风花雪月楼 作者:偷肚兜 第一篇 太后篇 第一章    一把剑,荡尽武林众辈,四把剑,压得江湖数十年抬不起头,北望祁连山,大雪簌簌,白皑皑一片铁甲:“冲天杀气镇北国,赤马红血定江山。”再回首,眠进江南里。   问那人在何方?且道,陵下王宗是也。风吹不断,连城万万,葬歌喜怨,秋来收魂。一本名剑普,一座雪月楼,便是整个江湖。   风也声寂寥,水远山高,荒草滚着烟尘,一阵马蹄疾。   “驾!驾!”   夏去秋来,雁南飞,山野疏疏,落下满地枯叶,马蹄打在沙石上,铁烙星溅,这条路不好走,十几匹马儿,披甲戴疆,这是军马。   他们昂扬的旗帜上,一个王字,惹人注目,领头的,却是一位少年郎。眉目似锋,琅琅银甲作啸天之势,骏马宝驹配将才,一点寒芒先至!   “将军,过了这山脚,我们就该入靖州了。”   少年右手强有力,握紧拳头举过肩头,顿时,兵马停止,马头皆是昂扬,十七人萧肃列阵,东北南各三角成盾形,左手搭腰间青铜军刀,右手长枪倾斜,几十人,竟是有着万马腾势,足以,这是一对精兵。   “羽天,地图。”少年开口,声音鹰疾,长空鸣落,长时间战场厮杀的男人,独有的语气,杀意。   副将奉上一块木板,巴掌大小,背面历经风霜,不少龟纹裂布,上面雕刻密密麻麻如同蚯蚓蜿蜒,字体是献朝军用加密文字,一般人读不懂。   他皱眉细看一会,不久,收起来,驱马:“走!”   又是响起道道马蹄声。   ……   “将军,有哨子。”   王羽天策马凑到王愠耳边,王愠做了个隐晦的手势,十七人阵型又是调整,分为四队,两两齐御,外队换刀,内边竖枪,警戒预防。   山路不比官道,狭窄,杂草丛生,枯树背后,几个偷隐的目光,打量众人,有人舔着嘴唇,似乎有冷笑,这对精兵人马不多,装备却让人十分眼红啊,无论是星铁长枪,还是青铜刀剑,以及闪闪铮亮的佩甲,都值上不少钱。更有人腰佩玉,锦绸玲珑,在这些将脑袋悬在裤腰带上的匪徒眼里,一群肥羊。   人吃不起饭,上山当匪,总算一条活路,献朝律法:匪,盗,娼,遗,皆是死罪,亡命之徒们,可不管你是不是官家人马。   “不管他们,我们走,天色渐黑,要在下一刻赶进阐县。”王愠不清楚对面多少人,犯不着冒险,若是互不相犯,自是极好的。   疾行一阵,坐下马匹们却是喘着粗气,疲了。王愠看向四周,静悄悄的,唯有风吹落叶声。   “将军,不如我们休整片刻再赶路?”   “也好。”   眼下,不是最为紧急的时候,行军大忌急军。   “所有人,停军整顿,吃水喂粮,切勿松懈!”王羽天回首绕马,令小队,这都是王家亲卫。王愠则找一块干净点的枯草坐下,伸手抚摸着腰身细剑……   “将军,此番回朝,陛下定会重赏,将军您可是立下汗马功劳。”王羽天手拿一壶酒,和王愠坐在一起,两人自小长大,私下,倒也无很多君臣之礼。   “哈哈,羽天,赏赐是小,皇上满意,倒是真。”王愠摇摇头,笑道。   “那陛下将相当满意!”西北天狼山一带蛮族猖獗,联合遗民,大有自立为王的趋势,凉州,光州,受此侵害长久,朝廷派遣多位征夷大将军,却无法铲除其根,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太后娘娘亲下旨,请陵下王宗出山,封嫡长子,王愠为少将军,率领两万精兵,平定西北。   在如今和平盛世半载的献朝,这可是大军功,可哀的是,朝中无一人能吃下此果,满朝武将,皆是饭桶。   金霄城年年无夜,酒肉林池,花天酒地,遍地撒金银,更有贵者,赤汉拉辇,玉女百人游街。   “陛下不得知,但我想,肯定有不少人厌。”   王羽天递他手中壶酒,王愠接过仰头大口吃,少年杯酒驰沙场,多少风霜多少汗?唯有远方佳人魂牵情。   “将军,是想姑娘……了?”王羽天笑道。   “怎么?”   “你的眼睛,很深情。”   “去你的……”   王愠笑骂着踢他一脚,男人间不要那么文邹邹,猜什么不好,去摸别人心思,王愠可不要跟他分享什么,粗鄙。   但是,意外总比收获来得早,地上微微震动,枯黄落叶的林间,细细传来马匹奔跑之声。   王愠立身,轻功上树梢,几个踩踏落叶,就跃上了几丈高,借着最后的夕阳红霞,他看见不少赤膊粗汉,手拿闸刀的匪徒驶来,速度很快,人数众多。   他们出奇的一致,似乎就是奔着王愠等人来的,他赶紧下来,对着十七人道:“敌匪来了,御敌!”   所有人上马,王愠挥手喊道:“向东突围,不要被他们包围了,他们手里有弩。”   “将军,来者有几人?”   “看不清,但我听声音,不少于五十。”   王羽天心里一惊,大感不妙,今日恐怕要凶多吉少。夜晚更不利于他们,天色渐晚,怎能斩敌?   很快。“咻咻——”几道破空响箭传来,那劲巧力道之大,划过王愠脸颊,只觉有灼烧意。   重努弓,大杀器,国监对此掌控格外严,一群匪徒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平定天狼山,也不过带了两百弓弩而已。   “哼,奸盗者!”王愠冷哼一声,这时,一声参叫传来,有人落马,王愠后看,那箭穿过肩膀,锁骨处,一片血红。   “速退!”   他高喊的同时,手中缰绳横拉,马头回转,他跑到那落马之人旁,将他扶起,安放在自己骏马之上,一拍马屁,疾驰飞离。   “将军!”王羽天有回身之意,不过这时,他摆摆手,头也不回:“你们先走,我殿后,阐县汇合!”   “可是,我等岂能弃您?”   “将军!”十几道声音,整齐划一,响彻林间,人志坚利,无愧军魂。大敌当前,哪能丢将兵逃?   “我以少将军虎印,命尔等撤退,不令者,军法处置!”王愠冲天发啸,战场以服从为主,岂能儿戏?   “将军!!”所有人肃然,王羽天紧咬牙关,久久不愿退去。   “羽天,不要忘了,我是很强的。”王愠回笑,轻声肆意,少年不惧天雷,他放下置于身后的长枪,缓缓拔出别在腰后的那柄细长之剑,手腕转起剑花,伶剑侧立,王羽天看着那俊美少年的侧颜,似乎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陵下王宗,那窈窕身姿,白衣玲珑,凤眼雪如星,绝世无双,是啊,他可是,那个人的儿子……   “走,我们走!”   “可是王副官,将军他……”   王羽天看着那个独自的影子,道:“我们留在这里,只会增添将军的负担,放心,他不会有事。”   “……是……”   十几人策马离去,转眼间,就只剩王愠一人了,很快,他便被马匪们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   “很有胆魄啊。”一人摇头晃脑走出来,他五大三粗,坐在马上,居高临下,一脸的横肉,凶神恶煞。   王愠手持青色长剑,这剑温润如玉,有流风萦绕,夜幕下,熠熠生辉,是把好剑,馋的周身匪徒们,双眼放光。   “二十六把弩,不错,哪里来的?”   粗汉没想到王愠这时去关心外物,于是讥笑道:“你现在不应该担心一下你的小命?”   “就凭你们?”王愠举剑向前,一脸淡定,毫不在意被五十六十人围住,仿佛他们只是几只羊。   “哼,口气不小,看来是个人物,我不杀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名来!”   王愠淡淡道:“王幼麟。”   “下去记住和阎王说,杀你者,爷爷是也。”说完大叫着冲过来,举起手中巨斧,狠狠挥下,王愠弯腰下探,从马下滑走,那人斧头披在碗口粗的树干上,削断如泥。   “哼!”   匪徒横马再次欺身而来,这次改为横批,俯身下压,根本躲不开,不给王愠刚才戏耍自己的机会,周围马匪皆是给自家当家的加油打气,乱哄哄一片,看来,他们丝毫不觉得王愠有威胁,也是,即便王愠穿了银甲,却也还是俊俏的模样,稚气未脱,看着就很好拿捏,过于秀气,让这里头好龙阳之辈,都忍不住舔嘴唇了……   王愠没再躲,置剑胸前,看来,是要硬接这一斧头,匪徒冷笑,找死,就这么个绣花样子货,怎么可能挡得住自己这百斤巨斧?体量上,就不对等。   “叮——”气势展开,沙土飞泻周围,不少马儿后退了几步,这碰撞力度之大,足以把一个成年人劈成粉碎。   可是在那匪徒眼中,大吃一惊,王愠不仅没有一丝后退,那细长青色剑挡住了斧头,震得自己握斧那只手,虎口发麻。   “什么!”   匪徒将斧头凑到跟前,仔细瞧去,居然裂出一道口子,心中泛起惊涛骇浪,反观那人手中青色长剑,流风舞动,落叶卷飞。   “好剑!”匪徒都不得不赞叹一句,看来今天碰上硬骨头了,江湖有一本名剑普,皆是绝世好剑,据说只要得到其中一把,就能武功盖世,冠绝天下!   “你这是什么剑?”此等之物,绝不可能默默无闻,今日,碰到大好的机缘了,匪徒心中顿时涌起巨大的贪婪,想要占为己有的念头,怎么都止不住。   “风不语。”   夜色中传来淡淡的回应。   “风?风不语?……”匪徒似乎那里听过,但又一时间想不起来,江湖上的事,只有江湖人知道,马匪这样的文盲,也只能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了解。   “风不语?风?等等,风剑,你!……”话还未完,一剑封喉,王愠立于马头上,他的身后,无头尸体冒着鲜艳红血,热气腾腾,这一刻,王愠才展现他的实力,技惊四座,让所有人心惊胆战。   无头尸体,死不瞑目。   周身马匪安静响久,无一人出大气,这可是他们山寨里的三当家,论武力,不比上头两位当家的逊色。   不过匪徒们还是没有乱,尽管已无领头,但人数上的优势,让他们打心底勇威,后头几人握紧重弩弓,不信会有人能以一抵百。   阴影树干,藏在里头几个黑衣人,他们装扮并不似脏乱的马匪,整齐划一,颇有素质,十分蹊跷。   “王家,王幼麟,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儿子,看来武功得到其真传,我们走。”   “那他们……”   “呵呵,既然事情已经办成了,就不需要他们,死了刚好灭口....”   几人暗声谈论,只是越来越往后退。   “风剑,名剑普第七,名不虚传。”   ……   “杀!”不知何人高喊一声,剩下十几人,纷纷举起闸刀,或是环首刀,冲向王愠,弩箭对齐他,蓄势待发。   王愠借着月光,乌云时不时飘过,使得地下黑暗一片,王愠用剑身反光,看清四周局势,仅仅几息,心中便是有了对策。   勿看马匪人数众多,只是虚数,能接触王愠一波便也六人,他们之中更无任何功夫,王愠应付起来游鱼得水,“看来,都是些山野之辈。”与他们交手,便已经清晰对手底细,不要看都是五大三粗之辈,但他们底盘不稳,气息紊乱,招式更多像砍菜切瓜,王愠针对薄弱之处,一剑又是一剑,挑断手腕,惨叫声彼此起伏。   风不语最大的特点便是那剑气,包裹剑身围绕那一层薄薄的流势,可以随风而动,王愠自身心法的加持之下,如同银蛇一般,三寸之外便可伤人。   一人双手用力砍下,王愠左脚后撤,右脚原地成弓形,剑尖上挑,刺破手腕,“啊,啊,”参见连连,滚在地上不断哀嚎。   “放箭,快放箭!”   眼看大部分兄弟都躺在地上翻滚,周围寥寥几人,终究是急了,后面几人屈膝上弩,对准王愠,只听见“咻咻——”几道破空的声音,王愠双眸瞪大,想要在黑暗中,找到那模糊不清的轨迹。   气息缭乱,是这里!近在咫尺之际,王愠利用风不语自身掌控清风的势能,找准了箭矢,脑袋一歪,那箭贴着脸颊飞驰而过,让王愠的脸上留下一道红印,疼得火辣,足以见这弓弩的威力。   随后,王愠抬剑抵挡,硬生生靠着身法,勉强接下,但手臂却是微微酸麻,“看来不能硬碰,只能想办法。”他转身翻过一颗大树背后,跟在他后面的弩箭“咻咻——”追着,对方吃准了王愠不敢近身。   他抬头看看天空,月光撒下的间隙,他找准弓弩手的位置,体内真气汇聚,凝聚在手腕,风不语的剑尖,空气流动,抬手一道剑气飞驰,便听那便一道闷哼。   “快,躲起来!”   土匪有人大喊,王愠再借着月光的时候,便看不见人了,“看来要硬冲了。”心里下了主意,若是坐以待毙,不利于自己。   找到几个躲在树干背后的影子,王愠打不着人,便剑气横飞,风刃砍断土匪头顶的枝丫,几根掉下,那边就被打懵,趁着调整的空挡,王愠贴地飞奔,脚尖发力,如同猎豹,身位极低,又快又灵活,那些土匪有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根本打不到,看着越来越近的王愠,只能干着急。   几个眨眼间,王愠就已经来到了土匪身前,他高高跳起来,在对方恐惧的眼神中,劈成两半,随后双腿张开,置剑旋转,便如同切瓜砍菜,虎入羊群,大开杀戒。   “啊啊——,跑啊,快跑啊……”人群中,不断有人哀嚎,惨叫着向后逃跑,但王愠怎么给这个机会?放虎归山,让他们接着为恶?   很快,便只剩一人,王愠抵剑扼住咽喉,狠狠问道:“你们寨子在哪里?”   今晚,王愠想要趁着这月色,把这边的祸害一锅端,顺便看能不能查清,这些军中利器那里来的,这可是大罪啊,他不介意回朝反咬一口。   “别杀我,别杀我,我带你……”那人吓成一团,死了这么多人,他的剑居然一滴血都没有,难道都是假的?但上面的杀意,却实实在在啊。   “你最好别耍花样。”   王愠收剑,转身将所有弓弩毁去,抬头望天,若有所思。 第二章   “驾!驾!”   几声急呵不断催促着胯下马儿,尽管这条官路平坦,但眼下这个速度,对这个衣衫有些褴褛的中年人来说,还不够。   “快点!再快点!”   ……   他脸上大片大片,皮肉沾着泥土,脸颊臃肿,青一块紫一块。这个男人神态疲惫,双目充血,身上锦衣缺口不少,踏在马鞍上的靴子,早已失去曾今的光亮。不难看出,他经历过一场争斗,从他紧急的模样,便知道,他是落败的一方。   男人名叫东方熬辛,出身江南八州六大世家之一的东方家族,如今三十好几,快迈入四十了。大家族出身的他,并不是嫡系一脉,故此无任何机会去竞争那家主之位,便早早离开,想着靠自己打拼一番事业。   所幸碍于东方家族的声名,东方熬辛也未碰过很大的壁,再加上他圆滑,察言观色的能力十分出众,不去主动得罪其他世家或势力,事业起势得很快,未满三十,就打下了一片属于自己的产业,白马山庄。   说起白马山庄,江湖上常行走的人有所耳闻,他们山庄培训优良的马匹,提供的佐料,也十分不错,行走江湖,靠的不是腿,是马,好马更是供不应求,奔波数十年,左右逢源之下,总算积累不少口碑,很多江湖大侠,喜欢骑他们的马。   这让白马山庄的名声越来越大,不仅仅江南几大州,陵下更是有所耳闻。东方熬辛也是靠着白马山庄,让江湖上诸友,都尊敬一声,熬庄主。所谓是风光无限。   男人事业有成,年纪又是正值壮年,自然便要成家立业,几年前,更是遇见了他发誓要守护一生的女子,秋仪。   那时他被敌家追杀,追得满江湖跑,眼看要殒命之际,一位女侠横空出世,她名唤秋仪,出身三大剑派之一的蓬莱剑宫,一手出神入化的蓬莱剑法,在众仇人手中,救下他。   白衣婉约,灵秀流风,千乘之势,登仙造极。深深吸引着东方熬辛,秋仪据之外人清冷的气息,并未让这个男人放弃,反而更加激起他追求的决心,终于,在他耗费几年的苦苦研磨之下,秋女侠答应了他,两人结为良缘,成为一段佳话。   从此,行走江湖的女侠做了白马山庄夫人,过上了荣华富贵的生活,白马山庄因为秋仪的存在,生意更是火爆,背靠蓬莱剑宫,又有东方家族的加持,愈发无人敢看轻这个男子,生意上再无仇敌。婚后秋仪为其诞下一子,两人十分恩爱,如胶似漆。   不过话说回来,东方熬辛能娶上秋仪这样的美人,实属是高攀,蓬莱侠女可不是谁都能娶的,这段姻缘让无数人眼馋,任谁都想靠着女人,一飞冲天,更有不少世家子弟,整日盘旋在三大门派底下,幻想着能博得侠女风采。   但此刻,为什么东方熬辛如此狼狈?原来他要和家妻秋仪,去老丈人家省亲,故此并未带许多护卫,更因为秋仪怀有身孕,所以一切路途以舒坦为主,行进的很是缓慢,所乘皆是好马,黄金白银良酒更是带了不少。   一路上都十分安稳,未出什么大风波,他们目的地是凉州,但没有预料到的是,经过天狼山脉最为末端,与靖州交界处,遭遇了匪徒。   一开始,想着是小打小闹,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却发现对方人数众多,想到家妻身孕,便要息事宁人,给点过路费,不料匪徒狮子大张口,要留下全部的财产,这下惹恼了东方熬辛,纵横江湖数十年,何人没给过他们白马山庄几分薄面?   于是争斗起了,本以为稳操胜券,不值一提的匪徒却拿出了大杀器,重弓弩,东方熬辛这边,就瞬间溃败,得益于手下拼死护卫,才保的小命一条,逃出生天,但让他七窍生烟的是,自己妻子,秋女侠连同全部财产,皆被俘!   想到逃跑前,被五大三粗,相貌丑陋的土匪抱在怀里上下其手的妻子,东方熬辛就忍不住心在滴血,眼睛要冒出火光!挺着三月身孕的秋仪,落到土匪手中,会是什么下场,不敢想啊,最坏的结果被剥去衣物,做那……肮脏之事,东方熬辛就要昏厥。   “该死的土匪!我一定会报仇的,仪儿,等我,坚持住,我很快就回来救你!!!”   “驾!驾!”   又是一阵马蹄疾,只不过这次,却是一位思妻心切的男人,奔向远方。   ……   夜晚渐深,王愠裹挟那人一路向着林更深处前进,在他脖子上点下哑穴,除了脚,全身被绑的严严实实。   为不打草惊蛇,绕了许多哨子,一路相安无事,很快,就爬上一处险地,这里左右各是拔地而起的断崖,只在中间留下进出的口子。黄石大门紧闭,顶上火盆旺盛,照的前方空地广阔无掩。   “真是好地方!”王愠不由得赞叹一声。如此险地,易守难攻,外加上山路迷途,没有熟人带路,还真是一个宝地。   “嗯嗯……”一侧的土匪使劲摇着头,心想,我都把你带到匪窝了,是该放我走了吧……   “哦~ 把你忘了,这就放开你。”王愠笑得很和善,利索将绑住手臂的绳子解开,随后匪徒舒展几下,努努嘴,示意解开哑穴。   王愠笑道:“不急,不急,你先走,过了六个时辰,自会解开。”   匪徒听后点点头,心里不禁想到,还挺讲信用……   没走两步,胸口突然一凉,眼下一瞧,利剑穿心,片刻,闭上了不甘的眸子,“果然,我就知道……”这是他死前最后的念想。   “哼!”王愠赶紧将匪徒尸体接住,不发出一点声音,拖到一旁草丛。他解开身上的银甲,只穿布衣,他要先潜入打探情况,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轻装上阵最佳。   ……   匪窝,此寨极利宝地,天狼山浩荡山脉末尾,连着一片山丘又是一片山丘,坐落靖州凉州交界,时不时能捞上几块肥肉,若有官家来讨,背撤深山,真当是天高皇帝远,任谁都逍遥。   这不,前不久便抢劫一处,带回来大把金银,美酒,让寨子里的兄弟们,好生潇洒几天,坐在主殿,巨木虎皮王座之上的独眼鹰目光阴狠,他脸上满是得意,邪恶的笑容,秃顶光滑的脑袋粗疤蛮横,胸前坦露出的肌肉如同黑熊,五大三粗高壮的身躯格外充满压迫力。   只是,他的胯下早已光滑,一根巨屌冲天怒起,黝黑的龟头看着就让人心悸,两天粗腿遍布黑色的腿毛。   殿里许多兄弟在喝酒,大口吃肉,纷纷光着膀子,这里弥漫不少男性的味道。突然后头,一阵铁链声响,就听见“啪啪。”   “贱货,爬快点,你这母狗。”一人骂道。   “畜生!”回应他的是一道女声的咒骂。   “贱母狗,还敢嘴硬?”随后又是一阵“啪啪”的声音。   独眼鹰喝了杯酒,开口道:“我们的秋女侠还是不肯屈服吗?”   “这母狗,就是嘴上贱,还是很听话的,看,让她学狗爬,不照样跪下了?”   “畜生!”……   独眼鹰不在乎,他拍拍手掌:“那就牵出来让兄弟们好好欣赏一下!”   随后,一个猥琐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根铁链,末端,束在了一个女人的脖子上,那女人看上去中年,皮肤很白,柳叶弯眉,皎月似的眼睛满是憎恨,不过最吸引人眼光却是她挺着一个大肚子,两只奶子左右摇晃,时不时滴下几滴白色白水,她的屁股通红,看来刚刚“啪啪”的声音正是她被打屁股。   她四肢着地,艰难的爬行,前面的男人拉扯一下链子,她便前进一步,看起来走得不是很情愿。   秋仪如今十分耻辱,内心恨不得一头撞死,被捉的这几天,下体早就被轮得失去知觉,若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再加上还抱着报仇雪恨的念头,她早就自杀了,怎会甘愿受此折磨?   很快,光着身子爬行的秋仪就来到众土匪面前,下边喝酒的兄弟眼睛们都看直了,生平哪见过如此美人?身高八尺有余的秋仪在这群矮小的土窝子面前,就是女神。更有甚者,酒杯都掉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这群没见过市面的粗汉,让秋仪更加羞愤,她不由得将脑袋更低了,双腿并得更拢,只是终究无法抵挡大把春光。   “喂,还不给兄弟们打个招呼?”那牵着她的猥琐汉子,舔舔嘴唇,这几天,可没少尝这女侠滋味,咸淡便早自知。   “你……”   “不要太过分!”秋仪回头怒道,咬牙切齿的她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剥皮抽筋,若不是身孕,浑身使不出力气,她定不会落到他们手中,自小在泰山蓬莱长大,师门里是那受人宠爱的师妹,婚后丈夫更是对自己言听计从,从未受过如此落差,这几天,几乎颠覆了她从前三十四年人生。   “看来,你是想要受那皮肉之苦了。”猥琐男人阴恻恻笑道。   秋仪顿时就感觉下体一凉,咬咬牙,就想着这么过去罢了,于是开口道:“奴……奴婢……秋仪,给给位爷请安了……”   “我是这么教你的?”   秋仪怒道:“你……畜生……人渣……孽畜……杂种……”嘴里骂着不停,仿佛要把所有怨气全部发泄。   “看来我们的秋夫人,还是不明白,身处何方啊……”   独眼鹰站了起来,那根巨屌,怒对着秋仪,腥臭的气息,让秋仪莫名熟悉,她不由得抬头,仰望那个高壮的男人,眼里深处,不禁深起一丝害怕。   独眼鹰缓慢走到台阶边上,那里架起的火盆之上,烧着一根络铁,他抽出来,气势汹汹对着秋仪,秋仪目送着独眼鹰朝自己走来,终于,心里坚持不住,害怕了,她率先低头:“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独眼鹰眼里没有感情,他道:“我记得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   “女人啊,就是不长记性,都是贱货,不给你留点深刻的印象,还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   独眼鹰一把抓起秋仪的脸,朝她姣好的容颜上吐了口水,秋仪哀求道:“不……不要……求你了……”   “按住她!”独眼鹰下令道。   那猥琐男人瞬间扑上去,将秋仪狠狠按住,不让她乱动,底下,一群匪徒在狂欢:“呜呼~ ”   “快快……让这个婊子尝尝咱们的厉害!”   “哈哈哈,什么侠女?还不是咱们寨子里的一条母狗?”   “大当家的加油!,把这婊子调教成咱们的精盆!”   “真是爽啊……”   ……   独眼鹰一手紧紧抓住秋仪的下巴,不顾她死活挣扎,那络铁硬生生印了上去,雪白的皮肤之间,瞬间升起腾腾雾气,伴随着,还有一阵女人不断地哀嚎,凄惨响彻整个寨子……   ……   王愠刚打晕一个人,便被这惨叫声听得瘆得慌,他将那人拖进去,便要去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时,就被一人叫住。   “喂,那个谁!过来一下。”   王愠停下脚步,心里疑惑,难道被发现了?不应该啊,要不要动手?心里犹豫着,但如此光明正大的被喊住,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犹豫不决时,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叫你呢,怎么回事?一动不动,奇了怪……”   王愠侧目看去,那竟是一个较为年轻的人,穿衣像是个公子哥,脸上苍白,一看就知道纵欲过多,阳气不足……   王愠没多想,看来这个人也不是寨子里的人,得打听打听什么关系。   于是他道:“唉,小的自小耳背,听的不灵光,公子有什么事吗?”   这一生公子,明显把眼前这人叫舒坦了。   “没想到啊,这小小匪窝,出了你这么个见过世面的人,不错不错,还知道叫公子,比那些粗鄙没文化的土匪强多了。”他高兴拍拍王愠的肩膀,表示出一副很欣赏你的样子。   “嘿嘿,公子有所不知啊,小的呢,以前读过几年私塾,后来因为那恶官太霸道,家中败落,父母都走了,这才无奈,上山为匪……”王愠点头哈腰道。   “行了行了,我不管你是谁,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干?”他悄咪咪四周瞄了一眼,小声道。   “嗯,啊?”王愠表示自己不理解。   “哼,我这么和你说吧,前几天不是抢了一个白马山庄的车队?”   “嗯?哦哦,是啊是啊,怎么了?”   那公子拉他一旁说道:“那其实是我大哥,我叫东方情,东方世家听过吧,那可是大家族,你以后只要跟着我,准吃香的喝辣的……”   “哦哦,好的好的,那不知道公子,有什么需要小人做的?”王愠心里顿时明白了,冷笑道,‘真是一个好弟弟啊,连自己家大哥都不放过。’“嘿嘿,我大哥就是个蠢货,让他借点钱,不借,非得等到我出手……”   “嗯嗯……”不管这东方情说什么,王愠都说好。他已经不想和这种人有什么交集。   “还有我大嫂,装什么装,平时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还要教育我?我呸,早就想肏她了,等那群傻蛋土匪给调教好了,狠狠肏死她!!!”年轻人神态激昂,说着居然有些兴奋。   看来是对他那个大嫂眼馋许久。   “怎么样?只要你听我的,荣华富贵,不在话下,我东方家族,从不食言。”   王愠不屑一顾,心道:‘你能代表东方家族?’“我还可以把我大嫂借你玩几天,怎么样,我大嫂还是个侠女呢,以前可刚烈了?那身材好得不行,武功又好,长得又高,比我都高两个头,征服起来,大快人心!”   “蓬莱剑宫听过没有?大门派呐,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啊,错过了我,几辈子你都肏不着这样的极品女人……”   王愠赶忙露出痴呆的模样:“嗯嗯,真的吗,我真的有机会肏一个侠女吗?”   “当然!”东方情拍着自己胸脯,信心满满说道。   “那好,东方公子,我跟着你了……”   东方情笑道:“好好,跟着我绝对不会吃亏……”   随后,俯身耳边,悄咪咪说了自个的计划。   “等等,这个,不太好吧……”王愠听完,顿时露出难办的脸色。   “怕什么?放心,我有人的,咱俩准没事。”   “呃呃,那好吧。”王愠结果东方情手里的布袋,离开了此地,只剩东方情站在原地,脸上逐渐阴沉,嘴里咒骂道:“傻逼,等杀了这些土匪,第一个杀你!”   随后看着那大殿之处,骂道:“一群狗杂种,不讲信用,说好的你们取财,秋仪归我,两天了,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一样好骗?”   一想到自家大嫂傲人的身姿,东方情就忍不住握紧拳头,以前每每相处,大嫂那高傲的身姿,冷淡的神态,都让东方情心里抓狂,他玩过那么多女人,处也好,妓女也罢,没有一个人,能有大嫂那种气势,强大,神秘,看着自己像是杂碎一样的眼神,都让他要发疯。   “啊,大嫂!”   东方情心里像是中毒一样,他不能忍了,他一定要得到她!   “他妈的,狗东西,煞笔独眼鹰,还再过两天,再过两天,逼里都能塞鸡蛋了,操,玩你妈,玩你祖宗十八代……”黑暗里,骂声不断。   许久,他身后出现一个黑衣人,恭敬道:“三公子,今晚动手吗?”   “当然!”语气不容置疑。   ……   夜深离去的王愠,掂量掂量手里的货,发出冷笑,骂了一句:“都是畜生!狗咬狗!” 第三章    “啊啊啊啊……”   浓厚的夜色下,淡云点点,乌云遮蔽明月,让星空都黯然,失去光泽的寨子,王愠如鱼得水,不过这个时候,却是秋仪最痛苦。   脸上烙印下耻辱的标记,让她半边脸失去往日光鲜,独眼鹰放开她的下巴,满脸横肉狰笑着。   此刻,她的脸上,就永远留下『鹰虎帮』三个字,这是对蓬莱侠女最彻底的侮辱,践踏她的尊严,似乎将她最后的生路断送了,自己还有什么颜面活着?   秋仪低着头,牙关紧紧咬着,回想这几天以来,受过的痛苦,不禁在想,为什么是自己受这份罪?又想到逃去的丈夫,从最开始的希冀,到如今的绝望,她恨,恨那个狠心的男人,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嫁给他,如果没有身孕,如果手上有剑。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男人没一个靠得住。’这个时候,她明白了,靠任何人,都不如靠自己,只有自己的强大,才会得到尊严与尊重。   “女人,抬起你的脑袋,看着我。”独眼鹰如同一个上位者。   秋仪并没有动,反而是压在她身后的那个猥琐男子,抓起她的长发,将脑袋提起来:“怎么回事?我们大当家说话,没听见是吧?”   “嗯……哼……”被抓着头发的秋仪,瞪着独眼鹰,眼眶带着泪水,眼神却带着恨意,好一个坚强的女子!   “渍渍渍,瞧瞧,这多难看啊。”独眼鹰缓缓抚摸秋仪烫伤的那边脸颊,忍不住露出心疼的模样。   “可谁叫你不听话呢。”随后又露出嗜血残忍的笑容。   “呸,狗杂种。”   “哟,还不服?”身后那猥琐男子作势便要打,被独眼鹰拦住。   “你的眼神,我很喜欢,但你的态度,我不喜欢。”他大大方方站在那边,肆意笑着:“怎么?我就站在这里,你能把我怎么办?想报仇吗?你能做到吗?”   秋仪恨得牙齿作响,浑身被气得发抖。   “我给你一个机会。”独眼鹰道。他一挺身前的巨屌:“给我口,不然,我就挑断你手脚经脉,废你武功,全寨一百多号人玩你,玩腻就给马配种。”   “畜生!”   独眼鹰接着道:“我还没说完呢,只要你给我口,就不废你武功,你不是还等着你那个乌龟老公救你?说不定还有机会报仇。”说完,自己也笑了。   “自己选择!”   “你!”秋仪骤然发力,似乎要去咬断那根巨屌。   “小贱人,还想……”   “放开她!”独眼鹰挥挥手,满不在意。   “可是……”猥琐男人还想着说什么,被独眼鹰打断:“我说,放开她!”   按住秋仪的男人没办法,只好放开她,不过,放开后,刚才还是激动的秋仪,却安静下来了。   “来吧,做出你的选择。”   独眼鹰像个胜利者,对着自己的战利品评头论足,他似乎有完全的把握,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只是秋仪,不再挣扎的她,仿佛静止一般,脸上也没有表情,眼神空洞,没过多久,她支起身子,听着大肚子,双膝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向前,缓慢前进,在独眼鹰戏谑的眼神下,靠近黝黑,散发恶臭尿骚的男性阳物,惨笑一声,张开小嘴,一口含了进去。   这一刻,大殿里响起欢呼。   各种辱骂袭来,土匪给秋仪打上“婊子,母狗,贱人,妓女,下贱...”的标签,秋仪在内心,默默给自己贴上。   独眼鹰不屑一顾:“还以为多硬气。”随后一口浓痰吐在秋仪脸上,沾满她无神的眼睛,流在鼻子上,流向嘴唇,被她吃了进去。   那一刻,脸上的印记再次灼烧起来,让她心如死灰的心脏,再一次感觉疼痛。   十几分钟后,独眼鹰满意射进秋仪嘴里。   “不准吐,都给我吃进去!”   秋仪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将吐到嘴边腥臭的精液,强忍着咽进肚子里。   “哈哈哈哈。”独眼鹰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接下来,我要宣布一个好消息。”独眼鹰面对众匪徒,缓缓说道。   “这个女人,今晚归你们了。”   底下顿时兴奋起来,纷纷欢呼,口哨不停。   “畜生,杂种,你敢!!!”秋仪听完,就要一副和他拼命的样子。   “哈哈哈,想想你的丈夫,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混蛋,你不讲信用。”   独眼鹰摇摇头,“不不不,我可没说过不让你慰问弟兄们,放心好了,就十几个人而已,被一个人轮,和被十个人轮,有什么区别?”   “你滚啊!”   独眼鹰怒道:“你还以为你是个纯洁处女?你不就是个婊子?我们寨子里谁不能肏你?再骂就拉几匹马来,让你吃吃马吊!”   “你……”咬牙切齿再也没用,在独眼鹰玩味的目光下,秋仪被众匪徒扛下去了。   顿时,殿里安静下来。   猥琐男子恭敬立在独眼鹰身旁,他问道:“大当家,那咱们答应东方情的事……”   “那又怎样?玩完给他不就好了?”   “可是……”欲言又止。   “哼,一个小小东方家的庶子,怕他作甚?反正都得罪东方家了,缺他一个不缺,到时候,把他丢出去当替罪羊正好,哈哈哈……”   “嗯,大当家所言极是。”   独眼鹰坐回椅子上,闭目养神,猥琐男子见状,默不作声退出去。等殿里再无人影的时候,独眼鹰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玉石吊坠,奶白奶白,很好看,他独自欣赏,摇头晃脑,痴笑道:“卯兔……”   ……   匪窝,厨房。   王愠挽起袖子,嘴里叼着一个馍馍,边吃边哼,头上围着方巾,除去稚嫩的容貌,倒真和这匪窝一体了。   还真别说,挺香!   王愠一手翻炒着菜,一手加起往自己嘴里送:“现在土匪伙食这么好了?”看着桌前一道又一道美食,王愠不禁感慨,差点就心动了……   “嗯好吃,加点佐料!”说完,往怀里一抓,撒点白粉……   “咦?这个也好吃,加点!”   “哇,这个肉,棒,不愧是我炒的,简直厨神!加点!”   每道菜都吃一口,每道菜都撒点白粉,倒真像个厨子……   “好吃好吃……”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太好吃了,忍不住多吃两口,那就多加点!”   忙活一阵的王师傅,不禁擦擦额头汗水,看着每道菜都有自己忙活的痕迹,心里那成就感,油然而生,看到没,都是我做的!可不要感动呀……   片刻,王愠发现角落里还有几个食盒,“哦哦,不好意思啊,差点把你们忘记了,这就给你们加上,嘿嘿。”   一处都不放过。   这时,厨房外头响起一个声音:“喂,怎么还没好,要开饭了,磨磨唧唧,还吃不吃了?”   王愠装模做样回答道:“好嘞好嘞!这就端过去……”   不过那人已经踹门进来了,看样子很急,是真等不了。   一看见王愠,便道:“哟,什么时候换新伙计了!”   王愠赶紧咳嗽一声,摸过去,偷偷塞给他一个袋子,悄咪咪道:“外面打打杀杀太危险了,我就自个调后厨……”   那人义正言辞:“你就是这么考验我的?”   王愠又塞一个,那人瞬间换上笑脸:“呀,这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小舅子?来来,赶紧上菜去……”   “咦,不过老温他们人呢?”   王愠:“哦,拉坑去了……”   “汰,不中用的东西……”   那人说着就走到桌旁,端起盘子就走,王愠笑眯眯,默不作声踢了几下桌底,于是老实安静了。   “你也帮忙一起端过去……”   “好嘞好嘞,哥,话说,你们今日怎么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那人坏笑道:“你是不知道,大当家的,把前几日抓到的那个侠女,赏赐给兄弟们玩了,兄弟们都想着赶紧吃完玩女人去呢。”   “哦,那侠女在哪儿啊。”   “就关在地牢啊。”   王愠:“地牢在哪儿?”   “你不知道?”   王愠再塞给他一袋金子。   “哦,哈哈哈,瞧我这个记性,咋小舅子新来的,不知道嘛,我指给你啊……”说完,就给王愠指路。   王愠:“哎呀,哥,我突然肚子疼,先走一趟……”   “……??哎,你……”   不到几秒,王愠便跑得没影子。   那人摇摇头:“哎,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憋不住。”你看看你跑的方向,那是茅厕吗?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   刚到地牢门口的王愠,就听见,里头传来男人粗犷的笑声,“哈哈哈,这母狗的屄真爽啊……”没有女子的回应,更无任何呻吟,王愠皱皱眉头,顺藤摸瓜,溜进去。   地牢里,一个高大女人双手被反绑,她的肚子些许大,两颗奶头高挺,时不时分泌奶水,她坐在一个男人身上,双腿被屈服分开,两人胯下紧密结合,背后又有一个男人,在她菊穴进进出出……   女人闭着眼睛,一声没哼,只是,右脸颊,灼烧的伤痕犹在,惨不忍睹,让她美艳的容颜,此刻看上去有些恐怖。   “叫啊,快叫啊,我们是死人吗?”   身后男人大手扇在雪白的屁股上,打得通红。   “嗯……”但也仅仅只有一声,从女人咽喉发出,但也让插在她身体里两个男人兴奋不已,征服感油然而生。   “哈哈哈,你有一个当母狗的潜质……”   “好好服侍,今晚还有很多人呢……”   话还没说完,就没出声了,因为王愠看不下去,他出手了。   秋仪顿觉身上和身后全都没了动静,反绑着的双手,也是逐渐松懈,她睁开眸子,回过头,就看见王愠和善的危险。   “你好呀……”   话还没说完,解脱束缚的秋仪熟练夺走王愠手里的剑,一剑就朝他刺去,嘴里骂道:“狗杂碎,找死!”   “哎,等等……”王愠一个不稳,往后一坐,秋仪因为挺着大肚子,也不可能大幅度动作,向前跌倒,王愠伸手将她抱住,她倒在他的怀里,那剑,刺过王愠的肩膀,染上一抹红晕。   “嗯,哼。”王愠额头紧皱,嘴里闷哼,些许疼痛。   “秋女侠,等等,我是来救你的,不是土匪。”王愠忍着伤痛,解释道。   “我不信,你先放开我!”王愠没办法,就只好把她扶起来。   “啪!”秋仪给他一巴掌,眼里恨恨道:“淫贼,你手往哪里摸?”   “我……”王愠只是将手放在她的腰上,扶她起来,并没有轻薄她的意思啊,心里大哭无语,但看秋仪毁容的脸上,以及胯下惨状,王愠就和没和她计较,只是摸头憨笑道:“没有呀,我不是故意的,你站好,我这就放开你。”   “你……”秋仪看着他年轻,带着憨憨笑容,眼里露出不明所以,她抽泣一下,独自抱着身子,缩在墙角,像一只受伤的母狼,任谁靠近都要凶一口,尽管自己伤痕累累,却是独自舔着伤口。   王愠看着她也是不停叹气,再怎么坚强的女孩,遇到这种遭遇,恐怕都要坚持不住了吧,王愠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对不起,我来晚了。”沉默良久,这个地牢里,终是响起了王愠的歉意。   秋仪听完愣住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似乎很怕听到这句话,为什么你要讲这句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随后,坚强的她,包头痛苦起来,哭得很大声,很汹涌,很沉默……   但这终究不是久留之地,王愠脱下自己的衣服,他缓缓走过去,披在秋仪身上,将她抱在怀里,这次秋仪没再挣扎,任由他抱着:“前辈,我们该出去了。”   秋仪宛若蚊音:“嗯。”   她抬头摸向王愠肩上的伤口:“还疼吗?”   王愠摇摇头。   “对不起。”她道歉。   王愠:“没关系。”也没有多说什么。   “谢谢你,恩……人……”秋仪说这话是,有些不自然,虽然被人家抱着,但很显然,她也是第一次说这话,从前的她,都是高高在上的,那经历过这事啊。   王愠欣然接受,有时候,不拒绝,更能安慰受伤的心灵。   秋仪:“恩人,你叫什么名字?”   王愠:“王幼麟。”   “我叫秋仪。”   王愠:“好的,秋前辈,对了,你认识一个叫东方情的年轻人吗?”   秋仪蹙眉:“怎么了?他是我丈夫的弟弟。”   王愠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后,秋仪暴怒,她喘着粗气,拳头捏的作响,无尽怒火涌上心头,到最后,嘴里挤出几个字:“畜生……枉我待他如同亲弟弟!我一定要杀了他!”   “唉。”   抱着大长腿的秋仪,王愠走出地牢,不过这时候,却寨子里,却响起了许多杂乱的声音,看起来乱糟糟的。   “看起来,是他们动手了,我们也过去,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我们再出手!”   秋仪愤恨道:“好!”   …… 第四章   虽说带着一个孕妇,肩膀受点小伤,但这都丝毫影响不了王愠的身法,他穿梭在土木房子之间,时不时还旋转几下,动作飘逸,却也蕴含几分韵味,游龙入海,如鱼得水,让秋仪感觉天旋地转的同时,没有任何不适。   “王……公子,你这身法,当真奇妙……”秋仪被他搂抱,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衣,单薄,遮不住大片风景,那双长腿笔直又雪白,王愠虽目视前方,但也忍不住多看几眼,身高八尺的秋仪比王愠还要高上不少,都快赶上娘亲……   似乎自小习武的女子,都要比寻常富贵人家闺秀高大不少……   “想学吗?我教你。”王愠柔和笑道。   秋仪目光倒真是亮不少,她双臂揽着王愠脖子,伸出头,想要一探玄奥,看了一会,却也发现,这身法竟是运用脚尖,宛如蜻蜓点水,十分轻盈,像是在跳舞,这分明是女子法门。   行走江湖多年,眼光倒也是犀利,还未见过哪个男儿这般飘逸。   她忍不住开口道:“想必教你的那位师父,定也是女侠吧……”   “哦,我自小和我娘习武,一身武艺都是出自她之手。”   难怪,秋仪点点头,便也不语,只觉如此年轻就有这么高的武艺,江湖练武之人有三六九等,人们习惯称呼为练气、指剑、天门、宗师、剑仙、天之一……习武之人除去强身健骨以外,还要修炼内力,有的人内劲蓬勃如海,有的人内力细如针,这便是境界的差别,通常修炼内力需要一门高深的心法,常年打坐苦修,这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江湖上最为无上的心法全在青华观,较为出名的便是【莲花印】和【黑白太极】,传闻是青华观千年之前羽化归去的两位仙人所留...   而他们蓬莱剑宫则是以剑法闻名江湖,【蓬莱三十六式】、【玉漱剑法】、【八荒剑法】等等...蓬莱剑宫出过很多有名的剑修,这些都是前辈所留,其实王愠不知道的是,他的出云剑法就是蓬莱三十六式之一...江湖一直有一句话,普天之下,剑出蓬莱,意思是天下所有的剑法其根源都可以追溯到蓬莱剑宫,青华观与蓬莱剑宫一个主修内门,一个主修剑路,两派在江湖上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当然江湖上不止有两大门派,还有以隐世闻名的筑月楼,筑月楼从未对外公开招收弟子,但却一直被人们尊为江湖三大门派之一,原因无他,当世筑月楼楼主,青华观掌门,蓬莱剑宫宫主,都是仅存的人们所熟知的剑仙,他们执掌着名剑谱三大名剑,被尊称为:明凰剑主、长虹剑主、黄庭剑主,对应着名剑谱第五、第八、第十一。   其实十多年前,江湖是五大门派,还有青蛇江以及雪阁,那时候青蛇江独领风骚,光是剑仙就有四位,压得其他门派抬不起头,而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就是雪阁,曾经雪阁阁主和青蛇江的独孤雁被并称为南北双剑,皆是当世两大绝世高手,而青蛇江之主便是曾经赫赫有名的琉璃剑仙,是大献开国以来,第一位剑仙境。   只不过不知往事如何,雪阁被青蛇江所灭,青蛇江又被风花雪月所灭,只留下一个个传奇的名号,成为江湖快谈,一本名剑谱,共列十五把名剑,现如今却不一定有十五位剑仙。   王愠所展现的实力,大概也有指剑,几乎是和自己想当,当然,若是没有怀孕,做那白马山庄夫人,也应该进了天门境....她的眼神逐渐沉默,不知想着什么。她不得靠紧些王愠,闭目珍惜这短暂的宁静。   ……   两人偷摸着躲到大殿后头,里面,早就已经起了争执,有不少兵器打斗声传来,看上去,很是热闹。   “我大嫂在哪儿?交出来!”里头传来一个年轻声音。   秋仪听后,忍不住怒骂一声:“小孽畜。”   回他的是独眼鹰:“为了个女人,你就要背叛我?”   东方情:“别废话,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   独眼鹰:“都说了让你等几天,着什么急?”   东方情顿时暴怒:“放你娘的狗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独眼鹰也不装了:“呵呵,那又怎样?那女人已经是我们寨子里的母狗了,打上了我们的痕迹,哈哈哈哈,你嫂子真润……”   “操你妈……”   随后一阵噼哩哗啦的打斗传来。   秋仪红着脸,恨得牙齿痒痒,抚摸着脸上的伤疤,怒火冲天。   “秋前辈,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去将他们一网打尽。”王愠看着秋仪这模样,心想怕她冲动。   “好,将那两个杂碎留给我!”秋仪怨毒道,倒是不担心王愠会出现什么意外,那群土匪武功并不高,即便是独眼鹰,也只是三脚猫功夫,撑死练了点气,若不是自己怀孕,无法剧烈运动,根本不会被俘。   不过里头打斗也是激烈,横七竖八躺了许多人,他们身上都没伤,看样子,是药效发作了……   东方情站在最后头,与独眼鹰纠缠的是一位黑衣人,看样子是东方世家的门客。独眼鹰手握大刀,虽没什么招式,但挥得虎虎生威,凭借一身腱子肉,倒也和黑衣人平分秋色。   王愠着重观察自然便是这黑衣人,虽然两人不分上下,但明显,黑衣人更加游刃有余,从容应对,他只不过和那个土匪头子在玩而已,让独眼鹰有种错觉,能打过他。   “有趣,这拳头,内劲蓬勃,脚法苍逸,似乎有龙虎之图,东海四象门的?”王愠评头论足,倒也惹得在场众人眼目。   最先开口的是东方情:“咦?是你啊,小兄弟,快过来帮忙,只要杀了这丫的,金银财宝任你取。”   独眼鹰紧皱眉头,来人如此年轻,自己怎么不记得寨子里有这号人物?身份不详,武功更是一无所知,不妙,于是他开口道:“这位少侠,勿信他谗言,这人言而无信,到时候定会报复于你,不如助我一臂之力,拿下这两人,拜为兄弟,以后寨子咱俩说了算!”   王愠搓了搓手掌,看着那个黑衣人,笑眯眯道:“你呢,不说点什么?”意思就是他俩都开口了,要表示一下吧。   黑衣人眼见王愠神色淡定,不像是鲁莽之辈,如此,便是有备而来,于是说道:“少侠好眼力,但我与四象门无关,只是年轻时幸得里头前辈指点一二,练的不好,这才侍奉东方公子,混口饭吃,我与我们公子意见一致,若是少侠相助,事后定不会少了好处。”   东方情赶紧道:“是啊是啊,小哥,我拿东方家族做保证,决不食言!”   独眼鹰讥讽道:“哼,你还有信誉?”   东方情怒回道:“你个狗娘养的,才是言而无信之人,把我大嫂交出来!”   “呵呵……”   王愠平静笑道:“都不错,我都很满意,不过嘛,如果我把你们都杀了,不也全是我的?”   东方情瞬间阴沉着脸:“什么意思?”   王愠一摊手:“当然是将你们都拿下!”   东方情:“你以为你很厉害啊?想一个打两个?”   独眼鹰也是碎道:“蠢货。”明明可以躲在背后等待两败俱伤,现在跳出来,自大!   只是黑衣人没有任何表示,默默警惕着这个第三者。   王愠不想废话了,抽剑便是冲上前去,速度之快,让黑衣人眼前一黑,‘太快了,看来是个高手。’一脚踢飞黑衣人,转身挥剑下劈,独眼鹰这才反应过来,想要抬手横刀抵挡,“叮——铛——”一声,阔刀断裂,王愠剑尖下滑,只听惨叫一声:“啊——”独眼鹰胸前一道血淋淋口子,瞬间落败,让东方情和黑衣人皆是一惊。   “这么强……”东方情吞咽一下口水,说动手便是动手,眨眼间就刺伤独眼鹰,如此势力,怎么会在这小小的匪寨?   “你你你……你是谁?”   王愠不在意道:“王幼麟。”   两人自是没听过,江湖上有名的青年俊杰都没有叫这个名字的。自然,王愠出世没多久,还没有去江湖走一趟呢,不出名,倒是正常。   “少侠,不如结个朋友,来日也好登门拜访。“黑衣人护着东方情道。   王愠摇摇头:“你可以走,他要留下。”指了指东方情。   “凭什么?我记得我与你无冤无仇吧。”东方情不解,脑海里不停翻阅,自己哪儿得罪一个这么厉害的少年。   “当然与我无仇,但我受人之托。”   东方情沉着脸,问道:“谁?”   “我!”门外,想起一个女声。   听着大肚子的秋仪走了进来,她不知哪里扒的衣服,套在身上,但显然不合身,一双大长腿光滑无洁,她看着东方情,眼里满是愤怒。   “大嫂!”东方情吓得叫出声来,本能的都想往后逃,可见他有多么害怕这个大嫂。   “真是好弟弟啊,人面兽心,畜生不如,白眼狼,狗杂种……”秋仪一连着咒骂,让东方情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很是难堪。   不过这时,他也是看见秋仪的脸上,那毁容烫伤的一面,他不禁倒吸口凉气,心里颤抖,这该死的独眼鹰,都做了什么?他本意不过是捉拿大嫂,趁机英雄救美,下药调教一番,可是,可是这……   秋仪的脸上确实可怖,鹰虎帮三个字,让这个高大漂亮美人从此无脸见人!不仅毁了容貌,更毁了前景!   “独眼鹰,你这个小人,竟敢这么对待我大嫂!”他只好降火撒向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的土匪头子。   “哼,你大嫂那骚劲,你这辈子都肏不上,废物。”独眼鹰也是感觉今日无生路,能拉一个垫背是一个。   “放屁!我明明就是来救我大嫂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独眼鹰:“装得挺像一回事,你那肮脏的心里,谁不知道,真是畜生一个,连自己嫂子都不放过……”   东方情辩解道:“胡说,狗杂种,你才是畜生!”   独眼鹰:“我可没想着肏自己的嫂子。”   “你……”   “够了,东方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从小心术不正,烂泥扶不上墙,只知道逛青楼,你就是一个废物,我自从嫁进你家门,全家上下,我最看不起,就是你东方情,比废物还要废物……”秋仪怒道,看来这怨气积累长久了。   “你……”东方情被辱骂得脸色难看至极,回想到从前种种,被大嫂在家里压得喘不过气,更是管教得只要遇见秋仪,便不敢抬头,但这样,却增加他内心的邪恶,一方面幻想着秋仪是自己女神,又幻想着大嫂身份的她被自己征服,言听计从。   男人最无能的时刻,便是不想着提升改变自己,靠欺辱女人获得成就感!   他确实是一个废物。   但东方情也不想忍了,忍了这么多年,就好像她用正眼看过自己一样,他爆发吼道:“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有多贱?露腿又露胸,脸上刻个印子,你就是我们东方家族的耻辱!”   “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的婊子,青楼的妓女都比你干净!挺着大肚子接客,老子操你都怕得病!”   很明显,这一阵辱骂,说道秋仪心坎上了,但她却出意料没有爆发,也没有骂回去,就是瞪着东方情。   东方情现在也不怕了,嘴硬道:“瞪我有什么用?难道瞪我你现在就不是婊子吗?你真给我们东方家族丢脸,我们家没你这样的媳妇!”   秋仪冷漠道:“那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   东方情:“那又怎么样?你自己不骚吗?你不发骚,那些土匪会肏你吗?你就没错吗!”   “呵呵……”秋仪倒是怒极反笑,现在,和这种人,已经无话可说,她现在只想报仇。   王愠拔剑而起,与黑衣人交手,那黑衣人舞得有声有色,龙湖腾势倒也挡住王愠剑气,只不过却是边走边退,显然,挡的勉强,这交手下来,黑衣人也只不过练气之辈,自然不敌王愠。   “大嫂,没想到你这么贱了,有夫之妇,出卖你那肮脏的身体,勾引小白脸给你打下手?”东方情不忘挖苦秋仪。   “住嘴,王少侠是你能污蔑的?”   东方情:“哈哈哈,大嫂,这么多人在这里,你就叫得这么亲密?要是私底下,还不知道怎么叫呢……”   秋仪:“无耻,小畜生!”   东方情嘴上不饶:“我要是小畜生,你就是大畜生!”   ……   这边的辱骂,显然没有影响到王愠,他打得黑衣人节节败退,那黑袍都搓出几个破洞,好生狼狈。   王愠游刃有余,他笑道:“别说我欺负老年人。”   黑衣人:“哼。”倒也不生气,自知自己不是对手,心生退意。   “老逼登,想跑?”   王愠上前要追,但那个黑衣人黑袍散开,一时间浓雾扑鼻而来,正中门面,吸了两口,王愠就感事情不妙,有毒!点上颈部穴位,屏蔽呼吸,手中剑气涌动,将要扑向秋仪那团黑雾吹回来。   秋仪也是被吓得连连后退,眼见被王愠救下,心生感激之情,不过王愠却是单膝跪地,身体有些难受。   秋仪小跑过去,将他扶起,念到:“王少侠,没事吧……”   王愠摇摇头,东方情被黑衣老者夹着,早就出了大殿,外头传来他低沉的声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小友,在下记住你了。”   “哼,有本事便来陵下。”   王愠还想追出去,只是右手被秋仪紧紧握住,十指相连,柔软滑嫩,他回头,秋仪芙蓉满带担忧。   “我没事……”   秋仪摇摇头,你脸色很差。   王愠缓缓道:“我自小吃了许多灵宝,大多数毒药于我无效,休息片刻便好。”   “嗯……”   王愠将自己的风剑交到秋仪手上:“这人就交给你了。”然后,抽出她握住自己的那只手,离开大殿。   秋仪眼神略微闪过失落,不过很快,就被仇恨充满,她一步一步走到独眼鹰面前,那把剑就是宣判他死亡的判笔。   独眼鹰:“你这个贱人,母狗,你忘了我怎么肏你的?”   “我是你的主人,贱货……啊——”   “啊啊啊——贱人!!!杀了我!”   王愠坐在殿前台阶上,听着里头传来不断的哀嚎,心无波澜,恶人自有恶报。   一刻钟后,秋仪走出来,步履些许阑珊:“你的剑,谢谢。”   王愠站起来将秋仪扶着,出了这个寨子,他拿出怀里的火折子,吹了吹,随后一把丢去,没多久,燃起大片火焰。   只剩秋仪目光呆滞,看着这个带给她痛苦回忆的地方,风能带走悲伤,却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摸着脸上的伤疤,大哭无声。   “走吧。”王愠轻声道。   她回头娇声问道,“去哪儿?”   王愠:“跟我回陵下。”   秋仪:“好。”   两人相互搀扶,只是没走多久,王愠便是噗通一声,晕到在地……   “王少侠,王少侠……”   …… 第五章   山路怎么走?山路它不好走,张牙舞爪的林间,草丛杂生,落叶一片覆盖一片,夜明星疏。   秋仪借着少有的光亮,向前摸去,她搀扶王愠,显得很是吃力,本就是怀孕的妇人,下山艰难。   所幸她比王愠身形修长不少,将他抱在怀里,十分合适,顶着大肚皮,王愠枕在胸间,鼻尖还能嗅到丝丝乳香。   倒也不算太糟糕,他能感知外界,但身体异样,不得不让其沉睡,只是妇人体力终究有限,每走一段,就得小憩一番,秋仪温柔看着王愠,心里只得感慨,‘真是个坚强的孩子……’一想到他和自己说,一起回陵下,秋仪便是惘然,回了又能怎样呢,难不成还能在一起吗?不说年龄差距,自己脸上……她摸了摸大肚皮,苦笑一声,就和独眼鹰死前说得,不过是个烂裤裆的婊子罢了……   王愠睡得安详,秋仪也不走了,她扣好自个身上的衣服,靠在树干旁,搂着王愠,便休息起来,希望明天,能有所好转。   没过多久,迷迷糊糊的王愠,嘴里不知嚼着什么,仿佛念叨,断断续续,声音不大,却是让秋仪醒了。   “什么?”   她将耳朵凑近,才听见:“水……水……”   “水?”她环顾四周,荒山野岭,这……   “我上哪儿去给你找水啊……”   王愠:“水……”   片刻,秋仪像是想到什么,脸一红,好像是有的……看着王愠苍白的唇瓣,顾不上羞耻之心,她解开上身,脱掉了外衣,这一刻,月光下,一具姣好的身形展露,她的胸又白又大,两颗奶头充盈。   不知道为何,还未生育,就有了奶水,也许是自己体制特殊吧……   她轻轻启开王愠嘴唇,用两根手指将他的舌头捻到外面,俯身将自己的奶头送了进去,只觉胸前进入了一个温热湿润的柔软之中,秋仪也不得不发出一声鼻音。   “嗯……”   她用力挤了挤自己的奶子,心里念到,应该是有的吧,随后抬头望天,王愠感觉嘴里湿润,像是含了一颗葡萄,他慢慢吞咽,好过多了,缓解了饥渴的感觉,舌头舔着那颗葡萄,不自觉本能性的吸允,像是一个小孩吃奶……   确实在吃奶,只不过不是一个小孩,是一个大小孩,秋仪抚摸着他的脸颊,倒真有些像母子。   片刻,没有感到王愠的吸允,秋仪便觉得吃完了,于是将另一只也送到王愠的嘴里,这地很快又响起舔吸的声音了。   秋仪脸色很是红晕,靠着树干,扶额,嘴里粗气不断,断断续续的闷哼,从鼻子里出来。   “哼~~”   她好笑似的打了下他的脸颊:“贪吃。”不过很快,就痛呼起来。   “嘶~ 别咬啊”   “真是的,多大人了,吃奶还咬人,日后吃你媳妇看你咬不咬……”   “嘶嘶……痛痛痛……”   秋仪捏住王愠的鼻子,这才抽出了奶子,不过看着他咂嘴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哀叹一下,重新塞回去……   一夜无言。   ……   竖日,太阳晒上屁股的时候,王愠一个鲤鱼打滚翻起身。本想往后摸剑,却摸上一片柔软……   “靠!”   这才发现,他昨晚睡在秋仪的身上,看着秋仪眼含春波,一副哀怨的模样,王愠就有些尴尬。   “今天的太阳,蛮大的哈……”   秋仪幽幽道:“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王愠一拍胸,豪气道:“那是相当美好啊,现在一舔嘴唇,都有股香甜的奶味,感谢前辈悉心照顾。”   秋仪的幽怨更重了,你肯定甜美,老娘乳豆上还留着你的牙印呢,昨晚你抱着一只啃不过瘾,还要两只换着啃,严重怀疑,你是演戏...   “公子就不要唤前辈了,我担当不起,若是不嫌弃,就叫声姐姐吧……”   “哦,那前辈……秋姐姐也就不要叫我公子了,多生分,叫我名字就成。”   随后王愠抱拳:“在下王幼麟,呃,又名王愠,家里人都叫我愠儿。”   秋仪:“嗯……嗯?”   “以前叫王愠的,后来生过一场大病,自此以后,我娘就给我改名了。”   “原来如此,还是愠(yun )儿好听。”   王愠笑道:“是吧,不过娘不准我在外报王愠,秋姐姐不是外人,不碍事。”   秋仪调笑道:“哦~ 不是外人啊~ 那就是内人咯!”   王愠:“……嗯……就算是吧……”说完自个笑起来,少年倒没有那些多歪心思,于秋仪,是满心的尊敬。   秋仪淡笑,她眼中,他逐渐清晰,一撇一笑,都是春风度过,这是源于心底,一颗善心。   王愠不愧是陵下名门出身,这身教养,就足以信服人心,不知不觉间,两人都未发觉,秋仪早已心系王愠了,这份信任,甚至要逐渐抹过相濡以沫多年的丈夫……   ……   “秋姐姐,我们去阐县,和我军士汇合。”   王愠搀扶她,走在山间小道,两人都是素衣,只是秋仪将自己的容颜缠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王愠则是背着风剑,一路向东。   秋仪:“这么说,你还是一个将军?”她侧目,目光满是欣赏。   王愠:“受陛下信任,册封少将军,没有官阶的,不足为道,不足为道。”   “那你也是人中龙凤。”   王愠失笑:“侥幸罢了,此番回朝复命,还不知会有何命运。”   秋仪叹道:“我才是不知道以后的命运呢……”   王愠沉默片刻:“你会回白马山庄吗?”   秋仪:“回不去了,如今这番模样,更是放跑东方情,还不知道他回去会怎么抹黑我……”   王愠默然。   秋仪小声道:“但我还是要去一趟。”   王愠些许不解问道:“白马山庄?”   秋仪点点头:“嗯。”   王愠看了一会,随口道:“做什么。”   秋仪抚摸着孩子:“这是他的孩子,还给他,与老大做一个告别。”   王愠:“呵呵,然后就去闯荡江湖?”   秋仪斜瞥他一眼,弯着腰,居高临下指着王愠的鼻子:“怎么,不行?”   “当然可以,女侠出山,该担心的,是天下坏人咯……”   秋仪:“老了,也许,不知何时,就死在沟里。”   王愠:“秋姐姐这么厉害,肯定不会了。”   秋仪:“有多厉害?”   王愠摇头道:“都知道天下有一本名剑普,十五柄神兵上榜,他们的主人,也是天下前十五的高手,秋姐姐不多说,排十六没问题。”   秋仪笑了:“你可真会说,你怎么不说我是那天下第一?”   王愠煞有其事:“可是你没有雪剑啊。”   秋仪好笑道:“雪剑我可不敢要,雪无双虽入了魔,却也是实打实的剑仙...”   王愠不在乎:“下次送你一把就是。”   秋仪歪着头:“什么……”   王愠笑道:“当然是名剑谱上头的名剑啦...”   秋仪这时却摇摇头:“小女子怎敢收呢,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王愠思索片刻:“秋姐姐日后也能当一位大剑仙呢……”   这话只惹得女人一阵白眼,说笑话呢,她都多大年纪了,再怎么练,都不可能迈入剑仙的境界了,她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更何况迈入那个境界,可不是努力就有用的,还需要万中龙凤的天赋。   “愠弟弟才有机会去冲冲那个境界,姐姐我呀,还等着以后愠弟弟出息了,我还能出去吹吹牛...”秋仪打趣道。   王愠没接话,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另一道绝世风采的人影,他默默握紧背后的流青色细剑,剑尖卷起了风……   “哦,对了,这个送你。”秋仪从怀里拿出一个玉坠,是一个兔子模样,看起来价值不菲。   王愠问道:“你那里来的。”   秋仪放手心观摩一会,便道:“呵呵,那个土匪头子身上的,肯定是别个女孩身上抢的,最后他还想用这个换命?”   王愠笑笑:“别说,挺好看。”   秋仪也是灿烂一笑:“送你!”   然后,像是变仙法一样,不知哪儿掏出一根红绳,系在王愠手腕上。   “呃……又不是你的东西……”   秋仪:“我系上,那就是我送你的。”   王愠:“……”   ……   两人走了良久,秋仪因为身高的缘由,只得将手搂住王愠肩膀,随后,王愠看着大前方,那里一阵阵马蹄疾。   “驾!驾!”   待看到那旗帜上的王字后,王愠兴奋起来,对秋仪道:“秋姐姐,他们来了……”秋仪抬眼望去,十几精兵快马而来,眼里也是露出喜悦之情。   “将军!属下来迟,请恕罪。”王羽天跪地请罪,后头,十七人皆是跪地。王愠赶紧将其扶起来:“无事,都起来。”   待众人列队,王羽天便看见了他身侧蒙着半边脸挺着大肚子的秋仪,不过他也没问,自家少主的事,手下不应过多询问。   王愠倒和众将士解释起来:“这是秋仪,秋女侠,我从匪寨救下,如今跟我们一起走一段路。”   秋仪抱拳行了个江湖礼节,算是和众人打过照面。王羽天拿出后身的背囊,递给王愠几件衣物,他们身上脏兮兮的,不雅观。   王愠拿过一套黑色锦衣,然后递给秋仪一套,便给自寻找一处精密之地换上了。出来的两人,倒是重焕光彩,王愠一袭黑衣,头发束起,腰间左边佩剑,右边玉佩,若是拿出一把扇子,肯定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   秋仪便也换上男装,不过由于肚子的缘由,她并没有系上外衣,长腿干练,脸上的围巾并没有摘。   王愠笑道:“看来,我们要共乘一匹马了……”   “嗯。”   将秋仪扶上马鞍,王愠翻身上马,搂住她的腰,抱在怀里,秋仪侧身坐在马上,后背看着王愠手臂,只听一声呵,众人离开了此地。   “羽天,该到阐县了吧。”   王羽回道:“是的,还有三十公里的路途。”   王愠:“好,天黑前进城。”   “是!”   …… 第六章   走了许久,王愠看天,已是响午,便停队整顿。西边几个州皆是较为荒凉,大山较多,官道则需绕很远的路,故此,才选择山路。   “呜呜——”远方,几声狼嚎不断,让众人心里一惊,不过没有放在心上,天狼山,天狼山,有狼不奇怪。   王愠一直服侍在秋仪身侧,给她端水,擦汗,让秋仪心里暖上不少,任哪个女子都无法拒绝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吧。   不过脸上的伤疤,却一直提醒自己,勿心念,勿心动。   “你还好吧。”看着秋仪下坐些许艰难,王愠担心她肚子不适。   “没事,就是被踢了几脚……”   怀孕至今,也已快四月,她能感到肚里头的生命了。   半刻钟后,众人又是骑马赶路……   秋日的太阳不算大,但西落的速度却也不慢,众人行进好大半时间,却还没瞄见城墙的影子,一路上,集镇都没看见。   “看来,进城还要好一段路途,眼下天色渐黑,我们,就只能此地修整了……”王愠不会让众人夜间行路,不仅疲劳,速度还不会快。   王羽天却是向前骑了一段距离,片刻,他高兴喊道:“将军,前面有炊烟,看来是有人家……”   王愠一喜,他搂着秋仪笑道:“看来我们今晚不用夜宿了。”   “嗯……”   ……   只不过,等众人赶到这座村庄的时候,却发现,竟无一人,整个村庄十几户人家,静悄悄的,鸡鸭牛羊都不见了,没有一处活着的生息。   “这……”王愠十分诧异,怎么会没人?人都去哪儿了?要说闹匪,却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村里干干净净,一具尸体都没有,若说去别处,那也不会男女老少,一个人影都不见。   王愠令众人在村里寻找起来,看有什么线索,自己也是与秋仪共骑一匹马,环顾周围。   “还有刚洗的衣服……”一处人家前,木盆放置门口,矮凳在里,王愠甚至还能看到,一个妇人坐在门口搓衣服的场景。   但就是没人,似乎洗衣服洗到一半,就有什么事发生,急匆匆跑开了。   “嗯,很奇怪。”   不久后,所有人搜查完了,但都没什么收获,无任何活口。   “将军,我们发现,不少人家里,还在烧火做饭呢,灶台里头在烧,锅里吃食都熟了。”   王愠砸砸嘴:“奇了怪了……”   “那我们还要在这村里歇息吗?”   王愠皱眉思考一会,眼下太阳马上下山,已经没有更多选择了,他开口道:“就在这里过夜吧,加强警惕,不要放松就行,我就不信,这世界上难不成有什么妖怪?”   不信这个邪,王愠是从不信这些东西的,娘亲也是自小教育他,无鬼神,无妖仙,人定胜天!   “哼,有本事晚上来啊,谁怕谁?”一声冷哼,便带头进了一户宽敞人家。   黄昏降临,让天地都染上光辉,全村户寂静安然,却有一家,灯火笑语不断……   屋内有好几桌,众将士痛快吃喝,他们搜刮了所有人户的吃食,反正也没人要,素的荤的,都端上桌前,王愠则和秋仪,王羽天一桌,他们三人倒是吃得较为斯文,没有其他人那么豪放。   秋仪并没有揭下面巾,整张脸,只露出眼睛和嘴巴,小口吃菜,对于这个奇怪的打扮,王羽天虽多看两眼,很知趣,没有问。   “来,喝一杯!”王愠举杯,秋仪和王羽天也是举杯共饮,能这么痛快喝酒,还得感谢王羽天这个酒蒙子,不知哪儿翻出来几大瓶珍藏的女儿红,可把大家伙高兴坏了,除了打仗,他们最喜欢的便是喝酒吹牛逼,逛窑子了,这不,那几桌吹嘘得内容,都把秋仪整害羞了……   “大伙说说,怎么肏女人舒服?让直接肏太浪费了。””   “来点衣物才刺激。”   “不不不,调教成母狗才刺激。”   “屁,露出最好。”   “深喉舒服。”   “肛舒服。”   “奶推好。”   “那必须是足!”   “……”   玩得真花,搞不好这一回金霄城,又要战场厮杀了……   秋仪听得满脸通红,握酒杯的手指,都用力的发白,这之前,她可是一位脸皮薄的妇人啊。   什么,王愠干嘛去了?这不竖着耳朵听得可认真了,一本正经的样子,偷听些下流话,对于他这个初哥,那是薄纱!   王羽天看着秋仪不断给王愠使眼色,强忍憋着笑。 两人仿佛在空中做无声交流:   秋:“让他们闭嘴!”   王:“再听会……”   秋:“无耻流氓!”   王:“就一会……”   秋:“听它作甚?”   王:“学习。”   秋仪:“……”   没办法,桌子底下,只得狠狠给王愠一脚。   “嘶- 啊……不是……。咳咳……你们都注意点啊,注意点,嘴巴掩一掩,还有人呢……”说完眼睛一直往秋仪这边挪,反观秋仪,十分平静喝酒,端庄娴静,看不出一丝异样。   “是,将军。”   回头,王羽天隔着偷笑。   王愠:“笑什么?”   王羽天摇摇头,不敢说出来,偷偷道:“要不,将军,回去带你去开心一下?”   “嗯~~”   快速和他碰杯:“一言为定!”   秋仪:“……”踩在王愠脚上更用力了。   ……   晚上,王愠熟睡之际,耳边灵动,听见一声极小的声音,原来是有人推门。他耳朵十分警觉,这是素来养成的习惯,即便晚上喝了不少酒……   不动声色瞄了一眼,只看见两条大长腿,再往上,一个圆鼓鼓的肚子……   是秋姐姐?大半夜的,她来作甚?王愠心里奇怪,但也装睡,不动声色的往里挪了挪……   只见秋仪来到王愠房间,嘴角轻咬,看了一会熟睡的王愠,就蹑手蹑脚,爬上他的床。背靠着他躺下来,很快,房间内弥漫淡淡香气。   王愠美色当前,那怎还忍得住?晚饭时那些人的聊天,便把他撩得心火燥热,现如今一长腿美人在身侧,肉棒瞬间就立起来了。   他在心里暗悔:‘王愠啊王愠,你怎能如此邪恶?秋姐姐不仅早就嫁作人妇,甚至还怀孕,难不成你要当个畜生?’   不过这时,秋仪却小声讲话了:“王……公子,是个好人,人长得俊,又是才华横溢,武功高强……”   王愠内心:“会说就多说点……我爱听……”   秋仪:“一路帮我这么多忙,救我于魔窟,是我再生父母都不为过!”   王愠内心:“啊,爽了……”   秋仪:“我无以为报,就只能……”   王愠些许期待,心里暗道:“以身相许?”   “就只能多说几声感谢了……”   王愠:“……”   姐,我都硬了,你……那就对不起了……   然后,翻身一手一脚搭在秋仪身上,王愠只觉她身子轻颤一下,没有拒绝,更没有离开的意思。   “姐,半夜三更,躺我床边,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些吧……”王愠温热的气息吐在秋仪耳边。   “我……我……我只是来和你道声感谢,现在说完了,我要走了……”秋仪语气有点小心翼翼,竟真的要离开。   不过王愠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搂得更紧了,腹部紧贴着秋仪胯下,那根火热肉棒,钻到了秋仪两腿中间,虽是隔着裤子,却也舒爽。   “姐,我不要你走,弟弟想你。”   说完,探进秋仪领口,抓住了一只白皙的奶子,用力捏起来,秋仪奶子很大,王愠一手根本握不住。   “哼……不……要,不要欺负姐姐……”   秋仪象征性推搡,在王愠的强势之下,也不动了,任由他轻薄。王愠将脑袋紧紧埋进秋仪发间,狠狠嗅着香气。   “愠儿,别弄了,姐姐……脏……”   秋仪有些失落道,王愠将她翻过来,面朝上,随后一把骑上秋仪,俯身面对面,只是秋仪,始终不敢看他。   “姐,你不脏。”   “脏。”   王愠强制将她脑袋板正,想要面对面,即便她还是在闪躲。   “那并不怪你,不是吗?姐姐心善,心美,那就够了,我娘从小教导我,看一个人,不能只看表面,也不能只听信谗言,要认真对待每一个对你好的人。”   秋仪低着头:“嗯……”   王愠坏笑道:“你看我对秋姐姐这么好,那姐姐是不是也要回报我呀。”   秋仪白了他一眼:“那你要我怎么回报?”   王愠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裤裆里那根早就硬得发直的鸡巴,他牵起秋仪的手,让她握住……   “啊……”王愠爽的快翻白眼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人握住命根,心里带来的差异,让他极度兴奋。   秋仪默默握着,也没动,王愠唤了一声:“动一动,姐姐……”   然后,秋仪才开始上下缓慢撸动,当包皮褪去,露出那鲜红的龟头时,秋仪问了一句:“你还是第一次?””   王愠点点头。   “那就更不能浪费在我身上,我是个烂裤裆,你的第一夜,应该留给相爱的女子,而不是我……”   王愠听完后,不由得脑海里,浮现了一个身影,远在金霄城的,那抹桃花红……   但他可不会说想着别的女人,道:“我爱的女子,可不就在眼前吗?”   笑如春风,十里灿烂。   “不,这不一样,我不干净,我早不是完璧之身,还是一个有夫之妇……”   “可我就是爱你。”   秋仪:“你……怎么说你都不听?”   王愠:“今晚,我一定要得到秋姐姐。”   秋仪:“唉……那你看看我。”说完,摘下面巾,将那个伤疤对着王愠,鹰虎帮,在黑暗里,格外刺眼。   “现在你还觉得我美吗?”   她眼神低落,带着强烈的不甘,她也曾是一个骄傲的女人啊,那耻辱洗不尽,从此,一辈子跟着她,无论日夜,都将刺痛她的心。   “美!”王愠认真道。   “天下第一美!”   说完俯身,用舌头,舔过伤痕,划过鹰虎帮,将三个字吸进嘴里,狠狠吸允,似乎要将耻辱的灵魂吸出来。   “愠儿……”   秋仪眼含泪光。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就是我的西施。”   秋仪哭出了声,她很想说一声,谢谢你!她想到了丈夫,看着眼前少年,想到丈夫的容貌,背德感格外强烈,那之前的匪窝,他们只是得到秋仪身子,而王愠,已经俘获了她的心。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再见了,东方熬辛……”丈夫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   “我能相信你吗?”   王愠:“嗯。”   秋仪终是放开,握着王云愠的鸡巴用力撸动:“愠儿,要了我吧……”   “好嘞,姐。”   随后,扒开秋仪的裤子,用手抚摸那茂密的黑色森林,渐渐,摸出了水花。   “姐,没事吧。”王愠摸着她的肚子,会不会伤害到里面的孩子呢。   “怕什么,别人的老婆,不要心疼。”   “用力就行了。”   王愠哈哈一笑,扶着龟头,用力一挺,就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洞穴,房间里,两人同时叫出声。   “啊啊……嗯……啊啊……”   随着王愠的抽查,秋仪便跟着呻吟,那胯下水儿,越肏越多。   “姐姐,真骚啊……”王愠美道。   “啊……嗯哼……臭弟弟,用力就行了,不要怕弄坏,反正你肏的是东方熬辛那个乌龟的老婆……”   王愠:“对对,那个臭绿帽乌龟,自己没本事,看我不肏死她老婆……”   秋仪:“淦死我吧!狠狠肏,肏他这个用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老婆!”   王愠将秋仪双腿扛在肩上,胯下激动得淫水四溅,房间里,“啪啪啪啪……”不断。秋仪的屄就是水多,不得不说少妇风韵好,让王愠这个初哥,体会到了天伦之乐,少妇的穴一捅就能让你整根没入,什么都不用担心,只管大力淦,淦出的水还更能增加情趣。   “秋姐姐,快,你刚刚来的时候,说我是你什么?”   秋仪脸色通红,眼神迷离:“啊啊……什么……啊啊啊……”   “快,你不说我是你再生父母吗?”   秋仪:“哼哼……我……不知道……”   王愠:“姐姐,你肯定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快说!”   秋仪:“嗯嗯……我说不……出口……”   王愠:“快,姐姐,我想听!”   王愠说完,将秋仪侧翻,那大屁股就这么暴露,王愠再次翻身策马奔腾,鸡巴虎虎生威,搅得龙潭不断渗透浓稠的粘液,“啪啪——”王愠用力抽着秋仪屁股。   “不说,抽死你个骚货!”   秋仪皱着眉头:“嗯~ ”   “啪啪——”又是对着屁股一段拍打。随后王愠加速,腰部猛力挺动。   “啊啊啊……”   “爹爹,肏死女儿了,爹爹用力……”秋仪还是喊出了那个让她羞愧难当的称呼,这一刻,仿佛心中什么东西被打开,一泄千里,再也拦不住,什么羞耻心,什么道德,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妇道,统统丢光,现在只想爽!   确实很难想象,年纪三十好几的大肚子妇人,会喊一个少年叫爹,秋仪也觉得自己下贱,但在自己爱人面前下贱,她心甘情愿,自己已经什么都给不了他,女人最美好的东西,都没有,那就将灵魂给他吧,堕落在他身上。   王愠:“我是你的什么?”   秋仪:“你是我爹爹,亲爹爹,乖女儿要被你肏去了……啊啊啊……”   王愠大吼一声:“骚女儿,你真骚,爹要射给你!”   “爹!射吧,都射给骚女儿吧……”   “嗯嗯……啊~ ”   两道肉体相拥,灵魂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王愠摸着秋仪秀发,满足笑了,秋仪也是温柔看着他,今晚,秋仪格外火热。   不久后,房间里。   “嘻嘻,爹,还要吗?”   “乖宝贝,又硬了,帮爹吃一下。”   …… 第七章    体态丰韵,桃源探湿的秋仪俯身在王愠胯下,她将整根鸡巴塞入口中,小嘴鼓鼓囊囊,鼻尖埋进浓密的阴毛里,嗅着他胯下的气息。   “乖女儿,好吃吗?”   秋仪无法说话,但却摇了摇头,随后吐出:“我只喜欢吃爹爹的。”   “哈哈哈……。”王愠伸手摸上她的脸颊,大拇指塞进口里,秋仪很是乖巧舔着。   “你给你那个乌龟丈夫口过吗?”   秋仪愣了愣,还是点点头。   “他喜欢什么样的姿势?”   秋仪叹道:“他爱我跪着,说这样更有男人风范。”娶一位蓬莱侠女,虽是很多人梦寐以求之事,但如此强势的内人,有多少人又能镇住?夫妻双方不平等,男人便会没了那大丈夫之势,卑从心中来。   王愠倒不在意:“他有的,我也要。”   秋仪白了他一眼:“可你已经得到更多……”   王愠就这样笑眯眯,让伏在他身上的秋仪也跟着笑起来。   秋:“我并不讨厌。也许,这是我的天性?”   不过看着王愠,眼里除了温柔,再没别的,别人对待她,是强迫,只有王愠,是自己主动,愿意去做那件事,本质上差别很大。   她起身,光着身子,挺着大肚子,在王愠跟前站好,站得很规矩,王愠坐在床边,两人赤裸面对,空气中,那根鸡巴直挺挺。   秋仪修长的身子,格外吸引人,如果没有大肚,那将是多么完美的身材啊,长腿结实,曲线优美,她温柔笑道:“仪儿,拜过爹爹。”   双手合,向前举过头顶,弯腰一拜,随后直起身子,缓缓曲下双膝,那双高傲的长腿,径直跪在地上,她再次行礼,脑袋重重一磕,居然出了声响。   “姐姐何此行大礼?”   王愠想要去扶,不过秋仪只是将身子支起来,并未起身,她娇滴滴道:“这不是认爹爹嘛,孩儿拜父母,可是天经地义。”   王愠失笑道:“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话,姐姐何苦当真。”   秋仪反而认真:“我倒是真心,若无你,又会尸首何处?我亲生父母给了我生命,你也给了我生命,于父母有何区别?”   “这……”王愠没想到她有这般说法,不过仔细想想,秋仪今晚进门献身,也不太正常,一个女人家,放下曾今引以为傲的身份,放弃为人妇的矜持,甚至放弃成年人的尊严,究竟是受过怎样的苦难?   王愠想到匪窝,秋仪被欺负的场景,他以为她没事了,真的……会没事吗?那伤害,远比想象中的疼痛,可能无时无刻不再折磨着她,是啊,她性情大变了,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只是一个女人,她是一个受害者,她……没有那么坚强……她的灵魂时时刻刻被折磨,她会疯的,她只能寻找另一种方式,让自己……不那么难堪……   『你是一个婊子,你就是一个贱人。』这句话,已经刻进她的骨子,她怎么会不在意?她做不到,她更忘不掉,有几个男人强奸过她,她始终记得,只要睡着,梦里,就会重复,那个场景。   人言永远最伤人,有人会因为一句话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果得不到治愈,秋仪,也会结束自己的生命吧,她得了心病,她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王愠只想心疼她,她跪在地上,他上前将她抱住。秋仪靠在他的腹部,轻吻他的肚脐眼。   “为我而活吧,为爹爹活下去。”王愠轻声道。   这是一场畸形的爱情。   更是一场生与死的交换。   秋仪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眼角却有泪水,原本她便打算,今晚若是王愠不嫌弃,献完身,回去将孩子生下,就回泰山脚下,将自己埋葬,她无脸回宗门,破败之躯会玷污那个神圣的地方,那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啊,死在那里,是最好的归宿。   不过,现在改变了主意,她要活下去,为眼前这个男人,自己……拜认的少年爹爹,痛苦的活下去,用新的耻辱,掩盖曾今,掩盖脸上那道疤痕,她觉得,她越贱,便越能得到救赎。(什么德莫尔综合征来着?)   轻轻的回应:“嗯。”   现在她不恨东方熬辛了,她被解放,欠他一句,道歉……   王愠低头抚摸她的秀发:“我会治好你。”   “现在就很好。”她摇摇头。   “爹,你坐,女儿服侍你。”秋仪跪着将他搀扶到床边,王愠心里五味杂陈,不过,认了一个女儿,感觉也不错。年纪轻轻,就有一个三十多的女儿,好奇怪啊,不确定,在看看?   王:“女儿?”   秋:“爹爹。”   王:“仪儿?”   秋:“爹爹想怎么叫,便怎么叫。”   “好,乖女儿。”   “嗯,就让女儿来服侍爹吧。”   说完,扶起王愠早就挺立的阳物,用素手剥去包皮,一口将龟头含住,舌头缠绕,像是吃糖葫芦一般,吃进嘴里。   她服侍得很有耐心,心细之余,用手揉弄卵袋,让王愠这个初哥,爽的直哆嗦,一深一浅的吞吐,宛如有生命一般,阵阵律动。   “仪儿,口技如此了得。”   秋仪吐出肉棒:“爹,是那匪徒教的,不过我从未用过,他们敢把鸡巴插进我嘴里,我就一口咬断。”   “哦哦,真爽,不过以后只有我能享受了……”   秋仪媚眼一笑,又俯下身子,将龟头含进去,很快,王愠胯下湿润一片,秋仪不仅将肉棒舔干净,同样将卵袋,以及两腿中间的部位,全部舔过一番。   王愠手掌抚摸着秋仪脸蛋,在伤疤处,久久停留。   秋仪:“很难看,对吧。”   王愠:“嗯。”   秋仪:“爹爹以后若是不喜,仪儿便带个面具。”   王愠:“不,让我记住你的痛苦,更能珍惜你。”   秋仪温柔笑笑,靠在王愠手间,无声。   “起来吧,跪久了,不舒服,更何况,你还怀着……”   秋仪站起来,坐在王愠腿上,王愠摸着她的肚子,甚至还要去听,两人倒像是真正夫妇一般。   “又不是爹爹你的……”   王愠:“哈哈哈,但是你的啊。”   “你要把他生下来吗?”   “嗯,孩子是无辜的。”   王愠点点头,轻揉秋仪的肚子:“宝宝乖,不要调皮。”   秋仪笑道:“放心,我会还给东方熬辛,这是属于他的东西,但我属于你。”   王愠将她搂得更紧了,一双巨乳,呼之欲出,上下颠动。   王愠捏了捏,像是棉花,更像是面团。   “爹爹想吃吗?”   王愠点点头,秋仪就挺了挺身子,因为身高的差距,一双大奶,刚好送到王愠嘴边,王愠张口含住,用力一吸。   “咦,有奶?”   秋仪:“那日爹爹昏倒,可是吃了女儿一晚的奶呢。”   “还有这事?”   秋仪嘟嘟嘴:“咬得可疼了!”   王愠尴尬笑笑,怪不得早上一嘴奶味……   秋仪便道:“好吃吗?”   王愠摇摇头:“很鲜,又很腥。”   秋仪捂嘴:“嘿嘿,谁让爹爹这么大人,还像个小孩一样吃奶,将来要和孩子抢吗?”   王愠:“切,我才不稀罕,又不好吃……”   秋仪:“好了好了,爹爹吃吧,没人和你抢。”说完,又将自己奶子送上去,王愠这才叼了一只,美美吃起来,只剩秋仪,喘着粗气,娇吟不断。   ……   过了许久,秋仪两只胸被王愠玩得满是口水,而那根肉棒,也被她撸得坚硬不已,她柔声道:“爹爹这次要如何玩弄?”   “嗯……”王愠倒还真认真想了想。   “我最喜欢你这双长腿,不如用脚吧。”   秋仪:“爹爹真坏,可是我脚不好看,很大。”   献朝,女子以小脚为美,不过,却无裹足风俗。   她身子往后挪,抬起自己的脚,伸到王愠胯间,拨弄肉棒。   王愠:“可是很长呀。”   他上下抚摸这健硕的长腿,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吃晚饭的时候,听见他们聊足交,就已经心猿意马。   秋仪:“看来爹爹有恋足的癖好呢……”   王愠纠正道:“不,是恋腿!”   “嗯……”   秋仪不愧为八尺,这腿长,笔直不说,还十分健美,王愠将它缠上腰间,龟头摩擦小腿,秋仪翻身,用大小腿夹住鸡巴,缓缓动起来。   “嘶,啊……”   腿精,只能说腿精!   摩擦了一会,王愠看着流水的潭口,忍不住了:“仪儿,再来一发!”   秋仪笑吟吟,她早就有了感觉,于是回道:“好,爹爹来吧,莫要心疼。”   “不过这回,仪儿,你趴好,我要像骑马一样,骑在你屁股上,狠狠肏你的骚穴!”   秋仪随机翻身,趴在床头,不过王愠却朝她屁股删了一巴掌:“撅高点!”   “啊……爹!”   房内再次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月光照在他们身上,地上的影子,一个大肚子女人,翘着屁股,被狠狠肏着……   ……   许久之后,两人相拥而眠,皆是面带笑容,看来,又做了好梦。   不过,这种平静,并未持续多久,连续而清晰的狼嚎,将他们吵醒,王愠听了片刻,脸色巨变,瞬间没了睡意,他赶紧叫醒秋仪。   秋仪明显有些累,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问道:“爹,怎么了?”   “情况不秒,有狼。”   秋仪:“狼?”   “有狼怎么了?”   王愠脸色凝重:“它们好像进村了……”   “那又……”话还没说完,一阵一阵狼嚎,接踵而至,秋仪脸色也难看起来。   “怎么……怎么这么多……”   然后,就被王愠拉出了房间,出了屋子,庭院里,王羽天他们早就再此等候了,所有人脸色都很难看。   “将军,我们……想必是被包围了……”   王愠:“不行,要冲出去。”   “可是,山林里,是它们的地盘啊……”   王愠:“呼……”长吁一口气,不知如何是好呀……   …… 第八章   “靠,这群狼也太聪明了。”   王羽天边撤边骂,十几人围成一团,尽量缩小范围,不分散,长枪对外,众人都很紧张。   为什么紧张?   若只是一群狼,估计大家都不当回事,但围住王愠等人,足足有上万头!可能还会更多!   这早就超出众人理解范围之外了,现在大家才明白,为什么一路入靖州,全是荒山野岭,不见人影,这个村庄如此诡异,原来就是因为这如同蝗虫一般多的狼群!   众狼眼冒绿光,龇牙咧嘴,饥饿的眼神虎视眈眈,王愠不知道这么多狼从何处而来,为什么聚集,但也明白,这是个大麻烦,天狼上延绵数万里,几万只狼不稀奇,稀奇的却是它们联合成一股势力了!甚至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白日一只影子都见不到,晚上全冒出来,狼群有这么聪明?   “爹爹,这……”   现场紧张的气氛,大家对秋仪这样奇怪的称呼都没了探究之心。王愠搂住秋仪,他表情较为凝重,但没有慌乱,带兵打仗,将军若是心不稳,那么军心就会崩溃。   王愠自是不急,以他的实力,杀光不现实,但逃跑还是绰绰有余,即便带着秋仪,也不会有太大问题,不过他定不会抛弃王家亲卫,这些人,以后都会是领兵打仗的好手,皆是值得培养的将才。   “大家先不要慌,这个村庄的村民们显然是知道此事的,他们傍晚走得匆忙,肯定走不远,估计是附近有庇护所,我们边走边撤,仔细寻找一番。”   众人这才缓慢向着山上移动,若说什么可以躲避这种野兽的袭击,那自然便是洞穴最佳,只要躲进去,准备足够的水粮,便可安然无恙。山上,涵洞居多。   不过狼群们已经要蠢蠢欲动了,它们已经在试探底线了。   “生火!狼怕火!”   王愠喊道,于是众人分出一部分人员,拾起地上枝丫,点燃,扔向前去,很快,随着枯叶干燥,大火便蔓延,这招很有效果,火焰一定程度阻挡了狼群前进的步伐,王愠等人则是抓紧这个时机,快速向后撤退。   不过它们后方,传来一声长啸,这声与大多数狼群不同,它更加清脆,响亮,久远,传递得相当有节奏,众狼们纷纷对月长啸,以作回应,很快,狼群们凭借数量优势,便直接踏向火焰,一只狼一脚,不多时,就将火焰熄灭。   它们重新扑上,试图扑倒王愠等人,对于这种野兽,火焰的威慑远比利器要强,动物的本能,便是害怕火焰,如是用刀枪刺杀,那么血腥味,只会增加它们的凶性,毕竟数量占优的,是狼群。   “喂——前面的人,这边——”   突然,身后传来呼叫,王愠回头,只见远处有峭涯,漆黑的夜色,上头有一处火把,照得光亮。   有人在喊他们。   “快,我们去那边!”   王愠一喜,直觉果然没错,有救了!   他抱起秋仪,脚踏轻功,如鱼点水,怀孕的秋仪丝毫没有给他带来负担,很快,他就越过一片丛障,几下轻踏就上了那洞穴。   接引他们的是一位脸上有着雀斑的年轻姑娘,刚才就是她举着火把,站在洞口呼喊的。   王愠看了她一眼,很淳朴的打扮,扎着两根马尾辫,看样子,和自己差不多年纪,他谢道:“多谢妹妹。”   他把秋仪放下,那姑娘一直盯着王愠看,满是好奇。   王愠疑惑道:“姑娘,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她憨憨笑道:“你长得真俊,比我都好看。”   王愠:“……”   他笑笑没说什么,转身就要下去接应王羽天他们。   秋仪:“爹,小心。”   王愠点点头,示意没事。   “爹?”小姑娘顿时震惊了,怎么看,这位蒙面姐姐都应该大些吧,怎么喊一个少年叫爹?而且怀着孕……   待王愠走后,秋仪淡淡道:“认干爹不行?”   “呼……”   “哈哈,那什么,当然,当然可以……”内心狂吐槽;『城里人真会玩……』……   王愠飞速跳到底下,众人都被狼群包围了,他抽剑砍出一条路:“快走!”   王羽天等人则一个一个向上爬,王愠殿后,等最后一人上去,他就三两步便飞上去,与众人汇合。   看着底下的狼群,嚎叫声不断,那绿眼睛,一片又一片,看着就瘆人。   他们转身进去洞穴,里边不大,但人还蛮多,老老少少,大大小小,都睁着大眼睛,看着这群陌生人,不过王愠手下都穿了铁甲,即便以前没见过军士,第一时间也能知道这群人什么身份。   “几位军爷,你们好,没有受伤吧,要不要喝口茶,我们腾出地方给你们休息……”   人群里出来一个白发花花的老人,看样子他就是村长吧。   “大爷,不用了,我们不休息,就想问你们,什么时候有这些狼群的?”王愠开口道。   大爷叹口气:“我们村啊,是史家村,其实,也不算这十里唯一的村户,只是半月前啊,从凉州,光州天狼山那边,狼群爆发,沿路吃了很多村子了,不少人逃难到我们村里,这才知晓的。”   王愠:“那大爷,既然是十几天以前来的,那为什么我们路过你们村,却还有人居住的痕迹?”   大爷道:“军爷,您是不知道,这狼群啊,有一头白狼率领,都成精了,它们白天躲到深山去,到晚上,才出来觅食,故此,我们白天回村作息,只有晚上才躲到洞里。”   秋仪惊讶道:“狼,有这么聪明?”   大爷:“是啊是啊,我们报了好几次官,来不少官爷了,白日里一头狼影都寻不到,夜里又没人愿意来,苦不堪言啊……”   “狼群一入村,鸡鸭牛羊,就全遭殃,唉,老天爷作孽啊……”   王愠:“真有那头白狼?莫不是什么故事哦……”   大爷:“真的真的,军爷,几天前,亲眼所见,那月亮照在它身上,还闪闪发亮呢,看起来可漂亮了,但它的眼睛,却如同人一般,看了让人害怕……”   那雀斑姑娘道:“对,我也看见了,那眼睛可机灵,像是有感情……”   王愠和众人眼神交流一波,他们去天狼征夷,怎么就没到遇到过这么稀奇的事?难不成,那群狼就是再躲着他们?毕竟现在天狼山还驻扎的两万人……   王愠沉默片刻,他自是不信鬼神妖兽之类的说法,不过眼下,确实邪乎,他思考一阵,似乎在想怎么解决这事。   王愠:“这件事必须要解决,不然就是一大祸害。”   “可是,爹爹,要怎么办才好呢?”   大爷偷偷瞄了瞄秋仪,又望望王愠,很聪明的选择沉默……   王愠:“这样吧,我出去看看,如果真如同你们所说那样,是一头白狼率领,那我杀了它,狼群不就解散?”   “可是这样太危险了……”王羽天道。   王愠:“但眼下,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更何况,这里只有我轻功了当。即便发生意外,也能逃掉。”   “……”   众人皆是有些沉默,秋仪没有太过担心,王愠的实力,她最清楚,匪窝都能闯出来,更何况一个狼窝?畜生能聪明到那里去?   “好,那爹爹小心……”   王愠点点头:“嗯。”   他便离开洞口,在众人目送下,消失在夜里……   夜晚并不是完全看不见,王愠飞在树梢之上,脚尖灵动,仿佛踩着风,他轻功确实一等一,他所习的功法便叫《风灵秀动》,内功化为轻盈的巧劲,牵动外界的气流,因此,形成风。   不过他目前顶多就叫过堂风而已,给人解解暑还是没问题的,她娘那才叫风暴云集……倒不是王愠不够努力,而是他娘过于妖孽,据说出生时就能控风飞在空中,三岁时,行走在水上自如不湿鞋……   《风灵秀动》乃他娘所创,全天下便只有两人会。王愠的剑法,也是跟他娘那里学的,名《出云剑法》,共有九式,小时候,娘亲只让王愠用柳条练剑,她说,软绵绵的柳条,更能体会,风的韵动,王愠没有他娘那种境界,一根柳条就能划破九天之上厚厚的云层,呃,至于王愠会几式?不才不才,目前就会前三式……   虽然王愠菜,但他有勇气,很有自信,所学不多,对付几头狼,绰绰有余。   即便没人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   ……   山林之大,想要寻找一头狼,谈何容易,王愠在树梢上,像是一阵风,他发现狼群是用嚎叫声交流,那么头狼想要指挥狼群,就必须发出长远的嚎叫,再结合那个老人所言,特殊的头狼,声音,肯定也会有所不同……   王愠侧耳倾听,他五官都十分灵敏,在风中捕捉,过不其然,杂乱的狼嚎中,还真被他寻找出一丝规律……   那狼嚎悠远,清脆,一听就和那些杂乱的不同,隐隐有雷鸣之势,不同寻常,王愠心里暗自吃惊,看来,的确有它的奥妙。   趁着狼嚎不断,王愠找准方位,西北方!果然在天狼山脉里头,他循着声音,快速摸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狼嚎愈来愈清晰,越靠近越有种心悸的感觉,那声音过于悠扬,王愠一时间感觉挺好听,怎么会有这种错觉?但事实便是如此,这声音像是歌声一般,百雀起舞,王愠脑海里,不禁浮现一个身影,丹青琉仙裙,银月照白头,素婉皓玉颜,轻眉容憔悴……   王愠有些醉,醉在夜色里,最是朱颜,罪不该窥……   心里的悸动强烈起来,他怀着忐忑的心,翻过最后的山丘,只为一睹……   几颗石柱,绕成一个奇怪的阵型,王愠细看,似是天上明月牙,一头银白色的生物站在阵法之中,它在仰天长啸,它比一般的狼更加巨大,脖子上白色的毛发更加浓密,不过确实十分优美,腰线细长,像是个精致的白玉雕塑。   “好一头漂亮银狼。”王愠不得不感慨起来,他承认,他有些心动……   片刻,几只生物被狼群赶来,王愠再看去,竟是家畜!它们被赶到一旁,那里是一个浅坑,里面还有不少生物,他们的马匹也在里头。   王愠不解:“这是要做什么,祭祀?狼?祭祀!阵法!怎么和星神宫那群神棍一样?』“我靠,不会真成精了吧……”   王愠都被自己吓一跳,妖怪?这超出自己认知了啊……   ……   “嗯?”狼声突然停了,刚开始,王愠还没有发现,但周围突然的寂静,让他反应过来。   “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他试探性往阵法那边看一眼,一双蓝色眸子。   王愠:“……”   一人一兽,平静对视。   王愠:“靠,忘记了狼还有嗅觉……”   银狼缓慢朝他走来,步伐高傲,神态轻蔑,王愠想退,但这时,身后却传来野兽的低吟,他知道,被包围了。   “操,什么东西啊,你不要过来啊……”王愠装作惊慌的样子,故作害怕。   那银狼眼中的不屑更加浓厚,这样一个弱小的人类,也敢擅闯狼窝?刚好用来做祭祀的祭品。   它所没看到的是,王愠已经将手放在了腰后的剑上。   它慢慢走到王愠眼前,它的巨大,还是超过了王愠的预知,站起来高昂的头颅,需要王愠仰视。   它眼中透露浓烈的威亚,似乎再说,跪下,人类。   不过,显然,它并不了解王愠,因为:“我从不缺勇气。”   他抽出风不语,风卷残云,刺向银狼,白色身影原地不动,似是要碰一碰。   ……。 第九章   夜色如水,月光如沙。   王愠与银狼擦肩而过,这剑并没有伤到它,似乎有嘲笑在空气中响起,王愠皱眉,他是可以感觉到,打到了它的身上,但为什么没有造成伤害?   银狼转身,蓝色瞳孔好像打了个哈欠。   王愠:“?”   操,被一个畜生嘲笑,王愠很是不服。   “再来!”   他朝前急速驶去,内力汹涌,让周围响起猎猎破功之声,剑上青光绽放,风刃聚集,斜着向上一划,在空中勾勒出一道斜月残影,出云剑法第一式,王愠动真格了。   “风啸月!”   即使面对如此之势,银狼始终都未动过,月光皎洁,凝聚得像是实质,“叮——”王愠这一剑仿佛打在了镜面,离着在银狼几尺之地,再也无法前进。   “什么!”   王愠一脸震惊,这……是法术吗?他没看错吧,剑被月光拦下了,他抬头望天,不知何时,那轮弯月,已经变为圆盘。   它挂在天空,照的人间如同白昼。   “你能操控月光?”   王愠不解问道,不过它显然不会回答他,看着他的眼神,一直都是那么高傲,平静,这种看蝼蚁的眼神,王愠有些熟悉,因为,他娘,有时便是这种神态……   “唉……”   谁言天地不变?敢教日月换星辰!   月亮光芒绽放,掩盖天空一切的暗淡,那一道光辉撒下,击在王愠身上,他抬剑抵挡,却还是飞出很远,王愠吐出一口鲜血,半空中,又有一道月光击来……   “啊啊啊……”   像是个抛物线,又像是被风吹走的落叶,又一道月光击下……   “啊……嗯……”   空中,王愠的声音都小了许多,他满脸鲜血,咬牙凝神,凌乱的他,看见银狼嘴角,那无情的嘲笑,又是一道月光击下……   “……”   王愠没了声音,现在的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他重重倒在祭坛的中央,眼神却是倔强看着银狼,手里紧紧握着风不语,他勉强撑着站起来,半跪。   “我承认你很强,我打不过你。”   银狼缓慢,又优雅朝他走来。   “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   王愠深吸一口气,直起手臂,缓缓对着银狼。   “但我想,这个祭坛,与你很重要,对吧。”手中风刃凝聚。   银狼怔住了,似乎没想到王愠要做什么,但当它看见举起剑,对向祭坛的石柱时,一成不变,波澜不惊的蓝色眼睛,终于露出一丝慌乱。   “我不喜欢你的那个眼神,让我很不爽啊!今天我就给你上一课,不要小瞧人类!!”挥剑披上石柱,那一瞬间,银狼疾驰的身影闪过王愠的眼前,但同时,石柱又爆发强盛的光芒,似乎在和天上明月相照应,好像是仪式好了……   王愠不知道这是什么仪式,打断会出现什么后果,但眼下,剑已经劈上去,由不得犹豫,风不语不愧为一柄神兵,剑强,人便强,它击碎了石柱,剑身剧烈轰鸣,颤抖着“叮当、叮当、”响个不停,像涟漪一般,波及荡漾……   很远之外,陵下,王宗某处,一处瀑布飞流直下,如同九天银河,这是献朝最大的河流,白沙起源地,瀑布在底下汇聚成为一个水潭,水潭十分幽深,看不见底,其中央有一块巨石,有个人在之上打坐。她黑发如墨,铺在石潭上形成很大一片,白衣飘扬,并不繁复,十分闲适,面如寒霜,眉冷凝。她忽然半睁眼眸,金光绽放,无言语,重新打坐,只是,身后几条毛茸茸尾巴,似云。   王愠被银狼用脚踹出去很远,在地上不断打着圈,像个皮球。   银狼似乎炸毛了,很是生气,王愠又坐起来,看见银狼这副样子,愉快笑了,吹吹口哨,对着竖了一个中指……   它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很能感觉到,这个小人物的得意。龇牙咧嘴的银狼那双蓝眸子凶横盯着他,想吃人了。不过祭坛的异象并没消失,随后,天空之上的月光又一次绽放,冲天光束射下来,将祭坛里的一人一兽笼罩,慢慢的,月光越来越浓,越来越浓,快要凝聚成为实质,黏糊的得触手可得。   “啊欧,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刚感慨完,王愠体内就涌出一股燥热的气息,直冲脑门,让他意识迷糊,他感觉身体好热,体内血液像是要被蒸发,浑身躁动得难受,全身每一块肌肤,都焕发红色,就连原本的眼睛,都变成红色……   “好热啊,好热啊,怎么办,身体有一股火啊,我要泻火,泻火啊!!!”王愠早就被烧得失去理智,他现在连记忆,都出现错觉,就想,就想,找个洞,泻泻火!!!!   他恍恍惚惚站起来,摇摇晃晃走着,看似要摔倒,却又十分坚挺,一步一个坑,一步一个脚印,他现在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这凝结成实质的月光,将他困在祭坛里,他身体里的火热,需要发泄……   银狼这时也不好受,它虚弱瘫倒在地,无法站起来。   事情似乎超出它的预期……   蓝色眼睛有气无力,再也没有了让王云愠讨厌的眼神……   不过,它却一直盯着王愠,因为他居然还能走动!不一会,它看见王愠停住了,缓缓向它走来。   『糟了。』心里有十分不好的预感,仿佛即将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它挣扎着虚弱的身子,努力,向前探,它想跑……   失去知觉的王愠,只能遵循本能行动,而他的本能,是要泻火,对了,狼,也是有洞的吧?   他慢慢向着这头银狼走来,每一步,都踏在了它的心尖上,他要干什么?他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脱裤子啊!我是头狼啊!!!   王愠的肉棒早就昂扬挺立,那长度,那尺寸,第一次让银狼眼里产生了害怕的情绪,不要,不要,不要啊!!!!   王愠跪在银狼的屁股后面,他扶着自己的鸡巴,缓缓摩擦银狼菊穴,嘴里吃吃笑道:“嘿嘿,小穴,嘿嘿,真嫩,嘿嘿……”   银狼心里泛起巨大的耻辱,它不敢相信,它会被一个人类强奸,它痛苦的闭上眼睛,想要逃过这段折磨,但开苞疼痛的,还是让它仰天长啸!   “呜——”   ……。   王愠的肉棒消失在银狼屁股后面,一人一兽,下面紧贴,外头群狼,听见自己头领如此痛苦的呼嚎,纷纷跟着嚎叫,但月亮的光辉,却让它们,不敢上前……   待在洞内的秋仪等人,听着狼群的嚎叫,虽不知什么意思,但也是能感觉到,弥漫一股悲伤的气息。   “太好了,王大人成功了……”小丫头兴奋,这里众人,都难免露出开心的笑容。   只是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银狼痛苦闭上双目,承接着后面男人的进攻,王愠也是坚挺,抓着巨大狼尾巴,不断输出,嘴里还痴笑,像个弱智:“嘿嘿,尾巴,好玩,嘿嘿……”   银狼眼里满是嫌弃和屈辱。   不知多久后,王愠射出了第一发,那浓精狠狠灌入,让银狼措手不及,一人一兽同时欢愉。   不过这个时候,银狼却发生了某种变化,它的身上,银白色毛发消失,变成了光滑的皮肤,四肢狼腿,逐渐化形,成了人类的模样,那狼屁股,变为了圆润挺翘的肉瓣,王愠抓着的尾巴也消失了,两腿并拢,王愠就这样从侧面肏着刚开苞没多久的小穴……   银狼化形为了一位白发少女!她的额上,一轮小巧精致的弯月,少女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脸上一阵惊喜,再也没有刚才被王愠强奸时的屈辱,愤恨。   “哈哈哈,终于成功了,修行五百年,哈哈哈……”她放肆大笑,似乎发泄着心中的郁闷与不快。   她带领天狼山众狼群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变成人类?眼看古老的祭祀被破坏,心中万念俱灰,却没想到,柳暗花明。   她睁着美目,蓝色湛蓝依旧,就连看王愠都顺眼许多,竟也是稍稍配合王愠的抽查,嘴里发出好听的呻吟:“嗯嗯……”   月光撒下,照在这个被欺负的女子身上,她一丝不挂,胸前玉兔傲立,浑然天成,面若银盘,目若秋水,秀眉纤美不画而翠,挺巧的朱鼻下朱唇点点,启齿之间,贝齿洁白如玉,双目湛湛有神,她就如同下月的女神,在王愠面前,底下了高傲的头颅。   意识迷糊的王愠听见神女娇吟,更是用力抽插起来,双手将胯下女子雪白的秀发缠绕在手上,让她脑袋昂扬,使她身形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屁股也是崛起,淫汁四溅。   “啊啊啊……”   祭坛里,一片女子呻吟,让人耳红心跳,王愠像是个骑士,骑着战狼,狠狠鞭挞,肉棒搅得浑水汹涌,神女不得已双手撑地,被迫跪在地上,王愠双手抓着白发,粗暴干着娇嫩小穴,那额上的银月,逐渐,逐渐化为金色……   神女俯身把歌唱,摘月祭幼麟,这一夜,他得到了她的身子,从此,两人的命运交织……   ……   竖日,祭坛上,异象早已消失,周围一团破败,白日换下明月,养上青天。   狼群早已不见踪影,因为,偌大的祭坛上,站着一个白发女人,她的额前,金月十分瞩目,白发吹的很远,很远很远。这个女人,十分高大,就如同她还是狼的时候,现在的她,依旧比王愠高出半截身子(大概两米左右。)   她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素手修长,浑身不着一缕,美的,神圣,她所在地方,即是仙镜。   她目光复杂看着躺在地上的王愠,蓝色眸子满是纠结,她喃喃自语:“狐族血脉……”   叹了口气,转身离开,风中,传来铃铛的声音……   不久,王愠苏醒,他茫然看着周围,不知所措,他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他没有昨晚的记忆了。   “我这是……怎么了?”   “我不是受伤了?”   他很疑惑,但现在,神清气爽。   “呃……”   再次看向周围,已无任何狼的痕迹,忽然,他将手抬到眼前,打开手掌,那是一个铃铛,王愠摇了摇,响的很清脆,很灵素。   不过所幸,那些家畜还在,狼群并没有吃,他们的马也在,王愠摇摇头,失笑道:“所以,这就算解决问题了?”   “哈哈哈,如果所有问题,睡一觉就能化解,那就好了……”   ……   “所以,这便是你的说辞?”秋仪睁着好看的眉目,看着王愠的眼里有光。   “谁知道呢,反正,我就是睡了一觉而已……”   “是啊,有时候,睡一觉,人生就这么过了,也挺好……”   两人走在夕阳里,阐县的街道,似乎也没那么不好。   “所以,你要回去了?”王愠侧目。   “嗯。”秋仪抚摸着大肚子,“做一个了断吧。”   “那你……会来陵下找我吗?”   “你猜?”秋仪狡黠一笑,虽然她带着面具,但王愠似乎瞧见,那面具下,笑颜如花……   “不猜不猜,麻烦……这个送你。”王愠说完,将怀里一个铃铛系在秋仪发上,秋仪还挺贴心,弯了弯腰……她挺着肚子,转了两圈,“铃铃铃……”   “铃铃铃……”   ……   “那你也带上……”   “什么?”   秋仪白了他一眼,“哦哦。”王愠懂了,将怀里那个玉兔挂在腰间。   “嘻嘻,你送的我带上,我送你的,你也带上……”   “哈哈哈……”王愠失笑。   随后王愠转身离开了,因为秋仪,上了白马山庄的马车,他也不留恋,江湖,不就是这样?分分别别,要习以为常。   不过,耳边似乎响起了铃铛声,王愠刚要回头,却响起了一个女声:“不要,我怕不不想走了……”   “后会有期。”   “爹爹。”   王愠得意笑了。   …… 第十章   白露收残月,清风散晓霞。   盛秋时节露盈盈,暑气渐消,风高气爽,满城丹桂飘香,金霄城景色宜人。   “今天,爷给你们讲讲名震江湖,威名四海的风花雪月,二十年前的事儿...”   大献辉鸿双十年的秋季,皇都刮起了一场秋风。吹得市坊阁楼附近,勾栏肆贩旁的泼皮闲汉裹上长衣,他们围在茶摊上,成片。   说书先生口吐莲花,讲着江湖上早不稀奇的陈年老事:   “上回说啊,江湖没有不散的筵席,风花雪月散场之后,风剑,花剑,隐退,月剑,便是如今风头最胜的南宫家族嫡长女,南宫沁鸟,这三剑,也算落个好归宿,唯独这雪剑,你们猜猜,如何下场?”   “侠女的事,我们这小老百姓咋晓得...”   “就是就是,快说...”   一帮子听众半辈子没出过郡,显然都在等“江湖轶事。”   说书先生十分享用众盼所期的眼神,卖了半天关子,才兴致勃勃开口:   “雪剑单枪匹马,独挑江湖一半的豪门,杀人无数,连斩四位武道大宗师!”   “四位?”   “怎么可能!”   众人哗然,皆是不信。   寻常武者,便能飞檐走壁,轻松越上数丈高的城头,武道大宗师,那可是能一人匹敌千军的存在。   “此事,在当年,不仅让江湖哗然,更是震动朝堂,御天府高手齐出,硬是折下两位天级捕快,还没拿下,太后震怒,不惜悬赏十万黄金,一举成为史无前例的记录...”   “我滴个乖乖,十万两黄金,让我花十辈子都花不完呐...”   “还不止哩,若能拿下雪无双人头,太后更是许诺,册封异性诸侯王...”   “诸侯王?武功盖世的异性诸侯王,那不就是....”   说书先生脸色一僵,连忙抬手下压:“别瞎接话,那是能说的?......”朱兰之乱,妖祸天国,在如今,可是禁忌,搞不好被人举报,要吃牢饭的...   说书先生口若悬河,茶客听得津津乐道,这场面在金霄城的市井之间不少见。   众人逐渐佳境,听得入迷。一旁,无人发觉的角落,一道黑衣,放下茶杯。拿起手旁鞘上嵌着血红宝石的长剑,起身,离开。   “小二,结账!”   清冷的女声,深幽。   “好嘞,客官,您一共...”   待小二前来,桌前早已不见人影,碎银静躺茶杯旁,空中绕着兰香。   “哎,等等,客官,您给多了...”小二扯着嗓子喊,回应的却是远去的脚步声,以及纤细的黑色背影。   “真是奇怪的人...”一盏茶哪能要的了这么多钱,小二收起碎银,心里美滋滋,不禁想着,每天都来几个这样的人,便好了。   远去的黑衣斗笠女子逐渐泯然众人,穿着如此奇特的她,却又能让人记不住,奇哉,秒哉。   很快,走进一个暗巷子,换做以前,已经躺满流浪汉,如今,却是干净,空空如也。   黑暗中,逐渐走出几道影子,他们单膝跪地:   “小姐,落脚地已经清点好了。”   “让你们去查的人,办妥了?”   黑暗中,递过来一张纸,上头画的是一位剑目眉星少年,神态俊逸,栩栩如生,仿佛那人,便在眼前...   她伸手去摸,久久不动,像是一个石塑,斗笠里,看不清,猜不透。   几位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算是和小姐相处较久,此刻却也诧异,看似无常,却能隐约,闻到,空气里,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这还是他们那个冷漠不喜言语的小姐?众人对视,皆是看出对方心之所想,暗自记下那个少年的面目...   巷子里,响起一声蚊蝇般的呢喃:   “愠哥哥...”   ...   “驾!驾!”   快马加鞭的王愠等人,策马奔腾在宽敞的道路上,眼前,渐近,一座古朴,巨大的城墙立在眼前,露出笑容,满溢喜悦,终到金霄。   这是他第二次进皇都,头一次,还是一个月前,得太后亲旨,领兵征夷。王宗坐落陵下紫阳城,以前从未来过,家父因病辞官多年,回家养老,整天不是钓鱼,就是下棋,将王愠丢给其母。   都说慈母多败儿,王愠想做个败儿,但那“慈”母,完全不给机会...棍棒交加不说,偶尔来点小竹鞭,属于是荤素搭配。   一路上,行人逐渐多,各色马车,整齐有序,献朝有规,民在两侧,官走中。   不少小姐们偷掀帘子,王愠一行人瞩目,精兵俊才,尤其是领头的少年郎,铁甲萧萧,剑眉朗朗,不少人便猜,又是谁家少爷?   过了洪武门,就算正式入城,金霄城很大,天子脚下,严禁私斗,治安管理十分苛刻。   金霄大街小巷商业繁华,店铺很多,商人们只需要向衙门交税就可以,这里是富豪最喜欢的地方。   他们在城外兵营卸甲,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王愠,让人一亮,束发玉冠,浓眉俊眼,飘逸挺拔的身姿,配上一袭黑衣,真是飒沓如流星!   王羽天笑着打趣:“将军真是俊,以前在紫阳城的时候,就迷上不少女孩,哎,我记得那谁?谁谁家的女儿,一见到你就脸红,你还老逗人家,哈哈哈...”   说完,和一旁的众人哈哈大笑,大家都是王宗长大,小时候,可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   王愠尴尬一笑,总不能说,看我脸红,是因为偷过她肚兜吧...只是现在,物是人非了...   “走,去食月宴吃饭,接风洗尘。”王愠一呼百应,众人骑着马,朝着金霄最大最奢华的食府驶去。   食月宴坐落河边,共计五层,越往上,越是贵,王愠他们在二层找个靠窗的位置,包下几桌,静等上菜。   很快,菜上齐了,食月宴不愧以奢华出名,做的菜,色香味俱全。   众将士也是许久没吃这么上档次的食物,纷纷胃口大开,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谈笑风生,整座二楼,就数他们这边最为热闹。   王愠没喝酒,一会还要骑马办事,喝酒不骑马,骑马不喝酒...他独自小酌茶饮,欣赏窗外游船上的姑娘,一个人,也是风度翩翩。   响午,日上高竹,清秋碧空,食月宴逐渐热闹,人来人往,过客不绝。众人吃完,他喊道:“结账!”   不久,一位黄衣侍女款款而来,她盈盈施一礼,笑容如沐春风,:“公子您好,此顿便免了。”   “免了?”王愠十分诧异,他看向王羽天,对方也是一脑门问号。   “可有另意?”   侍女摇头:“公子,这是我们老板的意思。”   “可否,让我见一见?”   侍女笑笑:“我们老板说: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不如不见。”   王愠点点头,泰若自然接受,临走前,对着侍女道:“替我向你们老板道声谢,若是以后有机会,一起喝杯酒。”   潇洒离去,不多言,不久留,人生只在朝夕,走好眼前路,江湖崎岖。   分别众将士,他要去寻一人,久念成思,唯相见可解相思苦。   快马来到风清水秀阁,路上,携着一盒吃食,这座庄园很大,成齐林之势,一座雅阁。   琴棋书画便是风清水秀阁的全部,集数多名家作画,聚天下文豪题诗,制九天弦乐之器,捻残世宝墨,如此宝阁,其主何人?   陵下第一才女,慕容嫣黛。   常年独居风清水秀阁,琴棋书画成了她的全部,外世风云变动,不及她阁内一草一叶,江湖血雨腥风,抵不过,她玉手浮华。   倒应一句,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看着府顶牌匾几个大字,稍稍有些紧张,少年第一次有自形惭愧之意,便是和她并立而行...   缓复情绪,快步踏入,里头,少见外面喧嚣,绝如两世。只有百灵鸟啼叫,绿竹流水小坛,荷花羞。   风清水秀阁幽静少人,王愠一路直入,未见人影。所过门扉,皆大开,似是邀君入幕,共品名茗。   九转蜿蜒,眼前出现一座白绸遮掩的小亭,水石清华,琪花玉树,朦胧之间,有道苗条身影,如烟似雾,缥缈若现。   “嫣姐姐...”   王愠痴醉喊声,目里,一片白柔。   “嗯...”女子应他,很快,无风吹动白绫,雾里看花终现月,探得美人归。   只见一个身形高挑的古典宫装女子,静立。她三千青丝在脑后挽了一个云鬓,戴着碧玉瓒凤簪,耳边垂了两颗红翡翠,一色宫妆螓首峨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她折腰微步,缓缓走来,王愠一时看呆,如此典雅高贵的女子,真想泼点墨水上去,将她污染...   骤地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一跳,赶紧摇头晃脑,将这个不实的的想法抛诸脑后,嫣姐姐这么美好的人儿,怎能心生玷污?   “王公子,好久不见。”谈吐如香,闻之清神。   “嗯,嫣姐姐过得可好?”   她淡笑点头,素心蕙兰。   “每日琴声作伴,书画入眠。”   “嫣姐姐不厌吗?”   慕容嫣黛摇摇头,随后,灵巧的鼻子耸了耸,掩嘴笑道:“公子可是带了吃食?”   “嗯。”   “倒是麻烦了。”   王愠急忙摇摇头,样子憨憨,看得慕容淡笑嫣然。   “是红阑轩家的吗?”她眼前微微一亮。   “对,我知道你爱吃他家的...”   她柔声轻轻:“辛苦你了,专门跑一趟。”   “你喜欢就好。”   王愠提着食盒,朝院中亭走,不过这时候,慕容嫣黛的目光,落在他的腰上。   “好精巧的兔子...”   “你喜欢?那便送你。”   慕容稍曲身子,行了一礼:“多谢王公子。”   王愠乐得慕容接受,换佳人一笑,烽火戏诸侯又如何?   他解开身上的红绳,慕容嫣黛抬起右手,那样子,似乎要让王愠亲手给她系上...   王愠大喜,怎么都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终于,他牵上了眼前女子的手....要知道,陵下无数青年梦寐以求的女神,连太子都被迷得神魂颠倒,无数世家子弟打破头颅,就为和她说上一句话...   看着王愠因双手颤动,而不断犯错,慕容脸上的笑意,一直没停,本来极其简单,却半柱香都未弄好,让人不得不怀疑,是故意的。   慕容嫣黛倒没点破,灵动的眼睛,一直倒影他的脸庞,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腕,施施然。   “好了。”   许久,那枚玉兔,便戴在了慕容嫣黛的手腕上,王愠有些意犹未尽地放开,她举起自己的那只玉手,灵活转了几圈。   “真好看。”   让王愠再次看呆,玉兔和她十分搭配,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为她而生...   “好了好了,别看了,你是呆子吗?”   王愠赶紧回过神,顿觉不好意思。   “来,坐。”   “好。”   ...   “要听一曲吗?”她淡淡问道,素手抚摸琴弦,十指凝脂皓月,红绳绑在手腕,十分起眼。王愠心神傲然,我为她戴上的...   “好。”   自是笑允,梦寐以求。   慕容嫣黛十指灵巧,琴音略显伤凉,王愠不懂欣赏,看着她,养养眼,自是极不错,宫裙端庄,优雅,气质恬静。   “这是什么曲子?”   “老先生萧涵的遗作...”慕容嫣黛曲罢,就没再弹,起身开了食盒,端出里头的吃食。   “萧涵啊...”王愠倒有所耳闻,一代著名戏师,也曾听闻,琴艺高妙...   这日,两人都很开心,慕容嫣黛的眼睛,未从他身上移过,笑颜,从未断。   ...   夕阳渐晚,日暮时分。无论如何流连忘返,终要离去,慕容嫣黛将他送至风清水秀阁外。   “嫣姐姐,请回吧,不用再送了...”   她眼含笑意:“嗯...”   目送他骑马,消失人海中,收起笑意,摘下手腕那奶玉雕刻的小兔子,凑到眼前,目光玩味,像是找到一个什么好玩的东西...   不远处,一辆马车,帘子掀起,里头一个冷漠的目光,默然注视刚才一幕。慕容嫣黛似有察觉,她对着马车神秘一笑,扬扬秀眉...   “哼!”   “回食月宴。”   “是,小姐。”车夫赶着四马宝辇,远去。   ... 第十一章    是夜,月明星疏,灯火阑珊,笙歌缭绕,寂无人烟。   随着天色渐晚,路旁燃起灯火,照在羊肠小道,两侧小贩们张罗着,开起下半夜的生意,金霄城没有夜禁的好处便是,生意人,有更多时间赚钱。   王愠独自一人,向着姑姑家,水月街走去。   想起姑姑,一言难尽。   姑姑本名王依然,王宗嫡系出身,在这金霄,也是有不低的地位,和如今皇后关系极好,从小一块长大,但两人的渊源远不止如此。   皇后乃是陵下唐家,唐尚书嫡女,姑姑所嫁,乃是皇后的亲弟弟,唐胜人...说起唐胜人,也是奇人,自幼受家父礼部尚书熏陶,爱好书画,少年时,于陵下也算小有名气,时至如今,名声早已传遍江南...   按说姑姑嫁给这样知书达礼,饱腹文墨的君子,生活定然相当滋润,实则不然,唐胜人自婚后,为追求书画更上层楼的境界,经年累月地游山玩水,一年不着几回家,让姑姑独守深闺,受那寡妇之苦...   日积月累下,妇人不得滋润,闺怨那是越积越深,时不时回娘家诉苦,幽怨如狼似虎,便因这事,两人一直没有孩子,倒是唐老夫妇,时常安抚姑姑情绪,他们也深知,儿媳独自过得艰难,但两老无奈,自己这个叛逆儿子,怎么都劝不回...   后来,姑姑就不在唐老家住,两老为儿媳在金霄城添置一座府邸,住在繁华的水月街,解解闷,时不时还能去皇宫,配女儿唠唠,日子,这么一天天也算过得去...   姑姑得知王愠要来金霄后,提前几天就跑去紫阳城接他,热情十分高涨,衣食住行,照顾的无微不至,仿佛被丈夫丢弃冷漠后,一身的柔情,全洒向这个大侄子身上了...   也正是王愠头疼的地方,以前,他还小,和姑姑亲近,倒没什么,现在十七八,姑姑又久旱逢甘霖,风韵诱人,整天腻歪在一起,哪能受的了,备受折磨。   但王愠不敢跑,不然她又要楚楚可怜,跑到爹娘那里告状,轻则骂,重则竹鞭伺候...   他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便是:“你姑姑都愁肠百结了,你还不哄着她,不孝!”   ...   轻手轻脚,走进唐府,多次交代仆人,不要惊动姑姑,现在天色刚晚,还不确定有没有睡着,王愠心想今晚躲过去,明一早,便去面见圣上,能躲一天是一天。   路过大堂,门还未关,红烛点亮整座前厅,没有桌椅屏风等日常陈设,倒是中央,一个红木质地的案台上,横放一柄长枪,呈青黑色,光泽如玉石。   好彪悍的家风...   一路上,没惊动任何人,也无发现姑姑的踪影,王愠长吁口气,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王愠迷糊听见青瓷碎裂,和漆木折断的打斗之声,虽极小,但还是被他捕捉到。   他瞬速穿好衣物,向外头冲去...   ...   江湖奇人居多,有正道人士,便也有歪魔邪道,有的人,学了一身本事,就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无法无天,为非作歹。而夜闯唐府的这位,便是一位采花大盗。   江湖人称:梨花公子。   倒不是他有多么好看,相反,此人长得极为恶心,眼小龅牙不说,脖子上爬满不少疙瘩,样子看着十分可怖。   就连妓女见了,都要被吓跑。   梨花公子据说出自三大魔门之一的飞花欲神教,这是个专门淫乱女子的门派,被江湖人人喊打,尤其三大门派,他们祸害的女子可不少,个个都是采花贼,玩弄女人的手段更是五花八门,不过据说他们只收长相俊俏的公子,就是不知这梨花公子这么丑陋,怎么习得飞花欲神教的法门呢。   他在御天府也是得了不小的悬赏,就是一直没被抓住。   恰巧最近去北方,路过金霄城,便想着,金霄妇人,非富即贵,玩起来,味道一定不错。   怀着这个想法,踩点了几天,那些达官贵人们,不敢惹,都养了门客。   混迹街坊邻里,打探消息,倒真让他寻到一个猎物,便是这唐府夫人。   据说家里男主人常年不在,又没什么护卫,只有几个女眷仆人,负责每日打扫,他观望几天,果真如此。   唐府夫人,他也远远瞧上过几眼,身段优美,气质温婉,圆滚滚的屁股,翘得很,胸襟更是可人,若搂在怀里,软香怀玉,光想想,心头就是燥热!   并且,重要的是,她身上有一股深闺浓怨,那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想来,是缺少滋润...   梨花公子心里暗笑,这种女人,一旦骚浪起来,不仅水多,更是欲求不满,食骨髓精,追着索求。   看来今晚,要便宜我了,那什么狗屁唐大当家的,放着家里这么一个美娇娘不享用,不耕耘,只好便宜爷爷了,让我来试试咸淡...   来之前,为以防万一,还吃不少壮阳药物,就为了今夜的酣畅淋漓。   只是,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发生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这美妇人,居然会武功!   白日里,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提桶水都要喘上好几口气的娇嫩女人,这时,居然挥起长枪,虎虎生风!   梨花公子脸色难堪,他武功极差,全靠脚上和胯下功夫,被那长枪逼得节节败退,身上木屑,瓷片不少,看来受伤不轻。   “夫人,小生有眼不识泰山,误闯贵府,还请妇人高抬贵手,饶我一命,放在下一马!”眼见手上功夫不敌,便动嘴上功夫,不然今夜,恐怕小命难保。   不过长枪的主人显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劲风袭来,笔直砸下,化枪为棍,横劈,十分霸道。   “呃...啊...”梨花公子躲不过,硬着头皮双手抗,被砸飞几米,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一时口吐鲜血,难以起身。   “去叫阎王放过你吧。”一声冷哼,抬枪就要终结贼人小命。   “姑姑!”门外,王愠看见黑暗中立一道人影,也不确定,就喊了一声。   “愠儿!”里头传来妇人高兴的回声,很快,一位丰满的女子,小跑出来,提着枪,看见王愠,双眼发亮,柔情似水。   “愠儿什么时候回的,也不说声,姑姑想死了...”   她立在王愠眼前,酥酥笑着,脸上是难以掩饰的高兴,王愠心里一热,有人关心,怎么都好。   王依然杏眼妩媚,口吐莲气,头发散在脑后,身上一套女子睡衣,饱满的胸部,勾勒一道好看的弧度。   “怎么了,姑姑。”   “家里进贼,我...”   话还未完,那丑陋的采花大盗,便以极快的速度冲出,他明白,只有趁着他们说话的间隙,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姑姑,小心!”王愠眼尖,瞧见那人冲出来,一把将姑姑拉入怀里,王依然也是顺势一倒。   “愠儿,我好怕!”   梨花公子听得胸襟郁闷,你刚刚可不是这样的...   “姑姑,有我在,没事。”   王愠轻声安慰受惊的美妇,眼看那贼人要逃,王依然在倒入怀里之际,手中长枪顺势而发,将那采花贼定死在院子里的梨花树上。   “你...”他死不瞑目。   “哎呀,愠儿,死人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好怕...”   美妇捂眼不敢看,像只受惊的兔子,在王愠怀里埋头,靠在他炙热结实的胸膛上,嗅着男人的气息,眼里水雾更浓了...   “姑姑,别怕,我已让下人报官,禁卫军不久便到。”   轻拍妇人美背,好生安抚,王依然梨花带雨,胸襟挤压,柔软的兔子让王愠不禁有了反应...   他已不是初哥,这等诱惑,在拷打他的定力!心里不断告诫:这是你姑姑,亲姑姑!   费劲推开,不敢去看王依然的眼睛。   “我去检查一下,他还有气没。”   便飞速跑去尸体旁,检查起来,徒留王依然原地跺脚,闷闷不乐,趁着王愠去府前张罗禁卫军,她抽起长枪,顺势横扫,将梨花树拦腰折断...   “哼。”   禁卫军速度很快,王愠领着他们查看案发现场,简单交代几句后,就带着尸体离开。   看着拦腰折断的梨树,王愠陷入沉思。   “愠儿,你饿了吗?”王依然小声问着,露出邻家碧玉的姿态。   “嗯...有点。”   王愠大半夜起来,忙活许久,肚子“咕咕...”叫起来。   王依然看他这幅样子,巧笑:“我们去吃东西吧...”   “好。”欣然答应。   ...   两人坐在热闹的街边,远处几只嫣红灯笼,照上王依然的脸颊,某一刻,少了几分喧嚣多了三分红晕,人来人往的周围,对面漆红阁楼,这么看着,竟如此不堪入目,使得,王愠,只想看她...   老旧木桌,不大不小,俩个人可以坐,四个人,也不是很挤,有时候,走上几回江湖,赶脚跑,就喜欢去酒肆,喝酒的是人,丢掉的是疲。   “哪有来酒肆不喝酒?客人,要不要尝尝,我们家卖了十几年。”   王依然收回看向外头,那茫然的眼神,满藏心事。却发现,有个人,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她俏皮朝着王愠眨眨眼,王愠若无其事移开眼睛,他对老板讲:“来一壶你们店,卖了十几年的茶就可以了。”   老板摇头叹气离开,王愠又叫住他:“老板,上你们店里最贵的菜,不贵我不吃。”   里头传来嘀咕:“奇怪的客人,要吃好的,怎么不去食月宴?”   “喂,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王依然一手支着脑袋,妇人媚眼如丝。   “因为你是我姑姑啊。”   “姑姑?呵呵!说得好听,心里怕是早就嫌我,出去一个多月,一封信也没见给我写,回来倒好,躲着我,不让我知道,处处瞒着,心里哪还有我这个长辈...”王依然一口气说了很多,尽是埋怨。   “...”王愠只好干笑,接不上话。   “愠儿,你变了...”她说了很久,感慨道。   “变得像一个男人,成熟了。”她幽声吐露,眼里,却满是欣慰。   王愠笑笑:“因为,长大了,姑姑,你不也变了?”   王依然听后有些失落,她有心事,身为人妇,好多事,好多怨,无处说。   “有时候,我在想,成婚了,和冷宫有什么区别?”心里满是失落,再也没了对丈夫的期望。   “你不是还有我吗?...”   王依然小声抽泣一下,脱口而出:“你又不是我的男人...”此话一出,两人沉默良久,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身为长辈,怎么能向晚辈说这种话?王依然顿觉脸上无光,怪自己说话不经大脑,口快。   所幸,老板端上茶水,不久,更是上了牛肉,羊肉,鸡肉...   “吃菜,吃菜,喝茶...”王愠张罗着,化解这份不自然,实则两人各怀心思。   王依然心事满腹,没吃两口,只顾着喝茶,王愠确是饿极了,大口吃菜,他这个年纪,最能吃。   “慢点慢点...”她好笑看着王愠狼吞虎咽,心里暗想,真是能吃...   “好吃!”王愠瓮声应她,风卷残云,很快就一扫而空。   “我做的菜,怎么没见你吃的凶?”她鼓着嘴,质问道。   “因为不好吃。”王愠脱口而出,随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一抬头,就对上姑姑恼怒的眼神。   “呃,我的意思是,我不好意思吃太多,因为太好吃了,怕姑姑吃不够。”   “哼,明天就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王愠内心哀嚎,造孽啊...   茶水一杯续上一杯,两人喝的热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酒呢...   ...   “姑姑,怎么喝茶还能醉?你故意的吧?”王愠背着一个女子,摇摇晃晃走在回府的路上。   王依然敲打他的脑袋:“我是你长辈,孝敬长辈,理所当然。”   王愠摇头叹气,只好顺着她。水月街的路不远,却让王愠走了蛮久...   ... 第十二章   日上高竹,某位少年还在睡觉,睡姿谈不上多好,斜躺横在床边,一脚踢开被子老远,嘴角,几滴晶莹的水渍...   王依然今日穿了一身碎花裙,胸前是瑞兽抹胸。打扮很年轻,头发绕过脑后,绵延脖子,柔顺至胸前,是一个灵巧的麻花辫。   “夫人,王公子还未起,这是...”侍女递上一帛皇巾,一道圣旨。   “嗯,我去叫他。”王依然接过,迈着碎步,朝着王愠睡的厢房走去。   “愠儿?愠儿!我进来了...”外头喊几声,未听见回应,她推门而入,瞧见王愠这幅面孔,哭笑不得。   用手推了推:“起床了,圣旨都传过来,今个要面见圣上。”   “嗯...”迷迷糊糊的王愠睁开眸子,入眼便是王依然俏脸。   “姑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你瞧瞧,年轻人要有朝气,你这算什么样子?和那些被掏空的纨绔子弟有何区别?日不起,夜不睡,勾栏听曲,天香楼里寻乐,小小年纪,就是精血亏空,可不要不学好。”王依然数落起来,条条在理,殊不知,昨夜叨扰自己的是谁...   他听得头疼,赶忙爬起来:“姑姑,你放心,我一向严于律己,绝不会去那种地方...”   王依然满意点点头,随后又说道:“倒也不是拦着不让去,你如今身拜少将军,以后有可能位列更高,找几个姑娘,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千万不要着了像,被人抓住心窝,多少你这般大的少年为情所困,颓废一生?你如今正是事业发展期,王家还等着你重振光荣呢...”   王愠点点头:“我知道了,姑姑。”   随后,她浅笑:“是不是觉得姑姑啰嗦?管你管的太多?”   他连忙摇摇头:“没有,没有,姑姑真心关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呵呵,那就快起来,收拾一下,进宫面见圣上。”   “好咧...”   王愠很快就穿好衣物,王依然则在一旁看着,眼里满是慈笑,她贴身上前,为王愠整理衣领。他心里一热,能明显感觉,浓浓的关爱。全天下,恐怕只有姑姑愿意为自己穿衣,至于娘亲,自懂事起,就未见她笑过...   “衣服要整洁,不能乱,你就是太随意,看来,要给你安排一个丫鬟了...”   帮着王愠将黑袍穿好,他僵在原地,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生怕触碰到姑姑那饱满之处,亵渎长辈...   “好了,风度翩翩,真俊。”眼含笑意,十分满意看着王愠,黑衣锦带,束发玉冠,不笑的时候,十分冷峻,气质卓越。   “一上街,又要迷上不少姑娘...”   王愠只好呵呵笑着,算是回应姑姑的赞美。   “走,吃早餐去。”走在前头,便将王愠领出去,王依然常年一个人生活的好处便是,府里上上下下,没有那么多规矩,生活节奏,完全可以按着自己来。   王愠吃完,离去,只剩下,桌边一人,两碗,几棵梨树...落叶散尽,枯枝怪爪,又不知多久,才能看到来年的白花盛开,王依然端坐凳上发呆,眼前是一碗粥,粥不再温,人...不闻不问。   她有些恍然,不知,不知怎么再见他了...   ...   献朝国都,禁止起争执,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犯了规矩,便会...被这大街小巷,来往不断的禁卫军,请去喝茶水...   骑白马,着黑衣的王愠,在这大街上,无疑是最吸引眼球的一位。   “哇,快看,那位公子好俊!”   “嘘...别乱喊,羞不羞?”   “真的,不信你看!”   “呵呵,能有...真俊,嘻嘻...”   街上少妇少女的赞誉,王愠置之若闻,目不斜视,朝着皇宫走去。   不过前头,却传来不小声的吵闹,原来是有两个江湖人士,起了争执,大大出手,场面有些混乱。   一人使得是掌法,劲风阴寒,气势很足,另一人则是用刀,大开大合,很霸道。两人打得很欢,周围还不少看热闹的。   王愠无意凑热闹,欲赶马离去,这时,禁卫军来了,他们驱赶看热闹的人群,很快就将两人包围。   “大胆!京师重地,竟敢犯禁,给我拿下!”   一声娇喝,引人注意,王愠看去,一抹红色映入眼帘,红衣倩影,劲装修身,扎着高马尾,美目凌厉,略带杀气,英姿飒爽。   她腰佩长剑,气势很足。一马当先,拔出长剑,加入战局,瞬间,就压着那两个江湖人打。   这两人武功不算高,却十分阴险,专挑薄弱隐私部位下手,王愠看得出来,红衣女子武功不错,但经验少,一手剑法如雨水,淋淋下哗,招式间很快,多以刺为主,她想速战速决。   “女娃子,我俩不过切磋几下,不如大家就此罢手,息事宁人。”   红衣女子不屑冷笑:“想得挺美,当这是什么地儿?”   两人脸色皆有些难看,看来他们也不想被抓,走江湖的,谁还没背几条人命?说不定,御天府都还挂着他们的通缉单...   如此一来,只能找机会溜走,至于他们之间的恩怨,只能下次再算,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明白心中所想,心有灵犀地合作起来。   不过这女娃剑法着实犀利,年纪轻轻,就能压着他们活了大半辈子的老江湖,这京师,果然高手众多。   三人过了几回合,红衣女子因为经验少,一时间也是拿不下,急需破局...   人一旦急,便会出错。   那使掌之人瞧准机会,探到她胯下,一个上撩,配合一旁刀客朝脖子处的横劈,打了个措手不及。   “好阴险的招式...”王愠眼尖,这下就算换自己来,也不好应对。   “统领,小心!”   红衣女子一惊,飞身跳上高空,挥剑格挡大刀,整个人,便被那蛮横无比的劲力弹飞,向着他这边飞来。   王愠自然没再袖手旁观了,策马一把接住那苗条的人影。   红衣女子只觉掉入一个结实的怀里,抬头一看,是少年俊逸的脸庞,有点冷漠,看样子话不多,这是她脑海中初见的想法。   “谢...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她眼里,那公子面无表情,只是点头示意。   交手两人见状便要跑,王愠开口:“姑娘,借剑一用,可否?”   “哦,好的。”将自己那朱红宝剑递给王愠,他接过,眼神微微一亮:“好剑!”入手一股灼热,若不是王愠内劲护体,恐怕已被灼伤。   剑身雀鸣,赤炎火狐一闪而过。   “哪里跑?”   王愠身法轻盈,脚尖一点,就越上数丈高,轻功如踏燕,急转闪电,很快就追上,这两人轻功太差,就算让他们跑,也逃不远。   “少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啊...”   话未落,拿大刀之人,便被一剑刺伤,王愠剑法剑气长啸,风吹不断,过堂风,也是能杀人的。   使掌之人看见如此下场,就知逃不掉,他反身就跪下,放弃抵抗:“饶命,少侠饶命...”   王愠收招,抵着他咽喉,那人被吓得直哆嗦,江湖上,就是这样,不是死仇,谁都想活命。   禁卫军很快将两人逮捕,将他们押下去。   王愠回到马旁,把剑还给红衣女子,翻身上马,肆意潇洒。禁卫军们对这女子很恭敬,让王愠稍稍来了兴趣。   “你叫什么名字?”   她回道:“林晚霞。”   “林丞相与你何关系?”   “家父。”   王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什么都没说,却又像什么都说了...   林晚霞被呛一口闷气,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以为我...   “今年多大了?”   不知为什么,她感觉这个黑衣俊俏男人,有些讨厌,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让人生气。   她不情不愿回答:“二十二。”   两人很奇怪,一个敢问,一个敢答,明明都是第一次见面,彼此不认识,王愠像个上位者,器宇轩昂,林晚霞像个丫鬟,第一次和主人家见面,怪哉...   王愠会心一笑:“在下十七。”   那样子,像是说,你比我大五岁,武功还不如我...   “哎?你!”林晚霞算是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恶趣味,被气得不轻,银牙紧咬,好看的丹凤眼瞪的老大,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王愠得意的离去,他自小爱招惹女孩,年轻丫头生气的样子,他就很开心,至于他喜欢什么的女子,想起慕容嫣黛,不管王愠从前如何逗弄,都不会出现其他情绪,永远那么沉稳,温柔,优雅...   比起青涩丫头,他更喜欢贴心姐姐...   “有什么了不起的?哼,黑冰块!”认识不到一炷香,便让人家起个绰号,不愧是王大公子。   “哈哈哈哈...”远处,是他肆无忌惮的大笑。   无声胜有声。   “呸!”   徒留林晚霞在原地唾弃。   ... 第十三章   “嗒嗒嗒嗒---”   寂静的皇宫,红墙黑瓦装饰,两道脚步声响起,打在青石板上,俑长的过道狭窄,笔直,两侧的高墙,让王愠顿觉,像个囚笼,很不舒服。   领他进宫的是一名小太监,除此之外,再无他人。眼看这小太监不紧不慢,王愠心想:年纪轻轻就寻了个好差事,未来可期...   没走多久,前头就现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徐徐走来。   一位中年男人,一位紫衣祀袍妇人。   王愠没和两人打过交道,自是不认识,倒是这小太监眼尖,俯身行礼:“见过周王,见过东君大人。”   周王?东君?   心里了然,虽不认识,但混金宵城,怎么说都听过大名。   周王原名朱高逸,乃是太后一脉的朱家异性王,说起太后,就不得不提献朝皇室如今的状况了。   大献乃是高祖,公仲皇帝打下的天下,历经五朝,传到当今圣上的时候,后宫却逐渐强盛起来,太后当年垂帘听政,皇帝幼小,可以理解,朝中大臣,也多是拥护,可如今,陛下孙子都十六七八,太后却没有一点放权的意思,着实令人深思。   民间不断流传,太后要废帝登基的小道消息,也不知道是谁放出去的...   要说皇帝孙子这么大,太后定然也是七老八十,命不久矣?实则不然,太后娘娘当年入宫早,生孩子也不过十三四岁,而今还未迈入知天命,身体好的很,更何况,因为眼前这位女子的缘故,太后越活越年轻...   这位身穿蓝色祀袍,脸上戴着花纹黑纱的妇人,可不简单,出身星神宫,乃是四位大祭司之一。   星神宫,一个十分神秘的势力,以前从未听过其名,当他们出现在大众眼前,却已经是国教了,传闻,星神宫掌握永生的秘密,不知真假,却深得太后宠信...   按说掌握这种秘密,肯定会引来江湖不少人的窥探,实际上确实如此,不少势力,明面上,暗地里,纷纷涌动,都想打入星神宫,窃取机密。   不过星神宫也不是吃醋的,四位大祭司,个个武功高强,神秘莫测。   眼看两人至跟前,王愠搜尽脑中有用的信息,周王不提,这东君大人可是实实在在的前辈,估计自己在她眼里,不过蝼蚁,心生敬佩:   “东君大人,周王。”行礼一拜,态度谦虚,让人找不出毛病。   周王仔细瞧瞧,这黑衣小伙,剑目眉星,一表人才,气质如此独特,整个金霄城,也找不出第二位公子。   “王幼麟?”   “正是。”王愠没料到周王认识自己,有些意外。   倒是周王笑笑,态度很随和:“昨日便听闻最近出了一个了不得的少年将军,平定天狼山,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得见,果然一表人才。”   王愠愣神,自己这就出名了?消息传得蛮快。   “多谢周王缪赞,不过区区几个匪徒,不成气候。”王愠抱拳,说话不卑不吭,倒是赢得周王的眼神欣赏。   “朝中多次派人,都没什么显著效果,王少将军一马平川,实乃麒麟之才,不愧是王大将军虎子,名不虚传。”   周王拍拍肩膀,和蔼可亲,身上带着一股让人亲近的气息,两人贴的很近,不知道的还以为很熟,殊不知这才第一次见面。   随后凑到耳边,小声道:“最近城里有贼,小心点。”呵呵笑着,像是个长辈,眼里尽是满意的神色,除去最后一句,王愠还真信他是个好人...   他神色凝重,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深思,周王什么意思,警告我?威胁我?似乎,并没有得罪他的地方吧...   “呼--”   再看这皇宫,心情逐渐低沉。   ...   远去的周王二人,脸色渐冷。东君倒还好,自始至终,未曾说过一句话,很平静,双手置于腹前,像是星河一般,神秘。   周王走在后头,老大不小的他,一直盯着东君窈窕的背影看,那细腰翘臀一扭一扭,看得周王眼神发光,不过他却不敢有什么想法,或者说有,但不敢表现出来...   他斟酌片刻,询问:“东君大人,那王幼麟,如何?”   本不该问这话,东君大人想来也不会回答,毕竟她这种层次的存在,没理由关注一个小辈...   “武功不错。”出人意料,东君给了一个简单的回复,她声音宛若空籁,有些沧朴。   周王听完后,眉头紧锁,不增料想,东君大人评价不低。   “对比犬子如何...”   这次却没了声,周王回过神,发现东君不见了,再看,原来是到了宫门口,“哼!”一声冷哼,沉着脸出了宫。   ...   小太监领着王愠到了御前殿,他鞠躬行礼:“王少将军,皇上早已在里等候许久,您自个进去便可。”   王愠第一次见皇帝,心里有点忐忑,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整理一番自己的衣物,多次确认没有差漏后,方才安抚跳动的心。   他谨慎问:“不用通报一声吗?”   小太监十分尊敬:“陛下早已交代过,若是将军来了,进去便可。”   好吧,感觉挺随意,看来皇上应该是个温和的人,不自觉脑补出一个慈睦长辈形象。   御前殿古朴大气,雕刻的龙凤祥图,活灵活现,惹人眼目,任何来此地之人,都无不感叹,大献的底蕴。   作为皇帝办公,接待臣子的地方,自然处处充满生活的气息,毕竟,圣上有时候一待便是一天,自然以舒适为主。   王愠刚要进去,就听见里头有声传来:   “嘶--,小六子,再看一下,衣服穿好没,冕歪没歪,脸上干净不,屋子其他地方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陛下威武,一切安好。”   “那就好,那就好...”   ?   王愠不知所措,怎么貌似皇帝比自己更紧张?他退后望望头顶,御前殿几个大字,沧朴有劲,没走错啊...   不管了,进去再说,他推门而入。   “知呀--”   木门的声响惊动里头的人,共有两人,其中一人身穿龙袍,头上带着冠冕,个子不高,胖胖的,看面容,倒和太子几分相似。   想必就是皇上了,王愠就要行那臣礼:   “微臣,王幼麟,见过...”   话还未完,双手就被一双手掌,强有力拖起来,王愠顿时怔住。   “哎,王爱卿,快不必如此,来来来,请坐请坐...”皇上还是小跑过来,热情满怀,笑容憨厚,像极了平日里家中来客,张罗的样子。   但关键是,你是皇帝啊!   这也太好说话了,和蔼得过了头...他牵着王愠一只手,很是高兴,一路唠着家长里短,将他带到一旁炕上,上面早就铺好一个软枕,示意王愠坐下,王愠刚要下屁股,皇帝赶忙将他拉起来。   ?   随后,用自己的龙袍,在上面仔细擦擦,还用嘴吹一吹...   “使不得,使不得呀,皇上...”王愠哪还敢坐,顿时心惊肉跳起来,这幅面孔,怕不是要杀自己的头...   他瞬间便要下跪,开玩笑,一国之君服侍你?任谁都要想到,怕不是藏了什么刀子...   “唉,王爱卿,你这是做什么?”   皇帝眼瞧他下跪,伸手去拉,但王愠自幼习武,他执意如此,皇帝一个普通人,怎么拉得动他?   “陛下,臣初到金霄,不懂规矩,若有犯错的地方,希望陛下再给臣一个机会...”   皇帝这下懂了,他以为自己要治他的罪,心里松一口气,吓死了,还以为自己哪里招待不周呢...   旋即蹲下身子,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爱卿,怎么会?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朕赏赐还来不及,怎么会处罚于你?”   “你可是朕的心肝宝贝啊...”   王愠:!!!!草,你什么意思,难不成皇上有龙阳之好?他波澜不惊打量面前这个温和的中年男人,内心早就翻江倒海,生怕他下一句语出惊人!   如果他真的开口,我应该怎么拒绝?王愠内心不由得多忧起来,怎么办,只怪我长得太英俊,男女通吃...   心里留下因太帅的泪水...   “爱卿啊,起身吧,不要这么拘谨,就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把朕当你兄长!”   皇上说得振振有词,若不是这里没有香火,就差拉着自己拜把子...   当自己家...王愠无奈,话已至此,再拘束,就显得自己不懂事,一个皇帝,都放下身段,不能让他难堪。   王愠坐回炕上,不骄不躁,屁股刚热,便又是差点下跪,只见皇帝小跑至太监哪里,将那茶壶端来,亲手给王愠倒茶...   “皇上,不用,我自己来就好,您坐,您坐...”   王愠黑着脸接过手里的茶杯,皇上则是兴冲冲看着,似乎在等他喝下去,终于,一口饮尽,他这才入座。   自从进了这御前殿,屋里气氛就不一般,桌案干干净净,到处都十分整洁,地上纤尘不染,好像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一般...给人一种感觉,这皇帝十分卑微,处处观察自己的眼色,一言一行都留意自己,生怕自己不高兴...   王愠摸不准他什么意思,莫非,有事相求?   可自己不过一个徒有虚名,无实权的少将军而已,和朝中那些权臣相比,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要巴结,也应该是他们啊。   喝了不少茶,两人成默良久,最终还是皇上开口。   “爱卿,你想要什么赏赐?说吧,朕一定全力满足你。”   王愠低头思考一会,什么都可以?真的吗?我曾听闻太后风韵犹存....当然这话不敢说。   “陛下,臣不过剿了几个山村野匪,并没有什么功劳,谈不上赏赐...”王愠纳闷,就天狼山那几个歪瓜裂枣,两万精兵,四五个征夷大将军,半年拿不下,至于吗?真和太后说的,都是饭桶?   这个疑惑,他也只能装在肚子里,反正事情,处处透露蹊跷。   “爱卿真是客气,太谦逊了,朕早就耳闻,文臣武将都说,天狼山格外险峻,凶瘴异常,猛兽狼虎遍地走,处处是险地,皑皑白骨更是数不胜数。那些吃了败仗的将军都说,匪遗极其难缠,不仅初具规模,还懂兵法,兵强马壮不说,更是与邪教叛贼勾连,高手众多,大有自立为王的趋势,怎么会没有功劳?”   “这不仅是功劳,还是大功劳!要昭告天下啊!”   王愠:“...”感觉自己没去过天狼山,说得差点以为我游山玩水回来呢...   随后想到,莫不是这些大将军吃了败仗,回来添油加醋吧...天狼山,还真没那么邪乎,自己遇到最凶险的处境,还是解救秋怡那次...   王愠自知如何解释,这个误会都消除不了,便也不在沉吟,默默听着,但赏赐,万万不能要,出山之前,爹就交代过,朝堂黑暗,莫要贪恋权势,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自己谨记家父教诲。   “不用了,陛下,为国鞠躬尽瘁,本就是本分,若陛下实在要赏赐,不如犒劳出征的众将士。”   王愠推脱,他只想低调。   “好,好!好一个为国为民的忠义志向,不愧是随先祖打天下,世代精忠报国的王宗,朕有尔等良才,何愁大献不千秋万古?”   皇帝很是高兴,大笑起来,这称赞,都让王愠脸红到耳根,心里默念一百遍,低调,低调...   “话说回来,王爱卿,你真不用考虑吗?要不要朕封你个兵马大元帅当当,统领全国几十万大军...”   王愠吓一跳,连忙拒绝:“不不不,陛下,我还太年轻,没有经验,不合适...”哪有十七岁的兵马大元帅。   “嗯,也对,翰林院缺一个左丞相,要不要封你当当。”   王愠哭笑不得,皇上,你也太随意了,回拒道:“陛下,这个更使不得,丞相要通过科举考试,选出状元郎,才会有资格,微臣连天下几本经书都认不全,这...过于儿戏...”   “好吧...”皇帝也是沉吟良久,脸上的表情很纠结,像个在考虑给王愠封个什么官合适...   随后,拉着王愠说了一大堆官名,甚至给出驸马,都被一一回绝,让王愠头大,只觉得皇帝热衷封赏...   就当王愠想着怎么溜的时候,殿外,响起侍女的声音:   “陛下,太后有请王少将军,请移步永宁宫。”   皇帝听完,瞬间脸色下沉,再也没了笑脸。   “陛下,那臣,便告辞...”   王愠斟酌着向皇帝辞行,看得出来,他现在心情不好。   “去吧,去吧。”他不耐烦挥挥手,和刚才热情满怀,形成鲜明对比,似乎,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待王愠走后,皇帝终于忍不住了,他暴怒而起,怒发冲冠,狠狠将头冕摔在地上,把自己弄得披头散发,撤下自己的龙袍,狠狠踩踏,嘴里念念有词,形若癫狂:   “连这点权利都不给我?又不什么大事!”   “为什么不给我,为什么不给我?”他一遍又一遍问着,可惜没人回答他,一旁的太监,早就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随后御前殿里响起了砸东西的声音,茶杯,陶瓷,桌子,柜子...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当什么要让我当皇帝?那么爱权,为什么自己不去当?”   “老天爷,为什么啊....”宛如疯子一般的皇帝,跪地痛哭。   “我过得好苦啊,所有人都看不起我,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没用的皇帝,呜呜呜...”   皇上哭的很伤心,心里委屈多年的情绪,爆发开来。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你能去指点江山,我却只能...使唤太监...封官给阿猫阿狗....呜呜呜....”   一边流着泪,一遍用龙袍擦着鼻涕。   “小六子。”他伤心欲绝,叫了一声太监。   “皇上,我在呢。”寒蝉若惊回了一句。   “去吧这龙袍和黄冠,给母后送去,就说我明天便启笔,禅位给她....”   太监哪敢动啊,真送去,怕不是自己脑袋满地滚...只能趴在地上装死,反正皇上发癫,也不是第一次了。   哭了一会的皇帝,突然停了,他在地上爬了几下,把桌子摆正,朝太监喊道:“小六子!拿笔纸来!”   “是。”   很快,皇帝一把鼻子一把泪,写完了,小心翼翼,拿出自己的刻印,在后边盖一下,随后狂笑:   “哈哈哈哈,是我,这是我做的,我要让天下知道,皇帝姓公仲,不姓朱!”说完眼神恶狠狠,面目狰狞。   ...     第十四章    太后掌权数十年,这偌大的后宫,一顶金碧辉煌在太阳下熠熠生辉,它如此醒目,以至于让每一个前往,承凤殿的人,叹为观止。   大殿建了十三年,冰冷矗立七载,后宫内,没有任何一座建筑物,比它更高,整座皇宫,它只比太和殿矮上几分,它象征着一位女子的野望。   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一人影斜斜躺着,雾纱中只看见轮廓,妙曼玲珑,侍女端着果脯,檀香缭绕,香薰犹如美景,她从里头伸出一只玉手,捻起一颗葡萄,送入嘴边。   “算算时间,王幼麟也快到了,春莲,扶哀家起身。”慵懒的声音妩媚,又不失威严,常年位居上位,太后逐渐有了龙威。   她们信步来到前殿,这里装饰较为简单,一座凤辇,大厅被珠帘隔绝,一分为二,太后坐里头,无人能窥其貌。   垂帘听政,桌前放着许多折子,朝中无论大小事,皆由太后过目定夺。   “太后娘娘。”一白发老妇人,起身行礼。   内阁女官,辅佐太后处理朝政。   “最近江湖上,又不安分了?”太后懒懒问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娘娘,恶鬼阎罗殿重现江湖,势头比上次更胜,已经屠了好几个门派,据说陵下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   “让御天府盯紧点,估计冲着咋们来的。”   随后,满不在意,嗔笑一声:“一群乱党余孽,胆大包天。”   “林鹿书院的事...”   太后叹口气:“就按林丞相的意思来吧,不然这弹劾咋们朱家的奏折,一封一封上,哀家看得都头痛。”   那桌子上,大臣们的折子,太后没看就知道说的啥,无非就是朱家权力大,一家独大,公仲家的天下都快变成朱家的...有人不满。林丞相培养贤才,往翰林院塞几个自己的人,无可厚非,如今朝中,分为两派,朱家,林家,太后只好让两家制约,都安分点...   “祁连山那一带怎么样了?”   “娘娘,据边关回信,草原结集了几十万大军,现在不过偶尔骚扰一下,那几位领主还在窝里斗,就是不知什么时候结束,南下犯我大献。”   太后手指轻敲桌案,凤目带着寒光:“哼!朝中饭桶居多,天狼山那点事都处理不好,吃几次大亏,若以后外敌来犯,哀家无人可用?”   女官恭敬:“这王卿,出身先帝开国王大将军之后,目前来看,朝中无不赞扬,若是好好培养,将来可负重任。”   太后娘娘这才露出一个微笑,仿佛几天下来,就这一个好消息。   “王幼麟年少,将才之后,能力出众,放在一众青年当中,也是佼佼者。”太后对于王愠的评价很高,女官听后,心里赞同,看来,又会出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就是不知品性如何,能否肩负大任,这点,哀家还要观察一番。”若是能牢牢把握自己手中,日后满朝就没有反对的声音...   “嗯...”女官点点头,同意太后的做法,即便朝中再怎么无人可用,也不应拔苗助长...   这时,殿外传来娇脆的声音:   “奶奶,奶奶...”   太后望去,一身劲装的少女,作江湖人士打扮,风风火火跑来,太后眼含笑意,满是慈爱。   “奶奶,我不要去书院念书,求求您了,我想在宫中陪着您。”那少女蹦蹦跳跳,跑到太后腿边,拉着她的手,撒娇,马尾摇来摇去,惹人怜爱。   “胡闹!龙鸣,女孩家不精通琴棋书画,成天舞刀弄枪,成何体统?”太后指着她鼻子,训得她连吐可爱的舌头。   “可是,奶奶,我想去闯荡江湖,不要相夫教子。”她眼神作楚楚可怜之态,好似很委屈。   “龙鸣,你作为公主,是不能任性,江湖险恶,吃人不吐骨头,你以为和那几本故事书一样?你现在年纪小,想得不多,但奶奶是过来人,更何况,你身份高贵,怎么能和那些不入流的人士混杂?”   太后苦口婆心,她一向疼爱龙鸣公主,宠得这件小棉袄成为众心捧月。   “女孩家,总归要嫁人,若是以后去了婆家,被人唠,不懂规矩,岂不是丢了皇室的脸?”   女孩有些不高兴,从小听着风花雪月的故事长大,十分崇拜那四位传奇女子,长大励志要成为一代女侠。倒是验证了那句,谁说女子不如男?   “我不想嫁人...”   “胡闹!”...   欢颜碎语中,太后笑声不断。   侍女轻步走来,低声:“娘娘,王将军到了。”   “宣。”   片刻,黑衣玉冠少年郎大步走进承凤宫。   这里很大,古色古香,巨大的珠帘隔绝前来觐见的臣子,里头飘着好闻的女儿香。   “臣,王幼麟,参见太后娘娘。”单膝跪地,是武将礼仪,若是文官,便要双膝下跪。   “少卿,起身吧。”   威仪的声音传入耳中,王愠脑海瞬间浮现一个凤仪天下,睥睨众生的女子形象,起身再看时,遥远的珠帘,阻隔,却是什么都看不见。   王愠琢磨太后的同时,里头的人同样在观察他。   太后眼神略微闪亮,眼前少年气宇轩扬,豪放不羁,黑衣让他更加沉稳,从容不迫,俊美的面目深入人心。   “比我那个不争气的孙子,顺眼多了...”太后掩嘴轻笑,毫不吝啬的表达自己的赞赏,朝中王公贵族,她也瞧了许多,没一个能入眼,净是些纵欲过渡之辈,不堪入目,御天府的江湖人又太过于粗俗,没一个好看。   龙鸣公主目光发亮,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直勾勾,移不开眼睛,她本就向往江湖,王愠这打扮,一看就是个高手...   只是苦了王愠,他站在原地,浑身不适,感觉有两道如狼似虎的眼神,上下来回打量自己,第一次被人当猴欣赏,这和没穿衣服有什么区别?   索性太后没让他难堪太久,笑着和气道:   “王幼麟,此次你立下大功,哀家一定会重赏你。”   王愠回礼:“太后,微臣只是尽自己微薄之力,不敢独自担当,这功劳应当属于全体将士,若太后要赏赐,便将我这份一并犒劳给众将士吧。”   不揽功,不推责,对下属好,太后越看越满意,初见面,她就已经判断,是个领兵打仗的人才,不说能力怎样,军心肯定稳定。   “很好,幼麟,你有这份心,哀家知道,不过,哀家向来赏罚分明...”这次,太后的称呼,都亲切不少,语气是长辈对晚辈的嘱咐一般。   “册封,王家嫡子,王幼麟,为镇安将军,享正三品官俸禄,即日起,昭告天下。”   正三品...王愠心里一惊,一下子就跳这么高,这是他没想到的,才十七岁...   “太后娘娘,不可,微臣年龄尚小,恐难担大任...”他婉拒,让他天天上朝,处理事务,这官不做也罢。   “我知道你的忧虑,不用担心,你只享受俸禄和爵位,其他事,有人处理。”   王愠听明白了,太后这是为他在铺路,想培养他,让他在金霄城,有个立足的身份。   不好再拒绝:“谢太后恩泽...”   就是想不明白太后培养他的原因...   “奶奶,你不是说,金霄城内,所有王公贵子,都要去林鹿书院学习三个月吗?”   龙鸣眨着大眼睛,面露无辜。   “嗯?确有此事,全大献贤士聚集金霄,不说让他们开窍,沾沾才气儿,也是极好的。”太后单手支着凤颜,除去眼角三道不明显的皱纹,肌肤如玉,娇气白皙。   “那...王幼麟呢?”   “嗯?”太后一挑眉毛:“你想说什么?”   龙鸣公主这才说起自己小心思:“奶奶,我一个人多无聊啊,肯定看不进去书,不如找个人陪陪我?”   “哦~~”太后有些好笑,眯着凤眸,俯瞰龙鸣,手指敲着她脑瓜:“原来你打着这个心思?”随后抬眼看了看王愠,点点头,满意道:“幼麟人中龙凤,配你倒是足矣,若是哀家年轻些,说不定也会心动...”   龙鸣眼瞧太后调侃她,羞涩低下脑袋,为了心中那个目的,没有去作解释,奶奶误会就误会吧,反正...偷瞄一眼王愠,堂立于珠帘后,冷峻沉稳,更是脸一红...   太后看着龙鸣这个样子,仿佛找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也曾眷恋过,只是身不由己,进了这后宫,封住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从此十几年,岁月悠悠,心中空洞,无限放大,她不渴望身体的慰藉,否则,养几个面首又何妨?她只是缺少,年轻那时的心动,渴望...再爱一次...   龙鸣应当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幸福,这是她这个奶奶的,能给的最好聘礼。   “幼麟!”   王愠心中一动:“臣在。”   “林鹿书院不久后举办为期三个月的圣贤学道,广布贤书,哀家让金霄所有青年前去学习,你年纪也符合,便一块去吧...”   上学念书?王愠顿觉头疼,心中无限苦涩,他看起来像一个能读进诗书的人?当时为了接近慕容嫣黛,强迫自己看书,差点逼疯自己...   他实在想不通,那么枯燥的东西,有什么好研究的,看又看不懂,无趣至极。他的武功,是娘亲自小,一遍一遍口述,详细给他讲解,兵法,则是爷爷和父亲,用他们的方式,传授...   当即就回绝:“太后娘娘,微臣并不是读书的料子,还请太后收回成命...”   所有人愣了一下,王幼麟居然是开口不去?   太后蹙起绣眉:“龙鸣公主也要去,正好,你陪陪公主...”   “请太后收回成命!”   ?   这下不止太后皱眉了,龙鸣也是不悦,都提了本公主,你还拒绝!   “让你和公主一块...”   “请收回成命!”   太后有点怒了,一拍桌子:“王幼麟,你还让不让哀家把话说完?一直顶撞哀家,没完没了?”   王愠:“...”他今天可是冒着惹怒太后的风险,也要拒绝,毕竟,他不想去坐牢。   “哀家让你们去,也是为你们好,总归不是坏事,更何况龙鸣与你一起,你们...”   王愠思索片刻,打断道:“请太后收回...”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因为,里边传来笑声...太后怒极反笑,这么多年了,今个还是第一次被气到,不说忤逆,以下犯上,我一提龙鸣你就打断什么意思?哀家孙女怎么着你了?哀家又没说赐婚,你这么大反应,搞得哀家一定要将公主倒贴一样,简直太不给面子!   “呵呵,好你个王幼麟,哀家没看出来,你还有几分倔气儿。”   这边龙鸣都快哭出来了,本来人家也没那个想法,就是想着能不能找王愠学学武功,太后不让她学,宫里没人敢教,王愠当着她面,属实是不客气。   其实,让王愠去林鹿书院,他念不念,不重要,太后本来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他跟着龙鸣,龙鸣逃课,谁敢拦?自己这孙女的脾气,还是了解的,肯定坐不住,但话却要接下来,做不做是一回事...   王愠没想到这层,他只是单纯不想去念书...   很快,珠帘掀开,里头跑出来一个轻灵的少女,脸颊肉嘟嘟,很粉嫩,她撅着嘴,样子有些生气,远远看着王愠就是一声冷哼:“哼!”   呃...王愠一直目送她离开,离开承凤殿,看了很久,才转过头...   “唉,鸣儿这丫头,都要被你气哭了...”太后无奈,挺好一少年郎,就是长了长嘴。   王愠深吸一口气,若那个丫头是公主,也觉得不妥,斟酌片刻:“那,太后娘娘,能否收回...”   “滚滚滚滚,快滚,快滚!有多远滚多远,哀家看着你就折寿。”   王愠无奈,行礼,只好退出大殿,摇头晃脑加唉声叹气:“逃不过去啊...”   ... 第十五章    唐府撒上流阳,照在一把剑的身上。   青光随风而动,熠熠生辉,黑衣少年在庭中打坐,闭目沉气,双手合在一起,膝上的风不语吞吐新象。   武功秘籍,心法内力,不像体术剑法,日复一日勤能补拙,献朝以剑修为尊,是因为体术门栏低,它不需过人理解,也不需着重感悟,仅一年又一年,照着招式去练,便小有所成。   在以前的年代,江湖高手都是内家宗师,随着剑道成为天下大势,内家路子,越来越少见,门栏,也越来越高。   王愠所修《风秀灵动》,是一门极为高妙的功法,与自然界的风相合,要修炼者有一颗平静,随性的心,感悟自己就是一阵风...   静时,波澜不惊,动则,狂风乱舞。   王愠找不到这种感觉,他记忆里,只有娘亲几十年如一日的平淡,一直待在家后那座瀑布底下。   “飓风,是什么样子?”反问自己,《风秀灵动》有两个阶段,先静后动,先淡后蓬勃,如今,十五年过去,王愠已经平凡这么多年,这武功,只觉得,越修,内力越平庸,若不是一身剑法傍身,恐怕走在江湖上,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剑法愈练愈强,每天都有进步的感觉,内功截然相反,每天都倒退一步,现在,已经到了没有退步的时候,可是大风起的意境,怎么都摸不到。   “那一步,要怎么才能跨越?”他想起娘亲说过的话:   “你要的答案,在风中。”   王愠百思不得其解,这个“风”指得是什么...   可惜自家娘的性格,过于冷淡,就连他这个儿子,也很难打动她沉静的内心。更不提他爹十几年的守护,换不来一声“夫君”...   拾起风不语,王愠在院里舞剑,剑光潇潇,他不断重复《出云剑法》前三式,脑海里,全是娘亲的身影,在大瀑布下,演练的出云第四式。剑光卷起地上枯黄发黑的梨叶,劲道破空的声音,响在这个不大的院里。   “惊云!”   王愠残影伴随剑光,逐渐挥出了那第四式的雏形,如风吹过云,一套潇洒写意的连招,虚幻交加,漫天落叶,剑不沾身。   “成了!”   心中一喜,这剑光随心所欲,变化万千,大有不同,融合前式成连贯,仿佛是一个剑阵,每一次攻击,都是一处杀招。   一遍又一遍,手中剑,未曾停。初次掌握,不熟于心,王愠潜心练剑,剑术无技巧,唯熟尔。   ...   “愠儿还再练功?”   侍女闻言,回道:“王公子自皇宫回来后,便一直没出过这院子。”   “嗯。”   王依然闲步走到不远处,于一旁亭中安静坐着,睁着秀眼,端庄看着王愠在梨树下练武。   看着初露锋芒的王愠,她这个做姑姑的,心里也为其高兴,王愠就像一颗幼苗,她自小看着长大,成为如今的参天大树。反观紫阳城其他家公子,在她眼里,都是野草,有时候也不禁感叹,以后会便宜哪个姑娘?总有种白菜被人拱了的感觉...   为人长辈,尤其是没有子嗣的女子,特疼爱俊后生,更不提,王依然视他为己出。   ...   不多久,唐府外头,王羽天策马而至。   “夫人...”侍女在王依然耳边禀报,打断了她目不转睛的欣赏。   “哦,让他进来吧...”想必是有什么要事,然后给自己倒杯茶,抿了一口。   快步走到院子的王羽天,一眼就被练功的王愠吸引眼睛,不由得拍手称赞:“好剑法。”   王愠听到熟人的声音,立即停下来,又看见姑姑在一旁,打了个招呼。   “来了,打听的事,怎么样了?”王愠不动声色,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王依然瞪着大眼睛,最后忍着没说什么。   “怎么了?姑姑。”瞧她脸色不好,问了一句。   “哦哦,没什么...”内心:我刚才喝过了!   “公子,都清楚了...”王羽天停顿片刻,似乎在思考,眼下合不合时机。   王依然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笑道:“有什么我听不得的?那我回避一下。”   王愠摇摇头:“没什么大不了的,羽天,你直接说吧。”   “好,公子,我大概调查一番,周王是朱家老三,太后娘娘的三弟,生有一个儿子,大概和公子你差不多大,御天府现在归他管,几个月前,天狼山患匪,周王在朝中多次推荐自己的儿子,林丞相数次反对,太后便没同意,后来多位将军不获而归,周王又竭力推荐,最后结果嘛,都知道,就是公子你出山了。”   “周王?愠儿,你打听他作甚?”王依然看着皱眉的王愠,诧异问道,心里想着难道你们有什么矛盾?   “呼--”王愠冷笑一声。   “原来如此。”突然之间,很多事就能说得通了。   “你还记得我们回靖州时候,遇上的那一批土匪,他们手中的弩弓?”王愠回忆着,足足二十多把,事出太反常,这玩意,还不是一般人能搞来。   “嗯,公子,你的意思是,是周王背后搞的鬼?”   王依然此刻虽然还是不怎么明白,但听两人的对话,也能逐渐知晓一些东西。   “我们班师回朝,谁最不能接受?当然是周王!天狼山匪遗,你也知道,难缠是难缠,但说怎么怎么样,根本就是夸大其词。”   王羽天点点头:“的确,只要稍微动点心思,就绝不可能灭不掉,不说别的,切断他们食物补给,就能困死在山中。”   “朝中那么多将军,灭不了匪,根本不可能,只有一种解释,他们都被周王收买。为了借此机会,推他儿子上位,染指兵权,那些接受好处的将军,自然宁愿吃亏,回朝在太后和陛下面前,大夸其夸,添油加醋。”   “因为越是这样,平定天狼山的功劳就越大,他儿子,也能平步青云,只是没想到,这果实...”   王羽天哼了一声:“呵,被我们拿了...”   “太后和皇上深居后宫,高位处久了,所得的消息,都是臣子上报,若有人说谎?他们又曾何处知道真相?只能从只言片语里,听信那些被收买的人所言。”   “不过有一点可惜,他们似乎用力过猛了,吹得太过,以至于太后认为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所以,就请王宗出山,平定乱世?”王依然接过话茬,这阴谋暗斗,她也理清了。   “周王为他儿子铺垫了声势那么浩荡的馅饼,结果落到我们手里,不气急败坏才怪...”王愠不笨,早在进宫碰见周王的那一刻,就有了猜测,看皇帝那表现,不知道被忽悠的多深呢...只是太后没看出信了几分。   “呵呵,怪不得,估计那些被收买的将军也傻眼,自个吹得牛,被公子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破了,估计很快,金霄吹公子的消息,满天飞了...”   王愠苦笑,与其贬低自己,不如夸大别人...   “愠儿,你要当心捧杀啊...”王依然有些担忧,毕竟王愠如今这么年轻,在这皇都里又没有背景,被针对起来,也是相当容易。   “姑姑,你放心吧, 我最近一定低调行事,不出任何风头,恰好,太后娘娘让我陪公主去林鹿书院念书,我对着方面一窍不通,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王依然点点头:“这事我也听说过,当今朝中几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和大批有贤之才,在林鹿书院讲课,你去听听也好。”   “就是愠儿,你年轻气盛,不要去得罪周王,如今朱家背靠太后,整个朝中,恐怕也只有林家能说上几句话...”   王愠点头:“嗯,姑姑,我会留意。”   “若是周王暗中对你不利,就和姑姑讲,我进宫和皇后娘娘说说,让她去太后耳边磨一磨...”   “唔...”王愠也知道姑姑和皇后关系极好,以前她们都没出嫁的时候,也见过,是一个如水般的女人...   “不过金霄城最近有什么江湖势力吗?这个你打听到没。”王愠还是很在,周王的威胁,倒不怕他直接动手,就是怕借刀杀人。   “呃...”王羽天沉吟片刻:“据一些茶馆走江湖的小道消息,恶鬼阎罗殿,好像来了皇都...”   “恶鬼阎罗殿?”王愠小吃一惊,这可是目前江湖上,最大的邪教反贼,他们不仅杀朝廷命官,还屠虐江湖众多门派,据死里逃生的人都说,他们是一群带着恶鬼面具的杀人狂魔,不加入他们,迎来的就是灭门...   据说恶鬼阎罗殿和曾经先帝第一任皇后有关,也和那位曾经要造反的异性诸侯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不过如今,这一切都成为的禁忌,不准人谈论。   “他们来做什么?”王愠不解,总不能是,找太后报仇?我们隐忍了十几年,力量强大了,而今卷土重来?   先不提御天府,星神宫都...   “算了,不管他们,御天府自会出手,那星神宫呢?”王愠回想起东君神秘的样子,深不可测,宛如滔天巨浪,让人心生畏惧,那真的是凡人?   “呃...星神宫外面流传的消息很少,只知道四大祭祀有一个叫东君,其他一概不知...”   果然,王愠早就料到了,星神宫这种只有名字的势力,传闻掌握永生的秘密,没点东西,恐怕早就不存在了。   “愠儿,这个我倒是了解一点点。”王依然听他们说了半天,总算有机会插嘴。   “哦?姑姑你是怎么知道的?”王愠眼前一亮。   “嗯...以前听皇后唠叨过,她知道的也少,估计后宫里,只有太后清楚。”王依然思考一会,在脑海里寻找有关星神宫的信息,毕竟她当时也没留意。   “...我听皇后娘娘提过,四位祭祀的名讳...”她努力想着,绣眉挤在一起,敲敲脑袋...   “东君...”   “瑶光...”   “卯兔...”   “心月狐...”   “好像是叫这几个名字,我也记不太清,皇后娘娘是这么发音的...”王依然说不清那几个字,众人也没法分析。   院里,几人听得迷迷糊糊,云里雾里,都不清楚其中的意义...   外头,漆黑的乌鸦叫了几声难听,吓跑了不少麻雀,随后振翅高飞...   ... 第十六章   周王府,朱高逸脸色阴沉,走路带一阵风,双手背在腰后,让下人们寒蝉若惊。   他本就喜怒无常,谁都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会想明白缘由。   “鸿儿呢?”   周王沉声问身旁的管家,管家沉默良久,似乎是不知该不该说...   斟酌一会:“王爷,少爷在后花园...”   “哼!玩物丧志!”   周王有些怒,大刀阔步向着后花园走去...   管家默默跟在后头,一言不发,周王大公子,朱鸿,在府里是个什么货色,所有人心知肚明。   “驾!驾!”   老远便听着,石拱门后头,年轻公子的呵斥。   “嗯...啊...”一声清脆的鞭打声后,响起女人的喊叫,管家很识相,没有进去,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要掉脑袋。周王面无表情,快步踏入,虽看不出心情,但紧握的拳头,却是暴露他此刻,很愤怒。   只见里头:   一颗古香樟下,铺满落叶,像是枯黄的棉被,上面趴着一具光滑的肉体,年轻美貌女人嘴里含着鞋袜,她像一只狗,围着古树转圈,而她背上,坐着一个嚣张跋扈的年轻公子哥,那公子哥看着和周王几分相似,他就是周王唯一的儿子,朱鸿。   朱鸿没有发现周王到来,一旁穿着极少的几位侍女,看见周王脸色,便被吓得一旁缩着脑袋,不敢大声出气。   倒是朱鸿,骑在美貌女人背上,很是得意,大笑着,抓着女人头发,不断催促快点爬,用力拍打她光滑的屁股,打得女人吟声连连。   娇弱的女人可承受不住一个人的重量,这女子看上去就是一个练过功夫的,浑圆矫健的大腿,双臂撑着地面,肌肉不少。   朱鸿殊不知周王早已来到他的后边,他还在笑着,十足的败家子模样,锦衣都被弄仄皱,嘴里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污言碎语。   只是为难驮着他的女人,雪白的双乳一摆一摆,那臀部之间,滴着不明液体,呈现乳白色...   山雨欲来风满楼,天高压云暗沉香。   周王眼里,有滔天的怒意。   “咦?你怎么不爬了?快爬啊,紫奴。”少年公子不明所以,夹了夹双腿,示意接着玩。   “鸿儿,这就是你读的书?”   后头,是熟悉的声音,却是不熟悉的语气,朱鸿愣住,笑容凝固在脸上,额头,一滴冷汗,随着流下。   他转过脑袋,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爹?爹!你回来了...”   一看到周王的表情,就知道坏事了...   心里暗骂那些下人,怎么不提前通知自己...   “爹...我...”   话没说完,周王就狠狠删了一耳光下去,将朱鸿删倒在地上,很快,他的脸颊,瞬速红肿,乌青一大块,足以见得,周王力气有多大。   “废物!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儿子?”   周王巨大的压力袭来,让朱鸿一时间,吓得喘不出气,把他求饶的话,堵在喉咙。   “你知道,我为了你,铺了多长路?许诺出去多少好处?”   周王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而你,但凡争一口气,让太后高看你一眼,虎符就是我们的了。”   “你以为咋们朱家,背靠太后,万事无忧?”   “她始终是嫁了公仲,她连亲哥哥都敢杀!”   周王指着朱鸿,怎么都消不下来气,这个逆子,就是计划当中的一粒老鼠屎。   “爹,我,对不起...”   朱鸿赶紧跪地磕头。   “你把我的脸都丢干净,全金霄城都知道,我朱高逸生了个什么玩意,你要是有林玉堂,王幼麟十分之一,我出去脸上都有光。”   “对不起,爹...我...”   “滚回去,林鹿书院开学之前,敢出房门一步,我打断你的腿。”周王阴狠的目光,让最后连滚带爬的朱鸿,忍不住哆嗦。   “还有...”   周王看着惊诧回头的朱鸿:“别再去招惹慕容嫣黛,这个时间节点,你要是惹到慕容家族,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哦哦,好的,爹,我一定不去风清水秀阁一步...”   片刻,风吹草动,只剩周王待在原地,他挥挥手,侍女都跑开,而那个裸身的女子,则跪在他的脚边。   “宸紫,委屈你了。”他缓声对着单膝跪地的女子说道。   她只是摇摇头,并未说什么。   慕宸紫,御天府五大天级捕快之一,剑法迈入宗师,内力棋差一步,但也不弱,江湖人送外号,紫衣杀手,追捕过许多魔头,名声也不小。   “日后,保护犬子,还要麻烦你,最近金霄不太平...”   “是,王爷。”   慕宸紫没说什么,御天府统归周王管,他们这些江湖人,都是周王的手下。享受朝廷丰厚的待遇,绵泽家族,同时自身也会付出很多。   朱鸿这个二世祖要玩她,周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管心里厌恶,但她不敢对朱鸿动手,反抗无果,只能屈服,因为,她有孩子,有家...   御天府一直被人骂,朝廷的走狗,而今也是验证了自己的处境,可不就是一条狗么...   “一定不要让他去风清水秀阁,哪怕打断他的腿。”   领走前,周王再三吩咐。   慕宸紫站起身,较好的身段,一览无余,未着一缕的她,除了肤色偏暗,没有一点瑕疵。她眼光望着朱鸿的房间,异样神采:“打断...腿...?”   “呵呵...”我倒是真想动手打断他第三条腿,话落,人影消失。   ...   林鹿书院.   始建于金霄城极西,山野村庄,桃园水榭麦香,小西山脚落皆是背着书箱学子,他们从全国各地而来,求学问经,不为别的,只为一句,百年书院尽出宰辅。   小西山上有西山寺,隐于这座不高的山丘顶,今日是佛祭的日子,寺里热闹,有青年公子自里头而出,他素衣不染点缀,神宇清秀,眉目间诗书气质颇有几分韵气。   公仲萧玉,当今皇帝的哥哥,先皇庶子,懈亲王殿下也是唯一一位没有出金霄受封的皇子,陛下登基,大封众亲王,只有他什么都不要,一心潜入书生圣地,潜龙困足已有八年之久。   “殿下,要回书香苑吗?”他身边只有一位老管家,一主一仆,寻常朴素,走在林间小道,不惹人眼。   “不...”懈王捏着手里的佛珠,目光看向远处的繁华,他眼里有皇城。   “听闻王家出了山?”懈王回首,侧颜瞩目。老管家弯腰,苍劲有力,他有一只独眼,洞察明亮。   “王行玄的儿子,金霄传开了,去过承凤殿。”   懈王温和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轻佻的眉目,倒显得此时心情不错。   “王家倒是聪明,离得远远的,百年世家...”懈王感慨,饶是他,也要佩服王先祖的决策,不贪恋权势,人无欲,水更清。   “他叫什么?”   “王幼麟。”   懈王看着天空,露出笑容:“林玉堂,王幼麟,一文一武,将来会不会是大献左膀右臂呢?”去过承凤殿的年轻人只有两位,便是林和王。   足以见,太后对其的重视。   老管家小声回答:“太后压不住了,朝中的声音太多...”   懈王笑笑:“与我无关,我欲何求?”   “可殿下,您姓公仲。”   “我应该姓叶...”自嘲一番,笑声逐渐苍凉。   身后远远传来佛钟,一片虔诚的低语细声弥漫,主仆二人慢慢走向山下。   “烛公,帮我去送一封信。”懈王两人来到太子府,当今太子是坨烂泥,众所周知,不得太后喜,得宠便只有龙鸣公主一人。   皇帝此前便委托懈王,看管太子,朝中几个太子少傅,管不住,让人头疼,但懈王不同,身为皇室长辈,他有足够的权利限制太子,一个月来,太子看见公仲萧玉,心里就发憷,被按在府里死死的,林鹿书院开学在即,得到消息的朝中众臣,早早让自家败家子呆在屋里念书,所以今时,金霄纨绔少上很多。   圣贤教学,足足有三月,太后要亲自查收,无人敢怠慢。   “王爷,但请吩咐。”   “送到我那位姊妹的手上。”   烛公一愣,眼露精光,一向不争抢的懈王殿下,要踏浑水了?   “王爷,您这是...”   懈王无所谓笑笑:“你知道她在哪里,以你的实力,应该不难。”   “是。”烛公没再多问,公仲萧玉算是他看着长大,他要做什么,心里了然,这趟浑水,怎么都落不下。   “走,去看看我那个无用的侄子。”公仲萧玉双手背负身后,衣袂飒然,两人便一齐进了太子府。   府里倒没有金玉碧玻,一路上,只有干净朴素,太子府里,种着最多的植物是苍松,意欲太子殿下有坚韧不拔的品格。   身为一国太子,生活着实有点拮据,金霄城几个有名的纨绔子弟中,太子殿下的生活可谓是最惨,经济来源被控制的死死的,不过这也没拦住他成为依托答辩...   后花园里,一个圆头圆脑的胖子,他穿着敞亮,大大咧咧,右手拿着一支笔,在一章大纸上写写画画,旁边,有不少废弃的纸张。   “龙戬,看不出来,你还挺用功。”   公仲龙戬听见这个声音,回过头,便看见懈王笑吟吟望着他,他停下手中的笔,行了个书生礼,动作很笨,憨笑着:   “堂伯,您来了,我可是很听您的话,没跑出去过。”哈哈笑着,仿佛要掩藏什么,只不过,脖子上那几抹胭脂,早就让公仲萧玉瞧见了。   没拆穿他,太子德性,谁人不知?   “堂伯,您看看,我这字,可是下了很多功夫磨炼。”太子一脸兴奋,仿佛献上什么至宝一般,公仲萧玉只是淡淡看了一眼:   “不错,有很大长进。”   “嘿嘿...”得到公仲萧玉的认可,让这个胖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懈王可是林鹿书院三大太学士之一,肚子里墨水多着,是位大贤士。   “这下慕容小姐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   “慕容...”公仲萧玉失笑,他现在不知道要不要点醒这个傻侄子,不要自取其辱...   慕容嫣黛何许人也?远近闻名的风清水秀阁之主,慕容家大小姐,其金霄第一才女的名号,可不是白白被冠上的,年幼便曾写过名震大献的诗瑶,民间广为流传,其琴棋书画更是让公仲萧玉都不得不赞叹,才气远超自己。   坊间慕容嫣黛字画千金难求,只是近些年,她逐渐没了名声,大有隐世之意。   “侄子,如此程度,可不会吸引慕容姑娘。”懈王淡淡道。   “啊?可是堂伯,您刚刚不是说我写得很好吗?”太子胖胖的脸上,满是疑惑,似乎,在他眼里,他的字,确实不错。   懈王也懂,太子殿下对这些文墨一窍不通:“你可想慕容姑娘是何人。”   “呃,金霄第一才女。”   懈王不紧不慢道:“与状元郎相比如何?”   “那肯定慕容姑娘更优秀!”太子一脸兴奋,往些年的状元郎,治国,慕容嫣黛可能不如人,但单论字画诗书,风清水秀阁天下第一,无人有意见,就和天下第一铸剑山庄,天下第一武帝城一样,让人一谈论,便能想到。   “状元郎也不过就林鹿书院出身,乃是几位夫子学徒,你若是在此次书院学习之中,拿下第一名的成绩,那慕容姑娘说不定会多看你几眼。”   懈王呵呵笑着,循循诱导,他若是能安分下来,自己也能清闲。   太子思考一会,顿觉得很有道理:“嗯,那我要更加努力啊!”说罢,拿起笔,沾了沾墨水,接着练起字来。   懈王看着胖胖的太子奋笔疾书,十分满意,便坐在一旁,独自饮茶。   每当太子要松懈,放弃的时候,懈王便在耳旁喊一句慕容姑娘,这家伙便像打了鸡血,忙活半柱香,然后要走神时,懈王便又喊一句,如此反复,苦了太子殿下,让懈王乐了半天。   风清水秀阁地位在金霄城很微妙,任何一个权贵都不敢小瞧。 第十七章   “愠儿,愠儿,你快看看...”姑姑的声音打断了梨树下练剑的王愠,回头便看见她手里拿着一张黄纸,风风火火跑过来。   最近几日,王愠都没有出过唐府,他沉心练剑,等候林鹿书院开堂。   “怎么了?”   王依然脸上掩饰不住开心,她将手里那张纸展开,放在王愠眼前:“皇上亲笔,昭告天下。”   王愠疑惑接过,仔细一看,倒吸一口凉气,那上边,便是自己剿匪的光荣事迹,被皇帝大夸其夸,称其少年英雄,举世无双。   “...”   “咋们大献,现在是没什么大事了么...”王愠无奈还给姑姑,各州各郡各乡,估计都会张贴皇榜,上次这么大的事还要追溯到陛下登基...   “你还别说,咋们大献和平繁荣几朝了,这还真算是大事!”王依然笑眯眯,心里比王愠还开心,长辈都希望自家男儿名扬天下,这么好的机会,江湖上那些什么什么榜,世家子弟争得头破血流,名声这种东西,自古都是喜争。   “愠儿,我看最近你风头这么盛,来拜会的人肯定不少。”王依然收好那张纸,今日她穿了一身宫裙,勾勒出苗条的腰,丰腴的臀。   王愠一拍额头:“麻烦,不予理会。”   王依然叹口气:“这金霄城你自是不熟,可姑姑住了几年,禁不住磨耳根子啊。”   “那就有劳姑姑去对付他们,说我不在即可,反正无人认识。”王愠牵着王依然的手,白皙滑润,哄着妇人。   “哦,这样啊,那我便把风清水秀阁一齐退了吧,反正某人也没心思。”   “嗯嗯..等等,嫣姐姐?”王愠答应挺快,一听到风清水秀阁,反应过来,脸上顿时难掩兴奋,他看着姑姑道:“嫣姐姐可是来过唐府?”   王依然捂嘴轻笑:“你瞧你,就这么让你在意?”   王愠眼里流露柔和,仿佛那道身影就在眼前:“初见,就忘不了,她很独特。”   王依然美目一直看着王愠,有释然,她缓缓道:“慕容嫣黛,的确传奇,慕容家一代才女,延续了这个家族,诗书的传承。”   “不过,她的追求者,可不少,愠儿,你可要再加一把力啊,不要被别人比下去。”   王愠摇头,肯定道:“不可能,我相信嫣姐姐对我的心意。”   “怎么,慕容姑娘和你定了终生?”王依然好奇,她也想知道,两人到了什么地步,以前曾耳闻,王愠与慕容嫣黛走得很近。   “那倒没有...”王愠尴尬一笑,只是他,一直不敢问出那句话罢了,他害怕失去,若是嫣姐姐没有答应,他又该用怎样的笑容,去面对她呢?   “唉,愠儿,可莫要做傻事,不要学那太子,花几千金,就为了买一副字画,哄女人开心。”王依然又有些劝导。   “那不会,我要什么字画,不是随便拿?”王愠信心满满。   “呵呵,厉害厉害。”   “低调...”   王依然没多说,看王愠这模样,估计两人就差见家长...   “去吧去吧..”王依然随意挥挥手。   “什么?”王愠看着自家姑姑的眼神,满是不解。   “你的嫣姐姐送来的贺礼。”   “嘶,我去去就回...”王愠掉头就走,带一阵风。   王依然望着匆匆离去的王愠,笑意盈盈,随后,一直凝固在脸上。   ...   江南八州扬州,东方家的白马山庄便坐落于此,作为富甲一方的豪商,山庄富丽堂皇,家人仆从数不胜数,庄内有山有水,风景宜人。   一处凉亭,坐着一位大肚子美妇,她身着淡色黄裙,仪态体闲,杏眼流连在手中,那是一张皇榜。   她看着上头逐渐露出柔和的笑容,白皙的素手轻轻抚摸,仿佛那人就在眼前。   “王愠...”她口中轻声,带着思念,记忆里,那个少年握着青色长剑,揽着她在月色下杀人,让心跳加速。随后她将皇榜小心叠起来,放入怀里,她转头望向远处,那是另一处院子,更大,更热闹,丈夫家里的人,都在那头。   自从她回来后,得知一切的丈夫,口口声声说着对不起她,那时候,她甚至内心生出了对背叛丈夫的愧疚感,而幕后一切的黑手,他的亲弟弟,本以为能得到东方熬辛的清算,可是公平始终没有到来,象征性的处罚几天后,东方情那张令人作恶的嘴脸,便又出现在她眼前。   可这一次,面对他明目张胆的骚扰,丈夫居然选择视而不见!她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啊,肚子还怀着他的骨肉,他怎么能...   不仅如此,这个家里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甚至没有人愿意和她说上一句话,下人的污言碎语偶尔都能传进她的耳里!   丈夫还是那个丈夫,但眼里却藏着冷漠和厌恶,白马山庄还是那座白马山庄,但却没有一点点家的感觉。若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快生了,估计会被扫地出门吧。   她被当成了一个耻辱,所有人都忘记了她以前的好。   美妇人轻蔑一笑,脸上流露伤心,不久,东方熬辛就会迎娶欧阳家的小姐吧,自己住在这清冷的院子,等候休书...   “呵呵...”自嘲一笑,随后摸着自己的肚子,下定了主意,生完孩子,便离开,好聚好散!   生在江湖,那便死在江湖里吧...   不过这时,她身后却传来一声让她痛恨的声音。   “嫂嫂,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早已走到她身后的东方情一脸媚笑,提着一个木盒子,眼睛在她身上扫来扫去,目光淫欲猥琐。   妇人咬牙换上一个平静的微笑:“不劳小畜生关心了,拿回去滚。”   “唉,嫂嫂还是不能原谅我?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害了嫂嫂,但我已经改过自新了,现在真的想弥补对嫂嫂的伤害。”东方情说得煞有其事,若不是那神情出卖了他,倒真有几分可信。   妇人大声笑着嘲讽道:“那你怎么还不去死?你要是死了,我就去你坟前上两炷香,再考虑原不原谅你。”   东方情听完收起笑容,注视妇人道:“嫂嫂还执迷不悟?莫非还没认清你在这个家的位置?白马山庄的大夫人你以后当不了,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让你当二夫人,接着享受荣华富贵,否则,出了白马山庄,你就是一个臭要饭的,你能有现在的生活,都是我们东方家族给的,不要给脸不要脸。”   “你们东方家挺不错啊,哥哥的妻,弟弟娶,乱伦纲理,不愧是大家族,让我开眼,怎么不让你爹把你娘休了,一起娶?你若敢娶你娘,我一并嫁了,又如何?”美妇人冷笑,他这番话,简直颠覆伦理道德,即便她自小习武,读的书不多,但是道理还是认得几个,这传出去,不知道谁不要脸。   “你...”东方情被她这话呛在嘴里,他确实娶不了嫂嫂,他那话的意思只是让美妇人屈服于他,当他的情人。   “哼,等着吧,你会跪着求我的。”东方情扔下一句话,气冲冲走了,妇人一把将那食盒打翻在地,心里早已充满杀气。   ...   唐府.   王愠跑到中庭,位于正中心的木桌上,摆放着一个不大的八角盒。它表面雕刻满金色纹路,做工十分精致,王愠用手把玩一会。   “是梨木。”   看样子,这个盒子就值上不少钱,上面提了一首诗:昨夜明意,几灯了,忽看人家乌烟下,心事点点。秋来菊走,花凉谢,晓风暗自倚台窗,人好梳妆。   王愠自是读不懂,所有字他都认识,连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他打开这个不大的盒子,入目是一封信,王愠展开,他在上面闻到了淡淡的沁香,是嫣姐姐的,心中顿时一甜。   信上是慕容嫣黛娟秀的字,很好看,大致意思是恭喜王愠立下功劳,赞扬他年少有为,自己也很高兴,便没了下文。   王愠脸上露出傻笑,想着回头给嫣姐姐回一封信。   然后,盒子最下头,是一块手绢,他拿起来,放在鼻尖嗅了一口,除去熟悉的香味外,还有一股...奶香...?王愠不禁疑惑,嫣姐姐平日将这手绢放何处?难不成...   赶紧压下心中的臆想,及时止住,免得出丑...   而被手绢盖住的是个吊坠,一颗小巧的紫砂葫芦,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嫣字...   “哈哈...”王愠会意一笑,看来是上次自己送了嫣姐姐玉兔手链,她记着呢...将这颗紫砂葫芦戴在脖子上,顿时感觉一阵清新,整个人精神不少。   “好东西!”王愠也是感觉身体不一样了,随手挥出一拳,苍劲有力,虎虎生威。   他收好八宝盒,将手帕贴身携带,便回后院练剑。   朱府.   位于金霄最好的宝地,一片山庄阁楼,这里原是先帝避暑山庄,后来朱家迁移此处,将周围竖起高墙,紧挨着丽河,可谓是风水佳宜。   朱府十分壮阔,从最南走到最北,足足半柱香,要知道,这里可是金霄城,寸土寸金的地方,由此可见,朱家的昌盛。   当然,这一切,都是皇城里,那位承凤宫的尊贵赐予的,太后姓朱。只要太后一天摄政,朱家便一天不倒。   朱家的后花园筑着好几座雅楼,不高,却很精致,从东往西成列七星排布,有戏曲响起,朱老爷子坐在软塌之上,赏着曲,这座楼呈圆形,中央是露天的戏台,上面正演着一出好戏,老爷子爱听曲,以朱家的势力,这偌大的府邸养个戏班子,倒也不成问题。   很快,有位中年人渡步进来,他身穿黑色锦服,留着不长的胡须,剑眉浓厚,看样子十分威严。   “爹,近日身体可有好些?”他带着亲切的笑容,在朱老爷子身旁坐下。   “承文啊,你来了...”朱老爷子仿佛睡醒了,抬眼看了看自己这个儿子。   朱承文,如今朱府的一家之主,而他爹,朱老爷子,也是太后的亲弟弟...   “我倒是想死,但不能死啊。”朱老爷子盯着台上的戏子,悠悠道。   “我活着一天,便能压你们兄弟一天,我怕我哪天走了,咋们朱家就没了...”   朱承文一笑:“怎么会呢,我们朱府家大业大,兴朝兴安兄弟俩又这么争气,只会越来越好。”   朱老爷子摇摇头:“承文,你只看到表面,却不知道更深层的意义,就像莲池的荷花,我们都只看到它开花时的光鲜美丽,却看不见它深根扎底的淤泥。花期一过,就化为腐朽,来年长出新的荷花,谁又记得前年的它长什么样子?”   朱承文斟酌片刻,他回应道:“太后娘娘还坐着...”   “她还能坐几年?十年二十年?若她不在了,我们朱家会如何?”朱老爷子盯着朱承文,缓缓道。   “天下是姓公仲,不是朱,家姐当初贬了多少公仲家的亲王出去?他们可还没死呢,更何况,你忘记你大伯怎么死的?”   朱老爷子唉声叹气:“人永远不要贪心,当年不可一世的叶家,那位叶皇后,和如今我们朱家何等相似啊,谁能想到,叶家一夜之间会没了?”   朱承文听完,顿时心悸,虽然这已经沦为禁忌,但仅仅才过去十几年,当年经过那些事的人,难免不会唏嘘感叹。   “历史就像一个轮回,我们的下场早已注定...”   朱老爷子一番话倒是惊了一惊朱承文,他不禁想,老爷子是不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他问道:“爹,是要变了吗?”   “你认为呢,家姐嫁了别人家,她也有儿子...”   朱承文顿时茅塞顿开,意思是,太后不可能总是向着朱家。但他又有点不敢相信,太后娘娘容颜一直不增变化,怎么看,身体都是逐渐返老还童...   “太后提拔林家,将我们朱家赶出翰林院,而今提拔王家,懂了吧,做好准备...”朱老爷子语重心长说道。   “嗯...”朱承文点点头。   “家姐在为我们留后路,保留朱家的希望,和王家一样,体面退出金霄,就算以后陛下追责,也有这两家顶着,毕竟他们是太后亲系。”   “你和高逸不要再往里闯了,以防万一。”   朱承文应声:“知道了。”听完老爷子的话后,他心中也逐渐明了一些事,虽然现在有些杞人忧天,但也不无道理。   他们朱家吃了这么多好处,将公仲家欺负离开皇都,若有朝一日,公仲家重新夺回皇权,会不会清算,谁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有太后这一层关系,陛下应当不会太过分,但往后便说不准了。   只是,若真要从权利的中心抽身离开,又要多大的勇气?   老爷子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缓缓道:“找个时间,把高逸喊回来,我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好的。”   “对了,爹,这是我从星神宫请的丹药,对身体有益,是东君大人亲手炼制的。”朱承文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玉瓶子。   “放这吧...”这丹药十分昂贵珍稀,据说光是上百种罕见的药材,就让人望而止步,平日都是供给太后,朱老爷子到现在还活得生龙活虎,老当益壮,就是因为吃过一粒星神宫的丹药。   待朱承文离开后,朱老爷子小心翼翼拿起瓶子,他倒出里面浑圆光丽的药丸,手掌里颤颤巍巍,似乎很怕它消失一般,眼里闪过贪婪,若是能每天吃上一粒,便也能和家姐一样,做那长生不老...但很快摇摇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丢掉,心里告诫,不能贪婪,不能贪婪...随后猛地吃入,仰躺在榻上,眯着眼睛,感受着体内流转的生机,他望着几个咿呀伶俐的窈窕戏子,越看越喜欢,心里起了欲,今晚便选上一个...   ...     第十八章   随着林鹿书院开布圣贤堂的日子越来越近,金霄城的书生也愈发多起来,穷苦的青衫少郎们,第一次踏入这座繁华的城市,满眼皆是向往。   入城的人群中,有两位清贫的书生,两人身上布衣些许老旧,但还算干净整洁,都背了一个鼓鼓的包裹,他们随着人群,在城外排上了好长时间的队。   “文兄,皇都好气派啊...”其中一位同伴说道,他满眼皆是羡慕,看着来往的行人中,不乏锦衣贵人,四驱宝马更是常见,他们能走正门,根本不用排队,不像平民百姓,只能通过矮小的侧门,排上长长的一条龙。   “是啊,都兄,我们要加倍努力才行,太后娘娘这次广开圣恩,我们才有机会入天下第一学院进修,与众多博学多才之士共同研论,若是能抓住这次机会,便能改变命运。”李秀文感慨,他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也藏不住目光的闪亮,心中被这座庄严的城市所震撼,他们从别的州赶来,也是经过长久的路途。   “唉,我可不比文兄,文兄在这金霄城,可是有着一纸婚约,若是那林家信守承诺,文兄将来前途定是一片光明。”同伴语气带着羡慕,虽然两人都是落魄的书生,但李秀文可不一样,当年林家还在通州,那时候林老爷子只是穷酸的书生,得到李家老爷子卖鸡卖蛋凑盘缠的帮助,才能仕途高升,那时林老爷子感动的不已,就和李秀文的爷爷,定了娃娃亲,如今,林家老爷子,便是当朝的宰辅。   这可是位高权重,身份卓越的人呐。   李秀文此次前来金霄,除了入书院学习,更重要的一个目的,便是寻妻来了,没错,他的内心深处,对这个素未谋面的未婚妻,十分渴望,他就想着依附林家,攀上这层关系,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找上林家,想尽一切办法,让林家遵守这个约定!   不管这个未婚妻相貌如何,就算是如狼似虎,五大三粗,他都不会介意。   只要攀上林家就好了,这是李秀文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但他嘴上可不会这么说:“都兄,这有什么好说的,人呐,要靠自己的能力,我们读书人是有脊梁骨的,靠女人算什么本事?我这次来便没想着林家守那承诺,以前两位老爷爷的戏言罢了,这婚约不过是废纸,撕了又如何?”李秀文倒是说得漂亮,一副我很有骨气的样子。   同伴心里暗嘲:“哼哼,说得好听,一路上把你那婚约当成命根子,不仅四处宣传,还收了不少同行的好意,你若真那么清高,让你把婚约拿出来看看,怎么都不愿意?”   不过同伴也很机灵,献笑道:“文兄好气魄,如此风骨,定能让林家高看,纳入贤婿。”先巴结再说,万一李秀文真的发达了呢?   “哪里哪里,林家乃是金霄大族,瞧不上我,才应是对的,我们更应该发奋读书。”   随后淡淡笑道:“书中自有颜如玉。”   仿佛这一刻,他风度翩翩,但除了他身旁的同行之人附和,再无其他人多看他一眼,毕竟一个长得不高大,皮肤又黑又糙的男人,很难让人多看。   时辰过了将近半响,终于轮到李秀文两人入城检查,面对盘问,他赶忙媚笑着回答:“几位军爷,我们是从通州而来...”   不一会儿,禁卫军粗鲁的检查他们随身物品之后,便放他们进去,李秀文忍不住叹口气:“唉,我们又不是流寇,至于么...”看着一团糟的包裹,李秀文心中更加坚定,一定要攀附林家!他要出人头地!让所有人都看得起他!   “哎?文兄,快看,有女将军!”同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果然,远处一个骑马的红色身影,映入眼帘,她扎着高马尾,红衣劲装配上软甲,美目带着凌厉,身上散发着煞气,英姿飒爽!   这让李秀文看得呆住,站在原地,目光随着红衣而动,望着她一直消失在远方。   他回过神,再一看,周围很多的行人却是见怪不怪,他有点尴尬,毕竟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他赶紧拉着同伴离开,免得再继续丢人。   “没想到啊,还有这么好看的女将军,不愧是帝都。”同伴回味无穷,一脸的痴相,毕竟,他们从未见过女将军,别说好看的了,漂亮的女侠都是稀罕物,他们所见识到的行走江湖的女子,那都比男人还壮,身上的黑毛浓厚不说,散发着一股臭味,像是十几天没洗澡。   “嗯...像个女战神...”李秀文眼里是憧憬,这里的一切都和通州的乡下不一样,道路有几丈宽,没有一点污泥,街道两旁没有随处可见的摊子,是规划整齐的阁楼,雕花马车络绎不绝,温婉的小姐,佩剑的贵公子,身边都跟着不少的侍卫,但他们脸上却没有任何的嚣张,不会驱赶百姓,不会强抢民女,也不会当街打人,而两个外乡来的陌生人,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新奇的一切,不仅仅是他们,所有外来人,早已习惯弯着腰,低着脑袋,此时却如此格格不入。   这里的一切,充满秩序的味道,或许,便是天子脚下,金霄城只有一条龙。   ...   李秀文随意找个理由,便打发掉了同僚,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人家离开的时候,眼里已经说明一切,你要做什么,都懂。   林府不算难找,李秀文找了几个人问问,便寻着繁华的街道,一路摸了过去,宰相府不算奢华,独具一格,庄严的红漆木门,上面的林字苍龙如虎,是为大家之作。   李秀文站在林府前,眼中光芒更胜,他挺直腰板,虽是一身寒酸,却要走出一股精神气。   “你...你找谁?”府里的仆人看着这个穷酸书生,满眼疑惑,这穿着打扮,却是连他们都比不过。   “麻烦通报一声,小生是来寻林白树,林丞相。”   “嗯?你找丞相何事?”下人扫了他一眼,皱起眉头。   “哦,小生姓李,爷爷是李游,曾与林丞相是故交,麻烦向林丞相通报一声,想必丞相是记得。”李秀文态度恭谨。   “呵呵,你随便说个名字就是我们丞相的故交?这金霄城可没听过有什么人叫李游的,哪来的回哪去吧。”下人说完就要赶人,这种人,他见多了,想着奇奇怪怪的理由,难道林丞相随便与人讲一句话便算是有交情?   “等...等下,我爷爷真的和林丞相是故交,当年林家还在通州的时候,就认识了...”李秀文急忙说道,来的时候心里也想过,这林家的大门肯定不好进。   “通州?”下人狐疑打量一下,林家是从通州搬来金霄是没错,以前的事他一个仆人是不得而知,万一真和丞相有什么交集...但这书生模样太过于寒酸,长得又像个黑疙瘩,他是打心底瞧不起。   下人没捉急放他进去,问道:“你找林丞相有何事?”若是想着投奔富亲戚,动歪心思,那就直接把他赶走。   李秀文挺了挺腰,装出一个自恃满意的姿态,他淡淡笑道:“是这样的,林丞相和我爷爷曾经有过一个约定,麻烦您通告一声。”他并没有直接说出是什么内容,而是从怀里拿出一纸信,在没见到林家主人,不知道他们的态度,凡是还是要小心为妙。   李秀文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对于林家这种权势滔天的大家族,他根本没有任何筹码去要求人家履行承诺,他唯一所能期盼,便是林老爷子能念及旧情,就算毁约,看在面子上,在这金霄城也能扶照一二。   仆人皱眉接过那泛黄的纸张,他没有打开,于是说道:“那你便在这里等一下,我回去禀报家主。”   “好。”李秀文便立在原地等待,林府的大门紧闭,下人从侧门离开,李秀文越看,便越觉得气派。   林府.   中堂的客厅里,坐着一位贵妇人,她画着鹅黄花钿,水灵的脸蛋娟秀,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素,肌若凝脂。她身着衣饰简净,谈息间气吐幽兰,丹凤眼随意一瞥便妩媚无骨,入艳三分。   年纪虽不轻,依旧透着昔日无双风韵。   “老爷子的故交?”她放下茶杯,神态有些高傲,倒是没把这当回事,仆人将脑袋埋得很低,不敢去她。   “是的,妇人,他自称他爷爷在通州的时候,和林大人认识。”   妇人沉思片刻:“倒也是不错,咋们林家故居,的确在通州,不过,仅凭一言,恐怕难有说服吧。”   下人连忙附和道:“没错,妇人,那书生一看就穷酸样子,长得也寒酸,怕不是想来要点好处。”   妇人随意挥挥手,拿起茶杯饮了一口:“那就给点银两当做是进城赶考的盘缠,让他莫要在纠缠。”   “嗯,不过那人说是和林家有什么约定,是林丞相当年许诺的。”   妇人淡淡问着:“可以依凭?”   “有的。”仆人说完便将李秀文的书信递了上去。   妇人喝口茶,素手有些嫌弃的展开,但不到片刻,就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声音有些惊诧:“什么?婚约?”   她旋即起身,对着身旁的下人道:“去,让他进来!”   ...   李秀文一路上心情可是忐忑,又惊又喜,他看着这偌大的林府,四处皆是新奇,年轻漂亮的侍女比比皆是,下人们的穿着,都要比他好,而先前还看不起他的仆从,这时领着路,客客气气,到让他心里舒爽了一把。   “待会你要见的是林夫人,林丞相的儿媳妇,咋们林府的女主人。”下人叮嘱道。   “林夫人?”李秀文听后连忙提了提精神,顺便将自己的身形打理了一番,若是林丞相倒还没这么紧张,不卑不吭就行,林夫人就不一样了,若林家有女孩,这可能就是未来的岳母了。   很快,穿过蜿蜒的走廊,李秀文便到了中堂,一路上林府的美色,让他美不胜收,不过此刻,吸引他眼球的,却是厅堂里,坐着的那一道温婉的身影。   “小生,见过林夫人。”李秀文作礼,弯腰恭谨道。   “嗯,不用多礼,坐吧。”林夫人淡淡点了头,不是很热情,长得又黑又丑,这是她的第一印象,但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以貌取人,先看看他的人品。   “谢夫人。”李秀文说完,便直起身子,他目光偷偷扫向林夫人,喉咙里咽了口水。   林夫人眉头一皱,心里不喜,但脸上很快换上笑容:“听说,你与我家晚霞,有婚约,还是老爷子亲自定的?”   “晚霞?”李秀文心里暗喜,看来林家这代有女孩,听听这名字,晚霞晚霞,一定像夕阳一样好看。   他脸上止不住流露一丝笑容:“嗯,林夫人可能不知,当年林丞相还在通州的时候,与我爷爷是好友,后来进金霄赶考,我爷爷就拿出所有的积蓄赠送,两人便就此结下善缘,定了这娃娃亲...”   李秀文照着当初他爷爷去世的时候,留下的遗嘱,一五一十全部讲了出来,林夫人一边喝茶,静静听着。   等李秀文说完,林夫人开口笑道:“真没想到,老爷子还有这么一段渊源。”   “是啊是啊,林丞相是那文曲星下凡,爷爷能与林丞相交好,三生有幸。”   “不过...”林夫人语气一转,呵呵笑道:“当年的事嘛,也许是两个老人戏言,而今孩子们长大了,做父母的,应该让他们自己选择。”   李秀文听完脸色一僵,没想到林夫人这么快不认账,还没说上三句话,他确实有预料到林家不会遵守这个约定,只是林夫人谈笑间说出来,心里还是难受了一下。   斟酌道:“这个...林夫人,这毕竟是当初两个长辈的约定,我想还应该交给林丞相去定夺,毕竟父母之命难为,我还是很尊重林丞相的决定。”   虽然脸色难堪,但李秀文心里还是抱有最后一丝侥幸。   林夫人听完没说什么,笑容依旧,她自认这个理亏地的确是林家,只不过出于本能,她看不上李秀文罢了,一身的寒酸样子,说是读书人,不说还以为要饭的,和玉堂比起来,天差地别。   她眼珠子转了一转,笑着起身,端了一杯茶,先探探此子的品性,林夫人走到他面前,故意将腰弯下,露出胸前的一抹雪白,毕竟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不干净。   “这样吧,先喝杯茶,等待老爷子回来,再说与他听。”   一阵香风扑鼻,李秀文刚才还有些僵硬的脸,顿时一扫而空,他目不转睛盯着林夫人靠近的胸前,心里不禁呐喊:“再低点,再低点,快看见了...”   不过肯定的是,事与愿违,林夫人笑着将胸口捂住:“李公子,李公子?”   “哦哦...”回过神来的李秀文,赶忙接过茶盏,虽然林夫人的胸前让他回味无穷,但一直盯着看,多少有些以下犯上,他带着忐忑的心,看向林夫人,害怕她生气,但出乎意料,林夫人还是一脸的笑意,这让他心里松口气,看来,林夫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冒犯...   “好了,既然李公子已经来到了林府,那便先下去休息吧,等林丞相回府即可。”林夫人说完,就向外头喊了一句,让侍女带着李秀文离去。   李秀文行礼谢过后,跟着侍女离开,不过这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娘?娘!”   他回过头,入眼就是一身红装,是她!李秀文瞪大双眼,那熟悉的红衣劲装,以及高高竖起的马尾,腰上配了一柄红色长剑,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她就是林夫人的女儿,林晚霞?   李秀文望着那个美丽的倩影,握紧了拳头,心里是怎么都止不住的激动。 第十九章    一早,伴着秋雁的嘶鸣,王愠生无可恋站在皇城门下,随着他在金霄城逐步出名,唐府自然收到许多祝贺的锦书,这其中,包括了太后...   赏赐是太后给的,官也是她封的,再单独祝贺,那不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么,字里行间,三句不离龙鸣公主,怕王愠看不懂,最后挑明,陪着公主念书,若是公主没念好,唯他是问!   王愠是想当面和太后对峙,公主没念好书,与他何关?但他不敢,他怕再得罪太后,又得吃苦头。   再有两天,林鹿书院便要开学,现在他和公主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他得进宫看看公主学业如何。   据说龙鸣公主喜欢打教书的大学士,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虽是坊间传言,但感觉好可怕哦...   似乎是得到太后的默许,王愠进宫很顺利,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他还是感觉,这是个精致的囚笼,困住的是有翅的鸟儿。   极北的殿房,六角玲珑塔上头,有一道身影,她目光平静地望着走进后宫的王愠,远处有风铃的声音,依依作响,像是竹叶莎莎落下,王愠似有所觉,他蓦然回首,只看见摇摆的风铃。   公主殿下的寝宫位于皇宫一处池塘边,上面建了一座湖心岛,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连接,这里种着很多樱树,只是现在是秋季,叶子掉光了,很丑。   客堂,王愠还没有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娇喝的声音:   “本公主不写,就是不写!”   “殿下,这可是太后娘娘亲自下旨,微臣不敢违背。”   “哼,反正我不写,这么多,手都要痛死啦。”   “殿下,还请您,完成学业吧...”   “走开,你们都走开,烦死了,看见你们就烦!”   随后,便是一阵霹雳哗啦的声音,几个帽子被砸歪的老学士狼狈跑出来,他们看见王愠,眼里尽是解脱:“王公子是吧,龙鸣公主的课程就交给你了...”   看来太后已经和他们通过气,好吧,王愠只能接受,但公主殿下又不会听自己的,他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都说了让你们出去,怎么还回来打扰我?”公仲龙鸣听见脚步声,不满说道。   “咳咳...”王愠面色古怪咳嗽几声,他望着眼前的少女,比他要小上几岁,龙鸣公主脸蛋很水灵,眉眼还没张开,明目皓齿,倒像个瓷娃娃。   “咦?是你?”公主转过身,初见呆了片刻,很快把那抹喜色掩饰,她作出不高兴的样子,翘着嘴巴:“你来做什么?”   王愠是臣,单膝跪下:“受太后令,来陪公主...”   “陪我作什么?”龙鸣轻咬嘴唇,语气不甚客气。   “陪...公主念书...”   王愠如实回答,不过从刚才她赶人的态度可见,这书是念不成。   “哦,不用,你回去吧。”龙鸣听完背过身不去理他。   此时显得王愠有几分尴尬,跪在原地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左顾右盼,忽然瞧见这堂内一处案桌上,放着一把剑...   再看看公主殿下的打扮,一身黑色劲装,脚上是长筒莽鞋,想到公主殿下应当是喜武...   “呃,公主殿下是想学剑?”他试着问了一句。   背身的龙鸣身躯颤了一下,她撇过头:“你...愿意教我?”   王愠淡淡一笑:“公主若要学,臣哪有不教的理由...”   这才换来龙鸣的笑颜,她让王愠起身,还给泡了一壶茶。   “王将军请用茶...”面对客客气气的龙鸣,王愠摇摇头,这丫头有趣...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公主殿下想学武,应是很容易,向星神宫请教,他们总不会不听吧。”王愠问出他很想知道的疑问,论武学造诣,全大献,恐怕没有门派能和星神宫比拟。   星神宫弟子虽然不多,这皇宫却不少见。   龙鸣看着他沉默片刻,才开口道:“奶奶不许我学剑,她想让我做一个有德的女子,像是慕容嫣黛。”   王愠笑道:“那你怎么不听你奶奶的话?”   龙鸣反驳:“不,我才不看书,我想学剑,走江湖,成为像是风花雪月那样的女子...”   王愠点着头,他目光有回忆,想起了那瀑布下,不增变化的青衣,不管外界怎样传颂她们的故事,在王愠眼里,她只是自己的娘亲,可是,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她笑,风花雪月,又为她带来了什么?   “江湖,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它充满遗憾和仇恨,永远的轮回。”他想起娘亲说过的话,那时候,他也向往江湖,听不懂,即便到了现在,他依旧听不懂,可是面对龙鸣的回答,他还是说了出来,只觉得很应景。   “可这是我的梦想。”   王愠一怔,两人对视,这似从相识的回答,他看着龙鸣,越看,越像当年的自己...   “哈哈哈,说得好...”王愠捧腹大笑起来,龙鸣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不一会王愠停住,他望着高耸的皇城外,那里有飞鸟。   “对,我们还年轻,就应该闯一闯,过来人的道理听不懂,答案,应该我们自己去寻找。”这话是说给龙鸣听的,也是说给自己的。   “什么江湖险恶,什么江湖狡诈,我没看过,我不懂,我所见,就是那风花雪月的故事,那就是我们的向往!”   龙鸣瞪着大大的眼睛,不明所以望着王愠。   他回过头,像是风一样,飒然道:“我教你剑法。”   龙鸣看着少年,眼前变了,逐渐模糊,而她的脸,也红了...   “哦,好的!”她高高兴兴应下。   “既然我教你剑法,那我应该是你什么人?”王愠问道。   “嗯,什么人?师...父?”龙鸣水灵的眼眸一眨一眨。   “嗯...再叫一声!”王愠嘿嘿笑道。   “师父...”龙鸣不情不愿。   “哎,真乖!”王愠十分满意,倒是不知觉收了个便宜徒弟,就是身份比较高贵。   “你...”龙鸣看着他得意的样子,顿时就觉得很欠打,别人的师父都是高人样子,你却没个正行。   “既然我是你师父,你应该听我的话不?”王愠沉着脸问道。   龙鸣:“...”感觉要被骑在头上了,怎么办,好急...   “嗯?”   龙鸣:“是...端茶倒水洗脚暖被?”   “那倒不用,如果你想,也不是不可以...”王愠摸着后脑勺,嘿嘿笑着。   “禽兽!”龙鸣一脸嫌弃,翻着白眼,似乎在说,连徒弟都不放过,呸!   王愠:“...”被鄙视了,怎么办,形象好像没了...   他连忙反客为主:“那你还不快去写字?”   “?”龙鸣顿时就惊异,写字?写什么?   “喂!你不教我练剑,叫我写字做什么?”她插着腰,凶道,心里安慰自己:‘他不是故意的吧,他不是故意的吧...’   “剑法可不好练,需要很大的耐心,你连写字的耐力都没有,谈什么学好剑法?”王愠训道。   话没说错,学剑是极其枯燥,想要剑法有所成就,就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苦修,王愠没想着龙鸣公主能有什么成就,学个皮毛就行。   “你...”龙鸣被怼着无话可说,但扬起的小拳头,已经说明一切,心里不服!   王愠看着龙鸣的样子,有些好些,看来这个徒弟一身反骨啊,日后还得多多调教一番...   “再者,你都说了,太后不许你学剑,在这皇宫里练,你不怕被发现么...”   龙鸣想了一下,觉得确实有道理,但还是对着王愠凶一下,露出两个可爱的虎牙。随后提笔写字,王愠看她挺认真。   “等两天后出了皇宫,我就教你...”王愠失笑,龙鸣公主的字太丑,捏笔的姿势还不对...   “一言为定!”   ...   写了大半天的龙鸣,看见王愠坐那儿气定神闲,就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他在享受,我却受苦?但为了学剑,她也只好忍下来。   “喂,你过来看下,我写得怎么样?”   王愠伸了个懒腰,淡淡回答:“听不见!”   “师...父...总行了吧!”龙鸣翻个大大的白眼,很是无语,就觉得这货单纯想占自己便宜。   “真乖!”   龙鸣听完想吐,实在是有点忍不了。   “嗯,笔走龙凤,不偏不倚,山河壮丽,谓威可哉。”王愠摸着下巴,简单评价了一下龙鸣的成果。   “说人话!”   “跟鸡扒一样...”   龙鸣表情扭成麻花:“我就说了,我不适合写字。”她有些烦恼得双手撑着脑袋,坐在桌前一言不发。   “没关系,又不是所有人写字都漂亮。”   龙鸣斜着眼望向王愠:“什么意思?”   王愠笑道:“我字写得也难看啊!”   龙鸣十分无语:“你这算安慰我吗...”   “没关系,完成太后的任务就行了,咋们目的是学剑法。”   龙鸣转念一想,甚是有道理,于是便接着写,势必要将大学士布置的所有任务全部完成。   ...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鸣儿?鸣儿你在吗?”   “是母后!”龙鸣听后兴奋洋溢,她大声回应道:“母后,我在里面...”   王愠听完,也是起身正色,是皇后娘娘来了。   随后,一宫装贵妇人走了进来,她手里端着一碟子水果,一进屋里,就看见龙鸣趴在桌子上,手里握着毛笔,脸上花了几片,染上不少墨汁,妇人作出吃惊的表情:   “鸣儿,你这是怎地,换了脑不成,竟会读书写字...”   随后看见一旁俊逸的少年,皇后自是不认识,但她也看出少年不是一般人,于是笑着点头道:“这位公子是...”   王愠抱拳行礼:“在下王幼麟,嗯,是公主殿下的...伴读书童。”   “伴读书童?”皇后听完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一副干练的打扮,怎么都和书童不沾边吧...   “原来是王少将军,将军倒是说笑了,日后,还要麻烦将军照看鸣儿了。”皇后看着王愠笑意盈盈,越看越满意,年轻有为的少年,倒是配得上鸣儿。   随后,皇后想起什么,她问道:“王依然是你的...”   “是我姑姑。”王愠回道。   “嗯,我和你姑姑自小一块长大,倒是无话不说的闺中好友,说起来,她还是我嫂子呢...”皇后呵呵笑着,少了几分端庄,多了一丝俏皮。   “我也时常听姑姑念及娘娘,总想着什么时候能与娘娘一齐散散心。”王愠淡笑回道,皇后娘娘没有那种恃强凌弱的感觉,反而让人很亲近,想来脾气和性格都很温婉。   “那就有劳王将军转告依然,去唐府坐一坐。”   “嗯,皇后娘娘是在下长辈,实在不敢在娘娘面前自诩将军,叫我愠儿便可。”王愠态度谦谨道。   “好的,愠儿,就不打扰你们了,鸣儿,写累了便吃点瓜果,歇息一下,不要累着自己。”说完,将手中的果盘放到一旁的空桌子上,迈着小步伐, 不紧不慢离开,王愠一直目送皇后娘娘去,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断。   “喂!愠儿?愠儿?”身后传来龙鸣的嬉笑,王愠回身看着龙鸣砸砸嘴:“叫师父!”   “呸!我才不叫!”   “哼!”王愠冷哼一声,转身端起果盘,竟然自顾自的吃起来,这下可把龙鸣看得急了起来,大声喊道:“那是我的,母后送给我吃的!”   “不好好写字,吃什么吃?”   “你...”龙鸣说完就要去抢,不过她哪儿抢得过王愠,脚尖轻点一下,灵活得像是一阵风,龙鸣怎么都抓不住。   还不忘挑衅的看看她,真有几分欠揍的样子。   龙鸣公主抢不过,鼻子一抽,脸上满是委屈,写了这么久的字,她也是有些饿,闹气脾气,坐在一旁闷声不发。   “喏,我都帮你剥好皮,去好籽了...”王愠将果盘递到龙鸣面前,笑道。   “强盗!”   王愠一拍脑袋:“师父怎么会抢徒弟的东西呢,来,我喂你。”   说完,伸手拿起一颗葡萄,递到龙鸣嘴边。   “切,谁要你...”说着就一口咬下,王愠只觉得手指入了一个湿滑温柔的空间,虽然很快,但他能感觉,指尖被粉嫩的小舌扫过。   心中微动,不多说什么,看着龙鸣吃东西的样子,蛮有趣。   “你自己说的,师父不能抢徒弟东西。”龙鸣瓮声说道。   “嗯。”王愠不在意点点头。   “哼,我记着!”   ... 第二十章   天色渐晚,王愠回唐府的时候,夜幕已经挂上几点繁星。   王依然坐在前堂等着王愠,她安静的样子,倒有几分乖巧,像是新婚妇人,期盼丈夫归家的姿态,神韵眉间拂过幽怨,好似吃气一般。   王愠老远便看见,心里暖暖的,还是姑姑疼人。   “姑姑,你坐在这里做什么...”王愠走近,亲切问候。   “你说呢,在等某个没良心的。”王依然作出不满的表情。   “哦,那肯定不是我...”王愠笑笑,自个坐在王依然的旁边,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哼,你是最没良心的,丢下姑姑自己跑去找女孩玩耍,怎么不带姑姑去丽河坐船?去紫湘阁买胭脂?”王依然数落着王愠。   王愠露出苦笑:“姑姑啊,你是不知道,我陪公主殿下读书去了,太后娘娘下旨,龙鸣公主若没完成学业,要追我的责。”   “当真?”王依然听完,不动声色又给王愠添了一杯茶。   “还能骗您不成。”   看着王愠难堪的脸色,王依然自是懂了,想必他也没说错,于是掩嘴轻笑:“愠儿,这倒是个机会,你自幼习武,不念书,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读一番,还能亲近公主呢,你可要加把握机会。”   王愠咂咂嘴:“姑姑,公主殿下还小,不懂事,再说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知道啦,是慕容嫣黛吧,也没见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们看看。”   王愠不好意思一笑:“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唉,愠儿,你这么优秀,将来身边一定会围绕许多女子...”王依然叹道。   “放心,我只爱嫣姐姐一人!”   王依然打断他,没好气道:“我还没说完呢,男人三妻四妾是你的本事,这金霄城哪位有头有脸的没几房小妾?”   “呃,姑姑,你的意思是?”   “我是说啊,不要沉迷女色,你身边莺莺燕燕多了,难免会有心怀不轨之辈,就是坏女人,你不要沉浸在温柔乡,管好自己,免得惹祸上身,不该碰的女人不要碰,懂了吗?”王依然站起身,向着王愠悉心教导。   “嗯,我会的。”王愠淡然一笑,心里倒是没把这话当回事。   王依接着说:“人呐,难免会有欲望,这点,我对愠儿你,还是比较放心,你娘将你教导的很好,但你没接触过女人,我怕吃过肉,就控制不住自己...”   王愠正襟危坐,听得老脸一红,不禁想到了秋怡,把他变成了男人,他在那位大肚子女侠身上,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心中回味,不觉间生起火焰,胯下竟是直接立了起来。   他赶紧紧闭双腿,捂住下面的异样,生怕姑姑发现,同时心里暗骂,怎么当着姑姑的面硬了?王愠啊,你还是人吗?   但欲望一旦生起,就不是那么好浇灭了,尽管王愠努力克制自己,可空气中残留的香味,以及姑姑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玲珑的身姿,实在太诱人了,以前王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看女人只会盯着脸蛋和胸脯看,可是体会过后,眼睛就慢慢向下移...   这边王依然虽然讲得起兴,但由于事关男女之事,她也有些羞涩,只不过很好的掩饰起来了,心里也是不断告诫自己,她是长辈,自己是在关怀晚辈...   忽觉王愠异样的王依然,用余光偷瞄他,发现这小子正用下流的目光,盯着自己某处看呢,目不转睛的姿态,哪还有什么懵懂无知的样子?若不是这张英俊的脸,和前几日那采花贼有何区别?   ‘呸,小色鬼!’王依然心里暗骂一声,忽觉自家的白菜长大了,又感觉是有人把他带坏了,心里又喜又怒,爱看女人是好事,总比整天抱着剑强,只要不学金霄四少就行,只是,你看女人就看,不要盯着你姑姑看啊!!   若不是对王愠知根知底,她说不定会怀疑这小子真对自己有什么想法,这可要不得啊,愠儿不能学坏!看来是时候该给他安排一个贴身丫鬟了...   王依然心里的想法王愠肯定不知道,他这会脑子里在疯狂打架,一边说,再看一眼,就一眼,另一边说,这可是你姑姑啊,亲姑姑,你怎么能做这种禽兽之事?禁忌感充斥着内心,忐忑的同时,又带着一丝丝快感...   偷看亲姑姑,以前完全不敢想,也没有想过的事,在爽的同时,心里也升起一股罪恶的感觉。   王依然虽然发觉被偷看,也不好意思点破,装作不知的样子,来回间,双腿之间的距离瞧瞧拉开...   这自然增添许多风情,只是突然的变化,让王愠冷静不少,他不动声色目光上移,然后,便对上了王依然那略显凝重的眼神...   “哦哦,姑姑,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王愠赶忙开溜,心虚不已的他,逃似的离开这里,外面他摸了摸紧张跳动的心,不敢回头看,生怕是姑姑充满怒气的脸。   唉,明天该怎么向姑姑解释呢?王愠十分头痛的回到房间...   而这边,还未离去的王依然,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她揉了揉额角,在月光下,一身疲惫。   夜色更深,清冷的风吹动窗外的树枝,作着响。   有一美人沐浴,屏风后,薄雾缭绕,几件纱裙散落在地,引人注目的,是一件白色肚兜。   王依然将身子泡在水里,蜷缩着,她纤手按在胸前,似乎是不愿那对饱满浮出水面,她的头发盘起,雪颈几滴水珠,嫣红染上双颊。   不知是被这热水蒸腾,还是心中羞涩所致,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眼神很迷茫,一直望着水面,有些楚楚可怜,外头的风吹草动,台阶绿藻蟋鸣,便是她对月的孤叹。   伸出素手,顺着自己的光滑的肌肤,一直向下,摸了几下,随后放置眼前,对着烛光,指尖滑腻,房间里传来一声悠久的叹息。   竖日,还在梦中的王愠,鼻尖传来一阵瘙痒,他睁开迷糊的双眸,眼前是一团黑色,再往上,淡蓝色的衣领,绣着荷花。   “你...是谁?”王愠看着眼前陌生的少女,努力回忆,但不管他怎么想,都不记得唐府里有这么一位出水芙蓉的女孩。   少女甜甜一笑:“公子你好,我叫酥玉,是你的贴身侍女。”   王愠嘴巴半张,看着眼前的女孩,有些不可思议,似乎是看见王愠脑子还没有转过来,酥玉便解释道:“公子,是唐妇人让我来服侍你的...”   “嗯...不必了,我不用被人伺候,还没那么金贵...”王愠望着眼前俏生生的侍女,笑道。   “啊?莫非公子嫌弃酥玉?”少女立马作出可怜的样子,揪着身上的碎花裙,眼里要滴出水。   “那倒不是,只是被人伺候,我还不习惯...”王愠从小独立,就没享受过。   “公子...”随后酥玉鼻尖一抽,撅着嘴道:“可是酥玉现在还能去哪儿呢,若不是遇见唐夫人,说不定现在酥玉已经被卖进青楼里,唐夫人让我服侍好公子,如果连这件事都没做好,酥玉便没了用处...”   说着说着,眼角有了泪水,王愠没想到这姑娘身世还挺可怜,倒像是富家小姐,家道衰落,不得已委身于人,若是自己将她赶走,她去了别家,以她这清纯水灵的容貌,肯定会被欺负死。还好遇到了我...   “那好吧,你就跟着我吧,只不过,我确实不习惯被人伺候...”王愠顿了顿,酥玉又睁大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看你年纪不大,就做我妹妹吧,刚好我家只有我一人,很早便想要一个妹妹...”   “啊?可是这样...会不会...我...”酥玉低头,似是心中有些纠结。会不会乱了尊卑呢?   王愠失笑道:“没关系,我开心就行,不用在意别人。”   “嗯...”酥玉小声回道,样子很乖巧,搭配她今日扎的两个马尾辫,的确有一股别样的清新,一时让王愠看呆片刻,连他这个喜好大姐姐熟妇风格的女子都愣神,这一刻,王愠觉得温婉碧玉的妹妹也挺不错。   酥玉看着王愠望着自己,心情很好,发自内心的笑容,让她粉嫩的脸上露出两个酒窝,她牵着衣角,原地转了一圈,让王愠尽情欣赏自己的身姿。   “啊,酥玉,时候不早了,我要起床,你先出去,我穿衣服...”王愠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酥玉还没长开,身上带有和龙鸣公主一样的活力,但说实话,她的胸襟,初具规模,比公主那块搓衣板,强不少...   远在皇宫的龙鸣一手抓着毛笔,连打几个鼻涕,她用黑乎乎的小手,在脸上抓了几下,瞬间就成了一只黑猫,她歪着脑袋,不明所以,空气中似乎浮现看不见的:“?”   ...   “公子,我来帮你穿衣吧!”酥玉兴奋地跑到一旁,拿出王愠的衣物,便要给他穿上。   王愠推搡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来...”   酥玉笑嘻嘻:“公子,还是我帮你!”   于是,随着酥玉一同上下其手后,王愠颇有些无语看着自己,身上的外衣满是仄皱,雪白的内衣都翻出来了...   “酥大小姐,你以前从没有帮人穿过衣服吧?”   酥玉忍着笑,小声谦道:“对不起,公子...”   “你...”王愠好笑的指了指她,在她头上拍了一下,没多大力,但酥玉却是大呼了一下,又做起可怜的表情。   “别装了,你个小狐狸精...”王愠笑着碎了一口,酥玉的确怎么懂得讨好男人的欢心,举止间,让人有一种想把她抱在怀里,狠狠呵护一番的冲动,只是王愠定力好,心里告诫自己一万遍,她是你的妹妹...   酥玉这样的姑娘,放古时候,又是一个烽火戏诸侯的女子,即便现在还没张开,却是初具媚态,王愠心里不禁感叹道:‘幸好遇见我...’   “喏~”对着王愠扮出可爱的鬼脸,便嬉笑着帮忙给王愠穿衣服。   经过一番打闹,王愠终于穿好了,他和酥玉一起走出房间,两人之间也是熟悉许多,对于突然间多出来个妹妹,王愠也是欣然接受,毕竟现在以他的身份,有个漂亮侍女伺候,没什么问题。   而王依然,早早便坐在在一旁的庭院,等着王愠吃早膳。   “怎么这么慢?酥玉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这边,王依然独自一人,孤零零坐着,嘴里泛着嘀咕,虽然她也在犹豫要不要给王愠安排一个贴身丫鬟,又怕王愠年少不懂节制,又怕他在金霄城学坏,内心十分纠结,恰好不久府外坐着一个脏兮兮的可怜丫头,王依然想着是什么乞丐,便想打发走,但对方哭着很可怜,心一软,就收留了,没想清洗完变成了一个端庄可爱的俏丫头,王依然很是满意,于是带着身边用了几天,就让她服侍王愠去了...   这么好看的丫头,怎么会沦落成为乞丐呢?王依然着实想不通,最后便归结于是老天爷不公吧...   随后,一阵笑语打断了她的思考,王依然望去,是王愠和酥玉两人,有说有笑,站在一起,若是酥玉将下人的打扮换掉,妥妥的金男碧女,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真般配...”王依然看见这一幕,便突然觉得很温馨,然后就是一丝嫉妒,甚至在想,为什么愠儿的身旁,站着的不是自己...   “姑姑!”   “夫人!”   两人异口同声喊了一句,王依然收起笑容,摆出架子:   “这吃早膳这么慢,都干什么去了?”   酥玉收起笑容,低着头往王愠身后站了站,王愠也没看姑姑,毕竟昨晚的事让他底气不足。   看两人都作出一副乖乖挨训的模样,王依然较为满意,她用平日唐家夫人的冷淡语气道“酥玉,我可是教过你,怎么做一个侍女,你进了唐家的门,可不再是一个大小姐,要有规矩!”   “是,夫人。”说完还不忘在王依然看不见的地方,吐了吐可爱的舌头。   “好了,用膳吧。”   随后,王依然就小口吃起来,今日她穿着乳白色长裙,面无表情,倒真有几分气势。   王愠很快吃完,他向着王依然道:“姑姑,我吃完了,就先离开,你慢慢吃。”   “嗯。”   然后王愠拉着酥玉,飞快跑了。   “唉...”王依然放下手中的食物,没了食欲,这一声叹息中,显得很孤凉,似乎再说,你都不愿多陪陪么,至于是对唐胜人还是王愠说得,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公子,你发现没,夫人今早语气酸酸的...”酥玉板着手指,俏声道。   “哪有,你听错了,早膳里又没加醋...”   酥玉一把拦住王愠:“那肯定是公子你不对,惹夫人生气了。”   王愠顿时有点尴尬,总不能承认昨晚偷看姑姑私处吧,他反驳道:“呸,恶人先告状,没听见姑姑早上数落你么,是你不对。”   酥玉回应:“才没有呢,夫人可喜欢我了,和我在一起,每日都在笑,就是公子你不对。”   王愠回嘴:“是你是你是你....”   酥玉:“呸呸,公子是坏人!”   ... 第二十一章   雾锁山头山锁雾,天降凌霜秋叶渡,小西山脚下几家人妇在池水边打着棒槌,闲野之上,几只鸭在争渡,这里像是飘着一副山水画,沉醉无数文人骚客。   一群又是一群青衫儒生怀着期盼的心情,向着那座看似寻常的庄园走去,林鹿书院,几字含蓄内敛,它挂在门扉顶,引得无数人瞩目,据说,这是开国宰辅亲自提笔。   圣人张之一,如今,他的陵墓,便葬在小西山上。   公仲萧玉穿着儒衣,白衣冠玉,衣袂飘然。书院里,有资格穿白衣的,只有三人,宰相林闻人,星神宫未央,剩下一人便是懈王。   倒也有趣,这番安排下,朝中便也无人异议。   懈王气质温和,如同璞玉,他的笑容,在秋风中,带着春意,手里拿的是一道圣旨,作为林鹿书院三大贤士之一,今日是由他去迎接众书生入学。   来到门前,紧闭的书院木门,在众学生的目光下,“知呀--”一声打开,随后,走出来许多禁卫军,他们排成长队,分两列,气宇轩昂,让众人的议论声逐渐变小,懈王由此而出。   看着身披如雪的懈王,众人便被吸引了目光,都不得不赞叹,真为人间玉公子!   懈王在金霄城的美名,早就远扬,十年前便是陵下第一才子,甚至压了一头当时的慕容晓风,慕容家世出才子乃是大献所周知,俊朗如星搭配学士无双,才有“公子”的荣誉。   都说江南好出贵人,一方水土养育一方神秀,往些年,江南八大家族的才子,确实力压帝都以及东海四州,十年一轮回,而今却是慕容晓风与公仲萧玉压得江南公子们抬不起头,更不提女子中,陵下才女慕容嫣黛了,倒是近年南宫家的长女,南宫沁鸟,诗书造诣传闻不断,也不知是真有才,还是江南八大家族的遮羞布。   小西山上,寺塔的顶层,有几位老人立在薄雾里,他们身后几张桌椅,摆放着未下完的棋局。   “哈哈,如春笋雨拔,骄阳正茂,甚是好。”前头一老人神采奕奕,望着如此的场景,心意灿烂。   “丞相倒让天下寒子有了一条路,实则恩惠后代呀。”   老人摇摇头,语气有些无奈:“恩文令若是能实行,倒真给这些读书人打开了前路,只是难上加难呐,有此番成果,也不算太差...”   林丞相的恩文令,便是给州县大兴学府,由翰林院牵头,让寒门有书可读,只不过反对的声音挺多,科举是穷人家的敲门砖,但不是世家的,寒门学子若是想要出人头地,便要用上百倍的力气,能走到林丞相这个位置,绝不是努力和能力就能做到的,哪怕你肚子里墨水再多,有时候,你的出身和姓氏,就决定了一生的命运。   只不过恰逢太后提携,肃清旧势力,幸得罢了。   “虽说如此,六大世家,也来了不少人呐...”林丞相目光熠熠,在众学子身上,似乎看见不少熟悉的身影。   柳尚书笑了笑:“江南八州被他们盘踞已久,太后这番,是有敲打之意吧...”   林丞相淡淡道:“江南富饶,他们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那块地,总有人眼馋,若他们不拿点诚意出来,总有人愿意顶替他们。”   江南八州粮食年产量,足以抵上整个大献几年的消耗,粮食便等于金钱,在如今和平繁荣的朝政下,八州首府几乎被六大家族垄断,天高皇帝远,太后有什么心思,自是猜不懂,可若是太后真要削世家?林鹿书院便是一个很好的开口。   柳尚书悠悠叹息:“这次,六大世家是要坐不住了...”   “江南才子和我们陵下才子,还有东海四洲,熟赢熟弱呢?可见真章。”林丞相很乐意见到这场景,他是读书人,自是喜读书人。   “令堂想必能一具摘得桂冠。”   “哈哈哈哈,那便拭目以待了...”   塔顶传出爽朗的笑声,麒麟才子,众人逐之,西山寺里,佛声游荡。   ...   李秀文同样在这人群里,只是,和往日比较,他如今身上没了那寒酸,穿着也是得体起来,这让他的腰板挺得很直,脸上都多了几分自信的笑容。   林丞相没有同意一纸婚约,却安排他在林府住了下来,李秀文甚是欣喜,或许丞相是想看看,自己肚中有多少墨水。   听着懈王讲解,李秀文也明白了,他们这群书生,会被分为甲,乙,丙,三等,每月都会有考核,择优入甲等学院,三月后,太后便从甲等学院挑选十余人,封麒麟榜,昭告天下。   这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异常兴奋,若是入了麒麟榜,前途无量,更不提甲等学院,能亲临圣贤。只是这甲等只收二十人,在场足足有三百人,更不提还有世家公子未入,竞争却是想当激烈。   ...   陵下.   城外官道,秋风萧肃,落叶吹着尘土,席卷一辆马车,天将降乌云,骤雨袭来,前处,立着一人影,带斗笠,披蓑衣,他持剑,冷势压迫。   马车被迫停下,双方皆在对峙,他的目标便是这马车,不,他们的目标,很快,黑衣人围满,层层包裹。   “咳咳咳...”里面,传出虚弱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像是一个久病初愈之人,又像是久病缠身。   “何必多次一举,我时命又无多久,在你们眼里,如此急不可耐?”   里头传出一个虚弱的声音,随后,马车帘子掀起来,那是一个穿貂的贵公子,他脸色惨白,用手捂住嘴‘咳咳...’淡漠扫过眼前的场景,古井无波。   “等你去了地下,再问吧。”黑衣人冷冷道。   年轻公子并未带多少护卫,或者说,这一路的刺杀,早已将他的人耗尽。   他自嘲一笑:“这次,又是谁呢?我的好叔叔?堂伯?表哥?二伯?还是三弟...”风中嘶哑无声,没有人回答他,或许于眼前的人而言,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这个家族里,所有人都希望他死,早点死。   公子名唤公孙星岚,乃是江南六大世家之一,公孙家族的嫡长子,前不久,公孙家族家主也就是他爹,被贬,一时间,公孙家族失去了云州的话语权,这让本就是六大世家末尾的公孙家族雪上加霜,日子愈发不好过,一个偌大的家族,繁华的世家,从锦衣玉食,变为了勒紧裤腰带过日子,没了官权背景,家族产业被逐渐馋食,要知道,坐拥江南一洲的财富,足以让任何人眼馋,六大世家,没有一个不伸手的。   外乱内忧,各嫡系争家主之位逐渐剧烈,演变到现在已经不装了,再加上公孙星岚以前比武斗争,落下病根子,没几年好活,所有人都欺负他这个软柿子,只有他独自一人抗下父亲的责任,用命维护家族。   公孙星岚拖着带病的身躯,以十八岁之纪,不远千里入都,弃剑从文,只为家族谋得一线生机。   只是面对他的,是家族无尽的刺杀,即便已然陵下,但这绝不是最后一波。   “动手。”   一声令下,所有人闻言而动,只有一个虚弱的贵公子,依然傲骨,公孙星岚抬眼望天,似是想到了曾今执剑的模样,一如当初,回首多年,白貂披肩。   不过却没有意料之中,公孙星岚完好无损的站在了原地,一位剑客挡住了所有人的攻击,那一位壮大的男人,浑身的肌肉如同小山一般。   最引人瞩目,是他所使用的一把剑,这是一把巨剑,呈璃骨状,血色如同经脉一般,爬满剑身,让人第一眼望去,便骇人心神。   “蚩...蚩尤?”黑衣人中,有人大吃一惊,竟是认出此剑。   名剑谱排名第六,蚀骨蚩尤剑!所持者大邙,北雁州摩教也,大邙虽是北方人士,却不出身于献朝,乃是北蛮人,自幼被弃,被雁州一家好心人户收留,后入摩教,而摩教信义血肉乃是世间痛苦的根源,入教需要磨炼折磨自身肉体,承受非人痛苦。   这种非一般的修炼的方式,让江湖众多人避之不及,不过摩教一直盘踞北方,也不对外传教,十分低调,故此朝廷并未列为邪教。   摩教能被人熟知,还得益于眼前这位,粗狂,一眼便能认出非献朝籍之人,蚩尤乃是上古名剑,有着强大的斥性,所持人很容易便被剑控制,成为一个好战的剑奴,历史上贪恋此剑,强行据为己有,发生的惨绝人寰的杀戮数不胜数,不过当初铸剑山庄的试剑大会,大邙一绝骑乘,力压众多竞争者,取走了蚩尤。   后江湖之中有人猜测,或许与摩教功法,《葬花大典》有关...   此时,众多黑人自是知晓不敌大邙,要知道,江湖上盛传,蚩尤剑主大邙,乃是宗师境界。他们也害怕那把蚩尤剑,上面的璃骨如同鱼鳃一般,缓缓呼吸,十分有节奏。   “走...”话音刚落,袭击的黑衣人便四散而逃,大邙狰狞的面目平静,并未追,他挡在公孙星岚面前,手中的蚩尤剑,有节奏一般,璃骨上下浮动。   突然间,奔跑逃离的黑衣人,全部停下脚步,他们僵硬的回头,将手中的利刃,对准了自己的同伴,随后互相残杀起来,惨叫声彼此起伏,很快,只剩一地尸体,血腥弥漫,这让公孙星岚,又不得不咳嗽起来。   “咳咳...”在年轻公子的咳嗽声中,烟尘染上尸体,大邙收剑,从始至终他就没有动过,兵不见血刃便取人性命,蚩尤一出,血溅三步。   “天下第六的宝剑...”公孙星岚看着大邙背后的蚩尤,忍不住发神,只不过现在的自己,也只能想想罢了。   “公孙公子,上来一叙吧...”身后传来人声,一队马车徐徐走来,人不少,家仆侍女伺立,前头有一面旗帜,一个大写的龙字,彰显他们的身份,东海龙王阁,秦家。   以目前公孙家族的近况,是怎么都攀不上大邙,他的背后是秦家。   公孙星岚点点头,便随同大邙,一起进了龙王阁的马车。   秦家少主秦炎一身黑衣,年纪不算大,脸上总是挂着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其貌不扬的马车内,却是大有不同,空间十分宽敞,秦炎坐在主位,笑意盈盈看着进来的两人。   “辛苦了,邙前辈,来人上好酒!”他先是笑着问候了一声大邙,便吩咐着侍女端酒,大邙也不客气,接过就一饮而尽。   随后看向一旁弱不禁风的公孙星岚,问了一句:“喝一杯吗?”   “咳咳,不用了,在下身体太差, 陪不了秦公子,见谅。”公孙星岚捂着嘴,作出一副不断咳嗽的样子。   “哈哈,倒是我忘了,公孙兄喝不了美酒,实在是可惜啊...”秦炎十分惋惜讲道。   公孙星岚笑而不语,两人在不久前便相遇过,大邙是一直跟着他,暗中护他周全。   秦炎给公孙星岚上了一杯茶,他问道;“公孙兄此次前来,带了多少筹码?”   公孙星岚苦笑:“一切。”   这话说得很悲凉,可是在他心里,家族的分崩落籍,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父亲一夜间的苍老,家母日夜奔波,他们所有的努力,都是在维系公孙家族。   秦炎想了一会,也没了笑容,轻声道:“朝廷敢说话的,已经被太后清理的差不多了,你们江南六大家族也是头铁,执意上书弹劾太后让权,恐怕是谁都坐不住。”   公孙星岚有苦说不出,事实上,六大家族也是望风使舵,他们受的公仲皇帝的恩宠,自然要有所表现,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太后摆平朝廷,怎么不会将刀伸向江南?   江南这块宝地,肥水多,国之财根本,只是公孙家族没料到,太后手段如此之快,六大世家风向转得更快,丝毫没有保他们的意思,脆弱的联盟,或许他们公孙家族,是被推出的替死鬼。   “太后娘娘要威慑江南,公孙家是最好拿来开刀。”   “公孙兄若是早些和我们秦家一样,此番也不会如此被动,据我所知,朝廷能说话,只有朱家和林家,林丞相不提,不过翰林院也不只有他一个宰相,御史,副相,内阁,大学士,执宰,六部等等,先不提林丞相能否帮你说话,翰林院这大批官员可都是太后提携的,若是林丞相真能求情,恐怕第二天弹劾的奏折就上了内阁...”   公孙星岚脸色一变,秦炎看他这表现,就知道,他是打算去见林丞相,于是呵呵笑着,接着道:“朱家不用提,这是太后一脉,都统朱承文掌握全国兵马...”说着看了看公孙星岚,顿住不语。   “你说的没错,但公孙家的命运只能让我如此了...”   秦炎放低语气,循循道:“面见太后不尝是一条路,不过仅仅就靠你一人的嘴巴,就想让太后回心转意?”   “那依秦兄,我应该怎么办?”公孙星岚听完,望着秦炎,眼下似乎真没的选了。   秦炎悠悠道:“公孙兄,不知对慕容家有多少了解?”   “慕容...”公孙星岚沉吟一会;“慕容嫣黛?”   秦炎看着他的眼神轻佻,脸上逐渐露出一丝向往:“慕容姑娘盛名早已传遍江湖,当年四海会宴的时候,有幸看过一眼,凌盛玉雪,仙音妙曼,有时候不禁想,世间怎会有如此美妙的人儿呢...”   公孙星岚看着秦炎陶醉的样子,内心也是一动,只是他很好的掩藏,并未表现在脸上。   “慕容姑娘当年去四海会宴的时候,你可曾忘了?另一位大人物?”   公孙星岚略微沉思:“大人物...你是说...东君真人?”   “没错,便是星神宫,东君真人。”秦炎说完还望了望一旁的大邙。   大邙古井无波,依旧沉默不语,片刻,他睁开了眼睛,满是疤痕的脸上,看不出心中的情绪,随后,这位江湖一流高手,第一次开了口。                                  第二十二章   “东君真人...”大邙摇摇头:“星神宫比摩教更神秘,江湖都说只有三位剑仙,依我之见,还要加上星神宫的四位。”   说罢,便不再言语。大献流传星神宫有四位祭祀,他们守护日月星辰的秘密,里面藏着永生。   秦炎接着道:“太后尊星神宫为国教,慕容家又或许与星神宫关系不匪,你若是交好慕容家,也许能化解公孙家的危机。”   公孙星岚端着茶杯,不知在想些什么,秦炎只是静静看着,脸上挂着无所谓的笑容。   片刻,他斟酌道:“好。”   秦炎笑的很开心,大邙不闻世事,公孙星岚满腹心事。   “等进了城,我先离开一段时间。”这时,大邙开口道。   “好的,邙前辈自行决定便是,我会帮前辈一齐寻找...”   公孙星岚听完不知两人谈论何事,不过邙前辈毕竟救了自己一命,他开口:“前辈,不知何事,有用到我的地方,还请开口。”   “公孙兄...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邙前辈...我...”秦炎看着大邙,询问是否可以告知。   “无事,十年前,我曾遇见风剑,被她一剑挑败,这些年也经历过大大小小,多场胜败,却没有一次是当年那样憋屈,近些日子听闻风剑重出江湖,便在这金霄城,想再切磋一下,报当年之仇罢了。”大邙皱眉道,他讲得很认真。   公孙星岚了然,此事的确,在江湖上,也不算什么秘密,最为关键是,风剑如今名剑谱排名第七,蚩尤第六,若不是风剑隐退多年,恐怕蚩尤第六的位置,根本保不住,难怪大邙记着这事。   “风...重出江湖了?”公孙星岚忍不住想到,曾经风极一时的风花雪月,绝对的傲然,那四位传奇女子,已然成为大献所有女子心目中的神话,江湖一直流传句话,世人皆羡巾帼英雄。   “那风花雪月...”公孙星岚便想问,是不是又要重聚,再走一遍江湖。   只不过,没人回答他,秦炎没经历过那个年代,心中无感,大邙也只是惊鸿一瞥,错过了最为风华的时代,但那一剑的风情,以及轻佻冰冷的嘲讽,却是让他脸红至今:   “剑都拿不稳,你太弱了...”   ...   不过此时,站在风清水秀阁大门前的王愠,却是怎么都进不去,他十分不自然地望着紧闭的大门,有些不知所措,本来门是开的,自从婢女望见他来了,赶忙拦住,然后对他说:   “我们小姐说了,穿黑衣的俊俏公子和狗不得入内。”   王愠:“...”   在婢女们的嬉笑声中,他就这样被拦在门外。   不过王愠也不是等闲之人,他瞧着门,大声喊道:“喂,好姐姐们,麻烦你们告知慕容姑娘一声,就说王愠前来拜访,多谢了...”   里头:“公子,我们小姐刚刚传话,这是她说的,不是我们啊‘拦得就是王愠这个狗男人...’。”   ?   王愠被这句话逗得一乐,他实在想象不到,一向知书达理的慕容嫣黛,会从嘴里说出这句话,就好似,一袭白衣的清冷仙子,鼓起腮帮子,做出生气的表情,怎么想,住在广寒宫的嫦娥,都不会笑吧...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嫣姐姐?   王愠不知慕容嫣黛为何生他的气,难不成是这几天没去找她?冷落了嫣姐姐?他摇摇头,什么金霄第一才女,不也是个思汉的小姑娘?   呵呵,装什么高冷,看我这就让你露出原型!   当然他也只能想想,并不敢硬气,自家嫣姐姐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吃软不吃硬,只要自己跪着认个错,就能哄好...   随后,脚尖轻点,一跃就上了风清水秀阁的屋顶,王愠知道慕容嫣黛并不成心想拦他,应该是赌气了,自己有必要去解释这个误会。   熟悉的院内,一路上王愠左躲右闪,不被任何人发觉,很轻松就绕到了慕容嫣黛平日里常住的院子,中心依旧是那座被白绫遮掩的古亭,只是远远望去,并无人端坐在里头,王愠走到亭内,桌上只摆放了一只古筝。   他随意拨弄了一下琴弦,然后便发出了难听的声音。   “你来做什么?”   突然间,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没有感情的语气,让王愠心里一揪,他走出亭子,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主屋的二层,黑瓦红漆木栏杆,开着一扇窗户,王愠心心念想的慕容嫣黛,坐靠在窗前,静静看着书。   阳光照在她纤尘不染的容颜上,美得惊心动魄,她青丝挽下,幽静得像是一个雕塑,在王愠眼里,她在看书,眼里却没有书。   “嫣姐姐...我...”王愠本想说什么,但看到她这副样子,一切却咽在喉喽。   慕容嫣黛依旧是那句话:“你来做什么?”   一时间,好似两人,变得有些陌生。   王愠沉默在原地,静静看着她,原本准备好的千言万语,这一刻却成了哑巴。   难不成让他问慕容嫣黛为何不理他?王愠知道,以她的性格,若是这么问了,恐怕立即便见不到她了。   “出去。”   王愠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呼出去。   “出去!”   这一次,她稍稍加重语气。   王愠一言不发,默默走出去,只不过,他站在了院子门外,迎着阳光,靠着一边的墙上,他是不会离开的,哪怕站在这里一辈子,他也深知,嫣姐姐一定不会不理他,自己在这里,等她气消。   “嫣姐姐,不要生气了,不要不理我,好吗?”   楼上的慕容嫣黛似乎耳边响起这么一句话,她放下书,看着窗外,喝了口茶。   夕阳西下,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逝,鲜红的霞光铺在天边,照透了金霄城,也照透这座别院。   王愠有些无奈,他摸着脑袋,心里暗自叫苦,这都一天了,嫣姐姐怎么气还没消,唉,女人心呐...   但谁让那是慕容嫣黛呢,王愠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她呗...   这一天下来,院子里都进出过许多婢女了,看着她们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王愠一阵头疼。   “好了,小翠,你要笑,就大声笑吧...”王愠翻个白眼,无语看着刚送饭菜进去,出来一直捂嘴盯着他猛看的侍女,生无可恋。   “呵呵,王公子要不还是先回去吧,这都一天都没吃饭了...”小翠乐呵呵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王愠一脸的坚决。   “那你不饿?”   “我肯定...”话没说完,肚子不争气咕咕叫起来。   “呵呵,哈哈哈...”小翠笑盈盈。   王愠表情僵住:囧。   他拉着小翠的手,偷偷道:“小翠姐姐,好姐姐,要不你帮我进去问问,我哪点做错了?”   “我可不敢,公子呀,你还是自己问吧...”小翠娇笑着抽身便离开,自家小姐闹别扭,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大家只觉得有趣,想必,这王公子在小姐心中也是很重要吧,能让小姐生气,也是一种本事...   “唉!喂!别走啊!草...”王愠愤恨的跺了一下脚,关键时刻靠不住。   这时候,肚子又不争气作响,真是欲哭无泪,欲语泪先流...   王愠蹲在地上画圈,也不知要诅咒谁...   这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惊讶的声音:“咦?怎么有只流浪狗呀...”   王愠:“?”   他幽怨转过身,便对上了慕容嫣黛那笑意盈盈的双目,她身披白裙,身上散发着雪莲一般的清香,无论看过多少次,她总能惊艳,让人眼前一亮。   “嫣姐姐...你为什么一天不愿理我...”王愠有点委屈,他眼巴巴望着慕容嫣黛,不过无论心中有多少气,在见到她的时候,都烟消云散。   “你猜猜?”慕容嫣黛没有直接回他。   “我...猜不到...”   慕容嫣黛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哼,还记得我送你的东西?”   “当然,我一直都戴着!”王愠赶忙拿出脖子上的那枚葫芦。   “我不是问这个...”   王愠沉思片刻:“我记得,你在盒子上,写过一首诗...”   “嗯哼?那你这几天为什么不来?”慕容嫣黛审视着王愠,看她这幅样子,王愠便明白了,是自己没看懂!不懂佳人意。   王愠失笑,他解释道:“嫣姐姐,冤枉啊,我不识其意啊...”   笑死,根本看不懂。   慕容嫣黛:“...”   随后,她指责王愠道:“让你平时多看看书,不听!”   王愠难得脸色一红,他不好意思抓着脑袋,才女貌似和才子更搭?   “汪!”   慕容嫣黛:“?”   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王愠,刚刚她听到什么了?   “汪汪!”   “...”   王愠冲着慕容嫣黛作狗叫,那讪笑的样子,若是有外人在,怕是要笑掉大牙。   “哎...愠儿你干嘛...”慕容嫣黛被爬到腿边的王愠吓得连退几步,突然间有些花容失色。   王愠看她这样子,也是起了玩闹的心思,抱着她的腿,脑袋不断摩擦,抱着有便宜不占是混蛋的心思,把脸狠狠埋进慕容嫣黛的腿间。   “汪汪!你不是说我像只狗狗嘛,那我做你的狗狗,嫣姐姐要不要嘛...”   “啊...等等...你...先起来,我说玩笑话呢,好了,愠儿,不要闹了,我们起来,进去一起吃晚膳好吗?”慕容嫣黛被他抱着一只腿,十分不习惯,她本就身形高挑,小腿修长,肉感十足,平日里注重保养,让王愠闻着很香,他用力嗅着慕容嫣黛腿上的香气,十分贪婪。   “愠儿,愠儿!不要呀,你起来,我给你抱,你不要挂我腿上,好脏...”   “唉,不要捏我...嗯...放手!”   “啊...你抱就抱,摸就摸,别舔啊,天哪,愠儿你在干什么?”   慕容嫣黛简直没眼看,这臭小子什么癖好?废半天劲才把他拉起来,他竟然舔舔嘴唇,一脸的意犹未尽!   慕容:“ヽ( o???)?”   王愠:“0.o”   “...”   空气中一时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慕容嫣黛看着自己小腿上留下了一串水渍,不知该笑还是哭,那湿湿滑滑的感觉,让她很不适。   她指着王愠,半天讲不出话,随后,憋得脸颊通红的慕容,留下一个“哼”字,转身气冲冲跑进院里。   “桀桀桀...”王愠望着落荒而逃的慕容嫣黛,发出了奇怪的笑声,仿佛一个变态。   “大美人,我来了,哈哈哈...”说完,大摇大摆跟着进去了。   当然,并没有发生什么孩童不易的场景。   夜明星疏,王愠规规矩矩坐在饭桌前,这一刻他化为正人君子,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慕容嫣黛也恢复正常,优雅端坐一侧,她换了一身深色衣裙,将头发挽起,作了一个发结,不同的装束给人不一样的感觉,让王愠大饱眼福的同时,心里暗自想到,若是以后拿下了嫣姐姐,一定要试试换装的快乐...   “咳咳...”王愠咳嗽一声,好不容易将眼睛从她身上移开,样子十分不舍,仿佛丢了什么东西一样,遗憾的情绪,让慕容嫣黛忍不住翻白眼。   “吃饭!”慕容嫣黛故意呵斥一声,不过经历了刚才的一幕,她现在再怎么样都无气势了,只会让人更兴奋...   “好嘞!”   这么大一桌子菜,特别丰盛,很显然,慕容嫣黛一个人吃不完,王愠心里暖暖的,她心里早就有我...   “来,嫣姐姐,吃这个,嗯,这个也好吃,多吃点...”王愠一边自个吃,还不忘给慕容嫣黛加菜。   “好了,我吃不下这么多...”慕容嫣黛看着自己碗里慢慢一碗菜,有些头痛,筷子在她手上,她还没动呢。   “那不行,你这么瘦,多吃点长胖。”   “瘦?”慕容嫣黛仿佛听错了一般,她低头看了看,这也不见脚尖啊,怎么就瘦了...   “嗯...”王愠也是恰到好处的评价道:“确实,估计我一手握不住,嫣姐姐该瘦的地方瘦,该胖胖的地方胖,不过我也不介意在胖点....”   慕容嫣黛被他说得脸色一红,连忙放下筷子,一拍桌子,恼怒道:“王愠!”   “还吃不吃饭了!”   王愠急忙认怂:“我错了,我错了,嫣姐姐不要生气。”   “哼,吃饭!”   “好...”   然后王愠便疯狂往嘴里塞东西,对于他这个体格的人来说,饿了一天,确实慎得慌。   很快,两人便吃完饭,王愠很没形象的仰躺在椅子上,慕容嫣黛只是默默擦擦嘴,形象一直未曾变过。   “你别以为今天我原谅你了...”   “啊?不是吧,嫣姐姐,我真的错了...”   慕容嫣黛偏过脑袋,不去看他,留下一只带着星石耳坠的秀耳:“你好好想想,还做了什么事?”   “嘶...”王愠着实想不到,自己还干了啥事...   “公主怎么回事?”慕容嫣黛语气有些僵硬,这榆木脑袋,非要我将话挑明。   “哦!龙鸣啊...”王愠一拍脑袋,总算是想到事情关键,感情嫣姐姐是吃醋了...   他嘿嘿一笑:“是这样的,太后让我陪着公主念书,但是龙鸣公主不喜读书,想让我教她剑法...”   “你教了?”慕容嫣黛有些诧异。   “那怎么可能...”   “呼...”她瞧瞧松了口气。   “除非她拜我为师,然后公主就拜了...”王愠瞪着无辜的大眼睛。   慕容嫣黛:“...”   “就你那三脚猫...算了,没什么,龙鸣可是公主,金枝玉叶,你要想清楚,若是被太后发现了,定然饶不了你。”   “唉...”王愠叹口气:“我也是无奈啊,否则,要让她写功课,比登天还难,不过放心,我所学的剑法,晦涩难懂,公主殿下就算练上十余年,也不会有什么成就...”   慕容嫣黛默默喝口茶。   “对了,嫣姐姐,日后还要麻烦你了...”   “做什么?”慕容嫣黛不知王愠什么意思。   “林鹿书院啊,我太头疼了,若是有什么功课,还望嫣姐姐,多多帮扶。”   慕容嫣黛摇摇头:“自己写。”   “可是我不会啊!”王愠苦笑。   “那便认真念!书!”慕容嫣黛一字一句道。   混蛋王愠,不当人子,金霄第一才女是这么用的?   ...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清晨,脑袋有些昏沉的王愠,迷糊的睁开眼睛。   “嘶...好痛...”他敲了敲头,满心疑惑,自己昨天又没喝酒,怎么浑身难受,像是被榨干一般...   随后,他看了看四周,古色古香,干净整洁的房间,飘着淡淡熏香,一张大床,被绣着日月图案的帷幔遮掩,身上盖着的被子,画着几只瑞兔。   空气中,弥漫香味,那是慕容嫣黛身上的,处子一般的幽香。   王愠:( 。_ 。)   这是嫣姐姐的房间!还是她的床!   一股幸福感冲破脑袋,他没想到睡在了慕容才女的床上,回想昨夜,天色较晚,两人吃完饭,慕容嫣黛便邀他听一曲琴音,然后王愠就不知所觉睡了过去,可能是睡得太死,所以嫣姐姐就将他搬到了自己床上。   有可能昨夜还是同床共枕!该死,睡太死了...   “嘶...幸福来得太突然...”王愠嘴角都笑歪了,他猛地将头埋进被子里,狠狠吸上一口,然后露出陶醉的神情。   “啊,不行,太香了,受不了...”然后一把将自己埋进被子里,仿佛就在女神的怀里,沁香环绕。   而蜷缩成一团的王愠,不知在干什么,抖来抖去,震的床轻摇,床上那坨不明所以的事物里不断传来较弱的呼喊:“嫣姐姐...嫣姐姐...”...   ...   三个呼吸之后,房间里一片寂静。   王愠掀开被子,:“啊,完事了...”   我现在冷静的可怕,他冷哼一声,穿好衣物,将身上整理一番,便要离去,不过这时,他却瞧见,一旁的屏风上,搭着一块白色的布。   双眼被牢牢吸引,他轻步靠近,慢慢拿起来,放掌中端详一会,这是一件肚兜,入手柔软,摸起来便知,这是高档的丝绸,王愠吞了口唾沫,他承认,刚才讲话有点大声了...   小心翼翼叠起来,与自己胸口紧贴,在铜镜面前反复确认,看不出什么后,满意点点头。大步离开房间,嗯,我不是喜欢偷肚兜啊,一看便是嫣姐姐昨晚换下忘记洗了,我带回去好好帮她“清洗”一番...   一出门,是一个不高的大堂,没什么摆设,慕容嫣黛一如昨日,端坐在窗边看书,晨光照耀在她的脸上,她放下手中茶杯,看见王愠出来,温柔笑道:   “早。”   王愠面对熟悉的慕容,恍若隔世,只觉得又美上几分。   她穿着一袭素雅的蓝色锦衣,衣褶如波浪一般精致而细腻。衣袖上缀满了星纹与花瓣,似星辰点缀夜空,亦似钩玉斟翠的河水,别有一番风情。她容貌惊俗,面若秋月,眉似柳叶,眼若翡翠,唇若樱花,端庄恬雅中又流露一份不羁的气质。那曲线纤细的脖颈,更增添了她一份撩人的高贵气息。   与王愠的对视中,除却那一抹散不尽的柔情,他还看见,她的目光,仿佛穿透时空,透过岁月的沉淀,看尽人世的沧桑,映其眼底。王愠觉得今天的她有些不同了,她高贵典雅,是那种艳丽而不炫耀,迷人而不张扬的女子,令人瞬间沉迷,无法自拔。   “嫣...姐姐...”王愠呆呆唤了一句。   “怎么了?”她笑着歪头问道。   王愠慢慢向她走过去,直到两人之间,一拳之隔:“你今天,好美。”王愠心有感而发。   “扑哧...”慕容嫣黛不经意间笑出声,她反问道:“那...昨天呢...”   “没有今天美...”   慕容嫣黛好笑一般问他:“那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她眨了眨古灵精怪的眸子,狡黠道:“因为...我喜欢你呀...”   清晨的阳光洒满屋子,浅浅的坦白像羽毛般萦绕在空气中,显得如此轻盈而又飘逸。   王愠笑了,笑的很开心,很温暖,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说出了那三个字。   慕容嫣黛也是微微一笑,敞开心扉,她静静等待,期盼他的反应,王愠弯下腰,慕容闭上了眸子,终于,两人的唇瓣,触碰在了一起,初次接吻的她显得很生疏,口中小舌任由王愠索取,屋里响起一片吸允的声音...   ...   日上竹竿,王愠离开风清水秀阁的时候,恋恋不舍,一路的痴笑,让他忘记一切,觉得恍若如梦,与嫣姐姐之间的感情,进展太快,以至于他有些不敢相信,刚刚他亲了她...   回唐府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姑姑,他向酥玉问道:“姑姑呢?”   “嘻嘻,公子你昨晚不回,唐夫人可是等了好晚,一早便满肚子幽怨说是出去散散心了...”酥玉娇笑道。   她今日一袭浅绿色的绸衫,微风吹来,齐肩秀发飘起,散在空气中,像是与湖水一起舞蹈,她的脸庞清秀如花,点了淡淡胭脂,双眸如黑玉般深邃,看似平静中透着一抹灵巧。   “哦哦...”王愠不好意思尴尬一笑,让姑姑操心了...   “哎,酥玉,你今天怎么穿这么漂亮?”王愠被眼前笑容清纯的少女吸引,酥玉喜欢笑,笑起来的确很好看,宛如春天里盛放的樱花,散发着暖暖的光芒,她有一种独特的神韵,是旷野中最娇艳的花朵,在阳光下怒放。   她的美丽和天真,让人感受到了情感的温度和真实,令人心动而向往,仿佛所有暖暖的东西和美好的情愫都尽在少女身上一般。   如果是冬天,腊月寒冬,抱着酥玉睡觉,一定不会感觉冷,她时时刻刻都在散发自身的光芒。   酥玉俏脸一红,跺跺脚:“好了,色公子,不要再看人家了,快去换衣服,你忘记今天什么日子了?”   “什么日...等等,好像是林鹿书院开学的日子吧...”王愠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来,昨天是众普通书生入学,今天则是他们世家弟子,共分为两院。   “快快...酥玉我们走...”   “哎,公子,你先换个衣服吧。”酥玉推着王愠就要回房间。   “不了,酥玉,没时间,我们去书院再说!”   “公子!要注意形象,你身上这衣服臭死了!”酥玉一脸嫌弃。   “咦?臭吗?”王愠连忙嗅上几口,尽是嫣姐姐的味道,不臭啊!   “呸,臭死,公子你还闻,都不知道哪个狐狸精身上的呢...”酥玉捂着鼻子,语气甚至有些厌恶。   王愠:“...”这就女人的嫉妒吧,酥玉你就是口是心非!   没办法,拗不过这个小管家婆,连拖带拽的拉回房间,酥玉就站在衣柜前,帮王愠挑选衣物。   “嗯,这件不错,不过太书生了...”   “这件也好看,但是太奢华了...”   “嗯...这件太老气...”   “这件俗气了...”   王愠看着一本正经挑衣服的酥玉,有些好笑,旋即回过神来,自己啥时候有这么多衣服?估摸着是姑姑买的吧...   “哎,公子,你试试这件!”   看着酥玉发自真心的笑容,他不忍拒绝:“好吧,你来帮我穿。”   “嘿嘿...”酥玉傻笑一声。   她素手解开王愠黑衣腰带,那双灵巧的双手游走在他腰间,从上摸到下,挠得王愠心里痒痒的,他有意别开身子,拘谨的样子让酥玉一笑。   “公子,你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酥玉突然说道。   王愠低头看着她,看她神情的淡然,眼里闪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采,这一刻,她沉稳自若,像是看透了世间的繁华与荣辱。   “哪里不一样?”   “嗯...公子...我说不上来,反正你就很特别。”待人,特别的好...   “是吗?”王愠笑笑,在这个权贵当道的时代,好人通常都没有好下场。   “也许,是娘亲的教导吧,我娘自小便对我说,心如止水,与世无争。”王愠还有一句没说出口,‘去做一阵风...’   他不明白,最后一句话,不过娘亲每次谈到风,都会露出无限惆怅的表情,坐在瀑布下的巨石上,能望一飞而过的鸟儿,很久。   有时候心中有感,能顿觉一二,却始终揪不住最关键那抹意境。   “哦...所以公子就没有什么想要的...欲望?”酥玉望着王愠的眸子,似乎是要从中看出什么,她想要知道,一个她想要的结果。   “欲望?”王愠怔了一会,他表情纠结的摸了摸脑袋。   “金钱,权利,美人,宝剑,秘籍...”   “天下的一切,所能追求之物,造成这个江湖腥风血雨...”酥玉盯着他,很认真道。   “嗯...有吧...”王愠潇洒一笑,可惜酥玉却是很失望,她难掩叹口气,她看得认真,尽管王愠在说这句话,可惜眼里什么都没有。   “好吧,好色算不算?”王愠正色笑道。   酥玉:“...”   王愠突然便激动,怪叫:“我只想给所有姑娘一个温暖的家!!”   酥玉被他逗得一笑,拍了一下王愠:“那你可要好好努力...”   随后嘀咕道:“可不要连自己在乎的人都保护不了...”   王愠没听清,他反问一句:“什么?”   酥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了,她大声笑道:“我说...咦,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酥玉手上,多了一块白色的丝绸棉布...   “肚...兜?”   打量一番后,酥玉脸色通红,她结巴道:“公...子...你...怎么还有这种癖好?”她以为王愠有喜好穿女子肚兜的习惯...   糟了!王愠看着酥玉那奇怪的眼神,就知道她误会自己什么了,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嗯,这是我偷的....”   “啊,不是,别人送给我的。”   王愠急忙抢过来,往自己床上塞,只是,不管他怎么说,好像酥玉看的眼神,都有点奇怪...   “公子...喜欢偷肚兜?”   她笑嘻嘻,眨眼不见刚才的羞涩,王愠不好意思笑了几声,没解释什么。   “那...公子以后,不会偷酥玉的吧...”她眨巴眨巴眼,故作羞涩的样子。   “怎么可能呢,我堂堂...”话还没说完,便被酥玉止住了。   “可我是公子的侍女,公子要的话,贱妾又怎么能不给呢...”她扭捏着衣角,配合上那矜持的表情,简直不要迷死人。   “酥...”王愠刚想说话,酥玉便用一根手指止住他的嘴唇,酥玉眼神逐渐迷离,透着淡蓝色的光,这一刻,她似乎失去了清纯的伪装,变得像是一个诱人的妖精,她吐着语息,伏在王愠勃子上,用最诱人的声音,勾引道:   “公子,要不要,看看酥玉的肚兜,是什么颜色?”说完微微张了张嘴唇,仿佛舌尖划过王愠的脖子,酥酥麻麻,让王愠全身上下,一阵机灵。   他倒吸一口凉气,喊道:“啊,酥玉,我受不了了,我要...”说着大手就向着酥玉柳腰揽去,却是扑了个空。   只听见耳边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嘻嘻嘻,公子,要去学院了,再不去就晚了。”近在咫尺的酥玉,身子灵活的转一个圈,就脱离的王愠的怀抱,脚尖踏着玄奥的步伐,与男人拉开了距离。   “哦。”王愠呆滞转过身,转身就要离开。   酥玉吃吃笑了一会,随后,看见她挑好的衣服,王愠还没穿呢,连忙跑出去:“喂,公子,衣服还没穿好呢,等等酥玉呀...”   ...                            第二十四章   等王愠赶到林鹿书院的时候,外面已经停满了富贵车辇,仆从侍卫众多,甚至有很多人稳稳散发强大的气势,王愠还看见不少身穿黑金,腰佩刀剑的御天府捕头。   禁卫军也是驻扎大片,他甚至还看见带着面具的星神宫弟子。   “真热闹...”王愠本想骑马,不过酥玉要跟来,于是两人就乘坐一辆唐府的马车。   用酥玉的话讲就是,别家公子都带着婢女侍卫,别人有的,我们家公子也要有...   “好多小姐呢。”酥玉偷瞄场外,这么多人不乏各大世家千金,大献自开国起,便任用女官,太后掌权后,内阁更是全部换为女性,献朝女子以有才为荣,诗书礼乐,琴棋书画皆是各大家族小姐必修课,献朝也并无针对女子出行等相关礼仪,在金霄城,哪怕是皇妃皇后,都可街边游玩,当然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献朝富裕的经济,以及安定的生活。   只不过,和男子不同,能念书院的女子,一般都是大家族嫡系...   “公子,你在看什么...”酥玉望着王愠目不转睛,顺着看去,是几名星神宫弟子。   “啧啧啧...穿得古怪就算了,还带着面具,人不人鬼不鬼的,装神弄鬼。”王愠轻呵一声,功夫不高,架子挺大。   “扑哧...”酥玉不小心笑出声。   “那说明他们宫主眼光一定很差。”   “嗯。”王愠接道:“估计是几个老太婆,老大爷...”   “哈哈...”酥玉笑得花枝乱颤,王愠看她笑得很开心,没忍住敲了两下她脑袋。   “哎哟,公子你干啥...”   酥玉摸着头,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狡黠的样子,真有几分怜人。   “看你笑得像傻子。”   “哼,公子就会欺负我!”酥玉鼓着嘴,撅起的唇,都快挂上醋瓶。   王愠双手捏着酥玉肉嘟嘟的脸颊,调笑道:“呆瓜...”   酥玉:“呜呜...”   ...   两人打闹一番,王愠下车时,还不忘整理整理衣襟。   他们顺利进了东院,林鹿书院这次分为四个院子,东西南北,东院是权贵子弟的院子,西院是无身份的寻常书生,北院富贵人家小姐们,南院则是第一等甲等学院,不分男女,据说会是皇城各贤士轮流执教,包括懈王玉公子公仲萧玉,慕容晓风竹公子,星神宫未央司命,林丞相等一众朝中大学士,甚至众学生中有传闻,慕容嫣黛也会来...   倒是造成不小的议论,很多人没见过慕容嫣黛,世间吹嘘她也多半是才名,然而经过一番打听,众人却也是知道了,慕容嫣黛绝色无双,乃是天下美人第三。   紫轩阁素来喜好给天下美人做一个排名,美名其约凤求凰,作为陵下最大的消金窟,紫轩阁拥有皇室背景,甚至多年前,将当今太后放在了凤求凰首位,让众人哭笑不得...没人知道紫轩阁的评判标准,不过鲜有江湖女子上榜,令人深思,能上凤求凰的女子,无一不是美女,即便带着几分政治意味,但凤求凰知名度依旧很大。   慕容嫣黛则是才名太大,力压美貌,让人一提,首先想到的不是凤求凰第三,而是陵下第一才女,毕竟第一可比第三好听不少。   近些年的凤求凰排名也是很有意思,天下第一美人叫叶倾城,一个众人闻所未闻,从没见过的女子,却能稳坐天下第一美人的宝座,天下第二美人是南宫沁鸟,同样是另一位名气大于美貌的女子,风花雪月的月剑,月落星辰的主人,江湖人尊月仙子。她拥有太多头衔,她的一生都属于传奇,任何一本江湖小说,都不敢下笔,仿佛她一生下来,便是凤凰。   天下第三美人便是慕容嫣黛,才貌双全。排名第四的则是前几年青华观出世辈分最高的师妹,凌清雪,这同样是一位传奇女子,年纪轻轻,被上任青华观掌门收为最后一个闭门弟子,据说悟性极高,将青华观至高心法【莲花印】修得如火纯情,更是以十八岁的年纪,成为当代青华观掌门的师妹,执掌青华观另一柄名剑太白,江湖人送太白仙子。   排名第五的则是筑月楼掌门,明凰剑主宓蝉妃,当代三大剑仙之一,她的传闻很少,自从上一代筑月楼与巫神教一战之后,这两个门派都逐渐消失在人们眼中。   凤求凰出名归出名,流传度不广的原因有两个,其一,上头几乎都是得不到的女人,什么当今太后,什么闻所未闻的叶倾城,什么月仙子、太白仙子,明凰剑主...这让爱好风月的公子哥,以及高官贵人们傻眼,太遥远,以至于就如同神话故事的封神榜,看看就行,真让他们选,不如什么江南四美,金霄四美,天香楼十大美人,至少这些,还有机会一卿芳泽...   当然以上和王愠并无多大关系,他甚至都不知道有凤求凰这个玩意,能让他感兴趣,还得名剑谱,会绝天下名剑,重新打破这排名,何人不希望自己的佩剑能登上天下第一?只不过这条路太难,很具有挑战性。   当然,若是让他知道了自家嫣姐姐是天下第三的美人,恐怕他书也不念了,立马跑回风清水秀阁狠狠亲上几口。   “王幼麟!”这时,他听见有人喊自己,回头望去,正是龙鸣公主,她今日则是一身黑,劲装打扮,扎起的马尾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飒。   “公主殿下。”王愠行了一礼,龙鸣一见他便笑呵呵:“哎呀,幼麟啊,怎么这么客气?”这几日下来,两人便也很熟悉,龙鸣公主也不摆什么架子,很随意。   王愠脸上抽搐一下,你比我小几岁,叫幼麟你合适?   “咦,这位姑娘是?”她瞧见王愠身边立着一位俏生生的少女,甜美俏人,貌美如花。   “见过公主殿下,我是王公子的婢女,名叫酥玉。”她甜甜一笑,向着龙鸣施了一礼。   “婢女?”龙鸣好奇打量她,忍不住皱眉,心里悱恻,有这么好看的婢女?再转身看看自己旁边的胖侍女。   龙鸣:“...”   “喂,你从哪儿拐的。”   “拐?乖徒弟,注意用词!”王愠用力拍打一下她的脑袋。   “哎...”龙鸣抱头痛呼,她旋即飞身横踢,不过王愠轻松躲闪,这几日,王愠倒不是什么都没做,而是教了她不少身法,传了她《风秀灵动》,这妮子学起来快得很,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使用起来也是有模有样。   “哼,师父,你若是被我抓到了,可就丢脸了。”龙鸣眼看逐渐能跟上王愠步伐,便出言嘲讽。   “呵呵,徒儿,师父永远是师父,你还要多多操练。”王愠心中惊觉她这进步也太快了,自己苦练十几年,龙鸣几日就要赶上自己?难不成她是万里挑一的练武奇才?   “是吗?那师父可不要哭哦...”龙鸣得意一笑,少女有着一股不屈不挠的斗志,她眼里闪烁期待和自由,她仿佛要探月之谜,追寻光的脉络,漂泊于风间,龙鸣自身便带着一股气势,那是源自内心深处,散发的自信。   不过王愠倒也不会真的应付不了,龙鸣毕竟初学,即便天赋妖孽,也不至于一时间能超过王愠,但是,若多给她几年时间,让龙鸣沉浸钻研武学,将来势必青出于蓝胜于蓝。   王愠陪着龙鸣在长廊里转圈圈,酥玉则是靠在一侧阑珊上看得津津有味,嘴里念念有词:“不错不错,到有点风的样子...”   不过这毕竟是书院,不是自家院子,两人嬉闹自然引得不少人围观,其中,便是胖太子为首的金霄四少,也被人们成为金霄四纨绔,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他们分别是,太子,周王之子朱鸿,柳尚书孙子柳之才,卢副侍之孙卢俊,同样也是天香楼的常客。   太子眯起小眼,问道:“这和我妹妹走这么近的,是谁?”   朱鸿笑了笑,样子更加猥琐:“他就是王幼麟。”   “哦?王幼麟?没想到是他?倒也是长得一表人才,都快帅过我了,难怪妹妹和他亲近...”太子说这话倒是一点也不脸红。   他周围几人却是习惯了,没去回应这句话,只是朱鸿不屑道:“哼,无非就是踩了狗屎运,也不过如此。”   柳之才贼眉鼠眼,他旋即问道:“哦,鸿兄,此话怎讲?”   朱鸿刚想说什么,却想起来,差点说漏嘴,总不能当着几位的面说我爹买通朝中几位大将吧...   他只好硬着头皮道:“我看过御天府那么多高手,还玩过慕宸紫,这王愠有没有本事,一眼就能看出来!”   只不过,其他三人显然没把心思放在王愠身上,他们连忙问道:   “什么?你玩过慕大人?”   “鸿兄,细说,借一步说话。”   “朱鸿,我平时当你好兄弟吧,有福要同享啊...”   随后,便被三拉走了...   这时,一声娇喝打断了王愠和龙鸣之间的交手:   “住手!”   王愠和龙鸣同时停了下来。   “何人在此...见过公主殿下!”一抹红色映入眼帘,王愠一看,这不是上次禁卫军那姑娘么,今天她依旧是红色软甲披,腰佩红色宝剑。   “林晚霞?”王愠试着叫了一声,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   “黑冰块?”   王愠:“...”   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逐渐有些尴尬,不过林晚霞率先反应过来,她竖眉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还和公主殿下...打架...”   王愠面无表情:“在下公主带刀侍卫,闲杂人等,速速退让!”说完,作出一个腰间拔剑的手势,便拦在两人中间。   林晚霞有点蒙,睁着大眼睛不知道说什么,这时候,龙鸣便笑着挽起林晚霞的手:“林姐姐,你来了呀,我们走吧,去北院,不理这个黑冰块了!”语气中在最后三个字加重了些,还朝王愠眨眨眼,露出狡黠的笑容。   “哦哦,好的。”林晚霞便被她牵着,两人就这么离开了,真是来也快,走也快。   “呵呵,酥玉!”   “哎?”   “我们也走!”王愠大声道。   酥玉看着王愠压住笑容:“公子,我们去哪儿?这不就是东院么?”   “哦,那就随便逛逛。”   说完,便带着酥玉离开了。   ...            第二十五章   林鹿书院外头,有不少人家,俨然成为一处特色集市,这里烟火气十分足,不像是金霄城,古色古味。   村外有鹅,村落有人,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人群在狭窄的小巷中穿梭,拥挤而又有序地前进,各种叫卖声混杂在一起,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村落的居民络绎不绝地走在街上,忙碌而充满了生气。 在村口的墙上,高高挂着一块醒目的标志,上面写着“书圣公市”,这是这个古村落最繁华和热闹的地方。在市场的角落里,一些小贩子沿街叫卖自己的货物,旁边则是由小贩子自己精心制作的各种糕点、点心和小吃,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在这个地方,大家都充满了热情和活力,表现出了自己最真实、最朝气蓬勃的状态。 走近一些摊位,可以看到各种养生粥点、古书、文化用品和艺术作品等,都是手工制作,看起来精致又高档。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这里的交易从早到晚,从日出到日落,一刻也没有停歇。市场的热闹和人们的热情,折射出了这里的文化和历史,也展现了人们对生活的热爱和追求。   不少求学的书生在此处借宿,有人终其一生,便落了根,也是这座村镇的由来,也许,仅仅只是在门口,摇着蒲扇的老人,随口就能吟上几首诗。   一户人家,鸡鸭在院子里鸣叫,屋里头冒着热汤,沸腾的声音不断蒸腾,却不见人影,屋门紧闭,在这个白日,显得有些不寻常。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无人察觉,屋里,茶盏摊开,地上血迹斑斑,衣衫狼藉的受害者躺在地上,这是一家三口,他们在另一个世界团聚了。   几个黑衣人坐在屋里,他们都有相同的地方,便是带着罗刹恶鬼面具。若是有走江湖的人定然认得他们,恶鬼阎罗殿,一群亡命之徒组成的叛军,他们近些年四处挑衅朝廷,袭杀命官,被御天府重点通缉,江湖上挂着不少他们的通缉令,此刻,却悄无声息出现在了皇城,还徘徊在林鹿书院附近。   要知道林鹿书院众多世家子弟,都是身份显赫的人,但同样这里护卫严森。   “瞧见了吗?”   “嗯,太子在里头。”   “好,多观察几日。”   “是!”   一段简单的对话,他们此行的目标,赫然就是当朝太子公仲龙戬。   不过御天府高手同样守在书院,两道身影立在东院的暗处,一人是紫衣剑慕宸紫,另一人则是雷光剑杜门。   作为御天府五大总捕,他们实力自然都是宗师境界,享受从三品官员俸禄,手里领着几百号人,顶头上司是周王,此番也是受命保护这些世家子弟的安全。   “杜门,前几日那几场刺杀,有结果了没。”   中年男子神色冷峻,他摇摇头,杜门是江湖一个二流势力出身,虽比不上一些豪门弟子,可年轻的时候受过黄庭剑主的指点,习得蓬莱剑宫【蓬莱三十六】之一,说起来,他也算半个蓬莱剑宫弟子,只是不记名罢了。   “来人是恶鬼阎罗殿四魔之一,无相尊者,杀了不少人,我赶到的时候,只有一地尸体。”   慕宸紫紧皱眉头,倒不是他们御天府怕他,只不过这样一个顶尖高手躲在皇城,谁知道他下一次袭击目标会是谁?   “星神宫怎么说?”   慕宸紫沉思片刻:“东君大人说知道了,会用天象之术寻出他的位置。”   “嗯。”   两人便不再言语,默默守候在一旁。   ...   书院里的王愠,倒是遇见了一位特别的人。   他们经过一番考试,先生出的题目为鹤,王愠不不负众望,得到了丙的身份牌,他坐在东院,这里都是一些好吃玩乐的纨绔子弟,金霄四少也在里头。   在他面前,坐着一位有趣的人。   林玉堂面带笑容,风流倜傥,手扶翠袖,落英纷舞,他的腰上,赫然挂着一个丙字牌。   “王兄,喝茶?”   他虽是问着,却已经给王愠倒好了茶水。   王愠拿上喝了一口,摇摇头:“我很好奇,堂堂林丞相之孙,怎么会坐在丙院?”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王兄不也坐在这里?”   “我是真不会。”王愠摊摊手,表示自己的无知。   林玉堂没接话,他依然笑容灿烂,随后,他悠悠道:“其实,正是因为你在这里,我才会来。”   “哦?我?倘若我去了乙院呢?”   “那我也会在乙院。”   王愠看着他,着实想不出来,林玉堂有什么目的。   “你...为何找我?”   “想和你交个朋友,赏中秋之月,共饮美酒。”林玉堂面色和善笑着。   “呼...”王愠咂咂嘴,看着林玉堂的目光有些古怪。   “哦,王兄不要误会...”林玉堂笑了笑。   靠,那你不要笑得那么暧昧啊。   王愠望着他道:“能与林兄成为朋友,荣幸至极。”   “呵呵,既然如此,那便唤我名讳吧,称兄道弟,倒显得生疏。”   “嗯。”   王愠和他坐在学堂里面对面,这时已经来了不少人,能进东院的都是非富即贵,他们两人此时显得倒成为一股清流,金霄四少自然而然成为一个小团体,大声说话吆喝着,像是叫卖一般。   好好的读书之地,成为众人喧闹的场所。   隐约能听见交谈的一些话语,都是一些不入流,太子殿下假装正襟危坐,却把耳朵竖的很高,朱鸿在高声阔谈:   “天香楼来几个新人,今晚要不要去试一试?”   太子:“!”   “听说都是刚开包不久雏儿。”   太子:“!!”   “怎么样?太子殿下,有没有兴趣?”朱鸿一把拍在他肩膀上,很显然,这话是和太子讲的。   公仲龙戬脸上的肥肉挤成一团,他满头大汗,嘴里尽是什么之乎者也的胡话,王愠听着听着还听到了慕容嫣黛的名字...   “嗯?”他侧目看了看,林玉堂看王愠异样,便也看过去,随后打趣道:“幼麟,怎么,你也想去天香楼?要不要我带你去?”   说完还眨了一下眼。   王愠面无表情,看着这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表面正经,内心居然...   “我认识你姐。”   林玉堂立马收回笑容:“没事了,不如我们去筑月小阁吧,那里风景好,适合饮酒作诗,观月听曲。”   “不了,我与慕容姑娘有约...”王愠沉声道,他自然和慕容嫣黛没什么约定,只不过刚听太子他们要去风清水秀阁,心里不舒服罢了。   “哦?慕容姑娘?幼麟你还认识她?”林玉堂眼神一亮。   “嗯...”   “莫非,你也爱慕这位大才女?”林玉堂问向往愠。   “也?我与嫣姐姐两情相悦。”王愠说这话时,语气十足。   “嗯...倒没听过慕容姑娘有心上人...”林玉堂神色古怪看了一眼王愠。   “怎么,你也爱慕她?”林玉堂看着捏起拳头的王愠,收起笑容,正色道:“凤求凰排第三位的美人,我若说没想法,自是自欺欺人...”   “咔嚓...”茶杯碎裂。   林玉堂语气一转:“只是我自认配不上,只敢远观不可亵玩...”   王愠没好气看着他:“你一个堂堂丞相之孙,又受到太后赏识,说这种话,让后边那几个颜面何存?”   林玉堂从小得到林丞相熏陶,他父亲官拜二品,可以说,林家一家子,都是太后亲手提携。   “你不也去过承凤殿?”   王愠这才道:“这就是我苦恼之处,你我不同,你是文,我是武,哪有不让武将带兵打仗,按着看书?”   “哈哈...王兄啊,兵也有兵法,讲究曲圆竖直,书中何不存在兵法道理?”   王愠瞪着他:“怎么,林老弟,你是要和我比试一番如何带兵打仗么?”   “不敢不敢,王兄家传王宗,论带兵,恐怕全大献无一人敢说胜过王家。”   王愠不说话了,在他看来,接受太后赏赐之后,便能离开回紫阳城,再者也能领上陵下驻扎的三十万大军。   只不过,与他一齐的王宗子弟都升官进了军营,王羽天甚至官至骁骑,率着几万人呢,让王愠着实眼馋,时不时出去剿匪,押运物资,路过各州还能顺便捞一捞,吃喝玩乐,十分潇洒。   大献陵下驻扎着三十万大军,北方边境驻扎着二十万边防军,除去十万精良常备军作为护国都之师,剩下二十万每隔三年轮换值守边防,其余各州郡便几乎没有军队,只有零零散散不到千人,大献国土面积很大,各州之间山川荒凉地,时不时有匪徒,故此各州之间需要军队时常巡逻官道,军饷便由各州出,然后各州又将这钱分摊到下属各个商人,因此油水还是很足。   “不过,太后所思,我倒是能想到一二。”   王愠看他所有所思的样子,便问道:“什么?”   “不如借一步说话?”   “好。”   于是两人便到了一处凉亭,这里十分安静,东院不愧是给世家子弟所建,庭廊石林,样样具备。   “好了,这里足够安静吧。”王愠看着他卖关子的样子,忍不住好奇。   林玉堂微微一笑,他不紧不慢道:“幼麟,你可能对当今朝堂不熟,但我如果说,太后要登基称帝,你信么?”   “哦,登基...什么!你说什么?”王愠被吓了一跳,乖乖,这话你不要乱说啊,血不要溅我身上。   “嘘...”林玉堂连忙按下大吃一惊的王愠:“小点声,小点声,别把风声放出去了。”   “你哪里知道的?”王愠压下心中的震撼,大献可没有女帝,更何况,陛下如今正坐着呢,你一个后宫的女眷,要称帝...谁坐得住啊...   “猜的。”   王愠无语:“意思就是你瞎想的?”   林玉堂拉住要走的王愠,低声说道:“倒有迹可循,你想想,这次林鹿书院,目的是什么?”   “什么?不就是太后广纳贤才?”   “这是其一,以前的朝廷,或者说大献,众官员几乎都是大世家子弟出身,而这些世家,拥护的是公仲家,若是太后要上位,是不是会遭到众多阻拦?”   “你说的有道理...”王愠点点头,表示林玉堂讲得很正确。   他接着道:“林鹿书院这次,与之前不同,进了很多非世家的人,太后若是着重提携他们,会怎么样?”   “你是说?”   “嗯,他们本就无根,没有太后便立不住脚,若是太后一倒,他们不就立马被那些世家蚕食?所以他们会怎么做呢,自然就会趁着如今太后还强势的时候,拥立太后更加强势,甚至让太后坐上,那个位置。”林玉堂说完,神秘一笑。   王愠露出深思:“可若太后若并无这个想法?那可是她亲生儿子...”   林玉堂负手平静道:“王幼麟,你要知道,能坐上那个位置,有时候可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你...你要做什么?”王愠看着林玉堂,第一次感觉他不简单,他好像有个很危险的想法...   “江南六大世家已经动刀,停不下来了,失败,我们便是万劫不复...”林玉堂此刻十分严肃,他看着王愠,眼里再无一丝笑意。   “你...你们林家!”王愠突然想起来,经过他这么一说,似乎有听过江南某世家被罢免的消息,但是现在一想,这持刀人,究竟是太后,还是林家?或者说,身处在后宫深处的太后娘娘,根本就不知道这事!俨然想起来天狼山事件,那恐怕是朱家动的手,朱家,林家...   “你们究竟瞒着太后和陛下做了多少事?”王愠看着林玉堂一字一顿说道。   “哈哈,王兄,你真以为太后娘娘不知道么?有星神宫在,什么事能瞒得过她?”林玉堂看着王愠的样子,有些看白痴,果然书读得少。   “是,我没读什么书,不懂你们文官这一套,你直接说吧...”   林玉堂淡淡道:“这么说吧,我们林家,是太后当初对抗朝中旧派所提携的,太后倒,你觉得林家会不会被清算?还有朱家,这也是为什么,周王要握兵权,你进金霄城的第一天,陛下便召见你了,实际上,从你回来的路上,你就被一直监视。”   “呼...”王愠呼出一口气,感觉今天知道的消息太多,这平静下的金霄城,原来只是表面。   “你的一举一动,都被所有人关注着...”   “为什么?”王愠或许是明知故问,也许是想要一个答案。   “你觉得呢,大献最年轻的三品将军,第二位进了承凤宫,王宗头衔加持,将来会不会兵马大元帅?”   王愠沉默良久,然后,他问道:“所以?”   “所以你很重要,你究竟站哪一方?太后还是皇上?”林玉堂这时淡然笑道,只是王愠看着那个笑容,觉得些许冰冷。   “这就是你今天找我谈话的目的?想让我站你们林家?”   “不,是太后。”林玉堂纠正道。   “呼...可我为什么一定参与这场斗争?似乎与我无关吧...”   “哈哈哈...”林玉堂听完大笑:“王兄这话倒显得天真了...”   王愠也跟着笑了起来:“也是。”   “你已经处在旋涡中心,王幼麟,你逃不开的。”   “那容我再想想吧...”王愠没有立即回答林玉堂,他转身离去,今天听了这么多,或许会改变他的看法,但,他不会平白无故听信一人之言,他要明白,要知道,太后娘娘,究竟有没有,那个想法...   而后,王愠的心情再无轻松之意,对于他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来说,怎么能想得透彻了,随后,他又想到林玉堂,那是和他一般大的年纪,以前总听金霄林玉堂足智多谋,现在想想,名不虚传,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对着自己笑的少年,风度翩翩之下,他看见了一个疲惫的影子...             第二十六章   心事重重的王愠坐在学堂上明显心不在焉,反而他一旁的林玉堂倒显得游刃有余,不过授学的先生也没太在意,这些世家弟子睡觉的睡觉,品茗的品茗,只要不扰乱秩序,先生也不会管,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大名鼎鼎的林玉堂坐在丙院,可能他是众人中唯一认真听讲课的人,对先生之言对答如流,很得他的喜爱。   太子也是显得十分积极,这个胖子模样些许局促,先生很多问题,他答不上来,一旁的三个狗腿子小声提醒,只不过错误的答案,平白惹得众人笑料。   让太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当然他也不好发作,在坐的可没有比他身份低的,虽然他贵为太子,但他爹一无实权,朝中众臣都不怎么给面子,二来太后娘娘向来不喜他,若是他要闹事,传到承凤宫里,又避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公仲龙戬很害怕太后,不仅仅是他,他爹更怕,试问,谁在寝宫睡觉的时候,外边走廊里传来磨刀的声音,不心惊胆战?   他犹记得很小的时候,目睹了那深沉而恐怖的场景,奶奶身穿锦袍,面色铁青,手中持着一把刀,鲜血在滴答,她凤眸仿佛一把匕首,刮着他的心脏,她凝视身下跪着的皇帝,他爹在止不住的颤抖,身后绑着一众大臣,刽子手手起刀落,惨叫声断续响起,整个殿堂笼罩在错综复杂的恐惧气氛之中。   那天皇帝跪了很久,他也站了很久,身后无数侍女侍卫仿佛压在胸口的一团乌云,奶奶后来笑了,但那时候他却觉得,比不笑更加恐怖,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声音很低,却让跪在地上的爹听得很清楚:   “你想不想要做皇帝?”   龙戬那时候才五岁,但所有人都知道那话是对谁说的,自那以后,爹看他的眼神就变了,有些冷漠,他的寝宫外头,也时常响起磨刀的声音,让他害怕而不敢想的是,谁要杀他?   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讲过于残酷,整个童年里他都生活在影印下,对比妹妹众心捧月般的生活,他的世界十分残酷,于是,他学会了装疯卖傻,学会了吃喝玩乐,学会了纨绔败家,他用尽一切办法,让奶奶厌恶他,将他赶出皇宫。   即便奶奶近些年温和许多,再也看不见当年那充满血和暴虐的姿态,他却依然不敢面对她,那股害怕已经刻进骨子里了。   他看着屋内所有嘲笑他的人,若有所思,不过他却将目光锁定,一直盯着一个人影,王幼麟,他很隐晦的移开目光,那是一个秘密,藏在他心底,也是他活下去的秘密。   ...   承凤殿.   偌大的珠帘之后,碧玉辉煌,十几位年轻漂亮侍女,手中端着宝玉食盘,实际上,太后这座寝宫可谓是极近奢华,入目之处,皆是宝玉,宫殿乃是黄金铸成,更不提这凤塌,做工用料世间绝有。   冬暖夏凉,千人服侍,太后也确实有资格享受,女子奢侈起来,并不比男人差多少,只不过当今太后娘娘少了一个淫。   后宫之中无面首是有说法的,倒不是太后无情,实则深宫寂寞是常有的事,只不过她如今的身份,以及朝中局势,容不得她做这些事,若是养面首,那么势必免不了暗潮涌动,所有人都想着往她宫里塞人,若是不养,那便好,断了众人念想,既然塞不了,那就所有人都别想着,飞进承凤宫的苍蝇都要是母的。   故此,王愠与林玉堂,便有唯二进过承凤宫的说法,虽不是什么大事,却引得众人注意,他俩定然得到太后的重视。   “今日怎么样?”   妇人随意问道,她带着头冠,妆容精致,穿着华贵的绸袍,神情娴静而庄重,她捻起一颗果实,轻启红唇,细细品尝。   太后娘娘躺在软塌上,靠在一个美貌侍女怀里,头枕着饱满的酥胸,她的面前,依旧是那位头发花白的女官。   太后眼睛凝脂且长,深邃而具有感染力,双眸清新脱俗,那一双又黑又长的眼睫毛, 如同一个由空气捏成的风铃,轻轻招摇,像是在聆听居高临下的她神明般耳听世间的一切声音。   她的身姿端然挺拔,斯文婉约,让人想起凤衣所蕴含的华美与细腻。她的皮肤洁白如雪,柔软如脂,给人一种通体的清凉和亲近感。   女官汇报着桌上的文书,太后静静听着。   “什么?林玉堂在丙院?”   太后娘娘微微皱眉,王愠去了丙院她倒不稀奇,本来也没指望甲院有他...   “哼!倒是一对好兄弟!”太后冷笑,金霄城的学子没一个进甲院的,反观六大世家来的人全在甲院。   “让林家自己想办法收尾,哀家不管这事,倒是这王幼麟你帮我多盯着点他,叫书院那边给他多布置点学业,还有龙鸣,不会诗词赋画那就让他们抄书!”   太后娘娘说完就闭起了凤眸,躺在榻上不在吱声。   此时不知情的王愠与龙鸣只能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   哼,让你前几日顶撞我?本宫就要给你穿小鞋,你能怎么办?太后娘娘心里笑得很欢,平日本就无事可做,但给你们找点事我还能打发时间。   而不知被太后盯上的王愠,早早便离开了书院.   “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儿?”酥玉手里拿着王愠刚给她买的小吃,腮帮子鼓得像只兔子。   车里,酥玉靠在窗边,两只大长腿随着马车的节奏来回晃动,她清纯的笑容映入眼里,让王愠感慨,长得漂亮真是为所欲为,就像现在,她明明是自己的婢女,可却丝毫舍不得使唤她,只想看着她笑,赏风月。   “去找嫣姐姐...”他笑着回应,他可不想太子跑去风清水秀阁。   “哦,那公子你去吧,我就回唐府了。”   王愠看着她点点头:“也好,顺便和姑姑讲一声,我会晚点回去,让她不要等我了...”   酥玉睁着大眼睛道:“说不准唐夫人还没回呢...”   “啊?不会吧,那姑姑会去哪儿...”王愠倒有点好奇,这偌大的金霄城,花繁月貌,好玩的地方很多。   “说是陪唐皇后散心去了...”酥玉扒拉着嘴里的吃食,不甚在意道。   “哦...”王愠突然有些惭愧,来了金霄城这么多天,也没陪姑姑出去玩,只好在心里默念,下次一定补偿...   王愠在路过水月街的时候,骑着一匹马与酥玉分开了。   “喂!!公子!”酥玉在马车上远远喊着,王愠回头,只见她对着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王愠苦笑不得,酥玉这是要让自己拿下慕容嫣黛呢...王愠潇洒回应,留下一个远去的背景,徒留酥玉原地立着,笑容显得很有趣,她随意往车里一座,大大咧咧,冲着外面施令道:“回府!”   ...   临近风清水秀阁的时候,他看见外头停着不少马车,似乎有人拜访,王愠下马便向阁内走去,这时,有交谈声从里面传出来。   很快,眼前就出现了一群人,为首是一位年轻公子,他在和一位年纪稍长的男子交谈,同行还有一位病弱公子和一个肌肉粗壮,背着一把奇怪样式古剑的面目丑陋之人。   他们同样注意到了王愠,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王愠面前,但王愠却始终注视着那个丑陋男子,他脸上全是疤痕,没有头发,倒像个苦行僧。   “王幼麟?”似是中年男子道出了王愠的是身份。   “你认识我?”王愠有些诧异,他记忆里,两人第一次见面。   “哈哈,时常听闻舍妹提起你...”他爽朗一笑,王愠从中便知晓了此人身份,慕容晓风,也是如今慕容家的家主。   “原来是慕容叔叔...”王愠行了一礼。   “幼麟是来找嫣儿吧,她在里头。”慕容晓风笑着介绍王愠进去。   “嗯,多谢。”王愠听完便不再多言,转身就像离开,看样子,他还有客人。   “等等...”这时,他一旁的黑衣公子叫住了王愠,他上下打量一番,笑道:   “王兄,你好,我叫秦炎,你可能没听过,来自东海四洲龙王阁,王兄大名我倒是久仰了...”   “嗯,秦兄你好,龙王阁威震江湖,乃是江湖数一数二的势力,秦兄谦虚了...”王愠简单寒暄了一句,随后看向那个病弱公子。   他咳嗽了几声,谦逊笑道:“在下江南公孙星岚,有幸得识王兄...咳咳...”   公孙家族的...   他连忙笑道:“公孙兄...”   秦炎随后问道:“王兄,不知你和慕容小姐是什么关系呢...”虽然他笑容很和善,但明显有些敌意,难道他也想追求嫣姐姐?不过可惜,你来晚了,嫣姐姐已经是我的形状了...   “呵呵,我与嫣姐姐认识良久,早已互表心意...”他笑得回应,不卑不吭。   “是么...”秦炎收起笑容,眯着眼睛,不明所以看了一眼王愠。   “怪不得在下求见慕容小姐,几番不得见,原来是已有了心上人,秦谋着实有些惋惜,王兄抱得天下第三美人归,羡煞旁人呐...”说完不露春风的笑笑,似是心态了然。   “世人皆知慕容小姐陵下第一才,殊不知也是凤求凰第三呐...”秦炎忍不住感慨道。   慕容晓风笑笑,很是适合地接话:“秦公子,舍妹与王公子认识倒也算久,年轻人相处有了情意,在我看来,是一段佳话。”此番也是表明了,慕容家对于这件事的看法,那就是,我们不干涉慕容嫣黛的选择,一切以他们为主。   秦炎看看慕容晓风,他依旧笑意盈盈,公孙星岚和大邙并未说话,公孙星岚这时也明白了,秦炎拉上他,只不过想在慕容家这里加点筹码,目的是谁,不言而喻。   不过他这个时候也没没得选,倒是看着王愠若有所思。   秦炎看上了慕容嫣黛的美貌,实则上,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想要美人,什么样的都唾手可得,只是他独向往这天下美人榜,一般的美人玩腻了,就想要追求自己得不到的...   只是叶倾城听都没听过,南宫沁鸟又太强势,凤求凰前五便只剩一个慕容嫣黛,最有机会,但,不管他怎么求访,始终连慕容嫣黛的面都见不着,来了多次,最终也只是慕容晓风接待自己,慕容嫣黛一点意都没有,而现在,自己千求万唤的女神,这个不知怎么冒出来的人,随随便便就能进去,还告诉他,这是女神的情郎...   秦炎还能笑出来,只能说他心里强大。   “好吧,不过王兄,下次有空,一起喝一杯。”   “好...”王愠表面应着,内心却是吐槽,怎么谁都想跟自己喝一杯...   于是王愠离开了,只不过那个一言不发的肌肉丑男悄声对王愠说了一句:   “你身上有熟悉的味道...”   王愠:“?”   他看着离去的几人,心里莫名其妙,但这并不妨碍他去寻嫣姐姐的好心情...   又是熟悉的院子,王愠来过多次,对这里已经很熟悉,外头没看见慕容嫣黛,他会心一笑,嫣姐姐一定是在屋里,于是推开门,上了二层阁楼。   果然,窗边,端坐着一道熟悉,优雅的身影。   “嫣姐姐,你在做什么?”   慕容嫣黛听见声音后,放下手中的活,她看着王愠来了,眼睛微微一亮,旋即笑道:“愠儿,你来了,这是纸灯笼,我们做两只,晚上去河边放灯笼,怎么样?”   “好啊!”王愠自然欣然答应,这算是他俩第一次出门吧...    “愠儿,你盯着我做什么?”   “没有,就觉得嫣姐姐,很美,怎么都看不够,哦,对了,嫣姐姐还是天下第三美人?”王愠想起秦炎说过的话,便忍不住问道,他确实没听说过,以前,他对这些事了解甚少。   “哈哈,愠儿,你是在取笑我吗?”慕容嫣黛白了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啊?不是么?”王愠抓抓脑袋,秦炎那家伙,不会瞎讲话吧。   “天下漂亮的女人多着去了,我怎敢说自己第三美?那是紫轩阁闲着没事,自娱自乐罢了,弄个凤求凰出来吸引眼球,谁知传着传着就成了天下美人榜,你可曾听闻过有叫叶倾城的人儿?没人见过她凭什么第一美?再者我就真比不过这两人?不提这叶倾城,南宫沁鸟可不见得有多漂亮,当年闯江湖的时候,风花雪月最美的两人可是风和花,她南宫沁鸟凭什么比我漂亮?”   看着嫣姐姐讲了一大堆,王愠忍不住失笑,好家伙,还说自己不敢当第三美人,你这絮絮叨叨的,就差不满意凤求凰没把你排第一...   “所以说呀,愠儿,那就是虚名,不要在意...”慕容嫣黛讲得很认真,但王愠却在一旁憋着笑。   “喂,你笑什么?”   “呵呵,没什么,想到了开心的事...”   她满脸狐疑问道:“什么开心的事。”   “当然是今晚和你一起去放灯了!”   王愠随即笑道:“在我心里,你就是天下第一美人,谁也比不得!”   眼前丽人听完,便心满意足笑了,不过王愠又道:   “嫣姐姐,你知道那个秦炎吗?”   慕容嫣黛忙着手里的活,头也不抬道:“知道。”   “哦...那他...”   “你以为我是谁想见就能见,他也配?”   王愠一愣,随后大笑:“哈哈哈,是是是,嫣姐姐这么美,可不是那些人想看就能看到,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看...”   “臭美,我才不是你一个人的...”   慕容嫣黛笑吟吟道,嘴里说着不行的话,却丝毫没有拒绝的动作,王愠正是最爱嫣姐姐这点,总能激起他征服的快感,他向着美人轻轻一吻...   ...                   第二十七章   夜幕低垂,繁华渐落。走在种满垂杨柳的河边,即使吹拂的是秋风,也能够感受到万家灯火尽退,城中却没有失去一分静美。   微风轻拂行人的脸颊,伴随着的是河水潺潺留声,一切都显得极度的恬静与优美。在月色的浸润下,小楼连成片愈发显露出它那投入怀中的模样--古香古色,仿佛是那样的梦幻。  河面上,月光铺满了一汪莹白色的涟漪,令人看得心旷神怡。一群无数的小鱼儿欢快的舞动在河面的深处,好像在嗨着自己的舞会。那种恬静,能感染人的内心深处,让人彻底沉迷于这一片宁静的世外桃源。   那一颗清彻月色洒下的光芒,仿佛是满天星光聚焦而来,照亮了一处老街,街道两旁的店铺,用朴素的照明手法将自家门面渲染成一片温暖的黄色,令回家的人倍感幸福的返家氛围。 夜色中,河边古镇犹如古人所传诵的那般仙境,蕴藏着近千年的古风自然,这种美妙的自然风景绵长而无声,却深深地刻在了心底深处,永不消逝。   慕容嫣黛与王愠并排走在河边,她黑色的衣裳覆盖在优美的身段上,衣衫随着行动而波动,如同一片黑色的羽翼在空中飞翔。长发垂在肩上,夹杂着一丝凉意和带着神秘的气息,让人即使远远的也能感受到清晰的印象。   她漆黑的眸子望着河面,平静而又闪烁冷冽,河上不少秀船,点亮着好看的光芒,她粉嫩的唇芒在缥缈的夜色中犹如白玉雕琢而成,色调淡美,温柔如水,却震魂荡魄。   王愠的眼光从未离她,两人在河边走了很久,街边忽明忽暗的烛光,更添几分幽静。   慕容嫣黛身形修长,她带着浑然天成的气质,便是一般人不敢与她更近一步。   “渡河难过将明心...”她细声呢喃了一句。   “什么?”王愠看着她,她的表情有些难意。   “会与鹤中笼。”   也许是此时的夜色,能刚好让她有感,河上小船一乘又一乘,她再说给谁听...   一黑衣女子站在船头,她用同样难意的目光看着岸边,岸边的两人走得不快,她同样很慢,秀船跟着他们,随波逐流。   她一身黑衣劲装,与慕容嫣黛的黑色锦衣大不同,她更像一个走江湖的女侠,腰佩着一把红宝石装饰的长剑。   “那就拭目以待。”她对着河边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只是无人与她同饮。   王愠很快便找了一户船家,刚要询问价格的时候,慕容嫣黛便道:   “这船我买下了。”   说完扔给船家一个小包裹,船夫打开一看, 顿时嬉笑颜开。   连忙换上笑脸向着慕容嫣黛道:“二位爷,玩的开心,老夫这就为你们掌船...”   “不用,你走吧。”   船夫顿时一愣,望了望王愠,再看看一旁漂亮得不像话的慕容,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就匆忙离开,心里还不忘悱恻,现在的小年轻真会玩呐...    “嫣姐姐,上船吧...”王愠便也会心一笑,伸出一手,扶着慕容嫣黛上了船,有富婆的感觉真好...   “去河中心吧...”她轻笑回应,没有船夫,那么驶船的自然便只能是王愠。    王愠在船尾划船,也不孤独,能赏月,还能看美人糊灯笼,慕容嫣黛坐在他眼前,挽起袖子,在灯里点了烛火。   很快,他们便到了河中心,清河上只有偶尔驶过几艘船,不过不远处,有艘无灯的船在与他们瑶瑶相望。   王愠并没有发现,他正和慕容嫣黛收拾着灯笼,倒是慕容嘴角一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也不知是不是对王愠而发。   “愠儿,我们将纸条放进去吧。”   “好...”王愠从兜里拿出事先写好的纸条,塞入灯笼,慕容嫣黛同样准备了,两人做好之后,就着月色,将手中灯笼放入河水中。   望着灯笼越漂越远,王愠露出笑容,他看着慕容嫣黛道:“嫣姐姐,你写了什么?”   慕容嫣黛则是神秘一笑:“不与你说...”   “那你想知道我写的吗?”   慕容嫣黛挑眉道:“你不说,我也知道...”   “啊?我才不信...”说完,就要上前揽慕容嫣黛,慕容嫣黛也不过象征性躲了躲,就顺势倒入王愠的怀里。   王愠捏了一下她的鼻子:“快说,嫣姐姐,你写了什么,是不是要和我天长地久?”   “呵呵,不告诉你...”慕容嫣黛娇笑着捂住脸颊,不让王愠使坏。   “哼,嫣姐姐,快说!不然我就捏你别处了。”   “啊,不要...”   两人在船里打闹,嬉笑声传出很远,一直远到那艘没点灯的船上。   “小姐,不要冲动...”   “小姐,请三思啊...”   “是啊,小姐,为了计划...”   她放下紧握手中的那柄宝剑,在月色如纱中留下一声冷哼。   看着离着他们越来越近的两只灯笼,黑衣女子俯身,她捡起一只,撕开精致的包裹,拿出里头的纸条,看了看...   “呵呵...”随后放入烛中烧了...   慕容嫣黛靠在王愠怀里,两人望着天上的明月,景色十分美好,只不过此时美人脸色有些红,仔细看去,她黑色的胸襟下,鼓鼓的,而一旁的王愠若无其事...   “哎,嫣姐姐,你看天上月呀,是不是又大又圆?”   “嗯...”慕容嫣黛红着脸,羞涩答道。   “饱满,结实,还好看,太养眼了,你说是不是,嫣姐姐?”王愠嘿嘿笑着。   “哼,你就知道欺负我!”慕容嫣黛扬起充满水雾的双眼,狠狠瞪了一眼王愠,只不过看着却是徒增风情。   “哪有啊,我疼爱嫣姐姐还...哎呀,嘶...疼...”王愠话还没说完,腰间就传来疼痛,慕容嫣黛的小手早已摸到王愠最细嫩的腰间肉,然后狠狠拧着...   “我才不信你疼,你一个练武的,怎么会怕疼?”慕容嫣黛反驳道,似乎不管王愠如何求饶,都不想放手。   “啊啊,嫣姐姐,你逼我的!”王愠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必须要想个办法治治她,随后深吸一口气,就将脑袋埋进慕容嫣黛的发间,狠狠吹着气,还将她的耳垂含入嘴里,咬着鎏金吊坠,鼻子嗅着她发丝的香气。   “嗯...”   这招果然有效,矜持的慕容嫣黛果然放开了王愠,王愠贪婪享受着慕容嫣黛的细声呻吟,嫣姐姐这一副扭捏着放不开的样子,可太迷人了。   “愠...别...”   慕容嫣黛在他怀里轻轻扭动着身子,有些发烫,试问哪个女子禁得住胸脯被玩弄的同时,又被舔耳朵呢,王愠一只手,伸进她衣服内,虽隔着肚兜,可自己却是深刻感受到了男人手掌的热度,将自己娇乳捏成各种形状,一只捏不够,换一只捏,可是美死了王愠。   本来一开始两个只是抱着说说情话,可不知为何,王愠就攀上了她的胸脯上,慕容嫣黛本应该拒绝,不过王愠脸皮厚,一次又一次,她终究是倒在了王愠的情话里。   这夜,她问了:“你真心爱我吗?”   他真心回答了:“此生唯你。”   慕容嫣黛天真的问:“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她是一个聪明的人,至少在这一刻,她是纯洁而天真。   王愠眼里只有美人,只有对她的怜爱,他给出了自己的承诺:“嫣姐姐永远不会错,就像我永远不会改变爱你的心,无论何时,我都坚定和你在一起。”   她笑着,眼里噙着泪:“嗯,那你...摸吧...”   就这样,王愠捏上了他心心念念的圣女峰。   半柱香,一炷香?反正不知过了多久,王愠就怎么摸不够,慕容嫣黛也是靠在他怀里,逐渐习惯他的抚摸,逐渐,习惯了他伸进自己内衣里的那只手...   “嫣姐姐...”王愠沉醉在美人发丝间,他仿佛忘记了自我。   “嗯...”慕容嫣黛也是眼神迷离的回答。   然后,王愠顺着脖子一路往上亲,直到双目对视,王愠猛地扑倒慕容嫣黛,对着那沾染水渍的红唇亲了上去。   安静的船上,响起了不断舔吸的声音,这是他第二次亲慕容嫣黛。   王愠的舌头在慕容嫣黛嘴里不停搅拌着,送入自己的口水,和美人香舌混在一起,慕容嫣黛吞咽下去,又重新送上自己的小舌,两人舌头交织,在彼此的口中搅动,亲得很激烈。   “嗯哼...”   王愠那只手,悄悄扒开慕容嫣黛的肚兜,再无遮挡握住了那饱满的兔子,一时间,柔嫩的手感让王愠欲罢不能,虽然看不见美景,但滑腻的肌肤,却是实实在在的感触,慕容嫣黛胸脯很大,却又挺翘,平时里傲立,光看着就让王愠欲罢不能,更不用说现在近距离把握在手中,爱不释手。   “愠儿,你...”慕容嫣黛趁着彼此换气的时刻,她虽然眼中满是雾气,却还是要将王愠推开,不过王愠没给她机会,俯身又亲了下去,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挡住一个发乎于情的男人。   “啊...好痒...”   慕容嫣黛仰着弓起身子,殊不知这样一来,双乳更好的落入王愠的掌握,王愠两根手指,捏着慕容嫣黛的乳头,细细摩擦,胸前的刺激,让这个初次经历的女人,怎么抵挡得住呢,她浑身扭着,似乎王愠给的刺激,已经大大超过她的忍受范围。   “嫣姐姐,别说话,好好享受。”王愠看了一眼满脸红透的慕容嫣黛,舔舔嘴唇,笑了笑,样子有些贪婪...   两人倒在船里,王愠压着慕容嫣黛,对着她粉嫩的红唇,怎么都亲不够,只觉得她的小嘴,太美味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连天上的明月都看不下去了,躲入云层。   而在河上的两人,却是截然不同的面孔,王愠是一脸春风得意,他像个贤者,又像个痴汉,对着手中的一块黑色丝绸肚兜猛吸。   而慕容嫣黛则是一脸的羞涩,脸蛋红得快滴出水来,她捂着自己胸前,抱腿缩在一起,像是个受气包。   “还给我!”她伸出一只手,向着王愠讨要。   “啊?什么?”王愠装傻,他一脸笑意。   “你说什么?”慕容嫣黛恶狠狠瞪着他,凶巴巴道。   “肚兜,还我!”   “哈哈哈...”王愠则是大笑起来,他作出一副贱贱的表情:“哎,不给你,就不给你,我拿回去好好净化一番,你这不干净的肚兜,嘿嘿...”   说完露出痴笑,若是长丑点,都要让人把隔夜饭吐出来。   “你!”慕容嫣黛见他不还,羞愤难耐,难不成,一会要顶着中空回去么,胸前凉飕飕的,很不习惯,这也是为什么她现在一直捂着胸口,都怪刚才,被王愠亲得迷糊了,偷偷摸摸之下, 就让这家伙顺走了自己的肚兜...   “淫贼!”慕容嫣黛似是纠结很久,才骂出一个她能想到的词,随后一脚踢了过去,对着王愠的脸。   可让慕容嫣黛没想到的是,似乎是低估了自己魅丽,高估了王愠上限,他直接张口咬住慕容嫣黛的鞋尖,也不管脏不脏,就那么含在嘴里,用模糊不清的语气道:   “嫣姐姐为何要奖励我?”   ?   奖励你?我用脚踢你是奖励你?   “...”便让慕容嫣黛傻了眼,不过也只是一会,她瞬速抽回自己的脚,目光奇异,表情难蚌:   “变...态!”   “脏不脏啊你...”   慕容嫣黛赶紧擦了擦自己的鞋尖...   “当然不脏啊,嫣姐姐你知道我最喜欢你身上哪处?”   慕容嫣黛连忙摇头,嘴里念念道:“不听不听,肯定又是下流话...”   王愠当然不管她嘴里的抗议,他得意一笑:“我最爱嫣姐姐这双玉足...”   “呸!下流,肮脏!”慕容嫣黛红着脸骂道。   “嫣姐姐,你不能歧视啊...”王愠委屈叫道。   “什么歧视啊...我歧视你啥了?”   王愠便给慕容嫣黛讲解起来:“有人爱竹,有人爱菊,更有人爱赏鱼,而我独钟情于嫣姐姐美足,和别人有何不同呢?”   “呸!这能混为一谈?别人那是雅趣,陶养身心,你...你...你这就下流,俗之又俗!”慕容嫣黛显然被气得不轻,她咬牙道。   “嫣姐姐,我又没读过什么书,本就是个大俗人啊...”王愠摊手,无辜道。   “你...”看着王愠无奈的摊手,慕容才女一时间竟也没找到很好的反驳。   “反正就是不行,你以后不许去亲别的女人的脚,太恶心了...”慕容嫣黛索性不和王愠讲道理,反正女子无理起来,就是有理。   “啊?那我就只亲嫣姐姐的脚,好不好?”王愠眼前一亮,笑眯眯道。   “不行!太脏了,你亲我的脚,就不准亲我嘴!”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王愠笑眯眯道。   “唉?你有没有听我话!不准亲我嘴啊!”慕容嫣黛愤恨道。   “嗯嗯,只要嫣姐姐给我亲美脚就好...”王愠无所谓道,反正到时候要亲她嘴,也不会拒绝...   “你!恶心,下流,无耻,不要脸!”慕容嫣黛一连骂了好几句,羞愤得胸襟一抖一抖。   不过王愠又一次刷新了这位一向矜持优雅端庄才女的道德观,只见王愠颓废的躺在船上,嘴里喊道:   “啊,好舒服,嫣姐姐,再骂狠点,求求你了...”   慕容嫣黛:“...”   喂?御天府吗?有变态哇...   慕容嫣黛有点欲哭无泪,自己...是不是答应他太早了?早知道这小子追自己的时候正经模样是装的,打死都不给这小滑头一点便宜,只是,现在自己亲也给他亲了,身子摸了个遍,还给他顺走两条肚兜,欲哭无泪,欲哭无泪啊...   ...             第二十八章   深夜,送别了慕容嫣黛,王愠最终还是忍住心里的悸动,没能在风清水秀阁过夜,他策马向着水月街走去。   临近唐府,恰好遇见姑姑,她刚好从马车下来,今日的她将头发挽起,斜插着簪子,作为人妇打扮,额前画着花,巧笑俨然,不知为何,王愠感觉姑姑一瞥一笑,都魅人心神。   也不知是不是今天被慕容嫣黛调起了性趣,看谁都是一股火。   “姑姑!”王愠下马喊了一声。   王依然脸色变了变,她回头,看见王愠有点惊讶:“愠...愠儿!这大半夜,你怎还不去休息...”   姑姑你不也是大半夜不睡么...王愠吐槽了一句。   “是这样的,我陪嫣姐姐去河上放灯...”王愠笑着解释一番,面对自己姑姑,没有撒谎的理由。   “哦~”王依然怪怪看着他,随后打趣道:“怎样了,你们进展哪一步?准备什么时候带回家见见父母...”   “还早...姑姑,不急不急。”   王依然没再去问他,只是看着王愠的眼神,愈发古怪。   “那可要加油,早日拿下她...”   王愠没想到姑姑说话很大方,倒是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   只是王依然嫣然一笑,她挽起王愠的手臂,柔声道:“走吧,我们回去,回家...”   “嗯...”话虽不多,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很温馨,王愠躁动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侧头看向姑姑,她正好也看着自己。   “扑哧...”她眼睛眯成月牙状,笑得很开心。   “你看着我做什么...”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倒像酥玉那种年轻姑娘喜欢说的话。   “哦...没什么,就觉得,今晚的姑姑,格外美...”咦,这话是不是说过?王愠选择性希望...   只不过,腰间顿时就传来疼痛。   “嘶...痛痛痛...”王愠龇牙咧嘴,面目都变得狰狞了。   王依然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连姑姑都敢调戏了,胆子大了是吧!”   “啊啊...不敢了,姑姑大人,求放过!!!”王愠连忙求饶。   “哼哼...”王依然放过了王愠,她扬起小拳头,对着王愠恶道:“我是你姑姑,是你的长辈,你要学会尊重长辈,无论何时都要记住,听见没!”   “嗯嗯...”王愠急忙点头,样子有些委屈。   王依然又是柔声一笑,她摸了摸王愠的脑袋,将王愠头发揉乱为止:   “好了,愠儿,你从小便听话,姑姑可是心疼得紧呢...”   “嘿嘿...娘亲教的好。”   王依然煞有其事点点头:“嗯,你爹娶了你娘,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是你爹走了狗屎运。”   “呵呵,姑姑,有你这么说亲哥哥么...”王愠有点苦笑不得,虽然父亲的确没什么作为,每天不是垂钓,就是种点东西,日子老悠闲了,经常惹得姑姑说教,男人怎么能不做事呢,哦,虽然姑姑自己的男人也不怎么干正事就是...   “你不懂,以后你便知道了...”王依然神秘一笑,看着王愠的目光格外出神。   “哦...”王愠也没多问,印象里,母亲的确与别人不一样,甚至自己记忆里,找不到任何和她亲近的画面,有时候,王愠会想,风花雪月时期的母亲,会是什么样子?她将风不语交给自己的时候,又是否会想到,当年年少走江湖的风景?   岁月蹉跎,天下再难聚齐这四把剑了吧,王愠这时候,竟有种走江湖的冲动,拿着那把风不语,定江湖。   不过也只是想想,就凭自己二流的功夫,指剑境界还真有些不够看,王愠自嘲笑笑,这天赋,和娘比起来太差了啊,当年娘还是十七八岁,就跻身剑道宗师,那份风采,不是谁都能模仿。   风花雪月时期,天下无宗师。   不过江湖总归是往前走的,十年又是十年,每十年都出不同风云人物,上过山巅的人很多,却没有人一直待在山巅。   ...   竖日,王愠总算不是被酥玉叫醒的,他早早就来到院子,手握风不语,修行剑法,其实王愠从小习惯早起修行,只不过前几日过于放纵自己,在家里,没什么事,他根本就体会不到睡懒觉的感觉。   酥玉坐在亭里,像个邻家妹妹,脸上带着笑意,看着王愠舞剑,就是多了几分戏谑。   “酥玉!我厉不厉害...”王愠很是自信,他冲着酥玉自信笑道。   “嗯嗯,公子最厉害啦...”酥玉掩嘴憋笑。   “是不是又大又长又坚挺?”   酥玉顿时脸色一红:“呸,公子的脸皮,是世上最厚之物。”王愠三句话就离不开调笑,让在场气氛十分轻松。   “酥玉,好好看,好好学。”王愠说完,就展示起自己的剑法,凌厉的剑气在空气中作响,刮起一阵阵风,像有那么回事。   酥玉翻个白眼,很快便换上笑脸:“哇,公子好棒!”   ...   用完早膳,王愠便在姑姑的相送下,离开了唐府。   来到学堂的时候,同桌的林玉堂笑眯眯望着他,表情多少有些暧昧,王愠有些头疼,他坐在林玉堂的身侧:   “我会考虑的。”   “嗯,没事,我们只做朋友也无妨。”   信你的鬼话,和你做朋友,跟你站一队有什么区别么。   出乎意料的是,金霄四纨绔,倒没来,授课的先生没说什么,仿佛就是没看见。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龙鸣一脸:‘你懂的。’不断朝王愠使着脸色。   王愠别过头,装作没看见公主殿下。   龙鸣顿时秀眉一皱,她瞪着王愠,表情再说,‘你出不出来?’   王愠依旧不为所动,台上那位先生正大眼瞪小眼望着两人,龙鸣则用一个狠狠的眼神,就让先生别过头去。   王愠:“...”   随后,两声邦邦响,打乱了先生的讲课。   “咳咳...”先生故意咳嗽一声,似乎是在说:公主殿下我惹不起呀,你快走吧,别挣扎了...   “唉...”王愠叹口气,无奈站起身,向着学堂外走去。   在林玉堂八卦的眼神下,众学子希冀的目光下,王愠光明正大逃课了...   “喂,正上课呢,就这么逃出来,不好吧...”王愠无奈摊手。   “怕什么,我堂堂公主殿下,要走,谁敢拦我?”龙鸣走在前头,气势汹汹。   “你就不怕太后娘娘么...”   “没事,奶奶最疼爱我了。”龙鸣一脸的无所谓,但王愠头疼,你不怕太后娘娘,可我怕啊。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王愠问道。   “嘿嘿...”龙鸣得意笑了笑:“和我走就是了,昨天已经与林姐姐说过了。”   于是她便带着王愠离开了林鹿书院。当王愠看着禁卫军三个大字的牌匾时,陷入了沉思。   “怎么样,这个地方不错吧!”龙鸣很是兴奋道。   “可以,有眼光。”居然跑到了这个地方,你咋不去御天府呢...   “走,我们去找林姐姐...”龙鸣说完就拉着王愠跑了进去,守卫军也没拦,看样子,龙鸣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禁卫军营很大,位于皇城附近,他们平时就负责整个金霄城的治安,但主要职责是护卫皇宫。   林家大小姐,林晚霞乃是禁卫军统领,统管整座皇城的五万精锐军队,不过禁卫军毕竟是朝廷军属,属于武官,而武官一向有正副之职。   这时,禁卫军某一处军营内,几位身穿盔甲的男人立在营内,为首一人目光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副皇城地图,久久注视,他的身后跪着几位黑衣人。   “将军,皇上的话已带到,望将军早日能给出答复。”说罢,几名黑衣人便退去。   这时,旁边一位道:“胡统领,皇上有意提拔,不如将军便应下来。”   他的面前,正是禁卫军副统领,胡为。   胡为早已中年,他是从军旅中,一步一步爬上来,本以为人生要改写,从此发达,成为金霄城众多权贵的一员时,林晚霞空降继任禁卫军统领,直接打破了他梦寐以求的座位,他如今的年纪,坐上万年老二,那么以后晋升的机会便更加渺茫了,故此,胡为一直很痛恨那个抢走他位置的女人。   他转过身,舔了舔嘴唇,她林晚霞坐在那个位置,是如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信服,不就是林家家大业大?那个女人除了胸大腿长屁股翘,有哪点比得上自己?   陛下要弄林家,他自然是一万个乐意,早晚有一天,要把那眼高手低的女人按在身下狠狠肏上一顿,调教成性奴。   “不急...”胡为淡淡道。   “嗯,将军深谋远虑,这禁卫军统领之位,早晚是您的。”   “呵呵...”胡为冷笑一句,便不再讲话,只是眼光愈发阴沉。   ...   “公主殿下,怎么样,这里不错吧。”林晚霞带着龙鸣两人,来到一处练武之地,这里空无一人,是个很适合学剑的地方。   “林姐姐,谢谢你。”龙鸣笑着甜甜叫了一句。   林晚霞笑笑:“殿下客气了...”   随后看着王愠,挑衅般扬起眉毛,林晚霞很喜欢红色,她的身材同样高挑,一双纤细的大长腿笔直,劲装更添她玲珑的身姿,竖起的马尾配上腰上的长剑,十足的女将军。   切,神气什么,我穿盔甲不比你威风?   “好了,王幼麟,快教我...”龙鸣兴冲冲拿起两把剑。   “叫我什么?”王愠不动声色接过两把剑,换成了木剑。   “...师父...”龙鸣小声叫了一声。   “大声点,听不见!”   “师父!哼,你还教不教了?”龙鸣撅着嘴,不开心道。   “好好,现在就传你,师父的绝世剑法。”说完不忘挑衅的看向林晚霞。   林晚霞:“...”   “呵呵,殿下,你不用求他,他不教,我教你!”林晚霞毛遂自荐。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王愠忍不住嘲讽。   “什么?你再说一遍?”林晚霞听完大怒,居然被这家伙看不起,被谁看不起都不能被他看不起。   “不服就比一比。”王愠淡淡道。   “比就比,谁怕你?”林晚霞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她自认功夫不比王愠差。   “好,不过比试嘛,就要有赌注,这样吧,谁输了,就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不过分那种。”玩愠想了想,笑道。   “可以,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你不许用轻功,就单纯比剑法。”林晚霞看着他道,王愠轻功本就厉害,那天也是见过,若是他一直躲,耗都能把她耗输。   “也行,不用就不用。”王愠痛快答应。   “还有不需用阴招。”   “没问题...”   龙鸣看着即将要打起来的两人,有些不解,不是教自己剑法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不过看样子,好像两人之间,有戏看。   嘿嘿,龙鸣也乐得悠闲看戏,顺便看看,这个让自己一口一个师父的少年,有多厉害...   ...                          第二十九章   “你打不过我的。”   王愠一手撑着腰,姿态有些随意,木剑在手里转了一个圈,少年黑发被风吹得很远。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林晚霞说话有些倔强,她不是一个喜欢认输的女子,不然也不会在禁卫军待这么长时间,龙鸣看着眼前两人愈发凌厉的气势,后退几步,搬好板凳,等着一决胜负。   “叮--”   两人身影瞬间就交织在一起,两把木剑在剑气的加持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不论身法,单纯比拼剑技,几招就可以分出胜负,除非实力相差太大,否则,在熟悉对方的剑术,很好便能破解。   当然,王愠并没用功法,林晚霞也没用,友好切磋下不用内力,是常识。   林晚霞的剑虽然不快,但十分绵绕,像是数十道长菱,限制对手的出剑空间。   但王愠的《出云剑法》是以轻盈为主,快是其精髓,林晚霞逐渐便招架不住,很快,王愠的木剑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输了...”   林晚霞咂咂嘴,也没说什么,技不如人。   “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王愠笑呵呵道。   “你说吧,愿赌服输!”她昂着脑袋,倒不像是输了的样子。   王愠神秘一笑,看着她玲珑的身段,舔舔嘴唇:“先欠着,不捉急。”   “你...”林晚霞看他眼神有些淫晦,后退两步:“不要欺人太甚!”   “放心,绝对不过分,请我喝一顿酒,林大小姐应该不会拒绝吧。”   “那你...”本想说,那你盯着我的胸看干啥?最后还是忍住了,只觉得这家伙是有意的。   “呵呵,你定时间就好了。”说完头也不回,便要离开。   “等等...”王愠叫住了要离开的林晚霞。   “怎么了,黑冰块?”林晚霞回头有些好笑,她看着王愠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愠顿了顿,依着刚刚的感觉,他正色道:“你的剑法,不全吧...”刚才交手中,林晚霞的招式前几式凌厉,后面就满是缺口,像是她自己补的。   照葫芦画瓢,不过一套剑法是集大成之作,各招式最后汇聚成杀招,林晚霞的剑法有着很大的缺陷。   “...嗯...”她点点头,回忆了一下,随后笑道:“教我剑法的师父死了,以前在御天府是天级捕快,在她最后一次任务中,死于雪魔的剑下。”   王愠听完成默片刻,雪魔头,雪无双,你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已经听到很多次关于雪剑的消息,不过每一个,都是鲜血淋漓,她最后会死吗?   王愠唏嘘不已,风花雪月的名头是她们一起闯出来的,最后却演变成如今的模样,娘亲知道吗?她又会怎样想呢?   “也许,师父这套剑法,会失传吧...”林晚霞摸着木剑,脸上满是留恋。   是她自己不愿放弃这残缺的剑法吧,以林家的势力,再为林晚霞找一个师父,紫衣剑不就正好吗?   只不过眼前这姑娘太执着了。   “只要你还在,它就不会丢。”王愠笑呵呵道。   林晚霞翻个白眼,不想说话,江湖上剑法很多,有时候,一把好剑,更重要。   “龙鸣!”王愠向着公主殿下喊了一句。   “嗯呢...”她笑眯眯跑了过去,这妮子为了今日学剑,也穿了一身劲装。   纤细的长腿勾勒出苗条的身姿,一身打扮倒是像缩小版林晚霞,尤其是胸前的馒头,龙鸣是一口就能一个,林晚霞需要两口,嗯,嫣姐姐则是波涛汹涌,姑姑也是汹涌...王愠越想越歪,他赶紧拉回思绪,暗道自己不争气,最近好像确实想女人想多了...   “咳咳...”王愠正色咳嗽两声,他收起脸色,对着龙鸣道:“既然你要学我的剑法,定然是要拜师,我虽不是出身门派世家,但所学也是高人传授,日后在与你讲家师,现在传授你剑法口诀...”   “是,师父!”龙鸣俏生生叫了一句,眼里满是希冀,若说以前王愠让她叫师父有八成是玩笑意味,现如今,是真收她为徒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王愠虽然无门无派,不需要龙鸣做什么,但听着她一口一个师父的叫,心里也是很欣慰。   王愠武功虽没入宗师,但在指剑境界,也是佼佼者,大多数走江湖的,皆是练气指剑之辈,天门境界都很少见,他们过着不知何时生死的日子,怀着一个江湖侠客梦,就像龙鸣,然而鲜有能改变命运的,如同读书人一般,他们的前路,早早被出生在高处的世家子弟垄断,江湖同样如此,出身名门大派,有名师授道,修行绝世剑法,他们走的路,势必要比一般人长。   林晚霞听着王愠不断给龙鸣讲解习武之道,有所感触,很久以前,师父也是这么教她的,还记得,她从桃花庵下山,说是等她长大了,带她一齐去看山上的春花,现如今,恐怕再也无机会了吧...   “龙鸣,等你以后练好了,师父带你去...”   林晚霞没忍住,莞尔一笑,她冲着王愠喊道:“喂,黑冰块,不要轻易立承诺啊...”   回过头,正好对上林晚霞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皱了皱眉毛:“关你屁事!”   随后对她比了个下流的手势。   “呸!无耻!”看得某人脸色通红,只是嘴角却是微微翘起。   ...   不远处的禁卫军副统领,胡为和下属冷漠看着这一切。   “王幼麟?”   “嗯。”   他呵呵一笑,最近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呐,就是不知道,还能红多久,他目光灼灼看着林晚霞,红色身段帷幔玲珑,像是有股火一般。   ...   紫轩阁.   王依然陪着一位带着面纱的贵妇人进去,她同样披着纱巾,一路有说有笑。   紫轩阁是金霄城有钱有权的妇人最爱来的地方,这里头,什么都能消费,最早它是接待宫里的嫔妃出来散心之处,后来太后掌权,紫轩阁就向所有人开放,不过只有持令牌才有资格进入。   “依然,昨日那枚翡翠珍珠,价值不匪,倒真被柳夫人买了去...”一宫装女子悄声笑道。   “阿紫,莫非你也心动?”王依然一袭水蓝色长裙,玲珑披身,她陪着的正是当今皇后,唐紫。   “不要,这月好不容易出来几天,可不要将钱都花在这些地方。”唐紫捂嘴笑着,紫轩阁是她们宫中女人,唯一能在外头夜宿的地方。   王依然笑而不语,心想道:“你花起钱来,可不必谁差多少...”   “走,去看几场斗场!”唐紫有些兴奋,拉着王依然便要去。   “嗯?还说不要花钱?莫非是看上那个勇士了?”她瞧着好友满脸兴奋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   不过唐紫俏脸仅是一红,很快散去:“去去去...你难不成不知我的身份?就算我想,有那个胆子?倒是依然你,不常来,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又长年不回,有没有深夜寂寞的时候?嗯?”   王依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脑海忍不住浮现一道身影,不过很快就消散,她掐了下唐紫,惹得后人娇颤连连:“让你挖苦我,让你挖苦我...”   随后打打闹闹,进了紫轩阁内。   两人口中的斗场,则是紫轩阁最为机密的地方,也是消费最大的金窟,因为这里,可以买卖人命!   只要出的价钱高,金主可以指定两名勇士进行生死决斗,胜者生,败者,虽不会当场死亡,却不知会被带入何处。   而胜者也会在金主指示下,进行一轮又一轮的决斗,直至失败。   这里从始至终,没有出路可言。   而可供选择的勇士,几乎都是囚犯,只有男性,很难想象,这种充满暴力血腥的地方,它所面向的消费者,竟然都是有权有钱的富商贵妇人...   这或许和太后掌权有一定关系,男人爱去天香楼,看女人们卖弄身体,而女人们喜欢来紫轩阁,看男人们互相厮杀...   斗场位置在底下,这里头没有阳光,所有的光源只有火把,它的中央,是一个圆盘,由青石铸造,上面鲜血斑驳。   而贵人们的观台,则是在顶端,她们居高临下,每人皆是独立的房间,里头古色古香,装饰皆很奢华。   王依然与唐紫来到一处房间,侍女们早已端上茶水,这里不提供餐食,因为场面过于血腥,有的初次观看的妇人,可能会吐。   当然,她们两人倒不是第一次来,对这里的规矩也是略知一二,斗场的勇士他们看不到头顶的人是男是女,他们只管厮杀,因为要活下去。   而活下去的唯一机会,便是被上头的权贵们看上,只要出得起价格,紫轩阁便可提供额外服务。   不过,王依然她们显然没什么兴趣养什劳子勇士,她便单纯只是来看看...   不一会,场下就打起来了...没到片刻,唐紫就忍不住拉着王依然逃走了...   “看不下去了...好残忍...”她吐了吐舌头。   王依然是见过风浪,她忍不住碎嘴一句:“受不了,你还要来看,该!”   “好了,依然,不看了,走,我们去珍宝斋,看首饰去。”唐紫便拉着王依然向着紫轩阁另一处走去。   紫轩阁可玩的地方很多,这里不仅仅只能看人打架,衣食住行,吃喝玩乐它样样具备,毕竟整座紫轩阁占据着金霄城东边一半的地盘,筑月小阁可是有着金霄最美之称,仿佛一个巨大的蜃楼,每当夜晚来临,它就是整座城最为耀眼的地方。   当然,这里也不会对一般人开放,王依然则是跟着唐紫,才有如此机会,能享受一番皇家的待遇。   “真舒服...”两人泡在顶阁的浴池里,不约而同发出了感叹,这里高处不胜寒,广阔的风景,能一览众山小。   “依然,今晚,你回去吗?”   王依然低头思考了一会,随后便点点头:“嗯,回府。”   “就不能陪我在这里住一宿么,晚上还能赏烟花...”唐紫笑道。   “下次一定。”   ...   很快,便夕阳西下。   王愠由于一整天不在学院,被太后得知,就唤进了宫里训话,龙鸣自是没事,可就苦了王愠,硬生生听了几个时辰的教训,等他出宫的时候,天上已经见了星星。   太后在最后他离开的时候,还下了不少学业的任务,限他两天完成,王愠欲哭无泪,就算是写断手,也写不完...   初夜的皇宫里,多了一个伤心的人。   不知何时,他的身边走过一排人影,他们身穿奇怪的衣服,脸上带着白色无脸面具,脚步轻的王愠都听不出来,看着这群奇怪的人,王愠望了很久,他们是星神宫的人,但却感受不到一丁点生气,总觉得他们不想活生生的人...   “奇怪...”嘀咕了一句,王愠也不再久留,星神宫的人与事,与他无关。   他快步便要离开皇宫。   ...   夜空里,乌鸦鸣叫,难听的声音响彻在皇宫墙外...   几名黑衣人躲在阴影里,有人小声道:   “据教主传出的信号,就在今晚了...”   “只要控制了东君,便能将她救出来...”   “口令?”   “国复朱兰。”   ...   食月宴.   一袭黑衣的女子,静静伫立,她望着天上明月,眉头却是紧锁。   “小姐,完事具备,便等好消息。”   她冷漠注视着窗外一切,远处,火光四起,御天府众高手,全力追捕一群刺客反贼。   “魏淮去了吗?”   “他在皇城外...”   黑衣女子重重呼出一口气,紧皱的眉头依然没有放松:   “但愿不会出什么意外...”魏淮是个贪财好色之人,在恶鬼众内也算是元老,仗着自己资历,甚至胆敢骚扰自己...这种关键时刻,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   ...          第三十章   黑夜如期而至,天空墨得很深沉,一轮清月高悬在幕布之上,却不见一颗星辰。   观天象之人难解星象,凶吉不能预,皇宫的走廊很长,不算难走,深夜里,漆黑有许多双眼睛。   皇帝站在御前殿,禁卫军副统领跪在他的面前。   “都安排好了?”他望着远处的黑幕,再远便是宫外的繁华了。   “嗯,西边值守的禁卫军撤走了...”   “御天府那边...”皇帝兀笑了一下,嘴角微动。   “恶鬼阎罗殿已经动手了,鞍山老人和无相尊者出手。”势必会引起一阵骚动,这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魔头,御天府会倾巢而出。   “呵呵...那便静待他们的好消息。”皇帝说罢,便离开了,夜要深,他不应该在御前殿,他应该要就寝了。   ...   “魏前辈,她要来了...”   阴影里,有人窃窃私语,为首的男人离开了沉思,他手里紧紧握着一个日符号,露出了贪婪的笑容,只要有它在,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今晚是控制那位星神宫东君真人的关键...   当年,教主被星神宫封印在后宫,至今已过去二十余年,日夜朝天祭,月汐海明,恶鬼阎罗殿十几年的谋划,教主终是在日积月累下,利用魔功,篡改了与之时常接触的东君记忆,只要喊出密令,拥有日符之人,就可控制住她。   届时,便能救出教主,成就千秋功业。   只不过,魏淮暗自舔了舔嘴唇,心中邪念起,若不借着这个机会,享受一番东君真人的服侍,着实可惜,虽然星神宫十分神秘,四位祭祀只出其一,但也不是他们恶鬼众能正面对抗,传闻星神宫皆是比肩剑仙的境界。   魏淮自认步入江湖天门境界,可其上每一个跨步都是天壤之别,更不提在剑仙之境了,若不是得教主魔功相助,恐怕他们根本都不敢看东君一眼。   “来了...”   黑暗中,借着微弱的光芒,远处,走来一行人,白袍带着无脸面具的星神宫弟子,依旧走路无声,后头,是一位身穿蓝色祀袍的女子,她脸上是那绘满眼睛的面纱,看着充满神秘,怪异,她身材被宽大的袍子遮掩,她就是星神宫四祭祀之一,东君。   “淑淑--”   几道黑影瞬间飞出,阻挡在了他们面前,东君带领的星神宫众人停下脚步,用面具下无情的目光,注视着魏淮等人。   “东君大人?”魏淮喊了一句,只不过目光十分不善。   东君并没有正面回答他,星神宫弟子蜂拥而至,他们没带武器,用着手脚与之战斗。   他们不是黑衣人的对手,毕竟手无寸铁,很快便被屠杀殆尽,从始至终,场面都很安静,只有刀剑砍在血肉上的声音。   穿着奇怪衣服的星神宫弟子仿佛是木偶一般,没有叫喊出声。   “东君大人,识相就乖乖认输吧,不要做无所谓的挣扎。”魏淮笑道,尽管被黑衣遮住脸面,看不见表情,但语气中足以听出,他现在一定是十分得意。   东君交叉在腹部的双手此时有了动作,她没有言语,似乎是没有感情。   她在胸前捏了一个手势,很快一股硕大的飓风凝聚,压迫的气势仿佛大山,魏淮等人被压制得喘不过气...   “这就是星神宫么...”躲在远处的王愠,自然就目睹了这一切,其实从那群黑衣人跳出来,再到东君出手,并没有经过很长时间,只是让他奇怪的是,弄出这么大动静了,禁卫军不可能不知道,要知道,这可是皇宫啊,皇宫这种森严的地方,闯进来几名刺客...   不过他现在却摇摇头,很明显,那群黑衣人挑错了对手,这可是坐镇皇宫多年的东君,就太后没在宫里安排别的高手足以证明,东君的强大,星神宫的强大。   她一出手,王愠就感受到了无比强大的压迫感,这种感觉,他只在娘亲和天狼山那头银狼身上见过...   王愠体会不到那个境界,像是井底之蛙,跳出了井底,茫然望着广阔的天空...   这股气势还不是冲着王愠而来,他都感到窒息,而正面面对东君的魏淮等人,嘴角已经流出鲜血了...   “魏...前辈!”   有人顶不住压力,就要殒命之时,魏淮赶紧大喊:“国复朱兰!”在不喊就要没命了,稍微晚几息,恐怕她便要动手...   一瞬间,场面便恢复安静,汹涌的气势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若不是几人急促的呼吸声,都要感觉这是不是在做梦...   王愠也是大吃一惊,不明所以,怎么刚才还是一副兵戎相见的姿态,瞬间急转直下,他躲在后头,目光紧紧盯着东君,可惜只能看见她宽大的祀袍。   “呼呼...”魏淮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他兴奋看着手中的日符,教主果然没有骗我们,它真的能控制东君!   他目光灼灼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人,舔了舔嘴唇,就是不知道这面具下究竟是一张美人脸,还是白发苍苍的老人...   不过不重要了,马上便要揭晓。   “怎么样?东君大人,要动手吗?”魏淮大声笑道。   王愠皱了皱眉,只感觉现在不对劲,东君不知为何伫立原地一动不动,而禁卫军也没有任何反应。   “你不动手的话,我可就要上手了...”他怪笑一声,朝着东君走去。   这时,他身后有一人提醒道:“魏前辈,我们还要...”   “不用担心,没看到她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难不成你们不想玩弄一番?”魏淮说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这种气氛下,你还有心情...   “放心,我不会乱来,但我很想知道,这面纱下,是一张怎样的脸...”索性他没在这里要做出什么举动。   他们的任务,只是控制东君,让她带领找到封印教主的位置。   这是一场万无一失的谋划。   本应原地等候命令的东君,顿时微微一抬脑袋,走向前来的魏淮吓一跳,他大声喊道:“国复朱兰!”   瞬间又没了动静,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草,还以为多狠呢,跪下!”他对着东君凶狠喊道。   只听“噗通”一声,这位星神宫四大祭司之一,便原地跪在地上,没有任何犹豫,仿佛真的成了一个傀儡,只听从眼前男人的命令。   “哈哈哈...看见没...”他大笑指着跪在地上的东君,回头对黑衣人们得意道:“星神宫又如何,再强大的女人,还不是乖乖听话...”   王愠在后头看得心里泛起惊涛骇浪,这是什么妖术!他们竟能让强大的东君真人下跪!   “把衣服脱了...”魏淮淫笑道。   东君的身子抖了一下:“你...”冷漠的声音传来,听着有些深幽。   “我让你把衣服脱了!”魏淮说着有些不耐烦,他向着东君举起一只手,上面是一个日符。   它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黑夜中像是萤火,让在场所有人都真真切切看到了。王愠自然注意,他心中暗想,难不成,他能命令东君是因为那个奇怪的符号?   很快,跪在地上的东君解开了身上的祀袍,她样子有些屈辱,露出了里面的内衣,雪白的肩臂,暴露在空中,一时间,没了宽大袍子的遮掩,她玲珑身姿显露,让后头的黑衣人看得眼睛有些直。   “嘿,真听话!”魏淮一笑,对着身后的黑衣人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随后大步向着东君走来。   刚才都只是试探,看看有没有真正的治住这位强大的存在,要知道她能轻易抹杀自己等人。   魏淮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东君,她在月光下半解衣裳,倒有几分玲珑美,让他心中邪火茂盛:   “到没想到,堂堂东君大人,是个美人胚子?”   他走到看着柔弱的美人眼前,伸出一手,笑道:“让我看看,你这面纱下,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说罢,便伸手去揭,就在这时,东君猛然抬起头,刹那间,仿佛睡醒一般,浑身剧烈抖动,伴随着一声惨叫:   “啊啊---”响彻云霄。   一只带着血的手掌飞在空中,东君瞬间一手捏住,转身就像后撞来,那方向,似乎是王愠...   王愠:“??”   而躺在地上打滚的魏淮,忍住疼痛,硬生生憋住了惨叫,他喊道:“快,快抢回那只手臂,拿回印记...”   众黑衣人听后便要向着东君追去,黑暗中,落叶席卷,挡住了众人的去路,而转身逃跑的东君,一头扎进了王愠怀里,口吐鲜血,她有气无力在王愠耳边道:“快,带我走...”说完便没了声,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喂...你!”王愠没想到自己躲得这么好,这么隐秘居然能被发现。   他看着即将要冲过来的众人,无奈背起东君,拿上那只手臂,就往外头跑去。   “我们现在去哪儿?星神宫在何处?”王愠低声问着。   “不要去皇宫,离得越远越好,那东西在影响我...”东君沉在他背上,有气无力道,只是声音依然深幽,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   “好!”   说罢,王愠就背着女人脚尖轻动,一路跃上高墙,向着宫外跑去,很是奇怪,一路没什么护卫,王愠背着东君很顺利出了宫。   至于追赶的黑衣人,自然就被他甩下了,轮轻功,他能胜过很多一流高手。   他就这样背着一个身段玲珑的女子,在月光下飞奔,心里不知是啥滋味,好像以前,他也这般,不过那时是背着一位女侠,现在是背着一位前辈...应该是前辈吧,他对于星神宫了解甚少,只记得有四位祭祀...   “东君大人,我们去哪儿?”   他小声问了一句,没得到回答。   “大人?要不去寻你们星神宫其他几位?”话里意思自然是另外三位大祭司...   不过还是没有得到回应,王愠不知,她是不是昏迷,毕竟带着满是眼睛的神秘面纱,瞧不见脸色。   王愠心里顿时泛起苦涩,刚才由于东君解开了衣裳,现在那一对饱满的酥胸正压在他背上,柔软的触感下,还能感受到两粒坚硬,简直是要了他老命...   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怎么经得住这样的考验?于是他鬼使神差的捏了捏背后女人的屁股...   “我还没死。”   耳边传来冷漠的声音,没有声调的语气下,王愠捕捉到了一丝丝恼怒...   咦?没想到你还会生气啊,我还以为你没有感情呢...   “对不起,大人,我不是有意的,那我们去哪儿?”   沉默是今晚的...   王愠:“...”   他忍住没将牙齿咬碎,不说话是吧,不理人是吧,劳资就当你是哑巴!随后便将东君背回唐府...   而这一路上,王愠也使了不少的坏,故意上下掂腾,让东君的一双大白兔,来回摩擦,即使是这样,她一一句话没说...   ...   很快,王愠翻墙走檐,他背着东君便摸到了自己房里,点了根蜡烛,将她安置在床上。   “大人,这是唐府,我的房间,很安全,这手臂就还给你,我便出去另寻休息的地方了...”说罢便将带着血迹的手掌递给东君。   只是,让气氛凝固的是,她接过的手掌上,并没有那个日符...   王愠双眼瞪圆了...   “呃,不会吧...”   他伸出自己的左手,那枚日符静静浮现...   气氛顿时更加凝固了...   仅仅只是一息,他猛然后退,全身的肌肉瞬间爆发,第一时间就贴到了窗边,同时嘴里大喊:“国复朱兰!”   他的眼前,一只白嫩的手,悬停在空中,离他的喉咙很近,王愠后怕的咽了一口水。   他望着东君的脸,两人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对视,只是那脸上的面纱,神秘的眼睛更加神秘了,王愠看不穿隐藏在面纱下,她的真实面目。   “你要杀了我?”   依旧是深幽不带有感情的语气:“等我消除影响,自会放你自由。”   “我凭什么相信你?”王愠自然不可能将生死交给别人,尤其是自己刚刚还帮了她。   “回到床上,躺下。”   东君一言不发,收起手臂,转身回到床上,安安静静躺下,听话极了...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王愠竟然在解衣裳!   “你...”东君语气不容置信,只是如今,刚刚强行挣脱控制,已经受了不小的伤,现在再次陷入危机,也无力反抗...   “看来我们之间没有信任,不如先熟悉一下?”王愠笑了笑,他舔了舔嘴唇,刚才东君的行为,有些让他恼火,心里邪火越烧越盛,被慕容嫣黛升起的欲望,再也按发不住,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看着王愠双目通红,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东君见多识广,他已经是欲火烧到心头,烧上了脑袋,如果不发泄,很有可能变成气血上涌,轻则痴傻,重则成为不人不妖的怪物!   “妖狐的血脉...”她喃喃自语,心中了然,今晚怕是逃不了,狐族天生好淫,勾人心神,堕人意志,它们的气息,是一种无解的淫药,能让中者淫欲大发。   感受到体内逐渐发烫,东君的双手,紧紧攥住了衣角,此刻,她不再是那位星神宫神秘强大的祭祀,而是一位弱女子,仿佛受气的姑娘,她看着王愠张口咬住自己的鞋底,往外拖拽,闭上了眼睛:   “你会后悔的。”   ...                                     第三十一章   昏暗的房间内,烛火摇曳,唐府上空的黑夜,繁星点点,一轮清月高悬在空中,院子里响着虫鸣。   这已经是后秋季节,最后一批虫儿了,再过几日,便要霜降,北风越过祁连山,吹白了边塞,很快就要吹到陵下。   这小小的厢房,透着诱人的旖旎,地上丢弃的是男人的衣衫,鞋子。床上是一具安静的躯体,胸前的鼓起,撑着白色肚兜,就这样袒露,她的祀袍敞开,露出一双浑圆的长腿,那是上天雕筑的杰作,纯白无瑕,仿佛璞玉一般,在微弱的光芒下,散发耀眼的光泽。   只不过,一个男人双手抱着一只脚,打破了这宁静的美好,他用粗鲁的动作,下流而又猥琐的咬住一根脚趾,上面丝织薄袜还没褪去,他放入口中,像是吸食什么人间美味,爱不释口,晶莹的唾液顺着白皙的脚掌留下,打湿了一片丝织蝉袜,一直流到大腿上,沾染蓝色的祀袍。   没人知道这具裸露一切的女人,她的想法,她是厌恶,喜欢,鄙夷还是憎恨,都被脸上那张绘着许多眼睛的面纱阻挡住。   东君就这样躺着,她一动不动,没有发出哪怕任何一丁点的声音,她可以说话,但却没有辱骂,没有呵斥,更没有求欢,她的心很平静,身体没有一丝紧张,只有脖子上,雪白的肌肤,慢慢爬上艳红,让带着面具的她更加妖艳,直到诡异。   她让王愠大口大口吃着自己的脚趾,肆意抚摸光滑的大腿,是她真的不能反抗?或许又是她愿意被亵玩?   她轻轻动了一下脑袋,这是许久以来,她第一次有了反应,她抬起右手,那是靠在床檐一侧,掌中凝聚了气旋,有杀机,只不过吃着她脚趾的王愠,并没有发觉,他双目依旧通红,像是个失去理智的孩子,抱着自己喜爱的美食,舔吃得很认真。   良久,面纱下传来一声很小的轻叹,她右手轻轻一挥,屋内所有的窗户像是无风自动,紧紧关闭了...   再无月光照进,今夜只有烛火见证,即将要发生的男女之事。   王愠默不作声抬了一下眼,闪过喜色,他就要得到她的身子了!两人谁都知道,日月符根本困不住她多久,只要稍有漏稀,杀王愠轻而易举,都说酒后壮人胆,王愠今天是火上心头更大胆,要知道他亵渎的可是一位比肩剑仙的女子,这和日刀子可没区别,但王愠就好这口,马不烈,骑起来还没劲,男人不就爱征服烈马?   “咕噜...”   床上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王愠含着东君的脚趾,他已经将染湿的薄袜褪去,舌头接触在她的脚掌,一寸一寸,很快上头满是他留下的痕迹。   当欲望积累到一定的时候,人会忘记一切,王愠优是如此,他的眼前,只有这一双大长腿。   王愠也说不来东君的脚是何味道,吃进嘴里,说如何美味是骗人的,她穿了一天的鞋袜,脚上带着汗渍的味道,很淡,王愠细细品尝下,竟是尝出了和她身上相近的味道。   他放下手中一只美腿,捧起另一只,东君躺在床上,随他肆意妄为。她并不是金莲玉足,但还算小巧,指甲修整得很齐,光滑的玉足没有任何瑕疵,王愠放在鼻子上深深嗅上一口,让她脚掌在脸上摩擦,胯下早就随着欲望,立得僵硬。   王愠肆意把玩,东君一言不发,一个仿佛失去理智的欲兽,一个仿佛失去意识的傀儡,两人之间有着不需言说的默契。   “不觉得恶心?”   突如其来的声音,依然深幽,没有任何感情,王愠甚至听不出任何情绪。就如同她突然之间的开口,没有征兆,让王愠一愣。   感情自己舔你这么长时间,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无情的话语让王愠有些挫败,就好似他一人发情。   好,既然你的脚没感觉,那我就试试你身上的别处...   不过这时,他沉着声音道:“前辈是在催促我吗?”他猩红的双目盯着东君的面部,只是可惜,并看不出什么。   她甚至连一丁点表示都没有,王愠放下她的脚,他解开裤子,瞬速将身上衣物全部脱干净。   然后将东君的双脚夹在自己的肉棒上,套弄一会,直至马眼流出晶莹的水渍。   “嘶...啊...”王愠喘着粗气,忍不住扭动胯下,抽插了几下,东君白嫩的小脚,被王愠使用,她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脸上的面纱始终在告诉王愠,这个女人的身份,格外刺激。   他伸出手,顺着大腿内侧,缓慢向上摸去,很快,他摸到了,一片柔软的地方,也是女人身上最神秘之处。   王愠用中指轻轻摩擦,隔着亵衣,挑逗着她的柔软,不过让他失望的是,饶是下身被侵犯,东君仍然一言不发,甚至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摸的不是她。   “我可要动真的了。”王愠见她始终一言不发,也失去了挑逗的兴趣,他握着滚烫的肉棒,将东君的亵衣扒开,滚烫的肉棒在穴口摩擦,挤开两片粉嫩,让花瓣包裹粗壮的肉棒,而他一双手,直接剥开她的肚兜,将两只巨乳掌控在手中,用力捏成各种形状。   很快,两人下身湿润,这个女人虽然没有表示,可是她的身体却做出了反应,粉嫩的穴里,流出淫汁,一时间,床上满是她的味道。   “啊...”王愠本就是强忍着欲望,努力保持一丝丝的清明,现在已是强弓之弩,再也撑不住,气血涌上脑袋,欲望彻底爆发,双目红得可怕。   “我要进去了!”他大吼一声,用力挺近去,紧,第一时间给他的感觉就是紧,紧到夹着他的肉棒有些生疼,随后,肉棒似乎被一层薄膜给阻挡住了,但王愠此时哪还有理智,根本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很是粗暴的插入,直接捅破的那层薄膜,随着“噗”的一声,无比坚硬的阳具,消失在了两人的结合处,东君被撑开的大腿上,趴着一个男人,他压住身下的女人,腰部挺动,做着最原始的动作。   她的处女,初夜,被王愠在不知觉间拿下了。   即便如此的情况,东君任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哪怕一声的呻吟痛呼都没有,甚至感觉不到她的呼吸有变化。   王愠啪啪干着,双手扯着她的奶头,身下用力抽查,处女的落红搅拌着逐渐分泌的淫水,撒到床单上。   “啊--啊--”   “啪啪...”   房间里只有男人的喘息,只有男人大力肏穴的声音,听不见任何女人的呻吟,饶是这样,王愠依然干的很用力,他身下的女人,被他大力抽插着屄穴,肉棒进入满是柔软湿润包裹的狭小空间,他压得木床知呀作响。   东君始终是女人,即便她要比王愠强许多,但面对男人的操弄,女人始终处于弱势一方,王愠爬上她的身子,她的祀袍都没有完全退尽,胸前的柔软都被男人抓的通红,弱势换个身子若点的女子,怎么能经得住王愠这粗暴的操弄?   “嘶...呼...”   王愠再次加速,肏得东君柔嫩的粉穴不堪承受,喷出了一大片汁水,打湿了一片,初次经历房事的女人,没有人能忍受这么粗暴。   王愠可是一点没有温柔,或者说,他现在的理智,无法让他思考先慢后快,只是顺着身体的本能,对着一个洞穴发起猛烈进攻。   虽然东君没有发出声音,可是喷涌的淫水,以及无力垂落床边的素手,都无比表明,她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艳红布满她雪白的颈部,爬上被面纱遮掩的脸颊,也许在看不见的面孔下,她的表情一定是很销魂。   “啊...前辈...前辈...”王愠低声吼着。   “为什么...你不叫...是...我肏得你不爽吗...”王愠红着眼睛,在大口呼吸之间挤出一句话,不过显然没有得到回答,东君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今晚,无论你如何玩弄我的身体,都不会回应你任何一句话。   她愈是这样冷淡的表现,愈发让王愠感到挫败,于是他就更加用力肏她,抱着她的双腿,架在肩上,闭拢的双腿,夹着他的肉棒更紧一些,他来回出入,带着大量的水渍,这东君,可真是个水做的美人。   初夜就能很快进入状态,也算是少了一些疼痛。   王愠的肉棒带着阴囊,击打在她雪白的屁股上,床上被弄得一塌糊涂。   “啊...东君!娘子!我要射舍了,都给你...呼...”   片刻,随着王愠抖动几下,他将一股热流,狠狠灌入身下女人的体内。   他抱着雪白的双腿,汗水流了下来,混在东君的身上,似是这一刻,两人融为一体。   王愠看着被他蹂躏一番的东君,他摸上她柔嫩的奶子,向下摸去,腹部是刚柔的肚子,无一丝赘肉,随后继续向下,摸了她浓密的毛发,那饱满的丘耻,王愠轻轻扯着,随后,拔下了一根毛发,他伸到东君的眼前,被神秘眼睛覆盖的面纱上,王愠得意捏着那根阴毛,他哈哈笑着:   “哈哈...东君大人,你的贞洁,我拿下呢...”   “那么现在,你可以叫我一声,夫君么?”   “啪...”屋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依旧没有听见女人的声音...   很快,便是翻动身体的闹声,纠缠了一会,只能听见:“啪啪啪...”那是击打臀部的声响,依然急促而猛烈,而早已不堪鞭挞的东君,被王愠反转身子,背对着他,翘起浑圆的屁股,被压在身下,迎来了新一轮的进攻...   直到天明,公鸡的鸣叫,响彻,天空露出了一抹鱼白。   王愠射出最后一股白浆,在身下屁股布满巴掌印的女人上,她的下体,早已一滩难泥,娇嫩的花瓣张开,穴口里不断流出白色的净化,东君大人就这样趴在床上,她的脸埋进了枕头里,全身没有一处是干净,她的手掉在床边,仿佛已经失去了生机,若说昨晚,她只是个不动人偶,而现在,却像是具尸体,被王愠奸淫一晚,再也无力。   但王愠精神头却很好,他爆肏了一整晚,不知舍了多少次,直到早上,却没有任何疲惫的感觉,甚至感觉还能再战数回合...   “真是奇怪...”他有些惊异自己的身体,但很快便不去想,也许是自己体质特殊?反正心里反而很高兴,有用不完的精力,谁不想要?   看着东君雪白的身躯,满是他战斗的痕迹,王愠不提多风光,他拍拍了她的屁股,丰腴的臀部弹性很好,手感滑腻。   王愠穿起衣服,他看了看手中日符,心想这玩意真好用,虽然颜色有些变淡,他冲着床上喊了一句:“国复朱兰...”   东君的身体动弹了一下,王愠笑了笑,他舔舔嘴唇:“记得今晚,还要来哦...”   没有回应,但王愠却得意洋洋离开了,今天,注定是个好日子...   ...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女人慢慢爬起来,她有些虚弱,但还是倔强的站起来,赤脚踏在地上,她向着床边走去,一路上,滴下不少的白精,她较好的躯体,满是昨晚大战留下的痕迹,阳光照在她的身上,让她披上一层金色纱衣,她赤裸着,摘下了面纱,长发从而披散,凌乱被风吹着。   “小畜生...”   王依然冰冷道。   ...    第三十二章   “你听说了吗?”   “太子府遇刺?”   “是啊是啊,御天府五大总捕倾出...”   “据说惊动了星神宫...”   “是叫瑶光大人吧...”   东院的学堂内,一阵窃窃私语,王愠侧耳听了片刻,心里巨是震惊。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两位魔头!居然敢袭击太子府!在星神宫的眼皮底下...   哦,昨晚东君应该要去支援,却挨了一晚的肏...   王愠悻悻正了正身子,东君大人应该不会事后报复,不会吧不会吧...完事之后,王愠才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人家星神宫在金霄是绝对的地位,甚至能无视皇权,即便四大祭祀十分低调,但暗地里却将整个皇都牢牢掌握。   这也是为什么繁荣的金霄城没有一个门派势力,没有任何江湖高手,甚至在金霄城见不到江湖的气息...  三大名门的弟子,皇都一个都没有,就使得帝都秩序治安十分好,皇家子弟,后宫嫔妃能时常乘车辇,在大街上游乐,从而没有刺杀,富商贵人也不用担心怀璧其罪,更不提一些得罪江湖门派的人,往金霄城一躲,安然无恙。   王愠混了这么多天,想找两个其他门派的弟子结交,都找不到,后来了解,金霄城在江湖被列为了禁地...   这让王愠一时间不禁想:星神宫,有那么可怕?让你们闻之色变,那什劳子东君,昨晚不还是被我拿了一血?当然她整晚一句话都没叫,不得不佩服,她是个汉子...   而今晚,她如果来了,嘿嘿,定让她尝尝厉害,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王愠想到这里,心里也是升起火热,不得不说,东君虽然没有穿着很漂亮,像嫣姐姐那般如同仙女,但她身上的祀袍,加上脸上带着诡异面纱,冷冰冰不搭理人的态度,一副嫌弃还给你玩的样子,更能激发王愠另一面,别看他表面正经,其实王愠内心一直有想做而不敢做的事,那是让他道德约束,自我感觉丑陋的一面,有时候,光想想,就很兴奋。   东君大人呐,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太诱人。   很快便到了先生讲课的时候,只不过东院里几乎少了一半人,就连林玉堂都不见,不知做何去了...   也许是太子府遇刺的事,王愠一整天没有看见龙鸣,这让他在学堂里坐的有些难受,而且先生布置的学业很多,他估摸着写完要很晚了...   食月宴.   顶层的大堂里,跪着几个人,其中一人断了一只手臂。   “魏淮,我不应该信任你。”黑衣女子坐在上首,她的身后,站着许多人,从他们散发的气势看,皆不弱于天门境界。   很难想象,金霄城里居然一时间涌出了这么高手,仔细数数,有数十人!   “两位前辈被打成重伤,现在还藏着不敢露面,你太让教主失望了。”   魏淮忍着疼痛跪在地上,他将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大声求饶:“小姐,小姐!求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知道日符在谁那里,我会找回来,我会将功赎罪的!”   “不用,我会出手,你...就出去谢罪吧,也算为本教做最后一件事...”她挥了挥手,有几人便将他架走。   “不要啊,小姐,求求您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很快,屋里便没了声音,黑衣女子揉了揉额角,她随意问道:“昨晚瑶光没追到底?”   “是,似乎有意放过我们...”   她沉默良久,心里似乎有了个猜测,星神宫的可怕,江湖上任何一个势力皆知,以四大祭祀的实力,虽不排在江湖高手之列,但他们都知道,比肩剑仙!瑶光要杀二魔,没有她的对手。   “瑶光...东君...”她呢喃了一会,重重叹口气,四大祭祀已出其二,他们连皇宫都进不去,更别提进宫寻找封印,若是在这样下去,等到四位祭祀全出,恐怕他们走不出这座城...   她旋即用手抚摸了一下桌旁的青黑长剑,那颗红宝石在屋里十分闪耀。   “青冥,再借我一次力量吧...”   剑身幽黑,似乎是听见了黑衣女子的话语,房间里更加黑暗了,外面的阳光似乎被遮挡,又似乎被吃掉,屋里弥漫一股从低心悸的黑暗...   仿佛九幽黄泉,整把剑散发着可怕的死气,青冥剑,名剑谱第九,传闻是冥界黄泉悬挂在奈何桥上的一把剑,他赐予持剑者来自地狱的力量,代价是,生命。   ...   唐府.   “啊哈~”酥玉打着哈欠,一路无精打采,扎起的辫子垂在脑后,和主人一样,像是腌萝卜。   “怎么了?酥玉大小姐,难道是我伺候不周到么,小人有罪啊...”王愠说着怪气的话,惹得酥玉翻了个大白眼,她拉着王愠的手臂,糯声道:   “昨晚的苍蝇太吵了,一晚上睡不好...”随后又打了个哈欠,看样子,的确很困。   “苍蝇?哪里有苍蝇啊,都快冬季...”   酥玉歪头笑道:“我说有就有!嘻嘻,公子今天怎么回这么早?”   “哦,太子遇刺了,学堂里人不多,先生布置作业后,就离开了,我也没事,就先回来,姑姑呢?怎么不见她。”   “夫人在休息呢,一整天没出来了...”酥玉吐了吐可爱的舌头,右手指了指,那里是王依然的房间。   “嗯?”王愠心中疑惑:“难道是身体不舒服?”他向着王依然闺房走去。   “姑姑今日吃饭了吗?”王愠问道。   “都给夫人送过,不过她没动...”   “...我去看看,也许是身体不舒服。”王愠快步走去。   很快,他便来到了王依然门前。   “咚咚...”   片刻,里头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谁?”   “姑姑,是我!”   安静许久,里头没有任何声音,王愠正纳闷着,便听到:“有什么事吗?”   “姑姑,是哪里不舒服吗?一天吃东西了,要不要看看医生。”   王愠说完,便等着,只是过了很久,都没听到姑姑的声音,倒是让他郁闷之极,自己站在门外,什么事都不知道,姑姑也不说,渐渐,他便有些急了。   “我睡一会就好了,你走吧。”   不知为何,听到这声音,王愠就感觉,有些疏远,语气里带着几分冰冷。   他心里咯噔一声,自己也没做什么惹得姑姑生气的事啊,突然之间,怎么就不理人了。   他小声对着酥玉道:“姑姑今天一整天都是这样吗?”   酥玉乖巧点点头,王愠明了,他笑着摸了摸酥玉的脑袋,让她露出了一对可爱的小虎牙,随后,转身就推门进去了。   “哎?公子...”酥玉吃了一惊,没反应过来,自家公子就消失在眼前,刚想说,这样不好吧,这可是夫人闺房...   淡淡的檀木香萦绕鼻尖,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夕阳,细细打量一番,精致的雕花木床装饰不凡,被帷幔遮掩,看不清里头,侧身有一古琴,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上头是一副画,有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满屋子带着女儿的清新闲适,王愠和嫣姐姐的房间对比了一下,姑姑的房间更有着生活的气息,嫣姐姐房里就太干净了,纤尘不染,和她本人一样,总有种想要往她身上泼墨的感觉。   “不是说了让你走...”听见动静的王依然,传来一个冷呵,她从帷幔里伸出一个脑袋,竖目冷眉,略带着生气的表情。   “谁让你进我房里的?女子的闺房你也乱闯?没大没小!”   但王愠不管不顾,他径直走向姑姑。   “你...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身上没穿,你...离远点...”   王依然望着一眼不发的王愠,理她越来越近,也是稍微有些慌。   “我是你姑姑!”   ...   终于,王愠还是来到了床前,他伸手掀开帷幔。   “王愠!!!”   王依然似是爆发,她用力推了一下王愠,只是没使多大劲,王愠没动,反倒是她,扑倒了男人的怀里。   王愠抱着王依然略显单薄的身子,她那里没穿衣服,一身睡衣整整齐齐。   “好了,姑姑,我这不是关心你么,一天也不吃东西,就算再怎么不舒服,也要吃点东西,酥玉,去让人热点粥。”王愠搂着王依然,双手将她环抱在怀里,内心倒是感慨,姑姑身子真软,就是这手感好像有些熟悉。   “你...先放开我...”   “哦...不好意思,姑姑,我不是故意的。”王愠讪笑一声,他放开王依然让她在床上坐好,随后,在姑姑要吃人的眼光中,厚着脸皮,坐在她的身边。   ...   两人一时间有些沉默。   “唉...”最终还是王依然悠悠一叹,似是道出不少心酸。   “姑姑,你怎么了,最近心情不好?”   王依然摇摇头,不知不觉间,她靠着王愠身边,脸色有些红润。   “我感觉姑姑肯定心情不好...”王愠侧目看着她眼神稍微有些迷离道。   “不然,怎么会要赶我这个贴心棉袄?”   王依然忍不住翻个白眼,旋即露出嫌弃的眼神:“你现在离我远点,看不见你最好...”   “姑姑,不要啊,我看不见姑姑,心可是很痛。”   “呵呵...”王依然仿佛是自嘲一笑。   王愠小声问着:“姑姑,是谁惹你生气?我帮你打他。”   她指了指王愠:“你。”   王愠:“...”   “那姑姑就打我出气吧,如果姑姑舍得的话...啊...姑姑,疼...”话还没说完,王依然就突然伸头过来,在王愠的肩膀上狠狠咬上一口,同时还瞪着他。   王愠疼得直冒冷汗,没想到姑姑来真的,但他也不敢反抗,就这样默默忍受着王依然的发泄,很快,他的肩膀就渗出了丝丝血迹...   “夫人,公子,粥热好了...”这时,酥玉端着瓷碗,大大方方闯了进来,正好将眼下这场景,收在眼里。   酥玉:“...”好像我来得不是时候?她只看见,夫人亲昵的靠在公子的肩膀上,脸埋在公子颈里,不知在做什么,但看公子龇牙咧嘴的表情,想必是很爽吧!   “打扰了,哈哈...”酥玉尴尬笑了笑。   两人立即分开,王依然脸色羞红,她端坐在床上,也没去看酥玉,倒是王愠拼命对着酥玉使眼力,那样子再说:‘干得好,酥玉真乖!’   酥玉则是挤着眼睛:‘公子加油!拿下夫人!’   “?”   是不是那里不对?   ...   不过不重要了,王愠接过酥玉手里的粥,他用勺子盛了一匙,吹了口气:“姑姑,张嘴...”   王依然:“...”   “你...我自己能吃,你放下!”她瞬间恼怒,一双大眼睛闪烁着,就是不敢去看王愠,双手纠结在一起,抓着被子,在酥玉玩弄的眼神下,偏过脑袋。   “姑姑,谁知道放这里你吃不吃呢,来,乖,张嘴...”王愠笑着,她将那勺粥递到王依然嘴边,笑意盎然。   “嘻嘻...夫人害羞呢...”酥玉捂嘴轻笑。   “你...你们...就会笑话我!我...又不是小孩子...唔...”最终,王依然还是打开了唇瓣,也不知道是不是饿了...   “呜呜...嘶...”她鼓着腮帮子,吐出粉嫩的小舌头。   “烫吗?我再吹会,嘘...”王愠小心翼翼吹着气,倒真像照顾小孩子一般。   “唔...唔...咕噜...”王依然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   很快,在王愠的服侍下,王依然吃完了一碗粥。   “太棒了,姑姑,你吃完了耶!”王愠高心大呼一声,酥玉兴奋的击了一掌,却让王依然坐在床上更纠结了。   她扭捏着身子,目光看着蹦蹦跳跳的两人,十分复杂,叹息一声:“若你...若我...不是你的姑姑,该多好...”   “啊?姑姑,你在说什么?”王愠没听清,他回过头,看着王依然,露出天真的笑容道。   “没什么...”王依然别过头,躲开他的视线。   “哦,酥玉,姑姑说她没吃饱,再去盛一碗...”   “是!公子!”   酥玉蹦蹦跳跳出去了。   徒留王依然瞪着大大的眼睛:“哎,你!”   随后,房里传出一声恼怒的声音:“我是你姑姑!”   王愠大笑着跑出来,身后,一个枕头飞了出来...   “哈哈哈...”   笑声在唐府,染上了秋风,传出很远。   ...                      第三十三章   有时候清月喜欢躲在云层,半是遮掩着看地上的风月,秋高气爽的日子,天空星星总是很多。   东君喜欢看星象,四季的星空有各种颜色,她能读出一丝命运,几颗星辰运行的轨迹,昭示手中占卜的罗盘。   也许不那么喜欢星罗秘术,可是卯兔说过,她要将观星之术习惯到吃饭喝水的地步,那不是威胁,是种在她身上的意志,就像日月时时刻刻在遵循轨迹一般,她麻木又无奈。太后娘娘为她在宫中建了一座观星楼,她会以为东君是喜欢清静,她还会炼药,养颜驻容、血伤痂愈、内功斗升、奇门秘药、乱欲迷人眼,这是心月狐教她的,可是不管她怎么学,永远都只会得到一句讥讽,她没有去雪山学习起死回生之术的资格,心月狐不肯教。   星神宫就是这样,在大献听着名声威望,四大祭祀在太后眼里是掌中明珠,可以修行无上功法,一路从麻雀飞上枝头,成为无所束缚的凤凰。   谁都打不过她,进宫行刺的刺客也很多,她可以在观星楼挥挥手,那些人便没了命,人人都说,她不弱于三大剑仙,东君也不知道剑仙有多强,就连瑶光都喜欢说:“都要赶上我了哟...”   想了想,告诉自己,这一直以来都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四大祭祀,吃饭是四张嘴,干活只有她一个人,卯兔传她观星术,消失了,整日不是写字弹琴,就是风月吟诗,瑶光教她武功,消失了,成了个疯姑娘,东君有时候便想,她不是百岁么,作出丫头的动作,心里不羞吗?心月狐让她学医术,也消失了,去了雪山十几年不见踪影,她很想一把火烧了星神宫,砸掉牌子,为什么要一个人当四个人用?   卯兔就会笑着说:“看,你不是越来越熟练?现在多吃苦,以后你就是宫主,年轻人便要多吃苦头。”   她无法狡辩,就像不能在长辈面前说不,他们有万万个理由,淳淳教导你,但是始终觉得,那不是你们无所作为的理由。   学着她们,便收弟子,却无一例外,成了药人,只剩未央,什么都不会,她可能不是一个好的师父吧。   笼中鸟,困无无翅,东君一辈子都走不出卯兔的手掌,因为,她姓王,摘下面纱的她,是王愠无比熟悉的脸庞,很小的时候,她就被卯兔盯上了,那一夜,她问她:“喜欢这颗玉兔吗?”   她的回答已经忘记了,也许是她选择遗忘了吧,她遗忘交付的命运,遗忘付出的代价,她得到了馈赠,她成了东君,独享属于她一人的风光霁月,这是一份尊荣的礼物,在江湖上,会有很多人想要吧,可是他们没有资格,不,是没有能与玉兔交换的价值。那么,王依然,那一晚,你交换了什么?   今晚她心如乱麻,面上的无数眼睛,此刻也有些杂乱了,却也无他,因为她就要去服侍自己的侄子,王愠!   她很想逃避,在房里躲避了一天,不吃不喝一整天,她在期待什么?卯兔和瑶光的关怀?事实倒是有些可笑,最终希望她好,还是那个夺走自己初夜的男人。   日月符的控制,可以影响她的身体,却无法改变她的意志,她能逃,逃避也许是眼下最好的做法,可是为什么?王依然你为什么不走呢?   她有些害怕自己,害怕自己喜欢那种感觉,被他充满温度的双手,抓着奶,吸着乳头,害怕那炙热的肉棒,再次挺入身体的深处,她知道这样做,是最错误的选择,她可是他的姑姑!更何况...围绕他身边的,是一个阴谋...   王依然有些心痛,卯兔笑着说:“你是她姑姑,他最亲的人,背叛他的话,一定很有趣,可不要和他说话哦...”   在她心里,王愠一直是一个好孩子,现在发觉,也许这个阴谋,早就布置了十几年,以前她不会想这些事,这么多年的清静,她早已是东君,而不是王依然,可那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好像要闯进心里,怎么办,她问天象的时候,只看到了流星。   美好,却不长久,转瞬即逝的意思么...   她明白,但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做了决心,就用星神宫东君这个身份,去补偿他吧...她会忘记自己是王依然,忘记姑侄的身份。   东君站在王愠门前,她一身蓝色祀袍,周身散发深幽的气质,脸上戴着密密麻麻的眼睛面纱,在皎洁的月光下,呈现一种异样的美感,像是即将举行仪式的巫师,神圣不容亵渎。   “哐--”   大风猛烈吹着,将王愠房间所有的门和窗全部吹开,东君带着冷冽的气势,双手交叉在腹部,踏着端庄的步伐,走了进去,随着人影消失,所有窗户和门,同时间关上,屋里,逐渐燃起了光,将一个玲珑苗条的身姿,映照在窗纱上。   “你还是来了。”   “东君大人...嘿嘿...”   屋里响起一个十分猥琐下流的声音。   ...   烛光虽不亮,但却将屋内照的很清楚,兮有美人焉,盈盈一握杨柳焉,衣裳半解,缥缈幽然艳丽然。   她一只脚踩在王愠的膝上,无遮掩的长腿凝脂如玉,蓝玉晶鞋绣着蝴蝶,不是凡品,是贵夫人们爱穿的,它更能让女人的身材高挑,修饰美足,时时刻刻能勾起男人的欲望。   王愠用手抚摸鞋尖,摸上她玉足,握在手里,邪火瞬间升腾,胯下一柱擎天,他坐在床边,不做掩饰,让东君真真切切看了清楚。   “为我穿的么...”他轻声问了一句,意料之中的,东君不做任何回应。   “我很喜欢。”呵呵一笑,她居高临下让王愠亵玩玉足的样子,高挑的身姿不增弯曲,骄傲站着,让男人能体验一番别样的风情。   王愠双手像是捧着什么宝物一样,将这只玉足抱在怀里,嘴唇亲上了她的小腿,舌头舔在柔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水渍。   他用手脱下东君的鞋子,坐在床上,而东君只是一只脚立着,和着她冷傲的气势,有几分女王的姿态,王愠像是卑贱奴仆,只配舔女王脚,而女王一言不发,像是给他的奖励,两人谁都不没有多语的动作,房里只有舔吃的声音。   王愠低下脑袋,他又一次将她的脚趾含在嘴里,这一次他吃得很用心,舌头卷走大拇指,在两个脚趾灵活的留恋,时而往里钻,定在脚趾之间的柔嫩,时而有力吸入,舌头扫过每一处肌肤,像是做着清洁一般,不放过任何一处,口水顺着留下,染湿了脚掌。   若是寻常女子,被王愠这版亲脚,定是娇喘连连,再不济,也会呼吸粗重,可是东君仿佛没事人一般,若不是身体是温热的,她就像一个人偶,没有容颜,却有着精致身材的人偶。   王愠眼神迷恋的嗅在她的脚上,其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如何痴恋女子的脚,兴许是性癖释然,这金霄城里,有许多达官贵人们,喜爱玩弄女子身体的不同部位,如是王愠钟琴脚,但他的迷恋却是很有道理,因为,东君的脚,没有任何一丝异味,只有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奇妙香味,王愠没有嗅过这种香,却从中闻出,一股药的清香,舔食她的脚,就像是吃灵药一番,提神醒脑!   “真是尤物!”   他忍不住对着这只玉足称赞,虽然上面一片口水,那是王愠细心吸食的结果,不愧是星神宫的大人物,这脚都与寻常女子不一般,若是,用这足泡茶,会是什么味道?王愠心里不禁想到,感觉要打开一个崭新的大门...   “东君大人,不知你下面,有没有湿?”   王愠呵呵一笑,与那张无数神秘眼睛的面纱对视,试图从里头解读她的面目,不过很可惜,王愠并看不出什么,他让东君重新站立,将她的祀袍扯开,随后蹲在她的胯下,用手摸上私处,隔着亵裤,大手覆上柔软,不一会,便湿了。   “嘿嘿,不知这小穴的味道,会如何...”说完就一头扎进她微微分开的胯下,褪下亵裤,埋进茂密的森林里。   “腿分开点,腰再下点...”   王愠舌头钻进两片阴唇,还不忘只会东君摆好姿势,只见王愠脑袋扎在女子的胯下,这女子微微蹲着,像是一屁股坐在他的脸上,两人之间的姿势,十分淫荡。   王愠那柔软带着热气的舌头,点在娇嫩的阴唇上,东君的小穴,即便昨日被开苞,遭到一夜的摧残,此时也是娇嫩无比,在烛光下,可以很清楚看见,肉红色的唇瓣,宛若桃花,配上丘耻上头,微卷的阴毛,就让人性欲涌起,好一番美不胜收的景色。   舔了没一会,东君的小穴便爱液横流,王愠见状也是很高心,看着她没有感觉的样子,像是性冷淡,身体不还是诚实?穴里不还是被我舔的流水?   真是喜欢装的女人,不老实,他用舌尖剥开阴唇,直捣黄龙,径直钻入阴道,伴随着“滋滋滋”的吸水声,柔软的舌头如同泥鳅,在东君的阴道里游走,时而吸嗦,时而向上挑逗,熟练的动作,像是个玩女人的高手,每一次吸嗦,都能精准找到东君阴道里的敏感点,让她小穴一阵收缩,夹紧他舌头,爱液更是溢出,打湿了他脸颊。   很快,东君下边便湿的不成样子,淫液顺着大腿内侧流淌,相当大一部分,被王愠细长的舌头卷入嘴唇中。   东君始终没有发出声音,但王愠却惊喜的发现,她身子时不时抽搐一下,分开的大腿,在慢慢回拢,整个身子有向着他依偎的姿态。   “嘿嘿...”   王愠有着这惊人的发现,这不就是再说,她也忍不住了?   “东君大人,别忍了,实在不行,便叫出身吧,这样才能释放心里的欲望,让你更爽...”   他的调笑,只迎来了一声冷哼。   “嗯...”   王愠舔了许久,他站起身来,嘴里念念有词:“小穴的味道更加浓厚,带点咸,还有...”他看了一眼东君,坏笑道:“骚!”   他贴近东君,两人面对面,王愠手指扣弄着她的下体,他道:“骚不骚?东君大人,你的屄骚不骚?”   手指扣弄的越来越快,裸露的黄豆被王愠尽情挑弄,液体越来越多,越来越湿,留下了地上,成了一滩湿地,滴滴答答地。   “嗯...”   很小的娇喘,却还是让王愠听见了,这空幽的呻吟让王愠肉棒涨的粗大,他加快手指,插进东君的阴道,在摩擦里头的仄皱,他伏在东君的耳边,激动道:“东君大人,快,在叫一声,求求您了,就一小声,大人,您就开一开金口吧...”   随着一股热流,王愠手掌上全是粘稠的液体,而东君似乎是回应王愠的请求一般,她神秘面纱的樱唇,发出了一声宛若蚊蝇的喘息:   “哼~”   她高潮了,被王愠玩弄失禁,喷出了很多,将王愠的胯下也打湿了,很难想象,这是一位昨晚才刚破除的女子。   “哈哈...”   王愠很满意,饶是倔强的东君,不还是在他的抚摸下,高潮了?   “东君大人,您叫的真好听,就应该多开开口...”   他拉着东君上了床,前戏已经足了,现在,该是他享用美食的时候!   王愠让美人躺在床上,他一把掀开肚兜,两只浑圆的奶子,便跳了出来,一崩一崩,艳红点在硕大的圆上,他没忍住,对着巨乳扇了两巴掌...   “你...”   东君空幽的声音,带着几分脑恼,何时她受过这种屈辱?   “对不起,东君大人,这对奶子太大了,情不自禁...”王愠不好意思道了声歉,随后两只手抓着这对硕大的奶子,捏成各种形状。   他肆意玩弄奶子,一时间,房间里乳香四溢。   “东君大人,我要进去了,我要肏你了...嘿嘿...”   握住硕大的肉棒,一个挺身,他便插入了东君爱液横流的蜜穴,紧致,第一时间的感觉,便是紧致,随后就是温暖,被柔软的包裹,王愠肉棒挤开层层包裹的阴道,直接挺到最深处。   “哦...好爽,东君大人,你爽吗?”   王愠只觉得灵魂都要飞起了,就是身下的丽人,丝毫不配合,闭口不理睬王愠的言语。   “啪啪啪...”   美人不配合,王愠也不多说,抄起长腿就是猛干,嘴里含住脚趾,大力抽插着,将这木床搅动得摇摇晃晃...   “肏,肏死你,肏你这骚逼...”   “东君大人真骚,你是个小骚货!”   随着一句又一句的淫语,王愠只感觉里头更加紧致,阴道里的仄皱摩擦,让他肉棒忍不住想要射精。   终于,不知抽插了几百下,王愠将浓浓一股白精射入东君的体内。   “啊啊,都射给你...”   淫液伴着精液,搅合着从粉嫩的小穴里流出...   ...   本以为王愠这个牲口又要肏弄一整夜,却没料想夜深的时候,他便直接睡着了,肉棒还插在阴道里,就这么硬着睡着了。   东君躺了很久,她最终还是一言不发,推开王愠,站了起来,没人能猜到,此刻她的心情。   很久之后,她将祀袍穿好,看着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王愠许久,目光复杂。   似有所感,窗户无风自开,她顺着便离开了,月色清明,屋顶,站着一个神秘女人,她身形欣长,头顶的月光如同白日一般,照耀在她身上,显得无比圣洁。   “瑶光...”   东君飞身上屋顶,两人摇摇对视。   “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和他搞在一起,你们这是在乱伦?有趣,有趣,嘻嘻...”   瑶光发出银铃般声音,她在笑,却无任何高兴的情绪,笑声十分冷漠,那是没有感情的笑声,似乎只是个词语。   “哼。”   东君便是哼了一声,没有理会她。   “哎呀,哎呀,稀奇的事呢,活了这么久,没见过呢...嘻嘻嘻嘻...”仿佛风铃,从远方吹过来。   不过她便也不去关心他们之间的事,似乎瑶光只是性格恶劣,要嘲弄一番。   她伸出一手,打开手掌,上面赫然是一枚玉兔,她道:“龙王阁的小家伙想要那柄魔剑呢,真是难为我们,雪魔头似乎踏入了天之一的门槛,怎么打的赢她呢...”   不过随后话语一转:“嘻嘻,谁叫我们收了龙筋呢,四灵集了龙王,啧啧啧...这青丘狐什么时候能到手呢...”   “哦,忘了,李沐苏也是半步天之一呢,这可怎么打呢...嘻嘻嘻...”   “怎么办才好呢...”   话音刚落,两人便将目光投向了王愠的房间,不言而喻,要破李沐苏的境,关键点就在于她的儿子,这是她唯一的软肋。   “你去给青华观写封信,号召天下门派,围剿雪魔头。”月光下,瑶光冷声道。   “让他们去送死么。”东君便是第一次做了回应。   “哎呀呀,让他们试试雪魔剑,等李沐苏的事完了,我便会亲自去找她。”   东君就不再言语,随后,瑶光的笑声又传来了:“最近丢了好多药人,正好来了不少老鼠,玩躲猫猫呢,便去抓两只,补充一下,嘻嘻...剩下便不用管,反正叶红霜也困不住了,迟早要出来,便和他们做一笔交易。”   “太后知道这事么...”   “她会知道的,嘻嘻...”   月光消散,瑶光消失,天空清澈,夜色里无比湛蓝。   ...                            第三十四章   很奇怪,是夜里,父皇从未想着召见自己,龙鸣自幼住在海棠宫,大大小小的日子,见得多,也便是母后,宫里多了伶人,太监们也不敢随意搭话,她是被捧在手里的明珠。   她着的束腰秀裙,画了一个典雅的宫妆,十五六岁的女孩,是可以抹上胭脂,虽烦平日里叨扰的女官,可龙鸣也知道,大家都会依着自己的小性子,因得她是皇宫里最尊贵的小公主。   深宫寂静,灯火稀然,雕栏画栋的房子很多,却住的很少,后宫里只有奶奶的承凤宫夜里发着好看的火光,父皇的妃子很少,除了母后,只有几个神经兮兮的妇人,她们住的地方是偏院,龙鸣小时候懵懂玩闹过,却被吓着好几天睡不着,蓬头散发,素衣漂白,睁着的眼里满是血丝,空洞眼神像是被剥走了魂,侍女们都说她们是深宫里的鬼魂,是阴间的死人,可龙鸣却知道,她们都是活的人,她们都有名讳,但没人记得,也许只有逝去的先帝,还会留恋一二,曾经宫里的宠妃们。   御前殿不难走,蜿蜒曲折,带头的小太监她识得,跟着父皇很久了,像是与她一般的年纪。   “喂,小太监!”   她朝着前头低着脑袋,只顾自己走的身影喊了一句。   “殿下。”   他沉着脸应了一句,目光始终在鞋尖,不去看龙鸣。   “父皇,是寻我有急事吗?”   她不知有多急,一定要夜里讲,还是不喜欢夜色的氛围,总觉得些阴冷。   “殿下去了御前殿便知,奴才不敢妄自猜测陛下的心意。”   小太监十分懂事,伴君身侧,最是不能多言多语多听。   “嘁,怪不得你只能当一个小太监!”   龙鸣语气满是刻薄,小太监却不敢造次,于她而言,有些话,想说便说了。   很快,挑着灯笼的几人,到了御前殿,大门紧闭,屋里有火光,侧旁的窗户上,雕花映出一个人影,很清晰,在莎莎写着什么,看样子,是奏折,这样一副场景,不论放在何时,都是一位明君,试问,有几位皇帝,在国泰民安的时候,还能做到挑灯夜作呢。   龙鸣不知道父皇是不是一个好皇帝,宫里人有时候会偷偷讲,陛下是一个爱哭、喜怒无常的孩子,太后更应唤:宣德。   小太监轻轻叩了门:“龙鸣公主至。”   “进。”   里头传来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在夜里很响,却无母后那般的威严,只能道寻常。   龙鸣脚步很轻,她随着半掩的门扉,很快进去,随着一声响,屋里便只剩父女两人,以及清神的檀香,高台的烛火。   “父皇安。”   龙鸣乖巧的行了一礼,身为大献唯一的公主,她自生的金贵,与生俱来的气质,高贵不失,懂得惹人怜爱,也会哄人心扉。   一身龙袍的皇帝,见了女儿,也是停下笔,他和蔼笑道:“鸣儿,来,坐与为父旁。”   此时两人之间,谈笑言语,皇帝为她沏上一杯茶,一言一行,满是父辈的关心,他久不能舒的脸上,充满笑意。   “鸣儿如今长这么大了,碧碧落落,多俏!”   皇帝打量着自家女儿,像是从未见过一样,眼里神色闪烁,赞叹着龙鸣的国色天香。   “父皇莫要羞鸣儿了...”   龙鸣低头作害羞,两人虽为父女,这宫中却也是相隔很远,一年见的次数,一只手能数出来。   倒是龙鸣日日去承凤殿向太后请安,忘了这一国之君,是失了礼节,父女俩又有什么感情可言呢,两人唯一系着,只有母后。   就像龙鸣不了解父皇,皇帝也不曾知道自己女儿过的如何,至少在这宫里,不会有什么意外。   “鸣儿啊,你可知皇兄的事?”   “嗯嗯,昨夜太子府里,是遭了刺客吧,奶奶今日没许我出去。”   昨夜的事,一早便传遍了金霄城,大街小巷传着数十个话头子,什么江湖魔头大杀四方,死了几十人,什么和御天府五大总捕,打了两条街,什么星神宫使得仙术,在黑夜里照了太阳云云。   总之,肆坊的茶馆里,又有了新鲜玩意,总归不再是讲着一遍又一遍的风花雪月。   数十年了,金霄城还是头一次出了这么个事,倒真是英雄好汉。   就是几大魔头,在江湖里,名声也不好听,不然这事倒能成一番壮举。   “唉,你皇兄受了不小的惊吓,所幸有神宫在,无大碍,只是受点皮肉痛,要修养几天了。”皇帝捂着心口,蛮是欲泣:   “你和龙戬,手背手心,可都是肉呀。”   “父皇...莫要太操劳,身体要紧,国之大事比的我们重要。”龙鸣说完不觉的看了看桌面,不是什么奏折,却是一副字画,歪歪扭扭,做不了清雅,父皇兴许是无折子可批吧...龙鸣心里如是想着。   皇帝重重叹口气,他起身立至窗前,眼中印着烛火,他悠悠道:“大事小事,全凭太后老人家定夺,我这个做儿子的,每每看在眼里,心里甚是心疼,可却叹无才无德啊,不能为母上分忧,愁的老人家头发斑白,我...乃不孝...”   “父皇,请不要自责,孩儿没能为父皇分忧,倒是做女儿的不是了。”   站了很久,皇帝才慢慢转过身子,他望着龙鸣,在灯火下,她灵秀俊俏。   “鸣儿,你也大了呀...”   听着皇帝的叹息,龙鸣不知他为何数次提起自己的年纪,心里想着,或许是作为爹爹,念着女儿吧,可是后头的一句话,却让龙鸣如堕冰窟。   “是时候,寻个人家了...”   “父...”   龙鸣瞪大双眼,满是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她还会以为,他是真的关心自己,他明明,那么...温柔,他对自己露出父爱,那可是一直未曾体味的感觉,可是为什么,你要...你要让我成为你手上的筹码么。   龙鸣不傻,生在帝王家,贵为公主,她还能什么都不知道吗?她的身份,就是最大的价值,但她心里,还是想着,父皇能和奶奶一般,让她自己决定。   这个时候,她心里逐渐有道身影,清晰起来,龙鸣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她只觉得,她不厌他,就足以。   “鸣儿,女孩总要出嫁,你年纪不小了,父皇现在唯一愁恼,便是你和龙戬的婚事,父皇日思夜思,睡不着啊...”   皇帝在她面前来回走着,些许激动,他淳淳说教:“儿女大事,一向由父母定夺,我是你爹,自然不能任由太后老人家干预,任由你继续耍小性子,搪塞长辈,你现在宫里住着惯,始终要去娘家,相夫教子,即便你身份高贵,这古往今来的道理,你也要懂...”   “我知道了...父皇...”   龙鸣声音有些冷淡,她不应该对他抱有什么期望的,他只是她爹,但他同样是皇帝,是一个上位者,他不会想着,你要什么。   “你能想清楚,自是便好,父皇自作主张,要嫁你去江南,欧阳家主虽与为父年纪一般大,但早已丧妻多年,你过去也不会吃亏...”   龙鸣便是又一次瞪大双眼,中年、丧妻、远去江南...种种下来,让她心里薄凉,倘若真的婚事成了,那自己的命运就如同那些偏宫里的妇人一样,燃尽青春与火光,最后死寂,成为伶人们口中相传的,阴间的死人...   即便她是公主又如何呢,身在江南,她的哭泣能让坐在承凤宫里的奶奶听见么,出了金霄城,会有几人认她,这让她寻个驸马,住在皇都里,都好过远嫁世家。   “父皇,我...我不要...鸣儿不愿...”   她小声抽泣了一声,语气似带着哭腔,她好不容易学了剑,离了宫,她想着以后不是公主,只是一位侠女的日子,现在嫁人,她的梦就会碎,她不愿。   “鸣儿,你刚才不是说,会为父皇分忧?”   皇帝怔怔看了看龙鸣,一时间,他的眼光带着阴桀,他凑到龙鸣的面前,双手擒着她的肩膀,摇晃她柔弱的身段。   “你说过啊,你说的,你要为父皇分忧,你说你要想着父皇,你说你要做一个听话的孩子,你说啊,你要做一个听话的孩子!”   皇帝大力摇着龙鸣的肩膀,他着实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也不听自己的话,明明他是父亲,孩子是自己的,是自己生的,父母难道没有控制的权利?连着一点点,极其之小的决定都不给我?   “我是皇帝!是你的父皇!你要听我的,你就要听话!”   他抓的有些用力,声音也大了许多,这一刻,他变了,变得不像是龙鸣的父亲,没有和蔼可亲,更没有帝王之气,他的行为,充满着孩子气,龙鸣在这时,知晓了,为何宫里人都说父皇,是一个爱哭闹的孩子,她能理解奶奶了,没有将江山交由他的手上,他就不像一个皇帝。   “父皇...你...你抓着我有些疼了...”   龙鸣开口向着离她很近的男人求饶,可是皇帝不管,他就要抓着龙鸣,他就要用力,嘴里就要吼道:“你听不听话!”   “嗯哼...”   龙鸣吃痛,她就下意识推搡了一下皇帝,随后噗通一声,眼前的男人便倒在了地上,他神情凝固,瞬间就是呆滞住了。   “龙鸣...你...”   她毕竟跟着王愠学过几天,体内多多少少有了一丝内力,即便轻推,也不是养尊处优的皇帝,所能承受的,他摔在地上,很狼狈,头冠掉了,披头散发,身上的龙袍都些许凌乱。   “父...皇...我...鸣儿不是有意...”   她便赶紧起身,要去扶皇帝,可是皇帝却是一把将她的手抽开,他目眦欲裂,愤怒的火气重发而起,不仅仅是从未有人敢对他不敬,而是龙鸣是他的女儿!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女儿,能忤逆自己!践踏他最后的自尊心!   “朝臣们也罢、亲王们也罢、神宫也罢、太后也罢...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指着龙鸣大怒道:“连你都敢小瞧朕,你都敢无视朕,你都敢打朕...朕...朕要你瞧瞧,谁才是皇帝!”   他似乎被什么气得昏头,暴跳如雷,他一把冲到身后,拔出尚方宝剑,烛火下,剑光寒影,冷冽无情,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向龙鸣,嘴里是阴狠的嗜笑,眼里是失去理智的光芒。   “父皇!我是龙鸣啊,是你的女儿!!”   看着慢慢向自己走来的皇帝,龙鸣脸上流露悲痛的神情,她不知道为何,父皇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难道他是被什么迷失了心智吗?让他竟然,对着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孩子,拔剑相见,他要杀了自己吗!   “你是什么东西,你是什么东西!”   嘴里只是重复一句话,逐步向着龙鸣逼过来,可是龙鸣不愿,也不会对着皇帝出手,她流着眼泪,心里伤心欲绝,他是爹,现在他想要自己的命,那便给他吧...   内心如死灰一般,她站着原地,傻愣愣的,便也不动。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妇人的声音,随后便是开门:“陛下,这么晚了还操心这鸣儿的事,保重...”话音未落,便是一碟瓷碗掉落,打在地上的声音,随后就是妇人的尖叫:   “天呐!陛下,你为何要拿着剑指着鸣儿,她可是你女儿啊!!!”   皇后不顾一切冲到女儿的面前,挡住了那柄利剑,这一刻,母爱让她遗忘一切。   “母后!”   龙鸣惊叫一声,她没想到娘能护住自己,难道她不怕么...   “哐嘡”一声,宝剑掉在了地上,皇帝看着眼前的妇人,终是没有刺下,很快,侍卫们就围满了屋子,只是,没有任何有着动作,他们不敢动。   “陛下你...是有什么误会吧...明日再解释吧,今夜不晚了,我就先带着鸣儿去休息了,陛下早点休息。”   皇后不想此事闹大,她几句话便很好的化解了场面,随后,她瞬速拉着龙鸣离开了。   只剩下原地呆里的皇帝,以及不明所以的侍卫们,良久,他颓废一叹,挥了挥手:“下去吧,你们都走,让朕冷静冷静...”   御前殿,又恢复了宁静,仿佛从未发生过事端。   ...   “鸣儿,别怕,有母后在。”皇后将龙鸣紧紧抱在怀里,她温柔抚摸着,安抚着她。   “娘,我不要嫁人,更不要嫁给一个老头子...”龙鸣在她怀里哭道。   “好,好,好,不嫁,鸣儿乖,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你,有奶奶在,他都不行!”皇后柔声笑着,母子俩在这深宫里,寂静的夜里,相依相偎,清冷的宫里,龙鸣觉得,靠在母后怀里,很暖。   “娘,今晚我想和你睡...”   “好,就是鸣儿都这么大了,怕笑话,哈哈。”   “哼!”夜里,她们一齐回了海棠宫。   ...             第三十五章   最近几天,龙鸣的心情不好,王愠能看出平日里,眼里闪着的光芒,暗淡不少。她时常发呆,练剑的时候走神,好好的剑法,成了瞎比划。   于是他就拉着林晚霞,带龙鸣出来散散心,至于什么时候和林晚霞勾搭一块,还得从前几日说起。   林玉堂在某日定要拉着王愠喝酒,两人去了食月宴,点一桌子菜,你一杯我一杯,谁也不停,喝得多了,情绪就上来,两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若不是没毛,都可以把胡子吹高。   后来菜没吃两口,把酒喝得吐了,两人似乎酒量都不咋地,林玉堂喝高了就哭,王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哭,他哭的鼻涕眼泪横流,抱着王愠就将头埋进去,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就这样,等林晚霞带人找到他俩的时候,那抱得紧啊,林玉堂整张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依偎在王愠怀里,姿势别说多暧昧了,身上脏兮兮的睡得正酣!   她这个做姐姐的看到此番景色,自然脸色黑得沉,让人将他俩分开,林玉堂居然死活不撒手,被扯着大声哭起来,嘴里还喊着:“愠愠,愠愠...”王愠也是喝多了,还以为梦到哪个妹子,好死不死回道:“堂堂,堂堂...”   “...”   周围侍卫皆是想笑不敢笑,气氛瞬间焦灼起来,看着他俩浓情蜜蜜,林晚霞气得火冒三丈,她用最恶毒的声音,从嘴里挤出来:“把他们分开!”   于是食月宴里第一次上演了苦情戏,比天香楼的姑娘们还会唱,林晚霞更是亲自上手,对着弟弟那张俊秀的脸就是呼呼两巴掌,把后者扇得极度委屈,挣扎得更狠了...   等到王愠清醒的时候,便对上林晚霞那张愤怒的脸,第一句话便是:“你少勾引我弟弟,你这个狐狸精!离他远点!他可是有未婚妻!”将王愠雷得外焦里嫩,了解完来龙去脉后,他赶忙解释,自己绝对不好龙阳,却只是博得林晚霞的半信半疑,本着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念头,这几天她就跟着去了学院,坐在两人的中间,一副帮打鸳鸯的样子,上课途中瞪着凶横的眼神,让讲课的先生一阵哆嗦...   王愠自然无奈,风评给林玉堂这小子坏完了,倒是他像个无事人一般,依旧笑得风轻云淡,素雅淡然,更甚君子了。   就这么几天相处下来,和林晚霞便熟络,两人倒不像刚开始一般,也能互相打趣...   他笑着问:“乖徒弟,是遇了什么?不如把糟心事说说,还能让师父乐一乐...”   龙鸣撇了他一眼,把身子挪过去,僵硬的看着外头,不理会。那样子,就差把想打王愠几个字,写脸上了。   “你还是人吗?”林晚霞翻个白眼,碎了他一句。   王愠笑容僵在脸上,就好似他不会安慰人,于是哼着小曲,做出潇洒的样子,在林晚霞不耐烦的目光下,来回走了走。   “我去找玉堂去...”   极小的声音传来,让林晚霞表情一僵。   “啪-”得一下,她一手拍桌,很快站起身子,脸上露出怒意:“你敢!”他居然叫的这么亲密,还说你们没...   龙鸣被两人这动静闹得不明所以,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却也没了刚刚那样,小姑娘,果然是爱事的,她这个年纪,压不下心底的心悸。   “嘿嘿...”   王愠舔着嘴唇露出一个贱贱的笑容,他向林晚霞得意着挑挑眉毛,瞬间便让她火气更旺盛,心里暗自愤恨道:好你个林玉堂,当我话是耳旁风,看老娘回家怎么收拾你,我林晚霞就一个弟弟,林家就你一个单传,你要给我们来点小小的震撼是吧...   ...   可怜此时正与人谈笑有然,风度翩翩的林玉堂,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林姐姐,师父又惹你?”   看着龙鸣好奇的眼睛,一副要吃瓜的样子,林晚霞只好压下火气,她可不想家丑要外扬。   “公主,无甚大事,这厮就是厚脸无耻,小人市侩,我们不予理会他。”   林晚霞语气生硬,却让王愠笑得更欢了,这处小亭,多了两个不高兴的人,却剩一人欢乐,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公主,你说他像不像傻子,傻呵呵就知道笑。”   “嗯嗯,我也这么觉得,师父有时候就是笨蛋!”   两个女孩倒是处在一起,聊着话题,这座雅亭建在河边,秋日的太阳不那么盛了,河面上吹着风,波巡粼粼,让人凉气沁身。   “公主,你便说说吧,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么。”   “嗯嗯...”面对林晚霞的开导,龙鸣也是敞开话题,她又一次无神的望着河面,叹口气:“父皇想让我...让我嫁人...”   一时间,场面便安静了,王愠也不再玩笑,他看着龙鸣,稚嫩的脸上,眉梢初现,樱嘴琼鼻,红润的脸颊,精致像是瓷娃娃,纯真而又可爱,他想不到这么一位清纯天真的女孩,和酥玉一样,她若出嫁,会是怎样的场景。   “嫁谁?”   王愠还是问了,只不过,这时他的心情倒也和龙鸣差不多,稍稍沉重。   “一个老男人...”   “什么!你可是公主哎...”林晚霞便第一个坐不住了,堂堂大献贵公主,怎么说都得嫁一个郎才女貌的般配如意郎君,就和这旁的傻子一样,不动声色瞥了一眼他,还好没发觉自己偷看他...   “陛下是说笑的吧...”   龙鸣重重叹口气:“我也希望这样...”   王愠想了一会,便道:“乖徒弟,你去和太后娘娘说一说,不就好了?她那么疼你,你就哭上一会...”   “我知道...可是...”   龙鸣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生生止住,最后还是摇摇头,无精打采趴在桌上。   这时,林晚霞也是叹道:“唉,公主殿下,我和你的命运,又是何此的想象呢,家里来了一人,拿着一纸婚约,便要我嫁...我...”   话还未说完,王愠就跳了出来:   “什么?我不同意!”   他大叫一声,吓了林晚霞一跳,她羞红着脸,有些恼怒道:“关你屁事啊,你不同意...你...”   “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王愠举手反驳道,就是脸上的奸笑一直没逝,倒是他有意打趣林晚霞,只不过林晚霞很显然,没有注意道,她涨红脸,心里却是稍惊,王愠不愧被她骂狐狸精,一张脸光是看着,就能惹得女孩羞红,俊秀朗逸,黑衣搭配更为突显他不羁的气质,也是这样,才能屡次惹林晚霞生气,还能做朋友...要不是看你长得帅,早就扁你了。   “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爹...”   林晚霞瞪了他一眼,扬起拳头,朝他凶了凶,就是好看的凤眉初露妩,有点撒娇的意味。   “万一以后你要叫呢...”   小声嘀咕了一声,但还是被林晚霞听见了。   “你说什么!”   “唉,君子动口不动手,你...”   便是王愠有些慌乱的声音,随后就是林晚霞不讲道理话传来:“老娘是女人,不是君子!”   说着就追着王愠去了,势必要教训他一下,王愠边跑边躲,始终给林晚霞一种能摸到,却摸不到的距离,渐行渐远。   龙鸣看着两人玩闹的样子,离她越来越远,好了,三个人就只剩自己不快乐了,真好...   ...   逃了一天的学府,王愠是快乐了,可是看着送上唐府的学业,他便傻眼了,林鹿书院的人便说:“太后娘娘专令,为王公子亲自送到府上。”   王愠:“...”   身后的王依然和酥玉憋着嘴,忍住不笑,仿佛是受过专业训练,就是不时没忍住,传入王愠的耳里,有些刺。   “太后娘娘你良心不会疼吗?”   他比划着这学业的厚度,瞬间血压升高,就要往后倒去,王依然和酥玉急忙将他扶住。   “啊,不好,我身体不舒服,头昏,姑姑,酥玉,快扶起我去房间休息...”   王依然肯定不会信,心里暗骂小滑头,这几夜里,天天抱着她肏,换了十八般姿势,舔得脚丫子都快脱层皮,简直打开了她新世界,不敢想象这家伙还有多少活没使出来...   晚上肏一夜的屄,白天活蹦乱跳,现在看了学业你和我说你身体不舒服?   她就呵呵笑道:“是吗?酥玉,把这一堆纸也搬到王大公子床上,让他晚上枕着睡觉,我看他睡得稳不稳。”   王愠:“...”   姑姑,你要我命就直说。   他无奈起身,抱过这一堆东西,真沉,入手第一感觉,都顶着他下巴了...   “嘿嘿,愠儿,好好学习,明日我来检查。”王依然眼里闪过狡黠,这次轮到她在王愠面前得意了。   他对着自家没心没肺的姑姑就是一个白眼,然后向着酥玉道:“酥...”   “哎呀...公子,我内急了...就先走了,对了,公子加油,嘻嘻...”   说罢,就一蹦一跳离开,黄色的衣裙像是只蝴蝶,两个马尾辫一晃一晃,走远了还不忘对头对着王愠比上一个“加油”的手势。   这下更让人欲哭无泪,他很想对着天喊:“苍天不公啊!”   随后,脑子里一闪而过,想到什么,露出了痴痴的笑容。   “天不亡我!”   ...   风清水秀阁.   熟悉的院中亭,熟悉的白绸,以及,熟悉的香味,一切都是那么迷人,让人心静。   慕容嫣黛也是瞪大了双眼,她素来放上古筝的石桌,上头是厚厚一叠...   她抿着嘴翻了翻,眉头皱得紧:“愠儿,你...你要我帮你写作业?”慕容嫣黛不可思议问着王愠,方才看见王愠来,她还是笑得幸福,却没料想这厮,第一时间来,就是夺走自己手里的古筝,往桌上重重一放,这厚得惊人的学业...   然后瞪着希冀的大眼睛,说:“嫣姐姐,求求您,帮帮我吧..”   慕容嫣黛翻了一会,随后脸一沉,起身便要离开,熟知王愠眼疾手快,一把上前抱住她,在她耳边磨砂,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磨软她的身子,同时,让她软了心。   她没办法,便被王愠半推半就,拉着坐回了凳子上,王愠就这时急忙给她可亲可爱的嫣姐姐研墨,一副服侍她的样子,倒像个书童。   她好笑着望着王愠:“你呀...本想着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果不其然,你来了,却又坏的可怕,让我心烦...”   王愠讨好道:“嫣姐姐,就只有你帮我了,陵下大才女,于你来说,便是小菜吧...”   “嘁...”   慕容嫣黛骄傲撇过脑袋,心里悱恻,陵下第一才女是你这么用的?   “嫣姐姐,等晚上,咋们就一起去看夜市,好不好。”   “哼,谁要和你一起去...”   慕容嫣黛就是不看王愠,小嘴上都快挂上酱油瓶了。   “嘿嘿,嫣姐姐浑身软糯糯,就是嘴是硬的...”   王愠此话便惹得慕容嫣黛一阵娇羞,她踩了一脚这个让她心烦的男人,嘴里碎了一句:   “呸。”   ...       第三十六章   夕阳渐落,一下午的时间很快便走了,西边的小西山寺在远远的红霞照映下,抹上霓衣,秋季的日光总是短暂。   “嘶-啊!”   慕容嫣黛懒懒的舒展身体,身前较好的山峰展露无疑,她脸上略显疲惫,活动了手指,露出轻松的神情。   她看着这一堆战果,直摇头,王愠啊王愠,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心疼你的嫣姐姐...   这家伙趴在桌上睡得正酣呢,慕容嫣黛看着好气又是好笑,她对着王愠头上就是两下,厉声道:“起了起了,要睡回家睡,口水都脏了我的桌。”   ...   “嗯~睡得好香啊...”   王愠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眸子,直起身子的他,有些不明所以。揉着眼睛的动作,有几分憨态,尤其是额前几分散落的头发,更添少年气,让慕容嫣黛看着,消了几分怨,一时间还有些觉得,是自己不对呢。   狐狸精...心里骂了一句,她也是爱看美男的人呢...   “嫣姐姐,你...”   慕容嫣黛起身走了两步,白裙飘飘,暮日照拂她衣袂,书仙圣洁。   “唉,写完了某人的学业,竟一点也没心疼的意思,伤心。”   王愠赶忙上前,他揽住慕容嫣黛的柳腰,靠在她的背后,贴近她的耳边道:“嫣姐姐,辛苦了,我对不住你。”飘香的玉体入手,温润如玉柔软,他一手把玩慕容嫣黛长长的秀发,入目是她精致的侧颜,细长的秀眉末梢淡淡的,无一点瑕疵。   慕容嫣黛将额头与他的脸靠在一起,轻轻摩擦,似有情动,她道:“你说过,要陪我逛夜市。”   “嗯...能陪伴在嫣姐姐身边,是我的荣幸。”   随后轻轻一吻,撬开慕容才女的唇瓣,游进她温热的腔内,搅动甜美的泔汁,如初夏的晨露,第一口就是鲜美。   “嗯...唔...”   两人的舌头交织在一起,慕容嫣黛也极尽回应情郎,小舌钻入王愠的嘴里,刮着男人的口水,连带着男人的气息,咽入腹中。   “呵,你坏...”   她一把推开王愠,结束了两人长久的吻交,嘴唇之间,还连着一丝口水,慕容嫣黛脸蛋红扑扑,她吸了吸留在嘴边王愠的水渍,白了他一眼,这风情万种的模样,让王愠顿时更加火热,心中有些后悔心急,摸上了她的双峰,没能多亲上几口,嫣姐姐脸皮薄,定然受不了他这番抚弄...   “哼,小坏蛋,我去换衣服。”   她看着王愠痴迷的样子,笑了笑了,留下一个妩媚的眼神,转身便离开。   不稍片刻,一袭白衣男装的慕容嫣黛出来了,她穿着打扮倒是和王愠差不多,头上束着高冠,腰间玉带,脚上长靴,手上捏着一把扇子,乍眼望去,除去眉宇几分秀丽,倒成了一个翩翩公子,和王愠不分上下,就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胸襟小不少,不细看,还看不出来。   “怎么了,目不转睛看着我?”   她温润一笑,手中扇子展开,星月眉,红樱嘴,飘云拂面,白皙过间。   “嫣姐姐...这打扮,甚是新奇!”王愠站在她身边,学着她淡然的姿态,两人一时间,像是多年兄弟。   “嘿嘿...你的嫣姐姐,衣服多着呢。”   慕容嫣黛今日心情很好,她说话,也是开朗很多,字里话间,调笑不断。   王愠听后心里猛然一喜,她刚刚说了,我的...嫣姐姐,嫣姐姐承认了,她是我的人儿,谁也碰不到的,独属于我,我的,哈哈哈...   “走了,走了,别站那儿傻笑了...”   稍不留神,便等到慕容嫣黛的催促,王愠赶忙应一声,快步跟了上去,两人身形差不多,慕容嫣黛甚更冒尖一点,走在一起,惹得风清水秀阁的侍女眼里春意渐浓,好一对公子哥!   ...   要说金霄城的夜里,哪条街最好逛,只属胭脂大道。胭脂街无论白日黑夜,人数皆是满员,只有过了午夜,才会逐渐稀疏。   胭脂街种着胭脂花,每当盛春的时候,花开繁茂,一片火红,它不高贵,也不娇生,给了一片土便能生,繁密得长满胭脂街,红叶宛若红霞。   传说先帝还是皇子的时候求娶叶氏,叶老将军曾刁难说:“若是城中花皆开,当嫁女,您生于冬日,臣却闻宫中所有花齐开,就连枯死多年的樱树,也在雪天里绽放,想来小女只是凡人,出生时无异象,只有无名野花盛开,怎能有德辅佐天命?”   求亲的那一日正值腊月,金贵的花怎肯开,更不提城中种得多的桃花李花,就连梅花都不赏脸,只有将军府里的野树花开肆意,满满枝头,没有香味,火红一片,印在雪里,天上下着小雪,地上染着红霞,像是胭脂。   便是打了这位高贵皇子的脸,不过他却不肯走,喝了几杯茶,依旧坐在园中看着野花灿烂,只是眼中,不知是雪,还是花。   老将军要下逐客令,一个丫鬟却是跑过来,拿着扫帚,也不管皇子坐在旁边,低头扫着凋落的花瓣,老将军心中得意,嘴上却是骂她道:“没看到贵客吗?无礼!”   皇子笑笑,道说无妨,便要起身离开,丫鬟却说:“小姐说过,花开如盛春,满城都闻到了香味,为何不准备胭脂嫁妆?”   老将军冷哼:“只有府中野花遍开,这城几时有花香?”   丫鬟丢下扫帚,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一盒胭脂,往雪地里一洒,顿时染红雪,一朵犹如一朵,和将军府里的野花,一模一样的颜色,嫣红,像是红霜。   丫鬟道:“雪花,也是花呀!”   老将军气得脸色通红,他指着丫鬟道:“你你你...滚回去伺候...小姐!雪花便不是花,永远不是花!”   丫鬟笑脸白了,睫毛颤了颤:“可这是胭脂花...”   老将军气得差点晕过去,对着年轻婢女喷了一口水:“胭脂花也不行,它不是花!”   小婢女摸去脸上的唾沫,小心翼翼道:“那...那也有花香,怎能不是花...”   老将军大声喝道:“那也不行...”   皇子看这一出好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确实被众人怂恿来求娶将军的幼女,众皇子们玩游戏猜拳,输了便要上将军府,老将军是出名的飞扬跋扈,战功显赫,北拒边关,内平朱兰国,一双手打下铁血江山,除去开国王老将军,便是他的战功最为显赫,他从不与权贵结交,只效忠主子,有言:“若是叶家门前红遍千里,定是又得封赏!”封赏?圣上封无可封!也是由着儿子们打赌游乐。   高贵皇子看了看侍女,笑意绵绵,婢女却说:“您这样笑,让别的女孩看到不好。”   皇子又是一笑,供供手,就要离开,这时,身后的婢女却大声喊道:“喂,你的东西,忘拿了...”   东西?皇子来时并无携带什么,只是喝了几杯酒,看了一出好戏,只见婢女气喘吁吁跑过来,将手中一个盒子递出:“胭脂,殿下,您的胭脂...”   皇子看着那盒胭脂出神,随后点点头,笑笑接过。   那一夜,满城飘满花香。   那一夜,将军府前千里,花开盛红,   那一夜,城里的所有胭脂,销空。   竖日,皇子笑吟吟站在将军府前,看着老将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雪开胭脂,满城红如霜。   将军气结,板着脸,咬牙切齿道:“叶家无嫁妆,殿下若不嫌弃,就移栽几颗野花去吧。”说完,拂袖离去。   后来,皇子娶亲的时候,将军府前,长长的一条街,十里红妆外,便数两头的野花开得茂盛,皇子在这条街种满了将军府里的野花,几千颗,红得奥妙,这野花说来也奇,落地便能生根,金霄城家家户户都有一两颗,后来,叶皇后便给它取名了胭脂花。   皇后去世后,叶家被满门抄斩,血红门前十里,城中的胭脂花再也没有开过,只剩这一条街,火红的叶,胭脂街不开花,花又为谁而开?叶如红霜。   今年又是入了秋,冬雪即将到来,时隔几十年,胭脂花却有了再开之势,街道两旁,都是含苞待放的花芽,有一点淡红,略显妖娆,却不知,从前何等的不起眼,而今,它又是为谁而开?哪家女子要出嫁?   慕容嫣黛与王愠走在胭脂街,她看着红透的胭脂花,出了神,身旁走过许多小姐,看着两位俊俏公子驻足,多看几眼,道惊奇。   “嫣姐姐,这野花有何可观。”   慕容嫣黛笑了:“它开花的时候很美,嫁人的娘子,也很美。”   “啊?这花不是...”王愠刚想说,野花常年不开,却瞧见树梢上,一点点红,便闭了嘴。   “嫣姐姐,以后我娶你的时候,也用花铺满街。”   王愠靠近慕容嫣黛,有些讨好,眨眨眼,憨笑道。   慕容姑娘轻侧脑袋,她眸子含着笑意:“我盛开如花,何须外物。”   这句话轻飘飘,从她檀口,却是宛如天音,楼上有灯笼,印着兔子模样,火光照在慕容嫣黛天仙般的脸上,虽着男装,王愠却也看出,倾国倾城。   他入了迷,眼睛一动不动,不知,何人更应是狐狸精,他醉道:“嫣姐姐,你好美。”   “那我笑起来呢?”   “更美。”   两人浓情蜜意之下,无人看到,他们头顶的胭脂树,悄悄开了一朵,红如霜。   胭脂街好玩的东西许多:   有古店:   慕容嫣黛爱看,循着王愠进去,墙上却挂着陵下第一才女的字画,王愠问价,老板要千金,慕容笑而不语。   有奇货店:   里面卖着象牙雕琢而成的楼船,会发光的萤火树,百战不败的蛐蛐,北塞异域饰品,虎皮狼毛,慕容挑挑拣拣。   有珠宝店:   琳琅满目,发簪,耳坠,眉珠,指环,手镯,珍珠项链,夜明珠,玉佩,以及好看的水晶鞋...王愠让慕容红着脸挑了两双,她不情不愿...   有锦衣绸缎店:   王愠与慕容两位公子模样打扮,在老板娘奇异的眼光下,净往姑娘那便去,有薄如蝉丝的肚兜,只遮一点的亵裤,黑色绸袜,奇异头戴小玩具...慕容姑娘的脸,更红了,像是店外的胭脂树。   有胭脂店:   胭脂街最为出名,可不就是胭脂?无论是朱红名贵胭脂,还是山川清秀奇异胭脂,应有尽有,更有千金难求的宫廷特供胭脂,慕容脸色的潮红逐渐消退,也不恼王愠了,看着各色胭脂,眼里满是星星,王愠暗笑,哪有姑娘不喜胭脂的呢,大手一挥...却发现无钱,最后还是慕容公子挺着腰板,昂着脑袋付钱,王愠羞红。   有小吃店:   香色传满街,皆是民间小吃玩意,人数众多,很是火爆,看来,入夜了,都是吃货,慕容想吃,王愠便进人群中买,她在外头等候。   有臭豆腐,闻起来的确不好,王愠想了想,坏笑着拿了一块,他想着慕容吃臭豆腐的模样,一定很有趣。   有油炸丸子,看着金黄,是芋头丸子,王愠也要了些,有桂花糕,绿豆糕,梨花糕,炸苞米,炸油果,甜米酒...   王愠买了许多,抱在手上,走路却也是摇摇,生怕掉了,这时,却有意外,只听一声“呀!”便有女声向着王愠的方向倒来,随后便听有人惊呼:“小姐,小心!”   王愠只觉得身后似乎有东西袭来,他抱紧手里的吃食,瞬速转身,只见一个贵衣小姐向着他倒来,两人很快对上双眼,王愠从中读出了惊慌以及求助。   怎么办,摆在眼前的选择有两个,一是闪身离开,自己安然无恙,二是扶她一把,却有着吃食洒落的风险,两人不熟,本无交易,王愠一咬牙,他便做不到无视,若是不作为,这位小姐摔下,脸上或许要花上几处。   他快速将所有东西置于一只手,脚法灵动,很快闪到姑娘身侧,伸手将她的身子扶助,在周围人的目光中,她倒在了王愠的手上。   “姑娘,可...”   刚想说话,却发现手中一阵柔软,王愠下意识捏了捏...   本来姑娘脑子里傻傻的,还没反映过来,心想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踩了裙子,竟然摔倒了,眼看要脸着地,却突然发现眼前有个男人,帅的不像话,既然一个看不清,就扶助自己了,心里上下起落,刚想感谢,却发现他捏着自己的胸...   “啊...”   姑娘脖子上瞬间染上红霞,她急忙逃开王愠的魔手,从未与男子有过亲密接触的她,身子顿时发烫,害羞不已,她可是一位十分传统的大家闺秀,单纯得很。   “啊,不好意思,对不起,姑娘,在下不是故意的。”   王愠急忙道歉,赔了个不是,虽然帮了人家,但却吃了姑娘的豆腐,王愠不是不可理喻的人。   “你...”   姑娘羞答答,好看的脸上早已红晕,她可是有了婚约,早已把自己看做别人家的媳妇,这下未来的夫婿还没碰自己,却提前让人摸了...   姑娘的心思难猜,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小姐...”   婢女们赶紧看看自家金贵的小姐,有没有受什么伤,她只得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   王愠听见她这么讲,便要离去,这时他听身后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谢...谢谢你,我叫夏妍,你...你叫什么?”   不知为何,姑娘跳动心,很想知道这个俊俏少年的名字。   “王幼麟。”   王愠头也不回道,留下姑娘在人群中,看着王愠的背影,脸上仍旧红扑扑。   ...   虽是耽误了一些时候,王愠却也抱着小吃出来,她四下寻了寻慕容嫣黛,只瞧见她站在一处灯笼下,手中摇着折扇,谈笑风声,心中欣喜,刚想过去,却瞧见她身边有一男子!   还是王愠认识,正是那日慕容嫣黛不见的那人,秦炎。   只见慕容浅浅笑着,王愠觉得很美,可是现在却有其他男人欣赏,他心里很是不喜,不知为何,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弥漫,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丢了的感觉,他快步跑过去。   “嫣姐姐!”   慕容嫣黛听着有人喊自己,回头,看见王愠来,便是换上更柔的笑容,不管一旁风度翩翩的秦炎,径直迎了上去。   “愠儿,怎么买这么多?”   王愠像是献宝:“因为嫣姐姐爱吃...”   “呵呵...”慕容捂嘴轻笑,笑得嫣然,徒留秦炎原地尴尬。   两人结伴走去,甚至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秦炎有些沉着脸,他身后走出一人道:“公子,您在风清水秀阁外等了这么多天,才得慕容姑娘出阁,要不要...”旋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秦炎却是摇摇头:“本公子不屑,几日后,我会让她看看,谁才是如意公子。”说完,便带人离开。   “嫣姐姐,那秦公子找你,何事?”王愠试着问了一句。   “无事...”慕容嫣黛无所谓回了一句。   “哦...”   看着王愠心情有些低落的样子,慕容嫣黛有些好笑,她打趣道:“吃醋了?”   “没有没有。”王愠急忙摆手。   “还说没有,那你急什么?”   王愠顿时就被这句话噎住,半响也没说出话。   “切,愠儿,可不止你会吃醋,若让我看见你和别的女子亲近,我也会伤心的...”   王愠急忙摆摆手:“啊...不会不会,嫣姐姐,我只爱你一人。”慕容嫣黛听后,脚步都轻盈了几分。   她巧笑一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太子受惊,过几日好了,要宴请一些年轻子弟,在朱家庄园摆摆宴会。”   “哦,那嫣姐姐你去吗?”王愠问了一句,在他记忆里,慕容嫣黛似乎并不喜参这种事,她一向喜静。   “去。”   不过她的回答,却让王愠吃一惊。   “你和我一起去。”   “呃...”王愠摸着脑袋,心想不好吧,人家又没请我。   慕容嫣黛又道:“告诉他们,我已名花有主,省的再有人骚扰。”   王愠刚刚失落的心情,顿时火热起来,他的兴奋之情,难以掩饰,脸上更是惊喜得笑容灿烂。   他颤着声道:“真...真的吗?”   慕容羞涩白了他一眼:“瞧你个样子,呆!”   “耶!哈哈哈,嫣姐姐是我的洛....”王愠大笑冲着街上边跑边笑,似乎是要将喜悦之情分享,却是让慕容嫣黛红脸,她羞道:“喂!还不害臊啊,别喊,别喊!”   然后追了上去,就是王愠脚下功夫不错,跑得很快,两人在行人们之间,追逐嬉闹,欢声笑语。   ...                         第三十七章   承凤殿.   皇后娘娘望着紧闭的红木门,顿了顿,后宫里,她很少来此,每每至,也皆是恪守礼仪,身着打扮无丝毫亵渎,太后娘娘对于三教礼仪着重,侧门进出许多女官,内阁自从太后掌权后,皆是换成女子了。   内阁首辅也有左相之称。曾有传闻,太后召过慕容家女,慕容嫣黛封内阁之相,不过却不知为何不了了之...如今的左相是夏家家主之母,哦,她的孙子夏子文就是赫赫有名的金霄四纨绔之一...另外三个则是老熟人,皇后娘娘的儿子,公仲龙戬,六部尚书之孙,柳东然,周王朱高逸之子,朱鸿...   “娘娘...”   间隙而过的女眷们,纷纷行礼问好,她们穿着周公礼服,头戴书冠,竟和男子差不多。   “夏贤人,太后老人家...”   迎面而来的便是内阁首辅,左相,夏权,与林丞相一块,乃是整个朝廷文官的最高话语人。   老妇人头发银白,年过知命,身子却是挺好,面容虽有些皱纹,却不失韵味,保养的肌肤虽没有年轻女子貌美,也不输成熟的气质,一瞥一举间,风情万种。   想来,是服食过星神宫养颜之药,落得虽上年纪,却也丽人。   夏权年长皇后,身份又尊,这番行礼,倒也符合礼仪。   “娘娘是来寻太后?”   她笑吟吟望着脸色略有踌躇的皇后,一身凤锦黑金官袍更显得她独特气质,常年服侍太后身边,接触过诸多大事,语气隐隐露着上位者的气势。   唐紫听着稍稍不喜,但也知眼前人一贯如此作风,在太后面前也不曾怎么低头。   “娘可曾休憩了?”   唐紫也不回她,反问一句。   “这倒未必,若皇后娘娘要寻,可告知老身,禀报太后。”   夏权稍稍欠身,她作为内阁左相,太后掌管朝中的耳目,许多事,是要经过她耳。   “不用了,唠嗑唠嗑家事。”   唐紫回笑,很了断便拒绝了她,在她眼里,此事若是和朝中权臣牵扯,指不定会以怎样的姿态发展。   至少...鸣儿...她要选择自己夫婿,过得幸福,她又想到,那日在龙鸣寝宫里,撞见的那个黑衣少年,剑目眉星,俊逸非凡,眼含春风,怎的一个潇洒,叫王幼麟,还是好友王依然的侄子,想着便自己老脸一红,暗道走神...   夏权目送她进去,老妇人好看的丹杏眼不知想着什么。   ...   唐紫很少来承凤殿,后宫女眷避嫌,这是自打她进宫,长辈们的教导,只不过现如今,当权者是女子,倒也没这么注重这番事。   入了殿,正上首是一幕珠帘,挡人眼线,淡白色熏烟带着梨木香,沁人心脾。太后的影子似乎斜靠在凤辇上,唐紫看不清。   “娘,儿媳请安了。”   唐紫微微欠身,这么唤太后倒无问题,她是正宫皇后,不比妃子们。   “紫儿,你来了,是有什么事?”   太后懒懒的声音传来,唐紫缓步越过珠帘,径直走向了偌大床椅之上的美妇人。太后凤眸凌厉,有着睥睨天下的神态,她一手支着脑袋,脑袋上的凤冠,琳琅满目,更显她身份尊贵。   “娘,孩儿就只是看看娘,陪娘娘讲话。”   唐紫微微一笑,她在太后身旁蹲着,小手为这尊贵的女子,揉捏着肩膀。   “呵呵...难得你有这一片孝心,比我那个不重用的儿子强多了。”   “娘在宫中一定憋的烦闷吧,不如出宫走走,看看金霄城的繁华,孩儿倒是常出宫,瞧见大街小巷,人声鼎沸,一片和祥的模样,反倒是娘亲日日辛劳,却没几次机会看看凡间,整日光是住在这清冷的广寒宫,便是做嫦娥仙子,也会寂寞。”   唐紫一边服侍太后,一边唠着家常,两位美人各不同风格,唐紫温婉,是位古典美人,太后虽年长,身上却是有着帝王的气势,十足的压迫感。   “哈哈,紫儿呀,倒是你嘴甜...”   太后呵呵笑着,近些年她收敛了几分脾性,从前的她,可是一言不合就砍人脑袋,几朝功勋宰辅,灭门,叶老将军府,灭门,先帝的亲兄弟,安阳王,东林王,秦王,全部斩草除根,六部包括御史,内阁,翰林院等等,几乎被她杀了个遍,震的整个金霄城大气不敢喘,不然他亲儿子也不至于怕她怕得不敢睡觉,亲孙子装傻充楞...   正是因为近年太后手腕温和一些,故此才有江南几个世家挑事,大家纷纷都在猜测,太后是不是老了?是不是要让权?急忙向着公仲家表忠心,就是不知道太后最后会不会再砍一刀了...   “娘,不如孩儿就陪你在城中逛逛,如何?”   唐紫笑道,虽说最近城里不太平,但这可是太后呀,她若出现在城中任何一处,那里便是绝对的安全。   “嗯,便依你。”   太后没作多想,就应了她,有时出宫散散心,也是不错的。   ...   “啪啪啪啪...”   唐府某处,王愠的厢房。   月卷云舒,天空染上银河,秋夜的虫鸣似乎知道寒冬要来,最后的日子,拼着命叫唤,院子里,墙角处,皆是。   不过这烛火微弱的房内,却是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气声,以及不间断,肉体交击的碰撞靡旎。   王愠的床上,他压着身下一个带着奇异面纱的成熟女子,挺着腰在她胯下凶猛的进攻,女子阴户早已被打开,粉嫩的唇瓣满是露水,浓密的毛发贴在丘耻上,与使用它的男人交缠,淫水随着肉棒不断进出,搅得里头白沫渗出,足以见,王愠肏得有多凶。   东君大人躺在这熟悉的床上,祀袍敞开,胸襟随着男人的动作不断起伏,很是壮观,只不过王愠似乎对这对奶子兴趣不大,抱着她香喷喷的美腿,狂啃,像是吃着猪蹄。   “东君大人...东君娘子,你的美脚好好吃...”   王愠眯着眼睛,沉醉在她的脚掌里,上面满是口水,东君当然不会回他,就是不明白,他为何痴迷自己的脚丫子,像是中毒一般。   “啪啪啪啪...”   东君安静的挨着肏,可是房间内却不安静,抽插的声音响在她耳边,隔着面纱,她似乎还能闻到,王愠的被子,染着她的气味。这么多天了,她每天晚上,都在王愠房里渡过,不知洒过多少的蜜汁,身下又湿过多少次,她的蜜穴,早就从刚破瓜的时候,变为现在的,只要王愠轻轻一摸,便会湿透,可以说十分敏感了。   “来,宝贝东君大人,咋们换个姿势。”   王愠笑呵呵的抽出肉棒,东君的嫩穴没了塞入,顿时又喷出一滩水渍,她默默转身趴着,摆出小母狗的姿态,屁股翘起,若是翘的不高便会如同现在一样:   “啪,翘高点,再把腰弯一弯。”   雪白的肉臀就会挨上几巴掌,让东君心里忍不住爆发强烈的羞耻感,在以前,可是没有任何一人敢对自己不敬,实在想不到,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将她摆出这种羞人的姿势。   但她没办法,从一开始没有反抗王愠,尝过了肉欲的味道,日后心里也就难以抵触了,换作其他人,她早就动手取其性命,可自己是他的姑姑,于情于理于计划,都下不去手。   更何况,她倒也不是没有享受...   “哼...”   经过几日肏弄,东君也没有全程皆是冷冰冰,在舒服的时候,在王愠顶到最深处的时候,也会配合着哼叫几句。   王愠自是欣喜,自从他发现,每当顶到她花心,触及最深处那柔软的宫腔内,她能吟唱一二,就很喜欢顶她,尤其是后入式,能将肉棒插得更深,王愠大手捏着东君雪白的屁股,将之掐出肉感,她丰腴的腰身被王愠按着,脑袋埋在枕席间,蜜穴一时间,花香四溢。   “啊...肏死你...啊啊...”   王愠愈是抽插,肉棒的快感就直冲脑袋,他加快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将床摇的知呀作响。   “啪啪啪....”   两个屁股重重撞在一起,王愠玩腻了她的肉臀,就将手指磨砂着东君大人紧闭的后花庭,他指尖在粉嫩之处转圈,稍稍按压,有着侵入之势。   不过这时,却有一只玉手从前头伸过来,她抓住王愠使坏的手腕,不让他玩弄自己后庭。   “怎么了?东君大人?是我服侍你不够爽么,反正你的处子已经交由我了,不如这后花庭的第一次,也交给我,今夜就给你开苞!”   王愠嘿嘿坏笑着,旱道他可没有体验过,摘不下东君的面纱,不能让她为自己口,属实可惜,不过若能双通,也未尝不可。   东君却是将他的手用力一拉,让王愠趴在她的背上,然后将那只手掌,抚在了雪白的奶子上...看来她并不想让王愠沾染自己的后面,竟主动起来,让王愠捏自己的奶子。   王愠一喜,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旋即两只手都攀上她的巨乳,用力捏起来,柔软的奶子弹性十足,挺翘的奶头早已坚硬,王愠分别用两根手指夹着,用力搓着,他脑袋埋进东君的发间,狠狠嗅着她云雨之间的香味。   “东君大人...你好香...太好闻了,给我闻一辈子,好吗...”   王愠埋在她的颈里,伏在她耳边小声说着,说一些令人难以启齿,害羞的情话。   “哼...”   淡淡的鼻音传来,十分娇声,听上去,身下这个女人,也是情动。   东君的肉体的确美好,脱下衣服的她,不仅身子修长,长腿迷人,翘臀更是圆润,再加上胸前挺翘的一对硕大的奶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成熟女人的滋味,特别容易勾起男人的欲火,高傲的神态,不近生人的气势,让人油然而生,一股强烈的征服感,只使得王愠忘我的进入肉穴,鸡巴蛮用力敲打雪白的翘臀,蜜液浸湿她身下的祀袍,一大片。   最后,在王愠大叫着,他将体内浓厚的白浊液狠狠射进东君的体内,射进她的子宫深处,那多花蕊。   “啊啊...都射给你!都给你,把你肏大肚子!”   大量淫汁溢出,连带着东君颤抖的肉体,两人一齐高潮,王愠的肉棒堵住阴道,但还是有许多液体析出,两人共同的高潮,量太多,东君装不下。   许久,王愠在美人身侧躺下,她搂着东君,一手还捏着奶子,脸上是征服后的快感,对于东君这个无论自己怎样索求,都不拒绝的身体,很是喜爱。   “娘子?舒服吗?”   他笑问,还未完全软化的肉棒,依旧插在她的股间,就是东君不回他,神态渐冷。   “你装什么装?刚才不爽?”   得不到回应,王愠就突然就压在她的身上,对着她的脸道,就是面纱的确神奇,看不出材质,也看不出她的脸色。   “我弄得你那么舒服,你还不领情,你看看!”   王愠将手章置于她的眼前:“日符早就消失了,也就是说,这几天,都是你自愿来,你愿意被我肏!”   这时,东君突然起身,将王愠一把掀翻在地上,卷着自己祀袍,缠在自己身上。   “你!”   王愠瞪着眼睛望她,就是此时两人之间的关系瞬间反转,王愠已不再是那个征服者,他光着身子,坐在地上,看着东君的眼神有火气,这个女人,她就是不愿意低头,明明被自己肏得骚水四溅,明明自己才是胜利的将军,却骤然发现,都是她给的假象,只要她愿意,瞬间便能夺走这一切,仿佛自己得到的东西,都是她的赐予,只要她不高兴,随时收走。东君高高站着,看不清的脸对着王愠,读不出她的心情,半响,她才道:   “好自为之。”   随后,踏着窗户,飞了出去。   “等...”   话还没说完,王愠追到窗边的时候,早已不见人影,他望了很久,才懊恼一声:   “唉,都怪我,一时冲动,以后,她不会再来了吧...”心里想着,若是始终不解开这层面纱,她是不是就会天天来,再回首,床上只剩一件紫色肚兜。   ...                   第三十八章   分别多日以后,东君再也没出现在王愠夜里的房内,似乎那一夜便是分手啪。   王愠郁闷许久,心中暗道无情,为此还和书院的星神宫先生未央,接触许久,但后者只说:“星君们无影无踪,便是神宫里也不见。”   打消了让王愠去星神宫直接求见的心思,后来,他就怒骂自己,明明得到了俏佳人,慕容嫣黛的心,还想着别的无情女子?王愠啊王愠,你可真是个混蛋。   压抑住了自己三心二意的念头,现在的王愠,只想着一心一意对慕容嫣黛好,就连林晚霞都不再调戏,十分君子。   和林玉堂熟悉之后,这家伙就很可耻的升上了甲院,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现在他和甲院的那群世家公子哥打得火热呢,总有种新欢旧爱的感觉不知为何...   上次哄了慕容嫣黛给自个抄写学业,之后无论他怎么说好话,都不顶用了,没办法,只怪自己还没拿下她,不听夫君的话。   王愠就自己坐在东院,奋笔疾书,也不知怎的,自己的学业就是多很多,后来一问,居然是太后的意思。   他恨恨的咬住笔尖,心里却是将太后悱恻了一万遍...当然,和他一样悲催的,还有龙鸣,两人皆是小山般高的作业,他俩在所有人都离去后,面对面写着。   这时,王愠的眼睛突然一亮,老熟人来了。   “林玉堂!”   龙鸣便也回头,就看见三位年轻公子缓缓而来,带头的是身穿白衣的林玉堂,后面两个一位病弱的样子,另一位则是青衣。   病弱公子王愠认识,正是那日和秦炎一齐的公孙星岚,就是另一侧的不识。   “王愠,正好,你也在,不如一齐喝酒去?”   林玉堂笑着,他拍了拍王愠的肩膀,低头看他写些什么。   “喏,事多着呢,脱不开身...”   他无奈叹口气,不过又想起上次喝酒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可不想再被林晚霞盯几天。   “咦,王兄,这《风词录》抄着做什么,难不成王兄没读过?”   王愠:“...”   林玉堂反应过来,他不好意思笑了笑:“啊,不好意思,王兄,倒是我多嘴了。”   随后,三人简单寒暄了几句,王愠也是得知了另外一人的身份,诸葛景怀,江南六大家族诸葛家,诸葛家族乃是名门望族,传承悠久,据说在燮州久到可追溯千年,与南宫家族,乃是唯二的千年世家,人送外号:丹青诸葛、赤水南宫,丹青府是燮州首府,赤水府是苏州首府。   诸葛景怀冲着王愠笑了笑,目光在龙鸣身上多留了留,但也没搭话,一旁笑得很自然,公孙星岚不断咳嗽,却是和王愠说了不少话,看他薄弱的身子,王愠生怕下一刻便会咳出血...   “身体不好,可曾吃药?”   王愠试着问了一句:“这金霄城名医不少,要不要我给你找几个大夫?”   公孙星岚笑着摇摇头:“不必了,麻烦王兄一番好意,我这不是病,只是没多少寿元了。”   听闻他如此说,王愠也便摇摇头:“倒是可以向星神宫求药...”   公孙星岚眼睛暗淡,他喃喃自语:“千道万道,秋叶终归落。”   他又冲着王愠笑了起来:“你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记得要把握住手中良缘。”   “呃...”   他的意思,指的是秦炎?旋即心中想到,他信任嫣姐姐。   “嗯...公孙兄保重身体。”   三人正准备要离去,却是诸葛景怀对着龙鸣道:“公主殿下,在下诸葛景怀...”   “哦。”   龙鸣放下手中的笔,抬头斜着撇了他一眼,是个模样端正的公子,却也没博得公主笑颜。那是自然,龙鸣现在抄着作业,心里烦得很呢,肯定笑不出来。   让诸葛景怀讨了个没趣,随后望着三人离开的身影,王愠笑了一句:“挺有意思...”   “诸葛兄,看来窈窕淑女,君子不好求啊...”林玉堂笑着打趣。   “倒无妨,美人求不得,便畅饮美酒,不都是美事么。”   公孙星岚便问向林玉堂:“林兄,拜托你的事...”   林玉堂自信一笑:“公孙兄就等我好消息吧...”   “嗯...”他眼中的疲惫逐渐散了些,这些天,他可是跑了很多地方,朱府吃闭门羹,夏府无音信,翰林院进不去,如今也只有将所有的希望压在林家,林玉堂身上了。   “王兄也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哦。”   林玉堂坏笑着眨了眨眼,公孙星岚听后,眼中希冀愈发闪亮了。   ...   林府.   林晚霞这些天也没去禁卫军,缉拿恶鬼众等刺客,她似乎被人针对,做事处处不如意,若只是一个副将捣鬼就算了,可是许多部都不怎么配合,尤其是御天府,她指东,人家偏要往西,她封锁,人家则一定要硬闯...   十分无奈,糟糕的是,翰林院一封弹劾,她就没了权利,让她在府里休憩,更可恨的是,看不起她,似乎是说,你乖乖待在家里,等着嫁人就好了...   想到副将那个丑恶的嘴脸,她心里就气,自己好歹是宰相的孙女,也能是你个老家伙觊觎的?   待在自己的闺房,林晚霞是一万个不舒服,她自幼好胜,觉得女子哪里不如男?当今太后亦是人中凤凰,金霄城女官更是有着夏权这样的女相,她堂堂丞相之女,怎么可能做不好一件事...   禁卫军统领,可是从二品的大官,掌握诸多权利,她此前虽是,不过更多的是挂名,并未完全坐上那个位子,金霄城两万精锐,是从边防军抽调的,那四十万大军,常年与异族交手,能从中脱颖而出,个个都是好手。   她不服输,也不想认输,毕竟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弟弟,她这个做姐姐的,压力也很大。这时,她却想到一人,那个喜欢穿黑衣服的家伙。   “林姑娘...你在吗,我写了一首诗,赠予小姐,不如出来一齐看看...”   窗外响起了一个让人头疼的声音,林晚霞很无奈,是那个穷酸书生,拿着一纸婚书,爷爷居然还让他在府里住下,开什么玩笑,难不成真想把我嫁他?就是当她这么问爷爷的时候,他便笑着:“不要以貌取人,当年我和他一样穷,但谁能想到,如今能坐上这个位置呢,晚霞,你不要打骂他,顺其自然即可...”   “唉...”   悠悠一叹,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她旋即打开窗户“啪”得一声,很大响,将外头的李秀文吓了一跳,让他黑黑的脸,都白了几分,只是当他看到林晚霞的时候,眼睛还是亮了,今日的她格外美,淡红色抹胸裙,长发披肩,眉眼盈盈,明眸皓齿,少了几分英气,却多了一丝柔情,只是漂亮脸蛋上,却是凶狠狠的表情。   这让李秀文这个书生,不由得又是后退半步,他是个读书人,几时见得凶巴巴的大小姐...   林晚霞看在眼里鄙夷之色又浓了几分,心里暗想,这要是那个家伙,肯定会扔一团泥巴过来,他一定会的!   那黑冰块只会惹自己生气,就爱斗嘴,比眼前这家伙还烦,不过就是不知为何,总是不能真正的生起气来,有时候他规矩的时候,还会想怎么还不来招惹自个...   女孩的心思就是奇怪,你越是对她好,她或许越不领情,一味迁就,有时候只会适得其反,不是所有的姑娘,都是慕容嫣黛,付出而有收获,更多的是眼下,林晚霞又“啪”的一声,关上窗,大声道:“没兴趣。”   李秀文立在原地,内心跌落到谷底,他知道林丞相很好,让他住在林府,还挨着林晚霞的院子,倒有此番用意,也不辜负先前两位长辈的承诺,万事由他们小辈定,机会给予了,把握在他的手里,李秀文苦笑,林丞相是好手段,他落寂的走出去,路过中堂的时候,还看见了林夫人,那位美妇人成熟丰腴的身子充满风情,柳腰像是挤得出水,迈着好看的步伐,就连她脚上的水晶鞋,都无比高贵。   她路过李秀文的身旁,看都没看他一眼,贵妇人与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李秀文自卑到不敢抬头,他身上的寒酸,与林夫人的锦衣秀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格...   “哼!”   一声冷哼,似乎再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李秀文牙齿咬得很紧,腰更低了,手中拳头愈发紧了起来,寄人篱下,被羞辱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林夫人不喜他,整座林府都知道,就连她身边的侍女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唉...”   李秀文长长叹口气,深知自身底下,但也无奈。   “夫人,夫人...”这时,一个老管家跑了过来,他毕恭毕敬站在林夫人身旁,林贵管着偌大的林府很久了,跟着林老爷子来金霄城,也算是看着少爷和林夫人成婚,再看着小姐和小少爷长大成人,可以说,他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林府,后来林夫人打理着林府上下,他就尽职尽责服侍起了林夫人,像是看自己闺女一般。   林夫人本名沈惜雨,商人家族出身,老家是江南通州一处富商,沈家在通州也算是不错的富甲,她父亲曾和林老爷子有旧,话说回来,她嫁给丞相之子,也是他们沈家高攀了,如今的沈家,在通州天策府,欧阳家都要给几分薄面。   “让你打听的事,办好没。”   她淡淡道,沈惜雨如今三十好几,正是最为熟透的年纪,一举一瞥间,风情无限,尤其是一双狐媚眼,简直勾死人,虽然林夫人平日里在府里十分注重形象,从不穿暴露的衣服,但那肥臀柳腰一扭一扭,长腿香风,简直能夹死人,甚至让林贵这个年仅六十好几的老家伙都压不住枪,更不提一些下人了,看着林夫人定力不好的都走不动路,出于避险,她便将后院全部换成女眷了,能来此处,便只有林贵一人。   林贵不敢抬头多看她几眼,态度恭谨道:“夫人...林小姐素来和龙鸣公主一块,与之一起的,还有一位男子。”   “哦?是谁?”沈惜雨便来了兴趣,金霄城几个公子哥什么德性她自是知道,若是让晚霞嫁给他们,是能利于官途,但却定然不会幸福,能让自己女儿入眼的男子,她自是感兴趣。   “嗯,是王幼麟,子阳城王家之后。”   “咦,原来是他。”沈惜雨听完,眼睛一亮,王家虽比不上林家现在的势头,但在陵下也是个比较悠久的家族了,林家得势才几十年,王家自开国便一直在,根深蒂固,这么多代都没衰落,而今又得到太后赏识,前途无量,晚霞更他在一块,不必那个什么穷书生强?   联姻也要门当户对,这也是为何林家会与夏家定下媒约,除开两个小辈没意见,更多的能在朝中有更多话语权。   左相与右相的结亲,难怪有人坐不住。   “王依然是他姑姑吧,正好以前在紫轩阁喝过茶,改日便登门造访唐府。”她呵呵笑着,却是心里乐开花,其实若不是李秀文住在林府,她倒不至于着急为林晚霞择婿。   “呃...夫人,还有一事。”   林贵犹豫了一会,眉毛皱成一团,最终在心里给林大人道不是。   “说。”   沈惜雨这次就很平淡了,似乎早就便知,他有说什么。   “林大人...昨夜...去了天香楼喝酒...”   林贵擦擦汗,生怕她听到这话,会大发雷霆,不过最后却没听到林夫人闹,只是冷冷道:“就只喝酒么,没干别的事?”   “这...”林贵急的倒是一直擦汗,心里忐忑不已,天香楼是个什么地方,整个陵下都知道,那可是全大献最有名的青楼,男人去青楼只喝酒,怕是太监都做不出来这种事吧...   “行了,我知道了,继续帮我看着,有什么事,跟我说。”   沈惜雨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是。”   就是留着林贵在原地,不知所措,按理说他是林府的人,应该向着林大人,但是他实在不忍心林夫人被蒙在鼓里,自己男人去花天酒地,心里很纠结...   ...             第三十九章   应是天上明月,低头思故乡。   每逢中秋节,天下人间都会合家欢,这不,再过几天,便是今年的中秋节,王依然拉着王愠,就说要去买点东西,两人带着酥玉,就上了街。   一路上,王依然很自然的挽着王愠的手臂,她穿着青衣长裙,头发盘起,耳饰是红宝石模样,画着红妆,香风扑鼻,倒真是贵妇人。   路旁行人来往,王依然吸引不少目光,她的魅丽将不少年轻姑娘都比了下去,同时挽着王愠,一位年轻黑衣公子哥,端庄的她和清秀的少年,组成一对,不少人还暗想,夫人包养一个好面首...   确实他俩亲昵走一起,有几分这样的味道,王愠没办法,只能任由她挽着,姑姑也是奇怪,没有丝毫避嫌的样子,胸前一对大白兔,挤着手臂,让王愠心猿意马,心里多次告诫自己,这是自己亲姑姑,只不过,好像更兴奋...   “呸...”   不动声色压下枪,又骂自己一遍畜生...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便和酥玉搭话:   “酥玉,你家是哪里的?过中秋节有什么习俗没有。”   酥玉今天穿着白裙,白衣似雪,搭配她高挑的身形,竟有了几分仙气,闻着她少女的幽香,看着她清纯无瑕的脸蛋,王愠悲催的发现,貌似更硬了...   他没办法略微弯弯腰,只觉得最近不知为何,定力越来越差,按理说在东君身上发泄几天,却是火气越来越旺盛,真是奇怪的体质。   “赏月,做桂花糕,放灯笼!”酥玉数着手指,随后一笑,认真道:“公子呀,我以前住的穷人家,哪有这么讲究哦,不做活,便是最好了,不奢望能有欢乐。”   “哦。”   王愠也没再讲话,他从小在王宗长大,过得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不曾体会过穷人家的生活,他们大家族过中秋,起码热闹五六天。   “愠儿,走,去那边看看...”   王依然拉着苦不堪言的王愠,游走在不同的店铺里,买了许多东西,让他们直接送到唐府,金霄城太大,繁华下,是有条不絮的秩序,乱欲迷人眼。   三人逛着逛着,不知为何,就逛到紫轩阁附近了...   这时,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来,驷马齐驱,领头的车夫面容冷峻,气势十足,它们在王依然身侧停下,车帘向上打开,一个熟悉温柔的声音响起:   “依然?”   三人这才看去,原来是皇后娘娘,唐紫,只见她白皙的手腕挽着锦绸的帘幕,笑吟吟望着众人。   “唐紫!”   王依然没想到这里能遇上她,但想着紫轩阁附近,也能释然,随后唐紫的目光落在了王依然挽着王愠手臂之处肉眼可见的,那硕大柔软的酥胸,陷入,她目光停了许久...   “嘶...”   王依然这才松开王愠的手,往旁边退了一步,脸上有点不自然,但也是很快便换上笑脸。   “你们姑侄关系,可真好...”   唐紫露出玩味的笑容,眼里有点莫名其妙的味道,看着王愠立在一旁很是僵硬。   “唐大皇后总不是专门来盯着我的吧。”   王依然面对自己从小长大的好友,也是不客气,无所畏惧道,反正自己嫁的是她的弟弟,严格来说,她还得喊唐紫一声姐呢。   “嘁,谁要盯你啊,你就算找十个小白脸,也随你。”   唐紫翻个白眼,趴在窗边呵呵笑着。   “哎,你!”   王依然有些恼怒,这都是平时私底下说的羞人话,你怎么当着王愠的面说出来了,她偷看一看王愠,发现他面色无常,王依然暗自松口气,等等,我为什么要看他的脸色?   ...   本想反驳两句,你找一百个...想了想不合适,有外人在,污蔑当朝皇后,日后在愠儿眼里,没了形象可不好。   “呵呵,给你留点面子,愠儿,我们走。”   王依然说完,就拉着王愠离开这里,小跑的样子倒是逗乐了唐紫,她在车上笑得很欢,远远冲着王依然喊道:“哟,叫的这么亲密?愠儿?愠儿!”   让王愠倒吸一口凉气,试想,当今皇后在后边用软糯的声音亲昵的喊你,这画面太美,不敢再多看一眼,再看一眼就会...   “姑姑,皇后娘娘她一直这样吗?”   王愠问道,回想之前在龙鸣寝宫里,那位端庄的妇人,从容优雅,仪态端庄,是唐紫给他的第一映像,王愠也是很敬重她,一直以来都是十分规矩,眼不多看,嘴不乱说,行为举止,风度翩翩。   “愠儿,女人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要发神经,你就当她发神经了。”   说完重新挽着王愠的手臂,再次将酥胸送上...随后嘴里嘀咕:“我的愠儿,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让王愠汗颜。   等到三人回府的时候,已经是响午了,酥玉像是力气用不完,蹦了一上午,还有精神,走两步跳跳,走两步跳跳。雪白的衣裙让她像朵莲花,倒是姑姑依偎在身旁,身子向着王愠压去,仿佛走不动了一般。   不过在府前,他们却看了一辆熟悉的马车,正是方才在紫轩阁遇到的皇后所乘。王依然脸色变了变,嘴巴成了一个圆形,似乎没想到她能来这里...   “姑姑,好像皇后娘娘来了...”   王依然没说话,拉着他就往里走,刚到中堂,便看见里头坐着一位锦衣妇人,头戴凤簪,点着宫妆,懒散靠着,富贵逼人。   似乎看到有人来,她转过脑袋,笑吟吟望着两人:“不请自来,依然不会见怪吧。”   王依然砸砸嘴:“皇后娘娘大驾光临,高兴还来不及呢...”   然后就丢下王愠,跑到唐紫身旁,两人亲密在一起,说话间,便往后院走去,看着两位妇人有说有笑,王愠摸了摸脑袋,这快到饭点了,总不该是来...   却是没错,唐紫自行前来,的确是来蹭饭的...   王愠看着饭桌上,端坐的两个美妇人,陷入沉思,好像那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唐府膳食一向不错,但由于平时只有两人吃饭,一般只有三个菜,今天为了皇后娘娘大驾,特意添到了八个,不少还是金霄名菜呢...   “依然,这伙食不错呀,很合胃口,让我都想多住几日了。”   “你要是愿意,住多久都行。”   两个女人搭话,她们的饭碗都挺小,精致小巧,约莫只有王愠一半大。   “吧啦吧啦...”   王愠说话不上,就干扒饭,像极了小时候家里来客人,规规矩矩的样子,食不言,饭不语,姑姑和皇后娘娘熟悉,饭桌上便能看出,两人关系匪浅。   王依然看着王愠似乎是饿坏了,就给他夹了一个鸡腿,还笑着向唐紫道:“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不像我们老了,吃得多,便是浪费。”   “姑姑怎么会老呢,还这么年轻,姑姑应该多吃点,也长长身体...”   随后也是道:“皇后娘娘年轻,更要多吃点。”   此话便惹得两人浅笑,唐紫放下碗筷,笑吟吟道:“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和你姑姑一样,长身体?”   “嗯嗯。”   王愠想都没说,连忙点点头。   “那...应该长哪里呢?”   唐紫眨眨眼,带着狡黠的目光,望着王愠突然怔住,目光一动不动,像是个呆子,她扑哧一声便笑出来了,刚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这家伙,好像不是看自己的脸,她随之移动目光,顺着王愠的眼神向下看去...只见眼前被一对山峰阻挡了视野,圆滚滚,抹胸上两只鸳鸯被撑成胖鸟。   随后脸色一红,心里暗骂了一句,这小色鬼,色胆包天,连我都敢看...王依然先是发现唐紫俏脸莫名一红,低着脑袋羞答答,不明所以,就看向王愠,发现这小子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胖鸳鸯看呢。   你!王依然大吃一惊,你看谁不好,你盯着皇后看什么意思?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你你你...心里也是起了波澜,你看你姑姑的也好啊,我没有吗?比她小吗?   不知为何,有些生气,她在桌下,狠狠踩了一脚王愠。   “嘶-哎哟...”   王愠忍不住痛呼一声,要知道王依然穿得可不是平底鞋,鞋底尖尖的,用力的话,是很疼。   “怎么了?”   两位妇人同时开口,王依然皱眉望着唐紫,似乎在说:‘关你屁事?’唐紫不甘示弱,回了一个眼神:‘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做的,你是他姑姑!注意姑侄身份!’王依然回击:‘你也注意身份!你是堂堂皇后娘娘,别乱给人吃豆腐...’   王愠自是不知两人无声的交流,就觉得姑姑和皇后娘娘眉来眼去的,于是他便道:“没什么,刚刚被蚊子咬了一口。”   “呵呵,是吗,那愠儿可要注意哦,不要被这只蚊子吸干了!”唐紫皮笑肉不笑。   王依然:“...”   王愠笑笑,接话道:“放心,小小蚊子,一只手便能拿捏...”   王依然:“...”   你是真听不出话里的意思?倒是唐紫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胖鸟鸟上下起伏,看得王愠艰难移开目光...   饭后,皇后娘娘便要走,王依然就让王愠相送,她上了马车之后,王愠就坐在其中一匹马,随着车辇离开了唐府。   “回皇宫吗?”   王愠向着里头问道,却听见唐紫悠悠道:“不了,去紫轩阁,愠儿,你进来罢,我有话与你说。”   “呃...”   王愠抓了抓脑袋,想不出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着姑姑面说的,但是进皇后娘娘的马车,似乎便不妥,犹豫片刻,就听唐紫催促道:“进来呀,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不成。”   嗯,但你能把我闷死...想着她胸前的胖鸟,王愠默默压枪,转身就进了车里。   不愧是皇家乘车,里头装饰精品,富丽堂皇,燃着淡淡的紫色熏香,满是好闻的味道,珠帘隔着的后面,只看见一人影斜躺,看样子像是一处卧榻,朦胧之见,更添美。   “呵呵,你这小家伙,看不出来,装的挺正经...”   唐紫魅声娇喘,似乎离开了唐府,她就暴露真实一面,尽情调戏着他,撩拨王愠的软肋。他虽然不是处男,但也经不住这样的考验啊,要知道眼前是高贵的皇后哎,你这样诱惑我,好么...   “这个,娘娘,您有什么事吗?”   王愠站立不安,他很想逃出去,但是唐紫不给这个机会,她直起身子,将珠帘掀开,随后入目便是一对胖鸳鸯...   “好了,好了,就不逗你了,坐吧,别那么拘谨,就把我当你姑姑就行,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她恢复成为了一个端庄的长辈,正襟危坐,仪态体闲,似乎和刚刚那个娇媚的女子,是两个人。   “好的。”   王愠抱拳谢过,在一旁规矩的坐着,目不乱看,唐紫看着他这模样,心里又是赞赏几分,她开口道:“愠儿,老实说,你和你姑姑,什么关系?”   “嗯?什么关系?娘娘,我不懂,还请说得明白一点。”   王愠一头雾水,和姑姑还能是什么关系,姑侄亲戚关系呗...   唐紫翻个白眼:“你这小家伙就喜欢看女人胸,还能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我和依然一块长大,在金霄也算是无话不说的好友,她的变化我也知道,以前呀,看着就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最近日子,却越来越像是个被滋润妇人,那眉眼间水盈盈的,走路风情万种,不仅打扮更成熟,举止投足更像是个有男人喂饱的新婚小妇人,我也是好奇为何她最近变化这么大,毕竟她也算弟妹,胜人又长时间不在家,难免就怀疑依然她...”   “怀疑姑姑怎么?”   王愠听着唐紫说话,一时间情绪有些激动,他经历女人不多,自然看不出来,但是若说姑姑外头有人,他是一百个都不相信,但听着唐紫说话,也有些道理,姑姑平日和自己一块,却是亲昵许多,身上更香,说话更魅...   “怀疑依然外头有人...本来看着你们姑侄亲近得过头,现在发现嘛,似乎另有其人...”   “不可能,姑姑她...姑姑她不会的!”   王愠顿时就很激动,盯着唐紫,脸色都涨红不少...他自小接受的观念,就不愿相信姑姑能婚后偷汉子,那根本就不符合姑姑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他接受不了,再者这事要是真的,他再也无法面对姑姑...   三教礼仪下成人的王愠,是个传统的男人,虽然最近确实也不住邪火,但他从未有过什么邪念,在他观念里,妇人就应该守妇德,水性杨花的女人要被浸猪笼的...   “我也相信依然是清白的,不过你不相信的话,就当我瞎说...”唐紫看着王愠逐渐有些痛苦的脸,却也是安慰,心里愈发对他满意了,仿佛丈母娘看对眼,就差择女婿了。   “谢谢...我...我会...”   “我会查清楚的...”   王愠心情有些低落,他现在很怕,怕唐紫说的话是真的,怕如果是真的,他怎么办,是告诉大家,还是帮姑姑瞒着,这是一个很难的选择,自小娘亲的教育,让他泛起了难。   “好...”   唐紫淡淡一笑,看着王愠,眼里满是奇异的神采,也不知她在想着什么。   ...                      第四十章   “不过话说回来,你对龙鸣有怎样的感觉?”   唐紫躺回凤辇,她脱下绣鞋,白嫩的脚丫修长,平放在枕头上,这一举动又吸引了王愠的目光,皇后娘娘不知道她这一行为会造成多大的诱惑,要知道这家伙可是极度痴恋女子的玉脚,这不大的空间中,王愠甚至能闻到脚香...   他艰难移开目光,心痛的眼神被唐紫净收眼底,不由得脸色红了些,心里暗骂小色鬼,但她万万想不到,王愠是为何而硬。   “公主殿下啊,就是妹妹吧,没什么感觉...”   王愠嗡声道,他双手抱着腹部,身子前倾,压着双腿,也不敢乱看了,生怕一个忍不住,兽性大发,到时候爽是爽了,九族就没了...   “咦?鸣儿娇小可爱,玲珑玉姿,可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唐紫倒是惊奇,龙鸣长得可不差,在金霄城年轻姑娘中,也是拔尖,在她这个做娘的眼里,甚至不输慕容嫣黛。   “我更喜欢大姐姐,再者,我对慕容嫣黛一片真心,对于其他女子,并无想法。”   唐紫也没说话了,她自然听得出来,什么大姐姐,你就直说你喜欢丰腴的人妇...啊呸,真是个小禽兽!不喜欢龙鸣,喜欢盯着她娘看是吧,皇后娘娘严重怀疑,这小家伙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像是是缺少母爱,所以更依恋体贴照顾人心的女性长辈?   龙戬便也是和他一模一样,自小就没得到多少母爱,所以长大了,喜欢年长的妇人...   唐紫悠悠一叹,身子靠在席上,车内一时间,再无声息。   走了很久,摇晃很久,周围的人声,也从嘈杂,逐渐变小,似乎是从闹市演变为了寂静的巷子,唐紫安静躺着,像是睡着一样,等王愠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停止了行动。   他心道不妙,竖起耳朵感知,外头没有一丝的动静,甚至连人呼吸声都听不见,他瞧瞧掀开车门,并没有发现车夫的影子,而周围则是陌生的环境,远处还有山水,倒像是小西山那边...   他连忙上前,打算将唐紫叫醒,越过珠帘,看到她美目早就紧闭,呼吸均匀,想来是睡着,轻轻摇了一下。   “嗯...”   很快,她便醒了,当第一眼睁开时,赫然是王愠的脸,唐紫顿时吓了一跳,刚准备尖叫,就被王愠捂住嘴,发不出声:   “呜呜...”   她此刻心里满是慌乱,怎么办,这个小禽兽忍不住了?要对自己动手?我就说他好人妇,早该将他赶出去的...眼里带着雾水,慌忙之下,剧烈挣扎起来。   王愠赶紧作出嘘声的动作,并小声安慰道:   “皇后娘娘,先别出声,外面有情况,我们被带到了西边....”   唐紫刚开始不信,眼中是羞愤,望着王愠一双大眼水汪汪,王愠急忙道:   “娘娘请相信我,不信你听听,外面没有一点人生,我们现在根本不在紫轩阁附近的街上。”   果然,唐紫听完,便不再反抗,她也是侧耳听了听,如王愠所述,外面十分安静,甚至能听见家禽的叫声,显然不是城内繁华的地方。   王愠见此松开捂住的手掌,安抚好皇后娘娘的情绪,他现在想,怎么逃出去,自己一个人兴许问题不大,但...他转头看向唐紫,刚好对上她柔弱的眸子,里面的惊慌还未完全散尽,轻咬嘴唇,一副可怜楚楚的姿态...   靠,今天必须一起走!   很显然,王愠吃美人计这一套...   王愠刚安抚好唐紫,让她不要出声,自己便打算查看周围情况,这时,从车帘外伸进几个竹筒,不明气体随之吹进来。   “不好。”   敌人要放毒,王愠自己连忙屏气,可是唐紫就没这么幸运,有几处气息刚好吹到她的脸上,顿时她便身子一软,想下躺去:   “愠...”   双目一闭,晕了过去,王愠用内功逼出身体的不适,这药似乎太猛烈,就算吸入一点,都会中招,他跑到唐紫身侧,一把抱起这位睡美人,然后径直冲了出去...   马车一声巨响,车门被瞬间撞碎,王愠携带着皇后娘娘冲了出来,间隙之间,他看清了外头的情况,只见一群黑衣人,带着恶鬼的面具,将他们团团围住,气势汹汹,能感觉出,不乏江湖二流高手,甚至隐约间,还有几道更强的气势。   恶鬼阎罗殿,这标志性的打扮,江湖人人皆知。   看来眼下凶多吉少了,王愠不知道为何金霄城一时间出现这么多高手,按理说进城都会经过严格的筛选,不少御天府通缉要犯,是有画像,怎么可能让恶鬼众这么轻易入了城,朝廷不知呢...   “你们可知这里是天子脚下?敢对当朝皇后娘娘动手,不怕死么。”   王愠将妇人抱在怀里,唐紫不重,但身子十分有肉感,抱在怀里很舒服,看着她昏迷的样子,呼吸均匀,王愠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看样子并不是什么毒药。   “只请皇后娘娘坐坐,喝杯茶,并无二心。”   有人回道,王愠却是冷笑:   “有你们这样请人的?”将人迷晕,不说是要做什么坏事,王愠第一个不信。   “不如王公子过来一叙,如何?”   “我能信你们?”   现在敌众我寡,主动权在他们手里,王愠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不过。   “这里是金霄城,我们也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惹来御天府星神宫,得不偿失,我家主人与王公子有久,公子移步便知。”   王愠看周围这仗势,想来今天这杯茶,是不得不喝,他冷笑道:“哼!带路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家主人的庐山真面目。”   ...   不出所料,他们被带到了小西山附近,这也是整座金霄城唯一一处算得上是城外的地方,兜兜转转,王愠看见的熟悉的林鹿书院,在河对面,随后跟着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宅子,这里斑驳苔藓,落叶累积很厚一层,不少的地方坍塌,王愠抱着唐紫柔软的身子,跟着进去。   恶鬼众的黑衣人们并没有跟进去,他们守在外头,王愠观察了一下周围,他推开斑驳的木门,踏入院子,一进入,迎面而来就吹起了一阵阴风,卷起落叶打向王愠,他急忙捂住眼睛,不一会,他的眼前就坐着一位人。   一身黑衣修饰出苗条的身子,长发垂落,一双大长腿交织,鞋尖小巧精致,这是一位女子,王愠打量着她,她带着赤鬼面具,看不清面容,但王愠却隐约感觉,有种熟悉的感觉,尤其是身上有一股书生的气息。   她玉手放置于桌上,那石桌也是充满岁月的痕迹,上面放着一柄长剑,血红的宝石十分夺人目,剑身散发着一股死气,宛若幽冥。   这把剑很强,王愠目不转睛,心里告诉自己,体内有条不紊的功力,似乎被它扰乱一般,整个人有点难受,但他面色无常,只是冷冷盯着眼前带着面具的黑衣人。   她玉手轻轻抚摸那柄剑,它便沉寂了,王愠身上紊乱的气息也随之平静,两人很久没说话,王愠抱着唐紫,只有她熟睡的呼吸声。   “愠哥哥...”   良久,她开口唤了一声,王愠皱起眉毛,看这情况,她似乎认识自己,但他搜索记忆,却怎么都想不到,有一个年轻姑娘会这样称呼自己...   “你是谁!”他质问道。   “你,忘记我了吗...”她悠悠开口,语气中有着回忆,带着无限的沉浸。   王愠:“...”   废话,你他娘的打扮成这样,鬼知道你是谁?   “小的时候,你带我看花...”她语气有些慢,不乏责怪之意,更多的却是重逢相认,又一次见面的喜悦。   王愠低头沉思了一会,随后恍然大悟道:“是你!”   “叶家那丫头?”   他想到小时候父亲曾带回来一个姐姐,比他大好几岁,瘦瘦弱弱的,总是躲在大人背后,很怕人,两人初次见面,她脸上的血迹还未干净,穿着囚服,幼小的脚丫子被磨破,伤的惨不忍睹,她很喜欢哭,有人大声说话就爱哭,一个人睡觉也会哭,没人陪着更哭的梨花带雨。   父亲就让她和自己一起睡,让王愠陪着这个陌生的大姐姐,那日是春天,幼小的王愠带她看梨花,教她爬树,给她编制好看的花环,一起放风筝,陪她睡觉,晚上抱着她发抖的身子唱歌,就像是娘亲一样,王愠学着奶娘,哄着一位大他好几岁的女孩,后来她不爱哭了,也学会了笑,整日不离王愠...   有天下雨,两个孩子贪玩,他们坐在一大户人家门前,两座石狮子被淋得湿透,王愠脱了上衣,露出光滑的膀子,他不高,却在那时候她的眼里,宛如兄长。   初春惊雷,她捧着烤红薯,缩在角落,他冲着天喊道:“喂--不要打雷了呀,我不怕你...”回头露出笑容,比三月的花还要灿烂:“你看,打雷有什么好怕的,要勇敢一点,不如我当你哥哥吧,以后我保护你!”   “哥哥...”她望着王愠,不知为何,记忆中,她也有一位兄长,一位温柔的兄长,也曾如此待我,她笑了,眼里却有伤:“嗯,哥哥,愠哥哥...”   后来,她离开了,不知去了何方,也许在天南海角,她流着叶家的血脉,分别了王愠,只记得,走得那天,他睡得很熟。   “你...过得还好吗...”   王愠目光复杂看着她,答案不言而喻,如今她端坐在眼前,外头是恶鬼众,统御一方势力。   “如你所见,如你所想。”   她倒了两杯茶,笑道:“喝茶吗?”   “不用了,你找我,有什么话想说?”   “如果只是叙叙旧?”   “有更好的地方。”   “也是。”   两人结束了简短的对话,一阵风吹过,又是莎莎落叶。   “这里,曾是叶家的地方...”   她目光带着回忆,看着这破旧的地方。   “我,只想拿回一样东西。”   随后,看着王愠,目光灼灼。   “什么?”   “母亲的遗物。”   又是沉默良久,两人安静看着对方,王愠在等她开口。   “葬在后宫,一口枯井里。”   ...   “呼...”结束了此次谈话的王愠,他目光复杂看着身后的秋凉古宅,抱着唐紫,驱车离开,向着紫轩阁驶去。   他脸色有些沉重,却不是因为其他东西,只是听了一句话:‘如果你相信我,就离开慕容嫣黛,远远的...’   “去找到那口古井,有你想要的答案。”   ...                第四十一章   王愠心事重重,却也没轻易相信别人的话,就如同唐紫与自己说姑姑的事,总不能让我离开慕容嫣黛便听你的?谁会知道你按的什么心思。   怀中的皇后娘娘依然熟睡,王愠将她平放在车内,时间没有过去多久,熏香还在燃着,他试着叫醒她,但皇后娘娘除了呼吸平稳,再无异象,王愠心想药效还未完全腿去。   便想着起身离开,车夫早已不见,估计是他们的人,紫轩阁有所耳闻,是一处很神秘的地方,他看了看唐紫,虽然衣襟有点乱,胸前大白兔露出大片,车内满是她的香气,王愠倒是不敢乱来,他转身离开,驱着马车离开此处。   不知过了多久,重新回到热闹的紫轩阁,这条街上行人来往居多,紫轩阁的侍卫以星神宫为主,他们穿得像个白色厉鬼一般,全身包的密不透风,呆呆立着,似乎看见是皇后的凤辇,却也不作任何阻拦,由着王愠驾车进去。   等到了内阁,王愠将唐紫抱下马车,要交给一位老妇人的时候,她嘴里呢喃了一句:“别...别走...怕...”玉手紧紧攥着他衣袖,怎么都不肯放手,似乎是还未从刚才的惊吓里回过神,老妇人意味深长一笑,她向着王愠道:“公子,不如你就将娘娘送入房内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王愠刚想拒绝,却发现唐紫捏着自己衣袖的手,更紧了。   “好吧...不知娘娘在这紫轩阁的闺房何处,幼麟斗胆一波。”   老妇人温和笑着:“公子跟我来吧。”   兜兜转转,紫轩阁不愧是金霄城最大的琼楼,转悠得王愠都有些晕,各色房间,各色建筑,各色园林,各色山水,像是进入了一个秘境,在外面看其貌不扬,进入里头豁然开朗。   很快两人就上了一处阁楼,这块豪华得不像样子,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反正饶是见过世面的王愠都不得不张嘴,愣在原地,倒是妇人提醒道:“公子,何故不走?”   “哦...”   王愠收起吃惊的目光,豪华到什么程度?别的不说,看王愠小心翼翼垫着脚尖走路便知,因为地上铺满了各色朱玉宝石,个个都有鹅蛋大小,红的,绿的,黄的,紫的...七彩颜色都有,精致的金蟾蜍,盘旋栩栩如生的金毒蛇,金蜈蚣,金蝎子,金蜘蛛...好家伙,五毒都齐全了,皇后娘娘还好这口?   整个厅堂内,一股说不出的怪异奢华感,就连屋顶,都是一整块璞玉,上面画着五毒...   进了皇后娘娘的房内,这里布置也和外头一模一样,风格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奢华的毒物金窟,王愠不由得想到以前在书上记载过,某些信仰神明的教派,喜欢画这些图腾,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等到将皇后娘娘放在床上的时候,王愠重重呼出一口气,心里道:‘终于送回来了...’转身想离去,但老妇人不知何时不见了,王愠不认识路,于是就自己兜兜转转,不知过了多久,又回到了唐紫的房内。   王愠:“...”   他索性不再折腾,心想着,就在这等候,说不定人家一会就回来了。   房内满是唐紫的香味,王愠坐着心猿意马,又是女子闺房,即便布置风格奇怪了点,那也是闺房啊,女儿家该有的都有。满屋子都是奇珍异宝,王愠这双眼睛就是看不见,他在一堆冒着光芒的宝物里,准确无误的搜寻到...一件肚兜!   属于是触发王愠天赋了,要知道这件肚兜放着的位置可是很隐蔽的,在屏风后头,但就不知为何,王愠能准确寻到...   他压下心里的罪恶,最终还是向那件黄色凤祥图案的肚兜伸出了邪恶的手掌...   “唔...”   肚兜敷面...王愠狠狠嗅着上面的奶香,好像是正吸着它主人的奶子,那柔软的丝绸盖在脸上,丝毫不弱于女子光滑肌肤的柔腻,让人想入非非的同时,又能感受到一股刺激。   “咳咳...”   这时,躺在床上的唐紫像是在梦中咳嗽一声,王愠吓了一跳,他赶紧将肚兜塞入怀里,后头查看皇后娘娘是否醒了。   “娘娘,娘娘?”   喊了两句,没动静,看来还在昏迷着,王愠放下心来,便在房内端坐,假装正经,不过经过刚才香甜肚兜的诱惑,他此刻怎能完全沉浸?胯下的肉棒都撑起了一个小帐篷,王愠也知道近些日子,性欲出奇的旺盛,虽是习惯,但肉棒坚挺,还是很难受,他目光不由得落向皇后娘娘身上,身上他自是不敢起邪念,于是目光便死死盯住她裸露在外的美脚身上。   他蹑手捏走摸过去,嘴里嘀咕:“若是娘娘醒了,我便说是在按摩,嗯,就这样说,肯定没有问题...”   王愠先是试着捏了一下她的脚腕,发现唐紫没有反应后,就大胆起来,皇后娘娘的脚玉足金莲,倒是很符合她的身份,小巧玲珑,如同玉珀一样精纯,白嫩得像是抹上牛奶,肌肤细腻的看不见任何一处毛孔,脚掌泛着粉嫩的红色,让人看了忍不住要放在掌心把玩一番,他咽了口水,这对于他是极大的诱惑,比东君的脚更加吸引人,东君大人平日不注重保养,自然就没有皇后娘娘好看。   他将刚脱下的锦绸蝉丝薄袜套上,闻了闻手,仿佛指尖都留下了一抹淡淡的沁香,一点都不臭!甚至带着百花的香味。   王愠顿时便被点燃欲火,随后他解下裤袋,掏出肉棒,直接捅到皇后娘娘刚刚穿过的水晶鞋里,王愠肉棒很大,这小巧的水晶鞋似乎容纳不下,粗大的肉棒将鞋尖都撑开一些。   “嘶...”   这种新奇的体验让王愠舒爽不已,只觉得鸡巴进入一个凉凉的空间,水晶鞋内的软垫紧紧包裹,虽然比不上肉洞,但带给王愠的舒爽同样不少。他前后缓缓撸动,直接当着皇后娘娘的面,拿着他的鞋子,做着自泄!   撸了一会,龟头的马眼分泌一些粘液,将鞋子打湿,竟然起了润滑的作用,让王愠的肉棒进进出出,发出抽插的声响,一时间有了小穴的作用,他虽然没有插入皇后娘娘的肉洞里,可此时却拿着她的鞋子自慰,刺激程度更甚。   这时他看着眼前诱人的美脚,也是不满只观看,一头就埋进唐紫粉嫩红润的脚掌上,深深吸着百花一般的香气。   “唔...皇后娘娘,你的小脚好香啊,好想吃一口...”   “娘娘不说话就是同意了,放心,我保证只吃一口,绝不坏娘娘清白...”   然后就张嘴把晶莹的脚趾含入,舌尖细细挑逗每根玉指,像是吃饭一样,在嘴里吧唧吧唧,口水划过脚上,在被他狠狠吸入,咽入胃里,王愠忘我的吃着这双完美的脚丫子,从上到下,每根指头都不放过,甚至中间的缝隙都是仔细繁复舔食,而睡梦中的唐紫,也只是眉头皱起,似乎要醒来,却一直不睁眼的样子,她呼吸加重,似乎感受到脚掌的异样,当王愠却发现不了,他这时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吃脚!   肉棒也在撸动下,越来越快,分泌的淫液也多了起来,精致的水晶鞋被用来做这种的事,无论是谁都不会想到,王愠眸子有些发红,他甚至不顾唐紫醒来的风险,牙齿咬上白嫩的小脚,手中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因为,他快要爆发了...   “皇后娘娘...娘娘...我要来了,我要射了,都给你好不好...把你射满!娘娘不说话就是同意我射了...啊...娘娘...娘娘你好香,你脚都这么香,真想闻闻你的骚穴...”   王愠这边忘我的做着手艺活,仿佛就是忘记自己身处何地,床上躺着的人是何人,他现在就想发泄自身的欲望。   不过,就在紧急关头,身后却响起了一个声音:“王公子,你跪在娘娘床边,是做何?”   王愠瞬间抬头,内心一个想法:“完了,九族...”而这时,异样的刺激让他精关不守。   “啊...”   一股浓稠的精液,狠狠射入,直接将皇后娘娘不大的鞋子,全部盛满,甚至不少精液溢出,滴在地上的圆宝石上,房间内生气一股刺鼻的味道。   “莫非,王公子是在帮娘娘捏脚?”   王愠顿时一个机灵,发泄完的他,此刻比谁都理智,他急忙提起裤子,放下装满精液的水晶鞋,站起来转身,看见将他带进来的老妇人,憨笑道:“是啊是啊,我发现娘娘脚上好像扭了一下,便想着帮娘娘活络一下胫骨...”心里暗想,还好是个老人,老眼昏花,她应该没看见我刚刚做什么。   于是老妇人道:“啊,这样啊,劳烦王公子了,以后这种事,就交给我们这些下人做就好了...”   王愠急忙呵呵笑道:“不麻烦,不麻烦。”心里却是,下次务必还让我来...   “时候也不早了,王公子便随我离开吧...”   王愠只好答应,现在也没时间处理战场了,只希望皇后娘娘醒了,没有发现异样...   老妇人一路将王愠送出紫轩阁,有说有笑,王愠也是回应她,两人相谈甚欢。   “好了,公子,一路平安。”   看着老妇人笑意吟吟的脸,王愠心里虚得一批,只求没看见,不知道...怀着忐忑的心,离开了紫轩阁。   ...   紫轩阁,皇后娘娘的房内,老妇人送别了王愠,便回到这里,只不过,里边却充斥着一股浓厚的阳精气息。她低头静候,那道身影。   只见唐紫早已醒来,她坐在床边,目光望着盛满精液的水晶鞋,神色复杂,不仅仅如此,自己脚上湿滑的触感,让她脸色不怎么平静。   “不愧是色狐狸,真是精力充沛,射这么多...”   老妇人拱手道:“圣女殿下,这王幼麟体内有灵妖之气,倒是利于殿下修炼魔功,只不过他如今是星神宫的人,想要拿到这妖气,恐怕只有殿下牺牲美色了。”   却不料唐紫碎了一口:“呸,就这小滑头也想睡我...”随后语气一转,呵呵笑起来:“从来只有我采取别的男人,这小家伙身上妖气这么重,怕不是要被他吸死...”   随后她起身,脱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唐紫此刻全身光滑白洁,无一丝遮掩,较好的玉体白洁得像是雕刻的玉佩,她慢慢将手指伸向脑后,随着一声撕裂的声响,这张唐紫的人皮,瞬间就被扒拉,另一个妖冶的美妇钻了出来。   她有着紫色旋涡的眼睛,充满勾人心魂的魔力,随意一瞥,都能调动欲火,媚眼修长,好一张倾国倾城的狐媚脸蛋,只见她嘴上露出媚笑,伸出舌头充满淫态舔着自己的嘴唇,那样子十分淫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刚刚经历了一场肉戏。   随着女皮的不断的剥落,最终,一具邪魅的躯体暴露在空气中,让人眼花缭乱,美妇人全身上下都被纹满了彩纹,显得妖异诡异,背部是红紫交互的图案,仔细看去,竟然是一条彩色蜈蚣!栩栩如生,像是一只巨大的妖兽,爬满整个原本光滑的裸背,这蜈蚣让人第一眼看去,就心生震撼,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若是胆小之人,甚至会直接吓晕过去。   那蜈蚣的头部随着肌肤的流动,像是一张人脸!哭嚎的人脸,诡异无比,看着恐惧,而她的臀部,却是画着两个婴儿,一个哭,一个笑,但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眼里都流着鲜血!看上去像是鬼婴。美妇人光是背部,就恐怖如斯,它们组成一副奇异的画,而她胸前,两只奶子各纹了一只蟾蜍,爬满了她的奶肉,围着奶头是两朵盛开妖艳的花,紫黑色的奶头是花心,盛开在奶乳波荡中。   往下腹部纹着一只蝎子,爬满肚皮,长又尖锐的蝎尾像是索取生命的利刃,盘旋在肚脐的位置,黑色的蝎子举着两只钳子,在她胯下丘耻附近,似乎守护着女性的子宫,一左一右护卫在最神秘的三角区域,茂密的阴毛成为蝎子那恶毒的小眼最好的庇护,像是正在狩猎的食肉者,看不见它充满恶意的双眼,它伺机而动,势必要将插入粉嫩小穴的肉棒咔嚓剪掉。   而这个美妇光滑的长腿上,也是纹上了花纹,两条色彩斑斓的毒蛇蜿蜒爬上大腿,它们吐着蛇信子,接近大腿根部,似乎蛇信伸向了阴唇,两条花纹蟒蛇爬满大长腿,蛇麟栩栩如生,像是能呼吸,生动,美丽,妖艳,组成一副奇异的玉女图,配合美妇赤身裸体,像是勾引灵魂的女妖。   “啊啊,真是舒服...”   美妇人肆意一笑,如今的她,倒和这房内的布置风格一致了,就是不知道王愠看见她真身,还能不能硬得起来,再去舔弄她的美脚...   “当初前代圣女叶红霜逃离圣教,带走了幻天魔功,我强行修炼残缺的魔功,却没想到,倒是有着意想不到的结果...”她抚摸着身上的花纹,痴痴笑着。   “圣女殿下天资过人,乃是圣教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夺回幻天魔功,势在必得。”   “哈哈哈...叶红霜可没有那么容易对付,她魔功大成,就连星神宫都拿她没有办法...”她目光迷离,舔着自己的手指。   “不过嘛...她距离逃开封印还需要一个契机,我倒有了一个不错的注意...呵呵...”   老妇人恭谨道:“圣女殿下布局这么多年,圣教几位长老似有意见,不如早点行动。”   “哼!那几个怕死的老东西,有本事就让他们自己来金霄城,大不了老娘不干了,看他们敢不敢来!”   老妇人瞧见美妇生气,也不敢多做言语。   “就看叶红霜那个骚娘们和她女儿布局的恶鬼众中不中用了...嘿,刚好手里有个到处发骚的狐狸精,突然就想到有趣的事,哈哈哈...”   房内,传出一阵肆意狂妄的笑容。                  第四十二章   夏府,有位妇人端坐看书,虽头发花白,却驻颜不败岁月,美人的美,无论什么年纪,自是不变,都说花开一年又谢,无花能永葆春,这位妇人却不同,她挽了一下额角的碎发,风华正茂。   不久走进来一位年轻人,他穿着松垮的锦服,神态不怎么稳重,表情略微浮夸,至妇人眼前,他大大咧咧往一旁的柱子上一靠,嘻笑道:“奶奶,给钱。”   漂亮老妇人没有理他,依旧独自看着书,冷声道:“赌钱又输了?”   年轻人浮夸笑着:“没有,没有,奶奶,我怎么会赌钱呢...”   “夏子平!”   老妇人有些生气,她放下书狠狠呵斥,神态有些生气,胸口微微起伏,似乎被气得不轻。   “那你要钱做什么?”   她就是夏家家母,内阁首辅,有着右相之称的夏权,太后娘娘跟前红人,和林家老爷子一起主持着朝中大小事宜。   “哎呀,这不是花完了?娘不给,就只有找奶奶要了...”   夏子文说的很轻松,但他知道,整个夏府,除非夏权开口,否则没人敢做决定。   “我说了没有。”   夏权很冷漠,她目光一直盯着书,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像是照在冰雪之峰。   看着奶奶冷漠的脸,夏子文的表情逐渐阴沉,手中捏着的拳头也越来越紧,不过他之所以变成如今这番模样,也是因为奶奶的溺爱,在夏家,只要夏权发话,无人敢反对,从前奶奶是对自己有什么给什么,就是这几年喜欢管着他。   “是啊,那奶奶就要不管我了,等会出去被人打一顿,砍个手脚什么的,咱夏家唯一的香火就断了吧...”   夏子文知道怎么对付他奶奶,不管现在她如何表现得冷漠,肯定还是在意自己这个亲孙子的。   “城里谁敢动你?”   夏权头也不抬,她语气不容置疑,金霄城里,的确没有敢动他们夏家的人,上有星神宫压着,下黑手之前,都会掂量掂量。   “呵呵,他们连太子都敢刺...”   “啪...”得一声,夏权猛然合上书本,她横眉冷对,怒气冲冲道:“你和那群反贼勾搭上了?”   胸襟随着起伏,上下浮动,夏权身材很好,虽然年纪大了,两只玉兔却不见下垂,柳腰翘臀,别有一番风味。   “谁知道呢...”   夏子文些许心虚嘀咕道,他倒是无所谓,也许说的假话,但夏权不敢赌,万一自己孙子和那群人有什么牵扯,是真的要出人命的,久居高位的她,看得自然比夏子文深刻,知道的也更多,太后虽然下令让御天府和禁卫军缉拿,却迟迟不见效果,她心里怀疑有些人已经和他们勾搭在一起了,但这话不敢乱说,毕竟星神宫东君都在满城捉人...   顿时她的脸色就很差,她目光狠狠盯着夏子文,怒骂:“你个不争气的家伙,败家子,染上赌瘾,和林玉堂,王幼麟比起来,你就是托牛粪...”赌一旦沾上,家破人亡都是轻的,现在夏家因为有她夏权在,还能稳住,各大赌场背后还能卖她几分薄面,若是有一天她倒下...   可以说夏家目前形式很堪忧,夏子文的父亲也是扶不上去的烂泥,有她在翰林院都混不出个样子,孙子更是败家,她现在十分后悔,当初放纵夏子文,没能让他成才,这也是她现如今为什么急着和林家联姻,想把孙女夏研嫁给林玉堂,她的考虑,从来都是利于自身,甚至,她还想让夏子文娶龙鸣公主,屡次让他在学院里和公主处好关系,可是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让她的算盘都落空。   夏权背着手看着院子,她目光深邃,不知想着什么,夏子文则是站在她后边,缩着脑袋,心里小算盘已经打好了,就等着奶奶给钱呢。   如今金霄城的形式也容不得她犹豫,于是开口道:“欠了多少?”   “五百俩...哦,不是,没欠...”   夏子文偷偷瞧了一眼奶奶,却没听见她的骂声。心里算是落下了,今天有着落...   夏权在袖里摸了摸,丢给夏子文一张银票,淡淡道:“没有下次了,不然你就别想出府里!”   夏子文欣喜接过连忙谢道:“好好好,谢谢奶奶,一定没有下次了,一定没有...”话还没说完,就兴冲冲跑了出去。   夏权悠悠一叹,很是无奈,但眼下看书也看不下,于是她便打算出府一趟...   ...   夏子文兴冲冲跑出来,不过他第一时间没有去还赌债,而是去了柳府,尚书之子,金霄四纨绔另一位,柳东然。   “看,我就说,那个老女人肯定会给我钱。”   夏子文得意洋洋炫耀着手里的银票,让柳东然眼睛闪亮,他羡慕道:“有个疼人的奶奶真好,我就没这么福气了。”他叹息着装作十分可怜的样子,满是麻子的脸上,两个豆子大小的眼睛,很滑稽。   “哼,谁不知道你天天夜宿天香楼?柳公子过得可是比我潇洒多了。”   “嘿嘿...没有没有,我洁身自好的。”   柳东然尴尬一笑,不熟悉他的,还真以为他是个腼腆的少年,殊不知却是床上高手,十二岁就在天香楼大战三天三夜,可谓是个传奇。   “哦,本来还想请你去天香楼潇洒一波,现在看来就免了,我找朱鸿去,他一定很乐意。”夏子文故意扯着嗓子道,还在他眼前晃了晃银票...   “别啊,夏哥哥,小弟开玩笑呢,朱鸿可比我们潇洒多了,你是不知道,他天天玩那个御天府紫衣剑,那可是匹烈马,比天香楼的骚货带劲多了,真想再玩一次...”柳东然露出一个淫荡的笑容,一切不言而喻。   “什么?你玩过紫衣剑?”夏子文倒是很惊讶,朱鸿骑过幕紫宸他们几个经常玩的公子哥倒是知道,毕竟御天府是在周王底下,虽然不知道朱鸿怎么得手的,但平时他们瞧着那飒气的御天府女捕头,也是绕着道走,打心底有点畏惧,夏子文自问就算紫衣剑脱光躺在自己面前,他都没勇气勃起...   “嘘嘘...不要声张....”柳东然赶紧让夏子文小点声:“那紫衣剑她丈夫可是御天府第一高手,不要让旁人听了去,这是就我们三知道,太子都没说呢...”公仲龙戬虽然纨绔,可是他一不去天香楼,而不赌,一心吊在陵下第一才女慕容嫣黛身上,在他们四个里,算是十折不扣的君子。   “呵呵,现在怕了?当初玩的勇气呢?”夏子文鄙视道,倒不是柳东然胆小怕事,而是大家都知道,淫人妻女,天底下哪个男人能忍住呢,更何况还是有着铁面阎王之称的御天府第一高手,他的妻子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万一事发,指不定这个尚书之子的身份能不能保住...   也就朱鸿心大,这么久一直没让人家发觉,也是一种本事。   当然柳东然可没有这种胆魄,他至今记得在慕宸紫身上驰骋的时候,她那杀人般的目光,导致现在在城里见了她,都是绕的远远的,生怕被人家捉了小辫子...   “咋们还是去天香楼吧,有生能玩一次江湖有名的宗师,也算是入了一次剑道魁首...不过,夏兄,不知你有没有这个想法?”柳东然搂着他的肩膀,坏笑道。   “我可没有这个胆子,还想多活几年呢...”夏子文翻个白眼。   “真的没有想法吗?夏兄?”   “去去去,找朱鸿去...天香楼的姑娘够我潇洒了...”对于夏子文这个赌徒来说,女人兴许还真没那么重要。   两人就结伴,朝着周王府走。   ...   唐府.   “什么?你要我和你一起去捉人?”   王愠目光复杂看着眼前,一身红衣的林晚霞,心里不由得吐槽,她是真的喜欢穿红色,就连乔装打扮,都要穿红衣...   大姐你这样真的能低调么...腰上挂着一把赤红宝剑,长腿翘臀,胸大屁股圆,走哪儿都是焦点好吧...是要给那些人助兴的穿着么...   王愠已经无力吐槽了,怎么看都觉得这个林家大小姐,脑子不好使,胸大无脑说的便是她这样的人,没走过江湖的温室花朵,王愠翻着白眼就要关门,他可没兴趣去陪大小姐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家里还有位熟透的美妇等着他慰藉呢,怎么能为了一个青涩的苹果,而放弃另一位成熟动人的美妇?姑娘和少妇还用选?   “唉...等等...疼...你真关啊!”   只见林晚霞这傻姑娘直接将脚伸到门间,被王愠狠狠一夹,疼的眼泪都要流出来。王愠面无表情,却不好意思在关门了。   “大小姐,我没兴趣,你找别人吧,再者出门左拐,有个叫御天府说不定很乐意。”   林晚霞就乘着这个机会,强行挤了进来,他拉着王愠往屋里走,神神秘秘的样子,她道:“别提御天府了,我怀疑有内鬼。”   “什么意思?”   王愠看了她一眼,只见林晚霞接着道:“你看看啊,御天府声势那么大,一晚上抓了几个人?连个活口都没有,这么多天过去,鞍山老人和无相尊者一点消息都没有,这里可是金霄城啊,怎能容下两个江湖魔头作威作福。”   “那不是你们禁卫军的疏忽?”   “咳咳,所以啊,我就怀疑,禁卫军有人故意为之,而且官职不小。”   王愠目光奇怪扫着她,摇头道:“可以呀,脑子开窍了,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晚霞却道:“非也,非也,我被朝中排挤从禁卫军出来了,而你又是我们林家的人,他们肯定会排挤你的,我感觉有人要对付林家。”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们家的人?”   王愠无力吐槽,很无奈。   林晚霞也不答他,自顾自说着:“所以你要帮我啊!只要我们找到两个魔头的踪迹,我就能重回禁卫军,揪出那个内鬼,这样不仅金霄城太平了,你也有功劳,到时让我爷爷在太后面前美言一番,何乐而不为呢。”   “没兴趣,送客!”   说完就要推林晚霞走。   “唉,等等...”林晚霞抱着桌子,将自己的胸襟挤压成扁,一副誓死不走的样子。   “又咋了?”王愠无奈摊手。   “幸辛苦苦来找你,还没喝口茶呢...喝完再走。”说完就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王愠面无表情道:“那是我喝过的。”   林晚霞不在意摆摆手:“没事,我不嫌弃你。”   王愠接着道:“那是用我姑姑洗脚水泡的茶。”   “噗...”林晚霞顿时破了功,你含羞指着王愠:“你...”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嘿嘿,逗你玩的,你瞧你,这么笨,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这次就轮到林晚霞翻白眼了,她抱胸,昂着头,也不看王愠,语气生硬道:“关,关你屁事。”   “其实啊,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片刻,王愠坐在椅子上,笑道。   “怎...怎么...”   “你给我什么好处呢...”说完,故意用赤裸裸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眼,舔了舔嘴唇。   “你...”林晚霞抱着身子,脸色羞红,她后退一步:“你想怎么样...”   “嘿嘿...”王愠也不说话,就盯着林晚霞看,把后者看着不敢与之对视。   “...也不是不行,如果你想的话,毕竟王大公子长这么俊...谁占谁便宜还不一定呢...”她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迎着王愠的目光,似乎不服输。   “噗...”王愠吐血:“好吧,你赢了,但是行动之前,你先把你这身情趣紧身衣给我换了,速度!”   ...                  第四十三章   “驾,驾...”   一辆四驱马车驶在水月街上,几匹白马矫健,血统高贵,模样十分漂亮,这样的马,昂贵,也便只有白马山庄能培育了。   马车秀丽,虽不知是何大户人家,但驶在水月街也不奇怪,这条街住的贵人本就多。   “本宫可是皇后,你让我去勾引...一个毛头小子?”   “说不定他可不小哦...”   里头传来两道女声,一个略有慌乱,另一道则是充满诱惑的调笑。   只见车内,最上首的榻上,躺着一位蛇蝎美人,她穿着暴露,腿间的裙子开叉开得极高,似乎到了腰间,一双圆润的大长腿上,绘着花纹蟒,往上则是浑圆的臀部,肥美的臀瓣十分极品,撑得丝绸锦衣泛着光泽,细腰盈盈一握,似乎是被风一吹便摆动的杨柳,如果扭起来,一定很好看,她的胸襟开得很大,露出的乳肉上绘着蟾蜍花纹,像是两只吃撑的牛蛙,肥硕。   而一身贵衣的唐紫,今天打扮很端庄,头上插着凤簪,穿衣毫无暴露,衣领子包着雪白的颈部,画着凤妆,坐在那里充满皇后娘娘的威势,不愧为一国之母,只不过现在,她的脸色稍微有些难堪。   她望着上首的妖艳女子道:“你知道此举会造成何样的后果吗?如果风声漏出去,我会成为笑柄!皇室更会蒙羞!”   妖艳魔女不甚在意,她笑道:“呵呵,那就别让人知晓,不就好了?”   “你!你简直是疯了!疯子!”   唐紫被气结,她现在表情很难看,满是不安,慌乱,挣扎,痛苦,无助,仿佛天塌了一般。   是啊,对于她来说,不就是天塌了么,她身为一国之后,九五之尊,国母,却要去勾引...一个男人,偷情这个词以前从未在她脑中出现,但现在,她有点无法接受现实。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唐紫,不听我的,你只会失去一切。”魔女玩味看着她,看着她满是纠结的脸,她知道,她会去的,她一定会勾引那个少年,成为他的小女人。   “我想,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拒绝一国之母的诱惑吧,哈哈哈...”魔女笑得很肆意,猖狂的在唐紫面前表现出她的开心,这让尊贵的皇后娘娘更加感觉羞耻,但她没有选择,当初做错的选择,如今只能任由别人摆布自己的命运。   “今天你让我勾引他,我很难不保证明天你让让我勾引别人!”唐紫脸色冷冽,心里燃起了满满的怒火,对于一个恪守尊卑礼仪的女子来说,此举无疑让她羞愧,若是性子烈点,难免不会做出什么冲动之举。   “你想么...”魔女魅惑一笑,舔舔嘴唇,目光灼热的让唐紫别过脑袋。   “你...休想!”   随后魔女语气一转:“放心,不会让你难堪的,只是我在这少年身上看到了有趣东西,我这是在他身上下注筹码呢...”   “你怎么不亲自上场?”唐紫愤恨道。   “谁说我不上?别忘了我用的可是你的身份,只要这次成了,日后便不要你出马。”魔女轻松一笑,让唐紫看得疑惑,她踌躇问了一句:“你...此话当真?”   “当然!他可是个宝贝,我怎么舍得让给你呢...”魔女目光火热,像是看见一个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舔舔嘴唇:“怪不得星神宫如此重视他,渍渍...说不定能让我魔功更上一层楼...嘿嘿...”唐紫受不了她这目光,移过脑袋,心绪乱成一锅粥,她还在琢磨晚上怎么撇开这个面子,拉下脸面与尊严去勾引一个和她儿子差不多年纪的男人...   “好了,别整得你很吃亏一样,当年你坐上皇后的椅子,稳当这么多年,我们可是没有向你提过什么要求,就这一次。”魔女闭眸似在休憩,她修炼的幻天魔功,由于功法的特殊性,想伪装成谁很容易,这么多年潜伏宫中,若是没有皇后娘娘暗中接应,恐怕也不好在星神宫的眼皮底下行动。   “而且,你真以为这位子能一直坐下去么。”   唐紫听得一惊,她问道:“你什么意思?”   “这些天金霄城发生的事你不知道么?你儿子遇刺,朝中排挤林家和夏家,你想想背后站着的是谁。”魔女悠悠道。   “难不成你不关心你一儿一女的安危?”魔女望着她,用玩笑的语气道。   “龙鸣和龙戬贵为公主和太子,他们能有什么危险?”唐紫冷着声音回道。   “你是真傻还是装不知道?如今谁和谁在斗?你夫君可是打算逼宫呢...”   唐紫沉默不语,倒不是她不知道,而是即便皇帝成功夺权,对她而言也是极好的事吧。   “不过这对于我而言,不是一件好事?”   魔女不屑一笑:“好事?你真以为朱臣烟雀和你一样没脑子?”   “你!”唐紫被她气得脸色通红,但她也不敢反驳,或许没有理由反驳,太后娘娘那样的女人,的确是她无法比拟,这点她认。   “想靠着叶红霜出宫和恶鬼众逼走星神宫,再夺权是个挺好的想法,不过注定失败。”魔女摇头露出不明所以的笑容。   “说到底还是朱臣烟雀高明,忍了这么多年,就等着你夫君动手,给他套上一个不孝不忠名义,堵住一些迂腐老东西的嘴,然后顺利登帝...啧啧...依我看,这恶鬼众和叶红霜说不定也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哈哈...”   “就是可惜,皇帝陛下想效仿他娘,找一个能取代星神宫的势力,但恶鬼众永远取代不了星神宫...”魔女作为巫神教圣女,她的眼里也是露出了对星神宫深深的忌惮,她知道星神宫有多可怕,金霄城被称为江湖禁地,不是没有原因。   “你是说...太后娘娘要...”唐紫被魔女的话吓一跳,她不可思议看着她,心里被激起了惊涛骇浪,大献从开国可就没有过女帝,更何况这女帝还是外姓...   “所以说啊,天下要变幻风云了...”魔女咯咯笑道:“她一登位,你觉得你和你儿子,会怎样?”   唐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如果天下真姓了朱,搞不好以绝后患,太后真的会下刀...   “我...我...”她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本就纷乱的心,现在更乱了...   “现在还不愿意?我这可是给你找后路呢,那小子与星神宫渊源颇深,你和他有这层关系,以后不吃亏,更何况,如果他能爬上那位的床上...嘿嘿...”魔女眼里逐渐露出兴奋的神色。   “你...你不要乱来!”唐紫被她的想法吓了一跳,太后可是一位十分传统的女人,这么多年都没有招过面首,常年住在深宫,任由魔女乱来的话,会出事...   “放心,自有分寸。”   很快,车内便安静,两人结束了一番对话,一阵颠簸后,她们也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唐府!   “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魔女冲她露出一个暧昧的眼神,惹得唐紫脸色羞红,她平复下心中的忐忑,换上一个若无所事笑意,就进了里头。   不过唐府,她只见到管家,王依然和王愠,一个都不在,虽心中有疑惑,却也还是平常,接待她的是一个年轻姑娘。   酥玉道:“皇后娘娘,夫人去了街上,说是为中秋节做准备,公子则和林小姐出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   “嗯,我便在府中等他们吧,今晚就在唐府休憩,不走了,正好,你去帮我打扫一下以前的房间...”唐紫喝口茶,端庄道。   “好的,娘娘有事便唤我。”酥玉乖巧道,她也不问缘由,唐府算的半个她娘家吧...回来住也没什么。   ...   王愠和林晚霞则是坐在一处茶馆,他们的打扮已经变得寻常,像是普通老百姓,其貌不扬,尤其是林晚霞,王愠特意在她脸上摸了点墨。   “你确定,这里会有有用的消息?”林晚霞悄悄问道。   王愠摇摇头:“应该没有,我只是来确定一些事。”   “什么事?”林晚霞好奇问道,脸上染了几滴墨水,倒真让她稍微有些滑稽。   “仔细听...”   王愠没有回她,装作无事的样子,侧耳听取这些茶客们聊天,其实他们只不过金霄城的普通人,所谈之事大多为杂事,或者一些上流社会传播的风流史。   就比如林晚霞还听到了有关他们林府的,有人说到林家大小姐有未婚夫寻上门...听得她茶杯都捏碎一个。   当然聊得最多的还是前几天太子遇刺事件,有人说那夜几百人,有人说那夜御天府五大总捕全出,还有人那夜星神宫发威,黑夜里照耀得和白天一样,总之什么样的说法都有,王愠心里呵呵笑,东君?那晚和他一起交流心法呢...   “走。”   付了钱,就拉着林晚霞走了,只不过,他们去了另一处茶馆...一路上,王愠带着林晚霞走得全是贫民巷子,这里脏乱杂,像是另一个世界一般,和林晚霞此前生活的金霄城完全是两个样子。   不久,他们打探到,某条街留下了打斗痕迹,两人对视一眼,旋即便起身向着那快地方追去。   王愠也是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带着风不语出了屋子,只不过如今这把宝剑,被他包得密封。   ...   等两人赶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经归于平静,金霄城有很多老旧的房屋,不过都集中在城南到城西一块,这里是以前的集市,巷子特别多,还有不少废弃的房屋,里头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是最近留下的...”王愠观察起倒塌的矮墙,像是什么人被打飞撞坏的,还有斑驳血迹。   “是那两位魔头?”   “不确定...这里离太子府很远,如果是他们,那么是谁打伤?御天府的话,他们实力应该想当,打起来动静不会这么小...”   说话间,远处砰得一声,一大阵烟尘冲天而起,吸引了两人注意力:“有情况!”说完林晚霞就要去查看,却被王愠拦下:“你要做什么?”   “捉人啊!”   王愠皱眉道:“先别急,如果真是那两位有名的魔头,他们实力已然达到宗师,我俩加起来都不够人家塞牙齿,光明正大过去岂不是送菜...”   “哦,是啊!有道理。”   看着林晚霞恍然大悟的样子,王愠知道这丫头,办事经验实在太少,就是活在金霄城这座没有江湖人的温室里,若是走江湖,怕不是第二天就被人下迷药,掳走采阴补阳,当鼎炉了...   “所以,教你第一课,遇到任何事,不要声张,先藏己。”说罢王愠就躲进阴影里,向着那处始发地,悄悄摸过去,林晚霞哼了一声,还是跟过去。   “饶命...真人...饶命...啊啊啊啊....”   只听一声声惨叫,无数墙壁倒塌,内力的冲击差点让王愠都站不住脚...   好强!这是他心里第一时间的念头,他不敢在上前,只得躲在远处,偷偷观看,却只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身蓝色祀袍,高挑的身形款款浮现,她双手合在腹部,走路的步伐看上去很小,却会发现她移动得很快,脸上是熟悉的画满眼睛的神秘。   是东君真人!星神宫的四大祭祀之一,传闻比肩三圣,实力高于宗师境界的高手,王愠从未见过她出手,或者说,没见过她全胜时期出手,不过现在见到了...   她的面前躺着许多黑衣人,打扮作着走江湖的样子,只听见地上有人喊道:“东君大人,我们真不是刺客,我们是武帝盟的成员,身上有玉佩可以做证!”   但是东君明显没有探究的意思,不管他们是谁,在她眼里,已经是药人了...   这是有人站出来,他高声喊道:“徒儿们快逃,为师脱出这个恶魔!”   “师父...”   “师父...”   一行人有男有女,气氛一时间有些悲怆。   “快走,分散逃...”说完,就提剑朝着东君刺过去!   “老夫也曾和南剑称兄道弟过,即便武功不如你,但也不是这么容易就束手就擒,东君真人不如各退一步。”   但眼前这位祀袍女人没有与之交流的意思,似乎在说,你就算把南剑叫过来,也救不了你。南北双剑在数十年前,位列天下十大剑仙,很早就名震天下了,据说两人曾在狭河上交手过一次,打斗的余威激起千层浪。   十大剑仙是天下公认的武道天花板,也是自大献开国以来,能踏入这个境界的十位强者,他们有的不属于同一个时代,但毫无疑问,他们的境界是所有剑客的最高追求。   不过这都是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的江湖,只剩下三位剑仙,其他七位,要么死伤,要么隐退,天下已经是后浪的时代了,总会有新的剑仙出现,月仙子,太白仙子,是最有希望,在新时代踏入剑仙之列的天才。   那人没办法,他使出全力一击,向着东君刺过去,速度之快,在空中留下残影,王愠看着,不像是弱者。   就是不知武帝盟来金霄城做什么,不过不重要了,那人的剑被东君很轻松接下,她挥挥手,剑尽断,修长的食指往下轻轻一指,只见他头朝下,直接就砸进地里,脖子以上埋在土里看不见,没了声息...   “师父!”   传来不少悲痛欲绝的呼声,这一幕让林晚霞看着有些不忍,双方实力差距太大,也让王愠深刻感受到,什么是高手,杀人只需动动手指,以前他觉得这句话可笑,现在发现,世间真有人强到如此地步。   他们想逃,但东君站在原地不动,这一块所有建筑瞬间坍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坏了一般,大范围遭到破坏,想四散而逃的人瞬间被按在了土里,没了动静...   随后,王愠就看见,东君身后走出来不少身穿奇异衣服的人,他现在也知道了,这些就是星神宫的药人...他们更像是傀儡,无声息着拖走那些一动不动,不知死活的江湖人士。   东君便也要走,王愠看着向林晚霞道:“你等下我,说完就冲了出去...”   “唉,你做什么!”   ...       第四十四章   “王愠!!!!”   不顾身后女子的呼喊,他径直冲了出去,让林晚霞在原地急的跳脚,刚才这场景也是见到了,这东君真人可不像是会讲道理的人呐,你跑出去干嘛?   但是情况恰好相反,从王愠追出去的那一刻,东君向后离开的脚步就加快,只留给他一个秀丽的背影,王愠运用轻功连续跳上屋檐矮墙,东君的身影就如同幽灵一样穿梭在巷子间,她似乎不想见他...   “等等...”   王愠急了,他在后面喊道,听见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她没有停下的意思,脚步更快了,将刚才充满压迫感的气势丢得一干二净,但王愠怎么放过这个机会?平时在金霄城根本见不着她,星神宫本来就神秘,她故意躲着自己,就更难找了。   屋檐不高,风却不小,吹得王愠黑衣猎猎作响,少年向着前方用力,一步跨越很远,身子轻盈,本就以轻功著称的王愠,像只燕子,在空中他总能划出优美的轨迹。   若是女子踩着这套身法,她一定会很美。   最终,他在空中飞出一个倒挂金钩,稳稳落在了她的眼前。   “我觉得,你不需要躲着我。”他笑了笑,两人隔着不远,东君双手置于腹部,宽大的祀袍散开,似乎,她永远都是这么典雅,王愠看去,只能瞧见她裸露在外的玉指,修长,白里透着殷红,和以前无二般的打扮,只不过,从前披着的头发,被她挽在了脑后,那张面纱下,是王愠一直想要找寻的真像。   “请勿再追了,公子。”她说话的声音有些轻盈,少了以前的几分空幽,蕴含着情绪,王愠听不出,他只知道,后面两个字,她咬得很重。   “我就想再看你一眼,仅此而已。”   “既已见,无故人。”   这老旧街道走马倚斜阳,很多时候,它繁华,却是许多江湖客,喝酒品茶,在雨中各自撑伞,两相向的离开,她不愿意见你罢了。   “为何?”   王愠从来不是一个追究到底的人,如今他就很想知道,他们之间不算情爱,却有说不出的熟悉。   “孽缘即便是天注定,也会被世俗所唾弃,害人害己。”   “可我不怕,你怕吗?”   东君沉默良久,她才开口道:“你会后悔。”   王愠却笑了,他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走着:“我记得第一次,你就说过这句话,可是天下雨,雨水是否会后悔从天上跌入人间?我不后悔,这是我一直的答案,以前如此,以后也是如此。”   他似乎再说,以后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了,我不后悔,我愿意,他走至她的眼前,两人身形一般高,与之对视,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幽香,王愠缓缓牵起她的一只手,入手温润如玉,凉冰冰的,他很喜欢,放在脸上揉泥,露出沉醉的表情。   “你还是这么美...”   却不料东君回答了他:“你没见过我,怎知我美丑?”   王愠双手捧着她的玉柔荑,认真道:“你的脚很美,足像是荷花,如同夏日映莲,精巧的如同蜻蜓点水,恰到好处,拥有这样玉足的女子,一定不差。”   东君抽回那只被他捏住的手,她轻手放在他的胸膛,那是心脏的位置,慢慢感受他心脏炙热的跳动,似乎是在想,他,真心否?   “你应该去江湖走走,朝堂的尔媷我诈不适合你,和你娘一样...”   “你...认识她?她...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王愠忍不住问道,街巷的故事听得太多了,他们夸大其词,讲着无依据的风花,东君现在是他见到的最强大的宗师,如果,她能和我说说,我娘的事...王愠不理解他娘,他爹也不了解,好像是,有记忆起,她便一直坐在瀑布下,模糊了记忆的背影。   不过让王愠失望的是,东君摇摇头,她开口道:“如果,你有一天能见到卯兔,你可以问问她...”   “不过,你们见面的时候,也许便是...兵刃相见...”   王愠顿时皱起眉毛,他不解问道:“什么?为什么?你能...”   突然,她就吐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面纱,浸染了蓝色祀袍,身子也踉跄了几下,那口鲜血径直,滴在了王愠手上。   “你怎么了?”王愠刚想去搀扶她,被她阻止了,她摇摇头,随后一掌打在王愠身上,他的身子便向后飞,飞出去老远,王愠被打得措手不及,狼狈摔倒在地,刚想起身,就听见一声娇喝:“王愠!!!”   是林晚霞,这丫头轻功不行,这时才赶到,只不过,入眼便是东君将王愠打到在地,她几步就冲到王愠面前,搀扶起他:“喂,你没事吧...”   随后她挡在王愠身前,冷眉呵斥道:“你想做什么?我可是丞相孙女,劝你不要乱来。”说完就要拔剑,不过被身后的王愠按回去了。   “给你们的警告,不要再参与这件事,这不是你们能管的。”说完这句话,她便转身离开,几息间,就不见了。   “你没事吧...”见东君离开,林晚霞关怀问道:“要不要去看大夫?”   王愠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苦笑道:“不用,我没事...”内心却是:嘶...好重的手...   “走,继续找人。”王愠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一副无事的样子。   “啊?你真的没事?”林晚霞眼里满是担忧,她可不想因为自己,让王愠受伤。   “嗯,我还会骗你?”他轻松一笑,不过随后又道:“下次遇见这样的事,我都打不过,你就赶紧跑,不要为了我做傻事。”   “哼...谁为你做傻事呀!我又不关心你!”林晚霞故作满不在意,别过脑袋,不去理他。   “喂,听见没,记在心里!”王愠语重心长道。   “听不见,我聋了...”   王愠:“...”   ...   两人很快就逛到了林鹿书院附近,这里也是王愠最后一个目的地,小西山上的寺钟很响亮,回荡在这个田园乡间。   书生两三,随处可见,他们都借宿在附近的村舍里,这也是这个村子的由来吧...   倒是林晚霞和王愠两人的打扮,显得格格不入,最近书院没课,所以这村舍热闹起来。   李秀文便与友人走在里头,他虽住在林府,但那也是无尊严,相比较宰相府,他更喜欢这里,享受友人的吹捧,这或许也是这个读书人仅剩不多的消遣了吧。   “李兄,你和那丞相的孙女,什么进展了?是不是快要订婚事了?”有人问道。   “嗯嗯,差不多吧...”李秀文一张黝黑的脸,带着些得意,就算是装,那也要装的像是吧,不然,怎么享受周围这群穷酸书生的目光?   “那可就要恭喜,林丞相喜得一金龟婿...”   很快,恭维的声音彼此起伏,李秀文天赋不是很高,这次考试,便也只是入了乙院。不过他在心里打气,下次,一定要入甲院!   这时,有道身影却是吸引了他的注意,一开始,他还不确定,等他仔细看去,那不就是林大小姐,林晚霞吗?只见她一身不起眼的黑衣,虽然刻意遮掩容貌,可是对这位梦寐以求的女神,李秀文是每晚都会梦到,可以说很熟悉了,他一眼就认出,但是让他怔住的是,她的旁边,同样是一位黑衣少年,比他气质更盛,比他更加俊逸,比他...更加与林小姐亲近...   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李秀文内心不知是堵塞一般,难受得紧,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更没想到,能看到她如此一面,那是从未出现在他跟前,温柔的笑颜,就如同林夫人,从未给过他好脸色...   “怎么了?李兄?”   友人们看李秀文不走,便过来关心道。   “哦哦,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就不奉陪,你们玩...”说完,就和他们分别,在后头,跟着王愠两人,不知为何,他很想偷偷跟着。   “王愠,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吧,书院附近,一向严守,总不会躲在这里?”   王愠摇摇头:“这里和刚刚的城南,是最不起眼的两个地方,城南有东君在,那么城西,一定藏有猫腻,我们先观察一下,但别冒险。”   于是两人就注意周围,打量四周的情况,同时,也是随便问着附近的居民商贩。   果不其然,真让王愠问出东西了,据那人所说,有家人,很久没见露面,上门寻,却是不认识的生人,说是他们远房的亲戚,主人有事出去几个月,暂时由他们打理...   两人对视一眼,林晚霞就要问地址,不过却被王愠拉住了,他小声道:“知道有问题就行,如果真是二魔,你我二人怎能对付?”   “那怎么办?”   王愠神秘一笑:“报御天府呀!”   林晚霞:“...”   “你不是说禁卫军有问题么,我们去找御天府,如果属实,我们也算是有功。”   说完就拉着林晚霞要走,其实王愠这样做也是没有问题,遇事不决,那就报官,总不可能他们真的傻乎乎去捉人吧,那可是江湖有名的宗师,找死么。   一百个两人都不够人家打得...   “不过,走之前,得解决身后一个跟屁虫。”   “跟屁虫?”   不消片刻,林晚霞看着被逼近巷子里的李秀文,陷入沉思,她冷哼一声,开口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语气十分厌恶,态度恶劣,就没差骂人了。   “你们认识?”王愠看林晚霞这表现,还以为这小黑炭那里惹着大小姐呢,看着也不像啊,穿得穷酸书生模样,怎么都不会和林大小姐牵上关系吧。   “哼!”   林晚霞很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就是李秀文支吾道:“林...林小姐,你,来这里做什么?”   “与你何干?我做什么,需要和你请示么!”林晚霞瞪着眼睛,很不客气。   “那倒不用,就是,就是,林小姐,他是...”说着偷偷看了一眼王愠,看着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又不敢看他,只觉得眼前这公子哥,太耀眼。   “哦,我一个朋友。”林晚霞突然就变了语气,变得笑吟吟:“愠,我们走,不用理他,免得破坏了我们的好心情...”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王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好在没有当场拂了林晚霞的脸,被她拉着离开,徒留李秀文呆在原地,被气得脸色通红,如果你看见自己未婚妻,和另一个比自己优秀很多的男人卿卿我我,会是什么心情?无尽的憋屈罢了...   “喂,刚才那是你什么人?”走远,王愠还是低声问道。   “一会再说,反正很烦...”林晚霞也是小声回道,两人拉拉扯扯,外人看去,的确像是关系不一般。   ...   等到了御天府,已是过去很久了,御天府不愧是大献用来追捕江湖魔人的部门,这大门,很气派,横向开合,数十仗,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高手不少。”这是王愠第一眼,便给出了答案,他能感受到,门内,不少强大的气息,这也正是奇怪的地方,御天府这么多高手,抓不住金霄城两个刺客?更何况还有星神宫,他回想起东君临走前的话,似乎,她另有其意啊...   两人出示身份后,便说有事禀报,于是他们就见到了一袭紫衣的慕宸紫,她穿着紫色劲装,头戴玉冠,修长的身形看似单薄,王愠试探下,却是深不见底。   她若有所思看了一眼王愠,不知为何,王愠能从她美目中,感受到一丝杀气,是错觉么?   两人说完发现,她只是淡淡点头:“很好,我知道了,不过目前府里只有我和雷光剑,剩下三位大人外出有任务,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们先回去。”   就这样,他们被紫衣剑送出了御天府...   “这...”林晚霞看样子还没缓过来,一脸懵便被送客,连口茶都没准备,以他们的身份,属实不应该,看样子,御天府不待见他们啊...   “走吧...”王愠无奈,还能怎么办,只能希望御天府能将事办好,早日还金霄城一个太平。   不过即将走回唐府的时候,王愠一拍脑袋:“不行,我们的回去看看...”说完就拉着林晚霞往林鹿书院跑。   ...   “果不其然。”看着那片村庄,已经围满了禁卫军,丝毫没看到御天府的人影,王愠感慨道。   “看来,你这事不简单啊...”王愠看向林晚霞,呵呵笑道,她说禁卫军有问题,而他们只和御天府打过招呼,来得却是禁卫军,这不是说明御天府也...   “走吧,我们先回去,再想办法...”王愠拉着林晚霞,离开了这里,尽管林晚霞有些不甘,但还是忍住没上前理论...   “你说有没有可能,星神宫也...”林晚霞傻傻道,她不知道东君和王愠的关系,不过却被王愠呵斥:“闭嘴,再说你怎么不说皇上头上?”   ...   只是王愠不知道,唐府里,有个大礼等着他呢...                第四十五章   “你这是要化悲愤为食欲么...”   酒楼里,二楼一座雅间,飘香四溢,外头的大红灯笼被风吹得摇晃,红漆木窗,面对面坐着一男一女。   林晚霞白了他一眼,鼓着腮帮子道:“怎么,嫌我吃得多?”   为了安抚这个女人受伤的心灵,王愠决定晚上请她吃饭,点了一桌子菜,荤素搭配,金霄城名贵酒楼多,不过也不尽然全是食月宴这种档次的。   “今天高兴,多吃点...”说罢王愠还给林晚霞加了一只猪蹄...   不过林晚霞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她啪得一声将筷子往桌上一拍,竖起眉毛道:“高兴?有什么好高兴的!我被革职一时半会回不去,回不去就要催婚,催婚就要嫁人,嫁人就要嫁给刚才那个...啊啊...我不如去死了算了...”   王愠嘀咕道:“嫁人有什么不愿意的,姑娘家嫁人不是理所应当么...”   “狗屁!想娶我林晚霞的人,还没出生呢!”她怒气冲冲道。   “哦,你想老牛吃嫩草?”王愠瞥了一眼,看着她的目光含着笑意。   “滚蛋。”   林晚霞对着猪蹄发泄,毫不客气且无淑女形象的一手抓着啃,蹭的嘴角都是油水。   她初绽的凤眉一时间颇有几分神韵,王愠一直温笑注视她,手里拿着酒杯,独自斟酌。   “你看着我做什么?”林晚霞抬起眸子,手里的动作一滞,她虽然大王愠好几岁,但性格却像一个小女孩,和嫣姐姐那种成熟稳重的姿态想比,林晚霞稚嫩不少。   “我在想,我们明天要不要去盯一盯你那个副将...”   “...”林晚霞思考一会:“可以,我从那个位子下来,他是最想上去的,如果抓到什么证据...”   “那就明天见!”   王愠说完,就将手里的这杯酒一饮而尽,目光看向了窗外。   ...   林鹿书院,一处阴暗的地方,虽然刚才被禁卫军包围,不过显然他们只是做个样子,并没有仔细搜查,故此,这里坐着两个人。   “不是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又再搞什么...”一位老者脸上划着一道长长的疤痕,语气恶狠狠道,他一双粗壮有力的手掌,气旋凝聚,看着表现,却是一位内家高手。   “你应该相信小姐。”   屋里的另一头,坐着一位中年男人,他光着脑袋,独自打着坐,面容坚毅,浓眉大眼,不做任何表情,却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呵呵...”这两位便是恶鬼阎罗殿四魔头中的鞍山老人,和无相尊者。武道宗师境界,全天下的武道宗师不超过二十人,他们可以说站在了江湖的顶端。   “无相,你还有大把的日子过呢,何必来送死呢...”鞍山老人笑道,就是脸上的疤痕,看着有些狰狞。   “江湖走了春夏秋冬,从南走过北,赏过那么多的梨花,只求一死。”无相尊者平静道,这话若是让那些江湖人听见,肯定是要大吃一惊,名震各大门派的魔头,居然一心求死,属实不能理解。   “呵呵...无相,你就是忘不掉啊,这么多年过去,当年老夫从你师父手上救下你,倒不如说他放你一马,从此逍遥自在。”   无相尊者睁开眸子,眼里有些许悲伤,更有回忆:“蓬莱剑宫...”他笑了,回忆起当年的美好,自小学武,在蓬莱剑宫长大,那时候很小,最大的心愿便是,与师姐白头,与师父饮酒,那日下山,梨花开得很白,师姐笑得更美,他给师姐的发上戴上一支梨花,师姐说,想去金霄城看看,看看世间的繁华,是否和眼中的江湖一样。   那年意气风发,骑白马走江湖,大门大派出身的他们,走到哪里不是受人敬仰,这不正是梦中的江湖?有酒有剑,有美人...师姐笑得很开心,她说过,若是来年花开,我便嫁给你...   少年第一次脸红,宛如红日。   金霄城的花很白,却没有梨花,师姐说要穿漂亮裙子,两人在胭脂树下,许下终生。   可是最后,他都没有等到师姐兑现诺言,无论今后的梨花开得多盛,再也见不到山上的那株,那夜,她倒在地上,被一个戴着满是眼睛面纱的女人踩在地上,师姐哭笑着说:“走!快走!”   人是师姐杀的,那位强大的星神宫祭祀,似乎并不问对错,不管如何,只要在这里动武,就会有无情的判官,剥夺生命。   他被吓得瘫痪在地上,握着手里的剑,怎么都不敢向她刺过去,师姐和他做了最后的告别,那是一个吻,这一刻他才明白,江湖的残酷,他亲眼看着最敬爱的女人,被拖走,可他却懦弱的哭都哭不出来...   直到今天,他经历了无数次生死,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连剑都拔不出的少年,死在他手里的武者数不胜数,所以,他拥有了报仇的能力?   无相尊者苦笑,报仇?到达今天的境界,他才骤然醒悟,那个女人的强大,那夜面对瑶光,夜里闪耀的太阳,以及...那把炙热的神剑,心中早就没了心气,他如今只想,去见师姐...他知道,师姐被做成了药人,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师姐一定还在,还在那些众多如同傀儡一般的白衣幽灵中。   “...我又回来了...”   鞍山老人听着他细声呢喃,摇摇头,但也没再看向窗外了,他们是必死的,必死的诱饵,必死的替死鬼,必死的谢罪...可是,即便不来这一趟,他也所剩无多少寿命,人都想着活,来了,或许有一线机会,探得星神宫那永生的秘密...   “唉...岁月无情,江湖一入不回头...”   ...   等王愠摇摇晃晃回到唐府的时候,天上已经有了稀疏的星星...   一路上没什么人,偌大的唐府,没看见姑姑,甚至连酥玉都不见了,其实作为金霄城数一数二的宅子,府里下人少着实不正常,心里嘀咕,姑姑心大,也不怕进贼...   打着哈欠,便要往自己房里走,王愠单独住一个院子,这里简洁,铺满了地砖,假山石占据院子很大部分,他推开房门,知呀一声,王愠毫无防备便进去了...   “哈~林大小姐误事啊,我还想去找嫣姐姐呢...”王愠随口抱怨道,他像往常一样走进屋子,将外头的袍子脱下,递给端坐在床边的一位人影,刚想去后头洗浴...   等等,人?我房间怎么会有人?还是女人?   王愠一滞,随后瞬速反应过来,他往后一跳,定睛一看,直接便失声出来:   “我擦,皇后娘娘?”   王愠还以为见鬼了,没想到自己对面坐着,真是龙鸣的亲娘,当今皇后唐紫!只见她翘着腿,金贵长裙雕着花纹柔顺披在修长的腿上,脚裸白皙露出一截,之前被王愠亵渎过的玉脚换了一双更加精致的凤祥高底水晶鞋,脚趾白里透红,而她的上身,则更加火爆,王愠都忍不住移开目光,因为实在过于亵渎,唐紫并没有穿外套,白色抹胸被傲然的胸脯撑得变形,上面隐约能看见两个豆豆...肩上稚嫩的肌肤更是一览无余,脖子上是一枚红宝石项链,耳坠带着翡翠,成熟妩媚的凤眸含着诱人的笑意,红唇晶莹,她开口道:“怎么了,王少将军,你不愿意看见本宫?”   “你你你...”王愠嘴巴有些不利索了,这即将天黑,你来我房里做什么?还穿的这么风骚...的确,让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不可能和皇后娘娘有交集啊...难道,是上次...偷偷舔脚,对着她的鞋子做不雅之事被发现?不过他眼瞧唐紫这副笑呵呵的样子,也不像是兴师问罪...   “愠儿,过来...”这次,她用上了更加亲密的称呼,语气中带着几分魅惑,她拍了拍了身侧,示意王愠挨着她坐。   王愠抱拳:“娘娘,臣不敢。”   “哟,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唐紫嘲弄了一句,眼中笑意更浓,她接着说道:“愠儿,别装了,紫轩阁里,你可不是这么对我的...”   王愠瞬间由单膝跪地变为双膝跪地,他道:“娘娘,臣不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请娘娘明示!”开什么玩笑,他敢认?九族不要了?今天打死他都不会透露半个字!   “哈哈,好你个王幼麟,本宫没想到,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你们王家一脉相传的吧...”听着皇后娘娘打趣,王愠将脑袋埋得更低了。   “你且抬起头来。”   唐紫幽幽道,王愠本来不愿的,但不知为何,就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于是他缓缓抬起脑袋,然后双眸瞪大,赫然盯着她手上,那一块黄色肚兜!   “你看看,这是什么?”   唐紫怒目道,在他眼前将这块肚兜完全展示,这不正是那日他手欠,在紫轩阁偷走的那件么...   “你还不想承认?你真以为那日本宫没醒?”唐紫质问道。   “我...那...”王愠想说,那为什么你不阻止我?   唐紫打断他的话,呵斥道:“王幼麟,你好大的胆子!”   王愠赶忙磕头:“娘娘,对不起,臣...一时鬼迷心窍,甘愿认罚...”   “哼...”   这时,这个夫人才重新换上笑脸,仿佛刚才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认罚?你想让本宫怎么罚你?送到御天府关进天牢?那不是整个天下都知道了,你王幼麟坏了本宫的名声?我以后出去还怎么见人?”   王愠不敢反驳,他低声道:“请皇后娘娘恕罪,臣...”他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说这事就这么算了?如果就这样过去,心想,唐紫也不会晚上出现这在里吧...他在等她接下来的话,皇后娘娘既然没有将这事抖出去,那么她一定另有所图...   不过这时,他没再听到唐紫的声音,只有鞋尖敲打在地上的清脆响声,王愠不敢抬头,很快,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精致的鞋尖,以及鼻尖萦绕的香风,他知道,皇后娘娘走至了他跟前,与他贴的很近了...   “娘娘...我...”   唐紫随即打断了他的话:“好看吗?”   王愠:“?”   “我问你,好看吗?”   王愠无奈,但也不敢说好看,索性闭口不言,不过唐紫显然没有这么轻易放过他...只见尊贵的皇后娘娘,缓缓抬起一只鞋尖,在王愠震惊的注视下,抵在了他的嘴边...   这时,只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媚笑:“好不好看?”   软香扑鼻,王愠能清楚看见唐紫玉脚上滑嫩的肌肤,这对他是绝杀,他是用莫大的毅力才忍住没伸舌头,喉喽里不断吞咽口水,艰难回道:“好...好看...”   “是么,那你..想不想舔?”   ...   王愠倒吸一口凉气,体内顿时热血上涌,差点失去理智,他没有回答,但火热的鼻息,已经说明了一切。   居高临下的唐紫十分满意的一笑,她看着跪在地上的王愠,闻着自己的脚,真像只狗,一时间有些滑稽,不过索性没让王愠难堪太久,毕竟一会还得和他那啥,现在作贱他...那一会的自己算什么?   “去,先洗个澡...”   说完这句话,她便转过身子,站在床边。   “我...”   “需要我说第二遍?”   听着唐紫不温不淡的语气,王愠茫然了,他不知这事为什么会如此发展,那个端庄典雅的皇后娘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他有点陌生的女人,但也不对,他本就对皇后娘娘不熟悉...   不过很显然,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一定是任何人都承受不起的,这是一个诱人进入十八层地狱的果实,王愠不敢吃,但他拒绝不了...   于是她看着窈窕的背影,重重道:“是!”   ...                         第四十六章   “唰唰...”   不断蒸腾的水汽模糊了一片,王愠很用力刷着自己的身躯,平时都是随便了了,今天他很认真,洗了一遍又一遍。   这浴桶很大,散着许多花瓣,带着沁香,王愠不知道是不是皇后娘娘用过,远处的屏风挂着她的衣物,他盯着出神...   水很热,泡得王愠将脑袋埋进花瓣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他思绪乱如麻,始终在问自己一个问题,出不出去?就这样,他待了很久。男人好色,食色有道,什么碰得,什么碰不得,王愠心里还是有数的,就比如外头那位,很显然,是碰不得那一类人里。   之前在紫轩阁,的确是自己色迷心窍,不过那时候,他就根本没想到迷烟不中用,该死的恶鬼众,劣质东西!皇后娘娘装睡,她为何不阻止自己?这是一大疑点,今日她主动勾引,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不能真的看上自己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堂堂一国之母,要委身下塌,这也是为何他迟迟不敢出去。   王愠能感觉到,最近是好色许多,好像自从天狼山那一次后,把控力就不行了,体内总有一股火,邪火,烧的脑子不清醒,强上东君更是如此。   总不可能是...遗传?血脉觉醒?可是他回想爹娘,无论是爹爹终日垂钓,还是娘亲不闻世事,都不像是有欲望的人,那么问题就出现在自个身上,王愠憋屈,他在水里吐着泡泡,咕噜咕噜...   “愠儿!怎么这么久?”   当这声娇媚的女声响起来,打断他的思绪,他一哆嗦,整个人都精神许多,他试着平静情绪,小心回道:“那个...好了,快好了...”   不过皇后娘娘显然没给他更多的狡辩时间,只听身后悠悠道:“这都半个时辰了,你要到天明呀...”   骤然回首,只见一妇人半掩躯体,雪白肌肤泛着微微的红晕,她眸似桃花,眼含春情,嘴角挂着一个调笑,胸前仅用一块不大的肚兜遮掩,下身芳草萋萋。   “嘶...”王愠倒吸一口凉气,他支吾道:“娘娘,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这小滑头就不出去了...”她一手捂着胸脯,迈着诱人的步伐,带着香风朝王愠走来,她盘起的秀发简单插了一根簪子,丰腴的腰一扭一扭,让王愠移不开眼睛,是两腿间的一抹黑色...   她走到王愠身前,一直玉手按住他的脑袋,抬起绣腿,便要往这浴桶里来,小巧的脚丫子一触碰到水面,她就呀了一声:“好热...”   随后笑笑,就这么钻进了桶里,和王愠面对面向坐。   “娘娘,你...这样不好吧。”   王愠咽了口水,清澈的水面并不能阻止她早已剥开的风景,片片花瓣相伴之下,唐紫别有风情,试问,当一位绝美的人妇赤身裸体和你共浴,谁能把持住呢,恐怕是太监都不会无动无衷,更不提王愠这个一触便燃火的血气方刚少年郎。   “和本宫共浴,你应该感到荣幸。”   她斜睥道,伸出白皙的手指,在自己玉体上抚摸,这桶本就不大,唐紫一进来,那双大长腿便不可避免与王愠挨在一起,感受到柔嫩的触感,他早就一柱擎天。   “咕噜...”   狠狠咽口水,他双眸有些发红,不过还是压制住了,保留一丝清明:“娘娘何苦,如若是有什么事有求于愠儿,愠儿定当不会辜负娘娘,还请娘娘三思,起身离开。”虽然说完这句话,他有那么一丝丝的后悔,但身为人臣,亵渎主上,侮辱国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若是让娘亲知道,定不会原谅。   唐紫一愣,她没想到这时候,自己抛开面子了,他还憋着,心里起了莫名的意味,王愠这小家伙,不差!   旋即一笑:“王幼麟,若是别的男人和本宫面对面坐一块,定如何?”   他咬牙回道:“兽性大发,亵渎娘娘。”   “是啊,可是,你为何无动于衷?”   王愠目光灼灼,这个时候,他内心的清明,似乎更加多了,逐渐夺回理智,抢夺了身体的控制权,不知为何,他感觉心境上了一层楼...   “因为我是臣,娘娘是君,君臣有别。”   唐紫这时突然向前,一把抱住王愠的脖子,两条长腿缠上他的腰,将那根坚硬的肉棒,夹在股间,她吐气森然,轻轻吹着王愠耳垂,那是人体最为敏感的地方之一,无论男人女人,被这样挑逗,身体都会忍不住发颤...   她在耳边用最温柔的声音道:“可我是女人,你是男人,男人生来便是要征服女人,今夜无君臣,只有一个渴望被征服鞭挞的...寂寞妇人。”   王愠早就被这一下弄得不知所措,皇后娘娘美妙的身躯压在胸前,尤其是一对丰满的奶子,软得像是棉花,和自己的乳豆紧紧挨在一起,又酥又痒,肉棒更是和她玉壶紧贴,两瓣嫩肉包裹,小腹还有阴毛搜过,太...风骚了...   这是唐紫所呈现出来的,他从未见过的一面,这个骚浪女人,真的是那位端庄的皇后?你说她是最下贱的妓女,王愠都信,看着近在咫尺,这因张发情而迷离的秀丽容颜,王愠丧失了理智。   “娘娘,你...要知道...啊...一旦...跨过这道坎...嘶...我们...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王愠爽的连连翻着白眼,要知道,这可是皇帝的女儿,她此时一脸骚浪,一手握着自己的肉棒,缓慢撸动着,另一边,甚至还舔着耳垂,她粉嫩的舌尖划过王愠脖子,亲到他嘴角,两人彼此沉重的呼吸,都能喷到对方的脸上,鼻尖触碰,眼神对视,她伸着舌头在他唇边留下一道水渍: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呵呵...”   “肏,受不了,娘娘,你...太骚了!”   王愠一口就咬上她诱人的唇,浴房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娇笑。   ...   灯火阑珊,秀色旖旎的气息弥漫,雾气像是受到什么蒸发,模糊打湿一片,隔着屏风,只能看见交错的两只白花花的肉体,原来是两具火热的男女,他们纠缠在一块,激烈的吻着。   唐紫骑在王愠的身上,抱着他的脑袋,灵巧的舌头被眼前男人吸入唇内,脸色微红,这也是她第一次主动服侍除皇帝以外,别的男人,要说心里没点波动是假的,不过王愠长得俊,不是花架子,倒是让她内心春心荡漾起来,蜜穴夹着肉棒,只感觉瘙痒难耐,说实话,她也很久没碰过男人了,主要便是和皇帝的关系,日渐僵硬,两人不同床睡已经很久了...   王愠抱着美妇亲得正欢,大口大口吸食对方嘴里的蜜汁,两人舌头交融,美妙的触感从嘴唇一直传到脑海,他们相融的口水顺着彼此嘴角流下,唐紫看着近在咫尺的王愠,与他对视着,摩擦激烈的火花,王愠虽然处于被动,但他却能看出,皇后娘娘眼里的诱惑,似乎再说,喜欢喝吗?他只有用行动来回应,用舌头在对方嘴里搅得滋滋作响。   “嗯...吧唧....嗯哼...”   吻上了感觉,皇后娘娘觉得亲的不够,她伸出一根手指,将王愠嘴角的水渍刮进自己嘴里,那灵巧的手指还伸进两人舌头交缠的地方,触摸柔嫩的舌尖,让王愠感到一种新奇的意味,他不仅仅吃着皇后娘娘的舌头,还吃着她修长的手指!   “哼...小坏蛋,你!...”   唐紫抽着间隙的时候,嘴里挤出一声魅惑,却也只是白了一眼他,并未理会他做坏的手,王愠抱着美人,怎能忍住不动手脚?他两只大手,早就攀上唐紫雪白的玉臀,那玉臀可谓是壮观,由于她身子向后微微翘着,丰满的腰肢下,圆臀勾勒出一个极美的形状,当然王愠是没有办法形象,但他的手掌却是真真实实感受到了,那浑圆的玉臀肉浪一阵阵,在手里被捏出各种形状,王愠用力搓着,将两瓣臀肉分开,再向中间挤,再搬开,若不是皇后娘娘的嘴儿被他叼着,恐怕早已失声出来。   不过即便这样,她的喉咙里依旧发出几声仿佛喵儿叫唤一般,呜咽呜咽,断断续续,两人在水中也是不断摩擦着身躯,胸前的大奶被挤扁,不光是王愠身体燥热,唐紫同样如此,两人都是干柴烈火,一触即燃,王愠的吻技,甚至还比不过唐紫,这个饥渴的妇人索取起来,不管不顾,抱着王愠像是要融入身体。   “嗯,啊...娘娘...别,不能呼吸了...”   他脸色通红的推开唐紫的脸,这也是废了他九牛二虎之力呢,被妇人像八爪鱼一样缠在身上,胸前的雄伟压得喘不过气。   两人唇分后,王愠大口吸着新鲜空气,都感觉刚刚脑袋要失去意识了。   唐紫像是不好意思般,羞涩一笑,是她太主动了,心里是喜欢这个少年,她这个年纪的妇人,和王愠搞在一起,也不算吃亏。   只是现在她坐在王愠的肉棒上,虽然没有进去,但那根火热之物,顶的她难受,王愠偶尔挺动腰胯,像是要进去一般。   “娘娘...我...”王愠抱着她的大屁股,语无伦次,即便在这个时候,这个少年还保留清明,倒也让唐紫内心彻底放松,他的品性真的不坏,也不用担心日后他会用这要挟自己,心里喜欢得紧了。   “别...这个时候,你还唤我娘娘?”   她温柔一笑,朝着王愠眨了眨眼,笑意盈盈之间,风情万种,她伸手在男人胸前挑逗,玉指拨弄着敏感的部位,让这个小男人仰头呻吟。   “那...我应唤你如何...”王愠脑袋后仰,靠在浴桶边上,享受着皇后娘娘的服侍,而火热的胯下,那根狰狞的肉棒,也被一只玉手掌握,温柔而又刺激的上下撸动,在水里激起一片水花。   “喊我姐姐吧,比你大这么多,倒显得我占你这小家伙的便宜,呵呵...”她轻笑道,随后腰更弯了,将屁股撅得更高,伸出柔软的舌头,舔在了王愠的乳头上...   “嘶...啊...唐姐姐...你...你弄得愠儿好舒服呀....”   “喜欢吗?”   “嗯嗯,唐姐姐,为什么你有...啊...嗯...这么多花式....”   唐紫顺着向上吻,一路吻上他的脖子,爱惜得舔着男人喉结,胯下的玉手也是没有一刻放松,握住粗长的棒身,将男人的包皮撸撸到棒身,露出硕大的龟头,掌心抵在龟头上,尽情玩弄着小王愠。   她随后吻上了王愠的下巴,身子前倾,又将巨乳压在了他的胸前,亲的王愠肌肤上全是光泽,那是她口水在烛光下反射的光芒,很快,她就吻到了男人唇边,感受男人的气息,让唐紫的呼气也再次加重,她很喜欢和王愠接吻,不止男人轻吻女人时,渴求女子嘴里的精泽,同样女子情动的时候,也希望嘴里满是男人的味道,更何况王愠的嘴里无丝毫臭味,翩翩公子的玉泽,同样使得女人痴迷。   唐紫舌尖划过王愠的鼻子,轻轻点了一下,微笑道:“倘若我不懂得几点床上御男之术,又怎么能在后宫中争宠,坐的皇后之位?”   “小家伙你今天有福了,享受了皇帝的待遇...”   王愠抬起脸,重重往她脸上吐出一口气息:“我不要你说我小,唐姐姐,我明明很大,你看看,你一只手都握不下...”   “嘿嘿...小家伙,小家伙?姐姐喊你小怎么了?”唐紫也不是温柔依人的主,她更喜欢挑逗男人,激起男人不服输的心,然后在她身上肆意鞭挞,征服,这样能带给男人最大雄心。   “你...唐姐姐,等会就让你乖乖喊求饶...”   王愠不服输,他一口就咬在这位春情艳丽的皇后娘娘嘴上,舌头肆意闯入她的腔内,再次搅动,而唐紫也是热烈回应,大口吃着王愠的唾液,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但皇后娘娘却一直没有放开王愠胯下的粗壮之物,相反,随着热烈的激吻,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终,在王愠怒吼中,一股浓稠的精液喷发,冲到了这位妇人的玉壶门面上,让她淫心荡漾...   “愠儿...现在洗好了吧...”   “嗯...”   “那便快将我抱上床,小家伙,让姐姐看看,你有没有让姐姐改口的实力...”   随后哗啦一声,王愠抱着一个玉体从浴桶中站起来,女人雪白的臀股间,一根硕大的肉棒再次抬头,汹涌怒发,夹在两瓣雪白的屁股下,被股沟包裹,而妇人却是双脚盘在男人腰上,双臂环在他的脖子上,抱得很紧,两人的唇一直没有分开,都沉醉而痴迷享受着对方的美好,就这样,抱着当今皇后娘娘,用一种最羞耻的方式,向着屏风外头走去,两人胯下接触的地方,滴答滴答滴着水渍,就是不知,是不是皇后娘娘的柔情蜜液...   ...    第四十七章   等两人走到床边的时候,唐紫依然没有松口,她整个雪白的身子吊在男人身上,屁股被王愠捏的变形。   “吧...吧...吧...嗯...嘛~”   激烈的索吻让她脑袋充满情欲,她在王愠身上的扭动,像是一条美女蛇,妇人的身子充满肉感,王愠就感觉像是抱着一团火热的棉花,只不过秀色可餐,香艳无比。   就这么站着,在床边上演了一处好戏,皇后娘娘不愿松口,倒是让王愠无奈,他索性弯腰将这具火热的身子轻放床帷,自己便压着她,顺着妇人的意愿将舌头送进她的嘴里,王愠的舌尖都快被这风情万种的女人吸麻了,他只觉得皇后娘娘的小嘴像是一个旋涡,自己柔嫩的舌头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紧紧攥着,口水都快被她吃干了!   由于现在是压着她的姿态,王愠嘴唇朝下,这样更能顺利的将自己口水沿着舌头,渡进她的嘴里,皇后娘娘舌尖更是灵巧,强势侵入他的唇里,堵着喉喽尖,扫过腔内所有的肉壁,还时不时划过牙齿,卷走一大片水渍,而王愠的舌头被她缠住,根本带不回妇人的津液,反而让她全部吞入腹中,这场唇枪舌战中,王愠完败。   好吧,刚开始他还有些不服气,想要在两舌交战中,找回场子,可是越亲王愠就悲催的发现,皇后娘娘的嘴是真能吸,根本不给他机会,两军交战中,使用最为缠绵的手段,把王愠压制得死死的,很快他便悲催的发现,似乎自己...又不能呼吸了...   啊啊啊...虽然很不想承认自己是个菜狗,但真的吻不过她啊...无论是他第一个女人秋怡,还是东君,秋怡就不说,男女之事较为羞涩,很是时候都是任由王愠随意把玩,更多的是像个听话的宠物,东君则是没有一点回应,有些玩弄甚至不会配合,目前王愠也就试过后入东君,再就没有其他的姿势了...而皇后娘娘似乎就不一样,她像是饥渴的恶狼,太强势,搞得王愠还以为自己是弱势一方呢...   他没办法,只好用力捏了捏唐紫的大腿内侧,想让她松口,只不过,唐紫似乎没啥反应,只是鼻腔哼出几声好听娇吟。   王愠:“?”   她好像更兴奋了!   没办法,王愠只好加大力度掐她大腿内侧,甚至都留下了淤青...没办法啊,她再不松口,今天估计要交代在床上了。   “嘶...痛...你这小家伙...”   唐紫吃痛松嘴,两人终于唇分,只是双唇却拉起银丝,犹如情丝般牵引着两人,她柳叶眉梢微微蹙起,一手支起王愠的胸膛,看向自己大腿内侧,那里果然淤青一片,她忍不住敲打一下,语气责怪道:“臭小子,你真不心疼本宫呀,是因为是别人的妻子,所以便肆无忌惮么?”   看着唐紫略微嗔怒的媚态,王愠不好意思挠挠头:“不敢不敢,弟弟怎么敢对姐姐不敬呢,以姐姐身份,给我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呀...”   “呵呵,算你识相,凭姐姐身份,要找男人不是随手便挥来?御前殿那个孬种能说半句话么...”听着唐紫的话,王愠可不敢搭,人家敢骂皇帝,那是人家夫妻俩的事,自己插嘴就不行了,虽然皇上在朝中的确无什么权利,大献如今的事态,便是后宫涉政,且架空陛下,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太后娘娘坐一天,后宫就权势一天,王愠不想干涉皇帝家事,对于他来说,谁当权,还真没啥影响...   哦,现在不一样了,他上了皇帝老婆,日后肯定是一条蚂蚱上的,他突然觉得似乎和皇后娘娘捆绑在一起了...   王愠看着唐紫柔情似蜜的眸子,突然心生一种奇怪的情绪,那就是她是自己女人了,有种强烈的占有欲,不知为何,就很想爱怜她。   他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颊,唐紫笑道:“怎么,小家伙?”   王愠支吾道:“唐姐姐...我们这样过了...那你算不算我的...女人了?”   看着他脸色憋红的样子,唐紫笑笑,她道:“你觉得呢?”说完伸手抚摸他的乳豆,另一只手,缓缓向下摸去...   “嗯...啊...姐姐...你...就是我的女人...”王愠只觉得身上两点都被拿捏,刺激得让他血脉膨胀,不断抽搐,唐紫嫣然一笑:“别傻了,愠弟弟,我是皇帝的女人...”   “唐姐姐...你...”王愠眸子有些不甘,他不愿意被他上过的女子,还能睡在别的男人枕边,尤其是皇后娘娘这样的尤物,他现在打心底,有些喜欢这个大姐姐了。   嗯,在他心里,东君也是他的女人,不过他根本不担心东君大人,因为他觉得除了他没人能接近那个冷漠少话的女子...那可是星神宫的前辈啊,而且性子冷淡,就是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让她再在床上唱歌了...   “别说话,吻我。”唐紫一根手指抵住王愠的唇,将他要说的话憋回去,王愠虽然有些气闷,但也不是啥坐怀不乱的君子,如今美色当前,他还能忍住收枪?   “唐姐姐,你...嘶...你为什这么喜欢...嗯...和我亲嘴...”   王愠心有退意,只能怪唐紫的唇太过极品,索取起来不知节制,搞得他现在口干舌燥。   “你不喜欢吗?”唐紫羞涩白了他一眼,这话说得就好似自己是个淫妇,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只不过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就很想吃上几口,自从和他吻过以后,体内的火热一点就燃了,他的口水好像有着致命吸引力,让皇后娘娘饥渴之下,愈发想吃,吃进肚子后,冰冰凉凉的,十分舒坦,让欲火变得平静,身子却像是美妙宛如升天一般,缠绵中依赖上了这种感觉,似是中了邪,看着王愠迷糊的眼神中,就觉得他越来越欢喜,脑子里一直响着一个声音,吃掉他,吃进身体里!   没错,唐紫感觉被他迷惑了,都说女人魅惑男人,男人好色,但在王愠面前,她就觉得自己是个好色之徒,越看越觉得他...十分迷人。   “姐姐?姐姐?”王愠见她一脸痴呆的样子,忍不住叫唤几声,怎么感觉皇后娘娘...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我承认我长得帅,但不至于把你迷成这个样子吧,我又不是狐狸精...   毫不知情的王愠,完美错过正确答案,还好他是个男人,要是女人,说不定....   “哼,愠弟弟...你!”   只见王愠一头埋进唐紫的秀发里,舔着她的雪颈,在她耳垂边悄悄道:“唐姐姐,不是弟弟不给你亲,而是有些口渴,待我补充点水分,在给姐姐送上,任由品鉴。”   “啊...那你...快去喝茶罢...”   “嘿嘿...喝什么茶,姐姐身上不就有一处,桃源蜜汁么...”王愠坏笑一声,顺着唐紫的脖子一路亲下去,舔到两只肥硕的奶子,他肆意把玩一阵,含住一颗葡萄,就用手指捻住另一颗,用力玩弄,唐紫的乳晕大片乌黑,肥软的奶子却很柔软,吃起来满嘴奶香,王愠咬住一颗奶头,还用牙齿轻轻咬着,让唐紫仰面呻吟。   “嗯哼...弟弟,你好坏,还咬姐姐...吃奶就算了...姐姐可没奶水...要吃,回家吃你娘的去...”唐紫双手按在他的后脑勺,十分享受的眯着眼睛,这可比在深宫里自泄舒服多了。   王愠听着她调情的话,很受用,没忘心里去,他抬头嘿嘿笑道:“唐姐姐,你给我怀个大胖小子,不就有奶水了?”   唐紫嗔道:“就你这个小滑头感想,我愿意生,你敢让我怀?”   王愠笑笑不语,低头对付起皇后娘娘的奶子,要说生过孩子的女人奶子就是不一样,充盈丰沛,秋怡的也是,软软的,只是她有奶水,更能激起玩弄的心,东君的奶子一摸便知没哺乳过,挺翘,虽然也不小,但和唐紫秋怡的比起来,少了几分柔软。   很快,两只巨乳上就满是他的口水,唐紫幽幽道:“小滑头,还说你口干...”看着自己胸上那一块块水渍,妇人就满是幽怨。   为了堵住娘娘情绪,王愠赶紧向下亲去,舌尖扫过腹部,柔软的肉儿爱不释手,舔过肚脐,一路向下,终于,嘴边吃到了微微卷起的毛发,他张开大口含进嘴里,用舌头梳理着娘娘的耻毛。   “呀...愠儿!”   唐紫曲起两条长腿,只不过这个时候,她双腿间埋着一个男人的头,可没那么容易合上,而王愠早已用手指抠上那两片湿润的唇瓣,半开半合,犹如晨曦露水,湿润滑腻。   “嗯~”   唐紫发出一个很长的鼻音,带着她逾越的心情,像是吹着口哨,示意着男人不要停,舌尖更加深入...   王愠大嘴覆上湿漉漉的阴户上,嘴唇完美和玉壶结合,鼻尖埋进毛发里,嗅着女人胯下,最为私密的气息,他没有认真欣赏皇后娘娘的户型,因为他一闻到这骚气,就知道其主人已经欲望大发,他大口大口舔着,肩上扛着她两条玉腿,让皇后娘娘呻吟不断。   “啊啊...哼...嗯...愠儿,好弟弟...你好厉害...嗯嗯...舌头再往上,对,就是那里...啊...”唐紫完全情动,她调整自己的姿势,好让胯下分的更开,还不忘教王愠怎么对付女人,王愠一开始的舌尖就冲着蜜穴去的,殊不知,女人的刺激点是上头的一个小豆豆。   王愠经过皇后娘娘的提醒,也是明白了,他用手剥开包着的阴唇,舌头在上面打着转,舔得这粉嫩的豆豆坚挺,让唐紫叫的更大声了...   “好姐姐,你舒服吗?”   王愠像是邀功一般,他抬头笑道,只不过嘴唇却没有离开阴户,趴在她的胯下,看着唐紫红晕的脸,皇后娘娘风情万种给了他一个俏眼,呼吸粗重喘息道:   “小滑头...”   却也没说舒不舒服,王愠听完自是不干,自己这么辛辛苦苦耕耘,娘娘就是不愿开口委身自己,不由得心里升了股火,他转而舌头向下,像泥鳅一样往蜜穴里钻,用牙齿去刮那颗勃起的阴豆,这样一来,唐紫受到的刺激便更加激烈,让她淫交连连。   “啊啊啊啊...小滑头,你...嗯嗯...别使坏...”   同时小穴里流出更多的淫水,被王愠一一吞进肚子,他不由得心里感慨,皇后娘娘是水做的么,这么能喷...   同时舌头像是装了什么东西一般,飞速搅动,传来不断的液体粘稠的声音,王愠双手掐着肉腿,不让唐紫夹自己脑袋,舌头冲着阴道,发动猛烈进攻。   很快,一股激烈的水流喷涌,从阴道的最深处,直接浇在王愠的面门上,喷了他一脸,皇后娘娘竟然在王愠的口舌下,潮喷了。   “啊...舒服...”   唐紫一脸爽过的表情,瘫痪在床上,此时她变得像是一摊烂肉,丰腴的身子一动不动,看得出来,这次的高潮,是她积累已久。   “唐姐姐?唐姐姐?”王愠摇了摇她,没反应。   “肏,你爽了,我还没爽呢...”王愠忍不住骂了一句,唐紫听见后,一脚就踹在了她的脸上,稍稍不满道:“不许你骂人!”   王愠也没说什么,顺嘴就将唐紫的玉足含进嘴里,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呵呵,看你服侍得这么好,就奖励你吃我的臭脚吧...好好舔,要是舔得爽了,说不定还有其他奖励哦...咯咯...”   皇后娘娘躺在床上欢笑道,脸上是高潮后的余潮,诱惑无比,配上眉眼的风情,好一个风骚妇人,十足像一个勾人的荡妇!   于是王愠抱着脚啃,嘴里含糊不清道:“唐...姐姐...呜呜...你知道...咕噜...你现在的样子...吧唧吧唧...像什么?...”   “什么?”   王愠拿出嘴里的脚趾,调笑道:“像一个妓女...”   “你!讨打!”   唐紫听完一颗芳心娇羞,更多的是恼怒,自己堂堂一国之后,你居然说我是...人尽可夫的妓女?真是好大的胆子!女人最是听不得男人在床上说自己骚,虽然事实如此,但脸面何存?   说完将自己另一脚踢过去...王愠一手抓住,旋即露出一个猥琐的表情:“多谢姐姐奖励,弟弟我就不客气了!”   “变态,无耻!”   随后,在唐紫怒骂声中就是一顿炫,渐渐,眯眼享受的妇人,又是来了感觉...   ...      第四十八章   “咯咯...好了,愠弟弟,别舔了...”   唐紫娇笑着将两只玉脚移开,她躺在床上可是舒服,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爱护着吃脚,痒痒的同时,更带给她一种新奇的体验,她有些喜欢这种感觉了,不过今晚可不是让他吃到天明的,正戏还没开始呢,她蜜穴早已潮水涌动,期待着男人安抚呢...   “别,唐姐姐...让我再玩会...”   王愠还想去抓,不过唐紫哪给他机会,一个翻身就侧卧在床榻,朝着王愠勾勾手指:“你看看你,下面都这么硬了...”说完,用玉手轻轻撸动,让王愠舒爽的同时,她内心更是淫欲大起,狰狞的龟头上,马眼里渗出一丝莹液,皇后娘娘用修长的葱指点着,玩弄王愠敏感的部位,旋即她玉指上遍沾染了粘稠的淫丝,只见在王愠火热的目光下,她缓缓将手指伸进自己嘴里,闭上眼睛,淫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吃男人这玩意呢...”   王愠听后就身心火热道:“那,唐姐姐,我能...我能在你嘴里插会儿吗?”很显然,王愠想要夺走她的第一次...   “不行哦,太难吃了,我不喜欢这个味道...”唐紫很快便拒绝了他,高贵的皇后娘娘怎么能去舔别人的鸡巴呢,更何况,她的确不喜欢肉棒的味道,比愠儿嘴里的琼汁差远了...   王愠有些失望,不过他不是那种不知足的人,他从小就很懂事,别人给一颗甜枣,他也不会去要雪梨,当然,这也是他吸引唐紫的地方,王愠可以称得上梁上君子。   皇后娘娘支着脑袋,较好的身子呈现迷人的曲线,眼神挑逗,檀口微微张着,晶莹湿润,股间茂密的黑色,被双腿夹住,一个引人入胜的神秘三角,她笑道:“呵呵,愠弟弟,你还在等什么?”   说完还不忘用手点了点昂首的肉棒,王愠得到唐紫再三的催促,自然不再客气,总不能辜负娘娘一片好心。   他翻身爬上妇人丰满的身子,将她板过来,两人面对面,王愠架起娘娘两天肉腿,扛在肩上,龟头抵在露水盈盈的玉壶上,感受到这柔嫩的触感,两人同时便在嘴里发出一声吟叫。   “嗯...”   王愠摩擦着,两人的性器官彼此紧密的结合,两片阴唇抱着棒身,皇后不愧是孕育过一儿一女的女人,下体肥硕饱满,阴户多水娇嫩,肥沃无比,和东君那种初绽的花蕊完全不一样,他深深看着迷离的妇人,认真问道:   “唐...唐姐姐,你真的...要让愠儿进入你的身体么...要知道,迈过这一关,日后会发生什么,无人能料...”   似乎是在诉说最后的通牒,这临门一脚,真的要踏入?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在问唐紫,同样是在问他自己,王愠啊王愠,你扪心自问,这么做真的正确么...   唐紫骤然间,迷离的眼神清明几分,她不敢与他对视,不敢让人看见,她藏在眸子里的几分神伤,她叹息道:“身世本就浮萍,妾不过随雨打...”   王愠一愣,他似乎是感觉,好像触动了皇后娘娘心里某处心弦,他忍不住捧着她的脸,少年认真而又诚恳道:“你相信我吗?”   唐紫淡淡撇一眼:“相信你什么?”   他俊逸的脸笑笑,伸手捏了捏她硕大的奶子:“不辜负你...”   这回倒是轮到皇后娘娘愣了一下,随后她笑了,笑得很开怀:“你这小滑头,嘴贫,难不成你以为你说了这句话,姐姐就对你芳心暗许?姐姐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了...”   王愠尴尬挠挠头,唐紫说的话很有道理,自己这样深情告白来哪一出?总不能真指望当今国母爱上自己吧...或许,对于她这样的女子,早已没了爱情,对爱情那种东西,已经心死吧...   “以前也有个人也和我说过同样的话,不过,我还不是被送到皇帝的床上...”唐紫说话很温柔,她抚摸上王愠的脸,接着道:“我不爱皇帝,更不贪恋这皇后之位,也想过私奔,过上闲云野鹤的生活,可事到如今,很多东西放不下了,这荣华富贵,这万人之上的尊贵,这权势,我...怎能丢下?没了这些,我如何活得下去?”   王愠静静听她讲,皇后娘娘敞开心扉,是应该。   “如果这所有的一切,都要没了,愠儿,你教我怎办?花不完的金银财宝,戴不尽的珠宝首饰,用不掉的名贵胭脂,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仆人,所有的一切,已经将我改变了,变成了一个...势利的女人,现在活着的不是唐紫,是皇后娘娘。”   她说着的话王愠都能听懂,也知道了,她是让自己不要有非分之想,她不可能抛弃皇后的身份,和自己过日子...即便有这个选择。   “嗯。”   王愠点点头,就没再说什么。   “你能明白便好,其实,姐姐委身与你,对姐姐来说,倒也没什么坏处,你这样年轻,以后必将封侯封爵,若是,有一天姐姐倒了,投奔与你,你会让姐姐继续...继续过上这样的荣华富贵吗?”   王愠重重点点头,这算是他的允诺,却不料唐紫一笑:“愠弟弟莫不是骗姐姐开心,真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姐姐人老珠黄...”   王愠用自己的吻堵住了唐紫的嘴,这一次他粗暴的占据她的口腔,他不明白唐紫为何一定要委身与自己,但唐紫很清楚,不仅仅是魔女的任务,更多便是捆住这个小家伙,太后称帝了,后宫中一定没有了自己的席位,与其终日住在冷宫,还不如...她眼里闪过狡黠。   在接吻的时候,唐紫用素手伸到胯下,抓住王愠肉棒,对准自己的蜜穴,半个龟头插进去,顿时让她芳心颤动。   她拍了拍王愠的屁股,示意你可以动了,姿势我已经摆好了,大腿也给你张开了,就连肉棒都给你对准了,你还在等什么?只要轻轻用力,轻轻用力,你就可以享受到,大献国母的滋味。   随着一声“噗...”王愠腰一挺动,就整根没入皇后娘娘泛水的淫洞,他这下一捅便到底,直接将身下贵妇人的心尖都捅软了...   “哦哦...啊啊...”   唐紫稍稍皱眉,这下子将她肏得不轻,她用手敲打下王愠的脑袋,嗔道:“小冤家,你...你轻点啊...”   “姐姐我都多少年没行过房事,怎能禁得住你这猛烈...”   王愠听后有些不好意思,他一把拔出,歉道:“对不起,唐姐姐...”心里不由得对另一位女子产生些悔意,要知道,他在肏东君的时候,从来都是这样用力猛插的,只不过人家从来不喊,看来自己房事经验少之又少。   “哎呀...你拔出来干什么...”   说罢白了他一眼,伸手又将肉棒对准自己的蜜穴,教导道:“慢点...好弟弟,先让姐姐适应你这根大宝贝...”   随着王愠缓慢的插入,唐紫渐渐眯起眼睛,身下被充盈的感觉让她舒坦,小嘴微张,享受起来,人妇和小姑娘最大的区别便在于,做爱时,人妇更能进入状态,穴里流的水也更多,到了唐紫这个年纪,对于性这方面,女人比男人更主动。   她心里舒服,王愠的肉棒粗长,刚好能顶进她的花心,将她阴道全部充满,这种感觉,是以前和皇帝做爱时完全体会不到的...皇帝女人不少,被酒色伤身,床上怎么能有年轻少年的冲劲?尤其王愠这种充满阳刚之气,又带着风度翩翩的姿态,是最符合她的胃口。   王愠这次便动的很慢,抽查之余,还不忘观察唐紫的表情,当她脸上是沉醉的神情,王愠就知道速度合适,当她蹙眉,王愠便知放缓,当她咬嘴唇,王愠就知狠狠插进去,然后她就会高吟一声,雪白的颈呈现一个优美的弧度。   “呀...你这小家伙...”唐紫被她肏得舒服,凤眸满是柔情,她看着王愠带着温柔的笑容,随后将自己一根手指放入嘴里,轻轻咬着,露出怜弱的表情。   “唐姐姐...不许再说我小!”   王愠一手抓住一只奶子,肆意揉捏,手指扯着奶头,两人面对面紧密结合,唐紫一双长腿大大张开,传统的姿势最能展现女子的淫荡,试问,一位成熟的妇女躺在床上,大张双腿,露出屄穴,任由抽插,是何样的一副场景?   王愠便感觉舒服极了,男女之事食指若髓,尤其是皇后娘娘的穴,虽不如东君处子般的紧致,毕竟生过两个孩子,但充满肉感,一插全是水,肉棒被柔软包裹,顶到最深处,龟头还能触到更柔软的花心,女子阴道将棒身吸纳,插起来不费劲,湿润滑腻,这可不是姑娘家能带给的体验,王愠就喜欢妇人,妇人的穴成熟,好肏。   “呵呵,小家伙,小滑头,小冤家...”   唐紫娇笑,伴着王愠一阵急促的啪啪声,起了不少调情的意味。   “啊...唐姐姐,肏你死,看你以后还说我小!”   王愠旋即抱着唐紫两条白腿,大力冲刺起来,他才不管皇后娘娘受不受得住呢,反正男人总爱在床上有胜负心,若是连个女人都无法征服,那就太失败了。   “啪啪啪...”   急促的肉体击打声让这个房间变得十分淫靡,王愠肉棒像是插进了水里,不断发出噗通的声响,足以见皇后娘娘究竟多么能喷...   “啊啊啊....愠弟弟...轻点...”   唐紫半张着嘴,嘴里娇吟就没停过,像只夜莺鸟,在月圆花好之夜,唱着最为美妙的歌曲。   “那唐姐姐,我还小吗?”   王愠呼出粗气,那两只雪白的奶子,上头密布皆是掌印,王愠将这个水多的女人肏得眼迷发凌乱,不得不说年轻体力就是好,能和如狼似虎年纪的女人厮杀得不落下风。   “嗯...哼...小...哎呀...”   唐紫后面的话没说完,王愠就猛力一挺,随后又是一阵加速,皇后娘娘的穴里骚水流淌,王愠棒身抽出的时候,还带出不少白色泡沫,足以见,他用力之猛。   “肏死你,肏死你!肏死你这个骚皇后...”   王愠将心中的气闷全部发泄在这具火热的肉体上,唐紫早就被他肏成一滩烂泥,对于他粗鲁的辱骂,也没了力气反驳,反而心里却升起一股刺激感,被男人凌辱羞耻和背德感,让她阴道一阵收缩,夹得王愠直哆嗦。   “肏,你这骚皇后,骂你几句,你更兴奋了...”王愠欲望在这一刻冲垮了理智,也不管身下人是什么身份,反正怎么爽怎么来,倒是唐紫似乎被他这计划骂的脑子清醒了些,她指着王愠的鼻子怒道:   “不许你说脏话!”   王愠却不管她,将她手臂按住:“谁叫唐姐姐总是说我小?被弟弟大肉棒肏得流了这么多水,你还不认。”   “我大不大?”   王愠俯身,两人额角相抵,彼此看着对方,闻着彼此紊乱的气息,王愠眼里有着失去理智的邪欲,而唐紫眼里闪过几丝倔强。   “啪啪啪...”   又是一阵剧烈的肉体击打声,王愠用力之猛,将这床帏撞得知呀作响...暴风雨般的性爱,皇后娘娘不知高潮了多少次,脸上的淫欲魅惑一直未曾断。   “大不大?”   王愠又问了一遍,唐紫伸出舌头想和他轻吻,却被他躲开,意思似乎再说,只要你承认我大,就给你亲。   “嗯嗯...”   唐紫情迷之下,嘴里发出几声若有若无的哼声,不过王愠却不满足,他再次加速,两人浑身上下,都布满汗水。   “回答我!”   “嗯...啊...大...愠哥哥,你好大牙,啊啊...肏死妹妹了...哦...”终于,唐紫还是屈服在王愠凶猛的撞击下,嘴里胡乱言语起来,她脑子已经被肏的迷糊了,皇后娘娘也没想到,这家伙性欲能力也太强,连续不断让她高潮好几次。   “啊啊啊...愠哥哥,你怎么还不射呀...妹妹受不了,要被肏坏掉了...”   王愠抱着唐紫丰满的身子,只管激烈打桩,肉棒插着小穴,将两片阴唇都肏得反过来,露出黝黑的鸡巴以及粉嫩的蓓蕾,唐紫只管淫叫,妇人身子还未怎么开垦,她是一亩好田,可惜皇帝陛下不怎么耕耘,现在被王愠逐渐肏成他的形状了,体验过王愠的性能力,忘不了。   “嗯嗯嗯...”王愠就自顾自闷哼着,他也逐渐接近极限,马上要爆发,最后抽查几百下,他狠狠射进了皇后娘娘的穴里...   “啊...”   唐紫脚趾崩的青筋起,花心里狠狠接受王愠大量白浊液的洗礼,两人的下体宛如打湿一般,全是水...   “嘶,射了,都谁给你了,唐姐姐,爽吗?”   王愠射完还压在她的身上,不愿起来,唐紫更不用提,早就成了一滩了烂泥。   “当然爽,都快肏死姐姐了,姐姐好多年没这么畅快过,哈哈...”唐紫经过刚才一战,似乎青春不少,仿佛春面桃花开,王愠就是她的春天。   “嘿嘿...唐姐姐真是水做的,流了这么多...”   随着啵的一声,肉棒从阴道里抽出,皇后娘娘的下体早就一塌糊涂,浓密的阴毛上全是浓稠的粘液,蜜穴口张开,流出白精,没想到,一时间穴口合不上,深幽的洞口对着王愠,里头全是白浊液。   唐紫无力白了他一眼,娇嗔道:“还不是你这小家伙弄的?”   “咦?唐姐姐又喊我什么?”   王愠在她大腿内侧拍了一巴掌,不满道。   “看来姐姐还要肏弄一番才知道我的厉害呀...”   唐紫听完看着他还硬着的肉棒便有些怕了,于是巧笑道:“好了,唤你好哥哥还不行?让我休息下,等会再继续...”   这就是妇人的好处,怎么肏弄都不会满足,若是东君,可能自己爽完一次之后,就无情拔吊离开。   王愠听完眼前一亮,坏笑道:“臣得令嘞,看娘娘这一身,被我弄得这么脏,走,我们去洗洗...”   “咦...你...小坏蛋!”   唐紫软弱无力的身子就被王愠抱起来,向着浴桶走去。   “啪...”只见王愠在唐紫肥硕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故意厉声道:“喊我什么?”   只见风情万种白了他一眼,媚笑道:“好哥哥,大坏蛋~”   ...             第四十九章   “哗哗哗...”   “啪啪啪...”   浴房里,随着一阵水花的扑腾,传来急促的肉体击撞声,皇后娘娘瘫痪的身子,被王愠按住,一手压住她雪白的肩,另一手捏着肉臀,胯下凶猛进攻着。   “啊啊啊...坏蛋~你!让本宫洗干净呀...”   唐紫被肏的语无伦次,香舌半吐,一头秀发早就散开,香汗淋漓,杂乱的发丝沾上额角,嘴角,配上那迷离的眼神,十分怜人,但王愠显然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粗暴后入着唐紫,妇人的浑圆的肉臀,都被他撞得红了一片,很难想象,尊贵的皇后娘娘,被一个小她十几岁的少年,按在浴桶边像只母狗一样肏。   “嗯...还不是怪姐姐你太骚?嘶啊...真爽,姐姐好紧...”   两人性器官在水里结合,每次抽出插进,都会连带一大片水渍,很快,浴桶里弥漫淫靡的味道。   “啊啊啊啊...不准你...啊...说本宫...坏话...本宫...嗯嗯...是...皇后...你...哼...给本宫...放尊重点...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愠用力一顶,他不屑翻个白眼,都被按着肏着什么样了,还端皇后娘娘的架子呢,从我鸡巴进入的那一刻,你的形象早就没了...   “好的,骚娘娘...”   王愠坏笑一声,在用力一顶,插得唐紫乱欲迷人,胸前的两只大白奶子浪荡,晃得起劲。   “你!哦~~~”   随着一击深入,她花心喷涌一股炙热,在这种淫话里,再次高潮了...   就是王愠还没射,依旧在唐紫的嫩穴里进进出出,这让皇后娘娘抬不起美目,她爽是爽了,就是要一直承受这宛如畜生一般的性能力,也有些吃不消了。   “嗯嗯...愠儿,哼,你...别弄了...”   唐紫趴在浴桶边,想要逃,奈何没力气,又被按住一顿猛肏,她刚刚高潮过的穴肉,又被这刺激得有了感觉,但奈何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   “啊啊...愠儿,好哥哥,让...妹妹歇会吧...受不了...”   唐紫没办法,只好求饶,不然怕不是要被肏死在这里,她已经高潮了无数次,连自己都数不清,实在是太累了。   “好娘娘,你这是什么话?今夜这么漫长,我们可要抓紧时间呀...”   王愠凑到她耳边,笑眯眯道,胯下的软肉让他爽的忘我,皇后娘娘这屁股,可真谓是个宝藏,怎能肏能都不够。   不过当唐紫听到这话时,眼里却是流露出一丝害怕。   夜太长,人妩媚,江山海阔,一轮又一轮,翻云覆雨的两人,缠绵依久。   竖日,一大早王愠就起来,他即便经过昨晚彻夜的征战,精神却丝毫不见萎靡,大有一种,愈干愈有力,王愠内视,感受身体的变化,神清气爽。   “真是神奇...难道...我有什么过人之处?”   他摇摇头,对于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他放在脑后,眼前,有更重要的东西需要处理,他望着床上那摊烂泥,无声笑笑。   “起床了?”   他唤了一声,却只听见唐紫嘴里模糊不清道:“别闹...”   没办法,只好使出杀手锏,他一把掀开被子,对着妇人大声喊道:“皇后娘娘,起床了!”   “你...王愠!混蛋...本宫...绝对不轻饶你!”让她娇羞的是,这家伙拍完她的屁股,还用手指扣了扣红肿的小穴,顿时下体的刺疼让她清醒,入目就是一张坏笑的脸,唐紫娇羞难耐,不过这时王愠早已拉开距离,他坏笑道:“娘娘,微臣这是给你请安...”   “请你个大头鬼,给本宫滚,滚得越远越好!”   随后,就是一个绣花枕头扔过来,不过这时,他早已闪身离开,从窗外跳走了,对于唐紫这种事后不留情的做法,王愠也没什么抱怨,毕竟昨晚,他已经采摘了一整晚,这朵成熟娇花,是应该让她好好休息...   夜里总归有些薄凉,胡为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他的梦里有惊雷,大雨和闪电,再一次的醒来,额角密布冷汗。   “夫君,怎么了?”   身侧是妇人的呵护,他恍然,他在温暖的家中,有贤惠的娘子,乖巧的儿女,他笑笑,转而向妇人问道:“我有说什么?”   妇人眼里满是柔情,她道没有,胡为便在妇人的呵护下,沉沉睡去。   竖日一早,他满脸心事,日上竹竿的时候,他坐上一辆车,向着周府驶去。看着街边人来人往,繁华的雕梁画栋,胡为很认真,出神。   “王愠,他这是要去那里?”   街边有不起眼的两人,他们很早就蹲守在胡为的府邸。   “看样子是周王府...”   顺着两人目光,那方向,也就只剩周王府。   “嗯...”   林晚霞陷入沉思,她瞧着王愠笑笑:“看样子,你早就知道?”   王愠喝完手里的茶,目光中带着凝思,他向林晚霞说道:“要和我走一趟?”   “去哪儿?”   “当然是周王府!”   周王府坐落在一处静雅的地方,作为大献数一数二的异姓王,太后本家王爷,朱高逸的府邸自然气派,王愠和林晚霞赶到的时候,胡为已经进去了。   “要进去吗?”林晚霞比划了一下。   王愠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不怕吗?”不过旋即看见她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很识趣闭了嘴。若是林大小姐偷潜周王府被发现,这乐子可就有了,应该有人不介意参上一本。   王愠和林晚霞两人翻墙而入,走了一圈,除去一些侍卫仆人,便没遇见什么人,周王府里,看来没什么防护,不过倒也正常,这里是金霄城,谁会想到有人不怕死,敢偷摸进去御天府总督的府院?   王愠带着林晚霞左拐右拐,很快在一个院子里,发现了详谈的两人,他们躲在一旁偷偷观望,王愠闭眼感受了一下,没有高手,即便两人身旁站着不少侍卫。   “怎么样?能听见吗?”   林晚霞小声问着,距离太远,倘若要偷听,也只能王愠来,他的武功比林晚霞强上不少,内力不说多么雄厚,运气御物还是没有问题。   王愠侧耳听了听,隔着很远,但空气中传动的波动,还是入了他耳里,片刻,他对林晚霞道:“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想听哪个?”   看王愠这模样,似乎是听到了,她大喜,赶忙问道:“好消息,当然是好消息!”   王愠咧嘴一笑:“你马上便要回去做禁卫军统领了。”   “真的?”   林晚霞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消息,的确算是好消息。   王愠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骗她,随后语气一转:“你就不想听听坏消息?”   “你说就是。”   王愠看着她成默片刻,才开口道:“他们好像要对付你们林家...借你弹劾林丞相...”   “什么?”   林晚霞有些吃惊,她不解道:“为什么?”   周王凭什么要弹劾林丞相,更不提拉林家下水,林家好像也没有哪里得罪他们吧...   “你忘了林丞相的承恩令?”王愠笑道:“这番削弱世家,倒也是你弟弟人缘好,能和六大世家的人玩到一块...”   林晚霞还想说什么,这时却被王愠拉着走了:“走,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既然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便早做准备去。”   无论周王他们怎么对付林家,始终要过太后这一关,不如想办法见见太后才是应当做的,太后娘娘在深宫,也不是谁都能面见,当初王愠从天狼山回来,至今未在见过,若不是没有正当缘由,还真不好进宫。   倒也不是没有想过东君,但她愿不愿意帮忙,还不得知。   两人游走在周王府,刚要离去,就发现有一处院子,上演一幕有趣的场景。   只听见里头不断传出呻吟,那是女人的诱惑,王愠耳里好,一听就知道发生什么,倒是林晚霞单纯,只觉得那女人叫的很欢...   于是两人躲在树梢,偷摸观察里头的景象,王愠倒还好,林晚霞一看就脸色通红,忍不住捂住眼睛,因为实在太羞人,居然是一副活春宫!   院内几具雪白的躯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一个青年公子趴在一个高挑女子背后,做着王愠昨晚与皇后娘娘相同的动作,只见他一边抽插,一边用力拍打女子的屁股,呻吟中夹着肉体的碰撞,让王愠看着直咂嘴:“啧啧,真会玩。”   年轻公子一边打着一边喊道:“骚货,爽不爽!”   女子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不停呻吟,任由年轻公子蹂躏,王愠看去,这公子哥他认识,不正是金霄四纨绔之一,朱鸿么...他细看之下,这女的居然也很眼熟,御天府的总大总捕之一,慕宸紫?   据说紫衣剑不是嫁给了御天府第一高手武洛阳么,他们昨日去的时候,据说洛阳带着另外三人出去执行任务了...   好家伙,自己夫君在外出生入死,你这不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怪不得王愠看得有趣,这女人昨天没给他们好脸色,今天挨肏,心里道是活该,一旁的林晚霞也不敢多看,她身为女子,还是大家闺秀出身,哪里见过活春宫,羞的脸上要滴出水。   于是她伸出另一只手,做势要捂住王愠的眼睛,嘴里还念叨:“别看,别看。”   王愠有些好笑:“看看怎么了...我又...”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里头传来一声娇喝:“谁?”   糟糕,被发现了,王愠有些得意忘形了,周王那便没有高手,但这慕宸紫可是实打实的高手,紫衣剑在江湖可不是吹出来的,于是王愠急忙拉着林晚霞,调下树梢,向着府外逃去。   林晚霞轻功不行,王愠只好将她拦腰抱起,在她惊呼之间,很快就越过周王府的矮墙,冲到了外头。只不过,王愠始终能感觉,身后有一股气息,在紧追不舍!   “好快!”   林晚霞躺在王愠怀里,还没来的极娇羞,被感觉突然之间,一阵天旋地转,随后平稳落地。在睁眼的时候,眼前已经多了一个女人,正是已经穿好衣服的慕宸紫,她居然追上了!   王愠背后挨了一击,有些疼,但他咬牙没喊出来,就这么忍着,他看着眼前站着的女人,笑着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慕大人...”   “哼,原来是你们,我还以为是谁这么不要命。”慕宸紫冷哼一声,手中紫色长剑,寒芒闪烁,空气中弥漫着杀气。   王愠能感觉出来,她好像真的想要动手,于是便道:“慕大人,我们什么都没看见,没什么事,我就离开了...”   “呵呵,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你还以为你们走得掉?”   林晚霞听后有些怒了,她大声道:“你...你还想怎样?难不成要杀了我?你知道我是谁?”   紫衣剑听完只是轻蔑一笑:“你们死在这里,谁知道是我动的手?”   “你...”   王愠只是静静看着她,这里周围的确没人,以慕宸紫的实力,杀他们两个,确实绰绰有余,不过他随后装作镇定的样子,他笑道:“紫衣剑江湖传言迈入宗师,我这等二流之辈,自然入不了前辈的眼,只不过,若是前辈想杀我,怕也没那么容易...”   慕宸紫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笑容:“那就试试。”说完,提着剑就向他走来。   “等等...”   “你还有什么遗言?”   王愠自信道:“东君真人可就在这附近,若是我奋力反抗,搞出点什么动静,慕大人恐怕不好收场吧...”   果然,听了这句话,慕宸紫便没再动,她稍微皱起眉头,星神宫...倘若东君真的在附近,没有第时间解决王愠,的确有些麻烦,不过她也不是傻子,冷笑道:“那又如何?”   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这时却也让王愠心里没了底,不过王愠不能退缩,这个时候怯弱了,恐怕这娘们真要杀了他们灭口。   “在下和东君真人见过几面,对晚辈颇为欣赏,在武功上也指点过一二,慕大人可要想清楚,动了我们,到时候不利的,可是大人你。”   慕宸紫脸色越来越沉,她犹豫片刻,盯着王愠两人威胁道:“若是这事传出去,我即便拼死,也要你们陪葬。”说完,闪身就离开了。   徒留王愠原地无言,草,你挨草被发现,管我们什么事,这种事都要算在我头上?看来以后要离她远点,这女人像个脑子不正常...   “你...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   耳边传来林晚霞羞愤的声音,王愠听后赶忙将她放下来,笑道:“我们快走,万一这娘们又回来就遭了...”   说罢,就快速离开了。   ...                     第五十章   “外头怎么这样吵?”   “回小姐,好像,好像是有人...说买到了赝品...”   慕容嫣黛扬尘的手顿时停住,她长发飘黑如瀑,身着一身干练的劲装,挽着袖子,像是干活的下人一般,不过可没有哪家人户,能用得起如此美貌的婢女。   “赝品?”   她略微蹙眉,此番景色,可从未在风清水秀阁出现,要知道,阁里卖的都是文墨,诗词赋画,有许多名家的作品,一般价格很贵,说是赝品,可真是闻所未闻。   不由得,心里生了,来人是闹事。   她放下手里的活,拍拍身上掉落的尘灰,神态淡然,她一向如此。   很快便走到了闹事的地方,这里是字画区,上头挂着的名作,可价不止千万金,若都是卖出去,都够一郡几年的开销。   “何人何事?”   慕容嫣黛静静道,风清水秀阁的侍女们为她让出一条道,围在厅堂中央有很多人,她打量了一下,看样子,那些不过是下人,她并未将目光过多停留在他们身上,只不过,这些下人个个人高马大,体内真气雄厚,隐隐有一股压迫感。   不是普通人,都是不俗的内家高手,来着身份不简单。   他们没有说话,纪律性不错,似乎刚才吵闹的样子,便只是作态,在他们沉稳的眼神中,慕容嫣黛皆无视,很快,便见到了,位于中央,那位...   “想要见你一次,可真不简单。”那人转过身子,纵然戴着面纱,但从她带着淡淡威严的女声,慕容嫣黛还是认出了。   “是你?”   她眼神玩味,似乎看见什么好玩的东西,随后轻佻一笑,转身离开,也不理在场众人,这番举动,无礼至极,不管是否为客人,相识,却连一声招呼都不打,慕容嫣黛高傲至极。   那人也没恼,淡淡一笑,便径直跟了上去,末了,回道厉声道:“你们在这儿等候即可。”   “是。”   ...   “尊下倒是闲情逸致,呵呵...”   那女人摘下面具,凤目睥睨,一股贵气油然而来,她略施粉黛,便叫了这天下知道,什么是凰。   她好笑看着慕容嫣黛一副农家女的打扮,在院子里打着扬尘,说实话,院里纤尘不染,一看便知平日里没少打扫,不过她却还是很仔细,绣眉颤着,眼里冒着光。   “太后娘娘好久不见。”   声音不咸不淡,她头也不回,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整个大献,能用如此态度对当位者,恐怕她还是第一人。   “我倒是想见你,只不过,来了许多次,雪吟茶喝了几壶...”   她望着慕容嫣黛的背影,太后娘娘今日穿着也很平凡,内敛,只不过,无论怎么遮掩,始终掩饰不住藏在骨子里的雍容,那是长久住在承凤,养成的浩然龙气,凤已然成气候,欲化蛟龙。   当今太后娘娘的名讳很少有人知道,只知道她出自朱家,早先有言,朱家有一女,凤承九天,名讳:朱臣烟雀。   当年金霄城最为闪耀的两颗明珠,另一位,则是叶家小姐。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慕容嫣黛一边做活,一边用嘴吹了吹,摸了好几遍,就连灯笼上都不放过。   “叶红霜还有多久出来。”朱臣烟雀收起笑颜,近些日子,她睡得很不踏实,夜里辗转反侧,总能做噩梦,心事不宁,唯有解开。   “今天什么日子?”她问道。   “离中秋不到三天...”   慕容嫣黛听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她转而看向太后娘娘,认真道:“九月十五。”   朱臣烟雀听后深深呼吸一口,黛眉紧蹙,岂不是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拦得住她吗?”   她问出自己最想知道的话,或许,最近能不能睡好,就看眼前的人,如何回答了。   慕容嫣黛神秘一笑:“你对我很有信心?”   那眼神看着朱臣烟雀心里发毛,她不喜欢别人用这种眼神看她,她扭开脑袋,嘴里哼道:“哀家,还有选择?”   叶红霜若是出了封印,恐怕,第一个便要取她性命。   “我与恶鬼阎罗殿做了一个交易。”   慕容嫣黛笑道,不过此刻她的笑容没什么安抚人心的力量,只是更显得太后娘娘心里烦躁。   “什么?”   慕容嫣黛正色道:“如今我们不对付他们,待叶红霜出来,他们离开金霄城。”   太后娘娘思考很久,随后她问道:“他们...能相信吗?”   “哈哈,谁知道呢...”   慕容嫣黛大声一笑,看她表情,好像觉得很好玩。就是朱臣烟雀的脸色不好看,一时间,竟老了几分。   不过这时候,慕容嫣黛走到她的面前,拍了拍太后娘娘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就做好登基的事吧...”   “你...”   这一刻,朱臣烟雀眸子明显变大几分,只不过她很快就恢复平静,转而有些怒意:“你一定要我们母子子相残?”   “娘娘是不是说错话了?”   慕容嫣黛眼里闪着光辉,她贴着她的耳边,慢悠悠道:“你的野心告诉我,你想做大献开国以来,第一位女帝。”   朱臣烟雀这才如同泄气一般,她哈哈大笑起来,也没了刚才的气势,拍拍手:“知我者,莫如尊上。”   “就是不知,尊上活了这么久,哀家和以前王朝的女子,如何?”   慕容嫣黛认真回忆了一下,思绪散的很开,她笑了笑,宛如一个长者,道:“古往今来,你算是我见过,爬上最高位子的女人。”   朱臣烟雀有些吃惊,她问道:“几千年都没有女人坐过皇帝?”   慕容嫣黛回道:“未来几千年,也许没有。”   这时,太后娘娘的心情,才算好些,她又想问些什么,这时,外头却传来争吵声,只听见:   “王...王公子...小姐在里头见贵客,你不能...”   “什么贵客?我不就是嫣姐姐的贵客?”   “等等,王公子...你不能硬闯...”   “没事,嫣姐姐不介意...”   ...   两位女子对视了一眼,一人平静,一人微怒,什么人这么大胆?即便不知道自己在里头,但敢闯这位存在的大门,活腻了?   朱臣烟雀眼看就要发脾气,她面色冷冽,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今个都要治他的罪!不过,慕容嫣黛朝她挥了挥手,低声道:“去屋里。”   太后娘娘顿时泄气,她用眼神瞪着慕容嫣黛,似乎再说,你没搞错吧?   “进去!”   慕容嫣黛不耐烦催促了一句,太后娘娘没办法,她哼了一声,满不情愿,进了屋里头,临走时,还不忘恶狠狠甩手,就是慕容嫣黛仿佛没看见,飘飘欲仙,立在原地。   很快,这院子,就进了一人,那是位黑衣公子,正是王愠,他一望见慕容嫣黛,心里就燃起火,好几天没看见她,很想念,而慕容嫣黛也是很给面子,冲着他盈盈一笑...   啊,真美,今日又仙了几分呢...王愠心里美美想到。   于是他快步上前,就要抱她,慕容嫣黛红着脸象征性推了推,柔声道:“别...身子...脏...”宛若天籁般,酥酥软软的,就和她的性格,宁静淡雅。   慕容嫣黛说完还不忘扬了扬手里的扬尘,表情呆呆给王愠比划了一下,让王愠扑哧一笑,不过在这浓情蜜意的时候,屋里却响起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   “什么东西?”   王愠好奇向着里头看去,却被慕容嫣黛用手将脑子拉回来,她小声皆是道:“兴许,兴许是老鼠吧。”   王愠也就没在意,他笑着问道:“嫣姐姐,听说你这里有贵客,我也没看见啊...”说完还不忘四处张望。   慕容嫣黛幽怨看了他一眼,碎碎道:“好了,好了,别找了,早就走了。”   “哦。”王愠笑着摸摸自家嫣姐姐脑袋,怀里抱着的女子也是很听话,任由王愠抚摸,像个乖巧的兔子。   “咦,这里还有被茶?”   慕容嫣黛看了一眼便道:“这是给你泡的,名贵雪吟茶,你...”   王愠端起一口就喝完了,抹了抹嘴:“啥,很贵吗?也不好喝,很苦...”   慕容嫣黛抿着嘴,也不知说什么,就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奈感,他直勾勾望着王愠,一本正经解释道:“一壶雪吟茶,可是能抵上大部人家一月的开销...”   “咦,这玩意这么神奇?有钱人的生活真不错...”   他再看向慕容嫣黛的时候,眼里发光,像是看着富婆,怀里的女子羞涩移开眸子,样子有些抗拒。王愠忍不住捏了捏她的琼鼻,惹得慕容嫣黛不断用小手拍他。   “好了,别闹了,愠儿,你今日来,有什么事吗?”慕容嫣黛陪他打闹了一会,但是怕里头那只老鼠再闹出大动静,索性离开王愠的怀里。   “嫣姐姐,过几日便要到中秋节,我在想,嫣姐姐要不要陪着去买点东西。”   慕容嫣黛挥挥手,好笑道:“不用了,要买什么,和下人说一声,不就行了?”   王愠这才露出恍然的表情,但想到前几天姑姑硬要拉自己出去,就不知道为何了。   “哦,嫣姐姐就什么,都不需要了?”   慕容嫣黛便指了指王愠的鼻子:“当然有了,与你一块赏月,便是我最大的心愿。”   王愠有些尴尬,他笑道:“嫣姐姐,我答应姑姑,要陪她...那不如这样吧,你来唐府,我们一块,正好,你见见我姑姑...”他好像想到什么,神色突然间有些兴奋。   “行...吧...我就勉为其难,出一出这风清水秀阁...”   让王愠没想到的是,慕容嫣黛竟然这么快就答应下来,终于...终于可见家长了...在过些日子,就领着嫣姐姐回家见爹和娘,娘亲一定很满意!   “不过今天,我还有些事,愠儿,就不能陪你了,你便先走。”慕容嫣黛顶了顶神,沉稳笑道。   这让王愠的兴奋凝固,他没想到慕容嫣黛刚答应自己,接下来就是一盆冷水。好吧,也不算冷水,嫣姐姐有事,难不成自己是不讲理的人?   “那行,中秋节,我便期待嫣姐姐大驾光领。”   说完,王愠也没离去,在慕容嫣黛怪异的眼神下,指了指自己。   “什么?”   王愠露出一个坏笑:“嫣姐姐,我大老远过来,你总不能...”   “你想要做什么...”   王愠就对着空气“啵”了一声。不过这个动作,却惹得慕容嫣黛露出嫌弃的表情,她后退几步,表示自己做不到。   然后,她就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转身竟然想逃...不过她这副小家碧玉的样子,怎么逃得过王愠的魔手?只见黑衣公子随意一飘,就将美人揽在怀里,在她稍带期许的目光,对着她诱人的红唇,吻了下去...   房中又是传来了一声闷响...   于是,慕容嫣黛急忙推开王愠,她脸蛋都快挤出水了,只因为,这个坏家伙,居然将手伸进她的衣领,屋里可还有人呢...   “嘿嘿...”   王愠闻了一下手,潇洒一笑,转身就离开了,他跑得很快,像是脱缰的野马,丝毫不给慕容慕容嫣黛怪罪他的机会。   不过想来慕容嫣黛也不会怎么恼他,只因为,屋里那人早就忍耐不住,在太后娘娘古怪的眼神下,她表情平静整理衣衫。   “真想不到,你...会是这样的人...”   朱臣烟雀仿佛看见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在她的认知里,无疑是世间最为罕见的事,可它就是发生了...   “人都有七情六欲,我也是女子,有何不可?”   慕容嫣黛这时早就没有的柔情,心如止水,她的脸上,无论太后娘娘怎么看,都瞧不出什么倪端,只剩她原地摇头:“那孩子...若是知道你要...”   两人沉默,不过片刻,慕容嫣黛开口道:“我已经等得太久...”   意思是谁都阻止不了她,不过太后娘娘也没想在这个话题久顿,她望着眼前静立的人道:“世间,真有长生吗?”   “你又不是仙人,不觉得很可笑?”   “那你呢?”   在朱臣烟雀炙热的目光下,慕容嫣黛淡淡笑道:“天地间,无鬼神,亦无仙人。”   “在我走之前,一切都会妥当。”   她说完,便重新拿起扬尘,在院子里,仔细打扫起来,似乎这是个很重要的任务,于她而言,太后看着她做活,心绪早已伴着秋风,飞的很远,许久之后,院里只有一声叹息。   “唉...”    第五十一章   “我有些怕...”   “你这是庸人自扰。”   清风朗月,几只翠鸟,捎上枯枝,机灵鸣叫,慕容晓风和公仲萧玉在对弈,懈王在书院有着自己的院子,有伴读的书童以及一个老仆,他爱看书,看得书也多,这几年待在书院也很悠闲。   慕容晓风身为现任慕容家主,同时也是一代文豪,所著虽不多,但在文人这一块,确小有所成,世人就是不知为何慕容家不去考取功名,对此他便只是笑笑,说自己不会为官治国。   慕容家经营一些书画笔墨,除去风清水秀阁,东海和江南等富饶的地方都有涉及,不算豪门,却也大户。   他面露难色道:“公孙家的公子几次见我,可我们慕容家哪有什么话语权,在这金霄城都说不上话,幽州郡守更迭,这等大事,他更应该去找夏家,林家,和朱家。”说完摊摊手,懈王殿下一笑,他执白子,修长的手指落下一字,悠悠道:   “兴许是找错了人...”   慕容晓风眉头一皱,他不解道:“什么意思?”   公仲萧玉神秘一笑:“风清水秀阁的那位。”   “嗯...”他沉吟一会:“你是说舍妹?”   旋即哈哈大笑:“懈王殿下可真爱说笑,舍妹在这帝都虽有些薄名,却也是锦上添花罢了,我倒听闻太子殿下表过心意,不过舍妹却闭门不见,仅凭这层关系,不足以定夺一郡之主的迁移吧。”   说完他执着黑子,在棋盘上跟了一子。   “说到底,还是那三家的天下,林家治人,夏家理事,朱家握兵...不过好像林家要与夏家联姻...”他看了一眼懈王,不过公仲萧玉没什么表示,脸色依旧平静,似乎...这里边没了公仲家族...公仲是皇家,不过目前除了皇帝,便只有这位懈王殿下还在皇城未出封侯,东海有夏王,江南封了一位鲁王,其余便全被杀了...   “不过我却听说,太后娘娘有意放权,安享晚年了...”懈王静静道,又下了一子,此刻棋盘上,黑子占了些优。   “是吗?”慕容晓风有些吃惊,其实在他们这些世家眼里,皇帝早就是太后的形象了,不过他随后笑笑:“那可就恭喜皇帝陛下了,不如,那公孙家的晚辈,见见懈王殿下如何?”   公仲萧玉的手一滞,看着慕容晓风善意的笑容,他平静道:“我只不过是一介书生,眼中的天地,只有这林鹿书院,这等大事,还是让他面见皇上吧...”   说完白子落地,瞬间扭转棋局,慕容晓风大眼瞪着小眼看了很久,硬是没看出来自己怎么输的,片刻,他心服口服道:“殿下好棋力,晓风甘拜下风。”   公仲萧玉这才淡淡一笑,他道:“你输了,这次学院考核的试卷,便由你去批...”   说完,慕容晓风脸色一沉,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愿赌服输,谁让林鹿书院里的几位先生都大有来头呢?他敢赢吗?这种杂活便只能由自己揽去...   ...   食月宴.   奢华的厢房里,坐着几位人影,为首是位公子,食月宴很大,住宿的地方是雅阁,挨着金霄城最大的河流,晚上还能赏花船。   “哼,这慕容嫣黛好大的排场,本公子屡次上门吃了闭门羹不说,送的宴会邀请函,一封也不回,全金霄城所有的世家都给了面子,就她慕容家看不见,难不成我们秦家不够格?”   说话的正是那位公子,只不过他这时候脸色阴沉,不太好看,与其一起的还有端着蚩尤剑的大邙,东海四洲另外几位世家子弟,以及公孙星岚。   有人开口道:“慕容嫣黛贵为天下第三美人,金霄城第一才女,有点架子,倒也正常,虽然我等没见过她的容貌,到底有多美,但秦公子人中龙凤,又是龙王阁少阁主,年纪轻轻便有一身武艺,天下间,也没有几人能比得上,真能说,这慕容嫣黛不识好歹。”   秦家在东海乃是第一家族,控制四个州,名副其实的豪门世家,坐拥财富无数,在东海也是只手遮天,权财无边,秦炎作为大公子,未来秦家的掌舵人,其身份自然不差,在东海,他秦炎要什么女人,不是挥挥手?只不过来了金霄城,第一次便被扫了颜面。   当然,这也是慕容嫣黛实在是太漂亮,惊为天人,秦炎在东海从未见过有女子能比肩慕容嫣黛,就算是东海第一美人来,也是萤火与皓月之差,云泥之别。   所以他是很有耐心,努力保持自己风度翩翩的一面,不过很显然,慕容嫣黛不吃软的。   “是啊是啊,咋们秦大少爷,放眼整个大献,天下第一公子也不为过,这慕容嫣黛实在是有眼无珠。”   旁边的人皆是附和,上头有秦家压着,东海所有的家族,都得讨好秦家。   这时,一旁的公孙星岚道:“我听说,这慕容嫣黛,即便是太子的面子,都不给...”   “呵呵,太子他是个屁,一个废物罢了,他老子都只是个傀儡皇帝,你看我给不给他好脸色?”秦炎冷着声道,当然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回话,他秦大公子敢骂皇帝,他们可不敢,即便他骂的是事实...   来的时候,秦炎他爹也只是和他讲了两句话:“第一,交好朱家,第二,小心星神宫。”   朱家他已经上门拜访多次,至于星神宫,他在书院里也向未央示过好,只是几大祭祀来无影去无踪,想巴结都无门路。   “那个叫王幼麟的,什么来头?”秦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用力,嫉妒的火焰已经快要从眼里喷发了,慕容嫣黛居然和他走得那么近,有说有笑,更让人气愤的是,他能随意出入风清水秀阁!   “秦公子,王家世代为将,自开国起,也算是传承悠久的家族了,只不过目前无一人在朝中做官,王幼麟现在是太后眼前的红人了吧。”   公孙星岚道,他近些日子跑东跑西,将金霄城一些重要的人都了解,他和林玉堂,是人们提的最多的两位。   “哼,不过是侥幸入了太后眼,在座的谁当不上那少将军?”秦炎不屑一顾,他有资本看不起王家,倒也正常,王家在这帝都,名声都不一定比得过慕容家和唐家。   于是他问道:“大邙呢?告诉他,让他给那王幼麟一点颜色看看,不要闹出人命,以后下了不床就行。”说完冷冷一笑,眼神凶狠。   就是在座的几位脸上犯了为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金霄城闹事,这可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放心,一切有我担着。”秦炎淡淡道,心里却是不以为意,早在刚来帝都的时候,他便与金霄四纨绔交结,请他们去天香楼潇洒了好几回,虽然现在嘴上看不起太子,但至少不会拂了他的面子,那四个公子哥里,他倒也是观察了一番,他们差不多是以朱鸿为首,其他三个根本没多少能力,被家里限制死了,尤其是夏子文,还私底下,向他借了钱不少钱,不过他秦炎的钱是那么好拿的?   他眼里隐约有凶狠,不知又有什么狠毒的念头,过几日中秋后,便是太子府宴请广大学士,包裹林鹿书院所有人,金霄城权贵之后,青年俊杰的交流宴会。   慕容嫣黛,她一定会来的吧,那时候,只要使使眼色,稍稍安排一下,便有绝佳的独处机会,只要用点手段,就不信拿不下她!   秦炎这位东海太子爷,初来乍到,就露出了他锋利的爪牙...   ...   东福赌场.   夏子文满面红光走进去,里头人影错综,各色人物都能看见,有脸色肃然的中年男人,有大腹便便的富豪,有相貌猥琐的地痞流氓...   夏子文一进门,便被认出来,这里是金霄城最大的赌场,有管事的人上来,他笑呵呵问了一句:“夏公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夏子文淡淡从手里掏出一个钱袋,在那人眼前晃悠了几下:“前几日欠的赌债,还上。”   管事眼睛一亮,他接过钱袋,转身让身后人拿下去,随后换上献媚的笑容:“夏公子为人,我们还是信得过。”   夏子文很享受得接受旁人的奉承,他挥挥手,淡淡道:“还是老样子,给我开个场子...”   “这...”   听见这话,赌场的管事却是犯了难,看见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夏子文皱皱眉毛,他不悦道 :“怎么,难不成担心我给不起钱?我夏子文是什么人?我奶奶可是当今内阁丞相,我们夏家会还不起你们东福赌场的钱财?”   他这话将夏家捎上了,倒是想用夏家压一压东福赌场,不过管事虽然脸上为难,嘴上还是用上温和的语气,他道:“到不是担心夏公子赖账,只是...”东福赌场平日里没少给夏子文擦屁股,免去了他很多账单,就是他赌瘾大,十赌九输,若不是看在夏相的面子上,早就将他扫地出门,不过作为金霄城第一的赌场,若是说没点背景,怕也是开不下去。   “什么?有话便直说。”   管事用以歉意的语气道:“只是,夏大人已经下过死令,若是在给夏公子提供赌场,便要查封赌场...我们是小本生意,实在是经不起折腾,所以还是请夏公子,再去寻别处吧...”   “你!”   夏子文听完后一顿,说这话的还能有谁?只有他奶奶!他脸色瞬间就黑了,他有些激动道:“我有钱还不能来?掌柜的,生意不能这么做吧...”   管事接着温和笑道:“夏公子,实在对不住,改天,我专门给您赔个不是...”   “...”   夏子文看着他也是无话可说,人家不让进,他总不能闯吧...不过看着周围这热闹的场面,他一时间心又痒痒,实在是难以憋住,赌场和青楼这种场所,是禁不住查的,东福赌场背后的人即便关系再怎么大,都不敢得罪夏权。   于是夏子文只好出去,但是他赌瘾犯了,怎么都拦不住,便将金霄城所有的大小赌场全部跑了一遍,无一例外,他们似乎是得到什么指令一般,没人敢接待夏子文,就算他隐瞒身份,还是第一时间被认出来了,这让他心里很郁闷,走在街坊间,有些迷茫,不知不觉间,他逐渐走到周王府,想去找好友朱鸿喝几杯,又想起,上次他说过的那件事,心里逐渐燃起了一丝期待的渴望。   ...            第五十二章   周王府.   朱鸿和夏子文坐在月桂树下,正值中秋时节,院里的桂花飘香,两人手里端着挂花茶,朱鸿笑盈盈看着一脸愁绪的夏子文,他问道:“你怎么想到来我这里?”   夏子文尴尬一笑:“这不是来看看朱兄?”   朱鸿身着锦衣,白白嫩嫩的脸上眉宇间散发阴郁,本来很好一位年轻公子哥,却一副被酒色掏空身体的姿态,他懒懒躺在竹椅上,后背靠着一双脚翘得很高,很悠闲。   “喏,你看到了,过得不好也不坏...”   朱鸿一摊手,表情玩味,最近他爹将他管的很严,几乎就不怎么让他出府,说是不太平,但周王要做什么,他也不清楚。   “这个...朱兄,你上次说的那个...”   夏子文还是没有忍住心里的骚动,主动提了出来,看着朱鸿的眼神,有希冀。   “啥?”   夏子文喝了口茶,慢悠悠道:“朱兄,你上次的,紫轩阁里...”随后露出一个玩味的眼神,朱鸿瞬间就明白了,他神秘一笑:“怎么,你也想去玩玩?”   夏子文不语,但是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上次朱鸿对他讲,有种赌注,比金霄城所有的赌场都要刺激,夏子文起初有些兴趣,但听见朱鸿说,赌的是人命,他便被吓了一跳,连连摇头,他只是个二世祖,纨绔归纨绔,但还没有犯过什么草菅人命的事,可是如今,赌瘾大发的他,被所有赌场拒绝,于是就不由得将心思打在了朱鸿所说的那件事,紫轩阁需要令牌才能入,那是身份的象征,夏子文自然没有,但朱鸿不一样,他一定有办法带自己进去...   “嘿嘿,涨涨见识...”   夏子文腼腆一笑,倒像个人畜无害的少年,不过谁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   “柳东然呢?要不要将他和太子殿下也叫上....”朱鸿问了一句。   夏子文急忙拒绝:“我想就不必了,柳东然肯定不感兴趣,他这会估计还泡在天香楼呢,太子殿下现在出不来,更没必要...”   “也是...”   朱鸿点点头,然后就起身,笑道:“走,带你去玩玩...”   不过他随后又转过脑袋,望着夏子文的眼睛道:“千万不要上瘾哦,那里头是个消金窟,饶是我,都不敢常去...”   “嗯嗯...”   他连连点头,这种灰色地带,消费肯定不会低,大献繁荣这么久,有钱富甲也不会少,那里头估计是宫里那位用来敛财的...   朱鸿很顺利将他带进了紫轩阁,夏子文是第一次来这里,不愧是金霄城最大的消金窟,所入目都是金碧辉煌。   朱鸿出示令牌后,就有侍女将他们领路,紫轩阁外表看着很大,实际里头也是错综复杂,这里有个规矩,不允许乱跑,否则,游荡在里里外外的星神宫侍卫,可不会手下留情。   两人走了很久,来到一处昏暗,地底。这里不见光,但他们头顶,却满是夜明珠,照亮外人不得见的雅房。   顺着视线向下看,是一处角斗场,不是很大,夏子文看着却很血腥,满地都是干燥的污渍,以及挣扎的痕迹。   “怎么,你怕了?”   朱鸿好笑着望着他,面对好友的嘲弄,夏子文自然不会退缩,毕竟是他要来,他淡笑道:“哈哈,当然不会。”   于是两人就坐在里头,等待好戏的上场,当下头有两位看不清面目的男人出现的时候,有侍女端上牌子,只听她道:“两位,要下注吗?”   朱鸿笑吟吟拿出银票,夏子文这时候便跟着掏出了钱财,只不过他没有拿出全部钱,他跟着朱鸿一块,压了其中一人。   只有当上赌桌的时候,夏子文才会略显兴奋,赌徒的一面暴露无遗,他喜欢这种感觉,无所谓桌上的是什么...   战斗很快就过去了,没有想象中的势均力敌,也不像那些江湖人口中的,有眼花缭乱的武功,反而像是两个普通人打架,夏子文押注的那一方获胜,他很兴奋,和朱鸿一块赢回不少。   “不错吧...”   朱鸿拍着他的肩膀,紫轩阁里头每天好像只有一场,夏子文怀里揣着钱,他一手揽着朱鸿,大声笑道:“走,我请你去天香楼...”   不过就在他们要出紫轩阁的时候,却看见一个很意外的身影,只见一身黑衣的王愠在侍女的带领下,向着紫轩阁深处走去。   朱鸿和夏子文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见到了惊讶。   “这...不是王幼麟?”   夏子文好奇问了一句:“他怎么也能来紫轩阁,而且还是专人带路...”   这个问题朱鸿也无法回答他,他只知道能来紫轩阁的人,非富即贵,王家在金霄城不显山水,就算他最近几个月名头盛,倒也不至于能随便进出紫轩阁吧,林玉堂都没办法进来,朱鸿能来,还是他爹周王的关系,他们朱家在皇都是绝对的存在,更不提紫轩阁背后可能是太后...   “不管...我们走...”   他率先就离去,袖子甩了甩,跟在身后的夏子文安安静静,直到上了马车,分开离去,都没再说一句话。   ...   “王公子,这里走。”   直到左转右折,他看见熟悉的那位老妇人,她冲着黑衣少年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只道:“公子,随我来吧,娘娘等候你很久了...”   王愠听完老脸难得一红,两人对话或许别人听不出什么,不过心知肚明的两人只是笑笑,老妇人带路,王愠跟在她的身后,不久,又来到了第一日,来到那处房间。   依旧是奇怪的装饰,金碧辉煌,各色宝石,以及五毒的玉雕,地上也铺满宝石,老妇人用请的手势,示意王愠自己进去,她站在外头,一脸笑意,目送黑衣少年消失在眼前。   皇后娘娘的闺房...   幽香扫面,眼前一花,像是红色薄纱蒙住了脸,他奋力吸了两口,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这女子身上的香,和那夜有些许不同,却让人更加陶醉。   “来啦,愠弟弟...”   温婉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妩媚,王愠寻着看去,那片白色屏风后,一道朦胧的女子,她的身影映出一个诱人的姿态,戏水的声音夹着女声悠扬的歌声,尽管只是一个调子,一下子就将王愠的欲火点燃,胯下撑起一个不小的帐篷。   “唐姐姐,你好美...”   他发自内心望着隔着薄纱的丽人道,说罢也便想上前去寻她,解开那神秘的屏风,不过里头的人让他停下:“急什么,愠弟弟,本宫听见你要来,可是连夜从宫里出来,今夜这么长,弟弟可要好好安抚姐姐了...”   唐紫娇笑的声音从里头出来,王愠只觉得,皇后娘娘比上一次更热情许多,他在床边独自坐下,这金丝楠木制成的软塌十分柔软,他忍不住用手在这华贵的被子上捏了几把,唐紫的床和嫣姐姐的风格大为不同,一个奢华,一个简洁,像是富贵女人和纯洁少女的区别。   不一会,唐紫就洗好了,她慢慢向着王愠走来,就是一眼,便让他再也移不开眼睛,只见高贵的皇后娘娘身着一件缠丝薄纱,外面套着一件红色凤袍,在地上拖着很远,她脚上是一另一双玉制绣鞋,晶莹剔透,丰腴的身子在薄纱下,若隐若现,胯下的三角区域,一片黑色,再往上,就是两只硕大的奶子,随着一抖一抖,深色乳头清晰可见。   这身装扮,比直接不穿,都诱惑万分,尤其是唐紫身披凤袍,一脸高贵雍华的表情向他走来,完全不丢贵气,典雅和诱惑同时具现。   “唐姐姐...你...”   唐紫轻笑一句:“哈哈,弟弟,姐姐好看吗?”   说完还展开双手,在他面前展示了一番,仿佛是一只凤凰,就这种姿态,怎么能不让人燃起欲火?恐怕就是让宫里的太监来,都不会无动于衷,当然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堂堂一国之母,可不会下贱到去引诱的一个下身残疾的人。   “姐姐,你太美了,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王愠这话倒是真心,没见过这么穿着的女人,又骚又高贵,两种气势集于一身,简直就是人间尤物。   “和慕容才女比起来,如何?”   她舔了舔嘴唇,狭长的凤眸闪烁一丝光亮,她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嗯,都很美,各有千秋...”王愠没带犹豫,便说出了这句话,想到嫣姐姐,单论容貌,她肯定更胜一筹,不过但是唐紫这份打扮下来,反而更添她的风情,除非嫣姐姐也穿这么一身...   王愠脑子里浮现出慕容嫣黛这般的模样,内心的火热更甚,胯下的肉棒瞬间便有涨大几分,大有一种破裤而出的姿态。   不容他多想,鼻尖一阵香风闪过,随后,他就感觉肉棒被一只芊芊玉手捏住了,顿时惹得王愠闷哼了一声。   然后便是皇后娘娘近在咫尺的秀容,她弯着腰,一手抓住男人的下身,隔着裤子抚摸起来,眼神望着王愠带着稍稍不满:“和我在一起,不要想别的女人。”   也难怪唐紫不满,她今日都是这样的装扮,这小家伙还没被迷得晕头,有空想别的女人,无视自己的魅丽?   王愠回过神,看着唐紫近在咫尺的脸,两人的呼吸彼此都能闻到,他情不自禁就要去亲,不过却被妇人躲开了,望着王愠不解的眼神,她舔舔嘴唇笑道:“好弟弟,你这根宝贝,先让我吃上几回...”   说完,径直跪在了王愠的面前,用力打开他的大腿,伸手去解他的裤腰带,这一举动让王愠大为吃惊,皇后娘娘竟然跪下要服侍自己,王愠瞬间有些受宠若惊,这放前天,是他不敢想的事,只有他服侍娘娘的份。   唐紫朝着他俏皮眨了下眼,在王愠的配合下,她成功脱掉男人的裤子,一根硕大的肉棒怒气冲冲,正对着唐紫嫣红的嘴唇。   她用手掌握住,上下撸动,紫红的龟头瞬间便暴露在空气中,一丝淫液顺着马眼流出...   “真大...”唐紫眼里闪过兴奋的神情,男性的气息扑鼻而来,腥臊的味道让她不由得夹紧下体,蜜穴已经有了反应,花心里渗出不少淫液。   唐紫一双眼睛都被这肉棒吸引,看着皇后娘娘痴迷的样子,王愠感觉哪里怪,不过却又说不出来,只得任由身下妇女撸着鸡巴,嘴里发出倒吸凉气的声响。   “愠弟弟,你这根大宝贝,姐姐我喜欢得紧,要给姐姐吃一口吗?”唐紫抬起媚眼,笑着问道。   “啊...唐姐姐,你...你喜欢就吃...”   王愠被玉手握住,早已爽的忘我,他自然希望唐紫那檀口将自己的宝贝含进嘴里,好好吸弄一番,在他期盼的眼神中,唐紫慢慢底下脑袋,张开红润的双唇,露出洁白的牙齿,她先是亲吻了一下狰狞的龟头,随后舌尖扫过马眼,在王愠没有预料的时候,瞬速将肉棒吞入口中,一股极大的爽感冲上脑海,在王愠视角里,只能看见唐紫腮帮子被撑得鼓鼓的,鼻尖埋进自己浓密的毛发里。   “啊啊啊...”   像是插入了温水中一样,只不过多了一股吸力,以及柔软的肉壁,唐紫的小舌时不时扫在肉棒最敏感的地方,这快感一阵又一阵,王愠忍不住身子发颤,他将大腿更加张开,好让皇后娘娘吃得更深,随着她脑袋一上一下,小口吞吐,粗大的棒身上,早已留下晶莹的水渍,王愠想插得更深,不过他不敢伸手去按皇后娘娘的脑袋,这个时候随便换个男人来,可能都粗暴玩起来了,也只有王愠,他不会去粗暴对待女人。   “嗯...哼...呜呜呜...”   随着唐紫不断的吞吐,她喉喽里发出诱人的娇颤,王愠的肉棒对于现在她来说,是真的美味,她不仅吃得津津有味,她更喜欢男人的味道,尤其是王愠的,似乎舔过他的,其他的人再难入口,这是这个少年身上独特的魅丽。   “娘娘...我...忍不住了....”   王愠被妇人这样吸允,很快就要来了,他没想到,皇后娘娘的口技这么高明,简直是个吸精的无底洞,而唐紫听见王愠这话,非但没有移嘴的意思,反而吃得更凶了,甚至脑袋下压,让王愠粗长的肉棒插进她的喉咙里,看着高贵的皇后娘娘,那张尊贵的脸完全埋进自己胯下浓密的毛发里,王愠的精关瞬间失守,一股量大的白色浊液冲进唐紫的喉咙,直接射进了她的胃里。   皇后娘娘眼睛瞪得很大,她没想到这家伙的量如此之多,一时间都装不下,不少浓精从口鼻里溢出,她急忙从喉咙里抽出肉棒。   “咳咳...”   然后王愠肉棒剩下的精液就射在她的脸上,糊了她一脸...   可能连王愠自己都没想到会射这么多,看着满脸白精的唐紫,她的口中,同样满溢,王愠的心情就彻底满足,唐紫却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娇嗔了一句:“你这宝贝疙瘩...真的是...糟蹋人...”   ...                第五十三章   “那个,唐姐姐...要不,我帮你擦擦?”   唐紫丢给他一个好看的白眼,用白皙的手指,在脸上划过,随后将那浓稠散发腥味的液体刮进嘴里,这一幕看得王愠欲火膨胀,刚刚疲软的肉棒,瞬间又竖起来。   “嗯...”   唐紫咂咂嘴,品鉴着男人的味道,配合骚淫的表情,让王愠看得两眼发直,心里第一次感觉这个女人不是皇后,而是一个魔女,一瞥一笑,都带着摄人心魂的魔力。   “愠儿,真好吃...”   她直起身子,双腿张开,径直坐在了王愠的腿上,柔嫩的屁股接触王愠的膝盖,像是一朵棉花,更像是富有弹性的面团,她一步一步朝着王愠怀里靠,很快,两人胯下就挨在一起,唐紫的阴户夹着滚烫的肉棒,上头湿淋淋,看样子,早已忍耐不住。   “唔...”   她双手将王愠按进了自己的胸脯里,隔着薄纱,迎面就被两团雪白夹住脑袋,一时间,王愠差点无法呼吸,柔软的奶肉滑腻无比,带着妇人独特的香味,令人沉醉其中。   唐紫表情放浪地将王愠按在自己的奶子上,双手抓得很凶,似乎是一个很久都没见过男人的饥渴妇人一般,身子不断扭动,但无论怎么做,似乎都抑制不住心里的骚动。   “啊...愠儿,咬我,快咬我!”   她放声尖叫着,似乎是嫌弃王愠太温柔,想让他更加粗暴的对待自己的奶子,她腾出一只手,用力抓住一只奶头,将它扯动得变形,异样的疼感让她更加兴奋。   “呜呜...”   王愠听着她的话语,属实觉得有些奇怪,皇后娘娘过了这几天,就如此奔放,之前她在床上可是十分含蓄,像是个温婉的大家小姐,总是很羞涩。   他忍不住骂了几声:“骚货,你这个骚货...”   到没想到唐紫也不恼,反而神情更加激动,将胸前的奶子甩得更晃些,王愠一头扎进雪白的乳肉里,对着两团柔嫩就是肆意撕咬起来。   “啊啊...愠儿,坏愠儿,你咬死本宫了...别这么...用力呀...”   王愠不仅使上了牙齿,还将唐紫的奶子拉扯得变形,使劲糟蹋这位高贵的皇后娘娘肉体,他呼着大气道:“骚货,皇上有没有这样玩过你?”   王愠一脸兴奋,毕竟这可是当今一国之母,被他吃奶,王愠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暴虐之气,那是一种想要破坏美好事物的情绪,由心里的欲望点燃。   “啊...愠儿你!”   唐紫被他这样凌辱,不但没有羞怒,反而一脸兴奋,雪白的腰肢扭得更欢了,坐在王愠怀里的是一瘫软肉,软香怀玉。沾满淫水的玉户紧贴着王愠火热的肉棒,两片厚阴唇为君大开,一副迎客扫榻的样子,茂密的毛发黏在腹部,与王愠浓厚的阴毛交织,两人胯下虽然没有交融,但那根粗大的肉棒却被温热包裹,别有一番风味。   王愠吃完奶子,就要往上亲,他一路亲到唐紫的脖子,雪白的雪颈留下一道道吻痕。他贪婪吻上夫人的下颚,清香的肌肤让他爱不释口,带着沐浴之后的花香,百花齐开的味道。   “呵呵,好样呀...”   王愠亲在她耳旁敏感的地方,舔着耳坠,上面挂着一颗好看的宝石,王愠将它含入嘴里,细细品尝,皇后娘娘似乎独爱鲜艳的饰品。   他用手拖着美妇人的后脑勺,男人的手掌抓住发丝,将她的脑袋板正,对着自己,与她深情对视,凤眸泛起涟漪,清澈的瞳孔,只剩下情欲,王愠想在里头看出什么,可是直到最后,只有逐渐歪起的嘴角,以及那丝不明所以的笑意。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两人之间,十分沉默,丰腴的夫人腰肢也不再扭,双臂搭在他的肩上,这一刻,她笑得很从容。   王愠眸子里的情欲消失了,他抱着这个熟悉的陌生人,沉重问道:“你...是谁?”   某一刻,屋子里的温度仿佛下降了一番,窗外透过雕花照射进的阳光,都染上了几分黯淡,那些奇怪的蜈蚣,蛤蟆,蝎子金色雕塑,好像活过来一般,漆黑的瞳孔看着绣床的方向,似乎,还有人在窥视。   “你不认识了我吗?我是皇后娘娘呀,呵呵,愠儿,你怎么了,净说些胡话。”她笑得很平静,表情妩媚,骨子里的魅惑在淡然的脸上浮现,像是个绝代尤物。   只不过顶着唐紫的脸,皇后娘娘的容颜不是很惊艳,比不上慕容嫣黛那般倾国倾城,但也算的上是一位端庄的美人,她是有着一股贵气的成熟妇人,在大献,是国母,皇帝的妻子,当然,这也是她年纪大了些,甚至不如林晚霞水灵,额角都已经明显有了皱纹。   不过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即便不如慕容嫣黛仙气,光是皇帝妻子的身份,就让和她共赴云雨的王愠欲罢不能。再者整个大献,能比得上慕容嫣黛的女子又有几位呢...又不是人人都是仙女下凡。   “愠儿...为什么呢,你一定要戳破,这层纱窗,好好享受不行吗?我会给你极致的快感,让你...”她怔了怔,停顿一下,然后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似乎要将王愠吃了一般,她怪异笑道:“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一种诡异的沉默,一位身着薄纱的丰腴妇人,坐着一位比他小很多的少年腿上,她的大腿盘主少年的腰,若隐若现之间,两人赤裸的下身,紧紧挨在一起。   虽然两人看似亲昵,但在王愠心里可是咯噔一声,他骤然间发现这个女人不是唐紫,那一刹那,冷汗惊满后背,如不过不是她,那会谁?为什么和唐紫一模一样的样子?她究竟有什么目的?这个秘密岂不是被别人知晓了?真正的皇后娘娘又在哪里?   一个个疑问萦绕在他脑海,不过现在,他只想知道坐在自己身上这个妖媚的女子,到底是谁,至于怎么发现,呵呵,皇后娘娘前几天可是和他缠绵了一夜,有些东西,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出来...   “王愠,你现在收回这句话,我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   当她说完后,王愠二话不说,便要推开她离去,他似乎没有与她交流的意思,他想要在紫轩阁内,找到真正的唐紫,不过他想多了,很明显,他低估了这位女子的实力...   只见唐紫顺势起身,她一手始终放在王愠的肩膀上,王愠刚想起身站起来,就被她按住,然后身子就被这看似瘦弱的手臂往后一带,往后仰去,王愠大吃一惊,便要反抗,体内真气运转,不料一股更加雄厚的真气将他按得动弹不得,像是一座巨大的山,直接把剑指境界的王愠吃得死死的。   “你!”   王愠心里顿时泛起惊涛骇浪,是高手!这雄厚的内力,不弱于东君...   “你是宗师境?”   王愠被她向后拉着往床上一趟,眼里满是震惊,充满不可意思,他很难想象,一位几乎站在江湖最高点的武道宗师,居然像个妓女婊子,勾引他...   这让王愠何德何能,刚刚她还吃了自己的肉棒,吞精,他脸色很精彩,不知怎么面对她,这位风骚妇人居高临下,站在床上,俯视着王愠,她胯下风景若隐若现,那最神秘的地方,黑色茂密,两片花瓣,还沾着水渍。   妇人修长的美腿轻轻踩在王愠的肚子上,她娇笑道:“怎么,很吃惊?”   天下武功,唯修内力,气聚胫骨,方可为高手。有圣人为天下武夫划分三六九等,初凝真气,便踏入了练气境界,内力外放,附着于拳、脚、躯干、刀剑棍棒,便是入了剑指,初登天地间,开启了灵觉,一花一木万物在心底有了雏形,便入了天门,天门是一道坎,划分高手和普通人的门栏,这个境界更像是鲤鱼跃龙门,一朝化龙。   这是下三境,也是人的终点,凡人肉体的极限,再往上的宗师,则是需要感悟,沉浸悟透自身,需要十年如一日的潜修,需要无比平静的心态,以及天资,有人观潮二十载,有人幽室半辈子,有人挑战天地险峻,更有人走十万里路...   宗师、剑仙、天之一,都不是靠苦修能登上,上三境已经超脱凡人,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只要心境不败,常与天地间,就能永存,倘若破了道心,便有可能一夜跌落至下三境,这在江湖里,是常见的事。   这是很玄妙的东西,每个人感悟不一样,所得便也不同,但有一个相同之处,上三境,都是可以跌落,天门境才是人类极限。   王愠望着这个身子几乎赤裸的妇人,眼神发呆,这是和娘亲,东君,截然不同的气势,如果说她们是不染人间烟火的清冷,感情淡漠,而眼前这位女子,则是充满浑浊,欲望的化身...   金霄城怎么会出现宗师境的高手...但转念一想,都已经是这种境界了,只要不主动暴露身份,恐怕也是很难被发现吧...   “我...前辈...为什么?”   这次王愠没了先前的气势,他语气都变得尊敬了,没办法,以对方的境界,自己完全没有反抗能力,但是,你堂堂一个武道大宗师,在江湖里都是一方掌门的存在,怎么...怎么要屈身勾引自己...   “为什么?我做什么事,都需要理由吗?看你长得俊俏,我心里喜欢,这个理由够不够...”说完,还骚浪的舔舔嘴唇,这个动作,十足的魅惑,一下又让王愠的欲火点燃了。   这时候,她挥了挥手,只见那些房间里的纯金打造的蟾蜍,蜈蚣,蝎子,瞬间活了过来,它们想着床边慢慢爬过来,在王愠有些害怕的眼神下,上了床,缓慢爬上了唐紫的腿上。   “呵呵,王愠,我便实话实说吧,本尊乃是巫神教圣女,你可能不了解巫神教,不过没关系,你以后会知道的...”   她说完这句话,玉手就伸向自己的身后,只听见一声撕裂的声响,唐紫这张皮囊就被她撕下来了,这个女人终于露出了她真正的样子...   那是一张王愠从未见过的陌生女人,她有着紫色长发,媚眼宛如蛇,一张狐媚脸透着销魂的表情,随着唐紫的人皮褪去,王愠也是看见这个女人的全貌,眼前的场景再次让他瞪大眼睛,这个风骚无比的美人,身上都纹满了妖艳的图案。   两只本来是雪白的玉乳纹上妖冶盛开的不知名花朵,盛开朝着王愠,黑紫的奶头更添淫荡,腹部是一只紫黑色蝎子,很大,爬满她整个肚子,像是恶灵,蝎钳纹在了丘耻的部位,像是要守护她的贞操一般,而她修长的双腿,爬上两条色彩斑斓的毒蛇,整个画面,让王愠看得呆滞,就像是美人爬上了这些东西,活灵活现,她虽然赤裸身子,却没有一般女子那样,让人色心大起,但是又构成一幅奇异妖媚的画面,美得特别。   “你...前辈你!”   王愠虽然没走过江湖,但是巫神教的大名还是听过,江湖三大魔教之一,并不是江湖只有三个魔门,而是这三派,实力强大,几乎和拥有三大剑仙的青华观、筑月楼、蓬莱剑宫,分庭抗礼。   “别怕...王愠,你对本尊的修炼,有着重要作用,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尊这身子,可就任你亵玩...”说完,她还用手指搬开自己的小穴,销魂一笑,居高临下看着王愠,这一举动,再次小小震撼了王愠,江湖武道大宗师,居然对自己作出这等淫荡的动作,配合她身上凶神恶煞的花纹,倒是让人心生一股征服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在她充满诱惑的话语中,找到了重点:“修炼?等等,你要怎么修炼!”   这个充满魔力的女人淡淡一笑:“当然是,采阴补阳...不对,是采阳补阴...”   “你!”   王愠作势就要反抗,他听过娘亲讲过这种发子,这是飞花欲神教惯用的手法,他们最爱采补江湖侠女,被整个武林追杀,可是野火烧不尽,行走江湖的侠女,还是有不少遭到他们毒手,据说被采补的女子下场十分凄惨,失去了贞洁不说,一身功力都做了嫁衣,成就他人登上上三境,飞花欲神教如此难以根除的原因就是,他们的高手太多,上三境靠着采补就能入,若是跌了,接着采补,如此反复,他们就能一直维持自身境界,不过却让正道女侠们遭殃了,当年风花雪月最为巅峰的时候,也是飞花欲神教死伤最惨重的时候,据说教主都被杀了...   王愠没听过女子还能有采补,不过这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搞不好,自己就会为这个魔女做嫁衣。   “前辈,不要,你放过我吧,我才指剑,即便前辈吸干了,也是杯水车薪...”   王愠有些害怕,他不敢再和和魔女纠缠下去了。   “哈哈哈,王愠,我既然选择你了,那便说明,你身上自有我所需,放心,我不会吃太多,就一点点,你不会有事的...”说完她舔舔了嘴唇。   这也是她真心话,王愠可是星神宫看上的人,若是太过火,她恐怕也走不出金霄城。   “啊,前辈,不要,你!”   王愠满脸都是抗拒,他并不想和这个魔女发生关系...   “怎么,嫌我脏?”   她看了王愠一眼,似乎在他的眼神里,看出了几分嫌弃,这让魔女有些气恼,王愠显然将她当成了一个淫荡的婊子,人尽可夫那种,虽然她经历的男人却是不少,但也不是什么都能上她的床。   “给本尊吃脚!”   她一脚踩上王愠的脸上,有些微怒道。   “不...不可能!”   王愠别过头,坚决没让嘴唇挨上她的脚丫子。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王愠瞪大双眼,有些不可思议,他不敢相信,活了十七年,居然有一天,被一个女人打了,还是打脸!连一向对他严厉的娘请亲,都没打过他的脸。   “你!你居然打我!”   随后。   “啪啪啪...”   魔女又赏了他几个巴掌,直接便将他的脸蛋打红,上面清晰可见,一个巴掌印...   “我跟你拼了!!!”   士可杀不可辱,男儿膝下有黄金,王愠这瞬间气血上涌,涌上脑海,直冲云霄,红了眼睛,失去了理智...试想,应该没有哪个热血少年,会接受被一个女人打脸...   不过实力差距太大,魔女只是在他身上轻轻点了几下,王愠就动弹不得,他一双眸子怒目瞪着,眼里喷出火焰,仿佛要将她碎尸万段。   魔女又是一脚踩在王愠的脸上,将他脑袋狠狠踩在脚下,居高临下戏谑道:“怎么,不服气呀...嘿嘿...我就喜欢你们这些男人桀骜不驯的样子...”   说完将王愠的脑袋狠狠踩下去,此时,这个少年第一次尝到了,什么是耻辱,鼻子一酸,差点便有眼泪流出来,这种感觉,十分无助。   “舔不舔?”   王愠还是不语,魔女眉毛一挑,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啪啪啪...”   不是男人做爱时发出声响,而是,一个妖艳女子,正在用力扇着一位俊俏少年的脸颊,将他脸扇红,密布掌印,眼泪洒出,嘴角...渗出丝丝血迹...足见,这个女人用力之大...   “嗯...别打了,我舔,别打了,饶了我吧...”   终于,王愠还是屈服了,他内心再也受不了这种屈辱,少年似乎带着哭腔。   “早这样,多好,我看这么爱吃唐紫的脚,怎么让你舔舔本尊,就不愿意...”   魔女得意一笑,这一刻,她露出灿烂的笑容,只是苦了王愠,被这女子欺负得,他愤恨看着魔女,内心发誓,如有一天,他势必报复回来!   巫神教,我记住你了...   于是,不堪侮辱的少年,只好抱着这个恶毒女人的玉足,轻轻舔着...                   第五十四章   “舔得很好嘛,不错,要不要姐姐奖励你?”   王愠只是默默吃着,不理这个表情戏谑的女人,自己全方位被她碾压,甚至身子被点了软穴,只好将伸进自己口里的脚趾,全都含进嘴里,用舌头在指缝间穿梭。   魔女的脚并不好看,不像那些大家闺秀,以及书中所说的金莲玉足一般,她的脚趾因为常年走动江湖的原因,皮肤泛黄,有些硬,和嫣姐姐香香的仙足有很大差别,慕容嫣黛一双秀足洁白宛如凌波,纤妙涂香,仿佛被奶水浸泡过,水腻柔滑,吃到嘴里还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好好把玩...   不过魔女的脚丫子也不臭,没什么味道,虽然粗糙一些,但指甲修剪的很精致,肌肤白皙,脚掌上的纹路能看的清楚。   王愠舔着不自觉就想要更多,逐渐痴迷这种味道,不同于女子身上任何一处的香味,这是他最钟情的部位,在他眼里,女人身上最美的地方,便是一双寻常人不得见的金足,平日里藏在鞋里,只给最心爱的男人看。于大献,能见一位女人的裸足,意义非凡,很多时候,女子的贞洁便和这秀足挂钩。   但王愠心想,魔女这种江湖女子,肯定不会看得这么重,也许这脚早就被很多人啃过...想到这里,顿时有些愤愤不平,嘴上的力气都有些重了...   “咦...”   魔女表情舒服,眯着眼长吁一口气,王愠即便用了些力气,也不会怎样,只是平添情趣罢了。   “狗狗舔得真卖力,本尊很满意...”   王愠听见这句话,怒目而视,谁是狗!看见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魔女咯咯笑笑:“难不成本尊说的不对?不是只有狗才会舔脚?你就是只狗,还是只贱狗!”   “你!够了!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   王愠吐出魔女的脚趾,愤怒道,一张脸因为生气而涨得通红,若不是身子动不了,他真想冲上去和她拼命。   “你就这么想死?”   魔女语气一转,冷冷瞪着他,瞬间杀意弥漫,一座大山压下来,让王愠不能呼吸。   这,便是宗师高手的压迫力?   连说话都无法做到,只能干瞪着眼,魔女原本风情万种眼神,像是刀子,配合她赤身裸体,那怪异的纹身,第一次,王愠心里有了一股害怕的情绪。   那是对于死亡的恐惧,她好像,真的想杀了自己...   “啊...呼呼...”   汗水浸湿了额头,躺在床上的王愠却如堕冰窟,片刻,他嘴唇有些发白。   “呵哈哈哈...”   魔女大声笑道,王愠这样的表现,如她所料,她很开心:“放心,我怎么舍得杀你?你可是个大宝贝呀...”   收了气势的她,脸上又浮现一股红润,像是发情的母兽,眨眼间,便切换了面孔。   “你....你什么意思?”   王愠有些惊恐,因为魔女的眼里,看不到情绪,她的目光像是看一个什么物品。   “当然是...和你双休,采阳补阴啊...”   她缓慢靠近,吐气如兰,靠得很近,近到王愠都能闻到,她身上独特的香味。   “采阳补阴?”   “你要做什么!”   这个女人,长得很妖艳,嘴里说的话语,却让王愠浑身一震,他只听说过采阴补阳的,那是邪魔歪道的淫贼才会做的事,飞花欲神教,就是这么一个江湖人人喊打的魔教,他们祸害江湖无辜女子,坏人贞操,专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是每一位江湖侠女的敌人。   每一位被采补的女子都很惨,如若有武功,一身内力全被吸,武功尽废。若是没有武功,则会遭受非人的折磨,落下一身伤痕累累。   “哦,忘记告诉你了,本尊乃是巫神教圣女,只不过,名声好像不太好听,哈哈哈哈...”   魔女尽情狂笑,但王愠早有所预料一般,只是用深沉的目光盯着她,第一眼看见她,他便有所预料,这女子绝不会是正道人士,果不其然,巫神教...   三大魔门之一,金霄城来了俩,前几天,他还见了恶鬼阎罗殿的人...   “你们要做什么?”   魔女做了嘘的手势,她小声道:“等会再和你说,现在,就让我们一起,进入极乐世界吧...”   说完,整个身子趴在他的身上,丰满的乳肉压在王愠结实的胸膛,魔女带着淫荡的笑容,与王愠深情对视,随后,他便感觉,胯下的肉棒,一只冰凉,柔弱无骨的玉手,自上而下握住了它...   魔女带着柔软的身子,娇躯荡漾,柔嫩身子酥胸充血饱满,她用湿润的下体摩擦王愠的鸡巴,阴毛摩擦在敏感的鬼头上,酥麻而瘙痒。   她挑逗王愠,将那根火热的肉棒嵌入深邃臀沟,上下撸动,现在不止小穴,连肉棒都是湿淋淋了。   “想要吗?”   她笑问道,看着眼前的小男人不说话,故意在他耳边吹着热气,很难想象她在刚才便要喊打喊杀,王愠不敢讲话,他怕一不小心,这魔女又会换一副面孔,让他燃起的热火,被扑灭,这种滋味不好受。   虽然身下男人不说话,不过魔女看着他通红的眼睛,也知火候到了,他体内燃起一股沸腾的血脉,带着灵的气息...   “果然...”   她喃喃自语,眼神兴奋,这小子体内似乎有一股特殊的灵。   天地间最为玄妙的力量,这是每一位上三境高手趋之若即之物,无上的功法,也能修炼出灵,但魔女因其幻天魔功法不全,导致武功止步宗师,内力更停滞不前,但是,她知道,困在深宫里的那位,早就踏足了,天之一...   这个礼物,她一定会很喜欢...   不过在此之前,我便要先尝尝了...   感受男人的火热与坚硬,她也不再拨弄王愠的心玄,而是扶着那粗大肉棒,缓缓抵在自己的花心,随着一声“噗”,魔女柳腰一扭,就这么坐了下去,将王愠的鸡巴整根吞入。   “呀...王公子,你好粗,好长,肏得人家穴儿去了...”   她发出一声娇媚的声音,双腿岔开,骑在王愠的身上,然后雪白浑圆的屁股上下起伏,缓慢动起来。   魔女结实的大腿呈现一个绝美的姿势,上头艳丽的花纹,像是一条美女蛇,她花心里宛若螺旋,让径直深入的小王愠仿佛进入了一个九转蜿蜒的穴道。   王愠皱着眉毛,下身很爽,但他并不想在她面前服输,一双眸子有些倔强,一时间,他成了一位娇羞的美人,而魔女,则更像是强奸的淫贼。   “很爽对吧,王公子,你舒服就叫一声,姐姐还有更厉害的招式呢...”   妖艳的女人双手向后,反抓住自己的头发,将它举到头顶,上身完美的风景,优美的曲线,毫无保留展现,给这位小男人看。   “...”   女人也不管他有没有反应,骑在他身上强奸这位年轻公子,从她嘴里的话,王愠一个字都不会信。   胸前浪花翻腾,鲜艳的花儿开得旺盛,魔女自己弄得起劲,穴里淫水愈发多起来,粘稠得在两人性器官连接的地方拉出一道淫丝。   她像一位女骑士,骑在马上策马奔腾,只不过这位女骑士没有穿盔带甲,她光着身子,挥洒香汗,艳熟的俏脸,暗隐媚情,绝美的眼神中,掩盖不了魅惑。   这种充满诱惑的神态,令人恨不得立刻把他扑倒,撕碎伪装,狠狠蹂躏,用胯下怒龙肏弄骚逼,搓揉大白肥臀,以及上身的妖艳巨乳。   饶是身下装傻充楞的王愠,也被吸引眼光,这个女人,真的浑身上下充满妩媚的气息,她是一个尤物,风骚无比,一看就知道,是位床上高手。   “啊...王公子,好公子,好人家,好舒服,你肏得奴家好舒服啊...”   魔女被他粗大的肉棒肏得双眼迷离,看样子,是弄得她很舒服,竟然连奴家这样示弱的话语都喊出来,王愠肏着肏着,心里不由得畅快起来,刚才这个骚女人还打自己,威胁自己,现在不照样挺着奶子,被自己肏弄得六神无主?   一时间,心里有些许暴虐,又有些征服的快感,想带这里,胯下肉棒又粗了几分,若不是身上被魔女点了穴,恨不得将她干烂。   宗师又如何?巫神教圣女是吧,江湖人人喊打的魔女?不过是沉迷在我胯下的骚货罢了!   想到这里,王愠也不想再忍了,既然这个女人这么骚,自己装什么处男?王愠渐渐被这个女人影响了一些心智,他也想想沉沦在欲望里。   于是他开口怒道:“骚货,你这么骚,天香楼的妓女都没你骚,还不给你爹服侍开心?”想都没想,便骂了几句,像是忘记了她刚刚的厉害...   这话一出,魔女愣了一下,她用充满玩味的眼神看了一眼王愠,似笑非笑道:“狗奴才也想翻身当主人?”   “什么狗奴才?我才是你的主人!”   王愠也是破罐子破摔,他凶狠回应,我连你逼都肏了,就不信你现在把鸡巴抽出来打死我。   “呵呵,就凭你,也相当我的主人?”   魔女挑衅道,她又重重坐下,再次将王愠肉棒吞入花穴,只是动作更快了,腰上来回的摆动,突然加快力度,让王愠刺激异常,在魔女独特的花穴内,他都要忍不住射了。   “你只配当一只狗,舔脚的狗奴才...”   她并没有动手,而是压着王愠,骑在他身上和他拌嘴。   “如果我是狗,你又是什么?被我肏着逼,那你不就是母狗么!”   王愠有些得意望着魔女,看着她张开的大腿,自己的肉棒在她粉嫩的蜜穴内进进出出,每一次,都会带出一片的淫水,染湿一片的阴毛。   “嗯嗯...啊啊啊...”   魔女并没有反驳王愠,反而听见这句话,她脸上泛起莫名的潮红,眼里却是一丝兴奋,似乎被凌辱,让她感到格外刺激,这种新奇的体验,也让她淫欲愈发高涨,奶头更加坚硬了,可惜王愠动不了身子,不然一定要用力揉捏那对骚浪的奶子。   “母狗,是不是被我骂高潮了?你这个骚浪的婊子!”   王愠眼里也是闪过异样的兴奋,虽然这也是他第一次凌辱女人,但男人对于这方面的事,从来都是无师自通的。   “哈哈哈...好久没这么爽过了...”   她顿时笑得很开心,敞开心怀的大笑,只不过,眼角渗出了眼泪...   她疯狂摇动着身躯,像是着了魔一般,配上脸上又骚又浪的表情,笑得开怀,笑得悲伤,两种不同的情绪,让她似乎进入了疯魔...   魔女流着泪,说了一些王愠听不懂的话:   “鸿郎,我好舒服,你家离儿好爽啊...”   “夫君...呀,你知道你夫人这么骚吗?”   “呜呜呜...肏死我吧,肏死我吧,哈哈哈,这一切,都如你所愿...”   魔女有些咽呜,不知是不是被王愠勾动了情绪,在他身上摇的更厉害了,王愠将她的变化净收眼底,就这么静静注视着她,似乎,她也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尽管魔女在哭在笑,不过王愠却从她的眼神里,读到了一种,铭刻心底的恨意,以及淡淡的自暴自弃...   很久之后,两人都在一阵长吟中,爆发自己最为原始的欲望,王愠一股浓白的精液,狠狠射入魔女的穴里,让她爽的身子不断抽搐。   “那个...”   “啪!”   王愠刚想说什么,脸上又挨了一巴掌,将他打得有些眼冒金星,瞬间便红肿了。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望着身上表情瞬间冷漠的妖艳女子。   “你!”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当本尊的主人?要不是怕坏了计划,早就一巴掌怕死你了,当个狗奴才便好好服侍,别起那些歪心思。”   她眼神充满杀气说道,丝毫没有刚刚那副淫欲的姿态,也不在乎王愠的肉棒有没有插在她的穴里,转眼爽完便翻脸不认人。   “我...”   王愠有些委屈,刚想说什么,却又被魔女打断,只见她旋即换上一个灿烂的笑容,笑得花枝乱颤,这切换表情的速度,正当是,捉摸不透,她笑道:   “当然,你也别气馁,其实你想做本尊的主人,也不是不行,本尊虽然面首无数,但是内心深处,倒是一直想认个主人,让他作贱自己,作贱这副肉体...”   随后,露出一个报复性的笑容...   “怎样...才能征服你?”   王愠有些被她说动了,若是收服这个女人,也不是不行...   “只要你能...征服本尊的女儿...”   “呃...啊?”   魔女随后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有趣,小家伙,本尊的女儿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她如今在江湖上,也是一位有名的仙子,若你以后收服了,本尊便与她一起,让你尝尝母女双飞的滋味...”   “她是谁?”   魔女神秘道:“嘘,你以后就知道了,现在,让我们谈谈正事吧...”   ...                            第五十五章   “什么...正事?”   王愠看着心满意足的魔女,她似乎像是得到极大的满足,闭着眼睛沉浸在某种状态之中。   “你怎么了?”   魔女闭眼不理人,光着身子坐在王愠对面,打坐练功,身上隐约有气息流动,这让他以为是不是突破了,这就突破了?   与男人床上云雨一番功力便能大增,这是什么邪魔外道?   “嗯...呵呵,王公子不愧是块宝,我都有些心动...”她舔了舔嘴唇,目光充满侵略和火热,看得王愠心里发毛。要不是他知道目前魔女并没有害自己的心思,这便也能说是王愠心思单纯吧。   “你突破了?”   他伸着脖子问了一句。   “你对练功一无所知,你娘把你教的挺好。”   魔女讽刺了一句,王愠吃了一个闭门羹,便也不问了,魔女却出乎意料的解释了一番:“上三境每向前走一步,难如登天,不然江湖上也不会只有区区三位剑仙了,但你知道宗师境有多少吗?”   “多少?”   “江湖大大小小门派数百,但都无一例外,有个共同的规矩,想要开宗立派,就得要踏入宗师,不然便没传道受业的资格。”   王愠陷入沉思,话里意思是,江湖上的宗师高手似乎有数百...   “当然,定然没有这么多高手,每年都会有新人踏入,但也会有老人死去,人的年纪大了,即便以前是宗师,但老了也只剩一个名号,御天府有五位宗师,足以横扫江湖除去三大名门外,其他所有门派了。”   “在宗师高手如此之多的情况下,能踏入剑仙才三人,大献自开国起也只有区区十位,你说,这条路好走吗?”   王愠摇摇头,献朝独尊剑道,无论初次是以何路踏入武道,最终归途一定是剑道,寻常武夫的终点,便只是宗师了。   据说大献未统一天下之前,那时候天下很乱,诸多藩王自立称王,江湖更是百花齐放,刀枪棍棒拳脚,不知是哪天,铸剑山庄的一本名剑谱,天下就变了,其他路子就被掐死,那十五柄名剑,堪称神兵。   “不过,你的确给我带来不少的好处,不愧是星神宫看重的人,真想把你带在身边,一直双修下去。”魔女咯咯笑着。   “你什么意思?”   王愠有些警惕,他连忙查了下身体,除了有些酸软无力,气虚之外,便无其他异样。   看着王愠脸色有些发白,她笑道:“哎呀,刚刚一不小心,吸多了,不过没事,以你的身体,睡一觉便活蹦乱跳了。”   “你...”   魔女看着王愠一副委屈的样子,笑吟吟将一双玉足伸到他的跨间,两根柔嫩的拇指夹着肉棒,轻轻撸动。   没一会儿,他便发现,可耻的又硬了。   若是用别的身体,兴许还能忍住诱惑,王愠对女人的脚,没有抵抗能力,这点,被魔女很好的捏住了心思。   “嘶...啊...你...你还是说说正事吧...我不会觉得你能无所偿的投怀送抱。”   王愠顺手捏住一只使坏的玉足,放在掌中把玩,魔女并拢着双腿,坐在王愠的腿间,这个妖艳的女人只能看见下身那一条细小的肉缝,王愠缓缓摸着小腿上的蛇尾,似乎有着触感,光滑如同鳞片。   “当然,我来找你,自然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事先说好,我并不一定能完成...”   王愠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他有预感,一定不会是简单的事,毕竟魔女都能假扮皇后娘娘,还能有什么事是她做不了的?   “你,听说过,叶红霜吗?”   王愠皱了皱眉,这是个很熟悉,也很陌生的名字,因为它成为了一个禁忌,官府不让任何提及它,也许只有一些年纪大的人,才知道这个名字,背后的意义。   “你是说,妖女乱国?”   王愠试探问了一句,朱兰之祸,妖女乱国,这是他还未出生,他爹娘以及爷爷那一代的故事了,曾经和王家并称为大献两大军权世家,两家各拥一半的虎符,最顶峰的时候,堪比异性藩王。   “妖女?哈哈哈...难道不是,叶皇后?”   王愠没理会魔女的讥讽,他问道:“可是,你和叶红霜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说,她没死呢...”魔女漆黑的眸子闪着光芒,带着危险的气息。   王愠顿觉,大吃一惊:“你...你什么意思?她没死?叶红霜居然没死?”   片刻,他回过神来:“那她现在在哪里?但时间上也不对吧,叶红霜是先帝的皇后,比太后都要大上一轮,当今懈王殿下是她的遗孀,可是懈王...”   说道这里,王愠也发觉有些不对,太后比叶红霜小一轮,可如今太后的孙子都和自己一般大,懈王容貌却依旧是翩翩公子的模样,远远看上去,更像是自己兄长,便当是懈王驻颜有术,但叶红霜怎么都说是前朝的人物了,自己爷爷都去世多年,她没理由还活着吧...    “即便活着,也是老奶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魔女笑了笑...她随后悠悠道:“我告诉你,叶红霜不仅还活着,而且相貌不曾变化过,甚至比我都要尤过。”   王愠:“...”   “因为她被星神宫封印之前,就已经踏入了...天之一...”   王愠望着魔女有些好奇:“世界上,真的有人走到这个地步吗?”因为他清楚的记得,以前学剑的时候,问过娘亲,娘亲说天之一境界就是仙人,不吃不喝,长生不老,后来他追问,世上,真的有仙吗,娘亲是不是,那位素来清淡的丽人只是摇摇头,她说:“世上无仙,也不应有仙...”   王愠便一直以为,所谓的天之一,只不过是世人杜撰的,就如同仙鬼妖,只是传说。   “哈哈,这便是我教神功的厉害之处了...”   “你教?”   魔女收起笑容,正色道:“没错,叶红霜,就是前任巫神教圣女。”   王愠:“...”   好像一不小心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我不会被灭口吧...   “若是当年,没有发生朱兰之祸,或许,她就是当今太后,巫神教就会取代星神宫,成为如今的国教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魔女似在惋惜,但语气里,却没有一丝丝遗憾的意味。   “朱兰国...当年朱兰国的藩王是北冥桀吧...他跟叶红霜有什么关系?”王愠能知道这件事,完全是因为,朱兰国正是他爹灭的,也是那次邂逅了他娘,风花雪月中的风仙子,也是风剑仙,王愠虽不才,但他娘却切切实实正是那大献自开国以来十位剑仙中的一位...只不过退隐多年,早就从江湖除名了。   “北冥桀便是我们巫神教教主...”   魔女幽幽道,看着王愠的目光中,带着某些不明所以的意思。   王愠:“...”   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我爹去啊!话说回来,北冥桀也是十大剑仙中的一位,曾经的青冥剑仙。   “好吧,所以你要我做什么?”   王愠双手一摊,享受魔女玉足服侍的同时,两人也没有听过交谈。   “你帮我从叶红霜手里,拿来全本幻天魔功。”   魔女徐徐道,最终道出了自己的目的,王愠听后眉头一竖:“这恐怕是完成不了的任务吧,叶红霜凭什么将功法交给我?再者,我也不知她身处何处。”   “放心,只要你说你有办法放她出去,她一定会答应给你,至于叶红霜被困在哪里,自然便是后宫了,星神宫观星塔旁边的枯院,里头有一口井,那就是封印叶红霜的地方。”   “你说我有办法放她出去?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放过她,更何况星神宫东君看管,必然严格防控,怎么看,我都不可能接近吧。”   魔女淡淡道:“只要你去,就不会有人拦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和星神宫的关系,这个任务,谁都不可能完成,只有你王愠,至于怎么解开封印,你人到了,叶红霜自然就懂了...”说完,还舔了舔嘴唇,妩媚一笑,看着王愠眼神里,像是什么可口的食物。   他不喜欢被人这么看着,于是移开脑袋,瓮声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凭什么要帮你?”   “你一定要帮,因为,这也是在帮你...”   王愠疑惑道:“什么意思?”   “星神宫一直在关注你,他们有什么目的,你知道吗?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全金霄城也没人知道,我虽然不了解星神宫要做什么,但你身上很特殊,他们要做的事,与你而言,一定不是好事。”   魔女又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这方面,王愠从未想过,经她一提起,似乎就觉得,的确蹊跷,东君被自己强行夺去贞洁,以她的境界,似乎没必要这么做,唯一的解释就只有,另有所图。   王愠认真思考了一下,但不想这么快答应魔女,谁知道叶红霜这么久了,会是什么样子?想让自己当出头鸟,利用自己,他便也不傻,于是心里就打算看能不能从东君嘴里问出点什么。   “只有叶红霜知道星神宫要做什么...你去找她,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王愠似乎在哪里听过这句话,不由得想到前几天,恶鬼阎罗殿的那位也说过同样的话...   于是他问道:“恶鬼阎罗殿和叶红霜什么关系?”   魔女回道:“叶家的残遗罢了,还有部分朱兰国遗孀,他们要救叶红霜,无非便想着反抗朝廷...”   叛贼啊...   怪不得近十几年杀了不少朝廷命官...话说,你让我把叶红霜放出来,不是存心害我?   魔女看出了他的心思,咯咯笑道:“你可是星神宫的香饽饽,不会出事的,所以我就说了,你是目前唯一的人选。”   “好好考虑一下吧...”   魔女说完,就用双脚夹住王愠的肉棒,上下用力动起来,脸上满是动情的媚笑,很快王愠粗大的龟头便流出了晶莹的液体。   “啊...王公子,你的鸡巴好大呀,好粗,顶的人家脚好痒痒,好想要公子舔弄一番...”   听着魔女骚浪的叫声,王愠恨不得将她按在身下狠狠鞭挞,不过他知道自己打不过她,就只能任由她玩弄了。   “前...辈,不如你解开我...让我...让我...狠狠让你爽上一回....”   王愠看着这具诱人的身子,忍不住道,魔女的风情没几个人挡得住,更不提王愠这种纯情少年,她随便摆弄几个姿势,便让人受不住。   “不行哦...除非,除非你答应人家,只要你点点头,人家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人家身上三个洞让你射满,就算让你踩在人家的头上,让人家学狗叫都没问题哦...”   魔女充满诱惑的声音,传进王愠的耳里,如此条件,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拒绝吧,能把一位宗师高手按在身下狠狠调教,让她做狗,饮精舔吊,一个个淫邪的想法充满脑海,甚至可以将刚刚她施在自己身上的招数,全数还回去...   “你...啊...我...再考虑一下...”   王愠最终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理智告诉他,与这个女人牵扯过多,不是一件好事。   “你一定会答应我的...”   魔女神色一变,脚上便突然用力起来,狠狠夹着王愠的肉棒,像是搓着棍子一般,拇指堵住马眼,来回的刺激让王愠憋不住,要喷涌出第三发了...   “射吧,射吧,都射给我,你这只喜欢舔脚的贱狗。”   魔女神色变幻,从刚才的风情万种,就变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露出厌恶的表情,似乎是在做着什么讨厌的事,她望着王愠的眼神,也像是在看蝼蚁一般,甚至还动了一丝丝压迫的力量...   “啊...你...”   王愠被她弄得再也忍不住,肉棒朝天,喷出大量的浓精,即便是第三次,依旧很多的量,顿时腥臭的气味传到魔女的鼻息,让她舔了舔嘴唇:“你这贱狗,倒是射得多...”   轻轻甩了甩脚,上头洒满浓稠的精液,随后她欺身上前,用手抓住还没软的肉帮,握在手里把玩:“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今晚还很长,好好服侍你的主人...”   然后在王愠略带期待和惊恐的目光中,她蜜穴对着刚射完的肉棒,缓慢坐了下去。   “嗯...啊...”   一声长吟,两人皆是露出舒服的神色,随后就响起了一阵密切的啪啪声。                               第五十六章   竖日一早,王愠扶腰出紫轩阁,清秋的风一吹,凉意顿觉,双腿忍不住发颤。   狠狠向后看了看,似乎还能浮现那近在眼前的笑脸,这个女人,太可恶,抱着自己索求一整晚,心里打定主意,再也不来这边。   ...   风清水秀阁.   慕容嫣黛用发带将长发绑的端正,身着了一袭白色儒服,细眉画得笔直,杏眼水灵,琼鼻点在红唇上,典雅而又幽静,饰不多,洽然淡如仙,白衣欣长,她的美像是银河,更像是转瞬即逝的流星。   很多人都想去抓那转纵即逝的美妙,可你们的距离,是天和地,除非...她愿坠人间。   白衣美人在清晨就爱打理这院子,以前的她是爱弹琴看书,风吹雨打纹丝不动,而今每天的琴音乱,画不像,书乏味,秋水染上波纹,涟漪起了再也平静不了。   她的心,有些乱了。   抬头看天,她想起去年秋天,那时的柑橘很甜,吃起来没这样酸涩,偶然得了几幅名家书法,便爱看,阁里生意也多些,就连几月秋雨,都不那么厌。   “小姐,公子备好了马车,已经在外等候很久了...”   院外有侍女唤着她,打断她遥望孤静的姿态,她用素手挽了下耳边的碎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月圆一般,皎洁清美。   “走吧。”   她就提着裙子出了院子。   慕容嫣黛很少出风清水秀阁,自从她来了金霄城,外出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出来,外头的公子都喜欢叫她闭月仙子,意思是只能相思,不得见。   虽然紫轩阁将她评上了凤求凰第三的位置,在这陵下,倒是实打实的第一美人。   从来有一句话,陵下无人胜过慕容花,即便各家小姐很多,即便她很少出阁,可她实在是太耀眼。   慕容嫣黛从来都是别人用来比较的对象,宫中有位妃子,当年进宫的时候,就是以三分神似慕容的名头,力压一众秀女,最终当得贵妃。   如今的秋日,有了些寒霜,清晨让人冷飕飕,跟在慕容嫣黛身后的小侍女紧了紧衣物,她睁着大大眼睛,很好奇,为什么小姐穿得单薄,却泰然自若。   风清水秀阁外头,早已有俩马车等候,慕容晓风看着一袭白色襦裙的丽人,笑着点点头,他青衫些许单薄,身形却很挺拔,向着慕容嫣黛做了个请的手势,便随着上了车。   “去林鹿书院。”   “是,爷,驾!”   马车缓缓向前,在这清晨人不多的时刻,慕容嫣黛静靠车窗,一双狭长的凤眸看向窗外很安静。   “去唐府吗?”   慕容晓风笑意盈盈,他试着问了一句,慕容家族,眼前白衣女子,应是他妹妹。   “我看秦公子送了不少信...”   “若真秦公子相助,倒是会有不少东海商甲来阁里...”   作为慕容家族下一任家主,他也是有些许好奇,年轻的时候,在想,为什么家里有规矩,不得为官,慕容家不算富贵,但在陵下,书香世家,人人也都会尊一声:“先生。”   “你话有些多了。”   她转过头,用缥缈的眼神看了这位中年男人一眼,不知为何,慕容晓风似有错觉,她亦仙亦真。   有种感觉是无法从心底说,慕容晓风很快就收了笑语,点点头不在说话,在他来金霄城后,他也学会了,沉默。那是他父亲从小就说的话:“晓风,事与人违,多看看就好。”   曾有太后旨,金霄城有学问的能士,皆需入林鹿学院教导贤士,慕容嫣黛自然便在其列,也许,是她愿意去吧,今日她和慕容晓风,教导甲学堂。   ...   林鹿学院里,考试成绩最好的几十人,早早就坐进了甲院,秦炎也在,他实则并不能进,只不过贿赂一下,就压着最差的成绩,勉强挤进里头,此时他风轻云淡坐在后头笑不减,身旁则是公孙星岚,这个看似赢弱的公子,肚里墨水不少,他捂着嘴,一直一直轻声咳嗽。   江南六大世家的子弟都在,包裹林玉堂,大多数公子衣冠华丽,脸上带着些许傲意。   只有少部分人穿着较为寒酸,他们脸上没有那份从容和自信,李秀文就在之列,他将腰板挺得很直,不过刻在骨子里的卑微,一时半会却擦不掉。   他自从来了金霄城,就日夜挑灯苦读,势必要考取功名,谋得哪怕一官半职,他心里已经被一位红衣女子装满,他知道彼此之间如同云泥之别,来了这么久,早就被纸醉金迷扰乱了心,他再也回不去,回不去那个破旧的县城。   在座的公子们也是有一个个圈子,金霄城出身便围着林玉堂,江南六大世家则是两两聚在一起,南宫家和欧阳家作为江南地区话语权最大的两个家族,他们竟然破天荒挨在一块,倒是很让人疑惑。东方家族,司马家族,诸葛家族凑在一块,倒是冷漠了公孙家,他孤身与东海的人坐一起,也是符合江南目前的状况,他们都想把公孙家的人赶出去,好将那快肥地瓜分。   就是不知会不会如愿...   “听说,慕容小姐,今日会来?”   “嗯,昨日懈王殿下授学后,便说过,今日是慕容嫣黛,明日则是林丞相。”   “天呐,那便太好了,早就听闻慕容小姐美名,今日有幸一睹真容,不枉此行。”   “没错,天下第三的美人,平日想见倒还真难,这次也是承了太后的恩泽...”   ...   不少人窃窃私语,天下之事,在如今的和平繁华之下,人们饱暖思淫欲,谈论最多的无非就是江湖大侠和天下美人,这些人都是读书人,对江湖事自然不感兴趣,那边只谈论美人了。   男人好美色,是常事,要说金霄城不缺美人,不过慕容嫣黛一人力压群芳,倒让其他女子不那么出色了,其实林家晚霞,夏家研儿,还有小公主龙鸣,都是名不见经传的美人胚子,就是提的人少。   林晚霞一双长腿苍劲有力,修长笔直,夏研温婉碧玉,知书达理,龙鸣年纪最小,却也是娇俏可爱,只是王愠平日见多了美女,倒没觉得她们哪里吸引人。   “呵呵...”   秦炎环顾四周,倒是露出几分冷笑,心里暗自嘲讽这些人天真,本公子吃了无数闭门羹,你们倒还是省省吧。想着慕容家也真是不识抬举,他都承诺出天大的好处,若是东海四洲,哪家女子能忤逆他?   不过也没办法,这里是金霄城,全皇都最有权势的太子和朱鸿,都礼让几分慕容家,他还真不敢乱来。   就是这美人光看着,吃不到嘴里,让他心里十分恼火,她油盐不进有什么办法?秦炎想尽办法挤进甲院,不也是为了能和慕容嫣黛多说上几句话么。   “慕容小姐,过了这前程台,往里走右拐便是甲院了,小人这就带你...哎,慕容小姐,那不是甲院,那是丙院,慕容小姐,等等...”   慌忙的学官顿时有些惊,他领着慕容嫣黛本就不敢多看,却不增料想,这看似平易近人的美人,却丝毫没有听他意思,只顾自便走了,让他压力倍增,要知道没一会便要讲学了,甲院可都是贵族子弟,你这把人家谅在里头,闲逛起来,不太好吧...   不过慕容嫣黛显然不是听劝的人,无视掉带路的学官,径直向着丙院去了。   她走得不快,却也不算慢,让跟在后头的学官一路追上来,有些气喘吁吁,他还心里纳闷了,怎么看上去步子不大的一个女子,自己居然跑不过。   丙院相比甲院的人满为患就很萧条了,里头三三两两,只有几个人,还打着瞌睡,上首坐着一个老学者,也不管这几个人听不听,自顾自讲着。   慕容嫣黛从窗外看向里头的时候,原本些许期待的眼神,逐渐变得平静,一扫而过,并没有见到自己相见的人,她也就收回目光,径直要离去。   丙院因为都是不愿读书的人,所以学院并没有强制要求一定要来,金霄四纨绔没有来,大部分家室富裕的世家子弟也没来,只有少数几个外地来的孤零零坐着。   “哎,你快看,别睡了,有仙女!”   “草,发瘟啊,这世上哪来的...我去,还真是,我没睡醒?”   有人发现窗外路过的慕容嫣黛,慌忙叫醒一旁熟睡的好兄弟,随着一阵窃窃私语,丙院少有的几人,在慕容嫣黛即将离去的时候,都齐齐看向窗外。   “她是谁啊,真好看,我怎么没听说金霄城有这么一个大美人?”   “让你多读书,你非要睡觉,你忘记陵下第一才女了?”   “她就是慕容嫣黛?”   “不然呢?”   “真是人如其名,名字好听,长得也美...”   “别看了,人家是去甲院,你还是睡你觉吧...”   ...   转身离去的慕容嫣黛,不去理会身后言语,似乎这只是很寻常之事。   “带路吧。”   她淡淡道,这会,她似乎便不急,白裙在清晨,散发花香,领路的学官一愣,刚才您老不是....   “好的,慕容小姐,这边请...”   他在前头,只不过,最后离去的慕容嫣黛,还是不留意回头了,回眸一瞥不知想什么,连她自己心里,都不知此时是什么心情。   当这位表情略有冷淡的美人踏入甲院的时候,一时间,十几双目光齐刷刷,很整齐随着慕容嫣黛的身影,寸步不离。   学堂间安静得犹如夜里,只能听见一阵阵火热的呼吸声,和那灼热的眼神,所有人都被这位丽影吸引目光,按说慕容嫣黛穿着繁复而又保守,也没有施粉黛,可是依旧耀眼,她有种特别的气质,与生俱来的缥缈幽远。   她位于中间,也就是上首,目光平静扫过众人,没有在任何一人身上多停留,即便秦炎在后头挤眉弄眼...   所有人都被她惊艳,纷纷暗呼,凤求凰诚不欺我,能名列天下第三的美女,果然与众不同,即便是公孙星岚,见过一面,再次看见她的时候,还是不得不感叹:“当如是,月如嫣然黛青梅,星河幽远静轻灵。”   偷瞄的李秀文同样被惊艳,黝黑的脸上露出痴迷的表情,她比林晚霞更加漂亮,就像,就像是仙女一样,他找不到形容词,只能用仙女去表达...   “哈哈哈哈,慕容小姐果然天生丽人,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知美人有没有意,与在下共赏明月?”一阵突兀的笑声,打破了寂静,众人将目光移去,是欧阳复,只见他一手把玩手里的金戒指,贼眉鼠眼的在慕容嫣黛身上看来看去,眼神不轨。   欧阳家财大气粗,世代掌控通州,在江南从来便是地头蛇一般,论世家,的确要高慕容家一层。   这是赤裸裸调戏,欧阳复没有给慕容嫣黛面子,他玩世不恭的样子,让很多人不满,其中也包括秦炎,他心里也想到:“你欧阳复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不过他没说出口,他眼神低沉,一副看戏,没有打算为慕容嫣黛出头的姿态,他心里也有怨言,我对你这么好,连个屁都不放。   林玉堂抿着嘴,他神色悠然看着欧阳复道:“欧阳公子也是读过书的人,慕容小姐此刻却是以师的身份与我们相处,是长辈,尊师重道这个很简单的道理,三岁孩童都知道,欧阳公子能说出这种话,看来我要向懈王殿下说说,有些人是不是真正有能力待在甲院...”   此话一出,欧阳复的脸色便有些难看,他的确不是考进来的,真要查出来,他落了下去,恐怕被林丞相参一本,通州怕不是保不住...   面对林玉堂他也是不敢有什么不满,如今甲院就是利益,江南六大世家,谁也不会先退,于是他赔笑了一句:“林兄所言甚是,是我鲁莽了...”   “呵呵,真是没用,一吓就怂了...”秦炎心里不屑,这个时候,出乎所有意外,慕容嫣黛淡淡道:“林公子所言不完全正确,能为人师,定然是有学问,嫣黛自认为读了两本书,不敢言能够教书育人,站在这里,心中有愧,这便离去,让兄长为诸位授课,告辞。”   说完,便头也不回,直接离开了...   众人:“...”   等他们回过神的时候,只能远远看见,一个白色的背影,逐渐模糊。   “等等...”   秦炎瞬间便急眼了,我好不容易进来,就为了多看你几眼,你二话不说就要走了,我怎么办?他心里还打着请教问题的心态,和慕容嫣黛拉进距离呢,这不对啊...   不过显然有些晚了,秦炎追出去的时候,慕容嫣黛已经消失不见,心里有些抓狂,她怎么走这么快?骑马啊...   愤恨回头,一脸不爽盯着欧阳复,当然,不爽的不止秦炎一人,很多人都不怀好意瞪着欧阳复,好好的美人没了,本来能一边读书,一边养眼,说不定还会有机会搭上几句话,你说你没事惹人家干嘛?现在好了,人走了,看都没得看了。   “欧阳老弟啊,你真是,你就等着懈王问责吧。”   就连一向关系很铁的南宫安都不帮他说话,气走先生,你真是第一个。   “我...”   林玉堂笑眯眯道:“欧阳兄还是想想怎么和懈王解释吧...”笑得跟个狐狸一样。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秦炎,你什么意思!”听到这声嘲讽,欧阳复瞬间怒目而视,他可不怕你东海太子爷。   “榆木脑袋。”   “你!”欧阳复一拍桌子,瞬间木屑纷飞,看来也是练过武的,能做到这一步,起码也是练气,不过秦炎可不怕他,他可是龙王阁少阁主,比武艺,同龄里还没爬过谁。   “好了好了,两位难不成要在这儿动手?莫不是想进御天府一趟...”   林玉堂笑眯眯打着圆场,在众人看戏的目光下,阻止了这场闹剧。   ...   外头,出了林鹿学院的慕容嫣黛,独自一人上了马车。   “小姐,要去哪儿?”   车内,半响没有声音,马车在原地停留许久,只听里头一声清冷道:“去唐府吧...”   “是。”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嫣黛靠在窗前,看着水月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以及某种近在咫尺的心跳,她露出了难得笑容,即便很淡,却犹如雪初融,人间美景。   随后,她眸子一滞,笑容消失,怔怔望着,望着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此刻,她的眼神有些复杂,白皙的手指,敲了敲窗台,她忽然变了表情,向着外头道:“回风清水秀阁。”   “是,小姐。”   原因无他,那熟悉的人影旁,有道红色倩影,如此刺目...   ...                   第五十七章   水月街行人很多,不过大都衣着较为富贵,这条街住的普通人很少,林府同样在这条街上。   “大清早,你找我有什么事?”   王愠自上次去了紫轩阁,便在家睡了几天,弄得王依然还以为他生了什么病,忙里忙外给他炖了好些东西补身子,比如什么牛鞭...   “没事就不能找你?”   林晚霞一身红色劲装,修长的双腿让她身形格外高挑,她目光含着笑意,有些好笑望着王愠。这妮子就是腿长,迈着大步伐引人夺目,身上找不到一点温婉的气质,说话也很干练。   “姐,你这么闲啊...”   王愠打趣了她一下,禁卫军负责金霄城安防,御天府则是维持整个大献安定,星神宫便主要负责皇宫,三者各司其职。   “龙鸣呢...”   王愠试着问了一句,这几日也没见着她,当然人家贵为公主,自然也不可能整日与自己混在一起。   “在宫里吧,明天中秋,太后要出宫去小西山寺求佛,龙鸣会跟着去。”林晚霞回道。   “这样啊。”   王愠看了看天,白云过隙,阳光明媚,照耀在天空格外晴朗,就是不知明天有没有乌云。   “那你明天小心,不要逞强。”   想到魔女与自己说过的话,恶鬼阎罗殿主要任务是叶红霜,但太后娘娘,可是当年挥刀的人,如今他们都在金霄城,保不准动什么歪心思。   “你在关心我吗?”   林晚霞双手背在身后,走到王愠面前转身与他对视,一双柳眉笑得如同弯月,嘴角露出两颗小尖牙,一时间竟也充满风情。   “当然,凭我和林玉堂的关系,理所应当。”   “哦...”   王愠像是看出啥,他突然正色道:“你可不要想多了,我有嫣姐姐了...”   林晚霞顿时露出一个鄙夷的姿态:“切,是你不要误会才对,再者,慕容大才女,怎么会看上你啊...你用了什么迷魂汤?”   王愠:“...”   他忍住去踢林晚霞一脚,憋住了,大男人不和小女子计较。   “你就羡慕嫉妒恨吧...”   王愠冲着她吐了吐舌头,作出搞怪的表情。   “我才不嫉妒...”   林晚霞撇嘴不屑道。   “不,你嫉妒...”   “我不!”   ...   两人像是孩童一般,你一嘴,我一嘴,说着无用的话。水月街很长,若要走完也需很长时间,林晚霞和王愠彼此很有默契,两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一个看天,一个看地,走了很远后。   “他就是王幼麟?”   “嗯,夫人,小姐最近和这位公子走得很近。”   远处,某厢房,一妇人靠坐在窗台二楼,目光温柔,保含趣意看着下头两道人影,她点点头,赞许道:“是挺不错,比府里那个顺眼多了。”   这妇人头带花簪,成熟的面容点了精致的妆容,一双桃花眼十分迷人,身穿鹅黄色浅裙,一双玉足穿着小巧的绣鞋,格外迷人,这妇人就是林晚霞的母亲,沈惜雨,林丞相的儿媳妇,同样也是林御史的妻子。   不过她这番在此,可不是为了偷看自己女儿的...   “林郎呢...”   她淡淡问道。   身后的老管家却是犯了难,他自然知道夫人问的是谁,沈惜雨在林府不算强势,不过却十分精明,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和林北文结婚数十年,让他没有纳妾,足见她的厉害,但是再怎样,依然阻挡不了男人那颗躁动的心,她与丈夫之间不知渡过多少七年之痒,即便她再怎么美貌,风韵犹存,总有腻的一天,尤其是近些年林北文在床上对她不冷不淡的态度,她就已经知道,两人没了热情,隔阂无中生有。   “少爷...少爷...”   老管家不知怎么开口,憋在嘴里很是难受。   “无妨,我早就知道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沈惜雨淡淡道,她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线,看着窗外无动于衷。   “少爷,他去了...天香楼...”   老管家最终还是开口,擦擦额头冷汗,倒不是怕夫人闹,大家大户,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就是他不愿看见,少爷和夫人从前一对恩爱的鸳鸯,变了样...   “呵呵,一大清早就往妓院跑,很殷勤嘛,看来那个女人把他迷得神魂颠倒...”沈惜雨不屑道,都说家花没有野花香,看来,谁都逃不过这个定理。   老管家自然不敢接话,恭敬站在身后,接着便听见沈惜雨道:“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把那个女人娶回家。”   谁都不知道这个妇人心里想些什么,只不过有句话说得好,爱之深,恨之切,流水不恋花,莫怨花入泥。   ...   竖日当街。   紧闭的朱雀门大开,庄严的城墙下,两队精良禁卫军,足足有百人,他们列成长队,而领头则是一位腰佩长剑的女骑士,她骑在高大骏马上,英姿飒爽,今日正是中秋佳节,太后娘娘启宫上小西山求佛,将经过繁华的城中,直到西边。   皇宫御前殿,一身龙袍的皇帝站在门前,他的身后,依旧是那位小太监,端着一道黄色圣旨,恭谨站在身后,皇帝目光看向远处,眼神里闪着幽光,他喃喃自语:“母后,放手吧...”   小太监将脑袋更低了,不敢搭话,皇帝没说什么,只是转过身看着这道圣旨,严格来说,它是一道御旨,里头的内容,只有皇帝自己知道。   “将它送到懈王手上,朝中还有许多老臣,金霄城还有更多的家族,大献,更有着数不尽的豪绅,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这天下换性,今日能换朝,明日就能换他们,一味退缩,岂不是割五十城,割一百城?朕才是他们的皇帝!”   “难不成他们要眼睁睁看着朕失败?”   皇帝像是对着谁说话一般,他将一切都堵在这道御旨上,他要拉更多的筹码,总会有人愿意支持我,他心里这般想到。   随着太后娘娘凤辇驶出,随行的禁卫军们跟在两侧,由林晚霞一马当先,向着城西驶去。官道两侧早已清空行人,他们被拦在一旁,睁着双眼,目送离去的奢华凤辇,而有人则是坐在一旁的茶楼里,饮茶冷眼旁观。   “无相他们呢?”   “小姐,已经埋伏好了。”   “嗯。”   简短的对话,随着窗户关闭的声音,消失,这里重新陷回安静,只剩外头整齐的马蹄声,以及,微弱的呼吸,在回荡。   伴随着车队的前行,路上行人也越来越少,毕竟,小西山地处金霄城人烟最稀少的地方,甚至还要路过一段田野,乡野的声息传来,而小西山也越来越近了。   不过行进的队伍却没有丝毫减慢速度,他们马匹精良,即便拉着奢华的凤辇,依旧如履平地,里头的人影纹丝不动,似乎是睡着了一般。   不久,行进的队伍骤然停止,因为,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拦路的东西,披着黑色袍子,全身被遮掩的严严实实,林晚霞骑马高声呼道:“前方何人,可敢犯王法?速速退去!”   并无呼应,对于林晚霞的呵斥,路中央的黑影没有任何表示,她眉头紧皱,不知前方是什么牛鬼蛇神,按理说,这条路,早已清理完毕,无论是昨日还是今早,都有禁卫军巡视,不可能会在太后娘娘必经之路出现如此的情况,但前进之路不会停止,于是林晚霞便驱马上前,打算一探究竟。   等到林晚霞走近,她才愈发觉得,眼前之物,没有一丝一毫生气,她略带疑惑的用剑挑开黑袍,果不其然,里头居然是一个稻草人。   待她刚想返回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巨响,随后一阵人仰马翻,两侧的乡野里,竟然窜出两道人影,他们速度极快,向着禁卫军冲去,运用内力,竟然硬生生撞开一条路,而他们的目标,赫然便是那位居于中心的凤辇,也就是太后娘娘乘坐的地方。   “住手!所有人,拦住他们!”   林晚霞大声呵斥,双腿夹紧胯下马儿,掉头便往这边赶来,禁卫军们经过短暂慌乱,纷纷拔出利剑,便要捉拿两位刺客。   “无相,我拦住他们,你快动手!”   其中一位老人喊道,他从怀里拿出一根似拐杖一般的剑,往地上一点,顿时想要靠近的人,纷纷被倒在地,他看着眼前不堪一击的人,不屑笑道:“区区你们,再来一百人又何妨?”   “哼,你们简直是找死。”   林晚霞冷哼一声,提剑就冲了上去,虽然王愠戏称她武功不高,但她也是有着指剑的境界,只不过对敌经验较少,在禁卫军里绝对是高手。   她拔出赤红色利剑,与老人的拐杖击打在一起,顿时,手上传来一股厚重的力道,仿佛一剑劈在了石头上,随后林晚霞后退连连,黑衣老人嘿嘿笑道:“小女娃,长得倒不错,若是我还年轻,定要好好把玩一番,可惜武功差点,就是这剑还不错...”   “呵呵,老东西,今天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林晚霞不屑道,说完这句话,她后退几步,示意周围禁卫军停手。   “就凭你们?”   林晚霞笑而不语,那副样子,似乎将他们吃定了,黑衣老人心有怀疑,此次袭击,也是他们得到消息,御天府和星神宫都不会随从...   “噗...啊...”   随着一声闷哼,一道黑衣影子从凤辇里飞出,随后整个车辇炸开,一位身穿祀袍的女子,静静侍立。   “无相,你...”   老人也是瞧见了,让他心神震动的是,凤辇里居然没有太后娘娘,只有星神宫东君一人!   “是你!”   两人皆是死死盯住那位脸上带着奇异面纱的女人,其中,无相尊者的目光,更加仇恨。   “我...终于,又见面了...”   他喃喃自语,当然,东君是当然不认识他,恶鬼阎罗殿的两位魔头,此时却是十分平静,似乎,这个场景,他们也预料到了...   来的时候,他们小姐便已经说过:“你们会死,但你们要一命换一命。”   如今,他们恐怕必死无疑,但却做不到,换掉车辇里,原本那位尊贵的人。   ...   紫轩阁。   巨大的阁楼上层,这里可以俯瞰整座金霄城,一道身穿华贵黑金凤袍的女子,站在最高处,看着下面的热闹与繁华,她手中端着一杯茶,风吹动她发丝,只见,她睥睨天下的凤眸里,装满了漠视一切的笑容。   身后传来脚步声,尊贵的皇后娘娘此时成为了星辰,在这位女子面前,是萤火与皓月。   她的脸上看不见岁月,只有无尽的沉淀,仿佛璞玉,越年久,越是充满光泽,年龄在她的身上,留不下任何东西,都说岁月败美人,朱臣烟雀却用岁月升华。   她笑着道:“看,这是朕的天下。”   身后的唐紫,身子一震,咬了咬嘴唇,却是,当做了没听见...                        第五十八章   太后娘娘遇刺,消息传得不远,至少远在水月街的唐府,并没有得知,府里的侍从们很早就将院子打理了一遍,随处可见的地方,都挂上了红色灯笼。   王依然很早就出府了,吩咐下人们照顾好王愠,今日是中秋节,这是王愠十七年以来,第一次没有和家人团聚,他很想回子阳城,想回去见娘亲,不过若是和以往一样,娘亲大概还是端坐在山后的瀑布下,只留给自己和爹一个朦胧的背影。   “公子,慕容小姐,一定会来吧...”   酥玉在一旁睁着大眼,看上去,有那么一丝丝的紧张...   “你都问了好多遍了,我最后再说一次,嫣姐姐一定,一定会来!!!再说了,那是我的嫣姐姐,你紧张个什么劲?”   王愠无奈扶额,一大早酥玉得知慕容嫣黛中秋时节要来唐府,共度佳节的时候,她就如同受惊的兔子,跟在王愠身后问个不停,问的王愠脑袋都要爆炸。   “哦...”   酥玉低着脑袋,也不知想什么,看着平日里活蹦乱跳,充满少女热情的小丫头,一大早就焉了吧唧,两根小辫子都无精打采,王愠便不明所以,脑子全是疑问,感觉,这丫头,好像有点怕嫣姐姐?   是我的错觉吗?   于是他开口安慰道:“酥玉,嫣姐姐人很好的,知书达理,满腹诗书才华,平日里更是温柔的很,和下人说话都是轻声细语,从不凶人,你放心好啦,见面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她凶不凶,我能不知道么...”   酥玉小声嘀咕。   “什么?”   王愠有些没听清,酥玉嘀咕还带着方言的口音,王愠听不懂,他又问了一遍:“酥玉,你说什么呀...”   “哦,没什么,我说,早知道就和唐夫人出去买东西了...”   王愠一拍脑门,无奈道:“姑姑也真是的,家里头东西这么多,还买什么...”   两人在唐府门口,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话,静候慕容嫣黛的到来。   ...   鞍山老人惊骇看着款款而来的东君,他已经逃到很远的地方,小西山下的村落,可是始终逃不出东君的手掌,纵横江湖数十年的宗师,如今却要折在这里么,他已经老了,无相发疯一般的扑过去,他没看见,应该是死了,英雄总会迟暮。   “叶红霜可以出来。”   鞍山老人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说,他瞪着眼前的人,满脸不可思议。   “她出来,你们离开陵下,仅此而已。”   “什么意思?”   东君幽幽道:“这是个交易,恶鬼阎罗殿带着叶红霜走,答应,你们可以安然离开陵下。”   鞍山老人低头沉思,他老了,想要在星神宫寻得不老药,于是他有些捉急问道:“我...我还能活多久?”   东君随意扫了一眼,慢慢说道:“世上无长生...”不过却是顿了顿,接着道:“你身体气息早已封闭,半只脚踏进棺材,服食灵药,只能活三年。”   “三年,三年够了,就让我再活几年!”   鞍山老人兴奋道,能多活几年,谁不愿意,星神宫果然如同传言...他为了活下去,为了多活几年已经不择手段了。   ...   御前殿.   “皇上,皇上,慕容司乘来了。”   小太监扯着尖尖的嗓子,对着里头大声喊道,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匍匐着步子,一步一步往上爬,他穿得很朴素,身上却很利落。   他眼神冒着精光,在他临近这扇大门的时候,红漆木门开了一条缝隙,一身黄袍的中年男人,满脸期待的望着上前的老人,等他近了些,皇帝急忙上前扶住老人的双手,他道:“老司乘啊,你可总算愿意见我。”   很多人忘记了,慕容家,以前也出过丞相,大多数人只知道人人尊敬这个书香世家,却不是为何。   “陛下,老臣...”   慕容司乘苦笑,一张老脸,动了动嘴唇,他知道说什么,许久之后,才化为一声叹息。   “当年叶家,王家,慕容家,在这金霄城何等风光?老司乘是知晓的,朕也没有别的意思,既然您愿意见我,朕就只和你唠嗑唠嗑。”   皇帝拉着慕容司乘的手,像门后走去,他像是对待极亲,拉着老人入了座。   慕容司乘摆摆手,他道:“陛下,不必多说,我既然来了,心意,陛下能懂,我慕容家,自始至终,忠心的只有陛下呀...”   老人说的话,很真挚,他诚恳看着皇帝,眼里闪过激动的神色,于是接着道:“倘若这公仲家的天下,换了姓,我第一个不答应啊,先帝,先祖,我慕容家当初跟着太祖皇帝打这天下,世代为臣,老夫怎能眼睁睁看着...”后面一句他没说,但如今两人都明白,他是不会看着这天下姓朱的。   “母后,母后,我很尊敬她,这么多年来,朕有哪里不曾孝顺过她?可她,可她不能作出如此的事情,她要将孩儿置于死地啊...”   皇帝说话的时候,十分悲怆,竟然隐约有泪水流下,可怜他继位十几年,坐了十几年的冷板凳,看着碗里,却不能吃,更有人言,他母后,要废帝登基...   于公仲家而言,这就是大不道之事,掌管国库的官员,已经剥走一大笔钱,用来修缮宫殿,据传,天凤宫已经定了地址,这第一步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祭祀天地神灵,小西山,她已经去了,皇帝在心里,是不能让太后去的,太后娘娘的确没去,或许这也是她的一个试探,你究竟会不会动手。   皇帝没有选择,他送到懈王手里的东西,终究还是起了作用,只是,只来了慕容司乘,王老爷子,并没有来。   “王翎老将军,他的意思...”   他问道,慕容司乘平日里在子阳城爱和王老爷子下棋,两家的关系很亲密,他轻轻摇摇头,说道:“王将军自然不认这礼法,他的脾气比我都要硬,更是臭不可闻,早就指着鼻子骂了...”   皇帝听后大喜,似乎是悬在心里的忐忑,终是放下来,他看着慕容老爷子笑道:“边关四十万大军,以前很多都是跟着王老将军出生入死,朱家掌握了虎符又怎样,王家和叶家历代积累的军威,当初母后灭门叶家,差点压不住那十几万大军,还是请的王老爷子出马...”   “只要他出马,这兵权我们起码掌握一半...”   皇帝款款而道,这也是最坏的打算,倘若他母后执意废帝,必然免不了一场争执,可是天下名义上还是他的天下,你们打谁?师出就没有名分,让朱家扯着旗子造反?他们敢吗?   即便真的打赢了,那代价也是惨重的,天下百姓们认不认?地方世家又认不认?   “所以,太后手上的虎符,是必不可能动的,一旦动用,大义就离她而去...”   慕容司乘沉吟道,他的见解一针见血,眼下最差的情况,也不会沦落到兵刃相加,最多就是四十万大军按兵不动,必要的时候,还能成为助力。   “我们只需要,让母后交出玉玺...”   皇帝眼神深幽,这一刻,他雄风大展,仿佛在这一刻,这个男人,才重新焕发生机,才有了一丝身为帝王的气息。   “还有,星神宫...”   慕容司乘犹豫片刻,还是道出了这个名字,他恍惚间回忆起小时候,那时,他爷爷是这天下的宰相,牵着他的手,来到一个女子身前,告诉他,以后,慕容家便听他的,他第一眼望见那个女子,她只有背影,也从来只有背影,他没看过她的容貌,却深信,她便是九天而下的仙女,她只说过一句话:   “慕容家,世代不为官。”   她拿走了什么,幼小的慕容司乘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爷爷,眼里满是解脱,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后来,他成为了慕容家主,却怎么也,翻不到,属于他们的...族谱...仿佛,慕容家,没有祠堂。   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直想解开这个秘密,探寻大半辈子,他也只是解开冰山一角,便是那个仙女的名字,她叫做:卯兔。   “哼,几个江湖二流术士,靠着坑蒙拐骗,妄想成为一国之教,变也只是骗骗母后,什么长生不老...”只是说这话的时候,皇帝语气有些酸溜溜。   “星神宫当得国教,朕便扶持巫神教,恶鬼阎罗殿,这个位置,谁来都能坐。”   慕容司乘听后,皱了皱眉头,他好声劝言道:“陛下,还是不要和这些江湖歪门邪道染上关系,有损我们皇室颜面。”   “哈哈,司乘放心,朕不过是借用他们除掉星神宫,届时,朕手握大权,还怕他们?”   皇帝得意一笑,他知道,这是与虎谋皮,不过偌大一个王朝,还真不怕几个江湖剑客,当初王行风马踏朱兰国,那什么朱兰国主,号称剑仙,不还是死在帝国的铁骑之下。   江湖终归只是小打小闹,永远撼动不了偌大王朝的根基。   慕容司乘没有说话,对于逼宫太后,这事便是十拿九稳,只要皇帝率领文武百官,向着承凤宫外一跪,太后娘娘能如何?   前提是,他们能走到承凤宫,而且,百官心向陛下...   “翰林院有你出马,朕不担心。”   “林丞相这么多年了,老夫也该和他喝两杯。”   慕容司乘眼里闪着光芒,他老了,见过太多更迭,可无论怎么变,都逃不开陵下,林家,他们也不要忘记,是从哪里来的。   “有句话说的好,落叶归根,也许,林老丞相,也该回家看看...”   慕容司乘看向窗外,老人目光直上银河,他在数,天上还有几颗星辰,数来数去,心如乱麻。   ...   当水月街边,一位素衣丽人撑着一把伞,出现在王愠眼前,即便在人海中,她的身影依旧醒目,拿伞那人,她移开手指,不远的距离,向着王愠露出温婉的笑容,此时她像一位摘花的女子,手腕挎着不存在的花篮,动了动嘴唇:   “愠儿...”   耳边响起天籁,轻灵如同风过竹林,惹得少年痴痴笑着。   ...             第五十九章   当慕容嫣黛迈着碎步走到唐府的时候,她目光不在于王愠,却是停留酥玉身上,她皎洁的目光带着笑意看向酥玉,款款道:“这位姑娘是...”   “她叫酥玉,姑姑寻来打理府上杂物。”   王愠连忙解释一番,他怕慕容嫣黛误会,酥玉可真不是贴身丫鬟呀,没有侍寝的...   慕容嫣黛笑意不减,她点点头道:“却是长得标致,做丫鬟有些可惜。”   王愠帮着附和,他听不出话里意思,同为女子的酥玉怎能不知呢,只好换上笑脸,拘谨道:“小女子出身寒微,恰好碰上唐夫人心善,这才带回府中,服侍公子荣幸至极。”   “好了,我们进屋吧。”   慕容嫣黛不想多听,率先拎着裙子,便踏入门扉,望着仙姿背影,王愠冲酥玉点点头小声问道:“你们认识?”   酥玉赶忙摇摇头:“怎么会,第一次见,第一次见...”   然后,王愠竖起大拇指,他道:“那你可得表现好点,嫣姐姐是以后的女主人,你若是再调皮,日后皮鞭板凳,我可求不了请...”   酥玉旋即打断王愠,嘀咕道:“谁要在你家做一辈子侍女...快走,快走,不要把客人晾着...”说完推着王愠向里屋走。   “略...”   还不忘冲着回头的王愠,作出一个可爱的鬼脸。   “这丫头...”王愠摇摇头,有时候像个妹妹,倒不像是侍女,惹人心爱。旋即王愠就把旖旎的想法抛出脑后,嫣姐姐还等着他呢,怎么能幻想别的女人呢...   ...   唐府中堂,慕容嫣黛坐在上首,她姿态十分自然,如雪般的侧颜,白的水润,闪烁着神圣的光泽,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翘起一只腿,素衣白裙优雅安然,从王愠这边看着她,格外动人。   “嫣姐姐,这茶怎么样。”   王愠笑着靠近她,慕容嫣黛轻轻撇了一眼,淡淡道:“还不错。”   “那自然是和风清水秀阁没法比...”   美人眼含笑意,她起身与王愠一齐,素手挽着他的手臂,弯弯腰,将姿态放得低一些,慕容嫣黛身形修长,要比王愠还要茂点,此番也是作出小女人的姿态。   “愠儿,去你房间看看。”   王愠抓抓脑袋,面色有些为难,他支吾道:“嫣姐姐,这不好吧,我的房间很乱,也不好看...”   慕容嫣黛敲了下他的头,有些生气道:“你都睡过我的床了,我去看看,还不行?再者,以后总要睡一起...”   说完,她的脸还红了一下,水汪汪的眼里,带着些羞涩,慕容嫣黛是古典丹杏眼,圆润饱满的同时,眼角更要狭长一点,当这种眼睛用深情的眼神望着你的时候,十分怜人。   “好吧,不过我先去整理一下,嫣姐姐,你等等我...”   说完,抢先一步,向着自己的房间跑去,慕容嫣黛在后头摇头浅笑,双手向后背着,脚步轻盈就跟上去了。   ...   “呼,好险,差点就被嫣姐姐发觉了...”   王愠当然不是整理房间了,他的房间其实不怎么乱,真正的原因是...他看着床上,那几只颜色各异的肚兜...总不能说,他每晚睡觉都盖着肚兜吧...急忙收拾一番,将床上的肚兜塞进一旁的衣柜藏好,心里暗自感慨,可不能让嫣姐姐看见,不然...   尽管慕容嫣黛知书达理,不过她也是会吃醋,嫣姐姐要是闹起来,自己还真不好讲话。   “知呀--”   随着推门声响起,慕容嫣黛迈着轻灵的步伐走进来,她环顾一圈,小巧的鼻子嗅了嗅,笑道:“也不乱嘛...”   说完,便大大方方坐在了王愠的床上,她小手将被子掀开,打趣王愠道:“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当然没有,我王愠为人一向正直...”   他拍着胸膛,自信说道,心里却是,就算有,打死也不会承认。   “那就好,坐呀,难不成,你要一直站着?”   慕容嫣黛拍了拍身旁,笑吟吟,长发披肩的她,笑起来格外迷人,王愠偷偷咽了口水,就在她身侧坐下,嗅着心爱之人身上的幽香,他心猿意马,于是,在心中火热之下,拦腰就将美人抱住,揽入怀里。   “啊...你!”   慕容嫣黛猝不及防,就倒在男人怀里,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让她娇羞不已,恐怕,全天下,也只有王愠有这个本事,让陵下第一才女露出小女人的神态。   不过当事人却想不到这么多,他乐呵呵抱着美人,软香怀玉,他大手捏着慕容嫣黛的腰肢,时隔多日,他再次抱到了她,熟悉的香味,下颚摩擦着她的秀发,顿时欲火升腾。   “嫣姐姐,我...”   “嗯,怎么了?”   王愠双手楼主她,将她紧紧扣在怀里,慕容嫣黛低着脑袋,双手交织一起,显得有些紧张,王愠便接着道:“嫣姐姐,我能亲亲你吗...”   她眉毛颤了颤,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她用右手与王愠十指交叉,抬起脸蛋,泛起点点红晕,细弱蚊蝇道:“嗯...”   于是王愠就对着那水润的红唇,吻了下去,最初触碰的时候,带点点冰凉,当他用舌尖挤开薄唇,挤开洁白牙关,他尝到了清甜,如甘汁雨露,很快,他便捕捉到那慌乱的小舌,在慕容嫣黛檀口里,两条舌头纠缠,彼此追逐,美人欲拒还迎,似是引导者,引导王愠尝遍每一处,两人嘴角有一丝晶莹溢出,不过更多口水都被王愠扫去,全被他吞入,他沉浸吸取,强势的侵入让慕容嫣黛呼吸也变得粗重。   过了许久,美人眼神迷离,她推开男人,两人唇分的时候,拉出一道淫靡的丝线,慕容嫣黛急忙用玉手擦了擦,她有些嗔怨瞪了一眼王愠:“你...太过分...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愠按在床上,男人如同饥饿的狼,眼神冒着红光,王愠又堵住了慕容嫣黛的嘴,他整个人趴在她身上,让美人只能咽呜:   “嗯...呜...”   可怜原本灵秀的女子,被一个男人大肆按在床上侵犯,满头秀发散乱,她柔弱无助的拳头,推搡着,却如同蚁拳,根本推不动发情的王愠。   不知不觉,王愠满足不了只是嘴上的侵犯,他大手慢慢从腰肢向着胸前两团柔软摸去,慕容嫣黛的乳儿挺翘,饱满之余大的一手握不住,就在王愠即将捏住两只玉兔的时候,她眼里闪过一丝清明,偏过脑袋,硬是将精虫上脑的男人推开了。   “哼,咕噜...”   她咽下嘴里王愠的口水,红着脸,娇羞瞪了他一眼,捂住胸口,仿佛一个被欺辱的富家小姐,恼羞道:“够了,愠儿,光天化日之下,还要欺负我到什么时候?”   望着美人恼怒的样子,王愠眼里恢复明然,他强心压下心里的欲火,有些歉意道:“嫣姐姐,对不起...”   慕容嫣黛也只是冷哼了一声,没作多言,她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裳,偷瞄这坏小子失落的样子,心里暗自狡黠笑了笑,像个狐狸。   不过表面却是露出严肃的表情,义正言辞道:“白日不宣淫,这是道理,愠儿可要记住了...”   “哦...”   看着嫣姐姐煞有其事的样子,王愠旋即坏笑,他道:“白日不能做,那等到晚上不就行了...”   “哎,我可没有这样说过...”   王愠快速打断慕容嫣黛的话,他拉起美人,向着门外跑去,边走边道:“嫣姐姐答应了,不能反悔...”   慕容嫣黛抗拒道:“我答应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王愠哪给她说不的时间,追着就道:“答应晚上留下,陪我睡觉!”   慕容嫣黛瞪大眼睛,她转身就要走,嘴里嚷嚷道:“我没有,别胡说,我要回去,放开我...”不过被王愠拉着,却是越走,离王愠越近...   “嫣姐姐,你越反抗,我越兴奋,哈哈哈...”   “啊啊...王愠!!!!”   ...   中秋佳节,人们自古都是赏月吃月饼,月,要晚上才能裳,月饼自然就在晚上吃,唐府里备了些许食材,本想等着王依然回来,一起做月饼,不过眼看一天的时间就要过去大半,实在等不及,王愠就拉着酥玉和慕容嫣黛,在院中做起了桂花月饼。   不过,三人的手艺...   一个粗糙,一个丑陋,一个...全是白嫩的兔子!   “嫣姐姐,你怎么捏这么多小白兔呀...”   王愠看着挽起袖子的素雅美人,他凑着脑袋看去,嫣姐姐做的月饼,形状都是白嫩兔子模样,栩栩如生,小巧的同时,很可人。   “兔兔很可爱呀,不可爱吗...”说完拿起两只,放在耳边比划着,摇头晃脑的样子,不知为何,王愠看着有些憨..   他笑道:“嗯,当然可爱,不过我却更想吃了它...”   慕容嫣黛:“...”然后就鼓起腮帮子,瞪着王愠,生气道:“兔兔这么可爱,不许你吃它,以后不准吃!!听见没有!”   说话间凶巴巴,让王愠笑得更欢,他自己笑就算了,还扯了扯旁边酥玉的衣角:“酥玉,快看,嫣姐姐生气的样子...”   不过却被酥玉无情躲开,她可不敢嘲笑,挤出一个苦笑:“公子,慕容小姐说得没错,以后,千万不要吃兔子。”   “啊?为什么?”看着酥玉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王愠很不解,他倒觉得是玩笑话,以前有的农家猎户,上山打猎的时候,带回来过野兔子,王愠没尝过,不过听爹爹说,很美味,爹爹还说,娘什么菜都不会做,就一手红烧兔肉不错...   “因为...会被诅咒!”   酥玉想了半天,才找到一个说辞,随后望向慕容嫣黛,后者翻了翻白眼,没有说话,酥玉长吁一口气,接着道:“诅咒一辈子穷,发不了财那种哦...”   王愠:“我信了...”   当王依然回府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   她今日穿了一身黑色长裙,星星点点,看上去有些神秘,妇人头发挽起,扭着腰肢,臀部勾勒出优美的曲线,一远,她就对着王愠喊道:“愠儿,愠儿!”   “姑姑!”   不过当王依然看见一侧静立的慕容嫣黛时,表情僵在了脸上,深吸一口气,把要说出口的话,憋回去了...   “姑姑,我...”   王愠刚想开口,想向王依然炫耀自己的功劳时,只见妇人顿时弯腰抱着肚子,脸上露出一个难看表情,她用虚弱的语气道:“哎哟,愠儿,我...我好像肚子突然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啊?姑姑,你怎么,要不要看大夫...”   “不用不用,休息一会就好了...”   王依然制止想要搀扶她的王愠,偷偷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你去陪着慕容嫣黛,王愠会意,还以为姑姑是故意撮合自己呢,便也不再多言,并报以回笑。   “夫人,夫人,我服侍你休息吧,公子,酥玉就不多陪你了,我陪着夫人先下去。”   酥玉早就想走了,看见如此好的机会,一下就抓住了,她急忙牵着王依然的手,扶着脸色不好的王依然就要下去,看着两人匆匆忙忙,王愠笑了笑,也不在意。   “嫣姐姐,看来,就只有我们了...”   “嗯。”   慕容嫣黛头也不回,有些冷淡回应道,自顾自做着手里的活,就是王愠在一旁,靠得近,想要亲近这位美人。   ...   “你说,她是认真的么?”   远处,躲在暗处偷看的有两人,一人是王依然,一人,便是酥玉。   “不知道,但以我看,有这个想法。”   王依然皱着眉头,突然惊呼道:“她疯了?”   酥玉神色不变,眼睛一直盯着卿卿我我的两人,回应道:“也许,这就是爱情?”   王依然听后,脸色更是难受,她叹息道:“心痛,我太痛了...”说完,捂着心口,满脸失落离开,只留下酥玉,一副看戏的样子...   ...                   第六十章   “愠儿,来,尝尝姑姑的手艺...”   天空挂着一轮清月,桂花散落满园,王依然笑盈盈靠坐在王愠身旁,她繁衣点缀着绸缎,倒是打扮了一番,与另一侧一身素衣的慕容嫣黛,不同风情。   晚宴很丰盛,王衣然温情服侍王愠,一双桃花眼满是他,似乎...带着点别的情愫,她虽是这么说,不过满桌美食可与她无关,唐夫人的手艺,不能说不能吃,狗都嫌弃。   面对姑姑盛情的喂食,王愠也不好意思拒绝,余光撇了撇嫣姐姐,她一动不动,盯着手里的大白兔出神,感觉有些奇怪,一口咬掉姑姑手里的吃食,他冲着慕容嫣黛靠过去,在她耳边轻声道:“嫣姐姐,怎么了?”   慕容嫣黛眼神亮了下,像是睡醒一般,她侧过脑袋,笑道:“愠儿,我...”旋即看见王依然挨着这么近,她眉毛一挑,语气不好道:“你做什么?”   王依然挺了挺胸,娇声道:“我就关心这唯一的大侄子嘛...”   慕容嫣黛便也只多看了她几眼,低头摆弄自己手里的大白兔,王依然不顾她,靠在王愠身旁,服侍他用餐,倒是慕容嫣黛看起来像个局外人。   本来王愠是想和嫣姐姐单独坐会的,不过刚刚肚子不舒服的王依然出来,说要一起赏月,按理,今天的月亮应该十分明亮,可天空却被乌云遮蔽,连星河都不见。   二美在身,换做旁人,早就左拥右抱,上下其手,却单独让王愠犯难,姑姑靠着这么近,他生怕自己挨着他,总是僵着身子,凉着一边能动手的慕容嫣黛,着实让他心里痒痒。   不行,要想个办法,将姑姑支走。王愠心里想着,不过想来思去,却怎么都没有好办法,于是他看着桌上的菜,动起了心思。   王愠笑着将姑姑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拨开,他道:“姑姑,你看这菜,都凉不少,不如你帮我去热一热吧。”   “嗯,的确有些凉,我就唤个下人去吧...”   “别,姑姑,我想吃你亲手热的。”   王依然:“...”   她望着王愠人畜无害的笑容,顿时眼里弥漫几分委屈,好吧,你就是要赶我走,是吧,小混蛋,她的心可是黑的啊,等你被这只狐狸精迷得死去活来,日后你会后悔的...   “哼...”   王依然有些不开心,她端起桌上几盘菜,起身就离去,向着后厨的方向,走就走。   “姑姑,可要快点回来哦...”   王依然听完脚下一个踉跄,是不要再回吧,随后摇摇头,无奈笑了笑,算了,就不打扰你...   要说这天也是神奇,王依然前脚刚走,那月便出来了,皎洁如同圆盘,清澈的光芒照亮了黑色的大地,带着繁星在天空拉出一道银河。   月光照耀在这院中,王愠看着天空也是惊奇道:“嫣姐姐,快看,明月出来了。”   慕容嫣黛喝了口茶,姿态淡然,似乎在说,不过是寻常场面罢了,莫要惊奇...   “嫣姐姐,过来赏月啊。”王愠冲她打着招呼。   本不想起身,但看着王愠希冀的眼神,便也没拒绝,她放下翘起的修长美腿,素衣清雅,带着柔美的体态,转瞬即逝她就来到王愠身旁。   月光明耀在她的脸上,等到王愠再仔细打量身侧美人的时候,又是一副不同的景色,饱满高耸的两座雪峰似要从襟口跃跃而出,颈脖上一片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肤如凝脂,无瑕剔透,腰身一根素衣束带,让她更加显得盈盈一握,尤其是素衣裙都抵挡不住的修长美腿,看着便紧致弹性,此时的她,更像一个书生,女先生。   王愠一时之间,看得有些呆。   慕容嫣黛平静挽起他的手臂,柔软的雪峰与之接触,她的眸子幽光,绝世风姿。   她淡笑道:“今晚的月色,的确很美。”   王愠意欲情起,他道:“没有你美。”   她看向王愠,这个少年此刻眼里只有她,慕容嫣黛一时间,她望着也有些痴,不知为何,她眸子突然有些湿润,秋月这大好的景色,再也无心欣赏。   若是平时,说不定会丢给他一个白眼,不过今天,今夜,她只想靠在他的肩上,闭着眸子,享受秋风明月。   慕容嫣黛轻轻笑道:“愠儿,尝尝我亲手做的月饼。”   “好,嫣姐姐,别人月饼都是圆,团团圆圆,为何你要做成兔子模样呢...”   美人鼻尖一挺,她认真看着王愠道:“你不觉得,很像我吗?”   “嫣姐姐,莫非你是兔子精?”   慕容嫣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才是妖怪,我就不能是天上的玉兔么...”   王愠呵呵笑着,他打趣道:“是是是,嫣姐姐就是天上的仙女,掉落凡间的小仙女...”   “仙女...”说话间,她的眼里,多了几分暗淡,偷偷叹口气,没有让王愠发现,她目光重新回到天空,星河灿烂,漫天繁星,不知她会想些什么,历代星辰都不曾变化,可是慕容嫣黛总能看到更多东西,如果时光长河,能够倒流就好了...   目光重新回落凡间,回到眼前少年的身上,她早就学会忘记,遗忘以前诸多,一心一意享受男女情长,至少在这一刻,慕容嫣黛明白,她动了真心。   王愠拿起白嫩的玉兔,咬了一口,随后皱着眉头道:“好难吃啊...嫣姐姐,怎么里头什么都没有?”   可以看见,咬开的兔形月饼里,什么都没有,和姑姑做的完全不一样,甚至还有点怪怪的味道...   “你就安心吃吧,我还能害你不成...”随后她靠近王愠,语重心长道:“一定要全都吃完...这里头,可是装满我对你的祝福...”   “祝福?祝福我什么呀...”他不在意问了一句,然后端详着手里的白兔,很柔软,捏上去,有点像是在捏嫣姐姐的胸脯...   “祝你长命百岁,身体安康,永无病痛,万毒不侵...”慕容嫣黛若有其事说着,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说得天花乱坠,就好像这玉兔月饼是什么灵丹妙药。   “哈哈哈,嫣姐姐,真有这么神奇,那我拿去买卖,岂不是天下群抢...”   慕容嫣黛随性一笑,傲声道:“呵呵,这是我对你的福赐,其他人可不管用...”   王愠听完,心里乐开花,他柔声道:“谢谢嫣姐姐,你的心意,我便收下了...”说完,就将桌上为数不多的白兔全都塞进嘴里,慕容嫣黛眼睛眯成月牙,安静看着他...   ...   两人收拾完晚饭后,就互相依靠坐在长凳赏月,彼此讲着悄悄话,少年搂着美人的腰,郎情妾意,只是,与此同时,明月,也不止他们在赏...   林府,灯红人声鼎沸,偌大的府邸,四处洋溢着喜悦,林晚霞陪着娘亲收拾碗筷,母女俩的容貌倒是相似,只不过沈惜雨更加成熟风韵,到了她这个年纪,比不过女儿青春靓丽,确是正常,毕竟岁月不饶人,谁能一直年轻呢,她也曾美过,就够了...   “晚霞...跟娘说说,你的事...”她挤眉弄眼对自家女儿道,嘴角的笑容莫名其妙,看着林晚霞怔怔然。   “啊?娘,什么事啊...”   沈惜雨眨了下眼,打趣道:“你还和娘瞒着呢,你自己知道...”   林晚霞此刻一头雾水,她不解问道:“娘,我真不知你的意思...”   “呵呵,你也真是不上心,都这么大一个人,别家姑娘娃都几岁了,夏研芳龄十六,明年也要嫁给你弟,你比她长七岁啊,哎...”沈惜雨无奈叹气,倒不是她不想把林晚霞嫁出去,只是,以前说一个媒,她就把别人公子打一顿,搞得整个陵下,再无任何世家前来提亲,碍于林丞相之威,那些被揍的公子只能自认倒霉,不但挨打了,还要说林晚霞的好话...久而久之,她就一直单到了如今...   “我...哼,连我都打不过,凭什么让我服气...再说了,我一个人挺好...”就是说到最后,声音小了很多,因为,沈惜雨的目光越来越凶...   “谈婚论嫁又不是比武,什么服气不服气的,难不成,非得找个打得过你的江湖糙汉子嫁了?”妇人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那...倒也不是,我未来的夫君,一定要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气度非凡,眉清目秀!武功高强的同时,还要温文尔雅!”林晚霞露出一个憧憬的笑容,就是看在林母眼里,像个傻子...   她鄙夷道:“你就做梦吧,哪个习武之人,不是五大三粗!”   林晚霞反驳道:“当然有啦...”   林母会心一笑:“他叫王幼麟是吧...”   “对...啊,不是,娘,你在说什么啊...”林晚霞下意识便回应了,因为她的脑中,刚好闪过一位黑衣少年的影子...   随后意识到不对劲,娘是在套话呢,她脸顿时一红,反问道:“什么王幼麟,我...我跟他又不熟,只不过见了几面而已...瞎说什么啊,而且娘你不知道,他早就有了心上人,还是陵下第一才女,慕容嫣黛,再说,我又不喜欢他...”   “呵呵...”沈惜雨笑眯眯,看着林晚霞心里有些乱。   “我懂,我都懂,姑娘怀春嘛,娘也是过来人...”   林晚霞顿时有些急了,她有些许激动道:“我没有!”一双丹眼水汪汪,似乎有些快哭了...林母到没想到自己女儿反应这么大,这一嗓子,让不远处的林丞相和林玉堂都放下手中棋子,看向这边...   “这是...”   林丞相摸了摸胡子,摇摇头,没说什么,就是他对面的林玉堂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对不起,娘,我...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林晚霞说完也不顾沈惜雨在后头的喊声,闷着头就跑开了...   “唉...”林母无奈摇摇头,有些好笑似的,只不过,这笑容更多的是欣慰,至少,自己女儿开窍了,懂得男女情事了...   一路闷头跑开的林晚霞表情落寂,她走在月光下,心里有些难过,被娘说破心里的事,她何尝能不激动?其实,今日一早,她放下过身段,放下过矜持,鼓足勇气,满心期许问,晚上一起去江边赏月,如何?不过他却说,早已有约,不用多问,便也知道,那人是谁...   在这之前,她自认为,并不差慕容嫣黛多少,只不过还没开始比,就已经输了...遇到王愠这些日子,她输过很多次了。   “唉...乱想什么呢....”   ...   皇宫,龙鸣梳着好看的头发,支着脑袋,看着天上的圆月,她身侧,坐着唐紫,皇后娘娘温婉笑道:“鸣儿,想什么呢?”   “想男人。”   唐紫:“...”   公主殿下这话不说倒还好,一出口,便是语出惊人,皇后娘娘刚想问,想哪个男人,但旋即回过神来,貌似龙鸣最近接触比较多,只有一个人,王幼麟...   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为别的,因为,她刚刚也是想他了...   不行,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皇后娘娘顿时坐不住了,母女俩同时想一个男人,这是何等的荒唐?第一时间,唐紫想到的是,掐断龙鸣的心思,不为别的,因为她已经走错一步,与王愠产生了肉体关系,她自己已经不知如何去面对,总不能说,你把这事忘记了,就当从未发生过...这是自欺欺人的说法,皇后娘娘忘不掉,王愠更不可能忘记,两人若是还能再见面,定然是干柴烈火...   或许,有很多其他的缘由,不过最重要一处便是,她并不讨厌,于她而言,王愠年轻,更有活力,而且让她十分舒服...   可怜一旁的龙鸣,她是万万都想不到,自己母后的心思...   ...   子阳城,王宗后山,这里树密林幽,月色下,风吹枯叶动,王行风杵着拐杖,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越过后门,借着皎洁的月光,也只能窥探到这山林的一角,耳边是若有若无的瀑布声。   已过中年的他,本应是壮值的身体,却是一副虚弱的样子,有些瘦弱,像是没了阳气一般,平日里,行走有些困难,于是就常年杵根拐杖,时常和城里其他志同道合的好友,钓钓鱼,下下棋,日子倒也过得去。   不过他心里,却也始终有个结,一个即便连王宗,都无法抹去的阴霾...   为什么说阴霾呢,因为王行风在十七年前,他是一位将军,大献的常胜将军,一生无败绩,和他父亲一样,甚至,王行风踏平过朱兰国,立下赫赫战功,可是再看如今这个鬼样子,若是没人说,谁能知道,他以前竟然是将军?   一切的转折点,就是从十七年前,他剿灭叛军,带回来一个女人,一个怀孕的女人,正是自从她进了王宗的门以后,王行风的身体就越来越差,无论吃多少药,看过多少大夫,都没能好转,仿佛,他的生命即将燃尽,不过幸运的是,他一直吊着一口气,活到了现在。   那时候,王老夫人,想尽一切办法,便盼着儿子能好,为此还请过高僧道士做法,她认为儿子是中了什么邪,不过还是没用,直到有一天,有位老道士说,他们家里藏着妖,专门吸男人精气,加上那时候城里莫名其妙有年轻男人猝死,不知什么时候起,王家娶了个妖怪的风声,传遍整座城,老妇人想着请老道士除妖,可那位道士只是意味深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便走了,第二日,他的尸体出现在河边。   那段时间王宗是人心惶惶,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王行风带回的那个女人,甚至,有人往她身上泼了许多脏水,什么看见她和谁谁走在一起,什么她又进了谁谁的院子...七大姑八大婆的嘴里,越穿越邪乎,似乎坐定了,她就是妖女的事实。   为此王老夫人第一个忍受不住,她就要赶走这个女人,可是王行风死活不愿,硬是拦下来,为此,他直接气死了王老夫人,所有人都骂他鬼迷心窍,可是没人知道,那个女人在他心里,有多么重要的地位...   后来,她就去了后山,这一待,就是十七年,十七年里,除了他们的儿子王愠,整个王宗,包括子阳城,再无第二个人,见过她,十几年里,人们也早就忘了,什么妖妖鬼鬼,甚至不少人都不记得王行风娶过老婆,那个女人用最强硬的姿态,打破所有的流言蜚语。   王行风走着走着,耳边瀑布的声音,就逐渐大了起来,他知道,她就在不远处,不过这个男人却停下了脚步,他喊道:“沐苏,我给你送了几块桂月食饼,你在吗?”   一连喊了三遍,无人应答,王行风知道,她拒绝了自己,于是露出一抹苦笑,整整十七年,他连一次面,都没看过,那个千娇百媚,玉洁冰清的美人,让他朝思暮想了十几年,他从不敢强求她什么,因为王行风知道,若不是因为有王愠的存在,恐怕,她早就消失在这山林之间了吧...   他们之间,或者说她和王宗之间,唯一的联系,便是她的亲生骨肉...她很爱自己孩子,尽管她从未说过,也没有正面表达过,但是王愠自小都是她带大,有时候,某些细节足以看出。   “放下吧...”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进这个瘦弱男子的耳里,他眼神一亮,欣喜放下食盒,三步一回头,离开了这里...   ...   金霄城,唐府,月色渐浓,慕容嫣黛看了一眼天色,她就起身对王愠说道:“愠儿,天色不早,我就回去了...”   “等等,嫣姐姐,你还回去啊...”   慕容嫣黛睁着大大的眼睛,无辜道:“对呀,不然,我睡哪里?”   “当然是!”   “当然是睡我房间了...”王愠希冀道。   “那,你睡哪里...”慕容嫣黛皱着眉头,心思单纯道,随后想到啥,脸色一红,她二话不说就往外头,速度之快,一时间王愠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王愠今晚注定不会让美人离开,他急忙追上去,拉住她的素手,慕容嫣黛激动道:“愠儿,放开我!”   “嘿嘿,嫣姐姐,今晚你进了这个门,就别想出去了,乖乖认了吧...”说完,一把抄起慕容嫣黛,将她抱在怀里,向着房里走去。   慕容嫣黛粉拳锤着王愠胸口,她羞涩瞪着王愠,怒嗔道:“放开我,愠儿,不得无礼!”   “呵呵,今天,我就要做无耻之徒!”   ...                                                      第六十一章   “愠儿...你...你要做什么?”   微弱的烛光摇曳,窗外月光透着薄纱,让房间蒙上鹅黄,王愠猴急的抱着慕容嫣黛,一脚踹开门扉,将怀中美人扔在床上,慕容嫣黛仰躺,黛眉微促,身子像朵雪莲,清冷绽放,她捂着浑圆的臀部,眼神略有幽怨,似娇嗔,面前这目光火热的男人动作的粗暴。   “哼...”   她发出不满的声音,只不过,在王愠眼里,更添风情,只见他眼前,美人如玉,完美无瑕的容颜胜星华,身材高挑,一双玉腿曲着,小巧玲珑的脚丫被锦绣绸鞋包裹,搭在床边,显得些柔弱。双峰如雪颠,挺拔圆润,她更像白莲仙子,仙子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光溢彩,高洁素雅如她,轻灵空幽如她,天资绝色如她。   “嫣姐姐,我受不了...”   王愠心中欲火腾起,如此美人,如此姿态,如此场景,如此...朝思暮想...让他胯下阳根瞬间立起,撑得裤子起了一个小丘。躺在床上的慕容嫣黛,瞧他这番模样,娇羞不已,一双美目不敢去看眼前的少年,红晕早已爬满双颊。   慕容嫣黛不出声,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害羞得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让王愠更胆壮,他立即扑上去,像是恶狼扑食,将这只柔嫩的白兔狠狠压在身下。   “呀...”   被男人如此粗暴的压在身下,慕容嫣黛一时慌乱,挣扎起来,红红的嘴唇一撅,伸递出白皙如雪的玉手扶着额头轻声的痛呼,而束着素白丝带的黑色披肩长发轻纱般,随着肩膀的晃动滑落下来,水润犹如仙女一般的双目蕴含着一泓清水,委屈看着身上男子。   王愠瞧见嫣姐姐这番如同受辱的模样,心生愧疚,脑中的欲望淡了些,他支吾道:“嫣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嫣姐姐你太美了,我....实在忍不住...所以就...”   慕容嫣黛带着些愤恨,她语调甚至起了哭腔:“呵呵,愠儿,你这般对我,和凌辱有什么区别?置我颜面于何处?难不成,我慕容嫣黛,在你的心里,就是肆你妄为不值钱的女子么...”   “看来,我在你心里是无足轻重,你也不心疼我,和一件衣服一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弄坏了就换一件,对吧,愠儿,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王愠急忙矢口否认:“不是,嫣姐姐,我绝无轻视你的意思,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人都重要,你就是我的天,真的,我发誓!”   王愠说完,为证明真心,作出发毒誓的姿态,只不过看得慕容嫣黛也只是冷哼一声,似乎并不相信。   旋即,她幽幽开口道:“你们男人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像是想到什么,她目光顿时有些淡漠。   王愠急忙摇摇头,露出献媚的笑容:“嫣姐姐,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不愿信我么...”   慕容嫣黛淡淡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怎么能知晓你心中所想...”   “呃...”   王愠摸摸脑袋,有些无话可言,但他是真心喜欢眼前的仙女,于是他抓住身下美人的玉手,和她食指相扣,他脸色严肃,用十分轻柔的语气道:“嫣姐姐,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辜负与你...”   慕容嫣黛正色道:“一辈子很长,你怎知你心意会不变...”   王愠:“...”   反正嫣姐姐你就是不相信我是吧,感觉今天,她有些变了,自己说什么都要反怼几句,王愠十分头疼,女孩的心思他不是很懂,莫不是所有姑娘都是这般,在即将交付情郎贞洁的时候,变得多愁善感,不像江湖女子,自骨子里的洒脱。   “你扶我起来吧...”   身下仙子淡淡叹了口气,王愠挽着她洁若冰霜的欣颈,将她慕容嫣黛扶至坐在床边,与他一齐,饶是两人如今亲密接触,王愠却不敢有丝毫逾越,只是扶着她,轻轻拦着,生怕亵渎,再惹得她生气。   “愠儿,我们相识,多久了。”   “八年。”   “已经...过去这么长了么...”   慕容嫣黛似在回忆,她清澈如水的眸子淡雅,瞳孔明亮,白色素衣端坐,修长的身形更胜王愠半分,侧颜无瑕,她安静的样子,清雅不可方物,突然她眉间染上几分温柔,稍稍低着头,靠了过来,额头顶着王愠的胸膛,轻声道:“愠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么...”   “那时候,你很小,躲在你姑姑跟后,眼睛却像个灯笼,灼灼偷着看我...”   王愠尴尬笑了笑:“嫣姐姐,没想到那时候你就注意我了...”   慕容嫣黛抬起头,与他对视,眼神倔强道:“当然!谁让你偷窥!”   “嫣姐姐你这么美,恐怕那时候没有男人不会不看你吧...”   慕容嫣黛却摇摇头,她嫣然笑道:“不,你...你一样...”   王愠默然,他看着眼前女子,眼里雀跃的那份纯真,像是孩子,固执便认为属于自己东西,就是最好的,嫣姐姐她不一向是如此吗,整个陵下,追求她的青年公子,又何尝不少?可是这么多年,从未有任何风声,她对谁有过好颜色,即便是太子...   王愠顿时有些感动,他喜极道:“谢谢你,嫣姐姐,我王愠一定会迎你过门,八抬大轿!”   慕容嫣黛绽放笑容,她回道:“那我等你。”   王愠旋即就立起身来,他激动道:“我这就回家,和爹娘商量,上慕容家提亲...”   “哎,你现在去哪儿...”   王愠回道:“我睡客房去,嫣姐姐,就不打扰你了,等到洞房花烛夜,我们再行夫妻之实...”   “愠儿,回来...你!”   慕容嫣黛喊了一声,随后姿态就有些羞涩。   “怎么了,嫣姐姐,你还有话与我讲么...”   “唉,愠儿,你过来听我说罢...”   然后,王愠便重新坐会床边,慕容嫣黛悠悠道:“不是我不愿给你,我长你...几岁...却也不是传统之人,只不过,只不过...”   王愠一听还有戏,便激动道:“只不过什么?我一定尊听嫣姐姐指示...”   “哼...”慕容嫣黛白了他一眼,接着道:“你不能猴急,一定要温柔,千万不要再像刚才那般,粗鲁待我,我要你疼我,爱我,让我看到你的心意,好吗...”   “好!”   王愠立即连连点头,毕竟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这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今夜将要真正成为他的女人了...   王愠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去抱她,像是她是个什么瓷娃娃一般,一砰就碎,慕容嫣黛看着好笑,给了他一个好看的白眼,就自个钻进他的怀里。   就在王愠要使坏的时候,突然,美人扬起红扑扑的脸蛋道:“蜡烛,把蜡烛吹灭!”   ...   灯暗月圆,片刻,房里响起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   “唉...”   不远处,藏在桂花树后的王依然,看着这一幕,不断叹气,自烛光熄灭后,她再也不能偷瞄屋里的情况,但要发生什么,她此时十分清楚,不过面对这种事,她却始终扶额,口中哀叹连连,还做出捂胸口的动作,像是心疼一般。   “你说,他们真的要迈出那一步吗...”   酥玉一旁笑盈盈道,她一脸无所谓,倒是乐得见此之景。   “以愠儿的性格,你会认为他抱着一个美人睡在床上,不为所动?”   “这倒也是...”   王依然沉默了一会,不知说什么,倒不是她喜欢听墙角,若是此刻屋里的女人换成林晚霞,她都不会多说一句话。当然若是换成皇后娘娘,估计她会直接一脚把门踹了...   虽然现在她也想踹门,可是她不敢,只得侯在外头,不断唉声叹气。   “怎么,难道这不是一件好事?”   王依然斜撇了一眼没心没肺的酥玉,冷声哼道:“呵呵,以后,愠儿该怎么面对现实?”   “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不会死。”   王依然沉默,她认可这话,但是,她的心依旧很难受,为王愠以后的命运担忧,为他日后知晓一切的真相,却又无力改变,该作出怎样的选择。   她抬头望天,冷不丁就说道:“你怎么就确定,她不杀他?”   “啊咧?”   王依然随即就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平静:“走吧,一切看命。”   ...   “愠儿...你,你还在等什么?”   黑暗中,传来慕容嫣黛羞涩的声音,虽然吹灭了蜡烛,但王愠自幼习武,借着月光,还是能将身下美人,看得一清二楚。   他激动的心,压抑住乱窜的心头热血,看着娇羞而无尽温柔的慕容仙子,他此刻却又像个孩子,不知该怎么做。   “嫣姐姐...我...”   “怎么了?”   王愠仿佛不好意一般,他小心问道:“我...我该怎么做?”面对身下宛如嫦娥一般的清冷仙女,王愠脑子转不动了,再加上刚刚,嫣姐姐说出那番话,导致现在,他束手束脚,面对美人美色,根本不知道做什么,生怕走错一步,就惹得嫣姐姐生气...   “啊?”   慕容嫣黛顿时瞪大双眼,眼里闪过惊讶,似乎再说,你是男人哎,为什么要问我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但看到王愠真挚的表情,黑暗里,一时间分不出真伪。   “你...摸摸我的...胸...”   慕容嫣黛说完脸蛋红得像是要滴出血,她心里涌上无尽的恼羞,她自始至终都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开口,让一位男人玩弄自己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有种异样的刺激夹杂,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快感...   王愠呼吸灼热,他长大手掌,努力撑到最大,在空中,比划着,能否一只手握住,很显然,嫣姐姐太大了,他只手根本掌握不住...   “嗯...啊...”   当王愠攀上那玉乳的时候,慕容嫣黛鼻尖发出娇嗔,那宛如天籁一般的声音,听在他耳里,犹如仙音。既得到美人肯首,王愠自然不会蹑手蹑脚,双手在她胸前,细细揉捏起来,虽隔着衣物,却也体会到无限的娇柔。   只见慕容嫣黛修长玉颈冰肌雪肤、纤巧锁骨精致玲珑,其下约一寸余处,一小片雪白嫩肉微被素衣挤得鼓起,飞腾的宏伟双峰被纯白丝质抹胸紧紧包裹盖住,素衣勾勒出滚圆半球般的乳峰轮廓,饱满挺拔如倒扣玉碗,傲人酥胸尽管被遮盖掩映得丝毫不露,却风情撩人。   嫣姐姐的胸怀过人,王愠早就体会过,深知她仙躯胴体前凸后翘、曲线傲人,只是平日穿着打扮宽松,诱人曲线不甚显现,唯有偶然的惊鸿一瞥才能略微窥见其风情,也正因如此,眼下的触摸才更让人心神震撼。   王愠的揉捏,让慕容嫣黛情动弥漫,不知不觉间,心里渴望着更进一步,她本就不是什么性情淡薄之人,相反,她也只是个普通女子,在面对情郎的挑逗,内心怎能没有感觉呢...   “嗯嗯...嗯嗯...”   慕容嫣黛小声呢喃,虽隔着衣物,但王愠用指尖挑拨乳头,酥痒的感觉,爬上心窝,她忍不住的呼吸急促,吐气如兰,秀口半开半和,格外诱人。   “嫣姐姐,我...我可以脱掉你的上衣吗?”   王愠轻声询问,在她耳边细语磨砂,他玩弄一阵子,早已不满隔衣瘙痒,他想用手去揉捏,那雪嫩乳肉。   慕容嫣黛没有回答,她不敢去看王愠的眼,生怕被他发觉,他的嫣姐姐早已充满情欲,王愠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但从她稍稍舒展胸脯的动作中,察觉美人心思,于是他深吸一口清香,解开神往已久的素衣,入眼就是清秀的内衫,王愠不做过多动作,两指一拨,便将内衫打开,尘封已久的画卷展开,不可方物的娇躯春光乍泄。   霎时间,袍裾衣襟间的光景闯入眼帘,惊艳绝美到让人头晕目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对神圣的丰硕雪乳蹦了出来,宛若挣脱束缚、跳跃欢脱的玉兔,占据了整个视野,犹自波回水荡地轻抖微颤,仿佛赤蕊梨花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如此风景,借着淡淡月光,洒在雪白之上,宛如染上几分光辉,尤其是玉兔上那两点如同雪地盛开的梅花,红得晶莹,深吸一口气,一股迷人的甘甜清香扑面而来,不似清雅体香,稍显浓烈却并不熏人,反而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舒适。   “真美...”   王愠忍不住赞叹,他望着这饱满的乳肉,一道深邃的白嫩沟壑分出两座雪峰,雪白丰乳宛如酥脂凝成,嫩到极致,撩人酥胸傲然丰硕,饱满得似乎灌满了蜜水,尽显娇嫣雪美,雪乳如同满月,毫无瑕疵,乳尖微微鼓涨,娇嫣樱粉的乳晕光滑如同一片幽静湖水,充满诱惑力。   不过王愠这番观察,可就让慕容嫣黛吃了苦,她袒露胸怀,将自己羞涩的一面完全展露在一个男人面前,心里不知娇羞几许,只觉得浑身仿佛有蚂蚁再爬,不自在,而王愠好死不死来了一句:“嫣姐姐,我能吃吗?”   瞬间,她竖眉冷对,没好气道:“愠儿,你是成心捉弄我么,今晚你若是什么都要问我,都要我一个娇弱女子来答,那你便滚下床,睡地上吧...”说完还不解气,狠狠瞪他一眼,这坏小子一定是故意,对吧...非得说些羞人的话,来刺激我,难不成非要我开口,请君享用,肆意把玩妾身胸乳,才肯罢休?那岂不是就成了骚魅女子...   饱读诗书的慕容嫣黛,陵下第一才女,固有思想,让她说不出这番话...   “别,嫣姐姐,我错了,在也不问了,既然如此,我便不客气...”   王愠坏笑一句,不由得张开大嘴,赫然将近处那粉红乳尖含入口中。   “啊...愠儿...”   慕容嫣黛仿佛措手不及,娇声轻呼,好看的黛眉蹙成一团,眯着眼睛,身子不安分扭动起来,生平第一次被人吸住乳豆,酥痒的感觉让她又爱又恨,她没想到会是如此的感觉,这种滋味,好难受,又好刺激...   她玉手不安分推搡着王愠趴在她胸前的脑袋,想要推开,又没有力气,想要更多,又不好意思按住,玉腿胡乱蹬着,若不是被王愠按住,她早已扭成泥鳅...   “啊啊...愠儿...我不要了...好痒...啊...你...你别吸....受不了...轻...轻点...求求你...啊啊...好难受...愠儿呀...嗯~~~”   到最后,慕容嫣黛不断吸着凉气,身子弓起,玉腿翘着老高了,这种销魂的滋味,让她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温热,酥痒,麻痹,刺激,紧张...   无数的情绪交织,让她迷情乱意,最让她羞愤的是,胯下密道里,有股湿润涌出,打湿了一片...   王愠听着美人娇吟,却不管如何,只觉得嫣姐姐这般更添他的兽欲,他饥渴的吸允乳尖,粗糙的舌头不断舔弄,雪峰绝顶上的红梅绮珠随着挑逗绽放开来,勃涨几分,划过舌道,质感分明,王愠知道,身下美人动情了,他赶紧加大吸允的力度,竭尽所能,挑拨缠弄。   在王愠经历过的几个女子,慕容嫣黛的乳肉,或许不是最大,却是最美味的,完全不同于其他女人,没有一丝一毫杂味,饱满甘甜,如雪一般光滑,圣洁不可方物,堪比天上仙女。   不过嫣姐姐全身上下,都是如此洁净,肌肤似乎经过洗力一般,凝脂冰晶,光滑得看不见任何毛孔,真就像是奶脂一般,过于完美,就连玉脚也是如此,精致得如同陶瓷,王愠吃过不少女子的玉脚,没有任何一人,能够与慕容嫣黛相比较,她太纯洁了...世间一切的污秽,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污点。   王愠吃完一只,转头就将另一只含入嘴里,用力吸允着,仿佛要从里头吸出奶水一般。   “啊啊...愠儿...不要使坏...别咬...啊啊...饶了我吧...好愠儿...”   慕容嫣黛被他刺激得连连求饶,王愠嘴里咬着一只白兔,手还要握住一只,双管齐下,尽享美人美好之处。   “嘿嘿,嫣姐姐,怎么样?感觉如何?”   不知为何,王愠就很想逗弄这个敏感的女子,他坏笑望着女子湿润的眼眸,只是慕容嫣黛不与他对视,轻轻撇开,嘴里不服的冷哼了一声。   “切,刚刚是谁嘴里喊着,好愠儿,不要呀,饶了我吧...”   王愠学着慕容嫣黛的语调,贱兮兮道,说完还不忘捏了捏手中美乳,像是个什么好玩的东西,用指头逗弄挺立的乳尖...   “呸,色痞,该打!”   慕容嫣黛怒目,碎骂他一句,抬起玉手就在他脑上敲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想到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心里就气愤,早知道,便不来了...   “嘿嘿,嫣姐姐,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我可不色,这是发乎男人本性...”   “哼,歪理,怎么不学学懈王殿下,还有书院的学士们,你看他们会不会天天就想着对女子使坏...”   慕容嫣黛并拢双腿,双手护住胸前波涛,虽是黑夜,可是王愠的双眸犹如萤火,让她感觉不到一点安全感,王愠看着春水盈盈的嫣姐姐还板着脸一本正经,他就忍俊不禁,你现在的样子,让圣人来,都忍不住要吃了你...   “嫣姐姐,我想亲你...”   王愠望着娇艳欲滴的美人,红唇在月色下,湿润泛着光泽,想起她口唇的美好,顿时就将脸蛋靠了过去,两人沉重的呼吸打在彼此的面上,慕容嫣黛用一根白皙的手指,止住王愠要伸过的嘴唇,她柔声道:“那你不许使坏...”   说完,就主动送上香吻,嫣红的小舌带着滑腻,与王愠的粗舌追逐缠绵、绕舔深舐,毫不吝啬檀口中的香津蜜涎,也不嫌弃他的浓稠口水,或渡送或吞吃,唇舌相交之间,已然混合成了粘腻丝液,润湿了嘴角。   享受着美人的蜜吻,只见她仙颜飞霞、春情盎然,王愠驾轻就熟地解开她腰间系带、内衫褡扣,伸手至衣领向外一扒,怀中仙子顺势抽出香肩玉手,任由将白袍内衫扔在床头,如此一来,嫣姐姐全身上下,就只剩胯下衣裤,还未遭到毒手...   端庄的慕容嫣黛,在迷情深吻中,配合王愠脱下衣衫,上半身再无半点遮掩,这风姿妙韵的酮体,是世间绝有的风景。   此刻美人半躺在床榻之上,仙颜举霞,美目柔波,藕臂后撑,圆润香肩在月光里耀眼,雪颈之下的乳峰傲然挺拔,随着轻喘娇吁微微起伏,撩人心魄。   慕容嫣黛的小腹如同软腻雪脂凝成一般,并非一平如砥,而是微微凸起美妙的弧度,没有横纹褶皱,如同浑然天成的羊脂白玉,脐眼明明是凹陷内窝,却圆润素洁,反似镶嵌了一颗光滑珍珠,随着呼吸微微翕张,让人口干舌燥。   那腰肢自胸肋下开始收束紧窄,并非盈盈一握的纤细柳腰,但与浑圆硕乳与绸裤间隐约的胯臀曲线相得益彰,竟与葫芦口、净瓶缩颈不遑多让,构成了风韵秀妙、丰腴诱人的曼妙躯体,妙到毫纤,不可方物,若有增减,则美感俱毁。   王愠的手怎能老实?早就把美人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大手在她腰肢上游走,从腹部摸到腰侧,在摸到玉乳,繁复来回,让热吻中的美人瞪大双目,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呜呜...愠儿住手!...好痒....啊啊...嗯嗯,咕噜...哼~~”   美人娇躯颤颤巍巍的抖动,双乳落入魔爪,王愠大手尽力抓握揉捏,指掌撩拨、摩挲嫣珠,大手将硕乳肆意搓圆揉扁,幻化塑形。   许久过后,在慕容嫣黛不安扭动下,王愠放开了她的樱唇,此时的她,檀口无力张着,一小截粉嫩嫣舌挂在唇边,下颚嘴角,都是两人混合留下的口水,无比的奢靡。   王愠掌中握着美乳,看着慕容嫣黛这番样子,他动情道:“嫣姐姐,你真美...”   随后吻着她的雪颈,一路向下,灵巧的舌头一路游走,滑过完美无瑕的肌肤,吸允香甜的乳肉,将嫣红含入口中,细细品味。   “嗯嗯...啊啊...”   慕容嫣黛又是连续的娇喘,王愠吃完一只,又换到另一只,贪得无厌,乐此不疲的折磨敏感的美人,让她身子绷紧,玉手不安的无处安放。   吃了好一会,王愠一路向下,慕容嫣黛刚想松口气,却感觉到腹部传来更加难以忍受的瘙痒,王愠偏偏舔着她敏感部位,像是故意挠着痒痒。   “愠儿...好痒啊...”   王愠抬头看了一眼迷离的美人,笑道:“嫣姐姐,很舒服,不是么...”   “嗯哼...”   没有拒绝,王愠也知道,她内心还是很渴望,女子情动更难以抵抗这种情调,倒不是淫欲作怪,而是体验到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内心在某种刺激下,渴望更进一步。   他对着肚脐舔了一阵,双手放在了慕容嫣黛下衣,就要下拉,然后抬起脑袋,坏笑道:“嫣姐姐,准备好了么...”   ...                                                第六十二章  “哎...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慕容嫣黛看着不怀好意的王愠,心里有些害怕,连忙捂住裸露的下体,月色下,美人曲着修长美腿,肌肤雪白,美艳高翘的白嫩屁股,玲珑精巧的香脐、平滑雪白的软腹,被葱指护住的娇嫩小穴,若隐若现,羞答答的躲在美丽的花园中,但穴口却淫水潺潺,一丝丝爱液竟然不停外流,尤物如此动情,简直是收人性命。   王愠动情在圣洁仙子胯间深呼吸,神色迷恋,像个虔诚的信徒,他闻到了,那小穴里独特的香味,是真正的清香!与王愠玩过的其他女人都不同,无论是秋仪,东君,皇后娘娘还是魔女,她们小穴多多少少都会带点臊味,可是慕容嫣黛,那纯洁无瑕的下体,最为神秘的地方,闻着香气飘飘。   “嫣姐姐,快打开...”   王愠激动道,他眼里冒着光,像只饿狼,脑袋埋在女子最为羞人的部位,尽管隔着玉手,但那种莫名的心悸还是在她心中弥漫,让她十分紧张。   “我不要,你...你起开...”   “嫣姐姐...你就挪开嘛,又不会吃了你,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慕容嫣黛眼里满是清澈的晶莹,仿佛珍珠,在月光下又宛如夜明珠,幽黑,就是倔强看着王愠猥琐的脸,一脸的拒绝。   “那你说,你要干嘛....”   “品尝这世间最美好,最美味,最完美的佳肴!”   慕容嫣黛:“...”   “你...太脏了,我不要,你起来...”   “那我不用嘴,只是看看,就真的看看...”   王愠像哄着孩子,就是慕容嫣黛捂住的手掌似乎更紧了...   面对桃花源穴,只能闻味,却不能好生玩弄,这让色急攻心的王愠心里一阵痒痒,只好暂时放过这处美妙的地方,双手撑住白皙的膝盖,用力将她修长的双腿搬开,凉飕飕的空气窜过她的下身,使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然后她便感觉到有一双粗糙的手掌在摩挲她的大腿内侧,那种温暖而急切的碰触,让慕容嫣黛又轻微颤动了几下。接着一张湿漉漉的嘴巴吻上了她的大腿,那灵活而刁钻的舌尖,来回从膝盖舔向她的会阴部手指、再从会阴部手指又舔回她的膝盖,这样左右开弓的循环了三、四次,让她粉嫩的花穴又潮湿了几分,按住神秘洞穴的手指忍不住松了一下...   慕容嫣黛明知道这是王愠淫虐的挑逗,但还是无法压制住自己生理上的反应,那开始骚痒起来的下体,令她羞愧地挺耸了好几次雪臀,就是被她自己遮掩的部位,没人去照顾它,他的舌头转往慕容嫣黛的小腹和肚脐去舔舐,阵阵快感充斥脑海,让她忍不住去想,若是哪里被舔吸,会是什么感觉?   这个想法一出,心里就止不住泛起迷离,双手已经快坚守不住了,这个时候,倘若王愠执意移开,恐怕娇羞的慕容嫣黛也不会过多阻拦吧...   可是王愠没有,他明显感觉到了,嫣姐姐心底的挣扎,心里一喜,他一定要让击溃慕容嫣黛的羞耻心,让她主动开口!   王愠的双手往上爱抚着美女高耸的胸脯,而他的嘴巴则往下亲吻着,温热的嘴唇触及在柔嫩的手背上,他便停下来对着那条欲掩欲遮粉红色的小肉缝吹气。这招欲擒故纵的折腾法,整得慕容嫣黛是螓首乱摇、一双玉手在挣扎的边缘不放,不过心底还是不肯认命的她,依然拼命忍受着这样的挑逗不愿挪开...   “嗯嗯...愠儿...我...你只准看,不许做别的!”嘴里说着自欺欺人的话,心口不一,就连她自己都知道,若是挪开,将会发生什么,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无法过多思考了。慕容嫣黛瞪着泛起水雾的双眸,羞愤望着这个不断挑逗,击溃她心里防线的男人,又爱又恨。   “好好...嫣姐姐,我保证,不去做别的...”   “哼!”   于是,在王愠兴奋的目光里,她慢慢打开手掌,终于,皎洁的月色下,王愠看到了,那洁白无瑕,没有一丝瑕疵的玉户,仿佛纯白的翡翠一般,反射光芒。   “嫣姐姐,没想到,你居然是白虎!”   “什...么...嗯...”   慕容嫣黛早已羞涩睁不开眼,一双手攥着棉单难以掩饰心中的紧张,在男人目光下,她羞涩并拢双腿。   只见雪腴腿根与肉丘紧紧相抱,恰似丫字,仅有阜丘上一截肉缝,粉嫩嫣红,整个玉壶饱满,没有一根毛发,晶莹得发光,一双玉腿紧紧并拢,雪白腿股连成一片,一丝春光都不曾泄漏,几乎不分彼此。   “太完美了...”   王愠忍不住感叹,他深吸一口气,沁香扑鼻,带着花心深处的味道,让人迷醉。   王愠将双手插至玉腿缝间,好似被沾水棉花包裹,难以言喻的温软相贴,看向面有绯色的慕容嫣黛,柔声请求道:“嫣姐姐,我来了...”   “嗯...不要看...”小声嘤吟一声,无力反抗。   王愠深吸一口气,双手轻轻用力一扒,顿时一双雪腴玉腿如霜枝般分开,美胯里的仙子玉穴再无遮掩,饱满肉丘上花唇微展,但方才的清亮玉露竟尚未风干,在腿根间架起细细水桥,黏稠滑腻,甚至流到了臀缝中,浸润了小巧而粉嫩的菊蕊。   “嫣姐姐,没想到,你早已情动,全然只是嘴上硬气...”   “...”   王愠用嘴唇触碰了一下,那冰凉滑腻的蜜液如同六月飞霜一般,将他心神惊醒半分,却是迅速将嘴唇后撤,那唇瓣与花唇间拉出数道浓密透明的丝液,如月弧一般连接不断。   随后他用手去搓揉她的秘丘,他一面摸着,揉着,一面用大拇指去刮刺那越来越湿的肉缝。慕容嫣黛又再度扭动雪臀,那急起急落的雪臀,让人一眼便看出了那不断收缩的小腹下,正燃烧着一团难以平息的熊熊欲火。   王愠用手指撩拨小屄间隙、指头擦着阴蒂,指尖一点点顶在肉壶上下轻轻一扫......慕容嫣黛感到酥酥痒痒的并且叫道:“噫......啊......噫噫噫......哎......唉......”   王愠手指在小屄外很有耐心的把玩了数分钟,慕容嫣黛感觉自己脸颊热烫、喉干舌燥,但为了仅有的羞耻感令美丽才女忍着不再加大呻吟的声音,狠狠的咬着两片嘴唇......王愠见慕容嫣黛强忍着,诡诘的望着美女笑一笑,然后用手轻轻拨开小屄两边,让内里春水汹涌更为嫩滑的肉缝露了一道出来,突然认准慕容嫣黛那纯粉色的阴唇,竟然埋头伸长舌头舔了上去。   “啊!”   慕容嫣黛只觉自己身体上最柔弱、最敏感,同时也是最羞耻的部位一热,一条滑腻的东西开始在上面磨擦,磨得自己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慕容嫣黛的小穴嫩的出奇,都让人怀疑再加点儿力量就会使这美好的性器溶化,不愧是白虎屄穴,纯洁洁白,娇嫩多汁,随便呼出一口气,便像是冰雪融化一般,香甜可口的雪莲汁水,源源不断流出,浸湿整个饱满的白馒头。   身体最为柔弱的部位遭到人生以来,最为强烈的刺激,让这位躺在床上的仙女,感觉被人掌箍一般,似乎整个人都捏在胯下男人手里,这是种新奇的感觉,慕容嫣黛很不适应,于是柔弱低声求饶道:“愠儿不要!愠儿......你......别这样,放开我,嗯......嗯......别这样......”   王愠丝毫没有放松慕容嫣黛剧烈抖动的身体,双手分别抓住她细细的两腿,强行把慕容嫣黛修长的双腿大大的劈开呈一字形,然后双手压住慕容嫣黛的两个小腿,低下脸,把圣洁美好的两片花瓣儿般的阴唇含进了嘴里,轻轻的吸着、吮着,舌头还不断往火热的小肉孔里挤压。   没想到王愠竟然吸吮自己的性器,慕容嫣黛惊呆了!!   “你快放开我,不许这样啊,别这样......求你......我只是让你看看......没让你......用嘴乱来......”   表面上看,慕容嫣黛好像并没有很大的反应,实际上她确实是在拼命的挣扎,但由于她的双腿已被淫贼牢牢压住成一字形,慕容嫣黛的抗拒毫无效果,所以只能任王愠乱来,就如同被强奸一样!   但现在更让她害怕的是,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只在幻想中有过,却又不真切,虽然不难受,却让自己烦躁不安。慢慢的,全身除了白嫩的光屁股在扭动挣扎,竟然无力做出任何反抗!   王愠可真是高手,无论慕容嫣黛再怎么晃动屁股,他的嘴始终象是粘在了她的小穴一样!!这可是慕容嫣黛第一次被男人吸小穴啊!不知怎么地,这时她的心理与身体的所有感应神经全都移到下身,不自觉地体会那儿所传递来的所有讯息,这时候慕容嫣黛的情欲竟然变得非常高涨与放驰——唉!   王愠根本不理仙女的求饶,湿热的嘴唇急急地舔舐着,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更不提这种极品白虎穴,他的舌头一次次从慕容嫣黛丰隆的阴户滑到深邃的阴道口,又从阴道口中探向慕容嫣黛的阴蒂甚至阴道深处......舌头卷过之处,留下湿湿的痕迹,慕容嫣黛感觉象是有一条爬虫在自己的阴部搔弄着,又是麻庠又是难受,全身软软的毫无一丝力气。   处女香穴的滋味沁人心脾,味道清纯而又让人向往,想要得到它,得到她的全部...   每次,当王愠厚厚的舌头卷向阴唇之间,猛然伸入微张的穴口之际,慕容嫣黛都会不自禁地呻吟起来,臀部扭动着,既象在挣扎又似在迎接男人。经过这一番挑逗,慕容嫣黛对自己的性反应就清楚了,她的下体极为敏感,在这种被男人吸穴的状况下,根本无法制止屁股的往上迎合,可慕容嫣黛总得禁住自己的呼声。急忙用牙齿紧咬住下唇,千万不能呼出享受的声音。身归身,那是身体的,不是她的灵魂,她内心深处一直觉得,这是身体正常反应,和本心无关。而且慕容嫣黛是被王愠强行在弄。   突然,王愠的舌尖从慕容嫣黛那粉嫩多汁的洞口深深舐刺进去。那温热而灵活的舌尖马上使慕容嫣黛发出轻哼,而她急促偏向一旁的俏脸上也充满了郁闷和羞怯的神色。   那一阵强似一阵的快感,令她是呼气少、吸气多的频频打着哆嗦。随着王愠的舌头越来越快速的刮刷和舔舐,她的眼神也愈来愈显得梦幻与迷离,她开始张着嘴呼吸,那幽怨而无助的表情当真是叫人看了心有戚戚。   像覆盖着一层晶莹露水的艳丽肉瓣,终于使王愠再也忍不住的吸啜起来,把整片舌头贴在肉瓣上舔舐,等慕容嫣黛开始大声喘息着挺耸她的下体时,他才接着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她泛滥成灾的淫液。   初次看着男人吃下自己骚水的慕容嫣黛,不但喉咙发出了“叽哩咕噜”的怪声,她那如痴如醉的双眼也充满了兴奋而妩媚的春情。王愠的舌尖此刻已转去挑逗慕容嫣黛的阴核,那粒原本还在探头探脑的小肉豆,在他的舔卷舐刺之下,也已更加膨胀、也几乎整粒都凸显了出来。   “嫣姐姐,你以前摸过这颗红豆吗?”   慕容嫣黛紧张的喘着气说:“没……没有……”   “那你今天有福了!”王愠淫笑的说道,接着便把那粒小肉豆整个含进嘴里去舔舐和吸吮。起初她只是发出舒畅的轻哼漫吟,身体也不时随着快感的冲击发出颤抖,然而也不知王愠是怎么去折腾那粒阴核的,娇喘着说:   “啊......啊.......不要啊......噢......呼、呼......呜......喔......求求你......不要嘛......噢......哇......呜......呜......好哥哥......喔......你不要吸呀!”一时间,迷情乱意下,她糯糯地喊出一声好哥哥,直喊道王愠心尖去了,让王愠更加卖力服侍起来。   慕容嫣黛水汪汪的媚眼变得越来越明亮,她“咿咿嗯嗯”地蠕动着娇躯,那双雪白的手臂东推西抱,一副想要搂住男人求欢却又怕被人耻笑的焦虑模样。   这欲火漫天燃烧的时刻,王愠毫无预警地用牙咬住了慕容嫣黛的阴核,那份突如其来、锥心入骨的酸痒,让慕容嫣黛终于发出了高亢的哀嚎,她“咿咿喔喔”的乱叫着,浑身也激烈地颤抖起来,那双胡乱挥舞和拍打的玉手,最后是紧紧的按在王愠的后脑上。   慕容嫣黛发觉从自己的阴核部份传出了一丝异常酥麻而曼妙的酣畅,接着那份令她全身神经都兴奋起来的绝顶快感,迅速地便和原先的疼痛混合成了一种诡异莫名的飞升感,在她根本就来不及辨识和品味的状况下,那种腾云驾雾、身心都轻飘飘的舒爽,让她完全陷入了空白与虚无的境界里,时间彷佛已经静止、世界也宛如只是一道强烈的白光正在逐渐的消逝......   王愠捉弄式地咬住了她的阴核,同时大嘴将慕容嫣黛的阴核紧紧吸住,牙齿轻咬如花生米般大小的阴核,舌尖儿在上面的阴核处不住的使劲儿摩擦,不时用力地吸吮舔咬。慕容嫣黛的粉红阴蒂,被色狼一下又一下地咬在嘴里,吸来舔去的嚼弄。   “啊......呀......啊......啊啊......”强忍住用微弱的声音呻吟越发高亢,但慕容嫣黛已觉十分羞耻。热辣的舌头在手指的配合下插入小屄里面,舌尖伸入里面还不断向上顶刮慕容嫣黛的潮点,王愠舐得雪雪声像摩打一样不停钻挖小屄,潮点被快速又强烈的揩擦着,阵阵快感传来,爱液好像泉水一样淙淙流出来,大腿旁和床上都沾得湿湿的。   王愠停了下来说:“嫣姐姐......你的淫水很清甜啊......啊......雪雪......雪......雪雪......雪......雪雪雪......呀......”慕容嫣黛不知王愠是否为了取悦她而说。但她听到之后很受刺激,淫水也就更多。舌尖深入的急攻小屄深处一轮,传来一阵子麻痒的刺激,慕容嫣黛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叫呻吟,终于受不了大叫起来:“天啊!好痒,饶了妹儿吧,愠哥哥,不要啊......啊......你是淫贼,你是大坏蛋!啊......啊......受不了了......好舒服哦......”一股股淫水像洪水般涌了出来。   被想到被王愠吸的如此舒服,一丝不挂的慕容嫣黛淫水闸门大开,大量分泌,双手抓紧床上的龙凤被单,白嫩的双腿情不自禁地大大分开,向前用力挺着屁股,她什么也不顾了,开始高声叫床:“啊......好痒......好难受啊......呃......不要啊......呃......好舒服哦......舒服死了......”慕容嫣黛那诱人发狂的女性淫液和激烈叫声刺激得王愠几乎丧失了理智,猛烈地在她的私处狂吻又吸又舔着。   “这敏感,嫣姐姐,你的白虎嫩屄真是宝贝......”王愠淫笑道!   “哦!!!!求你......不要啊......呃......啊......呃......”头一次被男人口交竟是这样类似强奸的方式,但强烈的快感随着王愠的舔动直窜到慕容嫣黛的脑神经,她不禁高声叫了起来。   “啊......嗯......啊......色狼......淫贼......你弄得人家......难受死了......放开人家!”慕容嫣黛被舔得痒入心底,阵阵快感电流般袭来,白挺的光屁股不停的往前挺,左右扭摆着,双手紧紧抓住被单,发出喜悦的娇嗲喘息声:“啊......流氓......人家受不了了......哎呀......你......舔得人家好难过......人家......人家不要......不要阿......”   王愠猛地用劲吸吮咬舔着湿润的穴肉,慕容嫣黛的小肉穴一股股热烫的淫水已像溪流般潺潺而出,她全身阵阵颤动,只好猛挺屁股,分开玉腿把翘臀向上抬高,让王愠更彻底的舔吸自己的小穴。   “咻......咻......”这是王愠在亲吻慕容嫣黛下体的声音。   王愠像蛇般的舌头时而拨弄着慕容嫣黛勃起的阴核,时而顺着阴唇滑进她的阴道,还顶起舌尖伸到阴道里,挑动着敏感的阴道壁以及那最深处,一片薄薄的膜......最后用力吸她的淫水......   “啊......啊......求你放过人家......人家从没这样过......呃......不要啊......呃......不要......求你不要......”   慕容嫣黛再也忍受不住强烈的快感,哭了出来。   “饶了妹儿吧....呜......不要......哦......嗯......呜......人家求你啦......真受不了啦......好痒......呃......啊......呃......好舒服啊......”慕容嫣黛强烈的扭动着身躯,在王愠极为专业的舌功下,她彻底的投降了。   “啊......好舒服......啊......好舒服......要......要尿了......快......停......求你......好哥哥求你......不要......呃......啊......呃......”慕容嫣黛双手抓紧被单,努力的向上挺着屁股,在王愠的强烈刺激下,她感觉小腹中憋着一股热流马上就要奔涌而出。   她知道自己的高潮就要来临,在一再调戏自己的少年嘴下决堤的羞耻感,使她拼命的想要忍住不要爆发出来,但是已经遭人彻底挑逗过的肉体、以及那被完全撩拨起来的燎原欲火,早就击倒了她最后一丝自尊!   终于,一泄如注的淫液,在慕容嫣黛歇斯底里的吶喊中一次又一次地喷涌而出,弄得王愠满脸都是她的淫液,而且她的喷涌仍未停止,一股股热流还在从阴道内涌出来,而余下的液体则顺着大腿内侧滴落。与此同时,就像在宣泄她心中难以表白的羞耻与无奈一般。那带着哭声的嘶叫,叫人分不清楚她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而她那辗转反侧、激烈扭动着的躯体,也同样叫人摸不清楚她到底是想逃避还是正在享受。   久久之后,慕容嫣黛那痉挛的小腹以及那大张而开却不停蹭蹬的双腿,才缓缓地平息下来,凌乱的发丝沾粘在唇边,脸颊则上挂着晶莹的泪珠,那幽怨的双眸定定地看着王愠,似乎在怪罪他使她如此的备受煎熬。   王愠仰头看着泪水尚在眼眶里打转的凄惨美女,一面抹拭着喷得他满脸都是的淫液,当他再瞧见慕容嫣黛那粒饱受摧残、依旧整个凸显在外的阴核时,他的嘴角马上露出了淫秽的奸笑:   “怎么样?嫣姐姐很舒服吧?呵呵......我从来就没碰到过像你流这么多淫水的女人!弄得我满脸都是。嘿嘿......这就是白虎穴么......”慕容嫣黛没有答腔,她只是再度凝视了少年片刻之后,便把她含嗔带怨的俏脸转向一旁。   王愠望着这朵鲜艳欲滴的幽谷百合,异常温柔地帮她吻去脸上的泪水,慕容嫣黛的粉脸霎时整个嫣红起来,她羞赧无比地“恨”了他一眼,又将螓首歪向一旁,再也不敢去看男人的脸。连自己的小穴都被王愠彻底吸过了,她还能怎么样呢。   嫣姐姐的反应使王愠更加亢奋起来,似乎也全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不过她接下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幽怨,让王愠愣住,心里泛起了难,只见回过神来的娇艳仙子,瞪着修长的臻眉,她咬牙切齿道:“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从没碰到过像我这样的女人?也就是说,你在外头有很多女人?嗯?”   王愠得意的神情,顿时凝固,月色下,身下仙子的表情,有些让人心惊,似是有淡淡的凉意一直传到后脑勺...... 第六十三章   不过也只是片刻,蓦地,她欺身坐起来,双手揽上王愠的脖子,美人近在咫尺,她吐气如兰,圆润的双峰压在少年的胸膛,气势滔滔。   面对如此汹涌的压迫,让王愠口干舌燥,一时间竟有些喘不过气,慕容嫣黛淡淡笑笑,一手勾着王愠的下巴,居高临下,夜色下,她的眸子泛着金色的光芒。   她冷傲看着王愠,用不带一丝情感的语气道:“愠儿,你在外有多少女人我不关心,我只知道一件事...”   王愠被美人欺压,势头顿时弱了许多,似乎刚刚被他亵玩求饶的慕容嫣黛变了一个人,他有些结巴道:“什...么...”   慕容嫣黛自信一笑:“你爱我,一定爱我,无论你有多少女人,无论我了做什么,你永远都爱我,对吗?”说完用手指搓着他的心脏,嘴角是轻蔑自信的笑容,她高高昂起雪白的欣颈,用淡漠的目光俯视被她坐在身下的少年,某一刻,她强势宣誓着自己的地位。   王愠目光迷离,他被此时的慕容嫣黛深深吸引,那傲视睥睨天下的神态,高贵的气质,无时无刻都想让人臣服,臣服跪拜在她的脚下,犹如向神女宣誓一般,他声音颤抖却异常坚定,王愠望着那双金色眸子,虔诚道:“对,我永爱你,天荒地老。”   慕容嫣黛蓦地大声一笑,笑声里,是无与伦比的自信,是来自骨子里与灵魂的尊贵,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唐府,王依然依着窗边,独自一人赏月,她手心是几朵桂花,一、二、三、四...百般无聊数着,一遍又一遍,突然耳边响起一个笑声,她骤然回首,惊起一片月光的涟漪,那里是回忆,回忆里,皎洁的月光下,端坐着一个人影,同样的风华绝代,同样的不可一世,一双金色眸子无论看谁,都像是蝼蚁。   王依然突然眼里泛起泪,不知为谁而哭,又是否是因为,那风中的笑,嘲笑地刺耳...   ...   唐府某处院子,月光满地,无风自动,卷起凋谢的桂花,在月色下飞舞,中央,一高挑女子侍立,桂花绕着她不断旋转,看不清的面目,只有长发飘散,凌而不乱,女子身形玲珑,然而最为吸引目光,还是左手那把剑...两片凤羽金光流溢,修长的剑身,内敛而又磅礴。   女子喃喃自语:“谁,又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   ...   遥远的雪山之巅,这里终年大雪纷飞,高山之顶,这夜,格外不同,宁静的天空没有一片雪花,一轮皎洁的月光亮的稀奇,山上只有一座不大的茅草屋,被厚厚的积雪掩盖,它立在云上,白云之上,大雪之下。   一绝美女子,坐于椅子,她似乎双腿不能站立,膝上披着厚厚的貂衣,她目光平静看着窗外,看着窗外白雪一片,屋里有女声道:“师父,雪停了...”   她摇了摇头,淡淡道:“雪...不会停,只不过,下在了别处...”   随后又是笑道,像是对自己说:“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不愿放弃吗?”   屋里女声疑惑道:“啊?师父,你在讲什么?”   她更像是自嘲一般:“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咦,谁啊!师父你脾气这么臭,还有朋友啊...”   女子一愣,随后回过神,她满脸怒色,回头咆哮道:“死丫头,皮痒了?让你磨十颗明珠粉,老娘现在改注意了,磨一百颗!今晚做不完不准睡觉!”   “呜呜呜...师父你不是人,一株要半柱香,一百珠我...我不要...呜呜...”   女子不耐烦,挥挥手,对里头的哭声毫无心软,语气恶狠狠道:“再废话两百珠!”   “呜呜呜...”   屋里哭声更凶了...   ...   某处地牢,枯草丛生,这里空间狭隘,散发着潮湿、阴暗、死气的味道,没有任何光亮,只有头顶一处窄小铁窗,散落几分月光,光芒如华,阴暗交加之下,却只见,斑驳墙边,靠坐一人。   这人头发脏乱,垂着脑袋,无声无息,他的肩上锁着两个巨大的铁环,手脚都被镣铐束缚,无数伤疤新旧相加,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留下道道狰狞,他不像活人,更像是死人。   突然间,死人剧烈抖动,似乎很兴奋,寒芒眸子焕发生机,他沧桑的脸上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面目,但依旧难掩此刻的激动,剧烈挣扎之下,肩膀的铁环渗出血迹...   宛若疯魔般的人仰天大笑:“哈哈哈...尊上,二十年了,你终于要重出江湖了吗!我等这一刻等了二十年啊...”此刻他像个虔诚的信徒,拜倒在地上,似乎眼前,站着他的神明。   “徐青玄!!!你折磨我二十年!!!二十年啊!!!!”   “你给我等着!啊啊啊啊啊!!!!”   惊天动地的喊叫,在这个地牢里,却没有人回应,仿佛只有他一人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外头,风吹草动,两位持剑的年轻人在夜色下,皱着眉头,因为地牢里那难听的声音又传来了...   “师兄,那个疯子又胡言乱语...”   “别管他,操,要不是倒霉,谁愿意来这个鬼地方守夜...”   “是啊是啊,师兄,这地鸟不拉屎,身后凉飕飕的,谁愿意来谁来...”   较为稚嫩的一位弟子抱了抱双臂,目光看向四周,静悄悄的,配合地牢里的鬼嚎,的确有几分害怕。   年长的弟子虽然也心有余悸,但在师弟面前勉强维持住面子,他故作镇定道:“师弟,你也别害怕,咋们这可是蓬莱剑宫,哪个不长眼的,敢来送死...”   “嗯,也对,就是那个疯子总是对宗主不敬,好似他是个什么大人物...”   “呵呵,师弟,别理他,江湖谁人不知,黄庭剑仙的威名?不过一个疯子罢了...”   ...   唐府,浑身赤裸的美人坐在一位少年身上,她姿态随意,身下柔嫩白虎穴紧贴男人的腹部,连接处点点湿润,她挺着雪白丰乳,充满诱惑的身子一丝不挂,看着格外淫荡。   淫浪的玉体丰满,可她的神情却是格外冷淡,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欲,像是没有七情六欲的仙子,即便裸露身子,即便用世间最淫荡的姿势,即便双腿神秘之处淫水泛滥,可她依旧如我,本我圣洁,不可亵渎,慕容嫣黛此刻的灵魂,如同焕发,和刚刚柔弱的人相比较,是两我。   她睡醒了,身子里真正的主人,那双金色眸子的主人,嘴角时刻上扬,睥睨天下的骄傲,王愠有一种错觉,她看向自己,如同看着蝼蚁,这还是自己的...嫣姐姐吗?   他迷惑问着:“你...你是谁?”   慕容嫣黛居高临下,淡漠道:“如你所见,你最爱的人。”   王愠皱着眉头:“你...还是我认识的嫣姐姐吗?为什么突然间,像是换了个人...”   慕容嫣黛不以为然反问道:“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我...”随后面无表情的扯了下嘴角,森幽道:“你真的想要...”   她用指尖划过自己雪峰,一路向下,白皙腹部,片刻,落在了饱满白嫩的玉壶上,修长的玉指点着花蕊,在王愠火热的目光里,她仿佛挑逗一般,揉捏了片刻,这种过火的动作,让慕容嫣黛看起来...骚浪...可是她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欲望的情绪,一直都是冷漠,高高的姿态,面对王愠,她金色的双眸,看不出任何爱意,冷漠犹如一块冰。   她的身子不像自己的,没有丝毫的情绪传递,王愠看不透,看不透她的本质,只是循着本能道:“要,我要嫣姐姐的第一次!”   “呵呵哈哈哈...”慕容嫣黛肆无忌惮笑了,只不过神色没有几分开心。   她神色正然道:“可是我要拿走你一样东西。”   “什...么...”   慕容嫣黛平静道:“你的心。”   霎那间,王愠仿佛进入一个奇妙的境界,他眼神空洞,神魂虚无,遨游在虚无之中,他有些不懂,究竟是否在梦里,眼前的一切,超出他的认知,但当他想要深入思考的时候,又会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遗掉一切吧,它就是这样...   他喃喃自语:“我的心,一直都是你的。”   “从来都是你的。”   “它就属于你。”   “以前,现在,将来...”   “只属于我的...”   “嫣姐姐...”   王愠缓缓闭上眼睛,他用心在发誓,在虚无亘古的世界里,心誓贯穿一切,这一刻,他丢了自己的心,高空冷漠的眼神不再,换来的是久远的平静以及弱不可察的温柔。   慕容嫣黛安详躺在少年的胸膛上,耳朵贴着他的心,那有力的跳动,彰显着生命的活力,这是一颗少年的心,年轻,充满活力,如同照样,带给暮人生机,随后,她爬到王愠的耳边,细声道:“你的心,我拿走了...”   她终于拿到了...梦寐以求之物...   ...   子阳城,王宗后山,月光下,瀑布的声音一直不曾变过,哗啦呼啦,从高空流落,那偌大的山脉,高山流水,飞流瀑下,直到山底才汇聚一潭,自然之气生生,这里风光无限好,在皎洁的月色下,更美。   景美人更美,潭中有巨石,水遇而开,有青衣女子盘坐,她头顶金冠,发饰别着碧玉,眉如弯月,眼似秋波,肤色盛雪,冰肌玉骨,神仙下凡,月光照耀在她的身上,美艳不可方物,衣袂飘飘,无风自动,若是仔细看去,便会发觉,任何靠近她身的落叶,都会被一股细流风吹走,仿佛她的身体表面,披着一层风衣。   “噗...”   突然之间,她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打破夜间的寂静,让这里鸟兽惊飞,虫鸣断寂,她立即起身,环顾四周,神色却是十分疲惫,眼里透着慌乱,看着四周的黑夜,仿佛瞎了一般,又像是无助的断翅飞鸟,女子此时没了任何的从容,她是一只受惊的母兽,丢掉了崽子,眼里含着泪珠:   “愠儿...愠儿你在哪儿?”   声音里带着哭腔,她想走,离开这里,去找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可是没有两步,就摔倒在地,跌入池水...   ...   而远在金霄城的王愠,躺在床上,怀里抱着美人,仿佛梦中,大梦初醒,没有任何不适,疑惑了几息,就被手中滑腻吸引,只见慕容嫣黛乖乖躺在怀里,两人赤裸紧密,王愠挺立的肉棒,还插在她双腿之中呢...   “嘿嘿,嫣姐姐,我可以要了你吗?”   “嗯。”   这次,她的回答在没有任何犹豫,闭着眼睛很乖巧回应,看不出她的心思,不过王愠却不在意那么多,他早就想要夺走她的初夜,发泄心中的欲望,于是他翻身将慕容嫣黛压在身下,一手握住粗长肉棒,抵在穴口,然后他看着紧闭双眸的仙子,大声吼道:“嫣姐姐,我来了!”   随着“呲”的一声,王愠硕大的龟头,消失在了饱满白嫩的玉穴口,他一个用力挺动,肉棒直刺深入,一瞬间,他清楚的感受到,一层薄薄的肉壁,破了...   “啊...”   慕容嫣黛一声疼呼,半眯着眼睛,几滴眼泪从金色眸子流出,那冷酷无情的金眸,却是在这人间,第一次,烙印上男人的印记...   雪白臀瓣下,盛开了一朵鲜红的梅花。                                              第六十四章   “嘶...啊...”   随着肉棒整根没入,王愠和慕容嫣黛彼此融合,美人雪白无瑕饱满的丘耻流下一朵嫣红的玫瑰,滴在屁股下头一片手绢。   王愠破了她的处子之后便没有再动,因为他看见,慕容嫣黛有些痛苦抚着额头,看样子,承受了不小的痛苦。   “嫣姐姐,我终于得到你了...”   慕容嫣黛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满意了吧...”   “当然,我一定要娶你。”   王愠柔声道,他双手慢慢摸上美人硕乳,像是揉着面团,指尖挑逗着那颗嫣红。   面对王愠的深情,她未说什么,眼神迷离,静静感受体内那根火热,这一刻她想到了很多。   “愠儿...”   “叫愠哥哥...”   慕容嫣黛:“...”   她忍不住敲打一下他,鼓着嘴道:“欠打。”   王愠不以为然,他道:“刚刚你叫的可欢了...”   美人蜜穴让王愠爱不释手,他抱着慕容嫣黛纤细的腰肢,尽管嫉妒渴望,可是插在湿润柔软内的火热之物,却怎么都没有抽动,他用双手努力的让慕容嫣黛生起情欲,指尖在她雪白的上半身,来回游动。   王愠坏笑道:“嫣姐姐,我是不是你的好哥哥?”   慕容嫣黛反驳:“是个屁,你就是个弟弟...”   王愠故意挺动一下屁股,便让美人轻声痛呼了一声。   “啊...”   王愠道:“嫣姐姐刚刚叫的可欢了...”   慕容嫣黛红着脸反驳道:“那不算,不是我的本心。”   王愠来了兴致,打趣道:“那嫣姐姐,你的本心是什么?”   慕容嫣黛道:“我本心是...你就是个臭弟弟!”   王愠:“...”   慕容嫣黛瞪着眸子,嗔道:“臭弟弟还想着骑在姐姐头上,你要反了天不成。”   看着身下美人敞开大腿无力的说辞,王愠就忍俊不禁,嫣姐姐就是有趣,你现在不正被我压在胯下么...   王愠也不装了,抓起一只光滑玉洁的小脚,就往自己嘴里塞,慕容嫣黛修长的腿曲着,光滑洁白的大腿在月光下如同璞玉。   他含住五根珍珠般的脚趾,在口中细细品味,慕容嫣黛的足他之前就已经品尝过一次,那时候就让他流连忘返,如今再次入口,又仿佛是珍肴,舌尖不断来回在指缝间扫动着。慕容嫣黛感受柔软的舌尖游走在敏感的脚趾上,心中不断荡漾着,随后,咬着嘴唇的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高吟:   “嗯...呀...啊啊...”   在如此刺激之下,她情欲大发,花心逐渐涌出湿润的蜜液,这大大减少了破瓜的疼痛,很快,身下便传来一阵瘙痒。   王愠自然察觉了这一变化,他开始缓慢抽送着,嘴上也没停下,粗舌卷扫舔绕,如同吮吸乳汁一般。   一颗颗足趾,如同豆蔻一般,软圆香嫩,宛若凝脂,入口即化,毫无异嗅,尽是清香,粗舌扫卷缠吸,竟让人极欲吞进腹中。   王愠动情望着慕容嫣黛,他柔声道:“嫣姐姐,还疼吗?”   慕容嫣黛看了他,忽然一笑:“哼,臭弟弟,这才关心起姐姐...”   王愠回应道:“好姐姐,亲姐姐...”   她娇哼一声,还未待王愠开口,美目便轻轻瞟来:“来吧,愠儿...”   面对仙子美人的邀请,王愠再也忍不住了,开始体验这无比的销魂,慕容嫣黛的蜜道仿佛本就是一整块暖玉,无间无隙,温热紧致到了极点,龟尖每前进一分,都感觉是开天辟地般艰难,但随后又被蜜肉紧贴包裹,无与伦比的销魂快感吸引着继续深入。   原本他就艰难捅破那层薄膜,粗长肉棒一直停留在蜜道,而今要更进一步开垦,直进花心。   那窍口肉环紧紧箍住茎柱,似乎在极力阻拦根部,每前进一分就像周身被刮擦,但仙穴里渗出的清粘爱液又让这份抗拒变成了异样的快美。   突入到花径的阳物遭到了更加难以想象的欢迎,层层叠叠的蕊褶蜜肉紧紧裹住棒身,如同极细极腻的蚕丝一圈一圈地缠绕,每前进一分便被套弄无数次,更好似在欢迎游历已久的爱子回乡。   龟首被花径推拒,根径却被温热的蕊肉痴缠,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构筑了无与伦比的快美,贞洁仙子既似在抗拒阻止无礼淫徒,又似在热烈侍奉心爱情郎。   王愠一边深入温暖紧致的花宫,一边不由粗声唤道:“嫣姐姐......里边好热、好紧......好像在咬弟弟......啊——”   “嗯~坏弟弟,得了便宜、还卖乖......哦——”   “啊——”   随着慕容嫣黛的一声娇媚长吟,王愠的一声粗犷叫喊,二人胯部紧紧相贴,阳物终于尽根没入了仙子玉宫里。   进去了,彻底进去了!   王愠难掩心中激动,他往下身一瞧,心火更旺:   只见一根乌紫发黑的阳具尽数没入玉户之中,被撑得滚圆的樱红蜜裂死死地咬缠茎身,花唇仿佛贪嘴似的含裹柱根,饱满肉丘被粗棒塞满,与软腴腿根挤出深深肉褶,些许清亮粘露沾湿了紧紧相连的胯部,流至玉臀深沟、阴囊尾缘。   腹下一些黑硬曲毛,与慕容嫣黛雪白美胯相接,让他心中火起,如此若要拔出则太吃紧了些,因为嫣姐姐下身玉穴实在太紧。   王愠瞄了一眼绯晕玉面,心中有了主意,双手握住美人的腰肢,胯部向后,总算将嵌套弥合的阳具缓缓带出。   只见青筋突起的肉棒从花唇中一点一点的退出,浸润着清亮粘稠的爱液,带出一圈紧紧箍着棒身的薄薄肉膜。   每退一分,便似被无数肉褶摩擦刮舔,聚集堆叠的快感一浪高过一浪,舒爽得让王愠呻吟出声:“啊,嫣姐姐......怎么这么紧......”   “嗯啊~坏弟弟,尽说这些......哦~”   伴随着美人的昂颈长吟,王愠忍受着快要爆炸的快感将阳具拔出,终于退无可退:   方才阻止他向仙子花径中突进的窍环,此时成了不容退出的关隘,牢牢地陷箍在龟首冠沟中,好似天造地设的长枪与红缨。   王愠喘了口粗气道:“嫣姐姐如此紧紧挽留,弟弟想拔也拔不出啊~”   “嗯~弟弟,姐姐都敢笑话~”慕容嫣黛美目泛白,微微嗔道,“美得你~别摩蹭了,不然天快亮了、嗯~”   最后一声溃不成军的娇吟,却是王愠又重新将肉棒挤进花径所致。 第二回进军,并不比首度顺利几分,花径圈圈层层叠叠环环,紧紧贴裹上来,但那蜜肉却又是极嫩极热,反倒让王愠这个入侵者感到了无穷的快感。   “啪~”伴随着耻骨撞击在慕容嫣黛雪胯的一声轻响,肉棒再次填满了仙子玉宫,毫无缝隙,身下玉体雪峰一颤,两颗嫣珠在风中招摇。   “嗯啊~”   “哦——”   王愠和慕容嫣黛同时呻吟,皆带着灵肉合一的舒爽与快美。   方才那一下,将棒身上的花蜜撞击得水丝四溅,落到了慕容嫣黛的雪丘玉臀、以及王愠的乌黑曲毛以和大红被褥上。   慕容嫣黛如此丰沛的爱液,蜜穴怎会紧到这般地步呢?王愠分明察觉到蕊肉嫩滑,但两次进出都是紧紧包裹、快感万分,最后这一切,都只能归感于,嫣姐姐的白虎嫩穴,原来这就是白虎的味道啊,果然名不虚传...   捉住慕容嫣黛的腰肢如此反复进出几回,数股花蜜打湿了两人胯间,总算不再那么生涩,王愠才放开双手,腰身前摇后晃,阳具在玉宫中缓进慢出,无穷的快感充盈了所思所想。   “嫣姐姐、好紧......弟弟好舒服......”   “嗯~啊......呀......愠儿......”   慕容嫣黛仙颜染绯,美目荡波,被王愠阳根重搠之下,檀口娇吟,雪腹起伏,腰肢挺拱,一对丰乳来回摇晃。   往日冰清雪寒的仙子,此刻染上了情欲,玉面绯霞,被污秽阳根冲击得螓首微昂,娇吟曼哼,婉转清啼。   望着慕容嫣黛轻吐媚吟的檀口樱唇,如同一朵绽放的桃花,王愠再也忍不住,肉棒狠狠插入蜜道关底,两颗湿润的囊丸击在臀瓣上,水花四溅,发出清脆的“啪”声。   “啊——慢些......唔~”   慕容嫣黛一声娇呼未尽,双手便被王愠甩到颈后,娇艳欲滴的樱唇亦被大嘴衔住,一条粗舌鲁莽地钻入檀口,逮住香巧灵巧吮吸起来。   “唔......嗯~哼嗯——”   耳边天籁般的鼻吟娇哼,总觉怎样听也不会腻,王愠反手抱住香肩,胸膛将慕容嫣黛丰硕雪乳压得扁圆,腰胯劲耸,一抽一插之间,阳具带出大股粘稠爱蜜,而后又势若沉钧般搠入花径深处。   “嗯唔......嗯~”   慕容嫣黛樱唇被堵,阳物每次冲入花宫,满溢的春情便化为哼吟从琼鼻荡出,被压得似面团的丰乳上,勃涨双豆似有似无地划在王愠胸膛,盘在男人身上的玉手和雪腿均是轻轻搭靠,仿佛王愠再多使半分力就会不由自主地瘫甩到被褥上。   如此姿势,几乎将慕容嫣黛胴体完全压在身下,每次都能将阳具尽根没入,但弓身驼背,动作不捷,是以少不得在花宫内以龟尖研磨数息,每当此时,慕容嫣黛便会荡出一连串似断似续的鼻吟,不停“嗯哼”,既似快美到了难以抑制的地步又似难受得急欲排解,让王愠心中荡漾非凡。   阳物受花蜜滋润,更胀更硬半分,仙子蜜穴紧咬死缠的快感亦让王愠泄意渐起,他放开慕容嫣黛的娇唇,阳物重重破入花宫深处。   “啊~”受袭之下,重得自由的檀口吐出了哀媚娇吟,慕容嫣黛雪颊绯红,微嗔埋怨道,“怎地这般使劲......”   “嫣姐姐、里边太舒服了,弟弟忍不住......”   王愠粗重喘息,双手抓住慕容嫣黛柔软的腰肢,迫不及待地挺臀送胯,强忍着销魂蚀魄的快感,在仙子玉宫中横冲直撞。   “啊——愠儿......慢些~勿需心急......嗯~”   胯臀相击,啪啪作响,玉露飞溅,花枝乱颤,仙子促吟,娇啼哀恳。   这场交欢,慕容嫣黛已是香汗密布,黛眉微蹙,媚意横波,乌黑青丝黏在额鬓、雪颈以及丰乳间,最妙的是在她的檀口嘴角间含挂着的一缕秀发,仿佛墨汁流淌在湛白宣纸的桃花林中。   冰雪仙子在他胯下被宠幸得如同一滩烂泥,娇颜绯红,双目迷离,雪乳荡漾,扭腰拱腹,臀腿泛波,玉手虚抓,体香、乳香以及蜜香混合弥散,满室可闻,更刺激了王愠的情欲,动作愈加狂放。   王愠腰胯不停,粗硬肉棒在花穴里抽插,带出汩汩淫蜜,一手抓上了滑腻雪乳,肆意揉捏;一手抚上了柔腴玉腿,来回爱抚。   “嗯嗯~愠儿,贪心......什么都想要、啊~慢些——”   慕容嫣黛的埋怨嗔怒被撞得支离破碎,月牙似的美目流露着动人春情,娇躯胴体却被男人的阳物插弄得雪波荡漾,一只没有被魔爪抓摄的雪乳如同大白兔在上蹿下跳,甚是吸引眼球。   “啊嘶——嫣姐姐,好紧......弟弟好舒服——”   爆炸般的快感渐渐累积,冲击着精关,王愠亦有些支持不住,腰胯不由得急送狠耸,如铁般坚硬的阳物无情地蹂躏冲撞着蜜穴。   “嗯,愠儿、慢些......莫这般快、嗯~好酸、好胀......我不成了......嗯啊——”   未曾想,在王愠狂奋地抽插下,慕容嫣黛意乱神迷地哀呼娇啼,雪白胴体颤抖颤动,玉腿死死夹箍王愠的腰背,双手抓住被褥,伴随着一声尽情长吟,竟是先登了极乐之境——   一股温热的蜜穴,大股大股喷涌而出,带着些冰凉,在火热的穴内,宛如冰火两重天。   这下直接让王愠差点一泄如故,肉棒体会到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而仙子花宫紧缩、蜜穴吮咬,不断刺激着王愠的粗黑肉棒,仿佛无穷尽的旋涡,要把王愠吸干。   王愠顿时面色通红,脑袋有些晕眩,他大喊道:“啊啊,嫣姐姐,我受不了,我要射了...”   慕容嫣黛泄过后,神智稍复,仙躯仍颤,他动情娇呼道,“夫君......姐姐的小乖乖,射进来——”   当听到慕容嫣黛那声娇滴滴的夫君,王愠在也忍不住,粗大肉棒精关大开,阳精源源不绝地成股喷射,如同山洪暴发,如同汛河决堤,不断冲击着花房。   “啊啊...愠儿,好多...”   慕容嫣黛被冲击得娇躯乱颤,一双玉腿死死箍住王愠,腰臀逢迎,似乎不允许阳精有点滴泄露,花宫紧缩、蜜穴吮咬,似乎想将他的体内污秽精液榨干殆尽...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道在销魂玉宫里射了多少股精液,王愠才浑身一松,销魂到欲死欲仙的极乐几乎让他不省人事,瘫倒在慕容嫣黛丰韵仙姿的胴体上,头脑一片空白,只顾着大口喘息。   随后浓烈的疲惫传来,几乎让王愠睁不开眼睛,他脸枕在美人胸脯上,柔软的舒适,让他想要睡去...   “睡吧,睡吧,好愠儿,好弟弟,你已经很累了,今夜,你已经登上仙境...”   听着慕容嫣黛温柔的声音,王愠心满意足,他闭上眼睛,仿佛真的,踏入了仙境,梦里,一片白云,诸多神仙位列,而他,却是在其中,看见了嫣姐姐...   月光照耀,今夜圆得格外,仿佛一轮太阳,照的大地宛如白昼。而这小小的房内,令人目眩神迷的倾城仙子微微娇喘,绝美胴体上却正压着一名男儿,二人下体还结合在一起,俱是慵懒放空,似乎正在享受着欢好的余韵。   慕容嫣黛抱着熟睡的少年,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嘴角喃喃自语,似乎在说着什么...随后,她玉手从屁股下拿起,那是一片手帕,上面的嫣红,让美人看了很久,很久很久,她像是看了一整夜...   ...      ?                      第六十五章   深秋要走到尽头,天气逐渐转凉,金霄城行人们衣物也多了起来,林鹿学院终考即将来临,那些出生平凡的学子,眼里满是希冀,也许能经过这一次,踏入翰林院,改变命运。而对于江南六大世家的公子们,倒是轻松不少。   公孙星岚身披裘衣,在食月宴与一位黑衣公子并排走着,他的身子好不少,脸上现了红晕,整个人精神很多。   他笑着道:“王兄,多谢,我身体已经好许多了。”   和他一齐的人,正是王愠。   王愠上下抛着一个药瓶,转头对着公孙星岚道:“好了就行,我还担心这药不起作用...”   公孙星岚道:“星神宫东君大人出手,我还是沾了王兄的光。”   王愠打量这个面色有些发白的公子,点点头,回道:“当真有这么神奇?”   公孙星岚正色道:“我受的内伤,当年被飞花欲神教淫贼打伤,那股缠绵的内径伤筋动骨,吸取了我太多的精力,江湖第一鬼医替我续命好几年,始终治标不治本,倘若没有王兄为我去星神宫求药,我也无多日可活了...”   王愠听后沉吟许久,没有讲话。   公孙星岚看着他低头沉思,也不知他想什么,于是便道:“王兄为我求药,想必付出不少,天下也没有听过,有谁能请动东君大人,承此大恩,我无以为报。”   说完,向着王愠行了一个大礼。   王愠顺手扶起他,调侃道:“我的确付出不少....”内心:现在腰还是酸的...“日后若是去了江南,公孙兄一定要好好招待我...”   公孙星岚露出一个笑容:“哈哈,好,到时候一定好好报答王兄...”   两人走在亭廊里,向着后头走去,今日食月宴热闹不少,倒也无他,太子殿下宴请诸位贤士,金霄城所有世家都收到了请柬。   ...   厢房。   锦绣绸衣的公仲龙戬对着铜镜整理自己的衣袍,那张胖胖的脸上,显露几分骄傲,几点灰尘滴在他的肩膀,他愣了一下,便想要伸手去拂,不过身后一双手温柔的为他拂去。   “龙戬,你看,这身衣服穿着,很好看呢。”   “母后,是你的眼光好。”   他转过身,看着身后的妇人,她眼里尽是欣慰,这让太子殿下的胸膛,挺得更拔了。   能得到母后的赏识,就算微不足道,也会给他这个儿子莫大的勇气。   皇后娘娘今日穿着得体,梳着端庄的头发,头上挽着一支翡翠玉簪,玉簪的坠饰上挂着一颗福珠,黛眉深色,眉眼明亮,身着暗色云锦宫装,掩盖了秀丽的身形。   公仲龙戬看着母后为自己整理衣物,一时间心中涌起温馨的感觉,他想了想:“娘,太后奶奶她,昨日是不是遇刺了?”   唐紫抬起眸子,其中不知闪烁着什么光彩,她檀口轻吐:“龙戬,确有此事,只不过,太后早有预谋,提早便去了紫轩阁,昨日,并未在马车里,不必过多担心。”   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胸口,安抚着,不久前,太子殿下也经历过相似的事,她似是以为儿子受了惊吓。   “唉...”   公仲龙戬便也只是叹了口气,他并未多说什么,在自己母后面前,他也不再带什么面具,露出他真正的心思。   他转而开口道:“娘,如果孩儿出金霄受封为王,不要太想念孩儿。”   话里意思,很是明了。   唐紫露出一个浅笑,就是不怎么好看,她道:“龙戬,你说什么呢,你可是太子。”   公仲龙戬却摇摇头:“可我也不想一直是太子...”随后他底下头,表情些许落寂,他有些难过的开口道:“娘,你知道吗,我在金霄城里,过得并不开心。”   随后他又补了一句:“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唐紫心不由得紧了一些,有些疼,她最爱的一双儿女,这个小胖子,长这么大,这么多年,跟着他在宫里渡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脸上真心的笑容,也越来越少。她又想起很多年前,不大的龙戬,那时候他还没有这么胖,眉目如画,像个精致的泥娃,他拉着自己的手,说着:娘,我不要在宫里住了,我不开心...一如现在,多么相似...   还有龙鸣,一心想要做女侠的公主,当了这么多年的金丝雀,他们不像自己啊,心如平水,一眼便能看到尽头的人生。   她也不知说什么:“你...”   公仲龙戬认真道:“娘,你和我一起走吧...”   说完这句话,唐紫的眼里,竟然闪了一下,只是很快,就被她掩藏,她捂着嘴,轻笑:   “说什么呢,龙戬,我怎么...怎么会出宫呢...”   “我...我离不开,我不会离开的。”   公仲龙戬胖胖的脸上便也激动起来,他那双眼里露出渴望:“总会有办法的,娘,你相信我,我...我要把你...还有妹妹,接走,我们一起去江南...”   唐紫打断他的话:“去了江南又怎样呢...”   她放开公仲龙戬的双手,转身叹了一口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况,更何况...”她神色满是无奈,只不过,背对着公仲龙戬,他看不见。   二十年前,今皇登基,那时候,她只是一个秀女,随着众多富家美貌小姐进宫,后宫中莺莺燕燕,粉色桃花盛开,一朵一朵,她不是最貌美那位,也不是最富才华的那位,在众多美女中,她也不过平常,那年冬夜,她犹记得,承凤宫还未矗立,它后头,有一座孤院,孤院里有一口古井,近百人,近百秀女,离奇死在那口古井里,没人知道怎么回事,无论是否封禁,第二日宫里总会少一位秀女,井里会多一位尸体。   所有人都以为,后宫里遇了鬼,那是以前惨死的冤魂,它们在索命,闹得人心惶惶,年轻时候的她,对未来充满憧憬,少女也梦想一飞冲天,过上随意挥洒千金的生活,她自然不想死,她害怕死亡,她害怕极了,她蜷缩的身子,在杂屋躲了好几天,侍卫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哭喊着,死活都不敢出去。   她只是不想死。   后来,有一个女人找上她,她浑身充满奇异而又独特的纹路,美丽,却又看起来,很致命。   她的笑声至今,回响在耳边:“我不仅能让你活下去,还能让你坐上后宫之主。”   她只不过点了头,然后不知怎么的,她便做了皇后,头戴凤冠,身披霞衣,年轻的皇帝,满眼是她,像是娶了最爱的女人。   那个如同妖魔一般的女人,在往后,成为她生命里,再也割裂不掉的存在了。   她当了皇后,宫里并没有停止死人,魔女只是说,不要担心,她会无恙,后来,和她一起进宫的秀女,死光了,偌大的后宫里,便只有她一人,没人和她争宠,更没有勾心斗角。   直到有一天,承凤宫建成了,它压倒众多宫阙,成为后宫里,唯一的存在。   再没人死,可是,后宫里,也没有人了...   那口枯井,依旧在那个院子里,魔女让她定期带女人,丢到那口井里,也许一开始,她不愿意,她的心里,是怜悯的,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便只剩下麻木了。   金霄城里,死几个人,没人在意,紫轩阁里,有很多侍女。   她也曾意识模糊中,看过一位红衣,在深黑里,犹如厉鬼,独自一人坐在枯井旁。   这个秘密,在她心里藏了很多年,魔女说过,不久后,还她自由。   只是,这个不久,还要多久呢...她不敢去看儿子眼里的希冀,兴许,直到变天的那日,她也无法离开吧。   她只是淡淡道:“龙戬,你快出去吧,不要让他们等得太久。”   公仲龙戬沉默点点头,这个胖子转身就离去,他步伐稳重,也不带一丝犹豫,或许在出了这门,他心里也下了觉醒。   皇后娘娘回头看着儿子离去,笑得欣慰:“这孩子,长大了,走吧,娘也放手了...”   这对儿女,她护得很好。   二十年前,太后垂帘听政,公仲家族被贬,几近灭族,金霄城再无皇族。   十八年前,叶老将军病死,叶家余族灭门。   十七年前,皇亲国戚悉数被灭门,杀得金霄城再无先帝遗亲。   十六年前,血洗西山寺,逼得林鹿书院老贤士逐一自杀。   十五年前,太后杀了两位藩王,西北军中大乱,战乱持续两年,死伤数十万,战后戍北疆边关将士尽数斩首。   十年前,先贤遗族灭门,陵下只剩慕容家。   九年前,皇帝纳妃,竖年,满门抄斩。   六年前,皇遗子遗女死于天牢,共计十六人,皇城只剩太子龙戬,公主龙鸣。   三年前,先帝最后一位藩王,鲁王死于承凤宫,后鲁王世家灭门。   没人敢谈论那位,记载的书籍典献一一被烧毁,修撰大献典籍的史官只写了一句话:合,天下大和,明,天子贤明。   ...   热闹的食月宴里,公仲龙戬身旁,围绕不少人,倒让这个胖子喜得媚笑眼开,金霄四纨绔也在,他们有说有笑,秦炎也是换上一副笑脸,今日来的人很多,有不少熟悉面孔,他拉着太子殿下,说着悄悄话:   “太子殿下,这请帖,有送到风清水秀阁吗...”   公仲龙戬自信一笑,挤眉弄眼道:“当然!慕容姑娘可是亲口答应我,一定会来。”   秦炎皱了皱眉:“亲口?你见着她了?”   公仲龙戬道:“那倒没有,我也是在门外听她亲口说的。”   “嗯...”   这就奇怪了,午时将到,满座却并没有那道身影,他目光不由觉得看向王愠,只见这位黑衣少年,陪着林玉堂,公孙星岚,林晚霞,还有...公仲龙鸣,有说有笑,他眉头更深了。   ...   风清水秀阁。   侍女在外道:“小姐,今日有约,您去吗?”   里头传来一个清冷,却又带着些疲惫的女声:“不去。”   院子便没了人,片刻,二楼窗户大开,一道靓丽的影子,趴在上边,慕容嫣黛此刻衣不遮体,雪白的肩头露出大片雪白,只不过,如此风景,却无人欣赏,她面色憔悴,支着脑袋不知想什么,一只蝶飞来,秋日最后一只蝶,带着生的气息停在了她玉指上,慕容嫣黛看着许久,突然便将这只蝶捏死,然后关了窗...   ...                                            第六十六章   “老友,你总算来了...”   不大的客房里,摆着一桌酒菜,镂空屏风雕刻着鸟语花香,青铜兽香檀燃起一缕缕香烟,慕容司乘头发花白,他端坐正首,望着推门而入的另一位老人。   “唉...”   来人叹口气,神色颇有些无奈,他虽然年岁不低了,但神情熠熠,身躯十分笔直,走路带着一股风,威严的面孔带着战场上洗不掉的痕迹。   慕容司乘笑着道:“老友看上去有不小的烦恼。”   那人径直坐到慕容司乘的对面,浓厚的眉目始终没有放下来。   慕容司乘随后问候道:“老将军,近来身体可好?”   说完,便为他倒了一杯茶。   来人正是,陵下王宗,曾今的镇北大将军,王翎。   王翎哼了口气:“好的很。”   慕容司乘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笑道:“看来老将军对我的怨气不小。”   王翎皱着眉头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   他没说话,目光转而看向窗外,神色颇为复杂。   慕容司乘随后道:“不过,约你这么多次,你还是来了。”   王翎终是开口,他道:“我老了,只想看着儿孙们,平安。”   慕容司乘沉默片刻,他道:“我们都一样呐,可...我实在看不了,先帝打下的江上,毁在一个女人手上。”   慕容司乘接着道:“她坐在那深宫里,眼里能看什么?北方年年战乱,异族势力越来越大,大献却无一人能挑大旗,每年死伤几万将士,再过几年还守得住?金霄城里日夜酒肉林池,天下大旱几年,朝廷连粮食都发不出,天天逼着下面世家豪绅上供,压得百姓们瘦弱不堪,流寇逐年增涨,江湖贼子越来越多,四处打杀,简直是不把律法放在眼里...咳咳咳...”   慕容司乘说着说着,就很激动,一阵气急,憋得他脸色通红。   随后他望着王翎眼睛,认真道:“陛下心系天下,可奈何无实权啊,这骂名全让他一人背了,我为陛下鸣不平啊...”   王翎听完便一直没有说话,这位老人自进来,心事就一直浓重,慕容司乘说的话,句句属实,大献的国庆岌岌可危,但凡有远见的人,都能遇见,日后会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不过一边是平静安详的生活,一边却是...   慕容司乘接着道:“我已面见过皇上...”   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他解开节,里头,是一块皇印。   耳边响起慕容司乘的声音:“陛下已布局,联合众世家,逼宫太后,交出玉玺。”   “届时,重夺大权,我慕容家为相,你王家封疆,平天下,再开太平盛世。”   说完,他也重重舒口气,靠在后边的椅子上,望着桌上的皇印,眼神深邃。   王翎久久不语,突然便沉声道:“怎么做。”   慕容司乘笑了,某一刻,这个老人很开怀。   他笑着道:“很简单,陵下有十万大军,陛下需要你调动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王翎听后皱眉道:“军权在朱家手里,我又如何能够调动?”   随后便只见慕容司乘小声道:“周王站在陛下这边。”   王翎随后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他是朱家的人,难不成他会...”   慕容司乘淡然道:“太后娘娘是他的亲人,陛下何尝不是?于他而言,不过是手心手背,这么多年,他背靠太后也不过有座御天府而已,他兄长却能掌握虎印,朝廷上,谁的话语权大,一目明了。”   王翎随后点点头:“如此而言,有道理。”   周王十几年来,待在金霄城,做个闲散王爷,没有成就任何一番事业,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兄长受到重任,任谁谈到朱家,想到的只会是他兄长,朱家家主之位,便也只会传给他兄长。   慕容司乘接话道:“这天下本就是陛下的,陛下是名正言顺登基,他只不过是取回玉玺而已,不存在夺权一说,此事过后,太后娘娘依旧是太后娘娘,金霄城更不会有什么变化...”   的确不会有多大变化,无非就是换了相...   众所周知,朱家是陛下娘家,而陛下在很小的时候就受到过公仲家排挤,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陛下都寄宿在朱家,太后娘娘屠灭公仲家,其中更有不少是陛下出了力。   而今金霄城局势早已稳定,慕容司乘只认为,是朝中无贤臣,是妇人无眼界。   慕容司乘将桌上皇印推向王翎:“本月十五,王老将军,你带军入城,为确保万无一失,瞬速拿下反抗者,逼宫太后!”   王翎紧皱眉头,最后他点点头。   慕容司乘长吁一口气,看向窗外的目光都带着几分高兴,随后畅快笑道:“哈哈哈哈,有王老将军相助,这军中岂不是一呼百应。”   “你我相助,匡扶陛下,再创大献先祖皇帝荣光。”   “好,不过我家孙儿在金霄城里,我写封信给他,让他回来。”   慕容司乘点点头,笑道:“我家那孙丫头和你家孙儿的事,我也有所耳闻,此事一成,我们两家便定下亲事吧。”   “嗯...我这老头呀,最后再动动骨头吧。”   两人在此达成了一个共同目标。   ...   食月宴。   “王愠,马上要考试,你准备好了没。”   林晚霞今日一身黑裙,梳着小家碧玉的发饰,没了平日里那股子英气,这么看也是位美人,不过眉宇间还是缺少温婉,别有一番风情。   王愠笑了笑:“我本就不喜读书,粗人一个,何谈准备。”   林晚霞道:“可...”   一副为他捉急的样子。   王愠这时拦住林玉堂的肩膀,笑道:“你咋不问问你弟弟...”   林玉堂自信挑挑眉头:“我就不必了,这次必是榜首。”   王愠深吸一口气:“咦,这么自信?”   林玉堂转而不屑道:“你以为像你一样,是个猪脑么...”   王愠:“...”   “呵呵,哈哈哈...”   惹得一旁人忍俊不禁,王愠倒也不恼,他和林玉堂早就混得熟悉,两人平时之间,玩笑话也不断。   公孙星岚则一直坐在旁侧,他目光带着些温柔,没有离开过王愠。   王愠随即冲着龙鸣道:“公主殿下,你呢...”   公仲龙鸣最近一直不开心,她没了往日的活泼,穿得一身碎花裙,倒成了一个和酥玉差不多的可爱小姑娘。   王愠见她不搭理自己,就用手在她肩膀拍了拍,还用手扯了扯她梳好的秀发...   “王愠,姑娘头发不能随便碰的。”   林晚霞在一旁眼见道,就是嘴巴有些撅起...   不过尊贵的公主殿下也不介意,她有气无力道:“我已经做好了被母后骂的准备...”   其实心里还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父皇的话,若她成事不足,就嫁人,远嫁道江南去...这才是一直困扰她心里的愁绪。   王愠旋即安慰她道:“我帮你向皇后娘娘求个绕,保证她不说你。”   公仲龙鸣这才正眼看他,扯了扯嘴角道:“你?你能说服母后就好了,再者,你能说服母后,还能说服奶奶么...”   太后娘娘才是这次书院最终的考核,正好,她老人家对此事十分上心。   “好吧...”   王愠摊手,他帮不了这个便宜徒弟。   林晚霞眼瞧王愠没事,就想和他单独去外边,于是她就道:“夏姑娘来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公孙公子你带着公主回去休息,我和王愠去别处逛逛...”   说完就要拉王愠走。   “哎哎哎...夏姑娘谁啊,为什么她来我们要走...”   林晚霞赶紧朝他使个眼色,伏在他耳边低声道:“夏姑娘以后是我弟妹,咋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走吧走吧...”说完情不自禁嗅了一口,让她耳根微微一红...   王愠:“哦...”   他也不在意,在众人眼下,被林晚霞拉走了,就是在场几个人,除了龙鸣清澈的眼神,林玉堂和公孙星岚纷纷露出玩味的笑容,最后,还是林玉堂叹口气:“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呐...”   说完还使劲摇着头,一副惋惜的样子。   公孙星岚却凑过来:“林兄,家姐有意王公子,为何叹气。”   林玉堂摇头晃脑道:“你不知,王愠相恋之人,是慕容嫣黛,那可是陵下第一才女,天下第三美女呀,我姐拿什么争...”   公孙星岚作出吃惊的姿态:“啊?有此事?”   林玉堂点点头:“嗯,只是慕容嫣黛素来难以见一面,所以这事没多少人知道,我也是无意间听王愠说的,现在你知道了吧,我姐,呵呵...”   公孙星岚若有所思:“嗯,的确,林姑娘虽然优秀,但比起慕容姑娘还是差一截。”   林玉堂疑惑看向公孙星岚:“听你这语气,似见过慕容嫣黛?”   公孙星岚点点头:“有幸窥得一面,宛若天仙,翩若惊鸿,个人认为,单论美貌,胜过南宫沁鸟。”   “嘶...”   林玉堂深吸一口气,随后他眼神嫉妒道:“公孙兄好福气啊,慕容嫣黛我都未曾见过,当年在风清水秀阁一掷千金她都不出来,你倒好,全天下最美的两位美人,你都看过...”   实则,此次食月宴这么热闹,还得归功于太子殿下向外说过,慕容嫣黛会来,于是众多青年公子,各州才子,都想一睹美人风情。   公孙星岚摇摇头:“看过又怎样,得不到,只会徒增邪念,此等女子...”说完摇摇头,接着道:“还是不见过更好...”   林玉堂这时打趣道:“就你这虚弱的样子,看不出来啊,你还有那心思。”   公孙星岚随后憋红了脸,他反驳道:“在下是身子弱,又不是不举...”随后等着林玉堂,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惹得林玉堂哈哈大笑。   “什么不举...”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声。   林玉堂急忙收敛笑容,转过头,惊喜道:“妍儿,你来了。”   温婉的夏妍捂嘴轻笑道:“来了很长时间,看你们相谈甚欢,就没打扰。”   “咳咳...”   两个男人瞬间拉开距离,公孙星岚恢复成翩翩公子,笑着向夏妍打了声招呼。   然后,他就招呼龙鸣,要送公主殿下回去休息,就是不明所以的龙鸣一脸不情愿...   ...                         第六十七章   王愠被林晚霞拉着走了很远,食月宴很大,园林厢房数不胜数,各处皆是金壁辉煌,据说,这里面所有的红木,都是上等红杉,百年而成材。   两人齐肩,黑墨相映。   秋红霜照晚霞,晚霞一直低着头,王愠则是昂着脑袋,谁都没有说话。   突然间,林晚霞像是鼓足勇气般,她抬头道:   “王愠...”   “林晚霞...”   两人同一时间,同一时刻,异口同声。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同时响起。   王愠有些头疼摸摸脑袋,林晚霞这时却笑道:   “还是你先说吧。”   王愠点点头:“晚霞,我...和慕容嫣黛在一起了。”   如春惊雷,又如秋霜,让这个姑娘顿时怔住了,她张了张口,最后只憋出一句:   “恭喜...”   “嗯。”   王愠又自顾自说道:“我也觉得,能得到嫣姐姐,是我这辈子的福气。”两人走得不慢,王愠始终没有正眼看过林晚霞,倒是这个一向骄傲的女孩,丞相孙女,一直一直,偷偷看着他,眼里闪烁的光芒,从未失散。   “对了,你要说什么?”   林晚霞这时候却是会心一笑,摇了摇头,她调皮眨眼道:“忘了。”   王愠一证:“啊?这也能忘...”   林晚霞一甩头发,笑道:“我就是忘了,怎么,你咬我?”   王愠无奈摇摇头,却没有说起玩笑话,只是淡然笑道:“男女授受不亲。”   不知为何,林晚霞心里像被针扎了样。   ...   不知不觉,两人走了很远,就在王愠想要提议回去的时候,身后有人叫住他。   “王愠。”   他回头,却瞧见一个熟人。   一身男装的女子,头发高高竖起,面带笑容,朝他们款款而来,正是之前郊外,面见的那位恶鬼阎罗殿之人,也是曾经住在王宗,被王愠牵着的女孩。   她道:“我这食月宴,如何?”   王愠皱眉:“食月宴,是你的?”   她点点头,单手向着王愠划过,像是在介绍一般,不经意间,她冲着林晚霞挑挑眉头,如同挑衅。   林晚霞瞬间涌起怒火,瞪着她,只不过,她不再注意这位丞相孙女了。   王愠这时问道:“敢问阁下尊姓。”   她缓声道:“北冥萧玉。”   时隔多年,王愠第一次知道了她的名字,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光润玉颜,气若幽兰,如同她的名字,潇潇风水养润璞玉。   王愠目视前方,他道:“找我有事?”   北冥萧玉笑道:“借一步说话?”   王愠淡淡点点头,林晚霞却不乐意了,明明是她先来的,怎么一下子就被人抢了,于是她急道:“王愠,说不定她是个骗子,我们走...”   王愠无奈摇摇头,他失笑道:“好了,晚霞,别闹,我一会来找你。”   “哎...”   说完,便将林晚霞留在原地,和北冥萧玉离开了此处,领走前,北冥萧玉还好笑似的看了林晚霞一眼...   “你...”   气得林晚霞直跺脚...   ...   “有何事?”   王愠和她保持着距离,食月宴里,两人很奇怪,一前一后,只顾走着。   北冥萧玉转身,看向王愠的眼神,带着温情,那种赤裸裸的情感,让黑衣少年十分不适。   他在心底默念:我已经有的嫣姐姐...   她道:“我曾和你说过,请你喝一杯。”   王愠皱着眉头,随后恍然大悟,食月宴是她的,犹记得第一次来金霄城,婢女说过这句话。   王愠摇摇头:“喝一杯就不必了...”   北冥萧玉就这样看着他,那眼神,让人很不适,于是少年赶忙改口道:   “下次,下次一定陪你喝一杯。”   北冥萧玉这才将眼神的异样收回,她没再看王愠,而是望着远处,悠悠道:   “我的确有事要你说...”   王愠怔怔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让你去一趟后宫,找到一座枯井,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王愠打断她的话:“什么答案,我现在没有疑问。”   北冥萧玉突然盯着他,语气严肃道:“事关你娘。”   王愠瞬间提了精神,娘亲...虽然十几年来,那位青衣始终坐在后山,可她的关爱,却一直都在,尽管她少言辞,但娘亲每次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无限柔情,王愠很爱自己娘亲,他自小从不反驳她,因为他知道,娘亲永远不会伤害他,天底下,所有人,唯有娘,至亲至爱自己的孩子。   他问道:“什么...”   北冥萧玉没说话,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如果你不去后宫那口井,了解事情真相,你永远都会被埋在鼓里,直到有一天,你会失去你娘亲。”   王愠顿时激动起来:“什么?”   北冥萧玉接着道:“你应该知道,你娘曾经是风花雪月中的风不语,可是,你对风花雪月了解多少?”   王愠摇摇头:“我不知道,她从未对我讲过。”   北冥萧玉道:“是了,你不知道,江湖十年一轮回,距离你娘最后一次出现在江湖,已经过去快二十年,可这些陈年往事,恩恩怨怨,不会随着时间而消失啊...”   王愠沉默,北冥萧玉接着道:“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只有死亡才是最后的解脱,雪无双的故事,你应该知道吧...”   王愠轻轻点点头:“嗯。”   北冥萧玉道:“退隐江湖,想过相夫教子的生活,最后却家破人亡...”   王愠逐渐明悟:“你是说,我娘有仇家,要报复?”   北冥萧玉道:“也许比你想象的,更复杂。”   王愠眼里闪着惊骇,因为北冥萧玉的神色,很复杂,这让无疑给他的心里狠狠敲了一锤。   他问道:“我想知道答案。”   北冥萧玉这才笑了,她淡淡道:“那就去皇宫,那口枯井,有你想要的答案。”   王愠沉默了,一时间,她这副样子,让他感觉,好像是掉入某个陷阱,他想起魔女的交易,他打算去问问魔女,实在不行,那就去一趟,大献皇宫,总不能还有什么危险吧。   王愠这时平静道:“好。”   北冥萧玉点点头,她笑容拂面,让人猜不出,她的心思。   ...   就在两人要离开的时候,却是迎面碰上了一位熟人。   “皇后娘娘...”   时辰已至,宴局就要开始,所有人都准备入主楼,不过王愠他们走得远,好巧不巧,碰上了唐紫。   王愠冷眉向着皇后娘娘施礼,没有丝毫逾越,就像两人不认识一般。   北冥萧玉也是施施一礼,皇后娘娘轻轻点头,示意无碍。   她的目光没有看北冥萧玉,反而一直停留在王愠身上,挑着绣眉,嘴角弯起,露出一副坏坏的表情。   唐紫悠然道:“我和王少将军有些事聊,姑娘不如回避一下。”王少将军几个字咬得很重。   北冥萧玉眉毛一皱,虽然心中疑惑,不过看这两人,一个躬着身子,低头没抬起,十足君臣之礼,不敢丝毫逾越,一个端庄稳重,凤仪翩翩,她没多想,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谈,于是也不打扰,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等到周围再无第三人的时候,唐紫用命令的口气道:   “抬起头。”   王愠抱拳道:“娘娘千金之躯,微臣不敢。”   唐紫冷哼一声:“哼,你有什么不敢?”   王愠正色道:“实在不敢亵渎娘娘。”   唐紫被他这幅样子逗得一笑:“呵呵,王愠啊王愠,你说这话,脸不红?”   王愠依旧低着头,不敢逾越。   唐紫见他装模作样,心中就十分幽怨,有种被人骗了身子,又抛弃的意味,于是她道:   “怎么,那日肏的我时候,我看你很舒服啊...”   王愠顿时被这句话惊得瞳孔一缩,他急忙抬头,关顾四周,还好没有其他人,他实在是想不到,这种场合,皇后娘娘会大胆说出这句话。   若是以前,他可能会调戏一波,可如今他得到了慕容嫣黛,他不想这事被别人发现,若自己名声被坏,那嫣姐姐怎么办?   王愠急忙道:“娘娘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他额角已经渗出了汗滴,心里呐喊,娘娘啊娘娘,求求你放过我吧...   不过显然事与愿违,只闻鼻尖一阵香风,皇后娘娘就这样欺身压了上来,王愠不敢和这个高贵夫人有更多接触,尽管今日她格外美丽,格外成熟,但...   他没办法,向后退一步,唐紫眼神不悦,王愠后退,她就向前。   王愠结结巴巴道:“娘娘...娘娘不要...”   唐紫冷声道:“不要什么?”   王愠:“我...”   唐紫:“嗯?”   很快,王愠就退无可退,可是唐紫始终没有打算放过他的意思,两人之间的距离,让他们看起来格外暧昧。   唐紫眼神迷离,她用最诱惑的声音道:“你...想要吧...”   说着玉手攀上王愠的胸膛,王愠就要上手挪开,却听见唐紫厉声道:   “别动,不然我就喊了。”   王愠的手停在半空中,因为他看见,不远处,有侍女...   “姐...姐...求你了,放过我吧...会被人发现的...”   王愠被吓得直哆嗦,他的眼神始终在观察着周围,根本买敢看唐紫。   唐紫得意一笑:“放过?我怎么会放过你,你可是姐姐的...好奸夫...”   “姐姐还等着你肏姐姐呢...怎么样,想听姐姐叫你好哥哥么?你内心一定很想要吧,想要把高贵的皇后娘娘按在身下,用你的大肉棒,狠狠肏...”   听着唐紫露骨的骚话,王愠胯下瞬间支起一个大帐篷,心中欲火被点燃,如此,如此赤裸裸的诱惑,那个男人禁得住?   而唐紫也是观察到王愠这一反应,轻视一笑,手指就慢慢下滑,很快,就握住了那根火热跳动的肉棒,隔着裤子,一把握住...   王愠:“嘶...啊...”   唐紫接着魅惑道:“别装了,顺从你内心的欲望吧,你就是想肏我,想肏皇帝的妻,太子的亲生娘,我的奸夫哥哥~”   说完,握住肉棒的玉手加快速度,竟然就这么撸动起来,光天化日之下,一位身着华贵正宫的妇人,将一个少年逼在柱角落,挨在一起,姿势十分暧昧,可是更加跌眼的事,她居然帮这个少年撸肉棒。   王愠被这骚魅妇人勾引的欲火焚身,肉棒却是越来越大。   “哎...啊啊...不要...娘娘,请停手...嗯啊...”   高贵妇人却只是捂嘴轻笑,丝毫没有停下另一只手的动作,反而身子压上王愠,红唇在这个少年耳边吹着热气...   “啊啊...爽...”   王愠舒爽的同时,也没失去理智,只见他咬牙问道:   “你...是谁,魔女,还是...唐姐姐...”   唐紫得意一笑:“还能是谁,当然是皇后娘娘...难不成,你指望那个女人,关心我的儿女么...”   王愠不再挣扎,索性闭眼享受起来,享受这位高贵妇人的服侍...   ...                  第六十八章   “嗯嗯...别...不要,皇后娘娘...”   王愠背靠着柱子,被美妇人压着,那丰乳挤压他的胸膛,美妇人的穿着最为华贵端庄,却做着十分淫浪的动作,白皙玉手隔着裤子握住少年肉棒,整个身子软软趴着,时不时用温热舌尖舔着王愠耳垂,眼神迷离而又诱惑,深深嗅着男人的气味。   其实,就连唐紫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这个少年,会做出这等事,脑子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自发不断回忆,那晚那一幕,有的时候,人内心的欲望一旦打来,就再也关不上。   在她心里,和王愠在一起,才能释放心底最黑暗的欲望。   她变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回顾自己入宫以来十几年的生活,恪守礼仪,遵规守矩,在某一刻她变得不像是自己,却又更加肆意。   唐紫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奸笑,不过手中动作没停,甚至她还用腿勾动王愠的跨间,她清楚这个这个少年最喜欢女人身上哪一处,果不其然,王愠被瘙痒的呼吸急促,不过看他四处张望,紧张害怕的样子,唐紫就忍俊不禁,倒也不是她不怕,只不过就是想挑逗这个少年而已。   “我看你呀,就是嘴上说说,身体很诚实,你武功这么高,想走还不容易么,若不是你想,怎么会被我一个弱女子按住呢。”   王愠狡辩道:“我...我是怕伤着娘娘...”   唐紫眼眸一瞪:“哼,再撒谎,我就把它扭断...”   说完,握住王愠龙根的玉手稍稍用力,就让少年倒吸口凉气...   “嘶...轻点...”   唐紫不依不饶道:“那你还不敢承认?”   王愠没办法,只好连连点头:“是的,我承认了...”   “承认什么?”   “承认...”   唐紫手掌又用力了些,她道:“快说!”   王愠没办法,只好道:“我承认想肏皇后娘娘...行了吧...”   “噗呲...”唐紫见他这副被胁迫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她手指转而温柔的上下撸动,又让这个小王愠再次抬头。   “王少将军,你可真有趣...”   王愠看唐紫笑得很开心,也是放开了些,他说道:“那皇后娘娘还不快解衣服侍?”   “呸,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啥?”   唐紫碎了一口,这让王愠以为没戏,不过她随后语气一转:“你跟我来...”   ...   “嗯...啊~轻点...”   某处贵房,当王愠随着高贵的皇后娘娘一踏入门扉,他就忍不住了,一把将面前妇人抱住,两人干柴烈火,紧紧抱在一起,彼此亲密而又激烈的吻着。   唐紫葱白的十指不住爱抚少年的后背,胸前一对肥乳挤压在他的怀里,腹部不由自主地往他身上蹭贴。王愠感受到了少妇对于性欲的渴望,内心无比激动,双手紧紧抱住她的后臀,大胆地使出蛮劲揉捏软绵的臀肉。   这也让尊贵的皇后娘娘忍不住痛呼,平日里她哪经受得住这般粗鲁对待,两人的行为倒也印证的一句话,你尊敬的娘子,在情夫面前,被大力的使用...   “愠儿...轻点...”   王愠松开嘴唇,他面带歉意道:“抱歉,娘娘...”   唐紫用一根白皙玉指抵住他的嘴唇:“我不怪你,血气方刚的少年本该是这个样子,是我一时没能适应...不过,你别再称呼我娘娘了,我希望我们能...”   王愠道:“那你愿意我喊你什么?”   唐紫白了他一眼:“唤我姐姐吧...”   王愠点点头,虽然唐紫的年纪足够做他娘了...   不过王愠最后还是试着问了一句:“唐姐姐,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对不起陛下...”   闻言,唐紫脸上浮现一抹冷笑,她道:“呵呵,别提那个废物,即便对不起他又如何?本宫就光明正大的偷奸,让他当个乌龟皇帝...”   王愠听着汗颜,他也不知道为啥皇后娘娘对陛下怨气这么大,但他可不敢说皇帝的坏话,只好随便附和着。   旋即唐紫风情万种看了一眼王愠,就送上了自己的香唇:   “愠弟弟,来占有我吧,只有你才能慰藉我这十几年的深宫寂寞...”   王愠便道:“唐姐姐,以后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唐紫眼角浮现一抹微笑,心中泛起点点甜蜜。   俩人都闭上了双眼,吻得天旋地转,吻得缠绵难分,尽情享受着彼此嘴唇的湿热与软滑。   “嗯,嗯......滋滋......嗯,呼呼......滋......啾......”   不知是不是错觉,唐紫唇里的津液甜甜的,王愠越吻越烈,越吻越贪婪,重重地压住她柔软鲜美的樱唇,追逐着吐气如兰的幽香气息。    唐紫一张绝美的尖削俏脸染上片片红晕,杏目紧闭,细眉上挑,鼻息急促,紧紧搂住王愠的后背,感受着男人的熊熊欲火,芳心一阵一阵轻颤,几欲透不过气来,只能够发出火热迷人的娇哼。   “嗯~ 唔......唔......啊哼......”   果真熟经人事的少妇才是最有味道,她伸出软滑的舌尖相送,搅入王愠的唇内,渡给他吸吮嘬食,抵触在他的口腔内翻滚搅动。   王愠含住她的滑嫩香舌,与其勾缠厮磨,上下挑动,相互扫舔,再美美滋滋的吸吮。情不自禁间又捏住了她软绵的后臀,这回下手较为温柔,隔着裙子触摸,只觉得臀肉翘圆丰满,手感软软弹弹。   “呼啊......哈,嗯啊......嗯......”   由于太过紧密拥抱,彼此全身都紧贴在一起,王愠的腿根附近骤热起来,肉根急剧膨胀,顶在她的腹股,不由得感到紧张,心想唐姐姐应该也察觉到了异样吧。    唐紫素手搂住他后背的柔荑丧失了些力气,叠在一起的嘴唇也分开了一些,媚眼半眯,刚好瞧见王愠也在痴痴看她,不禁春心荡漾,桃腮醉人嫣红,羞涩的别过脸去。也许是因为平常身份尊贵,大家都敬畏她,一下子受不了如此炽热的目光,有些不适,于是她细声轻吟:“愠儿......不要这么盯着姐姐看啊......姐姐怪不好意思的......”   唐紫越是羞怯,王愠就越感到兴奋,捏住她丰满的臀肉,淫荡地向两边掰开,坚挺的肉根隔着衣裙,在她的下腹轻轻戳弄。见她低首抿唇,吞咽津液,又是饥渴,又是害羞,真是个柔媚的可人儿。   王愠的眼眸不由得被她胸前那对饱满圆润,肥硕鼓胀的乳房给吸引住了,这对醒目的乳房平时就令人朝思暮想,魂牵梦萦,此刻近距离由上往下瞄去,胸口起伏不已的乳沟深不见底,藏在抹胸里腻白的乳肉诱人心痒难耐,不由得伸手去摸。   “嗯哼~ 嗯......嗯......呼哼......”   王愠双手捧住一对完美的乳房,手感超乎想象的柔软,温柔地揉了揉,不禁赞叹一声:“唐姐姐,你的胸好软好大,隔着衣服摸起来都很舒服......”   唐紫也被他揉得很有感觉,胸部麻酥酥的,乳头渐渐勃起,不禁发出娇弱的喘息:“啊......嗯......愠儿~ ”   王愠知道唐紫一时间因为女儿家身份,有些羞涩,于是故意说些淫秽的言辞逗她,“唐姐姐,你的乳头变硬了~ ”   唐紫抿唇不语,她当然知道自己敏感部位的状况,抹胸凸显两点如葡萄般肿胀,更羞人的是私处早已分泌丝丝淫水,单薄的渎裤已是湿漉不堪,只是王愠不知道罢了。   王愠想要剥开少妇的衣物,打算好好揉一揉这对丰满诱人的大奶子,便说道:“好姐姐,这里没床,我去哪儿肏你?”   “哼!”    唐紫羞涩瞪了他一眼,听着他的淫语,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果然,男人好色都是无师自通,刚刚还装一副正经样子呢...不过这房间的确无床,于是她指了指一旁的桌子,她媚水盈盈道:“好愠儿,你扶我去桌边...”   王愠一听,眼睛一亮,这等姿势,他还没试过呢,于是淫笑着拍了一下唐紫的屁股:   “啪...”   “好姐姐,去那边撅好,让弟弟享用一番...”   唐紫不由得拍打了一下他,略有不满道:“就知道欺负姐姐,说吧,你想用怎样享用?”   说完,半解衣裳,那端庄的宫装随着肩膀滑落,露出一百雪白,玉乳也随之袒露,迷人的圣女峰耸立,两颗深红乳豆,格外吸引人目光。   唐紫眼看春光泄露,便故作遮挡,脸上还露出一副受惊的姿态,像只惊慌的兔子:   “呀,淫贼,你想做什么?”   王愠看着眼前妇人,衣不遮体,春光大露,还以为皇后娘娘清醒了,不愿与他苟合,不过随后看她眼里的狡黠,以及淫荡的嘴角,在笨也明白了,这是故意表演呢...   这种新奇的游戏,让王愠欲望大起,裤子早已撑不住,于是他干脆脱了,直接扔掉,让硕大黝黑的肉棒怒对唐紫,空气中都逐渐弥漫一股淫欲的气息。   “啊...”   唐紫看这肉棒弹跳出来,雄伟的程度,是这世间都罕见,尤其是那龟头,还渗出一丝丝精液,让人忍不住想要吸上一口。   “尊贵的皇后娘娘,你也不想我们之间的事,被陛下知道吧...”   王愠邪恶一笑,提着肉棒就向着她走去,面对渐渐逼近的男人,美貌妇人退无可退,她捂着胸口,可怜楚楚道:“可恶的淫贼,无礼!”   “嘿嘿...小美人,跑不了吧...”   王愠一靠近,看着唐紫兴奋的眼神,就知道,皇后娘娘似乎很享受这种情调,实则正如王愠所想,唐紫胯下早就泛滥,这种无助的感觉,让她心中新奇,同时又渴望男人粗暴的将肉棒插进她小穴,在她身上驰骋,就像骑马一样,用最原始的方式征服她...   她是一个慕强的女人。   也难怪,她看不起贵为一国之君的皇帝...   “啪...”   一声轻响,王愠又对着她的拍屁股打了一巴掌。   “撅好!”   面对强势的男人,唐紫心中羞耻的同时,涌起一股一样的兴奋,似乎格外刺激,是啊,她心中也渴望,能有男人征服她。   在这一刻,她忘记了自己身份,身体被淫欲牢牢掌控,不由得,她慢慢转过身子,弯腰,趴在了桌边,将自己浑圆的臀部,翘了起来,向着这个男人,展示自己最为柔弱,最肥美的地方。   “啪啪...”   “嗯...啊...”   随着王愠又打了两巴掌,唐紫忍不住发出娇吟,虽然不疼,不过却有一种十分羞耻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摇动了屁股。   王愠看得口干舌燥,脑子里只有两个字:骚货!   “真骚...”   男人莫名的一句话,让皇后娘娘清醒了一下,她突然睁大眼眸,好看的眸子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好似,她放着高贵的皇后不做,非要犯贱当婊子,勾引男人...   不过,随后她嘴角却扬起一股莫名的微笑:这种感觉,好像也不赖...   于是她将身体放得更轻松了,完全趴在桌上,回过头,看着王愠媚笑道:“好弟弟,姐姐是个骚货,怎么样?快来用力肏姐姐吧,只要你肏得姐姐开心,今日就随便你怎么玩了...”   王愠听后心中一动,他急忙道:“唐姐姐,我只要你对我一个人骚...”   美妇人吃吃笑道:“好啊,前提是你能征服我...”   “哼,骚货,看枪!”   说罢,王愠掀起唐紫的裙子,扶着自己的肉棒,一把就插了进去...   “啊...”   “唔...哦...”   ... 第六十九章   “哦,嗯,哦啊......呀,啊,啊啊~ ”   王愠腰一挺,整根就没入皇后娘娘穴里,带着些浪花,打在地板上,那妇人丰腴的屁股,被撞的变形。   “唐姐姐,你的小穴好紧,吸得我肉棒拔不出来...”   王愠动作虽然不快,但突如其来的快感令唐紫整个人都绷紧,同时发出了销魂的娇吟声。   她似乎是受不了如此敏感的刺激,想要摆脱王愠的桎梏,不住扭动着腰肢,晃动着美臀。美妇人只得拼命扭动,有种被羞辱的感觉,又让她兴奋无比,麻痒的快感直透背脊,大腿内侧开始一颤一颤痉挛着。   “天啊,不,不要,这也太舒服了~ 哦,哦~ 要,要丢了......啊啊~ ”   唐紫被王愠干得迎来了一次小高潮,扭捏的蜜桃臀部渗出点点汗珠,阴唇微微张合着,蜜穴里不断地流出白色的液体。   王愠满意的笑了,他双手牢牢按住胯下妇人,不让她乱动,粗黑的长枪有力而又精准抽查,每一击都直刺灵魂。   两人蹲着马步叠在一起,王愠两腿夹住她的肉臀,而她的私处早已淫秽不堪,肉棒满是涂抹骚穴间的粘稠爱液,让其变得更加湿润滑亮。   唐紫闭上了美目,尚且沉浸在泄身的余韵当中,浑身颤颤巍巍,这便就又要迎来新一轮的快感。   “唐姐姐,感觉怎么样?”   “啊——啊,啊啊,好好粗~ 好粗......”   唐紫的膣腔内不断承受着肉根的深入,有一种阴道在被不断扩张的感觉,和丈夫的肉根全然不同,这根更大更粗,屄穴几乎都快被撑爆了,不过确却是前所未有的快感弥漫全身。   “唐姐姐,你的小穴好紧,好像在吸我的肉棒...”王愠忍不住将心里话说出来。   肉根被螺旋状的膣腔紧紧拧入,层层叠叠的肉褶如同小巧的荷瓣,就像有无数条舌头在摩擦舔弄侵入的肉茎,让人有种几欲升天般的销魂感。   “嗯...愠儿,别停,接着干,姐姐...有些...啊...受不了....”   唐紫咬着嘴唇,嘴里断断续续说着,她神情迷离,红晕爬满双颊,发丝间是点点滴滴爹爹汗水。   饱满的阴阜高高隆鼓,与向后撅起蜜桃臀部一同迎挺,小阴唇形成一圈粉红的媚肉紧紧箍住粗胖的肉根,大量的爱液随着抽插不断溢了出来,不少乌黑的阴毛侵满了淫水,一缕一缕杂乱的曲卷着,在反复摩擦之下泛起白白的泡沫,不时有淫水顺着阴毛滴落而下。   美臀被撞得荡漾阵阵绮美的肉浪,每一次的抽插都是那么的紧,那么的密实,源源不断的快感实在让彼此都难以招架。   “嗯啊,啊啊,愠儿~ 你的鸡巴也太粗了……都顶到小穴的深处了,我...从来...没有这么~ 舒服过,实在太美了~ ”唐紫从心底里叹服。   “啊~ 呼,呼~ 唐姐姐,以后天天肏你,让你每天都这么舒服~ ”王愠得意地回道。   “好的,愠儿~ 姐姐好喜欢~ 好高兴~ 尽情地肏姐姐吧~ 姐姐早就想要你的大鸡巴了~ ”   “唐姐姐~ 你变得好骚哦~ ”   “还不都是因为你~ ”   俩人情话绵绵,扑哧扑哧的交媾之声不断响彻在这厢房之中。   唐紫柔柔撑着双手,高撅肥美雪白的肉臀,以狗趴式的姿势承受着王愠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胸前一对丰满肥乳被撞的前抛后甩,倾垂的发丝也在荡来荡去,媚眼似含秋水,向后翘望情郎,艳红的双唇微微颤抖,发出心醉销魂的呻咛声。   “啊啊......嗯啊......好......好猛,慢......慢一点,插得太重了~ ”   王愠激烈的抽插着屄穴,胯间垂吊的囊袋一下一下拍打着饱满的阴阜,她的整个阴道肉壁都在颤抖着,蠕动着,把火热如铁的肉根层层包裹着,敏感的龟头肉菱都被全方位狠狠刮磨刺激着。为了让彼此变得更加舒服,快感来得更加轻松,王愠说道:“唐姐姐,我们换个姿势。”   唐紫被插得气喘吁吁,缓了口才回道:“你想怎么弄,姐姐都依你~ ”   王愠抱住了唐紫的柳腰,肉根与蜜壶紧紧连在一起,而后慢慢将妇人丰腴的身子抱着离地。 唐紫从狗趴式的姿势向后靠坐在王愠的身上,肉感的美臀软绵绵压在了他的胯部,娇嫩的膣腔被坚硬的肉茎深深顶着。   “唐姐姐,用脚踩着桌子...”   “嗯嗯...”   于是两人的姿势变成了一个高难度,唐紫整个身子压在王愠身上,不过是向后靠着,两只玉脚洁白无瑕,踩在木桌上,肥臀因为吞吐着肉棒,不得不得向后用力撅着,王愠双腿轻轻弯曲,双手扶助她结实的大腿,这样一来,唐紫就这么坐在他跨间,而肉棒因此插得更深。   当唐紫整个沉甸甸的肉臀都坐下来之后,不禁媚呼一声:“嗯~ 好像顶到子宫了~ ”   “唐姐姐,踩好洛,可不要掉下来。”   说完,他双手移开,而唐紫却像是在如厕一般,蹲在空中,全身只有两只脚有支点,其下全靠两人胯下的亲密接触。   王愠从身后捏住了她的一对大奶子,白腻的乳肉从指缝间溢出,硕大的龟头抵在娇嫩的花芯深处,随着微微颤抖的身体,龟头好似被子宫媚肉紧紧嘬咬。   王愠本就浑身麻酥酥的,谁知唐紫重重沉下的肉臀微微扭动,一时爽得得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要酥化一般,如痴如醉的说道:“喔~ 唐姐姐~ 别~ 别这样~我会射的~ ”   唐紫也是美得不行,红艳艳的嘴唇大大张开,撅成了圆形,细眉高高扬起,媚目如丝,满脸的销魂蚀骨。   “没关系,想射就射吧~ 全都射到我的子宫里吧~ 姐姐想做你的女人~ ”   听着唐紫骚浪而又甜蜜的话语,差点儿真的就一泄如洪,王愠咬牙忍住,托住柔软的蜜桃肉臀,使其上浮下沉,浑圆的肉臀晃晃荡荡的压坐而下,不断啪啪地拍打着他的大腿,龟头记记都戳入了子宫深处,舒服得陶然忘我,时不时又被肉臀压下来狠狠研磨一番,简直要人性命。   王愠颤声呻咛:“啊~ 唐姐姐~ 好舒服呀~ ”   唐紫腻声说道:“你~ 你怎么还没射~ ”   “我不想射,唐姐姐,我还想多肏弄一会~ ”   唐紫伸出玉手,葱细五指反手勾住了王愠的脖子,向后斜着脑袋,迎上红唇与他亲吻,子宫软肉频频受到撞击,腰肢一颤一颤,胸前的肥乳高高挺起而抖动不已。   “啾啾,唔呼,你,你再不来,姐姐又要泄了哦~ ”   王愠紧紧轻咬她的下唇,颤声说道:“就快了,唐姐姐~ ”   就在两人最舒爽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一个声音:   “母后,您在吗,宴会要开始了,孩儿请您入座。”   ...   两人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王愠急忙抱着唐紫的大屁股,不知所措,而出于刺激下的唐紫,因为这声打断,脑子清醒不少...   “别...别动!”   唐紫赶紧小声道。   王愠无声点点头,门外是谁,心知肚明,这会可不能露出纰漏啊,要让太子殿下知道,那可就出大事了,毕竟王愠正抱着他娘肏呢,总不能对太子说:“嘿,你娘的屄真嫩...”   不过确实刺激,突然之间,王愠就很想对太子说,肏你妈逼...短短几息,王愠内心便十分精彩。   不过虽然彼此都不再动弹,但是肏入蜜穴里的肉根还是勃动得厉害,而蜜腔也紧紧夹住肉根在不住蠕动,戳入深处的龟头把子宫媚肉在一丝丝刨挤撬开,王愠忍不住捏住了她的肥乳,神情愈发得意,像是征服了什么烈马一般,发狠地贪婪着她的肉体,只是都不敢发出声音。   “好...好的,龙戬,你先过去,我一会便来...”唐紫缓了片刻,整理了一下说辞,便道。   门外的太子殿下,胖胖的身影却没有离去,一双眼里带着些疑惑,只因为,他刚刚在里头听见了奇怪的声音...   “母后,您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他站在门外试着问道,没有离开的打算...   唐紫压下情绪,作出一丝严肃的语气,她道:“龙戬,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呃...母后,只是孩儿有些担忧,关心罢了...”   唐紫这时故作生气,语气带着一些威严:   “本宫都说了没事,难道本宫在换衣服,你也要进来看?如果这样,那你进来!”   后边的语气逐渐重了几分,像是真的生气了,太子殿下胖嘟嘟的脑袋,怎么都想不明母后为什么会生气,愣在原地,他刚刚,是真的想直接推门而入。   不过,转而一思,母后说得没错,毕竟是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倘若她真的在换衣服,那孩儿岂不是不孝?   “啪...”   屋里传出一声清脆,伴随着女声一声极小的呼声,这又引起公仲龙戬的注意力,怎么听着,都很奇怪...   “母后...”   “没事!有蚊虫,被我打死了,怎么,龙戬你还有事?”   太子殿下没办法,自己母后不出来,他又不能一直等,于是便道:“那孩儿先退下了,母后还是尽早出来。”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   虽然心中有疑惑,不过也只好暂时抛在脑后。   ...   “嗯,愠儿,要死了,要真被龙戬发现,我还做不做人了...”   等外头没了声,唐紫开口幽怨道,这副样子,和刚才对待自己儿子时,判若两人,声音绵绵,带着些娇喘...   “嘿嘿,还不是你骚,背着太子殿下偷情...”   “哼,愠儿,你要这么埋汰姐姐,姐姐就真生气了...”   唐紫撅起小嘴,表情不满,虽然是她先勾引王愠,不过让她面对自己儿子,还是有些难堪,心里被说的很羞耻,她不在乎皇上,即便拿她羞辱皇帝,都不会有什么,但两个孩子,却是她的逆鳞。   “好好好...唐姐姐,对不起,是我不对...”   “哼...”   王愠认错之后,便重新抱着浑圆的屁股干了起来。也就在此时,少妇的柔荑狠狠勾住少年的脖子,美臀压在他的胯部扭来扭去。   而少年抓住少妇的两团肥硕大乳几欲捏爆,龟头深深地往蜜腔里钻。 俩人同时身体阵阵抽搐颤抖不已,一起达到了欲仙欲死的极乐高潮,彼此滚烫的爱液同时迸溅喷发,全部融汇到了子宫内腔里。   唐紫娇嫩的肌肤充血一般染成了粉色,腔膣死命缠住肉根不停收缩,子宫媚肉团团包裹着龟头,柔软的双唇重重吻住王愠的嘴,鼻息急促连连娇喘。   王愠硕大的龟头像是泡入了一处灼热似火的温泉里,烧得遍体酥软欲化,脑海一片空白,享受着一波一波的泄精快感。   俩人久久腻在一起不愿起身,沉醉在泄精后的丝丝余韵之中。   歇息了片刻之后,唐紫说道:   “愠儿,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去吧,免得惹人怀疑...”   “好...”   于是在唐紫的服侍下,王愠重新穿戴整齐,看着娇俏依人的皇后娘娘,犹如娘子一般,王愠心中便一股豪气,出去后,他看向太子殿下的眼神也就变了...    第七十章   一连几天过去,王愠很少回唐府,一直住在风清水秀阁,那处静幽的院子,时不时传出来几声诱人的的声音,让侍女们脸色通红。   二层阁楼屏窗突然打开,一个秀美的女子皱着眉头,上身俯靠床檐,她黛眉轻蹙,咬着嘴唇,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只是娇媚的脸上,带着笑容,由衷的笑容。   她的身子时不时向前耸动,还伴随着魅惑的哼声,雪肩露出大片,往下是白色绸绫,遮住了那神秘的骄傲。   “嗯~”   “哼~”   “...”   慕容嫣黛眼神此时特别妩媚,那双眼水盈盈,像是要滴出水,一头秀发梳成束...仔细看,竟有一只手。她趴在窗台看不清屋里全貌,笑颜如花,妩媚的眼神逐渐慵懒,单手支着脑袋,只有屋里一声声清脆的:   “啪啪啪啪...”   屋里便是王愠了,他光着身子,一手按住慕容嫣黛柳腰,另一手抓着她的头发,胯下肉棒奋力抽查着,撞得慕容嫣黛雪白的屁股变了形状。   他很是兴奋,这么多天,抱着天下第三的美人爆着肏,怎么都不腻,两人在这个小小的屋里,可谓是什么姿势都试过了,慕容嫣黛自从给了他第一次之后,就变得格外温顺,什么都依王愠。   王愠用手在慕容嫣黛屁股拍了一巴掌说道:   “嫣姐姐,屁股撅低点...”   随后一手拉着她的发丝,示意快点。   “好...嗯...好...呵呵...”   慕容嫣黛笑着迎合,雪白大腿向两边岔开,曲得更厉害,她修长的身子只为讨好王愠一人而屈服。   随着慕容嫣黛的配合,王愠的肉棒插得更深些,慕容嫣黛的小穴,吸得紧,白嫩粉红,雪白的白虎穴这几天承受了不知道多少伤害,大开的阴唇向外翻转,只有一根黝黑的东西进进出出。   “噗呲噗呲...”   淫水大片大片流淌,在木板上汇聚成一个小谭。   王愠一遍抽插着,一边问:   “嫣姐姐,舒不舒服?”   尽管这个问题,这几天慕容嫣黛每次都回答了,但王愠依然肏一次,便要问一次,好似这是他心中的执着一般。   慕容嫣黛咬着嘴唇细声呢喃道:   “舒服,舒服...啊...好夫君...嫣儿好爽...嫣儿又要去了...嗯嗯嗯...”   王愠笑笑:   “嫣姐姐舒服就行...”   说完他一手扯下慕容嫣黛胸前的抹胸,那对肥满的兔子跳跃而出,即便美人趴在窗边,依然风光无限。   王愠又按住她的肩膀,用力插了好几十下,停了下来,他道:“嫣姐姐,我们换个姿势吧...”   “嗯,都依你...”   于是王愠将慕容嫣黛翻过身来,两人面朝面,四目相视,王愠都要被那双柔情眸子迷得神魂颠倒,看着慕容嫣黛嘴角带着一丝懒散的笑容,他问道:   “嫣姐姐,你怎么笑得如此开心。”   慕容嫣黛娇声道:“因为我喜欢愠儿...好喜欢愠儿...弄我...我很舒服,和愠儿一起,让我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感觉,以前那么多年,白活了...”   王愠嘿嘿一笑,用手晃了晃大肉棒,在慕容嫣黛白虎穴上摩擦的几下,他道:“以后我会让嫣姐姐更舒服的...”   说完扛着慕容嫣黛的大长腿,将肉棒用力捅了进去...   “啊...”   慕容嫣黛仰着头娇呼,王愠就很喜欢她这副样子,慕容嫣黛从不会浪声大叫,她一直都是小声呻吟,很符合她的身份,才女含蓄。   “嫣姐姐,你好美...”   王愠说完将一只玉足塞入嘴里,用力吸,那只玉足白润如玉,透着红,光泽靓丽,每根指头都像是翡翠雕塑而成,配上浑然天成的指甲,秀色可餐。   “哼,坏人~又舔人家脚...啊呀...好痒...”   慕容嫣黛眼送秋波,红唇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王愠含住玉足,一双大手用力捏着美人柔软的奶子,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   “嗯嗯...好吃...”   “嗯哼~呀~~”   无尽春色,香艳迷人。   楼下,正值两人交合之处,一道人影安静立着。   她宛如一尊雕塑,只有风吹动她的发丝,她身着宽大祀袍,脸上带着绘许多奇怪眼睛的面纱,她双手交合置于腹前,谁也不知东君此时此刻的心思。   ...   风清水秀阁,秦炎和太子以及一众世家子弟至此。   “秦公子,我们小姐身体不适,还望见谅...”   侍女极力阻拦,不过却一直没拦住秦炎的脚步,只见秦炎带着太子气势汹汹,他面色沉如水,呵斥道:   “这么多天,慕容姑娘身体一直不适,正好,今日太子殿下也到了,我们看看,也好去宫里请太医。”   “...秦公子,真的不行,我们小姐不见客...”   秦炎道:“难道太子殿下也要拦?”   说完还不忘推了推公仲龙戬,原本这个小胖子不想说话,不过见如此清醒,也只好咳嗽一声:   “本殿下亲临,只为拜访慕容大才女,让其品鉴品鉴我写的诗,想必慕容姑娘应该不会拒绝吧...”   侍女顿时有些难言:“...”   不过她们毕竟是风清水秀阁的人,虽然贵为太子,可是其主人的命令不得不听,于是只好跟着,等到快进门的时候告知小姐。   外边的吵吵闹闹很快便传进这座院子。   秦炎来了金霄城快两个月,追求的慕容嫣黛也快两个月,只不过除了第一天见了一面,其余时候都吃了闭门羹,无论他用什么方式,即便在风清水秀阁豪掷千金,都等不到慕容嫣黛的一面,这让他很是挫败,越想心里越气,他秦炎在东海什么女人搞不定?你慕容嫣黛长得漂亮一点又如何?如此不给面子,让他心里执念更深。   于是他就趁着今日,邀上太子以及一众好友登门拜访,我一个人来你不见,太子一个人来你也不见,那这么多人一起,你总不能不见了吧...   丢了谁的面子传出去...   ...   “嫣姐姐,外头什么声,你是来客了?”   王愠肏得正起劲,抱着慕容嫣黛两只玉足吃了又吃,被外面的吵闹打断,他自是不知道秦炎等人。   慕容嫣黛瞪着慵懒的眸子随意瞥了一眼,毫不在意道:“几只狗罢了...不予理会,愠儿,别停啊...”   “好嘞,嫣姐姐,肏死你!”   “啊啊...愠儿宝贝,啊啊...愠儿宝贝好大...要弄进心尖了...嗯嗯嗯...”   不知为何,慕容嫣黛淫叫声大了几分,像是故意让外头的人听见一般,王愠看这妮子,却发现她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王愠无奈翻个白眼,用手在嘴边竖起一根指头,示意慕容嫣黛小点声,却没料到她却又是更加放肆几分,只见美人高昂脑袋:   “啊啊啊...小坏蛋~爽死了...啊啊哦哦...”   王愠:“...”   他忍不住在慕容嫣黛白嫩的奶子上拍了一巴掌:“呸,不知羞!”   王愠当然不想慕容嫣黛的淫态被其他人知晓,她可是自己心里的宝贝疙瘩,王愠恨不得永远藏一辈子,被外人多看一眼,王愠都要生气。   慕容嫣黛痴痴笑着:“嘿嘿嘿嘿....”   ...   “什么声?”   秦炎等人虽然听得不清澈,不过却是隐约有女声的呻吟传来,他阅女无数,自然知晓那是什么声,但是那个声是从慕容嫣黛的院子传出来,他不敢相信,那样天仙般的人,会是他发出的,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不过却越是想要更进一步去探秘...   “秦公子...秦公子...等等...”   侍女们也是大了些声,使得院子里也能听清楚。以她们的身份拦不住,现在只能指望小姐出面了...只是希望小姐到时候轻些责罚...   就在他们靠近院子的时候,所有人顿时停住脚步...   “东...东君大人...”   太子有些结巴,他圆乎乎的脸上渗出一丝丝汗水,星神宫在金霄城就是太后娘娘的代表,他自小见识这位冷漠的大祭司,知晓一些她的事迹,心里自然畏惧几分。   秦炎也是瞳孔一缩,他身怀武功,自然感受到东君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势,向着他压迫而来,让他双腿有些软。   还是公仲龙戬反应快,他急忙行礼道:“不知东君大人在此,龙戬有礼了...”   随后秦炎等人也纷纷行礼,戴着面纱的东君轻轻点头,她淡然开口,声音空灵:“太子殿下来风清水秀阁有何贵干。”   他摸了摸肉乎乎的脑袋道:“实不相瞒,我们今日是来拜访慕容姑娘,还望东君大人引荐一番。”   东君听后便随口道:“我此番前来,是奉太后娘娘之意,与慕容嫣黛商议要事,你们改日再来吧。”   “太后娘娘...”   公仲龙戬听见这几个字,本能一缩,于是他急忙赔笑道:“原来是奶奶有要事,那这样,我们就不打扰,改日再来吧...”   说完就要拉着秦炎走,不过秦炎显然有些不愿意,他还想说些什么:   “这...”   却被公仲龙戬止住,强行拉走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闯进来,却是灰溜溜走...   直到远处...秦炎才不服气开口道:“龙戬兄,你拦住我做什么,下次?下次说不定更没机会...”   公仲龙戬道:“你别犯傻了,东君大人拦在那里,你进步的,难不成你要硬闯?那你去吧,给我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秦炎听完没说什么,也只是生着闷气,心里却是想:“这个星神宫,有这么稀罕么...”   与其说是大家害怕星神宫,更不如说是害怕背后的太后娘娘...得罪了太后娘娘,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唉...”   东君看着他们离去,叹了口气,百转回肠。   ...   院子里,慕容又重新趴回原来的位置,她翘着屁股艾草,神情流露出不屑,细声道:“无趣...”   “嫣姐姐,你说什么?”   “嗯嗯...没什么,愠儿,你有些日子没回去了吧...”   王愠摸着脑袋,想了下,突然道:“的确,最近一直睡在嫣姐姐院里...”   慕容嫣黛柔声笑道:“愠儿今日你便回去一趟吧,免得你姑姑担忧...”   王愠却有些不解:“咦,姑姑她...”   慕容嫣黛笑得更开心些,她狡黠道:“乖,听我的,不然,你姑姑可要...生气了哦...”   王愠只好道:“是,慕容大小姐...”   ...                   第七十一章   阔别许久再回到水月街,王愠竟有种恍然的感觉,心里暗道自己只顾享受,风不语放置于府中,都要生锈了吧。他捏了捏拳头,向着空中随意挥舞几下:“总算没有忘记,果然,温柔乡是会让人沉浸的啊...”   王愠笑了笑,望着照耀而下的太阳,想着以后的生活,兴许会更好,他大步走向唐府,所有烦事皆抛脑后...   几日前。   唐府门前,清晨雾气还未渐消的时候,酥玉穿着栗黄色的长裙打开府门,迎接清晨第一缕光,不过,她却瞧见一旁,有道红色身影...   “别紧张,林晚霞,别...”   酥玉睁着圆圆的大眼,眼含笑意问道:“林姑娘,你怎么在门外?”   林晚霞背对酥玉的身子明显一滞,她上下起伏好几下后,才挤出一个笑容,回身看着酥玉小心翼翼道:“最近书院没看到王愠,请问他在吗?”   酥玉歪着脑袋,表情古怪道:“公子不在府上,林姑娘,你有什么事吗?”   林晚霞急忙摇摇头:“没有,没有...”   酥玉俏生生笑道:“需要我给公子带什么话吗?”   这位贵为丞相府的千金小姐,却是一改往常,不再果断,她踌躇很久才勉强笑道:“没什么事,不用麻烦酥玉姑娘了...”   惹得酥玉捂嘴一阵轻笑。   林晚霞离去了,她走得不那么匆匆,像只迷茫的飞蛾,再看去,她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一抹浅浅惆怅。   从前那位不爱打扮的姑娘,也变得漂亮了。   第二日,依然是酥玉开门。   “林姑娘,公子他...”   第三日,酥玉请缨,当她打开府门的时候,外头那道红色如此眨眼。   只是,林晚霞脸色看起来不那么好,酥玉也是对这个坚强的姑娘有了几分好感,她笑道:   “林姑娘,真的没什么话,要我带给公子吗?”   林晚霞点点了头,却又摇摇头,她问道“王愠,便一直待在风清水秀阁,没回来?”   酥玉点点头,林晚霞有些有气无力道:“这几天,打扰酥玉姑娘了,明日...我不会再来了...”   说完,她便离去了,水月街不算热闹,可她却很快没了身影,只留下酥玉站在原地,她神色略有几分欣赏:   “倒有几分我年轻时候的样子,挺不错的女娃...”   ...   “姑姑,府里怎么,没了人打理...”   当王愠再次回到唐府的时候,却发现,以前挺热闹,今日却没下人,只有王依然独自一人坐在大堂,喝着茶水,她一身黑衣裙,翘着腿,梳着妇人发饰,平静放下茶杯道:   “我都散了...”   王愠吃了一惊:“啊,为什么呀,姑姑,这样岂不是没人...”   王依然叹了口气:“唉,愠儿,我既然嫁进唐家了,想想,却没有尽儿媳之务,心里实在难以过去,所以便想着把这府院卖了,去陪两老人...”   王愠:“姑姑,你,想清楚了么...”   王依然点点头,向着王愠笑笑:“没错,我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任性了...”   王愠默言,他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觉得,事情有些突然。   “怎么了?”   王依然回头,看着他,目光含着别样的笑容。   “没什么...姑姑,我...我出去一趟...”   “好...”   她没说什么,只是目光很平静,温柔如水,和以前的热情相差很大,王愠不知为什么,不过兴许就是她说的,不再任性了...   她平静坐着,看着王愠离开的影子,目光深沉。   紫轩阁。   王愠经过许久的心里挣扎,还是来了这里,他没有忘记魔女的交易,只是,当他要决定去皇宫一趟,他决定于魔女合作,想要安然无恙进去,就少不了她的帮忙,王愠并不想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   那个老妇人还在,她领着王愠走过许多弯曲的路,最终,在熟悉的那个房间,看见了魔女,满地皆是黄金铸成的毒兽,魔女赤身裸体,躺在地上,她浑身上下披满翠石,那绘身躯上的图案如此醒目,却又狰狞,以至于每次王愠看见,都会本能的心里发毛。   魔女更像是一杯毒酒。   “你来了...”   她的声音魅惑,带着挑逗,眼神斜着睥睨看向王愠,含着戏谑的笑容,让王愠很不舒服,他不喜欢别人这样看他,就感觉像是看待蝼蚁一般。   王愠问道:“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去...”   魔女坐起身子,柔然双峰在空中跳动,她笑道:“我说过,你很特殊...”   “那里特殊?”   魔女捂嘴掩笑:“你去帮我拿到幻天魔大功,我就告诉你...”   王愠顿时被噎住,他不满说道:“为什么你们总喜欢说话说一半...”   魔女却是察觉到他话里意思,她问道:“咦,难道还有其他人找过你?”   王愠摇摇头:“没有...”他暂时并不想把北冥萧玉的事和她讲,他现在只想知道这些人到底再打什么主意,王愠很在意自己的家人,如今,还要加上慕容嫣黛...   他想过平静的生活,不会让任何人去破坏它。   魔女随后站起身来,她一步一步,慢慢朝着王愠走过来,赤身裸体的她,脸上带着邪气的笑容,丰臀肥乳,下身那片森林,看着十分迷人。   王愠有些紧张,他后退几步,不解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魔女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做你们男人爱做的事...”   王愠瞳孔一缩,他急忙拒绝:“我不要,放我离开...”   说完就想走,不过魔女怎会给他这个机会:“呵呵...你能跑哪儿去?”   王愠刚转身要走,却是直接撞上一团柔然,迎面就是两朵娇艳花朵,魔女一把抱住王愠,居高临下在他发丝间深深嗅上一口,然后一把将王愠推到在地上,深情凝视道:“我真的不想,把你让给她...与其如此,不如让我先过个瘾,哈哈哈...”   看她这幅样子,王愠自知今日走不了,魔女虽然身上绘着可怕的图案,不过身无一缕的她,此刻看起来的确诱人,试问,谁能对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美妇人,而不动心呢,魔女美貌丝毫不输王依然,唐紫等绝色佳人,她眉眼细长,琼鼻高挺,眼神略带傲气,看着别有一番风味。   王愠没忍住偷偷咽了一口水...   “咦,我美吗?”   她得意问着,王愠点点头,魔女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这点无需质疑...   “哈哈哈...这副身体呀...当年也是江湖出名的呢...几个剑仙打得不亦乐乎,啧啧...真是便宜你这小子...”魔女不屑道,似乎,她对于这身体很嫌弃一样。   王愠不了解她的过去,美人榜据说也是近十年才评的,那二十年前,三十年前的美人呢,美人虽老,却不败岁月,这句话正好适用魔女身上。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信我说的话?”魔女被王愠心不在焉的表情有些不满。   接着她道:“当年的四大天仙...”   说着说着她停住了,王愠却是来了兴致,四大天仙?这他可听过:北雪冰仙萧容翎、南离凤仙梦蝉妃、西月玉仙穆离安、东莲花仙叶红霜...   可是大献出了名,据说当年掀起不小的波澜,比起今朝的凤凰于飞,四大天仙俨然成了一个形容词,即便名声显赫的风花雪月,也不曾撼动四大天仙的地位,当年雪无双在江湖上,可是有着小冰仙的美称...   许多老一辈的人,至今还心心念念四大天仙的风采,至于凤凰于飞排的美人榜,很多人就不认,比如南宫沁鸟,在江南,她就是第一美人...   王愠刚想说话,却被魔女一脚踩住,嘴巴被一只玉足堵住,魔女大声道:“你激动个什么?一说好看的美人就忍不住了是吧,四大天仙又何如?就算都活到现在,也是人老珠黄,和老娘一样丑,给我舔脚,好好舔!”   边说,边把脚指头塞进王愠的嘴里,让他嘴里被塞满,王愠不得已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自己不满,魔女却不在意,她道:   “你不是很喜欢吃脚?怎么老娘的臭脚满足不了你?”   王愠很羞愧:“呜呜呜呜...”   “呵呵,好好舔,不把老娘舔舒服了,有你好受的...”说完,扬了扬手里的拳头,王愠瞧见自是服软,毕竟...他的确打不过魔女...   魔女很满意他的服侍,手指忍不住向着下身的胯下摸去,那漆黑微卷的毛发被她剥开,露出那一线粉红,顿时看得王愠口干舌燥,最好奋力吸允魔女脚指头,用已了慰,他的胯下,早已立起一根擎天,虽然这几天,他交代了不少,不过很出奇的是,他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无论怎么发泄,都不会感到疲惫,总是夜里把慕容嫣黛干的死去活来,不然那位拘谨的大才女,也不会答应白日宣淫...   “想吃吗?”   魔女吃吃问道,王愠急忙点点头,只见她妩媚一笑,带着水滴的阴唇,很快移到王愠头顶,在男人灼热目光下,魔女缓缓坐下...   “哦...”   一声诱惑的娇吟响起,她坐在王愠的脸上,慢慢动了起来...                            第七十二章  “啪啪啪...”   房内响起急促的肉体冲撞的声音,魔女骑在王愠身上,表情癫狂摇动着,她浑圆的屁股打在男人胯下,王愠硕大肉棒直刺入魔女花心,两人交合之处,乳白色淫液不断流淌。   “啊...哈哈...还是你小子骑着带劲...哦哦...”   魔女肆意张狂,她甩着头发,腰肢扭动的像是一条蛇。   王愠被迫享受着,魔女蜜穴温热之余,有种紧致的吸引力,他总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被吸取了...   虽然有些无奈,但是享受也是真的享受...   “这么说,你的男人很多?”   王愠问了一句,正享受的魔女这时却一脚将王愠嘴堵住,语气不善道:   “不该问的,别问...”   王愠只能用眼神抗议:“呜呜呜...”   魔女用脚趾夹着王愠的舌头,来回扯着,玩得不亦乐乎:   “怎样,好吃不?”   王愠受不了如此大辱,他一把将魔女脚掌抬起来,瞬间拉出一道晶莹的丝线...   “咯咯...”女人捂着嘴偷笑,王愠怒道:“欺人太甚,你!”   他一把坐起来,将魔女丰腴的身子抱着,而魔女也没有反抗,任由王愠抱住,就是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断,眼神调侃,王愠与她对视,就感觉像个娇羞的小媳妇...   “呵呵!”   少年一把别过脸,不去看她,星眸皓齿,眉眼凛然,这一刻,倒让魔女看得入神,虽然两人下身紧密结合,可王愠生闷气的样子,格外令人心惊动魄...   魔女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脸颊,都说小白脸深得美妇人喜欢,这句话倒是不假。   她强行将他的脸板正,与自己对视,魔女突然柔声道:“有时候,你纯洁的像朵白莲花,和你娘一模一样...”   王愠听完重新看向她,目光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你...认识...我娘?”   魔女点点头,双手揽上他的脖子,那张娇媚如花的脸蛋,少去几分媚态,她道:   “我认识二十年前的...李沐苏。”   “现在呐...人都是会变的,谁知道呢...”   王愠便沉默不语,魔女又接着道:“呵呵,江湖自古正邪不两立,以后,你不要在于我这样的人染上关系了...”她又突然像个长者,似是教导王愠一般。   王愠皱着眉头,他自是没有正邪观念的,只知道能把酒言欢的人,便是朋友,也许是他没见识过,没见识过这世间的黑暗和丑陋。   他太年轻了,空有一身武艺,却从未走过江湖,亦或是他起点太高,站在高处的人,怎能俯瞰到人间疾苦呢。   “你...我不懂...”   魔女神色轻松道:“因为,我这样的人啊,很坏,很坏很坏,飞花欲神教、巫神教、恶鬼阎罗殿...三大魔教...”   王愠突然问了一句:“何为魔教?”   “乱杀无辜,烧杀抢掠,奸辱淫虐,毁纪乱法...”   他低着头想了一会,问了一句:“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做....”   魔女理所当然道:“因为我们是魔教中人啊...”   说完,用好笑似的眼神望着王愠,像是看傻子,王愠被噎住,他自小受家族熏陶,为人正直,嫉恶如仇,现在想想,他的肉棒插在一个乱杀无辜的女魔头穴里,王愠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他没见过真正的魔头,可是天狼山秋仪的遭遇,却是真真切切,饶想魔女作为巫神教圣女,其手段恐怕更加残忍无道,任谁少年都有一个少侠梦,亦如曾经名满江湖的风花雪月。   王愠嗡着声道:“我不管,你...你以后不许乱杀无辜...”   魔女挑着眉毛,神色不悦道:“凭什么?”   王愠突然大叫道:“就凭我这根大棒子!妖女,看棒!”王愠一把抱起魔女,大手蹂躏丰腴的大屁股,“噗嗤噗嗤”大力抽插着她淫水泛滥的蜜穴。   “嗯...啊啊...小样...就凭...这种程度...哦哦...还嫩了点...啊啊...”   魔女被王愠狂肏得大声叫了起来,她双手扶住王愠的肩膀,一双大长腿夹住王愠的腰,胸前纹着娇艳花朵的雪乳上下起伏,很是壮观。   “啊啊...嗯嗯嗯...老娘...老娘...走江湖的时候...嗯哼~你还没出生呢~啊啊...”   王愠盯着她好看的眸子道:“那又怎样,你岁数再大不还是被我抱着肏,老骚逼...”   “你!”   魔女怒视,王愠回瞪着,两人谁也不服谁,这时,王愠抱着肥臀大力干着,魔女无奈,花心乱颤,只能暂且服软。   “你...你给我等着...”   “啊啊啊...嗯嗯嗯...”   ...   外头,老妪站得笔直,她神色无波动,听着里头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守在门外,像是雕塑。   “长老,圣女会不会陷入其中,影响神教的计划...”   身后有声音传来,老妪听后平淡道:“相信圣女,幻天魔功终会回归神教。”   “嗯...”   或许在他们眼里,魔女也只不过是玩玩而已,并不会动了真心,亦如往常一样,男人用完就扔。   ...   “本月十五,我会安排唐紫送你入宫。”   当两人欢好完毕之后,魔女躺在床上,懒洋洋道,王愠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你要我做什么?”   “帮我拿到幻天魔功。”   王愠怔住,他反问:“你怎么知道那口井里有,而且,我怎么拿?”   魔女直起身子笑道:“里头葬着一个人,她身上有。”   王愠想了想:“为什么你不亲自去拿?”   魔女指了指皇宫:“星神宫。”   王愠没再说话了,魔女说过,自己与星神宫关系匪浅,北冥萧玉也说过,那里有着与自己娘亲相关的秘密...王愠不禁想到,一个死人,能有什么价值?那就去看看吧,无论怎样,在后宫里,出不了什么问题...   “事成之后,我欠你一个人情。”   王愠刚要离去,听见魔女这话,却无声笑了笑,头也不回道:“不是你说的...让我以后离你们远点?我可不敢要求魔教去做什么...”   “呵呵,哈哈哈...”   身后传来一阵大笑...   王愠满腹心事走在繁华的街道,身边是人来人往,两侧尽显繁华,行人们的脸上,全然是笑容,有种瞬间,他想到,周围这一切,是真实存在吗?   心里萌生了想要去江湖走走的想法,但又想到慕容嫣黛,她安静弹琴的样子,是那么超然世外,他割舍不掉心中的挚爱,却又不想就这样渡过一生。   如果娘亲知道,她会说什么呢...   王愠茫然走着,江湖,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惜无人能告诉他。   偶然间,他看见了一个熟人。   一匹马上,坐着位紫衣女子,她像是等着什么,王愠看着她的时候,她自然也发现了...   慕宸紫驱马来到王愠身前,王愠笑了笑,不过只惹得她一句冷哼,王愠摸了摸鼻子,耳边却传来一声冷硬:“谢谢...”   紫衣剑总算不是对他抱有敌意,王愠不由得想起几日前,他拉着龙鸣,狠狠整了一波朱鸿,顺便拿了他不少把柄,当天,朱鸿便跪在御天府向慕宸紫磕头认错。   按辈分算,龙鸣还得叫朱鸿一声表哥,不过公主身份摆在这里,太后又宠她,朱鸿也拿他没辙,就是怨恨王愠恨得牙痒痒。   王愠自是无所谓,不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不算桩坏事。就是听说紫衣剑丈夫是御天府第一高手,很是牙疼,心里为其默哀一阵,结局是好的就行。   王愠眼见慕宸紫就要离开,就想调侃她,于是贱兮兮笑道:“慕大人,我看你儿女挺喜欢我的,不如我吃点亏,认作他们干爹咋样?”   “滚!”   她头也不回,骑着马径直离开了,王愠停在原地,直叹气:“真是冷淡...”   调戏了慕宸紫,王愠心里也不再想那么多,打道回府,最近多陪陪姑姑。   ...   一回到唐府,王愠就没看见王依然的身影,找遍了整座府邸,都找不到,心里便道,兴许是出门散心去了吧...   于是他就要回房休息,刚和魔女大战一场,若说不累,倒也虚,随着“知呀”一声,王愠一进门,便大吃一惊:   “咦,你怎么来了?”   迎面端坐在床檐,赫然便是东君。   王愠知道东君不爱说话,但两人偷摸鱼水之欢也不是一次两次,也是有了几分默契。   “怎么,想我了?”   王愠一脸欠揍的样子,故意道,东君戴着面纱,看不见她的神色,她不言,没人知道她心中所想。   王愠也不在乎,他奸笑挨着东君坐,大手揽上她细腰,将这蒙面丽人抱在怀里,而令人闻风丧胆的星神宫祭祀之一,东君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似乎王愠的轻浮,只是寻常动作罢了。   就在王愠要使坏的时候,她却开口:   “你要进宫。”   王愠大吃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东君的声音空灵,听不出情绪,她挣脱王愠的手臂,站了起来,向外走去,边走便说:“我不会拦你,有些事,你应该知道。”   王愠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突然,东君回过头来,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对不起。”   “什么?”   王愠被她弄得一愣一愣,而这位神秘的祭祀大人,却只是轻轻摇摇头,没再多说一句话,就这样迈着端庄的步伐,离开了王愠房间,只留下王愠徒留,不明所以。   ...                   第七十三章   九月十五,月圆。   史称承凤之变。   朱臣烟雀独自站立高高的红墙之上,身后是皇城最大的烽火台,她一身宽大霓裳,俯瞰金霄,偌大的皇都尽收眼底,犹如蝼蚁,她很享受这种感觉。   一尊金凤酒在手中摇晃,她仿佛世间主宰一切的帝王,她知道距离这一步,不远了,风吹散她的头发,风,吹向更远。   她已不知站了多久,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照映大地的时候,高高的城头就有了一道身影。   “太后娘娘,请注意凤体。”   她不为所动,身后侍女便为她覆上一件貂衣,她随之将其丢落在地。   “本宫要穿的不是这件。”   一口饮尽,她将金樽置于城台,最后看了一眼这天,转身离去,远远传来她的声音:   “传我令,今天皇宫所有人不得走动,违令者斩。”   ...   王愠再来到皇宫的时候,做好了万全准备,十几天过去,唐紫搬离,水月街再无唐府,他也没回去过,有种失落落的味道,他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绕记得酥玉这个小姑娘,蹦蹦跳跳,向自己做着最后的告别,以后,怕是再也遇不到这么爱笑的女孩了吧。   厚重的宫门打开,一位肩上披着白貂的妇人慢慢出现在王愠眼里,她眼含笑意看着看了很久,王愠呼出一口气,拿上风不语,大步踏入。   她伸手示意王愠进马车,随后道:   “它会带你后宫。”   王愠反问了一句:“你不去吗?”   妇人摇摇头,她只是目光平静看着王愠,笑意一直没有停。   “你是唐姐姐还是魔女?”   最后即将离去的王愠,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妇人眼梢风情,婷婷俏立,美不胜收。   “请吧,公子。”   王愠神色严肃,深深叹口气,回到车内,闭目养神,某一刻,王愠便觉得这位深宫里的皇后娘娘,也许没那么简单。   ...   林鹿书院。   慕容晓风与公仲萧玉对弈,懈王殿下风轻云淡,棋桌上,没剩几字。   “我能带她走吗?”   慕容晓风平淡问道,懈王殿下喝了口茶,露出一个笑容,反问一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躲得过吗?”   慕容晓风表情凝重,随后似乎很伤心,他略显悲道:“我爷爷用整个慕容家换一个未来...”   “换我一个未来...”   “我们终归只是弃子...弃子呐...”   公仲萧玉不以为意,他顺着眼前男人的话道:“你可知她的身份,皇后娘娘可不是说离开就能离开的...”   “我爱她。”慕容晓风眼神很坚定,随后道:“我们去北方,去祁连山脚下,那里有一处桃花源。”   “我不想她死...”   任谁都不知道,堂堂慕容晓风一直未娶,竟是心中早已有人。   公仲萧玉下完一字,随后道:“你可以离开,她也不会死,我想,事到如今,于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吧...”   懈王殿下似是知道皇后娘娘某些事情,他看着慕容晓风的表情,倒有些可惜,慕容晓风听到这句话,怔住了,又想起许久以前,爷爷深夜见他,他说:走吧,晓风,你是慕容家最后的火种,离开金霄城,离开陵下,爷爷,一定会送你离开的,这名声,让它化为乌有吧,从前犯的错,从我这一代,结束吧。   慕容司乘不得不反,亦如他曾今的老友们,只剩了了,他想要离开,可是那位的存在,让他们不得不困于陵下,他慕容家是前朝最后的余晖之一,太后娘娘若要登基,他们便是最好的试刀石,更何况,那位...压着他反,压着他拉陛下下水,压着他拉下王家...   慕容老爷子经历过两朝,也经历过大屠杀时代,每当那些旧人们,用最悲惨的姿态登门,却都让他两难,他活着,慕容家不败,日后就会有无尽的麻烦,天下大乱是注定的,女帝登基势必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这是所有人都能预见的,倘若,真有叛军请求慕容家出山为军师,他要怎么做?   倒也简单,没人在乎慕容家的想法,承凤宫那位心思,才是关键,即便他是忠心,但,自古忠义两难全...   慕容晓风突然拉扯了一下嘴角:“叶王李萧、慕容公仲,从此就真的成了历史吧...”   公仲萧玉淡淡一笑:“现在是,林夏柳朱的天下...”   慕容晓风也是释怀一笑:“倒也羡慕江南,我们离天子太近,却也太远...”   公仲萧玉看着慕容晓风漆黑的眸子,突然道:“不过,我相信,没有永远的世家,这金霄城,不属于谁。”   两人没再说什么,一切不言在棋里。   ...   “驾驾....”   一阵马蹄声疾,扬起一片烟尘,他们驶得很快,远远看去,像是有着几万人,不少人瞩目,为首则是一位老将军,虽然老将军头发花白,可是骑着骏马的姿态,却是无比挺拔。   王翎老将军用陛下虎符,带着三万人马火速赶往金霄城,而他调动这三万人的理由便是进城护驾,星神宫霍乱朝廷,魔教齐聚皇都,陛下岌岌可危。   陵下十万守备军,驻守在靠北的子云,即便全军前进,也要耗损不少时间。   只不过此时跟在王翎老将军身边并不是王家亲信,守备军官只说他们有其他任务,王翎也没有多想,军为天子,理所当然。   慕容司乘让他带兵便是为了在陛下逼宫太后时,平定贼乱分子,瞬速控制金霄城局势,这点至关重要,即便他内心有些许不安,王愠还在城里,不过听说他一直待在风清水秀阁,也让他放心许多。   皇宫。   一身龙袍的皇帝站在御前殿门口,他今日倒是神采奕奕,随手弹了弹龙袍,似乎再说,这是我的,身后跟着小太监,皇帝问道:“承凤宫如何。”   “回禀陛下,太后娘娘下令,任何人不得在宫里走动,违者格杀勿论。”   皇帝听见这话,眉头本能皱起,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太后娘娘已经知晓了我的计划么,不过他也不顾了,今天就算动用武力,也要逼她交出玉玺,归还皇权!   这等窝囊的日子,他是一天都不想过了,于是他转身问道:“胡为那边怎么样?”   “回陛下,禁卫军已经就绪,随时听令。”   皇帝大拍手掌:“好!”   “如此一来,就只差拿下星神宫了,待得叶红霜出山,就是我们动手的时刻。”   皇帝眼里满是兴奋,在他计划里,禁卫军拿下翰林院,控制所有大臣,慕容司乘代表丞相,统筹大局,避免鱼死网破,叶红霜率领巫神教众人拿下星神宫,保护自己的安全,这场政变斗争里,江湖高手却都成了关键,他们有着高强的武功,为什么太后娘娘能够强势?还不是因为星神宫太强,四大祭祀,这些年里,杀了多少人?拦住了多少进宫的刺客?难不成金霄城其他世家没出高手?任由太后娘娘随意拿捏?他们都甘愿受死?都不是,只因为星神宫,早就将一切扫荡平,宗师境界又如何,依旧难以抵挡。   皇帝也想找高手啊,也想养自己的势力,可是这世间,找不到呐,当世恐怕只有三大剑仙才能勉强抗衡,可那三位...天高皇帝远,根本不把皇权放眼里,他更动不了三大门派,于是有一天,三大魔门之一的巫神教告诉他,后宫里,封印着一位无上强者,随手就能覆灭星神宫,只要放她出来,就能助皇帝一臂之力。   一开始他自是不信,但这么多年来,后宫里发生了那么多事,星神宫却无法解决,久而久之,他也相信,后宫封印着一位绝世高手,十几年来,不吃不喝,难怪星神宫拿她没办法,只能封印,皇帝美滋滋,这一天他等了太久。   先帝时期,宫中也有不少高手,只不过,他们在那场斗争中,失败了,如今,他们有另一个名字,恶鬼阎罗殿...   ...   当王愠第一次踏入这里,那口枯井,秋风扫落叶,后宫里有无数废弃的院子,这里也只是平平无奇,王愠打量四周,虽然院子破败,可依稀能从中看出来,它曾今的辉煌,王愠重新把目光移到枯井上,上头长满衰败的苔植,旁边,有一处秋千,孤零零,在此处,显得格外眨眼。   “你,究竟隐藏着什么?”   王愠慢慢向着那口枯井走近,风不语握在手里,那抹温热,浸润心底。   当他靠近的时候,枯井里头,却是一滩平平无奇的死水,黑得深沉,一眼望去,深不见底。   “嗯?还有水?难不成,底下有什么玄机?”   不过,面对一口装满水的枯井,王愠也不会轻易跳下去,虽然他懂得一些水性,面对未知的危险,人们会本能的退避。   他在四周观察一阵,也没发现什么,连一处机关都没有,他心里不由得泛起嘀咕,什么都没有,难不成他们都在骗自己?不过想想又不可能,总不能让自己跳下去吧...   王愠盯着那平静的水面,看了很久,直到...   “靠,玩我呢,我才不跳下去,一看就有危险,当我傻啊...”   王愠忍不住冲着那口井翻了个白眼,随后就打算打道回府,去找魔女和北冥萧玉问问,应该是他们还有什么话没对自己讲。   就在这时,突然,院中刮起了一阵风,那风很强烈,吹的王愠睁不开眼,慢慢他的身子便被风吹得移向井口...   “不好!”   王愠大喝一声:“散!”   傻子都知道,这里有古怪,他调动浑身内力,一把就将这风吹散。   “呵呵,也不过如此...”   王愠拍了拍手,得意道,就要往外走,没走两步,他脚步一滞,突然脸色巨变,身体急速向后飞去,在他极力调动内力的情况,依旧抵挡不住,那股从背后的拉力...   “啊啊啊....”   衰败的院子,响起一位少年惊恐的声音,随着“噗通”一声,王愠消失不见,只留下井中阵阵涟漪...                       第七十四章   冰,湿漉漉的触感唤醒了王愠,他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第一幕是...无尽的黑暗。   一时间,恐惧在心底弥漫,他愣在原地,许久没有动作,一双瞳孔,剧烈收缩着,随后便是无比的寒冷,四周的潮寒如同蚂蚁一般,从脚底爬满全身。   王愠脑袋有些微微疼痛,手臂背部,他摸了摸,浑身湿的滴水,看样子,是从高处狠狠摔落,让他短暂失去知觉,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没有任何防护,他许久都没缓过劲来。   不过,风不语还在,那把剑给了一点点勇气,让王愠心有余悸得打量四周。   虽然很黑,不过他头顶,却是那口井水,它安安静静悬在上空,少量阳光透过,却又被分散,无法照射到底部。   真是神奇,虽然眼下时机不对,王愠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感叹,那口圆潭,不知被什么力托住,甚至还泛起点点涟漪。   很难想象,一口装满水的枯井,它底下居然有一个偌大的空间,不过王愠也只是感叹了一会,心绪被拉回这漆黑的空间,他想找到出去的路,这是任何人,掉入陌生的空间第一个想法。   刚想起步,脚下却踩到什么,“咔嚓”清脆的碎裂声很刺耳,王愠停住,他低头捡起什么,光线太暗,他看不清,于是拿在手上,对着那口枯井,借着微弱的光芒辨认...   白色...质感粗糙...微凉...弧形...等等...这不是头骨吗...   王愠瞬间被吓一跳,他急忙丢掉,后退几步,却没想到脚下全是这种声响,他拔出风不语,用程亮的剑身对着那唯一的光源,很快,他发现,除去他摔落的地方,这里堆满的白骨...   犹如一座座小山,他掉下来的那个地方,像是特意被风吹开一般。   王愠:“...”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内心翻起惊涛骇浪,试想谁落入白骨堆中,心里都不会平静吧,更何况,他还是被不知名力量拽下来的。   王愠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其他都抛诸脑后,不管有什么秘密,出去再说,他隐约有感觉,这里似乎藏着一个很凶猛的兽,那是出于人类的本能,对未知危险的感知。   不过王愠很悲催的发现,他没法使用内力了...   像是身体被套了一层无比厚重的铁甲,一旦他想使用轻功的时候,有力使不出。被封穴了,他尝试几次冲破,却无果,看来封他穴位之人手法十分高明...   习武之人,内力至关重要,失去内力无异于鱼离开水。   “呵呵,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   王愠不信邪,他一把将风不语咬在嘴里,当然这话他说得也没有底气,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打气罢了。   说干就干,王愠踩着白骨,手指扣入光滑的井壁,一步一步向上爬,就在他爬了一会,眼看有了出去的希望之后,身后传来一阵疾风,将他吹下来。   “哎哟...”   王愠重重摔倒在地,风不语掉落一旁,他咬牙环顾四周,看来是有东西不想他走。   他没办法,于是就冲着四周吼叫:“有本事出来啊,装神弄鬼,有意思吗?”   “单挑啊!”   “别以为我怕你!”   “谁输谁叫爹!”   ...   吁---   一阵狂风刮来,打断了王愠,也让他吓一跳,随后他回身一看,漆黑的井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洞口,似乎通往更深处。   王愠咽了口水,小声说道:“大哥,我说笑的,别生气...”   面对未知的危险,连对面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王愠选择了从心,他安抚一下自己,就向着那个神秘空口走去,倒不是他愿意去,只是,人家招呼了,若是反抗,恐怕又会像之前一样,被吹走,与其狼狈苟活,不如体面面对...   走过不长的通道,眼前突然一亮,青石地板,纹着奇怪的纹路,看着像是东君衣服身上的,四周亮着暗绿色的幽光,四通八达,正中央,安静置放一口棺材。   王愠打量着,第一来到这种地方,没想到,这不大的井里,竟然别有洞天,他只从书中看过,道家有阵法,五行八卦阵,他自是看不懂,不过,阵中央那口棺材,格外惹人注目。   偌大的青石板,铸成一个圆盘,幽光下的棺材孤寂,这里有些凉,寒到心底的凉。   “星神宫好大的手笔...”   王愠一手将风不语置于胸前,弯着腰,慢慢向前摸去,随时准备拔剑,鬼知道里面封印着什么恐怖东西。   随着他一步一步靠近,此阵无风自动,有股看不见的气势在四周肆虐,汹涌的力量冲天而起,无形之间传荡,有莫名的生机苏醒。   皇宫,东君缓步走在承凤殿外面,一身宽大祀袍,遮掩住妩媚的身材,衣物被风吹得响,她身后跟着一个女子,褐衣束腰,肩膀挺拔,气质冷峻,成熟的面容宛如一朵盛开的牡丹,令人着迷,她手握一把剑,雕刻着凤羽的剑...   剑身修长,剑宽一拳,看样子并不像女子所佩戴之剑,剑鞘末端隐约有流光溢出...若是有人识货,就会认出此剑的身份。   朱臣烟雀站在承凤宫门前,迎接两人,她一身红袍,凤羽尊贵,微微一笑:“东君大人,瑶光大人,有劳了...卯兔尊下...”   瑶光和东君谁也没说话,她们自觉向两边让出,那俑长的木廊,尽头,一身白衣的仙女脚尖轻轻点地,她有着金色瞳孔,漠视天下的神情,手中同样握着一把剑,那是把怎样的剑啊,犹如七彩流石,剑身淡光四溢,像是昆仑山顶,女娲补天所留原石铸造,带着神性。   朱臣烟雀笑得很张狂:“哈哈哈,恭迎卯兔阁下,二十年了,你终于睡醒了,当初你给我这江山,还请助我最后一力。”   卯兔却只是淡淡开口:“吾神性流逝太严重,已没有太多时日,今夜过后,你要全力助我。”   朱臣烟雀点点头,随后道:“尊下答应过,长生不老...”   卯兔不在意道:“待得计划成,开天门,吾助你成仙。”   这话一出,一旁的东君却是没有任何动作,倒是瑶光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四人也再无话语,卯兔金色瞳孔一直盯着后宫,那口井的位置。   身处井中的王愠,并没有察觉外头的变化,他终是来到那棺材前,成默看着,似乎是所有目光都被它所吸引,棺没有盖,里头没有如王愠所想一般,是不知名怪物,反而睡着一个美丽的女人。   她闭着双眸,头发被梳得很顺,一身大红色华丽的凤袍,让她看起来无比高贵,黛眉修长,红唇闪着珍珠一般的光泽,双手平静放置于腹部,胸前高耸,看上去酥软,她美的像是花,花蕊中最圣洁高贵,倘若她还活着,一瞥一举,风情万种,让人想要匍匐在她的裙下,跪拜。   红衣美人身上散发着莫名的香味,王愠闻着飘飘欲仙,竟然要逐渐失去理智,他头脑昏沉,目光迷散,不知不觉间,他中了某种毒药。   王愠迷糊了一会,他低头一看,那具女尸已然变了样子,精气饱满,晶莹剔透的肌肤白里透红、血气隐隐,微闭的眼眸仍透精神,比一般女子的外貌还要有生气,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她周身散发的气温,让人上头,花露散馥,他从未有一天觉得,竟然见了这等眉毛的女子,甚至比慕容嫣黛还要绝艳。   在王愠所遇女子,慕容嫣黛当仁不让,第一美,而眼下,却有人美过她,这具女尸不知死了多久,没想到不但容貌未改,连尸身都还保持生人般的气息,完美无瑕的容姿上头,犹如蒙着一层令人晕眩的神圣光芒一般,透露着女神般的圣洁高贵,真令人不敢有丝毫亵渎。   至少,在被这花香,迷上头的王愠,就是这般认为,他脑子也不再清醒,即便这容姿圣洁无伦,却压不住他的欲火,反倒使他更加的淫欲汲汲、爱火狂升,即便是奸尸也好,非得将这圣洁如女神般的人儿干到爽为止。   王愠脱了衣物,丢了剑,全然忘记此行前来的目的,他爬上棺材,一入便有股暖气冲天而起,直冲灵魂,王愠身躯一震,有些不敢相信,这女尸如水莲花,他慢慢收敛心神,试了一次,她没有呼吸,体温触感如常人,他不信邪,拍了拍女尸的脸蛋,触手感觉与肌肤轻弹的模样,真与常人无异。   失了心神的王愠大喜,淫邪的样子无比激动,怎能忍得住不好好把玩一把这香尸。   他瞬速扒了自己和女尸的衣物,两人坦诚相见,女尸躺在红裙之上,雪乳挺翘,王愠眼看这美人如此配合,不由得将她好好摆布一下,让其赤裸裸跪在棺中,一双光滑洁白的玉臀悬空抬起,玉手轻轻捧着一对洁白坚挺的美乳,似抚似拖,这姿势让美人伸长着盈盈一握的的柳腰,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更存托出了美乳的饱满与高挺,修长的脖子微微后仰,秀发如瀑布洒落,若不是见她表情圣洁,乍看之下还真以为这生性淫荡,正轻捧双峰,无言地跪求着面前男子的甘霖布施。   仔细地打量着女尸这媚浪裸荡的姿势,配上圣洁如仙的神态,那强烈的对比,令他不由得大起满足之念。仔细赏玩之间,他又发现了这尸身的奇异之处,她肌肤光洁晶莹、没有半点瑕疵,身段曲线玲珑,容貌绝美,胯下黑发稀疏,那一抹点点神秘地带袒露无疑,双腿之间都是一片肌理如雪、白玉透明,那一片皎洁在幽谷口似隐似现的粉嫩晕红衬托之下,分外诱人。   王愠把玩过的女子里,只有白虎嫩穴的慕容嫣黛,下体光洁才能与之一比,而若说胯下毛发最为旺盛,便要数魔女了,魔女下身一片黝黑,翻开阴唇才能见到一点嫣红。   王愠心生淫荡,不过却止了步子,因为他发现无从下手,这只是具女尸,没有任何配合所言,即便任由处置,可她终归没有活气,于是王愠忍着心中的激动,在她美乳上狠狠吸上一口,将她娇躯一翻,又摆布成另一个模样,上半身仍是双手托乳的娇姿,一双玉腿却大大分开,露出了股间那泛着粉红嫩光的“唇瓣”。   他盯着那圣洁,白嫩的玉足出了神,王愠心中又被激发起某种邪念,这双足犹如天雕,洁白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仔细嗅了一口,无任何异味,想必魔女的足,这双红润的脚散发好闻的香气,看着十分诱人,王愠心中自是不承认自己有特殊癖好,可是看了一眼女尸,她紧闭双眼,就算自己随意亵弄,也不会被人发现,更不会被人嘲笑,于是大口一张,将晶莹的玉足纳入口中,仔细品尝起来。   女尸的玉足舔起来犹如嘴中含着一块璞玉,光滑的口感有余,还分泌出香甜,宛如蜂蜜,百花所酿,和闻到的气味一模一样,王愠不由得大口大口吸允,脚底板,脚趾缝隙,指甲,脚后跟,每一处都不放过,他捧在手里,宛如宝贝,即便女尸胯下如何唯美,他都不为所动,沉浸在舔足。   王愠反复吃着,直到上面满是自己的口水,他又将另一只含入嘴里,这世间最美味的食物,也不过如此了,他顺着脚脖子向上舔着,舔过大腿,舔过那稀疏的阴毛。   王愠看着这片扇贝,粉红之余,还有点点湿润溢出,如不是女尸没有任何动作,王愠都要觉得,她被自己舔得刺激,出了水。于是他温柔地向着女尸股间的唇瓣吻了上去,狂吮浪吸、大展舌功,嘴唇夹住两片小唇轻轻嘶咬着,湿漉漉的舌头在小唇间的凹沟中上下滑动,舌尖不时触碰摩擦着那微茁的嫩芽。   王愠早已不是处男,也学得不少挑弄女子的手法,可以说,男人从来都是无师自通,只要给一个像慕容嫣黛这般美丽的女子,自然而然就会忍不住对她百般戏弄,在此之前,他早已不知舔了多少次慕容嫣黛的粉唇,喝了多少慕容嫣黛淫水。   一边与女尸仍泛着幽甜香氛的胴体蜜吻,他双手自不闲着,虽知女尸已无反应,仍忍不住一边一个,将她一双高耸入云、粉雕玉琢的美乳拿在手中,只觉乳肉丰盈,一手一个竟有些握之不住,但那满手的弹性与高挺,却让他更涌起搓揉的冲动,情不自禁地细细搓弄起来。    王愠大施手段,这女尸终归没反应,虽然她永保青春如生,但现在的她终究是个尸体,一般用以挑弄女子的手段,对她而言绝无效用,一开始便将舌技用上,倒不是为了一口气挑发女尸的情欲,而是用最原始的方法,以自己的唾液润湿她的幽谷,虽有些勉强,到时候干起来,有点润滑总比没有的好啊!   不过王愠没想到,不过一会儿,这女体胯下股间,不知何时开始竟已像活人动情一般湿了一大片,幽谷更像高潮将至般紧紧收缩,把他的舌头甜蜜地吸住,舌尖到处的感觉是那般柔嫩而有弹性。   王愠难以置信,可舌间的触感,告诉他,这就是事实,再和其他女子对比,这相试之下,别说是尸体了,就算一般女子的幽谷,也难变得如此美妙,尤其那汁水甜蜜,还带着汨汨香氛,享受当真美妙已极。   那肥美唇瓣,在他舌头四处刮动搔弄之下,女尸的幽谷当中,竟动情的活像女子情难自已的高潮一般,甜美汁液从谷中源源涌出,沾遍了他的口舌和股间的嫩肌,丝毫无干涸之象;而在舌头努力之间,那滋味之美,竟差点使他生出错觉,以为女尸股间那诱人的双唇瓣,正一前一后地咬合着,配合上他的吸吮舔动,将那片雪玉雕就般的阴肌润得香馥异常呢!   王愠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还以为她没死呢,只不过女尸异常平静,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王愠这才放心,于是便想奸淫起来,反正面对的是女尸,也不用等他情欲沸腾,直接剥开唇瓣开干就完事了。   只见他双手托住女尸柳腰,肉棒缓缓突入,才一进入女尸的幽谷,便觉一股强大的挤压感传了上来,麻酥酥地爽进了心窝,这女尸的娇嫩幽谷是如此的窄紧温暖,才一进去便觉肉棒被谷间温热湿滑的嫩肉层层包裹,令他不禁舒服地呻吟出来。尤其出奇的是,幽谷之中层层嫩肉和其间的皱褶,构成一条条柔软火热的连环,一道道地紧紧箍住他的肉棒,又像无数条舌头在摩擦舔弄肉棒。   还好王愠经过慕容嫣黛的穴,早已磨炼出来,要知道,慕容嫣黛的穴更加紧致,还是九曲八折,犹如羊肠小道,很难探寻真正的花心,若是不王愠自觉得体质特殊,换个普通男子,光是这样插着,就要被这魔力十足的幽谷弄到弃甲曳兵了。   只见他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箍住女尸的柳腰,肉棒的进侵虽不快,却是一点也没有迟延,一步一步地突破了女尸的阴道,逐步深进,探到了她的谷心深处,顶住了那块敏感已极的嫩肉,熟习而流的磨旋刮搔起来。   不是处女...   这是王愠第一想法,他看着这女尸惊为天人的容貌,不禁想,究竟是谁,夺走了她的处子只夜,不由得嫉妒起来那位摘得花魁的男子,心里想着,倘若留给自己多好...   不过转念一想,这里是皇宫,她又不知死了多少年,王愠不知道她的身份前提下,也是料想她应该是皇帝妃子之类,因为容貌绝美,遭到嫉妒,被陷害致死,埋在这里,嗯,一定是这样的,王愠心里不由得编排起一出戏码。   王愠没有忍受很久,他按住女尸,挺动腰部,大力抽插起来,抽插了一会,转为摩擦,如此反复,保持着深深顶在她谷底深处的姿势,毫不放松地顶着幽谷,一面将空出的双手抓在那丰盈娇挺的美乳上头,大力地抓捏着乳肉丰肌,就当她是个活女人般大搞特搞,尽情地享受着掌心那曼妙的触感,令女尸在他身下随着他的腰身旋处不住滑动,犹如热情迎合一般,谷口处一丝丝的汁液,在他和幽谷的紧密契合中旋转溢出,落红在水中化做一丝红痕,尤显媚人。   虽说摩擦得疼快,不过心里也是可惜,虽然爽,她却是没有声音也没有反应,实在是不够完美。   也不知这样抽插了多久,一面忍受着那美妙的吸力,一面享受着那爽入骨髓的快感,王愠一面干着,突然发觉女尸竟似回复了生命般,不只汁水不断,款款浸润着他的肉棒,连谷底都不住颤动,原被紧紧顶住的嫩肉,犹如鲜花一般娇绽开放,将他的肉棒顶端亲蜜地吻住,若紧若松、节奏明快地吸吮起来,更别说尸身在他的顶挺旋滑之下不住发热,不住泛出汗水般的湿润,如兰似麝的香气不住摧发,香满全室,当真像是活人高潮时的动情反应一般。   一边这样想着,他一边更深入地顶紧了她谷底,深深地顶住了那令他背心酥麻,几乎每一触都有射精冲动的嫩肉,一边双手紧抓着她湿滑的美乳,打算痛快的舒泄一回。待得他终于忍受不住时,那感觉只比以往的舒泄更加痛快百倍,他只觉整个人都酥了,灼烧滚烫的精液再无法保留地倾泄在那幽谷内的最深处,而女尸也不负他所望,活像女体高潮一般,竟也泄了出来!   虽是头一回奸尸,却没想到会如此舒畅,酥麻的美感直透骨髓,只觉这种满足感前所未见。   王愠大口喘息着,粗重的气息从鼻息间冒出,他整个人顿时酸软,仿佛射了精,也将自己身体的生机也射了出去,他从未有过想现在一般,疲惫,感觉,感觉,连接女尸与自己肉棒的私处,正源源不断将自己的活力传递给女尸,而这时,周围香气也是淡了一些,王愠清醒不少,发泄欲望之后,人总会清明很多,他迷茫了片刻,随即暗道不好!   脑子重新转过来,自己身处这等危险的地方,即便有再大的欲望,也不会作出这般奸尸的举动,王愠从不是一个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人,只有一个解释,这女尸身上散发的香味,在诱惑自己!引诱自己犯罪!   而且,他能感觉到,自己一大半的生机,被这女尸生生吸取了去,顺着两人连接的私处,他背脊一阵发凉,这里果然不简单,一句美艳的尸体尽然都有这么多玄机,王愠来不及多想,他急忙要抽出肉棒,可是无论他怎么抽,用多大力气,都出不出来,那女尸穴里有一股无比紧致的洗力,就像是一个漩涡,怎么针扎都没用。   “啊啊...给我...出来!”   王愠满头大汗,双脚瞪着不大的棺材檐上,努力往外拔着肉棒,如此一来,两人就形成了一个十分滑稽的姿势,一个女体赤裸躺着,她臀部腾空,而一个男人,抱着她丰腴的大腿,岔开双腿,踩在棺材里,表情狰狞,两人下体紧密相连,男人不像是做爱,却像是要逃离一般。   随着“啵”一声,王愠向后一倒,终于,肉棒拔了出来。正当他要起身的时候,一具温热绵软的肉体挽上了他的脖子,随后,一声温润柔软的女声传入耳中:   “恩人~”   王愠愣住了,没想到,经过他一阵抽插,那女尸竟然活了,还双手抱着他,一双眸子,柔情似水,娇滴滴看着王愠。   “你你你....是人是鬼...”   王愠被吓得有些结巴,他刚才很肯定,这女尸没有任何反应,可是一转眼,她就活了,还黏着自己,盯着她娇媚圣洁的容颜,王愠一时间脸色有些红。   只见美人温柔一笑:“当然是活人呀,官人刚才欺负人家那么欢,难不成眨眼就要做负心汉?”说完,脸色一变,竟然有些欲泣,王愠不禁感叹,这女人变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没有,只不过你这...”王愠指了指这口棺材,意思是说,你为何躺在这里,却只见美人更是一叹,神色黯然,她悲伤道:“自是,自是遭到妖人陷害,让我睡在这暗无光地之处,十几年...”   “十...十几年?”   王愠被惊叹,真有人十几年不吃不喝,不死么?随后,他又想到,外面,枯井下,有无数的白骨,不由得心底一寒,再看向这女子眼神,多了几分畏惧。   “嗯,不过还好有恩人在,救了我,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说完,绝美容颜考得近了些,炙热的呼吸打在王愠脸上,她雪峰挤着王愠胸膛,让王愠也是心中一动。   不过身体的虚弱还是让他冷静下来,他问道:“你,是谁?”   那女子看着他的眼里快要滴出水,她淡淡笑道:“我叫叶红霜...”   “叶...叶红霜?就是那个四天仙之一,东莲花仙叶红霜?”   女子点点头,不过这不是关键,真正让王愠震惊的还是她另外一个身份:“先帝皇后,叶家嫡女,妖女乱国,朱兰之霍...”她都是这其中的主角,即便金霄城封闭她的言论,可是民间始终流传她的故事,她是一位传奇的皇后,先帝还在的时候,就美名传天下,天之骄女,先帝最为宠幸的皇后,以致于大献流传一句话,无论是星星还是月亮,只要叶红霜想要,她都会得到,虽然有些夸张,可是足以印证她在先帝心中的地位。   不过据传统她已经死了二十多年...如今这番传奇的人物,被自己赤裸裸抱在怀里,王愠感觉有些梦幻。   叶红霜听后却是羞涩低下头,王愠看着这个不知比自己大多少岁的女子作出这种姿态,心中升起一股一样的感觉,他不由得问道:“你为什么还活着?”   言外之意是,即便没有被杀,也应该老死。   叶红霜却是娇羞道:“恩人,朱臣烟雀那个老婊子还活着,我当然不能死...”王愠听完有些汗颜,他不好评价,因为朱臣烟雀正是太后的名讳...   她没有正面回答自己还活着的原因,但是王愠接下来又问道:“你认识北冥萧玉?”   叶红霜点点头:“她是妾身的女儿...”   王愠:“...”   好一处救母的戏份,他感觉自己被骗了...   王愠问出心底最为在意的问题:“北冥萧玉说,你知道关于我娘的事?”   叶红霜点点头,她笑道:“我闻你身上的气息,你娘是哪个骚...哦,不对,你娘叫李沐苏对吧...”   “嗯。”   叶红霜接着道:“不满你说,你娘真实身份其实是...狐狸!”   王愠顿时大吃一惊:“什么?”   “你是说,我娘是妖怪?可是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妖怪呢...”   王愠脸上露出震惊,他万万没想到,得到了一个这么大的秘密,一时间让他有些混乱,如果我娘是妖怪,那我岂不是妖怪后人?   叶红霜收起笑容,她正色道:“没错,你娘乃是青丘之狐,最后一只青丘之狐...”   “我...我不敢相信...”   叶红霜嗅了嗅鼻子,轻笑道:“而你身上,有一半狐族血脉,此刻,它已经觉醒了。”   “这世间原本没有妖怪,可你知道妖怪怎么诞生的?”   望着叶红霜的眸子,王愠沉静问:“怎么诞生的?”   叶红霜回忆一会,不由得道:“这一切的渊源,不得不从一个人说起,哦不对,一个组织...”   她组织好语言,继续道:“献朝诞生之初,或者更久远以前,一个组织,神秘的组织,专门以刺杀为主,持有他们的信物,无论想杀谁,都能完成,只要能支付他们想要的代价。这个组织名叫青蛇江,在之前,与筑月隐楼,蓬莱剑阁,青道观,雪阁并称为江湖五大门派。”   “二十年前,青蛇江覆灭雪阁,十七年前,风花雪月踏灭青蛇江,自从,江湖再无这个组织。”   王愠安静听着,这等消息,没人和他说过,他娘也未曾提过,他只知道,那把风不语,正是四大明剑之一,他娘也是曾今的传奇。   “而妖的诞生,就不得不提起青蛇江之主了,她不知从何处使用的秘法,培养了一批又一批妖怪,只为培育出传说中能开启天门的四神兽,也被称为四把钥匙。”   王愠疑惑问道:“天门?”   叶红霜皱了皱眉头,对于王愠的打断,有些不满,不过也没说什么:“传说,昆仑山顶,有道天门,只要打开天门,便能入天庭,成仙。”   “而打开天门的四把钥匙,正是:青丘之狐、东海龙王、南阳朱雀、神兽麒麟...”   听着这犹如天书一般的话语,王愠不由得对自己从前十几年的人生产生的怀疑,就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世界一般。   不过他还是抓住了重点:“你是说,我娘,她是一把钥匙?”   “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   王愠心里百味杂陈,脑子有些想象不到,他露出苦笑,也不知说什么...   “可是青蛇江,不是被覆灭了?”   叶红霜笑了笑:“我也希望如此,似乎所有人都觉得青蛇江被消灭,可是你知道他们的主人,是谁么?”   “谁?”   叶红霜不紧不慢道:“卯兔...”   王愠顿时被吓一跳:“卯兔?你是说...星神宫?”   “正是她们,将我封印在这井底,也是她们,扶持朱臣烟雀登上那个位置,不然,现在称帝一定是我!”   叶红霜说着,表情有些狰狞,一改之前的温顺,让王愠有些害怕,不过她很快收敛,重新用柔情似火的眸子盯着王愠,王愠却是在心底对她有了一些防范,这女人,看样子也不太正常,谁也不知道,把她唤醒,会发生什么。   “卯兔,你也应该认识,我在你身上嗅到了她的味道...”   王愠皱着眉头问道:“谁?”   叶红霜大笑道:“哈哈哈,她就是慕容嫣黛!”   “什么!”   这无疑又是一道惊雷,在王愠心底狠狠惊奇一道涟漪,他怎么都想不到,那犹如仙子一般的嫣姐姐,会是什么杀手组织的老大,更想不到,正是她要将自己娘,用作钥匙,打开什么天门。   王愠斩钉截铁道:“我不信!”   叶红霜也不反驳道,只是神秘一笑:“没关系,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就证明给你看。”   王愠低着头沉思,他在想,改不改放她出去,于是他问道:“怎么放你出去?”   “很简单,封印我的是离火阳阵,只要将这阵破坏,我就可以出去了...”   王愠不禁问道:“为什么你不亲自动手?”   叶红霜无奈一摊手:“哎呀,我正是动了不手,不然我早就出去...”   见王愠犹豫,叶红霜就急忙使出美人计,她紧紧抱住王愠:“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就是你的人了,真的,从此以后,我就跟着你,你想怎么待我都行,人家不仅随你,还为你生孩子,只要你放我出去,我是皇帝的女人,还是天下有名的美人,你难道不想征服?像骑马一样征服我,我任由你骑,在你胯下娇吟,你刚刚一定不过瘾,不如我们再来一次,我一定让你欲仙欲死...”   叶红霜说完,就翘起身子,用丰臀对着王愠,还时不时摇着,她回过头,用娇媚的表情,骚浪无比,看着王愠,诱惑他,说实话,王愠确实被她勾引的心里一动。   肏先帝的女人,那得多爽?无论是辈分还是身份,都无可挑剔。不过王愠想起,刚刚被她差点吸干,心有余悸,不敢答应,他道:   “你有幻天魔功没?”   叶红霜急忙点点头:“有,只要你放我出去,你要什么我就给你。”   王愠:“...”   他爬起来,踩在地下,穿起了衣服,叶红霜见他不为所动,表情逐渐变冷,她生硬道:“你干什么?”   王愠头也不回道:“我先上去,调查慕容嫣黛是不是卯兔...”   叶红霜听后沉默一会,突然发疯一般狂笑:“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些男人,都是负心汉?每一个靠得住,每一个靠得住,天下男人,都该死,都该死啊!!!!”    王愠见她突然间发了疯,也不知说什么,叶红霜光着身子,忽然哭忽然笑的,王愠有些怕她出什么事,于是上前安慰道:“你...”   “噗...”   一道巨大的力量突然爆发,将王愠狠狠弹飞出去,直到他摔了个七荤八素...   “嘶,啊...”   王愠一阵痛呼,他完全没有反应,叶红霜那股力十分霸道,即便他反应过来,恐怕也无法阻挡...   “恩...恩人...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   叶红霜瞬间出现在他眼前,把王愠扶起来,露出一副柔弱可怜的姿态,脸上满是自责,也不知是不是装的。   “我...没事...”   王愠被摔得颤抖,不过他还是站了起来,叶红霜却突然抱住他,痛哭道:“呜呜呜...恩人,求你,带我出去吧,我十几年没看过太阳了...呜呜呜...哪怕让我看一眼,看一眼太阳都好啊,恩人,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求求你,红霜给你...给你跪下了,带我出去吧...”   说着,竟然真的哭着跪下,甚至还给他磕了头,嘴里念道着:“只要你放我出去,你就是我爹,就是我在生父母...”云云...   王愠两难,扶也扶不起...叶红霜哭红眼,问道:“恩人,你要带我出去吗?”   面对如此,王愠还是摇摇头,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很会演戏,他不知道,她说的几分真假...   叶红霜便突然崩溃,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王愠没办法,却也还是向着外面走去,只不过越走,哭声越大,越悲惨...   王愠走着走着,眼看要到了井水之下,最终还是有些不忍,他回头道:“叶...叶姐姐,你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就带你出去...”   里头传来一个柔弱的声音:“呜呜...恩人...好...红霜,就在这儿等着你...”   “只是红霜还有最后一个请求,能不能,让红霜喝一口...水...”   王愠想也没想就答应:“好。”   于是他捡起一块头骨爬上头顶,用头盖骨,盛起一碗水,小心翼翼端进去...当他再次回到这里,却没发现叶红霜的身影,他刚想喊,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王愠回头,只见一身红衣的叶红霜站在他身后,笑意盈盈看着他,那表情,让人有点发寒,犹如一个神经之人...   此时的叶红霜,一身红衣早已穿好,高挑的身形,风凌天下,一股强势的气势从她四周满眼,压得王愠有些喘不过气...   “叶...叶姐姐,你...”   叶红霜凤眸一凌,突然瞪着他,杀气腾腾,随后一脚踢在王愠的肚子上...   “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叶红霜借此接过那盛着井水的头盖骨,看着只发呆,只有王愠痛哭捂着肚子,匍匐在地...   “谁是你姐姐?”   叶红霜居高临下,一脚将王愠的脸狠狠踩在脚下,在地上摩擦,很快,青石板上,渗出鲜血...   “啊啊...疼...”   王愠在叶红霜脚下痛哭喊着,只不过叶红霜不为所动,表情冷漠折磨着这个少年,她不屑道:“疼?知道疼就对了,你们这些没用的男人,只配给本尊做牛做马。”   王愠没想到,一时间反差如此之大,刚才还柔弱的叶红霜,直接就变了一个样子,更想不到,叶红霜如此厌男...   “亏本尊牺牲这肉体,终于让你上钩,离火阳阵,属火,只有水才能克啊,你真是个小傻瓜...”   叶红霜毫不留情讽刺着王愠...   “跟你娘那只死狐狸一样蠢,如果不是她那猪脑子,没杀掉卯兔,让本尊受了这十几年的苦?你跟她一起死了算了,两只蠢猪。”   王愠咬着牙吼道道:“我不准你侮辱我娘!!!”   叶红霜一脚把王愠踢飞,王愠也不知自己身体骨头断了几根,只知道浑身像是散架一般,可他却又一股执拗,硬是撑着站起来,目光凌厉瞪着叶红霜,嘴角以及半边脸,全是血。   “哼,你们都是废物,只有你娘这种骚婊子,才能生出你这废物杂种,。”   王愠大声吼道:“你住口!我娘不是婊子!你才是!”   叶红霜也不恼,她拿着那水,表情沉醉,随后她一把将水倒在地上,张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小杂种,看吧,跑吧,只怕你等会跑慢,连你娘那个骚狐狸的葬礼都赶不上,哈哈哈...”   随后,她头顶莫名炸裂,一个巨大的洞口被不知名力量轰出,月光随之洒进来,叶红霜纵身一跃,从洞口飞了出去,王愠踉跄追着,嘶哑着声吼道:“叶红霜,你站住,把话说清楚啊,你别走...”   一如刚才她求王愠的样子...   王愠捂着伤口,跪倒在地,不知所措...   而外头,偌大的皇宫,只听见一声浑厚的女声:“朱臣烟雀,出来受死!”   ...                     第七十五章   寂静的皇宫,烛火黯淡,只有天上一轮弯月,明亮照耀大地,宫里万籁沉寂,这声怒喝,格外清澈,传荡在皇宫的每个角落。   叶红霜一身红袍,散在天空,她脚趾洁白,光滑点在空中,犹如蜻蜓点水,飞的很高,眨眼间,她就飞上了承凤宫屋顶,一身桀骜地坐在屋檐上,俯瞰大地。   不久,皇宫就热起来了。   御前殿等待许久的皇帝终于是放声大笑起来,他身边跟着慕容司乘,而殿前则是跪着一群黑衣人,那是早已隐藏进宫里的恶鬼阎罗殿众人,他们有序而又安静跪着,等待着皇帝的指令。   “走,去承凤宫。”   他目光森冷道。   而进入夜晚的金霄城也不平静,一队队禁卫军奔波在各街道,他们冲撞的行人慌乱,很快,翰林院外围满了禁卫军,不仅如此不少大臣府邸也被禁卫军围禁,其中丞相府则是最为着重。   胡为趾高气昂,他踏进林府,率领一众人,很快就控制住了上上下下所有人。   “等等,你们要做什么?这是谋反!”   府里传来慌乱的声音,胡为大声道:“林丞相,不要反抗,免得我们这些粗鲁之人,碰坏花花草草可不好。”   林晚霞闻声回头一看,顿时瞪着胡为:“胡为!你要做什么?”   “林大小姐,好久不见...”   胡为皮笑肉不笑道,看着林晚霞眼里却又一股火,两人同在禁卫军,他追了整整两年,林晚霞却一直对他不冷不热,而那个没来金霄城几个月的毛头小子,却被她追着倒贴!   这怎不能让胡为破防,甚至心里还想着,林晚霞被王愠按在身下狂肏,一想到这他就火大。   不过最终,他没做什么,因为林丞相此时站了出来,他面色平静道:“我跟你们走。”   胡为点点头,笑了笑,林丞相径直向前走,他今晚只穿一身常服,林晚霞和林玉堂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制止,他回头看了一眼林玉堂道:   “止于行,吾应身先士卒。”   林玉堂怔怔看着,喃喃道:“爷爷...”   随后林丞相跟着胡为离开了,林晚霞在后头不停唤着,他们也不知胡为要把林丞相带去哪里。   胡为却是亲身带路,没有对他使用丝毫暴力,他在前头道:“丞相高明,只要陛下重夺大权,想必丞相能更上一层楼。”   林丞相听后便只是淡淡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翰林院早就是太后娘娘把持,倘若她真要称帝,天下便也没人反对。”   “你真的以为,拿了玉玺,就能号令天下吗?”   胡为一怔,他仔细想了想,即便连他上位,都是太后娘娘提拔,很久以前,他也是朱家的一位小家臣啊...   他随之道:“王将军即将要带三万人,这么多人马,拿不下皇城?”   林丞相摇摇头,他笑道:“王家早已避世多年,太后能让那些人镇守陵下,足以说明一切。”   胡为这才醒悟,他急忙抱拳致歉:“林丞相,恕小人刚才无礼,还请丞相恕罪。”   林丞相却只是扶起他,微微一笑:“你我都是为太后娘娘办事,不必如此客气。”   胡为听后便也露出一个笑容,林丞相接着道:“演完这场戏吧,为太后娘娘登基扫清最后的障碍,今夜过后,一切就结束了。”   他们随着禁卫军,向着皇宫走去。   ...   不过此时的皇宫,却有些骚乱,承凤宫,朱臣烟雀站在殿前,目光灼灼看着高处的叶红霜,瑶光和东君分别侍立于她两侧。   “叶红霜,我们很久没见了...”   她立在黑夜中,月华洒在她的身上,却也抚不平她额角的皱纹,反观叶红霜,二十多年过去,变化却很小,甚至连一根白发都没有。   “你很想见我?”   承凤宫顶,叶红霜起身,她一身大红袍,居高临下看着朱臣烟雀,嘲讽道:“我就在你这宫殿后头,二十多年了,呵呵,你真是我好姐妹...”   朱臣烟雀便只是低头笑笑,大展双手道:“现在你出来了,我们可以叙叙旧...”   “住口!”   叶红霜一声暴怒,一挥手,一道利刃刮下来,卷着狂风,向底下几人袭来,朱臣烟雀依旧风轻云淡,她身后一道白光闪过,一把剑挡在了她面前。   “呼...”   瑶光缓缓吐出鼻息,手中宝剑光华闪烁,生生不息。   叶红霜见继续咬牙切齿道:“你关了我整整二十年,暗无天日,你知道我被困在那口棺材里,每日怎样度过的?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杀了我,可是你没有,哈哈哈哈,你留我一命是为了什么?今天,我想听你亲口说说...”   朱臣烟雀听闻也是大笑了起来,癫狂的神情不输叶红霜,她大声道:“为什么?”   随之她张开双臂,向着天下一般说道:“我们当初一起在后宫的时候,你事事压我一头,选秀你是第一,我是第二,陛下宠你第一,护你第一,进贡所有宝物依旧你第一个拿,皇后宝座也是你坐,无论什么,我都拿你不要的,就连...”   朱臣烟雀回忆了往事,逐渐平静,她看着叶红霜平淡道:“北冥桀选的也是你...”   叶红霜听后逐渐皱眉,她问道:“你也喜欢北冥桀?”   “哈哈哈...大献第一诸侯王,白衣剑仙北冥桀,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试问天下几个姑娘不对他动心?”   朱臣烟雀说完,身前的瑶光却也是回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是玩味,带着些几分狡黠...   “不过可惜啊...叶红霜,你输我,也是输在这第一...如果当年,你将被北冥桀让给我,说不动,如今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是你了...”   叶红霜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冰冷,随后不屑一笑:“朱臣烟雀,你自己魅丽不足,不够漂亮,这又能怪的了谁,我能得到这些,那都是我应得。”   说完,自信一笑,犹如盛开的孔雀一般,光芒耀眼,在朱臣烟雀眼里,一如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红衣皇后,花仙叶红霜,她回来了。   “所以啊,我要抢,所有东西,我都要抢,属于你的一切,现在都是我的...你看呐,这天下,让你活着,就是为了让你看到,我登基的这一天。”   朱臣烟雀无所谓说道,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女孩,对爱情有所憧憬的姑娘,她有了更高的追求,有了更大的野心...   叶红霜目光冰冷道:“不可能如你所愿,我出来了,第一个不答应!”   说完,她一跃而下,修长的手指化为利刃,向着朱臣烟雀斩下来,瑶光挥剑迎击,两人交战的气势,化为一股巨大的浪潮,在空中爆发,东君双手掐成一个手印,抵挡在朱臣烟雀身前。   叶红霜虽然没什么招式,可是凭借着高深的修为,打得瑶光节节败退,那把泛着光芒的宝剑,越来越耀眼。交手之间,叶红霜突然一手抓住那把剑,在瑶光惊讶的目光里,一脚将她踢飞,一时间,瑶光身体骤然犹如陨石,砸碎一片宫殿,爆发出巨大的声响。   叶红霜一脸傲意站在朱臣烟雀面前,她缓缓道:“现在,我要拿走属于我的一切了...”   说完,挥手,东君作势要挡,不过这时,她下劈的动作变得缓慢,仿佛时间流速减缓...叶红霜不觉间,一个白皙的玉手,抓住她的手腕。   她耳边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二十年前我能封印你,现在依旧能。”   叶红霜转头,对上了一个金色瞳孔,随后她瞬速抽手,转身一跃,跃上了高高的屋檐,她目光深沉看着那个仙女,金色瞳孔的仙子。   “卯兔...”   卯兔对上她的眼睛,两人之间,摩擦着火花。   不过随后叶红霜神情一变,她目光玩味看着卯兔:“咦,你的身体...是谁破?哦~~”   她突然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随后像是憋不住,捂着肚子放肆笑起来:“哈哈哈...啊哈哈哈....”   “我突然有点喜欢那个小辈了...”   卯兔目光深沉看着她,金色瞳孔隐约有着一丝丝怒意...   被叶红霜嘲笑,似乎戳中她心中某处,不易察觉的痛处...   好像,她与王愠发生了某些奇妙的关系一般...   就在两股势力对峙的时候,承凤宫底,突然涌出大批人马,他们全副武装,尽然有序,向着这边走来,而中间,则是目光深沉的皇帝。   他们一步一步走来,簇拥着皇帝,而皇帝,朱臣烟雀的儿子,则是眼神坚定,看着自己的母亲,毅然走过来,这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挺直腰板,看着自己娘亲。   他看着朱臣烟雀,大声道:“请母后交出玉玺!”   身后众人道:“请太后娘娘交出玉玺。”   声音整齐划一,响彻在寂静的皇宫里...   叶红霜顿时哈哈大笑:“哈哈哈,朱臣烟雀,你儿子要反你,真可是让我看了一处好戏啊...”   面对宿敌的嘲笑,朱臣烟雀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她厉声道:“你好大胆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皇帝只是重复刚才那句话:“请母后,交出玉玺!”   朱臣烟雀仿佛被气笑一般,她道:“呵呵,我好大儿啊,本来我还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结果,你太让我失望了,与反贼密谋,你做的真好。”   皇帝便只是看着她,没说话,但是朱臣烟雀很是失望摇摇头:“为娘做了这么多,可是为了谁?你引狼入室,这就不必过多去说,这天下,是你的,终归是你的...”   她背过身子,没去看皇帝,只是有句话,却是深深刺痛皇帝:“你太让人失望了...”   皇帝突然大声道:“是,我没做过什么大事,可是你给了我权利吗?我是个什么?是你儿子,还是你上位的工具?你根本不懂我,也不懂权利,你只知道,你要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从未想过我要做什么,你根本就是个没有感情的人...”   朱臣烟雀回过身,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只用一个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皇帝,那眼神,让皇帝心里冰凉,似乎拉他回到很小的时候,她杀人的那个夜晚,那时候,她的眼里,也充满杀气。   随后,禁卫军进了皇宫,同时,还有翰林院的文武百官。   他们一齐上了承凤宫,为首的则是林丞相,和夏学官。   胡为不敢看皇帝,缩着头,走在最后头,皇帝看着文武百官,他大声道:“我是天子,大献的皇帝,今日,随我一齐要回玉玺!”   全场无一人回答,很安静,皇帝怔了下,他大声道:“请太后交出玉玺...”   没人搭理他,朱臣烟雀看着他的神色,像是看傻子,似乎在说,今晚,是我与叶红霜的恩怨,你插进来做什么?   皇帝愣住了,他回头愤怒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胡为!胡为你说话!”   胡为低头不语,在来的路上,他其实已经有了答案,这本就是一场赌局,任谁也只会把筹码交给赢面大的一方。   “叶红霜!你答应过我,要助我夺回大权,动手啊!”   而叶红霜,却也很反常的安静,没有说一句话,她心里究竟是什么想的,谁也不知道,不过这一刻她的态度表面一切,虽然她与朱臣烟雀有着深厚的仇恨,但她显然认为目前的局势不利于她,所以,我已经自由,出来了,为什么还要听你的,帮你做事?更何况,这江山,她叶红霜也不是要不得。   “咳咳...陛下...”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皇帝回头一看,发现慕容司乘在不远,他像是风烛即将燃尽一般,苍老的不像样子。   “写吧...”   他慢慢递上一个奏折,皇帝打开一看,上面竟是...昭告天下的禅位皇帖...   “呵呵,哈哈哈哈...好,好,好...”   他只是连说了三个好,再也没说什么,忽然就很平静,慕容司乘抬起头,看了一眼皇帝,他道:“陛下,你恨我吧,是我骗了你...”   皇帝只是摇摇头,这一刻,他似乎也是解脱了,他喃喃道:“我知道我会输,闹出这么一场,只是没想到,我像个...”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了,他转而望向朱臣烟雀,笑道:“母后,恭喜,这下,你名正言顺了,孩儿也算圆了你的心愿,以后,就让孩儿像个普通人,过一辈子吧...”   他说完,随后解开龙袍,丢掉头上的龙冠,一齐仍在地上,十分平静地,在众人的目送下,离开了,只是朱臣烟雀看向他的眼神里,有过几分犹豫,或许,他也明白一切,世间所有,莫大于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当不了皇帝,也用尽自己最大力量去反抗,最后的结果,让皇帝也清醒了,他不是皇帝,他...再也没了奢望。   随后,文武百官一齐单膝跪地,大声道:“恭迎女帝陛下。”   ...   皇城外,大街上,早已无人,一个人影独自一人走在街上,四周静悄悄的,他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喃喃自语:“娘亲个,你终于,出来了...”   懈王殿下,公仲萧玉,他望着远处的皇城,笑得很开怀,随后,笑声逐渐变细,不一会,就变成了清澈的女声,而他的容貌,也变为了她...   北冥萧玉。  她的身后,一齐身穿儒服的人影骤然出现,皆是做林鹿书院学子打扮,不过这时,他们只有一个身份,恶鬼阎罗殿教徒...他们竟然全部隐藏,成为了林鹿书院学子,藏在这金霄城里。   ...   金霄城外,当王翎老将军带人赶到的时候,紧闭的城门突然打开,里头只出来一个人...他带着微笑看着王翎:“老将军辛苦了,接下来,都交给我我们吧,请送老将军下去休息...”   王翎想说什么,身后却一只手拍住了他的肩膀:“老将军,还是听从我们的安排...”其中,我们两个字咬得很重。   ...   当王愠跌跌撞撞爬上来的时候,他焦急向外头冲去,可是这里的一切,都已经结束,王愠不知道承凤宫发生过什么,他只是胡乱闯着,突然,他感觉自己撞上什么,很柔软,鼻尖闻过香风,他跌倒在地,再抬眼,只见一个威严的妇人,身披凤袍,目光寒森看着他:   “王幼麟,你好大的胆子。”   ...            第七十六章   夜得深,王愠骑着快马向着王宗驶去,他怎么从皇宫出来,已经忘记了,太后娘娘眼神很冷,更多的,却是失望。   他心里是不好的预感,这匹马,最后还是林玉堂为他备的,他似乎等了许久,最后的最后,他只说道:“快走吧,从你出朱雀大门后,朝廷就会对你下达通缉令,王家密谋造反。”   他惊得呆住,不知为何,难道只是放出叶红霜的缘故?这一切难道都是自己造成的?他想转身向太后娘娘去求情,承担一切的罪责,一人做事一人当,祸不及家族。   却在俑长的廊道里遇见了东君,她说:   “星神宫及御天府等守卫军已经去了...”声音依旧空灵,可接下来的话,让王愠脸色聚变:   “卯兔要屠门...”   为什么?这句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面对东君大人,这个神秘的女人,有过露水情缘的女人,实力远超他的女人,王愠转身就跑,因为他怕走慢了,就再也无法离开...   索性的是,东君只是那样静静看着他离开,立在原地,风中,吹动她的衣摆,吹掉她的...神秘面纱...王依然失了魂一般站在原地,眼神满是恐惧,两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没有任何给她留下神伤的时间,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涌,她痛苦着弯腰跪倒在地,咬着牙,表情挣扎,卯兔最后给她的命令是,拦住王愠。   她没有遵循这个密令,体内禁制反噬,那是卯兔留在她体内的诅咒,她不能反抗,否则便会让她承受钻心的痛苦...   没过多久,又有一道密令,她忽然直起身子,捡起面纱,戴在脸上,向着王愠离去的方向追去...   纵有千般不舍,难敌万般无奈。   从金霄城到子阳城五十里,王愠只是马不停蹄,马儿也禁不住如此,王愠没办法只好为其输送几分内力,饶是如此,他也无法坚持太久,只是,心有所属,王宗这么一大家子,他怎么都放心不下。   尤其是爹和娘,爹爹一直以来身体都不好,可不管他小时候有多么顽皮,那个面色苍白的男人,总是独自揽下一切,他看自己孩子的眼神,永远都是那样温柔,像是春天的风,爷爷不爱言笑,喜欢教导兵法,王愠小时候不爱学,惹得爷爷生气,每次受罚,他总在后头,是王愠长大以来,永远的依靠。   他总爱说一句话:“愠儿,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   王愠像一只幼鹰,在长辈的呵护下,对外面的一切都很好奇,他急着出去,去天地飞翔,却又害怕摔倒,娘不爱说话,只有爹爹,让他放心大胆出去,他记得几个月前,他离家最后的一幕,是那个男人,杵着拐杖,送他到最远,送他到夕阳下,永生难忘。   “不要,不要因为我,连累爹娘...”   王愠在黑夜中骑马崩腾,他突然又想到,叶红霜说,卯兔就是慕容嫣黛,如果是她的话,真的是她的话,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对吧,一定不会的,等我...爹娘,等我回去,王愠心中最后的希望,如果卯兔真的是慕容嫣黛,他一定可以拦下来。   当黎明即将到来的时候,王愠赶回来了...   看着熟悉的门扉,一个牌匾,苍劲有力,王宗,乃是开国皇帝亲笔提写,他奔波了一夜,最后终是露出笑容。   “爹娘,我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一入门就碰见一人:   “咦,这不是愠儿?”   王愠笑道:“二叔...”   “你这是作甚,怎么一身灰尘,你不是去了金霄城,怎么样,陛下怎么说?”   看着这个报着鸟笼的中年男人,王愠刚想说卯兔一事,不过看到家里没事,就忍下来了,他笑了笑:“没事,二叔,我就是突然回来看看,看看爹娘...”   “我爹呢...”   二叔努努嘴:“在家呢,这个点,行风估摸着还没醒呢...”   王愠一副早已习惯的样子,他道:“嗯,那我娘呢...”   二叔摇摇头,像是有些不满道:“还是老样子,住在后山不出来...”   王愠点点头却又听见二叔继续道:“真不知道行风娶这么个女人做什么,从不操持家务不说,连家都不回,跟个野兽一样...”   王愠尴尬一笑:“二叔...”   “哦哦,愠儿,是我多嘴了,二叔给你赔不是...”   王宗很大,一大家子生活在一起,上上下下不小于一百多号人呢,可谓是香火旺盛,王愠这一脉是嫡系,虽然老爷子还在,但他爹可是货真价实的家主,任谁都要给他这个少公子一个面子。   “咦,是愠儿呀...”   这是一位温婉的妇人走来,她衣襟华贵,身形丰腴,虽然上了年纪,不过眉梢间风情万种,足以看出,年轻时,也是一位美人。   “婶婶...”   妇人捂嘴笑笑:“愠儿这是作何打扮?若是让外人瞧见了,还以为我们王宗少公子遭受什么委屈了...”   王愠摇头道:“没有,只是赶路过急,对了婶婶,表哥呢...”   妇人听后随即就是悠悠一叹:“快别提那个败家子了,都要把我气死,要是子谷有你一半优秀就好了...”随后便是源源不尽的闹骚,妇人家的话只有这些,平日里大门不迈,便也只剩家长里短,王愠被拉着听了好一会,脑袋都快炸了,婶婶哪里都好,就是太啰嗦些,最后王愠无奈,只好道:   “婶婶,我这一身灰,也不好久穿,我去换身衣服,去见我娘...”   “好好...”   妇人说笑间,眼里满是对王愠的欣赏,那眼神,都快拉出水...   绕了好一会,王愠才回到自己房间,看着熟悉一切,他心安意得,这是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啊,他感觉这一切仿佛都是梦,金霄城的一切,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梦一般...   “公子...”   很快,门外响起一阵莺莺燕燕,隐约传来,公子回了...快进去服侍...拿下公子云云...王愠不禁失笑,他笑道:“进来吧...”   然后伴随着一阵窃笑,屋门大开,走进来一个绿衣侍女,她扭扭捏捏,神情羞涩,支支吾吾道:“公...公...”   “好了好了,小意,我又不是公鸡,公什么公?”   看着这年纪不大的侍女,王愠眼神一阵宠溺,小意是他的贴身丫鬟,今年芳龄十四,倒真是花朵一般的年纪,清纯洋溢,笑容纯真,扎着两个羊角辫,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很好看。   虽然小意不是什么绝世美女,可是那一股子,从骨子里散发的柔情,却是独一无二,很容易让人生起保护欲,王愠也是一直把她当妹妹看,自从她跟着王愠,就从未让她吃过苦,据说,小意是在别人手中买来的,那时候,她很瘦小,如今这么多年过去,身子虽说没那么弱不禁风,也不算丰腴,不算是王愠喜欢的样子。   “公...公子才不是公鸡呢...”   小意红着脸,瞪着水润的眼睛道,她撅着嘴的样子,像是受了委屈一般。   王愠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事?”   小意反问道:“奴家服侍公子,不是天经地义?”   王愠摸着脑袋笑呵呵道:“还是你的鼻子灵光,我回来没多久,就闻到了...”   小意嗅嗅鼻子,激动道:“那是因为公子身上的味道好闻啊...”   王愠回道:“你是小狗狗么...”   小意旋即嫌弃道:“呸呸,才...才不是呢...人家是小狐狸!嗷呜...”说完,就作出一个可爱的动作,奶凶奶凶...王愠看她这模样,脑海里闪过另一道黄色身影,也是侍女,也是这般矮小,古灵精怪,只是,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见面了...这让王愠长叹一口气。   小意此时却抽抽鼻子,她道:“公子,你...怎么了?”   王愠摇摇头:“没什么...”   小意却是叉腰道:“我不信,公子,你肯定想别的女人了,难道,公子在外头有人,不要小意了?”   她突然神色有些哀伤,王愠是知道她的,也许是从小在外流浪的缘故,这孩子自小就很自卑,总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于是王愠就安慰道:“怎么会呢,小意,你一直是我最好的妹妹...”   听着王愠的话,小意眼里重新有了光,只不过,心里却道:“只是...妹妹么...”   随后给自己打气:妹妹也很好,能服侍公子,和公子一直在意,也满足了...   “公子,你看你,身上这么脏,我服侍你换一身衣服吧...”   王愠不假思索笑道:“好...”   在自己家里,也没那么多讲究,王愠很自然享受起侍女的服侍,这是他身为王宗少公子,该有的待遇。   很快,他换了一身较为华贵的衣服出来,顿时身上的气质便不一样了,翩翩公子,人中龙凤,麒麟归来,看得小意在一旁陷入了花痴...   “好了,小意,我去看看我娘娘了...”   “是,公子!”   ...   王愠来到后山的时候,这里风景依旧,远处是瀑布的声音,初冬到来,地上皆是落叶,万物都陷入沉寂,只有,生生不息的流水,以及,微动的风。   风不语在他手里发出微微颤抖,王愠能够感觉出来,只因为,那道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娘...”   他唤了一声,眼前,瀑布下,一道青色身影打坐,一惊鸿瞥,无人窥得神韵,青衣缥缈,白雾寥身,黑发浮华三千,犹如倾城梦,背影婀娜清秀绝俗。   忽然间,瀑布骤停,仿佛被静止一般,这里,只剩下安静的风声。   她起了身,半回眸,容色照人,冰颜涟妖则雪,眉梢眼角,皆是风情,一双漆黑的眼睛深幽,似笑非笑。   王愠呆了呆,即便每一次,他依旧会沉浸在娘亲的容颜中,无可自拔,尤其是那眼角眉梢,经过叶红霜一说,他感觉到,娘请眯着眼笑起来,真倒像一只狐狸...   这是他以前从未发现的...   王愠从心底对娘亲尊敬,从不敢对她有什么不敬的想法,可是今天,他不敢看她了...   急忙底下头,行礼道:“娘,今日可安好?”   “嗯...”   她点点头,美人束发,高挑的身形遗世独立,王愠不是处男以后,脑子里想法就多了,以前没有的想法,也多了起来,他以前不知道娘亲身上这种气质叫什么,可是现在,他知道了,那是媚...   虽然用妩媚形容自己娘是很大逆不道,可是王愠脑子就想到如此,小时候不懂女人,现在他是一个男人,再也不敢直视...   “过来。”   耳边响起清脆的声音,带着令人心动的魔力,王愠按下心里的激动,正色,大步向前走,来到面前,靠的近了,她身上的媚更加吸引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弯的弧度修长,配上冰雪般的眸子,好看极了...   “上来。”   王愠一怔,他站在娘亲不远处,而她平日里打坐的那快巨石,其实并不大,如果自己上去了,岂不是...   王愠自有记忆一来,从未于娘靠的这么近过,不过看着她无常的神色,王愠还是上去了,心里只是想着,她是你娘,别瞎想...   鼻息间传来好闻的气味,王愠罕见的别过脸,不敢看她...   “娘,有...有什么指示吗...”   他以为娘亲要教导自己的武功,高挑的美人看自己儿子不敢看自己,故意别过脸,笑了笑,她柔声道:“你如何还脸红了...”   王愠没说话,只是感觉今天的娘亲有些不一样,好像,变得格外温柔,一时间让他有些不适应,以前,她很少对自己笑,就连语气也是冰冰的,虽然也关心他,但没有太过于变现出,不想今天,但王愠意外之余,却很享受,心里很高心,自家高冷无情的美人娘,也会像个普通女人,对自己儿子露出温柔。   “看着我。”   她道,王愠心里满足,也就没其他想法了,他正色看着眼前美人,王愠还是有不少定力,毕竟经历过慕容嫣黛那样的美人,若是说他娘和慕容嫣黛谁更漂亮,只能说各有千秋,慕容嫣黛美得高贵,而娘美得妖媚...   李沐苏,十七年以来,第一次正眼,好好看自己儿子,他长大了,随后,她看着王愠心脏的位置,眼里流露一丝自责,以及哀伤,但很快被她掩饰,她冷漠惯了,从她还是杀手的时候,就已经学会无情了,按理说她这样妩媚的美人,应该是游走于男人之间,谈笑生风,可是她不会,她性格一直都是,冷冰冰,很难想象,一个长得妖娆魅惑的女子,是个冰山,倒是气质充满反差。   “你长大了...”   成默半响,她也只说出这么一句话,倒不是她话少,只是李沐苏真不知说些什么,她冷漠惯了,突然想学会关心人,真是有不少难度。   “嗯...”   王愠点点头,随后想到卯兔,于是他道:“对了,娘,你,认识卯兔吗?”   李沐苏平静点点头,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王愠呼出一口气,问出最想知道的话:“娘,你们究竟有什么恩怨?”   眼前之人笑笑不语,她转而道:“愠儿,你累了,睡吧...”   王愠刚开始一愣,不知道娘亲什么意思,随后脑袋有些昏沉,这一变化,发生在瞬息之间,他迷迷糊糊道:“嗯,我困了,要睡觉...”   在李沐苏的注视下,王愠向后倒去,就要睡着,而这时,李沐苏上前抱住了他,将王愠抱在怀里,怔怔看着,随后她一手放在王愠胸膛上,抚摸着,表情酸楚...   王愠做了一个梦,一个...温馨的梦,在梦里,爹娘和睦,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日出爹爹出门劳作,日落回家,娘做好饭菜在等他,而他自小出门玩耍,只有小院篱笆,娘隔着一条河,梦里那条河上还有一座桥,春踏牡丹,夏抓虾,秋看风筝,冬堆雪...一年又一年,犹如走马灯花在脑海里不断闪烁,梦里,只有爹娘的笑声...   他们最喜欢坐在桌上,看着自己吃饭,娘笑起来,格外好看,温柔得王愠不知所措,她会用双手为王愠缝补衣物,也会在夜里给王愠唱歌谣,不再是高高在上冰冷的模样,也不再是...整个同年里,唯一的背影,爹爹牵着他的手,说:   “娶到你娘,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随后,王愠感觉浑身冰冷,仿佛置身于水底,刺骨的寒冷渗入骨髓,他猛然醒悟,梦里的一切破碎...   “呼呼呼...”   他眼神惊恐,大口大口喘着气,在发觉,后背已经湿透...   王愠茫然,他环顾四周,却已是自己的房间,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记忆最后一刻,是娘亲温柔的笑容。   忽然,他察觉到外头有红光,很刺眼,像是着火一般,王愠心里不解,家里怎么会着火呢,不仅有着一大家子人,还有不少侍卫,不过外头却是很安静,安静得,仿佛他与世隔绝。   王愠浑浑噩噩下了床,他推开房门,却是彻底呆住,一时间,整个人的魂,不在了...只见他的眼前,大火弥漫,刺鼻的气味,冲天的黑气,笼罩整个天空,眼前,是衣物破烂,还在流血的尸体...   一瞬间,哭喊悲惨传入脑海,四处闹着,外头是大批大批蒙面人,他们无差别屠杀着这座繁华府邸里的一切,王愠神魂不在,却也只是片刻,他突然大喊道:“爹!”   随后不顾一切向前跑去,最终,他在血泊和一众熟悉的面孔中,找到了王行风...王愠咽了一口唾沫,他失魂落魄走过去,将爹的尸体反过来,这个记忆里不善言辞的男人,满脸伤痕。   “爹...”   王愠带着哭腔唤了一声,王行风艰难睁开眼睛,他还没死,虽然很慢,不过却还是睁开了眼眸,王愠失落的心重新提回来,他急忙道:“爹,你撑住,我带你去找大夫...”   说完就要扶着背起他,却不料想,王行风用孱弱的身子,驶出最后的力气,将他推开,他颤抖道:“走,去找你娘,保护好她...”   “爹...我...”   王行风双目流出眼泪,他大声道:“走啊,他们是冲着你娘来的,走啊...”   王愠露出悲痛的表情,却只听王行风说出最后一句话:“告诉你娘,我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如果再给一次机会,我还是不后悔,我爱她...也爱你...”   “爹!”   最后他是笑着死去的,王愠不知道爹娘经历过什么,但他也知道,十几年来,他们几乎不曾见过面,很小的时候,面对叔叔伯伯们的撮合,他也天真地去找娘,可是...娘只说,我只会带来灾祸...   她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了么?   王愠强忍着泪,他跑了出去,周围,身后皆是一片废墟,当他跑出王宗大门,只见外头,包围着一片又一片铁甲...   他们黑压压,根本看不到尽头,这一刻王愠很平静,他也只是冷眼看着,面对无尽的铁骑,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是这一刻,他心底燃起无穷的怒火,我们做了什么,要赶尽杀绝,他恨太后。   这一群铁骑没有攻击王愠,他们整齐划一,让开一条路,那是通往后山处,王愠也知道了,有人想见他...他沉默走着,在众人的目光中。   ...   瀑布哗哗,它是一条剪不断的绸带,世间只有它才是永恒。   李沐苏擦着剑,那是风不语,此刻冒着光芒,她神色冷峻,亭亭玉立在水边,被花草树木拥立着。   一切回到了从前,三十九年前,她第一次执行任务,师父什么都没说,只是给她一个名字,一个地址,她没有问缘由,杀手也不需要,那时候她握住的还不是风不语,少女李沐苏第一次杀人,没什么表情,亦如杀鸡宰羊,她没有思想,只是一把冰冷的武器,更没有感情,每日都与剑为伴,鲜血是她过往人生中,唯一的颜色。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把冰冷的剑,有了思想,她第一次对,那双柔弱的眼睛,产生了动摇,那是一双冰雪而又漂亮的眸子,她没有杀她,第一次任务的失败,师父没有责备她...而那个女孩的名字,叫祝鸿雪...   飞花雪玉,玉人雕琢。   祝鸿雪的身影深深烙印在她脑海里,也许吸引她的不是那双眼睛,而是那双眼里,从未见过的情绪,名为温柔...   一个杀手,怎能体会到这种东西?她的世界里也不该有,所有被她之人,面对她,眼里只有害怕、愤怒、惊恐、慌张...   她是一个怎样而又温柔的女孩啊,李沐苏不知道,只能看见,那漫天大雪里,小鸿雪手捧着一个冒着蒸汽的馒头,要分与她一半,分给一个,即将取她性命的杀手...   后来的故事,不重要了,只知道女杀手最终覆灭了组织,改邪归善,被人们,被说书先生们绘制成脍炙人口的故事,去歌颂。   “只是我没想到,你还活着...”   李沐苏淡淡道,她擦拭剑身的双手,变得挺直,周身卷起犀利的风。   身后缓慢响起脚步声,片刻,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雪白,以及,显眼的金色瞳孔。   “是啊,你的剑,刺穿我的胸膛...”   慕容嫣黛提着一把长剑,那把剑流光闪烁,名叫琉璃,名剑谱排名第二,曾经则是第一。   大献第一位剑仙,大献第一杀手组织青蛇江之主,大献国教星神宫之主,慕容...不对,她叫卯兔。   “只是啊,不怎么准,离我的心脏,还差最后一厘...”   卯兔慢悠悠说道,琉璃剑光华万丈,传闻能引九天彩气,有着八宝琉璃之意。   死在这把剑下的高手很多,它在江湖上一直是个传说,只不过退隐时间太长,人们淡忘了...   李沐苏冷眼看着她,冰冷道:“真是可惜...”   卯兔突然笑了,只不过笑得没有感情,她道:“我本意欲将你培养成为一个没有任何破绽,无懈可击的人...”   李沐苏讽刺道:“是没有任何思想的人吧...”   “然后取走我的神魂,完成你的计划?”   卯兔没有反驳,她眯着眼睛,抬起一只手,喃喃道:“你的一切都是我赋予你的,我是你的再生父母,我想要你的命,理所应当。”   李沐苏摇摇头,她轻笑一生:“呵呵,父母?我不过是你的一个工具罢了...”   两人之间,谁也不曾退后,随后之间李沐苏道:“这一切,要怪就怪你当初,不该让独孤雁教我武功...”   随后,她扬起头,表情惆怅,看着天空,不知想什么,卯兔却是淡淡道:“不,你让我很满意...”   “现在的你,入了天之一,我打不过你,可是你有了破绽,你从一个无敌的神,变为了一个凡人,来吧,让我看看,你是选择神性,还是人性...”   卯兔露出自信的笑容,她在等着李沐苏做出选择,这一刻,胜负已分...   ...   当王愠赶到这里时,他见到了最不愿见到的人...慕容嫣黛,她提着一把流光溢彩的长剑,而李沐苏,他的娘亲,却只是跪在她的脚下...   “娘!!!!!”   王愠发疯一般大喊着,不顾一切向前冲去,可就在这时,东君挡在他的面前,王愠怒吼道:“滚啊!”   东君的身形弱不可察闪烁了一下,王愠就这样越过她了...随后,他的前路又多了一个束发高挑的女人,提着王愠不认识的剑,不过这时,他被情绪冲昏大脑,不顾一切向前冲,只因为,在他眼里,慕容嫣黛已经举起了剑。   “娘!!!!”   这次,王愠带着哭腔,瑶光亦如东君,没有过多阻拦王愠,可是这也够了,那把剑,终究还是落下去,狠狠刺进李沐苏心脏的位置。   “...娘?”   王愠大脑这一刻不能思考,他立在原处,唤了一声,鲜血染红了李沐苏青裳,她低垂着脑袋,绝色容颜一片惨白,随后,李沐苏抬起头,她向着王愠挤出一个笑容,满是柔情,她张了张嘴唇,王愠听不见,可是耳边却莫名想起了:   “我爱你...”   一个无情的女杀手,最后的柔情,给了自己的孩子,身为母亲,有种爱名为母爱,最是难解...也许从前,王愠感受不到她给的爱,可这一刻,无声胜有声,无论何时,只要遇到危险,父母总会奋不顾身。   卯兔自然看不懂,她了解李沐苏,这是一个无论何时,都不会放弃的人,不过今天,她再一次认识了她,或许从她的意愿里,早就没了感情这种东西。   “娘!!!!”   看着崩溃的王愠,大声嚎哭,她倒是很想问,你再悲伤什么?   她的心不会痛,以前不会,现在不会,未来...   她收剑,默默看着王愠抱着李沐苏的尸体,便要离开,不过这时,身后却响起一个声音:   “站住!”   只见王愠站起身来,他捡起风不语,指着自己,崩溃道:“慕容嫣黛,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娘!”   看着这个悲痛欲绝的少年,本不想回答他,可是突然就很想笑,于是她捂着嘴肆意笑起来:“哈哈哈哈....”东君和瑶光看着笑得癫狂的卯兔,这是她们第一次见...   “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愠感觉她只是在羞辱自己,他怒火中烧,大声质问:“你说啊,你笑什么!”   卯兔笑声停了,她扬起头,捂着眼睛,一手指着王愠,语气不善道:“我笑你太弱了,弱者是没资格向强者提问的...”   “你!”   卯兔突然打断他,看着王愠嫌弃道:“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你娘,而是你太弱...”   随后摊开双手,无所谓道:“看,我把你全家灭了,你除了无能狂吼,又能做什么?”   王愠被他说得无言以对,面色青红不断...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辛酸涌上心头,眼泪忍不住掉了出来,只是卯兔还在讽刺他:“你连你娘一半都不如,知道吗,我可从未见她哭过,你看你,还是个男人?就是害了你娘,不是带着你这个拖油瓶,我怎么能杀她呢...”   “我还得感谢你...”   最终,便是这句话,让王愠再次崩溃,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他趴在李沐苏的尸体旁,不知所措,他的眼里,没了光...   卯兔像是看待什么无用的东西一般,觉得没趣,就转身要离开,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王愠突然站起来,捂着眼睛道:“慕容嫣黛,你...爱过我吗?”   “呵呵哈哈哈哈...”听见这句话,卯兔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她语气轻松道:“你还真是天真啊,我告诉你吧,从我接近你第一天起,我的目标就是你娘,我怎么会爱上你呢?”   “我一直在骗你啊,傻瓜,哈哈哈哈...”   伴随着一阵阵笑声,王愠握紧了手中的风不语,突然,他失去理智一般,向前冲去:“我杀了你!”   随后举起手中剑,向着慕容嫣黛刺去,可即便如此,那双金色瞳孔也只是冷冷看着他,没有任何闪躲的意思,王愠向前刺的手微不可若抖了一下,随后,风不语贯穿卯兔的身体。   卯兔用冰冷的手掌抚摸着王愠的脸颊,她淡笑道:“你们娘两还真是亲生的,一人捅我一剑,只不过,剑法怎么都如此差呢,每次都只差一厘啊...”   随后轻轻一掌,将王愠打出很远,慕容嫣黛穿着染血的白衣,犹如雪中梅花。   王愠狠狠摔在地上,早就不知所措,或许在他世界里,就这么死了,也挺好吧,不知躺了多久,周围再无动静,他耳边却响起一个声音:“你娘还没死...”   王愠眼睛重新恢复,燃起一丝丝光彩,他看着眼前的东君道:“什么意思?”   东君只是指了指李沐苏的尸体:“带着它去找祝鸿雪,找到青丘,也许能让李沐苏复生...”   说完这句话,她就离开了...王愠急忙爬起来,他跑到李沐苏尸体旁,却发现尸体早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地的衣物,他翻开青衣,一只青色狐狸安然睡在里头。   王愠大喜,他突然想到,叶红霜说过,他娘是狐狸精...没想到是真的...   他小心翼翼抱起这只熟睡的狐狸,呵护在怀里,满是心疼...太好了,娘,我一定会救你,一定会的,哪怕让我付出一切...   随后,他抬头,只见瀑布上面,有三道人影,他们居高临下,看着王愠,漠视一切,从左到右,分别是:瑶光、卯兔、东君...   王愠咬了咬牙,用最大的声音喊道:“慕容嫣黛!!!!!!”声音响彻这林中,惊起一片飞鸟。   ...   瀑布上,瑶光立于身侧,她问道:“为什么不杀了他...”   卯兔淡淡笑道:“这才刚开始...”瑶光若有所思...   ...   天空下起了雨,乌云密布,宛如夜空。   当林晚霞得知禁卫军要诛杀王愠的时候,便骑上马,奋不顾身向城外赶去,太后已下令,悬赏王愠人头,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她不知道王愠犯了什么事,但他刚走,她便想要为他争取哪怕很短的时间,于是冒着大雨,带着剑,孤身一人,要拦千骑。   金霄城外,胡为冷冷看着她:“林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奉太后的命令,你要违抗?”   林晚霞焦急道:“你们一定是弄错了,太后怎么会要杀王愠...”   胡为最为见不得自己喜欢的姑娘关心别人,一看林晚霞这模样,心里就一阵怒火中烧,凭什么你不是关心我?   他也不打算说废话,于是便道:“林大小姐,不要以为你爷爷是丞相,我就不敢动你,违皇令者,杀无赦!”   林晚霞眼见说不动,心一沉,仗着自己身份,她抽出长剑:“如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们离开!”   “好,这是你自找的...来人,给我拿下她...”   胡为一声令下,禁卫军就蜂拥而上,于是林晚霞就和他们交战在了一切...   ...   “林晚霞!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让开!”   胡为在雨中吼着,可是倔强的红衣姑娘,不依不饶,她奋力反抗者,很快,身上就有了不少伤痕,她心里担忧者王愠,不过那些禁卫军也没下死手,这一幕自然让胡为很气愤,更加坚定了他要前去杀王愠的决心,于是他拔剑骑马就上,与林婉霞交战了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人都停手了,他们默默看着那个姑娘,站在雨中的姑娘,她捂着左眼,满脸鲜血,却也还是撑着剑,就连胡为,都被她所撼动...   “你...”   林晚霞依旧道:“我不会让开的...”   还是那么倔强,似乎永不曾变过,只不过看起来有些凄惨。   “好...”   胡为怒极反笑,于是他心一狠,举着剑就要刺向林晚霞,不过这时,一股巨大的剑浪将胡为打下马,让他摔在泥泞中,摔了个七荤八素。   他站起来环顾四周:“谁!谁!”   这时,不远处,一个高大的人影缓慢走来,他浑身是伤疤,就连脸上也布满,他背着一把宽大的剑,蚩尤剑,大邙出现了这里。   “你是...”   胡为被他的气势所震推,那股杀气如同实质,让所有禁卫军的马儿不安。   星神宫不在金霄城,江湖人士便出现了,大邙来到林晚霞身旁,冰冷道:“你们回去吧,我不想大开杀戒...”   胡为这时愤怒了,他怒道:“这里是金霄城!是天子脚下,岂容你放肆...”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力量震退好几部,随后胸腔一热,吐出一口鲜血...大邙冷漠看着众人,站着这里,宛如一头猛虎。   “好,我们走...”   胡为心有余悸看了一眼大邙,心里不由得想到:江湖人,真是可怕...   于是就带着一众人马离开了...只留下大邙和林晚霞,眼看禁卫军消失,大邙道:“我欠他一个人情...”说完这句话,他也离开了,留下林晚霞独自跪坐在雨中,也不知她听没听见...   ...     王宗外头,有很多人,除了守卫军,还有很多其他势力的人,他们不知道有着什么目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参与到这场屠杀,只是在雨中,像一只只豺狼。   浑身是伤的王愠像一只流浪狗,沉默而又无言走在泥泞的街道,他怀里抱着一只昏迷不醒的青色狐狸。   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恶鬼阎罗殿,铁骑,巫神教众人...   在刀剑血雨里,所有人都静得像是雕塑,王愠瘦小的身躯,他的背后,却是一片废墟,王宗,彻底毁灭,娘亲、父亲、叔伯...所有熟悉的人,那些慈祥的面孔,全都变成了...一幅幅冰冷残缺。   再也没有人打打杀杀,他们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一般,看着这个落魄的少年,他失魂,他披头散发,他一瘸一拐,他...   无形中,是慕容嫣黛最后的嘲笑,嘲笑他的,无能。   某一刻,他的心,在那一剑之下,碎成粉末。   御天府在慕宸紫的率领下,便也只是看着他,紫衣剑被雨水冲湿的面颊,似乎也带着悲伤,她想上前安慰他,可却怎么都挪不动脚,她没有资格。   很快,王愠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的前面站着一位黑衣女子,她撑着伞,与他相对,两人相隔...   “我该怎么称呼你,北冥萧玉、公仲萧玉,还是...叶萧玉”王愠目光通红,咬着牙道。   “都是我。”她很平静的回答,在这一刻,什么都是多余了。   “你一直都知道,慕容嫣黛就是卯兔,对吧。”   “嗯”   “所以,你骗我?”   “很多人都骗过你。”   雨中,再次传来寂静,王愠,和如今,江湖即将崛起的势力,恶鬼阎罗殿少主,他们彼此相视,彼此沉默,彼此...拉开了距离。   “我不怪你。”许久之后,王愠淡淡说出这句话。   可是,这一刻,黑衣女子,手中握着的伞,更紧了些。   “所有人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所有人成功了,这场交易,没有失败者”王愠依旧平静说着。   是啊,恶鬼阎罗殿救出了叶红霜,星神宫卯兔拿到了青丘狐之灵,巫神教魔女拿到了幻天魔功法,太后废帝即登基,四方势力,在金霄城,全身而退...   也没人在意一只狗的死活,寒冬即将到临,大雪降至,路的尽头,是雪么。   王愠走了,与黑衣女子擦肩而过,两人,再也没有相视。   不知多久,这里也无人了,只剩下破碎的残根,以及那道黑色身影,她不知站了多久,雨中似乎传来低泣。   “我很喜欢那小子”一道红衣降临,站在远处,她风华绝代,睥睨天下,雨水没有打湿她身上任何一处。   “走吧,娘”黑衣只是没有感情回了她一句。   不知什么时候,她早已被淋湿。   “呵呵,哈哈哈...”   雨夜里,笑声掩饰了雨滴。   ...   “对不起...”   一道红衣紧紧抱着王愠,这里是,金霄城门外,林晚霞浑身是伤,雨水将两人身下,洗的一地血红,而这个一向不服输的姑娘,她用满是伤痕的手抱着无神的王愠。   她的右眼消失不见,留下了一个血窟窿。   晚霞再美,却也终究变成了残阳。   两人在巨大的城门前紧紧拥抱,今夜,寂静是唯一。   “呜呜....”   王愠失声痛哭起来,他又哭了,明明在心底发誓,明明说过,再也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流泪,可是看到这傻傻的红衣姑娘,他还是没忍住。   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再次爆发。   林晚霞一人抵挡千骑,红衣血照金霄。   “别哭了,我们...回去...吧。”   “晚霞,回不去了。”   王愠用手温柔抚摸她的脸颊,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灼热而又真挚。   “放我走吧...”   王愠说道,他用最痛心的方式作出告别。   “...好...”   林晚霞咬着牙,努力忍住不哭。   “...”   王愠转身跑了,让这个浑身是伤的姑娘跪倒在雨夜里,泥泞满身。   “对不起...”雨夜有风吹过,吹到林晚霞耳旁。   她最终还是捂着嘴大声哭了出来。   王愠就是来告别的,不过他最终没有踏入城门,因为旁侧,张贴了他的通缉令,与雪无双并排。   他不能再连累林晚霞了,更不能连累,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王依然。   雨中,黑的深沉,可是他的眼里,却越来越坚毅。   心里的恨意让他面目狰狞,拿着风不语,抱着青狐,最后回头,他仿佛看见,那高大的城墙上,站着一位白衣女子,仙姿卓越,用最无情的眼神,俯视他这个...落魄之人。   “呵呵...卯兔,这就是江湖么...” 第二篇 雪上伤篇 第一章   “这位客官,你要吃点什么?”   北风从祁连山一直吹,越过塞外,石门里,雁州,吹到陵下,一路向南,大风似刀,让行人们暂避寒芒,枯树叶黄纷飞,卷着一阵阵黄沙,寒鸦瑟瑟。   一位黑袍青年打开这扇门,店里烧着火,上面热着黄酒,这门一开,就有风从中挤进来,刮得里头客人寒颤。   几桌坐着五大三粗的汉子,他们本想说些什么恶语,不过待看清来人佩了一把宝剑后,就息歇了,但总不免偷偷瞧去。   店小二张罗着,给青年擦干净一张木桌,这木桌上许多刀痕,看起来苍老,不少处还有未洗干净的血迹。   “客官,要点什么?”   小二做着献媚,客客气气问道,他精瘦的身躯,有一双古灵古灵的眸子,看上去像只猴子。   “来点素菜,随便什么。”   黑衣青年思索片刻,他不着痕迹看了周围一眼,最终说道,小二听到这略显稚嫩的声音,眼珠子转了一下,也不知想些什么,旋即热情笑道:“客官,我们店里的红烧五花肉,可是招牌菜,柔腻可口,油多干脆,来店里的人,可都会点上一盘尝尝,客官确定不要?”   “不用。”   黑衣青年竖起一只手,抵在两人中间,他声音冷漠,带着外头的寒气。   “呃...好的,这就给你备去...”   店小二暗恼自己多嘴,不过在他转身离开之际,像是眼花一般,在那位青年怀里看到了一只青色小兽...   王愠看着店小二离去,警惕的神色才放松下来,他离开陵下,入这江湖已经快三个月了,寒冬来临,他见识江湖里诸多的残酷,也吃过很多亏,最严重的一次,他不仅被骗走了风不语,就连...怀中狐狸都差点被人剥了皮,王愠对于周围的一切都保持警惕之心。   目前他被正道和官府通缉,不敢露面,只能选择这种“特殊”客栈落脚,俗称黑道。   黑道的人不讲规矩,鱼龙混杂,官府管不着,三大门派更管不了,他们只讲拳头和利益,这里是三大魔门的天下。   当然王愠也不敢深入黑道太多,他怕自己陷进去,一路上都十分低调,不敢与人打交道,至于黑道客栈里头的肉菜,王愠略有耳闻,自不会去尝试,谁知道他们端上来的会不会是人肉...   落座不久,客栈暖火升温,让怀里那小家伙冒出一只脑袋,她眯着懒散的眸子,用鼻子微微嗅着,青色狐狸很漂亮,是只灵性小兽。   王愠用手揉了揉她脑袋,她似乎有些不开心,并不愿被他摸,伸出两只小爪子挑开王愠的手,眸子温怒,王愠失笑了笑,低声道:“我只有你了...”   “娘...”   也不知她听懂没,再看向王愠时,柔和不少,她主动蹭了蹭,只是王愠有些神伤,漆黑的眸子倒映着烛火,燃烧着,三个月过去,被撵得像只老鼠,他自始至终不明白,自己做错什么,倒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造此劫难,前路...王愠看到外头,一片黑暗。   “祝鸿雪,你究竟在哪里...”      店小二端上几盘素菜,他开口问道:“客官,可要客房?”   王愠犹豫了一下,门外是呼啸的狂风,寒冷刺入骨髓,他点点头,店小二下去,他没什么钱财,但也不愿小狐狸和自己受苦。   看着桌上几盘素食,王愠夹起青菜,喂食小狐狸,青色狐狸很乖,趴在王愠怀里安静吃食,虽然李沐苏是狐狸,不过她现在却格外钟爱素食。   她的胃口不大,很快就吃饱了,李沐苏自从化为原型后,就很嗜睡,一天清醒的时间比较少,她了个哈欠,就缩回王愠怀里睡着了,黑衣少年感到胸口的温柔,那暖意,直到心尖。   王愠正独自吃着食,这时,客栈门就被一脚踢开,顿时冰冷的寒风席卷,吹得里头烛火摇曳,少了几分寒气。   旁边几桌大汉被这风刮得十分不满,他们一拍桌子,就要问候来人,王愠只是面不改色,他沉静的姿态倒显得几分高手风范。   伴随着一阵狂笑,外头的人很快就进来。   “哈哈哈,大哥,这妞不赖嘛,这么几天了,还是这么销魂...”   轻浮的声音,让王愠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定睛看过去,只见有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们面目丑陋,黑脸满是长毛,目光猥琐,像老鼠一般打量周围,两人打扮破烂,粗黑的胳膊露在外头,十足的江湖气息,不过吸引人目光的则是,其中一人手拿一根铁链,它的尽头,则是一个女人跪趴在地上,被拖拽着进门。   那女人面色苍白,眼神无光,娇白的面容无任何血色,像是生了什么大病,她头戴道观,一只云鹤簪子吊着坠饰,全身上下也只有这一处体面...   而且,看样子,是被人刻意为之。   女人全身雪白,丰腴的身子只有一块破布遮掩,春光泄露,两只奶子摇摇晃晃,浑圆的屁股高高翘着,末端,似乎插着什么...   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隔壁几桌的大汉,更是被这美貌女子吸引得呼吸都粗重几息。   “嘿嘿,柳婊子,看见没,这么人看着你,是不是发骚了?”   为首一个汉子踢了一脚地上的女人,打在丰腴的奶子上,波浪涛涛,女子咬着下嘴唇,没说话,她目光可怜楚楚,看向上首所有人,扫过那群黑衣人,之间他们目光灼热,赤裸裸的侵略,这让女人不由得黯淡几分,随后看向王愠,之间这个黑衣人不动声色,自顾自吃着菜肴,不为所动,她眼里燃起几分希望,带着求生的意味,一直看着,一直看着...   那两个猥琐男人自然察觉到了,他们也看向王愠,在他们眼里,这人虽然长得年轻,不过却十分稳重,桌上放着一把剑,看样子不太好惹的样子,于是他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他大声道:   “各位,容我说一句,我们兄弟,乃是巫神教二长老下黑鹰帮帮主吴贵结拜兄弟,我是苍鹰莫三才,这位是猎鹰殷平...”   听着两人自报家门,原本那群大汉便有些窃窃私语,王愠来了江湖几个月,自是知晓一二,巫神教不必多说,三大魔门之一,其势力遍布大献,教内高手众多,一直与三大门派之一青华观过不去,两家斗争多年,互有胜败,巫神教做事臭名昭著,教内众人皆是修炼魔功,长相诡异丑陋,他们的教条是五毒,擅长伪装,用毒,下蛊...   而这黑鹰帮,王愠没听说过,就当是认为依附魔门的势力。   不过那群大汉却是听说过几人名头,纷纷道:“原来是黑鹰帮二当家和三当家啊...”从他们的私语中,王愠听到,黑鹰帮是江湖二流势力,帮主吴贵天门境界,原本三人只是泼皮,不知怎的,在云州闯着闯着,就出了名气,三兄弟一起,实力倒也不差,只不过做事颇为霸道,喜欢滥杀无辜,后来被朝廷通缉,就入了黑道。   随后莫三才指了指地上跪着那个女人:“这婊子,叫柳唯,各位可能没听过,不过她的身份,大家肯定知道,来,柳婊子,自己说!”   莫三才说完,踢了踢,柳唯跪趴在地,红着半边脸,神色颇为屈辱道:“我...我...”   “啪...”   莫三才瞬间扇了一耳光,他大声吼道:“什么我我...老子没教过你?自称什么?”   柳唯捂着半边脸道,抽泣道:“婊子...婊子师门青华观,是一个道姑,因为逼痒,所以认作莫...主人的母狗...”   “哈哈哈...”   顿时客栈里传来一阵哄笑,只有王愠没笑,而柳唯说完,也是看向这个少年,眼里泪珠打着转,动了动嘴唇,没有声音,似乎再说:救救我...   在她眼里,在场所有人,只有王愠,他的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质。   “这婊子居然是个道姑啊,真看不出来,怎么道姑穿成这样?露着奶子屁股,勾引谁呢,骚成这模样,哈哈哈...”   “对啊,对啊,是不是青华观里都是一群逼痒的婊子啊...”   “成天对着道君发骚吧,还修什么修,不如都去妓院卖逼...”   听着耳边的侮辱,柳唯这些天早已习惯,自从被抓后,就再也没安生过,每日不是被轮奸,就是逼着接客,稍有不服就会遭到虐待,已经麻木了。   青华观...王愠在心里不禁想着,他对青华观也不了解,只知道那是一个道家宗门,是两派组成,一个主宗,一个姑宗,这道姑一看就是姑宗出身,青华观掌门邓光济乃是三大剑仙之一,紫薇剑仙,名剑谱排第四,而姑宗掌门则叫凌清雪,是江湖近些年横空出世的天才,十几岁的年纪便登上宗师境界,和南宫沁鸟并称双娇。   她们也是未来最有希望登上剑仙的两位女子,一位手持名剑谱排名第三的太白剑,另一位则持有名剑谱第十的月剑,实力可谓是不相上下。   凌清雪很少在江湖走动,不过据说其美貌不输江南第一美人,南宫沁鸟,倒也是广为流传的谈论。   王愠不动声色,他既不加入,也不多看,在众人眼里,却也是个特立独行之人,这也自然引起黑鹰帮两人的注意,他们相视怪笑一声,随后大声道:“诸位,怎么样,对这个婊子有没有兴趣?当时可是追杀了我们兄弟一个多月,好不容易落在咋们手里,这婊子还是天门境界呢,哈哈哈,大家要不要肏一肏青华观道姑的屄,嫩得狠呢...”   此话一出,众人当然惊呼起来,纷纷露出猥琐不好的笑容,在黑道客栈里,自然没什么规矩可言,人性的丑恶在这里展露无疑。   而柳唯听后脸上却也露出惊恐的神情,她柔弱的目光看着周围,那群豺狼,犹如受惊的白兔,惨白的脸上,更加惨白了。   不过唯一让她欣慰的是,那位黑衣少年,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他还是他,顿时,求生的欲望席卷全心,她不敢多说话,只能祈求,他是个好人...   虽然不奢求待在这里的人是三大门派的正义之士,可谁会放弃求生的本能呢...   莫三才眯着眼道:“只要五文钱,这婊子随便肏...”   “五文?”   “才五文啊,真便宜...”   “她就只值那个价...”   “对,一只廉价的母狗罢了...”   面对众人的议论纷纷,柳唯抬不起头,不过莫三才可不会放过她,用脚踩着她的头,将她的头踩到地上,居高临下道:“臭婊子,还不快迎客?”   柳唯带着哭腔道:“请...各位主人,肏母狗屄吧,只要五文钱...”   那规整的束发,都被踩得散乱,让这个青花观原本纯洁的道姑,变得低贱而又卑微。   “好,我第一个来尝尝,这道姑的滋味...”   一大汉起身,朝着跪在地上的柳唯走来,他五大三粗,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善茬,眼里冒着凶光,从兜里掏出几两碎银,扔向莫三才道:“莫当家的慷慨,我就不客气了,这是我一点心意,今天这顿肏屄,我请了,哥几个,随便玩,哈哈哈哈...”   说完就拖了裤子,挺着粗长的肉棒,怒气冲冲,莫三才两人眼见如此,也不客气,那人一把抓住这位柔弱道姑,将她扶起来按在桌上,吐了口水在她屁股缝里,摸了摸,随后,扶着粗黑肉棒,一把就捅了进去...   “啊...”   “嘶,好爽!”   两人同时发出愉快的声音,大汉把柳唯狠狠按在身下,胯下肉棒重重穿透,每一下都力道十足,那黝黑的屁股撞在雪白圆润的臀上,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而周围也是响起欢呼声:   “好,肏死她!”   “用力,狠狠肏!”   “呜呼,真带劲!”   ...   只有王愠独坐,依旧风轻云淡,他像个木头,耳边响起的则是柳唯的惨叫,大汉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他每一下都插进女人阴道最深处,用最粗暴的方式,强奸着...   一人接着一人,亦如莫三才等人所说,似乎就要在场所有人都肏一遍,王愠不想惹麻烦,他看不下,起身就要离开,这时却被人拦住去路,莫三才挡在他的面前,坏笑道:“这位仁兄,看你坐这里很久了,不如也享用一番?”   王愠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有些升腾,不过目前他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生硬拒绝道:“不用了。”   莫三才看向王愠的眼里,深沉几分,他挥了挥手,殷平就拖着被众人玩弄到半死不活的柳唯丢到王愠面前,柳唯尽管奄奄一息,当她看到王愠的时候,眼里却还是流露一丝希望,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霎时间,在王愠没有任何反应之下,莫三才抽出刀,瞬间斩在了柳唯的脖子上,顿时,人首分离,鲜血弥漫,而那个道姑临死前,嘴角带着一抹讨好的笑容...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客栈里,全都安静了,就连殷平都没想到,自己二哥会这么果断,不带任何犹豫就动手...   “二...二哥,就这么杀了?我还没玩够呢...”   莫三才不屑道:“瞧你这出息,不就一个婊子?别人连肏都不想肏,留她还有什么作用,婊子唯一的作用不就是给人肏么...放心,只要跟着大哥,以后保不准还能肏上凌清雪呢,那可比这婊子漂亮多了,哈哈哈...”   “来小二,把这尸体拉下去,做一顿好菜,尤其是这奶子,不要浪费了...”   却只见店小二同样发出猥琐的笑容:“好嘞,客官稍等...”   周围的一切传在王愠耳里,格外刺耳,看着地上的尸首,死不瞑目,他握紧的手中的风不语,心中再一次感觉,是自己害死了她...目送店小二收拾,王愠没说话。   却只见莫三才突然道:“早看这娘们不爽了,还想求救呢,呸,该死...”说完深深看了一眼王愠,眼中意味不言而喻。   王愠咬着牙关,周围则是哄堂大笑,他面不改色,一步一步上了楼梯,身后的吵闹,让他格外冰冷,他有些后悔,为什么刚刚,没有出手相助,脑海里不断回放,她死在自己眼前的画面。   他还有良知,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哈哈,是不是他不行啊...”   “我看是的,叫他肏个娘们,都不敢,该不会,他也是个娘们吧,哈哈哈...”   “我看没错,长得小白脸模样,说不定连女人都没碰过...”   “哈哈哈,是个雏啊...”   ...   王愠沉着脸,上了楼,没理会身后一切,不过,他的眼神,却如此坚定,仿佛下定了某个决心...夜深了,客栈也安静下来,睡在床上的王愠忽然睁开眸子,他看着熟睡的小狐狸,轻轻将她抱起来,塞入胸膛,随后,眼神一横,拿起风不语,便出了门...   夜,风刮得刺骨,火光冲天而起,一个黑衣少年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切,他脸上是点点血迹,黑色瞳孔倒映着火光,独自一人坐在枯草上,看着熊熊燃烧的客栈,青色狐狸伸出小爪子,抚摸着王愠的脸,似乎在为他清去血迹,安慰着少年,王愠在夜里,杀了所有人,然后一把火将这个客栈给烧了,他知道日后少不了麻烦,可还是这么做了,抬头望天,少年脸上,那股稚嫩,又少了一分。   ...                   第二章   “王幼麟;男;十八;朝廷一级通缉犯,活捉者一千金,提人头者五百金,有路迹者五十金...   特征:...”      “祝鸿雪;女;三七;朝廷特级通缉犯,诛杀者赏万金;珠玉宝石十车;封地百户...   特征:常用一把血红长剑,人貌美,寒入冰,杀人如麻,如狂如魔...”      “落花无情;男;年龄不详;朝廷特级通缉犯,有线索者赏百金...   特征:不详,飞花欲神教教主,喜好采花,尤爱好十七十八少女,数十年祸害女子者达千人...”      “巫神女;女;年龄不详,巫神教圣女,素好采阳补阴...”      “冯彪:男;一级通缉犯,飞花欲神教教徒...”      “马正:男;一级通缉犯,恶鬼阎罗殿教徒...”      “耿康平:男;一级通缉犯,恶鬼阎罗殿教徒...”      王愠冷眼看着城外,一张张通缉名单,他乔装打扮,用黑衣包裹得严严实实,最引人瞩目便是最上首的两张,他与祝鸿雪...   其余便都是三大魔门的教徒,不过同样还有一张特级通缉令,那就是叶红霜,上面写着:恶鬼阎罗殿之主...   ‘卯兔,好狠的手段...’王愠在心里不由得想到,他们动作真快,短短三个月,就张贴满大献,各个主城几乎都有,这些日子,让江湖热闹不少,许多名门正派之人,随处可见。   三个月,王愠倒也对江湖有了一个初步了解,如今江湖高手众多,大都出自三大门派,以三大剑仙为首,青华观掌门紫薇剑仙邓光济,蓬莱剑阁掌门黄庭剑仙徐青玄,筑月隐楼楼主明凰剑仙梦蝉妃。   十大宗师名满江湖;江南南宫世家嫡长女南宫沁鸟,青华观姑宗掌门凌清雪,雪魔头祝鸿雪,飞花欲神教教主落花无情,蓬莱剑阁传人谢之闻,御天府第一高手武洛阳,青华观掌门首徒道明阳,蓬莱剑阁传人淮安,筑月隐楼第一人言文林,北派武学传人大邙。   更有新晋三大公子:东海龙王阁少阁主秦炎,铸剑山庄少庄主白子华,武帝盟盟主之子方修明。   最近江湖广为流传之事,便是铸剑山庄要铸造第十六把剑了...无数人津津乐道,名剑一出,必不可能蒙羞,名剑谱榜上的几把剑,那个不是天下皆知,恐怕江湖上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铸剑山庄为此,特意邀请三大门派做客,就为避免纷争,江湖势力复杂错综,恐一家,怕是守不住这把剑。   不过前些日子,青华观有弟子与蓬莱剑阁追杀恶徒的时候失踪,只回来剑阁几人,众说纷纭,两家也有了间隙,不知此次会不会有所风云。   三大门派同为剑道魁首,素有争议,不和也在常理之中,而武帝盟则联合天下其他武道,抗衡剑道,可谓是四足鼎立。   王愠看了一会,他挤开众人,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撕下自己的那一页,顿时哗然,他也不顾其余人目光,此时的他黑衣黑袍,论谁都不会想到,通缉令的正主会出现这里吧,怀中小狐狸就要挤出脑袋,王愠默不作声按下去了,小狐狸用爪子表示不满,王愠轻抚安慰。   进城的时候,守城士兵打着哈欠,三三两两检查过往行人,王愠通过的时候,便被拦住:“哎,你是做什么的,懂不懂规矩?”   他没说话,直到那人要掀他斗篷之时,王愠从腰间掏出一个钱袋,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掂量了几下...   那人眼睛一亮,顿时接过,咳嗽两声,压低声音道:“快走快走,别挡着后路...”   王愠默不作声进城,那些钱是他搜刮客栈尸体时,小有所得,王愠经过深思熟虑,与其找黑道落脚,不如直接进城,反正麻烦也不会少,更何况,他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探寻祝鸿雪的消息,普通人嘴里是打听不到,不然也不会三个月来毫无收获,祝鸿雪能在朝廷通缉之下活这么久,行踪肯定是飘忽不定。   王愠甚至在想,实在不行,他就去江南,找南宫沁鸟...倘若自己表明身份,南宫姨娘不会不管...吧...   他心里也不确定,风花雪月余下三人,他从未在娘亲口中听过她们的话语,但也未在江湖打听到她们关系不好的消息,赵白汐消失十七年,找她更如同大海捞针,不到最后关头,王愠不敢麻烦南宫沁鸟,毕竟自己的身份太敏感,他更不愿连累其他人。   走在这城里,周身人来人往,不少人也是腰佩长剑,与王愠装扮差不多,这让他倒显得没那么突出。   王愠找到一个客栈,就在里面落脚了,城里和外面不一样,尽然有序,不用担心再发生前几夜那样的事,他解开衣袍,青色狐狸迫不及待就跑出来,王愠见她眼神都温柔不少,李沐苏自从变幻为狐狸身以后,活泼不少,她似乎没有那么不开心,时不时还安慰王愠。   王愠倒也感觉,经过这一事变以后,母子间感情发生微妙的变化。   “娘,我一定会救你...”   王愠伏在床前,看着小狐狸道,李沐苏蹲坐在棉上,直起上半身子,用爪子轻拍几下王愠脑袋,清澈的眸子里闪着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没教过王愠行走江湖,却也能预料到,日后这个少年,身上少不了伤痕。   一整天王愠都没有出门,他坐在房内练功,一心只想变强,在得知江湖那些天才之后,他才暗自恼怒,从前练功不刻苦,别人十几岁就能步入宗师,而自己却还在剑指,连天门的坎都摸不上...   直到晚上,饥饿将他拉回现实,王愠摸摸肚子,小狐狸安静躺着,看着他,月光洒下,不算太冷,她的样子很乖巧,王愠一时间没忍住伸手就要去摸她,不过却是止住,脑海中娘清冷的样子,不太敢造次,王愠失笑一声,便要抽回手,这时,手掌传来一团柔软,小狐狸将脑袋伸到王愠手下,轻轻摩擦着...   ...   夜深,王愠早已熟睡,他奔波一天,疲惫不堪,睡得很安详,李沐苏怔怔看着,一双狐眼,在月色下发着光,她立于窗户边檐,不知想着什么,前路荆棘而又坎坷,如果她不在身边,兴许王愠会疯吧...   最终,小狐狸还是钻入王愠怀里,钻入他的胸膛,少年在迷迷糊糊之间,用手揽着,梦里说着呢喃...   忽然间,外头响起嘈杂的人声,在这片街上,扰乱人们清梦,王愠刚刚熟睡不久,就被吵醒,他很快恢复清醒,这是几个月来,早已练就的本事,时刻注意周围环境,留给他休息的时间,本就不多。   他瞧瞧打开窗户,看见街上,是大片守卫军,他们挨家挨户,似乎在抽查着什么...   难道,自己行踪暴露?   王愠心里不由得想到,难免生起这样的想法,他再仔细听去,小狐狸也是侧耳倾听,片刻,王愠明白了原委,原来是知府家的女儿,夜里被飞花欲神教的淫徒采了处子,正全城搜捉淫贼呢...   他和李沐苏对视一眼,暗道不妙,原本想着住城里会安分点,结果闹出这一茬,他急忙穿好行头,一身黑衣,他身份不能暴露,王愠呼出一口气,拿好风不语,做好完全之策...   “哎...军爷,请,上房住着...”   门外传来店小二的声音,看样子离自己房间不远,脚步声越来越近,敲打房门的声音也是愈发大,直到,王愠房门被敲响:   “咚咚咚...”   “出来,快出来接受检查!”   王愠并不打算开门,他可不会去赌别人不认识,一级通缉犯,画像栩栩如生,官差可都是记在脑子里。   很久没开门,外面的人也意识到不对劲,于是就用力踹起门来,木门本就不坚固,没一会就要破碎,王愠则一直蹲在窗边,看着下面动静,随着一声破碎响起,外面的几人冲进房内,他们大声呵斥道:“不许动!”   王愠回头看了一眼,他们拿着刀,目光凶狠,内劲浑厚,看样子,实力不低,他没有犹豫,飞身一跃,从窗户逃离...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王愠人影便不见了,拿着刀几人只见眼前闪过一个黑影,屋里便再无其他人,于是他们追到窗前,对外喊道:“找到了,淫贼找到了!”   这一喊,如同惊奇千层浪,瞬速传遍整座城,大量高手及捕快循声而来,只不过他们大部分人轻功没有王愠好,上不了屋檐,更追不上。   王愠脚下如风,在屋檐上飞翔,脚尖点在瓦上,身形变幻无穷,轻盈犹如落叶,带着风,虽然没留下幻影,却也转瞬即逝。   “追!”   王愠回头,眼见众人追不上,斗笠下的他不由得露出笑容,娘亲的轻功,《风秀灵动》可是绝世身法,当年一代绝顶高手,南剑独孤雁就是用它驰骋江湖,位列剑仙之位。在南北双剑的年代,三大剑仙被压得抬不起头,那时候风不语就是独孤雁的配剑...   江湖素有传闻,拥有风不语,就能练就一代神功《风秀灵动》,只不过自从李沐苏退隐之后,世上再无此功之人出现在湖上。   王愠靠着身法,高高跃起,几乎无人能追上他,在他即将出城之际,身后却传来一声怒吼:“淫贼休走!”   随后,几发暗器袭来,带着破空的声音,王愠扭头一看,暗器快如闪电,他在空中扭着身子,变化之下,躲过大部分攻击,却还是被几发暗器击中手臂,黑影传来闷哼。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身穿官府,他厉声道:“淫贼,中了我的梅花镖,还是束手就擒吧。”   王愠捂着手臂,鲜血不断,他单膝跪地,看着这男子,沉声道:“我不是淫贼。”   男子却是冷哼一声:“不是淫贼,你跑什么?跟我回去辨认一二,自然能还你清白...”   王愠不答,中年男子瞧他不说话,心中认定他就是淫贼,也不废话,便要捉王愠,王愠一咬牙,眼中凌厉,抽剑就与之交战...   打了一会,中男男子便处于下风,他震惊道:“你这是什么剑?”   只见与这黑衣人交手,对方手中剑带着风刃,不仅锋利无比,接连砍断自己趁手武器,还卷着细小剑刃,一时间让自己狼狈不已。   这定不是普通的剑,男人沉思间,盯着王愠手里的宝剑,起了心思,剑身通青色,能唤风,削铁如泥,难不成,是风不语?   不过风不语沉寂江湖十几年,只留下名剑谱上了了几笔,这是要出世了?   中年男人转而问道:“你师出何门?师父是谁?”   王愠依旧不答,他趁着眼前之人愣神的间隙,掀起一片瓦砾,转而飞身离开,虽然受了伤,但不影响脚下功夫,一个眨眼间,他就越上了城头。   “等等...”   中年男人反应过来,旋即就追了上去,他虽然轻功不强,不过天门境界,依靠雄厚的内力,倒也能飞檐走壁,只是没有王愠那般轻盈。   于是,一个追,一个逃,很快就离城越来越远。   荒郊野外。   繁星密密麻麻,与一轮弯月交织,让黑色的树林渐淡,冬季的寒冷使得大部分树叶枯黄,掉落满地,王愠抱着受伤的手臂,奔逃在这片寂静大地。   “站住!”   身后是穷追不断的捕快,尽管王愠身法奥妙无穷,不过境界的差距,让他始终无法摆脱追击,而且,两人之间越来越近。王愠抱着小狐狸,感受她的温暖,心里却是愈发焦急,若是不能摆脱,恐怕...   “叮--”   随着一阵兵器相交的声音,黑夜里泛起耀眼的火花,王愠与捕快交手,尽管靠着风不语勉强支撑,不过天门和剑指的差距依旧无法弥补,对方浑厚的内力让王愠虎口发麻,随之而来便是喉喽处一甜。   几个踏步,王愠轻盈的身子向后飞去,空中鲜血洒下,一缕黑发飘散,捕快停下手,他皱着眉头:“女人?”   是的,看着眼前单膝跪地的王愠,黑暗中他看不清,只见眼前人一身黑衣,身形玲珑消瘦,不像是男人体型,而且那一双秀眼在星光月色下,倔强而又带着一丝丝...魅惑...   王愠并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只觉得全身气血上涌,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要觉醒一般,李沐苏安静待在王愠怀里,那双狐媚眼眯着,感受王愠身上的气息,眼里有欣慰。   他身体里狐妖血脉,彻底觉醒。   就在这一刻,王愠能感觉到,自己似乎迈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身子更加轻盈,仿佛随时就能飞起来,手中风不语变得更加趁手...   踏入天门了么...   王愠感受体内的变化,禁锢在身上多年的枷锁,被打开,脑海里武学也更加清晰,不用再过多的讲解,一遍便能融会贯通。   这时面前的捕快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王愠,他一时也分不清眼前之人的性别,只觉得他的眼睛格外好看,清澈中带着一股坚强,柔弱中带着一股魅惑,清纯而又妩媚,是他以前从未看到过。   于是他抱拳道:“仁兄,在下白展飞,御天府武官,还请仁兄随我回去,调明身份,还仁兄一个清白。”   王愠无言翻个白眼,操,老子跟你回去,还有清白可言?他懒得和这个一根筋说废话,沉默不语,虽然他突破了,不过身体受的伤依旧在,还是打不过这个什劳子白展飞...   眼前黑衣人的动作,在白展飞眼里可不一样了,只见她黑发挑肩,高挑的身子消瘦,握着一把宝剑,在黑夜里魅丽无限,清冷而又独特,宛如高贵的仙鹤,尤其是那双眼睛,瞪着翻白眼的样子,让白展飞心脏都忍不住跳了几次。   打住打住,白展飞,你在乱想什么?这可是贼人,肯定是贼人用了什么手段,迷惑了你,千万要清醒啊。   心里给自己安定,再看向王愠的时候,神色也坚定不少,他冷笑道:“哼,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身形向前爆发,比之前快不少,看来也是认真了,只不过,他偷偷将武器收起来了,看来是不想再伤害黑衣人了...   “操...”   王愠暗骂一声,抱紧狐狸,一脚提过去,白展飞双手交叉格挡,王愠借此机会,飞上树梢,如蜻蜓点水,在枯枝上轻盈跳跃,白展飞没有这么高的轻功,他飞不上去,不过却也是铆足劲,在底下追,不知为何,他现在很想,一睹黑衣人的真面目...   那双眼睛,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映像。   ...   官道旁,燃着一处篝火,一辆马车和几匹马静立在一旁。   “小姐,晚餐已经热好了...”   一位消瘦的老仆人端着一个盘子,递到一女子身前,这女子看上去年纪不大,皮肤白皙,眉眼画着淡妆,脸颊粉嫩,肉嘟嘟,清纯可爱,她穿着朴素,腰间系着彩绸...   “楚老,辛苦你了...”   她微微一笑,消瘦仆人却是无奈摇摇头,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小姐要是真的体谅老奴,就别偷偷跑出来,唉,老爷这会一定急死了...”   楚老看着眼前的姑娘,眼神里满是溺爱,虽然说着数落她的话,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原因无他,这姑娘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简直就是亲闺女。   他们这一行人,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多宝斋,而这个姑娘,正是多宝斋斋主的女儿,楚云宝。   多宝斋是什么?正如其名,多宝,大献国内所有奇珍异宝,都能在多宝斋里找到,无论是功法,宝剑,奇药,珠宝饰品,多宝斋满足一切,没人知道多宝斋斋主有什么能力,能集齐天下宝物,不过却有传闻,多宝斋背后是筑月隐楼...   固然,多宝斋在江湖上,有着一定地位,也算是名门。   楚云宝却是无所谓道:“不用担心了,好不容易从爹爹眼皮子底下出来,憋死了...”随后,吐了吐舌头,如释负重一般,楚云宝一想到,爹爹那肥胖的身体跟在自己后头,怕磕着,怕摔倒的样子,就没办法,自己又不是小孩子,已经十八岁了,爹爹还是这么烦人。   虽然从小失去娘亲,让爹爹加倍呵护,但楚云宝一直想去江湖玩,奈何爹爹不许,这不,铸剑山庄要铸造名剑,邀天下群雄围赏,她就把爹爹的请帖偷出来,拉着最宠自己的楚老,一路奔波,眼下也快到了,楚云宝这些天也是玩乐,不亦乐乎,就是累坏了一众侍卫。   就在两人还想交谈之时,头顶传来一声响,随后“噗通”一声,一个黑影跌落...   “谁?”   楚老瞬间闪烁道楚云宝身前,将她护在身后,食指和中指竖起,一点寒芒在指剑闪烁,看样子,楚老武功不低。   王愠挣扎支起身子,他眼神虚弱,尽管这样,他还是将李沐苏护在怀里,他动了动嘴唇:“救...”   楚老却不给面子,他厉声道:“哼,速速离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于他而言,楚云宝的安危,是第一位。   王愠无奈,一口气血再次涌上来,他撕开面巾,吐出一大口鲜血,就在他要离去的时候,楚云宝却是叫住了:“等等,这位...嗯...公子请留步...”   “小姐!”   楚老极力拦着,不过楚云宝却不管不顾,她绕开楚老,向王愠跑去,刚才她一直躲在身后观察,第一眼,就被这双眼睛吸引,清澈纯净,她从没有见过有男子的眼睛这么好看...等到见王愠真面目的时候,被小小震惊了一下,怎么这么俊啊...   楚云宝红着脸,心里忐忑,跳得很快,她扶起王愠,盯着他看,一时忘了说什么...   倒是王愠被她看着不习惯,暗想自己脸上有什么?于是他道:“多谢姑娘...”   楚云宝急忙道:“不碍事不碍事...”   楚老:“...”   小姐啊,你被迷惑了啊,看着自己白菜一脸花痴的样子,楚老恨不得立马上去打死王愠...   待安顿好王愠,楚老就苦口婆心传导楚云宝,什么坏人...心怀不轨...你年纪小,容易被骗之类...听得楚云宝头都大,在他们争吵的时候,白展飞追了出来,他观察了一会,目光停留在楚老身上,只感觉,这位老者很强大...   于是他施礼道:“在下御天府白展飞...”   楚老点点头:“是御天府大人呐,我们是多宝斋的人,再次借宿,不知大人有什么事?”   多宝斋,白展飞不由得对他们多看了几眼,于是他抱拳道:“是这样的,我在追一名淫贼,不知前辈有没有线索...”   “淫贼?”   楚老瞬间严肃起来,刚才那个小白脸是淫贼?哈哈哈,真是羊入虎口啊,他正想说,对,没错,就在我们这,甚至还想协助白展飞捉拿呢,不过却被楚云宝提前回答:“白大人,我们的确看到了,不过他往另一个方向跑了,喏,就是哪儿...”说完随便指了一个方向。   楚老:“...”随后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要吃都要咬碎了,楚云宝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定,淡定...   “这样么...”   白展飞半信半疑,但也不好意思说,我要搜你车,对方江湖地位不低,还有高手在场,于是只好悻悻离去...   他一走,楚老就苦口婆心劝道:“小姐,你也听到了,他是淫贼,淫贼啊!”   楚云宝:“嗯,那又如何?”   楚老面目狰狞:“小姐,淫贼啊!”   楚云宝撅着嘴,表情可爱到:“如果淫贼都长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楚老:“啊啊啊...”快要被自家小姐气疯了,很难想象一个老头气急败坏的样子...   楚云宝不仅不在意,甚至还有点小窃喜,她急忙跑到马车旁,掀开帘子...只见那位黑衣青年,冷峻消瘦的侧颜光洁白皙,透着菱角分明,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俊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他深邃的眸子半眯着,稍稍看了她一眼,用冷淡的语气道:“你就不怕我是淫贼?”   楚云宝瞬间感觉呼吸窒息,她捂着心口,摇摇头:“啊,我死了...”   ...                                 第三章   竖日清晨,王愠躲在马车内处理身上的伤口,手臂被暗器伤了不少,他庆幸白展飞没有抹毒,不然昨日定交代了...   外头是楚老和楚云宝的交谈,王愠听着,心里倒也没什么波澜,无非就是让楚云宝丢下他,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小狐狸在他怀里安静躺着,用粉嫩舌尖舔着少年的伤口...   片刻,他一掀车帘,沉着脸便下了,外头人声停,楚老看了一眼王愠,上下打量一番,冷哼一声,如若不是淫贼,这模样倒也俊得天下少有。   王愠一身黑衣,清眸细眉,夜里只能窥得一毫,这番再看去,面如冠玉,肤色白皙,一双狐眼深邃,似藏着深沉的心事,那黑发垂直,略带沧桑。   楚云宝一瞧就笑得合不拢嘴,兴冲冲跑到王愠眼前,和他打着招呼:   “你好呀,昨夜睡得舒服吗?”   王愠不是淡情之人,楚云宝真真切切帮了自己,心里对这个脸上带着婴儿肥的姑娘很感谢,他抱拳行了一礼:“多谢楚姑娘相助...”虽然被她盯着看有些不舒服,瞧瞧拉开一丝距离...   “嘿嘿,你休息好就行,对了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   王愠低头沉思一会,大献全国通缉王幼麟,可...和我王愠有什么关系?于是他道:“王愠。”   “王愠...”姑娘渡步点点头,然后一笑:“我叫楚云宝,这位是楚老,你叫他楚前辈就行了...”   “楚前辈...”王愠抱拳施礼,不过后者没给他好脸色看,倒是楚云宝温婉笑道:“王愠,你别看楚老面冷,其实心里还是善的...”   王愠点点头,没多说什么,楚老却直接道:“你若真想感谢我们小姐,就赶快离开,别和我们扯上关系...”   楚云宝听后有些不高兴,她嘟着嘴道:“楚老~你怎么总要赶别人走,人家王愠都受伤了,多待一会没事啦...”   楚老却是苦口婆心道:“小姐,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初出江湖,不懂得人心险恶,这种来路不明的人,我们要事事防备啊...”   楚云宝还想争执什么,王愠却抢先道:“楚小姐,我正有离开之意,打扰你们一晚,心里已经过意不去,不好意思...”   “哎?”   王愠对她笑了笑,这个姑娘倒是心善,楚老在一旁看他神色缓和不少,王愠便要离开,旋即想到什么,他回头问道:“对了,楚小姐,楚前辈,在下还有一事,想问问二位...”   “二位,可知祝鸿雪目前在何处?”   楚云宝睁大眼睛,她诧异道:“雪魔头?王愠,你要找雪魔头做什么?”   王愠随后眼神哀伤,没说话,低着脑袋有些沉重,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叹口气,心里想道,恐怕又是一个遭受雪魔头毒手的可怜之人。   楚老叹口气道:“江湖第一魔头,雪魔行踪不定,无数人死在她手里,无论男女老少,她所过之处,一片腥风血雨,十几年来不知杀了多少人,一个多月前,四海镖局在云州一代遭遇雪魔,全军覆没,只有他们镖主最小一个儿子,跳进白沙河,免逃一死,可是最后被人救上来的时候,却也神志不清,变成一个傻子...”   楚老在说这话的时候,摇头晃脑,王愠听着心里却也很悲痛,他不敢相信,曾经和娘亲一起被世人追捧的风花雪月,雪姨为什么会变成这番模样,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不禁问道:“就...没有任何人阻止...她吗?”   楚云宝接话道:“当然有,武帝盟你可知,当年盟主率领六大长老,七个宗师,与雪魔在翠台大战三天三夜,战得方圆百里一片狼藉,树枯草衰,最后只活着回来一个人...”   王愠的心再次沉重起来,这天下如今也才只有十大宗师,那时候一次性出动七位,可想而知,可以说是江湖上最为顶尖的战力了,七大宗师,和武帝盟盟主,那可是不输三大剑仙的人物啊...   也正是经此一役,武帝盟彻底一蹶不振,从原先能叫板三大门派的势力,直到如今被龙王阁压一头,不过所幸后继有人,盟主之子方修明横空出世,年纪轻轻,便要直逼宗师。   楚老随后补充道:“鲜有人知的是,蓬莱剑阁阁主,黄庭剑仙徐青玄也曾与雪魔交过手...”   “黄庭剑仙?”   王愠不由得再次听到这个传说中的名字,在江湖上,能得到剑仙名号的宗师可没有那么简单,从大献开国至今七八百年,能拥有这个称号的人两只手都能数过来,想成为剑仙,不仅仅要武功高强,还要开辟出独属于自己的绝世武功绝学,就像当年的南剑独孤雁,风剑仙,最广为流传的便是他的轻功身法,世间独一档,即便是当世最强琉璃剑仙都不得不称赞,自愧不如...   这也是他能够和北剑相提并论的原因,不过这都是上一辈的事了,在如今这个年代,天下英才辈出的时代,还未诞生过剑仙...   “结果如何?”   王愠忍不住追问道,楚老最后眼里闪着不知名的光彩,他喃喃道:“至此,徐青玄宣布闭关,八年来,再也没露过面,而雪魔依旧游荡在江湖...”   高低一下便分了...   不知为何,王愠心里有些窃喜,一方面是因为祝鸿雪这么强,几乎天下无敌,肯定有办法救娘亲,另一方面则是担忧,据说雪魔六亲不认,见面如何开口?她会...杀了自己吗?   一下子,江湖两大势力都拿不下雪魔,让所有人都震惊,他们一方恐惧雪魔的强大,一方又渴求有人能够惩恶扬善,杀掉她,不然人人都自危,走在江湖上,哪天遇到,逃都没法逃,但这么多年过去,除了一些愣头青,再也没消息传来谁要拿下雪魔,筑月隐楼楼主明凰剑仙本就低调,几乎不在江湖露面,他们楼址小青山至今都无人知晓在何处,要找她也很难,青华观所在的道君山倒是人人知晓,不过道家讲究天人合一,顺其自然,江湖上谁能请得动紫薇剑仙邓光济呢...   余下高手更是无一人敢讨伐雪魔,不过相比于正道,其实三大魔门才是损失最严重的,巫神教教徒被雪魔追着杀,都杀到退隐躲避了,他们本就无教主,一群教徒们自此不敢露面,飞花欲神教的淫徒们一开始个个都兴奋,信誓旦旦要拿下雪魔,调教成肉便器,甚至公开竞赛,看谁能最先拿下,最后没想到却成为了死亡倒计时,四大淫徒死伤过半,就连教主都被撵着跑,恶鬼阎罗殿倒是好些,他们有着清晰的目标,几乎不与雪魔正面照应,剩下一些零散的江湖恶人,几乎被雪魔杀个遍,可谓是正邪两道,都对她畏惧三分。   “我有必须要找到祝鸿雪的缘由...”   王愠想了半响,才道,他神色格外坚定,一切,只为了怀里,那一抹温暖。   楚老点点头,没说什么,楚云宝道:“那好吧,不过我们不知雪魔的位置,多宝斋向来不参与江湖斗争...”   王愠稍稍流露几分遗憾,不过倒也不算太气馁,若真能如此轻易打听到祝鸿雪的线索,也不至于流浪江湖三个月。   他道谢过后,就要离开,不过却被楚云宝叫住:“等等,王愠,我们不知道,不过也许你可以去别的地方打听...”   王愠回头问道:“何处?”   楚云宝自信一笑:“铸剑山庄!”   “最近江湖上最热闹的事,便是铸剑山庄要铸造宝剑了,三大门派都会有人去,我们不知道,他们一定知晓,不如你和我一起,去铸剑山庄打听...”   王愠:“...”   他无言低头沉思片刻,楚云宝所说倒也算是一个办法,江湖事,还得由江湖人来,他随即看向楚老,试探问道:“当真可以?”   不过这次,楚老再没反对,深深看了一眼王愠:“唉,麻烦,麻烦啊...”   “哈哈,王愠,楚老答应了,你就和我一起去铸剑山庄吧,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王愠点点头,看向楚云宝的眼里,充满感激。   “嘿嘿...”   ...   铸剑山庄位于大献东部,东海四洲之一的株洲铜山,谈起铸剑山庄,江湖上可谓是人人皆知,自古便有一句话,天下名剑皆出自此处。   每隔十年,他们就会修撰一次名剑谱,剑谱上的宝剑,是为所有人追捧,而今天下第一便是雪魔手中那把:雪无双。   名剑出世,暗流涌动,大多数人都想看看热闹,名剑最终落何人之手,那人又将以怎样的姿态名传江湖,一切都是未知。   王愠跟随楚云宝一路上倒也是风平浪静,有了明确目标之后,走了三天,便快到铜山,越是靠近铜山,花草树木便愈发稀少,土质呈现黑褐色,一块块黑礁石坐落,只有高空飞过几只鸦,增添几分生气。   一身黑衣袍的王愠,骑着一匹马,自始至终,小狐狸安静靠在他怀里,一路上没有露过头,楚云宝没看出什么,倒是楚老盯着风不语,一路上打量许多。   但他也没问,心里只觉得这把剑,很不一般。   “铜山之所以叫铜山,正是因为这土质里蕴含十分多的铜铁矿,因此方圆一片荒芜,没有任何植物生长,铸剑山庄选在这里立足,也是有此番考虑。”楚云宝见王愠对周身好奇,便开口解释。   王愠点点头,其实令他感兴趣的,到还不是这山的奇异,而是风不语,剑身微微颤鸣着,像是很兴奋,他目光遥看向很远的地方,那处山顶,黑云黑城,笼罩天空,时不时还闪烁着电光,让他心悸,不过是万剑之祖,不管怎样的剑入了此处,都有着朝拜的意愿...   铸剑山庄从不参与世间纷争,他们自称一派,铜山上的剑城,也不归朝廷管,这是他们能长久存在下去的缘由。   “楚老,这铸剑山庄不属于任何势力吧...”   王愠问道,这一路上,他时常与这位武功不可测的前辈的交谈,久而久之,便也没了一开始那般的态度僵硬,楚老为人很和善,没什么架子,看顺眼之后,对王愠也是有问必答。   “嗯,铸剑山庄在江湖上,地位有些特殊,三大门派都会给一个面子,毕竟几大剑仙手中之剑,就是出自他们,其余势力就更不用谈了,恨不得巴结上他们,其实还有一点,每当有名剑者陨落,铸剑山庄都会收回那把剑,所以前些年,来这里求剑者不慎少数。”楚老淡淡道。   “而这次铸剑,之所以能引起这么人关注,就是因为铸剑山庄老爷子,九十高龄,最后一次开启祖坛,用生命...祭剑,完成最后一个作品...”   王愠不禁疑惑:“最后...一件作品?”   楚老不经意间撇了一眼王愠手中之剑,他缓缓道:“没错,白老爷子,衣钵传承于前代铸剑大师,他这十几年里,最为出名的作品,便是...风花雪月四把剑...”   “什么?风花雪月是老爷子亲手铸造的?”   楚老点点头,肯定此事,王愠心里明了,怪不得,雪无双在江湖上名气这么大,一举成为名剑谱榜首,老爷子的实力,更加得到彰显。   楚老像是回忆一般,他目光深邃,慢悠悠道:“当年南剑北剑争夺天下第一,青蛇江与雪阁斗得不可开交,那时候是五大门派,独孤雁和萧容翎齐上铸剑山庄,只为求得一把宝剑,将对方比下去,白老爷子铸造无数把,双方都不满意,皆是认为对方比自己更好,最后逼得老爷子没办法,呕心沥血,历时三年,开炉出风不语和雪无双,独孤雁更是凭借风不语,领悟江湖第一轻功身法,萧容翎的一剑霜寒,冰封几个州,成为当时的两大传奇...”   王愠沉默不语,用手抚摸怀里的小狐狸,握紧风不语,原来你们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后来,白老爷子用这两把剑剩余的材料,铸造了花谢和月落倾城,元气大伤,至此五十年再没开过炉...”   楚老目光深邃,语气也是带着些沧桑,看样子,像是经历不少当年的风雨...   王愠随后问了一句:“青蛇江,是什么样的势力?为什么在江湖里,从未听过...”   缩在王愠怀里的小狐狸,睁开眼眸,她抬头看了看王愠,用爪子抚摸王愠的胸膛,眼里露出人性化的失落...   楚老却是笑了一声,摇摇头道:“如果你问别人,可能真不清楚,不过你问我的话,倒是问对了人...”   他回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王愠,笑道:“青蛇江,一个杀手组织,据传在大献建国之前就已经存在,他们很低调,所有杀手都是高手,只要持有青蛇江的信物,他们就能为杀任何人,包括皇帝...”   王愠瞪大双眼,心里不由得想到,这么嚣张?   “关于他们的资料很少,几乎了解过的人,都死了,三十多年前,南剑横空出世,才让青蛇江进入人们眼中,至于现在为什么销声匿迹,这要问风花雪月了...”   楚老接着道:“风花雪月四位女子,江湖了解甚少,二十多年前她们纵横过几年,不过时间却太短,没留下什么,人们只知道她们所持皆是名剑谱上的宝剑,来历神秘,武功神秘,就连长相,都很神秘,即便是月落倾城的主人,南宫沁鸟,对于风花雪月都闭口不谈...”   王愠不知想着什么,随后,却也能理解娘亲,也许,娘亲也是为了躲着,躲那个女人...   “青蛇江就是被风花雪月覆灭的,她们一举将其从江湖上抹除,对了,青蛇江之主,正是传闻中,大献第一位剑仙,琉璃剑主,卯兔...”   “什么,卯兔?”   王愠被这吓一跳,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这打断了原本听着正入迷的楚云宝,她急忙过去拍了拍王愠肩膀道:“王愠,你怎么了...”   他摇摇头,半响才摸去额角的汗水,挤出一个笑容道:“没事,没事....”   楚老却是看着他,不说话,但王愠也没在意,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卯兔卯兔....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却没想到...她居然是...有着如此一层身份,回想星神宫,大献国教...呵呵,她们根本没死,青蛇江一直都在,她们一直都跟着娘亲,卯兔...守株待兔...在陵下守了十几年...   原来如此,太后娘娘能够一步一步,登上王座,卯兔她,可能掌控了整个国家...王愠苦笑起来,他只觉得,前路是一座大山,他无声问道:“慕容嫣黛,我要怎么和你斗?”   心情复杂的,同样还有楚老,他回忆着,回忆着,那回忆里,是他黑暗的日子,黑暗过往,而那黑暗过往里,唯一的光,是那位...手持青色宝剑的...狐媚女子...终其一生,只看过她一眼,一眼,却是一生...                               第四章   “铸剑山庄...”   看着那几个大字,王愠无声言语,几许时日,那抹熟悉重回脑海,王宗两个大字,曾与之一样,辉鸿而又大气,门口的石狮子挺立,白牙被风雨洗刷,经历着世宗的繁华,几代人的孩童笑颜,日日夜夜,烟火落满人心,一切仿佛还在昨日,恍惚之间,他在门口站了很久,很久很久,王愠以前不知道归乡的意思,可如今,他和这秋风一样,有了一丝思乡...   谁又能照亮他的归途呢...   突然间脑海里闪过一句话,吾心归处便是家,年纪不大的少年,也只能如此安慰着自己...   楚云宝回头,她看着王愠踌躇不动,青涩的姑娘笑道:“怎么了,还不习惯?”   她眼里,王愠不再是王愠,少年...作了少女打扮...一身淡蓝色长裙随身而下,身着锦衣,素雅之中带着精致和细腻,衣袖上缀满贝壳与珠片,似星辰点缀夜空,亦似一粼浅浅的河水,别有一番风味。   楚云宝为王愠画了柳叶眉,他本就冷峻,而今身着女装,眼若翡翠,唇如樱花,那双眼睛,好看的眼睛,始终抹不去那点点悲伤,很淡,如同他眸子里的倔强,汇聚而成一份不羁的气质。   楚老没过多询问他的身份,进城的时候,就已经看过,那一张张,贴满大街小巷的通缉令,王愠不作任何解释,自进来以后,他就很少讲话,只是言语,便也太过淡薄,楚云宝到不介意,她一向天真而又活泼,是啊,身为大小姐的她,又怎能看上区区一千金。   “走,你不是一直想来,这番乔装打扮,只要你不说话,就无人能认出。”楚云宝笑着挽上他的胳膊,两人却像个亲密好友,王愠表情略有僵硬,他不太习惯,穿女人的衣服,这是他第一次穿,同样,也是最后一次...   他无奈白了一眼楚云宝,这是她想出来的注意,不得不说,王愠当真传得李沐苏的美貌,化了妆,和年轻时候的她一模一样,尤其是那曲线纤细的脖颈,更加增添一份撩人的高贵气息。   不过,王愠也只是点了点淡妆,他今天的身份,是楚云宝侍女,算不上惊艳的打扮,比不了旁边的楚大小姐,但细看气质出众。   出门前,楚老看了一眼,便说要去喝酒,他只留下一句话:“像她...”   王愠见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百味杂陈,他应是认识娘亲吧,只是小狐狸从头到尾,没有多看他一眼。   “走,今天,我叫王云儿。”说完这句话,王愠便率先踏入铸剑山庄大门,楚云宝在后头跺了跺脚,嘴角鼓起:“切,是你大小姐还是我是大小姐啊...”   ...   云卷云舒,一片青山脚下,拉过一条翠绿长河,微风吹得水面涟漪,两岸山叠山,白鹭纵过千重山,万重水,鱼跃水镜,照着刺眼。   一条乌篷船驶在平缓的水上,老翁撑着杆,一顶草帽吆喝着,远处,传来回响,这条水路人来人往,不息不绝,而他们的方向,一路向东,是湘云城的方向。   乌篷摇摇晃晃,那袭老旧卷帘,一只羊脂玉手从中探出,半掩半遮,随后便现青灰道袍,有人从中而出,泗水而立。   “道姑娘娘,这路远,还是歇息去吧...”   老翁回头神态便有些尊敬,他犹如供奉着先祖一般,活了这么大般年纪,接了这道袍女子后,事事亲为,老人家不懂,没读过什么书,在他眼里,自小认知,要对佛道修行之人怀有敬畏,他信命,更信天。   “无妨,看山看水,便也是养身。”   道姑微微一笑,她头戴冠,面白如雪,眼含春梅,口吐白莲,青灰道袍随身而下,掩盖尘与土,她身上不染一丝烟火气息,修的空明心,坐与缘。   老翁低头,他喃喃嘴,似是念着法咒,道姑点头示意,他在虔诚的祈愿,拜来年风调雨顺,愿岁岁年年好,儿女平安,高中状元...   道姑出自青华观,乃是献朝第一道家圣地,道君山上有座法坛,种着一颗千年云鬓,古木有灵,人人向往之,此处香火不断。   她独立于小船之上,这番场景却有一副绝然画卷。   ...   另一处官道,几辆马车驶着,里头坐着两位身穿道袍的男子,他们人数不少,足足有数十人,这一行人便是青华观此番前往铸剑山庄的人马。   “师兄,据说凌清雪出世了...”   坐在上首的男子睁开眼睛,他结束打坐,此人面目古朴,眉目浓重,他正是青华观掌门嫡传弟子,紫薇剑仙邓光济的徒弟,江湖十大宗师之一,有着名不见经传之称的道明阳。   “是的。”道明阳点点头:“凌清雪只身一人,无人知晓她行踪,不过前行的方向,是湘云城。”   旁边弟子疑惑道:“掌门让我们前来,她来作甚?”   道明阳摇摇头,青华观近些年来,分歧严重,数年前,凌清雪横空出世,她的身份...实则是上一代掌门之女...现任掌门邓光济和凌清雪父亲是师兄弟关系...青华观象征掌门佩剑其实是太白剑,而这把剑,则在很久之前,守剑人举行的大比之中,道明阳输给凌清雪...   而凌清雪的师父,是邓光济师叔...太白剑的守剑人,论辈分,邓光济要叫凌清雪师妹...   其中关系不简单,看似是凌清雪与道明阳之争,实则是两派的斗争,上任掌门一脉和现任掌门,而他们的输赢,则决定着青华观无上心法,莲花印的归属...   只有掌门才能修行的江湖第一心法,青华观自古以来,纵横江湖的根本。   道家讲究缘,修道之人顺天,顺地,顺人心,莲花印几十年才盛开一次,那是上天赐予人间的瑰宝,若是没有凌清雪,这一切,原本就会属于道明阳...   三大门派,他是唯一一位没有名剑的传人...言文林有明光剑,谢之闻有长虹剑,几曾何时,青华观他也是不输其他两位的天才,一步踏入宗师,再往上那剑仙的门槛,无上之姿,是要让给凌清雪么...   道明阳心里深知,这把剑,将会得到很多人关注,他,同样想要这把剑。   “凌清雪,这次,你也会来么...”他喃喃自语,经上一次一别,两人已有五年没见,你变强了,太白剑,总有一天,会重新回到我手上。   ...   铸剑山庄。   湘云城内,铜山脚下,那片绵延的山庄,一眼望不到尽头,铸剑山庄无数年间,锻造了诸多宝剑,大献自开国以来,便由他们负责锻造兵器,因此,湘云城,又被称为兵器城。   而目前的湘云城城主,名叫白昊,是铸剑山庄庄主的二弟,负责对外接收刀剑锻造生意,一代铸剑大师,白老爷子有五个儿子,大儿子继承铸剑山庄庄主之位,传承老爷子衣钵,却英年早逝,留下一妻一儿支撑,剩下四个儿子,老二沉稳,老三谦逊,老四懂事,老五...败家...   家主之位一直空缺,白老爷子建在,一家团圆,可现在他即将...但铸剑衣钵只会传给庄主,目前剩下四个儿子里,谁都没有得到传承,明争暗斗,接连不断,而白子华的崛起,又让铸剑山庄蒙上一层说不清的意味...   白昊作为老二,严格来说是最有权利继承家主之位,不过老爷子一直没有表态,更没传授他铸剑衣钵,家族没人猜得透老爷子想法...   而今天,他却遇到一件难事。   竖日一早,铸剑山庄大堂,围满人,几个兄弟都在,人群中言论四起,不过最前面几人,却是紧皱眉头,原因无他,大堂里,弥漫一股鲜血的味道...   地上几个血色大字:铸剑死,灭绝杀尽!   怪异而又紧张的气氛弥漫在众人中,所有人心思不同,但都有一个疑问,究竟是谁所为?   白昊看了半天才开口道:“这...何人如此大胆,四弟,你是管事的,有线索了么?”   老四白石林皱着眉头摇摇头:“二哥,这人作案手法十分高明,这几个字像是凭空出来的,完全没有线索。”   老三白闻香道:“看来作案之人,是个高手。”   白昊点点头:“没错,铸剑山庄近些日子在江湖里名声大了些,恐有些心怀不轨之人...”   白闻香赞同道:“嗯,不过我们和谁有仇?又偏偏在这个节点...”   白昊道:“不管是谁,老四,后面加强防护,此事不要声张,待三大门派来了,与他们商量,让他们帮忙防控...”   “顺便,查清凶手...”   一旁一直不说话的老五这时开了口,他打了个哈欠:“没意思,耽误我睡觉...”   满不在乎的语气,像是与他无关一般,白昊听见,这是却也怒了些,他语气重道:“老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个样子,难道你不是白家的人?过几天老爷子倘若走了,你是不是也睡你的觉?”   老五漫不经心道:“这不是还有你们么...”   白昊:“你!”   却之见老五突然自嘲一笑:“依我看啊,怕不是某个人背后捅刀子哦...”说完,他便离开此地。   此话一出,白昊出奇的平静了下来,他看着老五离去的背影,逐渐平淡,连带着后面两人,都是目光寻常,似乎,他们之中,掩藏着什么秘密...                                     第五章   一层一层阴云而至,厚重的压向铜山,抬头望去,天空深不见底,湘云城人们亦如从前,走商寻户,只不过在他们眼外,多了些拿刀剑的陌生人罢了。   楚云宝和王愠一前一后,走在铸剑山庄内,前头领事的人将他们带向休憩的地方,一路上没什么人,让两人颇有些奇怪,按理说,如此大一个山庄,不应该这么冷清才对。   王愠和楚云宝对视了一眼,他示意上前问问,楚云宝点点头,她细声道:“请问,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   领路的侍从笑道道:“两位客人路途奔波,不如先休整一晚?明日便是老庄主铸剑之时,届时随我们一道上山...”   楚云宝会意看了一眼王愠头,随后她便又问到:“不过这山庄为何如此安静?江湖来客颇多。理应热闹才对。”   “呵呵,客人有所不知,老爷子铸剑在即,府里都去忙准备的事宜去了,所以人不多,不过两位倒不必担忧,此番铸剑山庄邀请三大门派共同参与,消息早就传遍江湖,定不会有不长眼之人前来闹事,一切安心即可。”   随后,侍从就没再说话,只是笑吟吟看着王愠和楚云宝,两人也不再好说什么,便随着侍卫去了后院,家眷们休憩的地方。   将王愠和楚云宝送至休憩的院子后,侍从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紧锁眉头,脸上有了不少焦急的神色,他匆匆离去,临走前,甚至还顾不得安排事宜。   ...   “四爷...都安排好了...”   铸剑山庄中堂,一个中年男人沉默立于此,他背着双手,望着门外,天空厚重的乌云,不言语,有人在他背后道,片刻,他才开口:“都好生安排,晚上,准备晚宴,宴请诸位江湖好友。”   “四爷...这...府里才出事,未查明凶手,此番作为恐不好吧...”   白石林眼神一沉,他默然开口:“这是嫂夫人的意思。”   “...是...”   身后人影退去,白石林便露出颇为无奈的神色,实则,他们几个兄弟,恐怕除了五弟外,其他人,都要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的蚂蚁,无他缘由,白老爷子失踪了!就在昨日大堂有人留下血迹之后,原定明日上山铸剑,却被这一突然变化打断,没人知道白老爷子去了哪里,仿佛凭空消失一般,没有告知任何人...   当他们发现此事的时候,瞬速封锁了消息,目前知道此事的,出去大嫂也就是庄主妇人,便只有他们几个兄弟了,以及...自己的心腹、   这些天,铸剑山庄来了不少人,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势力都来了,不过有能力做到此事的,也只有那么几个,蓬莱剑阁、筑月隐楼、青华观、武帝盟、龙王阁...白石林自是不相信铸剑山庄内部出了叛徒,因为昨夜就把全府上下都查了一遍,剩下也就只有那些名门不清楚底细,但,他们完全没有针对铸剑山庄的动机...他作为府中管事,身上的压力定然是最大,倘若没有给出一个交代,恐怕铸剑山庄名誉扫地是小事,惹得几方势力不和那才是头疼...   白家有四个兄弟,但现在却让他如履薄冰。   ...   不过以上与王愠无关,这些碎事该白家头疼,眼前让他头疼的却是...   他与楚云宝共处一室,不知所措,原来是侍从将王愠当做姑娘,为他们备房的时候,只准备了一间,王愠虽身着女装,不过却是真真切切的男儿身,楚云宝虽心对王愠有爱慕,不过终究是姑娘家,总归还是有点矜持,让她和一个大男人共睡一张床,还是有些为难她...   瞧出楚云宝的窘迫,王愠率先开口:“楚姑娘,今晚你睡床吧,我随便找个地方休息就行,你带我来铸剑山庄,已经麻烦你许多,等我打听到祝鸿雪的消息,明日就会离去...”   王愠心里便是这般打算,什么铸剑山庄铸造名剑,什么江湖豪杰,什么公子少爷的,都与他无关,他现在最为关心的,便是祝鸿雪在哪里,他好带着娘亲去找她,得到将娘变回人的办法...   于是今天他来铸剑山庄,也没带着小狐狸,将她留在了城中客栈,他可是废了好大口舌才说服李沐苏,并且承诺明日一定会回去,不会让娘亲担忧,于是在李沐苏不舍的目光下,他毅然离开,纵然那双眸子再怎么好看,他也要忍下心来,一切只为了救赎娘亲,他心里坚毅想着。   楚云宝看着“王云儿”略带着些不好意思的目光道:“那就只好委屈你了...”   说完小姑娘冲他眨了眨眼,王愠回以微笑,转身便离开了,天色不早,楚云宝要梳妆洗浴,他还待在里头,自是有些不方便,况且,他也有自己的目标...   王愠来到院里,他不动声色闲逛着,眼睛却是观察起四周,他发现这边院落多是女子居多,不远处还有不少妇人,她们身着看上去,华贵雍容,看样子,这应该是铸剑山庄内眷主的地方,王愠便有些奇怪,他们江湖中人,应该有安排好的住所,怎么将楚云宝安排进内院?   他看向屋子,发现屋里隐约穿来沐浴的声音,王愠心中微微一动,有些不自然的摸摸鼻子,不去想那些事,心里则是疑惑,难不成,是她的缘由?   随后,他装作看风景的样子,观察了一下四周,点点头,在院中闲逛起来,等到屋里没了动静好一会,王愠才推门而入。   “王愠,我洗好了,你要不也去洗个澡?”   看着裹着单薄的楚云宝,王愠不动声色的瞳孔大了些,没想到这妮子年纪不大,身材倒是不错,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尤其是那双白花花大长腿,肉感十足,瞬间就勾起王愠的欲望,忍不住想在手里好好把玩...   楚云宝原本大大咧咧,不过半响没听到王愠动静,顺着他眼神看去...如此,再怎么笨,都反应过来了,是自己穿得太少,某个漂亮公子盯着自己的大腿目不转睛呢...   她先是害羞了一下,不过随后却是扑哧一笑,不在意道:“王云儿,你现在是我的侍女,哪有下人盯着小姐看...”听到楚云宝的调侃,王愠这才反应过来,收回目光,有些羞涩笑笑,自己确实不太懂得礼数了,于是道:“我不用了...”他没那么讲究,楚大小姐终究是大小姐,行走江湖,有时候风尘仆仆,哪有条件和时间去洗澡,王愠对此,早已习惯。   于是两人坐在桌前,王愠敛了敛心神,屋里还弥漫着楚云宝沐浴过后的旖旎,那种淡淡香味,总是让王愠快要把持不住,他索性不去看她,目光望着桌面道:“我刚才出去看了一下,发现两个问题,第一,便是我们没有和其他宾客住在一起,而是住进了,家眷内院,第二,我发现外面有不少监视的暗哨...”   说着说着,便对上了楚云宝笑吟吟的双眼,王愠心中一动,随后窘迫道:“楚姑娘,我说正事!”   楚云宝这才故作姿态道:“嗯嗯,我知道了,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吧,我们多宝斋本就和铸剑山庄来往频繁,他们卖与我们不少宝剑,我爹和他们四当家的时常一切吃饭,安排我住进内院不稀奇,至于你所说另一点,有人盯梢,我倒觉得是他们重视防护,你想啊,这次能进山庄内的势力不说,光光是湘云城就来了不少人,有多少人想打这把剑的注意,我们不知,加强防护,这也是应该的...”   听着楚云宝的分析,王愠点点头,便也没再多说什么,他的目的本就不是铸剑,换句话说,铸剑山庄发生什么事,与他无关,他能够低调打听到祝鸿雪的消息,便是此行的目的,其他事宜,不在他考虑之事。   但愿一切能顺利,王愠如此想到,无论能不能打听到祝鸿雪的消息,王愠都决定明日离开,他隐约感觉,若是待得时间长了,会有卷入风波的危险...   只不过,祝鸿雪的行踪,究竟谁知道呢,一般人肯定不知,恐怕,只有那些江湖老前辈,才知道吧...   若有机会,便去拜访一下三大门派的前辈,江湖对于雪魔的传闻,从来都是稀奇古怪,比方说雪魔出现的范围方圆三百公里,没有活人,雪魔所过之处,村镇无一活口...这些话自然是夸张的成分,要知道十几年过去了,雪魔虽然杀了不少人,屠灭不少势力,但那些恶名,也有不少是别人扣在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消息,今天这里死了人,明天哪里被灭村,都说是雪魔所为,南北几州隔着几千里呢,难不成雪魔有瞬身的能力?   所以王愠找了三个月根本毫无收获,他跑了很多地方,有许多是土匪和魔教中人所为,可即便是这样,他们都将罪名扣给祝鸿雪,似乎在湖上,死了人,将罪名按在雪魔头上,是人们心照不宣的事...   王愠内心深处,对这些不公之事,也只能咬牙切齿,他能感受到,雪姨在这十几年里究竟受了多少苦,大大小小的仇恨恩怨,她背负多少,似乎有一张无形的大手,要将祝鸿雪逼近死路,十几年了,若不是雪姨足够强,行踪足够隐秘,她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可即便这样,还不肯放过她,朝廷张贴的通缉令,再次将她推到风口浪尖,王愠知道,那是卯兔的手笔,她一定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她会动用一切的力量,阻止自己...   ...   “四叔...”   白石林在大堂站了许久,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他回头看去,露出笑脸:“是展飞啊,你可真是好久没回了,这番回府,一定要多住几天...”   来人赫然便是之前追杀王愠的白展飞...他是铸剑山庄老二,白昊的次子,自小习武,长大后进了御天府,一直在外奔波,很少回府...   “四叔,都安排好了吧...”他略有些不好意思笑笑,挠挠头,白石林豪迈一笑:“当然,展飞,你四叔办事,还不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白展飞悬着的心,也是放下来,不过这时白石林却一副了然的笑道:“展飞啊,这是看上楚家那丫头?要不要四叔去多宝斋说一说,怎么样?”   白展飞这时急忙摆手:“不不...四叔误会了,我和楚家姑娘并未瓜葛,这次只不过是...”他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总不能说,是因为...楚云宝身旁,那位清冷侍女吧...白石林自然不知,那个姑娘可不是侍女,而是之前被白展飞追杀了一路,差点失手造成悲剧,当白展飞在铸剑山庄第二看见她时,就被深深吸引了,虽然那晚并没有看到她的全貌,可是那双眼睛,他无比深刻,白日的匆匆一撇,那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眼神...原来,她真的是女子...   某一刻,白展飞似乎有些心动...   ...    第六章   夜晚如期而至,当浓墨染上铸剑山庄,那青瓦知呀作响,几道黑衣人在屋檐上飞驰,他们带着残影,越过层层护卫,暗哨,犹如夜空中的飞鸟,无声无息消失在眼前。   里头,享用晚宴的宾客们,自是没有察觉,铸剑山庄为众江湖好友备了酒肉,院子里谈笑风生。   王愠靠在灯火黯淡的地方,冷漠看着眼前一切,作为楚云宝的“侍女”,自然没资格上座,他黑瞳闪烁着光,或许在以前,他也是那座上宾客吧。   片刻,从后堂走出一人,束发锦衣,浓眉墨瞳,脸犹刀削,挺拔的身形高大,一出现,就吸引不少人目光,靠在角落里的王愠,自然而然,便也顺着目光看去。   铸剑山庄少庄主,白子华,他倒是有着一身儒雅的气质...   许多人皆上前套着客气话,白子华一一点头示意,只有...王愠忍不住扶额,某个傻丫头抓着大鸡腿忘我啃着,根本没注意到人家少庄主的出现...   “喂!喂!”   王愠有些捉急,忍不住低声唤了几声,在众人没注意情况下,楚云宝皱皱眉头,像是察觉什么,一抬头,就看见自家那位清冷侍女挤眉弄眼...   楚云宝呲着个大门牙,毫无形象的憨笑,她以为王愠饿了,扬了扬手中大鸡腿,回以一个眼神,那样子,似乎再说,放心吧,等我吃完,便给你打包...   王愠顿时翻个白眼,无话可说,手指了指身后,那样子,似乎再说你不怕丢人,我还怕呢...   楚云宝这才回过神来,好像后边没了声,于是一回头,便对上白子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手中鸡腿一掉,她略显尴尬笑了笑,急忙起身,那油乎乎的手在裙子上抹了几下,姑娘家的形象被她丢完了。   “呵呵...白大哥,你好哇...”   楚云宝局促地打了一声招呼,白子华这才收起满是意味的笑容,他道:“楚妹妹,几年不见,你还是不怎么变化...”   两人自然认识,要论多宝斋和谁的来往更加密切,那必然要数铸剑山庄,江湖里,来铸剑山庄也许求不到一把好剑,可是在多宝斋里却能得到,只要你有钱...   白子华长楚云宝许多岁,很久以前,他们见面之时,楚云宝还只是一个满脸鼻涕泡的小女孩,爱哭爱笑爱闹,被楚老爷当做心头肉去呵护,白子华随着四叔,四叔曾笑着说,你喜欢那个小姑娘,我就给你说亲去...一晃十几年了,让人全然忘却。   “楚老爷身体还好吧。”   楚云宝回到:“爹爹还是老样子,活泼着呢...”   白子华点点头,随后问道:“你一个人来的?”   楚云宝顿时被问住了,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是偷跑出来,带着家里的老侍卫,看着楚云宝踌躇不定的样子,白子华心里便也有了答案,他笑笑不语,不过在楚云宝眼里,像是要将她扣住,交给他爹,于是急中生智,向着王愠的方向一指:“当然不,我和他...那个姐姐一起来的...”   “嗯?”   白子华微微一皱眉,随后,他慢慢将目光移过去...随后一滞,眼神微亮,像是被惊艳一般,在他的目光中,只有一双特别的眸子,特别地吸引...   纤长的睫毛眼中黑白分明,浮着如水波潋滟,寒光冷冽,淡漠的表情不知看着什么,那眼角微微上挑,斜入发鬓,竟是一双淡然的狐媚眼。   白子华摇摇头,再看去,便没了那种感觉,那女子斜靠柱脚,不染妆,不着裳,倒也算平常...   “是我眼花了么...”   白子华心中有几分疑惑,第一眼太过惊艳,让他觉得出现了幻觉。多看几眼,只觉得没什么,但那眼睛还是深入人心。   王愠察觉有人盯着自己,一侧头,便对上铸剑山庄少庄主发愣的眼神,他一皱眉,很不喜欢男人用这种眼神看自己,觉得恶心,随后看向楚云宝,她躲在后头偷笑,王愠直接投以一个嗔怒的眼神过去,转身就离开了,躲入更加黑暗的角落...   白子华回过神:“呃...”   不自觉笑了笑,也不在意,看着王愠离去的背影,笑眯眯,楚云宝用寻开心的语气悄声问着:“怎么样,少庄主,我姐姐咋样?”   “嗯,一双很特别的眼睛,像是哪里见过...”   白子华很认真回答了,是有一股熟悉感觉,像是小时候哪里见过,不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儿时的记忆,还有几人能记清楚呢。   ...   当王愠以为躲到没人发现的地方时,背后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嗯,姑娘,你好...”   王愠一回头,便瞳孔一缩,他面前,正是几天前,一直追杀他的那位御天府捕头,白展飞!   王愠刚想说,你来做什么?难不成还是来抓自己的?不过想到自己男儿身,不方便暴露,就没出声,只是用很冷的眼神看着白展飞,暗地里做好警惕,只要他有其他动作,就立马出手!   白展飞顿时急忙摆摆手,他道:“不不不,姑娘别误会,我不是抓你的,我...我只不过想来和你道个歉...”   王愠皱眉,神态颇有些不耐烦,谁要你道歉?你别烦我就最好!他作势就要离开,得知白展飞的来意后,王愠一刻也不想和他处在同一起。   白展飞见状王愠要走,他急忙之下,拦在王愠面前,这下又是吓得王愠往后退一步,那眼神似乎再说,你要做什么?   “不是,姑娘,我真的没有恶意,上次伤了姑娘,这几夜一直没睡好,生怕姑娘出了什么意外,索性我们又见面了,所以请姑娘给我一个机会,接受我的歉意...”   王愠见白展飞拦在自己面前,这个捕头一脸认真,甚至弯腰抱拳的动作都一丝不苟,看起来就像是要找人打架一般...   “...”   内心不禁抓狂,你有病啊!老子特么,是男的,是男的!!!!   王愠眼里简直要喷住怒火,止不住扬起的嘴角,看着活脱脱像一只发狂的小狐狸,和他娘简直一模一样,若是有见过李沐苏的人在此,就要直呼:“青春版李沐苏啊...”   白展飞头也不太,眼神更是丝毫不敢逾越,生怕唐突佳人,心里甚至还想着,她一定会答应吧,一想到这里,眼神就更加坚定了。   白展飞年纪也不小,二十五六,一直未成家,其一常年在外,其二是他觉得没找到心仪的人,那种感觉,不是相貌能够给予的,以他白家公子的身份,他爹还是湘云城当家,前来提亲的女子数不胜数,只不过白展飞觉得那些讨好他的女人太单一,随身处花丛,却从未看过让他眼前一亮的女人,所以孤身至今。   当然,倒也不是没见过优秀女子,江南第一美人,风花雪月的月剑,有着月落倾城美名,十大宗师之一的南宫沁鸟,他也曾远远窥探过,不过那位,身份太高,他更是自认为高攀不过,若是江湖上能有谁配得上月落倾城,也只有名门正派的传人,以及三大公子了。   论武功,三大门派嫡传弟子,能够与之相提并论,论世家,三大公子门当户对,白展飞身为铸剑山庄二当家的嫡子,自小没比过大哥白子华,相貌才华武功,都被大哥压一头,对于白子华,他是出于内心深处,敬佩。   不过自从他那夜目睹过王愠那惊鸿一瞥,他便彻夜难忘,那清冷的眼神,看人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深入他的内心,他也说不上这位不爱说话的姑娘哪里好,可就是那股子,倔强,即便深处不利的环境下,那双特别的眸子,依旧不屈服...白展飞说不上感觉,只觉得自己,着了迷...   于是在山庄中,再次见到她,内心深处,跳动得很快,想要和她说话,不过却踌躇,今夜也是见她孤身一人,才敢上前搭话,他只觉得这姑娘依着亭栏的样子,格外特殊,他观察一晚,偷看一晚,时不时瞄上一眼,她从未笑过,一个人安静,和这喧嚣仿佛两个世界,她的身上,自始至终,带着一股淡淡的哀伤。   白展飞是个粗人,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不过饶是粗人也会有细腻的心思,他也有着那些文人,赏秋月的一面...   就在这时,低着头的白展飞感觉抱拳的双手一热,有温热的触感,他一喜,抬头却对上王愠面无表情的脸,随后身体感觉被一股力轻轻一推,王愠从他身边而过,没有任何言语。   至少在白展飞眼里是这样,而王愠早就忍不住想骂人,他可是强压着心中的不适,那骂人的话都到嘴边了,硬生生被他憋回去...   白展飞在身后无奈露出苦笑:“姑娘,你可真是个,特别的人啊...”   突然,他有种想要去喝酒的冲动,亦如今日一早的楚老...   ...   王愠没走多久,就有人喊住他,回头一望,正是楚云宝那个傻丫头,只见她屁颠屁颠跑来,头发上那簪子摇摇晃晃,脸蛋鼓鼓,圆得像云朵...   “你跑过来做什么?让你打听的消息?”   楚云宝一拍脑壳:“忘了...”   王愠抿了一下嘴唇,心里不禁想到:“就知道...那你来做什么...”   “喏,鸡腿啊,我看你样子,是不是饿了,快吃吧,我特意带给你的...”   楚云宝说完灿烂一笑,看着她嘴边还没擦干净的污渍,王愠心中有些暖,不知道说什么,他内心不愿和这位小姑娘有太深牵扯,于是语气稍有些生硬道:“我...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楚云宝却不在意,自来熟就将鸡腿塞入王愠手中,笑眯眯道:“没事没事,吃吧,一会见...”说完,转身就跑开,王愠盯着手中鸡腿发愣,那股暖意,却是更胜,随后释怀一笑,喃喃道:“傻丫头...”思绪不由得回到从前,陵下,金霄城,那里,也有一个傻丫头,对他很好,她喜欢穿红衣服...   当初不知良人好,而今再慷慨,早已回不去从前。   这时,熙熙攘攘的院子,传来一声声骚乱,似是铸剑山庄有什么大人物来一般,只听一声声赞叹声中,王愠看去,顿时,瞳孔放大,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只因他看见了一位熟人,一位忘不掉的妇人...   ...                      第七章   她一身华服,在满汉烛灯下,身上泛着点点星光,长发挽着,束着一枚凤簪,白皙的皮肤透着些红润,朱唇秀口,黛眉嫣然。   她用浅浅的笑容,端详诸位,众人纷纷起身,向这位铸剑山庄明面上的主母,屈尊施礼,王愠站在远处,目光复杂望着,白子华顿时上前,目光中透着温情,他陪伴在这妇人左右。   魔女,巫神教圣女,没想到居然会是她...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王愠心中感慨万分,不过却也有些陌生,如今的她,端庄得体,笑不露齿,仪态体娴,嫣然是一副良家妇人的样子,怎么都不会让人联想到金霄城那位,放浪的妇人...   王愠这才想到巫神教神功,幻天魔功,变幻无穷,果然名不虚传,在座众江湖之人,莫非无一人识出她的身份?魔教圣女成为正道之人尊敬的对象,想想倒有些颠倒是非。   “姑娘,她就是我们铸剑山庄大夫人,穆离安,也是话事人...”   白展飞眼见王愠没走,就在他耳侧为他介绍:“姑娘可别看穆夫人只是一介妇道人家,自从庄主去世后,多年以来都是大夫人一手撑起铸剑山庄,才让我们得以传承,当年大庄主走得早,铸剑山庄没了主心骨,魔道众多高手虎视眈眈,铸剑山庄岌岌可危,面临灭门风险,而那些正道名门,蓬莱剑宫,武帝盟,表面帮忙,实则吞并,这时候大夫人出马,不仅化解了危机,还与三大门派达成契约...”   白展飞说着倒也是摇摇头,眼中看着穆离安,神情更多了尊敬,那个女人虽然现在面上温和,端庄有礼,可他知道,穆离安绝没有那么简单,一个没有武功的女人能在江湖上有一定地位,让这么多人敬佩,实则不简单。   王愠当然知道她不简单,心里却是不禁想着,化解危机?我看你们铸剑山庄早就落到魔教手里了吧,这么多年说不定,不知道为巫神教做了多少事...   穆离安所过之处,皆是吸引许多男人的目光,她游刃有余走在其中,留下无限风情,身子绰约,窈窕熟女,虽是年上几十,却也丝毫不减当年风姿。   不愧是曾今江湖四大天仙之一,王愠瞧着她几乎吸引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所以,这才是你真正的面目?西月玉仙穆离安?   他想上前去质问她,却又不知道质问什么,人家只不过与你有一丝露水情缘,凭什么对你王愠掏心掏底?只是他自己心里,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亦如慕容嫣黛一样,让他像个傻子...   王愠的心里,始终都憋着一股气。   “诸位...”   穆离安笑着开口道,她走完一圈,望着众人,缓缓开口:“承蒙各位不远千里,来此做客,若有招待不周,我在此先表个不是...”   “想必大家来,是为了明日的铸剑大典,不过,我有个坏消息带给诸位,原本定为明日举行,现在暂缓三日,希望大家能谅解...”   她说完,众人虽有些奇怪,却也没怎么议论,这时有人开口:“老夫代表武帝盟,无异议...”   江湖龙头表态了,其余人更没什么异议,只是奇怪的是,今晚这宴会,三大门派没有代表,没人知道他们去哪儿了,更没人知道,三大门派来的是何人...   不过倒也正常,三大门派本就是过来以防意外,他们不露面,敌人就不敢轻举妄动,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穆离安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白老爷子失踪,这事目前也只有他们白家的几人知道,消息还没流开,当穆离安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倒也慌了神,她搜查了整座铸剑山庄,包括湘云城,就是没找到老爷子的去处,但她的慌张不能表现出来,倘若她慌了,底下之人更加惶恐,有异心之人便愈发大胆,于是她下令封锁消息,铸剑照常进行,时间往后推迟几天,三天之内,她要找到白老子,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姑娘,看来,你要在我们铸剑山庄多住几日了...”白展飞自是不知这事,随后倒是一喜,这么说来,倒是还能和这姑娘多处几日,就是不知她的姓名,这姑娘看上去冷冰冰的,惜字如金,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性格。   王愠没说话,一直看着穆离安,这位温婉端庄的铸剑山庄大夫人,一直笑吟吟,她扫过众人,美眸流转,直到,看到远处,角落里,与王愠的目光的对上一起,突然之间,她的笑容凝固,眉头微微蹙起...   王愠眼见偷视被发现,避免被认出身份,急忙转身离去,留在白展飞在后头喊着:“哎,姑娘,姑娘...”   穆离安看着王愠远去的背影,饶有兴趣的挑挑眉头,这时,白子华在一旁问道:“娘,你在看什么...”   穆离安摇头不在意道:“没什么,一个眼熟的小姑娘罢了...”   说完转身便也要走,白子华在原地,顺着穆离安的眼神看去,王愠早已走远,看不见什么了。   ...   等到深夜,楚云宝才回来,她一打开门扉,就瞧见王愠坐在一旁喝着茶,她旋即问道:“王愠,你吃过没...”   “吃过了...”话还没说完,王愠就抢先回道,他看着楚云宝,颇有些认真道:“楚姑娘,我们还是尽早离开吧...”   楚云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疑惑问道:“啊?为什么?”   王愠认真回道:“我感觉,可能要有大事发生...”避免自己被牵扯,他决定先行离开,穆离安说不定认出自己,又是魔教,又是正道,那把名剑还未出世,就如此不简单,王愠有预感,倘若真的铸造成功,它的归属,一定会是一番争斗...   江湖几把名剑人人都想要得之,不过大半都在三大门派手里,魔教只有落花无情一把霞剑,以及叶红霜手中的青冥剑,十五把名剑,除去风花雪月四把,剩下十一把都已有主,而且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手里,虽然平日里争抢不断,却也没发生过易主之事。   “那,雪魔头的事,你不打听了?”   王愠沉默片刻,他开口道:“从长计议吧,只要去找,总有一天,会打听到她的消息...”   楚云宝点点头,她道:“倒也是,等我回多宝斋,便让我爹爹打听打听,他人脉广,认识的江湖人士也多,想必也知道一点蛛丝马迹。”   王愠眼睛一亮,他看向楚云宝颇有欣喜道:“真的吗,楚姑娘,真是麻烦你了...”   楚云宝随意笑道:“不碍事,举手之劳。”   随后她手指指了指床,试探道:“不说别的了,今晚,只有一张床,我们怎么睡?”   王愠笑道:“楚姑娘你放心休息吧,我练练内功便好。”   楚云宝:“啊,这怎么行了,要不...一起...”说道后头,她自己的脸也是一红,声音便也小了许多,王愠当做没听进,他摇摇头:“没关系,我武功不好,就当勤劳补拙...”   说完,便自顾自打坐,楚云宝看他这幅样子,也不好再多言,于是,摸着上了床,脱了外衣,裹着被子,眸子看了王愠一会,才小声道:“晚安。”   ...   竖日一早,王愠与楚云宝纷纷早起,他们收拾收拾随身之物,便出门,在这里住了一晚,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出了铸剑山庄在做另外的打算。   就在两人要离开的时候,却有人拦住他们的去路:“客人,请回去吧,夫人有令,所有人不得离开...”   王愠顿时紧皱眉头,楚云宝却是不乐意了,她质问道:“凭什么,难不成你们要限制我们人身自由?”   那人随后解释道:“倒不是如此,只是,昨晚,府里闹刺客,打伤了少庄主,所以今日才封锁山庄,为的是避免放过凶手...”   “有刺客?打伤了少庄主?”   楚云宝和王愠对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意料之中的意思,不过楚云宝还是问道:“不过,这个我们有什么关系?”   “客人有所不知,那刺客用的招式,很正规,不是魔道功法,而且庄里庄外,都布满眼线,没发现有人从外面进来。所以大夫人怀疑,刺客就在山庄里,现在正在一一排查呢...”   楚云宝这时又皱眉,她问道:“据我所知,少庄主白子华,武功不低,半步宗师,能打伤他,对方想必不是无名之辈,江湖里有名有姓的高手就那么几位,不至于难以排查吧...”   楚云宝的意思便很明显,对方定然是宗师起步,把前来宾客达到宗师境界的人查一查,凶手自然而然就能找出,何必为难其他人呢...   拦路之人面露难色,他没说什么,王愠倒是察觉一丝,楚云宝刚想说什么,他就拉住,然后想着对方摇摇头,于是两人便也没说什么,原路返回。   一回到屋子,楚云宝就气势汹汹,一副很不满的样子,她生气道:“我们又不会武功,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王愠不动声色,他淡淡道:“楚姑娘,我们还是等等吧...”   楚云宝:“啊?”   王愠旋即分析道:“依我来看,铸剑山庄不是不查凶手,而是不敢查...”   楚云宝顿时不解:“为什么啊?”   王愠道:“很简单,刚刚你也说了,打伤白子华之人,至少是宗师高手,而宗师高手,在江湖里又少之又少,魔教里暂时只有一个落花无情,那是个淫徒,可以排除,而不管是其他何人,都是一个难题,如果找出来了,怎么办?”   “找出来,那就抓起来啊...”   楚云宝刚脱口而出,随后便意识到不对劲,抓起来?说起来简单,那可是宗师高手啊,一般人不是对手,同境界,却也差距不大,人家若是想走,也留不住,还会增加额外损伤...   “只有一个办法,拖住,等待三大门派的人到来...”王愠说出自己的想法,此时此刻,三大门派的人可能还没来,要不然,昨晚也不会不露面,不过他心里,却更加疑惑重重,穆离安是巫神教圣女,隐藏起来,但武功也不低,连巫神教都对付不了人...他觉得这其中,有猫腻...   “嗯,王愠,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很气,凭什么啊...”   就在楚云宝还在愤愤不平的时候,门外响起侍女的声音:“楚姑娘,我们大夫人有请...”   楚云宝随即一脸懵惑,她看着王愠,不明所以,铸剑山庄主母请自己去,做什么?难不成,是自己爹...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理由...   旋即她叹口气,起身对王愠道:“我去去就回...”   “我和你一起去。”   楚云宝:“你...不怕被识破身份?”   王愠笑笑:“没关系,我不开口,别人发现不了...”   楚云宝抿着嘴:“好吧...”   王愠笑容隐去,他为什么要跟着?因为穆离安请的根本不是楚云宝,而是他王愠!昨夜,她终究还是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只不过,她要见自己,是为何事?王愠不知,只有去了才知道。   ...         第八章   铸剑山庄今日气氛并不好,王愠一路走过来,多了很多护卫,楚云宝走在他前面,两人都很安静,被侍卫领着,四周能明显察觉,有不少高手的气息。   他们绕过俑长的走廊,走到山庄深处,直到最后,在一处玲珑阁楼前,停下。   阁楼不高,王愠却能从里头闻出一阵香风,扑鼻而来,朦胧的仿佛眼前飘着一段段绸绫,他捂着额头,眯着眼,忽觉里头有一双眼睛,盯着他,透过薄纱,楚云宝自是没这般感受,或许对于其他人,即便是领路的侍卫,以及周围的护卫,都很难察觉,这似乎与武功高强无关,而是王愠,自那夜以后,觉醒的天赋。   两人便要往里走,领路的侍卫突然挡在王愠面前,他面不改色道:“请楚小姐一人进去。”   楚云宝回头看了一眼王愠,她流露出安慰的神情,似在说,我去去就回,只不过让她意外的是,王愠并没有表示什么,神情倒是很平淡,楚云宝便进去了。   王愠不动声色观察了一会周围,没什么发现,就是今天的铸剑山庄,有些安静,只有天空飞过几只鸟,鸣在空中。   随着楚云宝进去片刻,王愠的视线模糊了一下,等他再看去,周身早已无一人,领路的侍卫早已不见,就连玲珑阁楼里的侍女都不见了,他旋即抬头向上看去,只见一个美艳温婉的妇人,一身黑裙,独靠在阁楼最顶端外那阑珊处,正笑吟吟看着他...   那妇人头发被金簪束起,黑发盘着,耳垂别着两个红宝石,雪白的颈处带着一串银白项链,黑裳肩上披着一抹狐裘,她媚眼水盈盈,嘴角翘起一个弧度,朱红透着洁白,那张绝色脸上只染了几分轻妆,虽是有了岁月的痕迹,却更添抚人的风情,只见她手指勾勾,嘴角带着挑逗的意味...   王愠心中一动,几个月没见,她已与金霄城的模样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如今的她,端庄大气,不愧是曾经江湖上四大天仙之一...   王愠脚尖轻点,轻功跃动之间,便已飞上阁楼最上层,与妇人相对视。   只见她笑得慵懒,吐气如兰道:“咦,才几天不见,你这是什么打扮?”   她上下打量王愠,看着少年抹胭脂,穿女装,却也有几分姿色,当然,王愠自不能和妇人这玲珑身姿比,她仅仅是翘腿斜坐阑珊边,就已是一道风景。   王愠脸色难堪,穿成这样,也不是他愿意,于是便道:“你还要问么,现在大献哪处城里,没贴我的通缉令?”   妇人点点头:“嗯,确是如此,只不过,你这身打扮,却也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王愠心中一动,他追问道:“我娘?”   妇人点点头,她看着王愠,眼里是复杂的神色,王愠看着她却道:“你叫穆离安,对吧...”   “嗯。”   看着王愠的神色,穆离安笑了笑:“没听说过很正常,当年我名满江湖的时候,还是四十年前...”   “你看看这江湖,遗忘的多快,长江后浪推前浪,四十年前的四大天仙,二十年前的风花雪月,到如今的绝代双骄...美人永远是被迭代的最快,江湖上,也从来不缺美人,更不提,我如今,人老珠黄...”   王愠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穆离安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你娘的事吧...”   王愠点点头,穆离安却是转而道:“我的确知道你娘的一些事迹,不过...”她语气一转,调侃的神情愈发浓郁,她突然缓缓走来,慢慢靠近王愠,王愠顿时有些惊,他眼神闪躲,随着一阵香风袭来,穆离安早已靠近,她用白皙的手指在王愠胸前画着圈,语气十分诱惑道:“这么就不见我,你难道就不想我?”   “呵呵...”   王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敢看这位妇人,局促道:“想...”   “好了,不逗你了,你随我进来吧,一直让客人待在门外,也不是我们铸剑山庄待客之道...”   随着穆离安的远去,王愠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跟随妇人的背影,去了阁楼里头。   一入里头,便是檀香扑鼻,王愠四处看了一眼,发现这房间琴棋书画样样不少,倒也是一个典雅的闺房,和金霄城里头,紫轩阁完全不一样。   王愠看着她窈窕的背影,心里不禁想到,她还是那个魔女么,巫神教圣女...   “坐吧...”   她随意指了指,王愠便在方桌前,正襟危坐,穆离安给他沏了一杯茶,便在他对面坐下。   “我虽然是铸剑山庄的穆离安,却也是巫神教的圣女,这点,你应该知道吧...”   王愠点点头,随后穆离安道:“不过,你知道,巫神教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王愠摇摇头,等待穆离安的下文,只见绝美妇人盯着他,语重心长道:“巫神教...真正的目的,是为复活他们的教主!”   王愠紧皱眉头,他疑惑道:“复活?这世间,难不成真有让死人复活的办法?”王愠情不自禁问,既然要复活他们的教主,那个教主肯定已经死了,死而复生,这听起来,也,太不实际了吧...   “你见过叶红霜吧,她不是已经死了一次?”   听到穆离安提到那个红衣女人,王愠这才恍然大悟,是啊,据说,那个女人被封印在枯井下头,十几年,十几年,还活着,这本身就是天方夜谭...   穆离安这才悠悠道:“武功境界,你知道,最高只有武道宗师,那已是人的极限,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突破武道宗师,突破人的极限,在这之上,会不会还有更高的境界?”   王愠心境也已经被磨炼,即便听到如此消息,表面也是古井无波...   穆离安接着道:“宗师之上,便是半步神仙,那个境界,被称为天之一...”   “半步神仙?”   穆离安点点头:“我们更喜欢叫它半仙...”   “半仙...”王愠呢喃着,突然间眼里便有了光,如果,我能达到半仙,踏入天之一,那...就能给娘亲报仇了吧...   “都说剑仙能够千里取人首级,那么凌驾于剑仙之上的半仙,更是能够移江倒海,化天地异象,有毁灭终生之威能...”   穆离安说完喝了一口茶,随后不动声色道:“半仙,据传能活千年,引天地之灵,不死不灭...”   王愠看着眼前貌美妇人,神色浓重道:“所以,巫神教教主,只有步入天之一,才能复活...”   “没错...”   王愠随即道:“可他不是已经死了?”   穆离安笑了笑:“死了,却也没死...”   “所以,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他登上天之一?”   穆离安看了王愠一眼,便语重心长道:“是巫神教,不是我...”   “此话怎讲。”   “你以为,我当这圣女,是我自己愿意么?你认为,我去金霄城,我便是自由的么...”   王愠看着穆离安,神色复杂,这下,便明白了,眼前之人,似乎也是身不由己...   “只有现在,三大门派以及众江湖高手齐聚铸剑山庄,这短暂的时刻,我才是自由的,巫神教不敢派人待在铸剑山庄,而监视我的人,也早就被我弄死...”   说完,她伸个懒腰,露出妖娆的身姿。   “所以,我才能坐在这和你讲话...”   王愠点点头,随后问道:“这世上,半仙多么,三大剑仙是不是半仙?”   穆离安随后就对王愠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天之一哪有那么容易踏入,三大剑仙并不是半仙,如今世上的半仙是有两人,一位,是前些日子刚逃出来的叶红霜,另一位,则是你要找的,祝鸿雪...”   “什么?雪魔...雪无双是半仙?”   穆离安点点头,肯定了王愠,她道:“只不过,她的状态有些奇怪,并不完美,似乎是,入了魔,以杀戮入道,神志不清,更像是一柄魔刃...”   王愠听后,沉默不语,随即便问道:“那你知道她如今在哪里么...”   穆离安摇摇头,她笑道:“倘若我知道,那便离死期也不远了...”   “那...叶红霜呢,她如今在何处...”   “哈哈,她早就越过天狼山,去了极西,正招兵买马,准备推翻新帝的王朝呢,哦,忘了告诉你,太后已经举行登基大献,正式成为大献第一位女帝了...”   王愠内心五味杂陈,好像从某一刻开始,大献就变得乱了,而那一刻,就是他放出叶红霜的那一刻...   “那你能说说我娘的故事么...”   王愠看着穆离安,眼神真挚道:“我想知道她的过去...”   穆离安这时点点头:“好,你娘...她其实是一位很神秘的人...”   “神秘?”   王愠不解为何,穆离安会这么说,不过转而她便道:“不对,不是神秘的人,而是神秘的...刺客...”   “刺客?”   穆离安点点头:“你娘从未对你提过她的过去吧...”   王愠这时心里有些难受,即便如此,他也是点点头,承认的确是如此,李沐苏过往十几年,很少开口,除了指点他武功以外,几乎不会与他多说什么,对待父亲更是冷漠,王愠有充分理由相信,父亲也不知道母亲具体的身份。   “世人皆知风花雪月,却鲜有人知风花雪月的过往,那些往事,都随着一代人的逝去,而埋葬成为历史了...”穆离安突然间,感慨道。   王愠看着穆离安,他的神情很认真,似乎是想真正体会,那个时代的往事。   “而这就不得不提曾经江湖五大势力,雪阁、蓬莱剑宫、青华观、筑月隐楼以及...青蛇江了...”   “你娘,便是青蛇江出身,江湖第一刺客门派,大献第一杀手组织,高手如云的青蛇江,曾经让整座江湖闻风丧胆,不过他们最震惊江湖有两大事迹...”   王愠忍不住问道:“什么?”   “第一,一夜之间,覆灭曾今第一门派,雪阁,刺杀北剑仙萧容翎...”   “第二,刺杀成功大献第一藩王,朱兰国主,青冥剑仙,北冥桀...而他,也是巫神教教主...”   “那时候,巫神教是朱兰国国教...”   “而这两件事中,都有你娘的影子...”   ... 第九章   “我娘?”   王愠忍不住问道,穆离安换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桌边,胸前曲线十分优美,她喝了口茶,随后道:“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是,当年风花雪月,在江湖传疯了...”   “尽管只是辉煌几年...”   “如果你有机会,我想,其她三位,比我更了解...”   王愠顿时沉默了,心里泛起一丝心酸,现如今,他又能去何处寻找剩下三位呢,几个月过去,风风雨雨,十几年前的事,人都是会变的...   “我一定会找到祝鸿雪...”   王愠看着穆离安的眼睛,他很认真道,这句话也许不是对她所说,更多的,是他对娘亲的承诺。   “我相信你。”   穆离安笑眯眯道:“如果以后,你真的成功,我希望你能帮我...”   “好,一言为定。”   两人在今日,皆是身不由己,却在同一刻,互相慰藉。   ...   就在此时,屋外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师妹...”   穆离安端坐的身子顿时一僵,她脸色变了变,随后看向王愠,口型动了动,意思是:“别出声...”   她迅速拉起王愠,将他推向后头的屏风:“千万不要出声,躲起来。”   “我...”   穆离安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嘘...”她深深看了一眼后,向着王愠点点头,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要去开门,王愠从穆离安神情里读出一抹惊慌,也明白了,来人可能不简单,于是屈身躲进屏风后的桌子下,眼睛盯着前方,竖起耳朵,聆听房内一切的动静。   伴随着开门的声音,便是一个急促的男声:“师妹...我...”一个男人犹如恶狼般扑向穆离安,他双手绕过肩膀,摸到女人纤细的腰上...   穆离安费力躲着,却还是被男人揽入怀里,她用手推着,却依旧躲不过他粗重的气息,可以看出,眼前之人是有多么心急。他眼里只有眼前的女人,这个上了年纪,却依旧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   “嗯,啊...你先让开...”   最终,穆离安掌心用力,将他推开了,她往后退了几步,与之拉开距离,同时,眼神微嗔,只见她面前,一个中年男子,他面色有些苍老,鬓角发白,不过让人瞩目的却是他身着一身道袍,一身素袍。   “安安,你怎么了,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和我在一起么...”   眼前的男人,看着穆离安,激动道,他慢慢向女人靠近,眼神如狼似虎,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邓光济,这里是铸剑山庄,你注意点!更何况,这是我亡夫的房间,你太不尊重我了...”   穆离安先发制人,语气带着责备,她与眼前这位男人拉开距离,两人在圆桌前周旋。   王愠听到穆离安的声音,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邓光济?那不是青华观掌门么,江湖三大剑仙之一,他怎么在这里?而且,看样子还和穆离安关系不浅,这又是怎么回事?王愠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他捂紧嘴巴,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被邓光济发现。   “师妹,他不是你丈夫!”   “你住口!”   穆离安突然变很激动,她指着邓光济,手指有些颤抖,似乎是受到什么耻辱一般,她眼角梨花带雨,强忍着泪水,紧咬牙关,半响才道:“你们都以为我是个随便的女人?凌浩然也是,你也是,不要的时候,就随便丢给别人,哈哈哈,你们男人,真有一个好东西?”   邓光济突然大声道:“所以,师妹,我来接你回去啊,我们一起回青华观,现在我是掌门了,能光明正大迎娶你,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   “机会?我给你的机会还少么...”   穆离安突然间语气一转,她神态带着些冷漠:“昨晚,是你打伤子华,对吧...”   “师妹,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   “住口,我只让你杀了巫神教的人,没让你对我儿子出手!”   穆离安说完这句话后,邓光济仿佛受到什么耻辱一般,他握紧拳头,额角青筋暴起,两手的拳头握得很紧,似在忍耐什么,穆离安将他这些神情瞧在眼里,面上不做声,心里却泛起冷笑。   “我...师妹,你跟了我以后,子华也是我的孩子,我会待他如同亲儿子...”邓光济忍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只不过,到底有多憋屈,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最喜欢的女子,嫁给别人,还给别人生了孩子,自己还要养...   不过他内心却不是如此,想着只要哄回了师妹,就找个机会,制造意外,杀了那个杂种...   “是吗?”   穆离安仿佛看清他内心的本质一般,只是很冷淡回应,她没多说什么,自顾自坐在桌边,那优雅的身形,却是让邓光济渴望极了,他从小就爱慕穆离安,在他眼里,师妹就是世间第一美人,穆离安年轻的时候确实很美,江湖四大天仙之一,当初,也是也为冠绝江湖的仙子,只不过现在人老了些,但在邓光济眼里,更添风情。   他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得到穆离安,哪怕能肏到她一次,都行...只不过,这么多年,穆离安从未给过他机会,而面对自己最心爱的小师妹,邓光济又不可能用强,于是只能好声呵护,希望能够用真心打动她。   “坐吧...”   穆离安淡淡道,邓光济便猴急的坐下,他这个模样,倒真看不出江湖名门大派掌门的样子,说出去,定会让人大吃一惊。   “师妹,你说过,我帮你做完这件事,你就给我...”   他目光看着穆离安,看着她精致的容颜,玲珑的身姿,只觉得内心一阵火热,房间嗅着她淡淡的体香,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扒光她的衣物,狠狠肏一顿。   穆离安撇了一眼,悠闲喝口茶,慢悠悠道:“没错,我是答应过你...”   “那你...”   穆离安打断邓光济的话语,她道:“可我没让你打伤子华,他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么?”   看着咄咄逼人的穆离安,邓光济也没了话语,他支吾道:“师妹,这...怨我,只是,我没想到,白子华执意要追,我怕别人发现,一时心急,才动的手...”   “那你更应该小心,最近白老爷子失踪,庄里上下都紧绷一根玄,让你办点事都办不好,这让我很难信任你啊,师兄...”   穆离安说完,像是想到什么伤心的往事,脸上神情又是憔悴几分,这看的邓光济心中又是一疼,只觉得自己没保护好她,于是便道:“师妹,你放心,这次我觉得不会让你离开我...”   “当年凌浩然也是这般对我说的...”   “我信了他,后来他就将我卖给北冥桀...”   “北冥桀把我玩腻了,为了一把青冥剑,又将我卖给铸剑山庄...”   “哈哈哈...”   穆离安摇着头,失声笑着,她不是在诉说自己过往悲伤的事,而是在自嘲,嘲笑自己信错人...   这江湖中,女人犹如一件物品,尤其是漂亮女人,价值更高。   “师妹,你当初,就不该嫁给凌浩然!”   邓光济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曾经青华观的掌门,更是他的师兄,从小到大,不仅处处抢走属于他的东西,就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被夺走,邓光济当然恨他,恨不得当年一剑杀了他,后来凌浩然死了,邓光济仰天大笑,心中郁闷憋屈之气大发,他终于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嫁给你?你争得过他?连掌门之位你都抢不走,你凭什么从他手里夺走我?”   邓光济顿时道:“所以,现在,师妹你和我在一起,也不迟,我会光明正大娶你,让你做青华观掌门夫人!”   穆离安摇摇头,她道:“师兄,我已经有了一儿一女,早已残花败柳,我...配不上你...”   邓光济一听这话,顿时激动得握住穆离安的手,他认真道:“师妹,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那个小师妹,你配得上我,天地良配...”   “真的么...师兄,你不会 ...看不起我?”   穆离安眼里似乎有些情动,她看着邓光济认真的眼睛,像是被打动一般,只是两人年纪不小,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青涩。   “不,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纯洁的女人,以后,你为师兄也生个孩子,咋们一家三口,阖家团圆...”   看着眼前女人,像是被自己说动,邓光济心里大喜,他只觉得自己要马上得到她了,圆了十多年的梦想,穆离安此时只是羞涩一笑,她故作矜持道:“好,师兄,我相信你。”   邓光济大喜,觉得自己终于得到心爱女人的时候,穆离安却是抽离自己的手,她站起身来,来到窗边,看着外头道:“你让我和你走,也可以,只不过,眼下,这里有我还没处理完的事。”   邓光济跟随在她身后,穆离安淡淡道:“白老爷,他会去哪里?”   “我查了几天,也是一无所获,江湖上,能有这个本事的,不多...”   邓光济眉头紧皱,能瞒过他,让他找不出一丝的痕迹,那人定是有些本事。   “所以,你会解决的,对吗,师兄?”   穆离安看着眼前的男人,满怀希冀道,看着心爱师妹的期盼,他顿时便想着不能让她失望,于是拍着胸口道:“你放心,师妹,我一定替你扫平前路一切的障碍。”   穆离安笑了笑,此刻,在邓光济眼里,她仿佛回到十几年前,两人在青华观,她清纯的笑容,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啊...   ...   待邓光济离开后,房间内,恢复安静,王愠得知自己听了不该听的秘密,一时间还没缓过神来,就在这时,一个极其妩媚的声音传来:“出来...”   王愠循声走出屏风,只见眼前一片雪白,原来是穆离安一个闪身,便将王愠抱住,将他的脑袋埋入自己胸脯,她表情迷离,和刚刚那个柔弱的师妹,完全不一样。   “呜呜...”   王愠费半天劲才把她推开:“你...”   “呵呵,愠儿,都这么熟了,怎么还害羞呢...”   听着穆离安的调笑,王愠面色紧张,反驳道:“我...没有...”   穆离安懒散坐着,单手支着脑袋,好笑似看着王愠,她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王愠立即摇摇头。   “哦,是么,真的没有?”   王愠依旧摇摇头,穆离安这时却做了一个让王愠完全想不到的动作,只见她脚尖轻轻抬起,伸到王愠跨间,轻柔抚摸他的下体...   顿时,王愠只觉得一股销魂的滋味传来,耳边再次传来女人充满诱惑的声音:“愠儿,你可要想仔细咯...”   调戏着不碍世事的少年,穆离安眼角倒也难得露出几分笑意,此时她的神态,若是让邓光济看见,他会是一副怎样的神态呢,一直以来,在他心目中都是那个纯洁的师妹,终究还是变了...                                  第十章   穆离安靠着桌边,笑吟吟,她用秀足勾着王愠裤裆,轻轻摩擦,很快,王愠下体就撑起一个帐篷。   虽然她穿着鞋子,不过秀鞋不算厚,那种隐约的舒适,还是让王愠心里欲火大增,妇人打扮也算妖娆,难怪邓光济一进门,便忍不住,这等尤物,主动勾引人,任谁都无法抵挡。   “你再想想哦...”   穆离安并不着急,她倒是清楚王愠喜欢什么,故意用另一只脚勾掉那只鞋子,于是雪白的裸足暴露,裙纱轻掩之下,光滑大腿若隐若现。   “嗯,呃...”   王愠深吸一口气,这服侍太舒服了,以至于让他生不起离开的念头,几个月没碰过女人,干柴一点既燃,尤其是穆离安此等美妇人,修长身姿,圆挺的胸脯,以及那张风情万种的脸,更激发他的冲动,内心呐喊,一定要肏了她,把这个尤物狠狠地干...   穆离安挑逗间,用两根脚趾夹住裤裆里的那根勃起之物,上下动着,随后整个脚掌贴上,像是踩在了王愠的肉棒上。   她呼出一口热气,笑道:“喜欢么...”   王愠看着美妇人激动道:“喜欢...”   “还要继续么...”   脚上动作不停,她继续诱惑着王愠,只不过这次,王愠没有回答,穆里安倒也不在意,脚上动作却也没停。   她自顾自说道:“如你所见,我以前,是青华观出身...想不到吧,你眼前这个淫荡的女人,以前还是个道姑...哈哈哈...”   听见妇人的大笑,王愠还以为她情绪有什么不对,不过抬头看去,却发现,她的确笑得很开心,似乎是真的不介意王愠知道这个身份。   曾经江湖四大天仙之一,西月玉仙穆离安,出自青华观。   “不过啊,我被卖了,被我最恨的男人,卖给了北冥桀,所以我恨他,也恨青华观...”   穆离安说着说着,脸上神情有些魔怔,那股子疯癫,似乎又有了点金霄城魔女的味道,王愠看在眼里,也没说什么,别人感情乃是私事,自己不好劝说。   穆离安随后便道:“我恨青华观的一切,所以想毁了它...”   王愠:“...”   姐,这个你就不必和我多说吧,王愠有一种,知道越多,死的越快的念头。   “邓光济那个废物,当年凌浩然还在的时候,就是个缩头乌龟,事到如今真是一点都没长进...”   穆离安毫不掩饰对邓光济的鄙夷,眼里透着全是厌恶,和刚刚逢场作戏判若两人,她虽然在说话,可是脚上动作却一点不懈怠,踩得王愠肉棒冲天。   “就他那个窝囊废,还想上老娘,下辈子吧...”   说完斜斜一瞥王愠,娇笑道:“愠儿,我只给你,怎么样,本夫人对你好么...”   说完还不忘抛去一个媚眼,看得王愠心里痒痒的,不过王愠却知道,拿了是要付出代价的,穆离安这是提前和自己绑上一条船,日后就凭着这理不清的关系,恐怕还要面对青华观...   不过他能拒绝么?当然拒绝不了,胯下肉棒都已经突破裤子的束缚了,只见穆离安用双脚配合,解开王愠腰带,瞬间,腥臭扑鼻而来,让妇人心神震颤了一下,她舔了舔嘴唇,心中暗道,果不其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大。   “愠儿,说吧,你想怎么玩弄?”   她娇笑道,看着眼前少年有些拘谨的样子,便用更加诱惑的话语挑逗他,妇人和少女终究不一样,面对情欲,妇人更加坦率,更何况穆离安这种经历过诸多风雨的女人,什么场面她没见过?   王愠不说话,只是一双眸子,死死盯着穆离安羊脂白玉一般的玉足,看着不移开,妇人心领神会,掩嘴轻笑一声,她自是知道王愠的爱好,当初乔装打扮皇后娘娘的时候,就被这少年舔了一顿脚丫子,别看王愠长得俊,这喜好却是奇葩,不过每个人心中都有特殊的一面,有的人表现出来,有的没有表现罢了,穆离安即便不常见,却也是很快接受,全当这是种情趣。   于是她伸出一只脚,持续向上,很快便移到王愠嘴边,她沉声道:“张嘴!”像是下命令一般,王愠身体不由得抖动了一下,随后机械般张开双唇,穆离安随即就将玉足探入少年口内。   一入口,便是一股熟悉的气味,随后则是女人身上的香味,穆离安玉足倒像是普通女人,虽然精致红润,不过与之慕容嫣黛,却是无法比较,那是巧夺天工之物。   王愠含住两人脚趾,来回吸允,贪婪的享受着美食,穆离安也是很配合着让他舔,脸上露出销魂的神情。   舔了一会,直到脚上全是王愠口水,她才作罢,她看着王愠优雅道:“伸出舌头。”   王愠顺从伸出舌头,穆离安脚趾夹住,将王愠向着她的方向拉扯,随后两人距离便很近了,这时,妇人双腿夹住少年的腰,整个人顺势爬上,双手挽住王愠的脖子,丰腴的身子便借此挂在他的身上,王愠用手托住妇人的双臀,将她抱在怀里。   “抱我去床上...”   她趴在王愠耳边道,于是少年便抱着这个美妇人,移向床边。   ...   白日当天,寂静的铸剑山庄内却响起一丝不平静的声音。   床塌之上,两道人影早已是脱得赤条条地,正作着激烈的肉搏战。   啪啪啪啪!   男人的汗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滴。   男人紧实的臀部用力地撞击着身下柔嫩的女体,穆离安胸前那对白皙坚挺的胸乳,随着男人的冲刺动作,不住地上下晃动,两点嫣红如盛开的梅花,格外地鲜艳。   穆离安撑坐在床上,一只手搂着男人的雄腰,看着男人身下那根坚硬的粗黑肉棒,在那自己那嫩粉色的湿润小穴中进进出出,两片小巧的阴唇随著他粗鲁的插入而不断的翻进翻出,爱液将身下的床榻浸得湿漉漉一片。   她紧咬着香唇,这令人目炫迷离的情景,令她渐渐地抑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情不自禁随著他的起伏摆动著自己的纤腰。   “啊.......嗯......嗯!”  穆离安迷蒙的媚眼半眯半合,双颊晕红如火,被媚穴内疯狂进出的肉棒抽插得娇喘连连,诱人的小嘴喷出香甜的热气。   太美了!   王愠看着这妇人盛开的模样,不愧是让剑仙魂牵梦绕的女子,曾今的西月玉仙,早已作为人妇的她,承受着自己的耕耘,这古典美人在自己的用力抽插下,蹙着秀眉婉转哀啼的可爱模样,伴随着她那如黄鹂般的悦耳呻吟声,令男人的下身越发的坚硬。   王愠看得心头越发的火热,是以插得更是毫不留情,每一记都直没深处。   同时一只手搂抱着穆离安赤裸的后背,轻柔地爱抚着那如丝如玉般细嫩娇滑的雪肌。   一只手则握上了她一只坚挺白皙的美乳,拿在手中使劲地揉搓把玩。手掌间传来一阵坚挺结实、柔软无比而又充满弹性的美妙肉感,令人血脉贲张。   无论王愠之前有多么矜持,只要脱了衣物,男人终究会变成欲望的兽。   王愠看见穆离安那线条优美的秀丽桃腮上,一抹醉人的晕红正逐渐蔓延到她那美艳动人的绝色娇颜上,他不由得色心一荡。他的手指逐渐收拢,轻轻地用两根手指轻抚那傲挺的玉峰峰顶,打着圈的轻抚揉压,两根手指轻轻地夹住穆离安那娇软柔小的乳头,温柔而有技巧地一阵揉搓、轻捏。   看见胯下这个艳比花娇的玉人的秀丽玉腮上那抹羞涩的晕红已蔓延到她的耳根,他蓦然发觉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中的肌肤已变得灼热,她的呼息已渐渐急促起来,如兰的气息让人闻之欲醉。   当真是美到了极致!   王愠并非未见过世面之人,可此时穆离安姿色不知为何,格外吸引他,女子绽放之时最为美艳吧。   这时,他俯身吻住穆离安那正狂乱娇啼的柔美香唇,他舌头火热地卷住那娇羞万分、欲拒还迎的玉人香舌,但觉檀口芳香,玉舌嫩滑、琼浆甘甜。   “穆姐姐......你好紧......”男人将女人修长的玉腿扛到自己的肩头,自己则跪在她的双腿之间开始摆动臀,浪荡的前后抽插著迷人的水穴,肿胀的肉棒在里面搅出“滋滋”的水声。   王愠一侧头,又是凑上嘴唇含住了五根秀趾。舌尖轻佻趾肚引来阵阵跳动,像是要躲避下一波侵扰。灵舌卷动早已深入香秘的趾缝,些许游移引得嫩足娇颤连连,脚背弓起脚指紧紧地抓在一起。那香甜的肌肤就像璞玉一样滑腻,王愠嗅索着香莲的每一部分,让他心醉神迷。最易下手的还是她那丰满白晰的脚背,王愠细心把玩着那洁白细致的玉足,逗弄那小巧圆滚滚的脚趾头,用舌头一一仔细舔舐,并贪婪的吸吮着,这玉足实在是太美了。    “嗯......嗯啊......”穆离安枕在身后的软枕上,轻啃自己的玉指。发出比雌兽还妩媚的叫床声。   看到美人今日竟如此热情,王愠心中一阵欢喜,竟是对身下美人爱的紧了些,这么久以来,穆离安却是第一位对他如此好的女人。   只见穆离安丝缎般的长发披洒在洁白的软枕上,莹彻的肌肤闪著着光晕。她柔美的红唇不断发出舒服的呻吟,不同于浪荡的叫床声,这是一种带着撒娇意味的勾引,软软嗲嗲的把男人的魂儿都快要叫不见了。   于是王愠并没有像以前那般狂浪的立刻开始大刀阔斧的狠命抽插,而是用一种缓慢且用力的方式维持著规律的运动在穆离安迷人的小穴中来回穿梭。   滚烫的肉茎被婴儿小口一般的阴道轻柔的吸吮著,就像是有一只小手在温柔的帮他挤压出灼热的精华。越是缓慢,就越是磨人。细细品尝交合的快乐让两个人舒服的毛孔都完全的张开了,彼此交换著身上的热气,只觉得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   律动了一会儿,交合的部位沁出多余的晶莹蜜液,将彼此的毛发打湿,同时也把王愠不断露出的那一小截分身弄得滑腻腻的。   感觉着那温暖紧致的甬道像是无数张小嘴在吸吮自己的棒身,圆端的部位又被她的花心刮骚的极为麻痒。王愠简直亢奋得骨骼都战栗了,身上的肌肉用力纠结在一起。   紧紧钳住穆离安纤细的腰肢,肉体拍打声响彻整个闺房。   “噗滋...噗滋...噗滋...”   耳边传来肉棒直插进甬道时挤压着肉壁里的水液发出的羞人声响。他抽的重,插得更是勇猛!   只听王愠不断地因为插穴的快感而兴奋的在她身上发出低吼,穆离安只觉得自己被他过强的力道撞击的七荤八素,眼前一片混乱的星星。每一次他进入时都把她捣得快要飞出去,然后又被他强制性的拉回到他的胯间。他认真的冲刺,挤开她花心的窄缝,直插进子宫。   “啊...嗯...你的小穴吸得我好紧...”男人加快摆动的速度。   粉嫩的小穴被男人乌紫色的肉棒插得充血红肿,两片粉嫩贝肉随着他的耸弄不断地在穴口翻进翻出,按摩着坚硬的棒身,淫水四溅。   王愠乌黑浓重的毛发映衬著肉色粉红的女性娇穴,从王愠的角度看上去,穆离安的穴口就像一张红红的小嘴一样将他一次又一次的全部吞吃进去。肉壁的蠕动深绞著他的肉棒,连圆端上的小孔也被一处软肉刺激到。   “穆姐姐...你这次怎么这么浪、这么媚?”   王愠俯下身来,下腹部紧贴著女人的阴户做小幅度的抽插。结实有力的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从正上方居高临下的对著她红润的面颊疑惑的说。   “你不喜欢么?”   女人仍然吮著自己的手指,媚眼如丝的睥睨他。   穴儿被他插的痒痒的,又暖又胀。男人的棒子坚硬如铁,包在肉壁里熨帖着她的肌肤。让她有一种强烈的渴望,希望被他插穿,被他重重的捣弄花心。   王愠抱着玉体,只觉得这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即便曾今在金霄城,他都没尝过这般的穆离安。   “喜欢,当然喜欢,穆姐姐,你对我真好...”   王愠激动道,他看着身下的美妇人,她眼神迷离,王愠不知她心中所想,不过在穆离安心里,这究竟是逢场作戏,还是报复邓光济,或许只有她知道。    王愠激动地低下头来将身体的重量完全压在穆离安玲珑的玉体上,汗湿的厚臀上下起伏着覆盖在她上方,穆离安性感的蠕动着身子。同时用薄唇亲吻着女人的嘴唇,将舌头喂入她的樱口品尝她的味道。   “嗯...啊...”穆离安拥抱着压住她的男人,主动吐出香舌在空气中与他放浪的纠缠。柔软的舌尖舔着他的,并且绕着他粗粝的舌头转了一圈又一圈。   “继续...吸我的舌头...”王愠额角沁出汗珠,舒服的将腰部摆动的更快。   “干我...好人...用力的操我!”   听到身下妇人的激励,王愠更是卖力耸动要不,胯下肉棒粗大的插入又拔出,干得床摇晃。   女人将修长的玉腿分得大张,好让阴茎进入的更顺畅。现在两个人最私密的部位紧紧地衔接在一起做着亲密的活塞运动,让她腿心处的敏感欢愉的洞开。   每一次插入王愠都用了七分的力度,穆离安只感一根坚硬的铁杵不断的捣动着自己的阴柔。硕大的龟头挤进来的时候有点痛,但是一沾上布满褶皱的丝绒阴壁,阴茎上面的浅沟就开始发挥作用。它会一点一点的将她的摺痕刮开,同时把剩下的棒身抽动着拉入,让她充满饱胀感。   滑腻的淫液被一波波的带出,顺著洁白的股沟打湿身下的褥垫。穆离安丰盈的臀部被撞击得在舒适的床单上来回摩擦,就像是有一双大手在下面揉著她的屁股一般。   “这样够用力吗?”不知过了多久,王愠的速度越来越快,腰部的起伏也越来越大。乌紫色的阴茎飞速的捣动着穆离安的小穴,将那充血发红的蕊瓣折磨的不成形状。   王愠越干越狠,嘴里“嗷!嗷!哦!哦!哦!”的跟随着插穴的频率发出短促的闷哼。   “不够...好哥哥...再用力些...我要你狠狠的操我的花心!”   穆离安不安的扭动着雪白的屁股向上迎合着他的进入,被干了一会儿她似是还不满足便直接用双腿环住男人的腰,将男人的下体紧紧的夹住。   “快点...用力干啊!”   龟头上的小孔张开了口咬住穆离安花心处的软肉不放,只啃的她浑身震颤,狂啼不已。   “啊...就是那...顶我...”   这时王愠突然用力一撞,直愣愣的将她的花心顶开一条窄缝把自己的龟头送了进去,让她自灵魂深处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下半身的阴道里泄意连连,淫水不断的向外流淌。大张的阴道口含着男人的阳具不断的吞吐,就像是贪吃糖食的孩童般专注的咬着糖葫芦的大果。   “啊......!好深!”女人的下体被男人的肉茎从正上方完全的撑开,只觉得那滚烫的阳具像一条活的蟒蛇,自己长了眼一般在她体内越钻越深。龟头吐著热气在她阴道内摆来摆去,不时的吐着芯子刮舔她的肉壁。   “啪啪”的几声肉体拍打的脆响,男人双手撑著床面摆动腰臀猛干了她几下,次次尽根没入钻探她的花心。   “呃啊!好爽......啊啊!!”穆离安酥麻的呻吟,只觉得花心都快被他给干穿了。而男人却像是食髓知味,按着她的双腿开始直上直下的大干特干她的骚穴。直插的水液飞溅,阴户绯红。洞开的穴口被他越干越大,好像是欢迎他的到来一般欢喜的吮着他的阴茎。   “啊......慢一点......”穆离安快被他操死了,全身哆嗦的喷出高潮后的淫水来。直冲的王愠龟头又是一阵酥麻,身下更是猛力的坐了两下。   王愠将穆离安圈在怀里,下半身依然是疯狂的挺动着。   “啪啪......噗滋......啪啪......”   激烈的欢爱已经持续了半个多时辰。   “啪啪......啪啪......”随着淫水的飞溅,王愠的粗喘越来越重。   望着眼前红潮一片的穆离安,王愠知道她快要到达顶峰了。事实上,王愠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于是不再忍耐。   将穆离安两条修长的美腿扳在自己的肩膀上,让她的雪臀翘离床面,接着王愠的棒头对准那湿润泥泞的粉嫩穴口,便是一记重凿,“噗嗤”一声,身下的美人顿时螓首微抬,美眸半睁半闭,发出一声动人悦耳之极的呻吟。   “啊......”   巨挺的肉棒破开谷口缠绵的花瓣,破开汹涌而来的泉水,狠狠地闯入了幽谷,这回不像前次般动作缓慢、步步突入,而是勇猛地突破窄紧的抗拒、缠绵的吸吮,一口气直捣黄龙,狠狠地重刺在那敏感已极的柔嫩处,还不住向入突进、再突进.......   强烈的贯穿感觉从幽谷深处一直荡到了心窝,穆离安昂起臻首,娇躯一阵抽搐,幽谷紧紧地缩了起来,将侵入的肉棒甜蜜地吸紧,一点不肯放松,喉中溢出了又似满足又似不甘,也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呻吟。   “嗯...啊...好棒...”   感受王愠在自己体内射出的滚烫浓精,穆离安舔舔嘴唇,她用手轻轻拍了拍男人的后背,为他拂去一层密汗,她娇笑几声:“呵呵,愠儿,舒服吧...”   “嗯呢,穆姐姐,我...”   听着王愠欲言又止的话语,穆离安眼里露出别样的神采,她笑道:“愠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穆姐姐,我...我喜欢你,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人...”   说完,王愠抬起头,直勾勾盯着穆离安,两人的眸子在此刻对视,一时间,房内只剩彼此的呼吸声,十分安静。   穆离安突然眼神便柔和起来,她温柔拂过他的肩膀,划过他胸前的乳头,探入腹下,抚摸着,王愠那根棒子,似是通往了她的心,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你现在年纪还小,很多事不懂,我做不了你的女人...”   王愠怔怔望着她:“是因为邓光济么...”   “是,也不是...”   “还有巫神教...”   王愠握住床单的手,捏起一个拳头,此刻,他脸上的神情,只有穆离安才能看到。   那一日,王愠出了她的房门,出了玲珑阁,只见身着华贵的妇人用最为温柔的目光,送他离去,王愠只觉得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些,只因为,他又给一个女人,许了诺。   “我会带你走,一定会的...”   穆离安摇头苦笑,抬头着看向天空,晴空格外刺眼,她自言自语道:“可要抓紧了哦,小少年,我...再也等不了你一个十年了...”   “花会凋零人会老,清雪才是与你,天生一对...”   ...       第十一章   从玲珑阁里出来后,王愠便摇醒沉睡的楚云宝,带着她离开这里。   “我怎么睡着了...”   她打着哈欠,神态有些疲惫,王愠看着她道:“我要离开了。”   楚云宝不解道:“什么?你不打听雪魔的消息了么...”   王愠摇摇头:“这里,没人知道...”王愠深深看了一眼玲珑阁,似乎还能在里头,看到穆离安送他离去的眼神,她都不知道的话,恐怕铸剑山庄里也就再无人知道,邓光济也许清楚,但王愠现在不敢去找他,他是隐藏身份来的,贸然前去找他,王愠不敢去赌。   刚才的经历看来,也许他不是一个正直的人。   两人结伴走在无一人的山庄,突然,面前站着一人,挡住他们的去路。   是铸剑山庄二当家,白石林,他笑眯眯看着两人,看样子等了很久,看到两人出来他温和道:“请留步。”   “白叔叔...”   楚云宝笑着上前打招呼,多宝斋和铸剑山庄有很多生意来往,楚云宝自然与他熟识。   “小云宝,这么多年不见,倒长成了位水灵的大姑娘。”   两人客气了一阵,楚云宝便道:“白叔叔,是找我有什么事么?”   白石林道:“云宝,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对吧。”   “呃...”   楚云宝顿时便有些拘谨,她的确是偷跑出来,白石林一看她这幅样子,就知道了,于是便道;“这才对,老楚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宝贝得不了,哪能让你一个人跑出来,更何况江湖上,有心之人太多,你还太单纯...”说完,看了一眼王愠,王愠没说话,他早就穿好衣物,又借着穆离安的梳妆台,打扮了一下,此时即便是白石林,也看不出什么,只是心中暗叹,有些惊艳。   “昨夜,铸剑山庄进了贼人,想必,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嗯嗯。”   楚云宝点点头,今日一大早,全庄上下的气氛都有些紧张,看来发生的事情不小。   “所以,我在此表示,云宝,你不要乱跑,最近湘云城不太平静。”   白石林说得很认真,他看向楚云宝的眼神里,倒是有几分关切。   “这...”   楚云宝倒不在意,不过王愠要离开,于是有些踌躇起来。   白石林紧接着道:“而且,我听说,落花无情,似乎在湘云城附近露了马脚...”   “什么!”   楚云宝脸色顿时就变了,落花无情,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专坏女子贞洁,飞花欲神教可是一群磕头彻底的淫徒,江湖上,人人喊打。   “所以,云宝,你最近,就待在铸剑山庄,哪儿也不要去,等我通知你爹,再接你回去。”   “好吧。”   楚云宝听后,心里即便不情愿,也没有办法,单单一个落花无情的名头,就足够了,她可不希望自己落到那等淫徒手里。于是两人便在白石林的护送下,又回到的原先的住处。   “王愠,怎么办,我们走不了,看来,是要在这里留几天了。”   一进屋,楚云宝便忧心忡忡道,王愠倒是不太着急,他淡淡道:“先别急,到底要留几天,我们都不清楚,先等到晚上吧,天黑之后,我看看能不能摸出去。”   王愠早就打好心思,以他的轻功水平,趁黑偷摸出去应该不难,只要不遇上邓光济,就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那你小心...”   半响,楚云宝才道,虽说与王愠相处时间不长,不过即将临别之际,心中还是有些不舍。   ...   铸剑山庄外,白展飞一脸闷闷不乐,他独自坐着喝茶,与周围的花花柳柳格格不入,即便是再好看的花魁,穿得再怎么轻薄的霓裳,跳着再怎么妖艳的舞,都进不了他的眼。   “老白,怎么回事,一回湘云城,就看你不高兴,哥几个请你来喝花酒,你都不赏脸,这是遇上啥事了?”   一位穿着华贵的白脸公子坐在他身侧,揽着他肩膀,笑眯眯道,他们周围,好几个公子哥,只不过,与之不同的是,他们都揽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谈笑风声呢。   “是不是,思春了?”   此话一出,周围瞬间响起笑声:“哈哈哈...”   男人与女人的笑声夹杂在一起,混杂在白展飞耳边,倒显得有些喧嚣。   “你别说,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真像是思春,我以前瞧着一个书生,也是这般模样,总是给我们牡丹写情诗,一被打跑就跑酒馆喝闷酒...”   只不过,我们的小牡丹啊,不爱情诗,只爱哥哥的银子,哈哈哈...   一公子哥调侃着白展飞,牡丹是这里的花魁,几人都是从小长大,只不过同身为富家子弟的白展飞选择了另一条路,而儿时的其他几人,却是依旧纨绔。    “闭嘴吧你...”   白展飞笑骂,经过几个损友一阵调笑,心情倒是好了很多,脑海里想着的那个影子淡了不少。最近几天,不知为何,总是忘不掉,即便是睡着了,梦里都想着她...白展飞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魔怔了,再这么下去,恐怕要得心病...   他和好友干了一杯,原本几人聚聚,听说要来喝花酒,他不愿意来,但实在拗不过,便随着一起来,好友为他叫了几个姑娘,可他越看,越觉得没劲,那些颜值俗粉,怎么能和她相比较呢...   就好比如萤火与皓月,溪流与大海,凡人和天仙的区别...那个不知名的姑娘,即便是站在那里,穿得平凡,可那股幽冷的气质,怎么都掩饰不了,白展飞甚至觉得,她生来,就是要我去守护...   那双眸子,太迷人。   于是,便成了眼下的局面,整个房间,只有他一人没抱着女人,其余人都在欢乐,肆意调笑。   都是些胭脂俗粉罢了...   “怎么,不会真的,发春了?”   好友这时也看他状态不对,推开身上的女人,细声道,白展飞厌烦的推开他,本就心情不好,这么一说,更不好了。   “咦,你不会是单相思吧...”   好友被他这么一推,瞬间发现事情本质,大呼道:“我去,这世上,还有能把你白二公子迷得死去活来的女人?莫非是...江湖第一美人,南宫沁鸟?”   白展飞摇摇头:“不是她,南宫姑娘,我自认为配不上,倒没这么自作多情。”   “嘶...不是她,那还能是谁啊,还有人能迷住你啊...”   白展飞再喝一口酒:“你不懂...”   “哈哈,我的确不懂,女人嘛,又不是没有,玩哪个不是玩呢...”说完,便抱着身边的女人,在她胸上狠狠捏上一把,惹得后者一阵娇颤。   只不过白展飞看着没什么感觉罢了,心里冷笑道,哼,没见过世面...   “谁啊...”   友人不死心悄咪咪问,白展飞推开他,不回答,依旧喝着闷酒,眼瞧问不出啥,他索性就不问了,只不过...哪有来红楼只喝酒,不玩女人的道理?   于是便大声道:“老板娘,给我把你们这的花魁,小牡丹叫过来...”   白展飞疑惑他要做什么,却没料到他接着道:“给我们白二公子,消消愁,助助兴!”   “哈哈哈...”   又是一阵萤萤燕燕的笑语,白展飞无奈摇摇头,冲着他道:“哎,不必了,我不需要...”   “男人,不能说不行,今日既然寻欢作乐,就必须给你安排妥当,不然以后,我李某人的名号说出去,湘云城我还混不混了,是不是!”   “那当然!”   伴随着一阵阵附和的声音,白展飞的拒绝,倒也显得无力。   不过片刻,老板娘跑过来,她露出歉意道:“不好意思,李公子,今日牡丹有客...”   此话一出,瞬间就惹得李公子不高兴,他叫道:“什么?整个湘云城,谁不知道小牡丹是我女人,你还敢让她去接客?”   老板娘顿时被吓得脸色白了几分:“不不,不是这样的,只是来客点名要我们家牡丹,我也是没办法...”   “哼,我不管你,那是你的事,带路,我倒要看看,在湘云城里谁这么嚣张...”   “哎哎,李公子,不可,不可啊!”   老板娘急忙前去阻拦,不过显然作用微小,她也很无奈,这李公子在这城里同样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她得罪不起,可是那人,她也得罪不起啊...   白展飞想去阻拦,不过显然没什么用,这显然不是为他找花魁的事了,而是自己包养的女人被别人上...   只听众人阻拦声中,一个响亮的声音叫道:“我爸是李刚!”   瞬间场面就安静了,显然这个名头一搬出来,就镇住了场子。   “哼,还不快带路?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瘪三...”   老板娘也只好无奈带路,只能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为避免发生什么事,白展飞便也跟上去,倒也不是他不全力阻止,只是在这湘云城,还真没有什么人能惹得起他们...   ...   不久,在老板娘的带领下,几人就上了楼,隔着老远,就听见房内传出女人的呻吟,那声音婉转高昂,几人也是花丛老手,一听便知,定是让女子醉生梦死,才会发出这等好听声音,随即心中也是感叹,能把见多识广的妓女玩上云端,来人想必也是个玩女人的高手,也是自愧不如。   “啊啊啊...慢点,好人,嗯嗯嗯,你太大了,啊啊啊啊...奴家,奴家受不了...”   李公子一听,便大怒,这叫床的声音,即便是自己,让小牡丹装都装不出来,这何方神圣,能让自己的小牡丹求饶?   于是就不顾众人阻拦,一脚踹开房门:“大胆,竟敢玩弄我的女人...”   话一落,还没等他看清里头,瞬间就被一股巨力大飞,白展飞眼尖,瞬间上前接住。   “哎哟...”   随后,房门无风自动,便关闭了。   “本座平生最恨欢愉的时候有人来打搅...”   里头传来一个沉厚的声音,白展飞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变,这声音雄厚中带着内力,硬生生震的他胸膛有些疼。   里头,是个高手!   “前辈,我们不小心打扰,还请见谅,老板娘,今日前辈所有的开销,我买单了,就当是为我们的冒失赔罪。”   白展飞不卑不吭道,里头传来一声怒哼:“哼,若是平时,本座随手给你们一个教训,现在本座不想惹麻烦,速速退去!”   白展飞点点头,便要拉着李公子走,他倒也不是很怕里头之人,毕竟这里是湘云城,是铸剑山庄的地盘,江湖里,谁不给他们一个面子?   “可是,他抢女人...”李公子还想说些什么,白展飞却打断他:“李兄,不就一个女人么,更何况还是青楼里的,再漂亮,也比不上我所想的那位,容颜的万分之一,人家才是清幽绝世,牡丹嫣红,神韵不输南宫沁鸟...”   “我回去就找她,与她共处一室,胜过这里千万的蝴蝶,我们走吧...”   说完,就要拉着李公子离开,不过这时,里头的人却来了兴趣:“哦?不输南宫沁鸟?本座也算见多识广之人,倒真没听过,这江湖上,还有什么美人,她叫什么名字?”   “在下不知。”   白展飞的确不知道,不过即便知道,也不会讲,这倒没让里头的人发怒,只听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有趣,也许是我眼界短浅罢了,倒是话说回来,南宫那丫头,真嫩啊...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白展飞。”   说完,深深看了一眼,便带着众人离开,不久后,房内又传出女人的哀鸣...   ...             第十二章   夜色到临,王愠推开窗户,站在檐上,向外瞧了一眼,他本想联系穆离安,让其带自己出去,不过自从白日玲珑阁一别后,便再也见不到她了,就连山庄的侍女都不知晓她的去处,王愠有些感觉,她应该是去了山上...   铸剑山庄此时并无多少人,铸剑池在铜山顶,各门派应该也去了山顶,此时正好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他没有犹豫,向上一跃,便已飞上屋檐,黑夜里王愠也只是简单遮掩,星河当空,照在大地,让夜里宛如白日。王愠看得很清楚,随后就向着庄外驶去,屋内的楚云宝目送他离开,直到再也看不见。   一路都很顺利,庄里很安静,即便有时候某个房内发出莫名的声音,王愠躲过夜里巡查的护卫,以他轻功的水平,这些人是发现不了。   来铸剑山庄的时候,王愠为避免小狐狸受到伤害,就将她留在了客栈,两日没见,倒有些想她了,如今他已经习惯有那个小精灵的生活,一分别,有些不适合,不知此时,娘是不是也在想我?黑夜里的王愠,如此想着。   ...   湘云城,客栈里,一只青色狐狸双眸有神的盯着窗外,她在看星空,浑身披满光泽,那是月的净化,她似乎在沐浴着月光,充满灵性的双眼露出思考,谁也不知她想着什么,狐尾此刻高高翘着,在月光中蓬勃,片刻,她打了打哈欠,眯了眯眼睛,便转过身,跳至床上,她用爪子将一柄细长的剑抱住,依着休憩。   殊不知,客栈外头,不起眼的角落,有个衣衫篓缕的乞丐,他浑身随意坐在街边,身子看上去很瘦弱,那脏乱的头发,卷成一团,不过,刚才小狐狸站着的床檐,他一直目不转睛。   ...   铸剑山庄内,王愠沿着阴影走,就在他绕过花坛,穿过一棵树的时候,忽然觉得前方传来一阵风,他一个闪身,却发现来者也是一个黑影,两人一时间都有些错愕,并在同一时间拉开距离,黑暗中,他们都蒙着面部,看不清彼此,王愠和他对视片刻,谁也不说话。   都是偷偷摸摸,都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王愠不想暴露身份,也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转身就离开,那人看了一会,直到王愠离去,才突然笑道,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哈哈哈哈,好漂亮的眼睛,好一个小美人,看本尊来爱怜你!”   说完就追了上去,只不过这次,黑衣人也不再掩饰身份,而是大张旗鼓的追来,一起一落,踩在瓦砾上,发出很大声响,王愠在前头跑着,听到身后的动静,不由得大骇,这人是疯了吗?宛如一头牛,朝着自己追来,中途甚至不惜摧毁挡路的花草树木,王愠跑了一会,坏了,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   黑衣人的速度很快,即便王愠身法灵敏,不过奈何别人大力出奇迹,王愠根本无处可躲,很快两人就照了面,王愠向后全力一脚蹬出,划着空气中的风作响,可以看出,这一脚威力很大,若是普通人挨了,肋骨至少断几根。   不过黑衣人很轻易挡下了这一击,他用手抓着王愠的脚,发出苍老的怪笑声,:“嘿嘿嘿,小美人,哪里跑?”   王愠顿时汗毛倒立,从他抓住自己脚部的力道可以感受出,这人内力深不见底,是个高手!王愠顿时扭转身子,想把脚抽出来,不过却发现,怎么都抽不出来,他嵌住自己脚部的力道犹如烙铁,狠狠箍住,黑衣人坏笑道:“别挣扎了,乖乖随我走吧...”   “等等...”   王愠刚想反驳,他似乎从他嘴里听到什么小美人,我他娘的不是女人啊,你放开我!   这时,只见铸剑山庄经过这一通打闹,有声音暴起:“大胆贼人,竟敢闹事!”随后几道人影朝这边迅速奔来,黑暗中,飞来几道暗器。   “哼!”   只见黑衣人一声冷哼,手掌一个用力,便将王愠用力甩出去,一阵天旋地转,王愠被狠狠丢出去,撞破几间房,摔得七荤八素,他趴在废墟里,一时间爬不起来,他挣扎着想起身,却是踉跄着,喉喽一甜,一口鲜血喷涌,受了内伤。   而飞来的暗器,黑衣人显然不放在眼里,一个挥挥手,就全部打落,左脚用力一蹬,地面顿时龟裂,一旁的强也是碎裂,黑衣人怪笑,在空中犹如鸦声,十分难听。   “哈哈哈...”   他一个倒飞,就飞上屋檐,在空中毫无规律,仿佛随心所欲,夜空中刮起大风,卷得赶来的人睁不开眼,而铸剑山庄此时来人正是白展飞,他怒目而视,指着黑衣人大声道:“大胆,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黑衣人双手一摊,不屑道:“铸剑山庄,然后呢?”   白展飞和一众人大怒,这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姿态,铸剑山庄何时受过此等大辱,江湖里谁不给他们一个面子?哪门哪派不客客气气?更别提登门羞辱了。   “修要猖狂,看我拿下你!”   白展飞说完就与之交手,伸展拳脚之术,身为剑指境界高手,白展飞隐约触碰到了宗师的境界,在江湖里也算是高手,而且身为御天府捕快,本就有着维护江湖治安,缉拿烦人的责任,遇到这种事,自然不可能退缩。   白展飞和黑衣人打得热火,各种招式层出不穷,他师从御天府第一高手武洛阳,武洛阳在江湖上也是已拳脚功夫闻名,抓过不少三大魔门的高手。   “咦,小子,你这功夫,倒有些门道...”   黑衣人啧啧道,虽然场面上他一直没还手,不过从他游刃有余的姿态足以看出,他应付的很轻松,白展飞虽然打得凶,不过却看不出黑衣人使的是何门派功夫,他只单手接招,两人在屋檐上,动静,很大,顿时,整座铸剑山庄灯火都亮起来了,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人影举着火把就过来了。   白家几个管事的也纷纷赶来,老二白昊眼瞧自己爱子与之纠缠,心里焦急,他喊道:“快,叫护城军,一定要确保展飞的安全...”   打了片刻,白展飞也是认出了,这不分明就是白日里在春楼里的那位前辈?于是他道:“前辈,白天我不小心招惹你,不必特意来铸剑山庄一趟吧,若有招待不周,前辈大可自报家门,改日白某一定登门致歉。”   他自认为打不过,便只好出奇下策,不过黑衣人却道:“嘿嘿,本座还没那么小心眼,我这番前来不是为你,是为了下面那个妞...”   白展飞皱眉,谁?   黑衣人接着道:“小子,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本座今天找到极品,心情好,放你一马,还不速速退去?”   “哼!好大的口气,你以为铸剑山庄,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呵呵,不识好歹,本座也不陪你玩了...”   黑衣人说完,突然以极快的速度越到白展飞上空,一脚踹出,将他踢下屋檐,白展飞猝不及防,连人带瓦片跌落,重重摔在屋底,摔在王愠的旁边,地面也因此被砸出一个大洞。   “咳咳...”   白展飞摔下,当他挣扎起身的时候,意外对上想要逃跑的王愠,他顿时大惊失色:“是你!”   那双熟悉的眼睛,那过目不忘的媚眼,以及脸色虚弱却依旧清冷的脸,白展飞顿时慌乱,心中猜想属实,原本他就想,那黑衣人会不会是为她而来,没想到是真的...   “快逃!”   他来不及起身,却是冲着王愠大喊,随即就被黑衣人一脚踩了下去,白展飞口吐鲜血,被踩得七荤八素,身受重伤。不过他依然死死抓住黑衣人的脚,向着王愠喊着:“走啊...”   王愠一咬牙,刚想走,却被急速驰来的黑衣人一个点穴,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昏过去,黑衣人直接扛起王愠,看都没看白展飞,便飞上屋檐。   “不!!!”   徒留白展飞倒在地上,悲痛喊着,或许是上天听到他的不甘,就在黑衣人踏上屋檐准备走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站住!”   随后就是响彻天际的剑鸣,一道白光划过黑夜,像是流星一般飞过,向着黑衣人刺来,黑衣人脸色一变,抬手抵挡,却被剑光击飞很远。   他站在远处,脚踏树枝:“有高手?”   只见那剑在空中转了一圈,又朝着黑衣人飞来,这次,以更快的速度飞来,穿破空气,响彻云霄,带着极强的剑意,黑衣人一身大喝,便在周身施展了一个气盾,那却是很轻松刺破这个护盾,在黑衣人睁大眸子的瞬间,刺破他的身体...   “...”   他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突然笑道:“居然是你,邓光济...”   此话一出,铸剑山庄众人顿时便沸腾了,所有人都很兴奋,没想到,青华观掌门,三大剑仙,紫薇剑仙亲自来了,那把在空中飞舞的剑,必然就是紫薇剑吧...   传说紫薇一出,日月星空倒转,天空更有紫薇星助阵,可借月光杀人。   “落花无情,今日你自投罗网,我就为江湖除害...”   邓光济人不现,声音却像是从四周传来,然而所有人却再次大吃一惊,来人居然是飞花欲神教教主...江湖第一大淫徒,武功盖世,同样是名剑谱之一,霞剑之主...   “哈哈哈,邓光济,当年徐青玄抓不住我,你更抓不住我,哦,对了,你们青华观的道姑,很润,凌清雪那个小妞追我一路,总有一天我要肏了她,把她扒光丢你们道君山门口...”   落花无情张狂笑着,他一副有恃无恐模样,即便是面对江湖三大剑仙之一,也丝毫不胆怯,更不提,他肩上还抱着一个人。   邓光济没有理会他,而是念了一句:“莲法无量...”   夜空中,顿时绽放一朵好看的莲花,倒扣下来,同时紫薇剑光芒绽放,它作为莲花芯,化为千万道剑光,剑雨袭来。   落花无情念了一句:“剑来!”   远处,一把红光飞来,似乎是从千里远的地方飞来,只是片刻,就飞到他的手里,他挥了挥,顿时红光绽放,他挥剑击碎身下一片庄园,废墟被他剑拖着,抵挡着倒扣的莲印。   “你以为,我什么都不准备就来了么...”   落花无情道,随后,他身体向后飞去,扛着昏迷的王愠就要离去,邓光济冷哼一声:“想跑?”   不过这时,铸剑山庄多处发生爆炸,红烟弥漫,瞬速席卷整座山庄,让不少人吸入,一时间,所有人面色通红,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爆发...   “哈哈哈,邓光济,你还是关心一下这些人的死活吧,中了本教特质淫药,啧啧,有好戏看咯...”   落花无情嘲笑道,随着他的声音渐笑,人影也不见了。   邓光济果然没有去追,紫薇剑在铸剑山庄上空飞了一圈,大风卷起红雾,向着高空飞去,不知所踪,经过这一打乱,以落花无情的武功,早就跑到不知所踪。   “唉...”   只留下邓光济一声遗憾的叹息。   白展飞确实双眼通红,悲痛欲绝,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他很清楚,被落花无情抓走的下场,女子定然是清白不保了...   不过眼下,有不少吸入红雾,脸色憋得通红,他也吸了不少,解毒才是关键。   这时,一道空灵的女声响起:“师叔...”   白展飞抬头望去,只见高高屋檐上,一道白色身影,遗世独立,那身影玲珑,在月色下,皎洁如玉,她单手握着一把剑尾白绪的长剑,看不清面目,不过那身白色道袍,格外惹人注目。   “清雪,你怎么来了。”   屋檐上的凌清雪面目表情,她淡淡看了一眼庄里,很不客气道:“师叔,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落花无情败坏我姑宗弟子清白,我一路追至此处,不过师叔你却放他走了,你老了,应该让位了...”   这话一出,顿时让邓光济哑口无言,凌清雪一上来便是逼宫,不过这也很符合她的性格,她在青华观内,也从未给过邓光济面子,半响,这位紫薇剑仙才憋出一句话:“小心为妙...”   便没了声,白展飞看着屋檐上皎洁身影,呆呆望着,原来,她便是凌清雪,在江湖上,与南宫沁鸟并称为绝代双骄,太白剑主...   也是最有希望不如剑仙的两人之一...   “我自然不会和师叔一样,失心大意...”   凌清雪说完这句话,黑夜里彻底没了声,看来,是把邓光济气得不轻,毕竟这么多人面前,拂他脸面。   凌清雪一双冷漠的眸子,看着远处落花无情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手中太白剑闪过玄奥的图案...   ...   湘云城客栈里头,小狐狸似乎是感应到什么,突然睁开眸子,样子很急,她没有任何停留,瞬间跳出窗外,不过眼前一黑,闻到一股酒气和恶臭,随后被一双惨兮兮的手抱住...   正是屋檐下,观察此处许久的那位乞丐,他抓着青色小狐狸,不让她乱动,小狐狸不知为何,像是被人捏住了七寸,怎么挣扎都不管用,最后只见那乞丐一手提起小狐狸的尾巴,放到眼前,带着些讥讽的笑意,端详着,小狐狸被他这么抓着,也是不服气的挥舞着爪子,龇牙咧嘴,表情凶凶的...   ... 第十三章   王愠感觉睡了很久,当他重新换上意识的时候,浑身都无比疼痛,酸软,尤其是脑袋,有种被重击的感觉,他爬起身子,环顾了四周,却发现,满是片片落叶,冬意的风吹得他抖了一下,满是荒芜的山上,不知所踪。   “小子,你终于醒了。”   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王愠顿时向后看去,只见一个看不见面目的黑衣人,坐在枯树上,居高临下看着他,虽看不见他的脸,不过却能从眼神里瞧出几分戏谑。   “倒没想到,你居然是个男娃...”   “那个,前辈,我昨晚就想解释,只是前辈太急...”   王愠急忙道,他希望对方能看在他不是女人的份上放了他,不过黑衣人接下来的话,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   “小子,你还是不了解我,我落花无情可从来不会对男人手下留情...”   苍老的声音冷冰冰传来,王愠听后直愣愣看着他,他伏在地上,两人之间落叶卷着,冰寒冻尺。王愠索性便也站起身子,毫不畏惧看着落花无情,他漠声道:“既然如此,那你还等什么?”   和这种魔教中人没什么好说的,王愠内心,一直秉承着,惩恶扬善的理念,即便身处弱势,他也没想过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别急啊,小娃娃,要杀你,昨夜验过你身子后,我早就动手了,你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么...”   落花无情嘿嘿笑道,他坐在枯树上好笑望着王愠,这时的语气,却多了一丝调笑,王愠只是冷静看着这个江湖最大的淫徒,没有说话,也没有想过逃跑,毕竟两人境界差别太大,他根本逃不出去。   “是你这张脸救了你...”   王愠顿时皱眉,我的脸?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脸,难不成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殊不知,在落花无情的眼里,那清冷的眉目,优美却又不失冷酷的下颚,高挺鼻梁,浅红的薄唇,一切,都与那个女人,是如此的相像...   “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儿子,哈哈哈哈...”   王愠瞳孔一缩,他忍不住问道:“你...认出我了?”   “这世上,长得如此像的两人,要说没有一点血缘关系,那不可能,算算时间,传闻她隐居生孩子去了,倒也对得上...只不过...”   王愠听后便问道:“只不过什么?”   “可惜,不是我的儿子...”落花无情十分轻佻说道。   王愠顿时怒目而视,落花无情不理会,自顾自说着:“你娘那么美的女子,世上看了她容貌的人,有几个不心动呢,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将风花雪月全部收入品尝,哈哈哈...”   “要说当年啊,我可是很有机会得到你娘的...”   王愠听不下了,他怒道:“住口!我...我娘怎么可能会看上你这种淫贼...”   “嘿嘿,小子,别这么激动嘛...我可没说要去追求你娘,你娘那冰的发冷的性格,一剑斩了我还差不多...”   王愠听完倒是平静不少,落花无情此话倒也算属实,李沐苏在他这十几年里,即便是他这个亲生儿子,都没怎么表现出温情的一面,要不是当初卯兔要杀他,李沐苏一命换一命,王愠可能还不知道她一直爱着自己。   “嘿嘿,不过这也是你娘的损失,没尝过我落花无情的调教,身为女人,真是白活一趟...”   王愠顿时反驳道:“放屁,你只会折辱女子...”   “哦,是吗?你怎么知道,她们也不爽呢?”   落花无情反问道,他站起身来,于枯树上高昂望着王愠,一股莫名的气势压迫传来。   王愠毫不退让道:“谁被辱了清白能爽起来?你不过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淫徒罢了...”   “小子,看来你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雏啊,哈哈哈,你知道玩女人为什么叫玩女人?重点就在于这个玩字身上,谁说只有我们男人好色?男人有七情六欲,女人同样有,只不过大多数女人被世俗所束缚,这种欲望潜藏在心里,而我所做的,正是将这种情欲开发,让女人重新做自己,直面自己内心的欲望,大胆放开...”   落花无情夸夸其谈,王愠刚开始觉得,只是谬论,不过随后想到了穆离安,她在床上的表现,又觉得有些道理,心中有些动摇,突然之间,又想到娘亲孤冷的身影,那一抹倩影,她...也会有欲望吗?   王愠想着有些迷茫,倒不是被落花无情说动了,他只是在想,倘若娘亲真的有,为什么,十几年,对自己不冷不热...说到底,他也只是个缺少母爱的孩子罢了...   有些东西,王愠藏在心里,藏了很深,他不说出来,不代表他不要...   “小子,你要记住,这世上绝大多数女人,都喜欢男人在床上强势一点...”   落花无情依旧自我的而谈,他看着王愠思索的神情,还以为他听进去了,于是就笑道:“不如这样,你喊我一声师父,我传授你我教神功,包你以后玩女人风声水起,肏得她们哭爹喊娘...”   王愠面无表情:“不需要。”   落花无情愣了一下,没想到王愠这么快就拒绝了他,于是便接着试探问道:“你真的不想一夜御女十几次?”   王愠看着他的眼神很冷淡:“我不学!”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我不学,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不过我突然有了一个有趣的想法,倘若把你调教成淫棍,你娘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王愠一证,他往后退了几步:“你...你想干什么?”   “你娘平生最恨淫棍,而我,今日就要让她儿子做一个淫棍!”   落花无情说完就跳了下来,王愠忍不住后退,他想跑,可是落花无情的手更快,他一把抓住王愠,淫笑道:“走,带你去奸淫良家妇女,让你看看我说得到底对不对,哈哈哈...”   说完,就给王愠点上穴,抓着他跃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   铸剑山庄,昨日打斗留下的痕迹还在,官兵也早已将这里封锁,不少下人们在清理着现场,而白展飞,却是一脸落寂站着,他看着满地废墟,神情悲伤,周围的侍从们小心从他身边过去,因为他们的少主,已经站了一夜。   他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感觉一段美好的恋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落花无情的恶名,江湖人人皆知,采过的花无数,江湖多少侠女落入过他手里不得知,很多女子视这为一段耻辱,不愿提及,毕竟飞花欲神教杀不绝。   江湖上关于落花无情的故事很多,他招惹过四大天仙,没得手,也招惹过风花雪月,却是...其中最出名,恐怕要数他和花解仇,赵白汐的纠缠了...   一个敢爱敢恨的侠女被蒙蔽爱上淫徒的故事,结果可想而知,玩腻后被抛弃,从此不知所踪,有人说是为爱殉情,更有人说改头换面过上新的生活...   女子走江湖本就处处充满危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白展飞看着眼前的废墟也是忘了自己伤势,就连身边来了人,他都没注意。   “落花无情倒不会辣手摧花...”耳边传来一个女声,白展飞侧目看去,只见有位身穿白色道袍的女子,清冷立于身侧,她身形高挑,亭亭玉立,眉画清淡,琼鼻精致,她很美,气质仿佛不是世间人,有种超然阅世的感觉,想让人跪拜,仿佛没有七情六欲。   而最吸引人瞩目的则是她手中那把太白剑...剑端系着白麈,剑鞘画着太极图,黑白分明,这是把独特的剑,据传是当年青华观祖师爷,亲自来铸剑山庄所求的一把,象征青华观掌门的佩剑。   “凌...凌掌门,你说的是真的么...”   此女正是昨夜赶来的凌清雪,青华观姑宗掌门,江湖十大宗师之一的凌清雪,她点点头,语气平静道:“不久前,落花无情折辱的姑宗弟子,我正是一路追杀而至。”   “还算了解他。”   白展飞顿时燃起希望,他求不了邓光济,但是看凌清雪的意思,似乎和落花无情有着无法解除的恩怨,于是他普通一声跪倒在地:“凌掌门,求你,救一个人...”   凌清雪神色平淡看着跪在地上的白展飞,她道:“于情于理,我自会出手。”   白展飞神色一喜,他欣喜道:“白谋,多谢凌掌门...”   随后他爬起来,看着凌清雪那绝世容颜,顿时便有些心神慌乱,不过对方神色庄穆,白展飞怕亵渎这位道姑,也不敢看她,赶紧低下头,却听到凌清雪说道:“我本出世,何故低头?”   “白某怕惹凌掌门不悦...”   凌清雪转身看向远方:“人人看我,我看人人,岂有人不看我之理?白公子不必觉得清雪高人一等,你我皆是凡尘,你看我理所应当,清雪心中无杂念,可看万物,白公子不敢看我,心中可是不干净,心不静,才是这世间凡人,人有人欲,不破欲,怎能悟。”   白展飞听后心里一震,回想了一下,却觉得凌清雪所言有理,自己的确因为她的美貌,心里生了邪念,所以不敢看她,可是心中却有所爱,不该有这个念头啊,暗恼自己多想,不过思来思去,却有更多想不通,于是便抬头,不过,凌清雪早已不见了身影...   凌清雪站的很高,眺望远方,她突然喃喃自语:“我也是一介凡人,怎会没欲呢...”随后抬头,迷茫道:“娘...”   ...          第十四章    落花无情一路提着王愠,也不知往哪里走,至少王愠认不出路,他在空中大声喊着:“喂!你要带我去哪儿?”   落花无情不回答他,自顾自赶着路,王愠一个大男人在他手里此时却像只小鸡一样,见人不应自己,王愠又是加大声音:“我说,我们去哪儿?”   不过这次,落花无情却是回应了他,只见苍老的声音小骂道:“小娃娃,你话倒不少,跟你娘一点不像...”   “那我们去哪儿?”   王愠贼心不死又问了一句,他心想我也不想多嘴,要是打得过你,我还至于问这么多么...   “肏女人!”   落花无情的话语很直白,王愠听得直沉默,不过他又加了一句话:“教你肏女人。”   王愠:“...”   我不要你教,你放开我啊...   兴许是听到他内心的呐喊,落花无情嘿嘿一笑:“嘿嘿,小娃子,这可由不得你了...”   ...   七拐八拐,落花无情便带着王愠来到了一个山洞前,王愠眼瞧这山洞没什么,洞口被枯草覆盖,看起来荒凉无比,不过落花无情却不在意,嘿嘿一笑,便抓着王愠进去。   经过俑长的通道后,突然间,光华绽放,等王愠再次睁眼时,却发现眼前竟是一个巨大的空间,四周墙壁被凿出不少洞口,烛光点亮整座大厅。   落花无情将王愠丢在地上,不过此时他已经被眼前的场景惊得呆住,忘记逃跑,落花无情嗔笑一声,许久之后,王愠才咽了口水,他转头看向身侧这位浑身笼罩在黑袍的神秘男人道:   “你...你从哪里抓得这么多女人...”   说完一脸愤恨看着落花无情,只见大厅里,横七竖八躺了十几名的百花花的肉体,她们皆是一丝不挂,那白皙的皮肤在烛火下熠熠生辉,一股女性独有的香味充满整座大厅。   “抓?你太小看我飞花欲神教,谁说我教只有男人?”   王愠张了张嘴巴,半响才道:“她们...都是你教弟子?”江湖上从来只听说飞花欲神教淫徒层出不穷,却很少耳闻有女弟子,这下却是让王愠见识到了。   落花无情点点头,他大步向前走去,道:“人之欲望,无论男女,我教宗旨便是开发人的欲望,解放人最原本的欲望,认清自己,达到享乐的目的。”   看着那些身形较好的女人,一丝不挂躺着,她们的身躯微微扭动,丝毫不介意两位男人的目光,身为女性最私密的部位大胆展示,若是普通男人,看到这种场景,定是心中欲火大增,不过此时的王愠却格外冷静,他瞧着这些女人,皆是红粉骷髅...   落花无情转头笑呵呵道:“怎么样,要不要入我神教?定能让你享受世间最绝妙的享受。”   王愠用冷冽的眼神看着落花无情,没说话,却也说明了一切,落花无情哼了一声:“跟你娘一模一样...”   这时,王愠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属下恭迎教主,未能远迎,还请教主恕罪...”   一个中年男人从王愠身后出来,他单膝跪地,向落花无情行礼。   “独眼龙,看来交给你的事,办的不错...”   王愠身侧的这个男人,皮肤古铜色,浓眉大眼,看着老实,平平无奇,不过却是一只眼睛,他神色恭谨,却不想是个淫徒。   “得知教主要来,自然不敢怠慢,这是我给教主准备的上好苗子,已经调教好了,请教主慢用。”   “哈哈哈...独眼龙,你办事,我很放心。”   落花无情夸赞,听到教主的赞赏,他眼里闪过一丝喜色,随后看了看王愠,皱眉问道:“教主,这人是?”   “这你不必知道,我自有安排....”   “是...”   独眼龙很识趣的没有多问,他身为飞花欲神教七大长老之首,对落花无情可谓是忠心耿耿,只要是教主交代的事,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完成。   都说飞花欲神教教主好色,可是究竟怎么好色,江湖倒很少有人知道,独眼龙却很清楚,落花无情无论到哪儿,都会安排手下的七大张老安排数十名女子服侍,而且他只要调教好的,服侍的女人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心里,因此,七大长老会不断搜寻美貌女子,用淫功调教顺服,送给落花无情享用,而这些女人大部分有家室,不敢将此事张扬,只得无奈成为飞花欲神教弟子,供教众淫玩,当然也有性子烈的,完事后揭发,惹得御天府和衙门追查。   王愠不认识独眼龙,不过却暗自将他的样貌记下来,随后,落花无情道:“独眼龙,安排几个熟手,给我这位小兄弟,好好开开荤...”   说完还不忘发出一声淫笑:“记得,让他学会我教十八般淫技...”   独眼龙会心,旋即看向王愠,眼中露出沉思,他不知道王愠和教主是什么关系,但既然教主这样安排,他自然不敢有异议,于是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位仁兄,不知怎么称呼。”   “放我出去!”   王愠不回答,却是喊道。   “我不要跟你们同流合污!”   独眼龙皱了皱眉,似乎,王愠和落花无情的关系,另有隐情。   “独眼龙,忘记我跟你讲的话?”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落花无情的声音冷冷传来,他瞬间回过神,道了一声是,看着王愠一副不屈的样子,说道:“得罪了...”   伸手就去抓他,王愠想躲,不过独眼龙那只手很快,如同鹰疾,一把抓住王愠,死死钳住,任由王愠怎么挣扎,都不会放开,便拉着他,向大厅走去。   落花无情看了,便也毫不客气,径直走向最中央...   ...   “嗯呢...哦哦...”   昏暗的烛光,奢靡的气息,一道道呻吟,若有如无,酥麻深入人心,娇吟勾魂,听得让男人心头火热。   王愠知觉眼前全是白花花的肉体,丰腴瘦肥,美得让人睁不开眼,他的衣服早就被一群女子扒光,只见王愠坐在一处毯上,他的四周皆是年亲的女人,她们带着妩媚的笑容,用最淫荡的笑容看着王愠,在他面前极力扭着身子,王愠目光所过之处,都是丰满的奶子。   “嘿嘿,大爷,来玩呀...”   一个狐媚女人双手攀上王愠的肩膀,她半蹲在王愠胸前,甩着胸前的奶子,那两颗红豆挺翘,看上去发情许久,她口吐香气,红舌舔着嘴唇,湿润的唇边十分诱人。   王愠没动,可是面对如此的诱惑,他怎么可能忍得住,身体自然而然便发热,胯下阳具竖起,一柱擎天,王愠肉棒杀气冲冲,而另一边,落花无情看着笑笑:“这下子本钱不小...”说罢他也是左拥右抱,大厅里十几位美女,被两人瓜分,只不过很明显,王愠这边的要更骚媚一些。   “嗯,啊...”   王愠只觉得肉棒被一只小手握住,他身子一颤,十分敏感,那小手一握住肉棒便上下撸动,而前后左右,也各有美女环绕,背后有人用饱满的丰乳上下挑逗,王愠用以支撑的手也被柔软的身子夹住,四周皆是香气扑鼻。   “嗯啊,大爷,你好雄伟...”   只听趴在王愠身下的一名女子娇媚道,她抬起头,露出淫笑,小手握住王愠粗长肉棒不愿放手,王愠低头看去,只见一名妇人对着那肉棒呼出灼热的气息,随后竟是迷恋一般深吸一口气:“嗯,就是这味道,男人的味道,好浓烈,我好喜欢...”   说罢,一头埋进王愠胯下,娇艳埋进浓密的阴毛里,用力吸着,吸取那股独属于男性胯下的骚臭味。   “啊,你...”   王愠被这骚魅女子弄得好生舒爽,那女子很会服侍,没有用嘴含肉棒,而是用温热的嘴唇轻吻王愠胯下毛发,让肉棒瘙痒的同时,挑逗他的性欲,只见女子像是闻到什么毒药一般,发疯一般用脸蹭着王愠胯下,很用力,很骚媚。   “呵呵...妹子这般努力,却显得我们不会了...”说罢偷偷看了一眼落花无情,随后眼里闪过一丝无奈以及敬畏,很快便掩饰掉,换上淫荡妩媚的笑容,张开红唇,双腿大大张开,她伸出舌头,向着王愠的头发舔去...   而位于身后的女子,双手环抱王愠健壮的身体,绕到他的胸前,用两根手指捻住男人的乳豆,细细磨擦,那种感觉犹如触电,快感一点点袭来,当然,还远不止如此,她用嘴唇舔着王愠耳垂,在他耳边私语:   “好爷爷,妾身摸得你爽么...”   “你好敏感呀...”   “嘻嘻,这样捏你的豆豆,可以么...”   “嗯啊,妾身好想舔你的鸡巴,好想吃你的精液...”   ...   那柔软的身子伏在他背后,王愠能清楚察觉那两颗坚挺的红豆,划过脊背,他被三番四次的逗弄,搞得身体燥热不已,而用舌头舔他头发的女子更是卖力扭着屁股,两侧服侍的女子也不甘示弱,牵起王愠的手,就往自己身上塞,很快,他就一手一个,握住如同棉花般的乳儿,而王愠的身子仿佛被定住,一动不动,任由这群妖媚的女人在他身上卖弄风骚。   犹豫环绕在王愠身边的女人许多,有些没触到的,便爬到他脚边,张开红润小口,将王愠的脚趾,一个个含进嘴里,用最柔软的舌头舔着,很快,王愠就发出呻吟,而埋头在他胯下的女人张口就将肉棒含入嘴里,将那硕大的龟头含住,用温热的口腔狠狠包裹住。   “嘶,啊...”   王愠知觉的肉棒进入一个温暖的空间,被软肉包裹,而那包裹的软肉仿佛会蠕动,加上灵巧的小舌,舌尖抵在马眼,逐渐化小,最后,竟是要钻进马眼一般,王愠瞬间睁大眼睛,这种感觉前所未有,舌头钻入龟头马眼内,有种微弱的刺痛,却是让他肉棒更加粗壮了。   “等...不要...”王愠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面对一群身怀淫技骚货的服侍,他怎么抵挡得住,这种淫技高超,只见将他头发舔得湿润的那位妇人道:“呵呵,好心爷爷...不要捉急哦,奴家还有许多淫技,要探讨一二呢,我可跟你说,女人这身子,神奇得很呢,奴家一定让你体验醉生欲死的感觉...”   说罢,嘴里流出一丝津诞,吐在自己的胸脯上,用手抹匀,摸到肿胀的乳头上,她淫笑一声,将这乳头送到王愠嘴边...   ...           第十五章   王愠嘴里含着嫣红的奶头,只因身前的妇人双臂猛地抱住他的脑袋,那柔软得面团一般的奶子挤在他脸上,被众多白花花的肉体包围,身体最敏感的部位享受柔嫩的紧致,倒真觉得挺好。   身下有人含住肉棒,缓慢而又温柔的吞吐,双臂被人用胸脯夹着,手掌沾染阵阵湿润,身后更有妇人用最温柔的方式服侍,即便是脚趾也有小舌来回流动。   群莺环绕,香风扑鼻,但王愠却没有主动,他僵硬的像块木头,倒不是他没有欲望,他也很享受这番服侍,胯下肉棒也早已肿胀,而且,身体有股热气一直在骚动,但被他很好的克制住,他不想变成一个只剩欲望的人,更不要贪图享受,他心中还有很重要的事未完成,怎能倒在这样的温柔乡?   围绕在王愠身边的女子倒也惊奇,今日她们都比以往更主动,像是吃了什么春药一般,浑身有些许发热,胯下小穴流的水也很多。所以表现得更加主动,这一切的来源似乎就是这个少年,他的身上散发无形的诱惑,导致她们越看越是沉醉其中。   “哦哦哦,啊啊啊...用力,好爽,干死我了,嗯嗯...”   一旁,落花无情早就将自己黝黑的肉棒掏出来,他身上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正卖力而又疯狂的扭着腰,落花无情一双大手按在她丰满的屁股上,掐着要出水一般,他抱着大屁股上下来回用力抽插着,每一次的落下,都撞得很用力,啪啪的声响很大,不一会儿,那女人屁股就红,两人性器官交接的地方,流出白色汁水,落花无情的肉棒每一次插入,都像是捅入宫颈一般,让那女子娇颤,她叫得很大声,稍黑的两瓣阴唇被肉棒带出,露出里头鲜红的腔道。   “主人...太用力了,啊啊...饶了我吧...奴家受不了...啊啊啊...”   “哦哦哦,主人慢点...插到...插到花心了...啊啊啊...”   面对女人不断的求饶,落花无情只是嘿嘿一笑,他豪情笑道:“哈哈哈,怎么样,我与你那夫君相比,谁厉害?”   “当然是主人厉害...嗯嗯啊啊啊...主人又大又粗...哦啊...奴家只想一辈子被主人肏...嗯啊啊啊...我那绿龟根本不配和主人相提并论...啊啊啊...”   那妇人豪不留情说着淫语,落花无情作为久经江湖的大淫贼,玩弄的女子不在少数,调教女人的手段可谓是炉火纯青,飞花欲神教能在江湖里久经不衰,倒也有大部分原因,是靠着这些女人...   落花无情对自己征服这个妇女很满意,那女人满身汗水,一副疲惫的模样,显然不知高潮了多少次,他继而转头看向王愠,却发现这个少年什么都不作为,面对一众美妇人,一声不吭,不管怎样挑逗,纹丝不动,他有些小看王愠了...   于是他放下身上的女人,当他抽出肉棒的时候,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涌,仿佛尿了一般,那妇女因此体力不止,顺势倒在了地上,落花无情听着粗黑肉棒走向王愠。   “看来你们的魅力不足啊...”   他嘿嘿笑道,一群女人在听道落花无情的声音后,身子纷纷一震,反而更加卖力的服侍起王愠。   “你们都起开...”   落花无情蹲在王愠面前,打量着他,砸砸嘴道:“你这本钱也不小,怎滴想不开?要把自己憋死么...”   王愠虽然脸色通红,却依旧冷眼瞪着落花无情:“我王某人,从不做欺男霸女之事,你杀了我吧...”   落花无情盯着他:“你就这么想死?”   王愠不回答,他真的想死?实则却也不然,他还有娘亲未救,大仇也未报,经历了犹如过街老鼠一般的生活,心中始终藏着一股火,那是坚持他走下去的动力,他只想证明,用最强有力的姿态,重新站到她的面前...   “你不想死...”   落花无情瞧出了王愠心里想法,他笑道:“享受有什么不好的?人生苦短,既然有了欲望,就要放纵,这是我们的天定,难不成,要去追求那什么长生?”   说道最后,落花无情显然露出一丝不屑,似是在嘲讽什么。   大献女帝登基,大修宫阙,四海内尽收奇珍异宝,只为修炼长生不老的仙丹...   王愠也知道,这背后的一切,都是星神宫在其中...   落花无情随后道:“还是说,那你看不上我这些女人?”   王愠一愣,他随后看去,只见那些赤身裸体的妇人,都是白嫩肌肤,脸蛋倒也算美,身形肥瘦皆有,虽然比不得他以前见过的几位绝世美女,却也谈不上很差...   “嘿嘿,你小子眼光不低,不愧是她的儿子...”   王愠突然厉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急不急,外头送上门了一个小妞,嘿嘿,追我一路,老子早就想肏她了,那脸蛋,啧啧,那细腰,啧啧,那长腿...夹在腰上简直要命,好久没尝过这么极品的妞了,上次还是十几年前...”   落花无情自顾自笑着,苍老的声音十分猥琐,让王愠看着心中一阵恶寒,也不知这家伙祸害了多少的良家...   “小子,等我摘了她的头汤,就让你尝尝,啧啧,你肯定没肏过这么极品的妞,这下有福了,你可要好好珍惜,这种女人,你这辈子就这一次,嘿嘿嘿嘿...”   王愠怒道:“你休想,我王愠绝不可能趁人之危,你死了这条心吧...”   落花无情口中之人,自然便是凌清雪了,如今江湖十大宗师之一的奇女子,不仅长得倾国倾城,武功更是一绝,江湖也是十多年没有出过这样的女子了,和南宫沁鸟并称为绝代双骄。   南宫沁鸟成名已久,在江湖上是诸多年轻一辈心中的女神,只不过她身为南宫家嫡长女,身份高贵,平日里很少出门,即便出远门,也是有着南宫家高手护卫,落花无情自然打不了她的注意,顶多就是远远看一眼,追求南宫沁鸟的人太多了,她身边可眼睛不少,不过凌清雪却不然,她出世较晚,在一年前活捉飞花欲神教七大长老之一独臂猪鼎力,要知道,飞花欲神教的每一位长老,都是宗师境界,凌清雪如此年轻,就轻取老道的独臂猪,后来更是一剑战败武帝盟少盟主方修明,成为江湖十大宗师,要知道,十大宗师是仅次于三大剑仙,其武功可想而知。   现如今,更是独自一人追杀飞花欲神教教主,凌清雪可谓是狂傲到了极点,似乎在她眼里,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失败,她是一个极度骄傲的女子,锋芒毕露的一把剑。   不过倒也是,飞花欲神教与青华观结仇已久,他们祸害的道姑,也不少,青华观每一位弟子走江湖,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铲除飞花欲神教的淫徒。   相较于巫神教,自从被蓬莱剑宫搞垮以后,就低调很多了,江湖上,倒也很难打听到巫神教的消息。   眼下,王愠猜不出落花无情葫芦里卖什么药,他不想被这个淫徒拿捏,也是在一直寻找逃跑的机会,实则刚才,那群妇人服侍他的时候,他就在她们耳边瞧瞧问过,原来这山洞,也不是没有其他出口,在那昏暗的里头,有一条隐蔽的隧道,是这群淫徒用来以备后续用的,只不过,里头有不少守卫。   这边王愠正想着怎么逃出去,落花无情却突然一掌拍向王愠,王愠大惊失色:“你...你要做什么!”   随着一阵暖流从落花无情掌中传递进入了王愠体内,王愠眉头紧皱,身体没有不适,这似乎不是什么攻击,但是体内却是暖暖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落花无情笑笑:“嘿嘿,这可是好东西,我一般都是打给女人用的...”   “什么?”   落花无情道:“淫毒,我给你体内打入一道淫毒,一天发作一次,如果不找女人交合,你就会浑身燥热无比,最后失去意识,变成...”   王愠眼里要露出火焰,他咬牙道:“变成什么!”   “变成一个淫兽...”   “你!”   王愠正想起身偷袭落花无情,却发现身子一软,又重新跌坐回去,他心中不禁疑惑,难不成发作了?   “放心,没那么快...”   “不过...怎么样,再看她们,是不是觉得很让人心动?”   听完落花无情的话语后,王愠在转头,看向那些赤裸的女人时候,心里的瘙痒的确让他坚定的心念动摇了一下...   “哈哈...没关系,大胆去享受吧,享受这极乐世界,不要压抑心中的欲望...”   说完,挥挥手,那群女人又重新趴回王愠身边,王愠这时感觉,她们魅丽无限,比起刚才,更让他心动,他颤颤巍巍举起手,捏上一个妇人的奶子,只听妇人哎哟一声:   “哎哟,爷,你捏疼我了...”   那娇滴滴的媚声,彻底点燃王愠心中的欲火,正在他失去理智要扑过去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   “落花无情,你自掘坟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随后一声爆炸,掀起巨大的风浪,一股充满压迫力的气势从洞口处传来...                第十六章   “教主快走!”   这时,凌清雪身后窜出一道狼狈的身影,他用手里的剑丢向白衣剑仙,凌清雪看都没看一眼,脚尖轻轻一点,一朵莲花绽放,从双脚盛开,形成一个虚影,将她护住,那剑瞬间被弹飞,独眼龙也是在地上翻滚,身上擦伤不少,那只独眼狠狠盯着凌清雪,惊恐之余还带着一丝丝羡艳。   “不愧是青华观绝学《莲花台》,看来你已经领悟了莲花印,达到最高的武学境界,凌清雪,你的天赋比邓光济更加可怕...”   落花无情浑身藏在黑袍中,没人能看出他的神情,虽然他说着赞赏的话语,可是语气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称赞,因为他很清楚《莲花台》的威力,飞花欲神教和青华观积怨已久,双方在江湖里早已杀红眼,落花无情自然对这门无上绝学有所了解,《莲花台》是一门高深内功,特别注重修炼者清心寡欲,在青华观能修炼这门绝学的弟子,也是少数,凌清雪小小年纪,就已经练到最高境界,落花无情不得不对重视起来,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小看了她...   《莲花台》有着清心解神之效,修炼者内功会纯洁无比,神魂不惫,达到最高境界,内力化形,莲花护体,百毒不侵,万剑不破,倒是飞花欲神教这等喜欢用下三滥武功的克星。   这也是为什么独眼龙被凌清雪打得如此狼狈的原因之一,两人虽然同为宗师境界,但凌清雪修炼的功法,天生就免疫独眼龙的一切武技,飞花欲神教的内功有对人催生欲望的效果,更有迷惑人心,缠绵体内的能力,而独眼龙内功用不了,他剑法也不高明,自然就被凌清雪压着打,若不是他经验老道,加之对这洞穴熟悉,定然坚持不到落花无情面前。   王愠在发生动乱的时候,就已经躲到一旁了,他此时也是打量着那个白衣道姑,头戴道家玉冠,一双眸子不冰却冷,很是平静,感觉不到她的感情以及欲望,凌清雪面容看着比王愠大不了一点,但是武功却强到让王愠仰望,他不由得在心哀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能这般大?若是自己向她一般强大,怎么会受这个气?   凌清雪手握一抹雪白的长剑,缓缓朝着落花无情走来,这洞里的旖旎似乎完全影响不到她,她甚至无视了周围一群瑟瑟发抖赤裸着身子的妇女...   “教主!”   独眼龙躺在地上,还想提醒落花无情,不为别的,凌清雪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每走一步,便有无风自动,轻轻吹拂她的衣摆,王愠的目光此时也被她风华绝代的身姿所吸引,如果真有一剑万古枯的女剑仙,恐怕就是眼前这个道姑了吧...   “凌清雪,我承认你内功深厚,不过今天,我一定会让你屈服的,哈哈哈...”   落花无情充满邪性的声音传来,一时间,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剑,瞬间便与凌清雪平分秋色,王愠被这股气势吸引看过去,只见落花无情手持一柄红色短剑,剑身粗短,通身红如霞光,上面刻有鱼鳞状线条,剑柄十分精致,镶满了宝色宝石,这是把造型十分精美的短剑,乍一看,不像是杀人利刃,更像是装饰品,不过它出现在落花无情手里,就能证明它并不简单,王愠也是认出了那把剑,名剑谱第十四的霞剑...   霞剑,虽然样子很美,名字好听,可它却是一柄不折不扣的毒剑,浑身通红就是它充满剧毒的象征,传闻它是一柄刺客之剑,出自铸剑山庄首任铸剑大师之手,这把剑,已经有了几百年历史,历经几朝,据传,它杀过皇帝...   不过凌清雪手中的剑也不差,道家第一宝剑,蕴含历代青华观掌门的意志,道法无量,江湖上素有传闻,太白一出,黑白既分,它是一把正气之剑,青华观两把名剑,紫薇主杀伐,太白主审判,它的意志不可侵犯,就是不知凌清雪能发挥出它的几分威力了。   凌清雪停下脚步,距离落花无情不远处,她缓缓拔出太白剑,顿时气势又上升一个层次,就连地上的原石都被割裂出几道裂痕,白衣道姑单手持剑,身姿绝世,让本就倾国倾城的她风姿更是无双,王愠偷偷咽了口气,她实在是太吸引人的目光了,身上光芒实在太耀眼,这一刻,世间在也无任何女子能与之比拟,不愧是江湖里能和南宫沁鸟并称的绝代双骄。   这一幕深深刻印在王愠脑海中,他不由得想到娘亲,从前娘亲在他面前舞剑,他从来不去认真观摩,现在仔细想来,娘亲的身姿恐怕也不会比凌清雪差。   “哼,小美人,看剑!”   落花无情出剑的时候也不忘调戏凌清雪,不过凌清雪自始至终从未开过口,王愠在远处倒有些遗憾,这等风华绝代的女子,想必她的声音也是天籁吧...   落花无情第一次在王愠面前使剑,他身形之快,甚至让王愠看不清,只能看到残影,短剑对长剑,本就吃亏,所以落花无情并没有正面硬刚,他专挑刁钻角度进攻,速度之快,让王愠都为凌清雪捏一把汗,心里不禁想到:“她...能挡得住么...”   不过显然,凌清雪没有让王愠失望,太白剑在她手里,灵活程度不必短剑差,她只是站在原地,摆好架势,落花无情攻哪路,她便抬手抵挡,即便落花无情身形变化无穷,突然闪至凌清雪身后,她也能轻松抵挡,太白剑与霞剑交织在一起的声音,清脆好听,空中满是火花。   场中落花无情一直在进攻,凌清雪则是防守,两人剑技比拼许久,倒是在伯仲之间,不过久而久之,落花无情老练的经验就凸显出来了,他经过一番交手,找到了凌清雪的薄弱之处,就对着她薄弱之处凶猛进攻,而凌清雪就变得疲于防守,这样自然就处于下风,不由得让她节节后退,额头渗出不少细汗。   两人交战的地方,自然是没有赶去,剑光交筹,道道剑气飞舞,地面都是裂痕,就连洞顶,都留下不少的剑痕,王愠也是小心躲着,生怕被波及,这等层次的交战,他自然插不上手,稍有不慎,被波及,小命就没了...   “哈哈哈哈,小美人,我劝你还是放弃抵抗吧,待会哥哥在你脸上不小心划花了,可就不好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玩弄你...”   说完还不忘作出下流的声音,凌清雪黛眉微微一蹙,落花无情这等无耻之人,倘若占了上风,肯定不忘挖苦戏弄对手,扰乱对手心里,不过凌清雪也只是微微不适,她深知不能回应这等人,所以干脆从一开始就不曾开口回应他。   不过逐渐处于下风,自然对她不利,凌清雪天赋不低,更是武学奇才,剑术方面稍有欠缺,是因为她自小在青华观长大,才出世不久,和落花无情这种老油条不能比。   于是技上心头,既然已经被他知道了自身的弱点,便开催放开,故意卖个破绽...   不过在王愠的视觉里,凌清雪甚至有些招架不住,这让他一颗心悬在刀尖上,他肯定是希望凌清雪赢,于情于理都不希望她输,他根本不敢想,若是凌清雪这等清心寡欲的道姑,以她的美貌,落到落花无情手里会怎样...他额头急的汗水甚至比凌清雪还多...   “小心!”   只见凌清雪手中长剑被霞红短剑挑飞,落花无情一个欺身上前,他霞剑挡住太白,两人持剑的双手皆是收不回来,这样一来凌清雪另一侧就是一个空挡,于是他抬手就是一掌,向着道姑胸前拍去...   王愠就是看在此处,才失声尖叫,因为在他眼里,倘若凌清雪挨了这一掌,定会身受重伤!随着他的一声提醒,那交战双方,也不知是不是王愠的错觉,那清冷道姑甚至还有空所有如无朝王愠这边看了一眼...   落花无情眼看就要得手,凌清雪甚至都没设防,不过突绝后脑勺一阵寒风袭来,他来不及多想,止住身子,强行扭开肩膀,余光之中,他瞥见了身后凌厉的太白长剑...   原来凌清雪故意不设防备,就是要引得落花无情近身,让他以为有机可乘,这样一来,落花无情就忽略了一件事,凌清雪使用的是长剑,她只要转动手腕,将它弯曲一个弧度,就能将长剑刺向他的脑袋,若是一般人,手腕自然不可能这样弯折,除非打断手骨,可凌清雪不一样,自由习武,对于身体的掌控,早已达到炉火纯清的地步,配合武功绝学《莲花台》竟然真的成功引诱落花无情上钩,这样一来,她必吃落花无情一掌,不过却也算好了,落花无情要生擒她,不会下死手,可她不一样,太白剑可是冲着落花无情的脑袋去的...   拼着受重伤的代价去换落花无情,真当是果断,王愠早已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呆若木鸡,目光呆滞,胡言乱语,七上八下...   不过落花无情终究反应过来了,硬生生止住,将脑袋下低,抽回那只手臂,向上抵挡,只见一道鲜红的血液洒向空中,两人的身形就急速拉开,王愠也不知道那个受伤了,他恨不得立马跑过去,为凌清雪检查伤势....   但随后,只见凌清雪率先站起身,她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看向落花无情,平静道:“你败了。”声音宛若天籁。   落花无情黑袍依旧,只不过肩膀处,破了一道口子,看不出来伤得多重,他若无其事站起身,豪爽道:“哈哈哈,凌清雪,我的确小瞧了你...”   “好!”   王愠脸上洋溢止不住的高兴,他这一打岔,导致场面僵硬了几分钟,以至于,两大高手都将目光移向他,落花无情虽然看不见眼睛,可那眼神里却是透着若有所思,而凌清雪则是皱眉,颇有一丝嫌弃,因为王愠没穿衣服...   王愠也是发现不妥,便捂着身子,躲向一旁。   落花无情却是继续道:“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也老了啊...”声音中带着感慨。   凌清雪却是平静道:“你武功比我高,倘若不轻敌,我恐怕早已败在你的剑下...”这话倒没说错,落花无情身为一个赢贼,自然不会辣手摧花,他想要活捉凌清雪,这种情况下,还能压着凌清雪打,足以见他武功深厚,这番交战下来,凌清雪便也认识到,是她自大了。   “哈哈哈...小美人,你这样的极品妞,倘若尝不到味道,自然是人生中一大遗憾...”   落花无情依旧笑得很大声,他完全没有挫败感,也对,江湖第一大淫贼,嘴上功夫肯定了不得,凌清雪被这话说得面如寒霜,她冷哼一声,提剑就走过去。   “呵呵,小美人,你以为这样就能杀了我?”   落花无情突然便道,他收起笑容,用深沉的语气道;“你也小看我了啊...”   这时,凌清雪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教主,快走,我拖住他!”   便是那独眼龙视死如归,不要命一般冲向凌清雪,落花无情便趁着凌清雪分神之际,向旁边...王愠的方向冲去...   王愠:“???”   随着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王愠便被落花无情抱在怀里,他顿时挣扎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嘿嘿,小子,别乱动,本尊送你个大机缘,也算是还了你娘当初的恩情...”   落花无情低声在他耳边细语,随后,王愠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落花无情的手掌涌入他体内,而且落花无情趁此还向他怀里塞了什么...   王愠来不及多想,怀里就莫名其妙多了什么,他刚想说什么,却只见一声惨叫,独眼龙便死于凌清雪剑下,至此飞花欲神教七大长老,已有两人折于这位道姑剑下。   凌清雪美目一瞪,就往这边疾驰,落花无情带着王愠向洞口跑去,就在凌清雪要追上之际,他怪笑一声:“哈哈哈哈,凌小妞,我送你个大礼!”   随后就将赤裸着身子的王愠丢向凌清雪,由于两人速度都很快,凌清雪肯定躲避不了,她要么拍飞王愠,要么就接住他,在这一短短一瞬间,她突然看见王愠可怜兮兮的眼神,心下一软,鬼使神差的收起起太白剑,单手接住王愠,抱在怀里,在空中转了几圈,缥缈落地...   这一打缠,落花无情便跑得无影无踪,凌清雪皱了皱眉,突然她面色冷如寒霜,充满杀气看着怀里的王愠...   反转来得太快,王愠脑袋没转过来,就被落花无情抛弃,一阵天旋地转,他只觉得扑到一个香香软软的地方,温软,柔嫩,甚至还有些饱满,他脸整个埋上去,别提有多爽,也就是这般,他作死般用手捏了一下...   只觉得周围空气骤冷,寒芒刺入骨髓,王愠一证,反应过来,便忽觉犯了大错,于是带着献媚的笑容抬起脸:“呵呵...那个...我...你好呀,凌...”他刚想套近乎喊姐姐,脸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   “滚!”   凌清雪咬牙切齿道,她面如寒霜,那扇巴掌的手扭扭了手腕,似乎是扇疼了,面色不善,狠狠瞪了一眼王愠,没有过多的废话,提着太白剑就往外走。   放走落花无情,她心情能好才怪呢,更不提王愠撞到刀尖上,而王愠那半边脸,也是瞬速红肿起来,顿时一个英俊少年就变成了一个猪头,脸上一个清秀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他被凌清雪扇得有些懵,脑袋嗡嗡响,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足见这巴掌对他伤害有多大...   向外走着的凌清雪,原本一脸平静,就在她即将离开之际,突然身子一个晃动,她便跌倒在地,随后不可置信看着自己手掌,那里,有片嫣红的桃花...   她顿时过头,十分吃惊地看向王愠:“你...”   只见王愠的手掌之处,也有一片桃花...   ...             第十七章   凌清雪捂着身子,她跌坐在地,显得很虚弱,她有些不敢相信,会有什么东西能破了她的《莲花台》,那股混乱的气息横冲直撞,在她体内肆虐,让她内功紊乱,仅仅只是一瞬间,便失守。   当然,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抵抗之力,只不过这事发生的太突然,有些难以接受罢了,以至于情绪失控,要知道,青华观的《莲花台》修至最高境界,便是万毒不侵,当年更是号称能净化世间万物,巫神教的教主,当初就是败在凌清雪父亲手里。   如今只是和王愠接触了一下,便中招,而且如此强烈,以至于让她都压不下来,落花无情...看来,这么多年,他也是一直在研究破解《莲花台》的方法,不过幸好,他逃走了,凌清雪神色难堪,她能够自信独自一人走江湖的依靠,也是因为《莲花台》,可如今...   她继而转眼看向王愠,眼里满是杀气,冰冷刺骨,显然现在的王愠也已被她当成飞花欲神教的一份子了。   “我杀了你!”   还处于懵逼状态的王愠,就听到一声冰冷的女声,随后杀气刺骨,他转头一看,凌清雪就提着太白剑刺了过来。   “等等...”   王愠刚想开口解释,凌清雪手中长剑便已经刺下,他双眼顿时放大,那是受到惊恐后的极度害怕,不过就在太白剑要落下的时候,凌清雪的手掌突然不受控制,自己一松,没了力气,太白剑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顿时,场面便僵持住了,王愠不明所以,可是凌清雪内心却是泛起惊涛骇浪,她不可思议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我...”她居然无法攻击王愠...   顿时,一口鲜血喷出来,她无法接受,双眸一暗,径直昏死过去了。   王愠:“...”   他抓耳挠腮,完全搞不懂眼前发生了什么,看着倒在地上的凌清雪,只觉得莫名奇妙,于是便用手搓了搓她的脸蛋,没反应,看来是真的昏过去了...   凌清雪虽然性子清冷,但她是何等高傲一个人,此番栽在王愠手里,那比杀了她还难受,短时间气急攻心,加之药效紊乱她的气息,于是气血上脑,便昏死过去。   王愠目光复杂看着倒在地上的道姑,脸上还是火热的疼,他身体倒是无大碍,虽然落花无情打了一道莫名其妙的内力进他体内,却没影响到他,他也不知道凌清雪发生了什么...   不过眼下,身上光溜溜的有点不习惯,于是他扒下已经死去的独眼龙衣物,穿在身上,虽然沾染血迹,但也勉强能穿,收拾好自己后,他就要往洞外走。   “嗯呢...”   王愠双脚一顿,他回过头,只见凌清雪表情略有痛苦,她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有些杂乱,再无之前的清冷,看到这番前景,王愠嘴角扯了一下,心道:“你也有今天...”   转头,潇洒离去...   ...   凌清雪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充满春色的梦,这是她十九年以来从未有过的经历,在梦中,她不安扭动着身子,只觉得浑身燥热瘙痒,尤其是胯下羞人的地方,很想有什么东西顶进去,去堵住那个穴儿...   她忍不住这种难堪的诱惑,双腿摩擦根本无法让她止渴,于是梦中的凌清雪,羞红着脸,她脑中不断响起一个声音,没关系,就这一次,放纵一下又如何呢...   于是她咬着贝齿,玉手缓缓向下伸去,缓慢解开腰带,将裤子褪下,手指挑开亵裤,一步一步,她先是摸到一撮毛发,并不旺盛,脑中的诱惑不断催促她快点,马上就能享受到极致的诱惑,于是凌清雪冰清玉洁的玉指,向着那两片娇嫩花朵,抚摸...   “哦...啊...”   一股格外刺激的感觉传递进大脑,她来不及思考,手指就狠狠插入,顿时爽的她大声呻吟起来,那呻吟无比的诱惑娇媚,甚至让她感觉很陌生,这种声音,真的是自己口中发出来的么...   可是,真的好舒服啊...   她感觉自己要陷入这种快感之中了...   就在凌清雪享受着自泄带来的舒爽之时,她突然感觉有人压上她的身子,顿时她定睛一看,却赫然是王愠的脸,只见他脸上挂着淫荡的笑容,浑身赤裸,胯下肉棒来势汹汹,吓得凌清雪小脸煞白,她急忙挣扎:   “不要...不要...”   可是这梦境里,谁又能救她?这本就是她的精神世界啊,出现王愠,也不过是她内心渴望的幻想罢了...   就在王愠扶着肉棒即将插入的时候,林清雪大喊一声:“不要!”   蓦地,梦碎,她醒了过来,凌清雪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检查自身,发现完好无整,这才松了口气,毕竟梦境太真实,一时间让她也有些分不清。   随后环顾四周,却发现这是一个不大的峭壁里,远处还有水流声。   她松了口气,看来,目前是安全了,随后理了理情绪,用冰冷的姿态看向不远处,坐着那个人...   正是王愠,凌清雪想开口问些什么,却发现王愠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脸色一红,底气不足问道:“你...这般看着我作甚?”   却只见王愠一本正经摇摇头,淡淡道:“没什么...”   他用手糊弄着面前的火堆,几根树枝烧得作响,那火烧的旺盛,火焰升腾,照在王愠的侧颜,显得沉着而又幽深,如果将他另一边肿胀的脸忽略掉,那就是分迷人了...   “你们...道姑也会做春梦么?”   凌清雪一愣,随后恼羞成怒,她抓起一块石头向王愠丢过去,咬牙切齿道:“滚!”   ...   沉默,让这寂静的夜里更显得安静。   两人都无话可说,凌清雪本就不是话多之人,而王愠也对她没什么好感,这道姑醒了也不说声感谢,她一个人盘腿打坐,王愠倒也不去打扰。   “喂,你知道这么是什么?”   最终还是林清雪打破了这份寂静,只见她摊开手掌,王愠看去,那上面赫然印着一朵鲜艳的桃花...   “知道。”   王愠没有墨迹,很干脆利落点点头,随后展示自己手上,也有一朵。   凌清雪清冷的眸子眯着,随后便问道:“这是什么?”   王愠没回答,甚至脑袋都没抬,理都不理,自顾自烧着火,这让凌清雪有些气结,她美目愠怒,黛眉皱在一起,好看的脸蛋有些气鼓鼓:“喂,你问话呢!”   顿时,王愠将手中棍子往火里一丢,表情有些不耐烦地站起来,凌清雪瞬间警惕,伸手向后摸去,却没摸到太白剑...   只见王愠不悦看着这个盘坐的道姑,他大声道:“我凭什么就要回答你?是我救了你,你连句谢谢都不说就算了,连我名字都不问,喂来喂去的,没教养...”   “你!”   凌清雪被他这话气的柳眉倒竖,只觉得胸口又有阵气涌上来,差点让她双眼一黑...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忤逆过她,即便是走江湖,别人都客客气气,更不提那些青年公子,众星捧月一般护着她,所以她自小养成了高傲的性格,或许在她眼里,真觉得自己说的话没有问题,当目中无人已成常态,便经受不起再小的挫折。   凌清雪想站起身,恶狠狠盯着王愠,要给他一个教训,不过却被王愠制止了:   “我劝你最好省点力气,否则只会让你自取其辱...”   看着眼前这个少年一副有持无恐的样子,她犹豫了,先天的知觉告诉她,不要冲动,他说的是真的。   于是她又重新坐下,瞪了一眼王愠以后,便细声念起清心咒,平复心情。   王愠看这高傲道姑被自己憋得脸色难看,心里就一阵舒爽,谁叫你刚才删我一巴掌?马的,现在还在疼...   ...   许久,王愠耳边传来一声细弱蚊蝇的女声:“你...你叫什么名字?”   是凌清雪,只见她早已平复好心情,一脸淡然看着自己,那双眸子没有情绪,只不过看在王愠眼里,让他有些不舒服,于是他道:“难道不应该用请字?”   凌清雪低头,沉默,脸上面无表情,不过一双手早就握紧了...   “请...告诉您的名讳...”   她甚至还用上了您字...   王愠笑道:“呵呵,大点声!”   凌清雪顿时脸上的平静就挂不住了,一双眸子仿佛要喷出火。   王愠瞧她要升温,于是急忙道:“喏,总要有点诚意,你平时说话,应该没有现在这般小吧...”   “好,请!说您的名字!”   她咬牙切齿道,现在的凌清雪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十分无耻可恶,在她心里厌恶程度甚至能赶上落花无情了...刚才就应该把他另一边脸也打成猪头!   王愠这才咧嘴一笑:“嘿嘿,我叫王幼麟,记住了哦,只说一遍...”   哼!你还笑,刚才就应该把你另一边脸也打成猪头...凌清雪余怒未消,干瞪着王愠。   “好了,凌姑娘,我也不是喜欢恃强凌弱之人,刚刚不过是王某心中对凌姑娘有些成见罢了,现在这气也出了,咋们之前的恩怨便一笔勾销...”   “哼!”   你最好是!   不过王愠既然要和解,凌清雪也不好再冷着脸,她恢复平静道:“王幼麟,刚才你说你知道这是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王愠不说话,他从胸口掏出一个本子,看也不看,便丢给凌清雪,努努嘴:“喏,自己看吧...”   凌清雪接过本子,她皱着眉头,只因为那本书册封面几个大字“奇淫技巧”...   她简单翻了几页,里面的内容却让她面红耳赤,什么观音坐莲,老汉推车,都是些还算正常的床技,可最让她难以启齿的却是...那什么人体宴啊,口壶茶啊,蜜枣啊,胸乳膏啊,菊花酿啊,神仙酒啊等等五花八门,前所未闻的淫术,每一个单拎出去,都是极度炸裂,于是单纯的凌清雪红着脸将那本子一摔,怒道:   “王幼麟,你故意拿我寻开心?”   王愠却是翻个白眼:“能不能往后看?有点耐心好吧,这是落花无情塞给我的,怎么我看的时候心无杂物?你一个修道的出家人,看见这些东西更应该是心如止水才对,老想些奇怪的东西...”   凌清雪被他说的脸上一阵青红,却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选择性跳过,只寻找最关键的东西,终于,在她快速的翻动下,她看到了那个桃花印记,不过,越看,却让她的眉头皱得更紧。   “双生淫印?”   “中毒者体内会诞生强烈的淫毒,无药物可治,专克青华观莲花台...”   凌清雪小声念着,那句专克莲花台让她明白,落花无情这是专门冲着青华观来的...   “淫毒会随着日积月累越来越深,直到侵蚀大脑,让其变成一个完全不能思考的淫兽...”   “破解之法,唯有与另一位中毒男性交合,双生交融,方才排除体外,交合次数与中毒天数相关...”   凌清雪念完了,不算太长的注解,可是却让她满目愁容,怎么感觉得,这玩意就是写给她看的?随即看向王愠,只见后者也是一脸无辜看着她。   于是凌清雪便问道:“王幼麟,这上面说的属实?”   王愠道;“不知道...”   凌清雪刚先说什么,王愠却道:“后面还有呢...”   她便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拥有淫印的两人,不能互相攻击,中此淫毒者,每日发毒一次,唯有交合可缓解,并随着天数而增加...”   凌清雪:“...”   她长吁一口气,随后不屑一笑:“王幼麟,你说你编出这么一个故事,有意思么?”   王愠一脸疑惑:“故事?”   凌清雪俏脸顿时冷如寒霜:“呵呵,到现在我才知道你的目的,你根本就是和落花无情一伙的吧,就为了...对付我,所以才故意造出这么一出好戏?什么淫印,还需要交合才能解毒?哈哈哈,简直是笑话,你们把我凌清雪当成傻子?”   王愠:“...”   “想得到我的身子,休想!我就算是,都不会屈服的!”   林清雪咬牙切迟道,再看向王愠的时候,眼里再无一丝好感。   王愠摇摇头,双手一摊:“信不信由你。”   “呵呵,你说每日毒发一次,怎么今天我没事?”   王愠耐着性子解释道:“因为我发现我体质特殊,似乎能压制这种淫毒...”   “哈哈哈...滑天下之大稽...王幼麟,我看不起你!”   凌清雪站起身子,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王愠自然忍受不了她这种神态,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爱信不信,于是也是没好气道:“凌清雪,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我承认你长得好看,但别太自信了,我王幼麟行的正,坐得直,堂堂正正,不要污蔑于我!”   凌清雪不说话,她神情冷漠走向外头,末了,回头冷道:“我的剑呢?”   不多说一句,她不想和这种人多说废话。   “在外头...”   王愠也是心情不爽,语气有些冷漠道。   旋即,她便消失在了王愠眼前,看着这个高傲倔强的道姑离去,王愠随口骂了一句:“不可理喻的蠢女人,再管你我就是狗!”   明明是自己救了她,却连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于是他便坐下,独自生着闷气...   ...          第十八章   抱着剑的凌清雪独自走在夜色下,她神色平静,默默运起《莲花台》,月光照在她侧颜,倒显得她有些圣洁,凌清雪便是这样的女子,不施粉黛,冰雪的气质天然,道家素来讲究修身养性,这种超然的气质,是一般女子不曾有。   青华观姑宗众多道姑当中,其实习武之人很少,姑宗皆为出嫁的女弟子,在青华观里更多负责一些女施主前来拜道,大献富甲高官多,信教的太太更是不少,姑宗弟子便为此收取些香火钱,富贵太太出手阔绰,这也是青华观收入主要来源之一。   凌清雪掌管姑宗众多大小事宜,却没想到有弟子遭到奸淫惨死,随行的蓬莱剑阁两位男弟子却安然无恙,凌清雪上门调查时,他们一口咬定是落花无情所为,这也是为何她一路追杀至此。   但眼下她却有所怀疑,落花无情虽然淫恶,却从不下杀手,她一路跟过来,没见落花无情杀过女人,而且刚才洞中那些女子,在两人交战之时,落花无情也没有将其要挟,心中疑惑愈发重了。   “呵呵,不管是谁,杀人偿命。”   凌清雪一声冷哼,在这江湖里,连出家女弟子都下毒手,禽兽不如。   不过心中还有一个疑惑,邓光济为何在铸剑山庄?他不是派了道明阳前来么,却不料到是他本尊在此,凌清雪犹记得她出观之时,邓光济在道门相送,询问需不需要帮助,被她一口回绝,他倒是挺快,但心下却也没想很多,论辈分,邓光济是她师叔,只不过她从来都看不上这个师叔而已,只觉得邓光济是一个十足的伪君子。   她抬头看了眼明月,稍稍辨别方位,便朝着一个处前进,至于王愠,呵呵,早就被她抛出脑后。   不过没走两步,她突然身子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急忙盘腿坐下运功,周身气势翻转,莲花花瓣虚影浮现,将她护在中心,只因她感觉,身体有一股火要爆发,一股无比强大的欲火,直冲身心,让她方寸大乱。   凌清雪的脸颊很快就被染上红霞,她蹙着眉毛,脸上露出难受的神情,《莲花台》的功力流转,让她脑袋清醒不少,只是那股欲火始终都在,让她一向平静如水的内心产生了波澜,她对男女之事不是很了解,平生第一见男子淫根还是王愠的...   淫根?王愠?顿时一想到这里,脑海便出现了他赤裸的身体,那根丑陋之物,越看越在脑海里抹不掉,她不去想,却总是出现在脑中,赶不出去,尤其是现在身子无比火热的时候,一股异样的瘙痒爬满身子,羞红已经布满耳根。   看来是真种了淫毒,凌清雪心中暗自悲凉,天下第一内功《莲花台》都无法抵挡,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一时间气急攻心,她口吐鲜血,功力大破,淫毒瞬间遍布全身,就连仅守最后的清明之处,大脑都不在掌控之中了...   她瘫在地上,浑身通红发热,凌清雪只觉得身子热得出奇,她扭动着,双腿夹紧,难以忍受这瘙痒,胯间,跨间那羞密的地方,好想...她想不出词,可是却觉得自己好像尿了,下面有些湿润...   “嗯...啊...淫根...男人...淫根...”   凌清雪十分迷糊躺在地上,像一条虫,扭着,甚至可以清晰看出,她浑身散发一股热气,蒸腾向上冒着,现如今,她的脑海中,只有淫根了...   “啊啊...王愠...淫根...我要...”   因为她只见过王愠胯下之物,所以无形之中在脑海里就将王愠和淫根等同...   身上太热,让她汗水如同泉瀑,凌清雪再无清明,用手解着自己的衣物,将原本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道袍撕开,乱七八糟,顿时春光大泄,露出里头白色肚兜,而她裤子也被褪下,褪至大腿根部,将她修长白洁的玉腿毫无保留展现,这么一副美人玉体,充满极致的诱惑,渴望求欢的纯洁处子之身,只会让男人失去理智。   脑海中全是王愠,让她要疯了...   “咦,谁在喊我?”   凌清雪听到男声后,勉强恢复一丝清明,她睁开看去,只见王愠正笑意盈盈看着她,居高临下,让她有些失神。   “你...一直都在跟着我?”   王愠目光看她笑道:“总不能真让你死在这里吧...”   凌清雪便没说话了,虽然她对王愠没有好感,不过眼下,能指望就只有他一人了。她努力压制住心底的欲望,不让自己看起来很饥渴,顺手将身上衣物拢了拢,破有些羞涩...   这时却见王愠打量着她半裸的玉体,砸砸嘴笑道:“咦,身子真白...”   “你!”   凌清雪怒视,只不过在淫毒的作用下,那瞪视显得气势不足,甚至还有着挑逗的意思。   王愠随后便道:“不过你放心,我这人,从不做趁人之危这等卑鄙小事。”   眼见王愠喋喋不休,凌清雪勉强恢复的一点点清明,很快就要消失,她眼神又迷离起来,不安分扭着身子,尤其是两条修长玉腿,交织纠缠,嘴里甚至还时不时发出娇吟。   “别...别说了...快帮我...”   凌清雪忍不住催促道,王愠看她憋不住的样子就有些好笑,这还是那位清冷道姑么,初见面她一袭白衣,犹如当世剑仙,所向睥睨,现在却是变成欲女。   他便蹲下,朝着凌清雪道:“那你说,我有没有骗你?你相信我不?”   凌清雪一双美眸盯着王愠,半响咬牙切齿道:“你还说你不会趁人之危...”   王愠双手一摊,无所谓道:“我的确没有为难你,只不过让你明白,这是事实罢了。”   “好,我相信你,你没有骗我...”   王愠这才嘿嘿一笑,在凌清雪目光下,只见王愠一手伸到她胸口,轻轻按下去,顿时,凌清雪发出一声呻吟:“嗯,啊...”   身子被男人触碰,对于现在的她来讲,无意识火上浇油,王愠感受到她身体的滚烫,也是吃了一惊,仿佛蒸熟一般,瞧她忍受的样子,并无多少痛苦,让王愠不由得正视她,凌清雪的确强。   在王愠施功压制淫毒的时候,凌清雪却是脑子烧坏一般,她扭着身子,就往王愠身上缠,嘴里喃喃自语:“淫根...淫根...”伸手就往王愠裤裆抓去,这便将他吓一跳。   王愠急忙爬开凌清雪火热的身子,并喊道:“凌姑娘,你醒醒...”   可被淫毒占据脑海的凌清雪那还能听清王愠的声音,她不管不顾,一心就往男人裤裆里钻,这让王愠欲哭无泪,既要为她压制淫毒,又得忍受美人的诱惑,简直是正人君子啊...   不过不得不说,凌清雪胸脯手感的确好,而且,她抓着胯下好舒服啊...   就在凌清雪扒开王愠裤子,凑着脑袋就要咬上去的时候,王愠一个手刀打在她脖子上,让她昏厥了...   看着昏迷不醒的美人道姑,王愠摇摇头,无奈道:“唉,麻烦...”   却又感觉值得,交好凌清雪,对他以后江湖行,方便不少,他也不想一下给她解开,身边跟着这样一个高手,心里安稳不少。   于是就背着美人道姑,向着方才那栖息之地走去,大半夜里,月明星疏,背着一位浑身燥热的美人,让王愠心里也想入非非,没走两步,额角便渗出汗水,因为这道姑,睡梦中,在舔他耳垂!   她柔软的舌头,温软的口唇,包裹一截耳垂,再加上那若有如无的淡淡幽香,来自凌清雪身上女子独有的幽香,差点让王愠理智失守,恨不得把她放下,狠狠肏弄,王愠也不是什么定力很强的人啊,身负狐脉,平日里的冲动,都只能靠着意志压制。   “凌姑娘呐,凌姑娘,你便安分一些吧...”   月色下,他边走边叹气。   ...   不知睡了多久,当凌清雪再次睁开眸子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暖暖的,她转过头,只看见一团火堆,烧的作响,驱赶了周身的寒气。   凌清雪漆黑的瞳孔,倒映着火焰,她看了很久很久,直到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她转而看去,王愠离她不远处,笑吟吟看着她,两人对视了一下, 她很快转过脑袋。   “凌姑娘,你醒了,身体如何?”   凌清雪默默坐起身子,突然,她笑道:“你的确是一个好人。”   王愠一愣,摸摸脑袋,随即也回应:“你知道就好...”   两人话音落下,便是一阵沉默,王愠和她不熟,凌清雪也不是主动说话的人,似乎,如同刚才,只有王愠径直朝里头加着柴火。   “王愠。”   耳边响起凌清雪的声音,王愠抬起头看向她,只见道姑目光灼灼看着他,随后她道:   “我饿了。”   王愠顿时深吸一口气,他反问道:“你饿了,与我何关?”   凌清雪用最认真的眼神看着他:“你是好人。”   王愠顿时有些失笑:“你...”   有些被气笑了,关键她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似乎本就该如此,而凌清雪就这般看着他,目光也多少带着些笑意,似乎断定,王愠一定会想办法给她弄来吃的。   只见这棕衣少年坐了片刻,便将木棍狠狠往地上一甩,有些怒道:“这大半夜,我上哪儿去给你弄东西吃?”   凌清雪依旧一副一所当然的态度,她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态,靠在墙上,闭着眸子,似乎在休憩,越是这样,越是让王愠气急,最终,他还是出去了,凌清雪瞧他气急败坏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盛...   片刻,她看着浑身湿透的王愠手里抓着几条鱼,那脸上的幽怨还没散去,他没好气的烤着鱼,很快,鱼就熟了,他递给凌清雪一条,清冷道姑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随后皱眉道:   “好难吃...”   “凌清雪,你够了!”   洞里传来王愠气急败坏的声音...                   第十九章   “不去看看?”   竖日一早,王愠跟着凌清雪,他们看着铜山顶,那上头传出阵阵洛铁之声,似乎有人在上头锻剑。   王愠瞧凌清雪目光看着上头出神,便问她,凌清雪没说话,只是摇摇头,她道:“我此行不是为此,上头有邓光济在,出不了什么问题。”   “更何况,我有它。”   凌清雪说完,将太白剑置于胸前,长剑凌厉,在白日下闪着寒芒。   王愠看着没说话,不过随后就听凌清雪道:“上面有一人,我不想见她。”   “谁?”   王愠想都没想就问出了口,凌清雪回头冷冷瞪了他一眼,开口道:“我娘。”   “你...哦哦,是她...”   王愠方才恍然大悟,顿时凌清雪便逼近,她目光灼灼,盛气凌人盯着王愠道:“你认识她?”由于靠的很近,让王愠眼睛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凌清雪那张绝美容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不过王愠不敢,他后退一步,讪讪道:“不不...不认识...”他定然不会说,与你娘有床上之欢,说完感觉就要被凌清雪打死。   “你最好不要与她有任何交集。”   “这是警告?”   凌清雪看着他漆黑的眸子,深深道:“不,这是劝诫。”   说完便不再言语,而是径直向前走去,王愠看着冷冰冰的样子,不好多说什么,便快步跟上去,大喊道:“喂,去城里一趟吧...”   “做什么?”   王愠道:“拿东西。”   ...   两人很快就到了城门前,看着外头巡视的卫兵,王愠躲在凌清雪背后,对她悄咪咪道:“你等下我...”   一城少至五千六千精兵,湘云城不算大,没这么多卫兵,三千最少,更何况各地设有御天府办事处,高手只多不少,王愠不敢光明正大进去,跑至不起眼的地方乔装打扮,很快,英俊神秀的一位少年,转眼就变得平平无奇。   等到王愠再回到凌清雪身边时候,却只见她手拿一纸...   “王愠,朝廷一级通缉犯...”   她面无表情道,旋即一双清冷美眸盯着王愠,凌清雪身上气质很独特,始终散发一股傲然,她那姣好的容颜上,始终冰冷,不过也正是这种性格,才让她看起来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难以高攀。   “如果我将你交给官府,岂不是发财了?”   凌清雪淡淡道,她那眼神,看得王愠心里很不舒服,就像...慕容嫣黛最后那一幕的眼神。   “凌...凌姑娘会缺这一千两?”   凌清雪沉默片刻道:“我青华观一年香火钱,也不过几百两...”   王愠听后没说话,他不太懂江湖当中,这一千金代表什么,他出身皇城,金霄城挥金如土,区区千金在他眼里,不过一夜酒水钱罢了,如今在看,是自己懵懂无知了。   但他也听出凌清雪话里意思了,本姑娘没钱...   于是试探问道:“凌姑娘,我...出一百两请你护我周全,如何?”   凌清雪没接话,只是眸子看着远处的城门,半响才道:“你当我是护镖的?”   她何等身份?要知道在江湖里,能请一位宗师高手作为护卫,可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更何况这宗师还是天下十大高手之一。王愠随后笑道:“凌姑娘,反正在寻找解药之前,你要与我同行一段时间,不如就当我雇你好了。”   “走吧。”   说完径直就朝着城里走去,王愠也摸不准凌清雪是什么想法,不过若是让江湖里众人知道,王愠出百两金就能得到青华观姑宗掌门贴身护卫,定然会惊掉下巴。   要知道,不久前武帝盟少盟主方修明携重礼邀请凌清雪出山,都未能见得一面。   至于王愠何为说花一百两,是因为他身上真有一百两。   ...   很快,两人就到了王愠落脚的客栈,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间,不过,入房一瞬间,就闻到了一股酒味。   王愠眉头一皱:“有人来过?”   他旋即想到楚老,不过楚老一早就和他分开,心下想到可能另有其人,于是打量起四周。   可是环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就连房内布置都是他走前的样子。   风不语静静放置在桌上,那把青色长剑,寒芒毕露,王愠看了一眼,转身就去找李沐苏了。   那只小狐狸此刻摊在床上,打着瞌睡,大白天的居然在睡觉?王愠只觉得疑惑,于是俯身查看,却发现青色小狐狸身上一股酒味,她原本清亮的皮肤,也变得有些红晕...   “娘,娘!”   他推了推小狐狸,只是她睡得太死,用抓力扒开王愠手,继续睡昏睡,甚至还打酒嗝,看样子是喝多了,王愠从未见过娘亲喝酒,但如今发现,她酒量应该不好...   无奈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小狐狸为什么要喝酒,还喝得这么醉,但肯定不能在耽搁,只好抱起她,让李沐苏在自己怀里,找个舒服姿势,继续睡。   而凌清雪自然也跟着进来,不过她一进屋子,目光却是盯在桌上那把剑上,一手拿起,抽开,顿时风流转动,剑气四舞,甚至在一旁的桌椅割出一道道细小口子。   “风不语?”   凌清雪声音当中带着些惊讶,她目光灼灼看着把宝剑,风不语也是名剑谱上一把名剑,只不过退隐江湖十多年,却没想到,在这里,这个不起眼的少年身上,能看到这把曾今名震江湖的宝剑。   当年南北双剑争雄,风不语就已经位列天下,世间只有北剑雪无双能与之匹敌,传闻这把剑在南剑独孤雁手中,剑气如同暴风,卷的大江倒流,一剑削平群山头...   后来更是由其徒弟传承衣钵,风仙子再次执起这把剑,搅得江湖腥风血雨。   风花雪月,虽纵横江湖时间短暂,但四位仙子可是成为全天下女侠的榜样,凌清雪也不例外,她自小也是喜欢听风花雪月的故事,成为她的剑道启蒙。   不过如今也只有月仙子还在江湖当中,也是很多年不走动了。   凌清雪和月仙子南宫沁鸟并称为绝代双骄,但两人不是同辈,凌清雪见了南宫沁鸟也要喊一声师姑,其中关系颇有些渊源...   “这把剑,为何在你身上?”   凌清雪问道,她这才注意,王愠抱着一只青色小兽,于是眉头一挑:“你还养狗?”   王愠顿时苦笑不得:“这不是狗,是狐狸!”   “哦,你养狐狸做甚?难不成也信了那些个故事,想着它有一天变成人报答你?”   说完有些嘲讽看着王愠,穷书生的故事,她倒也见过。   “你不懂...”   王愠抱着青色狐狸,不愿多说,不是她有一天能变成人,而是她本就是人,还是自己娘亲...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王愠眼见凌清雪直勾勾盯着自己,看来也隐瞒不了,于是便道:“这把剑是我娘给我的...”   “你娘是风仙子?”   这回,凌清雪倒是吃了一惊,她一向清冷的容颜,露出几分失态,原本以为王愠平平无奇,没料到...   “怪了,怪了...”   凌清雪直摇头,王愠看着这幅样子,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于是问道:“怎么了?”   “既然你娘是风仙子,那你武功为何还这般差?”   瞧着凌清雪一本正经的想缘由,王愠胸口就一股闷气出不来,他脸色难看道:“是我不努力,行了吧...”   说完就从她身边,径直离开,徒留凌清雪留在原地,她黛眉微蹙,喃喃自语:“又没说什么,生什么气?呵呵。”倒也不怪凌清雪,只是她天赋太高,是这世间少有的武学奇才,所以才在如此年纪,跻身江湖十大高手之列,王愠天赋虽谈不上多高,但也不算差,如果努努力,未来五年还是能步入宗师...   等凌清雪找到王愠的时候,他已经备好了两匹马,她旋即问道:   “你去哪儿?”   王愠看着她道:“你知道雪魔在哪里吗?”   凌清雪摇摇头,她也不问王愠要找雪魔做甚,拿着太白剑翻身就上了马,半响才道:“御天府在江南联合武帝盟诛杀江湖恶徒,名单上有雪魔,届时三大剑仙,十大高手都会出动,你可以去那边打探消息。”   随后补充道:“如果你不怕的话。”   王愠瞬间望向凌清雪,有些不可思议道:“为什么?怎么突然...”   凌清雪淡淡道:“星神宫是此次行动发起者,据传是得到了女帝的命令。”   王愠听后暗自握紧拳头,什么女帝令,无非就是慕容嫣黛要赶尽杀绝,借助全天下的力量,去对付雪魔,追杀她一人。   他顿时看向凌清雪:“你也会去...吗?”   凌清雪没正面回答,只是道:“青华观是邓光济为掌门。”   王愠随后道:“我不希望你参加...”   凌清雪一向清冷的神情有了些变化,她居高临下反问道:“为什么?”   王愠只是目光坚定而又幽深道:“我要找到她,带她走。”   ...                   第二十章   王愠和凌清雪一齐踏上前往江南的路途,江南风清水秀,不过北方的寒风,还是吹了过去。若是说谁能代表江南几州,那一定是苏州,苏州城有着千年古城的名誉,诸多富商居住于此,是大献王朝最富饶的地方,与国都金霄城相比,这里少了几分肃穆,更多了人和,御天府总督便在苏州召会各门各派,举行除魔大会。   而苏州总督,名为南宫怀甫,南宫家族在苏州是为最大的家族。   一辆马车缓缓行在街上,那略微苍老的手掌掀起帘子,随后,老人看着窗外,外头飘起小雨,天气阴冷。   “咳咳...”   他咳嗽了几声,   “老爷,还请注意身体,外头风凉。”   一位侍从道,这位老人身穿官服,他虽年老,不过那双眼睛,却是奕奕有神:“子义,今年这冬天似乎来的有些早...”   子义却是笑道:“老爷,不早了,现如今,到了十一月,这天呐,是要凉了,不久还会下雪呢...”   老人却道:“往些年,苏州城都不冷,不过,唉...”   说罢,叹了口气,子义为老人扇着火炉,那炭火燃着,散发的热量,温暖了整个马车,子义便道:“老爷,此去进了皇都,女帝陛下倒是称赞公子许多,是有意升公子进朝为官么...”   这位老人正是苏州总督南宫怀甫,太后登基称帝,江南八州无一不入朝敬拜,原本他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去的,新帝登基,难免会大动干戈,出些新政策,不过倒也算是多虑了,女帝娘娘单独会见了他们各府总督,倾听汇报政绩,时不时提出意见,更是大肆赞扬他们功绩,不过最终也是口头上表示。   南宫怀甫道:“子义,你跟着我身边这么多年,以你之见,明儿如何?”   南宫明是南宫家族次嫡子,南宫沁鸟的亲弟弟,子义知道,这是南宫怀甫考验自己,于是斟酌便道:“明公子自小聪慧,熟读诗书礼易,其才能不输诸葛景怀,不过...”   子义先是赞扬南宫明才能,却还是留有悬念,等待老爷发话,南宫怀甫淡淡道:“你说。”   “明公子自小是金贵,夫人疼爱有加,长大以来,从未受过挫折,再加上大小姐更是百倍呵护,依下人拙见,明公子锋芒毕露,是好事,却也不算好事。”   南宫怀甫这才道:“哦?子义,什么是好事,什么又是不好之事?”   子义接道:“锋芒毕露,明公子做事便不会怕,干大事业更有魄力,此为好事,不好之事吧...倘若进了朝廷,以明公子的性格,恐怕会得罪人,公孙家...正是如此...”   “老爷,这只是我一介下人愚见。”   南宫怀甫笑笑:“子义,你说得对,明儿的确如此,我当初便想,将这苏州交给他,有沁儿在,南宫家还能辉煌,不过,去了一趟皇都,我这心里,总归多想...”   子义道:“老爷这是?”   南宫怀甫平静道:“金霄城当年的世家,如今...”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眸子里,早已说明一切,王家满门抄斩,早已不是什么稀疏平常的事了,曾今以忠义闻名,率军抵挡北方蛮夷二十余年的王老将军,兵归卸甲后,却没能落得个善终,要知道,王家祖先,跟随先帝打这天下,却是拒绝了封疆,毅然而然归隐,每代王家子弟,更是领兵打仗的人才,王家在大献,就是大将军的代称,当年朱兰国祸,也是他们王家平反,一万精兵,全灭五万人马...   “明儿入朝,兴许,不是好事呐...”   南宫怀甫一叹,他们南宫家族在苏州苦心经营多年,才有如今的局面,他心里只想着自己孩子能够稳住苏州局势,将来能够接替他...   “对了,沁儿回来了?”   子义恭敬道:“老爷,您在入朝后没几日,大小姐就回府了,现如今,应该在望月楼。”   南宫怀甫露出淡淡笑意,若是说谁在南宫家族能让他十分满意,就只有这位嫡长女,江湖尊称月仙子的南宫沁鸟了。文武双全,国色天香,只是可惜是女儿身。   “对了,老爷,方家又来人,说是再详谈小姐的婚事...”   南宫怀甫没说话,目光深沉,见自家老爷不说话,子仪就没再多嘴,这种事情虽说是两个年轻人之间决定,不过最终,还是得老爷子答应,如今南宫怀甫不点头,这事定不了调。   方家,就是武帝盟之主,当年方剑情被雪魔斩杀于黄山,武帝盟就失去了领袖,不过好在其子方修明天赋过人,这些年来,也算是稳住武帝盟的局势,不过却始终没有步入宗师,更是挤不进江湖十大高手之列,当年他爹好歹被尊称为三大剑仙之下第一人,那时候武帝盟可谓是辉煌到鼎盛,势力庞大,就连御天府都要给几分面子,现如今落魄不说,就连年纪小于方修明的凌清雪都压他一头,位列江湖十大高手之一,风头茂盛,怎能不让人起异心?   堂堂江湖第一联盟,领头的始终没个高手...方修明虽然倒也有个江湖三大公子的美誉,但终究压不住呐...   于是近些年,他便疯狂追求南宫沁鸟,不惜砸下万金,在绿柳湖上高调表达情意,让整个江湖都知道,更是屡次结好南宫家族,无论族中谁人出行,都有专人护送,更是在苏州为南宫沁鸟修建江南第一楼,望月楼...   等等之事,只为娶这位月仙子过门...   其中缘由倒也很简单,南宫沁鸟身为宗师境界,江湖十大高手之一,又是曾今名誉江湖的风花雪月,在江湖中地位颇高,三大门派都要交好,未来更是有机会挤进剑仙之列...   这些怎能不让人心动,虽然吃软饭名声传出去不太好听,但方修明眼下肯定是要借助南宫沁鸟稳住武帝盟,不然早就分崩离析,各自为王了。   南宫老爷子一直瞧不上这些江湖中人,人尽皆知,当年也是极力反对南宫沁鸟学武,在他的观念里,姑娘就应该弹琴书画,相夫教子,好在南宫沁鸟闯出名头了,不然,老爷子早就给她安排婚事了。   ...   “凌姑娘,去苏州还有几日路途呀?”   一处枯草地,有位白衣道姑盘腿打坐,她眉目清冷,紧闭着双眸,头发竖起,绑了一个发箍,道姑长袍宽厚,遮住她修长高挑的身子,而她后面,一位模样绝美的少年双手放在她背上,王愠摸着她温软如玉的身子,嗅着那沁人心脾的女子幽香,心中不由得多看几眼,凌清雪不属于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很惊艳的美女,但是她俏脸娇俏,眉目恰到好处,同时遗传了一丝丝她娘的妩媚,只是平日冷着脸惯了,很容易让人忽视,王愠是与她相处多日,仔细打量才发现的,毕竟他可是上过她娘...   “不出意外的,五日之内。”   凌清雪闭着眼睛,淡淡道。   “哦...”   其实王愠为她压制体内淫毒,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他只不过是想多摸她一会,才骗了她...只能说少年的心思,虽多,却不坏。凌清雪和他一路走下来,王愠发现她是真的冷淡,基本就不和他说话,两人之间总是隔着一段距离,一天之中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接触她。   青色小狐狸则是在一旁的石头上懒洋洋躺着,日光照在她身上,很舒服,她打了个哈欠,眯着狐媚眼,看着一本正经的王愠和一言不发的凌清雪,眼里似乎带着笑意...   “什么时候好?”   半响,凌清雪忍不住发问,她眉头不悦皱着,两人都快一个小时了,而且,身后这家伙越来越不老实,刚才她能明显感到,那双覆在她后背的手,在轻轻摩擦...   “快了快了,凌姑娘你再等等。”   王愠急忙道,他生怕凌清雪发现他的意图,于是急忙调整坐姿,凌清雪则是无奈摇摇头,还有求于他,只能忍。于是默默在心底念起清心诀,平复心情。   “啪!”   “王愠!”   随着一道女声清冷的怒斥,凌清雪脸色羞红瞪着王愠,她咬着下唇,身子在轻颤,似乎是被气的不轻。   “对不起,对不起,凌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某位少年捂着一边脸,急忙认错,然后拉开距离,边跑边道:“凌姑娘,我去给你准备午饭,你等等...”   “你!”   凌清雪气的牙痒痒,刚想起身去追,却又强忍着坐下了,转念又想,直打了一巴掌,真是便宜这小子了,凌清雪为何如此生气,这点一旁的青色狐狸倒是看得清清楚楚,她眸子中的笑意越发浓厚,刚才王愠使了个小把戏,不仅用手摩擦凌清雪的背,还不动声色往上滑,双手探进她的衣领...   难怪她这么生气,换做是别的男人,早就一剑刺死了,这家伙居然敢在祛毒的时候调戏她,真是胆大妄为,可偏偏凌清雪还拿他没办法。   而远去的王愠,看了看自己的手,在鼻子上闻了一下,嘿嘿一笑,手感不错,心中暗道...                            第二十一章   “小二,上两壶茶!”   官道驿站,凌清雪与王愠落座歇息,只不过王愠用斗笠蒙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驿站外头,还张贴着他的通缉令。   “好勒,两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店小二热情招呼着,王愠刚想说话,凌清雪便止住,她清冷道:“一盘青菜,一盘豆腐,一盘韭菜,两碗米饭。”   全是素菜,王愠听后想着再叫一份肉食,却被凌清雪眼神生生止住,随后她在桌上拍下几块碎银道:“还不快点!”店小二急忙点头下去,没多问,毕竟这姑娘一身道袍,不吃荤菜倒也是正常。   王愠却露出一个苦脸,他嘟囔道:“嘴里都快淡得没味道了,天天吃菜叶子...”他要吃肉,娘亲一定也想吃肉,对吧,他摸了摸怀里假寐的青色小狐狸,小狐狸安静躺在他怀里,柔顺的毛发泛着青色光泽,眼见小狐狸没动静,王愠又忍不住捏了捏她肚皮,这下算是把她惹得恼怒,张开嘴就冲着那只咸猪手咬了下去。   “哎哟...轻轻点,娘...”   小狐狸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似乎在说,你给我老实点,别乱摸,我是你娘!王愠哭笑不得,你身上那个地方我没摸过,我还帮你洗澡呢...   小气...   倒也没生气,只觉得这样的娘亲有些可爱,相比以前常年不说话,化为原型的李沐苏,多了几分人情味。   凌清雪看着王愠和狐狸打闹,默不作声,只顾自喝着茶,她身姿高挑,束发颇有一股凌厉的英气,举手投足皆是生人勿进的气势,在这个小小的驿站里,凌清雪比外头都冷。   很快菜就上齐了,满桌素菜,王愠虽不喜,但还是要填饱肚子,他先喂饱了小狐狸,面对这几盘素菜,小狐狸倒是吃得津津有味,让王愠不禁疑惑,你是假的狐狸?哪有不吃肉的狐狸...   两人之间平淡无言语吃着,不一会,驿站外头又有来人,只听店小二惊恐的声音道:“哎,几位官爷,里边请,里边请。”   王愠不动声色侧目,却发现,竟然还是熟人,只见领头的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官,她身穿黑色金纹官袍,头戴官帽,腰佩一把紫青宝剑,这不正是御天府五大高手之一,紫衣剑慕宸紫么,她怎么在这?   与慕宸紫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五人,王愠仔细打量,其中有两人和慕宸紫是一样的打扮,看样子都是天字一品,御天府天字一品可是大官,在朝中虽只有正三品级别,但直隶属于皇帝,以前是听候周王调遣,太后上位后,就直属内阁,只有她才能调动,御天府是衙门,属于刑部主司,在大献能统管各州府所有衙门,说简单点,就是全国衙门他们都有权利调遣,而且御天府抓人有着赦免权,不管你是什么官,就算是一洲总督,没有证据都能直接带走,属于是先斩后奏,所以地方官员是最怕他们,但凡有御天府高官出行,都是瞻前马后,鞠躬尽瘁,生怕有半点差错,葬送自己的前程。   在大献一直有一个说法,碰到御天府天字一品捕快出皇城办事,视为朝廷亲差大臣。   这下一次性见到三位,倒是让王愠心中疑虑,是什么大事,让御天府几乎倾巢而出,随即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冲着雪魔去的吧...   凌清雪说过,御天府总督武洛阳已经去了苏州,召集江湖各大门派商讨议事,三大剑仙都会到场。这可以说是整个大献所有的战力,为一个区区雪魔...   王愠叹了口气,强装镇定喝了口茶,倒真是赶巧,不过走官道遇到官差,是难免之事,他之前一直走的小路,这次前往苏州,也是为了节省时间,他要最快速度找到祝鸿雪,告知这一切,并带她走。   慕宸紫那一桌倒是点了不少菜,她眉目似剑,面庞凌冽如山间雪,艳丽若晴时日,官帽之下,散发着一股正然之气,黑衣翩翩,谈笑间有潇洒之意,真是位英姿飒爽的女官,和之前王愠所见略有不同,那时候在周王府,她化了较为柔和的妆容,现在这副模样,才是她真正的样子吧。   王愠偷瞄的时候,心中暗自和凌清雪比较起来,单论美貌,是不如这个道姑,毕竟凌清雪年轻,身上还有一股隐世的高人气息,举手投足十分淡雅,慕宸紫就比较随意,更像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侠女,当然她也不是没有优势,起码胸前那对兔子,要比凌清雪饱满不少...   他们五人,另外一人是雷光剑杜门,还有一位表情严肃,不怎么说话,自顾自喝茶的王愠不认识,但见他手指长而消瘦,皮肤黑而坚硬,王愠想到应该是常年练手之人,御天府以此闻名便只有铁鹰爪尚鹤鸣了。   这三位都是天字一品,单领出去,差不多是巡抚的官差,眼下齐聚一堂,却不知商谈什么。   慕宸紫原本脸上带着笑意喝茶,不过随后眉头一皱,表情慢慢收起来,她出身衙门,本来就对周围事物敏感,王愠虽说是偷瞄,但还是被她敏锐的发现了,于是不动声色看过去,只见不远处,那桌坐着两人,一人白衣道袍,清冷如冰,慕宸紫多看了几眼,因为这女子气势竟然不输她,甚至隐隐压她一头,让她暗自搜索,此女改是什么身份。   不过打量一会还是移开目光,因为不是她偷窥,只见她看过去,这桌另一边,坐着一位黑衣人,那人很神秘,浑身被黑袍笼罩,甚至吃饭的时候,头上的斗笠都没有摘下来,她皱了皱眉,随后四目相对,慕宸紫能明显在对方遮掩之下,那双眼睛有些慌,她心里冷笑一声,便想过去查一查那人的身份,但刚起身,就看见一只青色狐狸...   是他!心中一震,慕宸紫认出王愠身份了,其余几分看着她站起来,问到:“慕大人,怎么了?”   慕宸紫收回目光,平静道:“有些内急,失陪一下...”   随后意味深长看了一眼王愠,王愠知道人家这是认出他了,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读出了那个眼神的含义,于是他小声跟凌清雪说道:“凌姑娘,我去趟茅厕...”   说罢,就抱着青色小狐狸离开了。   驿站外,王愠逛了半天,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见那位黑衣捕快,于是便上前:“慕大人,好久不见。”   慕宸紫打量了一会他才道:“果然是你。”   随后王愠摘下斗笠,正是那熟悉的俊美少年,他对着慕宸紫笑笑:“我还要多谢慕大人的银两。”   原来王愠身上的钱是她给的,慕宸紫摇摇头,她道:“一点心意...”顿了顿:“你...倒是长大不少...”看着这位面色有些沧桑的少年,她只觉得眼前之人,和在金霄城那时候变得有些不一样,那时候他意气风发,现如多了几分阴郁。   而且貌似长高不少,以前她们差不多高,现在王愠比慕宸紫还有长半个脑袋。   王愠笑笑:“人总是会长大的。”   慕宸紫点点头,看着他怀里懒散的青色狐狸,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两人立场不同,她为朝廷卖命,没缉拿王愠就已经是尽了最大的情分了。   王愠这时问道:“你们这般大张旗鼓,是有什么事么?”   慕宸紫眉头皱了起来,她叹道:“朝廷有令,诛杀雪魔。”   王愠顿时疑惑道:“那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吧...”   只见慕宸紫幽幽道:“雪魔在东海杀了四洲总军都尉秦天衡...”   王愠顿时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只见慕宸紫接着道:“东海秦家哭丧都哭到金銮殿了,陛下才下令,让星神宫带领御天府,缉拿雪魔,势必还秦家一个说法。”   “星神宫都出动了?”   王愠这时才意识到,事情已经变得十分复杂了,慕宸紫点点头:“星神宫四位祭祀出动了三位,加之我们御天府...”   王愠脸色变得有白,他强颜欢笑道:“那你们,这也不是去东海的路吧...”   慕宸紫道:“卯兔大人召集全江湖门派,让他们也出一份力。”王愠苦笑摇摇头,只觉得现在,全天下都与祝鸿雪为敌,他又该如何带她走呢。   原本还想着去找南宫沁鸟,但眼下,却是再也不敢将她也脱下水,这已经不是一个月仙子能解决的了。   慕宸紫随后问道:“你...打算去哪儿?”   如今王愠的通缉令还没撤,她问这话倒显得不合适了,但王愠却也没掩饰,慕宸紫也算是现如今,他唯一能帮上门的熟人了吧。   “去江南苏州。”   慕宸紫听后神色踌躇,她道:“你疯了?”   王愠摇摇头,他道:“我要去找雪魔,带她走。”   慕宸紫没说话,她看着王愠,半响才道:“祝你好运...”   两人眼见出来时间有些久,便也不再闲聊,领走之际,王愠突然问道:“如果以后我们兵刃相见,你会对我出手吗?”   于理,慕宸紫应该出手,但两人之间...她摇摇头:“不会。”王愠听后露出笑容,而这位英姿飒爽的女捕快却是难得的脸上浮现羞涩,她正色道;“你别多想!”   说完就快步离开了,王愠叹口气:“我多想?恐怕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第二十二章   三个多月前,金霄城。   王愠骑马而行,一身蓝色锦衣,腰挂玉佩,头戴冠玉,面色温润,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街上,惹得不少小姐偷瞄,金霄城无论何时,都是一副安泰繁华的景象。   王愠骑马不往最为热闹的地方去,而是向着一处清幽地方走,很快,眼前就出现了一个院子,这院子坐落江边,清幽静雅,虽没那些高官富丽堂皇,可是却也别具一格,院落不大,至少在遍地达官贵人的金霄城里,不大,不过却很精致小巧,适合幽居。   王愠在旁将马匹拴住,走到前头敲敲了门,很快里头就传来一个声音:“谁呀...”   大门缓缓打开,一个侍女打量着王愠,打量这位俊美少年郎,王愠和善笑了笑,他开口问道:“这是慕大人的院子么...”侍女点点头,问道:“嗯,您是?”   王愠掏出腰牌,他笑道:“我受慕大人之托,来办点事,走,我们进去吧,总不能一直待在外头。”他出示腰牌的动作很快,侍女也没看清,王愠就收起来了,其实他随便掏的,他根本没有得到慕宸紫的允许,这处院子也是他私下打听。   侍女虽然心有疑惑,但也不敢真的阻拦,金霄城官多,走在大街上,随便就能碰上什么什么官,更何况他提到慕宸紫,这里不常有人来,但一来人,便不简单。   进了院子,没走一会,就听见前头传来一道女声:“碧儿,谁呀...”   随后映入眼帘就是一位妇人,这妇人身穿一袭淡黄衣裙,头发挽起,一根木簪斜斜插着,耳垂上坠着几颗宝石,她面色秀丽,白皙肌肤如脂玉,脸蛋透着红润,看上去保养极好,妇人脚步轻盈,端庄得体,柳腰摇摆之下,浑圆翘臀引人注目,一双玉腿修长,不知为何,王愠脑海中浮现一个词:沉鱼落雁。   只不过唯一美中不足便是她的双眸,一道剑痕清晰可见,妇人也因此双眸失明,她闭着眼睛,侧耳倾听,虽看不见,可是却丝毫不影响她走路,看来是十分熟悉这处院子。   “夫人,有位公子说是找慕大人有事...”   侍女低声道,妇人听后款款来到王愠面前,施了一礼,她声如黄莺,轻启红唇道:“公子,你应是找错地儿了,紫儿不住这里。”   王愠看着这风姿卓越的美妇人,笑道:“夫人,我没找错。”   妇人听后沉默不语,她双手交织在身前,端庄美好,倘若不是双眸的剑痕,她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那剑痕倒是坏了她不少美感。   “碧儿,送客。”   突然,妇人声音冷淡,她面色漠然对着王愠,像是见到什么十分厌恶的事情一般,侍女听后自然不敢忤逆,于是就要请王愠出门。   “等等,夫人,你这是何故?来者是客,莫非这就是夫人的待客之道?”   只见黄裙妇人冷笑道:“呵呵,客人?你们不过是一介小人,做那卑鄙无耻之事...”   “哦?卑鄙无耻?夫人怕是冤枉好人了...”   王愠面色如常辩解道,他依旧笑呵呵,看着这位风韵犹存的美妇人,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高耸的胸脯,挺翘圆臀,美妙的曲线,都无疑不是极品。   妇人不理会,只是道:“送客!”   就在侍女要请王愠离开的时候,他突然欺身上前,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美妇人被王愠这冲动吓了一跳,她往后退了一步,以为他要做什么坏事,旋即用手挡在胸前,作出格挡的姿态。   “呀,夫人...”   侍女不小心惊叫了一声,王愠这时露出得逞的笑容,他一手抓住美妇的玉手,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不过被男子这般轻浮,让这位眸子失明的妇人有些惊慌,耳根旋即染上一抹红润,她道:“你...你要做什么?”   王愠抓着妇人手掌观察了一会,才开口笑道:“你果然会武功...”   原来他是要看这妇人手掌,只见那只玉手上,拇指根部不少茧,一看就是常年练剑所致,王愠手上也有,他自然清楚,美妇人听后却有些慌张,她矢口否认道:“我...我不会...”   “呵呵,妇人别装了,你我对峙这会,若是寻常柔弱女子,早就摔倒了,不过妇人却步伐稳定,下盘扎实,手腕劲道有力,刚才抵挡的姿态,我没看错的话,那是一招手剑吧...”   美妇人被王愠说得脸色通红,半响才泄气一般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王愠笑了笑:“这样才对嘛,我说过了,我此番,是来帮慕大人的...”   “帮...紫儿?”   美妇人听后一愣,旋即有些疑惑,这时王愠道:“夫人,总不能让我一直站着说话吧...”随后美妇人叹了口气,便领着王愠向院后走去。   ...   幽静小院,两人面对面而坐,桌上摆放着一壶茶,王愠喝了一口道:“事情就是这样,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何一定要待在金霄城,不过慕大人被那个纨绔子弟那般欺辱,想必你也不好受吧。”   美妇人则是一直听着,她虽看不见,但表情却满是纠结,黛眉蹙着就没缓下过,一双玉手紧紧抓着衣裙,等到王愠说完,她才道:“谢谢你,和我讲了这么多...”   王愠不动声色看着她,问道:“谢我做什么?”   美妇人这时朝他露出一个笑容,若不是双眸的剑痕,王愠真要心动,她道:“若不是你和我讲这么多,恐怕我还一直不知紫儿为了我,忍受这么多苦,她如今...在这金霄城有了家室,有了孩子,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连累她...”   此话倒也是没错,慕宸紫和御天府总督武洛阳成婚许久,两人孕育有一儿一女,不过她背地里做出这等背叛家庭的事,定然有所苦衷,王愠本来不想管这事,不过他心软,看不了堂堂紫衣剑受欺辱,于是就暗中调查,才打听到这妇人的住处,当然在他也是有私心的。   朱鸿那个废物,王愠一直都看不起,这次正好整他...当然,王愠是不会告诉别人其实是羡慕了?   ...   等傍晚慕宸紫来的时候,她先是看见府外拴着一匹马,心下疑惑,一进了院子就问道:“碧儿,那马匹是谁的?有人来了?”   碧儿道:“大人,有位公子来了,说是找你办点事...”   慕宸紫眉头一皱:“找我办事不去御天府,来这里做什么?我师父呢...”   “和那位公子在院中谈话...”   慕宸紫听后,当即提着剑,风风火火就冲了进去,等到她感到院中的时候,只见一位黑衣少年坐在一位端庄美妇人前,梁然谈笑风生,仅从言行举止上,甚至还能看到美妇人时不时被逗笑...   这位紫衣剑当即气冲冲上前,她单手一把按住王愠,压在石桌上,厉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哎哟,慕大人,你轻点,骨头要断了...”   王愠被突然袭击,没反应过来,等到回过神的时候,脑袋已经被死死安卓桌上,让他挣扎都挣扎不了,慕宸紫武功为宗师境,王愠打不过,单拼内力都拼过,自然处于下风。   “呵呵,王愠,你鼻子挺灵啊,居然找到这里来,说,你有什么目的!”   慕宸紫冷笑道,她和王愠可不熟,甚至上次还差点打起来,这家伙找到这里,想来没什么好事,不过对面的美妇人却是骤然起身,她道:“紫儿,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开王公子...”   “师父,你别信他,他不是好人!”   王愠被压在下头,听后顿时反驳:“那朱鸿就是好人了?”   慕宸紫顿时有些怒道:“你!”   美妇人劝解道;“好了紫儿,王公子已经全都和我说清楚了,你放开他吧...”   慕宸紫这时有些急,她道:“师父,我...”   美妇人平静道:“紫儿,听话...”   于是慕宸紫便不情不愿放开王愠,等他起来还瞪了他一眼,王愠龇牙咧嘴,也没好气道;“你干嘛火气这么大,我又没做什么...”   “哼!”   慕宸紫别过脸去,没理他,王愠看着这身穿官袍,头戴官帽的英气女子,心中有一肚子气,没处发,只是暗自愤恨道:“总有让你好看的一天...”   美妇人这时悠悠道:“紫儿,你和武洛阳,已经有了幸福美满的家庭,师父我不想看见,因为我的事,让你们之间家庭破碎,紫儿,早点回悟吧...”   慕宸紫这时却倔强道:“师父,你待我如同自己的亲生女人,我从小没父母,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您能好好活下去,我不想你没日没夜遭受病痛的折磨...”   “唉,紫儿,为师的伤,自己明白,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去,早已习惯,当年江南医圣都治不好,为师早已心如死灰,你...不必去求人...”   慕宸紫看着美妇人背着她,却是有些哭腔道:“师父,是我没用...”   眼下事情已经败露,她知道自己师父的性格,于是从腰间拿出一个瓷瓶,递给美妇人道:“师父,这药已经拿来了...”   美妇人这才转过身,她眼睛看不见,但一顶知道,此时慕宸紫的表情,一定是格外倔强,但她也没去拿那瓶药,只是叹道:“紫儿,我不吃...”   如今知道了这常吃的药是怎么来的,她自然再也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王愠看着两人,有看着慕宸紫手中药瓶,陷入沉思,这时,只见慕宸紫突然目光愤恨看向王愠,咬牙切齿道:“都是你的错。”   王愠便突然有些不理解这女人的脑子想写什么,靠出卖身体换东西,自己帮她,还怪自己,于是他问道:“这是谁的药?”   慕宸紫转过脸不回他,美妇人向王愠解释道:“它是东君大人炼制的...”   王愠顿时一拍手,笑道:“那正好,我帮你搞定!”   “你?”   话音刚落,慕宸紫就满脸不相信,她瞪大双眸看着王愠,语气怀疑道:“你有办法弄到星神宫神药?”   “当然。”   王愠信誓旦旦,慕宸紫却还是不相信,她看着王愠,只觉得这家伙,笑得有些不靠谱。   王愠随即就往外走,他回头对慕宸紫道:“走,我带你见识一下,到底有没有骗你。”   ...   两人向外走,慕宸紫有些不情愿,王愠却道;“有些事,你我知道就行。”   不多久,王愠就带着慕宸紫来到了紫轩阁,他出示完身份后,就有侍从带他们进去,紫轩阁内有些复杂,他们七拐八拐,走了好一阵,才来到一处阁楼前,面前,是诸多身穿奇异服饰的药人,慕宸紫没来过紫轩阁,但是看见这番景象,也明白了,这里是东君居住的地方。   王愠向里头走,周围药人居然没拦他,仿佛看不见,慕宸紫也是略微踌躇了一会,就跟着进去了,一如阁楼,便昏暗许多,这楼内空空如也,没有任何房间,也无任何摆饰,只有一具空壳子,而最中央,底下,一个巨大炉子摆在中央,旁边坐着一位身穿祀袍的女子,那女子面容被神秘面纱遮住,看不见真正面目,慕宸紫还是第一眼就认出,她上前行礼道:   “东君大人。”   按朝廷职位关系,星神宫和他们御天府不存在上下级,但是太后特别提拔星神宫,让他们有不受任何部门管控的权利,而且星神宫几位祭祀太神秘,平常都是神龙不见首尾,即便是常在皇宫里头的东君,也很少有人能够见到,她出卖身子求得的药,还是朱鸿进宫找太后娘娘要的,寻常人哪里能联系到星神宫的大祭司,即便是主持神宫外围事务的未央,都不能求见东君,更别提其他三位。   朝廷一直流传一句话,没人知道星神宫从何而来,也没人知道星神宫是什么,只知道,他们藏有长生的秘密...这个秘密恐怕只有当今太后才知道吧。   不远处身穿祀袍的女子并没有答应慕宸紫,于是清冷问道:“为何而来。”   慕宸紫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王愠扯了扯她衣角,于是她侧目,便看见这少年轻笑道:“找你帮忙。”   慕宸紫顿时瞪大眸子,这么直接么,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东君大人会答应吗?她会不会提出一些别的要求,自己有什么东西能和她交换么...   “好。”   出乎慕宸紫意料之外,东君只是冷声应了一句,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问,就这样答应了?等到两人出门的时候,她脑子还是懵的,只是看着面前不紧不慢的祀袍女子,才恍然回过神来,她低声朝着王愠道:“喂,你...你用什么办法能请动东君大人?”   王愠神秘笑了一下:“秘密...”   后来,事情就很简单,慕宸紫把朱鸿约了出来,他刚想对这位英气逼人的女捕快做些什么,迎面就走来一位祀袍女子,他顿时就吓得跌坐在地上,他爹曾经警告过他,不论惹谁,都不要惹到星神宫的人,但转念一想,自己又没做什么,想要打招呼的时候,却看见东君背后还有一人:“是你!”   王愠笑呵呵道:“嘿嘿,好巧,不过你放心,不疼,睡一觉就好了...”   “你要做什么...啊...啊~!”   随着一声惨叫,朱鸿彻底失去意识,慕宸紫在一旁皱着眉头,她问道:“这样真的没事吗?抹除他的记忆,听起来就很...”   王愠这时道;“当然有事,轻则落下头疼遗祸,重则痴傻...”   “那你还...”   王愠这时温柔一笑,目光灼灼看着她道:“还不是为了你,只要能帮你,怎样都好...”   慕宸紫顿时被王愠说得脸色有些红,不知为何,心跳都加快不少,她心中更是十分复杂,明明自己和这小贼认识不长,可为什么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看着王愠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王愠摸了摸下巴,随后笑道;“当然也不是免费帮你,只要你...”   “要我做什么?”   王愠露出一个坏笑:“嘿嘿,只要你陪我睡一觉!”   “你你你...无耻!”   慕宸紫听后,连连后退几步,一双美眸望着王愠,尽是羞怒,她指着王愠骂道:“登徒子,你休想!”她倒也着实没想到会提出这个要求,她大王愠不少,还是有夫之妇,已为人母,当初委身朱鸿,也是意外,后来是迫不得已,随后心中也是暗自恼火,自己魅丽很大吗?怎么都想着做这种事...   王愠这时便指着昏睡的朱鸿道:“他可以,我就不行么...”   “呵呵,你要和这种畜生比较?”   王愠摇摇头,笑道:“不,我是君子...”   “你是无耻小人!”   王愠看着这俊俏少妇满脸羞愤瞪着自己,也不怒,而是目光在她胸脯和屁股上扫了一眼,呵呵道:“我就喜欢成熟妇人,慕大人,你考虑一下?”   慕宸紫断然拒绝道:“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那这药...”   慕宸紫横眉冷对道:“你威胁我?”   “你这般和这朱鸿有什么区别?都是卑鄙小人罢了...”   王愠这才笑道;“当然有区别,我只要这一次,就一次,过后绝不骚扰你,你可以回归家庭,过上正常生活,怎么样?你师父的病也能医好,你自己也能脱离旋涡,一举两得。”   慕宸紫听后沉默一会,半响才开口道;“你此话当真?”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择日不撞日,撞日不如今日,我们走吧...”   说完,就拉着慕宸紫一只手,往外头走去,其实王愠原本没想着这处,只是看到朱鸿,才想到那日和林晚霞一起,看见了慕宸紫白花花的身子,心中颇有些不舒服,凭什么你朱鸿这个废物能玩,我玩不得?当然他也没想着慕宸紫能答应,随口一说,但这娘们好像犹豫了,犹豫就是有戏,为避免夜长梦多,直接就拉着她走。   “唉,你等等,我不同意,你放快我!”   慕宸紫被王愠拉着手,脸色红得快要滴出血,虽是挣扎着,不过却也没抽出手,任由王愠拉着,以她的境界,若是真心要跑,王愠肯定是拉不住,只能说,她内心此刻很乱,很乱很乱...   难道,又要出卖身子么...她心中颇有些心灰意冷,只觉得这身子脏了,暗道对不起武洛阳,对不起家庭,以后,让洛阳纳一房妻妾吧,这是如今的她,唯一能够补偿丈夫的方式了。   而东君看见两人走后,在原地站了一会,随后用脚踢了一下熟睡的朱鸿,将他踢到草地上,脸上沾满泥土,便也转身离去了。                第二十三章   慕宸紫被王愠强拉着,脸色不是很好,阴沉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王愠见她脸色阴郁,似乎在爆发的边缘。于是便道:“慕大人是觉得在下配不上你么?”   慕宸紫听后瞬间将玉手一甩,她厉声道:“王幼麟,是这个问题吗?你!”   然后就被王愠的逼视压得后退一步,想说的话憋在喉喽里,慕宸紫身姿修长,一双大长腿挺拔有力,不算是那种娇小类型的女子,但在王愠靠近的情形下,那颇有些俊逸的脸,莫名的让她心脏一跳。   她虽不是小姑娘了,但那个女子又不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呢。   心想气势上不能被他压住,于是重新道:“我早已有家室,你还未成家,年龄上就相差一大截,你...我们之间不能这样。”   王愠看着她很认真道:“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我上过你?”   慕宸紫顿时羞愤道:“你你你...无耻之徒!”   王愠双手一摊:“我今天就无耻一次,放心,就一次,事后绝不纠缠你,你也说了,你有家室,我可不想咋俩之间被武洛阳知道,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慕宸紫瞪着他道:“你也知道武洛阳,你还...”   王愠嘿嘿一笑:“你夫君这不是不在金霄城么。”   慕宸紫深吸一口气,随后转身就要走,王愠怎可能让她跑掉,于是伸手去拉她,只见这位身穿黑色官袍的紫衣剑大声道:“放开我!难道你敢对朝廷捕快动手?信不信我把你抓进大牢?”   王愠看着她不自然的神色,摸了摸下巴,无所谓道:“那你抓啊,来吧,我不反抗。”   “你!”   王愠伸出双手,慕宸紫握紧手中长剑,真有一副抓人的姿态。不过到最后,她也只是作出拔剑的姿态,并没有抽剑,王愠露出无赖的笑容道:“慕姐姐要抓我,我可没有反抗的能力哦,来吧来吧,不必怜惜我。”   “给我闭嘴!”   慕宸紫满眼恼怒看着王愠,心里恨得牙痒痒,越是长得俊俏的男人,就越满嘴口花花,然后她转身就走,王愠见状急忙喊道:“哎,你去哪儿?”   慕宸紫头也没回,不咸不淡道:“跟我来。”   王愠听后笑嘻嘻在她身后,两人走的不慢,很快就到了一处豪华府邸前,这里挨着水月街不远,王愠看着上头,有武府两个大字,心下便想,不会真带我来家里做吧,虽然他不介意,不过会不会不太好?   他摸着下巴,慕宸紫若是知道了他心中所想,肯定会说,你知道不好还要与我发生关系?不过王愠显然猜错了,慕宸紫只是冷冷道:“你在这里等我,不准耍什么幺蛾子!”   “好,好。”   王愠笑着应允,便见这位身姿挺拔的紫衣剑,快步走了进去,就在王愠渡步等得不耐烦时,突然眼前一亮,他目光灼灼盯着向自己走过的妇人,心中火热。   只见慕宸紫早已换下那身官府,穿了一件宫装衣裙,步伐婉约,身姿玲珑,纤细腰肢一摆一摆,浑圆翘臀包裹在纱衣之下,像是梨子,风韵犹存,长腿因为被宫装束缚,走起路来而略有些扭捏,看来是平日里矫健习惯了,让她当起夫人,很不习惯。   王愠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熟妇,忍不住道:“我...都有些认不得你了,真是慕姐姐?”   他不确定问了一遍,因为眼前的妇人,实在是和刚才有着天壤之别,面容点着雍容的妆容,眉眼经过修饰,狭长而又带着一点点妩媚,画红装,涂胭脂,耳饰吊坠,就连头发,都插着簪子,迎面而来就闻到一股香气。   “不对,现在应该叫慕夫人...”   王愠笑呵呵道,都说女子打扮后,会更加漂亮,慕宸紫就是这样,气质倒是没变化多少,不过那张脸更好看了,面对王愠的目光,慕宸紫有些不适,她的耳根一直红着,不知为什么,穿这身出来,就觉得许多双目光打量她,不自在,十分不自在。   其实不怪她,慕宸紫的双手,自小就是握剑,嫁给武洛阳之后,她本就可以安安心心在府里当夫人,享受荣华富贵,不过歇了两天后,她就浑身不自在,什么笑不露齿,脚步要小,琴棋书画,等等,甚至还要应付其他夫人,她那受的了,一群妇人在那儿讨论珍珠宝玉,家常里短,连只鸡都没杀过,她开口闭口就是江湖贼人怎么怎么凶残,吓得夫人们花容失色。   久而久之,也没人愿意和她来往,自然就闷,待不住的她,就主动向自己丈夫提出要重回御天府,武洛阳知道自家娘子的脾性,便让她恢复官职,但心疼她,从不让她出金霄城之外的地方执行任务,慕宸紫因此很少打扮,更别说穿裙子了。   今天穿这身,其实倒也是有她自己的考量,紫衣剑谁不认识?但是慕夫人呢?谁见过?若是穿一身官服跟王愠厮混,容易被眼熟的人发现,不过打扮一番就不一样了,像是换了个人,不会有人认识她。   “我...我们去哪儿?”   慕宸紫一直撇开目光,不敢去看王愠,内心跳的很厉害,以前那是被朱鸿逼的,而且次数不多,她能躲就躲,可今天却是她第一次主动,和别的男人...被动和主动,有着本质区别,所以就导致一向很利索的她,变现出一副小女儿的姿态。   “哎,我自有去处...”   说完,一双大手就将慕宸紫拦在怀里,这下让这位紫衣剑可就惊慌失措,她慌张道:“你!你做什么!”   王愠不在意道:“反正一会都要坦诚相待,现在提前熟悉一下,试试手感...”说完,在她腰上使劲捏了一下,软肉入手,温热柔软,像是捏棉花一样,妇人的身子,手感果然好!   “你...放开我,还在府前呢,你别太放肆了!”   慕宸紫靠在王愠怀里,脑袋埋在他胸前,不敢抬头,生怕别人认出她...   王愠正是吃定这点,更不可能放开她,于是是大手缓缓摸向她的屁股,轻轻拍了一下...   “放心,没事的,不会有人认出你的,走,快活去,哈哈哈...”   仰天大笑一声,就搂着这位成熟的妇人离开此地,光天化日之下,慕宸紫被他摸屁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张脸,布满红晕,风情万种。   王愠这时伏在她耳边悄悄道:“慕夫人,我刚刚可是跟你说了,不要怜惜我,现在轮到我了,放心,一会定不会怜惜你的...”   “闭嘴!”   慕宸紫瞪着羞愤的眸子道,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她惊恐发现,自己...居然有些激动。   一处幽静的院子,王愠搂着俏美妇人,眼下无人,他也是大胆起来,一双大手在慕宸紫屁股上摸来摸去,中指不断朝着股心扣,点在屁眼的地方,妇人丰腴的臀瓣太大,王愠一手掌握不住,不愧是生过孩子的女人,肥硕屁股捏起来就是软。   慕宸紫被这小淫贼弄得耳根通红,她咬着嘴唇,鲜红唇瓣有人可口,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她目光幽怨,不敢去看这小她多岁的男人,大白天被人这样弄,让她心底羞涩难耐。   “王...幼麟...我们...去屋里,好吧...”   王愠目光火热看着她道:“慕夫人,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怎么样,这院子还可以吧...”这是他平时和东君大人幽会的地方,在其他地方难免惹人注意,于是他就让那位神秘的星神宫祭祀在金霄城弄了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这院子虽小,但十分精致,据说是以前宫中皇后娘娘的住处。   “是不是一个偷情奸夫的好地方,嘿嘿...”   慕宸紫听后,瞪着王愠道:“你不是说过,只这一次?”   王愠点点头,肯定道:“当然,我不会逼你。”   “那你还这么说...”   王愠理所当然道:“我是说我不去找你,若是你主动幽会我,可不算哦...”   慕宸紫听后愤恨道:“我怎会主动找你?今天过后,我们再无瓜葛...”   “好好,就一次,一次...”   王愠也不反驳,他当然想多跟这熟妇来几次,不过现在可不能这么说,先上了她再说,偷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嘿嘿...   一路走着,王愠就一路隔着衣服扣她屁股,大手火热将她臀瓣捏成各种形状,那挺翘浑圆的屁股又大又软,他用手将臀瓣向外边搬开,然后骤然放手,在掰开,在放手,诸如这番,慕宸紫只觉得自己屁眼随着一张一合,被王愠带着大开,她只觉得无比羞耻,又隐隐有股刺激流窜,这小贼,怎么这么会玩,隔靴搔痒,将她性欲挑逗,让她胯下蜜穴忍不住分泌一丝淫液...   王愠也是将她小动作收在眼里,慕宸紫走路扭扭捏捏,双腿止不住的合拢,似乎在摩擦,他暗自笑了一声,心想她肯定是湿了。   于是低头靠近这熟妇耳边,吹着气息道:“慕夫人,你是不是湿了?”   慕宸紫一愣,随后慌忙摇头道:“我...我没有...”   王愠看她这表情就知道了,接着道:“那我们打个赌,若是你湿了,要满足我一个要求,若你没湿,我现在就走,咋们一笔勾销...”   慕宸紫听后眼神闪烁,她似乎被王愠说动了,于是斟酌道:“我...好...我答应你...”说完这句话,慕宸紫就深吸一口气,然后偷偷运功,打算用内力蒸干胯下私处...   虽然有些无耻,但是她为了避免和王愠发生关系,也是豁出去了,若是今天臣服在王愠胯下,那以后就再也没脸见他...   “嘿嘿...”   王愠坏笑一声,随后将慕宸紫整个抱在怀里,在妇人惊呼声中,他大手就摸上了那饱满的胸脯,慕宸紫声音颤抖道:“你...你怎么能摸这里,不行,你快放手...”   王愠道:“慕夫人,我们之间的赌约,可没说我不能摸你吧...”   慕宸紫这时却十分坚决道:“不行,你不能摸我,不然...就是作弊!”   看着这妇人一副无赖的样子,王愠也是哭笑不得,她就真这么不想和自己上床?也不强求,转而道:“可以,我不摸你...”慕宸紫听后呼出一口气,感觉这个赌约她一定赢了,却没想到王愠道:“那你摸我总可以吧...”   “嗯...啊?”   她一愣,随后就看见王愠径直脱了裤子,一根硕大的肉棒就这样弹了出来,怒气冲冲朝着她,把她吓了一跳:“呀,你这根东西,怎么这么大?”王愠的肉棒,不仅粗长,那龟头更是狰狞,比她丈夫武洛阳的还要大,比朱鸿更是大了不知多少,慕宸紫何时见过这么大的东西,一时间被吸引住目光,久久移不开。   她这个年纪,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对性欲的渴求可谓是到了极致,只不过平时都压在心底,而朱鸿那短小的东西,平时根本满足不了她,日积月累之下,就积攒了满腔欲火,武洛阳平时又不常在家,这更是导致春闺寂寞,忍不住想要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这一刻,慕宸紫心中动摇了。   “愣着做什么啊,摸啊...”   王愠见她对自己这根棒子很感兴趣,也不等她反应,就牵着她的手,握在了这硕大粗壮的阳具上,可怜慕宸紫这平日里握剑习武的手掌, 哪里捏过这般粗长的东西?一时间红着脸,不知所措。   “唉,慕夫人,怎么撸鸡巴总不会还要我教你吧?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既然这么喜欢它,一会你用嘴巴吃一吃不就好了?”   慕宸紫听得一证,她断断续续道:“我...我才不喜欢,你这根坏家伙,怎这般大...”   王愠听后笑笑:“嘿嘿,这就我的本钱,不然怎么满足你这个小荡妇?”   “你你你...你才是荡妇!”   慕宸紫嗔了他一眼,随后也不啰嗦,玉手握住棒身,就这么前后撸动着,她五根手指全部握住肉棒,只觉得手里的东西无比火热,烫的她不忍直视,王愠感受玉手的套弄,爽的长吁口气,他打量这位颇有些羞涩的妇人,十分得意,这么位带着些英气的妇人扭着自己的大鸡巴,别提有多么得意了。   很快,马眼里就流出晶莹的液体,那液体越流越多,打湿了整根棒身,让慕宸紫的撸动更加顺畅,同时鸡巴也是油光发亮,尤其是龟头。   “怎么还越拉越大...”   慕宸紫录着撸着,是觉得手中的家伙,又大了一圈,都有黄瓜大小了,而空气中也是弥漫一股男人下体的臊味,让她呼吸加快,双腿又是夹紧了一些,很快她发现一只手握不住,然后鬼使神差的,双手握了上去...   “哦...好爽,慕夫人,就是这样,你不要光撸棒子,龟头也摸一摸,啊...就是这样...真爽!”王愠挺着腰,把自己的大鸡巴对着这位身着宫装的美妇人,恨不得现在就抽送,慕宸紫也是喘着轻微的气息,双手不断撸动,一手撸棒身,另一手捏着龟头,来回摩擦,甚至还用掌心低着马眼,轻轻按压,这又让王愠爽的飞起。   不得不说,人妇就是懂事,王愠抖两下鸡巴,慕宸紫就知道加快速度,往后抽一下,她就慢点,在她手上的那根东西,仿佛是什么宝贝,王愠甚至还使坏,偷偷往旁边走,而慕宸紫却是紧紧跟着,双手毫无阻拦的捏在肉棒上,将阴茎攥在手里,生怕消失,王愠玩了一会,便指挥道:“慕夫人,捏下我的卵蛋...”   “是...这样吗?”   慕宸紫很听话的伸手去握住那宛如鸡蛋大小的东西,轻轻用力,就听见王愠的喊叫:“哦哦...对对,就是这个力道!”   听着王愠叫声,不知为什么,慕宸紫胯下淫水却是多了起来,已经沾湿上头的阴毛,甚至打湿了亵裤...源源不断的蜜汁,顺着阴道分泌,从花径中流出,那两片薄薄的粉唇,根本无法阻挡,仅仅只是给王愠撸鸡巴,就让她淫水泛滥,慕宸紫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自己,不中用,可是愈是这样,她偷偷用内功烘干下体的劲头就小了许多,直到消失。   就这样吧,何必克制呢,你也很想爽一次,对吧,这么粗长的肉棒,这么大的龟头,如果进去,会顶到花心吧...她内心一直响起这么个声音,慕宸紫憋太久了,突然看见这么个大宝贝,能忍住才怪呢,王愠肉棒对女性的吸引力,可是非常大的,像是媚药一般,饶是清静的东君,都无法抵挡这根东西,别提慕宸紫了。   王愠眼见这个熟妇,目光灼灼看着自己的肉棒,神色认真,便笑道:“慕夫人,要不要我检查一下?”   慕宸紫听后顿时有些惊慌,她眼神飘忽道:“你你你...”   “嘿嘿...”   王愠也不催她,片刻,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悠悠道:“你...有什么要求...我不可能再和你做第二次...”     “放心,我说一次,就一次...”   于是王愠就伏在慕宸紫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却之间慕宸紫听后大吃一惊,她愤恨又是羞怒瞪着王愠,一双美眸更是睁得大大的,握着心口道:“你...无耻!”       第二十四章   究竟是什么要求让慕宸紫这般惊慌?什么大场面她没见过,不过却还被王愠弄得芳心大乱,只见这位宫装美妇人咬着嘴唇道:“让我喊你爹,痴心妄想!”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让她羞愤难以,慕宸紫这么一位传统女子,怎么能够理解王愠的花花肠子?她三十多的年纪,去喊一个十八岁少年当爹,她还要不要脸了,就算脸皮再怎么后,她都不可能喊出来,这太耻辱了。   王愠却是笑呵呵道:“又不是真的,只是咋俩之间的一个小情趣...”不知为什么,自从秋仪当初认他做干爹,他像是开启什么特殊癖好一样,脑子总想着让这些大他很多年纪的熟妇喊他爹爹,一听到这声,他就兴奋得无以复加,只觉得自己太邪恶了,老想着当别人爹...   “那也不行!你把我当什么?青楼里的妓女?”   王愠面色如常道:“把你当我的心肝宝贝,青楼那些贱货怎么能和我的宝贝慕夫人相比呢...”   “你!”   看着王愠嬉皮笑脸,她只觉得今天栽在这个小贼手里了,好端端跟他打什么赌约?于是就道:“这不可能,我喊不出来,你要做就做,不做我走了...”   说罢就要往外走,王愠见状哪能让她跑了,于是急忙上前将她抱住,拦腰抱在怀里,淫笑道:“不喊不喊...走,快活去,哈哈哈...”   就这样抱着丰腴的妇人,朝着里头房间走去。慕宸紫双目无神看着天空,她脸颊通红,或许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能被王愠按在身下舔蜜穴。   “嗯...啊...”   随着那少年火热的气息扫在胯下娇嫩蜜穴时,她还是不知羞耻的呻吟出了声,此刻她正躺在一张柔软大床上,张着檀口,身上宫裙也已经被掀开,王愠正趴在她胯下,一张大嘴贴在蜜穴上,那灵活的舌头挑逗着两片唇瓣,搅得蜜穴一阵水声,难以言语的瘙痒传来,她只觉得自己下体大开,没有任何防守,王愠的舌头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慕宸紫下身不算特别白,至少相比慕容嫣黛和东君,她的颜色更深一些,兴许是和她生过两个孩子有关,王愠吸着肥美的唇瓣,将流出来的蜜汁一一吞下。   这位妇人蜜穴没什么味道,很干净,饱满户型上头,黑色森林整齐,浓郁而又充满诱惑,结实的双腿大大分开,腿根部有力的张着,她全身都十分紧张,不自然,导致每次王愠舌尖舔上阴核的时候,她都会颤抖一下。   王愠自然是十分贪婪吃着,慕宸紫能对他张开双腿,可谓是谁都想不到,按理他们之间,不会有交集,,不过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双手用指头掰开阴唇,露出里头的嫩肉,那一抹缝隙早已因为刚刚挑逗而无比湿润,他一舔,就很轻松的舔开,慕宸紫则是压着声音,让他觉得有些好笑。   于是再次加大力度,他舌头发力,直接探入滚烫湿热的腔道内,惹得这位妇人双腿夹紧,但是王愠早已掌握她的下半身,这点抵抗,根本不足以将他推出去,犹如泥鳅一般的舌头,灵活钻着,他舌尖刮着阴道壁,感受那里头的柔软,越是往里探,就越会引得她蜜穴泛滥,一股又一股淫汁不断泄下,浇得王愠满脸都是。   但王愠还不满足,大嘴完美覆盖那蜜穴,对着阴道就是吸允,瞬间就发出连绵不断的吃水声,他不由得在心底感叹,慕宸紫的水真多啊,在王愠经历的几个女人当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得上她。   于是抬起头,调笑道:“堂堂紫衣剑,居然是个水娃,啧啧啧...”没了王愠的嘴巴,那丰满蜜穴更是不断流着蜜汁,像是高潮一般,打湿了胯下一片床帏。   慕宸紫没搭话,她将双眸紧闭着,口中的呻吟,早已说明一切,王愠摸了摸嘴,咧嘴一笑,旋即用手指玩弄起来,他先是插入一根,那根手指一进入,就被温热包裹,但不是特别紧致,只是水多,浸润得手指温热,随后他用另一只手搬开阴唇,让那个娇嫩洞穴暴露在眼前,慕宸紫不是黄花闺女,自然能满足王愠这般玩弄,东君就不行,每次他用手扣弄的时候,她就敏感得禁受不住,太娇嫩了,生怕弄坏。   王愠感受了一会,就插入两根手指,随后便是三根...终是感受到包裹感,这恰好能塞下他的巨根,于是想都没想便道:“你夫君真能满足你吗?”   “你!”   慕宸紫顿时羞愤瞪着王愠,她看着这个玩弄自己蜜穴的小贼,那脸上的坏笑就有些生气,她嗔道:“他能不能满足我关你什么事?怎么,现在嫌我松?那你起开!”   倒也不怨她,谁让她生过孩子呢,不过王愠却是知道她会意错自己意思了,于是赔笑道:“没有没有,慕夫人,我是觉得你蜜穴真是个宝贝,刚好能塞下我的肉棒,这不是天作之合么,咋俩这玩意,天生一对...”   “呸,谁跟你天生一对...”   慕宸紫被他这淫语逗得白了他一眼,那表情,风情万种。   于是就重新躺下,享受起王愠的服侍,话说回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爱惜她的胯下,武洛阳不说,莽夫一个,根本不懂风情,自然不会去舔她的蜜穴,朱鸿没有把她当人看,更不会去舔,倒是王愠...虽然奸诈了一点,但这么细心服侍舔舐,也是让她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感觉,所以才流出这么多水,慕宸紫没说的是,她平时和武洛阳行房的时候,从没这般,王愠是第一个让她蜜穴泛滥成灾的男人...   她甚至有些喜欢上这种感觉了...   王愠一边抽查手指,一边扣弄阴豆,那被阴唇包括的红豆,此刻彻底展露,王愠拇指刺激着它,让它变得挺起起来,随后埋头在慕宸紫结实大腿上舔舐。   慕宸紫大腿没有慕容嫣黛那般柔嫩,也没有东君那般软糯,反而有些硬,摸着也是矫健有力,不愧是宗师境界,这腿就是有力!王愠舔着舔着,突发奇想,她一脚能把自己踹死吧...   于是顺着大腿往下边轻吻,一路吻过膝盖,小腿,随后舌尖慢慢划向那对精致小巧的玉足,当王愠含住慕宸紫脚丫指头的时候,这位妇人却是浑身僵硬,她突然瞪大双眸看着王愠,震惊道:“你...你干什么!”   王愠捧着这娇嫩玉足道:“吃你的脚呀...”   慕宸紫却是头一次看见,她吃惊道:“脚...那么脏,你居然...”她仿佛重新认识王愠一般,那双眸子瞪得老大了,居然...有人喜欢吃臭脚丫子?   王愠仔细打量了一下慕宸紫的玉足,笑道:“不脏啊,白里透红,晶莹如同璞玉,要我说,你浑身上下,就这对玉足,最合我心意。”   “真...真的吗?”   自古以来,根深蒂固在人们脑中,脚是最脏的地方,而慕宸紫因为常年习武的原因,更是没有那些大家闺秀的脚小巧好看,这也是她最不自信的部位,所以平时她很少打扮也是因为这个缘由,谁不羡慕一寸金莲?   王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行动表明,他十分喜爱那双脚丫子,舌头舔过每一寸肌肤,在脚脚底,脚背,各个指缝间,都留下晶莹的口水,柔软的舌头不放过任何一处,更是将她拇指含进嘴里,细细品尝,仿佛吃着什么稀世珍宝。   慕宸紫一对玉足,虽不如慕容嫣黛和东君那般小巧精致,但在王愠手中,也已经属于宝贝了,她脚丫没有任何味道,按理说习武之人,没有这般纯洁,不过随着自身境界提高,内力雄厚,对于身体某些地方,是能够产生一些影响的,哪个女子喜欢自己脚臭呢?于是潜意识里,就每日用内功除去污秽,久而久之,自然只剩体香了。   当然慕宸紫是不知这些的,她的观念里头,那是最为肮脏之处。   看见王愠这样精心舔舐,她脸上也是露出一抹笑容,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能有人丝毫不嫌弃,如实珍宝一般待自己,若是年轻时候,她恐怕就心动了,不过眼下,却是一段孽缘,她只想结束以后,两人从此再无瓜葛。   王愠吃完一只,就捧起另一只,用同样的方式,将脚上舔得晶莹发亮,无论是指缝里头,还是脚后跟,他都无比痴迷舔着,火热的嘴唇,和湿润的舌头,划过每一寸肌肤,慕宸紫在感受到瘙痒的同时,一股舒爽从心底弥漫,蔓延全身,她整个人都舒心下来,原来,这么舒服么...   王愠吃了一会,才笑道:“慕夫人,你小穴好像又流水了...”   慕宸紫白了一眼,她道:“你...弄够了,就赶紧进来...”   王愠随后吃惊道:“慕夫人,你是忍不住了吗?”   慕宸紫羞涩道:“你就当是吧...”   王愠这才嘿嘿一笑:“行,那你把衣服脱了...”说完,自己站起身来,将上身脱光,而慕宸紫则是直起身子,当着王愠的面,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裙,虽然羞涩,但是穴都被舔了,还有啥是他不能看的?   王愠衣服简单,很快就脱了个精光,他身材十分好,腹部肌肉连成块,褐色肌肤充满男人的味道,慕宸紫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自顾自拖着衣服,当只剩一个肚兜的时候,王愠咧嘴一笑,他道:“嘿嘿,肚兜就别脱了,这样更好看。”   “你...淫贼...”   全身上下只剩一件肚兜的她,显得颇有些凉意,她双手捂着胸口,像个柔弱女子一样,护在胸前,而王愠则是一脸淫笑,十足恶徒气质。   慕宸紫随即叹了口气:“你说你是飞花欲神教的淫徒,我都信...”   只见王愠挺着大肉棒,昂首挺胸,那根大家伙早已青茎暴露,让走南闯北,见识广的慕宸紫也是不由得感叹,真大...   王愠看着这诱人的妇人,笑道:“那就当我是淫贼好了,正好你是官家捕快,专门抓我的,现在却要敞着大腿让淫贼肏,慕大人,不知有何做想?”   “你!少废话两句,要就...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愠强行压在身下,顿时花容失色,王愠粗壮的身躯压在娇柔丰腴少妇身上,让她鼻息间满是男人的味道,王愠强行分开她的大腿,将其按在身下,硕大龟头抵在唇瓣上,顿时便被蜜穴汁液浸润得油光发亮,他缓缓用肉棒摩擦着,看着身下娇羞的妇人道:“嘿嘿,我进来了哦...”   慕宸紫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娇羞道:“别废话...快进来...啊...”   得到美妇人的首肯,王愠哪里还忍得住,他早就硬的不行,于是怒吼一声,硕大龟头就挤开柔软唇瓣,精致插了进去,一入那湿润的密道,他就发出舒爽的声音,龟头像是开垦田地一般,慢慢挤开肥硕的腔道,直到最深处,慕宸紫背着突然一下弄得娇呼:“啊...你慢点...太大了...受不了...啊啊...”   她皱着眉头,虽然刚才经过王愠一阵洗礼,蜜穴早已做好准备,可是真当这家伙进来的时候,还是让她禁受不住,那粗壮的肉筋,撑开柔软的腔道,将她蜜穴全部撑满了,慕宸紫眯着眼睛,努力让自己下身适应王愠的大小,而这一下狠肏,也是让王愠肉棒整根没入,发出一声噗嗤的水声。   蜜汁横流,两人性器官连接的地方,娇嫩肉瓣处,被挤出大量爱液,阴唇被狠狠撑开,不堪忍受,慕宸紫只觉得那粗长肉棒,插进了她的花心,龟头抵在花宫深处。   “哦哦...”   她适应了一会,才发出舒爽的声音,硕大肉棒简直是插进她的心尖,让她整个人都软化了,她张着檀口,无力喘着气,王愠低头见他红唇诱人,于是吻了下去。   顿时口舌连接,两条柔软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王愠的舌头在慕宸紫口腔内粗暴的搅动着,纠缠她的舌头,让她柔嫩的舌尖跟随自己而动,慕宸紫也不是毫无经验,不一会,就主动起来,反客为主,娇嫩舌头径直探入王愠口中,卷着他的口水,两人彼此相连接,互相动情深吻着,王愠鼻息和慕宸紫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他满脑子都是她的清香。   而他胯下,也是慢慢抽动起来,粗大肉棒在慕宸紫小穴中肏干起来,顿时,“啪啪啪”的声音响在屋内,不是很密集,但是每一下,都十分清晰,慕宸紫也因此,发出一声声闷哼。   她嘴巴被王愠占据着,无法大声呻吟,只好通过鼻子传递,她此刻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双手环住王愠脖子,两条紧致长腿大大分来,踩在床帏上,承受着男人的进攻。   王愠亲了一会,才分开嘴唇,就是这么一分开,慕宸紫就放声叫着:“啊啊...嗯啊...”   看着身下妇人媚态连连,王愠肏得更用力了,他支起身子,加速抽插,顿时一阵阵密集的肉体交织声,充满房间。慕宸紫被操干的淫叫连连,她语无伦次道:“啊啊啊...你...慢点...”   “小淫贼,你...啊...别...这么用力...”   王愠屁股上下起伏,他可不管慕宸起的求饶,趴在她身上就是一阵猛肏,每一次肉棒都会插到最深处,那硕大龟头撑开腔道,直抵花心,而慕宸紫阴道更是火热,人妇的风情,展露无比,腔道内的嫩肉十分柔软,仿佛是棉花一般,那淫水更是一股一股涌出来,恨不得将粗大的棒子淹没在里头。   “慕夫人,我肏得你舒服吗?”   王愠兴奋喊道,看着慕宸紫迷失的眸子,他只觉得心中舒爽无比,慕宸紫此刻完全沉浸在爱欲当中,她回应道:“舒服...啊啊...小贼...你...嗯嗯...好大...我...都要被你...塞满了...”   王愠彻底让她享受到性爱的快乐,慕宸紫只管享受,剩下的都交给这位少年,妇人的火热,让王愠很是满意,他就喜欢慕宸紫这种欲求不满的劲,肏起来才有味道。   于是加大力度操干,将她花心干得乱颤,这时,王愠突然道:“叫我爹爹,快!”   慕宸紫勉强睁开眸子,她摇头道:“不...啊啊...”   刚说一个不字,就被王愠一个猛肏,干的说不出话,只剩下呻吟,王愠喘着粗气,他粗暴撤掉慕宸紫的肚兜,一双大手狠狠捏在丰满的奶子上,用力揉捏着,他双指扯着早已挺立的奶头,大声道:“快叫!不叫我就操死你!”   但慕宸紫也是很倔强,硬是咬着牙关不出声,即便王愠再怎么粗蹂躏她的胸脯,她都不愿开口,最后王愠也是拿她没办法,于是就只好将一身怒气,发泄在她身上,猛烈操干那泛滥成灾的小穴。   “啊啊...哦哦哦...”   动人的呻吟越来越大,最终转化为一道高昂的吟唱,慕宸紫彻底绷直身子,一股更加浓厚的汁液冲刷在王愠龟头上,顿时阴道壁肉一阵急剧的收缩,将王愠肉棒狠狠挤压,龟头也被卡在花宫内,迎面被那股汹涌的蜜汁冲击着,让王愠浑身闪过电流一般,他一阵哆嗦,顿时精关不守,从马眼里喷出一股浓厚的白灼液,浇满整个子宫。   “呃,啊...”   王愠仰天长啸,爽了一发之后,他也是趴在慕宸紫身上,大口呼吸着空气,那肉棒依旧坚硬无比插在她的穴内,喷涌着浓厚的白精。   他低头看着慕宸紫,这妇人被她肏得神色迷离,唇边连着一丝水线,淫奢无比,他得意一笑,双手揉着饱满的胸脯,嘿嘿笑道:“慕夫人,这就不行了?才刚开始呢...”   慕宸紫听后一愣:“嗯?你什么意思...”   王愠呵呵笑道:“当然是,再来一次!”   慕宸紫顿时咽了口水,她失声道:“你还能...来?”   王愠得意道:“当然,我不仅还能来一次,还能两次三次四次,慕夫人,今天我们有的是时间,再来!”   说完一声大喝,又将她弄了起来,慕宸紫却是不堪道:“啊...小贼,你别,让我歇活...啊啊...会死的,你...”后头就是王愠整整肏了她一天,慕宸紫也不知最后是怎么走回去的,只觉得胯下火辣辣的疼,但是舒爽却是到骨子里,这天注定让她难忘,以至于再次见到王愠的时候的,脑海不自觉回想起金霄城那一幕。   坐在马上的矫健女子,最后不舍望了一眼驿站,她不知王愠是什么心情,可是她却很复杂,这本是一段她不该回想的孽缘,可是,怎么都忘不掉,小贼,你也一定还记得吧...   慕宸紫策马而奔,不久,他们就消失在了驿站。                      第二十五章   临别慕宸紫等人之后,王愠和凌清雪,便也踏上前往苏州的路途,只不过他们的马匹,自然和御天府的良马有所差别,仅仅只是半日,就已经落下许多路途。   “凌姑娘,以我们的速度,还有几日才能到苏州啊...”   凌清雪冷淡的声音从前边传来:“你很急?”   王愠想也没想道:“是啊...”这时,怀中小狐狸突然咬了他一口,王愠吃疼哟了一声,他低头一看,只见青色小狐狸不满看着他,王愠小声道:“娘,你做什么,咬我做什么?”   小狐狸随后钻出脑袋,用爪子指了指凌清雪,然后摇摇头,王愠一脸不明所以,随后像是悟到什么,娘亲这是提醒自己呢...随后心下一笑,看来她很喜欢凌清雪,这是这几个月来,李沐苏第一次自我的表现,之前她要么是病恹恹睡觉,要么就是懒散趴着,不怎么动,仿佛有气无力,王愠用手摸了摸小狐狸脑袋,摸得小狐狸龇牙咧嘴,恨不得再咬他一口。   于是王愠驱马上前,和凌清雪并肩而行,他笑道:“当然不急,能和凌姑娘同行,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我恨不得这条路走不完...”   凌清雪听后诧异打量了一下王愠,只见这少年笑得灿烂,浑身透露一股说不来的味道,凌清雪注视着他的脸,罕见的脸色一红,她瞬速转过脑袋,没头没尾说了句:“狐狸精...”   王愠见她又跑,于是追上去:“凌姑娘,你...不想和我一起吗?”   凌清雪没搭话,一身白色道袍让她看起来更清纯,她握着手里的太白剑,剑身修长,散发尘白的光芒,而王愠手握风剑,青色剑身闪烁光芒,两把剑同样修长,同样流光溢彩,一清一白,相得益彰。   “凌姑娘,要是以后分别,你会不会想我,反正我肯定会想你,我每天晚上一闭眼,脑中就全是你...”   “谁叫凌姑娘你太美了呢...”   王愠喋喋不休,出乎意料的,凌清雪居然就这么安静听着,其实两人年纪相仿,凌清雪比王愠还要小上一岁,小狐狸看上眼,倒也正常。   天底下,同年纪的女子,没有一人比得过凌清雪,无论是名气武功身家,还是自身天赋,江湖当中,凌清雪独领风骚。其实倒也不是脾气好,只是她一直暗自运作清心诀,全将王愠的叨扰当做修炼,磨炼心态罢了。   “凌姑娘,凌姑娘...”   就在王愠还在喊着,凌清雪突然停下来,她一手止住王愠继续往前,目光怔怔看着前方,王愠不明所以,他问道:“怎么了?”   却只见凌清雪冷道:“有人埋伏。”   “嗯?”   王愠顿时提高警觉看向四周,官道两旁枯树丛生,荒凉的气息席卷,乍一看,什么都没有,不由得紧张起来,抱紧了怀中狐狸,他根本就没察觉四周哪里有埋伏...   这时,响起一道洪亮的声音:“哈哈哈...不愧是凌仙子,年纪轻轻,武功就如此高强,在下长眼了。”几道身影瞬速从两旁疾驰而出,瞬间就将两人围住。   为首是两个矮小丑陋的胖子,一个脸上布满疙瘩,相貌丑陋。另一个则是肥胖无比,就连眼睛都被横肉挤成一条缝,两人都是握着一把刀,凶狠恶煞,目光灼灼盯着王愠等人,几十个恶徒,就凭空出现,拦住两人去路。   “你...你们是谁?”   双反对峙的时候,王愠出声问道,来人一看就不好惹,那双淫邪的目光一直盯着凌清雪,让他有些不爽,随后那两人将目光移向王愠,舔了舔嘴唇:“咦,挺俊的,不过可惜,是个男人,嘿嘿,要是癞皮狗在这里说不定感兴趣...”   凌清雪淡淡道:“落花无情就让你们两个来?”   那两个长相丑陋的男子相视一看,随后一位道:“凌小妞,看不起我们兄弟二人?待会就让你尝尝我们大肉棒的厉害,哈哈哈...”凌清雪稍稍皱眉,飞花欲神教有七大长老,此二人正是其中的胖蛤蟆和白皮猪,两人是亲兄弟二人,早年就因为长相丑陋闻名,后来加入飞花欲神教,更是作恶多端,前几天凌清雪杀了独眼龙,重创落花无情,没想到这么短短几天,就寻上门,消息挺灵的。   “你们是飞花欲神教的人?”   王愠明白了两人的来历,凌清雪和飞花欲神教有仇,看来他们是冲着凌清雪来的。   “小子,要不要加入我飞花欲神教?放心,这凌小妞待会我们兄弟二人玩完,就让你第三个尝尝,不会亏待你的,嘿嘿...”   “搞不好还是个处呢,嘿嘿...”   说完就用淫邪的目光盯着凌清雪双腿间的私密之处,舔舔嘴唇,飞花欲神教教徒个个都是精虫上脑的货色,脑子里便全是玩弄女人,凌清雪听不下去,于是就不多废话,抽出太白剑,就冲了上去,顿时寒光凌厉,一道剑气长啸,癞蛤蟆和白皮猪两人就横刀抵挡,却还是被那力道震的后退两步,两人心中一惊,暗想这凌清雪剑法也太过于霸道,于是招呼身后众恶徒,十几人一齐围攻凌清雪。   交战之间,刀光剑影不断闪烁,凌清雪一人抵挡数十人,竟然不落下风,很快,就出现了伤亡,太白剑接连斩死不少恶徒,让癞蛤蟆和白皮猪眼皮一顿跳,随后异口同声道:“不好,打不过,撤!”   刚喊完,他们肥胖的身体就往后急速退却,顿时恶徒们四散而逃,谁也不顾不上谁,看起来十分混乱,凌清雪当然不会让他们逃离,于是大喝道:“哪里走!”   便追了上去,话说回来,那两人虽然身形肥胖,但是脚底下轻功却丝毫不差,就像是摸了油一般,十分灵活,王愠看着凌清雪独自一人追上去,在后边喊道:“凌姑娘,穷寇莫追,小心有诈!”   但是凌清雪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眨眼间就不见人影,王愠本想留在原地等候,不过心里担心凌清雪,于是握着风不语就想追上去,他将小狐狸放在原处,叮嘱道:“娘,你等我一会,马上就回来。”   说完他就跟上去了,小狐狸抬头看了一眼,便也跟上...两人一狐,前前后后,倒是奇怪。   王愠一路跟着,跑了很远,却是什么都没发现,别说凌清雪了,就连那些余下的恶徒,都不见踪影,他心中奇怪,按理来说,他们一路打斗,不应该一点痕迹都没有,心下奇怪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劲风,他一回头,就见一个手掌袭来,王愠躲避不及,后背硬生生挨了一张,那浑厚的内力,打得他内府颤抖,脚步一个不稳,狠狠摔了出去。   “肏,这小子怎么一点不经打。”   “你还说,下手这么重,打死怎么办?”   两道猥琐的声音响起,王愠抬头一看,赫然正是奶蛤蟆和白皮猪,这两个丑陋的淫徒,正邪笑看着倒在地上的王愠,只见其中一人道:“嘿嘿,小子,别挣扎了,你天门初期,是打不过我们俩...”   王愠捂着胸口,他怒视道:“凌清雪呢...”   两个淫徒对视一眼,旋即猥琐笑道:“那小妞,被我们骗到别处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嘿嘿...”说完像是看着什么宝贝一样,目光灼灼看着王愠。   “你...你们想要做什么?”   癞蛤蟆笑道:“教主说了,印记就在这小子身上,嘿嘿,控制住了你,不就控制住了青华观那小妞?”   王愠心中顿时泛起波澜,他们...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想到落花无情临走时塞给你那本书册,以及传授他手掌处那朵花,于是怒道:“你们...休想用我胁迫凌姑娘,凌姑娘不可能任由你们妄为的,死了这条心吧。”   “呵呵,小子,这可不是你说了算,把他绑起来!”于是王愠就被两个恶徒五花大绑。虽然他很不愿,但没办法,反抗不了,只好心里祈祷凌清雪不要鲁莽,伺机救他...   不过,王愠的愿望显然落空了,只听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放开他。”   癞蛤蟆和白皮猪一愣,他转过身,只见一身凌厉气势的白衣道姑,从树林中走了出来,她持着那柄白色长剑,修长冰冷的剑身上,还滴着鲜血。   凌清雪面无表情,一步一个脚印,气势充满压迫袭来,让两个淫徒忍不住后退几步,他们道:“你...你怎么这么快?”   凌清雪歪了歪脑袋,毫不在意道:“调虎离山的小把戏,你们以为我真看不出来?只不是不想放过你们任何一个淫徒罢了,只能怪他们太弱,不够我砍瓜切菜。”   说罢长剑在手里耍了一个花式,那凌厉的剑气,将地上枯叶都削割成两片,王愠看见自然一喜,凌清雪果真来救他了,顿时便眼巴巴看着这个清冷道姑。   大有冲上去抱着她腿哭的样子,只不过凌清雪不为所动,表情依旧冷漠,面对王愠眼神的攻势,她像是没看见,直勾勾盯着两个丑陋淫徒。   “你...好,凌小妞,是我们小看你了...”   两个淫徒原本想着调离凌清雪,至少也得浪费她几个时辰,不过眼下是他们想多了,凌清雪似乎强的可怕,怪不得她敢一个人走江湖,不是她自傲,而是有真本事!   “不过,你不会不管这小子死活吧...”   说完,癞蛤蟆将刀夹在王愠脖子上,而凌清雪也是这么久了第一次正视王愠,她神色虽然不变,但是眼神却十分嫌弃,那意思似乎在说,你除了脱后退还会干什么?   “怎么样,凌小妞,你也不想他死吧...”   奶蛤蟆见她犹豫,于是将刀在王愠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凌清雪见状,也顾不得责怪王愠,平静道:“放了他。”   癞蛤蟆听后猥琐一笑,他道:“好啊,放了他可以,不过总得让我们看看你的诚意吧。”   王愠这时喊道:“凌姑娘,不要管我,你走!”   “哟哟,真是好一个郎情妾意,我看得都感动了...”   白皮猪这时候阴阳怪气道,凌清雪深吸一口气,她道:“你们要怎么做...”   “把剑放下!”   凌清雪听后,乖乖将太白剑丢向远处,随后道:“然后呢...”   “把自己绑起来!”   白皮猪说完,丢给她一个绳子,王愠见状,有些急道:“凌姑娘,你先走,别管我,我...”   “好。”   凌清雪根本不理会王愠,她捡起地上的绳子,然后丝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绑了个严严实实,双手背在身后,那身道袍,因为捆绑的原因,让她身材更加玲珑,胸前的乳峰勾勒出一个诱人的形状,让在场三人眼睛都看直了。   “嘿嘿,凌小妞,你站在哪里别动,我过来检查一下...”   白皮猪说完一脸淫笑走向凌清雪,似乎在他们眼里,这位江湖十大高手之一就没了反抗的力量...很显然,这两人被色欲蒙蔽了双眼。   凌清雪姿势自中国都没有慌过,直到白皮猪走在她面前,一脸猥琐要对她上下其手的时候,她这才道:“你这绳子,是捆仙绳吗?”   白皮猪一愣,他不解道:“你...说什么?”   身后癞蛤蟆却大声喊道:“快,封了她穴!”   白皮猪这才回过神来,便想去点凌清雪的穴道,随便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凌清雪浑厚的内力,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癞蛤蟆这才松了口气,虽然他也怀疑,凌清雪不会乖乖让他们封穴道,所以手上的刀也是逼得王愠脖子紧了些,但出乎他意料,这小妞很配合。   于是他拉着王愠走到凌清雪面前,得意笑道:“凌掌门,你终于落到我们兄弟二人手里吧...”   却见凌清雪抬头一笑:“不,是你们落到我的手掌心...”   他闻言一愣,却只见凌清雪突然挣开绳子,左手化爪,朝着白皮猪抓去,右手直接向架在王愠脖子上的刀抓去,这一下把两个淫徒吓一跳,白皮猪极限闪躲,但是最后凌清雪爪化圈,一圈打在他的身上,将他击飞数丈。   而癞蛤蟆却是眼疾手快,就要刀起刀落,了解王愠性命的时候,他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啊!什么东西...”   就是这一瞬间,凌清雪将王愠抓过来,左手拦着他的脖子,将他护在怀里,只见王愠再一次倒在这位心胸伟岸的道姑怀里,只觉得扑面而来一阵柔软,伴随着清香,让他忍不住发生一声舒爽的声音。   袭击老蛤蟆的正是小狐狸,不知小狐狸从哪里钻出来,直接用爪子扰了一下癞蛤蟆,让他后颈处出现几道鲜红印记...   凌清雪见状,一脚将他踢飞,癞蛤蟆和白皮猪眼见失败,对视一眼,就想逃。   “分开逃!”   “好!”   于是两人使出吃奶的劲,向两边逃去,凌清雪见状就要去追,可是...   “好软啊...”   一道傻乎乎的声音的响起,她低头一看,只见王愠趴在她胸脯上,露出痴迷的表情...   “啪!”   “哎哟!”   某个少年脸上又挨了一巴掌,被打之后的王愠,幽怨看着凌清雪,不过此时的凌清雪,有些气冲冲,她捡起太白剑,对着王愠道:“我恨不得在你身上捅几个窟窿出来。”   王愠摸着脸道:“又不能怪我...”   “不怪你怪谁?”   凌清雪瞪着美眸,恶狠很道:“拖油瓶!”   王愠顿时大喊道:“凌姑娘,你是嫌弃我吗?”   凌清雪愤怒道:“是!”   王愠叫道:“啊,凌姑娘你说谎,肯定不嫌弃我,毕竟我这么帅...”   “滚...”   说完,王愠屁股上还多了一个脚印...小狐狸看着两人打闹,眼里颇有些乐呵呵。                      第二十六章   苏州城几日前下着小雪,寒风吹一吹,显得城内行人不多,不少杂货铺子闭了门,不过冬日还是酒楼热闹,天冷了,人们就喜欢喝酒,江南的酒和北边不一样,这边更加清甜,以粮食酿造为主。   南宫家族在苏州城内乃是第一大家族,坐落风光最好的地方,院落大气磅礴,闲庭雅苑颇多,典雅的江南风光,集合在这大院中,组成一个百年传统豪族。   “你不进去吗?”   王愠简单做了伪装,他看着凌清雪望着南宫家族出神,出声问道,他眼里闪烁着希冀,他当然不想凌清雪走,能和她多待一段时间,也是极好的。   凌清雪摇摇头,她同样带着斗笠,穿着打扮很有江湖气息,锋芒毕敛,一身清冷绝世的气质完全掩藏,就连握着的太白剑,都缠绕封藏。   “我们去找鬼医。”   凌清雪淡淡道,王愠听后心中舒了一下,随后问道:“鬼医是谁?”   “江湖中人,有很高的医术,乃是奇人,这淫毒,兴许他有办法。”   “哦。”   王愠故意兴致怏怏,凌清雪见状就问道:“你有什么事?”他这才悠悠道:“可据我所知,鬼医脾气很怪,他能帮忙吗?”凌清雪面无表情,随后道:“他不帮忙,那我就让他帮。”   说罢,扬了扬手中太白剑,王愠见后一阵无言,摸了摸怀中小狐狸,道:“可惜咯...”小狐狸附和点点头,一人一狐,莫名其妙的做派,让凌清雪有些奇怪,王愠这才笑道:“可惜就要分开了...”   “呵呵...”凌清雪丢下一句冷笑,径直就走了,王愠的意思她也知道,无非就是两人在一起,是因为她身中淫毒,迫不得已,有求于他,这么多天,他给凌清雪祛毒,两人之间的关系也算是熟络了。   苏州城很大,湖泊河流很多,所以湿气重,天气一冷,就让人感到阵阵阴寒,王愠走在街上,捂着身子,有些不适,不过还好有小狐狸,抱着也能取暖,当然他最想抱的不是狐狸,而是前面那独自走着的清冷身影。   在背后看着她玲珑高挑的身姿,王愠想入非非,不由得想起慕容嫣黛,当初她也是这样让人迷恋,凌清雪虽然没有慕容嫣黛那般仙气,但那精致的眉目,和她娘很像,若是打扮一番,肯定不输她娘。   凌清雪最美好的还是她的气质,她高傲的气质,骄傲的性格,她不屈服任何人的态度,以及她由内而外的冷漠,让王愠更想接近她,若是让她娇羞靠在自己怀里,该多好...   鬼医是个很神秘的人,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过往,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住址,他是个漂泊不定人的,江湖想找到鬼医很难,但对于有的人来说,却很简单。   王愠不知道凌清雪为什么如此肯定鬼医在苏州,她似乎有着自己的方式,知晓江湖中的诸多事宜,御天府联合江湖三大门派,围剿雪魔,王愠也是从她口中得知。   他一路跟着凌清雪,直到两人来到了鸳鸯湖,鸳鸯湖是苏州最大的湖泊,由两个大小相同的圆湖组成,王愠一眼望去,望不到尽头,在寒冷的冬天,湖水变得有些幽深,风一吹过,就翻起涟漪。   凌清雪和他一同来到渡边码头,买了一搜小船,就踏上船向着湖中心驶过去。当王愠来到湖上才发现自己错了,鸳鸯湖并不是空无一人,上头有很多船,各色各样,豪华与破旧,游船与渔船,交替行驶。   在经过一艘豪华花船时,王愠甚至能听到上头传来女声的呻吟,酥麻入了骨子,江南风情好,美人多,青楼...自然也不少。凌清雪倒没有被这影响,她一人站立于船头,随风而动,背负双手,太白剑熠熠生辉。   “好一位出尘绝世的美人...”   不远处,响起一个男声,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中充满赞赏之意,在湖面上泛起涟漪,王愠扭头一看,就瞧见刚刚经过的那艘花船,不知何时,一位身穿锦服的年轻公子,姿态随意靠在船边,他眸含轻笑,眼中闪过惊艳,看着凌清雪的背影。   这公子极为俊朗,脸蛋白嫩,一看便知是娇生惯养之辈,不过举手投足又带着一丝书生的气息,看样子教养不错,至少不算是纨绔子弟。   他肩上披着一件看起来就很名贵的貂衣,头戴束发,王愠见了心生妒意,几曾何时,他也是这般潇洒,而眼下,两人装束天差地别,一身朴素平凡的王愠,自然而然被这年轻公子忽视,反而一身白衣的凌清雪,在这湖上,天地一绝。   “女侠,不知可有兴趣,同我在船上坐坐?”   凌清雪闻言,身子都没转,平静道:“没兴趣。”声音冰冷,不比这天寒地冻差多少...   “噗嗤...”   王愠听后,没忍住笑出声,他乐得嘴角都要咧开,凌清雪啊凌清雪,不愧是你...年轻公子刚要说话,却被王愠的笑声吸引得眸子,他转而看去,却也不恼,上下打量了一下王愠,便笑道:“这伙夫倒是年轻,不错不错,在这鸳鸯湖上划船,一月也能赚得几辆碎银,子承家业,是个好差事,蒋山亭,裳他一点,免得别人见了,还以为我南宫家不体谅民生。”   那公子身后出来一人,他虎背熊腰,一脸凶狠,没有年轻公子那般温和,冷笑一声,掌中上下掂着一个钱袋,光是气势,就让王愠皱起眉头,不是一般人。   他随后手中化为残影,钱袋以难以捕捉的速度,朝着王愠飞驰而来,速度之快,像是暗器,王愠顿时被这下一惊,他完全没有防备,那人出手极为快,然人料想不到,不过王愠也不是一点都躲不开,他瞬速弯腰,朝着旁边躲去,而船就这么大,旁边就是水...   “噗通”一声,他就狼狈落入水中,严冬寒冷,湖水刺骨,王愠刚钻出水面,就对上年轻公子的捧腹大笑:“哈哈哈...”   那袋钱财,也在船上四散炸开,让这艘小船颇有些摇晃,王愠在水中,脸上满是怒气,还好小狐狸不在怀里...   “咦,怎么有只鸭子...”   年轻公子嘲笑着,居高临下,王愠废了好大劲爬上来,身上湿哒哒,风一吹,就直哆嗦,在他想爆发的时候,后背一只温热的手掌贴了上来,随后一股温热的气息,传遍身体,顿时就让他水汽散漫,身体很快就干了。   他向后一看,便对上了凌清雪那双平静的眸子,王愠心中一暖,这时便听她道:“武帝盟的人?”   她目光直勾勾盯着蒋山亭,让后者眉头一皱,因为凌清雪的气势完全散发,有些像大山般压制。她将王愠护至身后,神色带着寒意道:“我身上银子也不多,体谅体谅我吧...”   说罢,她拔出太白剑,一言不发,那修长的剑身,流光闪烁,气势汹涌之下,逼得花船硬生生往后退了许多,蒋山亭瞳孔顿时放大,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人,想张口说些什么,最后却发现,一柄明晃晃的利剑,眨眼间就横在自己的喉喽上,不知何时,凌清雪身形就移至两人面前,逼得蒋山亭额头直冒汗。   “你...”   他刚想说话,长剑就轻轻一划,刺破他的肌肤,顿时就流出鲜血,耳边响起冷冰冰的声音:“最好不好有小动作。”闻言,蒋山亭手中暗自的动作停住,他十分紧张,没想到这女子居然这么厉害,自己根本没反应过来,就闪到身前,一旁的锦衣公子,也被吓得不敢动弹,连忙道:“女...女侠,请手下留情,我...我是南宫家的...我叫南宫明。”   “我不管你是谁,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   “记得...记得...”   随后,南宫明就将身上钱财全部掏出来,凌清雪看都没看,接过递给了王愠,王愠数了数,竟然蛮多,大几百两...随后他就看见这位白衣道姑一脚将那大汉踢下水,南宫明见状,急忙道:“那个,嘿嘿,我自己来,自己来...”   说罢朝王愠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也不废话,噗通一声就落入水中,凌清雪随后收剑,回到小船,王愠见状便也没多说什么,南宫明倒挺果断,是个聪明人,及时认怂。   看着两人远去,他才和蒋山亭才爬上花船,他大口喘着粗气道:“你...刚刚怎么不出手?”   蒋山亭道:“我打不过她...”   南宫明这才大声道:“啊,你可是武帝盟四大盟主之一,竟然...打不过那...女子?”   蒋山亭这时看着南宫明道:“不,她...手上那把剑,是太白剑...”   “她是青华观姑宗掌门,凌清雪,江湖十大高手之一...”   南宫明惊讶得说不出话,张着嘴巴,表情凝固了半天。额头还滴着水渍,他随后捏了捏身上的衣服,摇头道:“真倒霉...等会姐姐说不定还要问我怎么回事,蒋山亭,你说,我怎么圆不会挨骂?”   南宫明一手扭着昂贵狐裘,将上头的水渍都捏干,直到不滴水后,才放在一旁,表情略有些可惜道:“唉,才不久花了那么多银子买的...”   看见蒋山亭不说话,他踹了一脚,笑骂道:“你发什么呆,快给我想办法。”   蒋山亭听后才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他道:“公子,你本就是偷偷出门坐花船,要我说,你干脆坦白算了。”南宫明听后起身,他捂着身子,急忙朝里头跑去,边跑边道:“那以后更出不了门,快进来,外面冷死了...”   两人的谈话,王愠自然不知,他跟着凌清雪踏上寻找鬼医的路途,在刚刚她内力的烘托之下,身上水渍已经干的七七八八,但王愠也没有待在船外,而是坐在船舱内,抱着小狐狸取暖。   青色小狐狸在熟睡,感受到少年身上的湿气后,眼眸中流露关切,这时凌清雪走进来,她一袭白色道袍,见了王愠道:“如何,有无大碍?”   王愠摇摇头,抱拳道:“多谢。”   凌清雪难得露出一个笑容,她道:“武帝盟近几年很活跃,御天府这次缉拿雪魔,他们也是第一个响应。”王愠听后问道:“那你们青华观...”   凌清雪道:“我不会参与。”   这话已说得很明白,不过青华观掌门终究是邓光济,王愠随后露出一个笑容,他不想凌清雪也站在自己对面。   很快,两人的船就碰上一艘不大的乌篷船,王愠和凌清雪刚探出身子,就闻到一股浓厚的药味,那艘乌篷船不算很大,穿透立着一杆旗帜,上面飘着一个鬼字。   凌清雪随后抱拳,大声道:“青华观,凌清雪,求见鬼医。”   四周突然泛起雾气,湖面上变得模糊不清,很快就模糊了视线,就如同船底下的湖水,深幽不见底,雾气中隐隐约约传来人声说话的声音,听不清,王愠侧耳,只模糊间是老人的言语。   “上来吧。”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王愠刚想走,凌清雪却拦住他,轻轻道:“你在这里等我。”   王愠不解道:“为何...”   凌清雪拿出一个画着神秘图案的鬼符道:“只有持有这鬼符才能见他,这是规矩。”   规矩...王愠就目送她的身影消失,江湖上,讲究的规矩并不少,凌清雪踏上鬼医的船后,药味更加浓厚了,不知名的药材混合,而船上,也燃着各色炉罐,上头煎着的药,腾腾冒着气,像是要冲出盖子。   凌清雪没有听后,掀开帘子就走了进去,入眼就是一个苍老的老人,他盘腿坐在一个长桌前,上面放满了各种书籍,凌清雪初步扫视,全是各种药材方面的书籍。   “苍天悠悠,万物最后的归途,又在哪里呢...”   “你知道吗?”   他放下手中书籍,看向眼前的人影,凌清雪在他桌前盘腿坐下,淡淡一笑:“化为尘埃和土。”   鬼医却笑道:“难道,就没有永存吗?”   凌清雪道:“我们道家只信因果,万念归一,天地万物,最后都会化为虚无,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鬼医道:“可我却见到了,这世间,却有着长生啊,但苦苦追求一生,终究...终究是没...入得这门栏。”   凌清雪眉头一皱,看着面前之人,似乎,他神情癫狂,不知是否清醒,她将鬼符放到鬼医的面前,便道:“我想请你为我解毒。”   鬼医结果鬼符,目光怔怔看着凌清雪,他道:“可以。”凌清雪闻言多看了他几眼,鬼医这才道:“有个人曾经和我说过,救世治人,是我们医师的天职,在我面前,只有患者,没有是非对错。”   凌清雪点点头,眼中含着笑意,鬼医倒是一位有趣的人,随后凌清雪像他展示手背上的花纹,那朵鲜花,十分殷红,虽然这几天有着王愠的压制,不过不知为何,越来越红,凌清雪从那书上看到,这是毒性越来越重的表现,她难免不在想,真就没有其他解毒的方法?   鬼医仔细看了一下,又在一旁翻找着书籍,半柱香之后才道:“这毒,是毒非毒,更像是内力,刁钻的内力盘踞在你体内,侵蚀着你的身体。”   “那,能解吗?”   鬼医摇摇头,他道:“我医术有限,没见过这种毒,你...”他说完欲言又止,凌清雪闻言便问道:“你说。”   鬼医这才叹道:“世人都传我医术无双,天下第一,可是不知,真正的神医,是我这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凌清雪问道:“他是谁?”   “叶倾城。”   鬼医悠悠道:“当年我还是孩童时候,见她,犹如桃花开,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我已垂垂老矣,靠着药材续命,可是她始终如同当初第一次相见那般,仿佛十几年的岁月,在她身上留不下任何痕迹。”   “神医叶倾城,百年前名传天下,那时候都在流传,只要叶倾城出手,就能起死回生,当初年少,只受的她一丝丝指点,那医术就让我受用终身呐...”   凌清雪只是静静看着,叶倾城的名头,似乎在哪里听过,对了,这不是天下第一美人么...只不过从未有人见过,都以为是杜撰出来的人物,没想到真有其人?   “她在哪里?”   鬼医笑笑:“近在咫尺,远在天边...”   “雪山...”   凌清雪最后离开了,她面冷如寒霜,走的时候一言不发,鬼医治不好这毒,他说天底下,倘若有人能治,恐怕只有雪上的那位倾世神医了,可是雪山极其遥远,不说能不能找到,即便找到了,上去见叶倾城又是何时何月?   她抬头看着天空,阴暗的上头,乌云逐渐密布,难道,就只剩那个方法了么...随后,就对上了王愠有些焦急的神态,见到凌清雪平安出来,他便也是笑道:“凌姑娘,怎么样,有办法了吗?”   不知为何,她看着这俊得宛若桃花一般的少年,很想对他笑笑,不过最后还是露出一脸的冰冷,冷哼一声转身就进了船舱,让王愠摸不着头脑,凌清雪一言不发,神色不好看,心中猜想,或许是没找到医治的办法吧,就在他也准备进入船舱的时候,凌清雪丢给他一个东西,王愠一看竟是鬼符。   随后就是她没好气的声音:“给你了。”   “凌姑娘,我...”   凌清雪看着他的眼睛道:“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你拿着吧。”   “哦,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王愠问道,凌清雪身子向后一靠,面无表情道:“不知道,你想去哪儿去哪儿吧...”   “可你的毒...”   “要不试试?”   听着王愠话,凌清雪顿时睁开眸子,一双美眸紧紧盯着王愠,不说话,王愠看着这样子,也不知她如何想的,于是道:“那你再考虑一下吧,我还有点事,你帮我照顾下...小狐狸。”   王愠说完有补充一句:“放心,我不会跑的,小狐狸交给你,我会按时回来,为你压制...”   凌清雪看着青色小狐狸那颇有些慈祥的目光,不知为何,觉得好像是长辈再看她一般,就是有些奇怪,也说不上来,随后就点点头:“好...”   “那你小心。”   王愠闻言,也不再言语,他既然来了苏州,总要去见一人的,南宫沁鸟...   苏州公堂,两座石狮子威严立着,外头被衙吏紧密围住,让路过这里的人,不敢多看一眼,那肃然的气息,十分紧张,不过里头,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位身穿厚重黑色官袍的中年男人站在大堂,他威严的目光看向上头的牌匾,公正廉明...他身上的是御天府总督官袍,在大献能够穿这衣服的,便只有一人,御天府总督,武洛阳。   而他身后,站着几人,同样一身御天府官袍的打扮,其中,就有慕宸紫,御天府五大高手齐聚,这小小的内堂,居然集结了大献最高战力,加上堂外数不尽的御天府高手,足以对付江湖上任何一个门派,即便是三大门派,面对如此阵仗,也不敢说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三大门派掌门已经率人在武帝盟总坛集结完毕,预估有百人,加上苏州、东海四州抽出来的护卫军,将有三千人。”   杜门在身后向武洛阳报道,女帝陛下刚登基,西边闹反贼,北边祁连山遭遇外族入侵,除去金霄城十万守军,各州常备兵力是三千人,如今全国已经抽调五万人前往西北镇压反贼,北边战事也吃紧,眼下这个环境能集结三千人不少了,东海除去雪魔,还有数十个大小不一的乱党,其中党首都不是吃素的,为了平定内乱,召集江湖所有高手,准备一网打尽,否则春分吹又生,南边巫神教近些日子也是活跃,恐怕一波不平又一波起啊。    “好,朝廷,来人了吗?”   武洛阳看了一眼杜门,点点头,随后目光柔和看向慕宸紫,慕宸紫朝着他温柔笑笑,说道:“星神宫东君大人已至苏州,目前在南宫府,只等她的命令...”   “嗯,辛苦你了...”   慕宸紫摇摇头,面对武洛阳的关心,心中一阵暖意。   “为我备马吧,见见东君大人,顺便拜访一下南宫总督。”   “是。”   望月楼在城内西侧,这里偏居一偶,是最清静的位置,虽是一座雅楼,不过占地面积很大,里头有着演武地,各色白玉石道场,甚至据说,方修明在里头建了一座藏经阁,收录着武帝盟十几年来的武功秘籍,这一切,只为一个女子,江湖第一美人,月仙子南宫沁鸟。   南宫沁鸟当年百武大会一鸣惊人,青衣素手,月剑长河,打败三大门派嫡传底子,青华观道明阳,蓬莱剑阁谢之闻,筑月隐楼言文林,最后言书上贴,与黄庭剑仙徐青玄交手,数十个回合之后才败下阵来,当年一度被评为三大剑仙之下第一人。   当然南宫沁鸟的战绩远不止如此,风花雪月没散的时候,打败过巫神教教主青冥剑仙北冥桀,杀过巫神教大大小小的长老以及众多高手,更瓦解天下第一杀手组织青蛇江,肃清无数天字一等的刺客等等...虽说近些年,凌清雪名头很甚,可是两凤并没有正面招呼过,凌清雪也没有拿得出手的战绩,唯一打败过落花无情,还没人知道,只有王愠一个人知道内幕,飞花欲神教几位长老也没拿下...   很多人将两人放在一起比较,但事实却是,南宫沁鸟在凌清雪这个年纪,经历已经相当精彩了,一山不容二虎,凌清雪是何等高傲的一个人?所以王愠在问她去不去南宫家族的时候,她直接便拒绝,凌清雪深知自己的性格,虽然她没有主动和南宫沁鸟去比,但是江湖中人说多了,事情也就成真,她不会以低人一等的姿态上门。   王愠一番打听,终于是来到了望月楼附近,他看着那十几层的八宝玲玲楼,万分感慨,站在上头,应该是和等风光?恐怕...再也没了烦恼吧。   望月楼不是人人都能进去,须有拜帖,王愠没有,就被拦在门外,他交给侍卫一个包袱,笑道:“帮我转交给南宫...月仙子吧...”   侍卫很不客气盘问道:“你谁?”   王愠却道:“你就说是月仙子的故人...”   刚开始侍卫还不相信,不过听后,却是带着疑惑,将王愠的包裹拿了进去,南宫沁鸟走过江湖,万一在这当中,真有故人,他若是得罪了,担当不起,于是让王愠在门外等候片刻。   望月楼内,一位锦衣女子坐在窗前,她素面清秀,那副高挺的鼻梁和微微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种高贵的气质。美目盼兮,流转在手中书籍上,一旁则是碗热茶,她束着高马尾,姿态慵懒而又潇洒,凛冽如山间雪,艳丽若晴时日,若不是高耸的胸脯,乍一看,还以为是位贵公子...   “小姐,明公子回了...”   有侍女道,南宫沁鸟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头也不抬道:“他又偷跑出去了?让他来见我...”   “...小姐,明公子说...说他回家换身衣服...”   南宫沁鸟听后眉头一挑,她目光移开书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道:“他换衣服做什么?”   侍女想了一会,说道:“明公子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教训了一顿,有些狼狈...”南宫沁鸟听后,一拍桌子,她有些好笑道:“不该得罪的人?这苏州城还有这等人物啊,是谁,我去拜访下,倒要瞧瞧,有多大能耐...”虽然是笑着说话,不过语气却有些冷,听得侍女心中一哆嗦,她急忙道:“是...凌清雪...”   “...”   南宫沁鸟沉默许久,才喃喃自语:“居然是她...”随后站起身,背负双手,自言自语道:“当年没能领教青华观莲花台,着实可惜,日后有机会,要去拜访一下了...”   她面无表情,站在一处木桌前,那里供奉着一把剑,一把...流光闪烁的长剑,月落倾城...两人虽没见过一面,却是结下了渊源,南宫沁鸟近些年不怎么走动江湖,但是对于这位名头不输自己的后辈,同样十分好奇,高手都是惺惺相惜,若是没有争强好胜的心,恐怕也不会走到现如今的地步。   不过这渊源若是说起来就要有些好笑,有谁能知道,天底下最为绝世的两位红颜,一位为了王愠,一位为了南宫明,都说英雄怒发冲冠为红颜,此刻也倒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在她思考的时候,门外侍卫的声音传来:“小姐,有人拜访...”   “可有拜帖?”   “...没有...”   “不见...”   “可是他说是小姐的故人,还有信物...”   南宫沁鸟听后转过身子,面色有些疑惑,故人?于是道:“让我看看...”   随着一个包裹的打开,顿时,一柄青色长剑静静摆放在桌上,南宫沁鸟双眼瞪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她吃惊道:“苏姐姐?”   “那人是男是女?在何处?”   侍卫道:“是一位少年,目前在楼下...”   “快快...请他上来!”   说完,她紧皱着眉头,抱着胸不知想着什么,突然她喊道:“等等...不要让他上来,将这把剑还给他...让他走...再带我一句话...”   “一句话...什么话?”   王愠看着眼前的侍卫,满脸疑惑道,手中拿着的风剑,也有些不稳了,虽然心中想过,南宫沁鸟有可能不会见自己,可是在被亲口告知的时候,却还是满心失望,他极力控制住表情,不表现出来,就是手中握得紧了,其实在王愠心中,走了这么久江湖,早已将南宫沁鸟当成为数不多的亲人了,他很想问问,为什么不想见我,是因为我是个麻烦吗?可是...   如梗在喉,无言以对。   “我们小姐说,如果你没钱了,可以尽管来取...”   “不用,就不麻烦大小姐了...”   说完,挤出一个笑容,转身就离开,步伐坚定,他是挺着身子离开的,与望月楼背道而驰,这一刻,在他心中,母亲这位曾经的故人,已经没有了认识几天的凌清雪,亲切...   而南宫沁鸟,在高高的望月楼上,她将窗户推开一条极小的缝隙,目送这位和李沐苏有着几分相似的少年离开,最后叹了口气:“唉,孩子,怨我吧,就当姨娘这次对不起你,现在还不是见面的时候...”   “看来,东海不得不去了,也罢,保不住雪姐姐,至少要护住你...”   她目光深沉,幽幽如水,尘封的往事,在此时有些松动,随着“啪”的一声,窗户彻底关闭。                   第二十七章   和凌清雪再汇合的时候,王愠心情不算好,就连远处,她抱着青色小狐狸的身影,都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古亭里,清冷的美人孤零零,她怀中一只小兽躺着,凌清雪静的深幽,冷淡的眸子毫无情绪,仿佛没有世间的欲望,修道之人似乎都有一股独特气质,与世人格格不入的气质,她的对面,是人间烟火,而她却与湖边美景融为一体,她的心事总是那般深藏,和这只小狐狸在一起,一点都不违和,一人一兽,都是出尘于世。   王愠走近才发现,白衣道姑端坐的样子很美好,凌清雪此时看起来,格外娴静,王愠不知她在想些什么,被寒风吹着衣袂飘然,他走近问道:“凌姑娘,你...”   他想问后面有何安排,凌清雪转过脑袋,她双眸盯着王愠道:“你,帮我解毒吧。”   “嗯...啊?”   王愠听后一愣,便就有些不可思议看着她,两人面对面,沉默了许久,王愠斟酌问道:“凌姑娘...你...说什么?”   凌清雪偏过头,看着身侧的湖水道:“缘生缘起,你我,也是一场缘分,躲不掉的...”   “不如...”   “不如什么...”   王愠望着凌清雪的侧身,神色认真,两人之间不知何时,沉默许久,凌清雪不去面对王愠,她始终宁静的神态,真有那般平静么,至少,王愠此刻不觉得她冷,反而觉得她很温柔,他认识凌清雪不算久,一路走来,越来越近,彼时的高不可攀,化为如今的她,一人一亭,端坐着,怀抱小狐狸,像是懵懂的姑娘,有些不知所措。   王愠静静上前,他用一手轻轻按住女子的肩膀,凌清雪脑袋微不可查般动了一下,她皱着眉头,转过来,先是看了看那只手掌,然后扬起脸,那张冰雪容颜倔强而又清冷,她居下而朝上道:“你不要多想,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   声音是那么坚决,王愠看着那双无情的眸子,不知为何,心里揪心疼了一下,他试探问道:“可我喜欢你。”   声音十分轻,轻到风声大点,便会掩盖掉,少年的表白,兴许是真心,兴许是一时兴起,凌清雪反而笃定道:“我...不信你。”   小狐狸懒洋洋打个哈欠,饶有兴趣看着两人,她倒是没有任何的担心,她知道,两个情窦初开的小孩子,感情的路上,若是一帆风顺,那才是不正常的,更何况是凌清雪这样高傲倔强的姑娘。   王愠听后一愣,不知怎么回她,凌清雪说的不是她不相信这句话,而是不信他王愠,换个角度而言,她不信男人,不信天底下的男人...   “时间会证明一切。”   王愠盯着她明亮的眸子道,凌清雪听后一笑,她随后说了一句话王愠不知在哪儿听过的话:“你知道么,一定不要对女子说让她等。”   王愠这时却握紧拳头,他突然咬着牙道:“可我...没办法...有人杀了我全家,家仇在前,我做不到无动于衷,总要讨个说法,对吧。”   “人不能一直活在仇恨里,你做不到的事,何必执着。”   “那我该怎么做?”   凌清雪这时抱起小狐狸,她目光灼灼看着王愠,十分认真道:“跟我回青华观。”   然而,话音刚落。却有两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除了凌清雪,还有...小狐狸似乎也在等他的选择,以前王愠没有选择,被逼着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跌倒,现在,有个女子和她讲,跟她走,他该放弃吗?   凌清雪等了很久,小狐狸也等了很久,王愠脑海突然浮现那道青衣,十几年不言辞笑的女子,明明她从小不曾关爱,可是当失去的那刻,他觉得自己要疯了,李沐苏,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目光落在了小狐狸的身上,冷静道:“有些事,非做不可。”   “呵呵...”   凌清雪轻轻笑了一声,她越过王愠,头也不回道:“走吧。”   “去哪儿?”   王愠问了一句,却只见她突然回过头,沉声道:“趁我现在还没反悔。”   ...   望舒客栈,苏州城内数一数二的店房都在此处,凌清雪要了一间天字上等的房,便率先上了楼,王愠看着那道清冷的身影,犹豫片刻,就跟了上去,当他踏入房内时,入眼就是秀色古韵古香,紫色檀香冉冉升起,让房内所有物品都显得很精巧,江南苏州的客栈,不必比方,这里的一切都很精秀,宛如江南的姑娘,温婉,而又识书。   小狐狸一入了房间,就自己跳到桌上,那桃木方桌,雕刻着纹灵图案,王愠摸了一下,有些温凉,凌清雪背着他站在窗边,透过薄薄的纱窗,看着外头的车水马龙,王愠不知她在看些什么,自顾自倒了杯茶,喝了几杯之后,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问道:“凌姑娘,要洗漱...”   凌清雪回过身冷冷道:“现在是白日!”   王愠顿时闭嘴,一杯接着一杯喝着茶,凌清雪叹口气,她又重新回过身子,低头看着手上那花瓣印记,发着呆。   日落西山,冬日太阳总是很短暂,苏州城不必金霄城,一入夜,万家灯火就很快熄灭,没过多久,城内就一片寂静。   王愠却在房内坐的有些紧张,他如坐针毡,小狐狸也不在,耳畔响起水哗哗的声音,因为,凌清雪抱着她洗澡去了,王愠耳腮有些通红,他目光偷偷向一旁看去,只见哪里,散落一地的衣物,白色道袍,白色亵衣,以及那让人目不转睛的纯白肚兜...   王愠一直看着,盯着出神,随后突然一抽脑子,暗骂自己,怎么无耻?凌姑娘如此纯洁,又是修道之人,心里不要想太多,可是越是这般忍着,他就越想看,那衣物明明落在身旁不远处,可却就是让王愠不敢逾越。   其实刚刚凌清雪在他跟前脱衣服的时候,他就已经心猿意马,但他不敢看,因为清冷道姑只丢下冷冷的一句话:“敢偷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声音不容置疑,王愠虽然不敢相信她真的会这么做,但不敢赌啊...   心里一万个想要偷看凌清雪的身子,胯下肉棒被刺激的鼓起一个帐篷,这让本就欲火一点就着的王愠憋得难受,随着鼻息的清香越来越浓郁,他呼吸也是逐渐粗重,像是着魔一般,看着地上那衣物,那是凌清雪贴身的衣物,离他不远...   屏风后的水声不断,王愠想了一下,她应该没这么快出来,以前在路上的时候,没见凌清雪清洗过身子,如今共处一室,不管怎么说,女子洗澡,总不会太快。   脚止不住向那堆衣物移去,临近,王愠才仔细观察,他蹲在地上,再偷看了一眼屏风之后,除了一堆模糊的影子,什么都瞧不出来,于是小心伸着手,摸向了那纯白的肚兜...   凌清雪的内衣很简单,不华贵,也没什么精致的图案,就如她本人,白而洁。   不过肚兜摸着很舒服,材质很好,是上等布料织成,柔软轻若无丝,刚好能够护住她胸前那一对白嫩,王愠忍不住心中邪恶的想,捏起来一定是娇嫩多汁。   把玩了一会,他就放在鼻子上深深嗅着,他将丝绸般的肚兜缠在脸上,沁香入鼻,满是凌清雪的味道,宛如莲花,很好闻,让人心猿意马,脑中不自觉便脑补一位出尘的清莲女子,余香之际,带着淡淡奶味,让王愠精神大震。   他陶醉了一会,做贼心虚般将那纯白肚兜塞进自己的胸口...   剩下的衣服他不敢动了,虽然他对那下身的亵衣很感兴趣,但是动的太乱怕凌清雪生气,至于偷走她的肚兜,凌姑娘应该不会只有这一件吧...王愠心里侥幸想着,若是凌清雪不说那便很好,若是她发现了,大不了就还给她,又没做什么,总不会为此生气吧。   屏风后,身处浴桶的凌清雪,光着身子,她将头发盘在头上,水汽蒸得美人朦胧婆娑,冬日滚烫的浴水,泡得令人很舒服,让她舒着身子,背靠边上,凌清雪欣长白皙的颈部莲白,浴桶里还有不少花朵,不愧是上等客栈,住的让人舒心。   她泡在水里,浑身只露出肩膀,而不远处,飘着一只小兽,小狐狸仰面躺在水上,随着水波飘动,青色毛发都湿透了,原本她不愿意下水,可是被凌清雪硬抱着,按进了水里,这让小狐狸有些生无可恋,天底下,恐怕没有一只狐狸喜欢洗澡吧,就算是王愠,从没有给她洗过澡。   凌清雪看着飘在水上的小狐狸,目光平静道:“王愠一直喊你娘亲,莫非...他真是你生的?”   小狐狸没有理会,凌清雪也不恼,自顾自一笑:“倒是有趣...”也不知她笑些什么,身为青华观修士,她或许早就见过一些平常人不知晓的东西,世间有没有妖怪神仙,谁能说得清楚呢。   “西边异象,麒麟现世,神光天门,位列仙班。”   小狐狸听后,蓦然睁开眼睛,她昂起头看着凌清雪,却只见后者轻笑道:“你果然听得懂人言...”小狐狸一愣,脑袋抖了抖,又重新躺在水里,在浴桶里转着圈,凌清雪刚才还不太确定,现在却是完全肯定,这小狐狸,就是一只妖兽。   只不过平时,无论是王愠,还是凌清雪抱着,小狐狸从来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王愠那小子,又把她看得比什么都重,凌清雪虽然好奇,但她不可能去问,也不可能主动探寻,这不合她的性格...   凌清雪这时候把小狐狸捧在掌心,将她脑袋强行板正,和自己对视,两双清冷的眸子,凌清雪小声道:“你说,你儿子,是好人吗?”   “#*&*#&*&*&”   小狐狸张嘴咿咿呀呀叫了一通,凌清雪听后点点头,继续道:“可我觉得,他是个花心的男人。”   “#*&*#&*&*&”   凌清雪听后眉头一皱,她思索片刻,也不知小狐狸给她说了些什么,让她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想了许久,她才冷哼一声:“他日后要敢沾化惹草,我非阉了他不可...”   语气有些凶,但是格外认真,放在她的脸上,颇有些娇俏。   小狐狸十分认同的点点头,一人一兽,用着不同语言,在这私密的浴桶里头,不知谈论些什么。   正襟危坐的王愠坐的很煎熬,凌清雪慢慢洗,他心猿意马,思绪早已飘到不知何处,突然,一声轻响,像是美人出浴,裸足踩在地上的声音,王愠连忙转过身子,坐的笔直,凌清雪伸手剥开屏风,她清冷的眸子先是看了一眼身子僵硬的王愠,背影挺直,嘴角泛起一个轻笑,随后目光落在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不过也只是随意一瞥,她什么都没穿,高挑修长的身子露在房内,她就这么一步一步,走了出来。   王愠不敢回头,双手交缠在一起,很是紧张,目光死死看着地板,说实话,他虽然不知道凌清雪穿没穿,但是可以肯定,身后的风光一定很旖旎。   这时,左肩一只温热无骨的玉手搭上,白皙葱指透着刚出浴红润,那一小节晶莹的指甲比宝珠还要明亮,王愠闻到浓郁的女子香气,他精神一震,抬起脑袋,耳边传来吐息道:“去洗干净。”   声音不大,带着凌清雪特有的声色,却让王愠激动起来,他连忙站起身,刚想回头,身后一阵风吹,那道迷人的身影早已不见,趁着王愠转身的间隙,凌清雪已经躺在床上,身子被棉被包裹紧紧的,只留一个好看的背影。   “我...”   王愠想说些什么,凌清雪却格外安静,他想了一会,总不能现在打退堂鼓吧,其实王愠想说他还没准备好,但又觉得开不了口,于是给了自己一巴掌,心中暗骂,王愠啊王愠,你发什么昏?   于是快步跑到屏风后,本想着用凌清雪洗过的水,不过早已被她倒掉,倒是小狐狸自己找了个窝,钻了进去,留了个屁股给王愠,也不动弹,王愠悄悄来到小狐狸面前,小声说道:“娘,今晚,就委屈您了...”   小狐狸不理会,王愠没办法,就给自己倒了一桶水,上等客栈的好处就是,房内有取之不尽的温水,要不都说江南富饶,适合享福。   王愠不像凌清雪,洗的慢,他三下两下,就洗干净,就连头发都冲了一遍,热水传遍,让他整个身子都暖和不少,少年光滑的身躯挺拔,消瘦而又充满力量,土黄色肌肤上,几块腹肌,配上那张脸,整个人充满阳光之气,少年儿郎的热情洋溢,简直是妇人杀手。   他扯了一条浴巾,蹑手蹑脚走了出去,颇为拘谨,来到窗前,他喊了一句:“凌姑娘?”   “把灯灭了...”   凌清雪淡淡道,王愠听后呼出一大口气,将房内所有蜡烛全部吹灭,便轻轻躺在了美人的身侧,已是寒冬,有些冷,棉被全被凌清雪卷着,不过床上软绵绵,倒是没有让王愠感到太多的冷意。   王愠几次想要掀开凌清雪的被子,手捏住却不敢作为,他翻过身子,贴在凌清雪背后,隔着厚厚的棉被,闻着她的清香,欲火燃起,黑夜中,只有淡淡的月光。   最终,他还是掀开缠在凌清雪身上的被子,动作不大,因为她没有阻挠,王愠掀开一个缝隙,就犹如泥鳅般滑进去,顿时,两人就紧紧贴在一起,被窝里,温度瞬速生起,王愠贴在凌清雪光滑的背部,便感受到那赤裸的温软,让他胯下肉棒挺立,顶在凌清雪腿心。   或许是第一次被男人这么亲密挨着,凌清雪忍不住向里头挪了一下,王愠趁此侵占多余的间隙,直到退无可退。他将凌清雪逼得绷紧身子,身后男人的呼吸,越来越灼热。   两人谁都没说话,凌清雪想要扭开身子,因为身下的肉棒,戳的她些许难受,那根粗长的东西,顶在双腿中间,让她心惊肉跳,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女子,总是会害怕,无论她有多么坚强。   王愠虽然没有什么动作,却让这位清冷美人不敢轻易动弹,黑暗中,她的脸发烫,一定是红晕爬满耳根了,她轻声道:“你...不要挨我这么近...”   王愠会心一笑:“凌姑娘,放轻松,一会我便让你舒服。”   “你很有经验?”   王愠刚说完,凌清雪便转过脑袋,她蹙着黛眉,有些质问道,王愠心道不好,赶忙解释:“不不,凌姑娘,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只是,落花无情那本书,我看了几眼,谈不上有经验...”   王愠睁眼说瞎话,现在的他,说谎话骗小姑娘,可是轻车路熟,凌清雪只是将信将疑,她淡淡道:“少看点,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的,好的,以后一定不看了...”   王愠连忙赔笑,他闻着凌清雪呼出的气息,心中情动,于是便道:“那...凌姑娘,我们开始?”   “嗯。”   “我教你吧,我们...先亲吻...”得到美人的允许,王愠双手摸上她光滑的肌肤,从背后将她揽在怀里,那玲珑的身子一入怀,就让王愠深深感叹无比柔软,凌清雪腰肢纤细,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摸起来紧致,柔软的腹部又带着一些紧凑,手感很好,高挑玉体就这么被王愠抱住,两人贴的更紧了,这让凌清雪发出一声娇吟,她背靠男人坚实的胸膛,感受里头炙热滚烫的心跳,很有力在跳动着。   王愠慢慢向着美人檀口凑去,凌清雪感受男人的气息越来越近,她美眸瞪大,在黑暗中,十分局促,最终,在她瞪大的双眸当中,王愠吻上了,四篇薄唇贴在一起,王愠拿走了她十几年,珍藏的初吻。   凌清雪闭着眸子,感受男人的唇,两人鼻子挨在一起,彼此嗅着对方的气息,凌清雪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感受王愠的气息,雄列的气味让她一开始有些不适,随着这个吻越来越长,她也是沉浸在其中,想到书中,两位彼此相爱之人,甜蜜的轻吻,原来...是这种滋味么,她在心中回味着,将这感觉深深刻在脑海中。   王愠沉醉感受凌清雪的薄唇,嘴边的触感十分柔软,凌清雪的唇瓣水润,只是轻轻点在上面,就让他欲火更甚,尤其是两人鼻息的交换,让他想要一直就这么吻着,男女之情,情到浓深处,才会像这般水乳交融。   只有女子对情郎,才会如此,王愠心中更是感动,凌清雪虽然嘴上从不说,但他知道,她一定喜欢自己,只不过她的高傲,让她低不下头,她无法在王愠面前承认这件事,不过这种女子,也是最为痴情,若是认定一个人,那便就是一辈子,凌清雪,对感情一事,看得极为重要。   王愠会心一笑,一会就让这妮子直面内心。   他随后伸出舌头,在凌清雪的嘴唇上舔着,感受到唇上有一条湿热的泥鳅,凌清雪顿时推开王愠,她羞道:“你,你伸舌头做什么?”   王愠哭笑不得道:“当然是亲吻啊。”   “还要伸舌头...吗...”   凌清雪细声道,她以为,接吻,只是两个人简单的嘴唇碰嘴唇。   “会不会太脏了?”   凌清雪试探问道,虽然王愠没有口臭,但她不太习惯做这种事,内心抗拒着,或许是因为男人的气味太重,让第一次的她,难以接受。   王愠安慰道:“凌姑娘,亲吻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你不要怕,用心感受。”   “嗯。”   她不太懂,只能顺着王愠的意思,于是又重新闭上眼睛,王愠俯身亲下去,舌头不断舔着薄唇,很快就将她唇瓣舔湿,上面全是王愠的口水,只不过,凌清雪始终闭着嘴唇,不远张开,这也让王愠无法深入,感受里头的甘甜。   他就像一只采花的蜜蜂,面对一朵还未绽放的花蕊,无可奈何,于是便道:“凌姑娘,你...把嘴唇张开一点,好吗...”   “嗯...”   细弱蚊蝇的声音响起,王愠甚至都不知道她有没有回应自己,又吻了上去,而这次,凌清雪嘴唇打开了一个很小的角度,王愠一喜,随后柔软的舌头,就如同决堤的洪水,撬开了紧闭的齿关,探入那湿热香甜的腔内。   “嗯...哼...”   凌清雪下意识想要合拢唇瓣,可是王愠早已深入,又怎会让她如愿,粗鲁的动作让她只能发出闷哼,王愠舌头纠缠着凌清雪香舌,在她口中搅动,将香甜口水全部吸入,吞入腹中。   他神态兴奋,终于是,尝到了这清冷高傲美人的味道,不一样的甘甜,以及那无力抵挡的小舌,被王愠熟练的搅拌着,凌清雪挤不走王愠的舌头,便用玉手拍打他的背部,可是这动作,似乎是助力一般,每拍打一下,王愠就吸得更凶,恨不得将她檀口的香津都纳入口中,凌清雪根本就忍受不了这种粗鲁的对待,于是扭着身子反抗着,而王愠直接压在她身上,不管凌清雪怎么反抗,都不放开,男人的身子压在娇嫩美人身上,顿时,床上就传来激烈的缠斗。   而随着这个吻的深入,凌清雪脑海也被情欲影响,变得迷糊起来,似乎,越来越舒服了,内心的反抗也弱了不少,从刚开始的不适,变为现在的习惯,就连身上的动作也弱了不少。   “呜呜...”   凌清雪最终一败涂地,她不再纠缠,仰躺在床上,任由王愠压住她的身子,将她狠狠压在身下,她尝试了人生中,第一次的被动,被一个男人粗鲁的对待,那个男人双目通红,抓着她的下巴,肆无忌惮在她口中横冲直撞,将她玉舌吸得软绵绵,将她脑海吸得迷迷糊糊,男人雄厚的气息彻底占据她的胸前,凌清雪只觉得周围全是王愠的味道,没有任何的新鲜空气。   眼中弥漫雾气,她竟然被王愠欺负的想要掉眼泪...   当然此刻野蛮的王愠当然不知道,他只顾自己的享受,殊不知江湖十大高手之一,太白剑主凌清雪,要被他欺负哭了,而凌清雪也是被迫咽下无数王愠的口水,两人身体上的温度逐渐升高,汗水出现彼此的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凌清雪双目无神,她呆呆睁着眸子,看着床上头的蚊帐,此刻的她很狼狈,四肢舒展,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双手无力垂着,一动也不动,像是没有力气一般,而她高贵的身躯上,趴着一个男人,一个野蛮的男人,凌清雪呆呆张大檀口,她的舌头早已被王愠吸出来,吸进男人的嘴里,被他大力的吸允,嘴角两人的口水流淌,打湿了她耳边的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吧唧”一声,王愠心满意足,他放开了凌清雪的香舌,摸摸嘴,那原本红晕的舌头,离开王愠的舒服,无力垂在嘴边,看起来十分淫荡,凌清雪依旧张着嘴唇,不为所动,王愠轻笑一声,用手拨了拨柔然的舌头,他笑道:“凌姑娘,舒服吗?”   凌清雪顿时回过神,她收回舌头,“咕噜”一声咽下嘴里的口水,瞪着王愠道:“你...”不知为何,明明很不适,却说不出反驳的话语。   转而鬼使神差般的舔了舔嘴唇,像是意犹未尽。   王愠看她这如此诱人的样子,哪还能忍住,于是再次趴在,又吻在了她唇上,这次,凌清雪也没再紧闭檀口,让王愠顺利探入,两人的舌头重新交缠,黑暗中,不断传来吸允的声音。                         第二十八章   许久之后,凌清雪皱着黛眉,她唇瓣被堵着,很难受,王愠有力而灵活的舌头在她嘴里搅来搅去,让她香舌发麻,凌清雪用双手抵住男人的胸膛,用力一推,修怒瞪着王愠道:   “够...够了!”   白皙酥手在唇边抹了抹,王愠不知收敛的索取,唐突了佳人,凌清雪是第一次,亲吻的技巧自然不熟练,倘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被王愠牵着鼻子。   王愠伏在她身上,坏笑道:“什么够了,凌姑娘,你不是很享受吗?”   凌清雪反驳道:“什么...享受,是你用强罢了...”说道最后没了底气,反倒像是柔弱小姑娘的话语一般,但凌清雪可不是娇弱的姑娘,王愠知她理亏,不挑破,反而柔声道:“凌姑娘,那我就不亲你嘴了,换别的地方,嘿嘿...”   凌清雪顿时双手护住胸部,不自在道:“你...不准乱来...”尽管是黑暗中,可不知为何,她能够清除感受到王愠那双炙热的眸子。   王愠看到美人护胸,不禁莞尔,不过凌清雪雪峰太饱满,两手根本护不完全,他不说话,而是俯下身子,用火热的嘴唇舔舐她白皙颈部,埋头进她发丝间,沁香入鼻,如莲花初绽,那花蕊香甜可口,花蕊饱满,令人沉浸其中,王愠感叹道:“真是美不可方物。”   纯洁处子的清甜,濯清涟而不妖。   他舌头舔过耳畔,含住晶莹如玉的耳垂,在嘴里细细磨砂,脑袋在她脖子里蹭着,一手缓缓握住凌清雪的手腕,王愠上身压住美人,将她手腕轻轻移开,起初她不愿,死死护着胸部,王愠就不断舔着她的脖子,在刺激她的敏感点,在她耳畔磨砂,说着腻人的情话,常言道,打开一个女人的心,要用更加柔软的话语去呵护。   凌清雪被这般弄得心里酥麻酥麻,芳心乱颤,若是平时听这些她只当废话,可如今被挑逗,曾今嗤之以鼻的东西,变得无比刺激,也让她的底线一而再,再而降低。   随着王愠不断在她耳畔吹着气,那抱着雪峰的玉手,终于是被挪开...   “嗯,啊...”   一声娇吟响起,王愠大手瞬速抓住,那饱满的乳肉就被掌握,顿时掌心传来柔软的触感,王愠深觉满足,凌清雪胸脯充满弹性,一只手根本握不住,柔软的同时,还很坚挺,手感和慕宸紫、穆离安等妇人完全不一样,小椒乳捏着弹性十足,而妇人则像是棉花,一掌下去,整个手掌都深陷其中,凌清雪的娇乳有着极大弹力,掌握起来十分有趣。   “啊...你...放手...”   十几年以来,胸脯被除自己以外,第二个外人揉捏,一种极为刺激的感觉袭来,凌清雪说不上,只觉得被王愠捏着很难受,酥麻瘙痒,让她小脚丫子都绷直,她咬着嘴唇,脑袋不停左右摇摆,露出难以忍受的表情。   王愠当然不会放手,不仅如此,还有两根手指,夹住凌清雪嫣红的乳头,在指尖来回摩擦,很快,乳头就挺立,而这也让初常人事的姑娘忍不住发出颤声:   “嘶...啊...”   呼气的声音不断传来,凌清雪感觉大脑已经不能清醒了,欲火不断升腾,理智在逐渐消失,她推搡的力气越来越小,反而心中愈发期待,忍不住将另一只抵挡的手挪开,此刻,她胸前的圣女峰,彻底暴露在王愠面前,凌清雪就这般躺在王愠身下,任君采摘。   王愠察觉后,自然是大喜,于是双手都握住挺拔的椒乳,尽情把玩,揉握抓压,无所不用其极,他用掌心抵住两颗乳豆,用力按下去,然后再来回旋转,王愠的动作很大,凌清雪难以承受,露出紧皱眉头的表情。   转了一会后,他两只手一把抓住,五根手指灵活的按压,将乳峰捏成各种模样,虽然凌清雪娇乳没那么柔软,可是依旧被各种揉捏,这座圣女峰,第一次被外人开垦。   饱满雪峰掌握在手中,被尽情把玩,王愠心中十分畅快,饶是冰清玉洁的青华观道姑,都被敞开胸膛,被自己肆意玩弄,任谁都会得意。   他看着凌清雪不堪忍受的模样,会心一笑,心中想到,还没开始呢,就忍不住,于是用指尖轻轻拨动两颗挺立的乳豆,在美人的娇呼声中,夹住细细摩擦,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刺激,更加刺激的凌清雪,她直接被抚摸得弓起了身子,娇嫩的身子不断颤抖,两只手无处安放,最后死死抓住王愠的手腕,嘴中喊道:“不要...痒...”   听见美人的娇颤,王愠一笑:“嘿嘿,这就不行了?还有更刺激的呢...”   话音刚落,就伏下身子,张口含住左边的乳头,娇嫩雪峰一入口,就有一股香甜奶味传来,迅速弥漫整个口腔,随后就是滑腻的柔软,凌清雪玉乳的口感极佳,一口吃下去像是嫩豆腐,弹性十足,不愧是这般挺翘的椒乳,让人流连忘返,他用舌头在乳头上不断扫动,舌尖舔在那一圈乳晕上,刺激着一圈小小的颗粒。   “啊啊啊啊...”   凌清雪乳肉被含住,她直接睁大眼睛,檀口长得大大的,整个身子绷得僵直,随后径直坐起身子,将王愠给推开了...王愠倒是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一屁股靠后坐在床上,脱离她的身子。   凌清雪本就实力不低,推开王愠也是极为轻松,她护住胸口,眼中含着羞意道:“你...不准弄我胸部了...”王愠苦笑道:“凌姑娘,那我要做什么...”   “你...你只管帮我解毒...”   凌清雪想了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她刚才被王愠舔得酥麻,乳头极为敏感,一股难以忍受的瘙痒传到心尖,她没忍住,就推开了王愠,不知为何,一被王愠舔胸,她胯下蜜穴就忍不住分泌诸多爱液,如同洪水爆发,怎么都抵挡不住。   挺立的乳头犹如什么机关,让她反应激烈。凌清雪态度坚决,让王愠很头疼,难道...女子第一次都这般?可当初慕容嫣黛也没这样啊...   “那...我不舔你的奶子了,你躺下吧...”   王愠说道,心想若是凌清雪这么强硬,待会破处咋办,那岂不是...美人一言不发,重新躺下,只不过依旧护着胸脯,双腿并拢,王愠顺势重新爬上她雪白的身子,只不过脑袋抵在她的腹部,他亲吻凌清雪的肚子,一路向下,随后就吻到了阴毛上头,他脑袋在凌清雪神秘之处上头舔着,用舌头梳理着那不算太浓郁的阴毛。   被这么一舔,凌清雪心里说不出的味道,她双腿并得更紧了,胯下羞耻的地方被男人舔着,虽然没舔到真正敏感的地方,可还是让她心跳得厉害,于是道:“你还要做什么...直接解毒吧...”   王愠听后却是坚持道:“凌姑娘,这是你的第一次,我想尝尝你的味道,纯净处女的味道,倘若不尝一尝,岂不是太可惜了...”   “人生当中,只有一次宝贵的第一次,更应该珍惜...”   凌清雪听后,心中微动,她道:“你...一定要...那个吗?”   王愠点点头:“凌姑娘,你若坚持不让,我宁愿不解毒...”   凌清雪听后,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彩,不知想些什么,随后道:“好,你来吧。”   王愠这才笑道:“那你不要乱动。”   凌清雪没回答,王愠见状,就伸出双手,将她大腿分开,起初还有一些阻力,不过随着他逐渐用力,她修长结实的大腿,最后被分开了,顿时,一朵甜蜜的花穴,毫无阻挡暴露在王愠面前。   凌清雪被王愠压住,分开大腿,显得很羞耻,有种禁忌的感觉,身体最柔弱,最敏感的地方被男人掌控,尤其是两条长腿,被分开压住,大大张开,让蜜穴饱满而又完整呈现在王愠眼前,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子靠近,在两瓣紧紧闭合的阴唇前闻了一口,顿时,一股淫水骚浪的气味被他吸入,王愠淫欲大盛,双眸放光,反而是凌清雪,屡次想推开王愠,却还是忍住了。   王愠先是用手指在蜜穴上点了一下,湿哒哒,柔软的肉瓣触感很好,一股粘稠的液体粘在指尖上,他嘿嘿一笑:“凌姑娘,你湿了...”  凌清雪咬着嘴唇,下体最柔软敏感的部位感受到了男人的气息,不知不觉间,又湿了些,王愠为免夜长梦多,直接俯身,朝着那冒着热气的蜜穴亲了上去。   “嗯...嘶...啊啊...”   凌清雪伸长脖子,发出娇吟,只不过这次,她没有皱着眉毛,而是发出舒爽的呻吟,蜜穴被舔舐,和胸脯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身体的欲火有了发泄的地方,凌清雪第一次体会到,男欢女爱的滋味。   王愠将阴唇含入口中,舌头挑开紧闭的唇瓣,灵活的舌尖在蜜穴缝隙当中来回扫动,那肥美的唇瓣一张一合,朝着男人打开,不断分泌的淫水,都被王愠悉数吞入腹中,凌清雪蜜穴带着一股少女独特的味道,不想妇女那样带着骚气,而是有着奶味,很清香,当初舔慕容嫣黛和东君,她们处子之穴也很香,不过都没有凌清雪香,王愠心中欣喜,只觉得尝到了世间的美味。   他感叹道:“真当是尝到了极品小穴...”   听着男人赞不绝口的称赞,凌清雪也是羞涩道:“真...真有这样好吗...”   “当然!凌姑娘玉穴,处若幽兰,清香独特,带着未经人事的香味,我真是太喜欢了...”凌清雪听后,没有过多回应,她当然无法回应王愠,这么羞人的话语,她是说不出口,胯下蜜穴她平时清洗身体的时候,都很少触碰,可以这么说,她还没有王愠对自己的穴熟悉。   “是炼制神仙酒的名品!”   “什么是神仙酒?”   凌清雪听后,皱起眉头问道,本能感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王愠打着马虎道:“没什么,凌姑娘,我瞎说的...”   随后,也不和她废话,又将脑袋埋在她胯下,对着那淫水连连的蜜穴,来回舔舐,王愠的舌头很贪婪,将她蜜穴所有地方都舔过一遍,整个饱满的穴肉,都是他的口水,尤其是两瓣肥美的阴唇,被他含在嘴里,各种吸允,王愠舔舐蜜穴,不单单只是简单的舔,而是用使劲吸,吸得凌清雪胯下一阵响声,那奇怪的声音,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在放屁呢。   大股大股蜜汁被他卷入口中,吞进肚子,王愠在这娇嫩的穴肉上,不断使用自己的口技,原先王愠并不会用舌头服侍女人,这还是她娘教的呢...王愠把岳母教的玩弄女人的技巧,用在她女儿身上,倒真是缘分。   这对母女,都是极品,穆离安骚浪,凌清雪清纯,王愠舔着舔着,心中想到,若是有一天,把她们母女放在一张床上玩弄,该是一番什么样的滋味?   母女双飞,光是想想就很刺激,试论天底下,谁能做到?王愠可是得天独厚,能同时肏弄这对母女,当然,现在肯定不能让凌清雪知道他和穆离安的事,不然,她一定会很仇恨自己,凌清雪痛恨花心的男人,王愠早已得知,但他又恰恰是个花心的男人,王愠也有骗她的愧疚感,但他不可能放弃这个美人,只好日后在慢慢开导。   “哦哦...啊啊啊...”   凌清雪口中发出诱人的声音,蜜穴传来的刺激,让她逐渐感到快感,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她人生中第一次体会,清纯的道姑,再也忘不掉这种滋味了。   王愠用手指搬开嫣红娇嫩的唇瓣,露出那颗红豆,随后伸出舌尖在上面不断舔着,刺激着这位未经人事的姑娘,被他这么一挑逗,凌清雪瞬间喷涌大量花汁,温热的蜜汁浓厚,全被王愠吃入口中,这么吃还不过瘾,他直接将嘴唇对在洞口处,让蜜汁全部流入口中。   舔了一会,他用手指伸到洞口处,那幽深的蜜穴阴道,被他食指挤出一个通道,不大,王愠却感觉道一股极致的紧凑,像是要把他手指夹断一样,寸步难行。   “这就是处女的阴道吗...嘶...真紧啊...”   王愠手指插进去,玩弄着,虽然没插入多少,却也让凌清雪喊得更大声了,她只觉自己穴内伸进来一根粗硬的东西,新奇的体验,无以复加,那跟硬家伙,还不安分在穴内扣弄,抚摸周遭的嫩肉,凌清雪蜜穴早已分泌许多的淫液,虽然紧凑,却也不至于让王愠寸步难行,他渐渐深入大半根手指了,不多时,指尖碰到一层薄薄的东西,处女膜,只要捅破,身下这美人,就会彻底变成一个妇人。   王愠在处女摸上玩弄了片刻,没有继续深入,而是直接将自己手指抽出来,重新将自己嘴巴印上去,对着蜜穴又是一轮新的舔弄,不多久,凌清雪娇嫩蜜穴上,就全是王愠的口水了。   “啊...要尿了,啊啊...”   突然,凌清雪红着脸,眼神有些惊恐,她只觉得一股尿意难以忍受,然后从蜜穴深处喷涌一股淫液,直接浇在了王愠的脸上,随着那股尿水的冲击,她大口呼吸着,双眸无神,仿佛体验升天一般。   “呼呼...”   胸口不断起伏着,凌清雪半响还没回过神,倒是王愠,被这一番冲击,搞得措手不及,一股淫液蜜汁的味道夹杂着尿水的骚味,被他吃入口中,凌清雪口中的尿了,原来不是简简单单的高潮,是真的失禁了!   但也不算太差,美人下体一片狼藉,王愠用手抚下脸上的液体,嘿嘿一笑:“凌姑娘,舒服吧...”   凌清雪只顾着回味高潮的余韵,不理会,王愠倒也是不等她回应,而是直起身子,用手扶住自己的肉棒,腰挺在她胯下,笑道:“凌姑娘,现在,该轮到我来享受了...”   看着王愠胯下粗长的肉棒,虽然黑暗中有些看不清,可是那狰狞的轮廓,让她惊心肉跳,刚刚王愠用手指插入的时候,她都觉得难以忍受,若是这种东西插进入,会...坏的吧...   “等等...”   就在王愠要插入的时候,凌清雪突然喊住他,王愠以为她要反悔,可是却没想到她说:“你...刚刚说过,第一次的味道很美味,我..想尝尝你的第一次...”   说完,她羞涩之余,还偷偷咽了口水,目光偷躲,王愠听后很汗颜,他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可凌清雪这么一个初经人事的姑娘,坚信王愠也是第一次,他的第一次,早就交给了一个名叫秋怡的女子了,想到秋怡,王愠有些想念,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于是他道:“不必了,凌姑娘,你可能不喜欢这味道...”   “不,你刚刚说过,这是人生当中的唯一,我想记住,它的味道...”   她眼神很坚定,被王愠舔过,她知道这滋味,舒爽的灵魂都要飞升,更何况,她从不是一个喜欢占便宜的人,王愠舔过她的下面,她为何不能舔他的?   凌清雪是个有始有终的姑娘,一旦认定某件事,就不会退缩。   “好吧...”王愠苦笑一声,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心中更是疼爱怜惜,两人认识很短,王愠却发现自己,心中对她的喜爱,再也无法磨灭,时间并不是见证感情唯一的路径,缘分才是,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凌清雪用手扶住那坚挺的肉棒,俯身,她张开檀口,伸出香舌,在龟头上舔了一下,那温热传来,王愠深吸一口气,听见王愠发出舒爽的声音,她也不再犹豫,一口将肉棒的龟头含入口中,这也让她檀口被撑得鼓起来。   “哦...”   这回轮到王愠发出舒爽的呻吟了,虽然凌清雪口技不好,但是她口舌又暖又紧致,包裹之下,十分的紧致,温热的触感传来,王愠只想更深入...   不过他没有动作,他不想伤到她,凌清雪舔了一会,吐出来道:“不好吃...你骗我?”   对上她疑惑的目光,王愠心虚别过脑袋,他道:“凌姑娘,其实女子和男人不同,女子的穴像花,所以才好吃...”他胡乱编排,欺负凌清雪是个啥都不懂的小姑娘...   “哦...那你尿吧...”   凌清雪随后一句话,又让王愠差点惊掉下巴,他问道:“凌姑娘,尿...什么?”   凌清雪理所当然道:“刚刚我尿你嘴里了,你也尿我嘴里,这样我们就扯平了...”王愠听后哭笑不得,虽然他对这个提议很心动,不过还是拒绝了,他道:“凌姑娘,不能这么算,男女之事本就女子吃亏,更何况,你也不是有意为之,如果真要我尿,那你就用这里吧...”   他不想再欺负他,就伸手指了指她的蜜穴,凌清雪听后,难得的点点头,她没说什么,王愠见后却是怜惜的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你这妮子...”   凌清雪听后,鼻尖可爱的动了动,用倔强的眼神看向王愠,一股不服的姿态,王愠越看越觉得她可爱,于是怜惜的双手捏住她的脸颊,在掌中揉动,凌清雪好看的脸颊被揉弄的肉嘟嘟,她也不反抗,任由王愠玩弄,玩弄她那张清冷绝世的玉颜,只是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象征着她不屈服...   “你知不知道,你这般模样,让我爱死了...”   王愠情不自禁道,双手捧着她的玉颜,两人无声的对视,凌清雪不说话,一双清冷的眸子,漆黑的瞳孔只有王愠,随后,两人的呼吸越来越近,最终,伴随着炙热的情意,吻在了一起。   “凌姑娘...我进去了...”   王愠扶着肉棒,看着躺在身下的美人道,凌清雪点点头,偏过脑袋,她双腿被王愠撑开,蜜穴大大张开,而王愠则是扶着肉棒,用龟头在她唇瓣上来回摩擦着,很快,刷大狰狞龟头上,就浸润透了蜜液,他将棒身也沾满淫液,已经做了插入的准备。   “呼...”   王愠深呼一口气,随后龟头抵在蜜穴洞口,马眼感受到无比的柔软,他腰一挺,一个用力,粗长的肉棒就直接捅进去,不过王愠没有完全捅入,而是进入一大半,凌清雪瞬间发出娇呼:“啊.....”   她紧咬嘴唇,只觉得胯下被撑开了,有种撕裂的疼,王愠肉棒太大,将她下面的阴道涨的满满的,王愠听见她的声音,关心道:“凌姑娘,很疼吗?”   “嗯...”   凌清雪弱弱回应了一声,王愠听后,温柔道:“凌姑娘,我慢点,你忍一下,只有挺过,后面会很舒服的...”   “好...”   王愠得到肯定后,于是就继续用,凌清雪处子蜜穴太紧了,几乎让他寸步难行,他硕大龟头如同开疆扩土的将军,一点一点打开还未开发的土地,最终,捅到了处女膜的地方,王愠呼出一口气,一个用力,就将那片薄膜捅破...   “啊啊啊...好疼,你...听一下,不要...我不要了...啊啊...求求你了...快出去...呜呜...”   随着两人性器官交合的地方,鲜红流出,凌清雪的第一次,被王愠拿下,而她则是感到下体一股撕裂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眼泪掉出来,这样一样,阴道就被肉棒彻底装满,撑得满满当当。   感受处女之地的紧凑,王愠爽的发出惊呼,他肉棒插进去后,也没有动了,一是让凌清雪缓一下,二来,那阴道吸的太紧,仿佛深处有股巨大吸力,让他拔不出去。   他低头道:“凌姑娘,你...终于是我的了...”   看着她第一次流露柔弱的姿态,王愠怜惜之情弥漫,于是俯身,为她亲去眼角的泪水。   一个如此优秀的女子,将第一次交给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呢...凌清雪被王愠好声安慰着,他伏在她的耳边,不断说着情话,说些温柔的情话,逐渐,让她不那么疼了,心中也是微微触动,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吗...   她伸出双手,将王愠抱住,素手抱住那坚实的背部,她将这个男人抱在怀里,心中渐渐泛起一丝甜蜜。   “王...王愠,我好些了...”她本想喊得更亲密一些,可是却喊不出口,那是她内心深处,最后的矜持,王愠听后,离开她温柔的怀抱,笑道:“那我可要动了...”   凌清雪无声嗯了一声,王愠便慢慢挺动的肉棒,在她湿润温暖的蜜穴深处,不断开垦着,肉棒进进出出,硕大龟头,让紧致的阴道,逐渐适应他的粗长。   伴随着王愠缓慢的动作,凌清雪紧皱的眉头慢慢舒缓,鼻腔发出闷哼,喉喽也是响起好听的呻吟,王愠抱着两条美腿,不断肏弄着,肏弄身下佳人...   凌清雪的肉穴娇嫩无比,花心更是纯洁,第一次迎客,就完全被王愠攻入,他硕大的龟头,每一次,都顶在她花心最深处,让凌清雪轻颤。   “啪啪啪...”   肉体拍打的声音越来越大,凌清雪也是慢慢适应,淫靡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响彻在房间内,两人激情欢爱,让热情燃烧在寒冬的夜里,小狐狸在远处,用双爪无助自己的耳朵,躲在角落里,看样子,她要煎熬一整晚了。   可不管她怎么捂住耳朵,那呻吟还是传入耳里,这让她无奈,一双狐媚嫣,尽是无奈。   不知过了多久,凌清雪一声高吟,伴随着男人低沉的喊声:“来了!”两人齐齐达到高潮,然后就是寂静,床上只剩歇息的声音,就在小狐狸心道,终于可以好好睡觉的时候,却听见王愠道:“凌姑娘,我们再来一次吧,你趴过去...”   小狐狸内心彻底崩溃... 第二十九章   凌清雪被王愠肏弄得高潮后,还没缓过神,人生中第一次体验这韵味,的确让她印象深刻,她张着小嘴,不断呼着气息,高耸的雪峰挺翘,上下起伏,王愠肉棒还留在她体内,坚硬的顶着,虽然射过,但完全没有软化的迹象,依然直挺挺插着,他双手分开美人修长的玉腿,手掌握着温润的软肉,很满足。   “凌姑娘,你是我的人了...”   手掌从她大腿根部划过,一路向上,将那膝盖掌握,凌清雪蜜穴紧凑,高潮之后,还紧紧吸允着他的肉棒,子宫花心咬着那硕大龟头,不愿放开,王愠心中感叹,真嫩!   享受一会后,王愠拔出肉棒,随着“啵”的一声,粗长肉棒完全脱离蜜穴,娇嫩的穴肉不堪重负,两片粉嫩唇瓣无力张合,随着中心的嫣红,流出一股浓厚的白精。   奢靡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蜜液的味道,刺激着凌清雪,她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抽空,任由男人肆意抚摸她的娇躯。   “啊...”   王愠长吁一口气,用龟头继续摩擦美人胯下的柔软,只是一次,根本不能满足他,他的大鸡巴又重新恢复生气,对着那娇嫩湿淋的穴肉,蓄势待发。   “快,凌姑娘,今夜可不会让你休息,转过去...”   王愠边说边将她的娇躯向后转动,凌清雪无声应予,她发出慵懒的一声:“嗯...”便由着王愠去了,反正今夜这娇躯,已经不在是她的了...   看着凌清雪十分配合转过身子,王愠欲火又茂盛,他从后头看去,这高挑修长的身子毫无瑕疵,雪背在黑暗中都无比耀眼,随着她趴过去,那翘臀更加浑圆了,挺翘而又结实。   王愠用手抚摸翘臀,双手揉捏着,凌清雪臀部肉感十足,不愧是常年练武,行走江湖的女侠,翘臀就是结实,王愠忍不住在上头删了一巴掌:   “啪...”   “啊,你...做什么?”   凌清雪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羞愤,她回过头,瞪着王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屁股,尤其是这般姿态,内心的羞耻都快溢出来了,虽然不疼,但太耻辱,以她的高傲,怎能忍受?   王愠被凌清雪恶狠狠瞪着,顿时便解释道:“凌姑娘,不好意思,情不自禁,能从后头肏你,让我太兴奋了...”面对王愠的淫语,凌清雪本该生气,不过她却选择不理会,甚至胯下都不知不觉分泌了一些淫液...   男女之间情事多有,她不会配合王愠去说什么淫话,但也不会阻止王愠说,只要没有触及心中的底线,便任由他好了。   “凌姑娘,我肏进去了...”   王愠扶着自己的肉棒,用大龟头在她穴肉上摩擦了一会,看着这挺翘的屁股,就想用力鞭挞,凌清雪同样被勾起性欲,于是小声应了一声:“好。”   然后,王愠就提着长枪,对准那嫣红桃源,用力一顶,便顺利插了进去,因先前射过一次,这次进入,很容易,有着前一次精液和蜜汁的润滑,粗长肉棒整根都没入,直入花心。   “啊...”   凌清雪仰着脑袋,发出长吟,被王愠深深的后入,插到最深处,下体涨的饱满,火热的肉棒与湿润的花穴交融,双腿伸得笔直,王愠伏在她后背,曲着双腿,大腿上青筋暴露,犹如猛兽,征服着魅丽的雌兽。   “啪啪啪...”   激烈的声音传来,王愠压在她的身上,用火热粗长的肉棒,不断撞击着,可怜凌清雪初夜,就被这般鞭挞,快感如潮,她整个人都兴奋了,娇嫩的穴肉被摩擦着,仿佛有一团火,很快,她的翘臀就被拍打的不满红晕,只不过,在夜里,看不见罢了。   “啊啊...你...轻点...别...不要...”   凌清雪张着小口,不断求饶,王愠双手撑在她两侧,作为支点,听着身下美人的求呼,更兴奋了,操干的更用力,凌清雪被这粗暴的动作,奸得浑身乏力。   就这样肏了一会,王愠双手扶起她的屁股道:“凌姑娘,你把屁股撅起来...”   凌清雪略带着哭腔:“不,我不要...”   王愠用手抚摸她的头发安慰道:“乖,你会更爽的...”   凌清雪不言语,将脸埋在枕头里,发出咽呜的声音,王愠也不等她同意,扶着那柳腰,慢慢往上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王愠提臀肉棒抽出的时候,凌清雪的屁股也微微向后拱,仿佛不想那粗长肉棒抽出一般。   最后,凌清雪还是被王愠摆成了一个极为羞耻的姿势,她双膝跪在床上,翘着屁股,那蜜穴暴露在男人眼前,连同那一张一合的精致菊穴,无比诱人。   王愠用手指在她菊穴上点了一下,惹得美人娇躯颤抖,他笑道:“真想尝一尝这里的滋味...”   却不料凌清雪急忙伸手,当初自己的菊穴,她声音带着高潮后的妩媚道:“你...休想!”   王愠尴尬道:“凌姑娘,我也只是这么说说,呵呵...”   说完就扶着自己的肉棒,对准那湿润温暖的肉穴,重新插了进去,伴随着一道水声,两人都发出了愉悦的呻吟,王愠很喜欢后入,因为这样更有征服感,让女人跪在自己面前挨肏,还有比这更让人兴奋的事么。   他胯下用力击打着,每一次抽插,都顶到最深处,硕大龟头开垦着娇嫩处女之地,柔软的花径将他肉棒包裹的严丝密缝,王愠每次都顶到了她的最深处,撞到花宫,凌清雪实在是太娇嫩了,不堪重负,穴里的蜜液都将身下的棉被打湿,两人身上布满汗水,淫水和汗水的交织,格外淫靡。   最后,不知肏干多久后,王愠也忍不住了,蜜穴的快感无比清晰传入脑海,那小穴夹着自己的肉棒,无时无刻不在按摩,他双手扶住凌清雪的屁股道:“凌姑娘,我...我要射了...”   “射吧,都射给我,把我射满...嗯...啊...”   凌清雪充满魅惑的声音让王愠更加兴奋了,他没想到她会回应自己,于是肉棒又变得粗了几分,这点,正在挨肏的凌清雪是最能感受到,她呻吟更大,似乎是为了给王愠动力,让他全都射出来,其实倒不是凌清雪淫荡,而是她再也不堪忍受鞭策了,这种姿势下,她不知高潮多少次,倘若再这样下去,她会疯掉,舒爽得疯掉....   毕竟今夜只是她的破处,经受不了狂暴的风雨,也是正常,若是让她娘来,恐怕求饶的是王愠了...   “嘶...啊...”   王愠长吟一声,终于又将白浊液射入凌清雪的蜜穴,大量精液冲击着娇嫩的子宫,十分滚烫,凌清雪咬牙坚持,承受着王愠的冲击,她高高翘着自己的屁股,大腿根部的肌肉不断颤抖,这次,她觉得肚子都要涨起来了。   “凌姑娘,太爽了...”   翻云覆雨两次后,王愠躺在床上,搂着这清冷美人,他一双大手抚在她的背上,无比怯意,看着凌清雪乖巧埋头在他怀里,王愠嘴角又泛起一个坏笑,他笑道:“凌姑娘,不如...我们再来一次?”   美人闻言一怔,她扑在王愠怀中,带着哭腔道:“王...愠儿...不要,让我休息好吗,日后...日后再满足你,求求你了...”听着凌清雪酥软的娇声,王愠心中微动,他搂住美人的头,怜惜道:“清...清雪...我可以这样喊你吗...”   “嗯...”   凌清雪乖巧点点头,王愠温柔道:“好,日后,清雪一定要满足我哦...一言为定...”   “嗯...一...一言为定...”   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王愠低头一看,却发现她的呼吸早已均匀,看来是睡着了,他拨了拨她耳畔的头发,怜爱的情意更盛,而这时,他伏在她耳边轻声道:“清雪,你真好...”   美人鼻尖耸动,神态疲惫,王愠就这样搂着她睡去...   远处的小狐狸,不知为何,黑夜中,眼神有些迷离,她捂着耳朵的双爪也是放了下来,叹了口气,似乎再说,终于结束了...   竖日,王愠早早起来,神清气爽,说来也奇怪,他完全没有一丝疲惫感,倒是凌清雪,躺在他怀里,安分睡着,她睡得很香,也很恬静,纤细的睫毛一抖一抖,红润的檀口紧紧抿着,睡得很香,就连王愠挑逗,她也只是轻轻皱起眉头,然后将脑袋向他怀里更深处拱去,王愠乐得欣赏她的美好,白洁的肌肤,绝美容颜像是画中人,不过世间肯定没有人能作画出这般巧夺天工,她的美独一无二。   王愠穿好衣服,一身黑衣,精神十足,他迎着照样,冬日的朝阳,体内火热,只感觉内功又身后不少,握紧的拳头,都多了几分力气,小狐狸姿态随意躺在梨花木桌上,慵懒看着王愠,一双狐媚眼睛,颇有些玩味,王愠对上她的目光,羞涩一笑,连忙摆低姿态摸过去,他悄声道:“娘,您对清雪,怎样?”   小狐狸只是点点头,不动声色间,流露欣赏的神色,王愠一喜,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子,随后又道:“若我日后迎娶清雪,娘您一定不会反对吧...”   小狐狸这时直起身子,步伐优美走道王愠面前,用兽眼注视了一会,那意思似乎在说:“你...驾驭不了她...”   王愠读懂了她的意思,摸摸头道:“娘,我知道,我如今的实力,配不上清雪,日后我一定会努力练功,我要做天下第一...”   他说话间,目光很坚定,下定了这个决心,便再也无法回头,小狐狸叹了口气,模样惆怅,似乎这个消息,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她走了半辈子江湖,这恩怨情仇,总是理不清,倘若当了天下第一,就能从江湖里全身而退,那她如今,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不过王愠有这个决心也是好事,从前,李沐苏只想保护好他,不愿传授他高深的武功,这也许是个错误决定,娘俩落魄以后,相依为命,这错误,是她一手促成的...   既然愠儿有这个决心,她也不会阻拦,就算前路再怎么难走,也无需担忧,她...会是王愠最坚实的后盾,幼麟终将长大,麒麟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他的光芒,幼麟幼麟,这正是当初,她对自己的儿子的期望。   “天下第一...呵呵呵呵...”   这时候,王愠身后响起一个女声,他回头看去,之间凌清雪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她坐直身子,目光灼灼望着王愠,雪白一片白皙,露出大半较好的景色,让王愠肆意欣赏,只不过王愠眼中并没有多少情欲,他惊喜道:“清雪,你...醒了?”   “你说你要做天下第一?”   凌清雪目光如炬,望着王愠,颇有些凌厉。   王愠心中一顿:“嗯...”   “那...我们以后或许会是对手呢...”   她嫣然一笑,只是这般姿态,宛如盛开的冰冷梅花,王愠看着凌清雪,他喃喃道:“清雪,你...”   凌清雪随后移开目光,她望着上头的屋檐,自语道:“我有不得不变强的理由,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逼迫自己练武,练到不知何时何月,青华观的道姑,本就不用习武,可我却不同,不念经,不扫尘,专心武道,我也要成为天下第一...”   王愠被她说的心中情动,于是道:“清雪,你不用这样逼迫自己,我...我会帮你...”   凌清雪这时回过头道:“可有些事,只有自己去做,才有意义,你难道就没有心结吗,或者说,执着,宁愿放弃生命,都要去完成的事...”   王愠听后,沉默许久,他不由得想到慕容嫣黛,是啊,有些事,一定要自己亲自去做,才有意义,他和慕容嫣黛,那灭门的仇恨,他一定要当面问清楚,深藏在心中的执念。   不然,即便大仇得报,心中都无法释怀。   王愠低声道:“清雪,我也不瞒你,我一定要报仇,王家灭门,是星神宫卯兔一手主导,这是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事,即便要和整个大献为敌...”   “那...你呢...”   凌清雪转而回望王愠,上下看了一眼,冷冷道:“我要杀了我娘...”   “什么!”王愠大吃一惊,目光惊骇看着这个清冷道姑,被她的话语惊到,她...要杀了穆离安?那可是她的亲身母亲...不由得想到那个妖艳魔女,巫神教圣女,没想到,她俩之间,有这么深的隔阂么...   “为...为什么...”   王愠忍不住问道,他不解,即便有再怎么深的隔阂,也不该向自己的亲人动手吧...   “六岁那年,她杀了我父亲,当着我的面,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那夜,正是岁末之年,我父亲,青华观上任掌门,凌浩然,喝下她的毒酒,然后被她的匕首刺入心脏,后来,她在我耳边说,忘掉这一切吧...”   凌清雪说话的声音很平静,可是让王愠,却感受到,这平静之下,有着滔天怒火,只见她接着道:“我怎么可能忘记,忘不掉,永远都忘不掉...”   王愠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可却不知说什么,只是小狐狸在后头看着,似是无奈叹口气,正是印证了她所想,江湖上,恩恩怨怨,理不清,凌清雪的故事,也让她回想起了一些往事,不算太好的往事,曾今,她也亲手杀过,一位亲人,只不过太久远了,久到,她都有些忘记那人的模样。   “后来她消失了,不过我知道她没死。”   “当了巫神教圣女...”   凌清雪说完自嘲一笑,随后站起身,当着王愠的面,穿起衣服,都没美人脱衣好看,可是很少有人知道,美人穿衣,同样好看。   凌清雪整理自己衣物,眉头皱了皱,因为她发现,肚兜不见了,随后看了一眼王愠,他在沉思,不知想些什么,于是默不作声,就着剩下的衣服穿好,没有肚兜,她就把胸前更紧些,只是这样,让平时不怎么跳动的乳峰,有些晃动了...   凌清雪站在窗前,天外,下了雪,飘在苏州城,有大队人马驶出,领头的,是几位黑衣捕快,凌清雪淡淡注视着,随口道:“他们出发了...”   “谁?”   “御天府...”   王愠听后来到凌清雪身后,果不其然,看到了大队人马从苏州离开,如此一来,应该是前往捉拿雪魔去了,他对凌清雪说道:“清雪,我也要离开了,你...”   “回青华观。”   凌清雪十分斩钉截铁道,王愠听后没有掩饰自己的失落,随后又平复的心情,也对,他没必要将凌清雪拉进这旋涡当中,于是笑道:“好,那...我们就此别过...”   “嗯...”   凌清雪点点,伸出手腕,看了一眼,那花瓣印记消失了,王愠道:“看来,解毒很顺利。”   凌清雪脸色微微红,她突然一手搭在王愠肩膀上,柔声道:“一路顺风。”   王愠怔了怔,片刻才道:“好...”       第三十章   十二月的寒冬,雪还在下,东海四州,却和别处不太一样,行人稀少,到处透着一股荒凉的气息,在寒冬下,更添凄凉,不少村庄都是黑灯瞎火,少见人烟。   御天府众人骑着马走在官道上,他们速度不快,一行人数百,整齐而有序,武洛阳一身铁甲,身后是萧肃的五大高手,从左到右依次为雷光剑杜门、紫衣剑慕宸紫、铁鹰爪尚鹤鸣、无影腿闻天海、天藏刀高凡,都曾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之辈,不乏出身三大门派,只是后来效忠朝廷。   武洛阳人人知其名,却很少有人探其武功,江湖十大高手,含影剑之主,光是名头,就让很多宵小之辈闻风丧胆,只是传言,他有踏足三大剑仙的实力,成为当世第四剑仙。   这么一行人,可以说是御天府倾巢而出,他们只为一件事,诛杀雪魔,平定东洲,但当他们进入东海的时候,才发觉,这里似乎比想象中的更加严峻。   杜门率先开口道:“武大人,我们走了这么久,可谓是人烟稀少,这...”   “不对劲...”   慕宸紫开口道,她和杜门深深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出担忧的神色,这时最右侧一位高大汉子道:“都说雪魔所过之处,十里不见人烟,看来传言不虚...”   天藏刀高凡争得一脸横肉,光是这长相,就足以吓哭小孩子,他背着一把宽阔长刀,那是他的兵器,天藏刀,据说是从筑月隐楼所得,传闻是其楼主梦婵妃用来镇门庭所用,后来被刀客高凡所得。   “距离此处最近是哪座城?”   武洛阳并没有慌张,他神色平静问着,杜门随后道:“是株洲...”   “走,先去城内看看...”   随后带领一众人马,向着株洲驶去,不过临近的时候,却听见前边锣鼓升天,鞭炮齐鸣,武洛阳就让众人警惕一些,不一会,一行红袍喜庆的迎亲队伍就出现在人们面前,只见最前头一人,吹着锣鼓,后面鼓声、鞭声,以及一红帘马车走得不快,为首是一位胸带红花的新郎官,看他面色喜悦的样子,应该是迎亲顺利。   看到一众官老爷,新郎官连忙换上笑脸,他骑马上前,恭谨道:“诸位大人,今日小生迎亲,多有不便,这就让开...”说罢便从怀里拿出一个袋子,就要递给武洛阳,武洛阳只是笑笑,并没有接过,他平静道:“结婚是喜事,不分大小,我们倒也沾点喜气,这就不必了。”他拒绝了新郎官的钱袋,新郎官也不勉强,一一向着几人行礼,就要让开路。   “等等...”   武洛阳挥了挥手,随意道:“你诸多不便,还是我们让开吧...”   他朝后挥了挥手,随行的人马就瞬速向两边分开,顿时就让出一条管道,新郎官对武洛阳报以真挚的感谢,他回到自己的队伍,率领一众人,徐徐走过。   一片齐鼓罗天声中,他们渐渐远去,走在荒凉的道路上,伴着黑色乌鸦的的鸣叫,荒凉中带着一丝生气,不大的生气...武洛阳他们看了很久,知道完全看不见后,才驱马离去,只是这一路的寥无人烟,更加重他们心头的疑惑。   日落西行,天色渐晚,武洛阳等人终于来到株洲城,他们远远一行人,早就引得守卫的注意,很快,城门外就聚集了一队人马,为首的武将为武洛阳等人让开一条大道。   “吁----”   一阵狂风袭来,仿佛重山的气势压到,压得这队官兵有些喘不过气,等到来人靠的近了,他们才发现,这对人马足足有数百人,整齐划一,身着黑装,十分萧肃,而且,逐步感应,都是实打实的高手,但他身为护城官员,不敢怠慢,便提着胆问道:“诸位还请留步,此乃株洲城府,诸位是...”   “朝廷,御天府。”   武洛阳说话的声音很短,但却让那官员瞳孔缩了一下,不只是他,其余人都有些猥琐,不过他随后想到什么,强装镇定道:“原来是御天府的大人们,快请进,快进请,小人已经派人禀报知府,诸位大人就随小人前往知府歇息吧...”   他没有怀疑他们身份的真假,在大献敢冒充御天府,可还没听过。   “好,那就进去休整一二吧。”   说完,他就带着众人走了进去,一百多号人,当然不可能全都去知府,只有武洛阳等六人去知府,其他人,都安排在城内兵营歇息,当他们入城后,才彻底惊了,只见株洲城内,大街小巷,挤着许多平民百姓,他们大多数衣衫朴素,在屋檐边靠坐,还有众多老人小孩抱在一起,目光谨慎而又恐惧看着来人。   其他人还好,慕宸紫则是不断打量着,街边两侧都是,几乎是挤满人,一股难闻的气味从中弥漫,而且,从他们的面色看去,那些人解瘦不堪,看样子,像是许久没吃饱饭...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只见为首的护卫道:“唉,大人们有所不知,这一切,都是雪魔所为呐...”   “雪魔?”   他接着道:“是啊,当雪魔踏入东洲后,就让这里民不聊生,无数人离奇死亡,村庄,镇落都被血洗一空,她所过之处,无任何活口...”   众人听后,皆是你看我,我看您,这时,脾气暴躁的尚鹤鸣就哼道:“呵呵,当真有这么可怕?她一个人,就让你们整个东海鸡飞狗跳,我倒还真想见识一下这雪魔有多可怕...”   那人看了一眼尚鹤鸣,见他手抓黑如铁,心想定是个高手,便陪笑道:“这位大人有所不知,雪魔刚来东海,龙王阁就下令追捕,可是无论派多少人,多少人马,多少高手,都一去不归,就连老阁主都...了无音信...”   “哼...”   尚鹤鸣只是冷哼了一声,也没在说话,龙王阁,在江湖里,虽然比不上三大门派,但在这东海,也是顶级势力,宗师高手不算少,虽然顶尖高手没几位,不过也不容小觑,至少比落幕的武帝盟要强不少...   “你接着说...”   武洛阳目光深沉道,那位领头的只是叹口气:“后来的事,你们应该也知道,东海四洲总督,秦大人亲率三千人马未果,最后死在总督府,被雪魔刺杀...”   慕宸紫听后,便只是摇摇头,这死的可不是简简单单一洲总督,而是东海四洲总督,在朝廷上,也算得上一方封疆大使,这等人物死在自己家里...也难免女帝娘娘震怒,被江湖人士所杀,今日能杀封疆大使,那明日,岂不是轮到...   雪魔不除,朝廷威慑不够,女帝娘娘那龙椅恐怕坐的也不安稳。   这次召集江湖所有门派,到还有一个其他的意思,看看有哪些门派不听话,目前看来,似乎一切都在朝廷的掌控当中,金霄城那位,足不出皇宫的殿下,不知有没有放下心。   一路闲聊,武洛阳等人也算是对东海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目前的局势不算太好,朝廷没有任命新官,许多政务都暂停了,再加之寒冬,雪魔的威胁,有条件的百姓都到城里躲避,没有条件的,都留在原地,祈祷灾难不要来。   慕宸紫兴致不高,她看到满街的灾民,心情都很沉重,这时,武洛阳骑马与她并肩而行,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将她纤细的小手握住,她一愣,再看去,却是他满眼的柔情,慕宸紫心中一暖,两人相依而行,有时候不需要说太多,就是不知为何,她心底,却想起了另一个人...   来到知府门前,只见一个富态的胖子眯着眼睛等候,武洛阳一下马,他连忙跑过去:“哎呀,早就听闻御天府武大人要来,下官已经备好酒菜,还请进府休憩...”   这胖子穿着锦衣华贵,和外头那些百姓,完全不一样,他皮肤白皙,竟是比慕宸紫还要白几分...武洛阳和他招呼着,众人都进了屋内,这知府里头,更是华贵,有山有水,富丽堂皇,看得众人倒像是从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一般,只有武洛阳镇定一些,慕宸紫看后,心中更是不知什么滋味。   官与百姓,富贵和穷苦,便是天堑。   这胖子一路有说有笑,十分圆滑,等他领着众人来到大厅后,才发现,桌上的菜肴,更是丰盛,一大桌子,有肉有酒,瞬间就让其他几个酒蒙子双眸放光,知府这时笑道:“诸位大人,可不必客气,一路走来,辛苦了,下官备些薄酒菠菜,还请各位不要嫌弃...”   “哪里,蔡兄真是客气,呵呵...”   武洛阳笑着和他寒暄着,蔡知府听后,笑得更开心了,便拉着武洛阳,怎么都要和他喝上几杯。   酒足饭饱,众人谈笑声,直到深夜,只不过,这饭菜,慕宸紫吃得不算太开心,她很早就走了,在住处前,吹着寒风,寒夜来临,佳人愁思,慕宸紫的背影很好看,高挑而又修长,充满力量,她此时此刻,突然有些想家,外头那么多无家可归的百姓,让她起了思乡的情绪,几曾何时,她也是在江湖里漂泊,只不过现在有了家,有了孩子,有了安定的生活,或许,自己现在已经不适合在外头跑了吧,人一旦心中有了牵挂,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王愠...你...还好吗...”   她喃喃自语,这已经是今日第二次想起他,那日驿站一别,让她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更乱了些,她脑海中,是怎么都抹不去的,那少年的肉棒,那么粗长,凶狠有力的贯穿她的身体,将她肏的死去活来,她怎么会忘记呢,怎么能够忘记呢...   伸手拂过风,慕宸紫脸上浮现一抹红晕,黛眉不知不觉间,温柔许多...   “阿秋...”   不知何处的王愠,躺在破庙里头上的干草,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心想,谁骂我?   竖日一早,慕宸紫便起身,只不过,知府里头,气氛有些不对,当她来到大厅的时候,武洛阳早已伫立,蔡知府也在,同时,地上放着几具被摆布遮掩的尸体。   “这...”   她立马上前查看,掀开其中一块白布,引入眼帘的面孔让她吃惊了一下,这不正是昨日迎亲队伍里那位新郎官吗,才一日不见,他就成了一具尸体,一句干尸,她又掀开另一处,那是具女尸,花着彩妆,应该是新娘,两人都没了呼吸,安安静静躺着,慕宸紫铺好白布,心情有些沉重,她看着武洛阳,问道:   “他们怎么会死...”   武洛阳还没说话,一旁的蔡知府就开口解释道:“这正是雪魔所为...”   “雪魔,你是说她就在株洲城附近?”   蔡知府点点头,慕宸紫听后便道:“洛阳,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缉拿她...”   “等等...”   武洛阳喊住她,这位肃穆的汉子这才道:“紫儿,别冲动,以我们目前的人手,恐不是对手...”   慕宸紫转头道:“你是说,你和我们五个,都打不过雪魔?”   武洛阳沉默点点头,他目光一直看着地上两句尸体,久久没移开,表情越来越凝重,随后他叹道:“天下,武道最高乃是宗师,你可知这之上,还有一个境界...”   “天之一...”   慕宸紫喃喃自语,说出了那个境界,武洛阳接着道:“武道宗师,已经是人的极限,而这天之一,更是玄奥,在古籍中记载,也是寥寥无几,但传闻有个说法...天之一,被称为陆地神仙境...”   “无敌于世间,一念神魔...”   慕宸紫静静听着,她当然知道,传闻天之一境界的人,都是一条路走到尽头,踏在世间万物的顶峰,在神话传闻里,踏入这个境界的人,是能接受天庭的封赏,位列仙班,例如上古时期的姜太公...   只不过世间很少有人相信存在神仙,天之一也之被逐渐淡忘,慕宸紫不知哪里听过,大献开国第一位剑仙,琉璃剑仙,踏足过这个境界,而且据传还活着...   几百年过去,她真的能够永生么...   “呼...”   慕宸紫长长呼出一口,觉得心中更加压抑了,倘若雪魔真的是天之一境界,那...   “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找不到她的足迹,雪魔入天之一后,可随时出现在任何地方,就像...是瞬间移动...”武洛阳继续道,他在外,一直追查雪魔的踪迹,只不过,查的越深,就让他愈发敬畏,他根本寻不到她的足迹,每次她的出现,都是毫无征兆,并且随意消失,此次东海之行,虽不知她为什么在此地逗留这么久,但这个机会很难得。   “关于天之一,你还知道什么?”   慕宸紫问道,不过武洛阳闻言,却只是摇摇头,他看着外面,沉静道:“我所知不多,但有一个人,她一定很清楚...”   “谁?”   “星神宫,卯兔。”   ...   龙王阁,位于东海四洲之一的青龙州,这里莅临大海,无边无际的东海,在大献,已算是偏远之地,而青龙州,也世代流传着神话传说,关于龙王的传说,传闻,龙王阁第一代阁主,便是青龙王的弟子,后随龙王一起飞升天庭,从此和凡间断了联系,真真假假,这么久过去,恐怕没多少人知道...   而青龙州这时,却是满城缟素,大街小巷,都是挂满白绫,路上撒着许多纸钱,更有接连不断的哀嚎哭喊,一片丧事的场景,倒也无他,东海四洲总督,第一大家族秦家的家主,不久前被雪魔刺杀与府邸。   今日是他出殡的日子,秦家大公子,秦炎,头戴白绫,亲自为他送行,秦炎随着出殡队伍,一路向东,那抬着棺材的队伍,浩浩荡荡,而他,也是面无表情,一步一步,朝着东海走去,在青龙州有个习惯,人死后,归于大海,是为海葬,灵魂会得到龙王的庇佑,家族世代千秋。   随行的不止有秦家人,还有龙王阁弟子,只因秦炎不止是秦家少主,更是龙王阁少阁主,而今东海剧变,他一人,扛起了整个东海,肩上巨大的压力,也让这位从前有些纨绔的少年公子,看上去成熟不少。   等来到海边,送葬队伍将棺材放在祭坛上,秦炎站了很久,看着自己爷爷的遗骸,以及周围的哭声,他面无表情,麻木无仁,他哭不出来,却感觉,心中有一团火焰,一团黑色火焰,秦炎站了很久,站到棺材沉入海底,周围侍从家眷都走光,天色渐暗,他还在,面朝大海,吹着海风,秦炎终于流泪,可是他却是笑着哭的...   “爹,以前你一直说,我们秦家的宿命,龙王阁的宿命,我不懂,可现在我知道了...”   “今天我见到那人了,我没想到会是她,呵呵,说来可笑,爹,我对她动心过,可现在,我心中只有仇恨...”   “我恨,恨这世代的宿命,恨这枷锁,更恨她...”   秦炎喃喃自语,对着大海说着话,诉说着一切,他们秦家,为什么要世代守在这里?守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以他们秦家的实力,难道不能去金霄城,去江南安家?   这一切,一切的一切,都只因,一个人...   是她给了秦家这一切,而秦家,却要为这世代的富贵,付出惨重的代价,他们,是一个个牺牲品,不,准确来说,是试作品,只为培育出,一条龙...   “呵呵...”   秦炎放声大笑,笑得很癫狂,从前,他自命不凡,认为他是蛟龙,人中龙凤,现在他明白了,他的确是龙,是被他饲养的龙,他一出生,就注定了命运,可是为什么,他还活着?只因为那代价,他的父母,爷爷奶奶,都给过了...   秦炎被瞒在鼓里,活了二十几年,直到爷爷临死前,才告知他这一切的真相,为了培育出一条龙,秦家世代牺牲无数人,就没有长命的家主,直到秦炎的出生,那浓厚的血脉,让秦家知道,他们等待的一切,终于来临,可是他父母,奶奶,却不愿这个新生孩子就这么死去,他们用自己的血脉,替换了秦炎的龙血,用自己的命,换来他的命,而那龙血,一直保存在他爷爷体内,化为一根龙筋,直到他的死的那刻,被抽离...   那远处,沉入海底的棺材,秦老爷子的尸体,没有胫骨,秦炎恨,恨他亲人为他而死,恨他爷爷到死,都没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更恨原本属于自己的龙脉,被剥离...   当那个女人出现在他面前,手里拿着那根鲜红的龙筋,高傲而又不可一世说:“你们的命运,结束了...”秦炎像只狗跪在地上,忍着心中的剧痛,还要感谢她的大恩大德...   “真的结束了吗...”   秦炎眼神黯淡无光,他突然想到了爷爷为抵抗她所做的一切,突然笑了,秦家世代的血仇,那些死去的祖先,他们在天之灵,真的答应了么...   “不可能结束的,卯兔,你会付出代价...”   这一刻,他眼里满是疯狂,就算拉着东洲所有人,也要你陪葬。   ...   龙王阁,一座高塔之上,站着一人,他背负一柄长剑,目视苍生,站在云端上,他像是仙人,一位剑仙,这时,另一道声音响起:“老友,好久不见...”   他默默转身,只见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看着这道袍男子冷冷道:“邓光济,你迟到了...”   邓光济却只是愣了一下,随后和蔼笑道:“是吗,不过,似乎没见到梦师妹的身影...”   “谁是你师妹?”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只见后头的屏风打开,一位头发高高束起,插着凤簪的中年女子笔直坐在桌后,桌上放着一把金色长剑,她身姿流光灵秀,自带一股威严,黛眉似剑锋,让人失神的却是她的容颜,染尽江水三千墨,不足点饰人间景,成熟又冷峻,她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剑。   “呀,梦婵妃,你我都受那位大人的指点,也算是师出同门...”   梦婵妃不愧有着南离凤仙的美称,她高傲的如同一只凤凰,穿着霓裳,只是刻意板着脸,失了几分美人的神韵。   “你最好还是闭嘴,少说两句,上仙可在此...”   她说一说完,邓光济瞳孔就骤然缩小,随后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往后退了几步,梦蝉妃瞧他只是听见名头,就吓成这副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目光当中的鄙夷更甚,邓光济,一介贪生怕死的小人罢了。   邓光济在两人面前露出丑态,顿觉面子挂不住,随后怒道:“梦蝉妃,你耍我?”   梦婵妃双手抱胸,不说话,只是很自觉起了身,邓光济刚要说些什么,却听见细小的脚步声,一回头,就对上一张倾城绝世的脸,以及一个玩味的笑容...   “卯兔大人...”   只是一瞬间,他就单膝跪地,而且不敢多看一眼,尽管那张脸很美,让天地都失色,可他就是不敢看,这位白衣女子,姿态随意,她长发飘在身后,比月光还要皎洁,即便是梦婵妃,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她美得不可方物,纯洁的不像是凡人。   持剑男子和梦婵妃也是急忙行礼,恭恭敬敬让出位置,站在她的身后,只有邓光济一直跪着...邓光济心里也苦,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大人会重出江湖,她不不是已经隐居十几年了么...   “四灵已得其二,余下,是时候了...”   她依着阑珊,笑看天下,若是王愠在这里,一定会恨得牙痒痒,这位美如仙女的女子,正是慕容嫣黛,他的嫣姐姐...慕容嫣黛随手抓起一朵云,放在手里把玩,指尖灵光闪烁,她嘴角的笑意,一直没停。   “北冥桀啊北冥桀,你自认为天衣无缝,可那点手段,在我眼里不值一提...”   “呵呵...朱雀,你拿不走的,几千年过去,我不知养了多少只像你这样的狼...”   她似是随意说着,可却听在身后三人耳里,却如同惊雷,尤其是邓光济,北冥桀,这个名字他可太熟了,朱兰国主,北冥剑仙,巫神教主...当初正是和他联手,才弄死凌浩然,得到这一切...   不知为何,他身子有些抖,这里头最平静的,还属梦蝉妃,她跟北冥桀没有任何瓜葛,唯一听过还只是朱兰国祸,妖女乱国,似乎和他有关...   不过眼下,这一切,貌似都和卯兔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王愠,渍渍,你还真是带给我好多惊喜呀,哈哈哈哈哈....”说完,慕容嫣黛疯狂大笑起来,身后三人不知她为何突然狂笑,像是发疯一样,除了梦婵妃,其余两人都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能引起这位大人如此的情绪,王愠这个名字,被他们深深记住了...   笑了很久,直到笑弯腰,眼角笑出了眼泪,慕容嫣黛才停止,很难想象这么一位雍容华贵的美人,会有这种情绪出现在她脸上,随后慕容嫣黛摇摇头,转身就离开了,直到她身影消失,都没有再看过跪在地上的邓光济一眼...                     第三十一章   王愠踏入东海四洲时,胯下马匹已经换了好几匹,他路上不断的赶路,未曾歇息,风尘仆仆,东海和江南不同,迎面吹来的海风令人不适,让他肌肤都要沧桑不少,深冬的寒冷,比江南严酷一些。   走在官道上,那一片片的荒凉,王愠看得不由得心中有些惊骇,途中路过许多村镇,可无一户有人烟,不少地方响着狼嚎,方圆十里内,不见人烟。   面对这般苍凉,他徒觉心畏,一手紧紧抱着小狐狸,怀中温暖,让他心中安定不少。   这一切,都是雪魔所为么,人真的有这般威能?他看向小狐狸,却发现她此刻也是看着周围,一双狐媚眼亮晶晶,十分有神,王愠低头含了一句:“娘,你发现什么了么?”   “...”   小狐狸不会说话,只是用爪子比划了一番,王愠看不懂,不过却皱起眉头,他拿出地图,比划一番,好像不远处,是一座城...   龟城,一座不大的城,谈不上繁华,甚至有些破旧,土黄城墙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坑坑哇哇,在东海四洲,这样的城有很多,除去最大最繁荣的首府青龙府外,就只有株洲城等几座谈得上繁华,和江南远远不能相比,江南八州,叫的出名字的城池,几乎都十分富裕,远远比东海繁华,当然,尽管东海四洲贫穷,可是朝廷的税收却没有丝毫减少,这让原本日子不好过的人们更加雪上加霜。   东海的人们都信仰龙,他们始终相信,大海里住着龙王,几乎每家每户,都供奉了龙王雕塑,东海的人们也会在定期朝拜,祭祀龙王,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王愠踏入龟城的时候,只觉得这里一片死寂,街上人影很少,几乎看不到行人,他一人身穿黑衣,骑着马,在寒风中,显得格外瞩目。   “万人空巷...”   马上的少年独坐,王愠腰佩长剑,目光冷冽走着,直到一处客栈,门扉虚掩,他下马,大步踏入,还真就不信,一个人都没有,客栈内干净整洁,桌椅摆放都很整齐,王愠走到木桌前,用手指在上头摸了一下,不动声色观察周围。   “有人吗?”   他喊了一句,不过无人回应,王愠皱了皱眉头,径直坐了起来,他也不慌,冷笑道:“既然没人,这客栈留有何用?一把火烧了。”话音刚落柜台底下就冒出一个颤颤巍巍的脑袋,这人贼眉鼠眼,一双目子十分精明,他看着王愠一身黑衣,年纪轻轻,于是就气势汹汹跑过来,叉着腰道:“你这小娃子,好生霸道,家里长辈没教过你?”   王愠听后皱着眉头,他道:“呵呵,光天化日之下,你这客栈不迎客,难不成是怕鬼?”   那人继续道:“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请你出去,立马就走!”   “我若不走呢?”   “不走?”   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拍了拍手掌,顿时从后头冒出好几位粗壮大汉,他们将王愠团团围住,一副流氓的姿态,王愠只是嗔笑一声,坐在原地不动声色。   “你不怕?”   王愠闻言将长剑往桌上一拍,一声轻响,他道:“试试?”   贼眉鼠眼的男子见后,神色颇为精彩,时而皱眉,时而阴狠,不过却还是没敢翻脸,他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道:“这位...小兄弟,我是这家客栈的掌柜,不是咋不迎客,而是最近时候特殊,客官还是早点走吧...”   “怎么特殊?”   掌柜的虽然不情愿,但王愠没有走的意思,于是叹了口气:“唉,还不是因为雪魔...”   “雪魔?”   王愠听到后,双眸发光,他追问道:“你知道雪魔在哪里?”   掌柜的摇摇头:“我哪知道,雪魔神出鬼没,将东海弄得鸡犬不鸣,你进城应该看到了,没什么人影...”   王愠不说话了,不过却还是有所怀疑,雪魔只是一人,能将东海这么大地方搞成这样,那还是人吗?总不能真的是入了魔道,天底下第一位大魔头?   掌柜的接着道:“现在整个城的人都很害怕,前几日,刚死了一条街的人...死状可恐怖了,尸体变为干尸,像是风干一般...”王愠沉默不语,他突然想到一个东西,练尸...这是巫神教的法门,不过那些人尸体都还在,这个排除。   “干尸...干尸...”   王愠嘴里呢喃着,他想去看看那些尸体,于是便道:“死者尸体呢,还在么?”   掌柜的摇摇头,他道:“不在了,大家都视为不详,官府一把火全烧了...”   王愠听后叹了口气,便挥挥手道:“行了,你去准备饭菜吧...”   掌柜听后诧异道:“小兄弟,这...你要住店?”   王愠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当然。”   他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给王愠准备了,王愠望着门外,天色阴沉,嘴角自语说着:“祝鸿雪,你...究竟有什么隐情...”   用过晚膳的王愠在客房内休整,不过却没有直接睡觉,而是坐在窗沿打坐,他有种预感,今夜不会平静,小狐狸则是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安静睡着。   夜三更,一声惊叫声,让王愠瞬间睁开眸子。   “啊.....”   他瞬间起身,打开窗户,拿起风不语,就朝着惊叫声跑去,一路轻功飞檐走壁,王愠在夜里犹如蝙蝠,身形灵活,几息之后,他来到事发地点,这是一户人家,只见门扉早已被打开,屋里传来惊恐的声音,几道黑衣影子来回穿梭,他们手里提着大刀。   “哼,装神弄鬼...”   王愠说罢,拔出风不语就跳了下去,他身子更灵活,几番修行之下,他修为也已经摸到了天门,只需一步就能踏入,天门境界在江湖上也算的上一等一的高手,当然,天下也是这个境界的人最多,宗师境界可遇不可求,除非有着凌清雪那般妖孽的天赋,不然少则三十至四十载,才有可能踏入宗师。   不过那几个黑衣人,武功境界肯定不比王愠高,为避免更多伤亡,他提着剑从屋檐跳下,哭喊声还在继续,屋外几名黑衣人见了,对视一眼,双方没说什么,抽刀就是交战在一起。   王愠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这几名黑衣人武功相似,所用招式也相似,看起来是同门,只不过面对王愠有些不够看了,当初和凌清雪同行的时候,他特意请教过,虽然每次被虐,不过剑法提升不止一点点。   不出半柱香,屋外打斗就已经进入尾声,两名黑衣不是王愠的对手,被打的节节败退,眼见形式不利,他们便想从兜里掏出什么,王愠手掌甩动,长剑在空中飞舞,卷着一道劲风,刺入那人胸膛,另一人见同伴死亡,就出声问道:“你...是谁?”   王愠看不出对手所用招式是什么门派,但不想回答他,便反问道:“你们又是谁?滥杀无辜是为何意?”不料黑衣人听后却是大笑一声:“得罪我们,你走不出东海的...”   说罢就挥刀自刎,非常果断,王愠看了一眼,就冲进屋内,只见里头的屠杀已经结束,屋内弥漫血腥的气味,有两人已经破窗逃去,王愠自然不会放任这等乱杀无辜的凶手离开,当然,他现在最想关心的是,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于是在黑夜中,王愠奋起直追,他的速度很快,那两人轻功明显不如王愠,几个闪身,他就追上了,在后方,一脚将他们踹下去,无暗无光的夜色下,王愠犹如鬼魅。   那两人武功不高,在黑暗中,都看不清王愠的方位。   “我问你们答,说清楚了,就放你们走...”   王愠话还落,只听两声刀刺入肉体的声音,这两人,竟然相继自杀了。   王愠:“...”   “怎会如此果断?”   他蹲下身子,点燃了火折子,用微弱的光亮,掀开他们的面罩,却发现这两人都很年轻,甚至都不比王愠大多少,他仔细搜了搜,发现他们身上没多少东西,一块令牌一级几个瓷瓶。   他拿起令牌,只见上头刻着一个“龙”字,王愠喃喃自语道:“龙?在东海,好像一切都和龙有关,不过若说什么势力和龙最为密切,那就只有...龙王阁了...”   王愠缓缓呼出一口气,吹得烛火摇曳,随后他又打开那个瓶子,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皱了皱眉头,他将瓶中液体倒在尸体上,不一会,那两具尸体就散发出白色气雾,很快,变得干瘪,几个眨眼之间,就成了两具干尸。   “果然,东海的血色恐怖,根本不是雪魔所为,呵呵...”   “有人要陷害祝鸿雪,将这一切的脏水泼在她身上...”   王愠发觉事情的真相,突然想到这次江湖围剿令,莫非...背后是个阴谋?雪魔雪魔...是有人歪曲事实,背地里乱杀无辜,然后全都推给祝鸿雪...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随后却是一脸的担忧,想到祝鸿雪被全天下的人误会,背负骂名,这么多年来,她...究竟是怎么过的啊...或许祝鸿雪也在一直寻找真相,找到幕后凶手...   “呵呵...卯兔...”   王愠冷笑一声,或许祝鸿雪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但他知道,因为他娘,风花雪月之一,就是被卯兔算计,才成了那般...   王愠越想,便越是气得拳头硬,他很想问一句,你和风花雪月有什么深仇大恨?定要赶尽杀绝...心生怨气无处可发的他用力朝着两具干尸踢了几脚,转身就回了客栈。   竖日,一大早,他就听见客栈老板窃窃私语:“昨夜...昨夜又有人死了...”   王愠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他问道:“你怎么知道?”   客栈老板这才道:“哎呀,小兄弟有所不知,官府早上来过,问咋们店里有没有人,我说没有...”   “我在官家有小道消息,昨夜雪魔现身,杀了一家老小...”   王愠皱着眉头问道:“这是官府的说辞?”   “嗯...”   王愠听后,发出一声冷笑:“呵呵...”   他二话不说,带着小狐狸就朝外走,领走时,丢给客栈老板一袋碎银,牵着一批精壮马匹就走了,一路向东,目的地,便是东海最大的势力,龙王阁。   龙王阁位于东海四洲之一的青龙州,青龙州面临大海,越是深入,便愈发感受寒风的咸湿,王愠一路不停歇,终于一日一夜后,他看到了远方,高耸的城墙...   青龙州首府很大,人口也众多,几乎是苏州的两倍,这里是整个东海四洲的中心,人口众多倒也算正常,王愠裹着黑衣,牵着马匹走在繁华的城内,这里和龟城不一样,龟城死气沉沉,可是这里人来人往,一派祥和,丝毫看不到阴沉,而且,城内的江湖人士,多了起来,他看到了蓬莱剑宫的弟子,他们身穿青衣,每人都配了一把长剑,神色高傲。   也看到了武帝盟的人,武帝盟就不比蓬莱剑宫了,穿着不整齐,携带武器也不统一,闲散像是一群游手好闲的江湖客聚集在一起,当然也看到了青华观的弟子,他们身穿道袍,和凌清雪身上那件很相似,王愠只在青华观弟子身上停留了几眼,似乎在寻找什么...   江湖三大名门,除去筑月隐楼,其余二者都已现身,不仅如此,街上有不少御天府官差巡视,王愠趁机买了个面具,在他们面前从容走过,因为江湖人士多了,大街上奇装异服的人也很多,王愠不算是出众。   走着走着,前方传来喧嚣声,王愠本不想理会,可是看热闹的很多,将他向里头挤着,不知不觉,他跟随人群,来到了事发地点,只见一大群人围着,中间是一帮年轻人,其中一个穿着蓬莱剑宫的衣服,姿态高傲,他对面则是武帝盟的人。   “王猛,你这个蓬莱剑宫不要的废物,怎么进了武帝盟?难道,武帝盟专捡废物?哈哈哈...”   随着他的嘲笑,响起一阵大笑:“哈哈哈...”   跟在他身后的蓬莱剑宫的弟子,都大笑起来,被他羞辱的那个年轻人,面色有些黑,看起来憨厚老实,被这个年轻人嘲笑的横眉怒视,他握紧拳头,大声道:“李唯,你嚣张什么,不就仗着是李淮安的表弟?别人怕你,我可不怕!”   李淮安...王愠低头沉思,徐青玄的首徒,江湖十大高手之一,长虹剑之主,未来蓬莱剑宫的接班人...   按理说,面对这等人物,不管是谁,心里多少都会生起一丝敬畏,不过武帝盟这小子,倒真是丝毫不惧,王愠不由得有了几分兴趣,和周围人群一样,看着热闹...   “李唯,刘恒现在是我们武帝盟的人,你这般,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武帝盟当中,一位较为年长者挺身而出,毕竟刚刚李唯的话语,连着他们一同侮辱了。   “给面子?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李唯看都不看,姿态高傲,这下让这群人纷纷气得不轻,都怒视着,李唯丝毫不在意,若是以前方武帝还在,三大门派多多少少会给一点面子,现在嘛...就凭方修明一人,根本服不了众...   “李唯,你...你有本和我比试一场吗?”   刘恒指着对方鼻子,这份耻辱,不管怎么说,他都咽不下,人活一口气,他还在蓬莱剑宫的时候,就因为得罪李唯,被他处处针对,最后离开,加入武帝盟,其实,武帝盟弟子,大多都是抱团取暖。   毕竟天下以剑为尊。   不会剑法,可是要被排挤,剑道一直将其他武道压得喘不过气。   而蓬莱剑宫,一直自诩为剑道魁首...   青华观是道门,不争不抢,筑月隐楼太神秘,江湖上其他小门派自然不敢说话,因此蓬莱剑宫成为了江湖上第一剑门。   “呵呵...就凭你这个废物?”   “你不敢?”   李唯听后眉头一皱,随后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好啊,那我就成全你...”激将法对他很有用,毕竟他自心底看不起刘恒。   于是两人就在街道中心做好姿态,周围人一看有架打,便更加起哄了,纷纷做好观战的姿态,王愠也不例外,反正又不要钱,就当解解闷。   李唯抽出长剑,而刘恒则是赤手空拳,这让对方皱了皱眉,他道:“怎么,你不用剑?”   刘恒则是撇撇嘴:“不必,我已拜了铁拳洪少金为师,来吧。”   李唯听后则是淡淡一笑:“既然你不用武器,我也不用。”他说完收起剑,也是用起了拳头...   两人很快就打在一起,王愠饶有兴趣看着,虽然场面上是势均力敌,但王愠眼尖,李唯拳法生疏,必输无疑,他于是就想走,不必再看了...   场面正和王愠所料不差,李唯由进攻转为放手,最后变为应接不暇,最终被刘恒一拳打倒在地。   “你输了...”   刘恒淡淡道,李唯却是一脸不可思议,他不敢相信自己会输,还是输在从前自己看不上的家伙手里,于是挣扎起身,咬牙切齿道:“这场不算,再来,我们比剑...”   “输了就是输了...”   刘恒却不想再纠缠,更何况,刚刚不用剑的是他李唯,但他显然嘀咕了李唯可耻,在刘恒要离开之际,李唯突然拔剑,朝着他快速刺去,这动作突然,而且很快,让周围人们都反应不及。   “当心!”   武帝盟同伴提醒的时候,为时已晚,只见李唯大喝道:“我让你走了吗!”   刘恒刚转身,就是一柄利剑,他瞪大目子,不敢相信,就在他汗流浃背之际,一只脚出现了,从他肩膀后头,直勾勾踢在了李唯手腕上,李唯吃痛,手一松,剑脱落,那人影一个转身,接过长剑,耍了花式,便横在李唯脖子上,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输不起,就不要逞强。”   反转之快,让所有人都始料不及,刘恒睁眼一看,只见一个黑衣人挡在自己面前,那人带着面具,看不清面目,可是身法之快,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能在极短时间内,完成这一切,除非是武道宗师...   李唯这时也紧张起来,他道:“你...你是谁?我是蓬莱剑宫弟子,你不要胡来!”   王愠只是哼了一声,蓬莱剑宫身后的人反应过来,纷纷上前,指着王愠道:“你快放手,难道要当街杀人?”   王愠自然不会惹麻烦,收起剑,像是丢垃圾一般,随意丢在路旁,刘恒见状,连忙上前道谢,不过王愠一句话不说,翻身上马,一袭黑衣,转身就离开了,姿态之潇洒,宛如绝世高人...   在所有人都懵懂的时候离开,众人只觉得潇洒,可是王愠却面露苦涩,本不想惹麻烦,可还是忍不住这手,万一被发现身份就麻烦了,现在他可是被通缉着呢...   目送他离开,李唯阴沉着脸,对旁边一人道:“查一下,此人身份...”   就在王愠离去的时候,远处的高塔,一位婀娜身影静静看着这场闹剧,她身穿奇异祀袍,脸上是一张纹着许多眼睛的面纱,那面纱下的目光,始终停留在王愠的身上...          第三十二章   龙王阁在城内最显眼的地方,几乎不需要打听,抬头一望,那有着最高塔楼的中心,就是龙王阁所在之处,王愠一路朝着里头走,直到眼前出现一条俑长的街道,街道两旁是高墙,尽头则是一扇红漆木门,紧闭着,门外有其弟子值守。   他牵着马看了一眼,就匆匆离开,心想能不能从旁边翻进去,不过即便是要翻墙,也得等到晚上,白天目标太大,王愠想进去寻找关于祝鸿雪的消息,以及打听他们的计划,若是能够抢在他们之前找到祝鸿雪,带她走那便一切迎刃而解了。   当然,他还有个疑问,前几天屠杀平民百姓的那帮人,是不是龙王阁所为...   找到一家客栈,安置好随行物品后,他将小狐狸放在床上,认真说到:“娘,今晚我潜进龙王阁打探消息。”   小狐狸用爪子拍了拍王愠的手,王愠笑道:“娘,您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底却没什么底,不过只要小心一点,凭借他的轻功,离开还是没什么问题,等到夜色来临,王愠一身黑衣,蒙住脸,拿着风不语就一脚飞上屋檐,今夜的月亮十分明亮,是满月。   龙王阁内,塔楼随处可见,偌大的门派宛如迷宫,庭院走廊非常多,不过巡视却不算严密,三三两两几对人马,而且很松散,越往里走,却是越热闹,只见一座灯火辉煌的楼宇,一共五层,人声鼎沸,许多侍女进进出出,她们手中端着昂贵的菜肴,不少还是江南才有的菜品,能在东海吃上这么奢华的东西,和外头的贫穷成了两个世界。   这楼内坐着许多人,一层数十桌,看装扮都是三大门派的弟子,越往上,厢房越奢华,里面的人,身份更尊贵。   二楼一处龙凤屏风后,有几位年轻人用膳,貌美侍女们上完菜,就匆匆离去,生怕打扰里头的人,厢房内很安静,隔绝了外头吵闹声,待菜上齐后,为首公子招呼:“诸位江湖同盟,齐聚龙王阁,属实不易,今日,便让我们痛饮一番。”   说完,仰头将手中酒水喝完,他正是秦炎,东海最大世家秦家长子,而这桌坐着的都不是无名之辈,武帝盟少盟主方修明,蓬莱剑宫李淮安,青华观道明阳,筑月隐楼言文林。   江湖十大高手,已至其三。   方修明一身黑袍锦衣,看上去贵气十足,头戴冠,浓眉俊颜,颇有几分贵族的气态,他露出和煦的笑容,与秦炎招呼,很热情,其余三人,道明阳是修道出家之人,不喝酒,便举着茶杯淡笑道:“以茶代酒。”   李淮安是位面色冷俊的青年,眸光里时刻透着剑意,锋芒毕露,他不假辞笑,举着酒杯朝着秦炎淡淡点头示意,而言文林则是一位看起来很温和的公子,他始终都露着笑容,姿态随和,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很温柔:“秦兄,有劳了。”   秦炎笑着将众人的神色都收入眼里,除却筑月隐楼的言文林不熟悉,其余人,他多多少少都耳闻过一些传言,倒也能拿捏气氛,众人下坐,他笑道:“诸位路途奔波,赶来东海,让秦某心中过意不去,略备酒菜,还望大家喜欢。”   方修明回笑道:“秦兄有心了,东海能吃上苏州菜,倒让我以为还在江南...”   “哈哈,方兄有所不知,这苏州菜,专门托人运过来,怕你们吃不惯东海伙食。”   两人寒暄着,道明阳身为出家人,道家弟子不吃荤菜,他尝了尝桌上的素菜,点点头,言文林依旧是温和的笑容,他不搭话,却也没动筷子,变化最大的要数李淮安,他一改刚才的冷峻,对着桌上的饭菜,狼吞虎咽起来,看得众人笑声不断...   李淮安却不以为意,口齿不清道:“习武之人,就要多吃,尤其是肉,不吃肉,还练什么武?不如回家种田...”此话一出,桌上众人一愣,这话,好像是有所指...   这时只见道明阳悠悠道:“天地玄奥的地方多着,吃得多,可不一定悟得多,吃再多,悟不出什么,最后也只会变成废料。”   言文林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他坐在两人中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风轻云淡的样子,一如既往,倒是秦炎和方修明互相对视一眼,其实青华观和蓬莱剑宫不合,也不是什么秘密,几年前道明阳和李淮安比试过,那时候的道明阳凭借莲花台,略胜一筹,而不久前,青华观又出了一位凌清雪,江湖上的风头,全被青华观盖过,反观蓬莱剑宫,除了李淮安,几乎可以说是后继无人...   “呵呵,道明阳,这么说来,你想试试?”   “手下败将,何足之虑?”   “好,这次我要看看,你的乌龟壳进步没有...”   “随时奉陪...”   眼见两人话没两句,就要打起来,秦炎赶紧劝和道:“李兄,道兄,还请不要冲动,今天,我们只管喝酒,不谈其他...”方修明也出来笑道:“嗯,秦兄在龙王阁盛情备宴,两位家师也是在上层,还是坐下谈些别的吧,既然我们此番前来只有一个目的,不如商讨怎么讨伐雪魔?”   他说完便一直给言文林使眼色,不过这位温润和煦的公子明显不太想参合进来,端着茶杯喝了一口,笑容更甚。   秦炎和方修明对视了一眼,心道,三大门派关系看来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当然这其中的门道两人不太懂,不过他们也不会让饭局就这么僵下去,秦炎还好,方修明却很上心,他赶紧道:“雪魔危害东海许久,据我武帝盟消息,最近在海平一代有她的踪迹,不知这消息属实?”   秦炎听后看了一眼方修明,这才笑道:“方兄消息挺灵,没错,昨日我阁内长老的确在海平发现她的踪迹,已经禀报御天府了,现在官府应该带人围剿。”   “这么说来,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方修明继续道,秦炎笑而不语,李淮安这时接过话:“等待只会错失良机,我们应该主动出击。”   “李兄所言不错...”   秦炎笑着点点头,随后李淮安接着道:“我和家师明日就会出发,诛杀雪魔,我蓬莱剑宫当仁不让,这杯酒,我先干为敬。”说罢,仰头喝完,方修明和秦炎立即起身:“蓬莱剑宫乃江湖正道魁首,秦某佩服。”   “李兄,我武帝盟定当全力相助。”   他们说完,道明阳和言文林也不好再坐着,纷纷举起酒杯,畅饮一番。   只是自始至终,言文林始终没说什么话,他面带笑容,就如同他们筑月隐楼,十分神秘。   就在他们之间的气氛重归于好,酒桌上欢畅之时,李淮安皱了皱眉头,一手负于身后,放下酒杯:“秦兄,你这龙王阁,怎么还有苍蝇?”   “苍蝇?”   秦炎一愣,心中诧异,大冬天的,哪来的苍蝇...还没想明白,李淮安就破窗而出,速度之快,就在眨眼之间。   “李...李兄?”   李淮安不顾身后的呼喊,脚尖在窗台轻轻一踩,看着趴在上头的黑衣人,露出冷笑,王愠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李淮安就已经破窗而出,看着这个面色不善,气势凌厉的男人,他瞬间紧张起来。   一个照面,王愠翻身就跑,李淮安功力深厚,只是一眼,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脚下轻功运用,几息之间就拉开了很远的距离,李淮安看着有些惊讶,这黑衣人身法玄奥,自己竟然看不穿?   短暂思考,就让王愠逃出去很远,李淮安冷哼一声,一个大脚就飞出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技巧,都没用。   更上几层,阑珊前,徐青玄背负双手,目光淡淡看着,邓光济走到他背后,一手摸了摸胡子,笑道:“几年不见,淮安又成长不少。”   徐青玄没说什么,但是李淮安追出去的身影,还是有些欣慰,两位当今江湖最大门派掌门人齐肩,他们身后坐着龙王阁阁主,和筑月隐楼一位...长老...   说是长老,但除了老之外,毫无武功,看上去,更像是扫地大爷...梦蝉妃不来,随便指派一个人,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不给面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是让做东家的龙王阁阁主犯难,极力留下两人,若不是他,恐怕徐青玄和邓光济早走了,眼前有个助兴的曲子,倒也乐得让这二位找找乐子。   他丝毫不担忧,若是平日龙王阁闯了贼,他或许会震怒,但现在嘛...江湖最顶尖的几位齐聚,就算是三大魔门掌门一起来,都丝毫不惧。   徐青玄单手背负身后,姿态轻松而又随意,看着眼前黑衣人慌不择路,他在想,是不是要多玩一会...   虽然王愠轻功巧妙,但是徐青玄大开大合,每一脚落地都让他飞的高,飞的远,接住今晚明亮的月色,根本不会跟丢,王愠心中更是骂娘,身后的李淮安犹如瘟神,缠着他不放,怎么甩都甩不掉。   龙王阁很大,大到王愠跑了片刻,都没跑出去,他胡乱闯着,方向则是一座高塔...   李淮安跟了片刻后,也发现他跑的地方不对,于是眉头一皱,飘在空中,单手捏着剑诀,双指朝前一指,一道剑光飞过去,王愠感应到脖子后面凉凉的,于是出于求生本能,身子一歪,那剑光瞬间穿透他的肩膀,一声吃痛的闷哼,王愠身子踉踉跄跄,脚下都有些虚浮。   李淮安有些吃惊,这贼人居然躲过了他的一击,他原以为,王愠不残也得重伤,于是当即掌中凝聚内力,脚尖在空中一点,身子骤然朝前飞去,他现在改变主意了,捉活口,问出他修炼的是什么身法...    不过王愠受伤后,似乎是激发出他的潜能,跑得更快了,在屋檐上来来回回,身法轻灵诡异,让李淮安一时间无从下手,这番下来,他才明白,眼前之人,绝对不简单。   江湖上,能从他手上逃脱的贼人,除却落花无情,倒真还没有,他在心底疑惑起来这人的身份,若是落花无情,那受伤的就是他了...   眼见王愠越来越靠近那座高塔,李淮安中一急,他听师父说过,里头住着星神宫的人,并千叮万嘱,一定不要接近星神宫,徐青玄说这话的时候,那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忌惮。   李淮安是第一次见到徐青玄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对师父很了解,非常高傲的一个人,自诩剑法天下第一,但说起星神宫,却仿佛忌讳什么...   他对星神宫不怎么了解,唯一知道他们,还是朝廷奉为国教,为太后娘娘炼制长生不老药,他一直以为星神宫是些神棍,但那天看到那个女人...身穿蓝色祭袍,脸上带着奇怪眼睛花纹面纱的女人,他只觉得精神很恍惚,眼睛都要模糊了,移开目光后,才恢复...   名唤东君...   逐渐也明白师父为什么忌惮他们了,所以他不能让王愠逃进高塔范围,倘若如此,他就只能回去,因为他不敢进去...   在王愠越跑越远时,李淮安,骤然发力,横冲直撞,整个人犹如一头野牛,所过之处,瓦砾纷飞,王愠闪躲不及,被这下撞到,李淮安趁机一手钳住,王愠被死死按住,不能动弹。   “你...”   就在他以为成功抓住王愠的时候,不知什么东西飞过来,割伤他的手腕,李淮安吃痛,手一松,王愠趁机挣扎逃离,三下两下,就跳进高塔内,不知所踪。   李淮安皱着眉头,还想进去追,却发现不远处,高高的套楼上,一道蓝色身影,目光深邃而又无情注视着他...   最终,他还是离去了,尊听师父教诲,远离星神宫。热闹的酒楼上,邓光济看着独自走回的李淮安,他笑道:“咦,难道...淮安失手了?”   徐青玄没说话,目光一直看着远方,似乎看见塔楼上,那蓝色身影,他沉默许久,表情逐渐凝重,心中似乎泛起了疑惑...    ...   王愠随意闯入一间房,肩上早已血流不止,他忍着疼痛,靠在柱子上休息,李淮安后面几下下手可谓不算轻,打得他内脏都有些震颤。   这时,他听见外面的走廊,传来脚步声,瞬间警惕起来,他刚刚逃进来的时候,回头并未发现李淮安追上,若他现在杀进来,自己也没了力气,只能束手就擒了。   随着“知呀”一声,门扉被推开,王愠紧张看着,然后...   “你...”   王愠看着眼前的人说不出话,他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又爱又恨,一位高挑的身影侍立,她双手置于腹部,在月光下,蓝色祀袍深幽,那张看不见的面纱底下,究竟是怎样一张脸...   王愠说不出话来,东君也不说话,两人对视了很久,随着她慢慢走进,王愠将脸撇开,他故意冷着脸,语气冰冷道:“你来做什么?如果是抓我的,那就来吧,我不反抗。”   东君没有说话,走近了,在他面前蹲下,王愠心中产生异样的感觉,随后,便有一只玉手,抚上他的脸颊,那手掌温热柔软,带着淡淡的幽香,虽无言,却已说明一切。   “你离我远点!”   王愠突然一把推开东君,仿佛炸毛的野兽,恶狠狠盯着她,只不过这野兽没了爪牙,还受了伤,看着更像虚张声势。   王愠当然恨她,他没有理由不恨她,他恨星神宫理所当然,即便她和他有着理不清的关系,可东君似乎并不在意他的看法,用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道:“你受伤很严重,若不处理,会落下隐疾。”   “不要你管...”   王愠说完,挣扎起身,强撑着身子向外走,东君只是静静看着,看着他踉踉跄跄,没走两步,王愠脚下不稳,便要一头栽倒,只不过最终没倒在地上,而是扑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脸上埋入一团柔软里,鼻息尽是幽香,他抬头一看,东君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抱住了他,将他揽在怀里,王愠突然自嘲一笑:“我记得,你应该恨我,对吧...”   东君摇摇头,王愠这时接着道:“那你喜欢我吗?”   他等了很久,才露出笑容,少年一手拉着她手臂道:“你帮帮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对...不起...”   清冷空灵的声音传来,王愠脸上难掩失落的神色,他喃喃自语:“我早就知道...”   “我带你疗伤...”   说完,她搀扶着王愠,朝楼上走去,塔楼很高,王愠扶着这高挑女子的腰,不知想着什么,东君走得不快,那玉手一直将他揽着,身侧传来的幽香,迷人而又旖旎,月光明媚,最后东君将他扶进一间房,女子的闺房,王愠看了一眼,温馨精致,不过却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第三十三章   “你...”   王愠稀里糊涂就被东君扶上了床,他坐在床边,静静看着这个至今不知真正面目的女人,为他宽衣解带。   她的动作很温柔,面纱吐气如兰,沁人心脾的幽香绕着鼻尖,两人之间不言语,平静的气氛下,让夜色更深,一轮明月挂在天空,皎洁的月光使得屋内两人染上光华,东君在他眼里,变得不一样了。   温热柔软的手指褪下外衣,她手臂环绕王愠的肩膀,身子前倾,月光下,饱满的胸襟一览无遗,王愠呆呆看着,看得出神,很快肩膀的疼痛将他从旖旎中拉回。   两指大小的洞口贯穿肩膀,鲜血还未干涸,王愠皱着眉头,赤裸着上身,强壮的身体在夜色下矫健,充满力量,少年早已脱胎换骨,胫骨肌肉坚硬而又饱满,充满野性的美感。   东君不经意扫视了一眼,她站起身来,走到王愠的面前,空灵的声音款款道:“你稍等,我帮你清理伤口...”说罢就离去,王愠目送她离开,静候片刻,她就端着一盆清水进来,就这般,用为他洗着伤口。   王愠咬着牙关,尽管东君的动作轻柔,可是依然传来剧疼,半响,他额头已经密布汗水,而那盆清水,也化为血水,王愠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始终闭着眼睛,突然,额上传来手帕的温热,睁开眼睛,就是她的手...   王愠看了片刻,眼里发光,他一言不发,突然抓住东君的手腕,将她向着怀里一拉,娇躯入怀,软香怀玉,奇异面纱下,四目相对。   他能感受到她手腕的轻颤以及紧张。   王愠的手掌慢慢攀上她的颈部,在滑腻雪白的肌肤上抚摸,东君这一下子,身子僵住,为他擦汗的玉手举在空中,不知所措。   “给我。”   王愠注视她,只说了两个字,像是下达什么命令,东君这时直起身子:   “还未上药。”   答非所问,王愠闻言没催她,静静看着她,看着她拿出一瓶药,在伤口上涂抹,那药凉凉的,甚至有些痒,王愠低头一看,却发现刚才还是鲜肉淋漓的地方,眨眼之间,生长一层嫩肉。   王愠诧异,居然如此神奇,岂不是神药?   “明日一早,便能痊愈。”   说罢,她收拾收拾,向着门外走去。   王愠见后,目光变得有些深沉,他喊住她:“站住。”   “你不觉得,欠我很多?”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愤怒。   东君高挑神秘的身形听后,怔住,她立在原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现在需要休息...”   “住口,不要回避...”王愠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女人...”   声音不大,在这房内,却如同惊雷,响彻在东君心底,不断回响着,她回过神,声音却格外带上几分冰冷:“我们之间,绝无可能。”   王愠听后,脸上浮现愤怒,与她对视片刻后,却又泄了气一般,神色低落,月光下,少年的身影,让人怜。   “你走吧,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这句话,王愠眼神变得冷漠,再看向东君的时候,无比冰冷,犹如心死,可是东君却没有走,她站了很久,很久很久,最终,房内响起一个悠久的叹息,空灵而又无奈...   她慢慢走向王愠,挨着他坐,房内没有烛火,只凭月光,静谧安宁,王愠低头看地,东君仰面望天,无声无息之间,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哼...”   王愠什么都没说,将东君扑倒在床,他压在女人身上,面对面,看了很久,王愠伸手去抚摸面纱,他从未看过,面纱下的容颜,他不好奇?他当然好奇!   “不要...”   东君止住了要掀开那神秘面纱的手,王愠不解问道:“你为什么不肯让我看看你?”   他颇有些焦急,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那想要继续上前的手,微微颤抖,他只想看看她,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眼,这个女人,他也说不出有着什么样的感情,有句话说的好,你会爱上连面都没见过人吗?   可王愠此刻却有些动摇,他好像...真的爱上这位神秘的...   他和东君的感情,不似与凌清雪那般热烈直白,双方甚至是仇敌,他们之间存在着无法解开的扭曲,乱上更舔乱,或许从一开始,这就是错误。   “就这样...”后面的话她没说,她更怕没勇气面对王愠。可怜王愠至今都还不知道,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是他姑姑...   “好,我不强求。”   王愠说完,便用手摸上她的胸脯,隔着衣物抚摸,这祀袍下的身材,饱满挺翘,王愠捏着捏着便想,若是她换一身衣服,一定是为端庄优雅的贵夫人,不由得,他想到这世上仅存的亲人,王依然,和东君相处之时,却意外有种和姑姑在一起的感觉...   他叹了口气,现如今,也不知姑姑在金霄城过得怎么样,她早已出嫁唐家,即便王家出事,应该也不会连累到她吧...更何况还有皇后娘娘在,也不知今后好有没有机会见到她...   手上摸着温热柔软的玉乳,心中想着另外的女人,他赶紧摇摇头,将思绪赶出去。   趴在东君的香躯上,王愠心中微动,好久没尝过荤,沁人的幽香将他的欲望一下子就点燃,胯下肉棒勃起,他双手握住娇乳,让饱满胸脯在手中不断变化形状。   东君面对王愠亵玩,没有任何反抗,躺在床上,只是身子有些轻微的颤抖,似乎在忍着,王愠也不墨迹,三两下,就解开她外边的祀袍,接着皎洁的月光,他大饱眼福,欣赏她洁白无瑕的肉体。   东君浑身散发一股熟妇的气息,大腿修长挺拔,腰身丰腴,雪白的肌肤,时刻散发浓郁的香气,衣物一解开,就让她变得风情万种,王愠忍不住深深嗅了一口,回味着幽香,勾起他脑中熟悉的味道...   双乳饱满坚挺,入手就很软绵,难得的硕乳,比凌清雪那个小姑娘手感好很多,她仰躺着,那无可挑剔的曲线,让奶子高耸着,若是能目睹她的芳泽,就更好了。   东君一定是个大美人,王愠内心不由得这么想到,脑海幻想她的容颜,而身下的女人,面对王愠的奸视,紧张的双手置于腹下,捏在一起,犹如不懂事的姑娘。   王愠见状便牵起她的手,放进自己裤裆内,他道:“摸摸它...”   东君玉手一握住那滚烫之物,就吓得往后退,不过被王愠硬按着,他语气重了些:“捏住!”闻言,那只慌乱的手,也不再动了,而是听话握住王愠的肉棒,轻轻捏着。   肉棒又粗又长,东君一只手不能完全把握,胯下肉棒久违的感受这柔软,让王愠倒吸一口凉气:“嘶...”   “动。”   只有一个字,却也无需多言,东君听后乖巧的上下撸动着,今夜的王愠,有些霸道,或许他心中还恨着这个女人?东君自己也知道,面对王愠,她再也没有了主动权...   王愠只顾着享受,随后用右手缓缓抚摸身下女子的娇躯,那诱人的身躯一丝不挂,当他的手从东君的下腹滑下到她的两腿之间时,东君本能的挣扎一下,双腿合拢,轻轻颤着。   “把腿打开。”   王愠像是上位者,对着身下的女人的法令,不过这次东君却没有听从,双腿依旧紧闭,王愠当即恶狠狠朝着她饱满的奶肉上扇了一巴掌:“贱人!”   肮脏的词语,传进身下女子的耳里,面纱下,王依然骤然瞪大双眸,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那个一向知礼的少年,居然会骂她,他的粗暴让她颇有些不适应。   胸脯上传来的痛感,让王依然轻咬嘴唇,她很想反驳,很想拿出姑姑的气势,教育王愠,可是她不敢,她害怕,害怕王愠知道她真正的身份后,恨她...   她一直以来,不敢面对王愠,她是王愠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可王愠又何尝不是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呢...她身为王愠的姑姑,帮仇敌迫害他,对于现在的王愠来说,太残忍了。   呵呵,是啊,我有罪,这副身体,就由他出气吧...   王依然想了许多,最终还是决定忍受,忍受王愠对她的一切,哪怕是打骂,自己如今除了身体,已经没有东西补偿他了。   双腿慢慢打开,王依然忍着羞涩和女子的矜持,朝着自己的侄子,张开大腿,索性带着面纱,保留了她最后身为长辈的尊严。   王愠眼中的怨气慢慢消失,他右手探进女子最羞涩的地方,在玉户上抚摸着,东君玉穴犹如桃花源,月光下油亮乌黑的阴毛,红嫩清纯的阴唇,看得王愠阳具粗涨几分,由于东君一直为他撸着肉棒,马眼里分泌的津液,早已涂抹整根棒身。   “哦...”   当他摸上柔软娇嫩的玉穴后,感受那温暖,王愠颇为兴奋,他手指扣弄穴肉,指尖挑开阴唇,在粉嫩的缝隙上不断抚摸,那两片阴唇大开,随着王愠的抚摸,一颗红豆挺拔。   “你是性冷漠吗?为何很少听你喊叫...”   王愠一边摸着,一边问道,即便是抚摸她最私密的部位,东君只是呼吸加重,寂静的房内,只有肉棒的撸动和王愠说话的声音,然而事实上,在面纱下,王依然一张俏脸早就因为羞涩红透了,她没出声,是因为极力的压抑,那红唇被她紧紧咬着,表情早就挤成一团,她不敢出声啊,她怕万一爽过头,控制不住呻吟,喊出了原本的声音,就大事不妙,所以每次和王愠做的时候,王依然都会忍得很辛苦。   “我不信你没感觉,看,穴都湿透了...”   王愠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听到这句话,王依然鼻腔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娇吟:“哼...”   王愠听后,得意笑了,口了一会,他将右手抬起来,只见上面,满是蜜汁,他含入嘴里,细细品尝,随后遗憾道:“可惜不能让你也尝尝,这骚味...”   王依然闻言,心中更是羞愤的无言以对,可不止为何,身体却反而更兴奋,蜜穴又湿了几分。   王愠俯下身子,在她胸前亲吻着,舌尖划过柔软的乳肉,不停吸吮,他用手捏着,将饱满的乳肉捏成葫芦状,一张口,就将乳头吃进嘴里,舌头在不断在乳晕上打着圈,东君的乳晕颜色很颜,看上去就很可口,他吃着饱满的奶子,而这一动作,让身下女子身子颤得更厉害了,她双手从王愠胯下移开,紧紧攥着散落的衣物,不断有闷哼从口传出。   两只乳头都被尽情亵玩,王愠像是要吸出奶水,用力吃着,甚至用牙齿咬着拉扯,他整张脸埋进去,嗅着浓郁的香味。   吃了好一会,他的脑袋慢慢向下移动,舌头舔过腹部,肚脐,向着胯下,这白皙丰腴的娇躯上,满是他留下的痕迹,王愠陶醉在里头,忘我的舔舐,房内响彻口水吸允的声音。   慢慢的,当王愠舔到玉户的部位,面纱下的王依然,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啊...”只不过那声音是她掩藏后,并没有让王愠发现什么。   王依然的情欲也被王愠挑逗,爆发在身上的每一处,她享受王愠的舔弄,尤其是那舌尖挑开阴唇,在蜜穴缝隙当中的游动,止住了胯下的瘙痒,她双腿大大分开,久违的性欲以及禁忌感令她身心都愉悦,她忍不住双手按住王愠的脑袋,将他死死按在自己胯下,不让那柔软灵活的舌头离开。   王愠大口吃着娇嫩蜜穴,大量蜜汁流出他的口中,被舌头卷走,女子动情后,穴内流出的汁液也是催动男人情欲的春药,更不提东君的蜜汁带着一股清甜,使得王愠爱不释口。   舔得尽兴,他舌头朝着蜜穴洞口钻去,用力顶着,顶进了温热的阴道里头,他大口整个覆盖在饱满的蜜穴上,男人灼热的呼吸吹在女子最敏感的部位,令王依然春情泛滥,胯下分泌的蜜汁越来越多,逐渐浇湿一片。   王愠舔了好一会,便朝着大腿内侧亲去,他像是品尝世间最美味的事物,舔吃着她大腿的每一寸肌肤,随后他直起身子,从东君大腿一直舔到小腿,最后目光放在那双玉足上。   王愠看着那完美无瑕的玉足,看得入迷,呼吸也重了许多,不知为何,女人身上美妙的部位很多,可他就是偏爱三寸金莲。   他看了很久,直到,那玉足主动伸到他的嘴边,然后,东君便在王愠诧异的目光中,将脚贴在了他的脸上。不过王愠没有第一时间品尝,他却移开美味的玉足,问道:“你...什么时候这般主动...”   除了穆离安那个骚婆娘,就只有东君了。   “你喜欢。”   虽然只有短短三个字,却让王愠心中舒缓不少,见王愠久久不动口,那空灵的声音接着道:“你...放心吧,我一直有保养清洁,不脏...”   最后将脚掌移到王愠眼前,似乎是想让他检查,借着月光,王愠仔细看去,只见玉足晶莹白洁,白皙当中透着红晕,细细闻着,还有一股药草的清香。   王愠莞尔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王依然听后,耳根更红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王愠说这些,但表面还要装下去,于是点点头,脑中回想第一次,被他舔足之后,那夜她并不平静,她反复洗了很久,可是在她闻着,还是有异味,于是从那以后,她就用特殊丹药浸润,每日清洗的次数也很多,甚至出行,会用功力保养,以至于现在,她那双秀足,变得纯洁无瑕,像是珍珠宝玉。    第三十四章   “嗯...”   东君敞开衣领,躺在床上,双腿分开,露出身下若隐若现的蜜穴,那不算浓密的阴毛都染了几滴晶莹,看上去十分诱人。   王愠双目盯着她娇嫩美好的胯下,嘴里含着小巧精致的玉足,不断品尝着,美人玉足像是璞玉,白皙而又娇嫩,王愠吃得很用心,舌尖不放过每一处的指缝。   东君伸着长腿,任由他品尝,王愠被刺激的胯下肉棒膨胀,龟头都渗出晶莹的液体,硕大狰狞的肉棒怒气冲冲,在夜色下一抖一抖,房内并没有点燃蜡烛,借着窗外的月华,模糊却又绯色。   王愠抱着美腿,舌头从指缝里划过,随后嘴唇吻上脚底,忘我亲吻着,灼热的呼吸打在娇嫩脚掌上,令身下人娇躯轻轻颤,仅仅只是片刻,两只雪白玉足就已经布满口水。   “舒服吗?”王愠抱着长腿,柔声笑道,说罢,手指揉捏那饱满的大腿,滑腻的皮肤握在手心,感觉很好。   “嗯。”一声细小的轻吟传来,让王愠大为兴奋,他连忙将身下美人大腿分开,露出最为娇羞之处,粉嫩的阴唇对着王愠,一抹嫣红娇艳欲滴。   王愠扶着自己的肉棒抵在穴口,那里早已湿润,透着温热的气息,感觉很舒服,他上下摩擦了一会,龟头沾染湿润的液体后,他才抬起头笑道:“那我进去了...”   东君没有用语言回应,只是默默将自己大腿分得更开些,王愠夹着这美腿,腰身一挺,就让粗长的肉棒完全没入,随着棒身的消失,一股紧致温热的包裹,让这少年倒吸一口凉气。   “哦...终于又进来了...”他动了一下腰身,粉嫩的蜜穴令他欲仙欲死,肏屄的感觉最为舒爽,是每个男人都流连忘返,无法拒绝的体验,当第一下肏进去,爽的让人想要升仙,他就这样,抱着柔软的身子,没有动弹,细细感受里头的味道,尤其是阴道的吸允,不放过棒身任何一处,东君的蜜穴依然如同处子,也只有王愠能够开垦。   王愠抱着一双美腿,整个人趴在她身上,欲望得到极大的满足,竟然有种想射的冲动,实在是太舒服了,只是插进去,就像是穴肉在吸允,摩擦着龟头,而东君的反应也不是没有,她仰躺在床上,整个人得到极大的满足,那种久违的空虚被填满,面纱下,一双美眸,眼里只有王愠。   面对柔情似水的女人,王愠一介少年倒真有些遭不住,这还是身下女人没有太过热烈的情况下,如果她想穆离安那般饥渴,王愠感觉自己都会被吸干...   “你真是个尤物...”他低下头,笑着道,这话听在王依然耳里,让她更为羞涩,王愠不经意的调侃,总能牵动她的内心,王依然总会想,自己是他姑姑,身为长辈,不能这么做,他们已经超过伦理超纲...可是身体上带给她的快感,让她不得不这般,索性还带着面纱,她都不敢想象,两人坦诚相待的那天,该怎么面对王愠。   王愠感受一会,就缓缓动起来,粗长肉棒在蜜穴内进进出出,很快房内就响起一阵“啪啪啪...”的声音,王愠为了操干方便,将她双腿夹在肩上,然后压得身下女子屁股翘着,东君双手抓着自己的衣摆,嘴里闷哼承受着,王愠听着娇吟,更加兴奋了,于是加大力气,压得床帏都摇晃。   “嗯嗯...”   被压抑的呻吟,若有若无,听得王愠耳边痒痒的,他双腿弯曲,跪在床上,抱着白皙长腿,肉棒挤开娇嫩的唇瓣,在粉嫩缝隙当中进进出出,不仅如此,每次深入,都会带出大量水渍,打湿两人相互结合的部位。   “真爽...”王愠双手捏着她饱满的乳肉,感受那极致的包裹,双目发光,随后他再次俯身,压在东君身上,用最灼热的嘴唇,去轻吻她白皙的雪颈,舌头跳过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他埋着脑袋,深深嗅着她身上浓郁的香气。   很快,那白皙的颈脖,就被王愠亲的满是唇印,他咂咂嘴,品尝着,只不过,这香气,好像有些熟悉,像是某个很亲密的人,但转念一想,他和东君这么多次了,熟悉倒也正常。   就是她不喜欢喊出来,和凌清雪一样,在床上很拘谨,放不开,于是王愠伏在她耳边悄悄道:“你很舒服吧,不要压抑,放声喊出来...”   “嗯嗯...我...不...”东君咬着牙,断断续续道,只是,鼻息的气息太浓烈,让她难以掩藏心中欲望,心中那最后的矜持和骄傲,让她喊不出口。   “呵呵,那你穴里怎么流这么多水?”王愠说完,还故意用力顶了顶,肉棒在湿润的腔道里搅动,发出阵阵水声,东君被这下顶动弄得双腿忍不住要合拢,脚尖颤抖着,王愠见此,用手抚摸她的阴毛,双指掐着阴毛轻轻扯着,他并没有很用力,东君蜜穴的阴毛不算太浓密,很少,而且她玉穴很白,饱满娇嫩,看上去,像是一个饱满的白馒头。   如此极品的玉穴,在王愠经历过的女人当中,只有慕容嫣黛的白虎馒头,能够比较一番。   王愠抽插的很用力,让小穴淫水泛滥。   “嗯嗯...哦...”   听着东君急促轻喘,王愠也是不在说话,而是闭着眼睛享受起来,他腰部用力,来回插着,双手将她大腿用力分开,少年整个人变得兴奋起来,随着一阵急促的“啪啪...”   王愠仰着脑袋发出一声长吟:“啊...”   龟头一麻,马眼大开,一股浓厚的精液从中喷涌,深深射入东君的穴内,王愠这么久以来,再次享受女人的滋味,也不想再憋着,痛快的在她体内射完后,也不抽出来,伏在东君身上,闭眸养身。   “来,宝贝,你翻过去,我还要肏你...”   休息片刻后,王愠肉棒始终插在她体内,那硬度丝毫没有因为射完而减弱,他就这般,用肉棒将精液堵在穴内,将东君翻过身子,接着操干起来,这次是后入式,王愠从后头抱着雪白翘臀,胯下用力撞击,比第一次更加凶猛。   而跪在王愠身下的王依然,将脑袋埋在手臂之间,努力不让自己呻吟变大,夜色渐进,平静的夜空之下,只有这高塔当中,上演一幕幕男欢女爱,直到整晚,都未停歇。   另一边,随着月色渐浓,高塔都被染上一层光华,龙王阁的宴席还没结束,灯红酒香之下,无数江湖侠客畅饮,他们喝着喝着,脸上都布满红润,也有人不胜酒力,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而楼上几层,却没有这般热闹,早早便散了场,尽管有人尽力挽留,不过当徐青玄背负双手出现的时候,李淮安跟着离场,一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这对师徒,都在江湖上久负盛名,两人一起的场面,也不算很多。   徐青玄面不改色,李淮安同样不是个喜欢流露情绪的人,沉默许久,走在前头的蓬莱剑宫之主,突然身子像是放松一般,他靠坐在一旁的阑珊上,叹了口气,像是累了一般。   “淮安,自你入师门以来,已经过去十几年了,蓬莱剑宫,我一手铸造,未来,要交给你了...”他说完这句话,释怀一笑,沉重的情绪从脸上消失,露出一个李淮安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表情,他说不清,只觉得师父此刻,有些迷茫。   “我...”李淮安想说什么,可是此刻,却有些语塞,他想说些安慰师父的话语,可是又觉得徐青玄这时状态不对。   “我明白你的意思,淮安,江湖上诸事太多,说不清的,只有经历过,才会明白,你没有从那个时代过来,很多事不知道,你也别怪师父不说,师父...不得不瞒着你呐...”徐青玄这时语气充满疲态,像是枯木将至,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岁。   “师父,你究竟怎么了?”李淮安皱着眉头,十分不解,明明来龙王阁之前,他不是这般,身上散发当世第一剑仙的气质,可现如今,全都没有了。   这时只见徐青玄目光茫然,瞳孔涣散,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他轻声道:“我以为她死了,可她还活着,还活着,比以前,更加可怕了...”   “我一直看不透她,也许,这就是她口中的命运吧...”   夜明中,不可一世的黄庭剑仙,颓废坐着,某一刻,垂垂老矣。   李淮安却不理解,他不明白师父为何这样,这江湖上,还有什么人让他们蓬莱剑宫忌惮?他自始至终以江湖第一门派传人自居,很少将其他人看在眼里,更是以师父徐青玄作为目标,势必日后成后他这样的人,举世闻名的大剑仙,可如今师父的举动,似乎让他有些动摇,心中那个不可一世的形象,逐渐崩塌。   “她...是谁?”   李淮安瞪着眸子,眼神冷冽问道,这一刻他气势如虹,不惧一切。   徐青玄缓缓抬头,面色苦涩,声音沙哑而又断断续续:“我...不敢说...”李淮安闻言,瞳孔一滞,一股凉气,自脚底升腾至脑壳,他在师父的脸上...看见了对死亡的恐惧...   犹如石落幽潭,在他心底激起千层浪。   ...   竖日一早,王愠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就已经穿好衣服,奋战一整夜,他都有些感觉腰酸,更不提东君了,回头一看,只见那女子侧躺睡着安详,清晨微弱的光线之下,留给王愠一个美好的背影。   会心一笑,王愠转身就离开了,作业的伤,在东君擦完药后,已经痊愈,肩膀上甚至都没留下一丝疤痕。   他要趁着天微亮离开龙王阁,昨夜已经从东君口中得到了祝鸿雪的位置,今天就要赶过去,趁着三大剑仙到之前带走她,当他走出高塔,便想着朝人最少的地方跑去,一路上都没遇上什么人,王愠甚至走得大摇大摆。   龙王阁倒是很奇怪,明明发生了昨夜那样的事,可守卫不见增多,反而有些冷清。   王愠不去多想,抓紧朝着外面跑去,片刻,前面传来声音,王愠来不及躲避,等到照面的时候,他却意外发现,遇到了熟人。   “酥玉!”   一声惊呼,让王愠面前的两人纷纷停住,只见为首是位女子,她束着高发,面容清冷,身着一袭云锦长袍,姿态修长,初见雍容沉稳,虽然气质不同,可是王愠对那张脸太熟悉了,明明...就是酥玉啊...   女子先是一愣,看见王愠后,露出一个十分精彩的表情,随后眼神带着笑意,颇有几分玩味的意思,她转过身,对着身后青年小声道:“文林,你先走,不用管我。”   那青年姿态随和,看见王愠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点点头,面露春风,转身便离开了,只有两人后,王愠还在懵懂中,却只见那原本雍容的女子...一个快步跳到王愠跟前,揽着他的手臂,笑吟吟道:“公子,太好了,酥玉以为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公子想死我了...”   说罢,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那玉颜基础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鼓着嘴唇,将原本高贵的气势全都丢掉,又恢复成了原本金霄城里,那个无忧无虑,天真活泼的小侍女。   “酥玉...你真的是酥玉?”王愠抽开手臂,仔细端详着,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容颜,两人虽然很想,不过眼前的人更加成熟妩媚一点,尤其是那眼角的风情,看上去,不是小姑娘,更像一个妇人。   酥玉连忙点点头,看见王愠疏远自己,立马瘪着嘴,露出委屈的表情:“公子,难道...你不认识我了?我可是如假包换的呀...”说罢,还转了一圈,然后又挽起他的手臂,不过这次王愠却没有再抽离,因为眼前人的一举一动,包括那神态,和酥玉一模一样,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   “可...你怎么会在龙王阁?”   “因为...我老家就在东海呀...”   王愠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酥玉,他忍不住道:“你不是说你是江南人么...”   酥玉却是眨着大眼睛,无辜道:“对啊对啊,老家嘛...祖上是东海人...”   “哦,那你...刚才是谁?”   酥玉依然灿烂笑道:“那是我表哥,公子,你有所不知,我表哥可厉害了呢,我一直求着他,才带我来龙王阁玩,你看,公子,酥玉这身衣服好看吧...”   说罢,将那件...雍容华贵的锦衣在王愠面前示意,这让他表情古怪,因为他始终有种感觉,身份高贵的夫人在他面前装嫩...   非常违和...   但一时间又找不出酥玉口中的漏洞,好像一切都很合理...   “公子,我们走吧,酥玉想吃好吃的!”   “你...”   酥玉这是强行拉着王愠朝外走,边走边道:“公子,难道,你不疼酥玉了吗?”   “我...”   “呜呜呜,公子真坏,一定是有了新欢,不要酥玉了,呜呜呜...”   面对她的一哭二闹,王愠有些头疼,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是苦笑不能的任由她拉着,向外走去,只不过,这次他们是光明正大,从龙王阁正门出去,一路上,没有遇见任何人,畅通无阻...    第三十五章   寒风簌簌,外头的风吹得响,人慌马惊,不过却丝毫影响不到屋内两人,里头烧着火炉,一方木桌上,炒着几盘菜肴,客栈不大,只有这一桌坐着人,东海最近便是这样,人烟稀少。   王愠看着一身雍容衣装的酥玉,很没形象吃着菜,店小二上菜的速度都快比不上她吃的速度了。   “你就这么饿吗?”他扶额摇头,有点看不下去,王愠很想说,酥玉呀酥玉,你要不要看看,你穿这身在做什么?像是十天半个月没吃东西了,再者,这小客栈里也不是什么珍惜佳肴,昨日龙王阁宴席没吃够啊...   “和公子一起吃饭,胃口就变得很好...”说完顿了顿,抓着鸡腿的油手毫不在意的在身上蹭了几下,珊珊笑道:“公子你怎么不吃?”   “唉,酥玉,我不饿...你...以后别喊我公子了,我已经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王愠说着说着,神情颇有些伤感,随后抹了一把鼻子道:“要是不嫌弃,酥玉...你以后就喊我一身哥哥...”   “哥哥?”酥玉黛眉顿时便挤在一起,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她轻咬嘴唇,看着王愠的眼神很是莫名。   “怎么了?酥玉你不愿意?我应该比你...要大几岁...吧...”王愠好像记得,姑姑当初带她回来,说是十六岁,虽然现在看上去,成熟很多,不多那鹅黄脸蛋没变,白皙的肌肤像是珍珠,发光发亮。   “不...酥玉高兴还来不及呢...那以后,喊你...愠哥哥了?”她狡黠一笑,眼里露出有趣的光彩,王愠抓抓脑壳,便当即点点头,心思单纯的他,露出温和的笑容。   看到酥玉便想起当初在金霄城那段时光,虽然相处不长,但他乡遇故人,总会心生亲切感。   王愠坐了一会,想到小狐狸,一夜未见,她应该很担忧吧,于是起身上楼,这客栈就是他落脚的地方,回到房内,小狐狸闻声抬头,一双耳朵警惕竖起,眸子灵动,看到是王愠,她眼中的担忧消失,一个大步,就朝着王愠跑来,跳到他怀里,安怀躺着。   “娘,我已经打听到雪姨的下落,我带你去找她。”他轻轻摸了摸小狐狸柔顺的毛发,手感很好,暖暖的,将桌上包裹的长剑捡起来,就抱着小狐狸下了楼。   人还未至,小狐狸隔着老远,便盯着酥玉的背影,目不转睛,王愠一步一步下着楼,酥玉依旧狼吞虎咽,大开大合对付着桌上的饭菜,店小二也已经不知第几次端来嫩牛肉,走的时候,心里纳闷,这么好看的姑娘,饭量居然这么大,一个人都快赶上两个成年人了。   “酥玉慢点...”王愠走到她身后,用手拍了拍后背,柔软的触感传来,芳香扑鼻,隔着昂贵的锦衣,酥玉今天将头盘起来了,斜斜插着一根簪子,吊着绿宝石,若是她姿态淑女些许,那张娇好的容颜不严辞色,王愠倒真要跪拜了。   酥玉的穿着打扮实在是太像一位高位者,那是从骨子里,不可磨灭的气质,一瞥一笑间,连她自己都无法掩饰的神韵,有那么一瞬间,王愠都要怀疑起酥玉的身份了,可是她却和往日般,对他低下身姿,一口一个公子叫的亲昵,减轻了他的疑惑,毕竟,现在的自己,真值得么,自嘲一笑。   “愠哥哥,你也吃点,这...”酥玉笑着抬头,无意间一瞥,发现小狐狸神色不善盯着她,愣了片刻,连忙换上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她起身道:“呀,愠哥哥,好可爱的小狐狸呀,酥玉也要抱抱...”   说罢,不等王愠同意,伸手便要去接,面对眼前女子的善意,小狐狸挣扎起来,不让酥玉碰,可是酥玉的速度十分快,眨眼间,就将她抢到了怀里,像是呵护小孩,抱在怀中安抚着,玉手在轻轻按在她的脑袋上。   小狐狸挣扎了几下,在她摸自己脑袋的时候,突然就安静了,躺在酥玉怀里,一动不动,很乖巧,只是一双眸子看着王愠,水汪汪,有些可怜。   “酥玉...你...”王愠本想接过来,可是看到小狐狸不挣扎后,便以为她愿意待在酥玉怀里,心里想了想,由她来照顾,也许更好,于是便笑笑,不说话。   酥玉一脸宠溺抱着小狐狸,很是喜欢,玉手不断抚摸着,青色毛发都被摸得十分柔顺。   而小狐狸安静被她抱着,两人看上去相处的很融洽,若是仔细观察,其实能发现,那垂下的爪子,在轻轻颤抖。   “若是反抗,我就杀了他。”一道冰冷的声音传进小狐狸耳里,抬头一看,是酥玉皮笑肉不笑的俏脸,李沐苏闻言,耳朵像是焉了,认命般垂下脑袋。   “酥玉,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是在问她,小狐狸小狐狸呀,你这么可爱,叫什么名字呀...”   王愠莞尔一笑,他用手刮了一下酥玉的鼻子,笑道:“她...怎么可能回答你,又不会说话...”   酥玉鼓起嘴巴,抽了抽鼻子道:“那你快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   “我...”王愠刚想说,我不知道,可是转念一想,酥玉不知实情,他更不好说出真名,于是便道:“她叫小汤圆!”说罢,朝着小狐狸露出一个歉意的眼神,惹得后者一个白眼。   “哈哈哈,原来你叫小汤圆...”酥玉听后笑得前仰后叉,眼角甚至渗出眼泪了,看得王愠摸不着头脑,这有什么好笑的,这时却见酥玉将小狐狸放到自己脸前,她眼含笑意道:“小汤圆,你好,我叫酥玉哦...”   片刻,两人享用早膳之时,门外熙熙攘攘,随着一声踢门的声音,客栈木门大开,迎面进来一群人,他们穿着打扮整齐,腰佩长剑,是蓬莱剑宫的人。   而为首之人,正是昨日,被王愠拦下的李唯,只见他神色轻佻,在客栈里头看了几眼,便将目光锁定在王愠身上,冷笑一声,大步朝着他走去。   王愠这边还在和酥玉有说有笑,忽绝身后一凉,回头一看,便瞧见李唯带人将他们围了起来,那个青年神色不善盯着王愠,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正好,小子,我刚要找你。”李唯大言不惭,姿态颇有些嚣张。   王愠皱了皱眉,他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呵呵,你不会以为昨天的事就这样算了吧?”   “那你想怎么样?”   李唯目光灼灼看着王愠,指着他的鼻子道:“怎样?你不是喜欢做出头鸟么,昨天我没揍到那个废物,今天就由你代替他,挨我一顿就行。”   王愠目光复杂看着这个嚣张的家伙,随后冷眼旁观扫过周围的人,他带来的蓬莱剑宫众人武功都没有王愠高,若是自己执意要走,定能走掉,可是酥玉呢...   回头看了一眼酥玉,却返现这丫头没有一丝害怕的情绪,反而眼睛发光,很有兴趣的样子,王愠心中苦笑,忘了这丫头最喜欢凑热闹。   他站起身来,毫不客气道:“就凭你?”   李唯明显被这句话气到,他咬牙切齿道:“好,好,我看待会你怎么嚣张?表哥!”他朝着外头喊了一声,这时,只见一位青年缓缓站在门外,他没有拿剑,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锋利的想要刺破人的皮肤,这是把锋芒毕露的剑,霎时间就让客栈内气氛变得很压抑。   王愠瞳孔一缩,他当然认识,不正是昨夜追他的那人?   刺破他的肩膀,徐青玄的首徒,蓬莱剑宫传人,江湖十大高手之一,李淮安。   今天的他,看起来沉稳许多,一言不发,半眯着眸子,似乎并没有将屋内众人放在眼里,王愠不由得心都沉了几分,表情变得凝重,如果是他的话...   根本就没机会...李淮安作为江湖排的上号的高手,恐怕一个照面,就能制服自己,他打自己,犹如大人欺负孩童。   这一刻,王愠有些想念凌清雪了...倘若她在这里...随后他将这个想法抛出脑海,总不能一辈子都躲在她身后吧,于是心中为自己打气道:“不就是区区江湖十大高手?又不是没败过...”   “哈哈,现在怕了?晚了!要怪就只能怪你不张眼,敢惹到我的头上...”李淮安愈发嚣张,酥玉看见李淮安出现后,饶有兴趣点点头,抱着小狐狸,跑到王愠身后,凑到他耳边瞧瞧道:“愠哥哥,那个人看起来很凶的样子...”   她这一举动,吸引了李唯的目光,事实上,从一进客栈,他的目光就若有若无扫过酥玉这边,这女子,让他眼前一亮,高贵雍容的气质,是他这辈子都见过的,更不用提那芙蓉冰雪的容颜,引得他暗自吞口水。   “好俏的妞...”他舔了舔嘴唇,目光灼热放在酥玉身上,这惹得王愠两人皆有些不悦,他不喜欢李唯用这样的眼神看酥玉。   “这样吧,本公子今天心情好,只要你低个头,认个错,赔礼道歉,我就放过你,嘿嘿...”   “真的?”   酥玉睁着大大眼睛,忍不住问了一句,李唯听后,十分肯定点点头,他笑道:“当然,我说话一向算数。”   “那你想要多少银子,愠哥哥赔给你...”   李唯听后,看着一脸天真的酥玉,眼里闪过一丝邪念,他猥琐笑道:“银子?我不要银子...”   “那你要什么。”   “只要姑娘陪我喝一杯,共度一夜良宵就行...”   说完,目光一直盯着酥玉,像是一头狼,殊不知,这一举动,让酥玉脸上泛起厌恶的神色,她神色清冷,语气冰冷道:“呵呵,天日做梦。”   反而是小狐狸兴致勃勃,那姿态仿佛在说,打起来,打起来...   “那就没办法了,刀剑无眼,只好让你这哥哥,少点什么...”说完,目光恶狠狠在王愠手臂和大腿看了几眼。   王愠不理会李唯,径直朝着前面走,他平静道:“阁下想要如何...”   “三招。”李淮安第一次说话,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却透着无比的自信,他瞥了一眼王愠,向门外走去:“三招不败,放你走。”   王愠听后眼神一亮,如果只有三招的话...他连忙跟上去,在后头喊道:“希望你说话算数...”   “呵呵...”   回应王愠的只有冷笑,李淮安懒得过多赘述,于他而言,这不过是随手一件小事,他甚至都懒得去看眼前的人叫什么,在他心里,别说三招,王愠能抗下一招,都算他有点实力。   两人很快来到一处空地,李唯等人早已站在远处,冷眼旁观,等着看笑话,而酥玉则是跑到另一边,抱着小狐狸,朝着王愠大声喊道:“愠哥哥,加油!”   面对佳人的鼓舞,王愠回一个放心的笑容,只是心里,苦笑连连。   两人摆好架势,王愠抽出风不语,青色长剑在白日下熠熠生辉,流光灵现,李淮安第一次认真打量了一下王愠,这剑...不简单,竟然能和自己的长虹剑有的一比。   剑道高手,往往对好剑有着极为敏锐的嗅觉。   “你这剑,从何处得来?”李淮安沉声问道。   “家传。”王愠淡淡回应了两个字,随后他问道:“你不用剑?”   这时,却只见李淮安自信一笑:“你还不配让我抽剑。”   王愠深呼吸一口气,目光深沉道:“来吧!”   李淮安点点头,这是他第一次对王愠露出较为友好的姿态,随后他左脚脚尖在地上狠狠一点,身体顿时快如闪电,朝着王愠飞去,速度之快,在原地留下了残影。   王愠瞬间精神,这李淮安,看来动真格了,于是身子急速朝后闪躲,身法运用到极致,拉开距离,想要寻找李淮安的破绽,不过还是低估了李淮安的实力,几息只见,他就闪到王愠跟前,一条腿高高扬起,朝着下面的王愠狠狠提去。   王愠提剑格挡,剑身和脚掌打在一起,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神传递到王愠手掌心,让他虎口发麻,王愠右膝被打的稍稍弯曲,眼看就要跪下,他突然发力,抽出长剑,朝着侧身一滚。   一声巨响,刚才的地方早已出现一个大坑,尘土飞扬,王愠十分狼狈在地上滚着,身上都布满灰尘和泥土,灰尘当中,传出一个诧异的声音:“是你?”   王愠暗道不好,他还是认出自己了,也对,毕竟昨晚才刚交过手,想让人忘记都有些难。   李淮安面色冷峻走出来,一言不发,一个照面,就打得王愠慌乱逃窜,两人实力之差,过于巨大。   还不等王愠缓过气,李淮安便飞身发起第二次进攻,这次他没有用腿,而是手指比作剑诀,气势如虹像王愠袭来,那股凌厉的剑气,刺得王愠后退几步,这下不好躲,只能硬着头皮接了。   王愠运起全身的功力,风不语光芒大盛,全力朝着李淮安刺去,一时间,场地里飞沙走石,两人的对决,扬起一片灰尘,让周围人看不清,就在李淮安指尖碰到王愠剑尖一瞬间,一颗十分细小的石子飞来,打在李淮安手上,他一个吃痛,力量小了不少,就这般,两人又打了一个平手。   “谁?”   李淮安后退几步,朝着周围看去,可是除了李唯等人,便只有酥玉在一旁砰砰跳跳,大声为王愠呐喊:“愠哥哥,你好棒,加油!”   他皱着眉头,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可是...他看了看手臂,只见衣服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印记,那力量不大不小,正好卸掉他一般的功力,从而让他和王愠打平。   “还有最后一招了...”王愠沉重呼着气,看着李淮安,如临大敌。   “哼,我就不信了...”   说完,他指尖再次化为剑锋,这次,比刚才更为凌厉,他神色认真,用大的力量,朝着王愠刺去,我就不信,这次还能拦我!李淮安这辈子没怕过谁,他一直在变强的道路上不断前进。   在两人交锋的瞬间,又是一颗石子,不偏不倚打在李淮安手腕上,李淮安本想用内力护住,可是这石子却极为刁钻,打破了他的功力,又让他大差不差和王愠打了平手。   “这怎么可能?”李淮安不敢相信看着自己的手,能做道这等地步,整个江湖上,只有三人...他神色紧张看向周围,依旧没能瞧出什么端倪,片刻,苦笑一声:“也对,若是他们暗中出手,千里之外都有可能...”   王愠没听清他的喃喃自语,收剑抱手道:“得罪了。”   李淮安不理他,目送王愠向酥玉走去,酥玉当然很开心,蹦蹦跳跳,凑到王愠身前,眼神崇拜道;“哇,愠哥哥好厉害,酥玉以后再也不怕坏人了,嘻嘻...”   王愠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以后我保护你...”   “嗯嗯...”   李唯这时跑到李淮安身边,询问道:“安哥,怎么放那小子走...”   李淮安神色深沉道:“李唯,这人不简单,日后...”他突然想到昨夜,他逃进了东君居住的高塔,还能安然无恙出来,再加之刚才有人保他,莫非,这小子和星神宫有什么联系?   想到这里,他连忙道:“日后不要招惹他,这人...我们惹不起...”尽管不想这么说,但他知道自己表弟的性格,只好用此说辞,吓退他。   “什么!”   李唯听后,果然大吃一惊,随后看着王愠离去的背影,满是后怕。   而即将远去的两人,酥玉抱着王愠的手臂,脸上满是欢快的笑容,不经意间,她一个回头,瞥了一眼身后,那眼神...冷得让人发寒...            第三十六章   城外,风吹体发寒,乌云笼罩,整个冬季,便没有几日好天气。王愠牵着一匹马,骏马黝黑矫健,酥玉抱着小狐狸,在寒风中身形单薄,她换掉那身引人注目的锦衣,穿得单薄而又朴素。   “酥玉,你会骑马吗?”王愠整理着马鞍,只有一匹马,他没想过会遇到酥玉,更没想过她会跟着自己,尽管他好说歹说,不让她跟着,酥玉却以照顾小狐狸为理不愿离开。   “嗯...”酥玉想了片刻,一双水灵的眸子看了看王愠,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她露出天真的笑容道:“愠哥哥,我不会骑马...”   “我带你...”王愠看向酥玉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不过酥玉很快便给了他答复:“好。”他扶着酥玉娇躯坐上骏马,耐着性子为她讲解骑马需注意的事项,酥玉听得很认真,像是真没骑过马一般。   “不过,酥玉,你真的...不用向你家人告知一下?”   “不用了,就当出去玩嘛...”   她说完,朝着王愠眨了几下眼睛,不过王愠却扶额道:“酥玉,我和你讲过了,我们...”   “知道知道了,此行有危险,万事要小心,一切听你的安排...”说罢,朝着王愠眨了眨灵光的双目,姿态显得很无辜。   “那好,我们...走!”   话音一落,他翻身越上马匹,双手从酥玉腰下穿过,牵着疆绳,策马就朝着东边驶去,酥玉低头看着搂住自己腰身的双手,目光失神,她只感觉自己躺在男人的怀里,身后坚实,王愠温暖的胸怀驱散掉了寒冷,即便面临寒风,都不再感觉到冷。   她叹了口气,小狐狸从她怀里挤出脑袋,目光复杂看着她靠坐在自己儿子怀里,不知是怎样的神情,看得越久,越觉得怪异,酥玉默默将狐狸脑袋按回自己怀里,她闭上眸子,身子向后靠着,卷缩进他的胸怀。   王愠抱着软香怀玉,柔软的身子整个搂住,策马奔腾,一路向东,马上传来颠簸,令娇软的身子不断和他摩擦,起初王愠并没有注意,很是认真赶着路,可是怀中抱着美人,如今近距离的接触,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难以无动于衷,于是慢慢的,心猿意马起来。   尤其是胯下,酥玉不知为何,紧紧靠后贴着,浑圆翘臀顶着他,柔软的触感以及鼻息传来淡淡的幽香,属于女子的沁香,那是酥玉身上的香味,她黑发在脸上挠的人痒痒的,王愠的呼吸不由得加重几分。   本来靠在王愠怀中休憩的酥玉,突然睁开眼睛,神色有些惊慌,修长的柳眉时而蹙起,时而舒展,纠结的表情不断浮现,只因为,她感受到一根粗硬的东西顶在她的屁股上...   红晕迅速烧到耳根,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黄花闺女,自然明白那根坚硬的东西是什么,不过身子被王愠紧紧搂住,想要反抗都有些艰难,周围的寒风,此刻都难以吹散两人之间的温度。   王愠将脸埋在酥玉脖子间,嗅着她的香味,不知为何,此刻他觉得怀中之人,有些诱人。   两人都保持着沉默,谁都没有率先出声,享受久违的情意,王愠阳具慢慢摩擦着,随之涨的粗大,酥玉一屁股刚好坐在他双跨之间,饱满的臀部和他紧密贴着,即便隔着衣物,王愠仍然能够感受出她的饱满和挺翘。   王愠借此享受着,享受柔软翘臀的隔靴搔痒,即便是这样粗浅的接触,也让他获得极大满足。   美人怀中坐,马上享艳福,这姿势让王愠感到颇为新奇,他有一种冲动,释放心中欲望的冲动,不过怀中的酥玉这时却扭着身子,王愠低头一看,就对上她水汪汪的眼神,酥玉撅着嘴道:“愠哥哥,你...让我不舒服...”   王愠笑道:“酥玉,哪里不舒服?”   “屁股...”   王愠哑然失笑,他调笑道:“哪里哪里呀...”说完还故意挺了挺腰身,用粗硬的阳具狠狠顶了一下酥玉。   “啊...”酥玉一个不注意,发出一声娇吟,脸上满是娇羞,她眼神愠怒看着王愠道:“愠哥哥,你...”卡了半天,才憋出三个字:“臭男人...”   王愠听后会心一笑,他抬起自己手臂,强行凑到酥玉鼻尖:“那里臭了,不信你闻闻?”   酥玉撇开脑袋,就是不让王愠靠近自己,她一边远离王愠一边道:“走开,我才不闻你呢...”   “那我臭不臭?”   “臭!”   “嗯?再闻闻!”   “啊,不臭不臭,行了吧...”   面对酥玉的求饶,王愠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又再次将她狠狠抱在怀里,沉声道:“先放过你这丫头,下次再敢嫌弃我,就让你好看!”   酥玉一脸不服气,不过没让看到,她是谁?天不怕地不怕,古灵精怪的性格,哪会轻易认输?   咬了咬牙,脸上浮现跃跃欲试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一丝兴奋,她要做一件很大胆的事,大胆到玩火的程度...玉手悄悄朝着身后探去,摸索着,在王愠还没反应过来,快准狠,一个朝下探去,就抓住了那根坚硬的阳具。   “嘶...”   王愠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低头一看,就见酥玉用手抓着自己的肉棒,虽是隔着裤子,可是紧致的握感还是清晰传到脑海,令他舒爽不已,心中一喜,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他故意板着脸,用低沉的声音道:“酥玉,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呀...酥玉不懂,愠哥哥教教我?”说完,故意用手前后撸了一下,本以为王愠会因此失态,可是弄了一会,依然没有传出什么声音,她扭头一看,便对上一双满是欲望的双眸,就像是失态一般,粗狂而又狂野。   “啊...”随着一声惊呼,酥玉只觉得自己猛然倒向王愠,然后,胸前饱满高耸的乳肉,瞬间就被两只有力的手掌抓住。   王愠伏在酥玉的耳边,将她压在怀里,双手揉捏着,将挺翘的乳肉捏成各种形状,隔着衣服,王愠十分强势,不给酥玉反抗挣扎的机会,用男人的力量将较弱的身子压在马上。   胸前敏感的部位被袭击,酥玉浑身颤抖,似是没想到王愠突然这般强势,那双手掌,就这般捏着她敏感的翘乳,轻轻揉着,就已经让她娇羞不已。   “酥玉,牵着马绳,像我刚刚教你的那样...”王愠伏在她耳边,细声道,因为此时他的双手抓着酥玉的胸脯,导致无人躯马,现如今已经有了失控的迹象,听着耳边男人温柔的声音,酥玉眯着眸子,听话的牵着马绳,很快,两人胯下的骏马,就回归到正道,酥玉驱马的样子,看着就不像第一次骑马,无论是拉、拽、牵、引,配合的动作行云流水,让有些躁动的骏马,安静下来,十分听话。   而王愠测试从后面抱着美人的娇躯,双手抓着高耸的胸脯,在马上享受齐人之福,胯下的肉棒被酥玉玉手捏着,虽然很僵硬,不熟练,但是却让他很是兴奋。   不要看酥玉一副和王愠很亲近的样子,其实她很有分寸,从不过多亲密接触,每次撩得王愠心中难耐,就抽身离去,今日还是他第一次摸到这娇气丫头的身子。   王愠伏在小美人耳边,伸出舌头在她脖子上舔了一口,随后笑道:“酥玉,好嫩,你还是处女吧...”   酥玉露出一个娇羞的白眼,她在王愠怀里扭着,娇滴滴道:“愠哥哥,你真坏,净问些让人害羞的话...”   “酥玉,你可不要胡说,我都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以前还没发现,你这丫头,奶子不小嘛...”王愠双手一手一只,抓着柔软饱满的胸脯不撒手,那对奶子摸着很舒服,挺翘而又充满弹性,和生过孩子的妇人手感不同,一手抓着一只,刚刚好,倒和凌清雪差不多般大小。   面对酥玉的主动,王愠自然不会客气,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抱着这丫头心猿意马了许久,现在终于有机会,还不动手难道是傻子?倒是酥玉脸色不怎么好看,眉头始终始终皱着,似乎不喜欢被王愠抓着胸脯,她一直咬着牙,脸上布满红晕,死死忍着,不让嘴里发出声音,不过身体传来的快感可不是轻易能够忍受的,她已经能够感受到,胯下私密处,传来淡淡的湿意...   小狐狸这时候探出脑袋,幸灾乐祸看着酥玉,看着她那副要咬碎牙齿的表情,同时另一只手在一旁死死捏着,酥玉瞪了一眼小狐狸,羞红的脸颊更红了,大有恼羞成怒的意思。   小狐狸察觉到但不可闻的异样,深深看了一眼王愠,眼里闪过担忧,便重新钻入酥玉的怀里,缩成一团,不也动弹了,似乎是在休憩,酥玉松了口气,不知为何,被小狐狸看着,让她颇有些没面子。   王愠捏着美人奶子,在她脖子上亲吻,酥玉被这番刺激的停下手中动作,抽回那只玉手,口中发出淡淡的娇吟:“呀...”王愠左手趁机向下摸去,在她平坦滑腻的腹部摸了一会,便朝着女子最神秘的部位划去。   酥玉下身穿着较为宽松,也不怎么复杂,王愠很轻松就摸了进去,顿时,指尖就触碰到浓密的毛发,以及温热的软肉。   “啊...”酥玉眉头紧皱着,发出一声长吟,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被王愠这一下的刺激,令她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尤其是男人的手指摸到了自己的蜜穴,两根手指灵活的分开紧贴在一起的阴唇,露出中间那娇嫩的穴肉,瞬间,阴道内就分泌不少的爱液,打湿了王愠的手指。   “酥玉,你湿了...”王愠伏在她耳边,轻声笑道,他手指能够清楚感受到酥玉胯下的蜜穴,粘稠的爱液让他指尖都变得湿润,他剥开娇嫩的唇瓣,抚摸柔嫩里头的嫩肉,酥玉蜜穴第一次被男人这样侵犯,那从未被外物刺激过的唇瓣,异样的感觉在心底弥漫,内心涌现欲望,慢慢的弥漫全身,直到胯下蜜穴,正被王愠挑逗的阴唇之上。   “啊,哦哦...嗯...愠哥哥,你...别...酥玉...好难受...”听着这丫头粗重的喘息,嘴里胡乱的言语,王愠心头更是火热,于是上下其手,扣弄穴肉的同时,将柔软的奶肉肆意把玩,而酥玉此刻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亦是美味的佳肴,浑身都散发诱人的气息。   “酥玉,舒服吗?”王愠抚弄她的同时,自己也是无比兴奋,尤其是胯下肉棒,硬的像是要冲出裤裆一般,刚才还有酥玉手的服侍,现在没了,积累的欲望没地方发泄,让王愠呼吸越来越重。   “酥玉,你的穴,好湿,好热,好软...”   “啊,愠哥哥,你别说了...哼...唔...”   酥玉被他话语刺激的脸色通红,娇羞之下,转过头,一口就吻上了王愠的嘴唇,堵住男人的嘴,很快,两条湿润的舌头就交织在一起。   王愠和酥玉在马上动情吻着,即便天气再怎么寒冷,都抵挡不住两人的热情,酥玉的吻不算很熟练,她只是将自己嘴唇贴在王愠嘴上,慢慢的被男人撬开紧闭的牙关,随后一条灵活的舌头就滑进去,粗暴有力的在女子口中搅动着,王愠卷着娇嫩的舌头,不断吸允,两人之间很快迷情乱意,尤其是酥玉,一双眸子,早已失神,舌尖被王愠带着,卷入男人的口中,口中津液不知被吸去多少,随着这般,她也开始学着王愠,吸允他口中液体,两人亲的火热。   很久之后,两人唇分,王愠看着酥玉羞涩的样子,他抽出深入蜜穴的手指,在她面前示意了一下,随后放入口中仔细品尝,他道:“酥玉,我...忍不住了...”   酥玉听后,瞪了他一眼,随即用手指堵住他的嘴唇:“愠哥哥,难不成,你还真想在这里要了我的身子不成?”   看着美人的白眼,不知为何,王愠心中怜意大发,他看着酥玉的样子,只觉得,她比谁都美,女子羞涩的样子,充满情欲的表情,是点燃男人性欲最好的春药。   不过酥玉的话语,将王愠重新拉回现实,倘若不是赶路,他倒是真想在这里要了她,可是,眼前即将到达,从东君口中得知的,似乎是困住祝鸿雪的地方,名叫...   影城...   王愠叹了口气,心情又沉重起来,抱着酥玉的姿态,没了刚才那般冲动,酥玉侧身靠在男人怀里,躺在他胸膛上,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愠哥哥,下次,酥玉等你...”   听着怀中传来温柔的声音,王愠心中一暖,他连忙将酥玉抱紧,柔声道:“我记着一辈子哦...”   “嗯,只要你平安回来...”   酥玉低垂着脑袋,眼神无采,这一刻,她的心情,都有些沉重,王愠紧紧握住她的玉手,点点头,郑重道:“好。”   酥玉听后仰起头,她问到:“可是,愠哥哥,你知道,影城,是什么地方吗?”   王愠深呼一口气,他目光深远看着前方,淡淡道:“一个荒凉,却又无处不在的,心魔...”这是东君亲口告知他的,后面还有一句话:“影城,是人间的邺都,专为葬送天之一...”   它的主人,正是卯兔。 第三十七章   “愠哥哥,你对影城了解有多少...”   “我不知道...”王愠顿了片刻,随后却笑笑,他抱住酥玉的身子,伸手在她怀里摸了摸青色小狐狸,语气轻声道:“有些事,有不得不去做的理由...”   小狐狸闻言,昂起脑袋,在他掌心蹭了蹭,他只有一个心愿,再让她重新化人...王愠一定会找到祝鸿雪,他不会放弃。   酥玉靠在王愠怀里,欲言又止,眼里不知是什么情绪,只是此刻,她有些神伤,面前是夕阳,两人赶了一天的路,酥玉也不知是怎么和王愠分别的。   她站在风中,一手牵着马,一手抱着小狐狸,王愠身穿黑衣,少年挺拔的身躯被夕阳拉得很长,他看着酥玉,露出轻松的笑容:“怎么了,酥玉,又不是永别,笑笑...”   酥玉朝着他露出一贯的笑容,灵动之中,带着些狡黠。   “帮我照顾好她...”   “嗯,我等你回来。”   王愠拿上风不语,最后看了一眼小狐狸,便独自踏上路程,转身离去的他,神色慢慢沉重,和酥玉在此处分别,便只能在此处分别,前面是影城,是张大网,亦是龙潭虎穴,东君说过,当天黑之时,天上七星指引的方向,便是影城的入口,王愠抬头看天,时机差不多,夜即将到来。   酥玉抱着小狐狸,玉手温柔的在其身上抚摸,她神色温柔娴静,夕阳下显得别有风味,喃喃自语着:“真有些喜欢他呢...”   小狐狸默默承受着,没有丝毫的动作,她此刻紧闭狐眼,失了些生气。   ...   当天空完全陷入黑夜,魑魅魍魉的喊叫比风更盛,在王愠耳边刺透,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有些模糊,枯树老枝张牙舞爪的样子也渐渐消散,王愠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荒漠演变成为,一座城市,一座漆黑的城市,矗立在王愠的眼前,像是大山一般,压着他心头沉闷,而头顶三个大字,鲜红嗜血:   邺都城...   幽远的天空上,群星灿烂,有七颗星宿盖过一切的光芒,这里没有月亮,星辰的光芒皎洁灿烂,王愠持着风不语,大步踏了进去,影城从来不会关闭城门,它欢迎所有人的踏入。   王愠原本以为影城内,会是危机重重,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真正来到里头之后,却发现,这里...人来人往,甚至多到了肩并肩的地步...   可王愠却是汗毛竖立,因为在他眼里,那些人,全部没有眼珠,表情麻木,一片白的眼眶里目光呆滞,就连行动都是极度不正常,缓慢僵硬,如同书中所说的...鬼魂...   他再度回首,瞳孔瞪大,原本大开的城门早已紧闭,不知不觉间,诡异冰冷的气氛弥漫,从王愠的脚凉到头顶。影城之中,死气沉沉,他面前,人来人往,不过却没有一丝活气,他们就像是...一群死人,不,就是一群死人...   王愠仿佛真的来到了传说中的邺都。   他握紧长剑,尽管心中不安,还是鼓起勇气朝着街道走去,周围人群很快便将他包围,刺骨的寒气更甚,那些人麻木的灵魂,自顾自走着,王愠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翼翼,极力绕开人群,不与他们接触,索性这些人不理会王愠,这让他心底安定不少。   影城内,应有尽有,商铺阁楼和外面无一区别,只不过有些萧条罢了,被染上一层灰色。走着走着,王愠惊奇发现,有些商铺,居然有身影站立,那些人不像城里走来走去麻木的人群,反而是商铺的主人,在售卖东西。   王愠来到一处摊子前,面前摆放的可不是什么寻常物品,而是花圈,纸人,寿衣等死人用品,更有摊子前卖手指头,牙齿,以及...跳动的鲜红心脏,似乎是刚刚从活体当中取出来一般...   纵观整个影城内,商铺前买卖的东西,都不太正常,王愠还是挑了一处看起来不那么血腥诡异的店铺,他想和这里的人尝试沟通,于是指了指身前的冥物道:“这个怎么卖?”他当然不是真的要买,而是试探一下,能不能交流。   “一万冥币。”低沉的声音传来,王愠心中暗叹,果然会说话,不过他身上可没带什么冥币,于是接着道:“你...”他本想直接问你是死是活,转念一想,恐怕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于是换句话说:“这些,都有什么用?”   这次,店主没有理会他,像是木头一般,站在摊前,王愠等了一会,眼见还是没反应,他也不打算继续下去,便离开,继续寻找看起来能交流的人。   走了许久,王愠在一处略显破旧的店前停下脚步,他目光紧紧看着摊前的东西,上头有一本秘籍,写着几个大字:风秀灵动...这不大的店铺,甚至说有些破旧,上面摆放许许多多的秘籍,各色各样,可是王愠就看着这一本,因为,这不正是他娘教给他的功法?它怎么会出现这里?   店铺的生意看起来不太好,王愠仔细打量着老板,眼前的人身穿破旧,长发凌乱,遮住了面目,让王愠看不清,不过他却从他身上感受一种熟悉的味道...   “这怎么卖?”王愠拿起风秀灵动问道,店主闻言后,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动了动机械一般的身体,看上去王愠是他无数岁月中,第一位客人。   “十万...十万冥币...”沙哑的声音传来,王愠在脑中思索许久,并没有找到熟悉的面孔,心道莫非是娘亲的熟人?就在王愠思考的时候,那人抬起头,四目相对,王愠只看见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珠。   “死人...”   随即王愠放下这本秘籍,他摇摇头:“我没钱...”   这个人他不认识,放下秘籍就准备想走,不过这时候,却只见身后沙哑的声音道:“我...可以不要钱...”王愠猛然回头,他不可思议道 :“什么?”   这时的店主站起身来,他拖着僵硬而又缓慢的身躯,朝着王愠走来,边走边道:“你可以用...这个换...”指了指王愠手中的剑。   “不,不必了...”王愠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但眼前之人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他一步一步,看起来走的慢,可眨眼只见,就来到了王愠的面前。   他突然伸手,速度很快,在空中留下残影,王愠躲避不及,手中风不语就被这人抢去了。   “你!”王愠十分惊骇,这人的速度,居然快到自己看不清,手法更是高明,比风还要快,他心头泛起一阵凉意,那人用手抚摸着青色长剑,一片泛白的瞳孔在这一刻,有了些许灵动,只见他像是摸着什么宝贵的东西,喃喃道:“好久...不见...”语气中带着就别重逢的意思。   王愠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那人听后机械般转过脑袋,用一双没有眼珠的眼睛,看着王愠,似乎是在回忆,随后才缓缓道:“独孤雁...”   “你是南剑?”王愠神情便有些震惊,独孤雁的名字,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当年南北双剑,争夺江湖第一高手的称号,那时候,三大剑仙还是名不见经传...   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曾经的传奇人物,以这样的方式...   “嘿嘿,嘿嘿...”独孤雁听后,却没想到像是傻了一般,自顾自笑着,目光可怖盯着王愠,傻傻笑着,王愠被他看得人头发麻,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正常。   眼下风不语被抢走,他也不敢贸然争夺,毕竟对方曾经可是青蛇江第一高手,和雪阁阁主争夺江湖的人物。   就在这进退两难的时候,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活人!”   突然间,整个街道安静下来,王愠忽觉无数冰冷的目光袭来,死死盯着他,心中暗道一句不好,他转身就想跑,可是在他动脚的一瞬间,无数只有眼白的死人,朝着他扑过来,像是饿极了的狼群,发现羔羊,他们张牙舞爪,如同厉鬼。   王愠根本没地方闪躲,因为,死人实在是太多了,满街都是,围的水泄不通,他越上屋檐,心中更是惊恐,只见周围,以他为中心,涌过来无数的亡灵,一眼看不到头。   “呵呵...”王愠自嘲笑了两声,今日恐怕,插翅都难逃吧...   只不过,在东君口中,这貌似还不是最大的杀机,影城内,最可怕的,是心魔,从人一进入其中,便如同影子一般,时刻伴随。   这场骚动,闹得很大,就在王愠绞尽脑汁,想要寻找破解的方法时,只见远处,一道凌厉的剑气,飞驰而来,它贯穿了整座街道,将无数房屋砍成瓦砾,巨大的动作,让不少亡灵消散,街道也留下一条沟壑。   这些亡灵被这剑气震的止住脚步,如同感应到什么,转身逃去,无数人影刚才还是朝着王愠袭来,经过这变故,转而逃命,而逃散的人群中,王愠只听见一句:“魔头来了...”   “魔头...难道是祝鸿雪?”想到这里,王愠一喜,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她了,他便朝着剑气发出的方向跑去,这一路上,王愠感受着这道凌厉的剑气,却发现,上面无比狂躁,无比血腥,仅仅只是靠近,就感受到皮肤有着轻微的刺痛。   好浓郁的杀气...   他抬头看天,发现不知何时,那片天空,也被染上一抹红色。   不多时,他终于赶到剑气发出的中心,聚目一看,只见灰暗阴霾之下,一道身影,静静矗立,她身形高挑,一身雪白的衣裳,犹如幽魂,长发在空中飞舞,那缓缓下压的长剑,是血红色。   单单只是背影,就让王愠感受到一头凶猛的妖兽,嗜血而又凶残,滔天的杀气弥漫,都汇聚在那把长剑上,雪无双,那柄曾经雪白的长剑,比雪还要白的长剑,如今变为红色,鲜血的颜色。   无数亡灵在她面前逃窜,可她只是轻轻挥手,就将他们全部斩杀,王愠不知道死人还会不会再死一起,不过祝鸿雪的样子,看起来完全失去理智一般,只有是活物,在她面前跑动的活物,都逃不出血红长剑的范围。   “祝鸿雪!!”   寂静的夜里,天上七星闪耀,这道洪亮的声音打破了这场杀戮,王愠喊完,便看见那道身影止住,随后,缓慢转过身子,直到,王愠对上一双猩红的眸子。   这是王愠第一次见到祝鸿雪,她面无表情,面色些许泛黄,肌肤失去光滑,变得有些粗糙,一身白衣似雪,一手长剑嗜血。   祝鸿雪不是那种惊骇世俗的美人,不过凤眸睥睨天下的气势,让她看上去宛如王者,这是王愠第二有这种感受,上次还是从叶红霜身上感受到。   王愠刚想说什么,祝鸿雪那双猩红的眸子就锁定他,杀机弥漫,她抬手挥出一道红色剑气,王愠身上寒毛竖立,求生的本能让他极限躲开,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只脚就踢过来,踢在王愠的胸口,瞬间,他就倒飞出去,胸口像是被巨石砸了一般,硬生生的疼,王愠的身体往后飞去,撞在身后墙上,一连下去,撞破一片。   “咳咳...”王愠艰难爬起来,吐了一口血,还没吐完,下到猩红剑气就袭来,千钧一发之间,一柄剑挡在眼前,王愠抬头一看,正是风不语。   只见刚才那店主的身影出现王愠的面前,他握着风不语,为他挡去这一击。   “独孤...前辈?”   独孤雁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踉跄在地上的王愠,这位曾经的南剑,江湖赫赫有名的大剑仙,在死后,似乎第一次清明了些,也许是身为强者的本能,也许是风不语勾起他的回忆...   他用沙哑的声音缓缓道:“苏儿,对不起...”王愠闻言,心神一动,这一刻,有一股风吹起,将这声歉意,吹得很远很远,飞过了祝鸿雪,飞出了影城,飞上天地,更...飞越了生与死...   王愠目光复杂看着眼前的人,究竟是怎样的执念,让他即便死后,都忘不掉,父母那辈的事迹,是这个结局吗?   独孤雁邋遢的身影搞搞越起来,他在空中,风不语卷起一阵狂风,在他头顶汇聚成风暴,撕裂着周围的一起,大风肆虐,王愠第一次感受无与伦比的狂暴力量,那柄青色长剑,在独孤雁手里,焕发更为闪耀的光芒,像是活过来一般,他大喊着:“受死吧,萧容翎!”   这才是,你真正的力量么...看着宛如神兵的风不语,王愠脸上泛起苦笑,在我手里,让你受委屈了...   祝鸿雪也没有闪躲的意思,猩红的雪无双毫不畏惧,毫不退缩朝着空中刺过去,大片大片的鲜红气息浮现,那一片的空气,都被凝固一般,地上也结了一片寒霜,风和雪的交战,再一次上演,像是当年南剑和北剑的争锋,长江之上,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冰雪降临,搅得江河水滔滔,影城的两人,两把剑开启了宿命般的对决。   独孤雁很强,他的身影在风中只留下残影,狂风席卷着这片区域,将它弄得残败,每一次他挥剑,都是暴风,王愠被这狂风弄得睁不开眼睛,风暴如同刀子,割在他的脸上,看不清场中的局势。   不知过了多久,场中风暴渐渐平息,只留下清风席卷,一道身影慢慢朝着王愠走来,那人手持一把猩红长剑,她的目光无情,一步一步...   每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一道红色脚印,杀气浓厚得犹如实质,王愠不知这是杀了多少人才凝聚的,可是面对如今的局势,他跌倒在地上,不知所措,他本以为找到祝鸿雪,一切就能化险为夷,可是...眼前的人,完全没有理智。   这时,一柄长剑从天空飞下,直直插在王愠眼前,那是风不语,上头清风流溢,王愠呆呆看了片刻,突然一笑,他握住冰冷的长剑,上面似乎还残留独孤雁的温度...   挣扎的起身,看着冰冷嗜血的祝鸿雪,她的眼里,没有丝毫感情,仿佛就是杀神,魔头,眼里只有杀戮。   王愠这时表情凝重,他紧咬牙关,风不语横在身前,感受着,感受刚才独孤雁的气势,清风浮动,那是他的弥留,王愠突然想到娘亲,记忆中,那抹熟悉的青衣,脑中她舞剑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一招一式,在杀气弥漫,死亡降临的最后一刻,王愠挥动手中长剑,他学着独孤雁,手中长剑焕发光芒,狂风再一次凝聚,剑刃发出高鸣,王愠感受到,风不语的颤抖,它很兴奋,剑,生来便是这样,只有接受战斗的洗礼,才能发挥出它原本的模样。   凤不语再一次化为暴风,无数风刃汇聚,摧毁周围的一起,带着毁天灭地的姿态,王愠用尽力气,这最后一招,终是悟了出来,这一击,有了剑道宗师的水准,不过祝鸿雪却是超越了剑道宗师,她迈入天之一多年,这一刻她无敌于世间,风不语和雪无双再一次交战,王愠在风暴中大喊:“祝鸿雪,醒醒啊!!!!!”   眼前的人眉头一皱,血红色长剑一个发力,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只见风不语应声折断,王愠瞪大双眼,不可思议之下,血红色的雪无双,就这样刺入他的胸膛,王愠强忍着剧痛,痛苦看着祝鸿雪,只是此刻,他没有多少狠,仅存的一丝不甘,也被丢掉,如释重负的少年,露出由衷的笑容,他一步一步,顶着长剑,向祝鸿雪走去,每一步,都会带出肉体刺破的声音,大量鲜血浸湿了王愠的衣服,血红色的长剑,更加妖艳。   最终,王愠走不动了,失血过多,让他嘴唇泛白,身体传来的痛疼,早已麻痹,王愠伸手,颤颤巍巍,他摸上了祝鸿雪的脸颊,在略微粗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红色掌印:   “雪姨,别...再睡了...求你了,看看我...哪怕...就一眼...”说完,王愠倒在了祝鸿雪的怀里,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衣,祝鸿雪愣愣站着,似乎,怀里少年近乎表白的话语,并没能勾动她的心玄...   ...   不知睡了多久,王愠猛然睁开眸子,他坐起身子,连忙捂了捂了胸口,完好无损,松了口气,随后反应过来,自己被祝鸿雪贯穿胸膛,失血过多昏迷,难道,已经死了?这里就是地府?   他朝着周围看了一眼,却发现有山有水,一切有些眼熟,随后想到东君的话语,影城内,最可怕的,是自己的心魔...回过神来,再看向四周,这不正是王宗后山么,心魔心魔...除了慕容嫣黛一剑刺入李沐苏的胸口,取走狐灵那次,还有什么心魔?   想到这里,他急忙起身,朝着后山跑去,没记错的话,那朝思暮想的身影,就在那里,王愠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有什么事,是还能再见她,更重要呢?游子在外,唯有乡可解忧。   娘,等等我,我来了,这次我变强了,一定会救你,王愠兴奋想着,似乎忘记了这究竟是不是梦境,他想要见到李沐苏的念头,早已让他忘记虚实。   最后,当他踏入记忆里熟悉的后山,却是见到那永不愿回忆一幕。   “不!!!!”王愠双眸通红,不可思议看着眼前的一幕,熟悉的面孔,熟悉的青衣,以及那柄刺入她胸口,熟悉的剑,慕容嫣黛倾国倾城,圣洁的面容此刻看上去,是那么刺眼,而一袭青衣的李沐苏,跪在她的脚下,她看着王愠露出温柔的笑容,那是少年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容颜,是他这辈子,都在朝思暮想的一幕。   她喃喃动了动嘴唇:“愠儿,我爱你...”   “娘!!!!”王愠瞬间红了眼睛,眼泪夺眶而出,再也忍不住,又一次经历,又一次无力的看着她倒在自己面前,他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人这辈子,缺少什么,便越是在意什么,王愠自小缺少母爱,他看似坚强,实则内心很脆弱,他以前一度以为娘亲不爱自己,不爱父亲,更不爱这个家...   十几年,十几年,整整十几年,她都未踏出后山一步,少年的成长,缺少母爱,也是王愠从小懂事的缘由,有些事他不懂,现在逐渐理解了娘亲,她不是人类,怎能融入人类的家庭呢...她是自由的风,是王愠将她困在了那处,忍受十几年的独孤。   慕容嫣黛抽出那柄剑,看着王愠,缓缓朝着他走过来,她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愠儿,我应该谢谢你,没有你,沐苏毫无破绽...”   “你别说了...”     慕容嫣黛听后没有收敛的意思,继续道:“你真傻,天底下,怎会有如此之好的事?”   “你别说了...”   慕容嫣黛来到他的面前,蹲下,饶有兴趣看着王愠,她用玉手拨弄自己的秀发,吐气如兰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你哭的这么伤心,我都有些难过了...”   王愠听后,握紧拳头,他抬头,面目狰狞看着慕容嫣黛,对上她那双绝世无双的眼眸,咬着牙齿道:“别假惺惺了,你只是在利用我,你从没有爱过我...”     慕容嫣黛听后,笑着摊手道:“怎么会,愠儿,我可是一直爱着你的,你这样说,让我好伤心...”只是那笑容,有些讽刺...   “哈哈哈...”   王愠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了好一会,他才止住:“你...是我的心魔,还是真的慕容嫣黛?”   眼前的白衣美人狡黠眨了眨眼睛,她轻笑道:“你猜...”   “我去你...”   王愠骂了一句,一掌朝着慕容嫣黛袭去,只不过这宛如孩童般的攻击,并没有什么作用,慕容嫣黛很轻松便躲开,她后退几步,摇摇头道:“唉,愠儿,看你这个样子,我也不忍心再伤你...”   “你什么意思?”   慕容嫣黛收起笑容,平静的神色比星空还要神秘,她幽幽道:“你...会成为祝鸿雪的破绽吗?”   王愠瞪大眸子,一脸的不可思议,慕容嫣黛接着道:“天之一,对我而言,威胁太大,这世间,我不会让任何人踏入这个境界,祝鸿雪的命运,交给你了...”   “你等等...把话说清楚,别走,慕容嫣黛!”只可惜,少年的怒吼,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的身影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话:“你会选择救赎她,成为她的破绽,还是作为旁观者,让历史重演,最后,死在她的手里...呵呵,愠儿,我又利用了你...”   少年默默趴在地上,露出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慕容嫣黛看似给了他选择,其实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随着周围景色的变化,逐渐,一片竹林,一条小河,一座茅屋,以及...孩童的稚笑...   ...   数天前,龙王阁高塔内,东君端坐床上,为他说明影城的存在:   “影城,是一座死人之城,是人间的邺都...”   “里面没有活人,你切记,不能让他们发现你是活人....”   “影城的入口,你朝着东边走,在晚上,天空出现七星,它们指引的方向,就是影城...”   “影城内,最可怕的是心魔...”   “祝鸿雪,就困在里头...”   月光皎洁,照耀在一道白衣身上,她圣洁缥缈,姿态清冷宛如天上仙女,紧闭着双眸,在空旷的石板上,如实说道,随后她睁开眸子,背着双手,来到窗前,慕容嫣黛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月光下,更是高贵,而那座高塔内,东君说完,那神秘的面纱下,王依然早已泪流满面。       第三十八章   眼前是莫名的一切,风吹得竹枝莎莎作响,王愠站在很远的地方,目视着这一切,两孩童欢快跑着,茅屋前坐着一个神色和睦的中年男子,他穿着书生模样,看上去是一位教书先生。   风静静的吹,从溪水涟漪中,倒映这处世外桃源,周围的景色,让他都觉得很平静。   慢慢朝着茅屋走去,心中已有所想,只不过眼前始终只有三个人,王愠来到中年男子身旁,和他一齐,看着两小孩童嬉戏,随后,男子笑了笑,他缓缓道:“你来了...”   王愠没回答他,平静站着犹如木桩,中年男子突然招手:“小媛、小野,你们过来一下。”两个嬉闹玩耍的稚童闻言,停下手中动作,乖乖听话来到中年男子身前,他一把将两个孩子揽入怀中,露出慈祥的笑容,脸上满是幸福。   “你看他们多好...”男子双手摸着孩童的脑袋,一对儿女,一座茅屋,平静的生活,依山傍水,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春夏秋冬,和心爱的女人,看着他们长大,最后白头偕老,人这一生,不就求这安宁么。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王愠心弦颇动,走江湖几个月,犹如风雨中的浮萍,即便东边每日都会升起朝阳,心中却满是茫然,他露出苦涩的表情,王愠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眼前的宁静是很美好,如果它能够一直美好下去,也不会有现如今的雪魔了...   祝鸿雪曾有这般美好的生活,拥有一个和睦的家庭,一对儿女,以及眼前,温和的丈夫,不过这都只是过去,该来的还是会来...   远处的竹林,传来鸟雀惊恐的尖叫,骚动打破平静,无数风浪袭来,围绕这小小的茅屋。   王愠眼里流露冰冷的神色,转身伸手向腰间,却发现,那把剑,早已折断,中年男子依旧平静坐在原地,他抱着两个孩子,不惧任何风雨。   “走,我们离开这里...”王愠转身道,他却笑道:“江湖之大,只要有人,就躲不过去...”   话音刚落,一群黑衣人就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足足数十人,他们手持不同利器,目光凶恶看着他们,这群黑衣人武功境界不算太高,对付中年男子和两个手无寸铁的孩子绰绰有余,不过当下,他们忽略的王愠的存在。   这一切都是假的,王愠却也不会再让悲剧发生,他知道,有人在看着这一切。   “已有之事,何必徒劳,你改变不了什么,更不是救世主。”身后传来中年男子平静的声音,王愠没有回头道:“明知镜花水月,终不回头。”   王愠奋不顾身和这群黑衣人交战在一起,他保护着身后三人,就算身上负了伤,也没让任何人伤害到他们,这份平静他不愿被打破,尽管是已经发生过的事,王愠正在经历数十年前,祝鸿雪所经历的那幕,风花雪月分道扬镳后,雪无双褪下江湖侠女的包袱,用握剑杀人的双手,为这个小家舔针置衣。   那个男人王愠不认识,没有任何武功,是一位平凡的教书先生,也是祝鸿雪的夫君,没人知道那些人怎么找到这里,他们让曾经一心想要归隐的雪无双,重新拿起了剑,王愠能够体会到这种痛,最爱之人死在眼前,就像他的母亲,只是那日,他没有疯,祝鸿雪在最绝望之际,失了理智。   人在跌入绝望的时候,感受最为冰冷的黑暗,就会变得不是自己,王愠本应该如此,不过小狐狸的出现,给了他一丝丝的希望,祝鸿雪却没人在她溺水的时候拉一把。   王愠能够感受祝鸿雪的痛,所以更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即便...这样做会破了她天之一无敌的境界,王愠能够想象到,当祝鸿雪一旦跌落,影城外面,御天府众人,以及三大门派掌门都在等候,可不这么做,他今日就会死在她手里,这是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对于现在的王愠来说,是死局。   很快,这群黑衣人就全被王愠解决,茅屋前,只有他还在站立,风清水秀之下,少年神色只剩疲惫。   “谢谢你...”身后中年男子抱着两个可爱的孩子,朝着王愠露出慈祥的笑容,这一幕,让他深深记住了,犹如一幅画。   王愠轻声道:“对不起,我来迟了...”细弱蚊蝇,不知说给谁听。   “你是谁?”   这时,身后响起一个如冰雪般冷冽的女声,王愠闻言,目光重新焕发生机,紧咬牙关,他猛然回头,一瞬间,白衣丽人映入眼帘。   清冷身姿傲立,纤腰被一根白绸束缚,她长发乌黑如墨,一双眼睛如星河般璀璨夺目,眼底却有着很多寒意,让人不敢贸然靠近,冰肌玉骨透着寒光,衣着朴素藏得很严实,那张俏脸不威自怒,年轻时候的祝鸿雪,散发一股独特的韵味。   那柄长剑被她单手负在身后,上头滴着血。   “故人之子。”王愠淡淡回应道,祝鸿雪蹙着黛眉,那双美眸一直盯着,盯着王愠的眉眼,那熟悉的...狐媚眼,她一证,世间不会有如此巧合之事,眼前长相俊俏的少年,和那时候的她,十分相似...   “故人之子...”   她薄唇喃喃自语,一阵天旋地转,王愠眼前的景象消失,熟悉的街道,阴暗的天空,天上星空璀璨,胸口传来一阵剧痛,王愠低头,只见一柄长剑早已贯穿,他只觉得,手脚有些冰凉。   抬头看去,她的眸子如同深潭,冷冽而清透,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冰雪世界,嗜血的红色消失了,记忆中,茅屋外那位年轻女子的身影重叠,只是眼前之人,更加成熟,多了几分尘浊,她的肌肤也不似从前那般白腻,眼角额头浮现皱纹...   “雪...雪姨?”王愠试着喊了一声,祝鸿雪抽出红色长剑,王愠倒在她的怀里,靠在一团柔软上,她张了张嘴,没能说出什么,王愠却是泪流满面,一切言语,都无法形容此刻他内心的激动。   “苏姐,她...还好吗?”   王愠听后,却是哭的更大声了,他抓着祝鸿雪的衣领,哽咽道:“雪...雪姨,你...一定要救我娘...”   “她怎么了?”祝鸿雪丢下长剑,将王愠躺在自己膝上,用素手轻抚他的胸口,为他止血。   “娘...她被卯兔取走了心血,化成了狐狸,只有...找到青丘,才能救她,雪姨,你知道青丘在哪里吧...”   祝鸿雪听后,目光泛起异样的光彩:“卯兔...”随后点点头道:“我知道青丘,以前,苏姐带我去过,她说,那是她长大的地方...”   祝鸿雪叹了口气,她目光中的冰冷消失,浮现一抹温柔:“谢谢你...”王愠听后,止住眼泪,笑了起来,祝鸿雪最后终究不忍杀他,他唤起了她心底的温情。   “你叫什么名字。”   “王愠,雪姨,你喊我愠儿就行。”   两人在影城内待了片刻,直到天边升起朝阳,将远处染红,祝鸿雪看着头顶逐渐消失的星空,正色道:“愠儿,黎明来了,影城要消失,外面,有不少人等着我们。”   “我不怕。”   王愠说完用手紧紧抓住祝鸿雪的素手,肌肤虽不滑嫩,不过却苍劲有力,祝鸿雪看了一眼,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手,她缓缓道:“好。”   随后扶起王愠,迎着初生的朝阳,向远处走去。   ...   武洛阳率领御天府等人,整装待发,他身为朝廷第一高手,此刻难免有些心悸,虽得到星神宫的首肯,祝鸿雪跌落宗师境界,但难免想得多,万一失算,自己这点人,岂不是要全军覆灭,他向身后看了一眼慕宸紫,本来不想让她跟过来,不过慕宸紫执意要参与,他便也不好拒绝。   “怎么了,洛阳,有心事?”慕宸紫关切问道,武洛阳点点头,沉声道:“东君大人虽然给出指示,不过我们不得不谨慎,这样,我先一个人前去探查一番,若是消息熟悉,雪魔跌境,我们便全军出击,一举拿下她。”   “不行,大人,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洛阳,一个人太危险,你不要冒险...”   慕宸紫也是十分担忧道,武洛阳看向慕宸紫,眼神温和道:“紫儿,我身为御天府总督,理应冒这个险...”   “大人,那我和你一起去吧...”高凡摸了摸腰上的天藏刀道。   “大人,我也去...”   “我也去...”   看着眼前众人都跃跃欲试的样子,武洛阳点点头,于是他让杜们和慕宸紫留在原地,自己则带着其余三人,前去探明真实,并嘱咐,随时支援。   慕宸紫看着远去的丈夫,不知为何,她更加担忧,只不过,担忧的对象,是一位少年...   ...   而江湖门派这边,则是方修明率领武帝盟众人,守在另一边,徐青玄和邓光济带着道明阳、李淮安、言文林径直深入,梦蝉妃不知所踪,似乎她一开始就没出现在众人眼前,即便是言文林,都始终闭口不谈。   祝鸿雪扶着王愠,在林中穿梭者,他们向西走,想要找机会逃出这个包围圈,林中很大,不过对于三大剑仙来说,如入无人之境,徐青玄背着很少出鞘的黄庭剑,脚尖在树梢点着,邓光济则是跟在身后,紫薇剑负于腰间,他们身后几人早已被甩开,徐青玄和邓光济何等实力,自然不会等他们。   很快,他们两人,便率先找到林下的祝鸿雪和王愠。   “雪无双,好久不见。”徐青玄背着黄庭剑和邓光济站在高高树梢上,居高临下,一股恐怖的威压袭来,让王愠一震,祝鸿雪默默放开王愠,她冷冽的目光看一了眼徐青玄,淡淡道:“你一定要拦我?”   徐青玄淡淡笑了笑:“你杀了太多人,江湖上,没有你的位置...”   祝鸿雪听后,放开王愠,在他耳边小声道:“照顾好自己...”说罢,抽出那柄血红色长剑,一股凌冽的剑气不断攀升,将徐青玄的气势压盖,这一下便让黄庭剑仙眉头紧皱,他始终自诩江湖第一剑仙,可是雪无双,很轻松就压制住他。   “不愧是当年力压一众高手的风花雪月,雪无双,我不会再败在你手下第二次了...”   祝鸿雪面无表情道:“那便试试...”   两军对峙,徐青玄和祝鸿雪的气势越攀越高,邓光济反而在一旁没有出手,神色平静,没人知道他怎么想的,不过他不出手,徐青玄也不会开口,这是他身为蓬莱剑宫掌门人的骄傲。   随着两人的剑气愈发浓厚,都已经实质到要割破树叶的时候,一声剑鸣,祝鸿雪率先出手,红色长剑划破长空,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她的动作,徐青玄不慌不忙拔出黄庭剑,顿时,霞光绽放,耀眼的光芒比那初生的朝阳还要闪耀,天下闻名的黄庭剑,终于是出鞘了。   两人交锋的一瞬间,周围树木便被拦腰摧毁,剑气肆虐,庞大的气势席卷整座树林,让所有人都感应到,武洛阳眼光一闪,便加快速度朝着这边赶来,李淮安感受两道剑气的碰撞,其中一道很熟悉,那是师父的,心中不由得向往起来。   从一交手,祝鸿雪就一直处于上风,她压着徐青玄,红色长剑化身无数剑气,那些细小的剑气让徐青玄应接不暇,他们之间的战斗,自然是王愠参与不了的,他即便是站在远处观望,都要小心翼翼,因为时不时飞来的道道剑气,很容易让人招架不住。   这时,王愠突然感受到一阵杀气,定睛一看,却是邓光济,只见他早已拔出紫薇剑,一脸和睦笑容朝着王愠走来。   “虽然本道不喜以大欺小,不过为避免出现意外,还是先解决你吧...”   说罢,便朝着王愠袭来,面对剑仙的攻击,王愠一介天门怎能挡得住,站在原地,甚至不知所措。   “叮...”   王愠放下挡在眼前的手臂,只见面前一道素衣女子,将邓光济挡住。   “雪姨...”   祝鸿雪回过头,大声道:“走。”   “不用担心我,你先逃,我会找到你的...”   “雪无双,你是不是太自信了...”邓光济话音刚落,祝鸿雪回过头,眼中红光一闪,手中长剑挑飞邓光济的紫薇剑,随后一脚,就将他踹飞...   “你...”邓光济诧异看着祝鸿雪,刚才她爆发出来的力量,竟然让他都招架不住...   “即便我跌落天之一,这数十年的登位,足以。”   祝鸿雪挥剑朝下,剑尖所指的地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邓光济看得眼睛一跳,内力具现,外生异象,正是天之一境界的标志,在之前,每当祝鸿雪走过的地方,都是冰封千里。   徐青玄提着剑默默走过来,他看一了眼邓光济,那眼神,颇有几分意思,邓光济暗中恼怒,脸上却是风轻云淡,三人的气势很快就交锋在一起,王愠见状,变也没办法,自己待在这里,也只会成为祝鸿雪的累赘,于是转身就朝着林深处逃去,头也不回,而身后,则是激烈的剑气回荡。   王愠一直跑,一直跑,可是不知为何,他感觉身后的战斗,始终跟在自己不远处,他们的痕迹很重,一路留下了无数的残树,剑仙之间的战斗,动静可不会少,一位剑仙的破坏力堪比一座城,更不提三位...   太阳从朝阳到头顶,再到夕阳,直到天空挂上一轮明月,王愠跑了整整一天,他已经精疲力竭,可是身后的风暴,始终未曾停歇,他不时的回头,心中更对祝鸿雪,升起憧憬之色,这就是顶尖高手么,现在的自己,太弱了,只能顾着逃命罢了...   黑夜降临,让周围的视线都变有些差了,而这时,周围响起莎莎的脚步身,王愠不清楚有多少人,放眼望去,只有一片漆黑,他苦笑一声,一天一夜过去,朝廷人马就算再慢,都更得上了,于是只好打起精神,加快脚步逃离。   不多时,借着月光,王愠面前出现了一个人,那人手执长剑,目光深沉看着他,王愠也停下脚步,和他对视,谁都没有说话,两人也算是老熟人了,便是之前有过节的李淮安,今天,他带上了剑,目光冷冷看着王愠。   “今日,还有谁能救你...”   李淮安淡漠道,他凌厉的像是一把剑,王愠缓缓呼出一口气,看来,今天会死在这里...祝鸿雪一人抵挡两位剑仙,肯定分不出心神,而他根本不是李淮安的对手,不过王愠也不是束手就擒的性格,他拔出被祝鸿雪折断的风不语,目光坚毅。   “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下辈子,早点入我蓬莱剑宫吧...”说完,拔出长虹剑,李淮安的佩剑在江湖上也是十分有名,名剑谱榜上有名,是蓬莱剑宫唯二的好剑。   在两人即将交锋的时候,一道黑色纤细的身影挡在王愠面前,她长剑很轻松接住李淮安的攻击,随手就将他弹开,王愠目光一滞,一个急刹车,便撞上黑衣人的背上,顿时,鼻息传来幽香,这是位女子,王愠心中暗想...   只不过她浑身都被黑衣笼罩,看不清面目。   “你...是谁?”李淮安有些诧异,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一个实力和他不想上换下的黑衣人,要知道能压制住他的,除了三大剑仙,江湖里几乎没有人。   那人挥出一个好看的剑招,回头朝着王愠道:“走。”王愠皱了皱眉,声音很陌生,在脑海中回忆了一番,自己似乎没有认识这么一位高手吧...   但他也不犹豫,转身就朝着更深处逃去,李淮安见状便喊道:“二位不要看戏了,出来吧...”话音一落,道明阳和言文林走了出来。   “出手吧...”   李淮安说完,道明阳抽剑便朝着王愠袭来,黑衣人脚尖用力,一个转身,长剑左右转换,便挑开了道明阳的攻击,李淮安吸了口气,惊讶道:“是你?”江湖上,左右手都能持剑的高手,只有一位,南宫沁鸟...   王愠埋头奔逃,他已经想不通了,今夜似乎并不简单...   黑衣女子,南宫沁鸟面对青华观和蓬莱剑宫传人的联手,丝毫没有处于下风,那长剑左右手互换,剑招灵巧,变幻莫测,一时间,让两人毫无办法。   李淮安这时回头大声道:“言文林,你还在等什么!”   逐月隐楼的传人,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他摊开双手笑道:“楼主有令,我不得轻易出手,没办法,两位只好见谅了...”   “你!”   李淮安差点被气死,不怕对方是高手,就怕自己这边的人出岔子。   于是在胸前挨了一击后,李淮安彻底爆发,他怒吼道:“南宫沁鸟,你疯了吗?”黑衣人影没回他,持剑的身影,没有丝毫后退。   埋头跑路的王愠,体力不支后,扶着一棵树歇息,可是,就连这片刻的安宁,他都没能享受。   “你倒是能跑...”王愠回头一看,只见邓光济提着紫薇剑,笑容灿烂看着王愠,那张老脸,看在王愠眼里十分虚伪。   “祝鸿雪呢...”   “当然是已经死了...”   邓光济淡淡道,王愠听后皱了皱眉头,他出现在这里,的确让他有些担忧,不过听到邓光济这么简单便回答,他心中的担忧放下不少,于是表情平静道:   “你打不过祝鸿雪,便想着抓我,威胁她是吧...”   邓光济听后,脸上的表情一滞,笑容慢慢消失:“我不敌祝鸿雪?天大的笑话,你这小娃娃,口齿伶俐,现在没地方跑了,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看着有些恼羞成怒的邓光济,王愠坦然一笑,也不反抗,就这么站在原地,等着邓光济动手。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邓光济,你也就这点本事么...”   月光洒下,一位身穿道袍的女子,手拿一柄长剑,缓缓走出来,王愠见后,眼睛一喜。   “凌清雪?”   “凌清雪!”   她犹如月下的仙子,高贵优雅,一步一莲花,单手持剑,在月华下,是那般美好,圣洁的气质让她孤傲,瞳孔泛起点点金芒,凌清雪就这般大摇大摆,金瞳俯瞰世界,遗世独立。   邓光济脸上不由得抽搐几下,他目光深沉看着这位气势圣洁的仙子,眼底泛起一丝贪婪,那皎洁美好的脸蛋,修长的眸子,凌厉的眼神,勾引人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尤其是,邓光济很早,就对她的娘亲,有一种淡淡的爱慕。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邓光济咬牙切齿道,王愠也是希冀看着凌清雪,其实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在最关键的时候,站出来护在自己身前,这种由衷的安全感,让王愠十分感动,他看着凌清雪,此刻,他的心里,只有这位清冷道姑。   王愠知道,这辈子,他都忘不掉这一幕,他对凌清雪的爱意,更深了。   凌清雪无视邓光济,她目光始终看着王愠,神女一步一步朝着王愠走来,她的眼里只有他。   “我担心你。”   轻飘飘一句话,像是在回答邓光济,可王愠知道,这是对他说的,他幸福的笑了。   “好久没见,你还是...这样好看...”   凌清雪听后露出一个笑容,或许是王愠的称赞,让她格外开心。   不过邓光济却没有给两人更多叙旧的时间,他冷冷道:“凌清雪,杀了他,我既往不咎。”   这位孤傲的女子听后停下脚步,她手中长剑指向邓光济,淡淡道:“你算什么?”   邓光济听后气得牙齿咬得响,凌清雪从来都是这样,即便是后辈,她自小就未尊重过他,在青华观里,只有凌清雪,敢对这个掌门,出言不逊,而今日,凌清雪随后的一句话,让他愤怒到失去理智...   “你不过是个小偷,卑鄙无耻、贪生怕死的小偷...”   邓光济火冒三丈,他抽出紫薇剑,大声道:“凌清雪,你住口,既然如此,我就替你父亲,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   “你不配提他...”   两人三言两语,便瞬间充满火药味,王愠这时不由得担忧起凌清雪,他小声道:“清雪,你小心...”毕竟邓光济是三大剑仙之一,凌清雪只是宗师境界,两人之间,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放心,我不会有事,你先走...”   王愠听后,连忙摇摇头:“清雪,我不能把你丢在这里...”   凌清雪文言叹了口气,耐心道:“愠...你走吧,你留在这里,只会让我不利,他不会莲花台,破不了我的防...”   王愠听后,看着凌清雪坚定的眼神,虽有万般不舍,可也知道,凌清雪所言句句所实,这一刻,深深的无力感,再次席卷他的内心,他痛恨自己的弱小,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并肩作战都做不到...   “愠,我不会有事,我毕竟和他师出同门,他不会下死手的...”   “好,我走,你一定要保重...”   王愠看着凌清雪,珍重道,凌清雪点点,也不过多废话,王愠转身就离开,两人就这样目送他的离去,邓光济也不急,就这样放任他离开...   “呵呵,你真的天真以为,他走的出去?”   邓光济出言讽刺,凌清雪不在意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她抬头看了天空,闭上眸子,莲花绽放,虚幻的花朵将她包裹在中心,号称江湖最强防御的莲花台,十几年过去,今夜再一次盛开。   王愠三步一回头,心不在焉走着,他已经失去方向了,甚至,都有些搞不清今晚到底是什么状况,从黑衣人现身开始,一切,都有些不对了...   一切都只是巧合么...   那么,接下来,就是...   王愠目光深沉,看向前方,几道人影拦在前路,他们身穿官服,正是御天府等人,武洛阳看着王愠,轻笑道:“我等你很久了,你的路到头了,王幼麟。”   果不其然,御天府的人一直没有出现,他们一直在等。   “现在,总不会有人来救你了吧,跟我们走吧,少吃点苦头...”   武洛阳说完,就朝着王愠走来,他丝毫不怕王愠有什么留手,这也是他的自信,王愠释怀笑了笑,走了这么长的路,终究还是功亏一篑,看来,这张网,他是不可能走出去,只是可惜连累这么多人,要辜负那黑衣人,以及凌清雪了。   王愠闭着眼睛,等待自己的命运。   武洛阳越走越近,只是,他的脸色,从一开始的轻松,变成现在,紧皱眉头...   在两人只有几丈距离的时候,一根树枝飞来,从高处斜斜插在武洛阳脚边,像是利剑,溅起不小的动静,武洛阳低头一看,发现只有自己稍稍往前一点,那树枝就会插进自己脚里...   他看向树枝袭击的地方,只见枝头上,坐着一个歪歪扭扭的人影,武洛阳沉声道:“还有高手?”   那人姿态很懒散,只见月光下,看不清面目,身上衣物有些破烂,她举起壶,一道长长的水流,倒入口中,酒香弥漫...   “我等你很久了...”   是女声,王愠一愣,抬头看去,那人随意躺在树梢上,虽然月光很盛,可是王愠很清楚,自己是第一次见她...   “你是谁?”   这更是王愠想问的,不过树梢上的人只是随意笑了笑,打了个酒嗝,毫不在意道:“一个...酒鬼罢了...嗝...”说罢还打了个酒嗝,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实力很强的样子。   不过武洛阳却不敢掉以轻心,他目光死死盯着那人影,因为...那看似懒散的身影随便靠着,可是武洛阳看得很清楚,承载她的只是几根比小拇指还有细的枝头,也就是说,她大半身子,几乎是悬空的...   “小愠子...嗝...你先走...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听到那人的话语,王愠拱手敬拜道:“谢前辈出手相救,还望前辈小心...”   懒散的人影听后不耐烦挥挥手,甚至还扣了扣鼻屎,好不顾形象的在头上抓几下...   武洛阳眼色深沉,他转身对身后几人道:“这里交给我,你们去...”话还没落,又走出一个黑衣人,在月光下,那身形玲珑有致,看样子,也是一位女子,而且气势凌厉,实力似乎不低...   武洛阳瞳孔一震,心里不由得悱恻:“好你小子,全天底下的女剑客都来了是吧,你干了什么?都是你的红颜?”不由得,这位一向严肃的中年男子,有些羡慕起王愠,什么时候我遇到危险了,有这么女高手相救该多好...当然他也只是想想,身为御天府总督,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而此时的王愠,彻底凌乱了...   他抓了抓脑袋,心中暗道:“啊?”   ...   日落前,御天府众人马驻扎处,慕宸紫看着即将下落的夕阳,以及林间激烈的打斗,便再也安奈不住,她翻身上马对着杜门道:“杜门,你留在这里,我担心洛阳的安危...”   说完,骑马便扬长而去,杜门还没来得及说挽留的话,就眼睁睁看着慕宸紫身影越来越远,他急的原地跺脚,想去追,可又不得不留在原地,而马上的慕宸紫,究竟是担心自己的丈夫武洛阳,还是那个始终忘不掉的少年郎呢,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第三十九章   月光华照,夜深朦胧,王愠不知跑了多久,才从那片树林中出来,他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抬头望去,眼前是一处悬崖,而远处,则是无边无境的平原。   只要越过这道天堑,就出了东海,王愠心中浮现复杂的情绪,今夜发生的事太多,早已超出他的眼界,本以为自始至终,他只有一个人,可现在发现,他的身后,似乎也站着很多人...   林深处,祝鸿雪依旧和徐青玄交战,两人不分上下,滔天的剑气将周围的林木割裂,两道身影在黑夜当中化为虚影,看不清,他们周围没人敢靠近。   徐青玄不愧为蓬莱剑宫之主,虽即将步入五十年岁,但浑身气息极其稳定,他的剑法变化万般,似是融合诸多剑式,倒也不算稀奇,蓬莱剑宫在江湖上一家独大,众人都知,蓬莱剑宫藏经阁里,几乎网罗江湖大半的剑法,徐青玄日夜参悟,集百家所长,而祝鸿雪就不一样,她是雪阁嫡系出身,剑法带着北方独特的韵味。   随着一道巨力,两人分开,祝鸿雪白衣飘然,血色长剑侍立身后,她目光漠然看着徐青玄。   徐青玄盯着她看了天半,才摇摇头道:“师侄,看来今天,你我分不出高下...”尽管徐青玄不想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祝鸿雪虽然实力从天之一跌落到宗师,却也没跌得太惨,境界和他差不了多少,宗师顶峰,半步天之一...   祝鸿雪淡淡道:“徐青玄,我们之间没有深仇,若顾及当年同门的情意,不如就此停罢。”   手握黄庭剑的中年男子歪着脑袋想了想,最后点点头道:“好。”说完,他就转身离去,一点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祝鸿雪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深深皱着眉头,不知想些什么。   另一边,凌清雪艰难抵挡着邓光济,虽然莲花台护体,有着绝对防御,不过乌龟壳终究是有弱点的,尤其面对邓光济这样的老油条,他对莲花台可太熟悉了,当年和凌浩然师出同门,青华观老一辈的掌门人曾说过这样的话,邓光济心思不纯,若不改正,这辈子都学不会莲花台最高奥秘。   他心中藏着一股阴狠,我比凌浩然差就算了,你凌清雪算什么东西?一个后辈,怎么敢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使用莲花台?这让他这个掌门,颜面何存?   心中的愤恨,让他迷失方向,嫉妒占据他的脑海,看着凌清雪吃力的样子,不知为何,邓光济心中升起一股快感,他享受着虐打凌清雪的快感,他要一点点摧毁她,将凌清雪踩在脚下,让这个高傲,目视无人的女人臣服。   凌浩然,当年你给我的耻辱,我会加倍在你女儿身上找回来。   随着邓光济目光凶狠的注视,他一剑长鸣,直接切断了月光下那朵圣洁的莲花,凌清雪目光一滞,带着不可思议般,她从喉咙里吐出一口鲜血,全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面对道袍染着鲜血,发丝凌乱的莲花仙子,邓光济并没有同情心,他带着玩味张狂的轻笑,朝着凌清雪一步一步走来。   “清雪,你长大了,不仅变漂亮,还让我刮目相看...”   邓光济说这话的时候,笑得很慈祥,若不是凌清雪双眸的眼神冒着仇怨,他真像是疼爱晚辈的长者。   邓光济慢慢的靠近,幽幽道:“这双眼睛,真像你娘...”   尽管凌清雪不敌邓光济,但她始终没有低头,看着慢慢靠近的虚伪男人,她淡淡道:“你杀了我吧。”   邓光济听后却是微微一笑,他不紧不慢道:“清雪,不要这么冷漠,我好歹是你师叔,小时候还抱过你呢,怎么舍得杀你呢...”   凌清雪不屑道:“那你想如何?”   邓光济停下脚步,突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凌清雪,随后舔舔嘴唇道:“清雪,不如,你便跟了我...”最终,他还是说出了心底最深处的欲望,其实邓光济窥觊凌清雪很久了,以前被深深藏起来,他不敢表达,因为两人的年纪,以及身份,都无法被世俗接受,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他邓光济的风评,就彻底垮了。   凌清雪听后一愣,随后双眼睁的很大,很不可思议看着邓光济,看着这位他父亲的师弟,现如今青华观的掌门,她不敢相信,这会是一门派掌门人所说的话...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然,清雪,师叔从小就疼爱你,你跟着师叔,师叔一定不会让你吃苦...”   话还没说,便被凌清雪一声愤恨打断:“够了!”   她愤恨瞪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他无比恶心,令她头晕目眩,她以前只是觉得邓光济是个小人,靠着不正当的手段,当了青华观掌门人,现如今发现,他...他根本就是个败类,怎么敢说出这种话啊,居然将魔爪伸向自己...     凌清雪这才后知后觉,原来很早以前,邓光济就喜欢看她练剑,那时候,她心思单纯,没多想,如今细思之下,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你让我感到恶心...”   凌清雪一字一句道,那句话,是从牙齿里咬出来的...   邓光济听后一愣,随后便恼羞成怒,因为他从凌清雪的眼神里,看出了深深的厌恶...那个眼神,和她娘亲一模一样...   瞬间他就握紧了拳头,回想到凌清雪的娘,那个女人,明明浪荡不已,穿着暴露,天天就知道勾引男人,不知给凌浩然带了多少顶帽子,可是面对自己的爱慕,不当一回事,瞧不起就算了,还用语言羞辱他,那句:你不配,让他记了一辈子。   明明是个烂裤裆的臭婊子,装什么清高?千人骑万人跨,就是不让我上,凭什么?邓光济心中的气愤,直冲脑海,看着凌清雪倔强的脸蛋,他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呵呵,现在可由不得你了,小贱人...”   他发誓,一定要好好折磨她,甚至心中升起一个邪恶的想法,把凌清雪偷偷关起来,调教成只属于他的母狗...   至于星神宫什么狗屁任务,现在早被他抛的一干二净。   凌清雪目光不可思议看着那只伸向自己的手,咬着嘴唇,脸上浮现一抹羞愤,可又无可奈何,心如死灰之下,想到王愠...   对不起,愠,清雪定然不会让他坏我的清白,只好先走一步,以死明志...   就在她思绪纷飞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空幽的女声:“邓光济,主上有令,走。”   两人一证,凌清雪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不远处,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身穿祀袍,脸上带着神秘面纱的女人,她双手置于身前,在月光下,身上散发深幽的气息。   邓光济回头,皱了皱眉头:“东君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明明已经快要拿下反贼...”   “这句话,你可以亲自问主上。”   东君毫无感情道,她站在那里,像是一个毫无生气的人偶,只会冰冷执行主人的命令,邓光济眼珠子转了转,最终,他还是收了剑,转头看了看凌清雪,眼下肯定是不方便带她走,临走之时,留下一句冷呵:“你好自为之...”   这句话,听在凌清雪耳里,更多的是威胁,她苦笑一声,心中不禁想到,青华观,以后是回不去了,从今往后,她就要在江湖上漂泊...   邓光济来到东君身边,连忙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东君大人,不知主上找我,有什么急事吗?”东君默不作声和他拉开一段距离,声音冷道:“无可奉告。”   然后就带着邓光济离开,凌清雪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片刻才站起来,向着远处看了一眼,持剑离开了。   这场风波很快就平静下来,徐青玄和邓光济离开后,三大门派其他人也离开了,武洛阳等人也与大部队汇合,和杜门一见面,他便焦急道:“紫儿呢...”   杜门支支吾吾道:“慕大人她...她因为担心你,去找你了...”   武洛阳听后,心中一顿,只觉得有不好的预感,只因为刚才围堵王愠的时候,除去那个坐在树枝上的黑衣人,另一个有些熟悉...尤其是那剑法,隐隐约约,像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紫衣剑...   但是武洛阳也想不通,他的娘子,慕宸紫怎么可能会帮叛贼?她一向嫉恶如仇,死在她手下的魔教人士数不胜数,那不可能是她,不可能是她...   武洛阳极力否定,只是心里的担忧,逐渐加深。   不一会,慕宸紫就骑着马回来了,武洛阳连忙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检查她有没有受伤,不过很幸运的是,慕宸紫身上没有一点破损,他呼出一口气道:“紫儿,你去哪里了,不是说好,让你在这里等我吗?”   “洛阳,我担心你...”   慕宸紫躺在男人怀里,目光柔和道,武洛阳听后柔情一笑,这位铁血男子,只有面对慕宸紫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神情:“下次不准冒险了,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孩子们交代...”   “可你出事,我也无法和孩子们交代啊...”   两人相视一笑,多年的夫妻之情,在此刻,早已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夜色之下,他们紧紧相拥。   ...   悬崖边,王愠等了许久,直到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朝阳初生,身后的树林,才传来动静,他紧张朝后看去,只见一位白衣女子,缓缓走出来...   “雪姨!”   王愠看见是祝鸿雪,眼里难掩兴奋,他匆匆跑过去,祝鸿雪淡淡一笑,夜晚离去,在微弱的日光下,她细看这位故人之子,清秀脸蛋满是疲惫,那双眼睛和他娘一模一样。   时至今日的王愠,早已和从前不一样,经历这么多,少年总归要长大成为一个男人。   祝鸿雪看着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带着慈爱,犹如一个老母亲看着最为疼爱的孩子一般。   只是她没有过多说些什么,和王愠肩并肩走着,突然,她弯腰,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雪姨,你没事吧...”   王愠连忙扶着她,紧紧抓着她的手,眼里满是担忧,祝鸿雪摇摇头,也没抽出那只被他捏着的手,与王愠肩并肩看着夕阳,半响,她才开口道:“若是没有那天,我的孩子...也和你一般大了吧...”   王愠听后,沉默看着她的侧颜,这一刻,朝阳印在她的脸上,仿佛看见了那位还没经历人事的雪无双,温柔而又清纯...   “啪啪啪...”   两人欣赏朝阳的时候,身后却是,传来一个不合时宜的掌声,王愠猛然回头,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是你!”   “酥玉!”   她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目光轻佻,嘴角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只不过,此刻的她,除去抱着小狐狸,另一手,拿着一把剑,一把...王愠从未见过,剑柄充满金色光辉的长剑...   王愠想都没想,就要跑过去,从酥玉怀里接过小狐狸,然后为双方介绍一方,可是祝鸿雪却拉住他,王愠回头,祝鸿雪目光冷冽道:“别过去,她...”   “愠儿,过来...”   听着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王愠一愣,只见酥玉笑吟吟看着他,而小狐狸无精打采,垂着耳朵,他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酥玉以前一向是叫他愠哥哥的,今天换了称呼,而且语气带着上位者的威亚,他不可思议看着酥玉道:“你...是谁?”   还不等酥玉回答,祝鸿雪率先开口道:“明凰剑,你是梦蝉妃?”   酥玉听后笑容更甚,既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王愠听到这个名字,在脑中回忆了一下,随后才再次不可思议看着酥玉,大声失色道:“是你!梦蝉妃?”   “你是梦婵妃?”   王愠似乎不敢相信,又再一次确认喊道,梦蝉妃不慌不忙,将明凰剑放置于身前,让两人看得更清楚,她笑道:“哎呀呀,好像是的呢,嘻嘻,愠儿,你的表情,真有趣呢...”梦蝉妃狡黠的眨眨眼睛,这副随意的姿态,一点都看不出来她会是江湖三大剑仙之一,那撒娇的语气,令王愠一阵恶寒。   如果她是梦蝉妃,那岂不是...他不由得回想在金霄城的时候,让她做这做那,随便指挥就算了,还时不时调戏...王愠说不出话,再看向梦蝉妃的时候,只觉得后怕...   怪不得卯兔能够计划成功,原来她不止亲自接近自己,还早就派人盯在身边...   “你...”王愠指着她说不出话,半响才喊道:“你把小狐狸还给我!”   梦婵妃听后不慌不忙提起小狐狸,她笑道:“愠儿,你看看,你娘多喜欢我,都同意让我做儿媳妇了呢...”说完,用剑柄挫了挫了小狐狸脑袋。   “呸,你住手,把她还我!”   梦蝉妃听后鼓起嘴巴,不满道:“愠儿,怎么和我说话?注意你的语气!”   “呵呵,老女人,你别装了...”王愠冷笑道,梦蝉妃一听,那得意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她扯了扯嘴角,愠怒道:“你再说一遍!”王愠本想还嘴,可是想到娘亲还在她手上,便硬生生忍住。   “这样才对,你要听我的话...”   梦婵妃重新换上笑容,王愠却是一脸不屑,自始至终,祝鸿雪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你要做什么...”   王愠问道,梦蝉妃随意道:“杀了祝鸿雪,你跟我走。”   “你!我不会伤害雪姨的,至于跟你走,你死了这条心,我不会跟你走的...”   梦蝉妃这时收起笑容,她看了看王愠,再看向祝鸿雪,上下瞄了一眼,这才淡淡道:“她不也是个老女人,你跟我回筑月隐楼,我护你一生。”   “呵呵,不需要。”   梦婵妃闻言,低下眼神道:“那就没办法了...”   王愠慌忙道:“你...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要伤害我娘...”   梦蝉妃听后冷笑一声,她撇嘴道:“你以为我是谁?若要挟你,早就动手了...”说完这句话,她丢下小狐狸,拔出明凰剑,凌厉的剑气瞬间压迫而来,王愠还没反应过来,梦蝉妃就已经欺身而至,不过她的目标不是王愠,而是祝鸿雪,明凰剑和雪剑交在一起,剑仙的恐怖气势将王愠掀飞几丈。   祝鸿雪艰难抵挡住这一剑,她早前和徐青玄打了一架,内力被消耗殆尽,又守了伤,此刻怎么会是梦蝉妃的对手?只是两个回合,赤红的雪剑就被挑飞,梦蝉妃将祝鸿雪踩在脚下,一剑刺向她的肩膀,瞬间,鲜血染红大片雪白衣裳。   “哼...”   祝鸿雪发出一生痛哼,王愠见状,来不及查看小狐狸,他连滚带爬跑向祝鸿雪,然后一把跪下,抱着梦婵妃的大腿喊道:“梦...梦蝉妃,我求求你了,别伤害雪姨。”   梦蝉妃任由男人抱着自己修长玉腿,她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将王愠弹开,她冷冷道:“跟我走!”   “我不!”   王愠依然倔强的喊道,他死死抱着梦蝉妃的大腿,声音带着些哭腔。   “呵呵...”   梦婵妃突然便笑了,她抽出长剑,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杀她...不过,生死有命,看天意吧...”王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就之间梦蝉妃抬脚,猛然踢向祝鸿雪,将她踢下了悬崖...   王愠见状,一咬牙,欺身向前,在最后关头,他抓住了祝鸿雪的脚裸,不过也因此,单手吊在悬崖边上。   “愠儿,放开我,你跟她走!”   祝鸿雪见王愠抓着自己,她忍不住焦急开口道,王愠听后却是大喊道:“雪姨,我不会放手,我答应过你,一定会救你出去,不管怎样,我都不可能放手!”   “愠儿,你...”   两人说话间,梦婵妃只是站在悬崖边上,看着这一幕,她既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帮忙的意思。   “愠儿,你放手吧,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人都会掉下去...”   祝鸿雪看着那手指越来越无力,依旧劝着,不过王愠却突然朝着高高在上的梦蝉妃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随后那手放开,坦然道:“那我们一起死。”   就这样,王愠和祝鸿雪,双双掉入悬崖...   小狐狸在见到这一幕后,在涯边急的团团转,大有一副跳下去的姿态,不过梦婵妃却将她抱入怀里,抚摸她柔顺的毛发,满不在意道:“我又没杀他,是他自己跳下去的...”   随后捡起赤红色的雪剑,就要离开,而这时,林中又冲出一个人影,梦蝉妃撇了一眼,正是一身道袍的凌清雪,只不过她这时很狼狈,身上脏兮兮,还染着血迹,和一身锦衣高贵的梦蝉妃完全不能比。   “你...明凰剑...你是梦蝉妃?”   凌清雪一眼认出的那把剑,警惕看着梦蝉妃道:“王愠呢?你把他怎么了?放开那只狐狸...”凌清雪没找到王愠,又看到那只对他很重要的小狐狸在别人怀里,心中不由得升起不好的预感。   “呵呵,稀罕呢...”梦蝉妃满不在意将小狐狸扔了,凌清雪急忙接住,抱在怀里检查有没有受伤,索性安然无恙,当她还想问些什么,梦蝉妃早已不见...   凌清雪来到王愠掉下去那处涯边,打斗的痕迹还在,她目光十分复杂,喃喃自语道:“他不会有事的...”这话不知是说给小狐狸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随后她目光坚毅道:“我们去找他...”   朝阳照在她的脸上,更添几分她的倔强。       第四十章   两人跌下悬崖,耳边的风在呼啸,王愠睁大双眼,看着越来越近的白色身影,祝鸿雪身躯向下坠落,她目光复杂看着王愠,眼中流露莫名的情绪,心头上的寒冰,涌上一股浅浅的春风,像是梦境中,那处室外桃源,是久违的感觉。   “雪姨,抓住我!”   面对朝着自己伸出的那只手,祝鸿雪手掌微动,有些麻木,她在内心问着自己,应该抓住他吗?   王愠看着她犹豫的神色,心中颇有些急切,他喊道:“雪姨,抓住我啊...”   祝鸿雪:“...”   这一次,她任性的别开脑袋,十几年的孤身一人,早已让她变得麻木,她不习惯和王愠那双柔情眸子对视。   看着祝鸿雪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王愠快要发狂了,如果任由她这般掉下去,一定会死的,更不提她还受了伤,两人相识虽短,却犹如久别的重逢。   王愠调整姿态,比雨燕还要灵敏,这处悬崖很高,比天堑还要高,下面是被浓雾笼罩的森林,再远处则是一片平原。   “抓住你了...”   王愠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穿破风的嘶啸,祝鸿雪听后,不知为何,脑袋变得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消失了,而王愠拉着她的手,向自己怀里一拉,祝鸿雪修长的身子就与他紧紧相贴。   她像是木偶,由着王愠抱着,两人坠落的速度很快,眼看距离崖底越来越近,王愠转动身子,将祝鸿雪朝上,自己则是用背部去承受坠落的冲击。   “噗...”   一截枯松应声折断,王愠感觉背部硬生生的疼,不过他没发出一点声音,将祝鸿雪护在怀中,怀中女子抱得很紧,身下是一片林木,王愠内心祈祷,枝丫能够减轻些许冲击。   连续不断的松枝打在王愠身上,不过他们速度还是很快,祝鸿雪看着忍疼的王愠,一咬薄唇,用力转过身子,将王愠朝上,用自己单薄的身躯为他承受冲击。   “雪姨!”   最后关头,祝鸿雪为他挡掉所有的伤害,重重摔在地上。   王愠扑倒在她身上,重重压着她,巨大的冲击即便没有直接打在王愠身上,依旧让他头晕目眩,他缓了好一阵,才扶着额头起身,身上尽是枯枝落叶。   “雪姨,雪姨...”   王愠急忙为她拂去落叶,祝鸿雪发丝凌乱,眯着眸子躺在地上,额角的几缕秀发,在朝阳下,动人心玄,她像是累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若不是微弱的呼吸,王愠都要觉得她没了生机。   蓦地,祝鸿雪睁开双眼,她盯着王愠近在咫尺的脸,两人对视下,王愠停下了那只想要抚弄她俏脸碎叶的举动。   “雪姨...没事吧...”王愠试探问了一句。   祝鸿雪看了一会,才慢慢摇摇头,王愠舒心笑了笑,他扶起祝鸿雪,当手掌碰到背后的时候,摸到一片温热的湿润,王愠连忙拿到眼前一看,手掌猩红,再看向祝鸿雪的时候,她脸色虚白,勉强笑笑...   不知过了多久,祝鸿雪只觉得周围的景色很模糊,不断在变换着,她想要睁开眼睛,可是浑身无力,就连这小小的举动,都无法做到,一路颠簸着,她有时候浑身发热,有时候浑身发冷,她也记不清了,只能随波漂流...   而在她为数不多,清醒的时候,总能感觉到一个熟悉坚实的东西背着她,鼻尖传来的气息,让她分辨不出,是不是记忆中,那个味道...   祝鸿雪不知为何,她觉得...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位少女抓着她的手,不断说着:“快走,快走,别回头...”那时候她还小,被雪冻红的小手,很暖和,她愿意跟着她走,而今耳边再次响起一个声音,那和少女很相似的脸逐渐清晰,少年背着她,一步一走着,似乎和当初一样:   “雪姨,不要睡着了...”   “雪姨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出去...”   “雪姨雪姨...”   “你睁开眼睛,千万别睡...”   “雪姨,我给你讲故事吧...”   那喋喋不休的声音,吵着她,让她想要好好休息的心,时不时跳动一下,祝鸿雪有些讨厌,明明困得要死,明明就要美美睡一觉,只要睡上一觉,一切都会结束,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的地方...   她只是这么想着,走了大半生,累了,该好好休息了,她不想...再睁开眸子,面对冷冰冰的一切...   可是那少年实在太吵,祝鸿雪迷迷糊糊,忍不住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刚好留下一个清晰的齿印...   “嘶...”   王愠倒吸一口凉气,背着祝鸿雪走了大半天,生怕她闭上眼睛,就这么睡上一辈子,再也不睁眼,可现在看来,她似乎还有些力气,王愠悬着的心,放些下来,他也不管肩上疼不疼,继续说着话。   祝鸿雪似乎是被他说得有些烦了,勉强睁开眼睛,迷迷糊糊说了句:“我跟你走...”   “啊,你说什么?”   王愠没听清楚,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我...跟你走...苏苏...”   呢喃的声音传来,王愠听后,笑了笑,他轻声道:“好,你千万别睡着了...”   而此时此刻的东海,随着三大剑仙的离去,清冷不少,龙王阁内,秦炎看着上首,那柄血红色长剑,眼里精芒绽放,那柄长剑,猩红而又压抑,剑身缠绕数不尽的红色气息,让人足以狂暴,失去理智的狞气。   秦炎慢慢朝着那把剑伸手,当要触碰的时候,那猩红气息宛如刀子,直接将他手割破,随后贪婪吸食着鲜血,秦炎因此吃痛,缩回那只手,可是眼中的狂热,却没有减少多少。   “雪无双,雪无双...从今往后,应该叫你魔无双了吧...”   “只要得到你,我就能练就天地第一的武功,哈哈哈哈....”   秦炎放肆狂笑,随后猛然伸手,不顾猩红剑气的割裂,一把握住长剑,他高高举过头顶,那剑身无与伦比的猩红气息围绕着他,钻入他的体内,很快,秦炎的眸子,都染上一模血红色。   随手一挥,屋内桌椅瞬间就被斩碎,秦炎兴奋挥舞着,一时间,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汹涌,这种感觉,让他无法戒除,他逐渐迷恋上了这柄天下第一的魔剑。   也不知,曾经的祝鸿雪,杀了多少人,才祭奠出这么一把魔剑。   天下名剑无数人都贪而不得,江湖当中,谁不想拥有一把名剑谱上的名剑?早些年,三大门派还未鼎立,江湖当中就为了几把剑,争得头破血流,无数人家破人亡,只是最近十年,才被三大门派和朝廷压制,可是江湖当中的潮流暗涌,谁真正能说的清楚呢...   门外侍卫察觉屋内有动静,急忙前来查看,可是当对上秦炎那双眼睛的时候,侍卫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一剑劈死,鲜血全被魔剑吸收殆尽,变得更加猩红了。   武帝盟当中,方修明坐在主位,长桌下,是数十位气息强劲的人士,他手指静静翘着桌子,看似安静的大厅内,气氛却有些浓重,方修明一一扫过下首的诸位长者,眼里闪着光泽,不知想些什么。   江湖中当然不止有三大门派,其他势力也不少,他们汇聚一堂,组成武帝盟,在其老盟主的带领下,曾今一度力压三大门派,风光无限,三大门派即便再怎么强盛,也不可能同时拥有数十位宗师高手,而武帝盟每一位小盟主,都是一派之主,想要开宗立派,最少都是宗师起步。   自从老盟主被雪魔斩杀,武帝盟数年来,就人心不稳,毕竟,总有人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得到更大的名气和更多的利益。   方修明只有天门境,自然压不住底下人,实际上,他能够维持现状,已经属实不易,而眼下,就有人和他不对付...方修明默默喝了口茶,余光撇向那个,坐姿随意的锦衣男子。   青月城城主,莫衔云...   莫衔云一直都挂着淡笑,在武帝盟内,青月城可以算是较大的门派,当年老盟主还在的时候,他倒是安分守己,不过现在,他莫衔云要回更多的利益。   当然,不服方修明的,不止莫衔云,他的对面,也坐着一人,那人虽然规矩,但面对方修明,同样视若无睹。   他便是炙剑山庄庄主,陈霖,只不过陈霖一向比较低调,不怎么露面,江湖关于他的传闻很少,只有一个,那就是前任花解仇剑主,就是不知为何,他后来丢了这把名剑,很多人都说,陈霖要是不丢这把剑,恐怕现在就是四大剑仙齐立了。   “方少主,你的意思,我们就此打道回府?”   莫衔云眼睛看着别处,语气平淡道,方修明随即露出一个笑容,他道:“梦楼主已经带回消息,雪魔死了,我们已经没必要再继续...”   “呵呵,死了?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怎么叫大伙安心呢?”他说完这句话,就扫视了一圈周围,随后,就有不少人附和道:“是啊是啊,莫城主说的有道理...”   “当然是要见到尸体...”   “毕竟口说不见得是真的...”   方修明敲了敲桌子,语气重了些道:“诸位,莫不是不相信梦盟主?那柄魔剑,现在可是在龙王阁,若是不信,大可再去问问梦楼主...”   “方少主,不要一口一个梦盟主...”   莫衔云突然站起来,他盯着方修明道:“难道我们武帝盟,比三大门派差?”   “还是说,方少主明要去给筑月隐楼俯首称臣,就是不知,梦蝉妃收不收你....”   方修明顿时握紧拳头,他被这话噎住,这莫衔云句句压他一头,只见莫衔云说完,转身就朝外走,边走边道:“武帝盟总归要一个盟主,一个真正的盟主...”   方修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深沉,而随着他的离开,在座的各位你看我,我看你,就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炙剑山庄庄主陈霖一言不发站起来。   “莫非陈庄主也是这样认为?”   陈霖皱着眉头,缓缓道:“我只是认为,不该这样放弃,少主不愿继续,我便带炙剑山庄去搜查一番...”说罢,转身离开。   方修明坐在原地,随着人员陆陆续续的离去,他无奈捂着额头,直到大厅只剩他一人,他才颓废坐在原地,双目无神,不由得,他眼神变得模糊,像是看到一道黑色身影...   那带着轻笑的表情,无比清晰。   “我叫北冥萧玉,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   方修明不耐烦的将头倒在木桌上,久久不愿起身...   而早已离开的莫衔云和陈霖两人,不知为何,从前不对付,此时却站在一起。   陈霖率先开口道:“你...看到了吧...”   莫衔云没回话,陈霖叹口气,他继续道:“雪魔...我不相信她真的就这么死了,十几年过去,我从不敢睡安稳的觉,前几天围剿的那场战,我的脚...”   他像是勾起什么很可怕的回忆,双腿忍不住抖了起来...   莫衔云平淡道:“那又如何,她未必认识咋们...”   “可是...我...我觉得,她一定记得...”   “十几年了,我不敢江湖上出手,莫城主,难道,你就不怕?”   陈霖看着身边这位沉着的男人,莫衔云背着双手,丝毫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绪,这时,他突然转过身,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陈庄主,你就是杞人忧天,与其担心一个构不成威胁的雪魔,还不如想想办法,接下来怎么让我当上盟主。”   “构不成...威胁么...”   陈霖喃喃自语,莫衔云接着道:“陈庄主,天之一无敌于世,乃是陆地神仙,雪魔就算不死,定然跌境,你我都是宗师,何不问问她,惧我否?”   陈霖没说话了,目光深邃起来,莫衔云所说到也不是不无道理,天之一境界的特殊,他们都知道,虽然强大,可是却要牺牲某种东西来维持,不然便会跌境,有时候,只有达到某个特殊条件时,才会迈入,过了那个条件,也会跌落。   雪魔能够数十年不跌境,就是失去理智,以及不断的杀戮维持。   当今天下,若是说能够稳踏天之一的,恐怕除了三大剑仙,再无其他人。   而且,天之一境界只能入一次,这是无数年来,天下永恒不变的真理。   “据说,和雪魔一起,还有个人?”   “呵呵...也许...风花雪月,都来了...”   陈霖眼睛瞬间睁大,风花雪月...好久没听到这几个字,当年一手覆灭青蛇江,要说如今能有武帝盟这个局面,还真要感谢风花雪月,把那时候的高手杀得所剩无几,才让三大剑仙后起之秀,形成如今的局面。   不然,江湖还要更乱。   “那...岂不是...”   “嘿嘿,乱起来更好,二十年前乱了一波,三大门派鼎立出世,而今再乱,说不定未来就是你我登顶天下了...”   陈霖认真想了想,转身离去,他沉着脸色,三大门派撤走了,他不会走,他一定要见到雪魔的尸体,才会心安。于是便带着炙剑山庄数十人,以及武帝盟几位宗师高手朝着东边驶去...   王愠背着重伤的祝鸿雪离开了东海,可是她的情况却不容乐观,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喊不醒...   “小兄弟,你不是东海人吧...”   残阳下,一辆马车缓缓驶着,赶车的是一位农夫,他黝黑粗糙的脸上,一直挂着淳朴的笑容,农夫大哥在板车上铺上一层厚厚的枯草,祝鸿雪躺在上面,王愠则是披着破布,藏起身份。   “不是。”   淳朴农夫听后扶了扶头上的草帽,他一手鞭打马匹,在空中扬起厚重的灰尘,他搭话道:“俺看小兄弟也不像,最近东海不太平,听说死了很多人,瞧这路上,都没什么来往...”   “这女娃伤的这么重,唉...”   王愠看着他的背影道:“大哥,你为什么叹气?”   黝黑农夫回头道:“这几夜,她时不时冒冷汗,怕是时日不多咯...”   王愠听后沉默良久,才摇摇头道:“不会的...”说罢,用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掌,他看着祝鸿雪眼神里,有着奇怪的情绪,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对祝鸿雪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   王愠有时候是个很执着的人,认定一件事,说过一句话,就要去做完,很长一段时间,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就会抬头看天,天黑,又会亮,路就会走下去。   赶着路的农夫突然停下马车,他走到王愠跟前,在怀里摸出了什么,随后便要递到祝鸿雪嘴边。   “你做什么?”   王愠拦住,那黝黑农夫朴实笑笑:“小兄弟,这是俺祖上流传的内伤药,俺家穷,剩不多,就给这女娃服下吧,能坚持几天就几天...”   王愠默默看着,随后挤出一丝笑容:“谢谢大哥...”   “对了,大哥,你说东海不太平,那你这是去哪儿?”   农夫讪笑道:“去平城,这道走了几十年,要是不走的话,家里几张嘴就没饭吃...”   王愠点点头,目光看向前方,那里是富饶的江南,随后回头看向身后,大片大片的荒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江南百姓富足有余,而东海百姓却连温饱都是问题,同一朝廷下,差异居然会如此之大...   “大哥,萍水相逢,若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   听着王愠诚恳的话语,大哥不在意摆摆手:“俺倒是不必,小兄弟,你年纪还小,看上去像是读了书,以后要是考上功名,还记得东海这块地就行...”   “一定。”   随后两人继续赶路,而祝鸿雪服用药后,因痛苦而皱起的眉头,舒缓不少,王愠用手拂去她鬓间的污泥,那张冷峭的容颜静静躺在他手掌心,颇有几分温度。   细看之余,别有一番韵味,祝鸿雪虽已年上,可岁月却不败美人,她不是那种第一眼看上去就很惊艳的美女,她更像是梅花,散发淡淡的香味,内敛清纯。   很快到了平城,王愠跟着黝黑农夫混了进去,看着满城张贴的通缉令,以及御天府捕快的时候,王愠便知道,那夜逃离武洛阳手下,他便加大了对自己的围缉。   如今这阵仗,他已经将江湖恶人全都压下去,可以说是位列榜一。   王愠叹口气,自己难不成做了什么恶事,比那三大魔门都要罪大恶极么。   为了不连累农夫,他很早就带着祝鸿雪走了,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被人认出,走了好久,才找到一个医馆。   “失血过多,胸骨断裂,内伤...更为严重,这位客人,此人老夫怕是无能为力...”   薄雾弥漫整个屋子,药草的气味充斥鼻尖,王愠看着眼前的老者,认真道:“大夫,真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老人摇摇头,而王愠却是握紧了拳头,目光深沉看着昏迷不醒的祝鸿雪,就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候,那老人却道:“不过...”   “不过什么?”   老人长长呼出一口气:“天下医者,能起死回生,只有传说中的医仙才能办到,但医仙终究只是个传说,几百年都不曾有人见过,先帝耗尽无数钱财,人力,一生都未曾找到医仙,探寻那长生...”   王愠眉头越来越紧,老人不急不慢道:“不过,若说有谁得了一丝医仙的真传,就只有那神秘莫测,性格古怪的鬼医了。”   “鬼医?”   王愠听后眼睛一亮,他忙道:“你是说,鬼医有办法救她?”   老者点点头:“鬼医的医术,除去医仙,天下第一。”   “好,我明白了...”   王愠说完,就背起祝鸿雪,离开了这座医馆,而在王愠带人离开后,老医师看了他的背影很久,才从怀里拿出一张通缉令,上头,赫然便是王愠...   鬼医在苏州,而从平城去苏州,最快都要两天,王愠没有那么多时间,他只能越快越好。   不过这一路上,早已注定,不会太平,王愠骑马,黑夜中,前头出现不少人,近了,才发现,是御天府的人。   “我等你很久了...”   为首一人身穿黑色劲衣,他没带任何武器,不过一双小腿,却绑了不少绷带,御天府五大高手之一,江湖人送外号无影腿的闻天海。   “御天府的动作倒是快...”   “不然怎么维持天下的秩序?”   闻天海目光灼灼看着王愠,撇撇嘴道:“虽然不知为什么,之前不让我们动手,不过现在,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之前?”   闻天海不屑笑道:“王幼麟,若不是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凭什么认为能走出陵下?”   这时,王愠脑中,不由得想起东君,整个朝廷,也只有她会在背地帮自己吧,王愠苦笑一声:“原来,是这样么...”这几个月来,基本没碰上御天府的人,王愠还以为御天府只是徒有虚名,现在看来,恐怕自从离开陵下,行踪就一直被他们掌握吧...   “只要上了御天府通缉令,我们就会如同猎犬一般,咬得死死的,你永远别想逃...”   闻天海冷飕飕的声音传来,听在王愠耳里,像是索命诅咒...   王愠自知逃不掉,便也没做过多的动作,怀里紧紧抱着祝鸿雪,他伸手摸着她的脸,看着她熟睡的样子,苦笑道:“对不起,雪姨,我恐怕要食言了。”   祝鸿雪在梦中呢喃了一声,她突然伸手捏住王愠的手指,那样子似乎在说,不管发生什么,我与你同进退。   王愠稍微一愣,看着闻天海,坦然面对。   “王愠!”   一声惊呼,响在黑夜里,王愠愣了愣,他猛然回头,远处,快马奔腾,马上一位风尘仆仆的清莲道姑朝着他驶过来。   “谁!”   闻天海大喝一声,然后一道剑光袭来,他脚下猛然用力,躲过一击,而此时,那清莲的身影早已高高飞起,她单脚踩在王愠马背上,手持流光闪烁的长剑,冷眼看着御天府众人。   “清雪,你怎么来了?”   凌清雪傲立,宗师气势毫无保留释放,凌厉的剑气刺得其他御天府众人不适,她划剑指向闻天海,冷冷道:“放他走。”   “青华观凌清雪,你疯了吗?难道你要和朝廷为敌?”   闻天海沉声道,凌清雪不回答,闻天海继续道:“你们要造反?”   “此事为我个人所为,和青华观无关。”   闻天海冷笑道:“呵呵,谁知道呢,你拿着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太白剑。”   凌清雪听后垂下眸子,她思索片刻,将剑收起来,闻天海以为她收手之时,却见她将长剑递给王愠:“拿着,活下去。”   “我...你怎么办?”   “我让你拿着!”   她目光坚定,神色凝重,一字一句道,众所周知,太白剑,乃是青华观掌门信物,更是天下名绝一流,却没想到,她就这么给了王愠。   见王愠久久没动手,凌清雪突然吼道:“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给我拿着!”   在这寂静的月色下,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凄凉。   王愠默不作声接过长剑,一入手,一股沧桑磅礴的气势涌入体内,仿佛眼前面对的是苍茫天地,洗涤之下,他的境界,便稍有提升,如此奇妙,不可言喻。   而这时,凌清雪扯下身上的道袍,露出里头的青色布衣,她目视众人,平静道:“今日起,我与青华观,再无瓜葛。”衣落尘埃,凌清雪犹如丢垃圾一般,将那穿了十八年的东西,抛弃。   随之扔掉的,还有束着头发的,象征道冠的簪子,这一刻,在月光下,凌清雪秀发披散,随风而舞,让王愠看得呆,她今夜倾城的样子,将会让王愠永远都难以忘却。   “你!”   闻天海皱着眉看凌清雪一举一动,随后阴沉声音道:“你可想好了?”   凌清雪不理他,转而朝着王愠轻笑道:“从今往后,我陪你逃...”   王愠的眼角有些湿润,他强忍着点点头:“好。”   凌清雪这时候看着他怀里的祝鸿雪,轻声道:“我知道你要去哪里,走,这里有我拦着。”   王愠想说陪她一起,可是凌清雪抢先道:“快走吧,我不会有事,一定要活下去...”   看着她眼里噙着泪花,王愠猛地点头:“嗯,你也是,一定要活着...”王愠知道他亏欠这个姑娘太多,日后,他一定不会再让心爱的女子受到任何伤害...   他骑着马走了,凌清雪目送他离去,笑得很柔和,这个姑娘第一次披散秀发,三千青丝在月光下,不断起舞。   ...   前往苏州的路途很遥远,也不平静,可是王愠却用一天的时间便到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快,迷迷糊糊之间,他抱着祝鸿雪来到了那个熟悉的湖面,见到了熟悉的小船。   “进来...”   鬼医的声音悠悠荡荡,从湖面传来,王愠抱着祝鸿雪,走了进去。   王愠第一次见到鬼医,他本以为是个苍老的长者,可没想到,鬼医居然是位年轻公子,他肩上披着紫貂,一身锦袍贵气逼人,那张俊俏的面容,竟是不输王愠。   而这个人,王愠好像...   “星神宫,未央?”   王愠喊出了他的名字,他目光复杂看着他,未央温和笑笑,倒了杯茶:“坐。”   王愠在他面前坐了下来,说实话,他对未央不熟悉,只记得,在林鹿书院听过几堂他的课。   “话说回来,你是第一个,见到我真正面孔的人。”   看着未央风轻云淡的样子,王愠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想去猜,但内心却是...   “你们星神宫,真是无处不在...”   这一刻,他彻底感受到,无助,那种被掌故的感觉,被玩弄,就在他以为能逃出去,却发现这张网,他怎么都逃不开,王愠整个世界,都笼罩星神宫,卯兔,慕容嫣黛的手底下。   他被那个女人操控,从认识她到现在,始终如此。   他像是泄了气一般,自嘲笑道:“我所作所为,还有什么意义呢...”   少年的骄傲,被慕容嫣黛粉碎,还反抗她?她想杀自己恐怕比踩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哦不,踩死一只蚂蚁她要动一下脚,杀自己不需要...   慕容嫣黛为什么不对他动手?   她就是再告诉王愠,她想对自己怎样就怎样,她要的是,王愠彻底的顺服...   也许,只要王愠跪下,认个错,这一切便不会发生吧...   他转头看向昏迷不醒的祝鸿雪,久久不语,求未央救她?求星神宫救她?   “求你,救救她...”   王愠终究低着头,他知道自己这样说,是什么行为,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可笑,他内心对慕容嫣黛的恨意,在这一刻扭曲成为一种复杂的情绪。   突然之间,他很想问问,去问一句话,当面问她:“你还爱我吗?”   想到这里,他猛然摇摇头,将这个想法丢出去,因为,他惊恐发现,自己居然回答不出来...   未央始终淡淡笑着,他从一旁拿出一个盒子,轻轻打开,里头静静放着一朵花,一朵很漂亮的花...   “这是还魂花,目前天下只有一朵...”   王愠目光紧紧盯着,随后未央的话语,让他睁大双眼。   “它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那...”   未央嘘了一声,接着道:“它只能救一人...”   “什么意思...”王愠皱着眉头看向未央,这里,不是只有一个伤者?   未央指了指船外,悠悠道:“你听到了吗,有不少人来了呢...”   王愠猛然回头,却是什么都听不到,未央却不再言语,盖起盒子,温和道:“该做出选择了,你要救她,还是...救你自己...”   月色浓郁,不知过了多久,王愠掀开帘子,从鬼医船上下来,他握着太白剑,突兀笑了一声,喃喃自语道:“慕容嫣黛,你太小看我了,我命由我不由你,你能操控我的生,但你阻止不了我的死...”   话音落下,他目光狰狞目视前方。   ...   不知睡了多久,祝鸿雪徐徐醒来,她一睁开眸子,就闻到浓郁的药香,她不明所以,只记得受了很重的伤,内视一番,却发现身上所有的伤都痊愈了。   “你醒了...”   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祝鸿雪转头一看,却发现一位笼罩在黑袍当中的神秘人正看着自己。   “你是谁?”   “鬼医。”   祝鸿雪听后思索一阵子,随后才道:“是你救了我?”   “不,是那个少年...”   祝鸿雪听到鬼医提起王愠,便很激动道:“你见过他?那他现在在哪里?”   一声叹息传来,鬼医的声音变得无比深幽,似乎带着一丝惋惜:“你找到他,兴许还能见到最后一面。”   祝鸿雪闻言瞳孔睁大,整个人呆在原地,随后比疾风还快,离开船舱,她脚尖点在湖面上,留下一连串的残影,她前进的方向,有多道宗师的气息,虽然不远,可却让她此刻,整个人内心万分焦急。   仿佛是过了好几个时辰那般久,祝鸿雪终于赶到了,可是眼前的一幕,却让她心都要碎掉,记忆里,那熟悉的场景,王愠倒在血泊当中,和当初那道身影一模一样,她突然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颤抖到站不直。   “怎么样,庄主,这小子嘴硬的很,要不要再补一刀?”   陈霖看着那把插在王愠心口上的长剑,没有说话,而是抽起,举过头顶,似乎是要在补一刀,而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住手!”   陈霖回头,夜色下,只看见那似乎是女子的身影,不予理会,手中长剑瞬速刺下,这时,一阵风飘过来,他的长剑悬在王愠胸口,挨着肌肤,再也刺不下去,仔细一看,竟然被一根树枝抵住,陈霖刚想怒喝,抬头却是看见了这一生的梦魇。   只见面前的女子双眸通红,表情凶狠盯着自己,那双眼睛,似乎要把自己吃了。   “雪...雪魔...”   他哆哆嗦嗦,双腿径直大摆,祝鸿雪二话不说,树枝一挑,陈霖使出浑身解数抵挡,两人只交手这一招,耳边却传来雪魔冰冷无比的声音:“是你?”   “啊啊啊啊...”   像是点燃了心底的恐惧,陈霖怪叫一声,丢下长剑,屁滚尿流跑了,手底下人看见老大跑路,哪还敢待,便纷纷四散而逃。   祝鸿雪认出了这招,十年前,杀死自己丈夫的那把剑,她终于找到了...   她来不及追,因为,眼下又有位对她无比重要的男人,倒在自己面前,祝鸿雪怔怔跪下,看着血流一地的王愠,不知所措,她这时候,像是回到了孩童,回到了雪阁,第一次被师父指导拿剑的那日,无边无际的迷茫弥漫身心,她颤抖着伸手去摸王愠的脸,轻轻唤着:“愠儿,愠儿...”   可是少年没有回应,他衣衫满是剑痕,尤其是胸口,被长剑洞穿,鲜血沾满他全身,在身旁汇聚成为一处小谭...   “求求你,别睡了,睁眼看看雪姨,好吗?”   祝鸿雪这时终于明白,在她昏迷那段日子,那一直在耳旁呼唤的声音,是什么,可是那时候她还有所回应,但现在,王愠只剩下冰冷。   天空渐渐飘下小雪,祝鸿雪没有痛哭,甚至没有流泪,她只是失神抱着王愠,一步一步朝着鬼医的船走去。   熟悉的船舱,熟悉的人影,只是现在,躺着的角色,转变了。   鬼医重重叹口气:“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救他。”   祝鸿雪冰冷吐出两个字,那眼神里,是无尽的沉渊。   “还魂花已经用了,我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祝鸿雪听后垂下眸子,她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王愠,那张脸是那么近,而现在却又如此遥远。   “我早该知道的,和我染上关系,不会有好结果...”   “死的因是我...”   她痛哭闭上眼睛,像是在休憩。   “不过,倒也不是毫无转机...”   祝鸿雪瞬间打开双眼,她盯着鬼医,等待他的后续。   “你...听过神医倾世的故事吗?”   “雪山之巅,百年神医,唯有她,可起死回生,长生不老。”   ...   最后,鬼医为王愠保住了最后一丝生气,祝鸿雪背着他,要去雪山,寻找那传说中的神医。   命运有时候很神奇,王愠背着祝鸿雪一路从东海走到江南,祝鸿雪又要背着王愠一路从江南走到西边...   而离开江南最后之际,她见到了凌清雪,那个姑娘颇有些狼狈,她再看到王愠的尸体后,同样没说话,只是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祝鸿雪淡淡道:“也许一个月,也许永久。”   凌清雪目送她离开,很久之后,她才哭了出来,大雪下,她单薄的身躯染上白雪,当御天府众人赶到之时,她已经变成一个冰雕。   闻天海皱着眉,不知她发生了什么,转身对手下道:“带走。”   ...   一个月后,寒风呼啸,深冬来临,大献全国都飘上一层雪白,厚厚的雪积压之下,是百姓们对明年的向往,以前从未下过如此之大的雪,明年一定会有个好收成。   而西边,某不知名雪山上,临近山顶,有道渺小的身影,在缓慢前进,这正是一路背着王愠的祝鸿雪,她穿着厚厚棉绒,背上的王愠也被牢牢保护着,她已经翻上数十座了,可没有一处,能找到传说中的神医。   而眼前,则是数不尽的大雪山,祝鸿雪不知何处是头,可是她却完全没有退缩的念头,在生命终结的最后时刻,她都不会停下脚步,一个月来,她经历无数磨难,脸上早已布满裂痕,容貌不再。   祝鸿雪小心翼翼放下王愠,她靠坐在涯边,从怀里拿出一块冻成疙瘩的饼,就着雪水小口吃着,而那双手,也是残缺不全...   很快休整好,她又重新上路,一步一个脚印,缓慢朝着山顶爬去,突然一阵狂风袭来,吹得祝鸿雪睁不开眼睛,她死死趴在地上,抵挡着寒风。   那寒风比刀子还要厉害,暴风雪突然的到来,想要阻挡祝鸿雪的脚步?   显然低估了她的决心,祝鸿雪硬是扛着刀子,慢慢朝上爬,而随着她的前进,寒风也是愈来愈大。   最终,历经千辛万苦,她爬上了山顶,这一刻,她站在山巅,俯瞰脚下,神情颇有些兴奋,因为,她的面前,有一座不大的草屋,在这个冰雪世界,是如此的醒目,而能居住在雪山上,也只有那传说中的神医一人了...   祝鸿雪扛着风雪,激动朝着茅屋走去。   天空的雪花大片大片下着,这茅屋门扉是虚掩着,似乎早已预知有客人来访,不过还没等祝鸿雪走进去,里头就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离开。”   祝鸿雪兴奋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连带着那只悬空的手,都停在空中,她苦笑一声,直接无视警告,一把推开门。   院中,没什么东西,一个石桌,一个结冰的水缸,而上首,不大的茅屋却别有一番味道,外面挂着火红辣椒,屋门贴着福花,只是茅屋的门紧紧闭着,没有迎客的意思。   祝鸿雪急忙上前,她跪在门口,跪在雪地上,恭谨道:“恳请神医,救救他...”   “不救,走。”   很干脆利落的拒绝了,祝鸿雪呆住,随后露出苦笑:“神医不救...鸿雪便长跪不起...”   “你就是跪死在门前,我也不救。”   祝鸿雪后来就没说话了,王愠躺在她的身旁,而她,则是跪在这个院子里,跪在雪地里,这一刻,时间也已经失去了意义。   屋内,却和外头的寒冷完全不同,这里燃着火炉,温暖如春。   “小姐,你真让她死在门前?”   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拨弄着药材,她清声问道。   “那又如何?”   声音宛如天籁,它的主人,却是一位坐在轮椅上的绝色女子,她仙颜是世间绝无仅有,脸若银盘,眼似凰凤,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乌黑秀发挽成如意鬓,仅插一只白玉簪,简洁而又优雅,她肩上披着狐裘,膝上也是盖了一张狐毛毯。   “小姐就不怕...”   “理你的药材,哪那么多话?”   绝色女子像是有些急,敲打了一下年轻姑娘脑袋,只见那年轻姑娘吃痛抱着脑袋,委屈瘪着嘴唇,而绝色女子,她手中始终把玩着一个配饰,一个...玉兔配饰。   祝鸿雪只觉得自己跪了很久,很久很久,天黑天亮,身子早已被寒冷冻得失去知觉,就连眉眼都睁不开,无尽的雪花落在她身上,将她冻成一个雪人。   不知何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以你之生,换他活,可愿?”   祝鸿雪麻木的微微动了动眉毛,她呢喃道:“我愿以我命换他命。”   “好...”   祝鸿雪终是流露出一个笑容,她看着,看着王愠的躯体,进了那温暖的屋子,随后,又看到一道坐在轮椅上的绝色身影,只见那人笑吟吟:“好久不见,雪儿...”   随后,就只觉得一把匕首插进了她的胸口,祝鸿雪呼吸一滞,只觉得生命在流逝,她原本以为要死了,可是轮椅上的绝色美人却道:“你还有十年可活。”   “十年...么...”   “够了...”   雪越下越大,天空当中,只剩一片雪白,那日,雪落满身,祝鸿雪一夜白头。   宛如雪上伤。 第三篇 月下仙篇 第一章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   天下渐渐流传一句话,昆仑山上有一条成仙之路...   残缺的废墟,石柱湮灭,枯草从地缝当中冒出,摇曳在风中,荒凉而又沧桑,无人地,一只玉足踩上,打破了久违的寂静,它的主人,身穿一袭白衣,缥缈圣洁,华光初绽,青发披腰,若隐若现,纤腰系着一只绸带,她单手持着一把剑,一把,锋芒毕露的,琉璃剑。   很快,她的面前出现一处残缺不全的牌匾,被风雨侵蚀,不成样子,她注视了很久,其中一个字,依稀能看出...“雪...”   “嗖嗖嗖...”   暗影浮动,这一片的周围,响起嘈杂的脚步身,白衣女子没有任何反应,闻所未闻,骤然间,一群黑衣人冒出,将她团团围住,来人数十个,皆亮出寒森森的刀剑。   “杀了她!”   “只是可惜,这么漂亮的妞...”   人群当中,传来淫笑,白衣女子这时有了反应,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冷淡的眼神,像是扫过一个个死人。   “谁让你们来?”   无人答应,回应她的是蜂拥而上的刀剑,白衣女子叹口气,眯起了眼睛,仰着脑袋,随后琉璃剑出,闪光一过,片片惨叫声传来,仅仅只是一招,便杀了这群天门境高手。   她走到一个幸存者跟前,冷漠道:“再问一边。”   那幸存者突然止住惨叫,随后双眼充血,大声喊道:“仙主万岁!”便自缢。   慕容嫣黛绝美的脸上浮现一个啧笑:“呵呵,吾前,无人能称仙。”   “北冥桀,我会找到你的老鼠窝,躲好吧...”   慕容嫣黛转身离开,离开了曾经江湖五大名门之一的雪阁旧址,她为何要来此处,只见远处,碎虚埋藏之下,留下一个剑匣,那里埋着曾经天下第一的名剑,琉璃。   陵下,金霄城,慕容嫣黛端坐车辇内休憩,她扶着秀美额头,白衣包裹之下,是浑圆修长的身躯,那双精致玲珑的玉足,随着马车而摇摇晃晃,她衣摆圣洁,不染一丝纤尘,容貌俊美,星眸闪烁着点点星光,带着几分清冷,浑身透着一股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妖孽如斯,端的是风华无双,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带着几分散漫,气质高雅出尘,温润如玉,纯净的如天上谪仙。   “主人,到了。”   慕容嫣黛洁白葱指在台上点了点,起身,外头等候的高个子为她掀开帘子,这人长得颇为粗狂,五官透着几分凶狠,络腮大胡子,只是体内散发的气息,厚重凝实,让人一下便能察觉出,他是高手。慕容嫣黛带着清冷的气息,一路下车,那人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炙热而又充满欲望,若是有江湖老一辈在此,定能认出,此人便是上任蚩尤剑剑主,万顾俊,嗯,长相和名字完全不相符。   万顾俊十七年前被黄庭剑仙生擒,锁在蓬莱剑宫这么多年,直到前几日才被慕容嫣黛放出来,本想去找徐青玄报仇,可当他看到三大剑仙全都站在慕容嫣黛背后的时候,惊呆了,饶是现在,以他的猪脑,还是没想明白其中缘由,索性也不去想,跟着他的主人就行。   他对慕容嫣黛有着狂热的执着,以及特殊的感情,即便为她去死...   万顾俊没念过书,小时候就经常在街边打架斗殴,那时候家里还有位卧病在床的老母,两人相依为命,后来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慕容嫣黛犹如仙女一般出现在他的世界,照亮他的心身,自此以后,他便头也不回的跟着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子...   只要是慕容嫣黛的敌人,便是他的敌人。   慕言嫣黛踏进紫轩阁后,万顾俊便想跟进去,不过被侍卫拦住,顿时他便黑沉着脸,骇人的气势爆发,加上那五大三粗的高个,不由得让拦住他的侍卫心中颤了几下。   “陛下...陛下有令,只传国师一人...”   “哼...”   万顾俊刚想发火,硕大的拳头捏的作响,他的性格是天不怕地不怕,这番姿态下,引得大片御林军如临大敌。   “蛮儿,住手。”   “在外等着。”   一声清冷的声音的传来,慕容嫣黛说完说句话,背影便完全消失,万顾俊听后立马换上一脸的憨笑:“好的,主人。”   随后便大大咧咧站在门外,像只老虎,惹得周围御林军也不敢靠近。   紫轩阁很大,慕容嫣黛七拐八拐,隔着很远的地方,就听见戏曲声,园子里搭了一处精致小巧的戏台,有戏子倾情演出,不少宫里的侍女和太监静候。   “陛下,国师大人来了...”   躺在凤辇上的雍容华贵女子闻言,双眸一亮,随即起身,披上一件锦衣凤袍,转身笑道:“尊上大驾光临,朕甚喜,快快入座歇息...”   这女子便是大献当今女帝,朱臣烟雀,她今日裳曲听戏,身着淡红长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只七彩珊瑚簪,印的面若芙蓉,艳丽无比,那双凤眸娇媚无双,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鬓,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珍珠戴在发间,星星点点在闪烁,她迈着小巧莲花步伐,柔柔来到慕容嫣黛跟前,牵起她的玉手,乍一看,忽视眼角的仄皱,恐怕谁都不敢相信当今女帝陛下已五十有余...   慕容嫣黛和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情,女帝陛下成熟丰腴,而白衣女子却始终冷漠,犹如一块千年不化的寒霜,清纯圣洁的身姿比雪莲还要高贵。   女帝陛下为慕容嫣黛早已准备好了雅座,她侧身轻轻靠坐,正好能将戏台上一览无余,慕容嫣黛娴静高贵,落座后支起玉膝,随意扫一眼,倒是发现还有两人,一位是皇后娘娘唐紫,她点头含笑,另一位则是内阁首辅,夏权,她虽然一头白发,可肌肤保养的极好,看样子,也是服用了星神宫的驻颜丹。   “国师大人舟车劳顿,老身未能远迎,还望海涵。”   夏权起身行了一礼,轻轻笑道,她一身青色长袍,没怎么打扮,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处珠宝,和唐紫女帝陛下这两位贵妇人相比,夏权真算的上清流。   慕容嫣黛挥了挥手,冷漠的气势顿时让这里氛围变了变,她没来之前,只有朱臣烟雀尊贵,这一下,便已是喧宾夺主。   朱臣烟雀当即流露笑容,温和笑道:“国师向来低调,饶是朕,都有些惊讶。”   “不知国师此番急匆匆,是有什么事宜?”   慕容嫣黛这时才看向朱臣烟雀,她淡淡道:“雀儿,我要你抽调人马随我西进。”   朱臣烟雀明显惊讶了,她和夏权互相对视一番,开口询问道:“国师,这是...”便露出难色,夏权端坐在一旁,思考一番谨慎开口:“国师大人,您需要多少人马?”   慕容嫣黛脸色平静,那戏曲声声不断,掩盖不了,此中的不平静。   “三万人。”   朱臣烟雀听闻,松了口气,脸上的神色松懈,雍容笑了笑:“三万人,倒也不难,只是北方蛮族压力日渐增大,国力吃紧,那四十万是动不了,陵下常备有十万人,负责金霄城安危的五万人除外,余下...夏权,你去问问兵部,让他们协调一番。”   “陛下,这...恐怕有些难度...”   朱臣烟雀一听,神色就变了,她有些嗔怒道:“有什么难的?让他们办点小事都办不好?这兵部尚书替朕解忧都做不到,还要他作甚?还有户部也是,朕修建行宫百般阻挠,拿不出钱,没钱没钱,难不成问朕要?不会全国赋税加一加?”   朱臣烟雀越说越有些生气,刚刚裳曲的兴致,一下就没了,恐怕若不是慕容嫣黛在这里,她早已发怒,实际上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发火了,上朝的时候,不知骂过几次。   夏权愣是不敢说话,她深知和朱臣烟雀顶嘴的下场,别看她只是一介女流,性子却是一点都不软,林丞相就因为劝诫了几句,现在还在家里禁足呢...   皇后娘娘唐紫这时发话道:“陛下,消消气,为这些小事伤了身子,可不值得。”皇帝虽然废黜,不过她在后宫的位置一直不变,全因唐紫会哄朱臣烟雀开心。   她招手来了几个侍女,拿过她们手上的果盘,递到朱臣烟雀面前柔和道:“陛下尝尝这果子,水润冰晶,产自南边深林,很稀少,是南镇总督姚天明专门派人送来给陛下解馋的呢,味道可甜了...”   然后转头对着慕容嫣黛道:“国师大人也尝尝吧...”   慕容嫣黛摇摇头,侍女欠身便退去,朱臣烟雀慵懒拾起放入口中尝了尝,没做评价,顿时这边陷入一阵短暂的寂静。   “国师,要不,容朕几日,朕在全国征召一些人马,届时,便不止三万人了...”   慕容嫣黛没说话,坐在那里,不知想着什么。   夏权闻言,露出一丝苦笑,但有些话皇帝不想听,她也不敢说,如今,大献全国各地,都掀起不小的反抗浪潮,叛军虽然现在不成气候,可是也需要精力去管控,各地都抽调了不少人,用于应对叛乱,朝廷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力呢...   天灾人祸,再加上女帝继位,得位不正,朝中又被朱臣烟雀用雷霆手段血洗了一部分,大换血之下,根基不稳固,各地官府天天上奏日子不好过,要钱要人,都被她压下去而已,女帝又要大兴土木,建造宫殿,国库本就空虚,北方战事不谈,大献实则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距离天下大乱已经不远了,但朱臣烟雀完全无视这些,上位以来,基本痴迷于吃喝玩乐,花钱大手大脚,只要谁说上几句好话,就能得到大量赏赐。   可以说,她除了养面首这事没干以外,其他糊涂事全干了个遍,天下对这位女帝的评价,是为“暴君”...   夏权这时看向慕容嫣黛的眼神里,带上几分祈求,她不知道慕容嫣黛懂不懂,但以国师这般聪慧,因该是对当下局势有个基本见解。   “无妨,天下之乱,我会帮你解决...”   慕容嫣黛静静说道,她皎洁的容颜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眸子里,此刻却泛起了莫名的神色。   “此话当真?”   “至少保你几年无忧...”   朱臣烟雀眼睛一亮,她连忙看着身侧白衣清冷的身影,那副姿态,又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不过,雀儿,我奉劝你一句话,当下,不要做劳民伤财的事...”   慕容嫣黛站起身,朝着外头走去,仙躯婀娜,迈着清莲的步伐,朱臣烟雀连忙起身相送,她边走边道:“尊上教训的是,朕一定铭记于心...”   “国之本,是民...”   慕容嫣黛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也不管朱臣烟雀懂不懂,径直离开,在她漫长的生命里,走过的王朝太多,大献不是唯一,更何况,她留在这人间的时日,也不多了...   慕容嫣黛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浅笑,人间清风千万两,唯她是星辰。   朱臣烟雀目送白衣仙子离开后,她沉声问道:“几年无忧,夏权,你说,该是几年?”身后久久不语,只有戏曲的声音。 ?第二章   大雪渐歇,天空久而转晴,雪山上的一切都变得晶莹许多,厚厚的雪层白皑皑一片,远近一色。   一清秀姑娘抱着一团棉被,垫着脚尖晾晒,忙活了一阵,她露出笑容,那双杏眸弯成月牙状,肉嘟嘟的脸蛋浮现两个酒窝,她自言自语:“天气真好,可以晒晒东西。”   转而朝着身后的茅屋喊道:“叶姐姐,要帮你把衣服拿出来吗?”   茅屋上小巧的窗户打开,一张与世隔绝的仙容露出慵懒神情,她眸子扫了扫,挥挥手道:“随你。”   然后“啪”的一声,窗户关闭,惹得这清秀姑娘嘟囔着小嘴:“叶姐姐是猪么,日上三竹了都...”   突然,很快的一声,窗户被打开,只见那张倾国倾城,美得无与伦比的仙颜上浮现一丝愤怒,她瞪着小姑娘呵斥:“小朱,你再说一遍!”   “额额,对不起,叶姐姐,我再也不敢了呐...”   “皮痒了是吧,敢在背后骂我?”   话说完,就扔出木缒,正好砸在小朱头上,小姑娘挨了一击,就抱着脑袋蹲在原地,哭嚷嚷:“呜呜,叶姐姐,小朱再也不敢了,呜呜...”   “笨蛋小朱!”   叶倾城骂完,便关上窗户,掀开身上的棉袍,届时,白色修身的内衣露出来,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那饱满丰腴一览无余,只道无人欣赏。   刚睡醒的美人还残留几分凌乱,额角的碎发虚掩那双丹凤眼,叶倾城突然一挑眉毛,露出一抹轻笑:“那小子,应该醒了吧...”她看着自己那只完美无瑕的修长玉指,笑容愈发浓厚。   ...   王愠只觉得自己睡了很长一觉,这一觉,很安详,完全感受不到外面的一切,就连梦都没来过,本以为他会一直这样沉睡,直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胸口摸来摸去,痒痒的,然后有种凉凉的尖刃插进胸膛,一股火热的东西贯穿,使全身上下,变得暖暖的,四肢充满力量,胸膛重新焕发新生,强而有力的跳动,响在耳边。   这种十分舒服的感觉,让他想要睁开眼睛,可怎么都无法睁开,迷迷糊糊之间,他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的脸虽然看不清,可是惊鸿一瞥之下,美得惊艳。   当他想要更深入探寻的时候,耳边响起轻灵的女声:“别乱动,安分点...”如同密令,王愠听后,果断安静下来,重新陷入沉睡。   自这以后,王愠再也没睡得沉,能够清晰感受到身外的动静,只是他醒不了。   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感觉有时脸上划过温热,然后一双玉手在他胸膛抚摸,从上身摸到下身...几乎将他全身摸了个遍,还有嘴唇被打开,有食物流入,王愠如饮甘禾,他睁不开眼的几天,几乎每天都是这样过的。   有人一直温柔的照顾他。   而今天,王愠精神越来越好,最终,他睁开了眼睛。   久违的日光照在脸上,王愠有些不适,迷糊了一阵子后,鼻息就传来浓厚的药味,他旋即打量起周围,很简单朴素的一间房,不是很大,什么摆设都没有,一张床摆在中央,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不少瓶瓶罐罐,墙上甚至挂着不少晒干的药材。   王愠刚要起身,便突觉手臂酸麻,转头一看,一位白发美人,枕在自己手臂上,睡得很安详。   王愠顿时有些懵,一时间没能确认这白发美人是谁,感受到王愠的动作,白发女子醒了,一抬头,睡眼悻悻,揉了揉眼,便看向王愠。   “雪姨?”   祝鸿雪看见王愠醒来,露出浅笑:“愠儿,你终于醒了...”   王愠有些疑惑看着祝鸿雪,不解问道:“雪姨,你...你头发怎么变白了?”   祝鸿雪冰雪眸子黯淡几分,很快又焕发闪光,她歪着头,柔和道:“想念愠儿,思劳成疾,便白了头,怎么,愠儿,雪姨是不是变老了,不好看了?”   王愠急忙摇摇头,不知为何,他内心对眼前的白发女子,生出一股浓厚的亲切感,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他能感受她的喜怒哀乐,感受她对自己发自内心深处的情感,像是能听到她的心跳一般,两人心脏的声音,出奇的同步。   “雪姨,有没有人说过,你和外面的大雪,绝配...”   王愠眼神深情看着祝鸿雪,不由得,白发女子脸色微红,呆滞几息后,她转头看向窗外,雪景唯美,天地一色,她眸光中,似乎看到雪中有位白色身影,缥缈似仙。   王愠便也跟着祝鸿雪看向窗外,欣赏外面的绝美。   祝鸿雪这时捂住胸口,王愠像是感受她内心的不平静,关切问道:“怎么了,雪姨?”   祝鸿雪摇摇头,没有说话,但她心里清楚,王愠此刻体内流淌的血液,有她的一部分,是她给了他生机。   “十年么...”   她喃喃自语,却并不把这个放在心上,转而笑道:“愠儿,屋里待闷了吧,要不我扶你出去走走?”   “好。”   祝鸿雪服侍王愠穿衣,起初他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祝鸿雪掩嘴轻笑几声:“你昏迷这阵子,身上都是我擦干净的,还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看着眼前白发美妇人的调笑,王愠只好红着脸,由着她帮自己穿衣。   只是穿下身的时候闹了个脸红,王愠的下体,不知何时鼓起一个小山丘,这下让他简直无颜面对,在长辈面前,露出这等丑态,实在是...王愠敢发誓,他绝对没有对雪姨起过坏心思,这根本就是他的正常尺寸...   不过好在祝鸿雪面色无常,并未多说什么,才让王愠渡过此番的紧张,祝鸿雪当然镇定,先前擦身子的时候,早就感叹过他的粗大了...   不一会,一身麻衣的王愠,披着一件狐裘大衣,被祝鸿雪搀扶着出了门,一出去,他就深吸一口气,顿时便感觉神清气爽,就连身子都充满活力,而白发妇人,则是始终,面带柔和的笑意,看着他...   “对了,雪姨,这是哪儿?”   “大雪山...”   王愠回想着,昏迷之前,不是在江南?   “我睡了多久?”   “四个月...”   王愠皱着眉,不知想些什么,随后他问道:“雪姨,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祝鸿雪扶着王愠走出院子,在雪山之巅上走着,边走边给王愠讲述这期间的事迹,听得王愠眉头一直没舒展,直到最后,他才正色道:“雪姨,这一路,谢谢你...”   祝鸿雪摇摇头:“愠儿,我更要谢你,倘若没有你,恐怕也就没有现在的我...”   “也许,我现在也已经身死道消...”   祝鸿雪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很平静,似乎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反而像是要接受一般。   “雪姨,我不想你死...”   王愠扶着祝鸿雪的肩膀,认真看着她道:“我想让你走出过往,雪姨,忘记以前吧,从今以后,和我一起,和我娘一起,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   祝鸿雪呢喃着这句话,可是脑中不知为何,又想起叶倾城的那句话:“你还有十年...”她原本亮起的眼睛,又重新黯淡,不过白发美人还是柔情笑道:“好,我答应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王愠和祝鸿雪依偎着,靠在她丰腴的身上,祝鸿雪身子高挑修长,刚好能够让王愠靠在怀里,尤其是胸前柔软的饱满,惹得王愠想入非非,鼻息传来的沁香,更是诱人无比。   王愠内心无数次喊道:“打住,她是娘亲挚友,不得无礼,要尊敬长辈...”   可是妇人的娇躯太软了,祝鸿雪生怕王愠有什么意外,将他搂得很紧,这样一来,看上去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亲密无间。   “嗯...”   王愠突然发出一声闷哼。   “怎么了,愠儿,身上哪里不舒服?”   祝鸿雪听后,焦急看向王愠,那张成熟的脸越靠越近,王愠出神看着,不知为何,原本在他心中很尊敬的容颜,他不由得感受出几分妩媚...   人妇不经意间的动作,惹得他这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有些躁动,要不怎么说王愠恢复力强悍,大伤初愈,脑子就想着男女之事,不愧是狐妖之后...   “没...没什么...”   王愠慌忙掩饰,原因无他,感受旖旎虽好,但是会卡裆啊。   祝鸿雪只是奇怪王愠为何身上的温度升高不少,也没往那方面想,直到她无意间低头,瞥见王愠那擎天柱...顿时,就让她双眼睁大,有些不知所措,随后也是急忙转过脑袋,红晕一直爬到耳根,在白发照印之下,格外醒目。   愠儿,愠儿怎能...   祝鸿雪内心颇为娇羞,娇羞之余,也有些嗔怒,恨不得立即教育他一番,真是大胆,敢意淫她...不过内心深处,也藏着几分窃喜,十几年孤身一人,要说心中不空虚,不孤寂,也不可能,愠儿不嫌自己年老色衰,残花败柳,怎能不感动呢...   祝鸿雪不算很传统的女子,走江湖的侠女,什么场景没见过,但...李沐苏那边可不好交代...   短短时间,祝鸿雪思绪如麻,想了很多,神色一会纠结,一会侥幸,一会窃喜...看得王愠一头雾水。   女人心,世间最为复杂,往往一件小事,便会想得多。   “雪姨,我们回去吧...”   “哦哦,不舒服了?”   王愠心虚道:“不,你不是说是叶神医救了我?如今已经醒来,想当面谢谢她...”   “...那好...”   王愠当然不会说,再走下去,快要忍不住了...   只怪雪姨太诱人,胸前一对柔嫩的丰满雪乳,摩擦着他的手臂,换谁来受的了...   两人进了院子,王愠就坐在石凳前,祝鸿雪陪着他,不一会,一位清纯姑娘抱着一盆雪走了进来。   “咦,你醒了?”   “你...就是叶神医?”   那姑娘摇摇头,放下手中的木盆,眨着天真无邪的眸子道:“不是哦,我叫小朱,不是小猪的猪,是小朱的朱!”   王愠看着她清澈的眼神,那副样子,纯洁的宛如一张白纸,于是他笑道:“好的,小朱。”   小朱开心的笑了,马尾辫及腰,样子憨厚可掬。   “小朱,叶神医呢?我想当面道声谢...”   “不用了...”   王愠话音刚落,茅屋里就传来清冷女声,随着木门打开,一位端坐在轮椅上的绝色女子,出现在王愠眼前,而她的美色,瞬间占据一切,那是王愠从未见过的美人,不施粉黛,犹如这天山上的雪,圣洁清冷。   骤然间的出现,黯淡一切,眼前的惊艳,美如画。   她比雪更白的芙蓉,染上细眉,点点滴滴,清淡如水,宁静的样子伴随着长发飘柔,散在光泽中,三千青丝明星荧荧,却又似霞雾轻拢。她只穿一件素衣,修长的玉颈下领口浮现大片白皙,胸口挺翘浑圆,远远看上去,姿态悠闲,她端坐在轮椅上,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叶倾城秀雅绝俗,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白雪映照之下,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许是察觉王愠目不转睛,她微微侧目,那倾世的仙颜就这般和王愠对视,任他欣赏,瞬间,少年的心脏暂停几息,眼中再无其他。   叶倾城美而不魅,美目流盼之下,桃腮带笑,她含辞未吐,便隔数远,那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王愠从前不觉得世间会有一见钟情,可叶倾城美得让人为之所摄,她气度高雅,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的美人。   只是可惜,美人双腿不能站立,可是端坐在轮椅上的样子,更添几分怜惜,让人心生爱慕之余,忍不住想要保护她,守护这世间最纯洁的美好。   王愠犹然记得,叶倾城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好像是...天下第一美人吧...   如今见面,果然名不虚传,世间七彩颜色,她便压所有女子三分,饶是最为圣洁缥缈的慕容嫣黛,都不及她,难怪她会隐世在这雪山上,若是下山,恐怕会引得世间所有男人为她疯狂,当真是神医倾世。   王愠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叶倾城哼了一声,他这才回过神,于是带着歉意笑道:“叶...叶神医,我...失礼了,不好意思...”   叶倾城眯着秀美的丹凤眸上下打量了王愠一番,轻笑道:“看来,恢复的不错...”   “多亏有叶神医出手相救...”   叶倾城这时摆摆手,随口道:“你不要谢我,应该去谢另一个人...”   “啊?”   王愠不得其解,叶倾城也不打算说明白,她突然饶有兴趣看着王愠,亲启檀口,浅浅坏笑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还有个别的名字...”   “好久不提,都快忘了,好像...是叫什么来着...”   “是心月狐呐,明明姐姐昨天才...”   “小猪,你想死?”   小姑娘在一旁抢话,叶倾城听后,顿时气得额角暴起青筋,捏起拳头恶狠狠地警告,瞬间,便吓得小朱委委屈屈,眼泪婆娑...   王愠闻言,忽视两人的拌嘴,倒吸一口气凉气:“嘶!”   心月狐,怎么这么熟悉,星神宫?   直到如今,这个帝国最为神秘的势力,东君,卯兔,瑶光,心月狐,王愠已全见了... ?第三章   “驾,驾!”   春生冬去,万物复苏,寒冷退却后,大地一片绿意,经过延绵而又漫长的冬季,终于迎来新生。   一辆马车走在毫无人烟的官道上,随行有着数十护卫,皆是人高马大,腰佩阔刀,他们行进速度不算快,两旁丛林高大,不少鸟雀鸣声响亮。   西山几州人烟稀少,越是往西,茂密的山林便愈多,尤其是天狼山,凶险万分,除去豺狼虎豹,还有数之不尽的...妖兽传说...传闻极西大片山林里,广袤无延,有着属于妖兽的国度。   当然这些只是民间杂谈,并没有人证实,不过天狼山生活大量狼群,西山每位百姓都知道。   “夫人,我们要加快些脚步了,趁着天黑前赶回郡守...”   领头的侍卫沉着神色看向天空,预估着时间,不一会儿,马车里就传来一声柔弱的女声:“冯侍郎,慢点,这路上颠簸的厉害...”   冯侍卫听后神色凝重,他恭谨道:“夫人,还有三个时辰左右,天色就黯了,我们距离郡守估摸还有十多里路,这人烟稀少的路途下,若是夜宿,恐怕不妥...”   “唉,好吧,冯侍郎,那你当心点,孩子刚睡着...”   “是。”   于是这一行人,便稍稍加快些速度,朝着远处的郡守驶去,随行的马夫摇摇头:“啧,这些个贵妇人,真是金贵...”声音不算大,冯侍郎听后,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切莫说些糊涂话,若是郡守夫人出了什么意外,你我回去还有生机?”   马夫和随行的侍卫一听,顿时打起精神,冯侍郎说话自然有理,西山一洲之主,对他们这些普通人,可是有着完全的杀生大权。   “可是,冯大人,如今我们早已入了凉州境内,匪患前些日,朝廷不是派了...那什劳子星神宫的大人铲除了么,那不成还...”   冯侍郎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不久前西山叛军匪患让几大郡守十分头疼,疲于应对,这也让原本回家省亲的郡守夫人一直未能回去,后来朝廷来了几位大人物,据说有大献国师,那场面,可谓是女皇陛下亲临,没用几天,便将匪患全部解决,然后匆匆离去,可谓是神奇。   “是不错,可是我听说,自从那位大人走后,天狼山的狼群,就如同发疯了一般,白日里都袭击过路人,已经造成不小的损失了...”   “这...”   一听到狼群,这群大老爷们就兴奋起来,纷纷讨论有关于天狼的传说,却是丝毫没有将它们放在眼里,倒也是,他们都是练家子,有的人甚至武功不低,怎会怕区区几头狼?   “冯侍郎,外面怎么这么吵...”   话音落下,马车一侧的帘子掀开一角,只见一位杏眼的成熟美妇人探出脑袋,她脸蛋圆润白皙,点了淡淡的胭脂,眼角处嫣红,眉宇间满是妩媚风情,一头乌黑秀发盘着,几根翠绿簪子挽成端庄的发饰,这美妇人举手投足间,一撇一笑都带着几分含香,可谓是明艳动人,娇艳欲滴,像是水嫩的桃子,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冯侍郎不敢看她,尽管相处有过一段时间,但他都是恪尽职守,不敢有丝毫冒犯,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他能碰的,两人的世界天差地别。   美妇人柔情似水,瞬间就吸引周围护卫的目光,毕竟这等美人,可不是天天能看的,可遇不可求,当然他们也只敢暗地里打量,并不敢直接亵渎。   “夫人,大家,都在讨论天狼山的狼群...”   美妇人听后,侧着脑袋想了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冯侍郎,这一路有你,我很放心,天狼山的传闻,我倒也略有耳闻,不过我相信你,定能带我们母女平安回去,对吗?”   冯侍郎听到这娇滴滴的恳求,顿时就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连忙铿锵有力道:“请夫人放心,属下就算是豁出去这条命,也会保住夫人安慰!”   “请夫人放心!”   周围护卫也是集体宣誓,这一幕,看在贵妇人眼里,让她眼里的欣赏之色更加浓郁,于是便开口道:“大家辛苦了,回去后,我便请求夫君,好好犒赏诸位一番...”   说罢,退回马车内,留下外头的护卫们兴奋不已,有人甚至都已经想到,赏个百两金银的好梦了。   三言两语之下,美妇人便让车队军心整齐,士气大增,留下无限遐想,足见她心机不浅,能坐稳郡守夫人的位置,的确不是普通女子能够相比。   “唉...”   车内,美妇人抱着一个熟睡的女孩,叹了口气,她穿着锦衣,打扮虽然朴素,却也淡雅,气质很端庄,一看便知出身大世家。不过终日的舟车劳顿,还是让她有些吃不消,眉宇间透露的疲惫,是如论如何都掩盖不了。   她轻轻拍着女孩的胸口,喃喃细语:“睡吧,睡吧...”   不多时,车外响起清澈嘹亮的狼嚎,引得美妇人瞩目倾听...   ...   “嘶,愠儿,你住手!”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女子羞愤的呵斥,随着骏马长鸣,马蹄声渐渐停歇,两道人影逐渐清晰。   黑色骏马矫健高昂,精壮的身躯结实,马背上坐着两人,为首是位女子,她身姿修长,丰盈窈窕,双腿有力夹着跨下马匹,一身白衣似雪,皎洁清冷,她凤眸蹙着,淡红色薄唇被白齿轻轻咬着,那双原本深邃薄情的双瞳,此刻涌上许多羞怒。   女子清冷容颜被羞愤染上几分冷艳,十指纤纤紧握着缰绳,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当然,最引人瞩目便是她那头晶莹白发,木簪挽在头顶,梳成一个美人鬓,发虽白却不俗,更增添几分圣洁,远远看上去,真可谓是国色天香,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究竟何事让这白发仙子又爱又恨,神态纠结呢,仔细看去,却发现她白色轻纱的外罩敞开,露出里头的内衫,低胸绸绫之下,有男人的双手,伸了进去,在她胸口不断起伏着...   女子的表情很明显强忍着不爆发,可是身后坐着那双手的主人,越来越过分,竟是要越过最后的防线,掀开那肚兜,和她酥胸紧密接触,这哪能让她忍受?   于是女子一把抽出男人的双手,狠狠扭住。   “啊啊啊...疼疼疼...雪姨,别,你放手...”   两人正是王愠和祝鸿雪,话说为何出现在西山?倒也无他,叶倾城治好王愠后,一天也不让他们多留,连夜就赶下来,而天山群脉便属于大献西边靠近北方,下山后,又恰好捡到一批矫健骏马,于是这一男一女,便共乘赶路,朝着最近的城池,凉州郡守驶去,想要到达凉州郡守,就必须穿过这片天狼山,天狼山王愠自然不陌生,因此也不会迷路。   “你还知道疼?嗯?”   祝鸿雪说话间,又使了几分力气,眉宇不善,冷艳的眸子羞愤难当,这便惹得王愠鬼哭狼嚎,见他不知是装还是真的表情,祝鸿雪也不敢过真,就泄了力气,王愠这才停止喊叫,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嘟囔嘴道:“雪姨~~”   “呵呵,你还当我是你姨啊...”   王愠瘪着嘴道:“你不是谁是,我不管,雪姨最疼我了...”   说罢便硬凑着脸往祝鸿雪背上蹭,马上空间本来就小,祝鸿雪也没办法,只好让他占便宜。   “那你告诉我,你刚刚在做什么!”   祝鸿雪见王愠耍无赖,也是气得拿他没办法,一双美眸瞪着他,都要喷出火来。   “咦,我有做什么吗...”   “王愠,不要给我装蒜!”   看着身后少年一脸无辜,祝鸿雪终究是咬牙切齿,若不是看他受伤的份上,恐怕早就一巴掌拍下去了。   王愠听后,继续装弱,反正他打死都不会承认袭击了她的胸脯,不然以后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祝鸿雪眼见他不说话,一阵气结,便冷着声音道:“愠儿,我是不是你长辈?”   “嗯...”   “那你该不该尊敬长辈?”   “该...”   “我与你娘是结拜姐妹,也算是你半个姨娘,你...竟大胆到...”祝鸿雪后头话语,断断续续,最终没能说出来,毕竟,太过于羞耻,其实原本两人还好好的,王愠坐在后头,只是双手搂着她的纤腰,可是后来,不知怎的,越来越不对劲,这臭小子那双咸猪手,愈发朝着上面移动,最后干脆直接摸上了她的酥胸!   一开始,祝鸿雪是很震惊,以及不知所措的,她内心深处完全没料到会发生如此局面,以至于没阻止他,脑中不断想着,会不会是他放错了...   要知道,她从见到王愠第一面,就把他当成一个晚辈,甚至是自己孩子,哪里往男女之事上头去想,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对自己产生了不轨的念头,尤其是,身后臀股那处,一根粗硬的东西顶着她...   随后她便些许慌乱,心中犹如小鹿乱撞,道德的观念告诉她,应该阻止王愠,可是孤独寂寥了十几年的身子,却鬼使神差犹豫了,就是这一犹豫,让王愠双手彻底攀上她的胸脯,并且内心狂喜,雪姨居然...居然没反抗!   她还当做无事一样,继续赶路,有了这一惊喜发现后,他更是大胆起来,隔着衣物揉捏着,祝鸿雪的胸脯十分柔软,软的犹如面团,手感极好,捏在手心中,像是能捏出奶水一般,王愠一边嗅着她的清香,一边感受她玉乳的美好触感,一路上可谓无比享受。   当祝鸿雪想明白后,再想要阻止,为时已晚,王愠都捏了快一刻钟,你现在出声,掩耳盗铃?   打破这层遮羞布,以后两人怎么相处?   他会不会看不起我?   等等诸多思绪一一闪过脑海,让她复杂万分,那颗沉寂已久的心,早已枯竭死去的心脏,再一次砰砰乱跳,就像第一次遇见夫君,那时独属于少女的娇羞,再次涌上心头,所以她才会又爱又恨...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王愠越来越过分,不满足隔着衣服揉捏,居然要剥开衣物,伸到贴身肚兜里头,这一下的刺激,直接惊醒祝鸿雪,于是便有了她呵斥王愠的一幕...   长辈,呵呵...王愠内心嗤之以鼻,他可从没把祝鸿雪当成长辈,前几个月因为太过压抑,和她相处时间甚少,最近段时间在一起,他发现自己愈发迷恋这位外冷内热的美妇人了,王愠甚至不敢想象,世间怎会有如此温柔贤惠的女子,照顾她的生活的起居,无微不至,就连喂食药水的动作,都那般温柔,夜里生怕他冷,生怕他饿,白日里搂在怀里,让他感受温暖,甚至还会为他唱歌谣,哄他入睡...   王愠一度想哭,可终究忍住,十八年以来,他在祝鸿雪身上感受到了,那从未体验过的情感,他不知道是什么,那是他缺失的东西,从小到大,未曾拥有,只能羡慕旁人,名为...母爱的东西,原来这就是...被人关心,捧在掌心的感受么...   他沉浸在了祝鸿雪的温柔乡里,比起亲生母亲,那十几年来,一直待在后山的青色冷漠女子,王愠只觉得祝鸿雪才更应是他的娘,他想要占有她,想要得到祝鸿雪更多的爱,可是王愠不懂怎么回应这种母爱,便下意识地和男女之情联系起来。   他害怕祝鸿雪离开他,离他而去,他只是想把雪姨,绑在身边,一辈子...   “愠儿?愠儿!”   祝鸿雪瞧他发呆,出神的样子,以为是自己言辞过重,打击到他自尊心,便细声喊了两声,王愠回过神来,就看见祝鸿雪连忙换上严肃的表情,顿觉一阵好笑,于是便道:“雪姨,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你不要把我当做晚辈看待...”   “哼,那你想如何?”   “我希望你把我当成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王愠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祝鸿雪听后,先是一愣,随后便道:“呵呵,那又怎样呢...”   王愠深深呼出一口气,沉声道:“配得上你的...男人...”   这一刻,祝鸿雪那双明眸,莫名地一滞。 ?第四章   “呜呜...”   “呜呜...”   白日当空,有连绵不绝的狼嚎仰天长啸,茂密的林子,丛林深处,看不见的幽暗,仿佛有一双双眼睛,冒着精光,凶狠贪婪阴沉,让这群侍从们,心底发凉。   冯侍郎见状,眉头紧皱,他一马当先,骑着骏马领头大声道:“大家不要怕,区区一群畜生,成不了气候,都握紧腰间的刀,机灵着...”   此话一出,众人方才知觉,大火都带着刀呢,十几个人,大白天里,难道还怕狼群不成?皆是松了口气,缠着心底的压力消散不少,马不停蹄,朝着远处的郡守驶去,毕竟白天都还好,到了晚上?恐怕谁都不想在这里过夜吧。   “冯侍郎,赶快些吧,我无碍。”   美妇人此刻也是知道情况特殊,便改口让快些走,早点回去,便能少些意外。   “是,夫人...”   于是随着车夫的一声声长鞭,骏马嘶鸣,他们快步跑了起来。   赶了有一阵路途,冯侍郎策马观望,茂密的林中很幽静,没有野兽的踪迹,他松了口气,让侍卫们原地修整,一刻钟后再出发赶路,强烈的行进下,马儿们也需要歇息。   这时,马车帘子里伸出一只白皙葱指,它轻轻剥开帘幕,一张成熟妩媚的脸蛋浮现,她美目盼兮,在冯侍郎等人身上扫了一眼,便巧笑倩兮道:“冯侍郎,麻烦你停一下,我有些急事...”   她话声轻柔婉转,神态娇媚,加之明眸皓齿,肤色白腻,实是个出色的美人。   冯侍郎听后,不敢正色瞧她,于是低头抱拳道:“夫人请便,要我跟着么?”   美妇人听后微微一笑,媚态横生,艳丽无比。花枝乱颤之下,胸前两处高耸上下起伏,形成一个壮观的波浪,她捂着嘴笑道:“不必了,我去去就回,不会走远...”   随后就在众人炙热的目光下,扭着纤纤细腰,进了林子。   冯侍郎看着一众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护卫们,咳嗽一声:“咳咳,都注意点,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该看的,别乱看,小心掉脑袋!”众人一听,连忙收起神色,至少面上再也不敢轻浮。   “啊---”   一声女子惊恐的尖叫打破了寂静,响彻在林间,吓得几只鸟儿四散开来,冯侍郎面色一变,暗道一声:“不好!”那女声的方向正是方才妇人去的地方。   “出事了,你们在原地护好马车,千万不要乱动!”   冯侍郎说完,抽出腰间弯刀,飞奔朝着林中去,没一会,他就见眼前一位衣衫些许凌乱的美妇人慌不择路,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慌不择路逃着,四周的丛枝划破她锦衣,甚至白皙手臂上,浮现几道殷红的痕迹。   “夫人,这边,我在这边!”   冯侍郎高声喊着,美妇人见状,加快脚步朝着飞奔而来,就在两人接近的瞬间,冯侍郎终于看清追着美妇人的是何物,那是狼!尖牙利齿的灰狼!而且不止一只,是一群!   他顿时心中暗道不妙,懊恼自己大意,以为没听到狼群的嚎叫,就以为安全,没想到这群畜生,一直跟着他们!   “夫人快走!”   冯侍郎大声喊着,手中阔刀毫不留情,朝着正要咬向美妇人的那只狼狠狠劈去,刀光血溅,恶狼应声倒地,冯侍郎挡在美妇人身前,让那群恶狼不敢轻易动弹。   狼群停了下来,但是依旧目光凶狠盯着,那些幽暗的瞳孔,因为鲜血的刺激,变得更加凶恶了。   美妇人想说些什么,不过看见冯侍郎为自己断后,心中也知道留在这里只会增添麻烦,于是跌跌撞撞,朝着马车的方向跑去。等到她跑到马车这边时,却见这边的情况,更不好,凶恶的狼群将这群人围得水泄不通,一眼望上去,狼群看不见尽头,保守估计,几百头都不止。   她心中咯噔了一下,护卫们也是脸色微变,更有心智不坚者,已经双腿在打着哆嗦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之多的狼群?皆是眼神凶恶盯着他们,仿佛要将他们咬碎,撕成碎片才罢休。   而这这群狼很有秩序,并不乱,它们将人们围得团团转,除了两旁的林子,前后道路没有任何间隙。   “夫人,快上马车!”   这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她回头一看,只见冯侍郎提着大刀走了出来,他神色沉重,脸色很不好看,虽然在身后解决了几只,但是看着面前一眼望不到头的狼群,他心中充满阴霾。   在周围护卫的拥护下,美妇人赶忙上了车,一上来,就发现自己女儿不知何时醒了,小女孩懵懵懂懂,睁着迷糊的眼睛道:“娘...”   美妇人连忙将女孩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小媛媛,别怕,一会儿我们就回家了...”   小女孩脑袋埋着她怀里,只觉得很温暖:“嗯,娘,我想爹爹了...”   “小媛媛,娘也想他,我们会平安回去的...”   只是说话间,眉宇间的愁色一直没能舒展,只能心中祈祷,冯侍郎会化险为夷。   外头,冯侍郎朝着护卫们大喊:“都振作起来,我们一起闯出去,别落单,不然只有死路一条!”众人此时也明白,他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闯出一条路,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于是纷纷抽出腰间大刀,准备和狼群殊死一搏。   “呜!!!!”   远处,一声狼嚎格外响亮,震透人心,它不同于普通狼的叫声,声音更为深幽,穿得很远,形成阵阵涟漪,清脆之下,还带着几分悲悯,似乎格外悲怆。   而随着这一声令下,狼群骤然发难,朝着众人攻了过来,一时间,围绕着马车展开了一场人与狼的生死厮杀。   冯侍郎是这群人当中,武功最高的,一手大刀砍得狼群进退不得,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很快,他的腿上也布满不少咬痕...   “这群畜生,真难缠...”   他忍不住骂了一声,内心甚至慌张起来,狼群的攻击并不是杂乱无章,反而很有灵性,像是有人在排兵布阵,这就很可怕了,如果是单独面对一群野兽,冯侍郎有信心带领众人突围,可眼下,他们人数上不占优,如此一来,落入下风的局面不可避免。   就在他思考应对策略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惨叫,他回头一看,只见最后已有一人被狼群拖下,冯侍郎刚想上前营救,两侧狼群就瞬速补上来,那人眨眼间就被淹没,速度之快,让人反应不及,只剩刺耳的惨叫回荡:   “啊啊啊啊...”   直到被活活咬死,惨叫声才停止,而狼群见了血,更是激发起它们的凶性,前仆后起,蠢蠢欲动,似乎看见美味一般。马车里,美妇人死死捂住女儿的耳朵,不让她听见外头响亮的惨叫,心里默默祈祷着,能够度过危机。   有了第一人的伤亡,就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冯侍郎浴血奋战,周围护卫也是杀红了眼,可是狼群实在是太多了,只有露出一个破绽,它们就蜂拥而上,迅速扑倒,然后牙齿咬向致命部位,瞬间鲜血就将它们的毛发染红。   “兄弟们,拼了!”   冯侍郎大喝一声,跳上早已被狼群咬死车夫的马车上,驱赶着伤痕累累的马匹,奋力逃生者,而先前的数十护卫,此刻也只剩五六人,他们护在马车头部,缓慢前进着。   “马的,怎么狼群越来越多!”   冯侍郎看着眼前道路上,一眼望不到头的灰色身影,心中不由得绝望,今天,恐怕要死在这里了...   身边护卫越来越少,而他自己的伤痕更是愈发多了起来,意识也逐渐模糊,甚至狼群撕咬他的手臂,他都无力驱赶,隐约间,他听见马车里,美妇人惊恐的声音。   “啊啊...别过来,别过来...”   这群车队,很快就淹没在狼群里。   ...   远处,一批骏马快速驶来,王愠和祝鸿雪两人一路循着狼群的踪迹,终于是赶到此处,面对这满山恶狼,王愠也是被震惊了一下,随后脑中回忆被勾起,隐约记得,天狼山的狼群里,似乎有一头白狼,和自己发生了某种奇妙的关系。   思绪波动,他不由得看向狼群,似乎是在寻找这其中,最特殊的那道身影,只是很可惜,没找到,也对,她本就是群狼的首领,只需要在远处指挥它们,根本没必要亲临。   但眼下还有疑问,她,为什么要袭击过路车队?   如同心有灵犀一般,王愠心中想着那头白狼,丛林深处里,一道白色身影猛然回首,犹如感应到什么,它猛然朝着一个地方奔跑,它的身形优雅,白色毛发圣洁,在白日里一丝纤尘不染,纯洁的如雪,这正是一头白狼,群狼之王。   “愠儿,你待在原地,我将他们救出来...”   祝鸿雪下马,正准备深入狼群的时候却被王愠拉住了,只见少年笑道:“雪姨,我说过,我已经是个大人,这种事,就交给我处理吧...”   “你?”   祝鸿雪不解看着他,王愠的武功她很清楚,面对这群狼还是有些吃力,这也是为什么,祝鸿雪心中始终将他当成一个孩子看待,只有孩子才需要大人的保护。   王愠淡淡一笑,牵起她的一只手道:“雪姨,这样我才能配得上你,不是么...”   祝鸿雪听后,神色一滞,随后迅速抽回那只手,微嗔道:“愠儿,什么配不配得上,我是你姨!”   王愠不管,自顾自说道:“那好,不如我们打个赌。”   “什么赌?”   “如果我不靠你便能救出他们,那你答应我一个请求...”   祝鸿雪用目光审视着王愠,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微微一沉思,才道:“你要赌什么?”   随后王愠就在她耳边悄咪咪说了几句话,祝鸿雪听后,耳根一红,她羞怒道:“愠儿,你!”   “嘿嘿,雪姨,就这样说定了,一言为定...”   说完,转身就离开,祝鸿雪在身后急道:“愠儿你...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随后目光幽怨,脸上不满红霞,不知不觉还有些发烫,思绪纷乱之下,她低头看了一眼颇有些凌乱的胸口哦,脸上更红了...   随着狼群的围攻,马车也逐渐失守,美妇人惊慌失措将女儿护在怀中,凶横的恶狼双眼冒着精光,小女孩的哭声以及妇女的尖叫响彻,此时此刻,美妇人极其希望能有人拯救她们。   直到狼群咬住她的一只腿,往外拖的时候,她才终于心如死灰,只是看着怀中还稚嫩的女儿,心中悲切万分,不曾想,今天会死在狼口。   然后,在她要跌落的时候,便落入一个怀抱里,睁眼一看,一张清秀俊俏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美妇人不由得呆了呆,而这时,这位少年低头露出一个温和笑容:“夫人,你没事吧?”   她这才回过神,赶紧偏过脑袋,支支吾吾道:“没...没事...”可是心脏却是跳动的厉害,少年身穿黑衣,剑眉星眸,肩阔胸实,美妇人躺在他的怀里,感觉十分温暖,十分有安全感。   “狼,狼群...”   躺在王愠怀里的美妇人这时想起来,连忙看向四周,只见原先黑压压一片,看不见尽头的狼群早已消失,只留下地上的一片残疾。   “夫人不用担心,你已经安全了...”   “哦...哦...”   她不明所以望着周围,那双桃花眼满是不解,呆呆看着四周,狼群来的快,走的也快,无影无穷,若不是地上躺着不少尸体,以及杂乱的脚印,恐怕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谢...少侠...”   即便是再笨,美妇人也知道是他救了自己,王愠笑着点点头:“怎样,能走路吗?”   美妇人点点头,王愠将她放下,刚一落地,她就发出一声痛呼:   “啊...”   抱着女孩的身子不稳,就要倒下去的瞬间,王愠接住了她,一手揽着她的腰肢,另一手伸到了她的胯下...   软香怀玉,王愠瞬间脸上的表情就精彩起来,他目光略有尴尬看着美妇人,抽出滑进她双腿间的那只手,只见上头,一片湿润...   “夫人,你...尿了?”   顿时,原本娇媚的美妇人只顾着低头,不敢看向王愠,而她的脸上,早已布满红晕...   ...   林中,那道白色身影默默注视着王愠,银色瞳孔中,流光闪烁,片刻,一滴晶莹的泪珠留下,银色身影转身,三千青丝,如流水泄下,她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第五章   凉州郡守内,街道两旁被高大侍卫们隔绝,城门外,聚集着一群人,为首一人挺着浑圆的肚子,贼眉鼠眼,不过却是身穿华贵官袍,身后站着的官员皆是毕恭毕敬站在他身后,不敢逾越。   他等了又等,用一方手帕擦去额上汗水,步伐上看,有些不耐烦,可是却不敢表现出来,他望着远处,望不到尽头的绵延山脉,目光幽远,不知想着什么。   他拉着身后一人问道:“夫人可是快到了?”   “大人,若是不出意外,今日便能回来...”   此人正是凉州郡守郑元珍,作为西北三大郡守之一,和朝廷隔着十万八千里远,可谓是天高皇帝远,海阔任鱼游,日子过得十分舒坦,但有利也有弊,和皇帝隔着远,意味着日后晋升的道路艰难,而且西北和江南比,算不上富饶繁华,更不提在前朝的时候,西北是流放之地,民风淳朴,所以这边日子也颇为艰苦。   “意外?什么意外!你可不要乱说,好端端的,说些不吉利的作甚?难道,我不希望夫人能够平安回来?”   郑元珍来回渡步,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擦着汗水,显得有些紧张,听到身后人的话,他更是神经兮兮起来,眼角不时瞟着,生怕被人发现什么。   “是是是,有大人如此关切夫人,他们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对吧,夫人没回来,大人可是夜夜都未睡好觉,咋们都看在眼里...”那人赶紧朝着身后众人道,这群官员听后,也是急忙附和,纷纷交头接耳,叙述着郑元珍的关切之心。   “唉...”   若是以前,听到这等奉承,郑元珍极为受用,他身边也不缺少这样的人,但现在,他只能叹口气,这其中的猫腻...   ...   不知过了多久,城外出现了一辆马车,行驶的较为缓慢,郑元珍眯着小眼远远看上去,只有寥寥几人,这时身后有人禀报:“大人,是夫人的马车...”   他一怔,随后回过神来,连忙喊道:“快快,还不速速迎接!”   说罢,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匆忙朝着前头跑去,身后一群官老头,便跟着郡守一齐跑步前进,这下却是苦了这群老爷们,平时出门三抬大轿,纷纷是气喘吁吁。   “夫人,夫人...呼呼...”   郑元珍跑得满头大汗,他气喘吁吁,一身官袍穿在肥胖的身躯上显得有些滑稽,来到马车前,他扶着马匹擦着额头汗水,一方手帕都被浸湿透了。   身后一众官员也是喘着粗气,由此可见,马车上的人,有多么尊贵。   “郑元珍,你如此大张旗鼓,我好生感动...”   车内传出一个娇嫩嫩的声音,郑元珍听后,偷偷松了口气,那胖乎乎的小手,在官袍上糊弄着,有些不知所措。   “夫人呀,你可总算来了,这一路还好吧...”   “呵呵,你说呢?与其问我,不如抬头看看!”   郑元珍听后,抬头一看,马车上只坐着一位身上脏兮兮,浑身充满血污的男子,而旁边一匹则是一位白衣女子,那女子带着斗笠,看不清面目,但是修长身子风韵玲珑,一股清冷之气透之于外,浑身上下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他眯着眼睛欣赏了一会,直到眼睛被一股刺痛灼烧,他才移开目光,抓了抓脑袋,不知所以。   “夫...夫人这是遇到匪徒了?”   郑元珍小声问道,不止这车夫受伤,就连马车上都布满划痕,不少地方还沾着血迹,看上去像是经历一场大战,他立马心底咯噔了一下,再用手帕擦擦汗水。   “你认为呢,郑大人真是日理万机呐,我记得很早便与你通知过,可这一路上,却没有任何接应,让我一妇道人家...翻山越岭,你不关心我就算了,难道连媛媛也...呜呜...”   说道最后,车内妇人竟是带了些哭腔,那语气,楚楚可怜,娇弱怜人,听得在场众人,无不是汗颜。   “夫人,我马上让衙里出人,一定剿灭那些个匪人,势必为夫人报仇...”说罢,他直接转身,小声对着身后人说着什么。   “不必了。”   话音落下,一直纤纤玉手掀开车帘,随后便是一位极为妩媚的女子的出现,她身姿袅袅婷婷,步履款款,十分曼妙。一头柔顺的长发披散开来,带着一身的异香,宛若盛开在人们面前的一朵娇媚的鲜花,美艳而耀人眼目。   郑元珍见了,偷偷咽了口水,此女子虽是他的结发夫妻,可是两人床笫之欢屈指可数,很多时候都是分床睡,她不让碰就算了,更是对郑元珍管控极为严格,不让他娶妾纳二房,甚至就连他去寻花问柳,都会被她讽刺一番,面对这般强势的夫人,这位凉州郡守也是没了法子,日子过得有苦难言。   至于说,他强势起来,这根本不可能,他这郡守的位子,还是靠女人才坐上的,虽是偏远之地,但也算是一州总管,夫人的家族势力强势,他只能暗自忍受,吞咽苦水。   原本他会以为夫人哭的梨花带雨,然后扑进他怀中,让他好生安抚一番,然后晚上再享受这美味的身子,可是他想错了,这妩媚娇艳的女子一出来,就冷眼看着他,并未给他好脸色。   “夫人...我...”   “不用多说了,我既已安然无恙,就不必再过多言辞,只是,冯侍郎拼死保护的我安危,是不是该赏赐一番?”她用貌美的狐媚眼盯着郑元珍。   郑元珍被这眼神看着额头直冒汗水,一边用手帕擦着,一边道:“是,是,夫人所言即是,冯侍郎...应当奖赏,就...赏赐百金,封设...封设...”   他抓耳挠腮了几下,硬是没想出封个什么官,冯侍郎这人,他也有所耳闻,是跟着夫人一起从江南来的,以前是打理府中一些杂事,负责安危的,要说为人有什么特长,这点着实看不出来,只是对夫人忠心耿耿,所以一直以来,不上不下。   “看来,我的安危在你心中,这般轻,罢了,我还是回娘家住吧,这西北气,着实吃不下!”   说完,就要回身钻回马车,郑元珍一见,哪还得了,连忙改口道:“夫人,这样吧,我看冯侍郎武艺不浅,就让他去军中做千夫长吧...”   凉州虽然军队不多,但直属于朝廷,也就是说,只要进了军中,日后若是立功,升迁就由不得他这个郡守了,况且大献规定,一州郡尉在同一个地方任职不得超过五年,郡尉和郡守,表面上是上下级关系,但是郡尉掌握兵权,实际权利要大些。   凉州因为特殊一些,郡尉暂时未定,暂由他这个郡守接替。   “千夫长?郑元珍你好大的官...”   美妇人听后,又是一顿挖苦讽刺,听这个白嫩胖子直冒汗。   “那夫人...您来定吧...”   这下他就将决定权给了美妇人,这般低三下四的姿态,让身后一众官员更是不敢抬头,郑元珍奈何不了美妇人,还收拾不了他们?   “这样吧,赏金一千,封设校尉吧...”   “啊?”郑元珍一听,头都要炸了,校尉?几乎等同于他这个城主了,冯侍郎如此简单升上去,也太过于...儿戏...   “夫人...这恐怕不妥吧...”   说罢,余光撇向冯侍郎,使着眼色,冯侍郎倒也明事理,知道这般不可取,于是赶忙道:“夫人,这...小人实在是受之有愧,况且小人能力有限,难以胜任...”   “是啊是啊,夫人,校尉就不必,这样吧,我就赏...冯侍郎千金,赐府邸一座,再赏美婢数十,封...守城都尉...掌管城里大小安慰,这样可以吧...”   白嫩胖子一边擦着汗水,一边肉疼道,饶是这样,都让他心疼不已。   美妇人想了想,突然笑道:“那就依你。”   郑元珍心底松了口气,生怕她继续闹下去,不然就无法收场,这时身后一人赶紧道:“冯侍郎,还不快拜谢大人恩泽。”   冯侍郎便拖着受伤的身躯,先是跪在美妇人面前,拜谢一番后,才跪在郑元珍跟前行礼,脸上是难掩的激动,这一下,便已让他身份变幻,从此过上不一样的人生,阶层就已跨越。   “另外,那些战死的护卫,每人赏赐一百金,冯侍郎,你来安排,一定要亲自送到他们家里。”   “是!”   三言两语之下,美妇人就已决定诸多事宜,这些话听在郑元珍耳里,让他心底更是滴血,这都是他的钱,西北本就穷,一年的税银也就那么多,比不了夫人家族,那可是全国最富饶的江南地区的,一个月的税收,都够他好几年...   不过他也不敢多言,要知道即便是自己这鸟不拉屎的郡守位置,都是靠女人来的,若是得罪她,日后更没指望...   “那,夫人,我们回府吧...”   郑元珍换上奉承的笑脸,朝着自己夫人道,不知为何,居高临下的美妇人看着那一堆肥肉挤在一起,不由得感到恶心,她心里本就不喜郑元珍,要不是当初老太太指定,她会嫁给他?也不让郑元珍撒泡尿照照镜子,也配?   这也是为什么,她很少和郑元珍同房,平日里连手都不给他摸。   郑元珍除去肥胖丑陋外,性能力更是差,下体短小不说,耐力更短,新婚夜趴在她身上,没几息就歇菜,像个肉虫一样,让人直反胃。   于是她嫌恶挥挥手,示意让他走远点,随后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朝里头喊道:“恩人,到了...”   “恩人?”   郑元珍一听,顿时警觉起来,马车里还有人?是男是女?什么关系?一系列的想法让他感到颇为危机,但很快,他悬着的心终是死了,只见里头传来一道男声:“嗯?到了?”   霎时间,场面上安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众官员更是将身子弯的更低,一副我听不见,看不见的的姿态,这事...可不一般,一州郡守的原配夫人,和一个陌生男子同坐一辆车,抛开郡守身份不谈,即便是普通男人,恐怕也...   果不其然,郑元珍脸都绿了。   他刚想问些什么,只见美妇人弯腰,伸手掀开车帘,那姿态,那模样,特别的温柔,这是郑元珍从未体验过的,他心里顿时冒气一团火焰。   于是用愤怒的眼神盯着,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片刻,一位黑衣俊俏少年郎就出现众人面前,他睡眼惺忪,一副慵懒的样子,怀中抱着一位小女孩,正是郑元珍三岁的女儿郑媛媛。   “你...你是谁!”   郑元珍指着王愠的鼻子,眼里要冒出火来,眼前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可身形特别挺拔,剑眉星目,明眸皓齿,一双桃花眼格外清晰迷人,如此好看的男人,让他心生妒忌。   “郑元珍,你就这般对待我的救命恩人?”   还没等王愠说话,美妇人就抢先开口,她缓缓道:“如不是有恩人在,我恐怕早就死在路上,正好,圆了你纳妾的心...”   美妇人这话可是极为严重,丝毫没有顾及郑元珍的脸面,让这肥胖男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虽然他心底确实有鬼,但眼下不敢说出来。   于是也只好硬着头皮道:“原来如此,少侠...年纪轻轻,不知是哪家公子?”   王愠听后,也是思索了一会,随后才笑道:“无门无派,走到哪儿,浪到哪儿...”   “原来如此...”   郑元珍听后,点点头,那双小眼,转的飞快,也不知琢磨着什么。   “不如这样,少侠既然是令内的救命恩人,就上府上歇息,我也好备些酒菜,当面感谢一番。”   王愠随即摇摇头:“不必了,萍水相逢,就不麻烦郡守大人,我们还有些私事处理,令夫人送到,就此别过。”   妩媚妇人也没挽留,从他怀里结果女孩,却没成弄醒她了,小女孩迷迷糊糊道:“哥哥别走~~”   “媛媛乖,哥哥还有要事,咋们回家...”   几岁大的小女孩也不懂,抱着王愠不撒手,还是王愠安慰一番后,才恋恋不舍,临别之际,她还天真问道:“哥哥,媛媛以后还能看到你么...”   “当然。”   “太好了,娘,媛媛最喜欢哥哥了...”   美妇人听后始终眯着眼睛淡笑,那双妩媚的眸子,春情如水,看在王愠身上,不由得深沉几分,她内心叹息道:“何尝是你喜欢呢,娘也...不舍...”   自从遇见王愠,她才觉得这世上,只有他这般的男子才配得上自己,郑元珍和这少年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内心深处的又重新躁动起来,她想开口挽留,却止住,只能用一双深情的眸子,目送他远去。   少年侠气无双,俊朗非凡,尤为吸引她这种内心本就空虚的妇人。   郑元珍对于自己娘子的表现,有些不满,于是便道:“夫人,我们该回府了。”   话音刚落下,美妇人就转过头,恶狠狠瞪着他:“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装死人?巴不得我路上回不来是吧...”   说完,用手拧着他的耳朵,疼的郑元珍嗷嗷乱叫:“啊啊...夫人...轻点...我没有...我想念夫人还来不及呢...”   美妇人并没有松开那只手,拧得更紧了,边拧边走:“回去再找你算账,你等着...”   ...   “雪姨,你答应过我的事,还作数么?”   王愠跟在她屁股后头,不断追问,祝鸿雪不语,王愠就一直问,直到问烦了,她才生气道:“不知道!”说罢,骑着马一个加速,就和王愠拉开老远的距离。   “哎哎...雪姨,你等等,等等我!”   ... ?第六章   凉州郡守内最大的花楼,白日里,人声渐息,碉楼画廊处十分平静,不过,路过这里的人们都知道,只有到了晚上,这平凡无奇的楼上,才会张灯结彩,开门迎客。   “大人,一切都已办妥,您就放心玩吧...”   楼内一处精致房里,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坐在太师椅上,身上锦袍稀疏敞开,露出胸口上黑乎乎的毛发,他双手各搂着美女,眯着眼睛好生享受。   “嗯~郑大人~姐姐还说您近日不来,是不是冷落她了呢...”   一浓妆艳抹的妖艳女子娇滴滴道,她趴在胖子身上,用玉指挑逗着他胸前敏感的地方,惹得男人细声呻吟起来,不愧是久经风月的女子,一瞥一笑间,都充满风骚。   “哈哈哈,这不是家里那位回来了,我怎么舍得小心肝呢...”   这人正是郑元珍,只是没想到,夫人回来第二天了,他就跑青楼里泻火,着实饥渴难耐,旁边站着他的狗腿子,看着郑元珍和妖艳女子打情骂俏,他也是暗自吞咽口水,只不过很晦涩,不敢正大光明。   “大人,要不要查查那两人?”   郑元珍听后皱起眉毛,似乎是勾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他挥挥手,不耐烦道:“本官什么身份?这事不要在我面前提了...”下人听后应予,仔细琢磨了一番,但也猜不透郑元珍的意思,索性默默记在心里。   “对了,大人,您要的药,已经安排了,每日在夫人膳食...”说罢做了一个眼示,郑元珍听后会心一笑,露出一个淫笑。   王愠和祝鸿雪入了城后,便在一处客栈落脚,两人换了一身行头,王愠身穿一袭劲衣,头戴束冠,远远看上去,充满江湖少侠气息,祝鸿雪便低调很多,一身灰色长袍遮住清冷身姿,头上的斗笠将晶莹白发遮住,面纱虚掩,跟在王愠身后,充满神秘味道。   “雪姨,这里真的能找到花姨?”   王愠打量着这泥丸巷子,两旁矮墙坑洼,不少露天铺子上,坐着三五人,皆是佩戴兵器,看起来,这里是江湖人士的聚集地。巷子里来往的行人,也与城里寻常百姓不同,每个人了,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凶狠。   王愠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他满眼好奇打量四周的时候,这些人同样观察着他们,有人警惕,有人好奇,更有人露出凶光,毕竟王愠的模样,很像是大势力未涉世的公子,说不定能好好宰一顿。   不过祝鸿雪显然不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她一马当先,越过王愠,低声说了句:“我们不需去找她,让她来找我们即可。”   “嗯?”   祝鸿雪停下回头看着王愠轻笑道:“愠儿,江湖上,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想成为大人,还远着呢...”   自从那天,王愠说自己长大了,想做祝鸿雪的男人,她一直记在心里,现如今算是一个回应,虽不是明确拒绝,但也从侧面表明,你还太嫩了...   王愠露出一个笑容,心中却是想着,雪姨没有拒绝,那就是还有机会,自己可要向她证明。   几乎每座城里,都有这样的地方,鱼龙混杂,江湖人士聚集,便意味着消息的灵通和广为流传。   “哎,你们听说了吗?昆仑山上,据说有成仙之路...”   “是吗?真的假的...”   “那便不知了,只是现在江湖里,传得凶呢...”   杂七杂八的言论传进耳里,不过大家谈论最多的,还是最近江湖最为火热的事情,成仙之路!不知是何人放出的消息,也不知是谁推波助澜,传遍整座江湖,就连偏院的西北,都在谈论。   “成仙...”   王愠琢磨了片刻,随后便联想到星神宫,她刚想问问祝鸿雪怎么看待此事,却发现她已经走出很远,看来是不感兴趣,于是便赶忙追上去。   不一会,她就在一处简陋木屋前停下来,屋里平平无奇,门扉敞开着,里头坐着一个昏昏欲睡的精瘦男子。   祝鸿雪伸手在门框上敲了几下。   “咚咚...”   “咚咚...”   “...买还是卖?”   “不...”   “那你找错地方了...”   “我要你帮我带一句话...”   王愠站在门外,看着祝鸿雪和里头的人交谈,有些插不上嘴,只好静静看着,只见祝鸿雪从兜里拿出一个袋子,打开一开,金光闪闪,那精瘦男子一瞧,顿时睡意全无,眼冒金光,就差流出口水了。   “只要你帮我将事情办好,这些钱,都是你的...”   那精瘦男子听后,眼珠子迅速转了一下,随后搓搓手,献媚笑道:“好说,好说,我们飞旗帮的消息最灵通,你既然找到我们了,那便对我们也是有所了解...”   他暗自打量这两人,祝鸿雪一身灰袍斗笠掩饰,不清楚身份,不过后面站着的那位年轻公子,看上去就不一般,气宇非凡,定是大家族子弟来江湖历练。   “不知你要我们具体做些什么?”   祝鸿雪平静道:“风花雪月无双。”   “风花雪月无双?”   那人琢磨着这句话,不知什么意思,听着有些熟悉,似乎和数十年前的几位江湖剑客有关。   “你帮我散播出去,传得越快越远...”   “呃...”   精瘦男子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心中不由得想到,怎么最近都是散播消息的单子...飞旗帮,在江湖上不算有名,很多人都没听过,实则正常,他们不过是一群混混游侠组成,靠贩卖江湖小道消息为生,几乎每一座城,都有他们的据点,虽不起眼,但是胜在错综复杂,消息来源广。   “不过,客人,传出去...没问题,只是时效...恐怕...”   “你们自有你们的方法,不过也不必面面俱到,有心之人自会意味...”   祝鸿雪说完,就将那金子丢给精瘦男子,便朝着外头走去,边走边道:“一定要快...”说罢朝着王愠笑道:“愠儿,我们走...”   “雪姨...你就这么给他了?”   祝鸿雪淡淡道:“他们虽不起眼,不过眼目能遍布天下,这点小事,还是不在话下。”   王愠点点头,做生意嘛,就是讲究信誉,人家也有人家的生存之道,雪姨既然相信,说明以前打过交道。   这时,两人面前出现了三五个汉子,他们挡在面前,神色不善。   “小兄弟,我看你器宇不凡,出手阔绰,不如接几个银子给哥几个花花?”   王愠回头,看着祝鸿雪露出无辜的表情:“这算什么?”   “喂,我大哥和你说话呢?”   旁边一狗腿子看不下去了,他瞪着眼睛,上前一把擒住王愠的肩膀,用力一捏,本以为只是使点小劲,王愠便会疼的嗷嗷乱叫,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他仿佛捏在了石块上,王愠肩膀坚硬无比,根本捏不动,顿时,这人就有些慌,毕竟他们武功不高,只是看着王愠年轻,长得白嫩俊俏,身边也没什么人,就动了些歪心思。   两旁坐着不少人,不过都是一副看笑话的姿态,这种事,在江湖人聚集的地方不少见,虽是城区,但打架斗殴甚至杀伤都不算稀罕。   “所以说,我再给你上一堂课...”   祝鸿雪波澜不惊,面色无常从王愠身边走过,自始至终看都没看,只丢下一句话:“财不外露,宝不示人...”   王愠很是无语,嘴里嘟囔着:“这不是雪姨您掏的么...”   那几人被这般无视,或许是平时横惯了,觉得颜面扫地,为首那人抽出长剑朝着祝鸿雪刺过去...王愠直接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像是在看勇士...   “好走不送...”   剑还在空中,众人眼前只觉得雁过无痕,斗笠女子的身形像是闪烁了一下,又像是在原地不动,大汉手中长剑瞬间就消失了,就连他自己都没弄清楚,满脸茫然看着双手:   “咦,我剑呢...”   抬头一看,便发觉手中长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斗笠人的手上,她单手负于身后,长剑指地,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顿时小巷所有人脸色巨变,悠闲喝茶的顿住,吃面的止住,吆喝的,走路的,纷纷定住,所有人额头上,冷汗渗出...   “有高手!”   众人心中纷纷冒起同一个念头,然后再看向祝鸿雪,这神秘的斗笠人,持剑侍立的姿态,风华无双,暴雪顷刻间来临,寒冰刺骨,方圆几里地,人人心生寒意。   飞旗帮精瘦男子率先反应过来,他一把冲出门,不可置信看着王愠两人,这种感觉错不了,是剑道宗师才有的压迫感,浑身上下每一处的毛发,都仿佛被针刺痛一般。   “没想到,这小小的泥巷,居然有如此大佬...”   随后他转头看向桌上那一袋金子,顿时感觉颇为烫手...   而拦住祝鸿雪几人...   “噗通...”   “两位爷,是小弟无眼,对不住,求求两位爷就当咋是个屁放了...”   “对不起!”   齐齐的跪在地上,那脑壳磕在地上,响亮的王愠都有些肉疼,他摸了摸额上,讪笑一声,蹲在他们面前:“其实呢,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   这几位听到他这么说,心中松了口气,但一听到还有后续,顿时又紧张起来。   只见王愠露出坏坏的笑容:“最近哥呢,手头有些紧,不如借几个银子花花?”说话的内容和语气与刚才一模一样,看着王愠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几人连忙掏出身上所有的钱财,献媚笑道:“爷,都孝敬您的,尽管花,不过在跟咋说...”   “好,好,好,我就不客气了,都哥们...”   “对对对,都哥们...”   王愠和这几人勾肩搭背的样子,看得祝鸿雪很无语,她可做不出来如此掉身份的事,于是手中长剑随意一扔,斜插入地,冰冷道:“剑,可不是这般耍的...”   说完就走了,一副不想和王愠认识的样子,倒是王愠收钱收的喜笑颜开,也是来着不拒,等他发现祝鸿雪走远,想叫都叫不住,才抱怨道:“也不知道帮帮忙,就知道花我的钱,败家娘们!”   埋怨完后,也是快步跟上去...   巷子众人在祝鸿雪走后很远,才有人陆续起身,行色匆忙离开,飞旗帮那人久久才回神,嘴中始终喃喃自语那句话:“风花雪月无双...风花雪月...风花雪月?”   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然后回身匆匆关好门,便离开了此地。   ...   祝鸿雪和王愠两人一路回到落脚的客栈处,屁股还没坐稳,店小二就跑过来道:“两位客人,总算回来了,有人...有人找你们...”   “找我们?”   王愠一脸疑惑看向祝鸿雪,随后露出一个笑容:“难不成又来送银子了...”祝鸿雪摇摇头,两人初到凉州郡守,有谁能够找上门呢....   这时,只听身后响起一道男声:“王少侠,还有祝女侠,久违了...”   “是你?”   “冯侍郎?”   来人正是冯侍郎,只见今天的他,一身金甲,身后还跟着不少护城军,看上去风光无限,冯侍郎笑呵呵的跑上前:“少侠,别来无恙...”   “哈哈哈,才一日不见,你这就光鲜不少呢...”   王愠笑着点头回应,那日王愠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半死不活,若不是遇到他们,早就在丧生在狼口了。   “多亏了少侠,冯某才有今天,改日冯某一定好好拜谢一番...”   冯侍郎发自内心深处的情感,让他神情真诚不少,王愠笑着他,不由得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哦,是这样,夫人昨天回府后,心里对少侠的感激之情,实在是难以忘怀,所以就令我打听少侠在城里落脚的地方,好请回府上,当面感谢。”   “郡守大人也是交代了,一定要好好招待少侠...”   这时,祝鸿雪突然便道:“不必了。”   王愠不明所以,回头看向她,只不过由于她带着斗笠,看不出此刻的表情,王愠不知道她为什么回绝,但祝鸿雪当然清楚,总不能说,是那郡守夫人看你的眼神不对吧...   “这...”   “哎,雪姨,这你就有些不近人情了,人家好生请我们去,怎能不去呢,冯侍郎,我们走...”   王愠看着冯侍郎有些犯难,立马便道,他一听,缓缓呼出一口气,笑道:“少侠所言有理,我还生怕请不回去呢...”   眼见两人达成共识,祝鸿雪没说什么,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哼!”   ...   郡守府位于城里最好的位置,占地广阔,非常气派,王愠站着门外,都不由得感慨,真是阔气...   一路入府,他便发现,里头十分奢华,和荒凉的西北完全不同,是两个世界,其实这些放在金霄城不算什么,但王愠已经好久没进过这种府邸,一时间,像是第一次,好奇打量着周围。   等到几人走到后府,冯侍郎安排他们在一处景坛落座:   “两位先歇息一番,我去通知夫人...”   “哎,你先等等,我还不知郡守及夫人贵姓呢,可否方便告知?”   王愠拉住冯侍郎,虽然直接询问名讳,有些不妥,尤其是一州之主和名门妇道人家,但是...你都来人家府上做客了,却不知道主人姓名,岂不是更没礼貌?   冯侍郎笑了笑,也不在意,他小声道:“郡守大人姓郑名元珍,而夫人嘛,则是复姓南宫,名画晴...”   “什么!南宫!”   王愠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忍住大声喊了出来,冯侍郎听了,却是急忙拉住他,连忙做着嘘声的动作:“嘘嘘...小声点...”王愠和祝鸿雪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有些...   这时,不远处响起一个柔情妩媚的声音:“没错,小女子正是江南苏州,南宫家族之女,南宫画晴。”   王愠闻言,抬头一看,只见一位身子火辣,面色雍容华贵,姿态端庄的美妇人,迈着金寸莲步,款款走过来,她目光柔和,眼中只有王愠,看得少年呆滞... ?第七章   南宫画晴红衣锦袍,修长的玉颈下,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盈一握,一双均匀如玉般的双腿裸露着,就连秀美娇小的莲足也在无声地散发魅力,似乎有清香沁人心脾,想让人好好亵玩一番。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美艳的,但这身装扮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丹凤眼含笑含俏含惑,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水润淡薄,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芳泽,妖媚诱人之间却不失端庄,秀发金簪挽着,眉宇间风情万种。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诱人的女子,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王愠,牵动着他的神经。   王愠目光火热,看着心跳加快几分,美妇人似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比前些日子见到的模样,更美。   “夫...夫人...”   王愠颇有几分拘谨站起来,南宫画晴越发的近了,她身上的香味直扑扑袭来,胭脂味浓郁,天然的花香粉饰,很好闻,王愠只有在金霄城里,姑姑王依然身上闻到这般的香味。   到不愧是贵妇人,金镂玉脂,麝香迷人,稍稍打扮一番,就将王愠这种血气方刚的少年,迷得神魂颠倒。   祝鸿雪似是看不下去,她摘下斗笠,露出真容,一头白发晶莹如雪,眉目冷淡,神色清冷,白皙面容纯洁像是雪莲,一身白衣裙让她身形亭亭玉立,俏丽之下显出几分风韵,臀瓣浑圆,胸脯饱满,双腿丰满有力,腰肢婀娜,南宫画晴打量了几下,便已知她嫁过人,生过孩子,虽然肌肤保养的不错,不过身子却是骗不了人,这是同作为妇人之间才有的直觉,两人相同之处,便都是眉眼角透着三分落寂,这是长时间的孤寂和无人安慰才有的表现,顿时,南宫画晴莫名生起一份敌意。   “呵呵,原来这才是姐姐的真面目,只是姐姐看起来年轻,怎就成了一头白发呢...”   她捂着嘴笑道,直接绕过王愠,款款来到祝鸿雪的面前,自来熟的表现,拉进两人不少距离。   “我乃江湖人士,自幼习武练功,白发不过是功法的表现,倒是夫人,用的胭脂水粉挺好,看上去年轻好几岁,不过这声姐姐,不敢当。”   祝鸿雪不卑不吭道,她微微颔首,尽显风范。南宫画晴闻言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笑声宛如银铃,她牵起祝鸿雪一只玉手,朝着里头边走边道:“妹妹称呼姐姐是应该的,姐姐救了妹妹的命,这份恩情,如论如何都抹不掉,妹妹是打心底尊敬姐姐,没别的意思,若是嫌妹妹攀得高了,让姐姐心底不舒服,妹妹在这里赔个不是。”   说完弯着身子低头表达歉意,面对南宫画晴如此姿态,祝鸿雪不好说什么,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今日人家是主人,于是扶起她道:“好,既然如此,我就认了你这个妹妹...”   两人谈笑间,便已走出很远,徒留王愠原地不知所措,怎么就把我抛弃了呢...   不过从背后看,两位妇人身材婀娜多姿,各有千秋,祝鸿雪更为高挑,长腿十分修长,若是夹在腰上,那滋味,肯定很销魂,而南宫画晴则比较妩媚,浑圆柔软的翘臀走起路来,一扭一扭,那衣摆下的风光,别提多么诱人,真是风骚无比,王愠看得直咂舌,甚至胯下都稍稍有了些反应。   “哎,雪姨,南宫夫人,等等...”   王愠还没回过神,两人就已走远,于是他急忙跟上,郑府不愧是首府的府邸,后花园相当大,一路上各种假山,江南山水及花蕊,将园子点缀得五颜六彩,看得人乱花迷人眼。   “南宫夫人,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王少侠,你说吧。”   南宫画晴看着从身后追上来的王愠,温婉一笑,只见王愠摸了摸下巴,悠悠道:“不知夫人您和月仙子南宫沁鸟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从刚开始他就有些好奇,两人皆是出自南宫世家,王愠问完看向祝鸿雪,却发现她也是一副好奇的模样,于是便搞怪般眨眨眼,惹得她嫌弃的白了一眼。   “哈哈哈哈...”   南宫画晴闻言娇笑了起来,清脆的声音宛如百灵鸟,动人心弦,胸前一片白皙随之上下起伏,饱满而又柔软,看得王愠眼睛都直了。   “原来只是问她呀,王少侠,不瞒你说,南宫沁鸟,正是舍妹...”   王愠看了祝鸿雪一眼,两人皆是流出,果真如此的表情,这时便听她接着道:“舍妹与我不同,喜欢武功,从小就对舞刀弄枪感兴趣,性格上呢...也是和男子一般,不拘小节,你若和她探讨武功秘籍,她便能和你说上一天一夜,若是琴棋书画,就真的一窍不通了...”   南宫画晴说着说着就停下脚步,她转过身子,朝着两人笑道:“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也没嫁出去,唉...”   摇了摇头,似乎是对自己这个妹妹,颇有些头疼,女子未能早点出嫁,的确是个让人诟病的毛病,王愠只是笑笑不说话,南宫画晴接着道:“你们若是日后有机会见到舍妹,应该能够好好交流一番。”   王愠听后哈哈大笑:“哈哈哈...我倒是希望有见到她的一天,对吧,雪姨?”   祝鸿雪不说话,王愠便捏了捏她手臂的衣角:“是不是啊,雪姨...”   “是是是,愠儿你有...”   后面两个字硬生生被她憋回去,若不是看在南宫画晴的面子,她都要出手教训他了,不知为何,自从前几天被他在马背上捏了几下胸后,这小子便越来越没大没小,刚下雪山的时候规矩得像个孩子,转眼就变了样,像只小狐狸,不对,他本来就是只小狐狸,狡猾奸诈!   祝鸿雪在想,什么时候该训一训他了。   南宫画晴看见两人的小动作,脸上露出更为和善的笑容,她咯咯道:“看你们俩,不像姨侄关系,更像是姐弟...”   “本来就是!”   王愠抢先回答,堵住祝鸿雪的嘴,让她有气没处说。   “雪姨这么年轻漂亮,任谁见了,都说我俩是姐弟...”   祝鸿雪朝着王愠露出一个冷笑:“呵呵,就你会说话,我都快到知命年纪了...”   “那雪姨在我心里,也是永远年轻...”   南宫画晴看着两人打趣,心底不由得泛起一丝哀伤,眼前实在是太温情了,她都好久没体会过了,即便是回家省亲,她作为出嫁的女儿,和南宫家族,也是有些格格不入...   “唉...”   听着南宫画晴突然之间叹气,王愠瞧着她妩媚的脸上浮现落寂,于是便关切问道:“夫人,这是...”   可谁知南宫画晴很快收起脸色,平静笑道:“没什么,只是看着满园春色,突然有些伤感罢了...”   “夫人也有烦恼么...”   南宫画晴娇媚白了他一眼,纤细白嫩手指在他胸口上轻轻一点,语气娇媚嗔道:“瞧你话说的,姐姐我的烦恼可多着呢...”像是撒娇一般,让一旁的祝鸿雪瞪大眼睛。   王愠更不是什么君子,就顺着竹竿往上爬,便要去抓那只玉手,不过却被南宫画晴提前抽开,只留下一鼻子的沁香,不过他倒不恼,顺着她的意思:“那姐姐可否和弟弟讲述一二?”   南宫画晴这时却转过身子,扭着纤细腰肢和风韵翘臀,朝着前头走去,边走边娇笑道:“弟弟若是想知道姐姐的烦恼,可要更深入些哦~~”   说完还不忘留下一个让人耐以寻味的眼神,看得王愠激动起来,心中更是不由得感叹:真是骚浪...   三言两语就将两人关系拉近,而且给了种种暗示,不得不说,真是个惑人心神的妖精,拿捏王愠这种纯情少年,手到擒来。   “老不正经...”   祝鸿雪冷哼了一声,神色十分不满,王愠刚想开口解释什么,却没想到她狠狠瞪了一眼王愠:“小不正经!”   说罢径直离开,似乎是独自生起闷气,王愠看着祝鸿雪离开的修长身形,心里低估了一句:“那你倒是给我啊...”   ...   郡守府,郑元珍一天都没回,似乎并不是很重视这两位客人,但王愠也不介意,你不来正好,有你夫人服侍就行...   南宫画晴将他们安排得十分体贴,虽是住在客房,但也格外精致,晚上王愠躺在床上,左翻过来,右翻过去,无聊透顶,白天被南宫画晴撩拨得心里痒痒的,睡不着,眼睛一闭,脑海里就浮现那骚媚妇人的身影,火辣热情,风韵多姿,衣衫半解之下,是那若隐若现的...   “啊啊啊...”   王愠就要抓狂了,他笔直坐起来,低头看向早已因肿胀而鼓起来的胯下,这怎么睡得着觉?但这大晚上的,总不能偷摸跑去别人房里偷人吧,万一刚好遇见郑元珍,那不就有理说不清了么...   眼珠子转的飞快,想去城里的花楼,但看过太多美女,又瞧不上这些胭脂俗粉,思来思去,就只有住在隔壁...   “雪姨,你...自己答应过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说完,舔舔嘴唇,眼中冒出火热的精光,男人一旦精虫上脑,可就真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今夜的月色有些淡,天空挂着一轮新月,不过却丝毫不影响王愠的视力,他小心翼翼翻出窗子,左右看了一眼,没什么异常,随后翻身上屋檐,爬到檐下的小窗前,心中不由嘀咕着,这个点上,雪姨在做什么呢?   是睡了,还是在沐浴,还是在看书?   心想之下,便悄悄推开那扇小窗,借着屋里明亮的烛光,打量起来,只见祝鸿雪房内,布置和王愠那间房大差不大,只是多了铜镜和屏风,王愠在屋里没看到她的身影,只在屏风上看见诸多衣物,白色衣裙披在上头,看得王愠双眼发光,那是白日里,祝鸿雪穿的那套,上面一定还留着她的痕迹,这么一想,更激动了。   他深呼一口气,悄悄推开小窗,然后翻进去,一落地,就听见水声,看来雪姨是在沐浴,房里充斥着女子的幽香,王愠十分迷恋。   不过他也不敢多待,毕竟是偷摸着溜进来,心里还是有着做贼心虚的意味,王愠三两步就走道屏风前,打量了一下,就找到此行的目标,一件白色肚兜!   上面绣着鸳鸯的图案,王愠越看越激动,他伸手拿起来,肚兜一入手,绵软的触感带着几分温热,似乎是刚脱下来的,摸在上面,就像是摸在祝鸿雪白嫩滑腻的胸脯上,顿时就让他胯下支起一个帐篷,他来不及过多欣赏,连忙塞进自己衣领里头,刚想离开,耳边就响起一声冰冷:   “谁!”   顿时房内温度骤降,仿佛有高压的乌云,又仿佛是一座厚重的山头,压在王愠肩上,让他动弹不得,浓郁的杀气弥漫,王愠只觉得身后有一头嗜血的猛兽苏醒了,用冰冷无情的双眸盯着自己,那杀意刺得皮肤隐约作痛,甚至额头上,背心处都渗出冷汗,王愠终于知道那天那几个被祝鸿雪气势吓到跪起求饶的混混的感受了。   真是可怕啊...这就是顶尖高手的压制么...   他僵硬转过身子,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雪...雪姨,晚上好呀...”   “愠儿?你来做什么?”   王愠的面前,出现一位白发披肩,身上裹着单薄衣物的俏丽女子,她肌肤白嫩,身形高挑,垂在肩上的发丝滴答水渍,似乎在告诉别人,刚刚浴水而出。   祝鸿雪精致小巧的莲足裸露在外,晶莹如白玉般的指甲片片发着光泽,犹如璞玉,玉足白里透着嫣红,灵秀饱满,看上去就想让人抱在怀中,狠狠吃上一口,王愠不由得吞咽了一下口水。   祝鸿雪见他久久不说话,甚至用奇怪眼神盯着自己的脚时,眉头一皱,语气严厉几分:“我问你,半夜不敲门,来我房做什么!”   王愠顿时回过神来,看着祝鸿雪神色不善,心中暗道不妙,今天要是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恐怕不能竖着出这个门了,同时暗恼自己精虫上脑,祝鸿雪何等武功修为?恐怕就算是房里进了一只苍蝇,她都能察觉到...   “这个...雪姨,你听我解释...”   王愠脑中飞快想着对策,祝鸿雪也不说话,目光冰冷盯着王愠,似乎在等着他的下文,若是给不出话语,就休怪她无情了,正好借此机会,好好修理他一番,让这臭小子学会怎么尊重长辈!   气氛越来越严峻,王愠心想不能就这么将主动权交给她,不然怎么都圆不回去,这顿毒打是挨定了,自己一定要抢回来,于是脑中灵光一闪:   “雪姨,你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赌注!”   祝鸿雪一听,黛眉蹙着:“什!什么赌注!”虽然语气依旧强硬,但相比之前,少了一丝坚定,王愠一听,顿觉有戏,于是嘿嘿笑道:“就是那天我说了,如果我能完好无损救出南宫夫人,你就让我摸你胸!”   “你!”   祝鸿雪一听,耳边便浮现红晕,脸上颇有些温热,她支支吾吾道:“我...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难道雪姨你想赖账?”   “呵呵,那你要怎样?”   王愠随即搓了搓手,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当然是,现在就要兑现了咯!”说完,就缓步走向祝鸿雪,配合上他脸上的淫笑,十足一个登徒子!而祝鸿雪明显有些慌,脸上时而闪过嗔怒,时而闪过娇羞,不过更多的是慌乱,她甚至还后退几步,像是被欺辱的女子一般。   “愠儿...你...别过来...”   “那我就不好意思,要用强的了...”   王愠眼里闪烁兴奋的光芒,甚至还把舌头伸出来,幻想着一会掀开雪姨的衣袍,欣赏玩弄那迷人的娇躯时的样子,这幅姿态,把他原本的英俊丢得一干二净,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用强?”   祝鸿雪闻言一愣,随后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王愠,见这家伙精虫上脑无药可救,随即露出一抹冷笑:“呵呵,愠儿,今天我就是赖账又如何?”   王愠刚想说些什么,只见祝鸿雪将自己拳头捏紧,放在两人中间:“你搞错了吧,我的拳头,可比你的要硬!”随后一脚踹向王愠,伴随着少年的一声惨叫,王愠应声倒地,祝鸿雪赤裸着玉足踩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威胁着:“赌约?”   “没...没有的事...”   “用强?”   “错了,错了,雪姨,我再也不敢了...”   然后便只见祝鸿雪面无表情打开门,提着王愠的衣领,像是提小鸡仔一般,将他丢了出去。   “哎哟...”   王愠躺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哼,面对如此野蛮的动作,就算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于是他指着转身回屋的白发美人喊道:“祝鸿雪,总有一天,我要把你骑回来!”   “滚!”   随着这声冰冷,还有飞驰而出的椅子,以及少年的惨叫...   好不容易回屋后,王愠精疲力尽躺在床上,双目无神,随后,颤颤巍巍从自己怀里掏出那柔软的肚兜,让在鼻子上深深嗅了一口,感慨道:“为了你,我可是付出不少代价呐...”   然后就将肚兜伸到胯下,包裹一柱擎天的肉棒,上下撸动起来,边撸边怪叫道:“哦哦...好爽...嘶...雪姨...好紧...” ?第八章   竖日,王愠无精打采,面对郡守府丰盛的早餐,也有些兴致怏怏,祝鸿雪端坐一旁,不说话,两人之间氛围有些奇怪。   这时南宫画晴款款而来,今日她身着一身淡蓝色长裙,清秀可人的同时,艳丽妩媚,纤细腰肢一扭一扭,让人心中火热,头发挽着,几只翠绿宝簪点缀,三两发箍仿佛几只蝴蝶,白皙的脸蛋上依旧流露一抹浅笑,似乎是见到王愠,心情很好。   “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如此穿着自然吸引王愠的眼球,他偷偷打量那饱满的胸脯,大片大片的白皙,挤出一条深深的沟壑,今日她这身衣裳确实大胆暴露,胸前两颗乳峰一颤一颤,王愠不由得回头看了看祝鸿雪,一身劲衣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里三层外三层,脖子手腕都不露,就差穿个斗篷了。   王愠不争气般摇摇头,祝鸿雪却不明所以,一脸无辜。   “愠弟弟,昨夜睡的可好?”   面对王愠的夸赞,她自是笑意盈盈,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美呢,借着问候的机会她一屁股便坐在王愠身旁,香风循循,温软在侧,王愠心猿意马。   “唉,夜色漫长,连月亮都有星星陪伴,我怎么能睡得好呢。”   王愠感慨一句,眼角时不时撇向祝鸿雪,恰好对上她的视线,后者轻哼一声,转头就扭开。   “咯咯咯...原来愠弟弟是想有人陪着你看月亮...”   南宫画晴捂嘴掩笑,翘着一只玉腿,薄纱滑下,露出里面白皙晶莹的肌肤,小腿精致而又圆润,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再往下,便是被绣鞋包裹着的小巧玉足,这番风景,让王愠好生饱眼福,他本就喜好玉足,心中激动之下,甚至就想抓起来放嘴里细细品尝。   王愠讪讪一笑:“南宫姐姐也喜欢赏月?”   “月色星河过,深闺一段愁...”   南宫画晴没有明说,只是呢喃了一句诗词,王愠有些不明,她随后语气一转,娇笑道:“愠弟弟,吃早餐吧,也不知合不合你意...”   王愠看着满桌的精致佳肴,说实话,已经好久没吃过这般食物了,又有美人作伴,于是胃口大开,边吃边含糊道:“呜呜...好吃...”   南宫画晴于他身侧端坐着,姿态随意,脸上笑意盈盈。   “咳咳...”   王愠狼吞虎咽之下,不一会就噎着,红着脸咳嗽起来。   “愠弟弟,糕点好吃,可要慢点...”说罢用酥手轻轻抚摸拍打他的后背,王愠感受背上柔软的手掌,耳边徐徐的香风,再加之妇人柔软温热的身子靠的极近,他都有些经受不住。   “南...宫...南宫姐姐,我没事...”   偷偷瞄了一眼,妩媚妇人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却又没有停下手中动作,依然用玉手轻轻抚摸,样子十分温柔,两人这般动静吵闹,反观祝鸿雪一旁小口吃着,不动声色,娴静悠然。   “愠弟弟,这梨花酥清爽甜腻,是江南远道运来,大西北平常可吃不了这么好的东西,我来喂你...”   南宫画晴似乎是觉得王愠从未吃过这么好的食物,于是自己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梨花酥,慢慢伸向王愠嘴边,两人亲昵的动作,像极了一对真正的姐弟,南宫画晴似乎也从心底喜欢王愠,举手投足间没有丝毫避嫌的意思。   看着王愠吃下自己递过去的食物,她很开心,便又喂了一块,妇人虽已成婚,是这凉州郡守府邸的女主人,可是内心始终压制不住对这少年的喜爱,不仅仅是因为他救过自己,而是王愠十分符合她少女时,对另一半的想象,有着江湖侠客的萧逸,有一颗宽厚仁和的心,更重要的是长得玉树临风,眉宇间英姿潇洒,就好比如男人爱美女,女人自然也喜欢美男。   南宫画晴以前看不顺眼郑元珍,遇见王愠后,更看不惯他了。   “啪...”   两人亲昵的举动,让一旁的祝鸿雪看不下去,她素手拍在桌上,站起身来,淡淡道:“我吃饱了...”便转身离去,王愠想叫住她挽留,祝鸿雪却头也不回离开,只留下一道清冷背影。   南宫画晴瞧见,露出一个得逞的狡黠笑容,她身子挨得王愠更近些,在他耳边吹着香风道:“愠弟弟,我继续喂你...”   ...   “大人,那两江湖人,正在府中...”   郡守府邸外,郑元珍从马车上下来,他身穿锦袍,十分宽厚,却也包裹不住那臃肿的身材,肥头大耳的他神清气爽,昨夜在花楼里过夜,搂着最漂亮的花魁美美睡了一觉,狠狠发泄一番男子气概,今天心情很好,听到府里下人汇报后,便皱起眉头...   “还没走?”   “夫人将他们留宿了一夜...”   郑元珍听后心情更不好了,心中隐隐约约担心什么,他并不想见王愠,只觉得两个江湖人而已,太掉身份,随便给点银子打发走便好,但现在想不见都难。   更何况自己的夫人还将他们留宿,那日马车下来的场景,很多人都看见了,南宫画晴当着凉州文武百官的面,和那小白脸卿卿我我,可是狠狠在他脸上抽了一巴掌,即便他是依靠女人上位,即便他在南宫画晴面前没有尊严,但他现在好歹是一州之主,俗话说家丑不可外传,时至今日郑元珍才尝到这彻骨的憋屈。   但他可不是南宫家的上门女婿,这里是西北凉州,更不是江南苏州,于是一挥袖子,怒气冲冲踏入府内,周围侍女仆人见状,大老远就离得远远的,不敢触这个霉头。   后院,有侍女在南宫画晴耳边低语什么,妩媚妇人听后露出深思的表情,王愠见状便问道:“怎么了,南宫姐姐?”   南宫画晴闻言重新换上娇笑:“没什么,愠弟弟,来尝尝这个...”   等到郑元珍赶到之时,被眼前一幕气的火冒三丈,自己八抬大轿迎娶的貌美娘子,三岁女儿的娘亲,正穿着火热暴露,和一位白皙少年紧贴着身子,不仅如此,她还流露出从未对自己这个丈夫表现出的柔情,服侍着少年,甚至亲手喂他。   “小白脸,哼!”   郑元珍不敢骂南宫画晴,嘴碎了一句王愠,甩手就气势汹汹朝他们过去。   “夫人好兴致呐...”   郑元珍来到两人面前,皮笑肉不笑,王愠颇有些尴尬,其实他老远就看见这个胖子了,想要抽身,却被南宫画晴用手拉住,死死按在原地,等到郑元珍临近,她才将自己玉手抽出来,这一幕更是看得郑元珍眼皮子一跳。   “有话说话,语气这么怪,指什么呢...”   南宫画晴默默用手帕擦拭着鲜红嘴唇,看都不看一眼郑元珍,这态度让他更加气氛了,于是便道:“夫人觉得我说什么?”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怎地知道?”   “好,好,夫人真是装得一手好糊涂...”   郑元珍快要被气笑了,南宫画晴油盐不进,似乎连一个解释都没有,当着他这个夫君的面,公然养小白脸,他已经能想象到,府里下人们在背后会怎么议论他,不出多久,便会传得郡守城大街小巷都是,成为人们饭后谈论的热点,平常老百姓最稀罕什么?不就是他们这些当官的琐事?   “郑元珍,一大早上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更想问你,他是怎么回事?”   南宫画晴一拍桌子,气势汹汹站起来,连带着胸前的一对乳肉荡得波涛汹涌,她等着面前的胖子,呵斥道:“我留救命恩人在府里住一晚,不行吗?你知不知道,没有他,我早就死在狼口!媛媛那么小,也会丧生在狼口!这些你都知道?你问过?你关心过我们母女?”   郑元珍对一连串的反问怼的说不话来,只是脸色被气的一阵红一阵白。   南宫画晴见他这副窝囊样子,又是冷笑道:“你倒好,当了个天大的官,忙的很呢,日理万机,夜不归宿?”   “南宫画晴!你...你...你...男人的事,你一个妇道人家,该过问吗?”   “我是不该问,那我便不说,我只问一件事...”她说完,目光灼灼看着郑元珍,一字一句道:“我从江南回来,路过天狼山,为什么不派兵接应!”   “你书信早已许诺,可是一路上为什么一个人,一匹马都看不见!”   她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叠文纸,拍在桌上,郑元珍见状,心中一惊,这件事,他还真不好解释,要怪就只能怪听信了花楼里那位花魁的谗言,让南宫画晴自然暴毙在天狼山,这样一来,他和南宫家族也有个解释,自己也能续娶几位美娇娘,过上真正的天伦之乐,可事情败就败在...出现了王愠这个变数,要知道他为了万无一失,还暗地里派去不少死侍,可全部...有去无回,他也纳闷,实在想不通,那些死侍里,不乏江湖高手,更有出身蓬莱剑宫的剑客,据说离宗师境界之差一步,天门巅峰,可却了无音信...   至今那些人是死是活,他都不知道...   郑元珍明白了,原来南宫画晴就是为了这一刻,等着发难呢...   一时间,额头冒出冷汗,眼神有些慌乱,王愠在一旁瞥见,会心一笑,路上他们的确遇到了刺客,不过全都被祝鸿雪解决了,一开始南宫画晴还不相信是郑元珍要杀她,直到亲耳听见,她才心如死灰,郑元珍不顾及他们夫妻之情倒能理解,可是媛媛这么小,他怎能狠下心来...   南宫画晴何等聪明,从他的反应当中便读出事情真相,心底最后一点顾及之情彻底消失,这时,郑元珍身旁侍从道:“夫人,这你可真误会大人了,那天大人指派督军千户秦将军派兵迎接,可是城外突然出现了一伙贼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挑衅官府威严,于是大人就着手处理这件事去了,一时间便忘记...”   “是么...”   南宫画晴现在已经对他们所说真假不在意了,语气十分冷淡,郑元珍听后,眼睛一亮,像是抓到什么救命稻草,慌忙解释道:“对对对...夫人,真不是我故意不派兵,只是事情太紧急,后来忘记了,夫人你也知道,西北一直闹反贼,前些日子朝廷派星神宫的大人才解决此事,但难免有漏网之鱼...”   郑元珍说的很真切,听得王愠笑出了声。   “小子,你笑什么?”   郑元珍还没说话,他身旁的侍卫就忍不住,先发制人,王愠听了大半天的戏,这时便不慌不忙站起来:“大人,您也误会夫人了,我家世惨淡,年纪轻轻便在江湖当中漂泊,夫人听闻我的经历后,仁厚仁爱之心满溢,心疼之余,便要认我为干弟弟,我承蒙如此厚爱,受宠若惊,更推脱不得,不然拂了夫人一片好心,对吧,姐姐...”   南宫画晴听见王愠一本正经话说八道,便点头应予,脸上浮现笑容,她呵呵道:“愠弟弟要说回来,祖籍在江南扬州,和我们南宫家族也算是世交,只是近些年来,家道落魄,我唤他一声弟弟,于情于理,也没什么不妥...”   “是这样啊,那...这位...公子倒真是和夫人有缘...”   郑元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猪头憋得通红,但他心中的苦闷可是没处撒,憋屈的很,他又不能去真的证实王愠话语真假,因为他说的也是假话,大家伙互相瞎扯,谁也不能说谁...   只是王愠和南宫画晴似是心有灵犀一般,两人脸上都挂着和煦的笑容,这一幕看得郑元珍心底更是难受,但他也知道,现在再闹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只好道:“既然二位是老乡,又是远方亲戚,现如今认为干姐弟,夫人就替我好生招待这位公子,我还有些事,便不做陪了...”   “好,你去忙吧,我一定...“好好招待”...”   南宫画晴最后几个字特别咬重些,似乎别有用意,郑元珍听得脸都绿了,于是匆匆离去。留下王愠和南宫画晴在原地,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皆是憋不住的笑容。   ...   走了很远的郑元珍,心中怒火彻底爆发,他来到书房前,对着外头露天的花蕊撒着气,大片大片花朵枝丫变成碎片,不过这样还不够他发泄,郑元珍只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南宫画晴,你等着!”   他转头朝着侍从道:“加大药剂,我就不信,还日不了你!”   “是...不过,大人,属下有一计...”   “哦?你说来听听...”   于是侍从就趴在郑元珍耳边悄咪咪说着什么,只不过,某处隐秘,藏着一位白发女子,正是祝鸿雪,她本来百般无聊在府里闲逛着,看见郑元珍一路怒气冲冲后,心中便想一探究竟,只是没想到,这下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身形犹如鬼魅,一眨眼就消失在此处。 ?第九章   傍晚,郑元珍在府内设宴,邀请一众官员及客卿,为夫人接风洗尘,同样也邀了王愠,当然是南宫画晴亲自开口。   祝鸿雪白日早早便说要出府,王愠也不知她的行踪,直到临近宴辰之时,她才出现在王愠面前,一身打扮,却是让人多看几眼,她身穿青色长衫,一头白发被巾冒遮掩,手里拿着纸扇,若是不开口,忽视胸前的高耸,外人恐只会将她当成一位皮肤白皙,身子瘦弱的儒生。   “雪姨,你...”   “愠儿,先别说话,我与你说个事...”   祝鸿雪堵住王愠,将他拉到一旁,片刻,王愠露出一抹冷笑:“呵呵,这猪头,我说怎么这么好心,原来是鸿门宴...”   祝鸿雪看了他一眼,露出淡笑道:“愠儿,那你去还是不去?”   “嘿嘿...去,怎么不去...”   王愠摸摸下巴,露出深沉的笑容,再看向这偌大的府邸时,心中丝毫不慌。   郡守府今晚格外热闹,许多达官贵人接踵而至,外头一辆一辆马车停靠,很快便已人山人海,不过好在府邸够大,能够容纳如此之多的宾客和侍卫。   偌大的殿里歌乐升平,王愠和祝鸿雪进来的时候,一支舞曲刚好停歇,只见殿内早已摆好礼桌,落坐着不少人。   最上首的长桌是空的,看样子是郑元珍的座位,王愠扫了一眼殿内众人,仔细观察一番,发现众人分为两派。   左边坐着的宾客衣袍文雅,都是些文官文人,右侧的宾客衣着则紧身束腰,更有少数江湖打扮的人士,其中最显眼是坐在上首下位那人,面色阴沉沉稳,不思一苟,身前摆放着一把剑。   王愠多看了几眼,祝鸿雪却是对场内众人毫无兴趣,反而饶有意思看着殿外。   “王公子,你来了,快入座......”   冯侍郎从右侧一桌起身,他笑眯眯和王愠打着招呼,十分热情,面对他,王愠也有些亲切,抓着他的手道:“不必了,我看冯大哥这桌没人,不如我就和冯大哥一起吧。”   “这......”冯侍郎面色露出几分难意,其实夫人早就打过招呼,让他好好接待王愠,便心想给他和祝鸿雪单独安排一个桌子,以显示夫人对他的看重,不过郡守大人却没有这么想,所来宾客并没有给王愠单独备上一个桌子,这让他心底颇有些不瞒。   “冯大哥,每桌至少坐三人,我看你这边,应该是没人,你若不介意,就一同吧。”   王愠早已看出来,这里头三三两两一桌人,谈笑风生,只有冯侍郎这边孤身一人,看样子他在军中混得不咋样。   “也好,二位是夫人贵客,我只是怕到时候夫人责怪我不周道。”   王愠摆摆手不在意道:“我自会和南宫姐姐说明。”   说罢就拉着祝鸿雪坐在冯侍郎身边,入座后,冯侍郎为他上了一杯茶,王愠不禁问道:“冯大哥,今日来了这么多人,你不妨给我介绍介绍。”   冯侍郎点点头:“好,不过我上任不久,对他们不熟知,希望王公子谅解。”   然后就给王愠为在场主要人员介绍了一下,当说到那桌上摆着一把剑的黑衣人时,王愠才知道,他居然是蓬莱剑宫出身。   “此人名叫田鹤岩,曾是蓬莱剑宫长老之一,江湖人称黄磐剑,是蓬莱三十六式的创始人之一,武功极高,只是后与飞花欲神教独眼龙黄志远交战中受伤,自此便一直待在凉州郡守大人身边了。”   “他算是郡守众多门客当中,最出名一人了。”   王愠听后点点头,怪不得觉得他不一般,身形挺拔,气息沉稳,不动如山。   王愠转头看向祝鸿雪,低声询问:“雪姨,你认识他吗?”   祝鸿雪点点头,解释道:“黄磐剑乃是剑道宗师,以前较为活跃,踏入过十大高手之列,如果没受伤,恐怕有机会步入剑仙之列......”   王愠听后不由得对他多看几眼,似乎祝鸿雪对他的评价颇高......   “对了,你所学的剑法,出自蓬莱三十六式......”   祝鸿雪最后补充了一句。   “我剑法不是传承南剑独孤雁么......”   祝鸿雪喝了口茶,淡淡道:“呵呵,徐青玄,一个卑劣小人罢了。”话语中有着讽刺的意味。   ...   后院一华贵厢房内,南宫画晴照着铜镜梳理秀发,身后侍女为她梳理一个端庄雍容的发饰,桌上木盒摆放着诸多流光闪烁的发簪耳饰,她挑选了几样佩戴。   不多时门外有侍女端着泥罐进来:“夫人,该喝药了...”   她顿时皱了皱眉,有些生硬道:“你放着吧...”   “夫人,老爷特意嘱咐,要趁热喝药效才好...”   “我知道了...”   房内一时,药香满溢,这药是郑元珍为她求的补药,药材取自天山雪顶,十分罕见,是滋润养神好东西,据说还有着驻颜的效果,一开始南宫画晴并不太愿食用,出自对郑元珍的厌恶,他们也早已分房睡,起居膳食也都是分开的,只是听说有养颜的效果,她才试了一下,喝了几天后,肌肤光滑水嫩不少,似有效果...   不过这药虽然好,但不知为何,每次喝完,夜里总会做那令人羞涩的梦,弄得早上起来时,还要更换亵裤,着实有些...南宫画晴对此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全当药效强劲...   画好装饰后,她端起泥罐,放在嘴边准备一饮而尽之时,郑媛媛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娘,我也想喝...”   原来是这药飘香扑鼻,引得郑媛媛以为是什么好吃的,南宫画晴笑眯眯摸着她的脑袋道:“媛媛乖,一会娘带你出去吃好吃的...”随后在郑媛媛鼓着嘴角的目光下,南宫画晴将这药喝光,小孩子,尤其是年纪如此小的情况下,不能乱喝药品。   当这药入了肚子后,美妇人娇媚的脸上,便迅速生起一抹红晕,然后就感觉身子有些发热,气血上涌,她蹙起黛眉,心底格外奇怪,怎么今日药效这么快就见效,她不由得夹紧了些双腿,尤其是腿心根部,隐约有些酥痒...   “夫人,夫人,宴席要开始了...”   门外传来侍女的催促,南宫画晴捏着衣袖,片刻才道:“好,我这就出来...”   ...   夜色渐浓,烛光摇曳,郡守府里歌舞升平,与城里三三两两的孤灯相比,像是皓月,不少夜宿街边的乞丐,在梦中呓语,似乎耳边听到了歌声,眼前出现佳肴。   王愠等人坐落大殿里不起眼的地方,相比较众人们相谈甚欢,他们倒格格不入,不过闲人自有闲人福,除了祝鸿雪不爱说话,他和冯侍郎倒是聊的很开心。   两人喝着茶水,说着肺腑之言。   “不瞒王少侠,其实冯某人当初年少的时候,也想过学武,行走江湖,只是后来拜师蓬莱剑宫的时候,身上几两银子拿不出来,囊中羞涩,便断了江湖梦,唉...”   王愠听后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只听闻蓬莱剑宫是江湖剑道圣地,没想到拜师学武,还要讲元分呐...”说完拍了拍冯侍郎的肩膀,以示安慰...   冯侍郎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是啊是啊,就因为没钱便拒之门外,那会损失多少穷苦天才呢,当年要是收了我,说不定现在江湖里又多一位剑仙呢...”   王愠脸上温和的笑容更浓了,他转头看了一眼祝鸿雪,对方露出无辜的表情,这下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哎,王少侠,你不会以为我在说笑吧,其实我根骨不差...”   冯侍郎说罢指了指自己接着道:“我靠自学成才,都能拳打十匹狼,要真有名师教导,啧啧...”他说着说着,摇摇头,然后又喝了一杯茶。   “那...怎么样的高手才算是名师?”   “他算不算?”   王愠说着偷偷指了指田鹤岩,冯侍郎见状便道:“他?算个屁,连江湖十大高手都没进去...”   两人说话的间隙,田鹤岩似乎朝着这里无意间看了一眼。   “哈哈,冯大哥你说话挺有趣...”   冯侍郎闻言理所当然道:“事实便是如此,想当年,我还在南宫家的时候,二小姐时常夸我悟性高呢...”冯侍郎说着挺自豪,脸上流露几分回忆的神情。   “二小姐?南宫沁鸟?”   “嗯,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月落倾城的南宫沁鸟,我家二小姐武功可是极高,甚至当年武林大比的时候,连败九十人,这才位列江湖十大高手,他不过也是我们二小姐的手下败将...”   王愠默默听着,武林大比是蓬莱剑宫主持的,正道所有高手都可以参加,二十年一办,也是江湖上名剑归宿的最公正处,算算时间,距离下一次,似乎不远了...   “王公子,你也是习武之人,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为你引荐我们二小姐,若是能得到她的指点,日后剑法一定能更上层楼...”   “好好,那便一言为定...”   王愠笑着点头应予,只是冯侍郎不知,曾经江湖闻风丧胆的雪魔,风花雪月之一的雪无双,正坐在他身侧喝茶呢,雪魔现如今对外是宣布身亡了,若是让他知道还活着,恐怕他都连坐都坐不住吧。   这时,大殿逐渐安静下来,王愠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便瞧见郑元珍和南宫画晴,一前一后缓缓出现,郑元珍肥胖的样子自然被王愠无视了,他目光始终盯在那妖娆的红衣身上。   南宫画晴一袭华贵红衣,特意打扮过后的她,十分耀眼,她一出场,便吸引全场的目光,顿时就把舞女的光芒全部盖过去,她盈盈如水的目光在众人当中扫视一圈,当看见王愠后,朝着他温和一笑,目光透着几分妩媚,看得王愠有些激动。   不过当他看见王愠坐在角落的时候,眉头忍不住微微蹙起,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便随着郑元珍上了首座。   “今夜承蒙各位,为夫人平安归来接风洗尘,本官再次,先干为敬!”   郑元珍和在场众人熟络寒暄着,南宫画晴则是在一旁含笑附和,两人的样子,像极了一对恩爱夫妻,让人看不出任何隔阂。   “不过,今天在此,我还要感谢另一个人,那便是这位,王少侠...”   郑元珍说着说着,就为介绍起来王愠,他笑眯眯道:“如果没有王少侠,夫人也不会平安回来,王少侠,郑某小小心意,希望不要推辞...”   说罢,将手中清酒一饮而尽,王愠见状,便也将手中美酒喝完,郑元珍喝完便坐了下来,然后侍女们齐齐端上佳肴,他挥手示意,让众人自行享受,很快,大殿内一片祥和。   吃着吃着,郑元珍朝着手下使了个颜色,很快,便有许多人,一个接着一个,起身向王愠敬酒,他们似乎是商量好的,根本不给王愠停歇的机会。   南宫画晴远远看见,撇了一眼郑元珍,见他笑眯眯,心中冷笑一声,便也起身,端着手中杯酒向王愠走去。   主母来了,其他人自然不敢放肆,于是便纷纷给南宫画晴让出位置,很快,她走到王愠桌前,看着不胜酒力的少年,小声问道:“愠弟弟,你还好吧,少喝点...”   王愠迷迷糊糊道:“没...关系...我...没醉...”   南宫画晴看他这副样子,心中微微有些心疼,转头狠狠瞪了一眼郑元珍,朝着祝鸿雪道:“祝姐姐,你看他这样子,已经喝不了,要不你先带他下去歇息?”   祝鸿雪低头沉思片刻,随后她点点头:“也好,那我们就失陪了...”   南宫画晴点点头,便目送着祝鸿雪扶着王愠,摇摇晃晃走了出去,她依旧有些放心不下,于是便对冯侍郎道:“你也出去看看,出什么事,跟我汇报...”   “是,夫人!”   一路出了大殿,祝鸿雪扶着不省人事的王愠,走在寂静的黑夜里,而庭院中,毫无人影,甚至连烛火都没有,只有无尽的黑暗,祝鸿雪面色不惊走着,就连耳边响起屋檐的脚步声,都不在意... ?第十章   殿内宴会依然,烛火灯明,郑元珍在一杯杯美酒当中,都有些微微醉熏,他满面笑容看着在场众人,随后侧目,南宫画晴光彩动人,妩媚妖娆的身子坐在身侧,白皙的脸蛋上也是染上一片红润,那娇艳欲滴的唇瓣看上去就很可口,顺着目光往下,脖颈十分白腻,尤其是高耸的胸脯,挺翘而又饱满,近看特别诱人,看得郑元珍直咽口水。   明明是自己娘子,可他却只能暗暗偷看,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从腹部一直传到脑子里,郑元珍真想将这个看不起自己的女人,压在身下狠狠打她的大屁股,然后用肉棒贯穿,肏得她求饶。   越想越气,于是借着酒胆,肥胖大手直接伸向南宫画晴,似乎要将她搂在怀中。   可南宫画晴却率先一步躲开了,她早就注意到郑元珍用令人厌恶的眼神盯着自己,心有防备,于是在他突然袭击里避开身子,和他拉出一道距离。   “你...为何要躲我!”   郑元珍兴许是和多了酒,有些上头,怒目而视,南宫画晴虽然也喝了不少酒,但脑子还是保持清醒,也不好直接拂他的面子,于是轻笑道:“你喝多了,早点休息吧...”   “你!我...我没喝多!你是我夫人,我今天,就要亲你一口!”   说完郑元珍猛然起身,肥胖的身躯像是一座大山般,朝着南宫画晴扑过去,这下便让这位娇媚妇人有些惊吓,朝着身后躲去,一不小心跌倒在地,主座上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全场,骤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向两人。   郑元珍感受不同的目光,有看戏的,有暗带嘲笑的,还有可怜的,纷乱杂章的目光交汇,让他酒醒了几分,猛然一看,只见南宫画晴跌倒在地上,咬着嘴唇,一双妩媚桃花眼娇滴滴看着他,楚楚可怜。   他连忙解释:“夫人...我...我不是有意的...”说罢就想去扶他,不过却被南宫画晴愤怒躲开了,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旁边狗腿子赶忙道:“哎...夫人别见怪,大人喝多了,一时上头,绝不是有意的...”说完朝着周围侍女使了眼色,侍女们赶紧将南宫画晴扶起来,并帮她整理衣物。   “对对对...是我喝多了...”   郑元珍献媚笑道,看他折腰赔罪的样子,南宫画晴也不好直接拂他面子,于是收起冷脸,急忙挤出一个笑容,捂着嘴笑道:“夫君真是的,喝醉了非要和妾身玩游戏,妾身还真以为夫君要打人,重振夫纲呢,咯咯...”   说完还用粉拳在他身上敲打了一下,顿时便让郑元珍的猪头浮现受用的表情,如此娇媚女子的娇嗔,哪个男人顶得住,甚至下身都隐隐有些抬头的趋势...   “嘿嘿...夫人,怎么会呢,我疼爱你还来不及呢...”   “大家别光看着,喝酒,继续喝酒啊...”   就在众人要继续的时候,门外却匆匆跑来一人,他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大人...”   “什么事?”   定睛一看,原来是冯侍郎,只见他神色慌张,身上有几分杂乱道:“大人,不好了,府里来了刺客...”   “刺客?在何处,可有人受伤?”   南宫画晴率先发问,娇媚的脸蛋上浮现几分焦急,因为她清楚记得,冯侍郎是和王愠他们一同离开的,这一表现让郑元珍有些不满,他沉声问道:“你慢慢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人,刚刚我护送王公子回去休息,没想到走到一半,突然遭到几名刺客的袭击,属下一时慌乱,就...就...”   “就什么,你说,没事!”   冯侍郎脸色变了变,犹豫之下便道:“就慌不择路,等我再看的时候,刺客已经被王公子他们杀了两人,剩下的都走了...”   “那王...王公子有没有受伤?”   南宫画晴听后明显惊慌了一下,便赶忙问道。   “没...没什么大碍,只是手臂...流了不少血...”   “这还叫没事?快带我去看看!”   南宫画晴闻言立马起身,不顾大殿内其他人的反应,脚步轻快,三两步就出去了。   “哎,夫人,夫人!”   郑元珍在后头喊道,可是南宫画晴根本不听,他暗自碎了一口,转头看向田鹤岩,之间后者也是不得其解,喃喃自语道:“我明明挑的都是武功高强的好手,怎么会失手?”   “那不成,那少年是高手?”   他自己在脑海中想着,回想看到王愠时的细节,可越想越不对劲,王愠他暗自试探了一番,气息不强,顶多剑指境界,即便入了天门,可派去的刺客有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宗师一品的高手,对付他们,怎么都绰绰有余...   “等等,不对,是他!”   田鹤岩突然想到,他一直忽视了一个人,那个一直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甚至不起眼的柔弱书生,他看人很准,能记住关键人物,可是那人居然能让他完全无视,甚至一点印象都没有,他连忙站起来,贴身在郑元珍耳边小声道:“有高手...”   郑元珍听后紧皱眉头:“走,我们去看看...”   等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地上躺着两具蒙面黑衣人,而眼前却有让他更为恼火的一幕,南宫画晴神色焦急,抓着王愠的手臂,仔细检查起他的伤势,地上的确有一滩血迹,但王愠手上的伤口已经经过简单包扎,不再流血。   郑元珍气愤的是,南宫画晴对待王愠的态度,温柔可人,玉手紧紧抓着他,生怕王愠有什么不妥,而自己作为她的正牌夫君,连碰她一下都不许,落差实在是大。   “夫人,我看王公子身上并无大碍,就不必这般担忧吧...”   “呵呵,郑元珍,伤得不是你,你怎地知道?难不成,你没看见这地上的血迹?”   南宫画晴本就对郑元珍心存怨气,此番说话,自然不会客气。   “我...”   郑元珍被气得有些说不出话,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美貌妩媚的夫人,秀手抚摸上另一个男人的胸膛,于是他赶紧给田鹤岩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想想办法。   田鹤岩这时冷笑一声,上前道:“夫人请放心,在下走南闯北多年,真伤还是假伤,我一看便知,我看这位公子面色精神,嘴唇红润,不像是受伤的样子,莫非是苦肉计,故意骗夫人善心?”   身旁狗腿子连忙附和道:“对对对...这小子鬼灵鬼灵,一看就是装的,夫人别上当...”   南宫画晴黛眉顿时蹙起,神色不满,王愠见状,便叹一口气:“唉,南宫姐姐,这位...仁兄说得有理,弟弟没什么事,劳废姐姐分心了,只是看见姐姐这般焦急的样子,弟弟实在是不忍,还请姐姐多多关心自己的身体,就不必为这点小事费神了...”   南宫画晴娇媚的脸上立马换上一抹疼惜的柔情,她拉着王愠的手道:“怎么会呢,愠弟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在自家府里发生这种事,是我这个做主人的招待不周,快让我在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这一幕看得郑元珍几人十分不舒服,田鹤岩立马冷哼道:“呵呵,真伤假伤,让我一验便知!”说罢一只大手苍劲有力,就要朝着王愠捏去,看样去十分用力,似乎真要把他捏出个什么三长两短。   就在他出手之际,一旁静立的祝鸿雪伸出两根手指,轻轻钳住田鹤岩的手腕,那样子,轻松随意,宛如夹住一片树叶,田鹤岩顿时脸色聚变,手腕使了使劲,发现抽不回来,祝鸿雪两根手指,比铁还要坚硬!   “你...你是谁!”   祝鸿雪随意笑笑:“一位读过两年的书的小生罢了...”声音清脆清冷,惹得众人纷纷看去,原来这位脸色白皙,身子有些柔弱的小白脸是个女的...   见田鹤岩满头大汗,一副抽不出来的样子,祝鸿雪风轻云淡的放开,这一下,便让他后退好几步,松开后,田鹤岩连忙检查生生硬疼的手腕,发现上面两道乌青痕迹,赫然醒目,抬头再看向祝鸿雪的时候,眼里满是惊骇。   若说这江湖上有谁能够做到如此轻而易举的制服他,除了徐青玄,他想不出第二个人,宗师境界分为三六九等,细分可以从一品直至九品,一品宗师乃是入门,九品则是顶峰,只有达到九品宗师境界,才有资格号称剑仙,这女子能够轻易制服他五品宗师境界,说明她的实力最少七品宗师起步,甚至更高,可是江湖上,根本没听说过,有这么强大的女子。   女子高手本就稀少,除去明凰剑仙梦蝉妃,十大高手里面也只有凌清雪和南宫沁鸟位列,可是近百年来,江湖出来的女子高手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开国之初,大献第一位九品宗师为琉璃剑仙,往后就是明凰剑仙梦蝉妃、风花雪月四位,即便加上凌清雪,也不过区区七位...等等,风花雪月?   田鹤岩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风花雪月算是十几年前的人物,和他是一辈,只是出现的时间短,在江湖当中名气不高,但了解真相的人都知道,这四位女子,除去南宫沁鸟当年年轻,武功不高之外,剩下三位,可都是八品九品的高手,实打实的女剑仙!   她是谁?田鹤岩中十分疑惑,他可不信是近些年出的高手,至少这女子年纪看上去不小,雪无双入魔后,前些日子被铲除,她是风不语?还是花解仇?   看着祝鸿雪风轻云淡,清冷静立的样子,田鹤岩眉头更深,瞧瞧退至郑元珍身后,细声说着什么话。   “郑元珍!”   南宫画晴见后却不满意了,田鹤岩她认识,是郑元珍身旁的江湖人,据说武功高强,他刚才那气势汹汹的样子,着实也把她吓着了,连忙将王愠护在身后。   “夫人,我...”   郑元珍脸色难看至极,得到田鹤岩的示意后,心想今天这小子是动不了。   “南宫姐姐,算了吧,弟弟不想你因为一件无关重要的小事便和郑大人不合...”   “没关系,愠弟弟,今天有我在,我护着你...”   王愠躲在南宫画晴身后,用充满玩味的眼神看着郑元珍,悠悠道:“南宫姐姐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别为了弟弟动气,不值得...”   “愠弟弟...”   南宫画晴听后,只觉得王愠即便受伤,还为她着想,心中特别感动,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都快溢出水了,可这话听在郑元珍耳里,格外刺耳,好你个王愠,装无辜是吧,挑拨我们夫妻关系是吧,我...   夫人呐,这小子故意呢,难道你看出来吗?被他表面那层皮迷成这样?夫人平时你防我防得猴精呢,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是狐狸精?   郑元珍刚想发怒,却被南宫画晴眼神制止,她转身道:“愠弟弟,我带你回房,再仔细好好给你检查检查...”   “不...不用了...”   王愠本只是想气气郑元珍,故意恶心他,可是现在好像南宫画晴当真,居然要拉着他回房?   乖乖,已婚夫人当着自己丈夫的面,在夜里公然带别的男人回房,这...不好吧...万一发生点什么...不对,就算是什么都没发生,都洗不清了...   他连忙看向祝鸿雪,却发现雪姨也是皱着眉头,用一脸幽怨的表情看着他,那模样,像极了吃醋的小媳妇...   “我...”   “走,愠弟弟,我亲自为你上药!”   “哎,你...”   “走!!”   随着南宫画晴一声霸气的娇吼,王愠被逼无奈,两人不断拉扯着,朝着后花园走去...   郑元珍看得咬牙切齿,大手一挥,转身就离开了,也不知是不是去花楼泻火...众人皆走光,只有田鹤岩留在原地,和祝鸿雪待在一块,他目光忌惮看着那清冷背影,刚想开口询问,却发现祝鸿雪气冲冲转过身子,艳丽决绝的容颜上挂着冷若冰霜的表情,看见田鹤岩还在,便接连发出冷笑:“呵呵呵呵...”   紧接着,黑暗中便传来他的惨叫... ?第十一章   王愠被身躯火热,娇媚柔软的妇人,一路搀扶着,尤其是南宫画晴胸前柔软的酥胸,压在王愠手臂上,若有若无的摩擦,感受那温热,让他心猿意马,虽没有真醉,不过几杯酒水下肚,饶是然他神志都有些迷糊,走着走着,胯下肉棒也便有了反应,龟头在衣裤上摩擦,使得格外敏感,王愠不由得挽着腰走路,姿态很是滑稽。   南宫画晴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酒红美人醉,今夜的她,格外诱人。   “南宫姐姐,要不我还是...”   久久的沉默被王愠打破,他觉得还是说些什么,要不然自己就要露出丑态了,可接下来,南宫画晴用一个动作,堵住了王愠的嘴...   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顺着王愠的腹部缓缓向下,随后...一把抓住那早已鼓起的山丘。   “哦...”   这下让他立马叫出了声,然后用震惊的眼神看向南宫画晴,却发现妇人脸色布满红润,眼神看向别处,一副娇艳欲滴的模样,令人激动不已。   王愠思索再三,便也不言语,胯下被小手抚摸得无比舒爽,于是他将脑袋转向别处,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偷偷享受着南宫画晴的挑逗,妇人手法很巧妙,手掌朝下,整根握住肉棒,隔着裤子一紧一松捏起来,很快就将这根阳具摸得粗硬起来,瞬间南宫画晴小手便握不住了。   “好...好大...”   南宫画晴心中惊诧,她经历过的男人较少,除去郑元珍那根豆芽菜,她就只在淫秽书籍中见过这般粗大之物,心下之余,不自觉咽了下口水,心里更是喜欢的紧了。   多年久旷,她也渴望得到滋润,更不提还处于如狼似虎的年纪,其实前两日她有意无意的勾引王愠,早已看出他对自己的迷恋,今夜喝了几杯酒,胆子大了起来,素手握着肉棒便也上下轻轻撸动起来。   “嘶...呼...”   王愠被刺激的气息颇有几分粗重,只能怪南宫画晴太诱人,隔着裤子揉捏,上下起伏,手掌紧紧裹着肉茎,时不时摩擦龟头,别有一番感受。   两人有着默契一般,谁也不出声,王愠肉棒被南宫画晴捏着,牵着朝前走,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但是胯下的舒爽让他只想这样,就像是牵着一根绳子的黑牛,南宫画晴指哪儿,王愠就得跟着哪儿。   偌大的郡守府里,罕见行人,似乎都被刚才的刺客风波吸引,但南宫画晴还是觉得异常刺激,毕竟是在外头,她身为主母,有夫之妇,放下身段去勾引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岁的少年,还伸手捏着男人的肉棒,走的小心翼翼,生怕下一刻别人看见,正是这种偷偷摸摸的刺激,令她心跳异常加快。   不过再长的路,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很快两人就到了南宫画晴的闺房,妇人于是松开王愠的肉棒,转身眼神暧昧道:“你随我进去,我找找金疮药...”   说完给了王愠一个妩媚的眼神,甚至还舔了舔嘴唇,便扭着丰硕肥臀推门而入。   “靠...好风骚...”   王愠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他循着徐徐香风,一个快步就挤了进去,南宫画晴的闺房古色古香,摆放着不少精致小物件,红漆木桌椅上也纹着不少花纹,很有江南古韵的风格,整间房内都弥漫着女子的幽香,王愠对此自然不陌生,那正是南宫画晴身上的味道。   看着丰腴妇女留给自己一个诱人的背影,王愠情欲大涨,胯下似有冲破的意思,涨的难受,于是三两步走到南宫画晴背后,伸手就揽住她,揽住那柔软纤细的腰肢。   软香怀玉,王愠紧紧抱住她,将脸埋在她背后,轻轻摩擦着。   “愠弟弟...你...这是做什么?”   南宫画晴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表情,似乎是被王愠的偷袭吓了一跳。   “姐姐觉得呢?”   王愠抱着她的身子不撒手,一双手不老实,在她腹部抚摸着,逐渐有着向上游走的意思。   “你...快放开我,我们...不能这样...”   她说话的声音娇媚怜人,若不是王愠了解她,还真要被骗过去,见她演戏,王愠也不点破,就看看这骚浪妇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姐姐...对...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王愠急忙放开她,向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真心诚恳的表情,只是胯下隆起的肉棒,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南宫画晴也不去看王愠下体的丑态,笑意盈盈牵着王愠的手,让他坐在凳子上,娇声道:   “愠弟弟,可不要着急,先让姐姐为你上药...”   说完用素手在他胸膛轻轻点着,呵气如香,等到王愠要去摸她手的时候,南宫画晴急忙抽回去,不给他机会,几番挑逗下来,令王愠欲火膨胀。   南宫画晴却也不急,扭着柳腰翻箱倒柜,摸索了一阵子后,才转过身子,手里握着一个药瓶,高兴道:“找到了!”   “这是家妹当年给的,我一直没机会用,今天正好派上用处...”   南宫画晴走到王愠面前,让他将受伤的手臂放在桌子上,仔细看了一眼后道:“愠弟弟,你...先把衣服脱了...”说完也不觉得哪里不妥,自顾自笑起来,王愠闻言抬头看向南宫画晴,她没有丝毫羞涩,一时间倒是自己有些不适应,半将半就,便将上身脱了个精光。   “咦...愠弟弟,没想到你看起来不怎么魁梧,这身上倒是挺有...”   南宫画晴看着王愠精壮的上身,尤其是胸前和腹部,都可以用优美形容了,她的眼里顿时闪着光芒。   王愠被美妇人如狼似虎的眼神看得不自在,摸了摸脑袋,好像哪里不对?   “咯咯..愠弟弟,我这就来帮你上药...”   说完她打开药盒,纤纤玉手摸上药膏,在王愠受伤的手臂上均匀涂抹,这伤痕并不深,药膏涂在伤口上有股冰凉的感觉,令王愠感受破好。   不过南宫画晴可不会这么老实,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紧盯着王愠的上半身,火热无比。   “好些了么...”   “嗯,很舒服...”   上完药后,她给王愠简单包扎了一下,转身就想走,可是王愠欲火旺盛,哪里忍得住,面对如此诱人的妇人,他一把揽住南宫画晴的腰肢,将她抱住,坐在自己腿上。   “啊...”   南宫画晴被王愠突然的袭击弄得一声惊呼,片刻她才道:“愠弟弟,你...放开我...”正因如此,她的屁股心,正好对上火热坚硬的肉棒,被深深顶着...   “姐姐心里当真这样想的?”   王愠抱着这具柔软火热的媚体,不愿轻易放开,尤其是自己的肉棒,抵在女子花心的柔软处,虽是隔着裤子,可是滋味格外舒爽。   南宫画晴试着挣扎几下,却发现身子被少年死死箍住,按在男人怀里,索性也不再动弹,她转过头用纤细晶莹的手指点在王愠鼻子上,娇颤笑道:“坏弟弟,想做什么?”   王愠闻言用胯下用力起伏,他笑道:“弟弟想要...顶撞姐姐呀...”   这下冲击让肉棒顺利插入到南宫画晴双腿之间,顿时她的屁股就和王愠下体亲密接触,双股夹着粗长肉棒,王愠感受到了一股温暖,外加...一丝丝湿润...   原来她早已动情了,嘿嘿...   “嗯啊...”   南宫画晴嘴里发出一声娇吟,腿心的炙热像是烙铁一般,深入胯下,令她的思绪紊乱。   “姐姐是不是想要了?”   王愠将脑袋凑到她耳畔,吹着热气道,他脸紧贴着南宫画晴,像是要亲上去。   南宫画晴白了他一眼,这一眼的风情,勾的王愠心头又是一动。   “姐姐想不想,不要问我...”   “那应该问谁?”   王愠眼里倒真是闪烁了几分光彩,似乎被南宫画晴这句话吸引过去,随后,只见怀中的丰腴妇人轻轻一笑,手指划过红唇,沾染些许口水,一截粉嫩舌头伸出来,舔了指尖一下...   王愠见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接下来,南宫画晴的动作,彻底让他瞪大双眼,美娇娘朝着一旁侧了侧身子,单单支起一条修长玉腿,踩在王愠膝盖上,那秀巧锦鞋纹着梅花,仿佛莲足在轻舞,王愠目光瞬间便被吸引,紧紧盯着似乎闻到了玉足的沁香。   南宫画晴身着乃是紫袍礼服,正好配得上她端庄的形象,不过现在,这位端庄主母,却做出一个不雅的动作,她缓缓掀开自己的裙摆,露出里头白巾蝉纱亵裤,她用另一手指了指裙摆下最神秘的地方,女子最为娇羞的部位,就这般翘着一条腿,吐气如兰道:“你要问它...”   王愠当然知道南宫画晴口中的它是什么,不正是那销魂小穴?   美人都已如此热情邀请自己,王愠再不动就有些不识风情,他伸出手,一把摸向女子的胯下,隔着薄薄的蝉衣,精准摸到胯下的一片饱满柔软上。   “看来姐姐已经回答了我...”   王愠看着手指上粘稠的液体,在两指之间拉出了丝,南宫画晴没有回应他,在王愠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一把抱住他的脑袋,玉唇猛得吻了上去。   美人送吻,王愠兴奋无比,两人唇瓣接触,王愠便伸出舌头,舔着她的嘴唇,南宫画晴抹了胭脂,吃起来味道很好,甜甜的,有些冰凉,尤其是她鼻息,灼热而又急促,充满她的味道。   “呜呜...”   两人动情忘我亲着,南宫画晴柔软娇舌被王愠卷进自己嘴里,细细品尝着,美妇人檀口中的味道很好,王愠饥渴吸允着,柔软的舌头怎么尝都不够。   王愠越亲越是来劲,吸允的声音也是变大,一双手不老实,攀上妇人高耸的胸脯,抓着她胸前的一对柔软,揉捏抚弄起来,很快就让南宫画晴发出娇颤鼻音。   “嗯嗯...”   这对饱满酥胸王愠觊觎已久,白天和她相处的时候,她总喜欢用这对奶子将自己手臂夹住,仅仅只是手臂感受那柔软,还有些不实际,而今真正握在掌心,只觉得又大又软。   两人因为喝了些酒水,所以从对方口中,都能品尝到一些酒味,王愠并不讨厌这种味道,配上南宫画晴甜蜜的口水,反而别有一番滋味。   “愠弟弟...”   南宫画晴被他亲嘴的间隙,喊了他一句。   “怎么了?”   王愠放开她的唇瓣,用火热目光看着她,只见眼前风韵妇人妩媚一笑:“你把舌头伸出来...”   王愠听后照做,张开自己的嘴唇,将那舌头伸出来,上头带着他的口水,暴露在两人之间,只见南宫画晴吞咽了一口口水,眼神格外迷离,她用手指捏了捏王愠的舌头,双指便沾满他的口水,南宫画晴随即将双指送入自己口中,品尝一番后笑道:“让你吃了些我的,口都有些渴了,现在轮到我来品尝...”   然后低头把王愠的舌头吸入嘴里,用力吸允着,同时檀口中的小舌不断搅拌的王愠的舌头,时不时抚摸,王愠被她这样服侍得十分舒爽,尤其是自己舌头被她搅拌着,大量口水被她吸去,此刻身上坐着的美妇人像是个吸取阳气的妖精...   不过王愠别的没有,就是不缺阳气。   便放开所有,任其品尝。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唇分,王愠喘着粗气,看着南宫画晴唇瓣上满是他啃出来的痕迹,心满意足笑了。   美妇人不由得拍打一下他的肩膀,娇嗔道:“你瞧你,自个舒服了,可是累了我...”   “难道姐姐不舒服?”   “哼,一点都不舒服!”   王愠看着她鼓起嘴角,像是生气的孩子,心中更是怜爱,于是抱在怀里更紧了,和气道:“我看姐姐舒服得紧了...”   “呵呵,你从何得知...”   南宫画晴话还没说完,王愠就把自己手朝着她裙摆里头伸,直到摸上那早已淫水泛滥的小穴时,他狠狠在上头抓了一把:“你这里可是很诚实呀...”   “哦,是吗?”   南宫画晴听后,捂嘴笑了起来,随后将自己的双腿朝着两边更开些,似是让王愠更好的扣弄穴肉。   “嗯嗯...哦哦...”   妇人仰着脑袋享受,嘴里发出好听的声音,她坐在赤裸着上身的男人身上,而那个男人,一只大手在她胯下的双腿中,做着起伏的动作...   “哦哦...就是这里,对,啊...”   南宫画晴享受着王愠手的服务,让他尽情爱抚,多年以来的寂寞,在此刻得到缓解,那小穴为此更是汁水泛滥,将亵裤湿透了。   王愠看着她一脸娇媚的享受,忍不住要逗弄,于是一点点,朝外收回自己的手,而南宫画晴似有察觉,不断挺动腰肢,朝外送着自己小穴。   “姐姐舒服吗?”   “舒服...”   王愠得意一笑,跟着问道:“哪里舒服?”   南宫画晴盯着王愠的脸,嘴唇亲启道:“是...下面舒服...”   “下面什么?姐姐可要说的仔细些...”   南宫画咬着嘴唇,虽然内心有些羞耻,不过眼下情欲盖过女子的娇羞,更何况她还是偷情,于是娇羞道:“下面的...下面的穴...舒服,小穴好舒服啊,愠弟弟,快快满足姐姐吧...”   “错了,不是穴,是骚穴,淫穴,姐姐的骚穴好舒服,再说一遍!”   南宫画晴闻言,一把拉住王愠后撤的手臂,将它死死塞到自己胯下,身子随之坐起来,一双长腿,紧紧夹住男人的手臂,她嘴角弯起,双眸动情看着少年道:“姐姐的骚穴好舒服啊,你快些扣它,今夜,它是你的...”   说完,舔了舔嘴唇,两人相视一笑。   不过好景不长,就在两人干柴烈火,准备脱衣大干特干的时候,一个脆生生的童音响起:“娘亲,你为什么坐在大哥哥腿上,你们在玩游戏吗,媛媛也要玩!”   瞬间,两人笑容僵在脸上... ?第十二章   “媛...媛媛?”   南宫画晴吓了一跳,连忙从王愠身上跳下来,匆忙之中,整理自己衣物,还好媛媛年纪小,看不出来什么,只是望着自己娘亲捂着胸口,脸色红扑扑的。   “娘,大哥哥,媛媛也要抱抱...”   说完,扎着两个辫子的小女孩朝两人伸出双手,大大的眸子中,闪烁着清纯懵懂的光彩,王愠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脸蛋,忍不住解释:“媛媛,我和你娘...”只是不知怎么开口,毕竟小女孩太纯真,王愠不忍骗她。   于是便蹲下,用手温柔抚摸她的脑袋,媛媛随南宫画晴,长得一点都不像郑元珍,胖嘟嘟的脸蛋很可爱。   “哦,那是不是媛媛长大了,就可以和大哥哥玩?”   王愠听后脸上的笑容僵住,就连身后整理衣物的南宫画晴都蹙起黛眉,眼神颇为心虚,她急忙将自己女儿抱起来,安慰道:“媛媛,你现在还小,以后的事,等你长大后再说...”   不料小姑娘听后,不高兴鼓起嘴角:“娘总说长大后,娘是大骗子!”   南宫画晴闻言不由得扶额,她极为宠爱这个唯一的女儿,几乎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所以一时间拿她没办法。   王愠这时却笑着道:“好,媛媛,哥哥答应你,等你以后长大了,就和你玩这个游戏...”   “所以现在,赶快去睡觉吧,只有睡觉好了,才能快快长大,这样才可以和哥哥玩游戏呀...”   “好呀,大哥哥,你要答应我,一定不能反悔!”   郑媛媛听后,眼里尽是新奇,虽然她现在年纪小,不懂玩游戏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到可以和最喜欢的大哥哥一起,心底便很高兴。   “大哥哥,我们拉钩!”   郑媛媛说完,伸出自己胖嘟嘟的小手,那白嫩嫩的小指,看的王愠有些好笑。   “好,好...”   就当王愠笑着答应,准备伸手的时候,腰间突然被人用力拧了一下...   “啊啊啊...疼疼疼...”   王愠瞬间变了一个表情,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一转头,就对上南宫画晴嗔怒的眸子,她狠狠瞪着王愠,似乎有威胁的意思,你敢答应试试!   王愠连忙眨着眼睛,努力解释,我不是真的以后要和郑媛媛玩游戏,而是先骗过去而已...   “哼哼...”   南宫画晴收回拧在腰间的手,给了个表情,等下再找你算账...   于是在小姑娘娘亲的见证下,这一大一小,成功拉钩,郑媛媛见状,便没多想,高高兴兴,又蹦又跳跑去睡觉了...   “唉...”   王愠叹了口气,心道这是什么事,好好的氛围都被破坏了...   这时南宫画晴叉着腰,率先逼近王愠,她笑吟吟道:“哟,王公子真当潇洒,觊觎妾身就算了,连妾身女儿都不放过,难不成,你也要享一番母女齐上的滋味?”   王愠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姐姐误会我了,这不是哄媛媛么...”   南宫画晴紧接着道:“是吗?你心中,当真没这么想过?”   她边说上半身边靠近王愠,很快两人又贴在一起了,南宫画晴香风循循,温热的唇瓣贴着王愠耳朵,不断吹气,诱人非凡,随后她放低声音,柔媚道:   “世间几人能尝到母女双飞的滋味呢,你想不想试试?”   “我不介意的哦...”   南宫画晴说完,故意在他耳边媚笑了一声,然后玉指从他胸前点起,慢慢朝着向下滑去,酥痒的感觉不断刺激着,令王愠身体微微颤抖着,尤其是南宫画晴的嘴唇,在他耳边摩擦着,甚至她还微微娇喘,如此勾人手段,瞬间又让王愠燃气熊熊浴火。   王愠脑海中,不由得想到一个场景,南宫画晴和长大后的郑媛媛,齐齐跪在自己胯下,争先要含萧吹笛,两人及其相似的面孔,再加上身份的刺激,瞬间让王愠肉棒涨的粗大,顶着裤子,不由得期待起来,若真能肏一对母女,该是怎样的享受啊...   全天地下,恐怕皇帝老儿都没这个待遇吧...   “嘶...”   南宫画晴不止在他耳边挑逗,那只向下滑的手,直接将他粗硬的肉棒握住,在柔嫩光滑的掌中,慢慢抚摸,修长的玉指抓向两颗卵蛋,隔着裤子带给王愠无比舒爽的享受。   不过王愠还没享受一会,南宫画晴就一声冷哼:“呵呵,你果然有这种想法...”   王愠一愣,随机辩解道:“姐姐,我没有...”   “你肉棒这么硬,比刚刚还硬,还狡辩?”   说完玉手一个用力,将这粗长之物狠狠抓着不放开,王愠忍不住发出声,申请纠结,在享受和痛苦之间来回切换,真是销魂。   “没想到,愠弟弟你...”   南宫画晴随后语气颇有些失落,神情有些迷茫。   “怎么了,姐姐有心事?”   “没什么...”   南宫画晴不想说,随后才转而一笑:“只怕你这心思要作废,等媛媛长大,就算她还喜欢你,但我定然人老珠黄,那时候,你对我还有什么心思呢...”   “不会的,南宫姐姐这么漂亮,就算老了,也依然迷人...”   王愠说完,大手揽上美妇人柔软的腰肢,随后向下移动,一把摸在她挺翘的屁股上,在上头的软肉上,轻轻捏着。   “嗯,愠弟弟,你...”   美妇人忍不住风情万种白了她一眼,感受男人大手在屁股上的温度,她身子不由得软了几分,双手趴在王愠肩上,任由他亵渎。   “姐姐这屁股,真弹...”   王愠双手齐上,在锦衣上肆意揉捏,妇人的屁股又大又软,两篇臀瓣分别被手掌覆盖,王愠五根手指都捏不全,只因太大...   “你喜欢么...”   “喜欢!”   两人像是夫妻一般,互相倾诉着情欲。   “不过,我最喜欢,却不是这里...”   王愠看着南宫画晴,坏笑着,妇人被他盯着十分羞愤,稍稍低下头,她扭捏道:“那...你更喜欢...哪里...”   王愠大手顺着南宫画晴大腿一直向下,抓着她的膝盖,将她一只玉腿揽起来,抓着她的小腿呼吸粗重道:“玉户莲足...”美妇人闻言,双眸瞪大几分,她昂起脑袋,正视王愠,神色似乎兴奋不少...   绯色侵染,香气蔓延,一张精致的床上,传来诱人的呻吟...   “啊...愠弟弟,你...居然还有这种话癖好...”   满脸羞涩的南宫画晴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她双手支着身子,轻咬嘴唇看着王愠,看着他抱着自己一双玉足,放在脸上感受,灼热的呼吸喷在脚底,令她痒痒的,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姐姐不喜欢?”   王愠笑着看向南宫画晴,捏着她白嫩脚丫子,看美妇人扭捏的样子,心中便已知,她肯定是第一次体验这般。   “这倒不是,不过...”   南宫画晴摇摇头,随后接着道:“愠弟弟,你就不嫌脏么...”说完用幽怨的眼神看向他。   “嘿嘿,姐姐有所不知,你这莲足,精致小巧,捏着温润如玉,闻上去香风浓厚,简直秀色可餐...”眼看王愠一副陶醉的样子,南宫画晴娇羞的同时,心底更多的是欢喜。   “咯咯...那你就别客气了...”   说完,双脚一齐踩到他的脸上,将这双精秀莲送到王愠嘴边。   王愠自然不会客气,张嘴就将晶莹的指头含进嘴里,细细品尝,他的舌尖舔过每一处的指缝,随后在嫣红的脚底板游走,让南宫画晴的脚上沾满他的口水,不仅如此,吃完这只,更将另外一只含进嘴里,不断在双足之间游走,体验着它的美好。   南宫画晴被这柔软的舌尖挑逗的酥酥麻麻,尤其是每次舔舐脚底的时候,都会惹得她的娇颤:“呵呵...愠弟弟不要...”有时候忍受不了,还会做着轻微的抵抗,可是王愠一双大手死死抓着,不让她抽走,南宫画晴无奈,身子扭得厉害。   王愠见她反应这般大,更是舔的来劲,大嘴吃得滋滋作响,不断吸允着,尤其是敏感的地方,舔的美妇人身子酥软,毫无招架之力...   “啊...愠弟弟,饶了我吧,别舔了,姐姐...呵呵,姐姐怕痒...”   南宫画晴娇枝乱颤,身上的衣物都凌乱不少,王愠吃了一会,放开道:“你这骚浪蹄子,以后还敢不敢勾引我?”   “不...不敢了...”   王愠见她撅着嘴唇求饶,心底颇有得意的感觉。   “嘿嘿,背着郑大人偷人,一定很刺激吧...”   南宫画晴听他提起郑元珍,心中有些恶寒,她对郑元珍没有丝毫好感,更别提愧意了,于是娇笑道:“嗯~愠弟弟,提那个废物做什么,在你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王愠把玩着娇足,听着南宫画晴为讨好自己,贬低郑元珍,于是笑道:“那姐姐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   南宫画晴没有丝毫犹豫,她一手伸进自己嘴里,细细舔着指尖,另一手掀开裙摆,露出双腿间,洁白的亵裤,然后轻轻褪下亵裤,在王愠面前直接将自己神秘的花穴暴露出来,她脸上满是娇媚道:“难道,你们男人不是更喜欢这个?”   说完,双手伸到下边,将两片紧闭的阴唇打开,露出那销魂的粉嫩...   “姐姐...你...真是个...”   王愠见后,便被眼前吸引过去,双眼紧紧盯着,盯着妩媚妇人的胯下,让他血脉膨胀的一幕...   “骚货!”   王愠大喝一声,低头就扑向了那早已湿润的销魂蜜穴,南宫画晴闻言没有丝毫羞涩,她吃吃一笑,双手将王愠按向自己的胯下:“姐姐只骚给你看,郑元珍那个乌龟王八蛋这辈子都看不见,嘻嘻...”   南宫画晴说完,双腿夹上王愠的肩膀,将少年的脸狠狠压上自己蜜穴,随着王愠的嘴唇和阴唇紧密接触,她最终也是发出一声高昂:“啊!”   挤压依旧的欲望,终于是在这一刻释放。   王愠一埋头进南宫画晴的胯下,鼻子就消失在妇人浓密的阴毛里,但他并不反感,反而更加激发起他的欲望,因为南宫画晴胯下没有丝毫异味,只有女子发情的淫欲,和蜜穴本身的淡香,这便足以看出,美妇人平时一定是花了重心打理私处。   嘴里传来咸湿味道,王愠欲望爆发,他不顾一切的张口吃着,大嘴完全覆盖这饱满丘壑,南宫画晴虽然生过孩子,但蜜穴没有丝毫松弛,反而更加饱满,像是白面馒头一般,和少女的形状不同,她更加丰满,却有着不失少女蜜穴的娇嫩,这是很难得的,粉嫩穴肉和唇瓣入口就如同桃花瓣,嫣红檀香。   王愠对这个蜜穴很是喜欢,心底不由得感叹,真是个尤物,除了水多之外,这娇嫩穴肉没有丝毫缺点。   南宫画晴不断喘着粗气,胸口高高起伏着,脸上满是享受的神情,多年的禁欲在这一刻爆发,自然难得,穴道的淫水泛滥,犹如滔滔江水。   “啊,这就是男人,啊啊,愠弟弟,好棒...姐姐...嗯...好喜欢你...姐姐...要你舔一辈的骚穴...”   南宫画晴低头看着俊秀少年埋头在自己胯下,脸上流露出满足的笑容,王愠卖力的开垦,用舌头顶开唇瓣,探索更加神秘的穴肉,而随着大量的淫水从穴洞口流出,都一一被王愠吃下,王愠的舌头也是找到了穴道的入口,于是在外围探索一番后,终于是一个深顶,舌尖突破,瞬间滑入湿润精致的阴道里头。   “啊...”   南宫画晴发出一道长长的呻吟,随着舌头的深入,她眯着眼睛享受起来,王愠灵活的舌尖进进出出,搔刮着穴道内壁,在里头不断搅拌着,让南宫画晴下体传来液体搅动的声响。   不知为何,美妇人感受极大的快感,那股感觉穿上脑海,让她失去思考的意识,成为只顾着发泄欲望的欲女,于是她檀口大大张着:“嗯嗯...啊...愠弟弟,姐姐受不了,你...快些插进来,姐姐...嗯嗯...姐姐要你肏我...”   随着女子的淫语传入王愠耳中,他再也忍不了,从她双腿间爬起来,瞪着躺在床上的美妇人呵斥道:“你这勾人的骚货,看棒!”   说完,他握着粗长肉棒,对准那湿润的蜜穴,一个挺身,便整根没入,随之而来的,便是女子的呻吟:   “啊...”   外头的祝鸿雪,她站在南宫画晴的门前,听着里头的声音,脸上早已一片红晕,想要离开,可是不知为何,迈不开脚步,似乎里头的声音,对她有着莫名的吸引,于是将手伸到跟前,低头看着,目光复杂而又难隐... ?第十三章   “啊啊...”   伴随着女子高昂的呻吟,门外偷听的祝鸿雪脸色微变,她紧紧蹙着黛眉,咬着牙齿,身子变得有些软,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不多久,她靠在门扉,缓缓坐下,而那只向下的手,也是伸到了双腿之间...   “愠...愠儿...”   祝鸿雪眯着眼睛,喃喃自语,耳边听着房内娇媚的呻吟,她终究是按耐不住诱惑,在门外自亵起来。夜风吹过,吹过她发烫的脸,让她理智不少,她刚想离开,可是心底的欲望再一次爆发,让她起不了身,这些天来,祝鸿雪每每被王愠骚扰,她是咬牙坚持,她十多年没尝过那种滋味,早已忘记,但却渴望,她内心深处实则对王愠喜欢的紧,可不敢开口。   祝鸿雪始终有一股自卑的情绪,尤其是叶倾城说她活不过十年,她不敢去奢求那短暂的爱和温暖,更何况自己和王愠相差一个辈分,大他十多岁,嫁过人,生过孩子,早已人老珠黄,根本配不上他...   残柳之躯,怎敢误君...   她仰着脑袋,望着天空的星月,思绪杂乱纷飞...   “苏苏,你会怪我吗...”   祝鸿雪轻轻呢喃,可惜李沐苏并不在此处,给不了回答。   房内,南宫画晴的绣床被王愠压得吱吱作响,身下丰腴的身子温润柔软,南宫画晴被王愠大大分开双腿,他胯下肉棒在蜜穴里进进出出,肏弄得美妇人娇吟练练:   “啊啊啊...”   令人兴奋的呻吟随着王愠插入的节奏而起伏,南宫画晴身上的衣物还没有完全褪干净,不过上身的胸衣被扯开,露出里头饱满酥胸,伴随着身子而摇晃,像两只大白兔。   王愠十分兴奋,肉棒在蜜穴内进进出出,他感觉自己仿佛插入什么温水当中一般,被极致包裹着,肉棒和阴道穴肉相互摩擦,他感受这里头的美好和紧致,舒爽的叫不出声。   两人胯下相连的地方,毛发被打湿,彼此缠绕,王愠每一次的抽离,都感觉黏糊糊的,硕大龟头顶入蜜穴深处,王愠屁股狠狠一压,就顶在了南宫画晴的花心,然后花心便会喷出一道水柱,浇在王愠的马眼上,令他感觉酥酥麻麻。   男人和女人交织在一起的气息弥漫,让这里头十分奢靡,王愠抱着南宫画晴的大腿,用力肏干,这是连郑元珍都没体会过的滋味,就连那花穴深处,也是郑元珍不曾到达的地方。   南宫画晴第一次感受这样的快感,粗涨火热的肉棒像炙热的铁棍,每次搅动,都会填满内心深处的寂寞,她双手抓着王愠的手臂,眼神迷糊道:“啊啊...愠弟弟,你...嗯...好厉害...”   王愠见美人眉眼如丝,欲望膨胀,他调笑道:“什么弟弟?叫哥哥,我是的好哥哥!”   说完用肉棒猛地插入进去,也不动弹了,就这般让自己的胯下和南宫画晴胯下紧密连接,堵住那源源不断冒着水流的洞穴。   “啊~愠...哥哥...好哥哥...你...肏死我了...”   听见南宫画晴这等成熟妇人喊自己哥哥,王愠心中很是畅快,毕竟这是别人老婆,能把别人老婆肏服,那个男人不兴奋呢,不过王愠感觉还有些不够,南宫画晴这妇人可不是一般风骚,他要彻底开发这骚媚妇人,让她离不开自己肉棒。   “舒服吗?”   “嗯嗯,你每次...都顶到我的最里面...”   王愠听后,抬起屁股,又狠狠插下去,伴随着一声“滋...”肉棒整跟没入,他大声道:“顶到你的什么?”   “哦!”   南宫画晴长吁一口气,她娇媚道:“好哥哥,你...顶到我的穴里去了...”   王愠纠正道:“是骚穴,再说一遍,骚穴!”   南宫画晴闻言白了他一眼,不满道:“哼哼,人家才不是骚穴,你不要污蔑人家~”说完用眉眼如丝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是想用娇柔来博得男人的怜惜。   不过王愠可不会轻易放不过她,胯下肉棒又深深顶了一下,继续道:“不是骚穴是什么?你看看流了多少水,啧啧...”他说完直起身子,将南宫画晴两条大长腿驾到肩膀上,低头看着自己粗黑肉棒插在粉嫩穴里,两片阴唇早已不堪重负,被挤开贴在大腿内侧,露出被包裹的嫩肉,那里也早已被蜜汁打湿,甚至在王愠肉棒紧贴的间隙,还有不少汁液偷偷挤出来...   “真是骚水泛滥啊...”   王愠感叹一句,这寂寞成熟的妇人真是饥渴,和凌清雪那种小姑娘完全不一样,凌清雪的嫩穴不管怎么肏,肏多久都不会泛滥成这样,甚至第一次插入的时候还有干燥,王愠只记得给凌清雪开苞的那晚,废了老大劲才肏进去,而且由于凌清雪很害羞,他没过多欣赏到她清冷的酮体,着实可惜。   “还不是都怪你!”   南宫画晴忍不住白了一眼王愠,就在她差异王愠为何不继续的时候,却突然感觉下身一空,炙热的肉棒从穴内抽离,瞬间大量蜜汁汹涌喷出,打湿了一片床单。   “嗯?”   一时的空虚感让妇人难耐,她正是浴火旺盛的时候,王愠的离开让她胯下的瘙痒无处安抚,于是不由得扭着身子,就在她忍不住要开口让王愠快些插进来的时候,却发现他早已将脑袋埋进她底下了...   “哦...”   南宫画晴仰着脑袋,眯着眼睛十分享受,王愠又重新亲上她的蜜穴,灵活柔软的舌头舔上湿润的唇瓣,他不断汲取着,汲取那美味的汁液,源源不断的的粘稠蜜液从阴道内涌出,全都被王愠吃下。   王愠刚才看着她娇嫩小穴湿哒哒,再加之空中弥漫这股淫欲的气息,他心中不由得就想尝尝,将这圣水喝进肚子里。   “嗯...你这小家伙...怎么总喜欢...做些奇怪的事情...啊啊...别舔了,好哥哥...你快些肏我吧...”   南宫画晴蜜穴被王愠舔的痒痒的,但是阴道口刚刚被他狠狠灌入的时候,那股满足感是舌头所不能带来的,所以她双腿夹着王愠脑袋,想要得到更多。   “晴儿,我可以这样喊你吗?”   “嗯嗯,好哥哥,今夜我就是你的,是你的晴儿!”   王愠得意笑笑,双手掰开她的玉腿,看着一片泥泞的小穴,不由得感慨:“晴儿你的骚水真好吃...”   “哼,都是骚水了,你还吃,不嫌脏...”   南宫画晴颇有些不满看着王愠,索性王愠也没在趴她胯下,支起身子,重新趴会她的身上:“怎么会脏呢,可甜了,不信你尝尝...”   说完用手在她胯下摸了一下,指头上沾了许多蜜液,然后塞进了她的嘴里,南宫画晴本不愿吃,可是王愠的指头将她的唇瓣堵住,她没办法,只好将上头的蜜汁舔舐干净。   “怎么样,好吃吧...”   南宫画晴羞涩点点头,其实味道不谈有多好吃,有些咸咸的,却也算不上难吃,细品之下,还有点香味。   王愠见她这幅样子,翻起身来,拍拍她的身子道:“晴儿,你起来,转过身子,趴下,把屁股翘起来...”   “你...又想到什么法子辱我...”   “嘿嘿...这个姿势,能肏得更深...”   南宫画晴娇羞看了他一眼,顺从转过身子,趴在床上,按照王愠的要求,将屁股撅起来,王愠大手模在她丰满的屁股上,看着娇嫩小穴和粉嫩的后庭花,眼前被这幅美景吸引。   他扶着自己硕大的肉棒,龟头对准湿哒哒小穴,一个挺身就插了进去。   “啊...”     肉棒重新进入的感觉,再次充满南宫画晴的身心,她无比舒爽的眯着眼睛,努力将屁股撅得更高,只为更好迎接王愠的撞击。   “啪啪啪啪...”   密集的肉体交织的声音响起来,王愠双手扶着南宫画晴的大屁股,每一次都插的很用力,在后入的姿势下,整根没入,这丰腴的大屁股手感特别好,捏起来十分柔软,王愠爱不释手。   南宫画晴穿衣服的时候,他在后面偷瞄就已心猿意马,现如今捏在手中,用力撞击,果然挺翘浑圆。   “嘶,晴儿,哥哥肏得深不深?”   “啊啊...好深,哥哥...哥哥好厉害...晴儿,嗯嗯,要被肏得去了...”   王愠将南宫画晴按在身下,不顾一切冲击着,他抱着妇人柳腰,双脚踩在床上,每次的抽插,都带出大量淫水,很快,这雪白的大屁股便被王愠冲击得有些红晕。   “哈...你这骚货,真他妈的爽...你丈夫有没有这么肏你?嗯?”   王愠可不管什么,只想将南宫画晴这个骚媚妇人狠狠按在身下蹂躏,久违的快感席卷全身,他一路也是背负不少压力,如今要在她身上释放。   “啊啊...哥哥,愠哥哥...你...是第一个...这样肏我的...你才是...我夫君...”   南宫画晴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在王愠面前极尽表现出淫态,说话的声音也逐渐高了起来,叫的外头都能听得响亮,而靠坐在门外的祝鸿雪,一手摸着自己的饱满酥胸,另一手伸到胯下,伸到裤子里头,轻微起伏着,她脸色特别红,呼吸也很重,皱着黛眉,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   屋内的动作愈发大,王愠很是亢奋,在凶猛进攻的时候,他大手怕打着南宫画晴的屁股:“啪啪...”左一巴掌又一巴掌,拍打得响亮。   “骚货,我就喜欢肏你这种熟妇的骚穴,尤其是生过孩子,瞧瞧这水喷的,嘿嘿,真耐肏...”   王愠淫笑着,他这话倒也没错,熟妇的确耐肏,不像凌清雪这样的处女,肏弄两下就喷了,而且动作一大就喊疼,弄得王愠也不敢大开大合,而南宫画晴这种熟女就不一样了,怎么肏都肏不坏,狠狠按在脚下干都没事,穴也禁得住粗长肉棒的抽插。   “哦哦...”   南宫画晴被王愠大巴掌扇得语无伦次,只顾着乱叫,片刻她缓过来才道:“哼,你就肏死我吧...反正我也没人疼...”   王愠闻言,这才将她翻过来,伏在她身上,摸着她的脸颊,动情道:“好晴儿,我疼你,日后一定加倍怜惜你...”   “我不信,你...会喜欢我这种老女人么...”   “说什么傻话呢,你不老,更何况,我就是喜欢年纪大的女人,你看看和我一块的雪姨,心里爱极了...”   他话音落下,南宫画晴就用一根手指堵住他的嘴巴,语气幽怨道:“和我在一起,不许想别的女人...”   “好...”   随后,他看着那诱人红唇,便吻了上去,两人激烈的纠缠在一起,彼此吸吮着对方的舌头,融为一体。   门外的祝鸿雪听到王愠这番话语,不由想着,愠儿,他真的,喜欢年纪大的女人么...随后她抽出胯间的玉手,看着上头晶莹的汁液发呆,没过多久,房内响起激烈的呻吟,祝鸿雪将那手指放入嘴中,仔细品尝着自己的味道,就像是...吃到肉棒一般...   然后她又重新自亵起来,这次的动作比刚才更加激烈,似乎是到了灵界点,嘴里不停呢喃:“嗯...愠儿,愠儿,雪姨...雪姨也爱你啊...”   然后她的身子绷起来,片刻之后才松懈,祝鸿雪无神看着夜色,小口小口喘着粗气。   此刻房内的战斗也是接近尾声,王愠抱着南宫画晴坐在自己怀里,不断用力上下起伏着,胯下的肉棒抽插着湿润的穴肉,两人身上都渗出不少汗水,王愠抱着南宫画晴柔软的身子,将脑袋埋进她的胸口,嗅着她的香味,而南宫画晴早已不知亵了几次身。   “啊,晴儿,好姐姐,我要射了,快接好!”   王愠低声吼了一声,南宫画晴只觉得肉棒顶端,从龟头处喷出一股浓厚的液体,冲击她的花心,令她娇躯乱颤,那股液体火热而又多,一时间穴内都充满他炙热的精液。   被这般冲击下,南宫画晴也是喷出一股蜜汁,随后她瘫软在王愠怀中,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仰头看着少年,不由得露出真心的笑容。   “愠...愠弟弟,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嗯,好姐姐,那你和郑大人...”   南宫画晴闻言不屑撇了撇嘴,她毫不犹豫道:“他太令我失望了,我要回江南老家,如果继续待在这里,说不定哪天和我媛媛性命就不保,只要回到南宫家族,他便奈我不何,而我,也能和你长相厮守,你说了不会嫌弃我,我就跟定你了...”   王愠看着娇媚妇人心系自己,心中也是感动,他承诺道:“好,等我处理完手中的事后,一起离开。”   “嗯。”   今夜漫长,但是南宫画晴第一次经历这么凶猛的性爱,显得有些疲惫,王愠也不好再继续肏弄她,于是为她盖好被子,自己穿好衣服就离开了。   刚一出门,就闻到熟悉的味道,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毕竟他可是吃了一肚子,不会闻错,那正是女子的阴精,可这里怎么会有女子阴精的气味,难道...   想了半天也想不通,便蹑手蹑脚离开了。 ?第十四章   竖日,王愠出门的时候,恰遇祝鸿雪一同,她睡眼惺忪,边走边打着哈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俨然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雪姨,你昨夜休憩可还好?”   祝鸿雪闻言愣了一下,转头看着王愠呆了几息。   “哼!”   一声冷哼,扭头快步就走了,也不理人,让王愠一头雾水,随后摇头笑了笑,雪姨露出这般小女儿的姿态,真是...有几分俏皮。   按说王愠昨晚耕耘一夜,今天可是特别舒畅,不仅没了火气,精神也是格外抖擞,似乎发泄完于他而言,只是补充能量一般,倒是南宫画晴,一上午见不着她,王愠琢磨着还没醒呢,昨晚她可是流了一晚上的水。   凉州郡守内,郑元珍阴沉着脸,心情差到冰点,他的左手旁,坐着田鹤言,他同样一言不发,脸色沉重,而他们面前,跪着几人,正是郑元珍饲养的死士,也是昨晚袭击王愠的黑衣人。   “那看似柔弱的书生,竟没想到武功这么高强,田执事,你是江湖人士,有什么想法?”   郑元珍下令除掉王愠,却只剩三人回来,不仅如此,更被王愠倒打一耙,自己抓自己人,当然他肯定不会真的去抓,但这种滋味颇为憋屈,只有他欺压别人,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在凉州,他就是土皇帝,谁能管他?   “大人,依我之见,不能强取。”   “你亲自出手都不行?”   田鹤岩沉吟了一会,片刻才摇摇头。   “那就这样,看着他...和...”后面一句话他没说出来,意思很明显,看着王愠和自己老婆亲密接触?   “大人,我们无法主动出击,不如就再等等,夫人...不是每日都有服药么...”   郑元珍听后,眼睛一亮,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脸上的肉全都挤在一起了,更显得他猥琐,心中想到,每天在南宫画晴的饭菜里加点小剂量催情药,日积月累下,终有爆发的那天,那时候,就由不得她愿不愿意了。   王愠再见到祝鸿雪的时候,她正站在一颗古树下,一袭青衣儒衫,头戴巾冠,那满头白发被藏起来,光是背影,天清一色,她娴静修长的身子,如柳枝飘摇,却又比劲松还要坚强,这正是她,江湖曾经冠绝天下的剑客,雪无双。   “雪姨,你想些什么呢...”   王愠轻声走到她身侧,看着她深幽的目光,岁月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尤其眼角的皱纹,诉说着她的疲惫,可祝鸿雪自始至终都没有怨过,心静如水。   “自我恢复神志以来,想起了许多往事,浑浑噩噩度过了二十年,浪费二十年光阴,我本以为早已忘掉,忘掉过去的曾经,但我发现...”   “师门音容,犹如昨日...”   “夫君儿女笑言,仿佛身边...”   她说话的声音很平静,淡到听不见任何感情,但王愠知道,越是平静的背后,隐藏着浓厚的情绪。   “小时候,每当睁开眼,就只能看见雪,我在雪阁长大,却不喜欢它,师父教我练剑,教我识字,教我人世间的大道理,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勿以雪厌、但凭雪指...”   “后来,我只爱雪...”   祝鸿雪说完,转过头,目光悠悠看着他,王愠心中微微一动,两人在树下相视,一位年少,一位岁夕。   “雪姨,你...爱的不是雪,是那个人吧...”   祝鸿雪闻言,垂下目光,点了点头,她缓缓道:“师父临死前,将一身内功传给了我,话说回来,这么多年过去,我从未回过雪阁,从未去祭奠过她...”   “雪阁...在哪里?”   祝鸿雪看着他的眼睛,终是流露出一个笑容:“塞北,祁连山。”   “祁连山...”   王愠默默念着,不知为何,突觉一股苍凉的气息,由心底而发,他隐隐听过,那边,似乎有外敌来犯,正打仗...   “师父九泉之下,定然对我很失望吧,未能重振雪阁...”   祝鸿雪说罢,背着双手,抬头看向古树,古树被风吹得作响,树叶纷舞,春日让它换发新机,粗壮的枝干悬在头顶,不知多少岁月。   “雪姨,你不也是报了仇?”   祝鸿雪目光突然便有些暗淡,她自语道:“真的,报了...仇么...”   那年杀死萧容翎的独孤雁,的确死了,青蛇江也被她们亲手覆灭,她如愿退隐江湖,直至如此,她再一次尝到了拥有到失去的滋味,祝鸿雪脸上浮现一个痛苦的表情,清冷如她,几乎哽咽。   “愠儿,你知道,我心中有多痛么...”   不可一世的雪无双,亲眼看着丈夫孩子死在自己面前,那一刻的绝望,王愠...感同身受。   两人似乎被这不堪回首的往昔,勾引得难以释怀,少年面对当年,满门屠斩的时候,又何曾不是哭的撕心裂肺,只是他相比较祝鸿雪,少了一丝绝望,至少,他还有娘亲,如若没有她的存在,恐怕那天,他也就会随着家族,一起葬在那个雨夜。   慕容嫣黛,我应该恨你么,这个问题,他在心底问了很多次,从一开始的坚定,到如今的动摇,他也给不出答案了,她在心中留下的影子越来越模糊,恨意却越发淡薄了...   真是奇怪,真是奇怪...   “雪姨,我不知要怎么安慰你,可是,还有很多人等着你...”   祝鸿雪抬起头看向王愠,少年目光满是真诚,温柔一如曾经那个他,她看得有些呆了,思绪回到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就如同现在,少年的炙热,少女的心动。   “从今往后我陪你,你跟我走吗?”   “你和你娘真像...”   祝鸿雪看着他笑了,再无其他失落的情绪,极尽柔情,她接着道:“骗人的话语一模一样呢...”祝鸿雪的声音让王愠一愣,再看去,却见她笑得狡黠,王愠便知道了,她是在打趣自己,当然,这话有几分真实不得知,王愠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就是这么骗我的,把我从雪阁骗走...”   祝鸿雪语气有些幽怨,带着几分愤怠,王愠闻言,回想在后山,那道冰冷的青衣,不自觉脑补了一个狡猾狐狸的形象,和娘亲真有些不像呢...   “我娘...她...在你眼中,她是个怎样的人?”   王愠的记忆里,她不爱说话,也不爱笑,自始至终都保持一个高冷清静的形象。   “她呀...”   祝鸿雪转过身子,神色回忆,她看着高高在上的古树,眼神闪烁,声音徐徐传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狐狸精!”   “额...”   王愠听了顿觉有些尴尬,自己娘亲是只妖的事,他知道,但祝鸿雪说出来,怎么就感觉有些违和,毕竟狐狸精可不是一个褒义词。   “谎话连篇,骗死人不偿命,我跟着她的第一年,她就忽悠了多宝斋的掌柜,到现在那边还欠着她几千两银子的欠条,第二年,骗了当时武帝盟三天王之一的魏迟水,给她卖命抵抗青蛇江的追杀,最后魏迟水死在蚩尤剑万顾俊手下,挑拨了青蛇江和当时正道的关系,最后引得正道纷纷讨拔,从而推进了邓光济、徐青玄、梦蝉妃的上位,让如今江湖落入卯兔手中...”   “额...”   王愠再次扶额,没想到娘亲当年还有这本事?不由得汗颜...   “当然这都是后话,谁知道卯兔没死呢,暗中安排这一切...”   祝鸿雪看着王愠尴尬的样子,心中更是觉得有趣,一步一步打破李沐苏在王愠心中的形象,着实好玩。   “第三年,你娘带着我,忽悠了当时江南第一名妓赵白汐,引得飞花欲神教内乱,上演一出师徒相残的戏码,花剑霞剑分离,最后老教主传功赵白汐,死在新任教主手下。”   “啊?”   王愠闻言大吃一惊,飞花欲神教的事也和我娘有关?   “具体怎样的细节我不清楚,以后你见了白汐可以问问她,我只知道,从那以后,赵白汐和那个什么新教主成了死敌,两人彼此追杀十几年了。”   祝鸿雪想了想,随后补充道:“这一切,似乎源于一个赌约...”   王愠沉默不语,飞花欲神教现如今的教主,落花无情他见过,怪不得当初,他认出自己后没杀,王愠挠挠脑袋,心中苦笑一声,娘亲江湖上的故人...还蛮多...   “第四年,从南宫家族带走一个女孩,也就是小沁鸟,差点惹得南宫家族领兵满天下找...”   祝鸿雪说着说着,始终用古怪的眼神看向王愠,只是王愠被这眼神看得不自在,他讪讪笑道:“总不能还有吧...”   “当然没完,你娘又不是一个安分的主,除了喜欢骗人,更喜欢惹事!”   “第五年,领着我们杀到青蛇江,一举覆灭这个从大献开国延存百年的杀手组织,用风剑插入卯兔的胸口,哦,那时候应该叫她琉璃,青蛇江之主,琉璃剑仙死了,当然现在我们知道她是假死...”   “第六年,朱兰国祸,把北冥桀骗的一愣一愣的,追你娘追到了今霄城,惹得当时的皇后叶红霜不满,那时候叶红霜与北冥桀早已暗连珠胎,因为这事暴露,让先帝震怒,抄斩了叶家满门,也让如今大献的局势变成这样,后来你娘随着你父亲出征讨伐这个最大的藩王,结束后肚子有了你,才消停...”   王愠脸上露出不知该说什么的表情,真没想到,娘亲是这样的人,而且和父亲有这样一段故事,但现在回想,娘她肯定不爱父亲,要不然怎么会十几年来,不和他说几句话,这其中恐怕还有一些缘由。   “现在,知道你娘了吧,你说说,她是不是个狐狸精?”   祝鸿雪笑得欢,她伸出一根手指道:“不仅喜欢骗男人,也喜欢骗女人...”   “嘿嘿,雪姨,这...不正是说明我娘,天资聪慧,有过人之处么...”   “能够引得江湖纷乱,朝堂哗变,那她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呐...”   王愠不由得感慨,那个时候他还没出生,不然,定然也是膜拜,一介女儿身,比男人都要折腾,似乎就有一股不服输的精神,比风都要自由潇洒。   “的确,苏苏她...是个捉摸不透的人,我无法形容她的为人,但她就如同你所说,风华绝代,自由自在,不为任何实物所拘束,在天地间畅游,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说过最多的话便是:我偏要如此...”   “我偏要如此...”   王愠仔细咀嚼这句话,脑中再次浮现青衣的身影,于后山瀑布之下,享天地清风,世间皆在我掌控。   “原来如此...”   王愠似是明悟了,怪不得,她从来不回王宗府邸,区区一座院子,怎么可能锁得住一缕风?对于她而言,这一切都不过是负担,连他也是...   王愠想明白了这么多年不明白的东西,娘亲为何不爱他,李沐苏不是不爱他,而是根本不懂得爱,不知爱为何物,或许,她根本就搞不清人类那复杂的感情,动物产子,养育长大后,便会分离,她是妖,妖如何懂得表达爱意呢,男女之情她不懂,亲情她更不懂,她能有的,只是动物出于保护子嗣的本能罢了...   王愠有些丧气,看着温柔如水的祝鸿雪,心中不由得想到:“若她是自己娘亲该多好,那么小时候,他一定是最快乐的孩子...”   “愠儿,你也不要多想,其实,苏苏在有了你之后,和我见过最后一面...”   王愠失落的眼神看向她,这一刻,他很迷茫,又一次回到小时候,眼巴巴看着别家孩子,牵着母亲的手,他自小到大缺失的爱意,让他到如今,更喜欢成熟的妇人,这一点,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祝鸿雪正色道:“她说过,不后悔...”   “不后悔为母...” ?第十五章   祝鸿雪看着王愠呆滞的样子,心中暗叹一口气。   她将目光重新移向古树,春日初生,朝气蓬勃,上头的绿意盎然,有一股特别的气息。祝鸿雪凝神片刻,单手负于身前,随着脚尖的浮动,她整个身子便飞上了去。   “雪姨?”   王愠看着书生模样的祝鸿雪踏上几十米高的古树上,目光灼灼,以他的轻功,倒也能上,只是不会有祝鸿雪这么轻松,眨眼之间就处于树端。   一根粗壮枝丫随风而落,祝鸿雪的身子轻飘飘落地。   她眼眸含着笑意道:“总归要有一把趁手的剑...”   说罢在王愠眼前,削起了树枝,很快一把粗制的木剑就初具模型。   “木剑,木剑能杀人?”   “为何要杀人?”   祝鸿雪反问了一句,她笑意吟吟,这话便使得王愠说不出口了,看着眼前温婉和睦的丽人,眼中透露无限的柔情。   她一直是个温柔的人,始终不变。   王愠注视着她削好木剑,长剑在手,朴素简单,祝鸿雪满意点点头,在手里耍了一阵后,见王愠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便好奇问道:“愠儿,你看得这么认真作甚?”   王愠顿了顿,他才道:“雪姨,你刚才耍得这招剑式,有些眼熟...”   “这样吗?”   祝鸿雪笑着又重复了一遍,王愠越看越熟悉,这不正是娘亲教给他的剑法么,《出云剑法》据说练到最高境界,全力一击可劈云开雾,王愠尚且没有这等实力。   “你武功套路,内功心法,皆是出自你娘,嗯...据我来看,功法是《风灵秀动》吧...”   王愠点点头,这套身法祝鸿雪不可能不知道,于是他问道:“雪姨,我现在觉得我武功到达了一个瓶颈,天门往后,再怎么迈,都迈不过去...”   “天门天门,既然是门,自然就要打开,你知道天门在哪里么?”   王愠摇摇头,他迈入天门境,也是机缘巧合,甚至可以说,太过于懵懂,祝鸿雪见状摇摇头,随机她伸手在王愠脑门上一指:“天门,在这里...”   “开了天门,你才真正能够去感悟,感悟这世间万物的...灵...”   王愠不禁问道:“灵,什么是灵?”   祝鸿雪缓缓道:“说起来复杂倒也是,灵很玄妙,就像人,有了灵才有了思想,才能说话,走路,这乃是动物,可若是花草树木呢,他们不会说话,也不会行走,那么,他们有没有灵?”   王愠听后,便被祝鸿雪的话语点悟,再看向那苍茫古树的时候,眼里有了不一样的色彩。   “花草树木尚可,再往大的去说,天地万物,山川日月,风雨雷电,等等,它们是不是又带着一股特殊的灵呢?”   “这就叫悟道...”   祝鸿雪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轻轻笑着:“悟道不一定非得是出家人,我们习武之人,内功心法,何尝不是一种修行,修行自己的道路”   “当然,这并非三言两语能够说完的,日后我再教导你吧...”   王愠点点头,他已步入天门,再往下,就是宗师境界了,江湖里哪位宗师高手不是苦修几十年?若是没人指点,恐怕这辈子都摸不到那个门槛。   两人谈话间,一道柔柔的女声从后头响起,带着几分慵懒和娇媚,颇为怜人。   “愠弟弟,祝女侠...”   南宫画晴扭着水灵的腰肢,款款走来,她身着一袭红色锦服,裙摆摇曳至脚跟,雪肩外露,大片白皙如玉,云鬓上插着几只珠光簪子,彩妆动人瞩目。   一双媚眼盈盈似水,檀口红润,半启香兰,今日她的脸上风情无限,眉宇间像是被这春风吹得熟透了。   妇人得到了滋润自然变得不一样,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水灵,配合上这身打扮,倒真是富贵端庄,俨然有着几分郡守府女主人的气势。   王愠眼前一亮,南宫画晴盛装打扮,美若天仙,他知道这是给谁看的,也只有他才能这么肆无忌惮欣赏她丰腴的身子。   祝鸿雪见她来了,皱皱眉头,终是没说什么,她一身书生打扮,和这位美妇人比起来,自然逊色很多,只是看着王愠的眼睛始终在她胸口上,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小色批!   祝鸿雪悄悄捏着拳头,心里暗暗骂了他一句。   “南宫姐姐起来了,昨晚休息的怎么样?”   王愠闻着扑鼻而来的香风,心中微动,便关怀问了一句,昨晚这位娇媚妇人可是流了不少水,今天还能这么水灵灵站在自己面前,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女人都是水做的。   “拖弟弟的福,姐姐昨晚...香的很呢...”   她捂嘴掩笑,那双媚眼始终留在王愠身上,热情似火,毫不掩饰,昨夜可是说是她睡得最安稳的一天,王愠走后,她脑袋里毫无意识,放空一切的睡眠,身子十分放松,也不像从前,夜里被一点风吹雨动就惊醒,睡得很安心。   其中最大的区别,就是安稳,尤其在这个年代,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之物,南宫画晴经历天狼山那段事之后,就再也不敢相信郑元珍了,她无法将自己和女儿的性命都交给他,否则哪天死在他手上都不知道。   当然这番话听在祝鸿雪耳里稍稍有些刺,你睡得好,可我一点都不好!   她居然觉得南宫画晴有些故意了。   祝鸿雪内心的想法,王愠肯定不知道,当然他也不可能想得到,一向清冷如长辈般的雪姨有这般小心思,着实有些不符合她的形象。   不过同为女人的南宫画晴很是敏锐捕捉到这一点,她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呵呵,弟弟昨晚可是让姐姐大开眼界呢,害得姐姐生怕累坏了你...”   说完,鼓起嘴角,作出一个怜惜的表情,那媚眼盈盈,看的王愠都快拉出丝。   面对南宫画晴如此露骨的话语,王愠刚想调笑两句,突觉空气中弥漫了一丝丝杀气...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不傻,压下原本要说的话,正色到:“不知姐姐找我有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声音娇柔似水,媚得让人招架不住,王愠笑容僵在脸上,好姐姐,你就不能看我眼神行事?   “啊,这当然可以,只是,只是我还要练功,恐怕不能陪姐姐...”   他刚说完,只觉得空气中的杀气少了几分,暗自呼出一口气,却听见南宫画晴悠悠道:“弟弟昨日还说要陪姐姐去看戏呢,怎么今日就变了,呵呵,也对,男人就喜欢说些不负责任的话...”   王愠顿时愣住:“这...姐姐...我说过吗?”   南宫画晴轻轻咬着嘴唇,一双眸子水汪汪的,脸上的表情格外认真,她十分委屈的点点头:“难道...愠弟弟也要做那负心汉么...”说到最后,倒有几分欲言欲泣的样子。   “我今个还特意让人要了几个好座...”   王愠犹豫片刻,他才道:“雪姨,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南宫画晴听后看向祝鸿雪,眼里有几分询问的意味,祝鸿雪却是移开目光,生硬道:“不必了,我一向不喜热闹,愠儿你既然答应夫人,那就好好陪陪人家,只是你尚年少,切莫忘了礼仪,做些出格之事...”   祝鸿雪最后几个字咬的很重,似乎是在提醒什么,王愠听得有些惭愧,刚想应下来,南宫画晴就抢先道:“祝姐姐放心,愠弟弟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我一直将他当家人看待,一家人哪有这么讲究...”   “那就好...”   祝鸿雪说完,就冷着脸离开了,王愠看她离去的背影,心中颇有些不忍,想追上去,又被南宫画晴拉住,只见她摇摇头,悄咪咪道:“你若想得到她,便听我的...”   王愠顿时大吃一惊。   ...   摇摇晃晃的马车内,王愠与南宫画晴同处一室,尽管车里沁香扑鼻,美妇人身子妖娆,可少年依旧正襟危坐,他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倒是南宫画晴,用那迷人媚眼始终火热看着王愠,时不时舔舔嘴唇,十足的...淫女形象...   “南宫姐姐,我和雪姨不是你想的那样...”   沉默半天,他才开口解释,可是一开口就被南宫画晴堵住:“你别解释了,骗得了别人,还骗得了我?”   “你这小色批看她的眼神,和看我时一模一样,还说对她没想法,口嫌体正!”   王愠倒吸一口凉气:“有...那么明显?”   南宫画晴翻了个白眼道:“当然,不止你,我看你那雪姨,平时看你的眼神也不对,你两明明都喜欢对方,还装模作样作甚?”   “额...你是说,雪姨,她也喜欢我?”   “废话,如果她不喜欢你,刚刚吃醋做什么?啧啧,你是没看到,那看我的眼神,都快要把我千刀万剐...”   南宫画晴说完,还故意做出一个后怕的神态。   王愠听后沉默一会,方才道:“她是我姨...”   “有血缘关系?”   “没...”   南宫画晴轻轻笑道:“这不就完了,既然没那血缘饽论,又有何不敢想。”   “可是,雪姨她,为何从不正面接受我?”   “我曾表示过很多次心意,但她始终不愿意接受我...”   南宫画晴看着他迷惑的样子,一拍手道:“你笨啊,也不想想,祝姐姐是个怎样的人...”   “那...她是怎样的人?”   南宫画晴哼了一声才道:“我虽和祝姐姐相处时间不算太长,但我知道她是个不爱说话,性格冷静的女子,这种女人,自然也不会主动表达情感,同样,面对太突然的心意,不会第一时间接受,因为她是个理智的人,身为女子的羞涩内敛让她不敢迈出那一步,祝姐姐是个传统贤惠的女人,对自身很忠贞...”   说着说着,南宫画晴的表情也有些不对,她转而道:“当然,我也很贤惠,也是个忠贞的女人,你不要多想...”   王愠:“...你这话,确定?”   南宫画晴顿时恼羞成怒:“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嗯?”   她捏着拳头做出凶狠的表情,看得王愠满脸乐呵呵。   “我知道,你一定再想,我是个风骚浪荡的骚货,对吧,你一定是这么想的!”   “没有,没有...南宫姐姐,我怎么敢这么想呢,你继续,继续说...”   南宫画晴这才放过王愠,她敛了敛神色,身子端庄道:“祝姐姐这种女人,看似木讷,其实内心特别细腻,很在乎细微之事,你想得到她,不能强来,得注意方法...”   “那姐姐,你觉得有什么很好的方法吗?”   南宫画晴刚想开口,马车外便传来侍女的声音:“夫人,戏园子到了...”   她收回即将开口的话语,转而笑道:“愠弟弟,我们先看戏,待姐姐后续再为你出谋划策...”说罢还朝着他狡黠眨眨眼睛。   这戏园子很大,外头看上去富丽堂皇,有许多戏曲的声音从里头传来,不少穿着锦衣华服的人出没,看上去这里是富贵人家喜欢来的地方。   王愠跟着南宫画晴一路来到琼楼厢房里,这是单独的房间,也是最好的观戏台子,居高临下不说,眼界开阔,能一览无余,而且单独房间瓜果茶水具备,还十分幽静,不与底下一班子人挤在一起,有着格外的闲情雅致。   两人坐在一起,南宫画晴笑着对身后侍女道:“你们出去吧,如若没我的传唤,不得轻易入内。”   “是...”   于是房内便只有两人了。   ...   戏声妙曼,台上的角唱的动人心弦,王愠目光灼灼,正襟危坐欣赏着曲子,厢房外,时不时有人大声叫好,王愠饶有兴趣,他看得尽兴的时候,还会跟着哼上一两句。   “嘶...”   突然,王愠朝着身后一趟,闭着眼眸露出享受的神情,方才两人一起坐的椅子上,如今只有了他一人,那么南宫画晴在何处呢?   “好姐姐,你含得太深了,好紧,好爽!”   王愠睁开眼睛,看着跪在自己身下,埋头在胯间的端庄夫人淫笑道,他用手摸了摸她鼓起的腮帮,那里头,正含着粗大肉棒。   “姐姐你说是第一次吹箫,真当是学的快呐,嘿嘿...”   南宫画晴含着王愠的肉棒,上下起伏,这端庄的样子,让王愠格外舒爽,他忍不住道:“你真是个风骚浪荡的骚货...”惹得后者一个妩媚的白眼。 ?第十六章   戏园的厢房里,王愠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享受着妇人的服侍,原本两人只是坐的很近,南宫画晴将自己柔软的身子靠向王愠,然后,不知怎的,胯下就被一只小手,若有若无挑拨着...   王愠一转头,就只见这明媚妇人嘴角挂着若有如无的笑意,双眸有神看着戏台上,再低头,她白皙玉手攀上自己的胯间,轻轻抚弄,很快就将沉睡的怒龙唤醒。   “姐姐这是做什么?”   王愠倒也不阻止,任由她玩火。   面对鼓起的肉棒,南宫画晴似乎被惊讶一般,她回头看着王愠,眼里满是不解:“咦,昨晚你折腾我那么多次,没想当今天还能站起来...”   话语间,难掩兴奋,就连眸子里,都多了几分期待。   王愠看着她姣好的容颜,眉眼盈盈,肌肤白嫩像是要挤出水,一身衣衫华美,馥郁香气,悄然扑鼻。   美妇人身着红色长裙,木簪精致,纤腰高束,窈窕玲珑,芬芳秀发的玉容下如花盛开,娇艳艳丽,水墨黛眉下,狭长媚眼璀璨明亮,琼鼻秀挺,两片晶莹唇瓣上似涂着一层粉红胭脂,愈发染颜。   光洁如玉的下巴尖俏,尽显美艳妩媚,玉颈上挂着一串白银项链,红色抹胸之下,是挺拔玉立。   王愠凝神打量了下,心中更是微动,昨晚怎么没发现她这般美呢,随机便想到,兴许是衣物妆容的加持,今天的南宫画晴,更多了几分端庄高贵,仿佛是贵妇人,良家夫人的打扮,夺人眼眸。   “你...愠弟弟,你一直盯着我看,难不成,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南宫画晴被盯得有些害羞,耳畔都染上几分红晕了,这样让她看上更加娇艳动人了,宛如是可口诱人的桃子一般,咬上一口就水密多汁。   “姐姐你太美了,实在是让我情不自禁...”   南宫画晴听后,一颗芳心便乱颤,她早已年过三十,这个年纪听到情郎的赞赏,怎能不高兴呢,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却是嗔道:“还美呢,我又不是小姑娘,岂是你三言两语就打发...”   嘴上不承认,但那股娇羞劲可是十足,王愠心中恋爱万分,她一把将南宫画晴揽入自己怀里:“好姐姐,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南宫画晴却是幽怨看着他:“你们男人,那个不是见色起意,说过的话,比那水流的都快...”   “那我走?”   王愠笑了笑,知道她口是心非,明明心底喜欢得要死,非要说一些违心的话语,说罢就作势要走。   南宫画晴顿时露出错愕的表情,见着那桃腮上闪过的愕然,王愠轻轻一笑,稍稍低头,在其一声娇呼声中,拥入佳人,凑近过去,含住那两片微微张开的桃花唇瓣。   “你...”   丽人“唔”的一声,美眸瞪大,颤抖的眼睫,山下闪烁着慌乱。   但片刻,其人就如同一团烂泥软了下来,微微闭上明眸,所有的言语都被这热烈的一吻抵住,王愠灵活的舌头撬开她的唇瓣,深入进去,稳住了那略微温热的香舌,细细品尝着。   虽不是第一次吃到她嘴里的味道,但王愠还是异常激动,南宫画晴嘴里带着女子特有的香甜,那口水特别甘甜,令王愠忍不住大口吸吮,妇人的檀口失守,她就这般闭着眸子,享受着,享受男人的吻。   王愠灵活的舌头在她嘴里搅拌着,连带着发出一连串的呻吟:“嗯嗯...”   “吧唧吧唧...”   但很快,那几声轻吟便被口舌交织的声音掩盖下去,南宫画晴脸蛋红晕,像是喝醉酒一般。   她不甘被动,也是主动将自己的小舌深入王愠口中,和他激烈纠缠着,两人像是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一般,忘我而又动情吻着,将台下的戏曲声视若无睹。   感受着南宫画晴的回应,王愠心中一喜,他便用自己舌头引导着,引导这位有些生疏的美妇人。   他用手抚过丽人的香肩,那种熟悉的温软触感袭来,软香如玉,同时探手入怀,直奔饱满的满月。   南宫画晴的娇躯颤抖了一下,嘤咛一声,更是热烈回应着。   王愠探入衣裙当中,拨开碍事的肚兜,直取玉兔,一手便握住一只饱满的酥胸,用力捏了起来,美妇人的酥胸本就酥软,被王愠这样抚弄,在他手里更是变成了各种形状。   柔软的胸脯令王愠异常兴奋,他甚至难掩浴火,肉棒冲天而起,撑得裤子有些难受,于是他用另一只手解开腰带,直接把裤子扒了下来,肉棒一没了舒束缚,就这样挺立在空中,凶煞无比,完全看不出作业的疲态。   王愠手上动作不停,将那只白嫩玉兔捏的不停变换,他五更手指全部覆盖,掌心压在乳豆上,不断摩擦着,用手掌粗糙的纹路,摩擦娇柔的乳头。   南宫画晴被这样弄得娇吟不断,她呼吸粗重,只觉得胸前酥酥麻麻,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让她娇躯更软,全身依偎在男人怀里,没有任何反抗,让王愠尽情玩弄。   王愠嘴上亲着,品尝这朵桃花的甘甜,两人忘我亲吻了不知多久,但王愠始终感觉不够,他死死咬住南宫画晴的唇瓣,亲得丽人脑袋迷眩。   随机他手掌揉捏酥胸还不够,便用两根手指捻住敏感的乳头,轻轻摩擦着,这下让南宫画晴娇躯猛然一震,仿佛触碰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   王愠便松开吻着她的唇瓣,将嘴边的津液全部舔干净,他轻笑看向不断粗重喘气的南宫画晴,呵呵道:“姐姐是忍不住了?”   听到少年的打趣,美妇人有气无力的白了一眼,风情无限道:“你...就会使坏...”   “可我觉得姐姐很兴奋呀...”   南宫画晴稍稍有些凌乱,也不去看他,而是低头注视着深入自己肚兜里头的手,感受手指带来的触感,她不由得细声呻吟起来:“啊...”   王愠可不会给她休息的时间,牵起她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胯下的肉棒上,南宫画晴一接触他的肉棒,内心深处就不由得再次被狠狠触动,这个东西,还是这么粗大,正是这粗大的东西,昨夜把自己贯穿的死去活来...   她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年轻真好...”   王愠却是笑道:“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比如姐姐,真是如狼似虎的时候,需要我这大家伙,来治治...”   “你...呸,登徒子!”   南宫画晴不由得碎了他一句,不过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缓缓为王愠撸动着,外头,戏曲唱的热闹,台上怜人们卖力的表演,只为博得那厢房里的贵宾一笑,若是让这些大老爷们开心了,说不定还能赏点。   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某个厢房里,上演一幕淫欲的场景,一位华衣贵服的丽人,衣衫凌乱,坐在一位少年的身旁,用手尽心为他服侍着。   少年爽的直打哆嗦,那副猪哥模样,惹得妇人掩嘴轻笑。   伴随着女子淡淡的呻吟,王愠只觉得肉棒被玉手捏的包裹紧致,而掌中也是丰腻寸寸流溢开来。   “南宫姐姐,等我们回江南,我一定娶你...”   少年突然起来的宣告,让妇人一愣,她旋即目光灼灼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道:“愠弟弟,你这份心意,我领了,只是我们终究有别,我嫁过人,你还未娶,论身份,我配不上你...”   “姐姐,别这样,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为何不能娶你?”   南宫画晴这时却笑道:“我可没说你不能娶我,只是,你现在还没有娶妻,我们之间还不合适,等你娶了一位和你相仿年纪的女子后,我或许可以答应嫁你,做一房妾室...”   “姐姐,我不介意...”   南宫画晴这时淳淳道:“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不过,那位祝姐姐呢,你又怎么办?”   王愠一时语塞,是啊,是他想得太简单,他身边,可不止一个女人,未来,也注定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男人三妻四妾倒也正常,还是南宫姐姐考虑得周到。   “好姐姐,那你一定要答应我,日后嫁我...”   南宫画晴这时白了他一眼,娇羞道:“我还没离呢,你就惦记着别人的娘子?”   王愠顿时尴尬笑笑:“啊哈,是啊,姐姐现在还是有夫之妇...”   “你...故意调笑我是吧...”   说完,她手掌稍稍用力,捏住王愠的肉棒,顿时便让王愠倒吸一口凉气:“啊,姐姐,你轻点,别捏断了,要是捏断了,你以后就享受不到了...”   “呸,下流玩意!”   两人甜言蜜语打趣着,过了一会,南宫画晴软绵绵靠在王愠身上,衣衫不整,完美的眉眼间满是羞喜之意。   那张艳丽、白腻的脸颊,滚烫如火,柳叶细眉之下的美眸妩媚流波,她眼看王愠眯着眼睛便忍不住问了一句:“爽吗?”   “当然爽?”   “那你想不想更爽?”   “嗯?”   王愠睁开眸子,一脸差异看着妩媚妇人,只见端庄的丽人眉眼盈盈,她似乎不好意思一般,娇羞开口:“我...用嘴巴帮你吧...”   “南宫姐姐,可是当真?”   王愠脸上浮现难掩的兴奋,这可是她主动提的,一想到这贵妇人要帮玉唇檀口给自己吹箫品棒,他就激动的肉棒都粗大不少。   “你瞧你,什么嘴脸...”   王愠讪讪一笑:“嘿嘿...”   南宫画晴虽是羞涩,却最终还是叹口气,她盯着那粗长肉棒看了一会,才道:“愠...弟弟,我也是第一次含,希望你别介意...”   “你是第一次棒男人吹箫?连郑大人你都没有含过?”   南宫画晴摇摇头,随机嗔笑道:“我这小嘴的第一次交给你这坏东西,怎么样,高兴吧...”   “当然,南宫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多兴奋...”   “嘿嘿,姐姐对我真好...”   南宫画晴扑在他身上,娇颤道:“我没什么珍贵东西给你,便只能这般...”   “别这样说,姐姐你整个人对我来说,就是最珍贵的宝贝...”   “就你嘴甜...”   南宫画晴白了他一眼,欣喜之余,也是慢慢屈下身子,在王愠双腿跪下,用颔首对着粗长的肉棒,目光微微闪烁,她也是第一次这样直视男人的阳具,以前她只知道,这玩意是进入自己体内的东西。   “姐姐,你在哪里学的这样服侍男人?”   王愠笑呵呵问道,虽然他知道妇人和小姑娘不一样,例如凌清雪,压根就不知道吃饭的嘴还能做这样的事,她就算是在床上,也只会顺其自然躺着,对男女的事完全是一张白纸。   “你明知故问...”   南宫画晴拍打了一下王愠的大腿内侧,接着道:“我出身江南大世家,有些事,家族里会有教的,好了你别问这么多,好好享受便是。”   “好好,那姐姐还不开始,让我见识一下,大小姐的口技?”   南宫画晴闻言白了他一眼,也不与他做过多的口舌之争,轻启薄唇,便朝着挺立的肉棒吻去,红唇一接触火热的肉棒,就有一股难言的味道传入嘴中,说不上好不好吃,南宫画晴第一次吃,却也不讨厌。   随后她伸出小舌,在龟头上慢慢舔着,舌头划过硕大的龟头上每一处,最后停留在马眼上来回舔着,这下格外敏感,王愠长呼一口气,龟头上的柔软令他十分舒爽。   南宫画晴由下抬起眸子,看着少年享受的样子,便更加卖力舔着,不仅用舌头卷着,还一口将龟头含入,小口唑着。   “啊...南宫姐姐,就是这样,嘶,好爽...”   “用舌头舔,对,就是这样...”   “嗯,哦,等等,不要用牙齿,轻点...”   感受肉棒在柔软温热的檀口里套弄,王愠相信她是第一次的棒男人吃了,那牙齿时不时的剐蹭,令他有些难受。   不过还好,王愠在一旁悉心教导,南宫画晴学得也快,仅仅只是吃了几口,就学会了技巧,含得王愠怪叫不已。   他低头看去,一身华服的贵妇人,跪在自己胯下,顺从吃着自己的肉棒,硕大肉棒在她口中进进出出,顶的她腮帮子鼓鼓的,王愠肉棒太大,南宫画晴自然不能一口完全吞下,不够这种视觉上的盛宴,还是让王愠感受非凡。   王愠只觉得身下的美妇人,浪荡无比,而且,这份浪荡,只属于他。 ?第十七章   “唔唔...”   南宫画晴埋头在王愠胯间,用湿润柔软的香唇服侍着,她的动作不快,很轻柔,这就使得她嘴里发出咽唔的声音,是喉咙蠕动,吞咽口水的声音。   王愠肉棒很粗长,硬起来的时候,一柱擎天,硕大的龟头暗红色,比多数男人都要粗大,加之他年少,浓厚的雄性气息,随着马眼内的津液渗出,迷得美妇人脸蛋通红,一身宫裙下的蜜穴都逐渐湿润了。   王愠躺在椅子上,享受着南宫画晴的口交,刚开始她还有些生俏,不过却越吃越熟练,已经把龟头舔的油光发亮。   “姐姐,好吃吗?”   王愠用手抚摸上她脸蛋上的凸起,那里正是他的肉棒。   南宫画晴侧着脑袋,眼神从下撇向上头,那双丹杏眼带着几分凌然,与之对视,颇有些自豪感从心底而生,饶是如此端庄富贵的女人,都在胯下吹箫,令王愠很享受。   “唔...呸...”   美妇人吐出肉棒,她皱着眉头捏着鼻子,一脸嫌弃道:“一点都不好吃,咸死了...”   “哈哈哈...”   王愠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他捏了捏身下妇人的鼻尖,故意逗她道:“多吃几次,便不觉得难吃了...”   “哼,你想得美,我为你含这一次,就不错了...”   说完还用手拍打了一下那挺立的龟头,王愠吃痛吸了一口气,却惹得妇人娇笑连连。   他看南宫画晴妩媚的样子,像是妖精一般,那微微张开的小嘴,薄薄的红唇晶莹剔透,他小腹一火,淫声道:“好姐姐,帮我再舔舔呗......”   刚才的滋味太销魂了,肉棒在口中搅动的感觉,又软又热,紧致包裹着,还不断传来吸吮的声音,与外界的热闹相比,屋内更加刺激。   南宫画晴闻言白了他一眼,其中的娇媚让王愠的肉棒又跳了跳,这位妇人又忍不住惊呼一声,笑着拍了一下手中的肉棒,这才缓缓重新低下头。   靠近一看,目视着这粗壮阳具,上面满是她刚刚留下的痕迹,硕大的龟头布满着液体,深红见紫,散发着雄性的气息,南宫画晴的心跳又重新加速,就是这个味道,格外上头。   于是她小嘴微张,便把龟头含进口内。香舌轻轻滑过马眼,又引得王愠一阵抖动。南宫画晴内心一笑,暗自啐了一口:小色鬼!手中动作却不马虎,前后套弄起他的肉棒。绷紧的包皮在南宫画晴白嫩的小手中被抓得有些扭曲,使得龟头更大了几分。香舌压在马眼下面,开始用力吮吸,两颊也凹了进去。   都说男人在性事方面学得很快,其实这女人倒也不慢,尤其是偷情的女人,在情夫面前,尤其放得开。   王愠居高临下地看着腿间的美人儿,唾液不住地从嘴角流下,左右摇摆着臻首,把自己的肉龙含进喉咙深处,不禁一阵志得意满。   “小色鬼...舒服吗...”   南宫画晴口齿不清地问道:“真是便宜你这小滑头了,老娘第一次含就给了你......”   “真爽......好姐姐,你的舌头真灵活......”   王愠两手抱在南宫画晴脑后,开始轻微地耸动着臀部,他只感觉肉棒隐约触碰到喉咙深处,被一处极窄包裹,马眼不断撞击着那处柔软。   南宫画晴更加卖力地舔动起来,一手捏着王愠的囊袋,轻轻搅动着内里的肉蛋。王愠被南宫画晴这么刺激一阵,再也忍受不住,他连忙将肉棒从她口中抽出来,牵起这位妖娆的美妇人,淫笑道:“宝贝姐姐,我们做正事吧......”   南宫画晴顺势将翘臀坐在他的腿上,用丰满屁股挤压他的肉棒,抛了个媚眼,小手依旧抓着肉棒打转道:“在这里?”   说罢指了指窗外,戏台上的戏曲也已经换了一茬,现在是几个角的打戏,台下众人看得正兴奋呢......   王愠目光火热道:“就在这里...好姐姐,我们继续吧...”   南宫画晴也不是什么矜持小姑娘,她眉眼连连,语气挑逗,无比风骚道:“那你想怎么干呢......”   王愠用大手在她翘臀上重重拍了一下,呵呵笑道:“我想干你的大屁股......”   “小色鬼,登徒子,变态...”   王愠闻言嘿嘿一笑,示意南宫画晴趴在桌子上,高高翘起淫亵的香艳翘臀。两腿深处早已有些湿意。王愠也不揭穿,拍了拍她的肥臀,干脆把整个人压在玉背上,贴在她耳边道:“美人儿,门没开呢,怎么迎客......”   “小混蛋......”   南宫画晴咬牙嗔道,无奈下体早已瘙痒无比,她伸手脱去长裤,里面居然连亵裤也没穿,顿时就露出一片浓密的黑森林。   王愠双眼放光,没想到这美妇人出门竟然裸着下体,于是暗道:好个骚货。   两只大手有力的掰着妇人的玉臀,大肉棒便驾轻就熟地挤进了那窄窄的湿润肉洞。   “哦......好粗......小色狼,今天还是那么厉害......”   南宫画晴被肏得小嘴夸张地张开,下身爆满的感觉让她几乎说不出话。身子不住地向前,纤腰却是抵死地向后迎送,不知是抗拒还是欢迎。   昨晚风云一夜,这火热的棒子把她弄得死去活来,休息了大半天,这小混蛋却和没事人一样,依旧这么硬,南宫画晴心中不由得惊叹他的性能力......   “还不是宝贝姐姐长得太美了......”   王愠从心底里道,南宫画晴成熟妩媚,稍稍一打扮,就是倾城的美人儿,也那怪郑元珍吃不着,心里却惦记的狠。   美妇人听后也是微微一甜,仔细感受着下身的满足感。蜜穴内的每一寸都被填满,一丝缝隙都不留,两人天衣般无缝地结合在一起。   而他们双双趴在身前的桌子上,上身的衣物还算完整,可下体却紧密相连,看起来无比的淫靡。   王愠把肉棒一直挺送到底,最后一截也插了进去,两人同时轻舒了一口气,尽管昨晚已经感受到这穴肉的美好,但再次探入,还是不得不说,真紧!   “好涨......插到底了,先别动......唔......”   南宫画晴回头想要制止王愠的抽插,因为这种被填满的感觉,太过于激烈,让她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却没想到迎来的是男人的呼吸。   愣了片刻,她便反手抱着王愠的肩膀,热情和他湿吻起来。王愠倒也不嫌弃南宫画晴刚刚为他含过萧,用力吸吮着,搅动她的檀口,舌头在对方口内来回交缠,战场不断变换。一个纯阳少年,一个风骚少妇,此时如同最深情的爱人般吸取着对方的唾液,一刻也不忍分开。   王愠趁着深吻,便分神开始慢慢抽动着大肉棒,挥军进攻那一片红嫩的湿热小道。柔软的臀肉被他满是凶狠的拍打着,啪啪作响。   “喔......粗,真的好粗......要死人......”   南宫画晴松开嘴巴,娇声呻吟道,她眼神迷离,嘴角还残留着热吻留下的痕迹,那双眉眼,都快拉丝了。   “粗你才爽......”   王愠兴奋抽插着,每次进出,都会带出大量淫液,他昨夜就感受过了,这美妇人柔情似水,蜜穴喷得厉害。   两人再不说话,开始你来我往地对攻。   美妇人强忍着快意,尽管不去浪叫呻吟,鼻头的粗气都快窒息了,动作偏是越来越大,火热的肉棒搅起饱满粉嫩,珍珠般的阴蒂,不断溅出粘稠的浪水。   “啊......小色鬼,轻点......好深,快要爽死了......”   南宫画晴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声浪叫出来。王愠也嘿嘿一笑,却把南宫画晴早已被拍红的浪臀抬得更高,用力抽送。   “哦......这下好重......顶到花心了,小混蛋,夹死你......”   “坏蛋,姐姐不行了...再狠点......肏死我算了,用力......都被你干坏了,噢......”   一开口便再也止不住,南宫画晴毫无意识地叫喊着,深恐别人不知道她此时的愉快。两手掐着桌沿,酥胸越是挺拔地向前耸起。屁股无力地摇晃,再摇晃,直到无法迎合。   “骚姐姐,你再大声点,底下人就全知道了...”   王愠扶起美妇人低垂的脑袋,让她双眸睁大,看着厢房下边的人群,可怜被肏成一滩烂泥的南宫画晴那还有力气,站都站不稳。   “难不成,你想让全凉州的人都知道,你给郑大人带了一顶绿帽子?”   “堂堂郡守夫人,光天白日下,不看戏,却翘着屁股挨肏...”   “啧啧啧...是不是个小骚货?”   王愠在背后不断说着淫语,他目光兴奋,双手按着妇人的纤腰,这种偷奸的滋味,真令人上头。   “呵呵...别人知道又如何...嘶哦...小混蛋,老娘就给那个废物带绿帽...郑元珍是个没用的东西,一辈子都只能想想...”   “啊啊...真爽,肏死我吧......姐姐随便你肏...姐姐就是骚,就是贱...”   南宫画晴丝毫不避讳对郑元珍的厌恶,将心中的恨意全部转化为对自己的作践,似乎只要自己越沉沦,便越能报复他。   “啊,好姐姐,我肏死你,把你肏成母狗...”   王愠喘着粗气,伸手握住南宫画晴的巨乳,把她的上身抱了起来,贴着自己的胸膛前。南宫画晴展臂往后抱着王愠,大香臀不断地向下坐去,把王愠的肉棒当做支点,摇啊摇,像是摇摆的船。   两人尽情发泄着自己的欲望,毫无顾忌,根本没有心思变换其他姿势,只知道勇往直前,战死沙场。交合声,浪叫声,桌椅声,一时成为战场厮杀声音,激烈的碰撞让厢房几近着火。   “好姐姐,我快来了...”   王愠用力地抓着南宫画晴的乳峰,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射进来,狠点......把我当母狗一样......别怜惜......啊...”   此刻的南宫画晴早已经来了几次高潮,蜜穴内的淫水流了几斤几两都不知道了。两眼发黑,她已被王愠干得有些神志不清。   王愠听后格外兴奋,奋起余勇,与她做最后的殊死搏斗。迷情中的两人只知道一遍又一遍,用力再用力地重复着原始的动作,深入浅出,啪啪作响,花心和马眼撞在一块,搅成满腿泥浆。   “来了......”   “啊,好多......”   王愠马眼一松,一直紧绷的腰顿时如同拉断了筋,全身的气力精华都向着南宫画晴的最深处倾泻而去。南宫画晴只觉得下身涌入一股滚烫的洪流,像是春风吹拂江水,忍不住又泄了一回。   “呼......呼...”   同样起伏的心跳,同样粗重的呼吸,释放淫欲的两人相拥在一块。王愠借机把身体摊在椅子上,任由南宫画晴的大屁股压着自己的大腿,躺在自己身上喘息。撕扯之中早已凌乱不堪的衣服露出了她半只玉乳,白嫩浑圆,坚挺高耸。   南宫画晴缓过气来,回头咬着王愠的嘴唇,香舌在上面舔过。王愠享受着性爱后的温存,两人摇曳之间,一双大手也揉摸着南宫画晴的雪乳。   “小色鬼,爽了吗?”   南宫画晴娇声问道。   “嘿嘿,真爽。”   王愠由心底而发。   “我也舒服死了,今天怎么还是这么厉害?该不是出门前,偷偷吃了什么药吧?”   南宫画晴调笑道。   王愠却是大手拍打了一下她的大奶子,扇得两只雪乳摇摇晃晃,不高兴道:“怎么和主人说话的?我用的着那东西?我看你这小母狗还没尝到厉害,看我今天不把肏服气...”   “咯咯咯...别别,姐姐的小主人,你看这戏都快唱完了,我们还走吧,反正日后还长呢,到时候,姐姐再仔细验验主人这根...小家伙...”   说罢,一手揽住王愠的脖子,另一手两根手指捏住那湿润的龟头,戏弄起来,她笑得狡猾,轻浮的姿态,调戏着王愠。   “好你个骚母狗,居然还不服气!”   王愠听她说自己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没有继续肏的意思,而是在她腰间使坏,挠着她的痒痒。   “呵呵呵...主人我错了,小母狗知道错了,饶了我,饶了我吧...”   “哼,看我龙抓手!”   “...”   两人在屋子里嬉戏一阵,不断有娇声笑语传出来,最后,却是南宫画晴一手揽住王愠的手臂,笑意吟吟,一脸的媚态,她耳畔的红晕还没有完全退去,正是风情万种的时候。   “小宝贝,你真是我的好心肝...”   “嗯哼~~大人坏!”   这时,迎面走来一胖一瘦,肥头大耳的猥琐胖子,抱着一位花枝招展的美妓,油腻的大手在她屁股上摸来摸去,四目相对,顿时宛如死寂... ?第十八章   凉州城内,自上次王愠和南宫画晴亲密无间的样子,被郑元珍撞破后,他和祝鸿雪就搬了出来,毕竟,虽然人家郡守大人当时没说什么,可是那猪头都气得红温了。   这也间接导致南宫画晴和郑元珍的关系破裂,降至冰点。   “唉...”   王愠倚在栏杆旁叹着气,看着眼前的荷塘,带着几分忧郁。   “怎么,想你的小情妇了?”   祝鸿雪一身青衫打扮,悠悠走到他身后,笑着调侃,今日她看上去开心不少,不对,自从搬离郡守府,她的心情格外好,眉宇间笑意盈盈,风情无限。   王愠看了她一眼,祝鸿雪身形本就高挑,一袭青衫下,别具滋味,让少年心里痒痒的,总是能看,却不能吃,于是更郁闷了。   “雪姨,你就别说笑我了,你知道我想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祝鸿雪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但眼里的狡黠丝毫没有减少。   “当然是我娘啦,分别这么久,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祝鸿雪闻言沉默了一会,她用手拍了拍王愠的肩膀,安慰道:“你...真是这么想的么,不过倒也不用太担心,消息已经放出去,最多十日内,白汐就会赶到,嗯...虽然白汐也没有那么靠谱,但她应该是能照顾好苏苏的...”   王愠:“...”   “雪姨,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更有点担心了...”   祝鸿雪顿时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似乎是想到赵白汐以前的事迹,心中有些虚,但过去这么多年了,人总归是会改变,对吧?   “那不如我们今晚去喝一杯,一醉消愁...”   祝鸿雪笑着提议,王愠想了想,便点点头:“好。”   夜色降临,热闹的城中消停不少,白日里忙碌的行人们不见了踪迹,转而是达官富贵们开始出没了...   各色花楼外人声鼎沸,酒馆亦是络绎不绝,西北风气不和江南比,没有宵禁,人们一到晚上,就喜欢喝上几杯。   王愠和祝鸿雪坐在一处雅间内,两人本是没钱的,不过临出郡守府前,南宫画晴给了他不少银两,让他不由得感慨,这种感觉真好。   “来,雪姨,这杯我敬你,敬你一路对我的照顾...”   王愠举杯,一饮而尽,祝鸿雪轻笑着回应,严格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正式的吃饭。   “雪姨,第二杯我还敬你,敬日后兴许还有诸多地方麻烦你...”   王愠目光十分真挚,看着眼前的清秀丽人,即便是戴着冠帽,可依旧无法完全掩盖住,那耳鬓的缕缕白发,王愠不知道那日她在天山经历了什么,让原本有一头乌黑秀发的祝鸿雪,一夜白了头,她不愿说,但少年始终记在心里,这份恩德,无以回报。   “雪姨,第三杯,我还敬你,敬你是我长辈...”   酒过三巡,王愠的脸上已经浮现一抹红润,两人还没吃两口菜呢,祝鸿雪见状连忙道:“愠儿,你的心意,我领了,认识你,也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幸运的一件事,现在我了然一身,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王愠不知是喝多了还怎么,整句话,啥都没听进去,就听见个“情人...”还特么听叉了。   他顿时大笑道:“哈哈,好好,雪姨,我要当你的情人,这可是你说的哦,不能反悔!”   祝鸿雪觉得他笑得莫名其妙,又似乎听着他这句话当中,有哪里不对,也没多想,:“嗯,愠儿你慢点喝,不要急,吃口菜...”   王愠随后道:“雪姨,今晚我们要一醉方休,你答应过的,不能偷偷用内力逼出来哦...”   祝鸿雪含笑宠溺道:“好,一切依你,真是拿你没办法...”   面对格外真挚的王愠,祝鸿雪自然也是真情流露,丝毫不保留,和王愠大口喝酒,谈笑风生,江湖儿女就是这样,从来不避讳,大方而又热情。   两人喝得尽兴之余,祝鸿雪一把扯下冠冒,白银泄露,月华漫天,夜色下,这一抹雪白格外耀眼,看得王愠入了迷。   飘柔的白发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倾泻而下,宛如银河,十分醒目,祝鸿雪桃腮容貌俊美,星眸闪烁着点点星光,带着几分清冷,浑身那股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在酒后消散不少。妖孽如斯,端的是风华无双,那白发倾泻而下,散落腰际,带着几分散漫,气质高雅出尘,温润如玉,纯净的若天上谪仙。   尤其是她的眸子,秋水含情之下,淡雅清澈,更带几分飒爽。   王愠默默咽了口唾沫,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   祝鸿雪这时用那双英姿飒爽的美眸扫了一眼望云,呵呵笑道:“愠儿,雪姨好看吗?”   若是平时,祝鸿雪是绝对问不出这样的话,可今天喝完酒,倒是令她有些上头,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好看,当然好看,雪姨您是我见过最美的人...”   王愠说话之余,偷偷用右手逼出酒水,心里默默念了一句,雪姨,对不住了...   “你就会骗我,人家早已人老珠黄,怎么会是最美的呢...”   她嗔了一句,可是脸上依然是止不住的开心,王愠顺势走到她身旁,靠着美人挨坐在一起,借着祝鸿雪的酒意,将她的纤腰揽住。   “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偏要说雪姨是最美的,谁若不服,我就揍他...”   “呵呵哈哈哈...就凭你,你打得过谁...”   祝鸿雪突然放声大笑,美酒醉意之下,她眼角都渗出了几滴泪珠。   “那...我打不过,这不是还有雪姨嘛,咋们夫妻联手,天下无敌...”   “你,混蛋,谁跟你是夫妻...”   祝鸿雪含羞带怨,用粉拳轻轻锤了一下王愠的肩膀,两人靠的这么近,彼此嗅着对方的体味,祝鸿雪是真有些喝多了,但王愠却没有,那股沁香入鼻,瞬间点燃起他的火热和欲望。   “愠...儿...”   “怎么了...”   祝鸿雪抬起头,那双清澈美眸带着几丝迷茫,脸颊布满红晕,红唇微张,眼波盈盈,看上去可口诱人。   “你...在摸那儿呀...”   祝鸿雪幽怨的眼神,仿佛要将王愠刮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王愠就是脸皮厚,抱着祝鸿雪的大手不仅没松,还用力了几分...   “没...没啊,雪姨,我什么都没做...”   他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与之对视。   “哼,你骗人,你明明就是在摸我的胸...”   祝鸿雪鼓起嘴角,撒娇般轻哼一声,她低下头,赫然就看见自己饱满的酥胸上,有一只男人的大手覆盖。   “你们男人就是爱骗人,不说实话,刚刚还说我最美,最好看,肯定也是骗我的,呜呜...你为什么要骗我...呜呜呜...”   祝鸿雪说着说着,在醉熏的状态下,竟是伏在王愠肩膀上哭了起来,也不知是想到什么伤心难过的事。   “雪姨,我真没骗你,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点欺骗,我愿天打雷劈...”   祝鸿雪闻言便抬起头,看着王愠认真的样子,她止住哭泣,用手指在他脸上揉揉摸着,窃喜道:“真的?”   “嗯,我从不骗你...”   “好,我信你,那你摸吧...”   祝鸿雪得到少年肯定的回答后,就把柔软的身子靠在王愠身上,任由男人的大手隔着衣物亵渎,王愠听后似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没想到雪姨有一天,居然会主动开口让自己摸她?   那还客气什么。于是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双手齐齐上阵,一手一只,抓着白发丽人两只挺翘用力揉捏起来。   一边摸一边想,再怎么强大的女子又怎样,哄两句照样拿下...   王愠双手捏的起劲,祝鸿雪的酥胸很软,也很大,摸上去就像是摸在棉花上,和南宫画晴的酥胸手感差不多,两人都是妇人,都是生过孩子的妇人,经历过哺乳期,那乳肉就是不一样。   他低头看去,只见祝鸿雪将自己脑袋靠在王愠肩上,她轻轻闭上眸子,若不是呼吸有些粗重,王愠还以为她睡着了。   “嗯...”   耳边传来女子的轻吟,低浅宛如林间小泉,悦耳动听。   “愠...愠儿...你只能摸这里,不可以作别的...”   “做别的,雪姨指的是什么?”   王愠轻轻呵笑道,祝鸿雪闻言抬起头,眸子带着几分火意,她娇羞道:“就是不准乱...”   话还没说完,双眸瞪大,便再也发不出声了,只因少年趁机吻了上去,王愠见祝鸿雪那红唇那水润的模样,怎能忍得住,一口就含住,细细品尝起来。   “呜呜...”   祝鸿雪瞪着美眸,嘴里发出咽唔,用粉圈拍打着王愠的后背,表示自己的不满,你怎么能偷袭雪姨呢,雪姨现在很生气,哄都哄不好...   可王愠丝毫不在意,一口亲上去,很热烈,很强势,他用力撬开那紧闭的牙关,舌头就滑入祝鸿雪湿润的檀口内,细细品尝着,品尝着美味的蜜汁。   祝鸿雪虽然喝了酒,但嘴里的味道并不算重,反而是酒香混合她独有的味道,让她的唾液变得清甜起来,既有美酒的醇香,也有女子津液的甘甜,两种结合在一起,令王愠爱不释口。   “吧唧吧唧...”   祝鸿雪在王愠凶猛的进攻之下,也无法反抗了,一双玉手无处安放,搭在他的后背上,推也不是,抱也不是,尤其是嘴里充满男人的气味,勾动她内心深处的情欲,再加之酒精的作用,更让她无法思考,只好张开自己的口舌,回应着王愠,和他纠缠起来。   双手熟练揉搓着祝鸿雪的奶子,大嘴贪婪舔着她的红唇,用自己舌头勾引着祝鸿雪香舌,朝着自己嘴里带去,两人舌尖彼此纠缠,不分你我。   王愠浴火旺盛之际,也顾不得什么,伸手就要去解开祝鸿雪衣领,想着近距离,毫无保留去感受那丰满柔软。   可祝鸿雪怎么会让他如愿,连忙一把推开王愠,她脸色微醺,眼神闪躲,用手擦了擦嘴唇上的口水,娇羞道:“愠儿,我们不能如此。”   “我比你大二十多岁,是你长辈呀,你...快放开我...”   王愠不以为意回应道:“雪姨,我喜欢你,想做你的男人,年龄和身份不是问题...”   祝鸿雪却是低头垂着眼眸,她眼中不知闪着何样的光彩,在酒色的照应下,她都有些迷茫动摇了。   “愠...愠儿...切莫说这种话,我...死过丈夫...你还是未成婚的孩子,不吉利...”   “更何况,你娘也不可能同意你娶我...”   祝鸿雪说到最后,情绪颇有些低落,只是惋惜,没能早些,年轻些遇见王愠,她已经失去了女人一生中,最宝贵的青春,残柳之躯,什么都给不了王愠。   她是个思想传统的女人,三从四德,让她本能的跨不过去那道坎。   “那你就给我做妾呀...”   王愠半开玩笑的笑道,谁料知祝鸿雪听后,却是怒目而视,她指着王愠的鼻子道:“你个小色批,就知道没按好心,居然想着这种事...”   王愠依旧笑容满面,他伸手将祝鸿雪的手指握住,贱贱道:“不仅仅是你,还有花姨,月姨...”   “我要把你们风花雪月,一网打尽...”   “嘶...你你你...”   祝鸿雪顿时倒吸一口两,小手捂着嘴巴,眼里满是吃惊,那娇气的模样,似乎被王愠这番话语,惊得酒都醒了不少。   最后,祝鸿雪也才从嘴里蹦出两个字:“敢想!”   她抓起酒杯,一饮而尽,有点赌气的意味,但转念一想,好像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于是更气闷了。   王愠乐呵呵抱着她,双手重新攀上她的翘乳,祝鸿雪一边吃着菜,一边被王愠捏胸,半响她才冷不丁来一句:“那你娘呢...”   “什么?”   祝鸿雪回头,目光灼灼:“你别忘了,风花雪月,你娘是风!”   王愠顿时哑口无言,祝鸿雪见状,只觉得这都是些酒话,用手指点了下他的额头,这才娇嗔道:“你今晚是喝酒喝多了吧,我权当没听见,以后不要乱讲了,一天天,脑子里想什么呢...”   王愠眼见祝鸿雪给了台阶,便抱着她的娇躯,在她后背上蹭了蹭:“雪姨,你对我真好...”他刚刚是脱口而出,心里可完全没想过她娘是风的事,不过,人的心底一旦埋下种子,欲望就如同雨后春笋,未来究竟会不会长成参天大树,就看那春雨浇灌得够不够了,少年王愠第一次有了禁忌的想法。   酒越喝越多,雪愈是越发的迷醉,白发丽人整个身子靠在王愠怀里,被男人肆意抱着,而她的胸襟,不知何时,早已打开,一只粗壮大手伸了进去,揉捏玩弄着。   王愠耍赖用功逼出酒水,骗的祝鸿雪一醉方休,他这才有机会抚弄她的身子,祝鸿雪迷迷糊糊喊着:“嗯...哼...别,不要...痒...”   王愠在她耳边轻轻吹着气,悄然声道:“雪姨,那我们回房去,可好?”   祝鸿雪闻言,双眸猛然睁开,再一低头,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玉手,早已握住了男人那根火热粗长之物,她盯着看了片刻,呼吸逐渐...重了几分... ?第十九章   “唔唔...愠儿不要...”   不知是梦亦否,祝鸿雪红着脸,羞涩推搡着伏在她玉体上亲舔舐的人,那人将脑袋埋进她耳畔,吸吮着白玉般的耳垂,令祝鸿雪发出好听的嘤咛。   她被酒意冲昏脑袋,或许是醉后勾起心底的欲望,祝鸿雪并没有反抗的很激烈,若如不然以她的实力,一掌将那人打下去,绰绰有余。   “雪姨...哦,你好香...”   王愠整个人扑在她的娇躯上,白色发丝柔顺,让他感到晶莹冰爽,一双大手更是紧紧抓捏住美人的两颗翘乳,尽情揉捏,尽管衣服还没脱光,但现如今散乱的情形,却早已泄露出大片雪白。   “愠儿,你住手,我们不能...不能这样...”   祝鸿雪睁开眸子,水雾盈盈,她俏眉含怨,有几分责怪之意,王愠对她觊觎已久,她当然知道,尽管她心底对此少年也是欢喜,但真要发生这种男女之事,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不,雪姨,今晚我就要得到你,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王愠双手捧着祝鸿雪的脸颊,动情说道,感受少年的热情,祝鸿雪也是再难说出决绝的话语,要知道,在之前她可是在门外偷听王愠和南宫画晴做爱而自亵,如今面对正主,还有什么理由推脱呢,是为了那点可有可无的矜持,还是身为长辈的自尊?   两者纠结之下,祝鸿雪神色还是略显得犹豫,她双手护在胸前,不肯放开,王愠见状,眉头一皱,都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于是大呵一声:   “雪姨,手拿开!!”   祝鸿雪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歪着脑袋,那眸光带着几分疑惑,刚才...他好像...吼我了?   似乎是有些不确定,让她神色变得很复杂,有纠结,愤怒,犹豫,迷茫以及,一丝丝的期待?两人对视之下,仅仅只是几息,她的脸上就出现诸多情绪,这一切都被王愠看在眼底,其实刚刚他用命令的口吻对祝鸿雪说话,自己也是吓了一跳,还担心雪姨不高兴呢,这要是换凌清雪那等高傲女子,王愠说完就已经飞出去三米远了。   王愠心想之余,不禁疑惑,难道雪姨就喜欢这个调调?   仔细想想也是,和她相处这么久以来,好像自己每一次强势逾越,祝鸿雪都会忍受,退让,只要自己不主动,她也不主动,自己主动,她就接受...   她从不是自视清高,孤傲冷漠的女子,祝鸿雪一直是个很温柔的人。   “雪姨,我让你把手拿开,快点!”   王愠重新说了一遍,然后用凌厉的眼神与之对视,同时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生怕下一息就会被打下去,可是好一会过去,祝鸿雪都没有动作,只是脸色格外的红,紧咬着牙冠,不吱声,用羞愤的目光盯着王愠,似乎是在做无声的抵抗,可王愠不吃这一套,平时他是只狐狸,现在在床上,可就是老虎了。   最终,祝鸿雪不发一言,默默将护在胸口上的玉手挪开,将脑袋撇向一旁,不敢去看王愠。   这让少年大喜,他感觉似是拿捏住了祝鸿雪的性子,雪姨优柔寡断,就得用强势一点的手段去征服她。   “嘿嘿...”   他露出一个淫笑,不客气的将祝鸿雪胸襟的衣领扯开,顿时被白色肚兜包裹的挺翘饱满呼之欲出,随着衣物的撕开,还伴随着波浪荡漾,让王愠大饱眼福。   他咽了口水,双眼被吸引而去,用手抚摸了一下,真当是比面团还要柔软哩。   “雪姨,你这奶子,真大呀...”   王愠赞不绝口,借着屋内烛火的光芒,仔细欣赏,白发美妇人听到少年的声音,虽没说什么,但呼吸粗重几分,似乎是被王愠的淫语勾引起了情趣。   “嘶...”   “啊...”   随着极快的衣物撕裂声响起,祝鸿雪檀口中发出一抹惊叫,她没想到王愠这么大胆,竟然直接把她肚兜扯破,然后她慌乱看着少年,王愠却没有给祝鸿雪反应的时间,直接将脸埋了进去。   “嗯...哼...哦...”   随着乳肉入口,祝鸿雪顿时就发出好听的呻吟,她仰着脖子,檀口微张,因为胸前的刺激而让她眼神都变得迷离不少,王愠灼热的呼吸和湿润的舌头在她饱满的胸脯上不断啃食吸吮,像是几天没吃饭的乞丐一般。   “愠儿...慢点...嘶...啊...不要咬...哦哦...”   祝鸿雪被王愠凶狠的压制住,曾经闻名江湖的血魔,杀人无数的剑道宗师,在男人面前,此刻也是被压制住,只顾着扭着身子,丰腴的娇躯在男人身下不断挣扎着,却没什么作用,祝鸿雪被王愠吸的大脑一片空白,或许,她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年近四十,会被一位十八十九的少年按在身下疯狂亵渎。   可是,为什么身体不厌恶这种感觉呢...   反而滋生起诸多的快感,它们汇聚,最后让胯下最为神秘的地方,那处花心,湿润一片...   王愠可不管祝鸿雪的那些心思,他只顾着自己舔舐这饱满的酥胸,祝鸿雪的奶肉弥漫着她十几年来的幽香,即便是点滴汗渍,都是无比可口。   王愠享受着这美味,舌头在不停往乳沟里挤,那深邃的乳沟将他的舌头夹住,不知有多销魂。   光是舔舐还不够,王愠双手齐齐握住,用力挤压揉捏,将饱满柔软的胸脯捏得十分坚挺,让后他再一口咬上去,将嫣红的乳豆含入嘴中,用力吸吮着,这经过许久的调戏,让祝鸿雪的乳豆早已坚挺,王愠吃入嘴中,正好能够感受那微微的坚硬。   “啊...嘶...愠儿...”   祝鸿雪发出一声悠扬而又婉转的长吟,动人天籁,听在王愠耳中十分兴奋,他便吸得更用力了,舌头在上头打着圈,来回快速灵活挑拨着,让那嫣红更加红透几分。   “雪姨,爽么?”   王愠抬头看向祝鸿雪,白发丽人不说话,只是用一双充满情欲的眼神死死盯着王愠,那似乎是她最后的抵抗。   “哼,雪姨不诚实...”   王愠伏起身子,伸出手掌在她坚挺的奶子上扇了一巴掌“啪...” 乳波荡漾,清脆响亮。   “愠儿,你...定要这么折辱我么?”   祝鸿雪咬着嘴唇,眸子闪着精光,颇有些气哄哄道。   “雪姨,你不也很喜欢么...”   “我是你长辈!”   祝鸿雪用纤纤玉手指着王愠,不满道,就算她心里不排斥,但...也不许你这么做!   看着雪姨这般小女儿的姿态,王愠哑然失笑,他俯下身子,将脸凑到祝鸿雪耳边道:“雪姨,其实人的欲望有很多种多样,你不需要躲避,有时候,直接面对,能体会到更高的快乐,况且,你不是喜欢我么,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还有什么放不开呢...”   “你...谁说我喜欢你了...”   祝鸿雪黛眉一蹙,颇有些心虚,见她这幅慌张的模样,王愠会心一笑:“还嘴瘾...”说罢用手指捏了一下挺翘的奶头,惹得祝鸿又是一阵娇呼。   “雪姨,你还别不信,之前我来天狼山的时候,还收过一个干女儿呢...”   “她年纪比我大,不也心甘情愿喊我做爹爹...”   祝鸿雪闻言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似乎是想到什么,随后才惊呼:“我...我才不信,世间不会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说到最后,心虚的声音都没了。   “雪姨,要不你喊我一声试试?”   “喊什么?”   王愠眼珠子转了下,淫笑道:“喊我爹...哎哟哎哟...”话还未落下,耳朵就被祝鸿雪拧成麻花了,王愠疼得急忙求饶,祝鸿雪瞪着他,目光含煞道:“你想的挺美,还想做我爹,你怎么不喊老娘干奶奶?”   “哎哟...干奶奶...疼,你放手吧,别拧了...”   “您是我亲奶奶...”   王愠毫无羞耻喊道,趴在祝鸿雪身上搞怪,他心里也明白,一时间就想改变这种思想传统的女人,不容易,不过后面的时间还长,王愠有信心,一定能够发掘祝鸿雪真正的一面。   “呵呵...你别喊了,我这年纪,真能做你奶奶,倒把我喊得老了...”   祝鸿雪放开王愠,眼神给了他一个,还不敢不敢放肆的目光,王愠捂着耳朵,见祝鸿雪目光凌厉,索性也不管三七二一,立马扑上去,朝着那诱人的红唇就是吻了上去。   “唔唔...”   唇瓣相连,祝鸿雪被少年突然而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檀口很快就失守,王愠的舌头不费吹灰之力就伸了进去,与那灵巧小舌纠缠在一起。   “呜呜呜...放...开...”   祝鸿雪嘴唇被堵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但王愠可不听她的,亲得凶猛,大口大口吸那甘甜津液,将祝鸿雪的香舌吸入自己嘴中,不断品尝着,很快,她眼中的凌厉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逐渐升腾的情欲火焰。   这是她第一次和王愠接吻,也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和别的男人亲吻,这个吻火热而又猛烈,和祝鸿雪从前与丈夫在一起时完全不一样,王愠亲的强势,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强力的舌头挤压她口腔里的每一处空间,让她很快沦陷,瘫软在男人的身下。   “吧唧吧唧...”   王愠双手抱着祝鸿雪臻首,贪婪吸取着,两人彼此交换口水,祝鸿雪也不知吞咽了多少,直到两人都没了气,这才松开,王愠看着大口喘着粗气的祝鸿雪笑道:“雪姨,爽不爽?”   “呼呼...”   祝鸿雪媚眼如丝,嘴角也是拉出一道晶莹的丝线,她瞪着王愠,不去回应他,不过王愠可不管这么多,用大拇指塞进她的嘴里,拨动软绵无力的舌头,心中很是得意。   然后在祝鸿雪炙热的目光下,他一下子便将自己衣服全部脱光,精装的上半身,充满力量感的腹部,以及...浓厚发毛下,那根火热粗长的棍棒,祝鸿雪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上头了,目不转睛,呼吸逐渐粗重。   “嘿嘿,大不大?”   王愠见白发妇人露出这般姿态,便握着自己的肉棒在她面耀武扬威,那龟头前后左右甩动着,祝鸿雪的眼睛就因此随之转动。   “...大...”   她鬼使神差道,将自己心底的想法说了出来,说完才意识不对劲,连忙捂口,不过为时已晚,王愠握住自己的肉棒,来到祝鸿雪跟前,循循道:“雪姨,大你就感受一下...”   祝鸿雪便因此舔了一下嘴唇,然后颤颤巍巍,伸出自己的小手,慢慢捏住了粗大肉茎。   “哦...好滑...”   王愠闭着眸子,仰头发出一声感叹,祝鸿雪的小手一握上去,火热的肉棒就感觉被一股冰冰凉凉包裹住,十分滑腻,虽然平时那双手多用来杀人,但是捏这肉棒的活,也是绰绰有余。   “雪姨,你前后动动...”   王愠继续教导着,祝鸿雪方才只是握着不动,发呆不知想些什么,王愠就权当是她没见过这么大的吧。   “嗯...”   鼻尖传来男人的气味,祝鸿雪忍不住听从王愠的指令,缓缓撸动着,随着她小手的动作,包皮被剥开,露出那怒气冲冲的硕大龟头,马眼也顺势流出晶莹的液体。   祝鸿雪闭着眼睛,感受着肉棒的味道,这股味道,很是上头,说它腥臭,倒也不错,但是却能准确勾起她内心的欲望,祝鸿雪不讨厌这股味道。   王愠看着祝鸿雪痴迷的样子,忍不住接着道:“雪姨,要不,你舔一下?”   顿时,美眸睁开,祝鸿雪双眼带着几分惊惧,她摇着脑袋道:“不,我不要...”   “雪姨,张开你的嘴,含进去,要我再说一遍?”   王愠见她神色动摇,便出口命令道,顿时祝鸿雪脸上就出现一股莫名的潮红,随后她闭上双眸,脑袋朝前,张开下口,缓缓将猩红的龟头含了进去... ?第二十章   “唔...雪姨,真乖,嘿嘿...”   王愠用大手安抚着祝鸿雪的臻首,在她额上来回抚摸着,祝鸿雪虽是有些不愿,却也没办法,只能小口小口吃着,用红唇含住硕大的龟头,慢慢吸吮。   王愠就这样坐在她身侧,看着祝鸿雪享用自己的肉棒,心中更是激动不少,终于是有一天,让雪姨给自己含萧吹笛了,这股风情,还真不是一般人经受得住。   祝鸿雪成熟妩媚的身子无比诱人,散发着妇人独有的气息,她檀口的温热包裹着王愠肉棒,舌尖扫过马眼处,弄得王愠痒痒的。   “雪姨,瞧你这样子,怕也不是第一次给人含了吧,以前有没有为你夫君做过?”   王愠淫笑问道,祝鸿雪红着脸,瞪着柳眉,她一口吐出肉棒:“呸,你这小流氓,我亡夫饱读四书五经,乃是教书育人的先生,哪能像你一样成天使些流氓手段?”   “那你就是第一次吃肉棒咯?”   王愠继续追问,不过祝鸿雪也没回答他,转而将硕大的龟头重新赛回自己嘴里,小口抿着,那样子,似乎是在和王愠的肉棒斗着气。   “嘿嘿,真爽,雪姨小口的第一次给了我...”   王愠激动挺着肉棒,用力将自己硕大之物朝着祝鸿雪檀口中抽送,只不过由于他的肉棒太大,祝鸿雪并不能完全吞下,只能吞咽一半。   “哦哦...好爽,好紧...”   王愠感受着口中美妙的滋味,肉棒被湿润紧紧包裹着,龟头抵在口腔肉壁上,他缓动腰肢,做着细微的抽动,同时祝鸿雪的香舌也迫不得已,抵挡着口中的异物,这种扭捏下,更加带给王愠深深的刺激。   祝鸿雪整个檀口都被塞满了,王愠还是觉得不够,他跨坐在白发妇人胸前,屁股压住两只挺翘的奶子,腰跨一沉,顿时肉棒就在红唇里消失大半。   “呜呜呜...”   祝鸿雪被这般粗鲁对待,双眸瞪大,那龟头都快插入她娇嫩的喉咙里去了,十分不适,尤其是那股窒息感,令她几近眩晕,她从没有帮别人深喉过,王愠第一下就捅了进去,祝鸿雪说不上来这种滋味,身体上排斥,心底却并不反感,纠结之下,喉咙里被异物填充的感觉转化为快感,祝鸿雪双眸失神,只是努力将自己檀口张到最大,承接着男人的粗壮。   “哦哦...真爽...”   王愠淫欲大发,双手抱着白发美人的颔首,胯下不断用力,把祝鸿雪檀口当做小穴一般抽插起来。   “噗哧,噗哧...”   他整个屁股都伏在美人的脸上,用宽厚的臀瓣遮住祝鸿雪的那张俏脸,从背后看去,只能看见两只白皙玉手,扒在王愠的大腿上,不只是抵抗还是渴求...   “咕噜咕噜...”   抽插了好一会,祝鸿雪喉咙里才发出吞咽蠕动的声音,她的口水太多了,虽有一部分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但大部分还积攒在口中,她不得已全部吞下,而顺着她的视角,眼前只有一片黑漆漆的森林。   王愠算是祝鸿雪口中好好享受了一番,他低头看着白发妇人翻着白眼,明明被他压得都快喘不过气,却还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王愠心中总算是明了,雪姨,似乎就有受虐那方面的潜力...   嘿嘿一笑,他眼瞧祝鸿雪快要坚持不下来,就将自己肉棒抽出来,顿时,龟头上沾满湿润的口水,和马眼相连,而祝鸿雪也是大大张着嘴巴,没有闭合,胸襟激烈上下起伏,似乎是在缓着气。   “雪姨?”   王愠喊了她一声,祝鸿雪双眸无神,依旧张着嘴巴,将半截舌头吐出来...   “呼呼...”   短暂的平静中,只有急促的呼吸,王愠见状玩心大起,他又顺势将硕大龟头塞回去,反正祝鸿雪也没有合上唇瓣,而随着肉棒的重新没入,那丁香小舌也顺势舔舐了一下,然后就是喉咙的蠕动,祝鸿雪鼻尖又一次埋入了王愠的阴毛当中。   “雪姨,我插进来了...”   王愠一捅到底,然后抽出来...   “雪姨,我又拔出来了...”   然后他又重新塞进去,周而复返,每次都是整根插入,每次又都是整根拔出来,玩得不亦乐乎。   而祝鸿雪只是默默承受着,承受这一切,当有肉棒插进来的时候,喉咙蠕动,吞咽吸吮,当肉棒抽出去,又会大大张开嘴唇,任由离去,然后等待着下一次的临幸。   “嘿嘿,雪姨真好玩...”   王愠看着身下的白发美妇人,承受着这一切,任谁能想到,这会是曾经那个江湖人人得而诛之的血魔头呢...   “雪姨,你喜不喜欢吃我的大鸡巴?”   王愠用肉棒沾染她的口水,在她鼻息间拍打着,很快,她的脸上就沾满晶莹的液体,祝鸿雪闭着眼睛,承受王愠的亵弄,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被一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少年骑在脸上口交,仅存的一点羞愧,也转变成了无穷的情欲。   “雪姨,快说,不然以后就不给你吃了!”   王愠突然厉声呵斥道,面对近在咫尺的粗壮之物,那浓厚的男人气息,祝鸿雪猛然睁开眸子,火热看着狰狞的龟头,便听见一声细小的轻吟:“喜...欢...”   “嘿嘿,喜欢,那就以后多给你吃...”   王愠得到满意的回答,便也不再为难她,从祝鸿雪身上下来,然后就把目光扫向了她纤细苗条的下半身了。   祝鸿雪高挑修长的身子矫健,常年练武,让她那双腿特别结实,看得王愠口干舌燥,他本就喜好女子的腿,这么看去,雪姨饱满丰腴的双腿,简直就是他的盘中大餐呐...   于是在祝鸿雪休憩之余,他快速就将妇人身下的衣物脱下,尤其是鞋袜,当那双晶莹如白玉一般的玉足出现在王愠眼前,他不由得暗自吞咽着口水,于是神情迷恋得将那鞋袜凑到鼻子边嗅着...   “嗯...淡雅清新,雪姨你平时一定有好好保养这双玉足吧...”   王愠嘿嘿淫笑着,祝鸿雪抬起眸子撇了一眼王愠,看他抱着自己的双脚露出痴笑,眉头微微皱起,她不由得道:“愠儿,你...为何要去闻这肮脏的地方?”   王愠转头笑道:“雪姨你可不知,我就喜欢女子这双玉足,天底下的女人身上都诸多妙处,可我唯独钟爱它...”说完扔下鞋袜,捡起一只玉足放在鼻子上狠狠嗅了一口,继而道:“我不仅要闻,还要吃,更要舔...”   “啊...愠儿,你...”   祝鸿雪似乎被王愠话语惊了一下,想要抽回自己的那只脚,可是却被王愠死死捏住,让她不得已抽回去,女子脚部自古就是羞涩敏感的地方,传统大家闺秀,有时候就算是面对情郎,也不会轻易让之窥视,祝鸿雪虽然没有那么多规矩的束缚,江湖上的女子,放开不少,可是听到王愠要舔舐她脚足的时候,还是有些放不开,毕竟,在她心目中,那可是很脏的地方...   “你...你放开我...今日...出了不少汗...太脏了...”   祝鸿雪不愿王愠舔,可是王愠哪会如她所愿,张口就将几根晶莹的玉指含进嘴里,细细品尝起来。   “啊...别...愠儿,好痒...”   祝鸿雪被王愠舔舐脚底板的动作,弄得身子酥软,她躺在床上,眼里像是要滴出水。   王愠品尝着祝鸿雪美足,动情亲吻着,祝鸿雪所说倒也属实,她白日里一天未曾更换过鞋袜,有些味道也算正常,只是并不臭,而是汗水混杂着女子身上的幽香,竟是品尝出了一丝丝的甜味。   他越吃越来劲,粗糙的舌头划过祝鸿雪玉足上的每一处,舌尖扫过根根指缝,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王愠将自己整张脸埋在祝鸿雪脚底板,深情而又迷恋,灼热的呼吸浇在敏感柔嫩处,让祝鸿雪身子颤抖不已。   “雪姨...舒不舒服?”   王愠坏笑看向祝鸿雪,见她这模样,定然也是第一次被人舔足。   他大手摸上那结实有力的腿肉,用力捏着,祝鸿雪的身子顿时便绷得更紧了些,王愠放下这只早已被舔舐得湿润的玉足,如法炮制,捧起另一只深深亲吻舔舐。   两只脚轮流被王愠舔吃,带给这位白发妇人不一样的体验,她心中格外娇羞,可是却又贪恋这种感觉,贪恋这种新奇的体会。   “雪姨真不诚实...不过没关系,你上面那张嘴不说,下面...那张嘴早就告诉我了,嘿嘿...”   王愠享用完玉足,边大力用双手分开祝鸿雪的长腿,瞬间,就让下边那一片漆黑森林暴露在王愠的眼前。   “啧啧啧...”   “这是好看呐,雪姨,这就是你的小穴么...”   王愠借着烛火欣赏,他终于是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神秘花源,微卷的阴毛密布,露出中间那条粉嫩红线,不算很厚重的阴唇紧闭着,将格外娇柔那处遮掩,祝鸿雪被男人这样分开大腿,难免有些害羞,她伸手去捂住下体,支吾道:“愠儿,你...不能看,我们不能这样,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王愠听后冷哼一声,他目光强势盯着祝鸿雪,闭着对方心虚不敢与之对视,随后一言不发拨开那捂住的手掌,用手指轻轻在上头捻了一下,拇指和食指之间拉出了一条晶莹的粘液。   “雪姨,你看看,你真的不想继续下去?”   王愠将那淫液递到祝鸿雪眼前,给她示意,但祝鸿雪却不愿去看,尽管她知道,内心深处对王愠那根粗壮之物,有多么渴望,如若不然,下体的反应是怎么都无法骗人的。   “愠儿,你要知道,如果继续下去,以后...会面对什么,你知道么...”   祝鸿雪这时转过头来,用带着倔强的眼神看向王愠,在她内心深处,自始至终,都想要和王愠有个未来...   “雪姨,你放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一起走下去,我会为你承担一切。”   王愠用手扶着自己的肉棒,在祝鸿雪蜜穴上来回蹭着,他神情认真道,两人的性器官已经完美贴合在一起,祝鸿雪穴内分泌诸多蜜汁,打湿了这硕大棒身,令肉棒看上去光滑无比,而那两片薄薄的粉嫩唇瓣,也被肉棒挤开,亲密无比和王愠接触。   祝鸿雪看着少年的模样,看着他眉星目月,英俊风流的样子,心中更是一阵感叹,几曾何时,她第一次遇见亡夫时,那时候的他,也是这般,意气风发,二十年过去了,脑中的记忆逐渐模糊,那人的模样,逐渐和王愠年少的样子重叠在一起,似乎,他就是他。   “罢了,你进来吧...”   最后,祝鸿雪万般心事,只化为了一声清幽的叹息,所有的言语都饱含进去了,带着无尽的惆怅,既有面对接下来的不安,期待,也有对过往的愧疚,遗憾。   夫君,对不起了,曾经许诺一生只一双人,现在,我的身子...是别的人了...   祝鸿雪回想着,二十多年过去,她也早已忘记原本夫君的样貌,其实她能活到现在,也只是因为心底的一个执念,让她强撑罢了,不然以她一介弱女子,怎么能够在危机四伏的江湖当中,生存下来呢...   王愠看着祝鸿雪眸子紧闭,眼角含笑带泪,便伸手去拂过她的泪珠,吻在她白皙的面额上,轻轻说道:“雪姨,都给我吧,把你的一切都给我,我要你的身子,更要你的心...”   听着少年在耳边的轻轻呢喃,祝鸿雪不由得点点头,她用手掌撑在王愠的胸口位置,心中默默念道:“傻孩子...我的心,其实早就给了你呀...”   只是王愠不知道罢了,祝鸿雪感受着那颗心脏火热的跳动,咚咚有力,然后,一声清脆肉体没入的声音响起,两人胯下彻底连接在一起。   “啊...唔...”   今夜,王愠正式成了雪无双的男人。 ?第二十一章   肉棒应声没入,伴随着“噗哧”的水声,王愠激动看着自己下体,那根巨大之物消失在眼前,深深顶入祝鸿雪的穴内。   火热紧致的包裹感袭来,像是插入一团软绵的花瓣肉壁内,龟头被阴道吸吮着,随着祝鸿雪颤抖的身子,不断夹着,越夹越紧,一股男人最原始的性激动冲上脑海,然后他就慢慢挺动身子,抱着祝鸿雪精壮有力的大腿肏干了起来。   “啊啊...嗯嗯...哼...”   祝鸿雪躺在床上,张开红润小口,随着王愠的抽动而有规律的呻吟着,那声音细碎而又连绵,像是低泣,却也不像,带着一丝独特的女子欢愉,祝鸿雪叫床的声音,十分含蓄。   “哈哈,雪姨,我终于肏到你了...”   王愠一脸淫笑看着身下承欢的白发女子,她蜜穴里涌出大量花汁,浇到王愠肉棒上,多余的汁液被硕大肉棒挤出阴道,流到了两人结合的地方。   “呵...愠儿,你...”   祝鸿雪仰头看着肏弄自己的少年,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一身武功在这时失去了作用,她只能被动被男人压在身上,虽然很羞耻,但心底那股欲望,却得到了释放,空虚二十多年,饶是今天尝到了男人的滋味,这股欲望,烧的她也有些激动,尤其是王愠的肉棒格外粗长,刚好能够将她花径填满,每一次深入都能堵住释放欲望,让她逐渐有些迷恋了,祝鸿雪也是没想到,真正被他肏的滋味,是这般美好。   “嘶...啊啊...身子要烧起来了...嗯哼...好热...愠儿,雪姨...受不了...”   祝鸿雪蹙着黛眉,伴随王愠的循序渐进,她逐渐适应下来,但那根火热的棍棒搅在她的穴里,将里头弄得泥泞不堪,阵阵快感弥漫至全身,让她的欲望得到释放。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祝鸿雪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别看平时矜持,但是真正上了床,释放的比谁都快。   “呵呵,雪姨,你看你,我都还没开始呢,你就成这样了,不禁肏呐...”   王愠支着她的两条大长腿,举在空中,居高临下欣赏这具丰腴完美的肉体,祝鸿雪身子不瘦也不胖,腰肢纤细有着完美曲线的腹部,再往上,便是两处浑圆挺翘,没有一丝下垂的乳房。   而她的下体,蜜穴上部饱满,密布浓郁的黑色森林,王愠伸手抚弄,一片湿润。   “啊啊,愠儿,你...是你的太大了...又...一下子顶到...最深处...哦哦...雪姨...忍不住...要尿了...”   祝鸿雪被王愠压在身下,蜜穴两片唇瓣被棍棒挤开,火热之物进进出出,虽然不是很快,但每次都是整根没入,也难怪祝鸿雪禁受不住,她已经多年没有过性经历。   “雪姨,那你就尿吧,尿得越高越好,嘿嘿...”   王愠一脸的坏笑,看着脸颊早已红透的白发美人,他将那两只长腿缠在腰上,空出双手来,一左一右按在祝鸿雪的腰肢上,胯下的动作不停,依旧一深一浅地进进出出。   “呜呜...我不要...愠儿...你要看我笑话...嗯...”   祝鸿雪捂着脸,狭长的眸子里媚眼如丝,充满火热的情欲,她被王愠肏得上气不接下气,很难说完一整句话,尤其是胸前两只巨乳,晃动的宛如水波。   “呵呵,雪姨真是不死心,你忍得住吗?”   王愠眉头一皱,又是朝着她花心一记猛攻,顿时便让祝鸿雪发出一声悠扬的长吟,随手少年就伸手搬开红润肥美的唇瓣,看着自己的肉棒在穴里进进出出。   心中得意之际,便想看祝鸿雪高潮的余韵,于是用两根手指轻轻捻住那颗挺翘的红豆,细细摩擦着,这一下子就令身下妇人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   “啊啊...”   祝鸿雪只顾着放声呻吟,任由王愠玩弄自己那敏感的地方,很快,王愠只觉得阴道传来一阵紧促的吸吮,祝鸿雪双腿想要合实,他知道身下妇人就要高潮了,于是抽出自己的肉棒,大力分开丰盈长腿,将脑袋凑了过去...   “嗯...啊...”   “噗...”   还未完全闭合的蜜穴深处,喷涌而出一股浓郁的淫液,浇在王愠的脸上,那粘液咸湿,带着女子体内独有的幽香,仿佛是花蕊最深处的蜜汁一般,甜蜜可口。   王愠张嘴吃了几口,用舌头舔舐着红粉的肉缝,嘴唇紧贴,细细吸吮品尝,这是祝鸿雪二十多年以来,积攒的第一发高潮爱液,沉香悠久,王愠舔吃的心满意足。   半响,他才抬起身子,伸手抹去脸上多余的蜜液,看着祝鸿雪躺在床上双眸无神的样子,坏笑道:“雪姨,你尿的好多哦...”   祝鸿雪用无力的白眼还击,现在她发泄过一次,身体倒也没那么渴望了,神情稍稍理智一些,只是眼角的风情,徒增不减,她用玉指指着王愠,娇声颤道:“你...既已得到我的身子,可心满意足了...”   “残柳之躯,垂垂老矣...”   祝鸿雪悠悠一叹,颇有几分娇怨,她看着王愠年少的模样,满眼都是曾经的自己,那时候的她,也是这般美好,只是少女没能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罢了。   “雪姨这是什么话?哪里老了?明明就是风韵犹存,我还爱不释手呢...”   王愠说完侧躺在她身边,伸手揉捏祝鸿雪的两只乳肉,软香入手,少年捏住两颗乳豆,极尽把玩。   祝鸿雪也不阻拦,任由王愠亵玩自己的胸脯,她将自己身子朝着王愠靠的近了些,叹息道:“可是你终会遇到比雪姨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雪姨...又怎能争得过她们...”   见祝鸿雪患得患失,王愠连忙安慰道:“雪姨,你不懂,人妻良妇的滋味,可是和一般处子不一样嘞...”   “你说说,有何不同?”   祝鸿雪柳眉一竖,她只听过男人自始至终都喜欢年轻嫩雏,可没听过有人喜欢年长残破之躯...   “嘿嘿,当然是,人妇喷得水更多呐!”   王愠咧嘴一笑,抬手就在祝鸿雪挺翘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顿时便发出“啪”地清脆响声,而那翘臀的臀瓣,也被王愠这一巴掌,打得来回晃动。   “嘶,你...愠儿,竟敢轻浮于我...”   祝鸿雪瞪着美眸,不满看着王愠,她才是长辈,怎么轮得到他这个毛头小子打屁股。   “呵呵...什么轻浮不轻浮的,雪姨不妨看看这是什么?”   王愠转过身子,将自己那根一柱擎天的肉棒露出来,放在祝鸿雪眼前,耀武扬威,似乎是在说,都肏过你的穴了,还端着呢...   祝鸿雪见后,神色稍稍慌乱了一下,随后才启声问道:“怎么,还是这么大...”   “当然,刚刚可是雪姨一直在爽,我可还没射呢...”   王愠左右晃动着那根大宝贝,油光发亮,在烛火下十分骇人...   祝鸿雪看得心跳又是快了几分,忍不住喃喃自语:“愠儿...你真当是天赋惊人...”   “那当然,雪姨,张开你的大腿,看棒!”   王愠大喝一声,也不给祝鸿雪继续休息的时机,侧躺着抬起她的一只玉腿,便将自己肉棒朝里头送,刚刚祝鸿雪泄过一回,此刻蜜穴里还残留大量遗留的蜜汁,这一下很快就顶到最深处,硕大的龟头直接击打在花心处嫩肉上,令祝鸿雪再次长吟:   “哦...”   王愠从侧翼抱着祝鸿雪丰满的身子,胯下不断耸动,肉棒击打着丰腴挺翘的屁股,那双大长腿,此时无力垂着,随着王愠的手退去,便慢慢合上,祝鸿雪就变成了侧面挨肏的姿态,她眯着眼睛,小口小口呻吟着,身后男人伏在她的背后,前后动着,连带着她白皙娇躯,也微微颤动。   “啪啪啪...”   客栈厢房内,微弱昏暗的烛光下,再次响起密集的肉体纠缠声,犹如拍着巴掌,连绵不绝。   “雪姨...我肏你肏得爽不爽?”   王愠抱着香汗淋漓的娇躯,边干边道。   “啊啊...愠儿,嗯呢...”   祝鸿雪用鼻腔发出细小的回应,不过王愠可不满足,他再次用手狠狠拍了一下挺翘的臀部,重新问道:“说清楚点,大鸡巴肏你肏得爽不爽?”   王愠特意用最粗鲁的话语刺激祝鸿雪,他一条腿搭在她修长的娇躯上,大力而又快速抽插,很快便让蜜穴喷涌出大量的淫液。   “啊啊...爽了,愠儿慢点,雪姨,快被你肏死了...嗯啊...”   “愠儿...大鸡巴,肏得雪姨...受不了...”   “雪姨求你了...慢点肏...嗯啊啊...”   王愠一阵快速的抽插,让祝鸿雪神情迷乱,以至于他将祝鸿雪完全压在身下,从背后用肉棒狠狠的肏干,听着身下妇人传来求饶般的呻吟,王愠双眸极度兴奋,他跪坐在挺翘而有力的屁股上,深深冲击着,双手搬开两瓣翘臀,露出娇嫩的后庭花,心中征服的感觉油然而生。   要知道这可是不一般人,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雪无双被他按在身下肏得求饶哭泣,怎能不令人激动兴奋呢。   王愠一边用手拍打祝鸿雪挺翘的屁股,心中得意想着:武功再高又如何,还不是乖乖艾肏。   随后他接着问道:“雪姨,那你要不要以后一直给我肏?”   “嗯啊...好,愠儿,雪姨以后...啊哦...都给你肏...”   “我想什么时候肏就什么时候肏?”   祝鸿雪犹豫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王愠见状,又立马用力,加快速度冲击,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快说!雪姨给不给?”   “啊啊...给,愠儿...雪姨以后,怎样都随你...”   祝鸿雪皱着眉头,那双柳眉拧在一起,似乎是经过不小的纠结,不过身下蜜穴再被冲击,快感连连,容她想不了那么多,便都将心底所想一股脑说了出来。   反正上过一次,和多上几次,又有什么区别呢...   自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祝鸿雪半眯着眼睛,便早已想通。   王愠快马加鞭,骑在祝鸿雪身上像个骑士,他肉棒就是缰绳,抽打得胯下马匹乖巧听话。   “雪姨,快喊我夫君!”   王愠用手按住她扭动的纤腰,目光灼灼,他要从心底占有她,成为她新的丈夫。   “嗯嗯...啊啊...”   祝鸿雪眼神迷离,被肏得上气不接下气,听到这句话后,那双眸子里光彩了几分,脑中回想着亡夫的形象,可是越回忆,便越清晰,直到完全显现,却是王愠的脸!   “啊啊...对不起,夫君~”   祝鸿雪将头一扭,换了个方向,那声歉意,似乎对已故亡夫所说。   王愠俯下身子,悄声道:“雪姨,别有负担,你已经为他守寡了二十年,不是么,以后的日子,你要为自己而活...”   “嗯啊...愠儿夫君,好...”   王愠嘿嘿一笑,用手在她光滑的后背上过足了瘾,便支着身子,抬起屁股,做着最后的冲刺,他快速的抽插着,每次进出都带出大量淫液,他粗着气息道:   “雪姨,屁股翘高点,夫君要射给你了!”   祝鸿雪闻言就顺势抬起自己的屁股,微微曲着膝盖,承受着王愠如骤雨一般的抽插。   “好雪儿,再高点!”   王愠激动喊道,祝鸿雪咬着牙齿,默默又将翘臀抬高。   “哦...”   随着少年一声沉稳的怒吼,肉棒重重落下,插到蜜穴最深处,一股浓厚的白精,喷射而出,冲刷着祝鸿雪光滑湿润的阴道。   “嗯啊...”   祝鸿雪弓着身子,将王愠的精华全部接纳,她感觉腹部,都被一股温热的洪流填满,顿时淫水混着精液,从两人交合的地方,缓慢流出。   “哈哈,真爽...”   释放一次后的王愠,心满意足躺在祝鸿雪身旁,他看着自己有些疲软的肉棒,再看看一旁香汗淋漓的白发美妇人,将她揽入自己怀里,温存着最后的余韵。   “雪姨,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以后记得听夫君的话哦...”   王愠将她秀发顺到一旁,露出那略显疲态却充满无限风情的玉容,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口,祝鸿雪眉眼如丝,娇嗔看了他一眼,柔柔道:“才跟我上了一次床,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雪姨这是不服?看看我这是什么?”   王愠闻言,便又将那肉棒露出来,顿时刚刚射过的阳具,却又神奇重新立了起来,惹得祝鸿雪一阵惊呼:   “你...你这怎么又...”   王愠憨厚一笑,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天赋异禀!”   不久,房内又响起阵阵女子欢愉的呻吟。 ?第二十二章   凉州城外,群山累着群山,一路向西,远远看去,层层叠叠,墨绿隐如画。   大献十几州,越往西边越是人烟稀少,极西更是罕见人迹,群山占据西边,一山比一山高,山脉连绵不绝,没人能走到尽头,或许,能有勇气踏入的人,都成了野兽的腹中餐。   正午十分,两匹骏马悠闲吃着草,初夏时节,青草翠绿,树木成荫,马儿时不时啃一口草,抬头张望,它们在侧耳聆听,聆听周围的动静。   只有虫鸣鸟疾,偶尔闪过几声兽吼,惊得林中雀起。   然而,却又一丝极低宛如女子哭泣的呻吟,若隐若现,它伴随着风声,转身即逝,若不仔细,便会错过。   ...   “嗯...啊...”   一颗松树下,两只白皙玉手扶在上头,它的主人,是一位高挑的女子。   这女子一头雪白的秀发,如瀑布般下泄,她低垂着脑袋,看不清面目,身子高挑的她,此刻却是弯着腰,双手扶着树干,将自己的浑圆挺拔的大长腿分开,那柔软的翘臀高高翘着,露出光滑白玉一般的肌肤。   她下身的衣物早已被掀开,劲装掀至纤腰处,挺翘浑圆的臀部暴露在空中,胸襟也是敞开,两只柔软的白兔在空中晃动着,荡漾迷人眼。   “啊...”   随着女子一声长吟,她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清冷却又充满风情的脸。   祝鸿雪檀口微微张开,短促的呼吸不断喘着,她狭长的凤眸满是迷离,似乎被一层薄雾笼罩。   “愠...愠儿,别弄了...一会还要去见白汐...”   王愠这时将脸从祝鸿雪翘臀边露出来,他嘿嘿吟笑道:“雪姨,还有不少时候,我们快点...”   “你...唉,真是的,我怎能容你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事...”   祝鸿雪咬着薄唇,努力不让自己的呻吟发出来,脸上早已羞红大片,这林中虽然没人,但白天看得一清二楚,还是带给她不少的刺激。   这不,胯下那淫水就如同小溪一般,流个不停,王愠用手指都堵不住。   “雪姨,你明明也很爽,看,骚穴把我手指夹得老紧...”   “别...别说这等粗鄙的话语了...”   祝鸿雪颇有些不满回头,美眸瞪着王愠,只不过没啥威慑罢了。   “啪...”   清脆响起。   王愠抬手就在祝鸿雪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不说骚穴说什么?难不成雪姨不骚?”   “你若不骚,怎么大白天就张开双腿,让我摸逼?”   祝鸿雪顿时便皱着黛眉,王愠又一下让她身子颤抖,说的话也是深深刺激这位传统妇人。   “还不是...还不是你定要摸的...”   王愠蹲在祝鸿雪的屁股后面,看着这嫣红粉嫩的蜜穴和娇嫩的雏菊,心中浴火大盛,今天在白日里,他才彻底看清祝鸿雪蜜穴的模样,两片阴唇肥嫩多汁,整个丘壑饱满,上头覆盖着浓郁的毛发,光是看着,胯下肉棒就鼓起。   这等美景,王愠自然是要好好欣赏。   他用一根手指轻轻插进去,蜜穴里头温热湿软,像是有无数小手按摩,吸吮着王愠的手指,无比销魂。   王愠只是没插几下,便淫水泛滥,粘稠的淫液打湿整个胯下,双腿之间也是沾染许多淫液。   “啪...”   王愠朝着那大屁股,又扇了一巴掌:“我要摸,你就给么,还不是你骚,骚雪姨!”   “啊...不...我不骚...”   “雪姨骚,雪姨就骚!”   “嗯...不...”   “骚!”   然后就是一连串密集的屁股拍打的声音。   不多时,祝鸿雪白皙的屁股就被王愠打红了,上面布满掌印,而随着王愠的拍打,她的淫水也是越来越多,都快在地上汇聚成为一个小潭了。   “雪姨,喜欢我打你屁股么...”   祝鸿雪闻言没有说话,她半眯着眸子,感受屁股上的火热,有些无力垂着眸子,她应该不喜欢这样,可是不知为何,王愠拍打的时候,她心底弥生一股异样的刺激感,让她忍不住呻吟,忍不住摇着屁股,想要更多...   “你肯定喜欢...”   王愠嘿嘿一笑,在她穴上抹了一把,然后将一掌的蜜汁淫水放到祝鸿雪的面前,示意她看,祝鸿雪只是无神看着,然后重新将自己脑袋低下去...   王愠见状心中一喜,双手搬开那肥硕的屁股,将两片阴唇大开,然后就将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   “啊...哦...”   随着身下蜜穴被男人舔舐,祝鸿雪发出一声长吟,王愠灼热的呼吸喷在自己最娇嫩的部位,那灵活的舌头不断朝着里头打圈,在唇缝当中来回划过,舔着湿润的蜜肉。   王愠借此双手扶着祝鸿雪挺拔的长腿,将自己一张脸全部埋在她的胯下,舌头用力朝着蜜穴深处钻去,那火热的阴道内因为有柔软的舌头进入,变得更加湿润,祝鸿雪白发十分凌乱,胸前的乳峰抖得更厉害了。   “啊啊啊...”   林中传来女子的呻吟,王愠大口大口舔着,丝毫不放过蜜穴里的每一处,两片唇瓣被他吸入嘴中,不断品尝着,那花穴里的味道,令他很是上头。   祝鸿雪淫水源源不断,被王愠纳入腹中,他很喜欢吃女子胯下的蜜汁,尤其是这般水嫩、风雨犹存的妇人,而且祝鸿雪武功高强,内功深厚,体内也没多少杂质,自由修行的内功让她蜜汁吃起来有一股清凉,仿佛是腊月寒梅的花汁。   王愠吃得满脸都是水,他抬起头,朝着祝鸿雪的后庭吹了一口气,笑道:“雪姨这里这么干净,不知道尝起来,会是什么滋味...”   祝鸿雪身子一震,她急忙道:“愠...愠儿,别,哪里脏...”   “没关系,雪姨,我不嫌弃你...”   “你身上任何地方,对我来说都是最宝贝的...”   王愠说完,便埋头将舌尖送上那紧闭的菊穴上,刚一接触,祝鸿雪身子就猛地颤了一下,随后菊穴就止不住的收缩,似乎要抵挡异物的入侵。   祝鸿雪轻咬嘴唇,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些奇怪,她倒也不反感。   王愠舔舐着娇嫩的菊穴,随后惊喜抬头:“雪姨,你这里居然挺香的...”   祝鸿雪抿着嘴没说话,心里倒是有些疑惑,虽然平时注重清洗,但毕竟是用来做那事的,总不会是香的吧...但王愠这么说,想必也是真的。   少年抱着她的屁股啃咬了一阵后,上面就布满他的牙印了,王愠起身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点点头,然后瞬速解下裤子,掏出自己的肉棒,这肉棒早就一柱擎天,怒气冲冲对着祝鸿雪蜜穴。   “雪姨,我来了...”   王愠一手扶着自己的肉棒,一手扶着祝鸿雪的屁股,用龟头在她的唇瓣上不断摩擦着,沾染大量的蜜汁后,就对着那销魂蜜穴,挺身再次插入。   “啊!”   “嘶...”   两声各不同的呻吟响起,祝鸿雪高昂细长,王愠粗重兴奋,两人的下体,在林中,就这么重新结合在一起了。   肉棒一插入,便是整根没入,王愠直捣黄龙,龟头顶上花心的最柔软,然后双手抱着浑圆翘臀,缓慢而有力的抽插起来。   “啪啪啪...”   快速而又密集的交合声响起,王愠站在祝鸿雪身后,不断抽插这丰满的屁股,蜜穴也随之荡出大量的淫液。   “雪姨,爽不爽?”   王愠兴奋喊着,抱着白发的美妇人的身子,肏干着她。   “啪...”   王愠用手大力打了一下挺翘的臀瓣,又问了一遍:“雪姨,快说,爽不爽?不说我就一直打你的屁股...”   “啊啊...爽,愠儿,雪姨好爽好舒服,你满意了吧...”   祝鸿雪回过头用幽怨的眼神看着王愠,那双眸子,盈盈如秋水,妩媚动人。   “嘿嘿,雪姨,不是我满意不满意,而是你满意不,我肯定舒服,但雪姨你舒服也要说出来啊,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男欢女爱,女子当然也舒服,不然我一直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呢...”   王愠摸着她的纤腰道,他喜欢女子在欢爱的时候回应他,这令他有一股深深的征服感。   “啊啊...好...愠儿,你...肏得雪姨好爽,快...再继续...再用力肏雪姨吧...”   祝鸿雪这次便没有扭扭捏捏,她很大方的喊出来了,听得王愠十分兴奋,他抱着美妇人翘臀抽插的速度,便也是愈发的加快。   祝鸿雪蜜穴里头实在是太销魂了,紧致宛如处子,温热柔软,王愠每次抽插的时候,那里头就传来一股吸力,紧紧箍住龟头,不让拔出去,然后当他再深入插的时候,又会不断蠕动,摩擦着粗壮的棒身。   “啊,雪姨,真骚,肏你的骚屁股,肏死你...”   王愠红着眼睛,不断深入,越是用力肏干,便越是尝到这熟妇的美妙。   祝鸿雪耳边听着王愠的亵渎,更是娇啼狂喘,一张鲜红柔美的樱桃小嘴急促呼吸着,那大大分开的优美修长的玉腿无力颤抖着。   “啪...”   王愠肏得尽兴的时候,便会在她翘臀上扇一巴掌:   “骚逼...”   “肏死你这个骚逼...”   “...”   如此往复,祝鸿雪虽然不回应,但是那羞耻感却是实打实的,很快她就长长一声呻吟:   “啊啊啊...”   蜜穴深处喷涌而出一股浓郁的蜜汁,浇打在王愠的龟头上。   “啊啊...我受不了,要去了...”   祝鸿雪喊完,淫水如潮水般涌出,将两人胯下全部打湿,然后她双腿无力垂下,便径直跪在了地上。   但王愠可没有发射,他依旧抱着雪白的翘臀,猛烈肏干着,祝鸿雪跪在地上,他就借此骑上去,双腿有力撑在她双边,肉棒如雨滴般落下,每次都肏到花心。   “雪姨骚穴真能喷...”   王愠感受那股大量的淫水,喷的他龟头都有些酥麻。   “屁股翘高点,骚逼!”   王愠朝着她屁股上又是扇了一巴掌,然后祝鸿雪便听话的翘着,王愠深吸一口气,又狠狠顶进住鸿雪体内。   硕大的龟头推开收缩,夹紧的肉壁,顶住她阴道最深处那羞答答的娇柔花心,用尽全身力气似的将巨大肉棒往她火热紧窄的最深处猛插...   “啊,雪姨,我要射里,快用骚穴接好!”   王愠抱着大屁股激动喊道,然后肉棒猛然深入的时候,龟头酥麻感传遍至全身,马眼打开,滚烫的阳精汹涌喷出,灌入祝鸿雪最娇嫩的深处。   “啊...”   祝鸿雪一声长吟,银牙紧咬,黛眉轻皱,心中暗道终于是结束了。   王愠狂野而又强势的欢爱,将她按在地上蹂躏,不过却也让她很是满足,祝鸿雪懒懒的眯着眼睛,享受着最后的余韵。   许久之后,两人穿好衣服,从林中出来。   王愠心满意足,走在最前头,而祝鸿雪在身后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只见她姿态扭捏,眉头蹙着,走路姿势也有些奇怪。   王愠见状,笑道:“雪姨,我们快走,别让花姨等的久了...”   祝鸿雪闻言却是柳眉一竖,她嗔怒道:“你有脸说?”   随后咬着银牙,看得王愠有些心虚,他摸摸脑袋,憨笑道:“那个,雪姨,我先上马...”   “给我站住!”   “放手,啊,雪姨,轻点,疼...”   然后就是少年的惨叫,祝鸿雪像是拎着小鸡仔一般,把王愠提仔手里,她翘着眉毛,颇有几分得意看着王愠。   终于有点解气了,她算是报了刚刚被王愠一顿狠肏的仇。   竟敢骂她骚?   还敢打屁股?   此时王愠却是一脸生活可怜,皮青脸肿的,被祝鸿雪思考人生,没办法,谁让他打不过呢,不过王愠可没放弃挣扎,心中正计划着,下一次怎么再狠狠玩弄回来。   而两人离开的地方,树枝上头挂着一块白布,仔细瞧去,似乎是女子的亵裤... ?第二十三章   王愠和祝鸿雪一路骑马,两人向西,路上荒无人烟。   远处的山脉逐渐清晰,只是被笼罩着一层厚重的白雾,看上去深幽黑暗,令人心底弥生一股压抑。   “雪姨,我娘她真的有办法重新化为人形吗?”   临近了,王愠终究还是有些担忧,不知是不是远处的山脉,扰得他心神不宁,那一眼望不到头,幽静得黑暗的群山,看上去充满着未知。   “青丘之国是你娘的诞生地,那里蕴藏着生机。”   祝鸿雪低头,似乎是在回忆当年的场景,王愠握紧了手中的缰绳,心里想着,青丘之国...   “青丘真有这么神奇?”   王愠转头问道,祝鸿雪闻言,便是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她道:“嗯,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有着...许多小狐狸...”   “苏苏带我来过一次,她笑得很开心,于她而言,那是她的家...”   祝鸿雪说完,她顿了片刻,才道:“也是你的家...”   她看着王愠,美眸流盼,笑意浅浅地,灿如黄花。只是少年脸上露出一些惊慌,他想象不到青丘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那里于他而言,很陌生。   “不要太有压力...”   肩上传来温暖而有力的手掌,王愠回头,对上祝鸿雪的眸子,那双温柔的眸子。   “好,我相信,我娘一定会好起来...”   两人说话间,不远处就出现一座茅屋草棚,孤零零矗立在路边,和周围林木近乎融为一体。   王愠走在前头,走着走着,便隐约闻道一股酒香,醇香绵软,带着谷物的气息,初识辩,应该是好酒。   “雪姨,怎么会有这么浓郁的酒味?”   祝鸿闻言,微微一笑,她策马走在最前头:“看来,白汐比我们先到...”   两人在茅屋前下马,这茅屋不算大,看上去有些年头,木头腐朽得很厉害,破碎的牌匾上模糊不清,不过却隐约能看见两个字:“驿站...”   越是走进里头,酒香就越浓厚,茅屋不大,只有几个桌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王愠扫视了一眼,回头对祝鸿雪道:“雪姨,没人...”   祝鸿雪微微颔首,然后用木剑指了指...不远处的地上,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王愠顺着看去,这才发现,那桌椅角落处,杂乱的地上不知何时铺了几堆茅草,上面躺着一个黑球...确切来说,是缩成一团,全身被黑色斗篷笼罩的人影...   这人影随意躺在上面,似乎是睡着了,身上盖着的黑袍又破又脏,而酒香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额...”   王愠抓了抓脑袋,回头看向祝鸿雪,似乎是在询问,这个宛如乞丐般的东西,就是花姨赵白汐?   祝鸿雪抿着嘴点点头,也有些不忍直视,好像对这个多年不见的姐妹,还是这样,不修边幅...   “怪不得江湖上很少有花姨的传闻...”   王愠失笑摇摇头,恐怕她这个样子,都不知道流浪了多少年。   谁会去关注一个乞丐呢...   于是他用手指点了点草坑上的黑影...   那黑影起初没反应,直到王愠加大力度,才扭了扭身子。   王愠:“...”   他回头看向祝鸿雪,眼神里满是求助,祝鸿雪点点头,便上前,用力拍了拍:“白汐,白汐,醒醒?”   “别睡了,我带了好酒...”   “嗯...什...么...酒...”   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慵懒,似乎还没睡够,那团黑影缓缓坐起来,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   “唔...”   片刻,她的眼神才清澈,看见祝鸿雪和王愠后,露出一个笑容,灿烂而又天真的笑容:“好久不见,雪儿,还有...嗯...王幼麟?”   王愠这才打量起,这位风花雪月当中,花剑赵白汐。   赵白汐肌肤不算很白,兴许是因为常年没洗澡,比较偏黑,头发乱糟糟的,卷成麻花,眸子狭长细小,别具风情,脸蛋尖俏,可以看出来,有美人的底子,只是不打扮,不注重仪态的打理,此刻颇有些狼狈。   “花姨...”   王愠恭敬行了一礼,虽然她看上去邋遢,但王愠知道,眼前之人,可是和祝鸿雪一样,都是江湖高手,花剑赵白汐,十几年前,就已经是宗师了。   “别客气...”   赵白汐随意摆摆手,她站起身来,走到王愠面前,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很是熟络笑道:“好酒呢...不错嘛,还知道孝敬我老人家...”   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脏兮兮的手,对上她期待的笑容,王愠不知说些什么,祝鸿雪见状黛眉一蹙,她掰开赵白汐,将她拉倒一旁道:“白汐,我们没带酒...”   赵白汐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后瞬速变脸:“没带?没带你喊我做什么,还有...咦,雪儿,你这头发怎么了,怎么全都变白了?”   赵白汐说完,将祝鸿雪手腕牵起来,仔细感受着,疑惑道:“奇怪,你的身体怎么...”   祝鸿雪连忙捂住她的嘴巴,然后摇摇头:“白汐,这事以后再说,对了,苏苏呢?”   “嘿,在这里...”   赵白汐在自己怀里捣鼓了一阵子,片刻,提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娘!”   王愠见状,立马上前,将那...原本毛发青光发亮的小狐狸接过来,只见小狐狸焉巴拉着脑袋,身上的毛发又黑又脏,脸上也是无精打采的样子,见着王愠后,眼神立马清亮,赶紧扑入他的怀里,嗷嗷叫着,似乎是在诉苦...   母子两一见情深,简直是,天见犹怜...   “瞧瞧,多么感人的一幕,真是母子情深呐...”   赵白汐在一旁抱着手臂,煞有其事道,那小狐狸闻言,回过头狠狠瞪了一眼赵白汐,这些天跟着她,真是有苦说不出,想逃也逃不掉,每天跟着赵白汐不是睡街道,就是马厩,而且这家伙酗酒,每次被捂在怀里,都要被熏死...祝鸿雪也是无奈摇摇头,李沐苏跟着你,还真是...   “白汐,你也不收拾收拾,都成什么样子了...”   祝鸿雪忍不住数落她,赵白汐听后满不在意,她摆摆手道:“喂喂喂...我孤身一人,要那么好看作甚,人生苦短,每天有酒喝,就行了...”   说罢,也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个黑乎乎的酒馕,仰头就饮上几口。   王愠见此一头黑线,赵白汐可谓是完全颠覆了他心中的形象,他本以为会是一位如花似貌,和祝鸿雪一样风韵犹存的女子,没料想却是位邋遢乞丐...   如此不修边幅,倒也让王愠另眼相看了。   “你们先聊,我去帮我娘洗洗...”   王愠抱着黑乎乎、脏兮兮的小狐狸道,他转身离去,背影如风,赵白汐看他走远的表情,欣慰而又释然。   “这小子,那张脸,和苏苏真像...”   “是吧...”   她用手肘推了推祝鸿雪的胳膊,祝鸿雪目光平静,随后露出一个半带着玩味半带着自嘲的笑容道:“一只小狐狸精罢了...”   “你是夸他呢,还是骂他?”   赵白汐抱着手臂,斜撇着她,一阵清风吹过,吹到祝鸿雪的裙底,那青衫低下,凉飕飕,她顿时皱了皱眉头,脸色一红,小声碎了一句:“跟他娘一样,都是喜欢骗人的混蛋,大混蛋生的小混蛋...”   赵白汐闻言一头雾水,有些搞不清祝鸿雪对王愠的态度了,心道是不是那小子有地方冒犯她?   “算了,不扯了,我还想问你,你这头发怎么回事,而且你的生机折损的很厉害,你...活不了几年...”   祝鸿雪听后,眼神暗淡几分,她看着外头的天空,如此碧蓝,几朵厚重的白云飘过,一切是那么美好,她渴望的美好,只是,却没有多少时间去享受,如果可以,她愿意将这天下都走一遍,想去看祁连山上的雪,江南的水,以及塞外的风情...   她喃喃自语一般道:“我还能活着,便已是最大的恩赐,鸿雪...不敢奢求长寿,在我有限的生命里,看着我爱的人,年年岁岁安好,就知足...”   然后,目光深情看向赵白汐,眼神柔得快滴出水来,她...从来都是这般温柔。   赵白汐愣了一下,随后失意笑笑,她神情也是颇有些黯淡,仰头喝了一口酒,方才缓缓道:“你知道,有些痛,即便是喝醉了,也难以压下...”   “人生在世,诸多事情难以释怀,可庆的是,我们都还活着,风花雪月,时隔二十年,重聚在了一起,我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经历,或多或少,充满遗憾,你是如此,我也是,苏苏亦是,二十年足以改变很多,江湖上,又有多少人能够确保,自己二十年后,还能见到好友呢...”   “重逢,我很高兴...”   赵白汐说完,将酒馕递给祝鸿雪。   祝鸿雪低头看了片刻,方才接过,仰头痛饮一口,她重新看向她,温柔笑道:“白汐,我也很高兴见到你...”   赵白汐的笑容同样温柔,两位时隔二十年未见的好友,在这一刻,仿佛是看到了当初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时候,她和她,都还是风华正茂,朝气蓬勃的年纪,少年有侠气,义肝冲天,少女,何尝没有?   江湖从来都不是男儿的独属,同样也有女子的浪漫。   奈何往事已成追忆,徒留下...满身伤痕。   她们都是很艰难活着,只因她们未曾丢下年少时的傲骨。   重逢的喜悦总是欢快的,祝鸿雪和赵白汐聊了很多,两人生死与共,也是闺中密友,几乎无话不谈,当然祝鸿雪隐瞒了她和王愠的事,而远去的王愠...   他说是帮李沐苏洗澡,其实也只在岸边看着,小狐狸自己扎进水里,清理着毛发,她坐在水中央,用粉嫩的舌尖,舔着爪子,白日里,水波荡漾,她的身形是那么美好,充满灵性,媚意天然。   王愠双手撑着脑袋,目光发呆看着,他安静的样子,和周围几乎融为一体,少年心中想着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像是愁云一般,风也吹不走。   “青丘...”   他小声呢喃了一句,然后看着自己的脚尖,黑色眸子里,不知为何,有些伤感,其实他一直再想一件事,王宗对于娘亲来说,真的不算是家吗?   那么慈祥的父亲,和蔼的爷爷,温和的叔叔婶婶们,又会是什么...是一场梦?尽管他们已离世,可王愠心中一直记着,从小在王宗长大的他,那些快乐的回忆,是抹不掉的,如果...这些都对娘亲不重要,那么自己呢...   他在娘亲心中又是什么样的位置?   青丘里,是不是有很多娘亲的亲人?   娘亲是不是爱他们,更胜于自己?   突然之间,王愠有些不开心...   很快,王愠抱着小狐狸,从林中走了出来,隔着很远,他便看见祝鸿雪和赵白汐坐在一块,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   “雪姨,花姨...”   赵白汐回过头,看着毛色发亮,宛如精灵的小狐狸,眯着眼睛狡黠笑道:“苏苏,你好香,快让我抱抱...”   小狐狸见状,傲娇昂起脑袋,眸子里满是嫌弃,那模样似乎是在说,现在的我,你高攀不上。   “嘿,你这小家伙...”   赵白汐瞪着眼睛指了指,王愠见状,细声道:“花姨,你别欺负我娘...”   “哈哈,幼麟呀,你有所不知,从前可是只有她欺负我们的份,不信你问问雪儿...”   赵白汐说完朝着祝鸿雪挤眉弄眼,祝鸿雪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参与你们的纠纷...   风花雪月里,祝鸿雪性子软,李沐苏强势,赵白汐叛逆,南宫沁鸟年纪小,往往更多的,是赵白汐和李沐苏之间的吵闹,算得上是,相爱相杀...   两人的相遇,也是一场意外,一场,特别意外的恩怨情仇。 ?第二十四章   “既然我们已相逢,事不宜迟,雪儿你带路吧...”   祝鸿雪点点头,然后朝着王愠说道:“山路不好走,去青丘少说三五天路程,这马...就放了吧。”   “好。”   王愠伸手摸了摸,算是道别。   他放开两匹马的缰绳,目送它们远去,三人就一齐踏上路程,这偌大的山脉远看巍峨,走进去之后,才能感受到它的古朴苍茫,林子十分寂静,鲜有鸟鸣,偶尔的一声清脆,也是突然惊诈,抬头向上望去,葱郁浓厚的枝叶遮天蔽日,让光芒透不下来。   祝鸿雪走在最前头,她手持那柄古木剑,目光深远,时而停下脚步,侧目观察,似乎是在辨别方向。   王愠抱着小狐狸,紧紧跟着,他的身后则是赵白汐。   “幼麟...”   走了好一会,赵白汐欺身上前,她用手轻轻揽着王愠的肩膀,一脸笑意。   “花姨,你还是喊我愠儿吧,幼麟是我以前的名字...”   赵白汐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随后笑意吟吟道:“好,不过我觉得幼麟挺好听...”   王愠回以温和的笑容,他没有接这个话,而是问道:“花姨,你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是不是见过落花无情?”   看着赵白汐的双眸,那眸子里似乎有着莫名的情绪。   “嗯...”   王愠点点头,然后将自己在铸剑山庄的遭遇和赵白汐讲述了一遍。   “凌清雪...我听过她的名字,很年轻的天才,倒真没想到,她能伤到落花无情...”   赵白汐说着说着,叹了口气,摇头晃脑的样子,似乎是遗憾。   “落花无情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赵白汐接着问道,王愠闻言,仔细想了想,好像是塞给他一个本子,不过那是...   被眼前之人盯着,他脸色有些红晕,半响说不出话来。   “哈哈,肯定有吧...是不是这个?”     赵白汐笑着笑着,从自己怀里拿出一个本子,在王愠面前晃了晃,封面上,三个大字:《御女经》...   王愠十分吃惊,他支支吾吾道:“花姨,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他那原本,已经被凌清雪销毁了,凌清雪说那是害人的淫欲之物,让他少看,王愠还没来得及仔细研究呢...   “嘿嘿,你先别管我怎么有的,你...想不想学?”   赵白汐说完,朝着王愠露出一个些许猥琐的笑容,是的,他第一次在女人的脸上看到了这种表情,像是诱拐无知少女,一步一步将她带入深渊...   “嘶...”   王愠倒吸一口凉气,总觉得哪里不对。   于是他问道:“花姨,这东西...好像不怎么好吧...”   赵白汐一脸理所当然:“我当然知道!”   她紧接着道:“《御女经》...听这名字就知道,这是玩弄女人的玩意,你要是想学,我就教你...”   “你放心,我本事多着呢,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王愠皱着眉头,目光看向祝鸿雪,那背影修长苗条,妙曼而又灵动,纤腰扭着,丰腴的臀瓣也随之晃动,令人心生欲念。   似乎是察觉身后有人一直注视自己,祝鸿雪回过头来,看向王愠,见两人挨得这么近,她便疑惑问了一句:“你们有什么事?”   “没...没事...”   王愠急忙摆手,等祝鸿雪回过身子,他凑到赵白汐耳边悄悄道:“学,花姨,我学!”   见他双眸发光,赵白汐咧嘴一笑,随后低头,却是瞧见小狐狸瞪着一双眸子,警惕看着她,于是赵白汐伸手盖在她的眼睛上:“大人说话,小孩回避...”   小狐狸扭开她的手,挣扎从王愠怀里跳出来,蹦蹦跳跳跑到祝鸿雪脚边,跟着她一齐找路去了。   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画着两个人,其中女子趴在地上,四肢着地,屁股高高翘着,而男人骑在她的后边,犹如骑马一般,一手扯着那女子的头发,挥舞着另一只手臂。   旁边还有注释:   母马式,女驮男根,跪地爬行。   这第一页就足够震撼,赵白汐接着往后翻,有女犬式、缚绳式、香炉式、人乳式、屁穴式...五花八门,奇淫技巧,看得王愠心头火热,他便颤颤巍巍问了一句:   “花姨,这些...这些真的能用吗...”   这本书里,可是没把女人当人,仿佛是牲畜一般,各色调教折辱,只为淫乐一番...   “要不怎么说是魔教的东西呢...”   赵白汐得意一笑,收起这本《御女经》,塞入自己怀里,王愠这时却有些犹豫道:“可...我若是学会了,岂不是就成魔教中人?”   “将这些手段用在女子身上,未免太过了吧...”   赵白汐这时拍拍王愠的肩膀,她眯着眼睛道:“御女...重在御字,用什么样的方式倒不重要,重点则是,男人要强势,性爱当中,只要你掌握主动,无论多么贞烈的女人,都会从中得到快感,你看似这上头的法子行不通,其实,飞花欲神教早就用在各个贵妇人身上了...”     王愠睁大眼睛,他惊讶道:“当...当真?”   “当然,要不然飞花欲神教怎么能在江湖各个门派追缴当中,还能一直长存?”   赵白汐这时追忆道:“我曾经遇见不少沉浸在飞花欲神教淫徒手中的贵妇人,她们皆是身份高贵,地位崇高,有着良好家庭的夫人,可却还是选择和那些淫徒纠缠在一起,她们的玩法,要比你想象还要淫乱...”   “这一切表现之下,只为追求快感...”   赵白汐笑得很狡黠,看着王愠一副听懂却又不懂的样子,接着循循诱导:“女人其实和男人一样,都有欲望,在心底藏着呢,你不去发觉,怎么知道她不喜欢呢...”   话语中,似乎有所指,王愠听后偷偷瞄了一眼祝鸿雪,心道,花姨说得很有道理,雪姨就是嘴硬不承认...   “不过,花姨,你为什么要教我...”   赵白汐用力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我总觉得,你以后女人不少,你这小子,不缺桃花运,不过你若是镇不住,到时候后院起火怎么办?”   看着赵白汐笑意吟吟的双眸,王愠摸摸脑袋,心中暗想花姨真是把他看透了。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性子不能太软,规矩要定好...”   “到时候三妻四妾,谁都不服你,可就好玩了...”   王愠听着觉得很有道理,但是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花姨在暗示谁呢?   随后他便道:“花姨,你...到底要做什么?”   赵白汐一愣,随后眼珠子转了几下,突然语气娇媚道:“哎,愠儿,其实...你姨我也是空虚寂寞冷,好久没尝到男人的滋味了,渴望有人鞭挞...怎么样,你要不要在我身上试试?放心,包你爽...”   说着说着,半解开自己的胸襟,露出里头的...黑色肌肤...这下看得王愠头皮发麻,花姨,你还是先去好好洗个澡啊,臭死了...   王愠急忙捂住鼻子,和她拉开距离道:“这个,花姨,我明白你的孤独,但您是我长辈,咋们尊卑有别,我心里尊敬你,断然不敢对您有什么其他想法...”   说完匆匆朝着前头的祝鸿雪跑去,像是逃跑一般...   赵白汐见状摇摇头,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看着王愠逃离的身影,舔了舔嘴唇,然后闻了闻自己的腋下:“很臭么,也没味啊...”   跟上祝鸿雪的王愠,心跳加快还没有完全静下来,只因刚才看到的东西,过于刺激,这让他如今看祝鸿雪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   不过片刻后,他还是开口询问道:“雪姨,花姨...她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赵白汐这般大胆直白,不仅教他怎么玩弄女人,说话还那样直接,丝毫不带掩饰,完全没有身为女子的矜持,他都有些搞不懂她是不是故意逗弄自己。   “嗯?白汐?她和你说了什么?”   王愠连忙摇头,他可不敢和祝鸿雪说实话:“没...就是,我觉得花姨吧,是不是太...豪放了一点...”   祝鸿雪听后,露出一个果真如此的表情,她想了片刻,这才叹道:“白汐她...从小被卖到青楼,我和苏苏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当家花魁了...”   “啊?”   王愠听后再次露出震惊的表情,他回头看了看那个脏兮兮,黑乎乎的人影,只见她用小指扣着鼻孔,见了王愠,咧嘴一笑,然后毫不在意在身上擦...   “你不要看白汐如今的样子,这般邋遢,二十年前,她可是漂亮美人呢...”   王愠点点头:“嗯,我信,不然也不会当上青楼花魁,不过,雪姨,你和花姨,当年谁更美呢?”   祝鸿雪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眉头皱起,颇有些愠怒道:“你就关注这个?”   看着白发美人有些发怒的表情,王愠急忙摆手讪笑道:“雪姨别生气,我就问问,在我心里,您才是最美的...”   “哼!”   祝鸿雪俏皮的扬起自己的拳头,那模样,似乎再说,你若再敢说错话,我就揍你。   “那花姨和飞花欲神教,有关系吗?”   王愠的话语瞬间便让祝鸿愣住,她沉默了一会,方才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看着王愠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祝鸿雪眨眨眼睛,随后开口道:“这...这算是白汐心底的痛,你不要当她面说,当年,她为了救我们,被那群淫徒抓走,兴许是经历了什么惨无人道的折磨吧,后来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只是抱头痛哭,质问我们为什么不早点来...”   “关于那段在飞花欲神教的经历,她闭口不谈,后来白汐就学会了喝酒,以至于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而且据我所知,我们四姐妹分开后,她便一直在追杀落花无情,距今已有二十余年了...”   王愠听后,沉默了,他没再继续问下去,再回头看向赵白汐的时候,她依旧笑着和王愠招手,甚至偷偷眨眼,做着“拿下”的手势...   王愠欣然一笑,这一刻,赵白汐在他心目中,那道身影,有了特别的意义...   “花姨,也是苦命之人呐...”   王愠感慨道,祝鸿雪轻笑:“是啊,于我们一样...”   “一群伤痕累累的孤魂野鬼,互相舔舐着伤口...”   王愠看着小狐狸,那青色毛发熠熠生辉,他突然坚定道:“雪姨,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我会为你撑起一片天...”   祝鸿雪看着王愠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用手抚弄他的脸颊,眸子含情:“小家伙,我信你...”   两人浓情蜜意的时候,身后响起一声不合时宜的啧笑:“哟,当我面调情呢,要不要亲一口?”   祝鸿雪急忙收回手,她回头瞪了一眼赵白汐,却也是什么都没说,向前的脚步却是加快了几分...   赵白汐一把将王愠的肩膀搂住,满脸笑意道:“快说,什么情况?”   王愠搪塞道:“花姨,没什么,雪姨看我额上有汗水,关心我罢了...”   “是吗?你说话当真?”   “当然!”   “骗人是小狗哦...”   “好,我绝不会骗你的...”   ...   三人一路走下去,很快,天色就暗淡下来,黑夜来临,繁星挂上天幕,这片深林中,便燃起了一团火焰。   小狐狸枕着王愠的外衣,安详熟睡着,火堆将这片区域燃得暖暖的,驱散黑夜的寒冷。   王愠添加着树枝,上面烤着几只兔子...   “该死的兔子,就扒你皮,吃你肉...”   王愠一边烤着,一边愤恨道,看得祝鸿雪哑然失笑,但也没说什么,好歹让王愠也能发泄发泄...   “你们先吃,我去洗漱一番...”   祝鸿雪对二人道,赵白汐不在意挥挥手,倒是王愠闻言心中微动,等待她走远,过了小一会,王愠起身朝着赵白汐道:“花姨,我内急...”   “去吧去吧...”   赵白汐接过兔肉,认真烤着。   耳边虫鸣不断,独自一人的赵白汐等了很久,却依旧不见两人回来,她顿时皱眉道:“怎么这么久?”随后双眸一亮:“莫非?”   将兔肉往地上一插,她便也快速起身,消失在了此处,只留下熟睡的小狐狸,睡得香甜...   溪水声渐近,赵白汐蹑手蹑脚,借着月光微弱的星辉,她躲在一颗树后,探头望去,随后睁大双眼,深吸一口气道:“我就知道你们两...” ?第二十五章   夜色渐浓,偌大的林子格外静谧,只有微风吹得木叶莎莎响着,更添几分安详,夜晚,是万物熟睡的时候,可却总有人打破这份静谧,让乌黑的林下,多了一丝旖旎...   “嗯...啊...轻点...别...”   极力压抑的女子轻吟莫名响起来,这其中带着一丝兴奋,以及紧张,更多的是慌乱。   水潭旁,借着月辉,可以看见有一妙曼女子,屈膝跪在地上,她双手撑着石头,将自己身子弓起来,那雪白圆润的臀瓣,高高翘起来,而后边,则是趴着一男子,他将脑袋全部塞入那修长挺拔的双腿间,用力吸吮着。   祝鸿雪皱着眉头,脸上早已红透,她双眸盈盈,咬着嘴唇,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完美的屁股勾勒出诱人的弧线,而王愠,早已埋头进她的双腿里,对着那湿哒哒的蜜穴,用力吸着。   “雪姨,腿再打开点...”   王愠脑袋伸到她的胯下,大口大口吸吮,可是祝鸿雪夹得太紧,让他不好动作,于是开口道。   “啪...”   “雪姨,让你把腿打开点,不听话了是吧...”   见祝鸿雪久久没有动作,王愠便在她丰满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这一下,惹得熟美妇人发出一声娇哼:“嗯...”祝鸿雪默默分开了些大腿,屁股再次沉下,迎合着王愠的舔弄。   心满意足的王愠,用双手分开厚重的阴唇,祝鸿雪唇瓣不像小姑娘那么娇嫩,反而颜色有些深厚,如同盛开多时,正直娇艳的花朵,王愠很喜欢她蜜穴的味道,醇厚,如同美酒,令人上头,只要闻了,便勾起他的性欲,让肉棒硬得一柱擎天。   “雪姨,你骚穴毛真多,吃我一嘴...”   王愠用手玩弄着,指尖拨弄熟女唇瓣两侧浓密的阴毛,甚至轻轻扯着,极力刺激着这位武功高强的女侠。   “啊...愠儿,你轻点...”   祝鸿雪被王愠弄得眉目紧蹙,那里是何等娇嫩的地方,她以前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玩法,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啪!”   王愠又朝着那翘臀扇了一巴掌,扇得臀肉波涛汹涌。   “雪姨,那你说你这是不是骚穴?”   “水流这么多,毛这么多,真骚,白天你走在前面,我隔着大老远都闻到骚味了...”   说完,王愠埋头进穴肉上,深深嗅了一口,腥咸无比,却又带着独特的沁香,有些清凉。   “嗯啊...你...”   祝鸿雪脸上浮现一抹嗔怒,可却终究没有开口训斥王愠,她早已知道,两人关系逾越后,她在王愠面前,还有什么尊严呢,自己只是乖乖分开大腿,任由他肏干的...   后面两个字她没敢想下去,因为仅仅只是这样,她就淫水泛滥了...   “咦,雪姨,你怎么骚水越来越多...快说,你这个骚货,是不是骚穴?”   王愠感受大量蜜汁流出,他也不客气,张开嘴巴就全部吃入嘴里,只是淫水不会减少,反而随着他越舔越多。   “啊啊...是,我是骚货,愠儿,还请你怜惜我的骚穴...呼...”   祝鸿雪憋着一口气说完,只觉得心中释放了什么,格外畅快,没开口之前,只觉得羞耻,怎么都不愿开口,可是一旦说出后,打破这层砂纸,她便觉得,也没什么,甚至有种奇异的暗爽。   “嘿嘿,好的,骚雪姨...”   王愠得意笑道,然后双指搬开唇瓣,再次将舌头伸进去,来回扫着,将那粉嫩的肉缝,舔的湿哒哒。   “啊...嗯...哼...”   祝鸿雪也只顾着呻吟,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诱人,她表情销魂,喉咙里的声音一深一浅,从鼻腔挤出。   她也不知为何,原本只是清洗身子,却最后演变成这个样子,王愠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强行抱着没穿衣服的她,硬说她发骚勾引自己,祝鸿雪双目无神看着天空,只求这小混蛋能快点,别被赵白汐发现,不然...   祝鸿雪这边担忧着,但是完全没想到,其实两人已经赵白汐发现了。   不远处,一颗古树后,赵白汐借着月光,很是清楚看着两人动作,她武功同样不低,在晚上目视犹如白昼,将这一切收入眼底。   赵白汐不由得喃喃自语:“鸿雪,没想到啊没想到,从前那么贞烈的女人,居然...有这么大一股的骚劲,看来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深藏不漏,啧啧啧...玩的真刺激,小愠儿不错不错,白天和你说,看来认真听了,嘿嘿,就是这样,玩死她,把她肏成母狗...”   赵白汐说着说着,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然后暗自骂了一句:“草,看你们爽,老娘都受不了...”   “妈的,不管了,先止痒再说!”   说完,一股屁坐在地上,掀开自己的黑袍,把那破烂裤子拽到腿边,然后一只手向下探,就这么自亵起来...   “啊,愠儿,好愠儿,快来肏我,肏我啊...”   听着旁边两人的呻吟,赵白汐双指插入自己的穴道内,另一手捏着饱满的奶子,眯着眼睛享受起来,她幻想着王愠此刻用那肉棒狠狠插进自己的穴内...   “哦哦,爽,真爽...”   王愠只顾着舔舐祝鸿雪的穴肉,自然不知道不远处赵白汐将他当成幻想的对象,等他吃得心满意足,方才从美妇人腿下抬起头,王愠直起身子,双手伏在翘臀上,看着这饱满的屁股忍不住感慨道:   “雪姨,你这屁股,真是极品,每次看你扭来扭去,我都想按着肏一顿...”   祝鸿雪闻言,无声的将自己的翘臀左右扭了扭,似乎在回应王愠,这让少年见后,浴火盛起,他用力朝着浑圆屁股扇着:“真骚,雪姨,你是不是在勾引我?用你的骚屁股勾引我?嗯?”   说完,瞬速解开自己的裤子,将那肉棒掏了出来,硕大肉棒直勾勾挺立,龟头对准早已湿透的蜜穴,蓄势待发,似乎一声令下,就会狠狠操进去。   “啪啪...”   “啪啪...”   王愠双手扇得起劲,很快就将那雪白翘臀扇的通红,清脆的掌声,响彻在这寂静的夜里,而祝鸿雪,则是埋着头,一言不发,雪白秀发将她面容遮掩,任何人都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随着王愠的拍打,她的臀部,翘得更高了些,双腿打得更开些,蜜穴里头,淫水流得更多了些...   “雪姨,说,喜不喜欢被我打?”   “啪...快说!”   王愠用力打着,双眸通红,他现在很兴奋,面对祝鸿雪无声的臣服,心中征服感洋溢...   “喜欢...”   “谁喜欢?喜欢什么?”   “鸿...鸿雪喜欢,喜欢被愠儿打屁股...”   “说骚货!”   “嗯...骚...骚货...喜欢被打屁股,啊...再用力些,骚货被打得好爽...啊啊啊...尿...要出来了...啊啊...”   随着一声娇吟,祝鸿雪蜜穴大开,一股淫液喷涌而出,像是尿了一般,冲在地上...   “呼...呼...”   高潮后的祝鸿雪,脸色通红,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她眸子里满是情欲,只是颇有些迷茫。   “嘿嘿...雪姨,你就是喜欢我虐你吧...看看,只是打屁股你就喷了,这说明,你内心深处,很渴望...渴望被人肆意玩弄,踩踏...践踏你的尊严...”   王愠伏在祝鸿雪耳边,淳淳低语,没说完一个字,祝鸿雪的表情就变换一次,从迷茫,到羞涩,再到嗔怒,直到最后的...舒爽...王愠的话语,像是钉子一般,深深扎进她的心中...   见祝鸿雪没有任何反应,犹如木头一般趴在原地,王愠也是搞不清,自己说的话到底对不对,只是白天看那《御女经》,上头有这样的话,他就学着说出来了,《御女经》上有言,任何女子,内心深处都有对性欲的渴望,尤其是强势、高贵、冰冷、养尊处优的女人,她们期待被开发,调教,只是这种对性的渴望,埋藏在心里的深浅罢了,而男人,就要善于去开发,打破她们传统的观念...   王愠想了想,便道:“雪姨,没关系,你一时接受不了,咋们日后还长呢...嘿嘿...”他特意将日后两个字加重,祝鸿雪闻言,却是转过头,睁着水汪汪的眸子,娇滴滴道:“愠儿,你,你还要继续吗,我们已经出来这么久,白汐...她会怀疑的,不如早点回去...雪姨...雪姨,下次再补偿你...”   说道最后,底气越来越不足,只因王愠的目光,将她逼退。   “雪姨,你可不能顾着自己爽了,就丢下我啊,你看看,我这玩意,可是硬得很呢...”   王愠说完,挺身将自己的肉棒怼到祝鸿雪蜜穴口,上下来回挑逗着,那硕大的龟头,很快就被淫水沾湿,变得油光发亮。   “那...唉,那你快点吧...”   祝鸿雪最终只是幽幽一叹,转过头去,将脑袋埋进双臂里,她摆好姿势,就为等王愠的进入。   “呵呵,这样才乖嘛...”   王愠大手抚摸着她的翘臀,然后龟头抵住蜜穴口,腰身一个用力,便整根没入...   “哦...”   “啊...”   两道呻吟同时响起,让着林间,更添淫靡。   赵白汐在一旁,手指也是逐渐加快,她上半身也已经掀开,露出两只白花花的奶子,她用力捏着,手指掐在奶头上,不断拽着。   “嗯啊,终于开始了么...”   她双眸迷离,喃喃自语。   “啪啪啪...”   王愠一进入,就抱着硕大的屁股,快速抽插着,她腹部重重撞击在浑圆臀瓣上,粗长肉棒在娇嫩蜜穴当中,进进出出,用力抽插着,王愠的肉棒很长,每次都是全部没入,龟头挤进花宫深处,撞击在娇嫩的肉壁上,每次深入,都会让祝鸿雪身子激烈颤抖,因为王愠插得太深了,这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只有和王愠做的时候,才能体会到。   “哦哦哦...啊啊...太深了...啊啊...要坏了...求求你...慢点...”   祝鸿雪带着哭腔呻吟,虽然有些怜人,可是声音当中更多的却是快感,而且王愠每次深入,祝鸿雪都快将自己的屁股往后迎合,似乎是怕他抽插的不够深...   “嘶,真紧,爽死了,雪姨,叫哥哥!叫哥哥我就轻点!”   王愠抱着大屁股激动道,他用力抽插着熟妇的蜜穴,很是得意,不过祝鸿雪听后却是摇头:“不...愠儿,我是你...啊啊...是你长辈...嗯啊...你...要尊重我...哦哦...”   祝鸿雪说完,王愠便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又扇了她一巴掌:“雪姨,说什么呢,啊?还长辈,你就是被我肏翻的骚货,我不尊重你?看我肉棒都把你肏得爽死了,还要我怎么尊重你啊,快点,叫哥哥!”   “啊啊...不,我不!!”   祝鸿雪被一连串的激烈抽插,肏得扬起脑袋,她高昂着脖子,忘我呻吟着,感受屁股上火辣辣的痛疼,以及蜜穴的快感,她只记得自己快要沦陷在这快感当中了。   “啪啪...”   “不喊是吧,扇死你个骚货,肏烂你的骚逼...”   王愠恶狠狠说道,同时曲起双腿,将祝鸿雪狠狠压在地上,快速而又暴力抽插着。   “啊啊啊...受不了...肏死我了...骚逼...骚逼好爽...嗯啊啊...快点...在快点,哥哥...好哥哥!”   最终,祝鸿雪还是抵不过身体的快感,在王愠奋力的抽插下,喊着这个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后辈为哥哥...她暂时丢掉尊严,只为享受这无与伦比的刺激。   “哦,好爽,哥哥肏得你舒不舒服?”   “啊啊...舒服...嗯哦...好哥哥,你是我亲哥哥...啊啊...肏死我了...好爽...妹妹也很爽...哥哥...哥哥...哥哥...”   祝鸿雪放声呻吟着,被王愠按在地上狠狠的抽插,几百下之后,王愠感受到龟头酸酸麻麻的,这种感觉传递至脑中,他知道,要射了。   “雪姨,啊,要射了,给哥哥接好!”   “啊啊啊...好哥哥,都射给我吧...”   随着浓厚精液的爆发,冲击着祝鸿雪花心,她也随着喷涌而出一股大量淫液,两人一同高潮,在月色的见证下。   “啊...愠儿,我也来了...”   不远处,赵白汐手指越来越快,然后猛然抽出,一股晶莹液体爆发,喷得地上湿了一片...赵白汐剧烈喘息着,随后将那沾满淫液的手指,深入自己口中,细细品尝,她突然一笑:“呵呵,雪儿,真是个小骚货呢,和我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第二十六章   王愠和祝鸿雪发泄完后,两人结伴回来,远远看见林中的火堆,在黑夜中格外醒目。   “愠儿,你看看还有何不妥...”   祝鸿雪脸上的红润还没彻底散去,她理了理秀发,清澈白如雪的发丝沾染着水滴,还未完全擦干净,看来刚刚他们交合完后,祝鸿雪清理了身子。   “雪姨,没事,你现在和刚才出去一模一样...”   王愠笑嘻嘻道,他大手揽着熟妇软绵腰肢,体味着风情。   “啪!”   “放开,已经到了,你别太逾越了...”   祝鸿雪蹙着黛眉将王愠的手拍开,然后迅速和他拉开距离。   “雪姨,你就这么怕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么...”   王愠目光灼灼看着眼前的白发妇人,沉声道。   祝鸿雪深深看了一眼火堆,然后便悠悠道:“我...我们这样,对不起苏苏...”   “也许我娘不介意呢?”   祝鸿雪没回他,其实这个问题,她早就在心里想过很多次了...   两人回到原地,却发现原本在烤兔肉的赵白汐,没了人影,只有小狐狸躺在一旁,安静睡着,王愠走过去,用手抚了抚她的毛发,小狐狸鼻尖微微耸动,睡得很安详。   “白汐去哪了...”   祝鸿雪有些心慌在四周找了找,王愠见她动作,忍不住笑笑,他道:“雪姨,说不定花姨有些急事呢。”   然后他就捡起插在地上的兔子,接着烤起来,祝鸿雪无奈回身,王愠见后便兴奋拍了拍自己身侧,示意她挨着自己坐,祝鸿雪瞪了他一眼,坐到了他的对面。   两人沉默不语,良久,一声轻笑打破寂静。   “咦,巧了,都在呐...”   待王愠循声看过去,便呆住了,眼眸顿时明亮起来。   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位妩媚娇艳的美人,她依着林木,仪态慵懒,黑色长袍随意遮住酮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王愠紧紧盯着,目不转金,眼前的美人,有一股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他试着喊了一句:   “花姨?”   美人顾盼流兮,妩媚的眸子瞥了一眼王愠,随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吟吟笑道:“好看吗?”   “好看...”   王愠想都没想便出口回应了,赵白汐一改白日的邋遢,秀发垂落,带着湿意,看样子是刚刚才出浴,宛如初绽放的花蕊,美不胜收。   而且她的装束无疑是极其艳冶的,但这艳冶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赵白汐狭长的眸子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芳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她妩媚得宛如一个勾人的妖精,尤其是那双含春带魅的眼眸,与王愠对视之下,情意绵绵,赵白汐就这般盯着王愠,她扭着柳腰,款款走来,那丰腴翘臀,在黑袍下左右扭动着,浪荡无比,王愠从未见过有女子这般走路,就像是...花楼里花枝招展的美妓一般,而且赵白汐黑袍只是随意遮掩着,在摆动之余,裙下风光若隐若现,她似乎,就只穿这一件...   王愠倒真没想到,赵白汐能有如此之大的反差,现在的她,除了身上那黑袍,丝毫和白日里的形象不沾边。   “花...花姨,你,原来你这么漂亮...”   赵白汐来到王愠跟前,居高零下,她突然弯下腰肢,将自己那张堪比狐媚的脸蛋凑到王愠跟前,朝着他的鼻子上吐着香气:“喜欢吗?”   “喜...喜欢...”   赵白汐用纤细手指将自己衣领朝下拉了拉,媚眼流转道:“想不想和姨...深入交流?”   王愠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眼睛盯着那衣领下的大片白皙,饱满酥胸半遮半掩,在火光下如雪般细腻,尤其是深深的沟壑,被两处雪峰挤压,吞噬着王愠的视线。   “哈哈哈...”   赵白汐突然直起身子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叉,媚态连连,胸前那处高耸也随之颤抖,波涛汹涌。   “你就后悔吧...”   她丢下这句话,便离开王愠,朝着祝鸿雪走去,王愠这才反应过来,看向雪姨,却发现她拳头已经握紧了...   ‘对不起!’   眼神认错...   ‘小色狼!’   眼神威胁...   赵白汐见两人眉来眼去,眸子也是含着笑意,她刚刚的确故意戏弄王愠,本来还想给王愠来个乳香扑鼻的,不过祝鸿雪盯着实在是让人背后不舒服,便算了。   呵呵,既然知道了你们的关系,后面日子还长着呢...   她来到祝鸿雪身侧,挨着她坐下,然后抱着白发美人的手臂,娇滴滴道:“雪雪,今晚人家要和你一起睡...”   说完还将自己脑袋埋进祝鸿雪的酥胸里,在上头蹭来蹭去。   “白汐,你...离我远点...”   祝鸿雪被她抱着,脸上浮现一抹嫌弃,但赵白汐可不管这么多,她声音酥软道:“雪雪,人家不香么...”   “你...发骚自己解决去...”   “不嘛,雪雪,我们一起睡吧...”   说完将祝鸿雪扑倒在地,抱着她的腰肢上下其手。   “哈哈...白汐,你...住手,放开我...”   祝鸿雪被挠得有些酥痒,只是想推开,却又推不开,被赵白汐按在地上戏耍,王愠坐在对面,看着两位美妇人打闹,脸上浮现笑意,两人的打闹声,很快就将小狐狸吵醒了,她跳到王愠的膝盖上,狐媚眼闪闪发光,只不过,她看得是王愠手中的兔子...   竖日,三人一狐在明媚的晨光中醒来,这偌大的山脉中,早上湿气很重,有些湿寒。   赵白汐依旧身着宽松黑袍,王愠在白日里更欣赏到了她的明媚,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很重的痕迹,赵白汐肌肤依旧细腻,和祝鸿雪一齐,完全是不同风情的美人。   一位温婉柔情,一位妩媚娇艳。   只是一大早,赵白汐就不知哪里掏出一壶酒,仰头痛饮。   “花姨,您这酒...瘾也太大了吧...”   赵白汐满足打了嗝,脸色浮现一抹红晕,她娇笑道:“来一口?”王愠摇摇头,赵白汐又喝了一口,方才收起酒壶,随后悠悠道:“以前喝酒,只为想遗忘一些事,现在嘛,便习惯了,戒不掉了...”   赵白汐说完,揽住王愠的肩膀,然后神秘兮兮道:“昨夜,爽不爽?”   王愠顿时瞪大眼睛看着她,刚想说话,却被她一根葱指点在唇上:“嘘,你小子,行啊,把鸿雪都整到手了...”   “花姨,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们两当我是空气?出去那么久,鬼都能猜出一点蛛丝马迹...”   赵白汐在王愠面前晃了晃手指,媚眼如丝道:“胆子不小嘛...”   王愠这时壮着胆子道:“那...那又如何,我和雪姨,真心相爱...”   “哟哟...真心都来了...”   赵白汐顿时露出讥讽,她看着王愠的目光像是看傻子:“真心才值几个钱,你去骗骗涉世不深的小姑娘还行,在我面前就不要说了。”   “我...我真的喜欢雪姨!”   “你就是好色!”   赵白汐翻了个白眼,直接了断戳破王愠,让少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心底真实的想法被爆了出来。   “没关系,男人好色很正常,况且不止男人好色,女人同样也好色...”   赵白汐大手拍了拍王愠的肩膀,看着她的笑脸,王愠倒有些疑惑,他试探问道:“花姨,当真?”   赵白汐眨了眨媚眼,随后抱着王愠的手臂,将自己饱满的胸脯朝着里头挤压,她低声笑道:“何不来试试?”   看着热情娇媚的熟妇诱人模样,王愠呼吸都粗重了几分,似乎被赵白汐勾起了浴火,胯下也不由得矗立了起来,将裤子挺起一个山丘...   然后在祝鸿雪没注意的时候,赵白汐拉起王愠的手,直接朝着自己的衣领塞了进去。   “嘶...”   王愠只觉得自己的手掌没入了一片柔软当中,带着几分温热,白皙肌肤十分滑腻,赵白汐黑袍下空荡荡,什么都没穿...   “花姨...你...里面没穿衣服...”   赵白汐轻咬着嘴唇,吐气如兰道:“穿那玩意做什么,荒山野岭,难不成还有色狼?”   说完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王愠,王愠笑道:“是啊是啊,又没有色狼...嘿嘿...”   然后反手抓住赵白汐一只娇嫩玉乳,用力揉捏起来,这软绵的触感,令王愠格外兴奋,尤其是那乳豆,在掌中摩擦,赵白汐便不由得娇吟了一声:   “嗯啊...”   “色狼没有,色狐狸倒是有一只...”   赵白汐媚眼如丝,用手指在他胸前点着,两人靠的很近,姿态格外暧昧。   王愠被她挑逗的有些兴奋,胯下一柱擎天,顶在裤子上有些难受,不过手中的动作却没停,抓着赵白汐的一只雪乳,一直揉捏。   “嗯嗯...力度可以,手法欠缺...”   捏了一会,赵白汐伏在王愠耳边道,她伸出舌尖,在他耳垂上轻轻点了几下,犹如蜻蜓点水,一触便离开,抓得王愠痒痒的,但就是不伸入。   “花姨...那我该怎么做...”   听着王愠轻柔的声音,赵白汐舔了舔嘴唇,她笑道:“你捏住奶头...”   “用指尖抚摸,轻轻的转着圈...”   “然后用力捏,手掌抓住整只奶子,用力挤压....嗯...对,就是这样...啊...”   赵白汐指挥着,王愠听从她的话语,玩弄娇嫩敏感的乳头,这使得赵白汐的身子一颤一颤,她逐渐有些兴奋起来。   “嗯啊...用力,用力扯...手指也用力...嘶...”   王愠加大力度,在柔嫩的奶头上来回揉弄,赵白汐则是任由他玩弄,甚至还用手把自己的衣领打得更开了些。   “嘶,不错...”   “算是入门了...”   赵白汐咬着牙道,她被王愠玩弄奶头,身体颇有些兴奋,眼眸柔情似水,都快拉出丝了。   “花姨,你是爽了,我忍得难受...”   王愠摸着摸着,便指了指自己的胯下,裤裆早已被拱起,怒气汹汹,赵白汐媚笑一声,用玉手轻轻拍了一下龟头,娇气道:“看来昨晚不够尽兴嘛,不过现在你就忍着吧,莫非你想当着鸿雪面把我办了?”   说完赵白汐就抽身离开,将衣领拉好,神色如常,王愠看着自己的手掌,嗅了嗅,似乎上头还残留乳香。   “哈哈...日后还长,愠儿,我可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赵白汐点点头,眼里满是欣赏的意思,然后转过身子,扭着丰腴翘臀走了,领走前,丢下一句话:“记得多学学《御女经》,那可是好东西...”   王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道:“真荡...”   虽然不知赵白汐是和何用意,定要教导自己学会《御女经》,但总归没有坏处。   “难道,我以后真的会变为一个淫贼?”   王愠喃喃自语,看着自己的双手,若有所思... ?第二十七章   历经数日,三人一狐爬山涉水,走了不知多少的路,最后,他们在一处高山前停下脚步。   山是青山,不算太高,也不是很大,在一望无际的林中,它有些醒目,像是原本不属于这里,然后突兀地出现一般,拔地而起,没有一丝一毫的征兆。   王愠目光所致,皆是泛着湛青,他忽心有所动,猛然回头,祝鸿雪温柔的目光看着他,柔情似水,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已经肯定王愠的所想。   “前面,山之后,便是青丘...”   王愠一时间,心情变得有些沉重,犹如一块巨石压在上头,他也不是为何,总归是有些情绪的,体内的血脉像是觉醒一般,他变了一个样子,在微风中,长发飘动,王愠那张俊逸的脸上,显现出异样的秀美。   赵白汐饶有兴趣看着少年的变化,她大口喝了酒,宽大黑袍随风而动,即便是花如月貌的她,在王愠眼前,都有些黯然失色。   体内的血脉,沸腾着,它们在欢呼,回到了家乡...   青丘从来不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却是王愠十八年来,第一次地踏足。   “娘...”   王愠摸了摸怀中的小狐狸,柔顺的毛发传来温热,小狐狸悠悠醒来,她眸子看着青山,里面有喜悦,这个地方,与她而言,再怎么都熟悉不过了...   只是她眼中虽然有兴奋,却依旧乖乖待在王愠的怀里,她并没有离他而去。   似是感应到李沐苏的存在,青山里头,有着数之不尽的狐鸣,它们接二连三的传出,小狐狸扬了扬脑袋,想要回应,最后却是看了看王愠,没有出声,王愠释然一笑,他道:“娘,没关系的...”   然后她便在王愠怀里长吟,顿时,狐啼满山。   “嘿...在什么呢,这么出神...”   王愠感觉肩膀被拍了一下,回头便是赵白汐笑吟吟的脸,少年蠕动了嘴唇,最后还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怕...苏苏回不来,便再也不肯离开青丘了吧...”   王愠眸光一顿,他低头看向小狐狸,却发现小狐狸也在看他,他顿时摇摇头,便笑道:“花姨,我不是这个意思...”   “难道说,你在想,苏苏不愿变回来?”   这一刻,王愠愣住,他终于明白内心深处,那悸动是什么了,原来,他一直都有过这样的担忧么...   他再次低头的时候,小狐狸却没有看他,用平静的目光看向青山。   王愠露出苦笑:“我...我不知道...”   他怎么知道李沐苏心底怎么想的呢,从小到大,他们娘俩,就没说过几句话吗,不过他能察觉到,娘亲并不开心,如若不然,她为什么不曾笑过...   但李沐苏在慕容嫣黛剑下,倒地前,她说过她爱自己...那句话,是真的还是假呢...她让自己送她回青丘,真的...没有其他想法吗...   这一切再回想,王愠发现有个惊恐的念头浮现在脑中,她...有没有利用自己...   顿时少年的手有些颤抖,要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不过耳边赵白汐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打散。   “没关系,苏苏要是不跟你走,我就把她绑起来,反正我看她不爽很久了,以前总是喜欢臭着一张脸,是吧,鸿雪...”   赵白汐挤眉弄眼笑道,王愠感激笑笑,没说什么,白发的祝鸿雪也是柔情笑了笑,不言语,王愠心底生起暖意,赵白汐的安慰让他想明白了些,于是便脚步坚定朝着前面走,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他道:   “不碍事,娘...毕竟是妖...融入不了我们这些凡人的生活,我理解,就算她从此以后留在青丘,我也不怪她...毕竟...”   王愠回过头,无比灿烂笑道:“我...还有你们啊...”   某一刻,祝鸿雪迎着风,笑颜如花,雪融于春风,更融于心上人的承诺,她仿佛是回到了年轻时候,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祝鸿雪不由想起了在雪阁那日,某位青衣少女的一句:“我带你走...”让她记了很久,直到现在。   赵白汐脸色倒是有些怪,她摸了摸后脑勺,看着王愠远去的背影,笑骂了一句:“臭小子...”   她倒是不在乎这些,这些话她听得多了,她只在乎行动,光是嘴上说说,可无法让她刮目相看。   青山脚下,有一水潭,水潭旁,有座早已破烂的茅屋,在风雨洗刷中,艰难保留原本的模样。   王愠走到它的附近,他不知为什么这般荒山野岭下,会有这么一座茅屋,他看了看,随后,发现它还有一处篱笆,那里头,早已被野草占满,可是王愠却还是从中认出一株熟悉的草药...   曾在大雪山顶上见过,他不知道叫什么,却印象深刻,因为他受伤后,喝了很多。   “叶倾城....”   那位惊鸿绝世的女子容颜浮现,端坐在轮椅上,一袭白衣,是何等惊艳...可是她明明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却为什么治不好自己的腿呢,王愠想不明白,有时候偷看她看雪,总有种淡淡的悲怜。   医者难自医罢了,心病,是治不好的...   王愠在破败的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屋子虽小,五脏俱全,桌椅板凳,锄靶镰刀,什么都有...甚至破旧的灶上,还残留一坨黑状物体,像是食物,屋里挂着不少蝴蝶结,也有不少风铃,地上,还有零零散散的瓷娃娃,它们皆是成双成对,只不过随着屋主人的离开,都埋葬这里...   王愠捡起无人在意瓷娃娃,看了看,祝鸿雪和赵白汐也进来了,她们相视一眼,站在王愠身后不说话,小狐狸此刻也很安静,乖乖待在王愠怀里,只是,她的眸光,似乎始终带着几分悲伤,她仿佛是在这里生活过一般,看着这里面的一切,有着无尽的追忆。   正当王愠要离开的时候,忽觉脚下踩着什么,拂去尘土,一枚玉佩出现,在岁月下,它依旧闪闪发亮,如今重见天日,似乎无比喜悦。   这枚玉佩入手很温热,正面是一棵树,不过样子有些奇怪,盘踞蜿蜒到侧边,像是被砍断,它只有一半,王愠翻过去,瞳孔一震,只见有三个娟秀的小字:“琉璃允...”   “琉璃...琉璃...”   王愠不断念着,眼前似乎出现一人,一位白衣仙子,光是背影,就已经缥缈似仙,随后,她回头,王愠大梦初醒,他喊出了声:“慕容嫣黛!”   手里一紧,王愠脸色大变,他像是看见什么不愿见到的东西,阴沉着脸,大步离开这里。   “我们走...”   他一刻也不愿在这里多待,赵白汐又看了看祝鸿雪,随后摊摊手,跟着离开了。   只不过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王愠将那枚玉佩藏了起来,藏到衣领深处,很深很深的地方。   翻过青山,大风吹拂,让三人有些踉跄,王愠迎着大风看去,然后,入目就是一片无限的草原,一望无际,草长莺飞,碧绿的草长得很深,它们被风吹弯了腰,王愠猛地回头,身后是青山,青山后是深林,似乎这两个世界,就这样被这座不算太大的青山给隔绝了。   这是无比神奇的一幕,在大山里头,居然会出现这偌大的草原,若不是亲眼所见,王愠怎么都不敢相信。   在他还在震惊的时候,祝鸿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愠儿,这就是青丘,你娘的故乡...”   李沐苏这时候从王愠怀里跳了出来,她漫步在草原里头,随着她的出现,不远处,一只只青色狐狸纷纷现身,她们坐在草地里,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众人。   青丘之狐,传说中的百媚之首,曾在各种神话故事里头出现,王愠眼见为实,只不过那些狐狸似乎并不能称之为妖,因为它们只是狐狸,既不能口吐人言,也不能变化为人形。   李沐苏慢慢走向狐群,在王愠的眼下,她融入了狐群,便也和它们一样,坐在草地里,看着三人,看着三位不速之客。   王愠不知为何,心有些绞痛,似乎是感受到,她和他之间,无形之中,隔绝起了一道无形的墙。   可是血脉当中的联系却无法隔绝,王愠慢慢朝着它们走去,草深依旧难挡他的步伐,他的身上也流淌着一半的狐血啊,不过在他即将靠近的时候,狐群却是一哄而散,一只...都不见了...   王愠呆住,他只觉得像是失去了什么,随后疯狂在草地里寻找,边找边喊:“娘...娘...娘!”   可是草虽然深,却藏不住一只狐狸,王愠找了很久,还是找不到,他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双目苦涩看着青丘,这里有很多狐狸,可是属于他那一只,不见了...   有泪珠从脸上划过,尽管他强忍着,可却还是哭了出来,压在身上的酸楚,爆发出来,她离他而去,很简单,可是要让他接受,却很难。   无论是谁,在失去娘亲的那一刻,总会哭的吧。   只不过王愠更伤心一些,他的娘不要他了,回顾自小长大的日子,他没有感受到一刻的母爱,小时候他会想,是不是自己的错,做了什么事,惹得娘不开心,娘亲才不理他,随着长大,他逐渐明白,娘...似乎并不喜欢他...   他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他问过爹,可是陆行风从来都闭口不谈,只说是自己的错。   所以王愠很努力,很努力在她面前展现自己,只不过是想得到她的认可罢了,可既然她不爱自己,那时在慕容嫣黛剑下,她又为何会说出那句话呢...   是为了给他希望么...   给他活下去的希望?   王愠很快就安静了,他默默起身,漆黑的眸子,十分深邃。   祝鸿雪只是平静看着这一切,倒是赵白汐上前安慰他:“愠儿,你没事吧。”   “王愠摇摇头...”   赵白汐脸上浮现担忧,她接着道:“要不这样,我们把青丘翻个底朝天,就不信揪不出来...”   “不...”   王愠直截了当拒接,他抬起眸子,看向祝鸿雪,她自始至终都很安静,没说过一句话,王愠沉声问道:“雪姨,你一定还有什么话没说,对吧...”   赵白汐随后疑惑看向祝鸿雪,再看看王愠,两人沉默而又平静的对视,在草原上,犹如对峙。   不过最终还是祝鸿雪打破了平静:“愠儿...我不想瞒你...可是...”王愠静静听着,祝鸿雪张了几次口,还是没法开口,她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身道:“你随我来吧...”   王愠默默跟在他身后,三人走着走着,很快,就来到了青丘中央,只见广阔的草原上,出现了一处断崖深坑,有一溪水流淌而下,形成了一处不大的瀑布,祝鸿雪站在崖边,王愠和她齐平,顺着目光看下去,下边不算很深,溪水汇聚成了一处水潭,只是神奇的是,水潭没有朝外流的痕迹,而这处断崖,也呈圆形,宛如一个祭坛。   那底下,岸边还摆放了不少的狐狸雕像。   “你知道青丘是怎么来的么...”   祝鸿雪喃喃自语,王愠没有回应,她接着道:“这里,原本是没有青丘的,直到有一人的到来...”   “琉璃...”   王愠替她说出了口,祝鸿雪点点头,王愠想都不用想,若世间谁有这个本事,便只有她了,而且外面还遗留她住过的痕迹。   “当年琉璃,费劲心血培养四灵,青丘便是那个时候诞生,只不过所有的狐狸血脉都不纯,于是她就将一只只狐狸献祭,最后经过几百年,才诞生了你娘...”   “这其中的过程我不得知,但你娘曾说过,妖兽,血脉最为重要,而你娘,之所以变成小狐狸,就是因为血脉不纯,严格来说,就是缺少一半的狐灵...”   “而让她恢复,重新化形也就只有一个方法...”   祝鸿雪转过身子,深深看着王愠道:“凝聚血脉...”   “那这血脉从哪里来?”   赵白汐忍不住问道,她也是第一次听闻这辛密,祝鸿雪悠悠道:“祭祀狐族...”赵白汐闻言张了张嘴,却没开口,这方法貌似可行,可未免太残忍了些了吧,而且,也不知道要杀多少只...   举全族之力,就为复活李沐苏,恐怕她自己也不会答应,以前是被迫,现在...这...才是她不愿再见王愠的缘由吧...   “不,雪姨,还有一个办法...”   王愠突然笑了,他看向祝鸿雪,少年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还有什么办法?”   祝鸿雪不语,赵白汐却是抢先问道,王愠目光柔和,他淳淳道:“你们忘了?我体内,不是还有一半的狐脉么...”   “啊?愠儿你...你疯了!”   赵白汐当即跳了出来,她大声道:“你...会死的!”   王愠却是不在意,他异常英俊的眉目此刻坚定道:“花姨,我这条命是她给的,即便还给她又如何...”   “你!”   赵白汐还想说什么,却被祝鸿雪拦住了,她惊讶看着白发女子,失声道:“鸿雪,你也疯了?”   祝鸿雪摇摇头,她平静道:“让他去吧,愠儿, 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阻拦...”她说话的声音,虽然淡然,却和王愠一样的坚定。   “疯了,都疯了...”   赵白汐不可思议看着两人,王愠却道:“花姨,雪姨,倘若我真不在了,就拜托你们问一句...”   王愠割开自己的手腕,顿时鲜血如柱般喷涌,他沉声道:“她,有没有后悔生下我...”然后回头朝着两人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便迎着风,张开双臂,王愠意气风发,他一跃而下,同时大喊道:“娘,我知道你在看,孩儿这条命,今天还给你了!”   然后,便跌入水中,顿时,鲜红将潭水染满,一股血腥的气息弥漫,祝鸿雪全程漠视,格外冷静。   就在这时,一道青色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奔跑而来,纵身一跃,跳入了猩红的水中,领下前,那双狐眸看了一眼祝鸿雪,满是幽怨和责怪... ?第二十八章   王愠跌落水潭,伤口里的鲜血喷涌而出,将水面完全染红,水中幽寒,他的身体慢慢下沉,体温也随之下降,降至冰点。他虽然睁着眸子,可眼前是一片血红,手腕处的经脉割断,再加之身处水中,体内鲜血如同找到宣泄口,很快,少年就没了意识。   青丘狐国的祭坛,是祭祀狐灵的地方,王愠有着一半人类的血脉,他像是个外来者,水中无数狐狸的亡灵对他嘶吼,它们在说,这里不欢迎人类的到来。   王愠身子就这样漂浮在谭中,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在一望无际的黑暗当中,少年睁开眸子,茫然看着周围,他不知身处何处,低头一看,双手却是透明状态。   “难道,这就是灵魂?”   随后,他猛然抬头,只见四周出现了一双双红色眼眸,那是一群群的狐狸,青丘之狐,它们面带憎恶看着王愠,和王愠一样,都是透明状。   它们慢慢将王愠围住,这无数的狐狸有多少呢,王愠一眼根本看不到头,他现在明白了,原来,这水潭里埋葬这么多的狐魂,几百年,几百年,谁知道死了多少狐狸,恐怕就算是卯兔,都数不清吧。   王愠连忙抬手道:“慢着,我没有恶意...”   可是这群死去的狐狸,并没有给王愠解释的机会,它们一拥而上,全部扑上去,用利爪和牙齿撕咬着,王愠的灵魂,在这黑暗的空间,被无数狐灵攻击,他根本无从闪躲,因为身体任何一处,都在面临着攻击。   撕裂般的痛疼让少年都呐喊不出口,身体上任何一处都在受伤,而且还是灵魂上,比肉体更加百倍的伤害,王愠麻木了,连昏厥都做不到,他时刻而又清晰感受着,这种撕咬的痛苦百倍传递。   少年被狐灵们包围,它们惩罚着外来者,或者说是,惩罚李沐苏的后代,她之所以能够化形,便是这一代代青丘狐族堆积,它们献祭自己的生命,只为培育出一只...妖...   天底下不允许出现妖怪,这是凡世间的规则,如若不然,卯兔也不会浪费这么长时间,杀了这么狐狸,没有人能像她一样,拥有悠久的生命。   王愠被这黑暗中的狐灵撕咬着,他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很漫长,这种痛疼他躲不掉,无时无刻折磨着他,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而从外面看,其实这么多的狐狸,它们也只是咬一口,并且只咬一口,每只狐狸咬完,就会转身离开,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只不过狐狸太多了,所以王愠感觉世间过得很漫长。   那些狐狸似乎也并不是真的想杀死王愠,它们在用自己的方式报复他。   ...   青色小狐狸跳进水中,她落入满是血腥的潭水里,划动着短小的四肢,猛然朝着水下钻去,这些血液让她身上的毛发更加光亮,在祭坛的作用下,似乎有不知名的力量流入她的体内。   那双狐眸,更加闪亮,漆黑之下,宛如星辰。   少年就这样漂浮在寒冷的潭水中,他的面色早已冻得发紫,甚至睫毛都染上了冰爽。   小狐狸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埋头进他的胸膛,那原本火热的跳动,此时变得微弱,她知道,他的生命在急速流失,如果不做点什么,恐怕,他就会死在水底。   水潭中的鲜血越来越浓郁,它们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指引一般,都朝着小狐狸的身上汇聚,顺着她的毛发,消失在她体内,这些鲜血带着满满的活力,让她身形逐渐变大,变长...   但是小狐狸严重焦急却也逐渐加深,她在吸收他的生命力,她知道,这世间没有奇迹,只有等价交换,王愠用他的生命,换她的生命。   “嗷嗷...”   “熬唔...”   “不...不要...”   清脆灵音响起,水中一位不着一丝衣物的女子,身形慢慢勾勒,她三千青丝如雾般散开,那双腿修长,白皙如雪藕,模糊的背影下,她是如此美丽,宛如天宫雕琢,而那张仙颜此时却满是焦急。   女子黛眉含烟,精致如画,那双狐眸美而不媚,反而带着清冷,她怎能生的如此美好呢,薄唇淡雅,娇嫩的脸蛋如初生,她样貌和王愠很相似,她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   李沐苏双手捧着王愠的脸,这是她的孩子,一路上吃了这么多苦,她看着他的眼神里,只有心疼,她很为王愠而感到骄傲,从未有这么一刻。   最后,她没了法子,用自己的薄唇,在水中,朝着那冻得发紫的唇上吻了去,她为他渡着真气,强行续命。   而身处黑暗中的少年,麻木中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力量弥漫至传身,为他驱散黑暗,暖流遍布传身,这时,他只觉得身上充满力量,就连狐灵的撕咬,都减少了些疼痛。   随着李苏沐在水下为王愠渡气,少年心脏部位,似乎有什么碎裂,然后强大的生命力顺着心脏流遍全身,这股强盛的力量让李沐苏都有些吃惊,她伸出玉手去感受,王愠的心脏,跳动的格外火热,一咚一咚,仿佛燃烧着烈焰。   某处的雪山,天空依旧下着大雪,叶倾城靠坐在床边,眯着美眸欣赏这一成不变的雪景,突然,她似乎心有所应,眸然回首,笑了笑,手中把玩那陶瓷兔子,喃喃自语:“琉璃,你欠我的,该用什么来还呢...”   她深情看着,逐渐痴了,似乎眼前出现了那位风华正茂,始终翩翩公子模样的白衣美人,她温和的浅笑,一如五百年前,药谷山底那带她走的样子。   痴情之人相思疾苦,唯有用大雪冰封那颗火热的心,她一辈子都走不出...亦如那双无法治好的腿。   祝鸿雪和赵白汐站在崖边,草原上的风吹得她们衣物作响,尤其是赵白汐,那双美腿裸露,只是美景无人欣赏,她仰头喝了一口酒,转而问向白发飘飘的祝鸿雪:“你这么放心,想必还有什么后手吧...”   祝鸿雪摇摇头,赵白汐却是惊讶道:“你真不怕他死了?”   “他不会死的...”   祝鸿雪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看得赵白汐十分无语,其实祝鸿雪为什么这么相信王愠不会死呢,她也不知道,但是经历了雪山那次,王愠死而复生,即便那么大的危机,都挺过来了,祝鸿雪相信这次也一样,毕竟古人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水中的王愠,灵魂身处黑暗当中,当体内的温热爆发后,吓退了那些狐狸,它们躲在黑暗中,似乎无法忍受王愠的炙热,此刻他就像是太阳,光芒万丈。   看着那群狐狸,王愠思索了片刻,随后他收起那耀眼的光芒,一屁股坐在地上:“来吧,你们继续...”   王愠笑得很灿烂,他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道:“我为我娘,替你们赎罪...”   那群狐灵似乎是呆住,它们没想到,眼前这个人类,居然不跑,还一副任由它们宰割的样子。   很快,王愠的灵魂身旁,便围满了狐狸,只不过这次它们没有攻击他,皆是齐齐坐在他的周围,用充满灵性的眸子看着他,他们之间难得保持平静。   都说狐狸聪明,通人性,这些青丘之狐哪里不懂得眼前少年的友善呢。   它们以痛报复,王愠全都承受下来,他想化解它们的怨恨,毕竟...有些事不是这些无辜的狐狸能解决的,也不是他娘能决定的。   “人类,你属于这里,走吧...”   黑暗中响起莫名的声音,虽是耳边传来,却更像是从心底发出的。   王愠一愣,他犹豫道:“那我走了,你们以后,可不能再去找我娘...”   看着满地围绕着他的狐狸,王愠站起身来,他弯下腰,用手摸了摸其中一只的脑袋,笑道:“一言为定。”   然后他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只是王愠灵魂虽然回归了,但他也只能够感受外界的环境,却无法睁开眼睛,因为他的身体太虚弱了,他即便没死,但鲜血实打实流了很多,这些都无法在短时间内补回来。   随着他感觉的回归,他能体验到身处冰冷的环境当中,寒冷刺骨,他不由得喊了句:“冷...”   李沐苏见他嘴唇蠕动,眼睛一亮,伸手探去,他的心脏也终于是恢复正常,她虽然不知道王愠经历了什么,但眼下,他明显回归。   于是她一把将他抱住,带着他朝着上头游去。   王愠在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身子被什么光滑温热抱住,很滑腻,像是...肌肤...而且,他手臂,很明显感受到一团柔软压上来,但随着身子的上浮,他意识渐渐消失,随后就彻底晕了过去。   潭水上的血红色早已消失,中间冒着泡,然后破水而出,一位天仙容颜般的女子探出头,她身无一物,赤裸着身子,胸襟虽然藏在水下,但依旧浮现大片雪白。   女子面前漂浮着一位少年,她抱着他就这样显现,也同样吸引了岸上两人的目光。   她浅浅一笑,仰着脑袋,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着两道高挑的身影,其中一位白发如雪,姿态娴静端庄,双手负于身后,有着风归宁静的气势,另一位黑袍宽大,被大风吹得飘逸飞舞,她单手支着腰肢,另一手摇晃着,满面笑容道:“苏苏,你好呀...”   三人皆是各不相同的美人,风情无限,而她们气质同样卓越...   这场重逢,隔了二十年,风花雪月已聚其三,李沐苏神色认真道:“好久不见,雪儿,还有汐汐...”   “谢谢你们...”   赵白汐不在意道:“都是姐妹,何必这么客气,不过...苏苏,你春光大泄了,哈哈哈...”   说完她弯腰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李沐苏黛眉蹙起,她瞪了一眼赵白汐:“我当然知道!衣服呢?”   “没有...”   “没有你来做什么?”   “你管我,就要来!”   “赵白汐你欠打...”   看着两人重逢第一面就互怼,祝鸿雪失笑,仿佛是回到了从前,那时候,赵白汐和李沐苏亦如现在,总是喜欢互掐,谁不服谁...   等李沐苏穿好衣服,一袭雪白如画,亭亭玉立,仙姿侍立,王愠在她怀里,睡得很安详,草原上风吹不断,她踏着青而去,这时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喂,狐狸精...照顾好他...”   李沐苏回头,是赵白汐,她狐媚眸子眨了眨,莞尔一笑,母子两向着更深处走去...   当王愠醒来的时候,他躺在白云下,耳边传来风声摩擦,他仰着脑袋,入目则是雪峰,愣了一下,他试着喊了一句:“娘?”   然后他的眼里就被一张朝思暮想,倾国倾城的容颜覆满,王愠直勾勾看着她,他眼神恍惚,觉得这一切有些不真实,她...何曾用这么温柔的眼神看过自己。   王愠颤抖着手,他想摸上去,可是明明近在咫尺,却为何迟迟...他止住手掌,少年嘴唇有些发白,他怕,他怕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梦,即便这是梦,也是他不敢打碎的呐...   李沐苏垂下脑袋,将那张绝世容颜放在了他的掌上,手心处传来的温暖,以及那柔嫩的触感,都在告诉王愠,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娘...就在自己身边。   “娘?”   少年喊了一句。   “嗯。”   女子应一声。   “娘...”   少年再喊一句。   “嗯。”   女子再应,她目光平静如水,深幽不见底,却也满眼只剩王愠了。   王愠瞬速起身,他一把抱住李沐苏,埋头在她耳边,嚎啕大哭起来,他哭得很大声,也很崩溃,或许,没人知道,这是他十八年来,第一次抱她。   他渴望的母爱,从小渴望的温暖,李沐苏在这一刻给了他,她轻轻抱着他,安慰道:“孩子,我在。”   “对不起...”   这声歉意,令王愠哭的更伤心了,那是迟到十八年的关怀,可现如今,他早已失去一切... ?第二十九章   “他们来了...”   青丘原上,祝鸿雪和赵白汐看着两人慢慢走来。   四人齐聚,谁都没有说话,只剩下风吹得劲头很大...   “走?”   赵白汐看向李沐苏,李沐苏点点头,然后语气平静道:“让我和它们道别...”她说完,朝着远方走去,不久她蹲下身子,很快,一群小狐狸就出现她的身边。   青丘之狐们用脑袋蹭着她的玉手,李沐苏脸上露出一个轻笑,她顺着这些小狐狸摸了个遍,小狐狸们似乎也知道她要走了,眼里有不舍,却也齐齐恭迎。   它们很整齐坐成排,用那双天然大眼睛,有灵性盯着她。   李沐苏是它们的王,青丘女王。   她稍稍打了个响指,很快大风刮过来,她在为首那只小狐狸头上点了一下,然后回头看向王愠,严重流露的意思似乎是示意他过来。   王愠犹豫片刻,走到李沐苏身边,和她肩并肩蹲着,他问道:“娘,你这是做什么?”   “送它们一个大机缘,同样,也送给你?”   “机缘?什么机缘...”   李沐苏狡黠一笑,反而是故作神秘道:“不告诉你...”看着娘亲那模样,古灵精怪的样子,真只狐狸精一模一样。   李沐苏低下头,她望着为首那只青色狐狸柔声道:“记住了,他是我儿子...”   狐狸们闻言,齐刷刷的目光看向王愠,十几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李沐苏对王愠道:“摸摸它...”王愠看着面前青色小狐狸顺服的样子,就伸出自己的手,在它脑袋上抚摸一阵子,小狐狸似乎很开心,它眯着眸子享受,用鼻息在他掌心蹭了蹭,像是在记住他的味道。   “呵呵...”   王愠被它的样子逗得笑了,摸得刚开心。   “走吧...”   然后李沐苏就带着众人离开,徒留青丘的狐狸们,目视相送,它们在恭送自己的女王离开,这次,便很可能是永远了...   重新路过那不算高耸的山脉时,李沐苏站住,她目光审视,转头问向往愠:“你知道这座山,叫什么名字吗?”   王愠摇摇头,李沐苏叹口气才道:“终西山...”   “终西山?”   李沐苏看着王愠疑惑的样子,她解释道:“不管是谁,走在这里,就不要再往西边进去了,这山,是人类的终点,所以才取名终西山。”   “西边还有什么?”   王愠问道,李沐苏神情肃穆道:“妖魔之界...”   王愠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妖魔之界,那不正好是人类的禁地么...   四人路过那早已破败的茅屋时,李沐苏眼里闪过追忆,她悠悠道:“我...就是在这里长大...”   “也是在这里化为人形...”   王愠道:“你是被卯兔养大的?”   “还有叶倾城...”   李沐苏点点头,然后轻笑一声:“卯兔,她的名字叫琉璃,青蛇江是她一手创立,琉璃活的时间很长,历史上,许多逝去的王朝都有她的身影,大献开国皇帝也是她一手扶起来的,那时候天下战乱,四处兵荒马乱。”   “那...她到底想做什么?”   王愠问出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他只知道卯兔有着什么目的,集齐四灵还是什么...   “是开天门吧...”   赵白汐这时候开口,王愠看向她,赵白汐不在意笑道:“江湖都传疯了...”   “愠儿,既然有妖魔之地,那么同样也存在天界,只不过在上古演变如今的时候,这些都成为了神话传说..”   “万物皆有灵,天底下却没有修炼之路,只有古典上记载,浩瀚盛世的上古,有着诸多神灵,他们创造世界,演绎封神之路,天庭统管三界秩序。   但不知何时起,三界独立了,人间只是人间,仙界也只是仙界,人们再也看不到仙,也见不到妖了,世间进入了末法无灵的时代,神仙和妖鬼,只出现在书上。   有人穷尽一生,只为寻找仙缘,大多数也都是老死,要么老死在孤庙古观,要么就死在探寻仙缘的深山野兽口中,似乎,修仙在这世间是一条违反规则的逆路。”   听到这些传闻,王愠只觉得视界一下子打开了,仙...妖...从前,那是想象不到的事物...   “琉璃费尽千年,只为寻找能开启天门的方法,而四灵就是钥匙...青丘之狐、东海青龙、涅槃凤凰、神兽麒麟...”   “可她真能找到这些...传说中的神兽吗?”   李沐苏这时回头笑道:“所以她才布局了千年啊...”   王愠顿时哑口无言,是啊,卯兔,她活这么久,青丘之狐是她弄出来的,那么其他...恐怕也不是什么难题吧...   “那...天门在何处?”   妖魔界在极西,这天门,总不会也在遥远的地方吧...   赵白汐抢先道:“昆仑山。”   李沐苏回头,目光盈盈,她看着赵白汐笑道:“你倒是知道不少,看来脑子也没烧坏...”   “呵呵...你以为我消失在江湖里二十年,真的去乞讨了么...”   她得意笑笑,然后将目光看向祝鸿雪,祝鸿雪愣了下,随后说道:“谢谢...”   她入魔十几年,杀了那么多人,遭到全武林追杀,一次次逃脱陷阱,背后其实都有赵白汐的影子...   赵白汐像影子般,始终跟着祝鸿雪。   “哎呀哎呀...我们之间还说那些,你不如请我喝点好酒...”   她一脸无所谓,不着调讪笑着,那双明眸美眸,带着几分潇洒。   这时,林中传来狼嚎,数之不尽的狼嚎一波接一波,幽远而又深长,它们吸引了四人的注意,这狼嚎从四周而发出,像是把他们都包围了...   李沐苏走到他们前面,将所有人护至身后,很快狼群出现,它们睁着猩红嗜血的眸子,凶恶盯着几人,王愠心中一惊,这狼群数量很多,一眼看过去数不到尽头。   “咦,这群畜生,看上去有些灵智...”   赵白汐抱着手臂,点评道,祝鸿雪将木剑斜至身前,她目光凌厉,但脸上也没有多少惊慌,对于她们三人来说,处理这群狼,有些麻烦,但不会太大。   狼群在距离他们几十米的地方停下来,没有前进,只是将他们围住,它们犹如得到什么命令一般,很有秩序。   但是李沐苏始终没放松警惕,她双指作剑,婉约有流光在上头闪烁。   王愠站在后头,他总觉得这些狼群有些熟悉,好像是天狼山那边的...   片刻后,只见林中走出来一女子...   她身形高大,有着一头银灰色长发,身着素白长衫,净的有些扎眼,洁净的光芒下,她面色毫无情绪,只有额上一轮精致的弯月,让她看上神圣皎洁。   细察她这冷艳无暇的脸,不难发现她是位绝世佳人。   她慢慢走来,身形笔直而优雅,那浑然天成的气质,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若是在月色下,她一定是位月之神女。   看着她一步一步走来,李沐苏皱着眉头,她容色凝重,气质清雅不可方物,眉间如聚霜雪,在这女子身上,她感受到同类的气息,也就是说,她也是妖...   “站住,何事?”   李沐苏冰霜般的眸子,在外人面前,她从来都不会多说一句话。   “咳咳...娘,我想她应该是来找我的...”   这时,身后响起一声略显不自然的声音,三女顿时回身,皆是瞪大美眸看着王愠,仿佛是在说,啊,你?于是在三人不可置疑的目光下,王愠硬着头皮走出来。   两人临近的时候,王愠露出温和的笑容:“你好...”   “噗哧...”   话还没说完,那高大女子便直接跪了下去,只见她冰雪容颜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几乎哽咽道:“求求你,帮帮我...”   王愠吓了一跳,他连忙上前,想要去将她扶起来,可是那尊身躯不为所动,她眸光闪烁看着眼前的少年,这一跪,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过她始终昂着脑袋,笔直的背影让她多了几分坚定。   她是个骄傲的女子,也是狼族的王,如今跪向一个人类,足以见,她应是走到绝路了。   “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王愠蹲在她面前,看着这位曾经...在天狼山有过邂逅的神女,那夜的风情,很模糊,也是王愠的初夜...   而两人由于身高的差异,王愠蹲着只能到她胸部。   她哽咽道:“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孩子!”   王愠大吃一惊,当然同样震惊的还有后面看戏的三人...   李沐苏:“...”   赵白汐:“有趣有趣...”   祝鸿雪则是默默捏起了粉拳...   “你是说,你怀了我的孩子?”   女子点点头,她咬着嘴唇,几乎潸然泪下:“那夜过后,我...找不到你...后来生了孩子,便一直徘徊在天狼山,我应该带着狼群去极西的,如果去了,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极西就是妖界,王愠听后沉默了,李沐苏皱着眉头,再看王愠的时候,眼里似乎在说,好小子,我刚回来,你就整一出始乱终弃的戏码是吧,赵白汐很不客气啧笑出了声:“王大公子,你还真是多情种呢...”   就连一向温和的祝鸿雪,神色都带着些冷意。   她们女子,可见不得始乱终弃之人...   王愠连忙解释:“娘,花姨,雪姨,你们误会了...”然后他就将天狼山的事讲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她也是妖族啊...”   高大女子点点头:“我修行也有了千年,倘若不是遇到...你,我或许还差些契机...”   “不过,你刚刚说,让我们救你的孩子,是什么情况,孩子怎么了?”   李沐苏问道,高大女子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王愠的娘亲,于是便道:“不久前,有人类将我打伤,抢走了我的女儿,他们...自称星神宫,为首那人...名唤卯兔...”   王愠听后这才想起来,好像之前有传闻,朝廷来人平乱西北,他没想到居然是卯兔亲自来...   “她为什么要抢走我们的孩子?”   王愠疑惑,难道卯兔就是要和他对着干,不放过他?   高大女子想了想,这才道:“她说我们的孩子...是麒麟...”   王愠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问道:“她真这么说?”   高大女子点点头...   “娘,这是怎么回事?”   李沐苏想了想,随后才叹道:“唉,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们的孩子,的确承了天地之气运...”   “麒麟乃是瑞兽,传闻能给人间带来大气运,是祥瑞,麒麟的诞生,是天地间,所有好运的结合,你们的孩子...愠儿你身上有着狐族和人族的血脉,这位姑娘又是狼族,同样积攒了千年的气运,你们三种血脉结合,怎能不视为天底下一大罕事呢,这种基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发生了,这孩子...”   听着李沐苏的解释,王愠沉默了,他也是明白了,麒麟在如今这个天下,不一定非得是妖兽,背负大气运者,同样可视为“麒麟”。   “四灵,四灵,我原本以为琉璃永远都集不齐,现在看来,距离她实现目标,很接近了...”   “愠儿,我们一定要赶在她开天门之前救出来,不然一旦打开天门,他们就会成为祭品...”   王愠站起身来,他早已不知是什么心情,但是得知自己有了孩子,却莫名多出几分喜悦,然后他郑重道:“原本,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报仇,现在看来,我和她,早就无可调和...”   然后他朝着跪在地上的高大女子道:“你...起来吧,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救出来...”   他承诺道,高大女子见后,喜极而泣:“谢谢你...”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高大女子摇摇头:“我没有名字...”   “愠儿,不如你帮她起一个,反正是你娘子...”   赵白汐在一旁挤眉弄眼,王愠闻言,有些尴尬,什么他娘子,还没问人家的意思,不过待高大女子起身后,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异常神色,于是他笑道:“你额上有一轮银月,不如就叫你银月吧...”   “银月...”   她喃喃自语,随后朝着王愠勉强笑了笑:“我记住了。” ?第三十章   银月将王愠四人送别出山,她并没有跟着,而是将所有希望交给了他,独自留守天狼山,现在外世不太平,或许于她而言,留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日后,狼群们注定要对月长啸了。   “娘,我们去一趟凉州城吧...”   王愠看着白衣淡雅的李沐苏,朝她询问道,李沐苏点点头,然后看向祝鸿雪与赵白汐,她笑道:“我倒是不介意,你问问她们两?”   赵白汐凑上跟前,她靠的很久, 浓郁女子香味传到鼻尖,王愠心中微动,赵白汐娇媚的容颜红润白皙,带着独特的诱惑,她吐气如兰道:“愠儿,怎么城里还有你的老相好不成?”   那笑呵呵的模样,成熟妩媚,却是和南宫画晴有得一拼,两人都是那种娇艳妇人,勾死人不偿命那种,和祝鸿雪李沐苏有着较大差别,祝鸿雪更多的是温婉,端庄娴静,像是恪守本分的妇人。李沐苏则是始终带着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即便她长得很诱人,狐媚瓜子脸,却过于清冷,而且王愠总觉得娘亲眼里深处藏着许多狡黠,像是...像是看轻视人一般...   她看着自己笑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花姨,你想多了,没...没有这回事...只是南宫...南宫姐姐与我约好,要一齐回江南...”   “南宫?”   赵白汐疑惑了一下,王愠没让她想太久,解释道:“是月姨的亲姐姐...”   “哦~”   她看着王愠眼神更加玩味了,却没多说什么,转而道:“我没问题,正好去城里买点酒...你问问鸿雪...”   王愠随即回头看向一直走在三人身后的那位白发女子,祝鸿雪最近很沉默,不怎么说话,就连笑脸都不露了,似乎心情不太好,当赵白汐看向她的时候,她愣了一下,然后才木讷点点头:“好,我没问题...”   “鸿雪看上去不怎么开心...”   李沐苏蹙着黛眉,目光有些好奇,这时赵白汐轻笑声响起来:“嗯,不知道是不是被坏男人伤透了心...好可怜哦...”   “有这个可能,我早就说了,男人都不可信,可怜雪雪恋爱脑呐...”   “是啊是啊,这下子被骗的白白净净,吃干净喏...”   “嘶,真可怜...”   祝鸿雪、王愠:“...”我们怀疑你两有所指,但没证据...   赵白汐和李沐苏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打趣着,听着祝鸿雪脸上红的发烫,王愠看向李沐苏,发现她神色如常,和赵白汐一起讨论得很认真,他心里疑惑,难道我和雪姨之间的事,娘她知道?   但看样子也不像,不然她为啥不点破?   回头看向祝鸿雪,却发现她正用要杀人一般的目光看着自己...   王愠刚想走,后边就一声低吼:“回来!”   赵白汐这时识趣的用揽上李沐苏的肩膀,她笑道:“苏苏啊,你睡了这么久,我和你说说江湖上的事吧...”   “好...”   于是两人走在前面,留下王愠和祝鸿雪一起,他没办法,便只好献媚笑道:“雪姨...您...”   还没等王愠说完,祝鸿雪就颇有些怒道:“你还有脸啊,赵白汐怎么回事?”   “雪姨,您说啥,我听不懂?”   祝鸿雪瞪着他道:“你装傻?我问你,赵白汐怎么知道我们的事?”   见白发美妇人凶巴巴的样子,王愠只好从实招来,却没想到惹得祝鸿雪一个暴栗...   “哎哟,雪姨轻点!”   “你还敢喊痛?你不要脸,我还要脸!赵白汐那混蛋,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耻笑我呢...”   祝鸿雪说着说着有些咬牙切齿,王愠见状,试着问道:“雪姨,不会吧...”   “放屁!她一定会骑在我头上拉屎的,你不懂她,我委身与你,她一定会仗着身份压我一头,把我当丫鬟使唤来使唤去,以前她就装病让我给她倒洗脚水...还有苏苏,她以后...要让我喊她叫娘怎么办?”   看着祝鸿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王愠似乎有所感,试想一下,你最好的兄弟突然有一天成了你爹,这是什么滋味?   “娘她说不定不知道呢...”   祝鸿雪随后叹了口气:“你瞧赵白汐那样子,她知道也是迟早的事...”   “那怎么办,雪姨,让你受委屈了...”   祝鸿雪白了他一眼,颇有几分风情,她抱着胸道:“要不这样,你去把赵白汐也上了...”   看着她嘴角的几分邪恶,王愠打了个冷颤,他犹豫道:“这...这不好吧...”   “你知道不好就对了,以后理她远点,听见没?那骚媚子,恨不得挂在你身上,故意气我啊...”   祝鸿雪冷声道,王愠听后立马答应:“放心,雪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哼,你这话,自己信吗?”   祝鸿雪转头盯着王愠的眸子,气势汹汹道:“银月?连孩子都有了,王愠你挺能干...”特意在后面两个字加重声音,王愠闻言脸上露出几分尴尬,他解释道:“雪姨,那是没办法的事...”   “我不管,我是你的女人,不允许你在外面沾花惹草,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祝鸿雪强势的宣言,那充满压迫的姿态,让本就心虚的王愠的,更加虚了几分,他讪讪笑道:“雪姨,多一个...不行么...”   “你敢!”   祝鸿雪握紧自己拳头,在他面前挥了一下,劲风呼啸而过,差点让王愠以为自己的鼻子没了...   他连忙将祝鸿雪的拳头捂下去:“雪姨,我王愠对你一心一意,这辈子绝对不会爱上第二个女人,你放心吧...”心中却是想到:麻烦大了...   “哼哼...记住你说的话,谁叫你要招惹我的,作为你以后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娘子,我有必要好好管教你...”   “记住,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少一样都不行!”   王愠有些好笑看着祝鸿雪俏皮的模样,他点点头:“雪儿,为夫定不会辜负你...”这声雪儿,喊得祝鸿雪心神一荡,她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随后黯淡,转而笑道:“呵,我要是发现你在外有人,就一剑杀了你,再自杀!”   虽是笑着说出来的,却让王愠背后一凉,他连忙唯心道:“放心,绝不会发生此事...”   得到王愠的承诺后,祝鸿雪心情极好,脸上便也多了笑颜,就是某个励志要开后宫的男人,独自神伤...   四人达到凉州城,却发现城门外排着长长的人马,守城官兵似乎在戒严。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严厉起来了...”   王愠看着不知所措,随后看向三女道:“怎么办,我们是排队进去吗?”   “排队?”   赵白汐好奇看着王愠,随后笑道:“愠儿,当然不,你别忘了我们的身份,排队哪有高手风范?”   她双手背在身后,风吹衣摆飘动,看着李沐苏和祝鸿雪两人:“这么久不见,你们该不会武功下滑了吧,连这点矮墙都过不去...”   李沐苏当即一声冷哼:“呵,轻而易举罢了...”祝鸿雪没说话,但看她那样子,风轻云淡,赵白汐笑笑,然后身形灵动,宛如鬼魅,她快步上墙,脚尖轻点,几步就跃了上去,远远看上去,像是一只大黑耗子...   她翻过城头,在守城士兵眨眼的瞬间,就溜了进去,消失在城内...   守城士兵:刚刚什么东西飘过去了?没看清,不管...   李沐苏眼里闪过几丝兴奋,她跳了几下,然后宛如一阵风,贴着墙面就飞了上去,她轻功格外灵巧,运用时身形比赵白汐更好看,像是在跳舞一般,轻盈而又矫健,快到让人看不清。   守城士兵:咦,怎么刮了一阵风,还带有香味...   王愠不由得拍拍手:“好,好啊,雪姨,快上,不能输给她们啊...”   王愠看着尽兴,不由得感叹,果真是高手...   祝鸿雪娇嗔了他一眼,脚尖在地上一点,宛如平地惊雷,身形快速朝着前头撞上去,没有什么技巧,整个人就像是弹弓发射的石头一般,靠着蛮力,速度极快,飞到城墙底下,她再次发力,笔直向上飞去,竟然硬生生靠着强大的力量飞过了城墙,既没有巧妙,也没有美感,看得王愠目瞪口呆:这样也行?   他感觉祝鸿雪完全就是靠着强大的内力迸发,她身体里藏着陨石般的力量,他不由得心底发怵,原来,自己骑的母马,一直以来这么彪悍么...   祝鸿雪光是用身体撞,都能把王愠撞死吧...   少年第一次对她有了几分敬意...   好吧,以前我承认是我说话声音大了些...这要是以后吵架,她一巴掌得把自己拍成泥浆...不行,要赶快提升实力了...到时候身边的女人,一个都镇不住...   这次守城侍卫是看清楚了,城头上飞过去一个人影,就这般大大咧咧,无视他们,带着强力的劲风,完全没有掩饰,赵白汐和李沐苏她们是瞒天过海,祝鸿雪就简单粗暴...   顿时城头乱成一团,王愠看着看着突然发觉不对,哎,我怎么进去啊!他本来轻功就差她们几个档次,现在经过祝鸿雪这么一折腾,他就只好乖乖去排队...   经过小半天,王愠才进入城里,他叹了口气,心道这些娘们真不省心...   “愠儿...”   他抬头一看,却是祝鸿雪笑吟吟看着他,眼前妇人也是做了灰衫书生打扮,头发被毡帽盖住,看上去就只是身形有些薄弱的寒窗公子...   “雪姨,我娘她们呢...”   祝鸿雪笑道:“你娘去买东西了,白汐就只有去酒馆呗...”   “哦...”   “雪姨,你专程等我么...”   祝鸿雪点点头,她温和道:“正好我没什么事,就跟着你...”   王愠当即牵起她的手,笑道:“好,没人打扰我们,正好随我去郡守府...”   祝鸿雪被少年牵着玉手,脸色有些微红,却也没松开,就这样由着他了...   ...   凉州城内,某处衣料坊...   “小姐,您试试这件?这件衣裳料子好,您穿上去一定好看...”   打扮风韵的老板娘,正笑意吟吟看着一身白衣的女子,她眸子满是欣赏、羡慕,因为她从没看过这么好看精致的人...   李沐苏皱着眉头看着手上这件颇有些暴露的裙子,她不悦丢给老板娘,冷声道:“有没有男人穿的衣服,拿给我看看...”   “有有有...这位小姐,可是您穿这一定很好看,确定不试试?”   然后回应老板娘的却是一个冷冽的白眼...   老板娘见状,也不废话,转身就拿了好几件劲装,李沐苏忍着性子挑了几件,大部分都是黑色,倒是和王愠的衣着有些相似...   “我都要了,这件我拿去穿,其他你给我打包...”   “好好好...”   然后从衣料铺子出来后,便是一位黑衣锦袍的贵公子,她明眸皓齿,头束高冠,纤腰缠着锦绸腰带,还挂着一枚玉佩,这位公子狐媚眸子泛着桃花,眼神随意,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浅浅的,充满意味的笑容。   “唰...”   纸扇开,李沐苏饶有兴趣扇了几下:“倒也不赖...”   她不顾周围女子犯花痴的表情,大步离开,身形格外潇洒,倒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第三十一章   “夫人,夫人...”   香阁内,麝香迷雾,帘影彩照,红栏雕塑们精致巧秀,有凤呈祥、鸳鸯戏水、锦鲤跃龙门...古色古香的红漆木桌上,摆放着不少女儿用品,一处妆台铜镜前,却有位华裳妇人,哀坐叹气。   这房内入目奢华,不是寻常人家,它的主人,正是凉州城郡守妇人,南宫画晴,也只有她这般高贵身份才能够享受如此待遇。   只不过南宫画晴巧秀眉目上,却满是仇怨,她没有点妆,但仅仅只是素颜,也足以显出那份尊贵雍容,这端坐的气质,一看便知,她出自大门户世家,一直过得锦衣玉食的日子。   当她在屋内听见门外侍女的呼声,纤腰挺立,她急忙起身,丰腴的身子香风浓郁,她打开门,让侍女进了屋子,忙问道:“媛媛呢,她怎么样了?”   “夫人,小姐她...老爷不让我进去看,我...我...”   侍女最后说不出话来,南宫画晴却是怒斥道:“这个畜生!”   侍女闻言头低的更下了,根本不敢和有什么表示,她当然知道自家夫人骂的是谁,自从那天王姓公子离开后,郡守大人就将夫人幽禁起来了,不准她外出,就连小姐都让夫人见一面...   而小姐因为年纪小,想娘亲,一直闹,郡守大人却也是铁石心肠,即便小姐生病了,都不让夫人看望,着实有些...   “他说了什么吗?”   南宫画晴冷静下来后,沉声问道,侍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道:“夫人,郡守大人说,除非夫人同意侍寝,否则他就不放夫人出来...”   “痴心妄想!”   南宫画晴顿时怒火中烧,气的胸口不断起伏,一双美眸充满怨恨,倒不是怪她生气,其实这么多年以来,郑元珍从未忤逆过她,也不敢在她面前闹,要知道,郑元珍那身官服,都是靠着她南宫家族才穿上的,没有她南宫画晴,就没有郑元珍那顶乌纱帽。   南宫画晴在郑元珍面前骄傲惯了,现在想让她去低头,怎么可能?   “难道他就不怕我爹?”   南宫画晴生气归生气,但她脑子可不傻,郑元珍敢这么做,无视江南南宫家族,定有什么依仗...   侍女犹豫了一下,才道:“夫人,您现在出不去,就连我们这些服侍您的侍女,都出不了府,南宫家族毕竟远在江南,就算消息传过去,也要很久,远水解不了近渴,夫人,只怕到时候,这其中会出现什么意外呐...”   南宫画晴想了想,随后心中升起一个念头,郑元珍,莫不是要杀人灭口?然后随便编个理由,说我染病去世,这样一来,南宫家那边,又怎能探明?   况且,这事郑元珍也干过一次...   她越想越气,越气却也是越来越后怕,如今她身居幽阁,这房前前后后,都被人严密监视起来,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人,又能怎么办?要怪,就只能怪当初瞎了眼,嫁到这么远的地方,家族那边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难道真的只能向郑元珍低头?   不对,如今我和他已经撕破脸,恐怕就算低头,他也不会放过我...   随着侍女的离去,南宫画晴逐渐无力,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扶着额头独自神伤,心中悲凉不断,我们母女可真是命苦呐,遇人不淑...   没等她惆怅完,忽然窗户传来动静,南宫画晴起身惊道:“谁!”   “咳咳,南宫姐姐,是我...”   宛如云雾拨开,光芒散下,惊魂未定的美妇人眼前,便出现了一位笑容灿烂的少年,他温和俊朗,熟悉的眉目让妇人几乎忍不住泪水。   “你...”   她看着少年翻身入屋,久久不能平静,只觉得一颗心跳的很快,这便是怀春少女见到自己的情郎吧。   王愠刚想说话,南宫画晴却猛然扑进他怀里,一阵香风扑来,她轻轻咬着他的耳垂道:“坏人,你还想着我啊...”   王愠抱着软香入怀,他搂住南宫画晴的纤腰,笑呵呵道:“姐姐怎了,一脸委屈的样子...”   南宫画晴抬起眸子,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幽幽道:“你若是再晚点,说不定只能看见我的尸体了...”   王愠眉头一皱,转头看向窗外,他溜进来的时候,倒是察觉周围护卫森严,随后问道:“姐姐你说,谁欺负你了?我帮你报仇...”   南宫画晴叹了口气,眸子带着些许泪水道:“还能是谁,当然是郑元珍那个王八蛋...”   王愠闻言摸摸脑袋,他试着问道:“我们之间的事被他发现了?”   南宫画晴点点头,她靠在王愠的胸膛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两人浓情蜜意互相摩擦着颔首,王愠闻着这久违的沁香,再看妇人的时候,美艳无比,他忍住心中的悸动,柔声道:“我带你走...”   南宫画晴仰头看向他,释怀一笑:“好...”   ...   郡守府里,后花园中,一片鸟语花香,矮小丛木前,有位姿态臃肿的胖子正逗着鸟,他身穿锦服,油光满面,肥头大耳倒是白嫩,那双眼睛笑起来眯着,很是猥琐。   逗弄了一会,身后传来娇滴滴的女声:“大人~”   胖子回头一看,便瞧见门庭依坐着一位衣着暴露的妩媚女子,这女子侧躺着,将自己一双白皙修长的玉腿暴露在男人的眼下,此刻她上身也是极为暴露,胸襟仅仅只是一块布遮掩,看上去格外诱人。   郑元珍心中一个咯噔,饶是昨夜承欢无数次,但眼下看她还是燃起一股火焰,这女人不愧是青楼出身,勾引人的手段确实有一手,郑元珍不由得担忧自己会不会死在她的肚皮上。   可即便是这样,他任然凑着笑脸过去:“小娘子醒了,睡得可好?”   那女人白了一眼郑元珍,用玉手捂着额头,身子躺下的同时,还用另一只手故意拉低了胸襟:“大人还说呢,昨晚那么英勇,可累坏我了...”   “嘿嘿,那不正好说明我宝刀未老么,刚好能喂饱你这个小骚货...”   郑元珍凑上去,抱着这娇媚女子,大手在她身上游来游去,不稍片刻,就将那胸襟扯了下来,把玩这一对白皙饱满的大白兔。   “嗯啊...大人,不要啦...人家...人家受不了...哼...”   郑元珍一脸享受的模样,他抱着怀中的美人,听着美人娇喘,心中格外畅快,美人也是心领神会,纤细小手就顺着郑元珍胯下摸去,用灵活的手指抚弄着那根软龙。   “大人,您说会娶我做郡守夫人,这是真的吗?”   郑元珍长舒一口气,随后笑道:“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哼,就您会哄人,这话您去年就说了...”   美人有些不满,她双眸盈盈,眼中闪着光彩,以她的出身而言,如果这能榜上郑元珍,哪怕做不了正夫人,当一个小妾,也是改写命运了。   “嘿嘿,去年那是时机未到,如今可不一样了...”   郑元珍说着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厉色,自从那次撞破南宫画晴和王愠的事之后,他就再也不装了,公然把青楼女子带回府里寻欢作乐,在南宫画晴质问他的时候,甚至把她囚禁起来,不让她随便出去。   郑元珍虽然胆子不大,但心里可是实打实的大男子主义,南宫画晴公然偷情,这让他感觉面子很难看,心中生起一股耻辱感,南宫画晴指不定在他情郎面前怎么骚呢,而这他都无从可知,郑元珍便和她撕破脸了。   反正先前都没打算让南宫画晴活着回来,这次绝对不会再留活口了。   不过若是能在她死前好好享受一番,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南宫家族他早就抛出脑后了,这凉州城和江南隔着十万八千里远呢,谁又能查的出来什么呢...   自己在西垂吃香的喝辣的,当个土皇帝,这日子岂不美哉?   他心底这般想到,可是没一会,外面就传来一身急报:“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然后一个侍卫就急匆匆跑过来,只是当他来到郑元珍跟前时,两人衣服还没穿好呢,侍卫偷偷瞄了一眼那美人的胸口,虽然风景很美好,却也不敢多看,急忙低下脑袋。   “慌张什么?”   郑元珍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经历过南宫画晴的事,他对于自己的女人,可是十分看重的,侍卫也知道,于是恭敬道:“大人,夫人...夫人她出来了...”   “什么!不是让你们看住她吗?”   郑元珍立即起身怒吼道,不过侍卫却是硬着头皮:“大人,上次那个王...王公子又回来了,是他把夫人带出来的...”   “嗯?”   郑元珍皱着眉头,他想了片刻,然后道:“快快去请田鹤岩,不对,把守城军和衙门的人都给我叫过来!”他拉着一张阴沉的脸,怀中美人还想说什么,郑元珍却脱开她的手,安慰道:“小娘子,你在这等我片刻, 我去处理一些事...”   然后就和侍卫一齐离开,当他走到大堂的时候,便远远瞧见一群人围着,场面似乎有些慌乱。   “都给我让开!”   郑元珍一声怒喝,然后人群便分开,他挺着大腹便便就走了过来。   “郑元珍,你还有脸出来!”   南宫画晴见状,立马瞪着他,她双手叉腰,颇有气势,然而郑元珍早就和她撕破脸,此时也不怂,冷着声音回应道:“哼,我一不偷二抢,光明正大,有什么不敢出门的?”   说完,用余光瞄向王愠,只见这小子,悠然站着,在南宫画晴身后,两人靠的很近,看起来关系匪浅,郑元珍心中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尤其是那张英俊的脸,越看越生气。   “你!郑元珍,你告诉我,媛媛在哪里?”   南宫画晴大声道,郑元珍却是淡淡回应:“媛媛现在好得很。”   “呵呵,你让我见她,那是我的女儿!”   “夫人说什么气话呢,我怎么会不让你见我们的女儿呢,夫人还是乖乖回去,切莫胡闹,让外人看了笑话...”   郑元珍虽是劝诫,但是语气格外阴沉,南宫画晴不买他的账单,呵呵冷笑:“回去?郑元珍你做梦吧!”   “那夫人想如何?”   “合离,我和媛媛回江南,你爱怎样怎样。”   此话一出,周围侍卫们皆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有些不敢动作了,他们虽然知道夫人和郡守大人有矛盾,却也没想到闹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郑元珍冷冷看着南宫画晴,猪头都快气红了。   “为了这个小白脸?”   许久之后,郑元珍才咬着牙齿,指着王愠恶狠狠道,王愠听后朝着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越是这般人畜无害,就越让郑元珍气恼。   “是又如何,不是有何如...郑元珍,我们好歹也做了几年夫妻,就这样好聚好散吧...”   南宫画晴看着脸色越来越黑的胖子,一副无所谓道,本来两人就没多少感情,再加之发生了一系列的聚变,其实早就失去了体面,只是郑元珍一直不放过她而已。   这是田鹤岩带着一帮人匆匆赶到,他来到郑元珍身后,沉默侍立,这时郑元珍却是冷笑道:“呵呵,夫人,你觉得,今天我会让你和这小白脸走出这大门?”   说罢,田鹤岩欺身上前,武道宗师的气息一出,便让所有人都感觉胸口一闷,王愠却是不慌不慌,呵呵笑道:“郑大人这是要动用武力强留?”   他站在南宫画晴的身前,为妇人抵挡迎面而来的压迫感。   “哈哈哈,笑话,我堂堂凉州城郡守,岂会怕你一个黄毛小子?”   郑元珍看着王愠的目光,都要喷出火了,看着虎视眈眈的众人,王愠摊开双手,和气道:“既然这样,早说嘛...”然后拍了拍双手,天空一柄利器飞来,斜斜插在地上,众人定睛一看,却是一把木剑,然后一袭青衫人影从高空徐徐落下,她单脚踩在木剑柄上,双手负于身后,目光睥睨,冷漠看着郑元珍以及田鹤岩。 ?第三十二章   “大胆刁民,难道你们要造反?”   郑元珍被气得脸红脖子粗,话说这是他当官当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被人上门找茬。   堂堂一州郡守,能被区区江湖剑客压得抬不起头,虽然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当今天下三大门派掌门人,三位绝世剑仙,这等人物无论官介多大,都要尊敬几分,但是...他看着眼前两人,难不成你们也是剑仙?   邓光济,徐青玄亲临?   他不知道祝鸿雪的身份,不过若是知道了雪魔的外号,恐怕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田鹤岩见状便欺身上前,他吃着郑元珍的俸禄,主人颜面扫地,他自然要找回场子,虽然上次和祝鸿雪交过手,探了一二她的深浅,他自是知道不敌,不过眼下除了自己,还有这么多护卫,以及城里众多禁卫军、衙门,他就不信留不下区区两人。   “郑大人,我无意冒犯你,只是今天我要带南宫姐姐回江南,还请你放行。”   “放肆!我夫人岂是你这黄毛小子能左右的?还不速速伏诛,或许本官能念在之前的情分,放你们一码...”   王愠闻言脸色一沉,他沉声道:“看来郑大人是铁了心要拦我们?”   “哼!难道你想到反贼不成?”   “呵呵...”   王愠流露一个冷笑,他径直上前,胸有成竹,自信的模样倒是让郑元珍皱了皱眉头,随后王愠高声喊道:“麻烦二位长辈了...”   郑元珍还在疑惑的时候,却听见身后的田鹤岩大惊喊道:“不好,大人有危险...”   话还没说完,就要伸手去抓,可是瞬间他就感觉身后一凉,一个坚硬的东西抵在了他的腰上,冰凉的杀气从背后渗入脊髓,让他整个人僵在原地,而这时耳边传来一句冷冰冰的声音:“别动...”声音清脆,但听不出男女。   “你你你...”   郑元珍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面前,一位身材妖娆火辣的女子,正面带温和的笑容,看着自己,这女子脸蛋娇嫩白皙,美艳无比,眉宇间风情万种,眼神充满媚意,而她的穿着,更是极为火热凉快,胸襟露出大片雪白,将那饱满双峰直勾勾暴露在眼前,再往下,则是纤细的腰肢,苗条而又玲珑,她一身服饰充满情趣,大腿也是大片大片暴露,那裙摆的岔口,都开到臀部,似乎能够窥探双腿之间神秘的风景...   “呵呵,郡守大人好威风呐,小女子,好怕哟...”   这女子自然便是赵白汐,只不过不仅仅是郑元珍看呆了眼,王愠同样也是,他目光灼灼,赵白汐换了一身衣服,瞬间就便成了一个妖精,妩媚诱人。   听着眼前娇媚女子似是嘲讽的语气,郑元珍也不敢怒,毕竟一把红色,样式好看的长剑,正横在自己脖子上呢...   “大人!”   周围侍卫大惊失色,刚才速度太快,他们根本就没看清两人的动作,但眼下也不敢乱来。   “...这...这位女侠说笑了,我...我不过是想要留下几位,尽一尽地住之宜罢了...”   郑元珍不愧是混上这个位置的,变脸速度格外快,立马换上媚笑,尽力朝着赵白汐示好,当然那眼神也不老实,在她胸前看来看去,似乎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   “呵呵...”   赵白汐听后捂嘴轻笑起来,花枝乱颤,她玉手拂过胸襟,在自己高耸的雪峰上点了一下,波涛汹涌,然后红润的唇瓣咬着手指,媚眼如丝,吐气如兰道:“是吗?那你是想留下我的人,还是我的心呢...”   “自...自然是你的人...不对,是你的心,不对,都...都要...”   郑元珍被赵白汐调得嘴都歪了,眯着一双猥琐的眼睛,全然忘记了脖子那把剑,看得田鹤岩眼见直抽搐...   “呵呵,真是贪心的家伙呢...”   赵白汐充满诱惑的声音响起,这时却有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咳咳...”   当然,现场肯定不止田鹤岩一人不忍直视,王愠有些不高兴走到赵白汐身旁,他缓缓道:“花姨,别玩了,正事要紧...”   “呵呵呵呵...”   赵白汐捂着嘴娇笑起来,那模样,又是惹得不少将目光投了过去...   “郑元珍,你告诉我,媛媛呢?”   这时南宫画晴上前,瞪着郑元珍怒斥道,见她生气的模样,郑元珍连忙讪笑道:“这个...夫人,媛媛好歹也是我的孩子,我肯定会把她照顾好的...”   “你放屁,你心里早想着我们母女死吧...”   南宫画晴不吃他这一套,看着他冷笑连连,这让郑元珍有些尴尬,随后他将目光投向赵白汐,唯唯诺诺道:“这个女侠,有话好好说,要不先把剑放下?”   赵白汐闻言朝着身旁的王愠看了看,娇笑道:“这个嘛,你应当问我们少主...”   少主?   王愠不明所以,当然也不止他迷惑,就连身后拿着木剑警戒的祝鸿雪和用剑柄捅着田鹤岩腰子的李沐苏同样...见众人用带着疑惑看着自己,赵白汐眨了眨眼,表示很无辜...   虽然赵白汐是瞎扯,不过郑元珍当真了,他拱手笑道:“这位...少侠!我一看你就是年少有为,本官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   “刚才属实误会...”   郑元珍肥胖的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那模样,就像是见到亲大哥一般。   “我...”   王愠刚想说什么,郑元珍却抢先打断:“少侠,您刚刚是说想带令夫人回江南对吧...”   “这...”   郑元珍:“当然没问题!我一看少侠就是浑身正气,刚正不阿,我便放心将夫人交给您了...”   “你...”   郑元珍满不在意挥挥手道:“少侠,堂夫人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帮本官好好照顾...”   王愠回头看了看南宫画晴,发现对方也是忍俊不禁的表情,两人相视一笑,这郑元珍倒是怕死,也不头铁。   “那好,我便多谢大人好意,一定会好好照顾令夫人...”   王愠在照顾两个字上咬的很重,他皮笑肉不笑看着郑元珍,用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臂,郑元珍脸上的表情一滞,随后讪讪笑道:“有少侠此言,郑某也放心了...”   然后他招呼周围一群侍卫道:“你们还围着在这里做什么?还不退!”   很快,这群侍卫就离开了,郑元珍又在他们离去的时候招呼道:“等等,你们几个...去把小姐带过来,还有你们,去备两辆好车和几匹好马,就现在,要快!”   安排下一系列事情后,他才转头看向王愠呵呵道:“不知这样安排,还有什么不妥?”   王愠没说话,而是看向南宫画晴,郑元珍见状眼睛一亮,他大喊道:“夫人,夫人!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算不看在我们昔日多年的情分上,也要想想媛媛呐,我...我答应,日后一定会加倍补偿...”   南宫画晴俏脸上当即露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她撇了撇嘴,嫌弃道:“郑元珍,从今以后,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回我的江南,你在凉州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哎,夫人,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行了,既然南宫姐姐不愿意,你就被缠着她了...”   王愠看不下去,要知道现在南宫画晴可是他的女人,这郑元珍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好吧,既然我与晴儿有缘无分,就只好忍痛割爱,少侠,你以后定要代我好好照顾她...”   说完还不忘做出心痛的动作,好像是什么痴情人一般...   王愠也没在理他,转身就离开了,他一走,祝鸿雪赵白汐收起剑,跟着他离开,而李沐苏也是悄无声息和田鹤岩拉开距离,这位曾经的蓬莱剑宫长老回头一看,却也只窥见一袭黑色背影,深幽高挑,他紧皱眉头,怎么都想不出,从哪里冒出这么几位高手,而李沐苏边走边打开了手里折扇,然后回头,用那双冷淡的眸子看了一眼两人,冷冷道:“你们若是想等我们出了城在对付,可以试试...”   郑元珍急忙赔笑:“怎么会呢,几位若是不放心,我专程护送?”   “不必...”   等到所有人都消失,郑元珍和田鹤岩的脸色便也是垮了下来,尤其是郑元珍,阴沉得极为难看,他堂堂一郡之首,可是被狠狠打脸,不仅让人带走的娘子,还当众威胁打脸...   “田鹤岩,你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么...”   “大人,他们未曾出手,我...分辨不出...”   尤其是李沐苏毫无声息的接近,让他察觉不到丝毫,宛如黑暗中的影子,这等潜行之术,若是结仇放走,恐怕他们晚上就再也不敢闭眼睡觉了。   “哼!”   郑元珍沉着脸色,一甩手转身就离开了。   ...   “愠儿,你怎么回事,我看你和小沁鸟她姐的关系不一般呐...”   赵白汐和王愠肩并肩走着,她悄咪咪道,两人靠的很近,但是王愠虽然看似正经走路,可那双眼睛动不动就瞄向赵白汐胸口,没办法,谁叫她穿的这么清凉呢,尤其是胸脯,那沟壑深不见底,两座雪峰挺翘饱满,走起路来一颤一颤,赵白汐本就长得艳,又穿成这样,任谁都难以把怀。   “花姨,你能不能别瞎猜,总不能是天底下所有女人都和我有关系吧...”   王愠虽然心虚,但还是强板着脸,装出很正经的样子,赵白汐白了他一眼,心想,你那眼睛都快掉进我胸口了。   王愠回应一个眼神,是吗,有那么明显?   赵白汐接着回应,不信,不信你回头看下...   王愠一回头,就对上祝鸿雪杀人一般的目光,她似乎在磨刀霍霍,眼神不善看着自己。   王愠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挤眉弄眼,雪姨,你听我辩解啊...   李沐苏则是不明所以,那双狐媚眸子看着三人互相大眼瞪小眼,有些好笑,虽然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上去气氛不错...   南宫画晴领着众人到了府门口,在那里,郑媛媛正俏生生站着,她看见几人,便大喊道:“娘,王哥哥...”   南宫画晴瞬间便红了眸子,她上前抱住郑媛媛,嘘寒问暖,这几日没见到心爱的女儿,她也是憔悴不少,好在现在终于是熬过来了,她几乎有些喜极而泣。   “媛媛,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娘带你回姥爷家里...”   “好呀好呀,又要见到小姨了吗?媛媛最喜欢小姨了...”   郑媛媛开心大喊着,南宫画晴很欣慰,她摸着郑媛媛的脑袋,笑意吟吟。   王愠看见门外已经停好了马车,他转而问向李沐苏道:“娘,我们就这样出城?”   一身黑衣锦衣公子打扮的李沐苏点点头:“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王愠自然同意,于是便笑道:“我带着南宫姐姐,娘你们就一起,这样可好?”   李沐苏没话说,赵白汐和祝鸿雪自然不会反对,几人当中,也只有王愠和南宫画晴熟悉,让他赶车最为合适。于是两辆马车就这样驶出了凉州城,朝着江南而去。 ?第三十三章   “愠弟弟...愠弟弟...”   娇滴滴的媚声从身后传来,大道荒凉,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不慌不忙走在林间,两侧高大的林木遮天蔽日,细碎的光点透过枝叶,让这里带有一丝幽深的味道。   王愠坐在车头,少年充作马夫,平稳赶着路。   他回头,便看见一只白葱玉手掀开帘子,那一截手腕皓袂素婉,白里透红,看上去气色饱满,然后南宫画晴那张典美怡人的脸蛋便出现在眼前。   美妇人姿态盈盈,端庄大气,双眸含笑,明眸皓齿,她自有熟妇美人的气质,南宫画晴一身宫装,纤腰翘臀,圆润丰满,胸襟口的雪峰也随着跃动,风情万种的样子,像只熟透了蜜桃。   “南宫姐姐,怎么了,坐着不舒服?”   美妇人摇摇头,水汪汪的媚眼含情脉脉,看得王愠心中痒痒的,恨不得立马将这妖娆熟妇扒光衣服,狠狠肏弄她一番。   “媛媛睡着了,我在里头呆着闷,就出来缓缓气...”   她坐到王愠的身后,身子斜斜靠在车檐,姿态倒有几分婉约娴静,美妇人秀发盘起来,上头明珠翠簪以及耳垂上的金首饰摇曳,让她看上去更加富贵怜人。   南宫画晴确实会打扮,穿金戴银,肌肤也是保养的很好,当然这和她自小锦衣玉食有关,毕竟是江南大户人家小姐,娇生惯养,和祝鸿雪赵白汐不同,即便是清冷高贵的李沐苏,都没有南宫画晴温润,常年走江湖和锦衣玉食长大的女子,气质上一眼便能识出。   “愠弟弟~~”   随着一声娇腻,王愠浑身一震,他便感受到后背爬上了一双软若无骨的柔荑,顺着后背一直向上,轻轻划过他的脖子,宛如蜻蜓点水一般。   “南宫姐姐,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王愠一把捏住她使坏的小手,再不拦着,都要顺着他的脖子伸到他前面的衣领了...   “哼哼~小坏蛋,身边女人多了,对姐姐腻了?明明走之前还喜欢得紧呢...”   南宫画晴说完,整个身子从后边伏上王愠的背部,将那柔软的香躯压在少年身上,妇人笑意吟吟,一双桃花眼迷得很狡黠,她就这样抱着王愠,满眼都是爱意看着他。   “南宫姐姐,你不要这样...她们...都是我长辈,我怎敢有亵渎的想法?”   王愠赶紧解释,说罢朝着前头看去,祝鸿雪和赵白汐那辆马车悠悠走着,并没有发现后头的情况,而李沐苏则是单独骑着马,她一袭黑衣锦服,看上去英姿飒爽。   “还说哦...我看那位穿着暴露骚浪的女人,恨不得吃了你,哼哼,肯定是个骚货!”   南宫画晴好看的眸子里流露出敌对的神情,也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太喜欢赵白汐,一眼不正经,当然她现在的表现比赵白汐强不到哪里去。   王愠无奈转过身子,和南宫画晴面对面,看着端庄典雅的美妇人,他用手在她琼鼻上剐了一下,讪笑道:“喏,那位,看见没,骑马呢,她是我娘,二十年前风花雪月的风不语风剑仙李沐苏,前面车上坐着的是雪无双和花解仇...都是江湖里有名有姓的高手...”   “啊?她...她是你娘?”   南宫画晴惊讶的捂住嘴巴,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瞪着大眼睛,看了看王愠的脸,再看了看李沐苏,反复确认了好几遍,然后脸上便露出异样的潮红,整个人有些呆住,似乎是...害羞了...   “我...我不知道...你...坏弟弟,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失了礼数,愠儿,我现在去请安还好吧...”   看着南宫画晴颇有些慌乱的模样,她整理自己的衣物,努力做出贤淑的样子,见她端着,王愠失笑道:“哈哈,姐姐,见家长的感觉怎么样?”   “你!”   见王愠调侃自己,南宫画晴瞪了他一眼,随后偷瞄李沐苏的侧颜,半响才道:“好年轻呐,看起来比我都要小几岁,真没想到,你居然就是她的儿子...”   随后看着王愠的脸,仔细琢磨了一番:“不过,你们倒真是长得想像,尤其是眼睛,跟个狐狸似的...”   “切,我还狐狸,明明姐姐才是狐狸精好吧,专门勾引纯情少年的骚狐狸精...”   南宫画晴顿时脸色通红,她吱吱唔唔道:“你!胡说,我才不是狐狸精,而且也不骚!”   王愠靠近她的脸蛋,猥琐笑道:“是吗?看来晚上我要好好验一番,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姐姐要流多少水呢...”   “你...”   王愠的手掌顺着南宫画晴的大腿一路向上,似乎大有要摸上腿根的迹象,她急忙拍开他,慌忙整理衣物,倒不是她怕了王愠的几句淫语,而是远处的李沐苏策马朝着他们走来,她可不想在李沐苏面前丢脸,落下一个不检点的印象,本身就是有夫之妇,还当着面勾引自己的儿子,万一李沐苏不喜,日后这关系可就处不好了...   看着狼狈跑进屋子里的娇媚妇人,王愠会心一笑,他将手掌放置在鼻尖轻轻嗅了一口,女子的幽香扑鼻。   “愠儿...”   直到李沐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意淫,王愠赶紧回头,便瞧见娘亲将马儿绑在车旁,她跃上车,靠着坐了下来。   “娘...”   王愠看着身侧曾经高不可攀的身影,心中多少带着点激动,当然更多的也是敬畏,毕竟自小被她训到大,一身武艺都是李沐苏教的。   “别紧张,我们母子聊聊天...”   见王愠正襟危坐的样子,李沐苏侧目一笑,她平时冷漠惯了,现如今一笑起来,便有冰山雪莲绽放的感觉,身上的气质也随之柔和不少。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你都长大了...”   李沐苏看着王愠,眼里满是欣赏,王愠摸着脑袋笑道:“娘,都说养儿防老,以后换我照顾你了...”   无论心中多么慌乱,只要待在娘亲身边,总能感觉到平静。   “是啊...”   李沐苏点点头,然后收起笑容,眸子有些温和道:“愠儿,是我多有亏欠你...”她用手牵起王愠的手,放在膝上紧紧握住,这让王愠有些受宠若惊,李沐苏的柔荑温暖,手掌没有南宫画晴那般光滑白腻,多了些老茧,摩擦起来有些粗糙。   “娘,现在再说这些,也没有意义,以后我们好好生活在一起,我想也是爹爹愿意看到的...”   当听到王愠提起他爹的时候,李沐苏的黛眉明显有些蹙起,她眼神平静,无喜无忧,随口道:“我和你爹,没有感情,当年之所以留在王宗,其一是怀了你没地方去,其二是他苦苦哀求我留下...”   王愠听后,却是心情有些沉重,他知道爹娘感情不好,可是爹他毕竟照顾了自己十几年,还有爷爷奶奶,叔叔婶婶,那么大一家子,是他小时候最无忧无虑,算是美好的回忆了...   不过却也心里一松,娘她不喜欢爹爹,那...她有喜欢的人吗?   见王愠盯着自己的脸看,李沐苏笑道:“愠儿,你用这样的眼光看我做什么?”   “额...”   王愠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娘,你不爱爹,那你有心上人吗?”   李沐苏一挑眉头,然后就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她有些好笑,摸了摸王愠的脑袋,温和道:“你怎么问我这种事...”   “哈哈哈,当然没有,我以前是青蛇江的刺客,人生中只有执行任务和杀人,杀手是没有感情的,也不能拥有感情...”李沐苏说到最后,嘴角泛起苦笑,眼神似有回忆,她悠悠叹道:“杀手一旦有了感情,也就离死不远了...”   李沐苏姿态平和看着王愠,现如今她温润莞尔的的气质,和以前出入很大。   “那...娘,你为什么看上去有些难过呢...”   王愠看着李沐苏神伤的容颜,便突然觉得娘亲...老了好几岁...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李沐苏声音轻柔道:“很久以前,有个小女孩自有记忆起,便一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从未见过光明,地牢很冷,很阴暗,鼠瘴遍地,气味难闻,食物...也很短缺...她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只能通过那从墙缝中射进来的片甲光阴,幻想着温暖。”   “地牢的世界一直伴随着小女孩的童年,而且,格外残酷。”   “什么都要靠抢,食物,衣服,水,以及生存...地牢里没有朋友,和小女孩作伴的,只有当初从大姐姐手里抢来的一把刀...”   “每隔一段时间,地牢里就会丢下新的孩童,可是食物的份量是有限的,为了活命,所有人都在抢,用手中的利器,将对方杀死,这样的日子,伴随了小女孩整整三年。”   “后来,有一个男人出现,他将小孩女带走了,而她,也是唯一从那座地牢里走出去的人...”   “当小女孩第一次走出地牢,看见外面的光阴时,她的世界里,有了色彩...没人知道她的手里沾染了多少尸骨,那个男人带走了她,给了小女孩温暖的食物以及厚实的衣服,教她识字,教她武功,让小女孩子拜自己为师...”   “小女孩的天赋很高,武功进步的很快,她有了名字,虽然融入了外面的世界,但是一成不变的却还是杀人,她成为了冰冷的杀人利器,从未失手。”   “小女孩慢慢长大,杀得人越多,也就愈发察觉到自身的特殊,直到有一天的晚上,她发现自己的屁股,长出了一条尾巴,从那时候起,她见到了组织的头领,一个长得比天仙还美的女子,名为琉璃,琉璃对小女孩很好,无所不能的教她,同时也给了小女孩莫名的温柔,像是母亲一般...”   “直到有一天,小女孩执行任务,第一次失手,她慌瞒了实情,没有杀死任务目标,而是将她带走了,也就是从那时起,琉璃看小女孩的眼光就变了,没有以前的温柔,也没有以前的平静,而像是看猎物一般,小女孩第一次对这个如同母亲一般的女子,产生了裂痕。”   “时光荏苒,小女孩慢慢长大,在她即将成人的那天,她遭到了组织上所有人的追杀,没有人告诉她理由,只有无尽的追杀,在漫长的逃难时间里,杀手们越来越少,直到最后,那个当初将她带出地牢,迎接光明的男人的出现,是她的师父。”   李沐苏说道这里,深情明显有些动容,王愠只是静静看着,然后她缓缓道:“或许,只要师父当年说一句,放下武器,小女孩就会毫不犹豫跟他走...”   “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师父只是对小女孩说,自己是妖,琉璃培养她是为了抽取她的灵魂,师父让小女孩拔出剑,杀了自己,两人谁都没说话,那天的战斗很激烈,从白天打到黑夜,从晴空打到下雨,师父最后死了,死在小女孩的怀里,他让小孩女快逃,逃到天涯海角,逃到人间之外。”   “师父最后是笑着死的,他说他不后悔死在小女孩的怀里,当初从地牢里见到小女孩的第一眼,他就喜欢上了她...”   “小女孩继承了师父的剑,在数年后,杀回了组织,当她用剑指向琉璃,问她那一切是不是真的,琉璃只是笑着,任由那把剑插进她的心脏...”   李沐苏将故事说完了,王愠闻言不知为何,只觉得十分悲凉,他看着娘亲平静的样子,平静的将这个故事说完,或许,只是从只言片语中,无法体会到当年的情形,他突然之间,理解娘亲了,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对于生儿育女,她应该没有什么念想吧,毕竟她只会杀人。   “杀手是不能有心的,一旦产生感情,那便是他的死期。”   “这句话是琉璃说的...”   李沐苏平静笑了笑,她握着王愠的手掌,十分有力,然后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些灵气说道:“可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你若非要问我的心上人是谁,那就只有你了哦...”   王愠听后,瞪大眼睛诧异看着李沐苏,眼前清冷女子却是拍打了一下他的脑袋,嗔怒道:“别多想,难道你想尝尝久违的母爱?”   说完扬了扬拳手,王愠顿时急忙摇摇脑袋,傻笑一声,专注驱着马车,而李沐苏,则陪他坐到了夕阳。   临近夜幕,他们需要找一处地方歇脚了。 ?第三十四章   临近傍晚,王愠一行人路过集镇。   “娘,我们就在前面找个地方休息吧...”   李沐苏一整天都坐在王愠身侧,她轻轻靠在儿子的肩上,闭着眸子休憩了几个时辰,王愠不敢乱动,只是偶尔撇着眼神偷窥她的侧颜,清冷而又淡雅,王愠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落下,他很想伸手将李沐苏抱住,但想想不妥,就这般也挺好,还能嗅到她身上的沁香。   “唔...”   李沐苏悠悠抬起脑袋,她素手抓着王愠的手臂,倒有几分娇弱,然后定了定神,站起身来,黑色锦衣随风飘舞,高高束起的马尾让这黑衣女子格外英气,她目光深邃而又沉稳,或许是刚清醒,让她此刻看起来有种不易察觉的慵懒。   “这个小镇,不太对劲...”   李沐苏清冷道,王愠闻言便也站起身来,顺着娘亲的目光看去,小镇有些黯淡,在夕阳的余晖下,仿佛被披上一层薄纱。   “很安静...”   “而且没有烟火气...”   王愠摸着下巴,李沐苏闻言看了他一眼,笑道:“没错,所以我们要稍加小心...”   李沐苏也只是说了句小心,并没有拦着几人,倒也是,以目前她们三的实力,无论走到哪儿,都不虚...   小镇不大,依着一条河而立,周围都是草屋,看上去比较破败,当他们牵着两辆马车进入的时候,才真正感受到这里的不寻常,太安静了,不仅仅是没有人烟的气息,就连动物,家畜都不见踪影。   只是街道路面很干净,说明是有人居住。   “前面有家客栈...”   祝鸿雪的声音传来,王愠顺着目光看去,嗯,说是客栈,其实就只是不太大的土房子,门外放置一牌匾,歪歪扭扭写着住客两字。   “今晚就住这里?”   赵白汐试着问了一句,祝鸿雪没说话,李沐苏眼含笑意看向王愠,王愠顿时有些措手不及,赵白汐这时娇笑走过来,拍了拍王愠的肩膀笑道:“家里总得有个做主的男人...”   王愠脸色不由得红了下,他赶忙恭敬道:“在几位长辈面前,愠儿不敢放肆,您们定夺...”   赵白汐得意点了点头,对王愠表示赞赏,李沐苏这时柔声道:“愠儿,你总归是要当家的,我们都听你的哦~”说完狡黠笑了笑,眼睛眯着露出两颗虎牙,像极了小狐狸...   “额,好吧,我们就这里休憩...”   王愠一口答应,然后朝着里头大声喊道:“有人吗?”   “有人吗?”   一连喊了好几声,直到木门有些摇摇颤颤,才有人回应...   “哎,哎,来咯来咯...”   很快就跑出来一个面黄肌瘦,肌肤有些黑的...小伙子...这小伙子看着年纪不大,但是很明显发育不良,一双眼睛大大的眼睛也有些凹陷,只是很有神,目光精灵的在王愠身后的马车上扫来扫去。   王愠目光打量这位穿着稍微破烂,肌肤黝黑的小伙子,这小伙子个头不算高,身形消瘦,就是笑得很热情,但跑出来也只是站在王愠等人的前面,没有靠的太紧。   “没想到真有人?”   王愠惊奇道,那小伙子连忙憨笑道:“客官,有人,有人的...”   “你叫什么名字?”      “客人你叫我小六子就行了...”   看着憨态可掬的小六子,王愠点点头,他随后又问道:“这个小镇的人呢,怎么一个活物都看不见...”   小六子这时露出一个伤感的表情:“唉,客人您是不知道呐,朝廷苛税越来越严重,我们这些老百姓又斗不过,家里粮食都被当官的抢走了,整个镇子都在闹饥荒,后来有能力的人,便带着一家老小,走的走,投靠亲戚的投靠亲戚,要么就饿死,哪还剩什么人...”   他说话间,眼珠子不停打着转,王愠听后,看了看李沐苏一眼,只是娘亲始终平静,并未表现出什么。   “那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小六子目光幽幽道:“我就算想走,也没这个本事,再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去了别地,难道就不会被当官的欺负么...”王愠见他这幅样子,似乎对朝廷怨气很大。   “难道你留在这里,就能活下去?”   小六子紧接着道:“倒也不是,这条路毕竟是凉州前往外地的毕竟之路,运气好点的话,还是有客人和您们一样,前来歇脚,我便也混口饭吃...”   看着小六子老实巴交的模样,王愠觉得没啥问题,这世道如此,他也有所耳闻,自从太后娘娘登基,便大兴土木,朝政荒淫,贪官污吏上下成群结道,当然这其中主要的原因还是据说当今女皇听不得逆耳的话,只想听好听的,今朝政令夕日改,一手遮天,让治国如同儿戏。   王愠也能猜想到太后娘娘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她背后站着星神宫,有卯兔为她兜底,压着天底下呢,所以她才肆无忌惮的挥霍,这不,前几个月西边数州爆发反叛,由恶鬼众率领,组织百姓号为天平国,后来就被卯兔打压下去,一众天平国反贼由西边转移到最南去了...   南边一直有荒蛮之称,长时间遭受中原和朝廷的歧视压迫,恐怕怨朝廷之心久已,天平国这番下去,便是如鱼得水,若是发展一段时间,这大献又要战乱了。   当然这些和王愠没关系,他和朝廷早就一干二净,甚至还有不小的仇恨,没有捅一刀就算好的,尽管他内心深处不想爆发战乱,但这久违的和平注定要被打破。   “唉...”   他叹了口气,然后从兜里掏出了几两碎银,扔给了小六子:“我们住店,有房吧...”   “有,有,有!”   小六子见状,双眼便放光,他小心翼翼接过王愠给的碎银,格外珍惜的揣进自己怀里,王愠见状,忍不住在他脑袋上摸了几下,却没想到这下让这黑瘦小伙子受了惊吓一般,原地跳起来后退了好几步,然后用警惕的目光盯着王愠,仿佛他不是个好人...   王愠:“...”至于么,都是大男人...   “咳咳...”他有些尴尬咳嗽两声,然后转身朝着身后道:“南宫姐姐,我们找到休息的地方了,今晚就这里将就一夜...”   “嗯,愠儿,我这就下来...”   然后一身贵气的美妇人抱着熟睡的女童迈着优雅的步子慢慢下了车,只是当她看见客栈如此破旧的时候,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便用自己白嫩的玉手在鼻息前挥了几下:“愠...愠儿,今晚我们就这里?”   语气满是嫌弃,王愠笑道:“南宫姐姐,这里虽然破烂,好歹能遮风挡雨,若是不住这里,晚上就要夜宿野外了...”随后他凑到南宫画晴身前,悄咪咪道:“这个季节,蚊虫特别多哦,姐姐你这白嫩嫩的皮肤,一咬一个包,好几天都消不了呢...”   “嘶...”   南宫画晴美眸一瞪,然后便打了个寒颤,想想就发抖,索性也不再说话了。   而小六子看着满身华贵服饰,养尊处优的南宫画晴,眼里满是羡慕,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贵妇人,尤其是那举手投足间的气质,眉宇流露的那种富贵姿态,穿金戴银,脸蛋嫩得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高贵,不知不觉间,南宫画晴在他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但很快也捏紧了拳头,就是他们这帮人,奢华富贵,极尽享受,而自己这群平民老百姓,连饭都吃不起,呸,可恶的人上人!   小六子在心里也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了...   南宫画晴看都没看这个小伙计,扭着水蛇腰,和王愠肩并肩便进了屋子,而这两辆马车,则是祝鸿雪和赵白汐牵到马厩里歇息。   进来后,王愠才发现,这客栈里满是灰尘,他勉强找了一桌还算干净的,擦了擦,这才打量起四周,屋檐不少蛛网,看上去像是很久没人来过的样子。   “小六子,小六子!”   王愠喊了几声,这瘦小的黑伙子才跑过来,他讪笑问道:“客人,还有什么要求?”   “我看你这屋子脏得厉害,真有干净的房间?”   小六子听后,眼珠子转了转,笑道:“有!当然有!”   “真的?”   “真的!客人,我觉不骗你!”   南宫画晴却是用手指抚摸了一下桌沿蹙着黛眉道:“愠儿,我们这要住这里头?”   见美妇人满眼的嫌弃,王愠好生安慰道:“南宫姐姐,这里不比城里,先忍忍吧,等回了江南,一切就好了...”   “唉...”   南宫画晴叹了口气,王愠见状连忙为她擦干净一条凳子,让满腹幽怨的贵妇人坐了下来,随后他招招手,示意小六子过来:“你这里有什么吃的,都上来吧,我要最好最贵的!”   “好嘞,客人,我这就去!”   小六子脸上虽然黑,可是笑起来,那口牙特别白。   当然王愠身手矫健的为李沐苏和祝鸿雪以及赵白汐都把凳子擦干净了,当几人落座,李沐苏自然而然坐在了王愠的身侧,南宫画晴在他右手边,祝鸿雪在他左手,赵白汐则是在他对面。   这位风情万种的妇人不知为何,身上又是罩了一件袍子,将她那火辣丰满的身子全都遮掩,此时她正有气无力的伏在木桌上,双眸无神的玩着自己的头发。   “花姨,你这是怎么了...”   王愠笑着问道,赵白汐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随后悠悠道:“唉,生个小冤家就是好呀,贴身又暖心...”   李沐苏闻言眉头一挑,她平静笑道:“那你生一个不就好了?”   赵白汐沉默半响,然后突然看向王愠,舔了舔嘴唇,媚笑道:“是啊是啊,生一个呢...”   李沐苏有些狐疑,王愠却是挠着脑袋道:“菜来了,我们先吃,先吃...”   不过小六子端上来的食物却让众人大吃一惊,尤其是南宫画晴,她失声道:“这能吃?”   桌上只有一个盘子,上面满满一碗土豆,是的,小六子只端了一碗土豆,而且看个头,还是那种发育不良,和他本人一样...   见众人嫌弃,小六子却是支支吾吾道:“我们...我们这里早就没食物了...”   是啊,连人都没有,怎么会有东西吃呢,就算有,肯定早就被饥荒的村名吃光了吧。   “那给你的钱呢,去买啊!”   “喂猪呢...”   南宫画晴十分嫌弃,她蹙着黛眉,很是不爽道,现在的她,心里也有了一丝怨气,这破地方,要啥啥没有,弄一盘难吃的土豆,糊弄谁呢,要知道,她平日里不说餐餐大鱼大肉,那吃得可是特别精致,从颜色到味道,再到工艺和选材,都是严格筛选,眼前这玩意,人能吃么...   南宫画晴的态度却是有些激怒小六子了,他大声呵斥道:“现在太阳都下山了,我上哪去买?再说了,这怎么不是人吃的?我们家从小吃到大,也没见饿死,我们都是猪?”   “是啊,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在你眼里连人都算不上,怎么能和你这样的贵人相提并论?你高贵,你命好,我们是贱人,猪狗不如,可是你别忘了,你们吃喝,身上穿的好衣服,都是从我们下等人家里抢的!”   “你!”   “我碍你的眼,脏了你的手,那你们出去吧,这臭钱我不要了!”   小六子激动道,甚至因此那黝黑的脸上还泛起莫名的红晕。   赵白汐则是抿着嘴,努力憋着笑,祝鸿雪虽然平淡,这时却也多看了几眼小六子,眼里流露出几分赏识的神色,李沐苏清冷的姿态更是忍俊不禁,就是南宫画晴被气得不轻,高耸的胸脯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很是壮观...   但三人都没说话,尤其是李沐苏,将目光投向了王愠,好像是想看看他怎么做...   王愠站起身来,吃了一颗土豆,咂咂嘴:“味道不错...”   然后走到小六子面前,目光玩味看着他拿出的几两碎银,给他推了回去:“真不要?”   “不要!”   小六子一脸的倔强,两人僵持的时候,这位瘦小的小伙计肚子却是不争气“咕咕”叫了两声...   “噗哧...”   王愠不由得笑出了声,听见王愠的嘲笑,小六子用愤怒的目光盯着他。   “好了好了,拿着吧...”   王愠用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举动更是惹得小六子眼神的反抗,王愠也不顾他愤怒的眼神,转身道:“有些时候,弱者再怎么愤怒,也不过是别人的笑料罢了,你很有个性,但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起码...先填饱肚子...”   他回身指了指小六子的肚子,但脸上却没了笑意,而是格外的认真,少年本就俊秀,他沉稳的样子让小六子呆了呆,此时少年的气质也发生了变化,那眼神...小六子读出了尊重...   没有可怜、嫌弃、厌恶、反感...第一次,他在别人身上看到了平等...   “我...我不饿...”   小六子不知为何,脸上一烫,却依旧倔强别过脑袋,王愠也不在意,回到座位上,招呼道:“吃吧吃吧,先填饱肚子再说...”   然后,五人当中,除了还在生闷气的南宫画晴,其他人则是津津有味吃了起来,小六子用目光偷偷打量着众人,只不过在王愠脸上停留很久...   “哼...”   “才不稀罕你的臭钱...”   丢下一句话,他逃也似的跑了,王愠见状,失声笑道:“真是小孩子...”   是的,小六子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孩子罢了,谁会和小孩较真呢...   李沐苏看向王愠的眼里满是欣赏,此刻她无比的温柔,很难想象,从前,她是冷血无情,杀人无数的杀手...时间终会让人改变很多... ?第三十五章   入夜,简单吃过晚饭的几人,便随着小六子上了二楼,却是出乎王愠的意料,二楼虽旧,倒很干净,和一楼比起来,二楼多了几分人烟的气息,看上去显得有人常住。   小六子提着烛灯,将王愠带到一门前,上面的牌匾为:天字壹。   “喏,这是一间...”   然后推开旁边的房门:“这也是一间...”   王愠看了看,嗯...天字贰...   一连五间房,从天字壹到伍,原本王愠以为娘亲她们会住一起,不过让他想多了,几人没这个意思。   房间内虽然朴素简陋,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但联想到这客栈的情况,也就没多说什么。   南宫画晴还是有些气鼓鼓,挺着胸脯,扭着水嫩腰肢,抱着郑媛媛二话不说就住在了王愠隔壁。   赵白汐一连打好几个哈欠,也进了屋子,王愠和李沐苏祝鸿雪道别后,转身进去,只是他没什么睡意,窗外的月色渗透,照的屋内一片惨白。   王愠便盘腿,在床上打坐,平稳的呼吸一进一出,内力气息运转浑身上下,此时,他只觉得周围的世界一片寂静,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感受到。   不知过去多久,打坐中的王愠忽觉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再远去,声音仿佛在耳边,格外神奇。   他没在意,又过了不久,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   王愠睁开眸子,心里疑惑,这大半夜的,会是谁来?雪姨还是南宫姐姐?   祝鸿雪最近特意和王愠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应该不是她,那就是住在隔壁的南宫姐姐了,她应该是把郑媛媛哄睡,心里念我,所以才半夜敲门。   王愠想到这里,露出一个笑容,他下身,慢慢走过去开了门:   “南宫姐姐,这大半夜是不是想我了?”   然而一开门,王愠却愣住。   门外是赵白汐,她满眼笑意看着王愠:“不是你的南宫姐姐,失望了?”   夜晚,她一袭黑纱,将雪白肌肤照印得约隐约现,尤其是那胸襟前的高耸,如此婀娜婆娑,而阴面扑来,便是一阵香气,诱人心神。   “花...花姨...”   “不欢迎我?那我走?”   王愠连忙拉住她转过的身子,嘿嘿笑道:“当然没有,花姨,您进,您进...”   赵白汐自然走进屋子,高挑修长的玉腿走起路来干净利落,没有南宫画晴那样温婉,她大大方方一屁股坐在王愠的床上,朝着王愠勾了勾手指。   王愠会意在她身侧坐下,讪笑着问道:“花姨,这大半夜的,您怎么来了...”   赵白汐捂着嘴呵呵笑着:“这不是怕你孤单么,特意来陪陪你,姨对你好吧...”   赵白汐说话,一只玉腿翘起来,黑纱散开,泄露了大片风光,王愠偷瞄过去,只见赵白汐大腿光滑白腻,挺拔圆润,充满丰腴肉感,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再往上,两腿交叉的地方,黑纱的尽头,在月光下,似乎有神秘...   赵白汐乐呵呵看着王愠偷看自己,也不遮掩,见王愠一副咽口水的模样,她索性将玉腿横至王愠腿上...   顿时就让王愠呼吸一重。   “花姨...您...您...”   赵白汐身子斜躺,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道:“你不是喜欢么...”   然后用小腿勾了勾王愠的腰身,瞬间惹得少年胯下硬起,要知道,王愠已经很久没碰过女人了,面对赵白汐这样的妩媚妇人,只要她稍稍的挑逗,就能将他的浴火勾引。   “花姨,我...我们...”   赵白汐不在意媚笑道:“你和祝鸿雪可以,难道和我就不成了...”   “你是不喜欢我么...”   说罢,那只玉腿慢慢伸到了王愠的胸口,用脚掌在王愠胸口微微蹭着,这下王愠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赵白汐的小腿,放在手中摩擦着。   “嗯~哼~”   赵白汐轻吟一声,王愠的手掌粗壮有力,抓着自己娇嫩的小腿,炙热而又粗糙,于是她便也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身下某处丘壑湿了几分...   “花姨,这样会不会对你的名声好太好呀...”   王愠虽是这么说,可是一双眼睛,从未在她脚上移开,赵白汐这个妖精,几个动作就把王愠拿捏了,其实这个时候,要是她回去,估计王愠也不让了吧。   “呵呵...我本来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怕什么呢...”   尽管赵白汐是娇笑着说这句话,可是眼底却闪过一丝自嘲...   王愠听后便再也不装了,将赵白汐的玉足送到嘴边,一口含了进去...   “嗯啊...愠儿,你不也不嫌脏...”   赵白汐眸子闪着几分兴奋,她看着王愠舔舐自己的脚,脸上弥漫大片情欲。   “唔唔...”   王愠吃着吃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倒是赵白汐看他贪吃的模样,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哈哈,吃吧吃吧,好愠儿,姨就乐意给你吃...”   然后单手指着脑袋,目中满是长辈的慈爱。   王愠舌头灵活划过赵白汐玉足的指缝,将里头都舔干净,赵白汐的脚精致小巧,保养很好,每根指头晶莹如白玉,像是珍珠一样白,也和珍珠一样润。   肌肤白嫩,不比身上的粗糙,和祝鸿雪的脚比起来,赵白汐更加细腻,祝鸿雪的脚远没有赵白汐这般嫩,也不知为何,可能雪姨走江湖走路走多了?   王愠将整张脸贴在赵白汐脚掌上,沉醉在上头的味道,却是让赵白汐有些痒痒的,她花枝乱颤道:“嗯啊啊...愠儿,好痒,你...别拱了,怎么这般贪吃,像只小猪...”   “花姨,可有人吃过你的脚?”   赵白汐乐道:“那倒没有,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有特殊嗜好,别人都是...”   赵白汐说着,便掀开黑纱裙摆...露出双腿间的秘密源泉...   “人家都喜欢这里呢,这个地方,可比脚上的味道的好多了,不信,你来尝尝?”   她指着自己的蜜穴娇颤道,王愠等大双眼,似乎要把这一景色全部包揽眼底,赵白汐居然没有穿亵衣!她的下身是真空的!   饱满的阴穴就这样出现在王愠的眼前,接着月光,王愠看见清了,赵白汐蜜穴毛发不算浓厚,只有丘壑之上的一小撮,看上去是精心修饰了一般。   王愠目不转睛,赵白汐很享受这种眼神,当然这是面对王愠,然后她岔开双腿,将自己双腿分的更开了,顿时花穴绽放,像是初春的桃花一般,嫣然红润,带着几分点滴的水珠,以及淫靡的臊味,扑面而来。   “呼...好美...”   王愠忍不住感叹,起码今夜,这位在他面前绽放神秘的女人,让他忘记了一切。   面对男人火辣的目光,饶是赵白汐,也有几分害羞,她别过脸,娇嗔道:“还...还看什么...”   王愠知道这是她邀请自己进行下一步呢,于是嘿嘿一笑,双手抬过赵白汐的大腿,脑袋慢慢靠过去...   随着女性下体的味道越来越浓厚,王愠的脸慢慢贴近了蜜穴,他大口呼吸着,赵白汐胯下早已情动,淫水泛滥,是久违的气息啊,看来今晚可以美上一回了,王愠心中这般想到。   他伸出舌头,在上头轻轻舔了一下...   “嗯啊...”   阴唇的触感,让赵白汐忍着黛眉娇颤,身子也随之颤抖,只是看向王愠的眼神,越来越妩媚了。   “咚咚咚...”   就在王愠要大开口舌的时候,房门却再次响起。   “谁啊...”   他一惊,连忙抬起头来,却发现赵白汐这时也是皱着眉毛,脸上满是幽怨。   “哼,我哪知道是谁,你的想好呗...”   面对不满的赵白汐,王愠也是没了法子,他挠挠脑袋:“花姨,要不你先找个地方藏起来...”   “哼,那你快些打发她走!”   赵白汐带着满肚子愤愤不平,就这般衣衫不整的钻到床底下去了。   王愠爬起身,象征性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开了们...   “雪...雪姨,你怎么来了?”   站在门外的,赫然便是祝鸿雪,月光下的她,一袭青衫,皎洁的面容让她看上去格外清冷。   “我不能来?”   祝鸿雪冷着声音问道,顿时空气就降了好几度,王愠察觉情况不妙,连忙将她拉进屋内并关好门:“嘿嘿,怎么会呢,我可是想死雪姨,来,宝贝,亲一个...”   王愠大胆上手,一把抱住祝鸿雪,朝着她红唇吻了上去,用嘴巴堵住祝鸿雪满肚子的幽怨,这大半夜,她来找自己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这些天冷落她,让她心底不舒服罢了,但王愠也是没办法,南宫画晴腻得很,再加之赵白汐在一旁,所以不得不和祝鸿雪拉开距离。   很快,白色发丝倾泻,月光,美人如玉。   “呜呜呜...”   祝鸿雪被王愠吻着嘴,想要说什么却出不了口,身子被王愠抱得紧,一时间也是难以挣脱,那一张脸上的幽怨冰冷,也慢慢被这吻给融化,变为了无限的柔情,她终究心底还是爱着王愠的。   千言万语,来之前的责问,在这一刻化为了无有。   “唔...好...好了...咳咳...你嘴里什么味啊...骚死了...”   祝鸿雪好不容易推开王愠,因为她感觉自己身子越来越软,再这样下去,她恐怕就会被这坏小子脱光衣服了...   “嘿嘿,雪姨,不气了?”   王愠厚着脸皮,还要去抱她,但这次被祝鸿雪脱开了,轮身法,王愠可是远远及不上的。   “哼,我可没有生气...”   “当真?”   祝鸿雪说话间,走到王愠的床沿,一屁股坐下,看着的少年眼睛一跳,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粘过去,坐到祝鸿雪身侧,将她揽住:   “雪姨,你真好...”   “哼,现在才知道我的好了?”   祝鸿雪幽幽看着他,王愠只是轻笑着,不过随着祝鸿雪的目光向下,便瞧见了王愠的裤裆鼓起一个大大的帐篷,她脸色一红,然后盯着看了很久...   “这些天,你一定忍了很久吧...”   祝鸿雪说话间,用素手轻轻摸了上去...   “嘶...哦!”   王愠爽的喊出了声。   “吱呀--”   床板低下响起了奇异的声音。   “什么声音?”   祝鸿雪疑惑,王愠急忙解释道:“是老鼠,我房间有只大老鼠...”   “老鼠?”   见祝鸿雪还有疑惑,王愠用手拍了拍床:“安静点,别打扰休息!”果不其然,经过他这么一拍,房内安静许多了。   “嘿嘿,雪姨,没事了...”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心底却是惊心胆战,这床底下可是藏着一个呢,只得祈祷赵白汐别闹眼子...   “哦...”   祝鸿雪轻轻应了一声,也没说话,而是解着王愠的裤子...   “雪...雪姨,你干什么?”   王愠吓一跳,祝鸿雪却是疑惑道:“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般?”   “啊啊...是...是的...”   他也没法打断祝鸿雪,总不能说自己没兴趣吧,很快,硕大粗长的肉棒就矗立在祝鸿雪的眼前,她看得双眼发光,然后脑袋慢慢靠下去,在王愠期待有略有惊慌的目光,祝鸿雪居然一口含住了那粗壮之物。   “啊...哦...好爽!”   王愠被祝鸿雪小嘴舔的爽上天,他没料到今天的雪姨,居然这么主动,以前要她主动给自己口,可是极难的,看着伏在自己胯下的白发美人,王愠心满意足的按在她脑袋上,心中无比畅快,大有征服的快感,祝鸿雪心系他后,真是越来越听话懂事了...   王愠也是伸手去摸祝鸿雪的奶子,顺着她的宽大的衣领摸进去,一下子便捉住了那只白嫩的大白兔。   “嗯...”   祝鸿雪小口小口吸吮着,胸襟被袭击,她有些不适,可是却不经意间抬了抬身子,似乎是让王愠更好摸她...   就在王愠享受的时候,他的脚裸突然一疼:“哦!”   祝鸿雪连忙抬起身,关怀问道:“怎么了?是我牙齿蹭到了吗?”   她用手擦了擦嘴唇,王愠的龟头和她唇瓣上都是口水...   “没...没...”   王愠摆手道,总不能说是床底有个女人报复他吧...所以就算再怎么疼,都要咬牙忍下,毕竟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瞧着地里的行为,很容易翻车...   “嗯,那边好,我还以为是我技术不佳...”   祝鸿雪说着说着,脸色越来越红,然后她抬起头,看着王愠眼睛道:“这样摸不舒服吧,我把衣服脱了...”   说罢就要脱衣服,王愠看着今晚如此主动,忍不住问道:“雪姨,你...”   见王愠眼里询问的意思,祝鸿雪淡然一笑:“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总归要主动做点什么吧,况且我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这幅身子,还矜持着有何意义呢...”   祝鸿雪说完,上衣便也脱光了,借着月光,两只饱满大白兔,跃然跳动。   王愠看着吞了一口水,目不转睛,祝鸿雪见状淡淡一笑:“摸吧,享用这专属你的东西,无需介意其他...”听见祝鸿雪近乎于深情的告白,王愠伸出一双,径直捏了上去。   软香怀玉,奶香四溢,祝鸿雪的胸脯高耸而又饱满,软的像是面团,手感极好,王愠不由得大力扭捏了起来。   “嗯呢...”   祝鸿雪胸脯被袭击,便也是细声呻吟起来,今夜的她,格外动人。   就在王愠无比享受的时候,门外再一次,响起了敲门声...   王愠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他慌忙看着祝鸿雪,却发现后者黛眉紧蹙,一脸的不爽,也是,这个时间被打扰了,着实有些煞风景。   “雪雪雪雪...雪姨...”   王愠都有些结巴了,这屋里还有尊没送走呢,怎么又来了,而且,是谁啊...   “瞧你这样子,大惊小怪的,没见过世面...”   祝鸿雪嗔了他一眼,然后起身悠悠道:“我先躲一下,你赶紧把她打发走!”   然后就要往床底下钻,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王愠顿时眼皮子跳了下,忘记了阻拦,但其实他也拦不住,因为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大有破门而入的意思...   一拍脑门,心道:完了,希望不要打起来...   然后转身就去开门...   而钻进床底,衣衫不整的祝鸿雪,瞪大美眸,看着另一位衣服也是凌乱的熟人,惊讶的说不话了,赵白汐倒是冷静,她打了个招呼:“你好呀,雪雪...”   ...   王愠一开门,便看见南宫画晴,一脸幽怨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久不开门?”   “我我...我睡着了...”   南宫画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王愠:“哦,是吗...那为什么...你这里还硬着?”   不愧是她,一眼就抓到了重点,然后用手抓住王愠的肉棒,用力捏着。   “嘶...啊...南宫姐姐,轻点...”   “哼!”   南宫画晴这样捏着王愠的肉棒走进屋内,边走边道:“看你以后还敢敷衍我...”   走单床边,她也是一屁股坐了下来:“说吧,是不是想我才硬了?”   王愠站在她的面前,像是犯错的孩子,没办啊,谁叫自己的肉棒被眼前妇人把持着呢。   “嗯,我想死姐姐了...”   “哼哼!瞧你这敷衍的样子...”   南宫画晴不满,随机用手快速撸动了起来,让王愠爽的倒吸凉气:“哦哦,啊啊...姐姐慢点...”   南宫画晴可不管这些,任然快速撸动着,速度快的都看见残影了...   王愠哪受得住这般套弄,就算你再怎么持久,也没用,很快,他便泄精了...   “啊,姐姐,出来,我要射了...”   一股浓稠的精液射在南宫画晴的脸上,美妇人闭着眼睛,用手指剐下精液,送入嘴中细细品尝着:“嗯...就是这个味道,真好吃!”   她表扬似的看向王愠,少年却是一脸生无可恋...   “咯咯...好了,别拉着脸了,姐姐给你补偿好不好?”   南宫画晴以为是王愠生气了,其实他没有,他现在想的是,床底下两个怎么办...   “愠儿~姐姐错了,你别气了,姐姐给你补偿,你快来惩罚姐姐,啊啊...来啊,快点鞭挞姐姐,姐姐今晚任你处置...”   南宫画晴无比骚浪爬上床,脱着衣服,很快就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然后这骚货就这样撅着屁股跪趴在王愠身前,像是小母狗一样,摇晃着屁股,讨好王愠。   “快了嘛,快点把你坚硬的铁棒,塞进姐姐屄里,姐姐屄好痒,好愠儿,好哥哥,快点给姐姐止痒吧,姐姐欠肏...”   这一番淫欲下来,王愠听得肉棒再次有了反应。   不过这时床底却是响起了两声敲打声。   “什么声音?”   “没什么,是老鼠...”   解释完后,王就叹口气,便想着先把这骚货喂饱,然后再想办法对付赵白汐和祝鸿雪。   就在他扶着肉棒,要插进去的时候,门外,又一次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   南宫画晴神色一滞,但是王愠...想死的心都有了,现在来的人,还能是谁?除了她娘李沐苏,还能是谁?   完了,大事不妙啊...   南宫画晴不会武功,不能从窗子逃跑,而屋里能躲的地方...只有一个...   “谁啊...”   王愠连忙回道:“我娘!”   “那怎么办!”   “没时间了,你现在床底躲下...”   “哦哦...”   南宫画晴衣服都来不起穿,抱着一身裙子,就钻进了床底,可是这一钻,却让她傻了眼,因为床底下,正有两双眼睛,齐齐瞪着她...   王愠一拍脑门:“造孽啊...”   而床底就精彩了,三人挤在一起,毕竟床就这么大,虽然谁都没有说话,但很明显,空气凝固了,无法言喻的尴尬,都快让三人脚指头扣出一个客栈了。   都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半响还是赵白汐率先出声:“哈哈,好巧...”   “是啊是啊...”   南宫画晴尬笑回应,处在中间的祝鸿雪却是一言不发,但心底却已经把王愠千刀万剐了,好你个王愠,想我还关心你发泄不出去,这倒好,你根本不缺女人,白瞎我一片真心!   然后就是长久的寂静,黑暗中,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不过南宫画晴心跳得最厉害,毕竟就她光着身子...   唉,没脸活了,她在心底不禁想着...   而开了门的王愠,此时正满脸笑容的应付李沐苏呢...   “娘,您怎么来了...”   李沐苏笑眯眯看着他,盯得王愠心里有些发毛,她呵呵道:“愠儿呐,我来找你说些事...”   然后越过王愠,走了进去,李沐苏倒也利索,毫不犹豫走到王愠床前,一股屁坐了上去,然后翘起一直腿,笑吟吟看着王愠,拍了拍身侧:“坐...”   王愠脸皮抽动了一下,看着自家娘亲那狡黠的笑容,最后只好无奈走过去,在她身旁乖乖坐着...   而床底下的三人,却是心都吊起来了...   毕竟,可都是和李沐苏儿子有染呐,若是被发现了,李沐苏骂一句不要脸,三人还真没法反驳...   造孽呐...   一个屋子,四个人皆是这般想着,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无论男女呐... ?第三十六章   “愠儿...”   李沐苏拉着王愠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膝上,她看着爱子的眼神很柔和,倒是王愠有些不自在。   “娘,我...”   王愠刚想说话,李沐苏却是用手指止住了他:“嘘...”   然后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王愠安静。   而客栈外,月光洒下,寂静的小镇只有虫鸣,照的房屋惨白。   有两道瘦小的影子蹑手蹑脚走着,他们小心翼翼出了门,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直到离得客栈有一段距离后,方才有两人大口呼气...   “弟弟,我们快些...”   为首的赫然是小六子,此刻他眼睛十分明亮,看上去很是兴奋,他身后则是跟着一个约模七八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看上去很瘦弱,枯瘦的身子穿着破旧的衣服,在月光下,他的皮肤和小六子一样黑。   看样子,两人都是穷苦人家出身。   只是现在他们却做贼一般,朝着客栈的马厩摸过去。   “呵呵,今天这群人,有位夫人穿的那么金贵,车上肯定有值钱的东西...”   “哼哼,还瞧不起我们吃的土豆,真是挑剔,我还特意把我们仅剩的一点食物拿出来,真是不识好歹...”   小六子看上去愤愤不平,边走边道,而这时,身后的男孩肚子却是咕咕叫了一声:“姐姐,我饿...”   小六子回过头,用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弟弟忍一忍,姐姐很快就会让你吃饱饭了...”说完话,眼里亮晶晶的,那是对好日的向往...   等他们来到马车,小六子朝身后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然后就趁着夜色,钻了进去...   王愠房内,李沐苏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她起身道:“走,抓老鼠去...”   “娘亲,我...我等会来,你先去吧...”   李沐苏点点头:“也好,你把白汐她们喊上...”   说完留给他一个不明言语的眼神,快步离开了这里。   王愠汗颜,他赶紧把衣服穿好,敲了敲床板:“各位姐姐,我娘走了,快出来吧...”   没有动静,直到过了好一片刻,床底下才传来细碎的响声。   南宫画晴捂着胸口,第一个出来,她红着脸,一言不发,甚至都不看王愠,赶紧把衣服穿好,夺门而出,第二个出来的是祝鸿雪,她深深看了一眼王愠,嗯,那是很深的幽怨,大到快要把王愠生吞活剐...   不过祝鸿雪也没说话,白发一扬,丢给王愠一个冷哼,便出了门,最后是赵白汐,她满脸的笑意,乐呵呵看着王愠,拍了拍他的肩膀:“愠儿,你艳福不浅呐...”   “势要把我们风花雪月全都拿下?”   王愠苦着脸道:“花姨,你就别挖苦我了,再说,我和月姨也不认识啊...”   “呵呵,你这小淫徒,我还不了解你,等你去了江南,见了我那四妹妹,搞不好这双眼睛都要丢她身上...”   赵白汐说罢转身离去,王愠在屋子里待了一会,也不敢耽搁太久,于是便下了楼。   他一来到楼下,便发现灯火通明,好些热闹。   李沐苏端坐在椅子上,她的面前,则是绑着两人,正是小六子,还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孩童。   两人被绑在一起,小六子怒目而视,丝毫不惧,不过他现在也是敢怒不敢言,甚至眸子里看着李沐苏还有些畏惧。   “怎么了?”   王愠下楼,来到李沐苏身旁问道,赵白汐这时笑吟吟:“呵呵,真是有趣,白天看这小家伙眼里就不干净,果然,年纪小小,怎么就学会偷东西了?”   “哼,下贱的贼!”   南宫画晴呵斥,她本就对小六子不爽,不过小六子听后,却是大声回应道:“你们吃穿都是从我们家里抢的,我拿回来一点又怎么了...”   “咦,还是个女孩?”   王愠听她声音不对,再仔细看去,却发现小六子皮肤虽然不白,但眉眼清秀,身子骨娇瘦柔弱,确实不像男孩。   见王愠盯着自己看,小六子愤恨转过脑袋。   “呵呵...”   王愠倒是乐了,回头看向李沐苏:“娘亲,他们怎么处置?”   李沐苏见状起身,她走到小六子身前,冷声道:“你就不怕死么...”   小六子转过头来瞪着她:“要杀要剐,随你!”   “哦,既然你不怕死,那他呢...”   李沐苏露出一抹坏笑,她手指的方向,便是那个小男孩,这下,把小男孩吓得一激灵,身子骨缩了缩,可是就这么大点地方,他再怎么躲,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姐...姐,我怕...”   小六子焦急怒道:“有本事冲我来!是我要投偷你们东西的,和我弟弟无关!”   李沐苏拍了拍手,冷冷看着她:“我就算要杀他,你又能做什么?”   小六子顿时语塞,看着李沐苏的眼里,是深深的畏惧,她本身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根本就无力守护他的弟弟。   然后李沐苏就一手将小男孩抓起来,这便吓得小男孩哇哇大叫:“啊啊...不要,放开我,放开我啊...”   可是他的挣扎是无效的,李沐苏将他提着走向了赵白汐她们面前,而小六子却是在后头大吼道:“放开我弟弟,放开他,你们这群恶魔,不会有好下场的...”   王愠目光古怪的看着李沐苏,心道不会真要对他动手吧。   赵白汐会意接过去,朝着绝望的小六子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姐姐我呀,最喜欢吃这种小孩了,哈哈哈...”   “不要,不要啊!”   小六子身体虽然被绑着,但却剧烈的挣扎,让她看上去多了几分悲怯。   “啊---啊!!!”   很快,传来小男孩的惨叫,小六子瞪大眼睛,悲泣欲绝。   联想到爹娘死前,让她照顾好弟弟,而今却让弟弟死在眼前,这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弟弟啊,如果没有带着弟弟偷他们的东西,该多好,可是有时候,无限的悔恨,只会带来更加沉重的悲伤。   看着小六子哭的梨花带雨,泪流雨下,王愠一阵无语,赵白汐还在那里玩呢,于是他只好上前:“喂喂...骗你的呢,你弟弟没死...”   小六子睁开双眼,泪水还在流淌,听见这句话后,却是迷茫看着王愠。   王愠瞧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又用手摸上了她的脑袋,柔声道:“我娘她们逗你呢,瞧你这样子,哭花了脸...”小六子的泪水划过肌肤,将脸上的黑色洗涤,露出真面容。   “喏,这样不是挺好看的吗,整天抹那黑色在脸上干什么...”   看着王愠温和的样子,小六子有些害羞别过头,带着几分娇柔,而这时,弟弟的声音传来:“姐姐...姐姐...”   “你...没事吧...”   “嗯,姐姐我没事...”   小六子这时悬着的心才落下来,也知道了这群人貌似不是坏人,然后就翘着嘴巴嘟囔道:“不准摸我头...”   王愠一愣:“啊,为什么?”   小六子细声道:“会长不高...”   王愠:“...”   倒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该说不说,这小女孩虽然嘴倔了点,身上倒是干净,没什么味道,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们姐弟,道个歉就放了你们...”   李沐苏上前淡淡道,可是小六子却始终别着脑袋,不言语,看样子是不打算道歉了。   王愠和李沐苏对视了一眼,少年能从娘亲眼里读出几分欣赏的意思。   “有个性...”   李沐苏拍拍手,接着道:“可是你知道吗,光有个性可不够,有时候,在这个江湖生存,你要学会变乖,技不如人,挨打就要好好接受,光是靠一身硬骨头,要吃很多苦的...”   “关你什么事...”   小六子嘟嘟嘴,样子有些桀骜不驯,是个野惯了的孩子...   其实,她这种性格不是天然的,是后天或者说,是迫不得已,倘若她不强势,软若无力,他们姐弟两在流浪的时候恐怕早就被别人吃干净了。   “很好,我现在有些喜欢你了...”   李沐苏突然笑道,然后对着王愠道:“晚上应该都没吃饱吧,正好车上有些食物,不如现在就好好享用...”   王愠自是没意见,很快,他们五人就坐在了桌上,其实南宫画晴从凉州城里带了不少干粮,甚至肉食都有很多,王愠特意点了火,就在客栈里,烤起了牛肉...   这下肉香肆意,让被绑着的姐弟两人,望眼欲穿...   王愠一边烤着,一边感叹道:“哇,好香啊...”   甚至还用手扇着风,嗯,方向就是小六子那边...   “姐姐,我...我好饿...”   弟弟早就忍不住了,望着久违的肉,流出了口水,其实他们姐弟两已经很久没尝过肉的滋味了,上次,还是爹娘没死的时候,这么就过去,连她都快忘记肉的滋味了,更不提年纪更小的弟弟。   “弟弟...这...这是他们的诡计,我们...我们不要上当!”   小六子说完,肚子也很不争气响了...   她脸色一红,努力不去看,可是不论怎么掩饰,鼻尖传来的肉香,无法阻挡,勾着她的神经,让她更饿了。   小六子疯狂吞咽着口水,王愠一直默默看着,他会心一笑,转头看向李沐苏,竖起一个大拇指,心道:“还得是娘...”   而桌上,赵白汐早已开动,她对小六子没兴趣,倒是喜欢吃喝,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脸上也泛起了莫名的红晕。   南宫画晴和祝鸿雪也是迫不及待吃了起来,看样子她们也都饿了...   “小六子...饿不饿?”   耳边温和的声音,让这个倔强的小女孩一愣,她抬起头,就对上了王愠的眸子,但此刻少年手中正拿着香喷喷的烤肉,在她鼻尖晃悠着呢...   “你!”   小六子大怒,但是肚子却很诚实跟着叫了起来。   “真不饿?”   王愠问道。   “不饿!”   小六子斩钉截铁.   “哦,嘶,真香,可惜,可惜某人吃不到了...”   王愠故意闻了一口,然后将烤肉疯狂在小六子面前试探,那样子,多少有些贱了。   而小六子的眼珠子,则是跟着烤肉不停转动着,嘴里不断咽着口水,瞧,把孩子饿成什么样了。   最终,她忍不住了,一口朝着烤肉咬下去,狠狠撕下一块,瞪着王愠,愤恨嚼着。   “怎么,知错了?”   小六子不言语,只是瞪着王愠,然后嗡声道:“我吃过的,脏了,你...哎?”   话还没说完,王愠就在小六子咬过的地方吃了一口,他当然知道小六子什么意思,然后用挑衅的目光看着她...   小六子无语了,看着王愠,最后终于声弱蚊蝇道:“我错了。”   “呵呵,早低头认错不就好了,叫哥哥!”   小六子将眼睛闭上,然后睁开道:“哥哥...”   “哎,真乖!”   王愠赞赏道,还顺带摸摸了她的脑袋。   当王愠为小六子解开绳子的时候,却没想到,这小姑娘,径直冲到了他身上,撞进了他的怀里...王愠下意识的将她抱住,这娇小的身子,入手真是骨瘦嶙峋...   小六子扑进他怀中后,张口咬上了王愠的耳垂,撕磨片刻才道:“我叫濯雨霏。”   王愠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推开她的身子,看着她倔强而又清冷的眼神,想了片刻才道:“我叫王愠。”   濯雨菲点点头,然后就一言不发,死死盯着王愠手中的烤肉,王愠会意,便将烤肉递给了她,不过濯雨菲接过后,并没有立马吃,而是给了她的弟弟。   看着弟弟狼吞虎咽的样子,她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王愠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没事,还有...”   然后便迎来了濯雨菲幽怨的眼神,她...好像不喜欢别人摸她脑袋吧。   ...   一夜无事,王愠等人竖日就坐上了马车,重新朝着江南驶去。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还能看见两个小家伙远远朝着他们挥手,王愠摇摇头笑了笑,然后看向李沐苏无奈道:“娘,你真打算收她为徒啊...”   “此话怎讲?我不过是教了她几个招式,传授一门功法,又没做什么...”   看着李沐苏笑意吟吟的脸,王愠也是配笑道:“那你还说什么,将来若是有一天,她能找到你,就收为徒?”   “呵呵,愠儿,将来的事谁能下结论呢,说不定这小丫头,明天就死了呢...”   王愠想了想觉得这话说得也对,然后就看向李沐苏,古怪道:“这天下,真有风花雪月楼这个势力?”   李沐苏煞有其事道:“当然没有!”   然后补充:“不过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说完眨着眼睛,疯狂暗示王愠,王愠装傻,不接话,沉默不语,原来是这濯雨菲询问,以后去哪里可以找到她们,李沐苏就呵呵笑道:“风花雪月楼...”   王愠想着想着,盘腿沉思起来,难不成...以后真要买一座楼?   ... ?第三十七章   苏州.   临近这座古镇,便越能感受出它的繁华,官道宽约八丈,四通八达,来往商人格外多,各色奢华马车络绎不绝,王愠一行人倒是显得没那么突出了。   若是在西北凉州,整条道上只有他们,不过到了这江南八州里最为繁华的苏州可不一样了,锦衣贵人太多,随便过去的车队都是十几人护卫,可谓不繁华。   自从几天前三位美妇人半夜寻王愠撞到一起后,这几天里她们都很安静,甚至有些疏远,没有过多和王愠产生接触,尤其是祝鸿雪,只要他一靠近,这位白发美人便会冷哼一声,不给他好脸色,王愠格外尴尬。   “娘,苏州城到了...”   李沐苏黑衣凌然,她目光泛着淡淡的光彩:“走,上南宫府去!”   然后一行人便进了城。   南宫家族作为苏州第一大家族,南宫老爷子更是苏州总督,其府邸自然不难找,在城内最为显眼的地方,也是苏州城内最气派的园林。   “真热闹...”   李沐苏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以及周围的琼楼玉宇,古色古香,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等繁华的烟火气了。   和凉州城完全不在一个等级,在苏州面前,凉州城都能算是乡下了,没办法,谁让江南繁华呢,而苏州又是江南最富贵的地方,为朝廷纳税最多的地方。   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巡捕,城位军,为苏州城增添了许多安全感。   ...   苏州总督府,内院花庭。   一银发老人独自坐着,他身前摆着竹桌,上面有两壶热气腾腾的紫砂壶,老人心平气和,举手投足之间,充满儒雅的气质。   对花叹气,那双浑浊的眸子里,却格外清澈。   “老师...”   不久后,身后响起一青年的声音。   老人回头,慈祥看着他,笑了笑,朝他招了招手,那青年顿了一下,便快步来到老人对面,微微鞠躬,坐了下来。   一老一少,仿佛凝聚着岁月的影子。   老人拿起紫砂壶,便要为年轻人沏茶,年轻人却是吓了一跳,他神色大惊去接过,可是老人的手掌虽然苍老,却纹丝不动。   “老师...学生怎敢...怎敢让您倒茶...”   老人却只是淡淡一笑,他道:“当年在林鹿书院,我便看好你,如今,真当人中龙凤。”   青年拱手拜道:“全凭老师解惑之恩,学生受益良多。”   老人摇摇头,看向花园的眼里,蒙了一层烟雾。   “我所说之事,便拜托你了...”   青年一愣,随后怔怔道:“老师真要如此?”   老人缓缓道:“你呀,我以前便教过你,看事物,不能只看表面,也不能只看当下...”   老人看向青年笑了笑:“女帝陛下如今用钱如流水,而这大献,哪里油水最多呢...”   “不要看大献表面平静,其实早就千疮百孔,南部诸州叛乱起义络绎不绝,陛下再实行严苛杂税,这样的日子还能稳住多久呢,这天下,需要一个人去改变...”   青年沉默不语,老人接着道:“陛下早就想动我们南宫家了,我们南宫家族世代承蒙先帝恩泽,这么多年过去,也够了,如果我再不放手,恐怕我死后,南宫家就会遭受大劫...”   青年抱拳道:“老师眼光长远,学生佩服...”   老人却摇摇头:“倒不是我有一颗圣心,只是想保全南宫家罢了,况且,族内好日子确实过得太久了,久到,大家都忘了敬畏之心...”   “这不是劫,而且气运,倘若渡过去,日后再有东生的时候。”   老人说完,站起身来,他脱下官帽、官服,放在桌上,双手作辑:“草民南宫怀浦,见过总督大人。”   青年也是站起身来,连忙将老人扶起,刚想说什么,却只见老人转身离去,丝毫不留恋,青年目光复杂,其实他便是女帝指定接替苏州总督之位的,原本以为,他会和这位曾经的老师斗上一番,甚至落荒而逃,可是出乎他意料,这位老人如此洒脱,面对权势,说放手就放手...   “唉...天下悠悠,谁不喜欢这身衣服呢...”   青年看着桌上的官服,叹了口气。   ...   而南宫府邸,早在王愠他们到达之前,就已经摆好阵仗,迎接他们了。   偌大的门庭站了不少人,当然,为首一女子,却是引人注目,她身着白色华服,三千青丝束起,面如冠玉,眉星月华,身姿高挑而又修长,绝色面容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自信而又高傲。   而她的眸子始终注视着高高骑在马上的李沐苏,两人一黑一白,皆是清冷,却各有不同的风情。   近了,这女子上前热情笑道:“苏姐姐,等你们好久了...”   李沐苏翻身下马,一阵劲风飘过,同样笑道:“沁鸟,好久不见。”   此女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月仙子,绝代双骄之一,南宫沁鸟。   然后,南宫画晴,祝鸿雪,赵白汐都齐齐出了马车。   她们一一打过招呼,南宫沁鸟来到祝鸿雪身前,用手抚摸她柔顺冰凉的白发,不由得唏嘘:“雪姐姐,你这头发...”   祝鸿雪不在意笑笑:“我倒觉得,挺好看。”   王愠也是第一次见南宫沁鸟,她的确非凡,气质出众,比大部分男儿都要卓越,当真对得上月仙子这个名号。   在他打量南宫沁鸟的时候,美人也是将目光移向了他,淡笑道:“这位就是苏姐姐的儿子吧,果然一表人才。”   王愠抱拳回道:“见过月姨...”   南宫沁鸟闻言似乎很开心,轻声笑了起来:“哈哈哈,众姐姐们,在外不便说话,不如我们进去一叙?”   “好...”   正当几人要进南宫府的时候,祝鸿雪突然有所感应,她停步转头,就看见一位中年男人目不转睛盯着她...   “怎了,鸿雪?”   祝鸿雪瑶瑶头,笑道:“没什么,你们先进去,我有点事,去去就回...”   然后便离开众人,朝着街道走了过去,慢慢,身影消失。   ...   无人的巷子,祝鸿雪背对着,孤身傲立,不多时,那中年男人出现在身后。   “祝鸿雪,朝廷特级通缉犯,血魔...”   那人拿出一张纸,照着上头念了出来,祝鸿雪闻言,淡淡转过身子,看着他的脸,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腰佩刀,玉龙服,你是天藏刀高凡?”   御天府五大高手之一,正是眼前之人。   高凡冷冷一笑:“我追踪你很久,被御天府盯上的人,没人能逃脱...”   “是吗?”   祝鸿雪眼神也是逐渐冷下来,她将头上的冠帽摘下来,顿时,雪白如画,长发飘飞,看得高凡一愣,眼前的女子,似乎将他惊艳到了,不过高凡毕竟是宗师高手,这点定力还是有的,他平静道:“你最好束手就擒,避免不必要的损伤。”   “哈哈哈...”   祝鸿雪仰天长笑,气势如虹,随后,她浑身散发一股格外的冷意,刺得高凡后退了几步,她满身杀气道:“就凭你?”   “你不会以为,御天府只有我一人吧...”   高凡说完,虽然心里有些震惊,不过终究还是厉声道,这时,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旁边的屋檐,又出现一人,此人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但是那双腿,银靴铁甲,身份呼之欲出。   “无影腿,闻天海...”   祝鸿雪冷冷看着他,咧嘴笑道:“这样才有点意思...”   面对两大宗师围剿,祝鸿雪丝毫不慌,她面无表情道:“如果你们想在这里动手,可以,正好我可以大开杀戒,就是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人死去...”   “你敢!”   高凡怒斥。   “我怎么不敢?别忘了,我可是雪魔...”   祝鸿雪说完露出冷笑,她慢慢走向高凡,直到,越过他,临走前,祝鸿雪在他耳边留下了一句话:“试试,你们能不能捉住我,哈哈哈哈...”   然后就这般大大咧咧走了。   只剩高凡额上留下一滴冷汗。   他看着闻天海道:“怎么办,就这么放她离去?”   闻天海皱着眉头:“武大人和慕大人在缉拿红魔,杜门调查东海去了,尚鹤鸣和凌姑娘在追踪落花无情,现如今,御天府能动的,只有我们两了...”   “不急,总有找到时机的时候,先等等吧...”   ...   待进了南宫府,王愠才知道,这里究竟有多大,他跟着侍女兜兜转转,绕了很多的路,最后给他安排了一个雅苑,王愠看着这奢华的房间,不禁感叹,有钱真好。   不久,房间传来敲门的声音。   “谁啊...”   侍女回道:“王公子,我家小姐有请,还请移步望月楼。”   望月楼?   王愠想起来了,那是南宫沁鸟居住的地方,上次他就是被拦在外头。   于是他出门,便跟着侍女朝着这座府邸最高楼走去。   到了望月楼脚下,王愠抬头看去,一共十层,十分高耸,上下雕楼画栋,奢华无比,他摇摇头,上次没进去,今天光明正大!   进了楼,他独自一人上楼,古色古香的楼里充满女子的幽香,很好闻,王愠深深嗅了几口,最后,他来到最高楼,站了片刻,推门而入,顿时,里头的景色一览无余,王愠睁大了双眼,四双美眸看来,平静、清冷、庄严、肃穆、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像座大山,朝着王愠压来。   里头依次坐着四位女子。   她们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如清风飘然,如百花盛开,四人各有特色,却又同样美艳,第一眼看去,王愠仿佛见了几位神仙一般,他看祝鸿雪是冰原,看赵白汐是百花,看李沐苏是飓风,看南宫沁鸟是明月,气势长虹,神行具现。   “跪下!”   一声清冷打破寂静,王愠一怔,双腿不自然就跪了下去,那声命令格外压迫,就算王愠不想跪,恐怕也会压着他跪下。   “拜!”   再来,王愠似有明悟,他行了一个大礼,叩拜在地上,朗声道:“晚生王愠,见过诸位前辈!”   铿锵有力,不卑不吭,发自内心深处,没有丝毫虚情假意。   李沐苏眼里闪过满意的神色,她终是露出笑容,看向身侧几分,祝鸿雪眼里皆是满意,赵白汐也是笑吟吟的,南宫沁鸟点点头。   “各位姐妹看我这孩子,可有心性?”   赵白汐率先开口:“愠儿的品德我自是知道,没问题。”   祝鸿雪随后开口:“年纪虽小,尚可成人。”   南宫沁鸟接着道:“苏姐姐大可放心吧,我们对愠儿喜欢的很呢...”   李沐苏坐在主位上,她看着王愠柔声道:“起来吧...”   王愠随即起身,不过看向娘亲的目光里,有些许疑惑,李沐苏淡淡笑道:“愠儿,我这几个姐妹对你都没什么偏见,以后,你可要好好待她们...”   “额...”   这话说得有些暧昧,王愠不由得看向祝鸿雪,却发现她也看着自己,不过祝鸿雪终究脸皮薄,声不可闻间哼了,一声,不看他...   李沐苏接着道:“男人终究是要成大事,我们几位女人当不了这个角色,要不当初风花雪月也不会散场,我们姐妹也不会遭受诸多劫难...”   “现在想想,当初若是不散,团结一致该多好...”   王愠沉默,他明白了,娘亲的意思,要让他当风花雪月的领袖,随后看着端坐在主座的几位女子,心中不由得疑惑,他...真的能够胜任?   “你现在当然不行,愠儿你武功太低了。”   似是才道王愠心中所想,李沐苏淡淡道。   王愠神情一黯,但是李沐苏接着说道:“所以你要更加努力。”   看着娘亲笑意吟吟的脸,王愠郑重点头。   “好了,上茶吧...”   王愠端起茶壶,为四位沏了一杯茶,李沐苏现在更是在教导他,无论将来怎样,她们始终是他的长辈,要尊师重道,不可忤逆冲撞...   虽然王愠已经冲撞过祝鸿雪...   “现如今局势不明,愠儿,我长话短说,也不宜浪费时间,要今早行动,才能掌握主动权...”   王愠抬头看向李沐苏,心里闪过不好的念头,似乎,就要分开了...   “先说说天下第一剑,徐青玄,据说他已经闭关,正在冲击天之一,如果他成功了,那么卯兔那边,便会势不可挡,所以这是个麻烦...”   “然后便是卯兔,有传言,她已经动身,前往曾经的朱兰国旧址,寻找凤凰之灵,消息真假,还需要探实...”   “第三,江湖各势力蠢蠢欲动,如果他们都站在卯兔一方,我们将毫无胜算,毕竟,光是靠人数,就能堆死我们...”   “第四,天平天国领袖,已经变成了叶红霜,她公然反对朝廷,已经形成了不小的力量,在南边制造了不小的骚乱,而今,骚乱有着朝江南蔓延的局势...”   “最后,就是鸿雪的问题了...”   王愠目光看向祝鸿雪,他不明白,雪姨还有什么事,祝鸿雪点点头,她缓缓道:“我已经被御天府盯上了,所以再跟着你们,可能会有不小的麻烦...”   “雪姨,你...”   祝鸿雪将他打断,温和笑道:“没关系,这样,江湖这边交给我吧,我把它搅得天翻地覆,让他们无暇顾及...”   看着她轻松写意的样子,李沐苏点点,然后沉声道:“卯兔这边,我去打探消息...”   “不行,娘,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要跟着你!”   王愠急道,李沐苏看向他:“你?你跟着我有什么用,只让我分心照顾你...”   “我!”   王愠顿时记得脸色通红,可他又无法反驳,因为娘亲说得都是事实啊...   “苏姐姐,愠儿说得有道理,你一个人太危险,不如,让我和你一起吧...”   南宫沁鸟笑道,李沐苏想了片刻,最后才点点头:“好...”   “这么说来,徐青玄那边,就交给我...”   赵白汐伸个懒腰,随口道,她们四人,将所有任务全部分了只留下王愠,不知所措,他看向祝鸿雪,有些祈求,祝鸿雪却是柔情看着他:“愠儿,我这边太危险,我一个人还好,带着你,着实会有些力不从心...”然后是一个歉意的眼神。   “好吧...”   然后将目光看向赵白汐...   却没想到赵白汐呵呵一笑:“愠儿,她们不要你,我要,你就跟着姨吧...”   “当真?”   赵白汐拍着胸口,自信满满:“当然,姨不嫌你...”   王愠看向赵白汐的眼神里,满是感谢,他真的想做点什么,虽然他武功不高,但是不甘啊,不甘这么弱小,不甘什么都做不了,就像当初王宗灭门一般,那种无感,他不想体会第二次。   李沐苏斜着眸子看向赵白汐,看着她不靠谱的样子,皱眉道:“你确定?我还想着愠儿留在南宫家...”   赵白汐却是笑道:“苏苏,我们不要冷了孩子一片热心肠,是不是啊...”   祝鸿雪白了她一眼,南宫沁鸟捂嘴轻笑,只有王愠符合:“是啊是啊,我能帮上忙的,不会拖花姨后退的...”   李沐苏无奈看着两人,最终只好点头同意,虽然她担心王愠的安危,但雏鹰终究是要成长的。   “既然定好,那事不宜迟,我们就两日后分别吧...”   李沐苏站起身,将茶水一饮而尽:“祝各位安好。”   ... ?第三十八章   入夜,王愠心事重重,原本南宫家准备办一场宴会,为他们接风洗尘,可是都没什么兴致,便也罢了,简单吃过,就各自回房休息。   南宫家府邸着实大,每处院子都种了花园,有山有水,景色宜人。   王愠回了房,就躺在床上,十几天舟车劳顿,他有些累了。   月色渐浓,王愠逐渐失去意识,不过临睡前,他却闻到了熟悉的香味,身侧似乎躺着一股莫名的柔软,温润娇柔,热情似水。   他睁开眸子,入目就是一片雪白。   祝鸿雪就这样,静静躺在他的身侧,用素手抱着他,好闻的沁香,便是从她发丝间飘出来的。   王愠心中一暖,他伸手就将这白发美人揽入怀里,祝鸿雪男人搂住,身子动了动,抬起头来,入目那双温柔的眸子。   王愠用手拂过那飘柔的白发,抓在手里,有些清凉,发丝浸润如冰,像是丝绸一般,把玩了一会,他笑道:“雪姨,你怎么来了...”   祝鸿雪将脑袋靠在少年的怀里,聆听他的心跳,许久没有说话。   王愠继续道:“是不是想我了?”   祝鸿雪声音若不可闻的应了:“嗯。”   即将分别,再相见也不知何时了,王愠抱着这具丰腴的身子,思绪万分。   祝鸿雪躺了一会,她双手撑在王愠的胸口上,支起身子,看着少年,莞尔一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老实了?”   王愠愣了一下,随后品出妇人话里的意思,他嘿嘿笑道:“雪姨是希望我做点什么?”   祝鸿雪注视王愠很久,然后她脑袋慢慢伏下,便一口吻在了王愠的唇上...   两唇相触,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王愠闻到妇人的鼻息,瞬间就勾起浴火,胯下顶起,直直插到了祝鸿雪的双腿之间,两人虽然隔着衣服,但火热的触感却很真实,祝鸿雪脸色一红,呼吸更加急促了,然后她就感觉到,王愠的舌头在撬她的唇瓣。   湿润的舌尖仿佛泥鳅一般,灵活舔舐着柔软的嘴唇,王愠没撬开美妇人的牙关,他也不急,舌头在她唇瓣里不断扫着,把祝鸿雪的嘴唇舔了个遍。   手上也有了动作,抱住美妇人丰腴的腰肢,上下抚摸,然后双手慢慢朝着那挺翘的臀瓣摸去。   当王愠摸上了祝鸿雪的屁股,美人就闷哼了一声,鼻息的呼吸更加粗重了,祝鸿雪反应这么大,因为王愠并不是温柔的抚摸,而是一把抓住了浑圆的臀瓣,然后大力揉捏起来。   两片美臀被抓住,王愠一重一轻捏着,然后手掌搬开向外,用力分开,祝鸿雪只觉得自己的蜜穴阴唇,连带着被打开了,菊穴也是随着王愠的动作,一开一合。   很快她就忍不住,牙关大开,王愠的舌头也就顺着钻了进去,在祝鸿雪嘴里肆意品尝,品尝着美人的香甜津液。   “唔唔...”   “唔唔唔...”   王愠大口大口吃着,他卷着祝鸿雪的小舌无处可躲,两片舌头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祝鸿雪很快就被王愠弄得浑身燥热,连带着双腿也夹紧了王愠裤裆里的肉棒,并细细摩擦着。   祝鸿雪似乎想用这种方式为她的熟蜜花穴止痒。   而王愠感受到身上美妇人的动作,心中欢喜,他配合着祝鸿雪,在她双腿之间抽来插去。   祝鸿雪不愧是熟妇人,身子美极了,手上所到之处皆有肉,身上散发一种情媚的气息,王愠只觉得自己对这具身子的开发,远远不及。   索性他用力,便翻了个身,将祝鸿雪压在了身下。   两人唇分,祝鸿雪迷离张着檀口,香舌还有气无力伸到唇边,两人的嘴上,拉出了一道晶莹的丝线,也不知道是谁的口水,或许是两人的融合,王愠用手捏了捏祝鸿雪的香舌,很有弹性,他笑道:“雪姨,你真美,现在我要好好享用你了...”   祝鸿雪眼神娇媚白了他一眼:“你...你要做什么,便做吧...”   后面还有句话她没说出来,谁不知道你这个小滑头爱好特别...   王愠嘿嘿一笑,抱起祝鸿雪的双腿,就将她的鞋子脱了,修长美腿笔直,翘过了王愠的头顶,两只玉足有气无力垂着,被白色棉袜包裹,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王愠将脸埋在了祝鸿雪的玉足上,深深嗅了一口:“嗯...纯天然的味道,好香!”   祝鸿雪冷哼了一声:“呵,我没洗,臭不死你...”   王愠连忙摇头:“不不,一点都不臭,我就是喜欢这个味道...”   然后他神情有些兴奋道:“下次便用这双美脚泡茶...”   祝鸿雪终究是绷不住了,她娇媚嗔了一口:“变态...”   王愠摸摸脑袋,装模作样的羞涩一笑,差点惹得祝鸿雪伸手打他。   虽说王愠这个爱好独特且变态,祝鸿雪比较传统,一开始或许接受不了,但事到如今,顺了他的心意后,便发现,似乎也没什么,反正又不是自己舔他的脚,况且,这小子服侍得多少还有些舒服...   王愠嗅了一阵子,方才移开,他冲着祝鸿雪笑道:“雪姨,我觉得你穿衣服比脱光了更漂亮...”   此时在他的目光中,祝鸿雪一袭长衫,修长玉腿被王愠扛着,躺在床上,身子美妙的地方都被衣衫勾勒得现形,若隐若现,婀娜多姿最为吸引人。   “哼...”   祝鸿雪娇嗔了一声,别过脑袋不看王愠,被压在身下,她内心十分羞耻,不过这也是她自己的意愿,否则,凭她雪无双的境界实力,这天地下哪个男人能压住她?   天下第一剑仙徐青玄都做不到。   王愠吧唧了一下嘴,忽然想到,临近分别,是不是可以换些法子玩呢?   然后便想到了菊穴...   这一下,王愠肉棒便硬得生痛了。   他急忙脱下衣服,露出精瘦的身材,而胯下一根粗长的肉棒气势汹汹,王愠将它塞进祝鸿雪的胯间,隔着衣物紧紧挨着肥美蜜穴:“雪姨,夹好...”   祝鸿雪黛眉微微皱了一下,蜜穴唇瓣被火热的棍子抵着,又流出了丝丝淫液。   “雪姨,夹紧点...”   “嗯啊...”   祝鸿雪咬着唇瓣,只好听从王愠,大腿用力夹紧,用挺拔矫健的腿根部箍着棒身,祝鸿雪因其生过孩子,双腿之间自然留下一些缝隙,但这恰好让她紧闭双腿的同时,使得王愠把肉棒插进来。   两人的姿势,恰好像是肏屄。   但王愠没有动,因为仅仅只是这样,他就舒爽的说不出话来。   然后他就用牙齿将祝鸿雪脚上的白袜咬下来,顿时晶润白嫩的脚丫就暴露在王愠嘴边,祝鸿雪玉足保养的极好,白里透红,精致玲珑,脚掌心纹路极少,看上去饱满而又娇嫩,王愠捧着这双玉足,在蜡烛灯光下,看了很久。   他沉迷进去了,男人灼热的呼吸浇打在敏感的掌心上,使得祝鸿雪有些紧张缩着脚趾,酥麻瘙痒的感觉很轻,却也瞬速传遍至浑身上下,她仿佛喝醉了,脸上迷醉痴媚,高耸的胸脯微微起伏着,男人和女人的气息瞬速攀升。   “呼...”   王愠用力的将气息喷在祝鸿雪的脚底,这让美妇人忍不住身子颤抖了一下。   然后少年就伸出舌头,在祝鸿雪娇嫩的脚底上舔了一口...   “唔...啊...”   祝鸿雪娇吟一声,王愠的舌头湿滑温热,柔软的触感在脚底肌肤上游走,祝鸿雪怎能忍得住,可是玉足被王愠死死拿捏住,她怎么都挣脱不开,只能用素手抓住衣物,勉强忍着。   王愠则是动情吻在这双玉足上,舌头十分灵活,快速在脚底舔来舔去,祝鸿雪玉足虽然出了些汗水,可是神奇的是,没有任何味道,甚至带有些冰雪的清甜。   这其实和她的境界武功有关,虽然王愠不知道祝鸿雪修炼的是哪一门心法,但和天山雪莲相似,任何人修炼到宗师境界,身体都会发生一些改变,体内杂质变少,寿命延长,并且会更加贴合内功,返璞归真,天地合一。这也是为什么宗师高手要感悟天地,因为他们的力量,都是从这天地间借来的...   王愠舔舐得越来越兴奋,整张脸都埋在了祝鸿雪的脚底,大口大口吸吮着,甚至还用牙齿咬着,轻轻咬着,很快两只脚底都布满王愠的口水。   “嗯啊啊啊...愠儿,轻点,痒...”   祝鸿雪扭着身子,这种感觉很奇妙,难受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舒爽,又想停止,又想要继续。   “雪姨,舒服吗?”   王愠轻笑问道,祝鸿雪眯着美眸,应声道:“舒服,但是愠儿,你别咬姨,好嘛?”   “好,那雪姨,你喜欢我吃你的脚吗?”   祝鸿雪点点头:“喜欢...”   “那以后,我想吃,你就随时给我,可以么...”   祝鸿雪犹豫了一下,心道,在你娘面前也这样?   但脚底传来的异样告诉她,今天不答应,这小混蛋不会轻易放过她,于是媚眼瞪了他一眼:“姨答应你,但你不能太过分,要给姨留点面子...”   “嘿嘿,雪姨,你尽管放心好了...”   王愠信誓旦旦道,但其实,内心深处早已酝酿好了,日后要怎么享受这双玉足...只是可惜即将分别。   王愠说完就品尝起祝鸿雪脚趾,美妇人脚趾更是如玉一般,白洁的指甲盖像是玉石,舔起来味道很好,他将每一根脚趾放在嘴里品尝,用力嗦着,舌头划过指缝,将香汗吃进嘴里。   “哦....啊...”   祝鸿雪脚趾因此绷紧,美人脸上的表情更加痴迷。   “呼,雪姨,真是美味...”   王愠将两只玉足全部舔干净,看着上面全是他留下的口水,心里很得意,这时候的祝鸿雪,早已迷离不成样子了,王愠甚至能感受到,夹着他肉棒的肥美蜜穴,湿了一大片。   他赶紧分开祝鸿雪两条美腿,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棒身,也覆盖了一层晶莹的汁液,而隔着衣服两人下体交合的地方,那一处,早已被水渍打湿了一片。   王愠身后摸了摸,肥美柔软入手,然后他将手指放嘴里尝了尝,感叹道:“雪姨,你水真多...”   祝鸿雪喘着粗气道:“还不是...你弄得...”   王愠嘿嘿一笑,肉棒就这样隔着衣服摩擦起来:“雪姨,你忍得太辛苦了,我这就帮你松松土...”   然后双手按在祝鸿雪肚子上,身子后仰,顶着肉棒在她熟美穴上插了起来,虽然没有插进去,但隔着衣服却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尤其是祝鸿雪夹着双腿,这种紧致的感觉,几乎不亚于插进蜜穴。   硕大龟头在双腿间的缝隙进进出出,娇柔美穴不断渗出蜜汁,空气中都弥漫一股淫汁的味道了。   “嗯...嗯嗯...啊啊...嗯哼...”   祝鸿雪细声呻吟着,隔着裤子瘙痒,蜜穴的两片阴唇应该早就已打开了,衣物的触感让娇嫩穴肉更加刺激,尤其是王愠的肉棒,火热粗长,让她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插进去...   王愠秀色可餐,看着浑身整洁,衣服完好的白发美妇人,被自己隔衣亵渎,视觉上更加刺激了,他大口喘着粗气,忍不住喊道:“啊啊...雪姨,好爽啊,你的穴好软,好热,好湿,夹得我好舒服,雪姨,你想肏屄吗?”   “嗯啊啊...别...别说了,愠儿...嗯呢...”   此时房内情欲的气息早已弥漫,王愠也被冲昏的脑袋,他可不管,只顾着自己舒爽:“雪姨...雪姨,祝鸿雪...哦哦...好舒服,我好想肏你,肏你的屄,雪姨,你的屄是我的,我要肏你...”   祝鸿雪羞涩万分,被王愠语言凌辱,粗鄙的词语传入耳中,让她掩面不敢去看,但是不知为何,听到以前从未听过的,肏屄这种词语时,她内心深处,涌出难以逾越的快感,让她蜜汁流得更多了。   “雪姨,快说啊,想不想肏屄,想不想我肏你...”   “你...愠儿...啊啊...你...”   王愠抱着祝鸿雪修长的双腿,双眼通红道:“祝鸿雪,快说!”   “你...嗯...混蛋...我啊...你...来吧,肏我吧...肏我的屄吧...哦哦...”   祝鸿雪说完,就仿佛内心深处觉醒了什么一般,脸上泛起潮红,同时移开挡住眼睛的手臂,双眸兴奋的看着王愠,大腿也随之大大岔开,是她自己主动的。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王愠并没有脱她衣服,祝鸿雪以为是不知道怎么脱,刚要起身自己动手,王愠却是按住她的手道:“雪姨,别脱,我就要你穿着衣服...”   “可这样怎么...进去呢...”   王愠嘿嘿一笑:“我自有妙计...”   然后下了床,转身就拿了一把匕首,明晃晃的匕首,照耀在祝鸿雪的黑色瞳孔里,她惊讶得合不拢嘴... ?第三十九章   随着衣物划破的声音,祝鸿雪低头看着王愠趴在自己的双腿之间,深情娇嗔道:“你把我衣服弄破了,我穿什么?”   王愠得意看着自己的杰作,抬头笑道:“雪姨,你就这一件衣裳?”   “哼!”   祝鸿雪瞪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此时她全身上下衣服整齐,就是裤裆开了大口子,将里头的亵裤露了出来,王愠用手指轻轻揉着,一片湿热。   “很软...”   王愠评价了一句。   他用手撑开祝鸿雪的美腿,手指在亵裤上点着,很快就点湿了一块,祝鸿雪双腿被分开,还有些羞涩,几次想要并拢,都被王愠阻止。   王愠玩了一会,凑上前闻了闻:“嗯...”   “有点臊气...”   他坏笑着,祝鸿雪却是呻吟了一声:“啊...”   娇媚可人,身子骨又软了几分,王愠随后问道:“雪姨,你一天没洗了吧...”   “嗯...愠儿,你放开我吧...我去...清洗一番...”   祝鸿雪见他总是提及此事,便以为他嫌弃,于是就想着下床去洗澡,不过王愠却将她按得死死的,认真道:“我就喜欢这个味道,雪姨还不懂我么...”   “哼,谁让你是个小变态呢!”   祝鸿雪娇笑着看向王愠,她早已身为人妇,可不是什么不懂风情的雏儿,马上要分别,她倒也顺着王愠的话,说些他爱听的,女人总不能一直在床上矜持,有些时候,还要顺服男人的。   “姨特意留着,等你给我舔干净呢...”   然后这位白发妇人便红着脸道:“还愣着做什么?”   见祝鸿雪主动,王愠心中感受又是不同,激动之余,他两根手指拨开白色亵裤,就露出了那饱满娇嫩的蜜穴,祝鸿雪蜜穴完美,上头覆盖着不算稀疏的毛发,让她下面更添几分淫靡。   两瓣阴唇厚实,颜色颇有些深,但若掰开,则会瞧见里头更加殷红的嫩肉,宛如一条细小的缝隙,在紧密的阴唇遮掩下,若隐若现,王愠凑着脑袋近距离观看,只觉得无比诱人,他从未觉得有这么好看过。   女子阴户是最能勾引男人情欲的,祝鸿雪穴肉半开半合,散发着女子独特的香味,其中夹杂着一丝丝腥臊,让王愠下体硬得生痛,仿佛要从裤裆里破土而出。   王愠伸手轻轻拨开紧闭的阴唇,祝鸿雪随之闷哼了一声:“嗯啊...”声音娇气婉转,诱人心神,比平常更加细柔。   蜜穴大开,整个阴户呈现在王愠眼前,让他看得更加细切了,粉嫩的穴肉湿哒哒,似乎还散发着热气,而更下一点,靠近菊穴的部位,那幽深的洞口像是呼吸一般,小幅度收缩着。   王愠大呼一口气,动情道:“好一个骚屄...”   说完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嘴巴,看向祝鸿雪,他本以为雪姨会介意自己的语言太粗鄙,但却发现妇人除了脸色更红,眼眸里情欲无限之外,没其他反应,王愠欣喜,于是又道:   “雪姨,我要品尝你的骚屄了,看到底骚不骚!”   祝鸿雪娇吟一声:“啊...”   “要是太骚,你就要接受惩罚!”   祝鸿雪羞愤道:“你...我...才不骚呢...”   “嘿嘿,雪姨,骚不骚可不是你说了算,等我尝尝才知道...”   然后,他就将祝鸿雪亵裤掀开,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和美妇人下体完美结合在一起。   “嗯啊...愠儿...你...”   祝鸿雪高吟一声,脸色更加潮红,檀口微微张开,露出小半截香舌。   而王愠亲上祝鸿雪蜜穴的时候,鼻尖就埋进了她浓厚的阴毛里,顿时便只剩她下身的味道,这让王愠更加激动,于是深处舌头,迫不及待品尝起来。   祝鸿雪蜜穴味道并不差,娇嫩的唇肉十分柔软,而且很温热,王愠的舌头一舔上去,祝鸿雪的双腿就将他脑袋夹紧,紧张的颤抖。   “嗯...哼...哦...”   祝鸿雪感受着王愠的舌头舔开阴唇,在蜜缝中来回扫动,灵活的舌尖让她最敏感的地方格外舒爽,以至于最深处,源源不断涌出潮水,那些潮水带着舒爽,全部被王愠吃下。   “哦啊...”   祝鸿雪突然高吟一声,原来是王愠的舌尖舔上她挺翘的红豆,甚至一边舔还一边吸吮,搅动得她的下体发出十分淫靡的声音。   “嘶哦...好舒服...”   祝鸿雪紧紧蹙着黛眉,被王愠口舌服务,她身子一阵舒爽之下,就完全放松了,双腿无力而又大大分开,她放弃了最后的羞涩和抵抗,迎着快感享受起来。   “哦哦...对,就是哪里,愠儿,嗯啊...你好会舔...好舒服...你...”   祝鸿雪眸子一片水润,配合上那泛起红云的脸颊,十足像是成熟的桃子。   王愠得到美妇人的肯定,舌头更加卖力了,他双手掰开阴唇,将祝鸿雪的阴道口打开,舌头一顶,便顺着顶了进去,当他的舌头滑进湿热的阴道内,便觉得进入了另一个地方。   祝鸿雪的阴道特别有弹性,即便王愠的舌头很柔软,但依旧夹得他很紧,而且这里头很粘稠,宛如灌了汤汁一般,又像是陈年美酒,令王愠很上头。   王愠整个脑袋埋在祝鸿雪胯下,肆意舔舐着娇嫩多汁的蜜穴,嘴里也不知吃了多少蜜汁。   “呼...雪姨,你夹得真紧,要把我憋死啊。”   舔了好一会,王愠才把脑袋从她胯下抽出,看着泥泞不堪的蜜穴,他嘿嘿笑道:“瞧,全是淫水...”   “哼哼,下次淹死你...”   祝鸿雪扭动了一下腰肢,她大腿上的衣物也早已被打湿,整个下身都透着淫靡的味道。   “不过嘛,我尝过之后,雪姨这屄,还是骚得很,所以要接受惩罚!”   王愠说完坏笑看着祝鸿雪,祝鸿雪白了他一眼,用手挽过额前的白发,娇媚道:“呸,这可不公平,你尝了我的,我还没尝你的呢,万一你那是根骚肉棒,我岂不是白白吃亏?”   王愠故意起了声调:“哦~这么说?”   祝鸿雪笑吟吟:“等我尝过你的,再做定夺...”   “好!”   王愠听后,三下两初二就将自己的裤子脱了,将自己那根粗长肉棒气势汹汹朝着祝鸿雪,他扶着自己的腰,挺到祝鸿雪跟前:“雪姨,来吧,给我舔干净!”   “喔...你这...”   即便已经见识过,祝鸿雪依旧对王愠这根巨大之物感到心悸,她用指尖点了几下,肉棒一跳一跳,充满着活力,祝鸿雪嘴角露出一抹娇笑,然后慢慢将颔首凑近,很快就闻到了一丝异味。   她按下心底的忐忑,那充满鼻尖的男人气息,让她下身流出了更多的淫水...   随着肉棒挨到祝鸿雪的鼻子上,白发美妇人深情温柔,半张开檀口,一把就含了进去。   “哦...雪姨,你再含深点,用吸的,对,就这样...”   王愠抓着祝鸿雪的头发,瞬间就将肉棒全部送入她的口中,不怪王愠心急,他早就忍不住了,现有一个泻火的地方,便将这粗长之物,全部顶入祝鸿雪的口中,龟头直接塞入喉咙里。   祝鸿雪早就学会深喉,现如今吃起来,也没有太多的不适,于是喉咙蠕动,不断做着吞咽的动作,像是按摩一般,她鼻尖紧紧埋进王愠的阴毛里,整张脸都看不见。   “呜呜呜...”   祝鸿雪盛情吞咽着,今日她完全向王愠打开身心,深喉的同时,用内力封住鼻腔,将气息憋住,这样她就不会被呛到,也不会因为无法呼吸而难受,做到了真正的化口舌为屄穴,至于能憋多久,以祝鸿雪目前的实力,憋个两三刻钟是没问题的,所以王愠可以尽情享用。   王愠似乎也感受到了祝鸿雪特殊,他肉棒插进去这么久,要是以前,雪姨早就忍不住要换气,可今天,她完全没有反抗,甚至主动用双手抱紧王愠的屁股,不让他的肉棒从喉咙里滑出去...   “唔唔...嗯嗯...嘶...吧唧吧唧...”   祝鸿雪主动吞咽舔舐王愠的肉棒,让他舒爽无比,那柔软的舌头不断扫动棒身,用力吸吮着,似乎要把精液从那马眼中吸出来一般。   “哦哦...好爽啊,雪姨,不行了,我受不了...”   王愠倒吸一口凉气,他抱着祝鸿雪脑袋,怎么受得了这番服务?   深喉的舒爽无与伦比,尤其是她能一直持续下去,这个屄穴却是两个感受,喉道更狭小,蠕动的力道更大,更不提还有舌头的辅助,以及口道的吸吮,再加之祝鸿雪动不动用牙齿轻轻的剐蹭,王愠被这番夹攻,就要忍不住射出来了。   “呲溜...”   随着肉棒在祝鸿雪喉咙里快速的滑动,王愠终是将它抽了出来,看着白发美妇人满嘴津液,甚至还有意犹未尽舔弄嘴唇,用妩媚的眼神看着自己,王愠就深吸好几口凉气,突然发现了,自己在雪姨面前,也不算什么老手了...   果然印证了那句话,女人骚浪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   “雪姨,你从哪里学的这招...”   “你是说闭气?”   王愠点点头,祝鸿雪眼神闪躲了一下,然后笑道:“这个你不知,我瞧你喜欢,便自发想道这招,日后你可尽情享用我这口舌了...”   王愠听后又差点想将自己肉棒塞回去了,不过还是忍住了,他怕自己没坚持几下就射了,日后还是得多多练习...   “那雪姨,你可尝出我这肉棒味道?”   祝鸿需想了一会,笑道:“唉,刚刚只顾着使用新招数了,没尝出啥味,不如在来一次吧...”   说罢,还想着将王愠肉棒吃紧嘴里,不过王愠却连忙道:“不...不了,雪姨,这就算我们平局,我也不说什么惩罚了,我们就快点肏屄吧,雪姨你一定很想要了...”   “呵呵...”   祝鸿雪捂着嘴笑起来,看着王愠的眼神里,满是拿捏,然后张开双腿,将自己蜜穴送到男人面前:“那么,愠儿,你来吧,姨今晚属于你...”   王愠看着美人盛情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于是扶着自己的肉棒,一下子就插进了湿热滑腻的蜜穴内。   “嗯啊!”   “嘶哦哦...”   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了舒爽的呻吟,祝鸿雪抱着自己的双腿,躺在床上,而王愠则是伏在她的身上,压着她的双腿,肏干着,祝鸿雪浑身上下,只有胯下蜜穴露出,其余穿戴整齐,王愠自上而下,看得格外兴奋,他隔着衣服抚摸祝鸿雪丰满的大腿,别有异样的感觉。   “啪啪啪...”   很快,交合的声音密集响起,王愠重重打在美人臀瓣上,每一次抽插,都将整根没入,因为他知道,祝鸿雪早已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肉棒没入阴道,一插到底,没有丝毫阻碍,硕大龟头顶着花宫深处,每一次的深入,都会让祝鸿雪夹得更紧。   “啊啊啊...愠儿,好深...嗯啊...太深了...啊啊...”   祝鸿雪放声呻吟,王愠得意笑着:“雪姨,爽吧,我肏得你爽不爽?”   “嗯嗯啊啊...爽啊,愠儿...姨好爽...哦哦,姨都快...被你肏死了,啊啊...”   祝鸿雪倒真没夸张,王愠压在她身上,像是蛮牛一眼,丝毫不顾及身下妇人受不受得了,将她肏得仿佛雨打浮萍,身子上下剧烈颠簸着。   王愠深吸着凉气,感受穴道的美好,祝鸿雪每次被深插,都会蠕动紧缩,夹得王愠舒爽不已,而且祝鸿雪水还多,插一下,喷出一片水花,插一下,喷一片...   王愠本就忍得难受,现在肏起来,简直是得心应手,当然以祝鸿雪的体质也不会被肏坏,要是南宫画晴来,第二天保不准走不了路...   “哦...雪姨,骚屄爽吧...”   王愠激动喊着,祝鸿雪呻吟之余,便也是主动回应:“啊啊...爽...骚屄快要...被肏穿了..”   “嘿嘿,雪姨,那我轻点?”   祝鸿雪闻言,便注视着王愠,然后鼓起嘴角:“不,不要,我要你再重点,让我...嗯啊...一辈子都...忘不掉...啊啊...”或许,在她内心深处,不知何时再相逢,今夜,她不想再留遗憾了。   让这情欲的风雨来得再猛烈些吧...   祝鸿雪闭上眼睛,将所有的羞耻抛诸脑后,只想好好享受。 ?第四十章   王愠撑着祝鸿雪修长双腿,趴在她双腿间奋力肏干着,肉棒在蜜穴中进进出出,荡得花心不断涌出蜜汁,如潮水般浇打在王愠的龟头上,祝鸿雪穴内着实柔软,包裹紧致,却又不生疏稚嫩,尝起来味道正好。   “嗯啊啊...”   祝鸿雪情欲满溢,双手交织在腹部,局促不安,被王愠肏干的淫声吟吟,下身更是淫水泛滥,王愠被温暖紧致包裹得浑身舒爽,他粗长火热的肉棒在湿润蜜穴中搅动,火热释放。   “呼...雪姨,你水真多...”   王愠低头看着自己肉棒在娇嫩女子花穴中抽插,每一次都会带出大量蜜汁,将她双腿间的裤子打湿。   “还...还不是你弄的...嗯额额...轻点...愠儿,你...”   祝鸿雪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心中颇为娇羞,两人下体结合的地方,也是不断发出淫靡的声音。   “呵呵,明明是你自己骚,骚货雪姨!”   王愠极度兴奋看着美妇人,再次将她双腿撑得更开,此时祝鸿雪双腿宛若一字马,屁股因此翘得高起,让下身私密部位完全呈现,也让王愠肏得更得心应手。   祝鸿雪身体柔性极佳,所以能被王愠这样压着肏,大腿弹性而富有韧性,压一下便能回弹一下,格外有趣。   王愠抱着美妇人双腿肏了一会,便抽出肉棒,在她双腿衣物上蹭了两下,笑道:“雪姨,我们换个姿势...”祝鸿雪蹙着眉头表情略有幽怨,似乎是责怪王愠为何要抽出来一般。   “啪...”   王愠用肉棒在祝鸿雪粉嫩的阴唇上敲打了一下,激得肥唇浪荡,淫水四溅。   “怪,一会让你这骚屄更爽...”   看着王愠一脸的坏笑,祝鸿雪无奈被牵着起身,王愠让她站直身子,白发美妇人全身衣衫整齐,只是发丝稍有些凌乱,脸上红晕弥漫,嘴角带着几滴口水,样子颇为淫乱。   王愠激动绕着亭亭玉立的祝鸿雪转了一圈,那眼神,看着美妇人轻咬嘴唇,甚至有些兴奋,他侵略般的目光让祝鸿雪身子忍不住颤抖,胯下淫水更多了。   王愠突然贴在美妇人身后,紧贴着她,伸手在她胯下蜜穴摸了一把,弄得美人不断娇吟:“啊啊...”   他的手指拨动着阴唇,左右揉捏,时不时用指尖抚弄中间那条湿哒哒的缝隙,让祝鸿雪娇躯乱颤,淫水直流,将她下身的衣裤打湿透了。   “雪姨,想不想挨肏?”   王愠伏在她耳边呵气道,闻着美人幽香,更让人欲望旺盛。   “想...”   王愠闻言又是笑道:“那你求我...”   “啊...愠儿,求求你,肏...肏姨吧,姨受不了...”   “那你喊我夫君...”   祝鸿雪眉头始终蹙着,烟波流动,她低头看了看下身,那处被男人揉弄的地方,炙热瘙痒难耐,于是娇媚道:“夫...君...求求你,肏我吧...”   “呼...”   王愠长吁一口气,他抱着祝鸿雪娇躯得意笑了笑:“以后我是你夫君,你心里可不能想别人了哦...”   祝鸿雪无奈扶额,自然是知道他有所指,于是没好气道:“我是你的人,这辈子都是,我的心和身子都属于你,放心吧,君若不嫌,妾身永相随。”   说完她分开了自己的双腿,转身朝着桌上趴了去,翘起浑圆翘臀,左右摇晃,回头媚眼盈盈道:“好夫君,人家的宝,你快来肏我吧,骚屄等着你...”   “我那亡夫,可从没有这样玩弄我...”   祝鸿雪腰弯的很低,她高高挺立的屁股看上去格外肥美,配上淫水泛滥的蜜穴,王愠倒吸一口气,肉棒又猛的跳了几下,于是他用手在肥臀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荡起一片波浪。   “噗哧!”   肉体交合的声音的响起,王愠硕大肉棒就消失在了美臀之间,重新进入湿热的蜜穴,王愠用力插进去,龟头直抵花心,肏得祝鸿雪高昂脑袋。   “啊...好爽...愠儿,夫君,好夫君...你真猛!”   王愠伏在她身后快速抽插着,一边肏干一边用力扇打她的肥臀:“骚货,爽吧,是我肏得爽,还是你那亡夫爽?”   “嗯啊啊...当然...是你的...”   祝鸿雪配合王愠的淫语,其实她心底也是十分激动,甚至心跳都加快不少,若说前夫,其实十几年过去了,她那点执念早就随着而时间消散,甚至连他的脸都记不清,在现如今身心都是身后少年的情况下,即便羞辱起来,也没什么,反倒是徒添情趣罢了。   “呵呵,你这骚货,倒真是喜新忘旧的老骚屄...”   面对王愠的羞辱,祝鸿雪口中淫叫更加响亮了,王愠抱着她的肥臀,前后抽插,呵斥道:“亏你还是江湖有名的高手呢,武功这么高,怎么被人当母狗肏?”   “啊啊啊...愠儿...嗯呢...我...我是愠儿的母狗,只当你的母狗...”   “既然是母狗,那全身任何地方,我都可以肏,对不对?”   “嗯嗯...是的...愠儿...我...我...都随你...”   “那...这里呢...”   王愠坏笑一声,用拇指按向祝鸿雪那紧闭的屁眼,顿时妇人睁大双眼,身子一紧张,趴在桌上剧烈颤抖起来。   “啊啊...愠儿,这...这里不行,你别...”   她回头皱眉看向王愠,饶是被肏得前仰后叉,也保持了一丝丝清明。   “呵,这里怎么不行?刚刚还说所有地方都随我,这么快就忘记了?”   祝鸿雪顿时面露难色,她轻咬嘴唇道:“愠儿,你,真的要走这里?”   “嘿嘿,雪姨,好雪姨,你这旱道是第一次吧,就给我嘛,让我也为你开个苞...”   “你...”   祝鸿雪自然不是不懂,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更何况以前还有个赵白汐,对于旱道也略有耳闻,只是,只是那里的感觉太奇怪了,她从未体会过...   心中存在些许害怕。   “愠儿,我给你,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让我清洗一番,可好?”   最终,祝鸿雪犹豫再三,还是打算交给王愠,或许,如他所说,自己全身上下,真的便只有这里未曾被关顾...   也算是圆了他一个心愿,有何不可呢...   “好,雪姨,不过现在我要先爽一发!”   王愠说完,将祝鸿雪双手拉起来,让她上半身支起,这样,臀瓣更加贴合他的胯下,抽插起来也更加方便。   “嗯啊啊啊...”   祝鸿雪发丝凌乱,娇颤媚叫,王愠发起快速凶猛的进攻,让她蜜穴不堪重负,很快,花心深处就喷涌潮水,浇打在王愠的龟头,也让少年感到酥麻,于是也不再忍受,浓浊精液喷涌,全部灌入祝鸿雪的蜜穴深处。   “啊啊啊...好热...好多...”   “哦哦,雪姨,把你射满!”   王愠一连灌了好几十息,直到全部喷进去,才放开祝鸿雪,让她趴在桌上,舒缓着,然后看着阴唇大开的蜜穴流淌出浓厚白浊液,心情大好,拍了拍祝鸿雪肥臀,淫笑道;“嘿嘿,雪姨,快去洗洗,我等你...”   祝鸿雪无力爬起身子,白了一眼王愠,声音有些酥软道:“哼,你就这般心急?”   王愠指了指胯下肉棒:“你看它就知道了...”   只见刚刚射完的肉棒,慢慢有了起头的势态,祝鸿雪惊讶捂嘴:“你...真是...天赋异禀...”   王愠只是笑着,祝鸿雪摇摇头,便带着稍有蹒跚的步子,朝着屋里屏风走去。   不知等了过久,伴随着涓涓流水的声音结束,一位浑身赤裸的高挑美妇人,就这样出现在了眼前,王愠面露喜色看着,祝鸿雪浑身一丝不挂,姣好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王愠面前。   饱满丰盈的胸脯挺立,像两座大山一般,丝毫没有垂下的迹象,雪白乳峰的点着两颗嫣红乳头,往下则是完美的腹部,平坦而又结实,看上去格外装饰,而女人最为私密的部位,则被祝鸿雪用手遮掩,她似乎还有些羞涩,不敢大方展示。   “雪姨,你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祝鸿雪白了他一眼:“穿了又如何,还不是要被你脱光尽...”   王愠连忙上前,就祝鸿雪搂进怀中,他笑道:“雪姨,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让我根本把持不住...”   说完用自己坚硬的肉棒,插进祝鸿雪双腿之间,两人这样面对面,皆是浑身赤裸,祝鸿雪身子比王愠高一些,在女子当中比较拔尖了,其实风花雪月四女身姿都很高挑,王愠当然爱不释手,尤其是那两条修长的双腿,光是看上去,就让人欲望大发。   “雪姨,别浪费时间了,我们快些...”   王愠一想到要肏干她的屁眼,就忍不住,便催促着,祝鸿雪轻轻将他推开,娇嗔道:“你急什么,我又不跑...”然后转身拿起桌上的油灯,对王愠道:“你可知入旱道,少不了这东西?”   王愠咧嘴笑道:“当然知道,所以雪姨我们快些吧,我等不及了...”   “那你帮我...弄进去...吧...记得多弄些...”   祝鸿雪将油灯交给了王愠,转身俯下身子,在床上跪着,不过她将屁股翘得很高,尤其是王愠心心念念那处后庭穴,含苞待放,娇嫩如雏菊。   祝鸿雪屁眼没有被开发过,第一次当然要用到这东西,日后若是开发惯了,便可不用这东西了...   王愠没有浪费时间,将灯油浇到了祝鸿雪紧闭的菊穴上,然后用手指插进去,让里头灌满。   “嗯...哦...”   祝鸿雪皱着眉头,后面第一次被异物侵入,让她感到有些新奇,一股想要排便的感觉涌上脑海,是从未体验过的刺激。   “嘶...愠儿,轻点...”   王愠手指被祝鸿雪屁眼夹得格外紧,他就忍不住多塞了一根,慢慢抽插起来了,见祝鸿雪反应强烈,他笑道:“雪姨,你忍住,待会我这肉棒插进来,可比手指粗多了...”   “啊啊...你...进来吧,我忍得住!”   后庭被侵入,祝鸿雪不知为何,心底产生了一丝丝别样的快感。   王愠也不废话,在自己肉棒上摸了一把灯油,然后扶着粗壮之物,龟头对准娇嫩的菊花,他大喊一声:“雪姨,我进去了!”   “嗯...来吧!”   然后就是王愠腰一挺,龟头慢慢挤了进去,刚开始,就将祝鸿雪屁眼撑开了一个较大的口子,然后整根粗壮之物,就慢慢,慢慢没入,直到完全消失。   “嗯...啊...”   让王愠惊讶的是,他原本以为祝鸿雪会反应剧烈,可是身下妇人,除了身子绷得很紧之外,再无其他反应。   “雪姨,你感觉这滋味如何?”   王愠双手抱着丰满臀瓣问道,祝鸿雪将脑袋埋在双臂之间,她深呼着气道:“倒没...没想象中的疼...”   王愠笑道:“怎么会疼呢,等会,你就爽了,嘿嘿...”   然后就抱着这肥臀慢慢抽插起来,雪白的臀瓣宛如两座雪山,晶莹如玉,入手丰满之余还带着一丝冰凉,而王愠真正抽插起来,才感到这菊穴的美味。   “嘶...真的好紧...”   他只觉得自己的肉棒被狠狠吸住,祝鸿雪屁眼仿佛是个旋涡,深不见底不说,那紧凑的夹着,再加上穴道不断蠕动,往外排斥,仿佛是有生命一般,每次都让王愠举步维艰。   “啊啊...嗯啊...”   祝鸿雪被这肉棒肏得只能大口呼吸,她紧闭双眼,脸上的表情多有痛苦,憋屈,但是眉宇间,却少见几分舒爽,王愠的肉棒太炙热了,撑得她的屁眼都要裂开,但是慢慢适应下来后,这种苦痛就减少很多了。   夜明,这间房内,到出奇有些安静了,只有两人不断的深呼吸,以及细碎的“啪啪...”声... ?第四十一章   王愠伏在祝鸿雪的身后,肉棒深深插进火热紧致的屁眼,每一次深入都会让妇人身子颤抖。   没办法,后庭对于祝鸿雪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敏感了。   她只感觉自己越发难受,但是却莫名产生一丝快感,于是蜜穴更加湿润了。   “啊啊...嗯啊啊啊...”   随着王愠的速度加快,祝鸿雪紧绷的眉头舒展开来,她开始连声呻吟着,那一声声娇颤,无比婉转,是王愠最佳的催情剂。   少年在激动之余,挥手扇打那挺翘浑圆的屁股:“啪!”   “爽不爽?肏屁眼很舒服吧...”   “嗯...哦哦...”   祝鸿雪扬起脑袋,大声呻吟着,王愠见状笑得更坏了。   “啪啪啪...”   他大手不断扇打着,很快就将祝鸿雪屁股打红了,随着王愠的拍打,祝鸿雪菊穴便也夹得更紧,令王愠不断吸着冷气,火热的腔道从根部按摩,王愠有一种想要射的感觉。   “啊...雪姨,你夹得我太紧了...”   王愠感觉每一次抽出都有些艰难,祝鸿雪闻言,身子抖得更快了,于是王愠从后抱着她的双臂,开始冲刺。   “啪啪...”   美妇人上半身支起,胸前的高耸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两只雪乳也是拍打出声,风景明丽。   “嗯啊啊...愠儿,轻点...”   祝鸿雪整个身子被王愠拉住,肥臀坐在少年的胯下,那紧致的屁眼被来来回回进出,也是不堪重负,只能说王愠的肉棒太长了,一次次击打在最深处。   “啊...雪姨,我...要来了,都射给你...”   王愠怒吼一声,最终在快速的抽插中,将精液射了进去,从屁眼射精腔道最深处,然后抱着女人柔软的身子,让其坐在自己怀里,王愠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他温柔安抚着美人,安抚着属于自己的女人。   祝鸿雪整个身子倒在王愠的怀里,再也没出声,只是脸上异常红透,她小口小口呼吸着,雪乳也随之起伏,然后就被王愠捏在手中,仔细品尝把玩。   “雪姨,你真好...”   王愠双手抓着祝鸿雪的乳肉,脑袋伏在她耳边,吹着气息道,她身上的幽香伴随着一丝丝汗水,格外好闻。   “愠儿,你...要保重...”   “好,雪姨,你也是...”   祝鸿雪随即笑道:“我倒无碍,只是...我担心白汐...”   王愠疑惑问道:“花姨,她怎么了?”   “白汐总是一副不靠谱的样子,你跟着她,多留个心眼...”   王愠沉思一会,答应道:“好...”   祝鸿雪随后双手握住了王愠捏着自己雪乳的手掌,仔细摩擦,她似乎在享受这最后的温存,眉宇间多有惆怅。   “过了这一切,我只想归隐田园,与世无争...”   她闭着眼睛,声音直到最后,越来越小,王愠将她抱紧怀里,呵护道:“我和你一起...”   祝鸿雪娇嗔将他推开:“你哄哄我便罢了,你的人生才开始,与我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王愠追着问,祝鸿雪转过身子用纤细手指指着他的心脏道:“心境。”   “你是初生的骄阳,而我早已走过大半生,已经夕阳垂暮了,看这世界再也觉得没什么乐趣...”   王愠刚想说话,祝鸿雪却抢先道:“有时候陪着你们这些小孩子玩闹是也不错,但我也累了,以后要靠你自己。”   “你想要什么,用自己的双手去拿,而不是靠我...”   看着祝鸿雪抿嘴笑的样子,王愠脸稍稍红了下,明白她的意思,他反而握住她的手道:“雪姨,你放心,我一定会变强的,以后成为一个可靠的男人。”   “呵呵...”   祝鸿雪轻轻笑了,没说话,王愠见她这模样,于是从她体内抽出肉棒,递到她面前:“雪姨,先不说了,今夜还长,你帮我舔舔,咋们再来!”   “呸,脏死了,自己去洗洗,我才不...”   话还没说完,那张小嘴,就被王愠用肉棒塞了进去。   于是没一会儿,房内又响起了男女欢爱的声音。   ...   天将降明,祝鸿雪捂着腰出门,她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苦笑,回头看了一眼,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为叹息,她踏晨曦而去。   临走前,她换了一身青衣,依旧是那书生模样打扮,她似乎很喜欢这着装,也不知,是否是祭奠着谁,那十几年前,看她满眼是花的男子?   南宫府邸门前,有青衫书生牵着马,走在无人的街上,她的身后庄严古朴,了了空无一人,像是很小的时候来过这世上一样,只不过那时候只有雪作陪,如今连雪都没了。   雪阁的山上时常下着雪,有人不喜欢,也有人喜欢,恰似清冷单形只罢了。   “等等...”   身后响起一个不大的声音,祝鸿雪回头,一女子侍立,她黑衣深邃,目色冷冽,比早晨的风还有凉上几分。   她突然出现在无人的街上,来过无影,如风般轻盈。   “你忘记带伞了。”   女子递给她一把纸伞,祝鸿雪望着那把伞,看了很久。   “天要下雨,小心淋湿。”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祝鸿雪点点头,默默接过,然后翻身上马,临了她突然问一句:“你说,我是不是该哭?”   李沐苏莞尔一笑,她看着祝鸿雪的背影,含笑道:“你什么时候和白汐学会贫嘴?”   两人都被这突然其来的打趣,冲淡了一丝离别的伤感。   “保重!”   祝鸿雪没有回头,她冲着身后挥了挥手,其实她内心深处,也不想这么故作姿态,她本就不是一个潇洒的性格,今天体验一把,倒也觉得不赖。   只不过,送她的人不是他,却有些遗憾罢了。   当日照三竿,王愠仍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他不知祝鸿雪走了。   等他醒的时候,南宫府里,便只有赵白汐了,王愠急匆匆跑过来,跑到正在赏荷花的妖媚女子面前,大声道:“雪姨呢?”   “走了。”   “我娘呢?”   “也走了。”   赵白汐转过头,笑呵呵看着他,王愠瞪大双眼,显然有些懵,倒是赵白汐,一双玉足伸到池水里,荡漾着,在阳光下,明媚如玉。   “你为什么不喊我?”   赵白汐满不在乎道:“见你睡得那么香,晚上一定格外操劳吧,我善心大发,让你多睡会,还不够好?”   王愠见状有些气闷在赵白汐身旁坐下,赵白汐也不在意,一个人将脚伸到水里,玩的不亦乐乎。   “我们去哪儿...”   很久之后,王愠目光出神看着前面,荷花出绽,现如今,已经成了一个很小的荷包。   “开心点,又不是生离死别,总有见面的那一天。”   赵白汐拍了拍王愠的肩膀,安慰他,王愠转头看着她,见她笑颜如花,也不知为何,花姨总能表现得很开心,于是他问道:“花姨,你是不是从来没什么烦恼呐...”   “嗯...你为什么这么说?”   王愠没讲话了,然后他突然道:“我总觉,娘和雪姨,心里藏着事...”   赵白汐突然嗔道:“你是觉得,我没心没肺呗?”   王愠见她有些发火,连忙认怂道:“没有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哼!”   赵白汐用指头搓了他几下,才罢休,然后很没节操扣着脚指头...   “小屁孩,大人的事,最好不要过多去问。”   然后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王愠道:“这是我教给你,第一个大道理!”   “也就是以后,还有更多道理要教给我咯...”   “当然,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然后第三个第四个...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赵白汐数着指头,在那里掰扯,王愠见状无奈扶额,有时候,对赵白汐,很没办法...   “对了,花姨,我还从没见过你的剑,花剑呢,据说这是江湖上最美的一把剑,你藏在哪里?”   面对王愠的好奇,赵白汐神秘一笑,她挺了挺自己腰,笑眯眯道:“你自己摸...”   王愠便有些好奇摸过去,赵白汐的腰很软,不过柔软之余,却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像是腰带,缠在她的腰上。   “这是?”   赵白汐掀起衣摆,内衫下,一介琉璃红焰浮现。   江湖名剑,号称最美的花剑,竟是一把软剑...王愠有些惊讶,见他合不拢嘴的样子,赵白汐伸个懒腰,她笑道:“想不想试试?”   王愠点点头,不过赵白汐接着道:“可惜,你用不了,这软剑专为女子而配,你若是没学我这武功,很容易伤其自身。”   然后她就把衣摆放下,赵白汐的声音悠悠传来:“剑分阴阳,阴盛为软,常控其身,方才不噬主。”   “好了,我们也走吧。”   赵白汐拍了拍王愠的肩膀,带着他离开,王愠跟在她身后,心有疑惑,赵白汐看了出来,于是解释道:“这南宫府里,不得长留,尽早离开才好,有些事,不是我们这些江湖人能解决的,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王愠点点头,心中虽是担忧南宫画晴,不过这偌大的府邸,老爷子也还在,应该是出不了什么问题,现如今,他倒有些怀念当初手握权力的时候了。   “花姨,我们去哪儿?”   赵白汐懒懒道:“买酒去...”   “买酒?”   “对,我酒都喝完了,不买酒做什么?”   王愠看渐行渐远的娇艳美人,不知要不要跟上去,犹豫片刻还是追上去,虽然赵白汐看上去不靠谱,但娘亲他们既然让自己跟着,应该是对她很放心...   等到了酒馆,赵白汐就不见了人影,再见她时,就已经抱着酒坛子了。   “花姨,这酒好喝吗?”   王愠见她一副见到宝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嘿嘿,这可是全苏州最好的酒,好多年没喝了,当然要尝尝...”   说完,递给王愠:“你要不要?”   王愠摇摇头,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双手抱着胸不说话,赵白汐见状,笑咧咧用手将他嘴掰成笑脸,王愠也是顺着她的心意,故意干瘪笑了两声。   “这样才对嘛,别老是板着脸,多不好...”   王愠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好宠着她呗... ?第四十二章   蓬莱剑阁位于长明城,是大献中央,城内有一座塔,名为剑阁,据说每一层都有一位剑道宗师。   想成为天下第一,就必须去剑阁一层层挑战,直到最上层。   剑阁并不算太高,模样也不出众,看上去很普通,长明城内抬头就能看见,但时不时飞出的剑气,以及高手交战的波动,从山顶传至城内,让人们始终铭记,那上面住着天下第一。   大献以剑道为尊,剑阁地位自然不凡,蓬莱剑阁门口四字牌匾,是当年高祖皇帝亲自提的。   天下兵器唯剑独尊,这也是他们的理念。   名剑谱自然由他们排列,只不过十五把名剑,没有多少是他们自己的,可见十几年前江湖争斗,是多么激烈。   如今,天下名剑经历二十年,风风雨雨,岁月腐蚀,也是即将进入重新排序的时候了,届时,剑阁将举行封剑大会,天下逐之。   长明城外,站着两道头带斗笠的身影。   “终于到了...”   为首一人,身材苗条,形态玲珑,黑色风衣无法遮掩那双长腿,她用手抬开些斗檐,露出一双妙曼黑瞳,如花似玉。   “若不是花姨你,我们早几日就到了。”   身后传来一声抱怨,两人正是王愠和赵白汐。   赵白汐回头看向他,笑呵呵用手揽过王愠的肩膀,吐气如兰道:“愠儿,跟着我,莫不开心?”   开心?王愠心道你是开心了,走哪喝到哪儿,就没酒醒的时候,要不是自己强行拉着她,恐怕还到了不呢。   他捏着鼻子,将人推开:“花姨,味太冲了,你先去洗澡吧...”   赵白汐被推开,倒也不生气,她举着手臂闻了闻:“也没味啊...”   两人一路嘻嘻哈哈进了城,长明城里,江湖味就很浓厚了,舞刀弄枪的几乎满大街随处可见,不过最多,还数剑客,毕竟,这可是天下第一剑城。   无论是求学论道,还是挑战剑阁,皆数不胜数。   王愠两人打扮,倒也不算奇怪。   长明城里没有朝廷,这是一座由蓬莱剑宫完全自治的城市,也是众多江湖人士聚集地。   虽是如此,长明城也恪守朝廷的规矩,因此秩序正常,要是犯了事,蓬莱剑宫可不会包庇。   当然,蓬莱剑阁弟子有些特权,也属正常。   起码王愠看见街上行走的剑阁弟子,神色皆是一脸的傲然,也没人敢挡他们,王愠拉着赵白汐比较低调,避免发生冲突。   两人一齐来到酒馆,没办法,她一闻到酒香就走不动路了,王愠也只好陪着她落座。   酒馆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有些嘈杂。   王愠看着痛饮美酒的妩媚女子,忍不住问道:“花姨,你说自有办法,你究竟要怎么去探徐青玄的虚实?”   少年眉宇间愁云密布,他似乎真正体会到了,祝鸿雪口中的不靠谱。   一路上赵白汐什么都不说,就只知道吃喝玩乐,睡醒了就喝酒,喝醉了就睡觉,每当王愠催促的时候,她总摆手说一切都安排了,不必担忧,但却不说她要用什么办法,这点让他很郁闷。   于是也仰头喝了一口酒。   “听...”   赵白汐淡淡笑道,王愠一愣:“听什么?”   “周围的谈论...”   见她表情淡定,王愠收起疑惑,侧耳倾听起来。   只见酒客们声音洪亮,大声谈论,当然谈得更多的,还是关于蓬莱剑阁的一切。   “你们听说了吗?前两天名剑谱第六的蚩尤剑,上山挑战去了,据说战况很激烈,打到第四层了...”   “当然呐,可真是精彩,那一声声的剑鸣,响了一天...”   “这蚩尤剑主,是叫什么大蛮吧,倒真是个汉子,就说要挑战天下第一剑,啧啧啧...有些不自量力了...”   “不过他虽然输了,却没死,剑阁惜才,希望他加入,这大蛮也是个人才,愣是一声不吭,现在据说还关着呢...”   “剑阁哪有那么好闯的,江湖十几年来,死在山上的人数不胜数,断掉的剑横七竖八,铺满了上山的路,嘿嘿,有趣有趣,来喝酒!”   几个侠客模样的壮汉,豪饮美酒,王愠从他们的谈论中,了解了最近两天的热闹事,蚩尤剑主...大蛮...王愠见过,不正是当初金霄城那个壮汉么,他从东君手里救了他,两人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他居然跑来挑战剑阁。   剑阁的威严不可犯,失败之人,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的生命,大蛮居然已经这么强了么...   剑阁从一到九层,共有九人,分别对应着武道宗师一到九品,最顶层,就是黄庭剑仙徐青玄,打败他,就能获得天下第一的称号。   王愠一阵唏嘘,那家伙,他摇摇头,大蛮从北方来的,听说是很神秘的摩教,以前的年代就有南北剑法之争,自从雪阁没落,北剑萧容翎一死,北方剑法就一蹶不振,直至如今,已经销声匿迹了,难不成他想替北派剑道正名?   祝鸿雪都没说话呢,她可是雪阁嫡传弟子,萧容翎的徒弟。   “可是花姨,这与我们有何关?”   赵白汐放下酒杯,沉吟了许久,方才抬起眸子,用王愠从未见过的认真看着他:“我要去挑战剑阁。”   “什么!”   王愠闻言大吃一惊,他震惊的站起身,打破酒杯,不可思议看着赵白汐,这一动静,也是吸引了周围酒客们的目光。   “你是说,你要上山,去闯那个地方?你疯了?”   王愠失声喊道,他手指着外头,很远处,那座塔有些模糊。   赵白汐始终平静,她面对王愠,姿态沉默,这一刻,王愠才从她的身上看出了,一位高手的风范,她不再随意,而是用略有厉色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少年:“我等不了,这一行,势在必得!”   这话,似乎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咦,又有人去送死?”   “啧啧...今年这么热闹,还是个女娃,可惜可惜...”   周围的议论,听在王愠的耳中很不是滋味,他捏着拳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他能阻止她吗?阻止不了,他似乎忘了赵白汐也是剑道大宗师,正如她所说,也不是没有把握...   “呵呵...”   王愠失落笑了笑,他倒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赵白汐起身,来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有把握。”   赵白汐离去的时候,王愠拉住她的手腕:“你一定要去吗?就不能再想想更好的办法?”   赵白汐只是摇摇头,然后淡淡笑道:“愠儿,你相信我么...”   王愠木然,最终还是点点头,赵白汐抽出自己的手,朝着长明城最高的那座山走。   “可是,上山的人,都要自报家门,花姨,你又以什么身上去呢...”   赵白汐回过头,目光似有伤感,她摸了摸腰间,轻声道:“飞花教,赵白汐。”   “飞花教...”   王愠低声呢喃着,赵白汐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可是王愠念着念着,就发觉不太对劲:“飞花教,飞花教...飞花欲欲神教...落花无情...”   王愠目视前方:“花姨,你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名剑谱第十五,花剑花解仇,十多年没在江湖上出过手,众人都不知她的实力如何,王愠也没见过赵白汐出手,只是据说,花剑一直追杀飞花欲神教淫徒,像是有着什么仇恨一般,花解仇,也是从此而来。   最终,那钟声还是回荡在了长明城内,但凡有挑战者,主城区硕大的钟摆,都会敲响,以此来警示众人,不要轻易的自不量力。   长明城内的众人也是有些好奇,最近是怎么了,接二连三都有挑战者,他们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剑阁在外得罪人了,以前是两三个月才有一个,当然这些和城里人无关,他们却是乐于见到,因为又有闲言可以谈论了。   剑阁的规矩,当日敲钟,次日开战,不仅仅是给挑战者最后的机会,也是为了在城里传达,让消息发出去,然后就有剑阁自设的赔率,吸引众多江湖人士开盘,一般都是能打到几层,这也逐渐演变为蓬莱剑阁一个额外的盈利方式了。   很快,挑战者的风,就吹遍全城,所有人都知道了她的身份。   飞花教,赵白汐,一时间成为人们脍炙人口的名字。   大部分人没有听说过飞花教,最后还是一些江湖经验老道的人,认了出来,那不正是曾经的风花雪月,花解仇么...   一时间,人们哗然,风花雪月的大名,何人不知?   四位传奇女子,虽然盛开的时间短暂,但留在江湖的传言可一个不少,这些人没经历过南剑北剑的璀璨年代,青蛇江雪阁的龙争虎斗,但活到现在,年纪稍大一点的,却真真实实经历了风花雪月的出世。   覆灭青蛇江,颠倒巫神教,才让江湖演变为如今的三大门派鼎力的局势,可是说是风花雪月改变了天下的格局。   这样一位,几乎可以说是销声匿迹十多年的传奇人物,突然跑来挑战剑阁,可不谓重磅消息,传播蔓延的速度,如同波纹一般,以长明城为中心,瞬速朝着周围扩散而去。   甚至很多人都在猜测,风花雪月和蓬莱剑阁之间,有什么恩怨...   剑阁内部,自然也是一片震惊,几位长老坐在一起,商讨着,这其中也有李淮安。   “可是证实,那女子真是花解仇?”   “这倒没有,但是她提着一把殷红长剑,红霞缠绕,彩带飘舞,似火似霞,符合花剑的描述,而且那股气势,让满山断剑颤鸣,齐齐晃动,错不了,此世间的女子高手不多,她定是花解仇。”   其中有一人皱眉沉思,随后道:“可...我们剑阁和风花雪月之间,无冤无仇,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众人皆沉默,他们也不明白,为何花解仇会找上门来,这等高手,难不成还对那天下第一的名头感兴趣?   但是风花雪月早就登顶过江湖第一的宝座啊,以她们的知名度,还需要这个么...   众人是百思不得其解。   “要不,我们去谈谈?”   有人摇头道:“恐怕没用,她上山的时候,我们沟通过,但她态度很强硬,指名道姓要和阁主切磋,还说若是阁主不出来,就杀光剑阁所有人...”   然后众人看向李淮安,他是徐青玄唯一的徒弟,身份地位自然不同。   然而李淮坏却是冷哼道:“呵呵,好大的口气,杀光剑阁所有人?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   他站起身来,看着众人道:“诸位,我们蓬莱剑阁,不主动惹事,但也不会怕事,如今人家既然骑到我们头上了,若是退避,岂不让天下人看笑话?”   “所以,这挑战,我们必须接!”   众老者想了想,然后有人道:“那阁主可出关?”   李淮安自信道:“无妨,一切我自会安排...”   李淮安双手背负身后,气势如虹道:“剑阁威严,不可侵犯!”   目光如烛。   于是这一天的时间内,长明城涌入了大量人,他们皆是奔着花解仇的名号来的,这等高手交战,江湖可遇不可求,许多人都想观看,小小的长明城,挤满了人。   大街小巷,全是开盘的人,王愠走在街上,耳边连续不断,传来押注的声音。   王愠对这些不感兴趣,他望着天边的晚霞,想了一天,也不明白为什么赵白汐突然要去挑战剑阁,而且还是一个人去的,如此冒险,如此光明正大,着实...   直到肚子传来“咕咕...”的声音,他才想起来,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   就在他要回客栈的时候,一旁突然窜出来个老乞丐,他一手抓着王愠:“小兄弟,我看你神色迷茫,要不要算一卦?”   王愠皱着眉头,他挣脱道:“不用。”   可是不知为何,这老乞丐的力气格外大,王愠怎么挣脱不开,慢慢他也发现不对劲,这哪里是老乞丐,分明是个武功高强的高手!   “你!”   王愠瞪大双眼,然后就失去了意识,老乞丐顺势将王愠抱住,嘿嘿笑了一声:“小娃娃,跟我走一趟吧...”   最后昏迷的瞬间,他认出来了,这老乞丐,赫然便是落花无情... ?第四十三章   当王愠醒来的时候,周围就已燃起篝火。   烧的吱吱作响的火堆照亮整个洞穴,他感受了一下身子,没什么不适,随后打量起周围,外面天色已黑,只是不知身处何方罢了。   “小子,你醒了?”   再见到落花无情,王愠深深皱着眉头,不知他有何目的,按理说,他和这位大名鼎鼎的淫徒没什么关系。   “你想要做什么?”   王愠有些忌惮看着他,然而浑身笼罩在黑袍里,看不清面目的邪教教主,此刻看上去,很平静,他盘腿坐在地上,在火光下,身影忽暗忽明。   难不成是报之前的仇?   不过那次是凌清雪出手伤了他,落花无情应该是不知道他和凌清雪的关系吧。   “嘿嘿,你小子,跟你来的那人,和你关系很亲近吧...”   落花无情阴恻恻笑道,那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眸子,犹如毒蛇,似乎要把王愠看穿。   王愠心中惊悚了一下,他吱吾道:“你...你要对花姨做什么?”   “做什么?”   落花无情语气带着几分讥讽,随后笑道:“倒是你,想让她做什么?”   “她为什么要去剑阁,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否则,我不保证,明天见到太阳时,你还是完好无损。”   面对落花无情的威胁,王愠却也没办法,只好道:“这...前辈,不是我让她去的,花姨她自己要去,我拦不住她啊...”   “原本我们只是想打探徐青玄有没有闭关,可是来了长明城,她喝了一杯酒,就说要上山挑战剑阁,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王愠一脸的愁苦,赵白汐突如其来的行动,让他捉摸不透,不过落花无情却是沉思了很久。   他坐在篝火前,一动不动,宛如雕塑,久到王愠以为他睡着了。   许久之后,才响起一声叹息:“她...这是要逼我现身呐...”   那声叹息,悠久深远,比秋风更惆怅,火光照在他的身上,让他的影子看上去,格外模糊,落花无情,此刻像是一位残风烛火的老人。   王愠只是静静看着他,落花无情今日的状态和之前不一样,那时候遇到他,他一身邪气,见谁如蝼蚁,身上总有着玩世不恭的气质。   “是该要做一个了断...”   他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话,说着王愠的不懂的话。   然后看向王愠,落花无情突然笑道:“可我不想她死,也不想她去剑阁,小子,你在她心中,有重要的地位吧,这个位置我留给她了,如果她今晚来了,一切都好,如果不来...”   “那你小子的份量,也没那么大嘛...哈哈哈!”   见落花无情开怀大笑的样子,王愠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高兴,当然从他言语中,明白了,落花无情应该不想让花姨去剑阁,他似乎认识她。   王愠很想说,花姨一定会来的,她不会丢下他的,可是今天喝酒的时候,见那坚定的目光,他一时间,便也没了底气,只得默默祈祷,天亮之前,一定要来啊...   不过赵白汐终究是辜负了两人的期望,一夜过去,直到天将鱼肚白,山洞内,都只有落花无情和王愠两人。   等了一夜,落花无情身上染上一层微白,如同冰霜。   王愠看着外头,怔怔发着呆,篝火也早已熄灭,清风微冷。   他回头看了一眼落花无情,这位潇洒风流,不可一世的淫徒站起身来,他走到王愠身边,越过他,轻轻说了一句:“走吧...”   这时他的声音再无先前的苍老,而是格外清脆,像是年轻人。   晨曦的光照在他身上,落花无情摘掉了那身黑袍,王愠吃惊看着他,没想到,隐藏在黑袍下,是那般的样子。   长发飞舞,剑眉英挺,白皙的脸上泛着暖玉一样的光泽,身形消瘦挺拔,落花无情,真正的面目,居然这般英俊。   和王愠不同,他身上少了很多少年的气息,眉宇间更多的是阴柔。   他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王愠:“来之前,我算过一卦。”他顿了顿,没有再接着讲下去。   “我不可能看着她死。”   落花无情看着同样俊美的王愠,他身上藏着一股冲动,他仿佛看到了年轻的他。   王愠露出一个微笑,他道:“怪不得,那些女的心甘情愿...”   “你正好,适合当个淫贼。”   落花无情看着王愠的眸子有些动容,王愠站起身,他问道:“能讲讲,你和花姨之间的故事么...”   落花无情自嘲一笑,他摇摇头:“我早已不配,以后,你问她吧...”   然后他拿出怀中的短剑,那同样是一把有着猩红花纹的极美剑身,它也有个很美的名字,霞。   落花无情用手抚摸着剑身,仔细感受着,剑身微微蝉鸣,王愠有些羡慕,以前,他也有一把,这般灵动的好伙伴,可惜都随风而逝去了。   “走吧。”   落花无情说完,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犹豫,王愠紧跟着,他们的目的,是长明城山上那座剑阁。   上山的路不算很难,只是沿路插着许多断剑,密密麻麻,铺满道路两侧,从山底到山上,有些已经生锈,有些则铮亮如新,它们似乎告诉每一位挑战者,前路可畏。   剑阁没有守卫,任何人都能上去。   落花无情走在前头,一步一步,即将到达山顶的时候,王愠左右看了看,顺手就挑了一把模样还算完整的断剑...   ...   很早的时候,剑阁塔下,便已经有几人在等候。   赵白汐提着剑上来的时候,却是换了一身衣服。   头发束起,素白冠上插着一只簪子,她艳丽的容颜上,布满冷漠,那双丹凤眼,清澈无比,她持着花剑,身着灰白色行衣,腰束鸳鸯带,脚踩黑色长靴,上面绣着蓝色祥云,双手束着腕带,就连手掌都缠上了白色丝带。   如此一来身形干练,英姿飒爽的姿态,一扫先前的妩媚暴露,似乎这才是赵白汐原本的模样,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的女侠。   剑阁众人,皆是神色紧张看着她,赵白汐宛如黑云压城,气势咄咄。   李淮安如临大敌看着眼前的女子,在他眼里,这女子虽然清丽素雅,可是那把红菱飘舞的艳美长剑,带给他的压力太大了,他甚至能感觉自己手中的佩剑在颤抖。   是的,他在害怕。   赵白汐剑意冲天而起,锋利得切割空气。   剑阁中有长老大喝一声:“止步!”   这股凌厉的气势才减轻,赵白汐也顺势止步,只是,她捏着双指,花剑竖在身前,轻轻呵斥:“破!”   长剑斜斜划下,那长老便突然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他身形后退几步,双目不可思议看着赵白汐:“你!”   赵白汐不屑看着他们,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如果只是你们,便太看不起我赵某了。”   几人如临大敌,可以说,赵白汐是这十几年来,剑阁遇到的第一位,绝顶高手。   “唉...女侠这又是何必呢...”   一声苍老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只见剑阁内走出一位白发老人,这老人看上去苍老不已,可是身形特别挺拔,那消瘦到凹陷的眼眶,熠熠生辉。   他目视着赵白汐的穿着,感叹道:“这身衣服,好久没见过了,你...是飞花教遗孤吧...”   “老前辈倒是认得。”   赵白汐客气了一声。   老人呵呵笑道:“我怎么会忘记呢,一生一人,锁情相思,只羡鸳鸯不羡仙...当年,何不是江湖一段美谈呐...”   “呵!”   赵白汐冷冷看着他,老人追忆道:“当年的江湖真是精彩呐,只是属于我们的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姑娘,我如今半步入土,你是否能告诉我,你与剑阁,有什么恩怨?”   “哈哈哈哈,难不成没有恩怨就不能上山?你们剑阁可是欢迎天下人来切磋较量的,我如今来,只是为了比试一番,如何不能?”   老人盯着赵白汐看了很久,然后道:“飞花教的剑法,老夫以前也是略有领教,只是小娃娃,你要想清楚,倘若你死在了这里,可没人替你来收尸。”   “现在说这话,未免为时过早了吧。”   老人看着没有丝毫后退的赵白汐,目光阴沉,然后拨开众人,走了出去,他原本佝偻的身子,也是越来越直。   “既然如此,便不废话,刀剑无眼,生死不论!”   然后气势暴涨,丝毫不弱于赵白汐。   赵白汐也不废话,一剑刺过去,凌厉的长剑气势如虹,发出惊天的长鸣,花剑虽是软剑,但有内力的加持,却也坚硬无比,老者双指化剑,便与赵白汐硬生生碰在一起。   只稍片刻,赵白汐就身形变换,花剑残星点点,她的身子也如同鬼魅,带起了这片场地大片灰尘。   老者在赵白汐的进攻之下,只能被动防守,双指白光闪烁,俨然已经练成了铁指,和花剑击打下,火星四射。   “哈!撼天式!”   老者大喝,双指流光闪烁,这是蓬莱三十六式中的上九式,单手指天,顿时十几米长的剑光铺天盖地落下,赵白汐眸子一凝,剑转舞动。   “飞花令!”   剑飞冲天而起,她便也是跟着飞到天空,花剑剑身柔软,蜿蜒如蛇般刺在剑光的薄弱之地,很快就逐个瓦解。   老者见状,双手合十,大地龟裂,无数剑光又从地上疾驰射向天空,直指半空中的赵白汐。   “落花纷飞!”   然后,众人的眼睛就花了,他们痴痴看着天空,无比华丽的一幕,无数剑光汇聚,形成一朵朵红色的花瓣,在空中飘舞,它们纷飞摇曳,仿佛真正的落花一般,惊艳而又凄凉,而处在花朵中央的赵白汐,美的很短暂,她神情带着些悲怯,一人起舞,但为君故。   如果是眼尖的人,定能发现,这招落花纷飞,并无完美,它形成的场面,原本是花开花盛,花纷飞,是琴瑟和鸣,而不是像现在,残花落败,这是一招很美的剑式。   ...   “爷爷!”   当花瓣散去,杂乱的场面平静,只有赵白汐一个人站着,她手持花剑,气息微乱。   而李淮安,他看见老者单膝跪在地上,神色紧张,这老者,其实是上一任剑阁之主,曾经有名的剑仙,只是因为年纪大了,实力倒退,要记得,那个年代,他也是和南北剑争雄的人物啊...   “岁月不饶人...咳咳...我终于再一次,见到了这招...飞花令...如果没记错,它完整的模样应该是:霞光轻舞、落花纷飞吧...”老者眼中闪烁着光芒,他捂住胸口,衣衫渗着鲜血。   属于飞花令的终究招式,却也是花与霞的相辅相成。   他看着赵白汐,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现在江湖的年轻小伙子,应该不知道,花剑和霞剑,其实一对鸳鸯剑...”   赵白汐冷冷看着他,然后便道:“你话有点多了...”   “唉...”   老者也是叹了口气,若许他年少,又怎会怕呢,终是那句话,现在已经不是他们的时代了,江湖更迭,大浪无情,于是便闭目。   “徐青玄呢,让他出来。”   老者随后睁开眸子:“他已在闭关突破那最后一道极限,你不是他的对手。”   “我此行的目的便是他,他要是不出来,我就杀光剑阁所有人。”   老者闻言,此刻却也有些愠怒,他呵道:“你这女娃娃,真有些不识好歹!”   然后就要挣扎着起身,剑阁乃是他自小长大的地方,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允许赵白汐将它破坏。   同时,身后数道剑气拔地而起,齐齐朝着赵白汐压制而去。   有人大声道:“别怪我们以人多欺负人少!”   赵白汐孤身战剑阁,一人不惧。   大战一触即发。   “赵!白!汐!”   浑厚的嗓音响起,众人皆抬头向上,只见剑阁最上层,走出来一青衫男子,他看上去平平无奇,可是目光犀利,极其具有攻击力。   赵白汐见他后笑了起来:“哈哈哈...我还以为,你要一直做缩头乌龟呢...”   “呵呵,望你当年风花雪月的名头,我徐某敬你三分,你最好退去,如若不然,我便让飞花教,在这世上绝后!”   赵白汐闻言,气息不减,她手持花剑指向徐青玄,气势汹汹道:“求之不得!”   再然后,黄庭剑冲天而起,剑光闪耀,荡起一片涟漪,在长明城内回荡,众人皆是抬头看去,惊呼道:“是黄庭剑!天下第一剑仙要出手了!”   赵白汐目视,嘴角勾起淡漠的微笑。   黄庭剑突然急转而下,朝着赵白汐飞驰而去,当她要横剑抵挡的时候,眼前闪过一道人影...   风萧萧兮,故人音容在...   赵白汐的眸子似乎模糊了,那...朝思暮想,十几年的人,就这般,铿锵有力地,挡在她的面前,亦如十几年前,无情谷那幕...   “宁沧海,你终究还是来了...”   那人回头,他不知用怎样而又复杂的眼神看着赵白汐,英秀眉目当中,更多的却是愧疚...   “白汐,你瘦了...”   “呵呵...”   赵白汐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当中格外洒脱,也格外桀骜不驯,她像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和眼前这个男人,第一次踏出无情谷,第一次行走江湖,那时候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可惜,如果能一直持续美好下去,那就好了...   徐青玄皱着眉头,眼前的一幕,似乎有些超过他的预期。   “霞剑...你是落花无情?”   英俊男子回头,脸上带着几分邪气看向徐青玄,他铮铮有声道:“不,我是飞花教,宁沧海!”   而王愠也是恰到好处跑了上来,他气喘吁吁,手里提着...一把断剑...见赵白汐和落花无情站在一起,表情古怪,他抓了抓了脑袋,对上赵白汐的眸子,从后者的目光中,他读出了责怪,赵白汐似乎在说,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子参合做什么?   王愠缓了缓,眨眨眼睛,目光中透着无辜,左思右想下,就做了一个出其不意的动作,嗯,十分下流...   赵白汐见状脸色一红,快速别过脑袋,王愠心底则是乐开花,心道花姨居然也有脸皮薄的时候?   嘻嘻...估计赵白汐心里都要骂娘了...   徐青玄阴沉着眸子,看着底下两人。   两把剑,一长一短,红菱飘舞,互相交织,颇有几分壮志凌云的气势。   落花与晚霞?   为未尚早! ?第四十四章   剑阁.   晨曦的光芒撒上山巅,给众人的身影蒙上一层光辉,尤其是那三把剑,寒光剑影,风瑟潇兮,针锋相对。   徐青玄的黄庭剑一直飘在他的身侧,玄光流溢,真像是一把仙剑。   宁沧海和赵白汐,迎着清风,遥望徐青玄,这一刻,他们心中倒是显得平静了。   阔别十几年的两人,没有说上一句话,迎接他们的是那天下第一剑仙,也不需要言语了,一切在不言而喻之中。   然后风卷云动,黄庭剑率先冲击而下,它划破天空,斩断薄云浓雾,高昂的剑鸣冲天而起,响彻云霄,响彻在长明城内,不少行人们抬头望天,他们之中有很多侠客,更多的,却是那剑痴。   有人终其一生,都在追寻的无上剑意,震撼人心。   更有不少老者老泪纵横,他们是之前,剑阁的痴迷者,用尽心血,钻研剑术,可惜却是成为,铺垫后人的浮萍。   蓬莱剑阁之所以在江湖上能有如此地位,正是这一批批剑痴们,呕心泣血...呐...   徐青玄的出手,照亮了长明城。   长明城之所以称为长明,便是因为这黄庭剑。   大献开国之初,这座城的第一任主人,从铸剑山庄求得一把剑,后以象征,名为黄庭。剑出鞘,便如万丈光芒,闪耀黑夜,如星火一样灿烂,如火树一般亘古,故此长明,寓意长久明亮,前途无量。   即便现在是白日,可是初生的太阳,它的光芒还不足以掩盖黄庭剑的光辉。   王愠双眸被光闪得只剩一片白,有些刺目,甚至疼痛。   他赶紧闭上眼睛,骤然间,他觉得浑身飘过一缕狂风,他睁开眼睛,刺目的光辉已经破碎,赵白汐站在宁沧海的肩上,单脚鹤立,身形坚拔,花剑从胸前斜斜指向的地方,地面龟裂,道道深邃。   而宁沧海双腿一前一后,曲弓马步,宛如千年树根一般有力。   霞剑置于身后,藏在徐青玄看不见的地方,像一条藏在阴影中的毒蛇,必要时刻给出致命一击。   两把剑,一长一短,彼此配合,花剑主防,霞剑主攻,飞花令绽放,周围又是浮现朵朵花瓣,和凌清雪内力显化的洁白莲花有所不同,却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徐青玄右手执剑,从剑阁之顶飞了下来,他带着一片光辉,剑光雄厚,黄庭剑气势如虹,在空中划过半月,狠狠劈了下来。   花与霞再次飘舞,完整的花蕊从初生到绽放,无数剑光交错,形成一个巨大的剑阵,赵白汐和宁沧海的身影也已经消失在原地,他们带着无数美艳的花瓣,仿佛在舞蹈。   剑阁之主宗师九品,早已在人间登峰造极。   而两人此时不畏惧生死,以宗师七品之境力拼那顶峰。   阵阵剑鸣和利刃交织的声音响起,让长明城的众人感到无论伦比的心悸。   不过这时的王愠,却被李淮安盯上了,只见这位剑阁传人,目光冷漠,一步一步朝着他走过来,剑阁其余众人,皆是维护那座塔去了,他们要保证这座高塔不在三大高手的交战中被摧毁。   “今日,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李淮安冷漠道,王愠却想拖延时间,他哈哈笑道:“这...李兄,这场顶峰之争,与你我无关,何不妨一同观之?”   “呵呵...”   李淮安没回他,王愠慢慢后退,他可不是李淮安的对手,王愠边退边道:“李兄,这不公平吧...”   “公平?你们以人多欺负人少的时候,公正早就消失了...”   李淮安说完用剑指向剑阵中的三人,确实,花与霞两对一,倒也没错。   王愠眼见说不动,也不耽误,一个转身就朝身后逃去,反应也算快,李淮安冷笑一声:“呵呵,想跑?既然来了我剑阁,就把剑留下吧!”   王愠低头看着手中的断剑,大声呐喊道:“给你给你,都给你,你要给你还不行啊!”   “哼!”   ...   两人你追我赶,王愠飞速朝着山下逃去,风灵秀动完美发挥,他像只轻盈的鸟儿,脚下踩着风,但...始终甩不掉李淮安。   “哪里逃!”   片刻,只听身后一声怒吼,王愠只觉得脖子一凉,他在空中调整身子,极限扭过来,一道剑光飞驰过去,拦腰斩断一棵大树。   王愠也因此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刚坐起来,李淮安的剑就过来了,慌乱之下,王愠脖子一缩,举起断剑,李淮安的剑从王愠头顶划过,得益于他缩脖子,长剑只是从他头顶轻轻拂过。   “呵...”   看着王愠手中的断剑,李淮安笑出声。   “你已经慌不凝神了么?”   王愠抬头看着他,不在意笑了笑:“剑好与坏,本身实力不行,又有何用呢...”   这句话,倒像是自嘲。   因为风不语正是断在他的手里。   李淮安也不废话,真要给王愠最后一击的时候,一道巨大彭拜的波浪袭来,地面震动,他脚步不稳,回头一看,两人皆是瞪大双眼,只见天空之上,一轮太阳冉冉升起,它照亮整个长明城,然后有道火红染了天边很长一道,像是晚霞,火红刺破了太阳,太阳的光辉爆炸,覆灭了红霞,光波蔓延开来,巨大热浪携带汹涌的气势,压得林木折了腰,震得大地颤抖。   长明城所有人皆是无比震惊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天空中的异象,不亚于天狗食日。   更有剑痴大喊:“天呐,我终于观到了剑仙出手,此生再也无憾!”   这一战,势必载入江湖的传说当中,其精彩程度,不亚于当年的南北双剑渡河上的决战。   那个时候,也有很多人围观,双剑真是搅得河水翻涌,巨浪滔天,狂风大作,冰寒千里...   高手的对决,往往都伴随天地异象,其中,一把好剑,占据很重要的绝色。   剑阁地牢,所在深处的大蛮,感受到这无与伦比的力量,他抬头看去,透过窄小的窗户,观测到天空异象的一角,那场面,虹日晚霞,天地一绝,深深震撼了他,大蛮痴迷感受着,嘴唇蠕动:   “什么...什么时候,我能让蚩尤剑,现这天地异象?”   那异象,连他都未曾见过,也不曾知道...大蛮心中泛起了苦涩,江湖上,盛传蚩尤剑,是最为难以驯服的名剑,大蛮若是不能一朝顿悟,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每一位剑客心中的终极的目标,便是让自己的佩剑,使出这世间罕见的一幕,这也是为什么留在长明城内的剑痴如此之多。   ...   长明城外,很远处,有两道人影,骑着马匹,其中一白色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她高坐在马上,头戴斗笠,白色薄纱遮掩了她的面目,但是从那清冷到浑身泛起寒气的气质看,这女子,定是位倾城倾国的美人。   天际的异象,自然惊动了她,白皙葱指轻轻拂过笠檐,露出了轻鸿一撇的美眸...   “咦?”   她发出了疑惑,感受两道剑气,她目中神色越发明亮,似乎有一较高下之意。   “凌姑娘,长明城内,似乎有人挑战剑阁,看样子,逼得徐青玄出手了,就是不知是江湖上哪位高手...莫非是邓光济、梦蝉妃之辈?”   旁边一中年男子,侧目看向这白衣丽人,眼中带着几分爱慕...   “呵呵...”   白衣丽人不屑笑了笑了,没有理他,而是策马快速朝着长明城驶去...   两人正是尚鹤鸣与前不久加入御天府的凌清雪,他们是追踪落花无情而来。   尚鹤鸣看着佳人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苦笑,美人如画,君子好逑,也不怪他心动,但凌清雪实在是冷得出奇,几乎不怎么和他搭话,君子便也只好远观,不敢亵渎。   “凌清雪...”   只是失去了太白剑的她,让江湖上,再也无太白仙子的美谈...   ...   李淮安怔怔看着那一幕,作为剑痴的他,当然陷了进去,他也是第一次,见师父全力出手。   无论结果如何,这一战,在他心底已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难以磨灭。   王愠默默看着,他此刻在想,风不语全盛状态下的天地异象,又是何等的壮观呢,但好像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借着李淮安愣神,王愠悄悄挪动身子,不过没一会,就被他发现了:   “哪里跑!”   他说罢就一剑刺过来,王愠伸手要去挡,不过这可不是他凡胎肉体能接下来的,就在他手掌刺痛,即将贯穿的时候,一把剑带着霞光飞驰而来,将李淮安的剑弹开。   “嗯?”   他大吃一惊,急忙转身,就看见了两道身影,冷漠注视着他,是宁沧海和赵白汐...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师父他...不,不可能,师父乃是天下第一的剑仙,怎么会落败?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宁沧海霞剑袭来,速度之快,李淮安根本看不起,更不提抵挡了...   然而,李淮安并没有死,挡在他面前的,是风轻云淡的徐青玄...   他惊喜道:“师父!”   接下来,双方再一次乱战。   而这一次,王愠却被卷入了战场中央。   他左右闪躲,可是高手的攻击哪有那么容易躲开?   于是乎,利剑刺过来,千钧一发之际,赵白汐单薄的身子,出现在了他面前。   “花姨!”   王愠惊道,随着肉体刺破的声音响起,鲜血挥洒,血腥味逐渐弥漫。   “宁沧海!!”   这一次,却是赵白汐的嘶吼...   宁沧海脸色苍白,他抬起头,露出惨白的笑容,双手死死抵住,插在他心头上的长剑,鲜血将他的白袍染红,可他就是不放手,不让那把剑,前进半分。   她为他挡剑,他为她...挡那剑...用自己的生命...   三人前前后后站在一起,诉说着某种理不清的关系...   “结束了吧,徐青玄,我将我的命留在这里,放他们走...”   颤抖的声音响起,徐青玄阴沉着脸,始终不发一言。   “师父,不能放他们离开...”   李淮安在后头急的大喊,可是却被徐青玄制止。   “我们走!”   他抽出黄庭剑,试去上面的鲜血,冒犯剑阁的威严,终究以鲜血为偿。   “苍...苍海...”   赵白汐欲哭无泪,她同样脸色苍白,看着倒在地上的英俊男子,那十几年未曾见过的心上人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师兄妹,重逢却已是离别。   “白汐,不...要哭...我来之前算过一命...结局已然明了,这是我的罪孽,我应该偿还,也不要可怜我,我该死,十多年前在无情谷里就该死!是我杀了所有人,是我把他们逼死的,飞花教是我一手覆灭的...”   赵白汐终究还是落泪了,她咽唔道:“不,沧海,那不是你的错...”   宁沧海在濒死之际,那道锁,开了...   《锁情法》、《相思决》...   “白汐,让我和他说两句...”   王愠半蹲,宁沧海嘴唇喃喃,终究是说出了,他与赵白汐,两人的故事...   【落花无情,流水有意,霞与花纷飞,三月间绽放,是那浪漫天真的飞花教...   相传很久以前,无情谷中,曾出现了两人,一男一女,他们仗剑走天下,惩恶扬善,相生相伴一世,雪白头老后,重返无情谷,携手建立了...一人独爱一人的...飞花教。   飞花教义,男子和女子相爱,只能伴于彼此,修炼独创的痴情功法,男子为《锁情法》,女子为《相思决》。   彼此相爱,同生共死,飞花教弟子,从未有单人出世,每位飞花教出身,都是痴情种,情根深种于他们的灵魂当中,对彼此,忠贞不渝。   在他们眼里,对另一半容不下一粒沙子...   世人都笑飞花教,他们不信,这天地下,真有誓死不渝的爱情,可却没曾想,两两成对,真有神仙羡艳的海誓山盟。   花剑、霞剑,本就是一对,一长一短,一坚一柔,是为鸳鸯剑。   相传只有飞花教嫡传弟子,男子持霞,女子藏花,在无情谷中,为天下演绎一出有情戏...   那日,花剑传赵白汐,霞剑传宁沧海,他们在无情谷中许下一生,她的眼里只有他,他的眼里也只有她,少年少女曾何等风光,山水无限好,只愿伴卿一人。   在宁沧海眼中,少女的赵白汐,笑容是那么灿烂:明眸皓齿、天真浪漫...   只是后来...宁沧海亲眼目睹的一切,彻底改变了这个痴情男儿...   师父亲手杀死要相伴一生的意中人,当着他的面,强迫了赵白汐,没人知道那天目睹一切的宁沧海,心有多痛,他举剑要杀了师父,可是那个男人强大到让他窒息,他宛如恶鬼一般的面目,邪恶憎笑道:“飞花教不该存在,这都是镜花水月的美好!!!”   然后指着地上师娘的尸体:“你觉得我爱她?不,我不爱!我真正爱的人,早就死在了继承这把剑的那天,我的师父,上任教主,要我爱她,让我只能爱她,呵呵...哈哈哈...我没有选择,我没有选择啊...我亲手杀死了我的挚爱,看着她笑着死去...然后强迫自己爱上另一个女人,哈哈哈!!!!飞花教,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它只要世人所看到我们恩爱的表现!所以,徒儿,恨我吧,恨飞花教吧!我...要亲手...毁了你!”   从那天起,宁沧海就被迫强奸淫了飞花教所有女弟子,当着他们的连襟,也是从那时起,无情谷只剩他一个活人...   然后,飞花欲神教就出现在了江湖上,成为人人唾弃,人人喊打的淫教。   赵白汐再也没见过宁沧海,只有凌辱无数女子的落花无情,为逼他现身,赵白汐自愿沉沦青楼,只是可惜,两人最后还是未能见一面,直到心灰意冷的她遇见李沐苏,便开启了另一段...脍炙人口的风花雪月...】   赵白汐追了十几年的落花无情,直到今天,才见到了宁沧海。   宁沧海坚毅的脸庞满是柔情,可他的眼神却是无情:“我早就说过,山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   赵白汐释怀一笑:“可你...还是见了我...”   “是啊,我见了你。”   “宁沧海...”   “我在...”   花与霞的相逢,却是最后一刻,宁沧海倒在血泊中,他为赵白汐挡下了致命一击,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躺在爱人的怀里,他双眼无神道:“飞花欲神教...我杀光了所有人,天下再无淫教...”   “也再无飞花教...”   他将霞剑交给曾经的挚爱:“白汐,你自由了...”   赵白汐心神一动,似乎某种枷锁被打开,宁沧海用最极端的方式,打破了她心中的《相思决》...   她温和笑道:“我早就不爱你了...”   宁沧海一怔,他随后看向王愠:“我喜欢你...”   王愠一愣,撇撇嘴:“我...不喜欢男人啊...”   “呵呵哈哈哈哈....”   这片林子,响起爽朗的笑声。   “白汐,可以让我和他说几句悄悄话么...”   在王愠异样的目光下,赵白汐退了,他道:“你...”   “不用可怜我,我这一辈,该享受的,已经享受完了,现在死去,也不留恋,只是,从今以后,要苦了活着的人...”   王愠脸上的表情凝固,宁沧海随后不在意笑笑:“小子,我与白汐之间,一直以来都是是清白的,我从未碰过她...在我眼里,她始终那么纯洁,完美无瑕,我...配不上她...”   “你...”王愠眼见他不行了,连忙握住他的手:“前辈,你还有什么交代?”   “呵呵,心事的确...有一件...我说过,我喜欢你,更看好你,你有情有义,我宁沧海恳求你,从今以后,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她,哪怕...让她做你的女人...”   “我...”   眼见宁沧海不行了,王愠连忙道:“好,前辈,我答应你...”   于是他断气了...   名恶江湖的大淫贼,落花无情,终于死了。   死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王愠看着他的尸体,郑重拱了拱手,然后为他挖个坑,埋了进去,他没有为他立碑,王愠心想,他应该不会怀念这个世界吧。   “宁沧海和你说了什么?”   赵白汐不知何时凑到王愠身侧,王愠看着她好奇的样子,温柔笑了笑:“他让我娶你。”   赵白汐一愣,神色似有些不相信:“他真这么说的?”   “我编的...”   “滚,没个正形,不说就不说,不稀罕...”   赵白汐踢了王愠一脚,然后扬起脑袋看向天空...   王愠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转身朝着埋葬宁沧海的土丘摊了摊手,撇撇嘴,便快速朝着赵白汐追了上去:“喂,花姨,等等我...”   剑阁下山的路上,两人并排走着,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你要是伤心难过,想哭就哭吧...”   “呸!我会为那种人渣难过?”   “花姨别装了,有时候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一点...”   “滚一边去,别烦我...”   “哎,花姨,我把肩膀借给你用啊!”   “都说了滚啊,烦不烦...”   天不作美,突然下起了小雨,而赵白汐,便已经...梨花带雨...   王愠却是心情很好,他背着嚎啕大哭的美人,脚步很轻盈,没事...哭出来就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都会过去的...   ...   此时此刻,淋着雨上山的还有两人,李淮安扶着脚步踉跄的徐青玄,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噗哧...”   徐青玄吐出一大口鲜血...   “师父!”   徐青玄挥挥手,他重新站直身子,亦如那个天下第一风采的剑仙,只不过,这时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苍老。   他终究还是受伤了... ?第四十五章   “唔唔...”   “嗯...哦...嘶嘶...”   夜色黯淡下,一间客房里,传出令人销魂妩媚的声音,似是有人舔舐什么,更有女子的低声轻吟,以及妖娆的喘息,让人浮想联翩...   “嗯...呼...”   而正熟睡中的王愠,紧闭双眸,此时却是皱着眉头,他像是忍耐着什么,有时候露出紧张、慌乱的神情,甚至到最后,额头还渗出不少汗水。   “啊...呼呼...”   王愠突然张开嘴巴,大口呼吸起来,胸膛起伏得很厉害,再然后,他就醒了...   “啊?花...花姨?你在干什么!”   王愠醒来,察觉身下不对劲,一掀开被子,就发现有个女子的臻首埋在自己胯部上下起伏着...   “啊...哦哦...”   王愠还想说什么,可是肉棒上的极致触感,让他说不出来,龟头格外敏感,被温热的口腔含在嘴里,尤其是赵白汐熟练的技术,舌头十分灵活,仔细清扫着这根坚硬之物。   “额...啊...”   王愠发出一声舒爽的长吟,变也不再说话了,开始享受起来,难怪刚才在睡梦中,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原来是这大半夜,被赵白汐爬上床,脱了裤子口交...   只见大床上,赵白汐一手捏住王愠的阴囊,将粗大肉棒捏的笔直坚硬,她闻着那龟头上散发的浓浓男人气息,眼神兴奋,红唇白齿也是不经意间流出了晶莹的口水,于是低头重重含住了他的龟头,柔软,湿滑的香舌就在马眼上放肆裹弄。   赵白汐贪婪地吸吮王愠的肉棒和卵蛋,将自己的鼻子深深埋进王愠浓厚的阴毛之中,疯狂嗅着,独属于少年的健壮和清香,鼻腔里也是发出急不可耐的娇媚声音,像是母猪吃食一般,贪婪而又痴迷。   赵白汐的技巧实在是太刺激了,檀口紧紧吸吮,紧致湿滑,然后颔首一慢一快,一深一浅,上下起伏,这个技巧就比祝鸿雪熟练多了,每次都能抓住男人的潮点,王愠只觉得自己的马眼里像是有股气流再往外流出,赵白汐完全是吸食男人精气的女妖怪...   嗯...狐狸精...   王愠心中这般想着,但是不对啊,娘亲才是!   不过胯下的快感已经无法让他再胡思乱想了,赵白汐越舔越动情,越舔越淫靡,口水搅动的声音变大,王愠躺着,只听见深深的吸吮的声音,赵白汐似乎是把流出的多余口水,全部吃了回去。   “啊,爽...”   王愠长长呼出一口气,他脑袋变得轻盈,龟头上的快感传遍至全身,这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简直就是极乐世界。   赵白汐抬起头,在仅剩的月光下,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愠儿,还想要更爽么...”   她说完,便用手撸着,配合肉棒上的口水,发出了淫靡的声音,肉棒经过口舌的搅动,也是油光发亮,赵白汐用玉手握住肉棒根部,像是抓着什么好玩的东西,一直在左右摇摆。   “花姨...你怎么...半夜...”   赵白汐轻笑回道:“半夜袭击你?”   王愠不语,两人之间,短暂沉默了一会,只有男人微弱的喘息...   “今日,我不要想太多,让我好好醉一场吧...”   最终赵白汐悠悠叹息了一句,王愠心领神会,从前她是靠着酒度日,但今天的伤害似乎有些大,酒都压不住那弥漫的情绪了。   既然花姨都开了口,王愠自然不会退缩,于是手掌轻轻抚摸在她的头上,将她重新按了下去。   房内又传来了口齿的舔舐声...   “嗯嗯...啊...嘶...哦哦...”   享受着口舌服务的王愠,浑身都被燥热覆盖,肉棒在女子娇嫩的檀口中进进出出,赵白汐吃得很仔细,也很认真,她似乎也很享受,鼻尖一直埋进浓厚的毛发中,薄唇于肉棒根部触碰,赵白汐为王愠深喉着...   几息过去,她都没有抬起头,喉道紧致的包裹感,以及缓慢的蠕动,都让王愠无比舒坦。   “嗯啊,花姨,好深...”   王愠岔开双腿,将赵白汐上半身用脚搂在怀里,赵白汐为王愠深喉了一会,她吐出肉棒,重新抓着,用手撸起来。   “嗯呢,愠儿你也好硬,好粗,好猛...”   她语气格外娇媚,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末了她还加了一句:“是我见过最猛的大鸡巴...”   “嘶...”   骚媚的气态让王愠的肉棒又忍不住粗涨几分。   赵白汐快速撸着,见王愠愈发兴奋,便低头将口中晶莹的液体吐在龟头上,瞬间就加大了肉棒的湿滑。   “嗯嗯...愠儿的大鸡巴...又粗又长,姨好喜欢,好想愠儿的大鸡巴插进姨的骚屄里,给姨止痒...嘶...又大了,愠儿好厉害...”   “嗯啊,花姨,不行了,我要射了...”   王愠听着赵白汐的淫浪骚语,怎还忍得住,于是龟头跳动几下,便射出了一股浓厚的精液。   “愠儿射吧,都射给姨,让姨尝尝你的味道...”   眼见王愠射了,赵白汐一口就将肉棒含了进去,将剩余的精液全部吃入,甚至檀口加大吸吮的力度,将王愠肉棒内剩余的精液全部吸干,不留一滴。   “啊,好爽...”   王愠长舒一口气,即便是射精,都有悉心的口舌服务,这种感觉,太舒爽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大老爷,被侍女服侍得很舒服。   “呼...好久没尝过男人的精液了,倒是不赖...”   赵白汐吃完,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她当然意犹未尽,眼中的情欲已经弥漫,快要滴出水来了,于是直起身子,将身上那薄纱肚兜扯去,顿时一具光滑白皙的女子裸体,就出现在王愠眼前。   王愠目光兴奋看着,赵白汐胸脯高耸,宛如两座雪山,雪山上点缀着两个红枣,已经挺立,然后就是纤细苗条的腰肢,修长的肚脐十分引人注目,而那神秘的花穴,则是隐藏在一片乌黑的森林中,若隐若现。   “愠儿,你想尝尝姨身上的何处?”   赵白汐一手抓着柔软的酥胸,一手伸到胯下,动情抚摸着,王愠见她这般骚浪,便也直起身子,一把将美妇人抱进怀中,大手在高耸柔软的雪乳上用力揉捏着,他淫笑道:“当然是全部都要了...”   赵白汐躺在男人怀中,她突然问了一句:“是我的大,还是祝鸿雪的大?”   王愠突然愣住,他倒是没有将两人放在一起比较过,不过掂量了一下,便也是说出了自己的感受:“嗯...花姨你和雪姨各有千秋,雪姨的奶子倒没你的大,不过坚挺,但捏起来没有花姨你的软...”   “呵呵,你这小子...”   赵白汐轻笑着,用手指同样在他的乳头上摩擦,带给王愠浑身颤抖,两人彼此抚摸着,感受对方身子的美好,不一会,王愠的喘息声又粗重了几分。   就在王愠呼吸急促,要将赵白汐压在身下狠狠肏干的时候,娇媚妇人突然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和鸿雪...老牛吃嫩草?都一把年纪了,还勾引你...”   “当然不会...花姨,实不相瞒,我...”   王愠说着说着,倒有些犹豫了,似乎颇有些难以开口。   “呵呵...你还有什么说不出口?姨又不会笑话你...”   王愠将赵白汐抱在怀里,最后便道:“其实...我特别喜欢熟美的妇人,有时候,对年轻姑娘却没什么感觉,我只觉得人妇温柔,像花姨和雪姨一样,让我...很安心...”   赵白汐闻言沉思了片刻,最后恍然大悟道:“是这样啊,你...该不会是...恋母吧...?”   王愠随后震惊道:“啊,花姨你这是什么意思?”   “喜欢上了年纪的女人,却对年轻美貌的姑娘没兴趣,你可知年纪大的女人都有什么特点?”   王愠想了一会,摇摇头:“不知道...”   “笨呐,就是你刚才说过的,温柔呀...尤其是嫁为人妇的女人,生了孩子之后,便会柔情似水,这种温柔,其实就是母爱,是女子身上到了一定年纪,就会不知觉散发的一种气质,平常人很容易就感觉出来,但也不太说得出来其中的道理...”   王愠不言语,似乎在思考这其中的道理。   赵白汐接着道:“你一定从小缺少母爱吧...”   王愠一怔,他反问道:“什么是母爱?”   赵白汐随后看向王愠的眼神中,变得有些怜悯,她惋惜道:“苏苏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好母亲呐...”   “苦了你这孩子...”   赵白汐拍了拍王愠肩膀,很同情他,心中更是想到,若是他是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可...花姨,你知道什么是母爱吗?”   赵白汐含着笑意道:“不要问我了,日后问你娘去,顺便...”   随后赵白汐脑袋靠近王愠的耳边,她悄声笑道:“让她把这十几年的母爱,全给你补回来...”   “咋们,还是专心接下来的事...我可忍不了...”   说完,将自己的双腿打开,露出那娇嫩的花穴...   王愠索性也不再纠结这件事,就如同赵白汐所说,若是有机会,以后问问娘亲便是...   “愠儿,你喜欢在下面还是上面?”   王愠顿时哭笑不得:“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你么...”   赵白汐捂嘴娇笑道:“我呐,我可是喜欢强悍的男人哦...能把我狠狠征服的男人...”   她的声音,像是一把火,瞬间点燃了王愠的欲望,于是他一把将赵白汐压在狠下,扶着自己的肉棒在她早已湿透的穴肉上,来回摩擦着。   “花姨,看我大鸡吧的威力,肏死你这个骚屄!”   赵白汐也是格外兴奋,她淫荡的喊叫一声:“啊...愠儿,快肏进来吧,肏死我这个骚逼吧,花姨...今晚都是你的,是你的母狗!”   “哦!”   王愠听着赵白汐的言语,再也忍不住,于是扶着自己的肉棒,挑开赵白汐的阴唇,一个大力深插,就整根没入,惹得赵白汐媚声连连:“啊啊啊...好大,好粗,好厉害,愠儿,你肏得太深了...嗯啊...”   “花姨,喜欢吗?”   “哦哦...喜欢,爽死了,愠儿你肏死我算了...”   赵白汐放声淫叫着,释放着身体积攒十几年的淫欲,以及那挤压的情绪,这一刻她只想像一朵真正的花,敬请释放着。   “嘶...真爽,骚屄真紧...”   王愠抱着赵白汐两条白皙美腿,神情格外兴奋,他快速而又用力的抽插,每一次都直抵达蜜穴最深处的花心...   “啪啪啪啪啪...”   连续而又密集的肉体交合声响起来,王愠大力抽插着,肉棒快速在穴道内进进出出,很快就带出了不少的淫汁,那大片的淫液,打湿了两人的胯下,浇在王愠的大腿上。   “花姨,你的骚水也不少啊...”   王愠感受着阴道内的变化,温热的蜜汁像是海水一般,王愠的大棒在里头搅动,怎么都没有尽头。   “啊啊啊...愠儿,这都是你的功劳,是你用大鸡巴肏出来的,你再快点,姨还能喷...”   赵白汐淫叫着,看着凶猛抽插自己的少年,心中无比满足,甚至不由得想道:苏苏,你儿子真好用...   王愠一边大力抽插,一边将赵白汐的玉足放在嘴中,仔细吸吮起来,那娇嫩的美足,晶莹剔透的脚趾,王愠每一根都认真舔舐,他很喜欢那上头的味道,女子脚步的气味,真是格外让人痴迷。   “嗯啊...愠儿,好痒...你...你喜欢姨的脏脚么...”   王愠吐出脚趾,淫笑道:“一点都不脏,味道好得很...”   当然说话间,胯下的动作也不停,肏得身下妇人乳波浪荡。   “嗯啊啊啊...愠儿...好愠儿,你喜欢...啊哦哦...随你,姨身上什么地方都给你舔...”   王愠听着赵白汐的浪语,淫情大发,一个深顶,龟头便狠狠撞击在子宫深处,他呵斥道:“骚屄,再叫大声点!”   “啊啊...哦哦哦哦...嗯啊...”   夜下,房内的呻吟更大更浪了,一片旖旎... ?第四十六章   “嗯...哦...”   一具白皙丰腴的肉体赤裸伏在床沿,她翘着浑圆的屁股,将美好曲线完全呈现,这雪臀肉感十足,波涛汹涌,肌肤在微弱的光芒下,泛起淡色白光,比珍珠还要细腻。   而王愠这时候就坐在这具美人躯体的大腿上,他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双手慢慢抚摸上那挺翘的臀部,然后手掌用力,捏着臀瓣朝两边分开,顿时臀缝中那朵褐色菊花,绽放在眼前。   它犹如有些呼吸一般,一张一合,轻微颤着。   “嗯啊...愠儿,不要看...”   赵白汐娇颤着声音道,王愠大手拍打了两下,随后笑道:“为什么?”   “难...难看...”   她将脸埋在手臂里,似乎有些难以面对。   黑褐色的菊花下,那肥美的阴唇只露出一条缝隙,慢慢留着水,赵白汐蜜穴倒没有祝鸿雪那般鲜嫩,两片阴唇已经是熟美盛开,略带些深色。   “怎么会呢,花姨,明明很好看,我可是要看一辈子的呢...”   王愠用手指轻轻扣弄紧闭的菊穴,惹得赵白汐身子颤抖。   “那...那你不会嫌弃我么...”   赵白汐的声音些许厚重,她问着王愠,也是问自己。   “嫌弃你什么?”   “嫌我脏...”   王愠愣了一下,随后拍了拍她的肥臀,嗔道:“瞎说什么呢,花姨可不脏,我还等着花姨用青楼学来的技术服侍我呢...”   赵白汐闻言,猛然抬起头,她转过脑袋,瞪着王愠:“你说的...可当真?”   “嘿嘿...”   王愠淫笑一声,他双手用力掰开赵白汐的美臀,然后脑袋埋了进去,朝着那褐色菊穴舔了起来。   “啊!”   赵白汐长吟一声,王愠湿热柔软的舌头就点在了臀缝中最敏感的地方,令她芳心乱颤,她不禁回头,看着少年郎伏在自己认为不堪的部位,爱惜舔舐着,心中更甚感动。   她释怀一笑,便放开身子,令王愠尽情享用。   王愠舔了一会,方才抬起头,他品论道:“花姨,你这菊穴,不仅没有一丝异味,反而我越舔,还流出了不少蜜汁,甜甜的,仿佛真是花蕊一般,这是什么道理?”   见他疑惑的样子,赵白汐甜美一笑:“愠儿,这是我们飞花教的轶事辛密,不过说到底,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你可知飞花教男子修炼锁情法,女子修炼相思决,这两门功法皆是出自飞花令,而飞花令的奥秘,那日你也看见了,双剑合璧,漫天花瓣飞舞,愠儿,这可不是简单的内力化形,我们小的时候,身子就浸泡在花瓣中,吸取花中的灵气精华,配合这功法,身子久而久之,也就发生了改变...”   “这菊穴...嗯...乃是形似花朵,状如芯蕊,飞花令大成之际,就会和那花朵一般,分泌蜜汁...”   “所以你尝起来,味道当然不差...”   王愠闻言双眸更加兴奋了,他连忙双手抱着赵白汐的屁股:“花姨,你可真是个宝贝,这么好的东西,现在属于我了,嘿嘿嘿嘿...”   说罢一直傻笑着,赵白汐脸色布满红晕,她白了一眼王愠,娇嗔道:“哼,谁属于你了,我才不...”   王愠却是笑道:“嘿嘿...花姨,你这辈子都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哼哼!你想得美,要是你对我不好...”说完扬起自己的拳头,看得王愠连忙呵护:“花姨,我发誓,这辈子一定对你好!”   赵白汐眯着眼睛,露出淡淡的笑容,今夜,她的心意已经完全交给了王愠。   “其实,每一位武功修炼到顶峰的强者,身子或多或少,都会受到内功心法的影响,你试过...鸿雪,自然知道,她体内始终清凉...”   “因为鸿雪的功法,传承自当年的雪阁,冰清决...这门功法能让修炼者始终保持清冷,不惧严寒,修炼大成后,能让六月飞雪,千里冰封...”   王愠惊讶道:“真有这般能力?”   赵白汐捂嘴笑道:“我也没见过,不过据说当年北剑萧容翎和南剑独孤雁决战的时候,让当时正值炎夏的大地,飘了一场大雪...”   王愠不语,他心中也很是震惊,不过他却从未见过雪姨用过,哦,不对,之前影城围剿雪魔的时候,第一次见她,正是漫天大雪,寒冰刺骨...   “原来如此,怪不得每次肏雪姨的时候,总觉得小腹冰冰凉凉...”   赵白汐嘴角鼓起,她嗔道:“你就不能文雅一些,什么肏不肏的,还有,鸿雪体质特殊,乃是极寒,他和她做多了,这股寒气侵入你的身体,久而久之,便会落下寒疾,你留点心...”   “啊,这样啊...怪不得每次只能和雪姨做两三次...那有什么好办法吗?”   赵白汐顿时妩媚笑了笑,她道:“当然有啊,不过,你今晚得要把我伺候舒服,我才告诉你...”   王愠见她风骚媚眼,腹下一热,当即应道:“好嘞,看我不肏死你这浪蹄子!”   “啪!”   说罢大手扇了一巴掌赵白汐的臀瓣,然后扶着自己的肉棒,在那湿润的缝隙中,不断摩擦着...   很快,肉棒就变得火热坚硬,而王愠也是不断拿着龟头,在刺激着赵白汐的菊穴,他轻轻压上去,似乎就要这么冲进去,不过菊穴还是太紧密了,没有润滑下,很难塞进去,即便赵白汐菊穴能够分泌蜜汁,但还是难以插入,王愠试了一会,就放弃了,心道下次在肏...   “嗯哦...”   赵白汐发出舒服的声音,王愠硕大肉棒不断摩擦她的臀缝,那种棒身和阴唇之间摩擦的感觉,让赵白汐感到同样刺激,她蜜穴的瘙痒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眼看将身下女人的情欲挑逗的差不多了,王愠也不耽误,扶着自己的肉棒,对准蜜穴的洞口,一个大力就插了进去。   “噗哧...”   “啊啊!”   随着一声没入的声音以及女人的呻吟,王愠的腹部狠狠撞击在了赵白汐翘起的臀瓣上,他身子压在女人的身上,用自己的肉棒,征服着这肥美的肉体。   “啪啪啪...”   紧接而来的是不断抽插的声音,王愠双手扶住赵白汐纤细的腰肢,趴在她的屁股上,不断拍着,肉棒狠狠深入进去,贯穿那紧致湿热的密道,硕大龟头不断开垦着,直抵达花心深处。   王愠舒爽得呼出一口气,再次进入赵白汐的身子,感受火热的美好,他只觉得肉棒像是浸泡在温水当中,可想而知,这熟妇的水究竟有多少...   赵白汐蹙着眉头,妩媚的脸上浮现满足的神情,她被男人压在身下,从背后肏干,令她身形愉悦,她此刻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会张开檀口,“嗯嗯啊啊...”的呻吟着,跟着男人每次插入和抽出的频率,她的呻吟就是最好的催情剂。   王愠越肏越兴奋,他力道加大,狠狠撞击在赵白汐臀上,每次都装的那肥臀肉狼荡漾,甚至连两人身下的床都发出“吱呀”的声音。   “哦哦...好深啊,愠儿...啊啊...好爽...花姨...要被你肏坏了...”   赵白汐形语放浪,她从来不是个矜持的女人,只要被肏开心了,就会在床上尽情用语言刺激男人。   “花姨...呼呼...我几把大不大?”   王愠兴奋道,赵白汐随机就回应:“大,嗯啊...好大...愠儿几把太大了,哦哦...花姨受不了...”   “叫哥哥!”   王愠一把提起赵白汐的头发,将她的颔首起来,这时,女人的上半身就支起来,令她的屁股更翘了。   “嗯啊啊...哥哥...好哥哥...轻点...”   王愠听见赵白汐喊自己哥哥,更加激动了,便伏在她耳边道;“好妹妹,再说些骚浪话,哥哥爱听...”   赵白汐被肏得情到深处,她用娇媚的眸子看了一眼王愠,舔舔嘴唇便道:“嗯...哥哥几把好大,肏得妹妹屄里太舒服了,嗯啊啊...哥哥轻点,都要把妹妹屄肏成骚屄了...哥哥啊...快些...再肏用力,把妹妹骚逼肏烂,啊啊啊...妹妹骚逼...成了哥哥形状了...”   王愠听后更加兴奋些,他一把将赵白汐按在身下,骑在她的屁股上,大力鞭挞起来,赵白汐不像祝鸿雪,还有些女子的矜持,若是祝鸿雪,怎么都说不出这等言语。   “嘿嘿...骚屄花姨,越来越紧了,夹得哥哥好爽,以后听不听哥哥的话?”   “啪啪!”   王愠说完,骑在她屁股上,还用力扇了那臀瓣两巴掌,他很喜欢拍打女人的屁股,尤其是这些武功高强的侠女,只觉得这样更有征服的感觉。   赵白汐此刻被王愠凶猛的抽插,肏得神情迷乱,她真的太久没有经历过男人了,体内的欲望如同在草原生起的火苗,经过王愠这风一吹,瞬间燎原,在怎么都止不住了。   “啊啊啊...听,骚妹妹以后一定听哥哥的话,哥哥想怎么肏就怎么肏...”   “哦!”   王愠也是舒爽的长吟,他像是征服烈马的骑士,骑着这匹肉体白皙的马儿,肆意驰骋着,而赵白汐的蜜穴也早就不堪重负,水流源源不断,两人的性器官全部打湿,那肥美的阴唇,经历着肉棒的进出,也变得门户大开。   王愠肏得兴奋之余,还喜欢用手掰开那挺翘的臀瓣,看着褐色的菊穴一开一合,看着自己的肉棒在阴唇下进进出出,他一边感受着极致的收缩,一边感受着极致的柔软,简直太舒服了。   随后,王愠肏了片刻,他拍了一下赵白汐的屁股道:“骚屄,把屁股翘起来,我要冲刺了!”   “嗯啊啊...好...”   赵白汐说完,就将自己趴着的身子,跪了起来,而这个姿势,也会让王愠更加深入,两人变换下,性器官相连接,没有断开。   王愠抱着美臀,“啪啪啪...”不断抽插,他加快速度,狠狠撞击,将赵白汐的身子撞得花枝乱颤。   “哦...”   这种姿势下,王愠的肉棒整根的没入,深深插了进去,硕大的龟头甚至每一次都装在那娇嫩的花心上,似是亲吻一般。   便也让王愠的龟头变得酥酥麻麻,赵白汐的阴道狭长,而且还会蠕动,像是无数小舌一般,在亲吻舔舐着棒身,那花穴幽深犹如有着吸力,若不是王愠精力强悍,恐怕品尝人根本禁不住几下就要缴械投降。   这其实也是赵白汐的绝技,她可不是一般女人,那穴一插进去,就给人不同寻常的感受,她情欲大开的时候,甚至还会主动迎合王愠,扭着自己的柳腰,前后迎着。   “哦哦...啊啊啊啊啊...真爽...嘶...好哥哥,妹妹骚屄爽不爽?”   赵白汐回头媚笑,她的眼里充满淫靡,看着王愠宛如勾魂一般,再加之她大大分开自己的双腿,跪在王愠跟前,主动捏着身子,太诱惑了,王愠现在甚至觉得那穴里的吸力大到他根本抽不出来肉棒。   “哦哦...太爽了,骚花姨,你这招...嘶...啊!”   王愠也是跟着发出舒爽的呻吟,赵白汐咬着嘴唇,看着王愠的样子,便更加淫荡:“好哥哥,哦哦...好哥哥大鸡巴长啊,肏得妹妹想给好哥哥肏一辈子...啊啊...哦哦哦...骚屄真爽,快...再快些,啊啊啊...再肏深些,爽死了...”   赵白汐自己扭动的速度更快了,因为她现如今也到了极限,身体深处源源不断传来的快感,让她积压,已经要到决堤的地步了。   “嗯啊,花姨...哦哦,我...你太会吸了,我要射了...”   面对赵白汐的强制渣精,王愠双手抱着她的臀瓣也是忍受不住,于是深深一顶,就将自己的子孙送了进去,送进了赵白汐的蜜穴最深处...   “啊...愠儿哥哥,好哥哥,你射的得真多,啊啊,都射进来吧,妹妹也很爽...”   赵白汐长吟一声,娇躯一颤,大量潮水喷出,然后她也不在动弹了,就这样忍受王愠从后边插着,享受高潮后的余韵... ?第四十七章   竖日,王愠下木梯的时候,用手扶着腰,赵白汐早早就坐在楼下的桌上,她目光含着笑意看向少年,翘着一只美腿,吟吟道:“愠儿,看来你不太行啊...”   王愠脸色有些难看,却不输嘴上的气势,他反驳道:“呵呵,花姨你还没见识到我的真本事呢,想当初,我可是一夜御数十女都不在话下,别小瞧我!”   心中却想着,还真是没有耕坏的田,昨夜明明喊得死去活来,这睡一觉怎就完好如初...   男人和女人的优劣,真是天性使然呐...   在床上可能是女人俯首臣称,但这下了床,男人可就吃亏了...   上天总是公平的嘛...   赵白汐也不说话,而是悠然起身,她缓步来到王愠的面前,今日她身着紫色妖娆长裙,那清凉的薄布压根就遮不住胸襟前的雪白,再加之一双大长腿浑圆挺拔,锦衣玉鞋,引人瞩目。   看得店小二流连忘返,差点就没摔倒在地...   大献风情较为开放,赵白汐这一身偏情趣些,一眼望去不是平常女子能穿的,倒像是富甲老爷们在外包养的情妇,妖娆多姿,妩媚动人。   王愠见她风情万种的走过来,目光扫视之下,有些闪躲,生怕一个不小心,欲望再被她勾起来...   不过赵白汐可没打算放过他,带着一身的香风,就扑向王愠,美妇人双手搭在少年的肩上,媚眼盈盈,秋水动人,柔软的躯体十分火热,瞬间就让场面变得干燥。   “那...这位小爷,要不要再战几回合?”   说完,美腿向上抬起,用膝盖蹭了蹭王愠的裤裆...   “嘶...花姨...你...”   王愠深呼一口气,裆部瞬间鼓起一个小帐篷,差点没忍住,他连忙道:“花姨,大白天呢,正经点...”说罢指了指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的店小二。   “呵呵,没趣...”   赵白汐见有外人盯着自己的美腿根部看,就收起玩弄的性子,用手扯了扯裙摆,挡住那神秘的风情,但双手很自然便挽上了王愠的手臂,将自己那沉甸甸的雪乳压在男人手臂上,拉着他走向先前的木桌,两人共同吃过早餐。   这顿早餐让王愠格外享受,赵白汐始终将自己的身子挂在王愠的身侧,和他紧密贴在一起,娇媚可人,甚至还主动为王愠服侍用餐,温软怀玉,可谓不快活。   两人用完膳食,在店小二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这座客栈。   ...   “嗯嗯...”   “唔唔...”   寂静无人的大道上,传来一声令人充满无限遐想的呻吟,其中女人浅吟轻缓,不过声音有些模糊,只从鼻腔中穿出来,似乎嘴巴被什么堵住。   “吧唧吧唧...”   高大的马匹上,坐着两道人影,前面是一位身姿丰腴的女人,她紫色衣裳凌乱,胸襟敞开,两只雪白硕乳被男人的手掌握住,不断变换形状。   女人纤细平坦的小腹不带一丝赘肉,紫色衣裳勾勒出玲珑曲线,她白皙丰满的大长腿岔开,骑在马上,露出大片雪白,光是这等美艳的风景看过去,就无比诱人,没有任何男人能够抵挡得住这无限的风情。   两人正是王愠和赵白汐。   正处于情绪偏爱王愠高涨时候的赵白汐,一刻也不想和王愠分离,只想把身子挂在他的身上,于是就共骑一匹马,但这一路上男人和女人靠在一起,随着马儿的走动,两人身体不由得发生摩擦,这让王愠怎么能忍受?   赵白汐柔软如同面团一般的屁股,若有如无刺激着王愠的裆部,即便王愠昨夜劳累,但他身体恢复快呀,瞬间就撑起一座山丘,顶在赵白汐丰腴美臀的缝隙间。   于是两人谈笑之下,浓情似火,王愠再也忍不住,一把将赵白汐抱在怀里,大手揉捏着那饱满的胸脯,转过她妩媚的脸蛋,对准那红唇就亲了上去。   光天白日之下,两人视若无人的宣着淫,好在没什么人,不然就让别人瞧上了一处活春宫...   “啊...嗯...”   王愠抱着美妇人不看撒手,舌头伸进她的口内,搅动着香甜的津液,赵白汐也火热的与之纠缠,敬请回应着王愠的动作,两人彼此交互,你品尝我的香津,我咽下你的口水。   王愠贪婪嗅着美人鼻息发出来的香风,赵白汐脸蛋很是光滑,虽然没有那般白嫩得出水,但摸上去也如同宝玉。   美妇人也早已情动,被王愠抱在怀里,不断扭着身子,她大口吃着少年的舌尖,舔吸不断,两人不知吻了多久,才分开,顿时一道晶莹的丝线就连在了两人的唇上。   “啊...愠儿爷爷...”   赵白汐睁开动情娇媚的眸子,那双秋水盈盈的丹杏眼中,只剩下火热的情欲,她脸颊早已布满红晕,一头秀发倾泻,几缕发丝缠在嘴角,格外淫浪。   王愠赵白汐唤得心尖都要化了,这一声娇媚,简直是酥麻到骨子里了,柔得快要滴出水来,试问那个男人禁得住女人喊他爷爷呢...   不过这等骚媚,的确让王愠无比享受,他不由得想起现在救过的一位女侠,秋仪,这么久过去,她肚子里的孩子应该生下了吧,那夜她认自己为爹爹的一幕至今都难忘呐...   王愠得意洋洋的捏起赵白汐的嘴角,他笑道:“花姨,你今儿怎么变得更骚了?”   “不停在我身上发浪...”   赵白汐妩媚笑道:“愠儿爷,你不喜欢人家这般么,或许,这才是我的天性呢...嘻嘻嘻...”   说罢挣脱王愠的束缚,捂着嘴看着王愠娇笑...她武功远在王愠之上,要挣开他的手掌,轻而易举。   见赵白汐身子远离自己,一对高耸的雪乳也脱离手上,在自己面前跳来跳去,犹如两只小白兔,王愠身子就一阵火热,他就要扑过去捉,可是赵白汐却笑着闪躲,她身子一跃,就站在了马头上,单脚侍立,紫裙被风吹着,飘荡宛如烟雾,让赵白汐半遮半掩的身子,显得更加迷惑。   “嘻嘻...愠儿,你真的想当人家的爷?”   赵白汐居高临下,带着狡黠的笑意看向王愠,那张美艳的脸蛋上,充满戏谑,一时间让王愠桌牌摸不透她的性子了。   “额...花姨,这个全然随你,我自然不敢对您不敬...”   王愠连忙解释,他讪讪笑道,谁让手脚功夫不敌人家呢,当然,即便王愠武功比赵白汐强,他也不会强迫她,毕竟赵白汐可是自己心爱的女子...   在王愠心里,已经和祝鸿雪等同地位了。   “哎,愠儿呀,你的性子,终究还是太软了,若是别人,恐怕就要斩钉截铁了...”   赵白汐看着他的眼神里,有些幽怨。   “额...花姨,我这不是爱惜您,心疼你么...”   王愠真诚说道,赵白汐随后叹息:“你这份心意,我当然知道,我也很感动,内心深处便只喜欢你,可是你知道么,于我这般年纪,早已过了谈情说爱,循规蹈矩就能满足的了,再加上我先前一些经历,所以,想要让我获得快感,愠儿你便不能这般正人君子...”   赵白汐说话间,思绪纷飞,王愠仔细想着,突然间也觉得对,花姨年过三十,在年轻的时候,也经历过爱情,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变为现如今的模样,她要的,不是简单的海誓山盟,天长地久,而是除这之外,还有肉体上的慰藉!   她要的,是简单,粗暴,更为直接的肉体欢愉!而不是精神上的享受!   或者说,只有极致的性爱,才能让她精神得到满足!   这才是人妇们所追求的,也便从侧面证实,那些被淫贼采摘的贵妇们,为何不愿揭露,甚至有的还与之继续苟且,试问倘若你是一家之母,养尊处优,身居高位,可是丈夫却对你提不起兴趣,更中意年轻女孩,整日混迹在外,留你一人独守空闺,数年不经人事,心中该有多么空旷,而这时突然有人对你倍加关怀爱护,痴迷你的肉体,用丈夫从未用过的方式鞭策你的身躯,带给你无与伦比的刺激,同时养尊处优和恪守妇道的伦理理念再加之身份上差距,岂不如同毒药?   有句话说得好,男人好色,食之若髓,可女人同样如此!只是在世道下,女子被那些伦理的理念,束缚很久,可倘若得到解脱,那便一发不可收拾,再也难以回到过去了。   “唉,愠儿,这唤爷,其实是青楼女子的叫法,你若不喜欢,从今以后,姨再也这般了...”   赵白汐说完,眼中的光芒隐去,只是,如她这般浪荡的女子,真能收了心,从此以后和王愠过那寻常妇人的日子?   答案不得而知,王愠也不敢去想,他连忙道:“当然!花姨,我当然喜欢,其实实不相瞒,花姨我也有些...难以启齿的癖好...”   王愠羞涩低下脑袋,赵白汐这时却娇笑道:“哦哦?莫非是...爱好人妇?”   王愠闻言舒出一口气,却不料想赵白汐接着笑道:“还是喜欢舔女人的脚,跟个小狗一样?”   “哈哈哈...”   随后就是肆无忌惮的欢笑,王愠恼羞成怒,他就要去抓赵白汐,可是赵白汐哪里是王愠能抓住的,比那落叶还要飘零,一脚踩过王愠的脑袋,从马头飘向马尾...   “嘻嘻...愠儿,你若是抓住我,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爷...”   赵白汐一袭大紫长裙,酥胸半露也不在意,勾起一根手指,挑逗着王愠。   “还记得我说过么,女人更喜欢强势的男人,想骑马一样,把女人狠狠骑在胯下,用力的鞭挞,越重越好,无论她穿衣服的时候是什么身份,武功有多么高强,在你的胯下...”   赵白汐舔了舔嘴角,无比骚媚说道:“只是一匹母狗...”   “呵...哈...”   王愠听得格外激动,再也忍不住了,他一跃而起,横冲直撞的冲向赵白汐,势必要抓住她!   临近了,赵白汐妖娆的身子不动,她双眸泛着兴奋的红光,脸上似是潮水不断,她鼓励道:“对,就是这样,硬起来,像个真正的男人,把我征服,狠狠征服!”   然后她就站在马尾一动不动,迎接着王愠的冲击。   然后两道身影就撞在了一起,“扑通”一声,跌落倒地,两人纷纷从马上摔到,只不过赵白汐在身下,她双手双脚死死将王愠缠住,捆在他的身上,在跌落的一瞬间,她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似乎被男人这般粗暴压在身下,让她异常兴奋。   灰尘散去,王愠支起身子,他关怀道:“花...花姨,你没受伤吧...”   赵白汐只是柔情一笑:“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等她起身,完好无损,只是衣角微微肮,王愠摸摸脑袋,终是想明白了,这点程度,压根就破不了她的防...   宗师高手,就是这样,恐怖如斯!   “做得很好...爷...”   赵白汐说罢,双腿一软,就倒进了他的怀里,王愠抱着风骚美人,呵斥一声:“你这骚妇,竟是早已叫过别人,该当何罪!”王愠这时倒有些吃醋,手掌用力拍着那浑圆挺翘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响声:   “啪,啪,啪...”   “啊啊,愠儿爷爷,骚妇知错了,以后只唤你一人,轻点吧...”   然后一双眼睛楚楚可怜看着他,王愠也不会被她表面蒙蔽了,这么高摔下来都没事,打几下屁股,那就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了...   “呵呵,我看你是一天不挨几把肏,就骚得不行,你自己跪在地上,给爷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   王愠突发奇想,便这般说道,其实他的心跳也很快,说之前,忐忑不已,但是一说出口,就感觉有无与伦比的快感袭来,双眼兴奋而又激动,脑海已经开始幻想了...   赵白汐埋在少年脑袋后的表情一滞,她此时双手抱着王愠的肩膀,闻言脸上的潮红更是快要滴出水来,身子也是止不住的颤抖,像是...像是被深深刺激到了...   于是嘴角勾起一个莫名的笑容,放开了王愠,看向他的眼神,更有赞许,欣赏,以及一丝丝的羞愤...   这种事情,即便是对于风骚浪荡的花姨,还是有些不行么,王愠见她不动,心中这般想到,也是,花姨什么身份,一身武功高强,说出去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女侠,怎么可能放的下自尊呢...   “噗通...”   不过让王愠兴奋得快要爆炸的却是,赵白汐一脸的痴迷和迷醉,她就这样跪在了王愠的跟前,然后重重磕了一个头:“嗯啊...爷,骚妇知错了,在这里真心给爷认错,只求爷不嫌骚妇身子脏,收留骚妇吧,从今以后,骚妇便只认爷...”   “哦哦...”   王愠这时只觉得无比舒爽,看着赵白汐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他只觉得人生走向巅峰一般,似乎也被赵白汐打开了另一个大门,他想要征服更多的女人,让她们都跪在自己面前,争相夺艳,那场面,不知道多刺激...   “骚妇...不...花姨快起来,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   王愠讪笑将赵白汐扶起来,却没想到,赵白汐脸色羞愤,双腿紧紧闭在一起,有莫名液体从她胯下流下,而且还带着一丝特别的花蜜香味...   原来她就这样高潮了!   赵白汐更加不敢去看王愠得意的眼神了,要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在王愠面前输,昨夜可是王愠被她榨得连喊求饶呢,当然从今日以后,恐怕她只会更加输的一塌糊涂。   “嘿嘿,花姨,刺激吧...”   赵白汐点点头,随后幽怨道:“只是不能让你娘知道,不然,可要打死你...”   王愠只是笑着,然后一把将裤子解下,呵斥道:“骚妇还不快给爷把屁股翘起来?乖乖艾肏!”   “哼哼,得令,愠儿爷爷...”   说完赵白汐就扶着马屁股,将自己丰满的臀部朝着王愠,而王愠掀开那紫色裙摆,扶着自己的肉棒,正要肏进去的时候,却听到不远处有兵荒马乱的声音,吓得两人连忙提起裤子,整理衣摆...   光天化日之下,在大道上,还是危险些...   王愠还好,忍得住,可是赵白汐却是一脸的愤恨,那黛眉竖起,带着几分怒意,似乎是责怪有人打搅她的好事,不然就能美美挨上一肏了... ?第四十八章   “狗官,拿命来!”   一声女子的清呵,铿锵有力,带着几分尖利,像是清晨时,桃树枝上的黄鹂,悦耳动听。   然后就是一阵慌乱骚动,有人大喊:“有贼人!”   “保护大人!”   “啊...”   马蹄声乱,人声惊恐,女人尖叫,揉成了一团,变得混乱不堪。   王愠随着赵白汐疾步赶过去,前方不远处,就看见了一群黑衣人,围着几辆马车,他们手里提着刀,和几十个护卫交其手。   而地上已经倒下了几具尸体,鲜血涌现,看上去惨不忍睹。   “大人,快走!”   一辆靠前的车内,几个侍卫扶着一位身穿官袍的老者,从里头狼狈逃出,他们簇拥着,保护老者向前逃窜,眼见要脱离包围圈,黑衣人中涌出一道清秀身影,她几个踏步,就冲了过去,手握利剑,势要杀死老者。   那几个侍卫俨然不是对手,于是这位身材苗条,长腿高挑的女子便吓得老者跌倒在地。   “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   “住口!狗官还有脸说话?你们朝廷欺压百姓,横行霸道,颠倒是非,苛税繁复,岂有不灭的道理?”   女子剑指老者,这时身后有侍卫怒吼道:“天平天国的叛贼,我跟你们拼了!”   “太平天国...这叶红霜倒是起了一个好名字...”   王愠看了一眼赵白汐,低声笑了笑,大献如今内乱四起,叶红霜刚被星神宫碾到南边,就换了个名号,重新举起翻盘的旗号,真当是...势必要与朱臣烟雀过不去...   也是,她们两人的恩怨那可不是小事,估计这辈子都难以化解...   眼看这官员要命丧当场,王愠起身就喊道:“住手!”   他这一冒头,就将所有人的身影吸引过去了,而心领神会的赵白汐,早就悄无声息潜了过去...   “小子,你是谁?这里不管你事,劝你别多管闲事...”   王愠听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呵斥呵斥几步,就跑到交战现场,然后摸了摸脑袋,笑道:“不如给我个面子,这事算了?”   看着王愠欠打的笑脸,顿时就有脾气火爆之人骂道:“去你妈的,你小子谁啊!”   “你算个毛...”   “再敢多嘴,连你一块杀了...”   王愠不语,而是维持这个礼貌的笑容,摊了摊手道:“哎,既然你们不领情,那就不要怨我了,花姨...”   声音一出,顿时场面涌起一股劲风,众人被吹得睁不开眼眸,然后就是一声女子的轻呵:“啊!!”   “流连!”   黑衣人中有人大喊,因为,那剑指老者的蒙面女子,此刻却是被一位身穿紫色妖娆长跑的妩媚女人掐住脖子,那手腕也被反扣,即便是抓着剑,也动弹不得。   “乖乖的...不要动哦...”   众人便只见这紫裙妖媚女人,露出一个荡人心神的媚笑,她脑袋靠在黑衣女子的肩上,两人贴的很近,她伸出舌头,在黑衣女子耳垂上轻轻舔了一口...   “嗯啊...”   顿时便让这黑衣女子发出一声娇吟,似乎被刺激得格外羞耻。   这也让在场众男子将目光齐聚,而赵白汐似乎完全不介意,即便很多目光偷偷打量她,打量着她那裸露在外的修长美腿,暗自咽着口水...   场面上便安静了,两拨人都不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少年和这妖娆女人是什么身份。   不过黑衣人中有人质在她手里,不敢轻举妄动,似乎这位蒙面女子身份不一般。   “你...你们是谁?快放了流连...”   其中有位身材魁梧的男人喊道,而那黑衣女子听后,却是大喊道:“邱大哥,你们快走,别管我!”   “流连,你...”   赵白汐这时却紧了紧手中的力道,顿时疼的黑衣女子倒吸凉气。   “都说了,乖乖不要动哦...”   这次,她娇艳红唇紧紧贴在黑衣女子耳朵上,只不过语气娇媚中带着几分威胁。   黑衣女子闻言,果然不敢再动,似乎担心下一秒,赵白汐就会发难。   “流连...”   眼见她受欺负,黑衣人便想举刀,似乎要誓死一搏。   这时王愠站起来了,他笑呵呵道:“各位,现在能听我讲几句了吧...”   众人又将目光放在这位人畜无害的少年身上,似乎他和那紫裙女子之间,他才是老大,而被擒的黑衣女子也将目光看向他,带着几分疑惑,似乎是在猜想这位黑衣俊俏少年什么身份...   “你们是太平天国的吧...”   众人皆不语,王愠随后道:“我呢,和你们老大,算是有点交情,所以今天不杀你们,滚吧!”   最后一句,王愠收起笑脸,神情有些冷漠。   黑衣人们闻言齐齐握紧拳头,可最终却只能无能狂怒,他们沉默不语,却也没走。   “我家爷说的话不管用了?”   这时,安静的场面里,响起一声魅惑的声音,然后就是一股澎湃的内力如同厚重的乌云从天空压下来,令空气便得浑厚,若是普通人还好,感觉不出什么,不过这群黑衣人显然都是武者,他们敏锐察觉到,那紫裙女人,内力深厚,是个高手!   “走!”   为首的黑衣人最终深深打量了两人一眼,便下达了撤退的指令,这一下,众人也不磨蹭,瞬间就消失了。   而那老者也是站起身,拂过身上的灰尘,他拱手道:“多谢少侠和这位女侠出手,老身扬州事府伊,在这里谢过两位了...”   “扬州事府伊?你是东方家的?”   大献一般小州设府伊,大一点的州设郡守,这是文官制,若是州内有驻兵,最高官职则为总督,总督统管好几个州的兵力,具体为兵力的多少而定夺官位大小,像西边三个州虽然大,但驻兵不多,所以凉州郡守又兼负三州总督...   “没错,在下正是扬州东方家,单名一个闻字...”   “哦...”   王愠应了一声,声音拉的很长,随后笑道:“那你认识东方熬辛么...”   老者愣了一下,然后便道:“这位是我堂弟的儿子,自是不才,早早便做起了生意,少侠这是?”   王愠平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无碍无碍...我和他倒是有些交情,以后去扬州拜访,大人可多要照应...”   看着王愠笑眯眯的表情,东方闻舒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来,心道不是仇人就好,随后爽朗笑道:“一定一定,少侠若是来扬州,老身便欢迎至极,就是怕少侠不来,无以为报这救命之恩呐...”   王愠满意点点头,这时却听见赵白汐语气怪异道:“哟,没想到王大少侠在这江湖上的人脉不少嘞...”   王愠尴尬一笑,其实他那话也没错呐,叶红霜不说,都已经不是交情不交情的事,还和她的尸体深入交流了一番呢,东方熬辛更不用说了,他老婆都认自己为干爹了!   “嘿嘿,低调,低调...”   王愠显得有些飘飘然,朝着赵白汐摆手,忍得后者一个白眼...   “不过,你怎么会在这半路被反贼追杀?”   王愠有些疑惑,看了看黑衣女子,她没说话,只是瞪着自己,好像欠了她钱...   “唉,说来话长...”   东方闻叹了口气,然后便开口道:“我从扬州来,是要前往南郡的中心凤凰城去,给那安国公庆六十大寿...”   “安国公...”   王愠呢喃着,大献被封为国公的,历史上来看,其实不少,只不过到如今,却没剩下几个,当年他们王宗,老祖宗其实也被封过国公,只是后来国泰安民,一代一代下去,被降了爵位而已,而后来,到了朱臣烟雀掌权这二十多年,今霄城里的勋贵已经被她残杀殆尽,以至于无人敢授爵,而这安国公,则是大献目前仅存的一位...   现也已经六十了,这安国公能活下来,倒也运气好,早些年,他带领王愠的父亲,平定朱兰国祸,先帝就干脆将原先朱兰国遗址封赏给他,让他镇守此地,后来也是断断续续,压下去几波朱兰国遗孀的反扑,先帝便封他为国公。   到了朱臣烟雀上位的时候,他倒也识趣,将兵权交了出去,安安心心享受起来,这一来,就平安度过了二十年,也是逍遥自在,日子舒坦得很。   而这次六十大寿,女帝刚刚登基,估计是怕地位不稳,为了突显出对臣子的厚爱和仁慈,亲自下旨庆生,不仅如此,还赏赐了众多财物,并派星神宫大祭祀亲自为国公看望身体,延绵益寿。   更有小道消息,纹祥公主也随之而来,而安国公长孙,恰好和公主年纪相仿,便惹得众人言辞纷纷,大有看好安国公一脉之意,于是各州各大家族,也纷纷祝贺,大小官员赶着去庆生...   这纹祥公主,便是公仲龙鸣,众所周知,大献也只有这一位正儿八经的公主...   东方闻便其中一员,除去朝廷,江湖名门及许多大势力,也去了不少,三大门派,武帝盟,东海龙王阁,就连一向不闻外界事宜的铸剑山庄,都发了贺贴...   “真是热闹呐...”   王愠感叹着,可是伴随着浩浩荡荡的庆生大队,危机也随之而来,太平天国的反贼被赶到了南边,虽然大部队被镇压,但依旧有这些零散的叛贼,在路上伏击朝廷重官,若是没个准备,恐怕就要遭殃。   东方闻今日也是运气好,遇到了王愠,不然就要命丧这不知名的荒野了。   未来的南郡,的确热闹,只是不知,又会掀起什么风浪了。   王愠可以肯定的是,叶红霜一定不会闲着...   就在这时,黑衣女子眼见王愠等人在聊天,于是趁赵白汐不注意,挣脱开她的舒服,迅速朝着一旁逃去,然而...她的身手,怎么可能逃得了呢,一个眨眼,就被赵白汐拎小鸡一般提了回来...   “放开我...住手,放开!”   这女子怒斥着,王愠摸了摸下巴,邪魅一笑,他一把挑起她消瘦的下巴,将那黑色面罩掀开...   “咦,小妞,长得不赖嘛,给我暖被子刚好...”   只见面罩之下,两点黛眉似是远山,如青烟,琼鼻高挺,小巧而又玲珑,眼眸狭长,带着几分英气,煞是好看,薄唇淡雅,洁白贝齿紧紧咬着,看着王愠苦大深仇。   不施一点胭脂,就已美的灵秀,就是那表情不太好看,活脱脱像只炸毛的小狗,一副要咬人的样子...   “嘿嘿...”   赵白汐顺手将她五花大绑,一双玉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惹得这小美人脸色通红,不过却硬是一言不吭。   “啧啧,勾引男人的本钱不小嘛...”   赵白汐拍了她屁股一下,这小美人终于是忍不住了,她回头怒道:“手放干净点,你这骚浪蹄子...”   “呵呵,我看你是搞不清楚状况啊,现在还敢骂我?”   赵白汐冷笑连连,她可是一点亏都不吃的主,这黑衣小美人算是踢到铁板了,若是祝鸿雪李沐苏等人,估计就不会为难她了...随后她对王愠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愠儿,等我片刻,看我给她驯得服服帖帖...”   王愠摇摇头,便随她...   然后冲着东方闻道:“东方大人,正好我也要去凤凰城,不如接下来的路程,我们同行?”   东方闻听后大喜,他刚才还想着要怎么开口,让王愠和他同行,这下不用了,于是开怀大笑道:“如此一来甚好,这一路上,要麻烦少侠的照顾了...”   王愠点点头,心想接下来终于可以睡马车了...   不过一旁的树林里,却是传出女子的尖叫...随后是莫名的喘息...再然后是“不要...啊啊...别...嗯啊...轻点...”之类的,最后,随着一声高昂的吟叫,便结束了,   这也是令打扫战场的众多男人,听得想入非非...   片刻,就只见赵白汐一脸笑吟吟提着焉了吧唧的黑衣女子,她耸拉着脑袋,一副被玩坏了的表情,眼神还颇有些迷离,嘴角挂着几滴晶莹,呼吸紊乱还未完全平静,双颊上的红晕也如晚霞一般,照的她明艳动人,多了几分娇媚...   “花姨,你把她怎么了啊...”   赵白汐拍拍手,将她丢在地上:“随便问吧,现在乖得很...”   黑衣女子站立不稳,双脚打着颤,王愠似乎瞧见那双腿间,有莫名的液体流下...   “额...”   王愠露出古怪的表情,就试探问道:“姓名?”   “岳流连...”   “年纪?”   “十八...”   “籍贯?”   “通州陵县...”   “是否婚配?”   听到王愠的话语,岳流连踌躇了一下,赵白汐却是在后头踢了她一脚,随后岳流连一脸幽怨看向王愠:“没...没...”   “还有呢?”   赵白汐有些不耐烦催促,岳流连没办法,似乎很畏惧赵白汐,最后叹口气,启声道:“奴...奴婢岳流连,愿做公子...暖床丫鬟,望公子不要嫌弃...”   “叫爷,公子也是你能喊的?”   “爷...”   赵白汐满意摸了摸她的脑袋:“哎,真乖...”   王愠无言翻个白眼,没想到他一句戏言,花姨还当真了...倒是这眉清目秀的岳流连,王愠不由得想到,赵白汐对她做了什么可怕的事,让她害怕成这样? ?第四十九章   前往凤凰城的路上,东方闻特意收拾了一辆车给王愠他们,有了马车就不一样了,不用风餐雨露,还能美美睡上一觉,这不,赵白汐懒洋洋躺着,翘着一双大长腿,身躯妖娆而又玲珑。   而岳流连此刻也没有被捆着,她正一脸幽怨为赵白汐捏着脚...   赵白汐换了一身黑色长裙,低胸齐平将高耸的曲线完全展现,秀发被一根簪子束起,摇曳着白金叶片,纤腰盈盈一握,一根丝绸随意束着,长裙也是如同先前那紫裙一般,从大腿处开着叉,将她完美饱满的双腿呈现。   她从刚刚妖娆的形象又顺势转变成一位贵妇人了。   王愠默默看着她们,其实他也不知道,花姨那不算鼓的包裹,怎么能装下这么多件衣服...   “嗯...就是这里,力道再重点...”   赵白汐眯着眸子,像是女皇一般指挥着岳流连,岳流连便也没办法,用葱白小指,仔细揉捏着,不过她的手法不算好,手指较为修长娇嫩,看上去应该是大门户出身的姑娘...   “岳姑娘,你看上去倒也不算落魄,怎么当起了叛贼...”   王愠见她眉宇盈盈,稍有几分富贵气息,便忍不住问道。   “哼,要你管!”   岳流连瞪着眉头,愤怒看向王愠,于是王愠便摊手道:“岳姑娘,你我之间并无多大仇恨,待会你就走吧...”   这清秀小姑娘愣了一下,随后试探问道:“你说的当真?”   王愠认真道:“并未戏言...”   “喂喂...你们是不是把我忘记了?”   赵白汐懒洋洋的声音传来,王愠看去,她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他叹了口气:“花姨,咋们还有要事,就别戏弄人家了...”   “呵呵...人家都依你,都依我的爷...”   语气娇媚妖娆,多少带着几分诱惑,那吐气如兰的样子,把一旁的小姑娘弄得脸红了。   “我...我爹原本是通州巡检,后被别人陷害,家破人亡,可是你知道别人诬陷他的理由是什么?”   “仅仅只是我爹主张要募捐,为连年受严苛杂税压迫而吃不起饭的流民安置庇所...”     “那些贪官豪绅,捞了那么多百姓的血汗钱,可是却连一丁点都不愿意出,只顾着自己享乐,这朝廷难道不该亡吗?”   看着小姑娘义愤填膺的样子,王愠无言以对,现在的天下,的确只是表面繁华,其内部早已千疮百孔,这不仅仅是地方官员,就算是远在金霄城的女帝,都是如此,上下的风气都一样。   “那...那你们天平天国现在...有多少规模了?”   虽然这句话不该问,但王愠还是试着问出来,岳流连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十民九反...”   王愠也沉默,随后悠悠道:“天意如此,大献终灭呐...”没想到事情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若是朝廷还没意识,恐怕...   有时候,风气一旦卷起来,便会如同星火燎原,延绵不绝...   “愠儿,你倒不必这般悲观,乱世将来,你只需护好身边的人即可,其他事,交给天意吧...”   赵白汐毫不在意道,大献历经几百年,再强大的王朝,都有迟暮的那一天,当参天大树根部腐朽的时候,就是它灭亡之际。   “国之大事,即便我有心,现在也无力嘞...”   王愠摇头晃脑,正如史书所说,历史的洪流滚滚向前,个人阻挡不住...   “咦,这是什么?”   岳流连按着按着,身子摇晃,便不小心露出了那内衫,一本秘籍...   岳流连刚想藏,可是王愠眼疾手快,眨眼间就抢了过来。   “还给我!”   岳流连红着脸,有些娇羞道。   王愠用手按着她的头,正眼一看,便惊叹道:“哇,风花雪月...绝世剑法!”   “你要用这个打死人啊...”   岳流连似乎是面子挂不住,像是炸毛的小狗一般,她羞愤道:“你!”   “嘿嘿,绝世剑法啊,还是风花雪月的,你有这好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呢...”   “你还给我!”   “别抢,让我看看...”   “你...混蛋啊!”   两人在车内打闹,弄得马车一路上摇摇晃晃,伴随着少女的尖叫,以及男人的调笑,让外面的东方闻直摇头,心想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   岳流连被王愠弄得急眼,她死死抱住他的腰,毕竟这是她心底的小秘密,连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   “嘶,啊,你...别掐我腰呐,疼...”   “你先还给我!”   “哎哎...怎么还咬人啊!”   “唔唔...给我...”   最后没办法,王愠只好忍着疼,将那本秘籍还给离开她...   岳流连像是宝贝一般,小心翼翼藏进怀里,看着王愠龇牙咧嘴的样子,却也没忍住噗哧笑出声,不过很快就忍住,故意板着脸。   王愠见她珍惜的样子,便道:“你这是假的...”   岳流连瘪着嘴回道:“我知道...”   王愠刚想说什么,岳流连接着道:“假的又如何,难道我心里不知道,风花雪月的武功秘籍,江湖根本不可能有卖,就算有卖,也不是我能买得起的,只是...只是谁不想当一个惩恶扬善,武功高强的女侠呢,倘若我有了风花雪月她们那般强大的武功,世上就没人能欺负我了...我也能解救更多苦难的人...”   岳流连这番话,让王愠看出来了,她从心底,其实是一个善良的姑娘。   他摸了摸下巴,然后看了看赵白汐,她正浅笑吟吟看戏呢,就差配着瓜果了。   “风花雪月...那你见过她们吗?”   岳流连摇摇头,随后眸子明亮道:“江湖上有传闻,她们出山的消息,我一定会找到她们...”   “你找她们做什么?”   岳流连坚定道:“拜师学艺,惩恶扬善,主持天下公正!”   “噗哧...”   赵白汐没忍住笑出声,她花枝乱颤,好不容易才止住,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确定,风花雪月就一定会收你,甚至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   岳流连认真道:“因为她们都是大侠,除恶了江湖许多魔头淫贼!”   “我相信,即便这么多年过去,风花雪月依旧会正直!”   王愠忍不住翻个白眼,耳边赵白汐却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王愠也不知怎么说她,只能表示,这大妹子,被江湖的小故事毒害太深了啊...   “喂,指你呢,不来点表示?”   王愠用手搓了搓赵白汐,赵白汐这时也直起身子,在床上做好,她笑道:“你都不了解风花雪月,便大言不惭,谁说她们一定是正直的女侠,万一是四个风骚浪荡的贱货呢...”   “你!你不许侮辱她们!”   王愠还没开口,岳流连就已经愤怒起身,她瞪着赵白汐,胸前饱满被气得一上一下...   “呵呵...”   赵白汐伸了个懒腰,将那更加玲珑的曲线展现,也懒得和岳流连争论。   毕竟,小姑娘有梦想是好事,人活一世,不就求个心安理得,若是连念想都没了,那不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临近夜晚,车队就在路边留宿,燃起的篝火照亮黑夜,肉香四溢。   岳流连找了理由,要去林中方便,本打着试试的态度,却想到赵白汐居然同意放她离开。   外人走后,王愠也不再遮掩,他扑向赵白汐,将妇人拥入怀里,大手伸进她的衣领,抓着那对饱满的胸脯尽情揉捏着。   “嗯啊...”   很快就让赵白汐来了感觉,嘴里发出好听的呻吟。   “花姨,你就这么放她跑了?”   王愠舔着她耳垂道,赵白汐媚眼如丝,她轻咬嘴唇,笑道:“不正好随了你的心愿?”   两人相视一笑,不过借着夜色逃离的岳流连却没有这般轻松的心态了,此刻她正快速穿梭在林中,心跳加快,她几乎就能在耳边听到那“噗通...噗通...”的声音了。   每当岳流连多跑几步,她内心便多了几分狂喜,终于...能逃离那两人的魔爪了...   不过这时,她耳边却响起嗖嗖的声音,速度极快,像是一阵风,岳流连心里一惊,不好的预感生起。   “哎呀...”   果不其然,她迎面便撞上了一人,坚实的胸膛,让她跌倒在地,等她抬起头,借着月光看清来人后,正好对上王愠笑吟吟的脸。   “岳姑娘,你武功不怎么样,逃跑的本事却不小,让我一阵好追呐...”   岳流连眼见没能跑掉,心中一咯噔,这下坏事了,于是硬着头皮问道:“你...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好好教训一顿了...”   说完王愠就朝她伸出了邪恶的双手,与之而来还有岳流连的尖叫...   路旁的东方闻不由得再次摇摇头,年轻真是好啊,想怎么玩都行,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咯...   林中,岳流连被五花大绑,嘴巴也塞着什么东西,她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不能说话,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那双美眸瞪大,显得尤为不可思议,甚至还带了些许的娇羞...   只因在她的面前,有两人抱在一起,亲密无间吻着。   王愠紧紧抱住赵白汐,一双大手在她那丰满的身子上抚摸着,手掌划过背部,一直往下,搂住纤纤腰肢,在摸向臀部,两只手指骤然发力,用力捏着,将那柔软挺翘的臀部捏得变形...   而赵白汐也是格外动情,身子柔软无力,四肢扒在王愠身上,和他完美无间的贴合。   两人用力而又动情亲吻,发出诱人的呻吟。   “嗯嗯...啊...”   “唔...唔...”   王愠尽情品尝着美妇人的美味,舌头在她檀口里肆无忌惮扫着,将她甜美的津液带入口中吞下,他不断吸取着,含住赵白汐的舌头,深深交融在一起。   两人的衣物也在不断的身体摩擦中,缓缓褪下,今夜的月光很明亮,岳流连躺在地上,能将一切都收入眼底,她看得无比清晰,王愠的手指,纷纷陷进去,赵白汐那臀瓣宛如面团,不知为何,岳流连觉得自己的屁股,变得滚烫,像是燃烧起来一般。   “他们...他们不会要在这里...”   岳流连看着两人越来越少的衣服,心里娇羞不已,难道他们要在自己面前...做哪苟且之事?   这对于一位黄花大姑娘,的确过于刺激了,未经人事的她,连男人的根部都没见过,哦,现在看见了,在赵白汐有意的情况下,王愠那根硕大粗长之物,被女人捏在手中,瞬速变长变粗变硬,乌黑龟头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看得岳流连不由得夹紧双腿...   这...男人的那个东西,都这么长么...   岳流连羞涩不敢看,可是好奇心又驱使着她,偷偷瞄着,她这盯着阳具目不转睛的样子,看得王愠笑了笑...   “哦...爷,你好粗好硬...”   赵白汐早已忍不住,她顺势跪倒在地上,双颊痴迷贴在王愠的肉棒上,鼻尖埋在浓厚的阴毛里,嗅着刺激的雄性味道。   “啊...骚货,还不含进去?”   王愠轻轻拍了拍赵白汐的脸蛋,发出清脆的响声,而赵白汐得到命令,骚浪一笑,张开檀口,舔了几下龟头,一下子就含了进去...   岳流连睁大眸子,看着赵白汐下贱骚浪的样子,像是打破了她道德观念一般,她怎么都想不到,白日里武功深不可测,轻松拿捏他们十几人,内功高强的女子,居然会在晚上,换上另一幅,她从未见过,也没想过的姿态,跪在男人的胯下,舔着那...肮脏之物...   这两种形象,真的能够联系在一起么...   赵白汐翘着屁股,不断摇晃讨好的样子,在岳流连心里...很像...很像是一只母狗...   “贱人!”   她在心底这样骂道,可是不知为何,尽管她很刻意的压抑,内心深处,却生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脑海中不禁想着,若是跪在那根肉棒下的是自己,会是什么滋味?   “呸呸呸...”   她赶紧将这想法抛出去,暗骂自己怎么也变得奇怪起来,居然会有那种想法...   她闭着眼睛,不去想眼前的苟且之事,可是耳边传来的吸吮声,以及嘴里奇怪的味道,都让她心神不宁,若是黑暗里能够看清她的脸蛋,一定能发现,早就红的滴水了...   王愠享受了一会赵白汐口舌服侍,便也忍不住,将她拉起来,掀起裙摆到腰间,手指在她胯下摸着,湿哒哒,一片水渍...   赵白汐的亵裤早就脱下来了,此刻正塞在岳流连的嘴里呢...   随着一声“噗哧...”王愠抱着这丰满美臀,腰跨就毫无间隙的贴在了上面,肉棒也随之整根没入,一插到底。   “啊啊...好深...爷...肏到心尖去了...”   赵白汐身子一颤,早在白日里积攒的情欲,在这一刻彻底得到释放,小穴的瘙痒被火热滚烫的肉棒贯穿,王愠也不客气,一插进去就狠狠搅动,龟头撞击在柔软的花心上,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就这样刺激着他,令他无比享受。   “啪啪啪...”   密集的肉体交织的声音让即便是紧闭双眼的岳流连都忍不住,她死死夹住大腿,甚至她在内心反复问着自己,为什么身体变得奇怪了,为什么会有想要尿尿的感觉...   嗯啊,不要啊,我不要听这种声音,好羞耻,好淫荡,好肮脏,呜呜...救命,谁来救救我...嗯嗯,要...要尿...要尿出出来了!   岳流连越是紧闭眸子,这种刺激的感觉就越是传来,让她浑身燥热,瘙痒难耐,可怜的小姑娘,被迫接受这一出活春宫,还是骚浪无比的赵白汐,她可是什么话都敢往外吐的...   “啊啊啊...爷...好...好爽,再用力些,肏死我,快...啊啊...”   “嗯啊...小穴要被捅穿了,愠儿爷爷...啊啊...”   这场活春宫,在岳流连心底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她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昏迷过去,只知道当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岳流连怔怔看着前方,有些发愣,嘴里的亵裤也不见了,周围则是安静的林子,只有她一个人...   “难道...昨晚是梦?”   她呢喃着,可是随后伸手到裤子里头,却是摸到一片湿滑...   岳流连羞涩看着手指上的晶莹,那上面散发着淡淡的骚味,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高潮,她叹了口气,正准备起身,却发现身旁放着一把剑,以及一本秘籍...   岳流连打开秘籍,上头有一行小字:“岳姑娘,好好练功,这本可是货真价实的武功秘籍哦...日后...我在风花雪月楼等你...”   这本秘籍很新,新到就连墨水都没完全干,第一页只有三个字:飞花令...   岳流连摸着那三个大字怔怔发呆,他不知道王愠为什么要留下这本书,当然她也没听过什么飞花令...不过当她认真翻了几页,她的眼神逐渐明亮,被里头的内容深深吸引,直到响午,她才勉强看完。   “呼呼...”   岳流连将这本秘籍藏在怀里,脸上是止不住的兴奋,犹如捡到绝世宝物一般,不对,这就是绝世宝贝!   “世上...真有这样...漂亮的剑法吗?”   她似在问自己,然后想起王愠那一行小字:“风花雪月楼...”听都没听的地方,却让她肃然起敬,随后她站起来,整理好衣物,朝着远处的方向,跪下来重重磕了个响头。   而早已远处的王愠和赵白汐,两人相拥温存着,王愠呵呵笑道:“花姨,你就这样把自己功法给了岳姑娘,不怕她胡乱传出去?”   赵白汐眯着眼睛,她看着外头,眸中含笑:“这不是你的意思?”   王愠也不回应,转而换个话题:“花姨,你觉得岳姑娘,资质怎么样?”   赵白汐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嗯...我觉得,这小姑娘,人品不错...”她答是所非,不过,这不也正是两人想要的答案?   种子已经撒下,未来会不会长成大树,犹未可知。 ?第五十章   残阳映血,古道苍茫,天边传来几只黑鸟的鸣叫,盘旋不断,声音凄惨无比,大道黄沙纷飞,一望无际的田地荒废,充满裂痕。一眼望去,皆是杂草丛生,干瘦而又枯黄,像是扭曲的手指,朝天索求着什么,这荒凉的一切,让人心惊胆颤,没有丝毫生气,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带着几分灰朦,让世界成为单一颜色。   越是往南走,众人的心情便越沉重几分,整条道路上,只有他们的马车,看不见任何生灵。   所有人的心头都笼罩着阴影,路边偶尔几具枯瘦破败的尸体,更增添几分萧肃。   南方降雨稀少,今年尤为严重,即便众人心中有所预料,可眼前还是让他们不适,尤其是东方闻,作为一州巡检,更能体贴民心,他脸上的愁容就没有断过。   原本他只是抱着庆生的目的而来,故此都未携带多少护卫,他觉得这样太高调,过于铺张浪费,现如今见到的种种,让他心惊心凉。   随着凤凰城愈发的近,他们经过一处古镇的时候,更被眼前破败惊呆,原本完好的房屋处处是残缺,毫无人烟,高大的门庭之上,木匾已经模糊不清,上头甚至染着血迹,看不出这座小镇的名号,随着深入,街道两旁坐着不少枯瘦的人。   他们目光警惕、阴冷,不少人怀中抱着同样枯瘦的孩童,他们衣不遮体,沉默寡言。   东方闻原本想让手下将食物分出去,可是却被王愠制止了。   见少年摇摇头,东方闻叹了口气,他道:“身为朝廷命官,却只能眼见百姓受苦,这身衣服,我着实愧对呐...”   “国之灾富,上下定也,倒非先生之过...”   东方闻也不想些什么,最终也只是叹了气,王愠露出欣然的笑容,倘若食物发出去了,不论多少与否,只能解即时之渴,而非治本,天下还需要这样的清明的官。   至少目前来看,这位安国公,惭愧一安之名。   几天过后,众人终是到了凤凰城。   与外面的萧瑟不同,凤凰城周围一片祥和,欢声笑语很多,王愠也注意到,守城军卫很多,看来是封闭了流民的侵扰。   因为东方闻的缘故,王愠一行人并未经过多的盘查,一入城内,才感受到里面的繁华。   琼楼玉宇,雕栏画栋,白日下,戏曲歌舞升平,大街上锦衣公子格外多,与城外的世界形成两个地方,若不是亲眼见证,王愠都要产生一种错觉,南郡被治理得很好。   “王少侠,已经入了城,我便要去国安府邸了,不知少侠有何打算?”   王愠笑道:“东方大人请便,我自有安排...”   “好,那就此别过...”   东方闻也不废话,带着自己的人就走了,王愠和赵白汐牵着马,转悠了一圈后,就打算找个地方住下。   “嗯啊...好久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   一进客栈,赵白汐就抱着一坛酒不撒手,王愠颇有些无奈:“花姨,要不你就待在这里,联系我娘和月姨,我去打探打探消息?”   赵白汐瞥了一眼他,随后笑道:“愠儿,莫非你又有什么老相识不成?”   王愠被赵白汐说得脸色一红,他心中的确有这个打算...他抓了抓脑袋:“哎,你就别问了,等我消息!”说完转身就离开了,也不给赵白汐说话的机会...   凤凰城很古老,大街小巷都透着古朴的气息,尤其一些造型奇异的石柱,上面铭刻着莫名的花纹,因其安国公大庆在即,所以城内看起来十分热闹,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情绪。   王愠默默走在大街上,少年劲衣凌厉,黑发束起,这般俊俏的容颜倒是惹得不少姑娘侧目。   凤凰城有些地方,还保留着古老祭祀的习惯,这不,走到城中,便看见一处祭坛,上面摆放着牛羊等祭品,有带着巫人面具的人在上头跳舞,周围跪拜不少人。   王愠看不懂,他停驻在这里很久了。   “喂,小子!你为何不拜?”   身后传来一声呵斥,王愠回头,却是一百姓,他神色凶恶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亵渎神明,是大罪!还不快磕头认错!”   王愠闻言笑了,他语气平静道:“我不信神鬼,为何要拜?”   “你!”   那人被气得不轻,经过这一番吵闹,那些祭拜的人也将目光投过来,他们皆是目色不少,凶狠盯着王愠。   大祭司也不跳舞了,他带着面具沉声问道:“既不信奉,为何在此?”   “哦,我看热闹的...”   王愠人畜无害笑道。   众人:“...”   “大护法,此人太嚣张了,完全漠视神明,这是大罪呐...”   有人呼喊道,这位祭祀看了看王愠,他转身,随口道:“押下大牢,择日再审。”似乎宣判一件很寻常的事。   话音刚落,便有人上前要缉拿王愠,王愠却是不屑笑道:“好一个霸道...”果然,这些信仰鬼神的人,多少都有点极端...怪不得当初巫神教被定为邪教...   他三两下就踢倒了上前的人,顿时就让这处祭坛变得混乱...   “快快,快去请城卫军,有人闹事!”   一时间,场面充满人声,众人都远离王愠,似乎有些怕他。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慵懒的女声:“发生何事?”   王愠回头,便见一群身穿奇装怪服的人,抬着一个充满怪异的轿子慢慢走来,这群人走得不快,脚下步伐奇异,每走一步,都像是跳舞。   而这个轿子,也是镶满蟾蜍、蜈蚣、蜘蛛等毒物,它们被涂上金色,不知为何,王愠看着有些眼熟...   “是圣女!”   “圣女来了...”   “太好了,一定要严惩这冒犯之人...”   人群中传来不少的喊叫,刚才那跳舞的祭祀,也是飞快跑到这轿子前面,“噗通”一声四肢跪在地上,他喊道:“圣女,有人闹事!”   “哦?我看是谁,竟敢...”   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似乎是愣神,不知如何开口,就这样,场面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最后,跪在地上的那人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稍稍抬头:“圣女?”   “咳咳...”   “可有人员伤亡?”   祭祀回道:“没...没有...”   圣女接着道:“哦哦,既无人伤亡,依我看,只是个误会,你们继续吧...”   祭祀突然愣住,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若是放在以前,恐怕当场就杀了吧...他有些不甘看向王愠,只见后者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他只好离开,重新召集人群...   没办法,在教内,等级是非常严格的,除了教主,圣女就是最大的,无人敢反驳。   王愠笑吟吟走到轿子前面:“圣女,在下有事商议,不知可否面见?”   “有什么事,你就在这里说吧...”   里头的声音越来越熟悉,不过似乎不太想和王愠相认。   “呵呵,圣女,是很私密的事哦,你确定要让外人知晓?”   圣女:“...”   一时间有些尴尬,最终还是圣女叹口气,语气无奈道:“你...上来吧...”   “嘿嘿...”   王愠奸笑一声,就这样上了这两造型奇异的马车...   他倒也不怕,只因里头的人...   “好久不见,想我了没...”   王愠目光灼灼看着面前斜躺的美妇人,那美妇人翻了个白眼,她只穿一件宽大的祀袍,露出了胸前大片的雪白,而雪白上,则刻印着颜色鲜艳的纹案...   她赫然便是巫神教圣女,当初的假皇后,同样也是铸剑山庄主母,四十多年前的江湖四大天仙之一,西月玉仙穆离安,也是曾经青华观掌门之妻,凌清雪的生母...   坐拥众多身份的她,在江湖上,也算是一个传奇了。   只是不知,这么多身份,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呢...   或许她自己都忘了吧...   “你怎么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随后相视一笑,穆离安打扮妖娆风骚,脸上的妆容也格外艳丽,有种毒蝎美人的感觉,和赵白汐两种风情的媚...   她朝着王愠勾了勾手指:“过来...”要多柔情有多柔情,娇滴滴的声音听得王愠心中一颤,他顺势走过去,在穆离安脚旁坐下。   穆离安随后直起身子,扑进了王愠的怀中,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洁白贝齿咬着红唇,眼神迷离,姿态风骚,并且轻轻喘着气...   王愠体内的浴火一下子便被她勾引起来了,于是一手伸进她的衣领内,好生把玩起那只雪白兔子...   “嗯哼...哪有见一面就捏人家的胸...”   红唇轻启间,拉着晶莹的丝线...   王愠闻着她口鼻檀香,很是受用,就调笑道:“还不是你太骚...”   “哼哼...人家才不骚呢...讨厌,不理你了...坏人...”   穆离安说完,抽身而去,重新躺下,只不过,那被王愠把玩后的衣领,却已兜不住两只雪白饱满了。   王愠嗅了嗅手上的奶香,他道:“你为何在此?”   “呵呵哈哈哈...”   穆离安听后大笑起来,花枝乱颤,她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因为这是人家的大本营呀,笨...”   美妇人顺势白了一眼王愠...   王愠若有所思:“怪不得...”凤凰城在以前就是朱兰国首都,而巫神教就是当年朱兰国的国教...看来,当年并没有斩草主根。   “这次安国公庆生,来了多少人?”   穆离安娇笑道:“你是说江湖还是朝廷?”   王愠不解:“江湖门派也来了吗?”   “当然...”   “三大门派,武帝盟,还有一些小门派,以及我们铸剑山庄,都来了呢...”   王愠皱眉:“他们来做什么,按理说,没有资格参加这庆典吧...”   穆离安这时伸了个懒腰,她缓缓解释道:“所以说你笨呀,安国公年轻的时候,在蓬莱剑宫学过剑,二十多年前剿灭朱兰国,你以为江湖的没人来?”   “只靠朝廷,还真不一定打得过我教众多高手,更不提当年北冥桀乃是青冥剑仙,若是杀不死他,恐怕北冥桀就要一路北上,直指帝位了...”   王愠道:“当年不是风花雪月么...”   穆离安回道:“倒也没错,你娘的确是主力...”   “好吧...”   王愠这时想到一个最重要的事情,于是开口问道:“星神宫来人了吗?来了几位?”   穆离安眼神饶有兴趣看了看王愠,她随后捻起一颗葡萄,边吃边道:“朝廷早就来了,卯兔、摇光、东君,还有小公主,现如今,都住在安国公府邸呢...”   “卯兔...她真来了?”   穆离安笑道:“还能有假?你去大街上随便打听,凤凰城来了位绝世仙子,美的不可方物,都已经成为快谈了...”   王愠闻言深深呼出一口气,穆离安见他情绪稍有波动,就打趣道:“那你呢,又来做什么?总不会是,为了见一面老情人,就自投罗网吧...”   王愠看着穆离安,深深道:“找凤凰之灵...”   “噗哧...咳咳咳...你...你说什么?”   穆离安似乎被王愠这话呛到了,她不可思议看着王愠:“你知道什么是凤凰之灵吗?你又知道位置吗?”   王愠摇摇头:“不知道...”   穆离安无语道:“那你还说...”   王愠这时却理所当然道:“所以...才来问你啊!”   穆离安翻个白眼:“你怎么就一定知道我在凤凰城?然后还刚好碰见我?”   “嘿嘿,这说明,咋俩有缘分...”   王愠讪讪笑道,其实他也没想到能遇见穆离安,他一开始的想法,其实是打探东君来没来,从她哪里得到消息...遇见穆离安属于是瞎猫碰见死耗子...   “我信你个鬼...”   穆离安嗔道,王愠则是露出得逞的笑容。   “既然你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那么...”   穆离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躺好,她媚眼笑吟吟,将那一双玉足伸过去:“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看着近在咫尺的洁白玉足,晶莹圆润,白中透着淡红,小巧可爱的指甲恰到好处,王愠就不由得呼吸粗重起来,他舔了舔嘴唇,再看向穆离安的时候,却发现她神情浪荡,两人会心一笑,只有她最懂他... ?第五十一章   “嗯哦...”   马车内响起奢靡的声音,娇媚动人,穆离安双目迷离看着王愠,她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贝齿轻咬红唇,姿态妖娆。   王愠双手捧着她的玉足,像是品尝最美味的食物,他舌头舔过每一处指尖,将白洁的脚趾含在嘴里吸吮,穆离安肌肤滑嫩,柔软细腻,这双玉足没有丝毫瑕疵。   王愠灼热的呼吸浇在足底,他整张脸都埋在上面,深深嗅着上头的味道,没有别的异味,反而带着几分花瓣的清香。   王愠从穆离安脚趾舔到脚底,湿滑的舌头不放过任何一处,这般精致小巧的玉足,勾引得他浴火旺盛。   王愠吃完一只玉足后,便捧起另一只,仔细将每一根指头含在嘴里吸吮,他只觉得自己在吃糕点一般,出奇的酥软。   穆离安这般任由男人舔舐足底,她双眼变得水汪汪,脸上也浮现红晕,仿佛要滴水,酥酥麻麻,瘙痒难耐的感觉从足底传至心间,再蔓延至脑海中,让她全身都轻轻颤着。   王愠自然发现了她的现象,心中一乐,然后舌头加快舔舐着,来回扫动,犹如在挠痒痒,让穆离安发出高声的呻吟:   “嗯啊啊...”   那灵活的舌尖仔终究是让穆离安忍耐不住,她仰着玉颈,嘴里发出好听的声音。   王愠随即调笑道:“圣女大人不怕被外头听去?”   穆离安风情万种白了他一眼,轻启贝齿道:“那你还不快放开我?”说完抽了抽脚,不过王愠捏着没给放开,穆离安力气不大,试了几次便作罢。   “我这不是服侍你么,交换情报...”   “呵呵,怎么看,都是我吃亏吧。”   她用纤细手指挽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双腿分开得大些,让王愠看清了裙底的风光。   “呼...”   王愠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将穆离安的玉足放下,向前探着身子,就要伸手去摸...   不过这妩媚女人却是一个转身,就躲开,她用娇嫩脚掌抵开王愠的脸颊,语气嗔道:“别这么心急呀,难不成你真想在这里把我办了?”   王愠红着脸,喘着粗气道:“那...那去哪儿?”   穆离安顺势起身扑进他的怀里,双手保住王愠的脖子,香气吐在他鼻息,悠悠道:“你敢跟我走吗?”   王愠反手就将这媚浪火热的女人抱紧,大手揉捏着她的丰满肥臀,嘿嘿笑道:“有何不敢?”   穆离安见状娇笑吟吟,她快速在王愠的嘴上亲了一口,如蜻蜓点水,恰到好处:“男人...哼!”   面对女人的撒娇,王愠极为受用,他将穆离安抱得更紧了,痴迷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成熟女人的魅力是无限的,比水还要柔。   穆离安身子仿佛没有骨头,她任由王愠抱着自己,两人伏在彼此的耳垂,厮磨温存,她同样喜欢王愠身上这股少年的味道,青春而又充满活力,她不由得加紧了些双腿,因为那骚穴快忍不住流水了...   “啊啊...不...不要,我们换个地方,姐姐定让你欲仙欲死...”   穆离安双目明亮道,王愠点点头,恋恋不舍放开她,只是裆部高高的耸起,略显得尴尬,穆离安也没多说什么,舔舔嘴唇魅惑一笑。   ...   不知绕了多久的路,马车才停下来,穆离安拉着王愠的手,温婉一笑,然后就带着他下来,等王愠下车,环顾四周,才发现早已空无一人,他们在一处寂静的别院。   穆离安牵着王愠的手,在前面带路,这处庭院很大,有山有水,两人走过长廊,美妇人盈盈款步,带起一片香风。   今日凤凰城热闹得很,白子华作为铸剑山庄少主,便也是跟随娘亲一齐来庆生,他本想邀娘亲出去玩乐,不过娘亲却说另有事要办,他只好独自出行,一路上倒也见得异于江南别样的风景。   刚回庭院,他在不远处,就瞧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白子华目露兴奋,是娘亲回来了,他想询问一番,商讨一些事宜,可是却意外发现,娘亲身边居然还有一人。   脑中不禁疑惑,他是谁?是男是女?   于是就加快脚步,想要跟上去,但前头两人走的很快,似有急事,白子华碍于身上的锦衣,不得迈大步子,心中也是有些焦急。   他和娘亲生活了十几年,从未见过她和别的男人有染,娘亲在他心目中始终是个高傲慈祥的女人,身为寡妇,却将铸剑山庄上下打理得有条不紊,这种手段,即便是他都不得不佩服,娘亲真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女子。   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产生了动摇,甚至有些气愤,娘亲居然背着他,背着死去的爹爹...做这等事...   这不就是...偷情么...   脑海响起这两个字的时候,白子华呼吸一窒,他无法想象,娘亲偷情的场景,那种事情,如果真的发生了,他怎么办?   他心目中贤惠端庄的娘亲,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白子华便加紧脚步跟上去,因为他隐约能看到,娘亲身边那个人,将手掌放在了那翘臀上...   穆离安心急火燎的把王愠拉到自己房内,一进门,她整个人就挂在了男人的身上。   “嗯啊...男人的味道...”   她沉浸在王愠身上,弄得王愠都有些不好意思,他拍了拍穆离安的肩膀,笑道:“你这是忍了多久...”   “嘻嘻,人家现在只有你一个男人,你自己算算,上次过去多长时间了...”   穆离安和王愠额头相抵,两人互相嗅着对方的气息。   王愠大手攀上她饱满的胸脯,捏着两只奶子揉搓着,柔软的触感很快就将他手指陷进去,这奶肉太丰满了,都要溢出王愠的手掌了。   “我也很想你,穆姐姐...”   “呸,你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人,怎会想念我这人老珠黄的老女人...”   王愠一把将她抱起来,胯下怒龙抵着她的蜜臀,缓缓摩擦着,穆离安因此娇颤连连。   “穆姐姐,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老女人,带劲!”   王愠说完,大手在她丰满的臀上扇了一巴掌,顿时波涛汹涌。   “嗯哦,臭小子,嘴巴都不甜了,看姐姐不咬死你!”   穆离安幽怨道,然后就顺势蹲下,慢慢解开王愠的裤子,将那粗长肉棒释放了出来。   “哦哦...穆姐姐,好姐姐,快咬它,嘿嘿,咬死它...”   王愠挺着自己的大肉棒,在穆离安鼻子前不断摇晃,惹的美妇人的目子也随之晃动。   她深深嗅了一口气息,将肉棒的味道全部纳入,这股腥臊的味道,又令她胯下湿润不少。   她舔了舔了嘴唇,抬头与王愠对视,妩媚一笑:“看我不咬死它!”   说罢一手握住棒根,上下撸动几下,张开檀口就这样将龟头吞了进去。   “嘶...哦...”   王愠亲眼看见自己的肉棒慢慢消失在穆离安红唇中,这种居高临下的视角,格外美艳。   粗大肉棒一入口,就撑满了穆离安脸颊,将腮帮撑得鼓起,穆离安并没有全部吞入,而是含着王愠肉棒前端,缓慢蠕动,尤其是那灵巧的舌头,不断刺激着马眼,带给王愠阵阵快感。   “啊...真是骚货...”   王愠按着穆离安的脑袋,目光兴奋,他也是缓缓挺动着腰,在美妇人口中抽插起来。   穆离安闻言没有生气,反而得意看了一眼王愠,似乎鼓励。   王愠抱着女人的脑袋,开始一浅一深进出着,他冲击着穆离安口腔肉壁,龟头每次都撞在上面,很是柔软,不得不说穆离安口技高超,完全不输赵白汐,王愠这样粗暴的插入,她的牙齿都没有丝毫碰到。   很快闺房内就响起口齿不清的吸吮,穆离安情欲被激发,她贪婪吃着王愠的肉棒,舌尖扫过肉棒上的每一处,也不嫌脏,将王愠的肉棒舔的干干净净,她的口水,顺着流到地上,看起来无比淫靡。   “好吃吗?”   王愠见她吃得尽兴,抽出肉棒问道,穆离安舌头不离龟头,舔了一阵她方才娇笑道:“好吃...”   “跪在地上接着舔!全部含进去!”   王愠目光兴奋道,穆离安握着粗大肉棒,便也呼吸粗重,她方才只是蹲着,听了王愠的话语,她慢慢放下双膝,最后径直跪在了王愠的面前,跪在他的脚下,随后抬头看向王愠,像是要得到表扬一般。   “嗯,很乖,像只小母狗...”   王愠肯定摸摸她的脑袋,穆离安闻言娇嗔白了他一眼:“你这...混话,都是哪儿学的...”   “嘿嘿,穆姐姐,兴奋吧,我知道你们这种欲求不满的女人,要更狠的刺激,你不想试试么...”   “跪在我的面前,把我当主人,像只母狗一样挨操...”   穆离安深深吐出一口气,她又握上王愠的肉棒,一脸迷醉道:“光是想想,身子就浪得出水了...不过...愠弟弟,你真能骑上我这只母狗么...”   穆离安说完,手掌用力,捏着王愠的肉棒倒有些疼了...   “啊啊...穆姐姐,你...快放手...”   穆离安瞧他难耐的样子,便捂着嘴笑了起来:“咯咯咯...”   她这话便也是告诉王愠,咋俩只是肉体关系,还没有谁能主宰谁,或者说,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利益交织,穆离安还不能全身心交给王愠,姜还是老的辣...   “嗯嗯,痒死了,换你给我舔了...”   穆离安放开王愠的肉棒,见少年一脸郁闷的样子,她便吃吃笑道:“好了,好了,又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这般,我更喜欢男人来服侍我,姐姐待会给你操穴赔罪还不成么...”   穆离安拉着王愠,她顺势就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双腿支起,露出胯间神秘的风景。   “那不成,我要把你骚穴操肿,让你明天下不来床...”   王愠脑袋一把就埋了进去,穆离安浪叫一声,然后双腿夹着王愠的脑袋,呵呵笑道:“依你依你,小宝贝,今天我这肉穴是你说了算...”   然后就忍不住轻声呻吟起来:“嗯...啊...嗯嗯...”   王愠脑袋一埋进穆离安胯下,扑面而来就是一股腥臊的潮味,带着女人下体独特的香味,让他沉沦不已。   穆离安早就湿透了,亵裤湿哒哒,王愠脸贴上去的时候,就沾染了不少的液体,他伸出舌头尝了一下,咸咸的,比花姨蜜穴的味道要差些,不过已经足以勾起少年的浴火,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张开大嘴就隔着布料舔了起来。   “嗯啊!”   当王愠舔到娇嫩柔软的地方时,穆离安喉咙里发出久违的呻吟,这种滋味,她已经太久没尝到了,尤其是男人灼热的呼吸,喷在蜜穴当中,无比舒爽。   她双手按住王愠的脑袋,将他埋得更深,王愠懂了她意思,用手掀开那薄纱亵裤,然后就畅通无阻,舔在了湿热的阴唇上。   没了阻碍,王愠更是如鱼得水,灵活的舌头舔开阴唇,在蜜穴来回扫动着,饱满的丘耻散发一股诱人的味道,王愠能够感受到穆离安胯下的火热。   “哦哦...”   穆离安蹙着黛眉,似乎忍耐着什么,她只觉得那舌头犹如泥鳅,把她小穴上下前后都舔了个边,而且王愠还用舌尖不断刺激早已勃起的阴蒂,甚至放在嘴里吸吮,直让穆离安爽到了心间里。   “嗯啊啊...好爽,愠儿,好棒,就是这样,舌头再伸进去...哦哦...好软,好舒服...愠儿的舌头伸到穴里了,..啊啊...再用力些...狠狠搅...嘶哦...”   穆离安放声呻吟,同样也刺激到了王愠,他舔得更卖力了,手指搬开娇嫩的穴肉,大嘴紧密贴上去,舌头猛地朝着蜜穴阴道里钻,像要堵住源源不断的潮水。   而且王愠大口大口吃着,将蜜穴淫液全部吃入腹中,但不管他怎么舔吃,淫水都吃不干净,甚至越来越多,将他的脸上全部打湿了。   “嗯啊啊...哦哦...愠儿,好舒服...舔得太深了,姐姐要被你舔得...啊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娘...您...您在嘛?”   屋内的呻吟戛然而止,穆离安瞪大眸子,似乎没有意料到,白子华会在此时打搅她的好事...   王愠也顺势将脑袋从她裙底抽出来,吧唧吧唧嘴巴,甚至嘴角还残留一根黑色毛发...   但穆离安脸上的潮红不仅没有褪去,甚至愈发浓烈,她默默将王愠的脑袋按了回去,努力调整语气:“是子华啊,你...你怎么来了?”   白子华平静的声音传来:“娘,我刚才见你的身影,便想着邀您出门听曲...”   “这样啊,子华,我现在不方便,待会再说吧...”   穆离安努力忍着,她只觉得快感更加强烈了,似乎儿子在门外,让她变得不一样了...   内心的羞耻以及对欲望的渴望,转化为一种复杂的情绪,在王愠的舌头下,变成了快感,她只觉得,马上要高潮了...   王愠舔的也很兴奋,门外是穆离安的亲生儿子,自己则是隔着一扇门舔他娘的骚屄,这种感受无与伦比。   同时他也感受到了穆离安的兴奋,因为美妇人此时的身子,颤抖得跟厉害了...   “娘,您...子华还有别的事商议,不知娘亲是否方便进门说话...”   穆离安闻言身子猛地一震,她发出一声高吟:“啊!”   随后剧烈颤抖着,这下让外头的白子华有些担忧,他不由得急道:“娘,您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要我进来看看么...”   “嗯啊,别,别进来,娘没事,娘正在换衣服,你在门外等着便好...”   果然,穆离安说完,外面的白子华就没了动静,她缓缓叹口气,看向身下的时候,却发现王愠已经湿透了,脸上,头上,满是她高潮后的液体...   穆离安将他拉起来,为他擦去淫液,小声道:“愠儿乖,姐姐待会再给你操逼,现在不要说话...”   王愠点点头,不过看向穆离安换衣服的身子时,肉棒却是止不住的跳动,大有压不下去的趋势...                                     ?第五十二章   穆离安将王愠弄乱的衣物全部褪下,长发便也随之飘柔,一直到腰部,她身上那些色彩鲜艳的纹路,变得暗淡,然后隐去,消失在了肌肤下。   王愠有些惊奇,他小声问道:“穆姐姐,你这身上怎么还消失了?”   穆离安回过头,王愠这才发现,她的样貌也发生了一些细微变化,原本眉宇间那股子妩媚消失,细长眉毛变得深粗,多了几分凌厉的气势,眼角微微上扬,整张脸看上去成熟许多。   她慢慢扬起脑袋,似是拉伸了几下,这才笑道:“这便是我自身的功法,变化无穷...”   王愠看的称奇,穆离安已经由一个风骚浪荡的女人转化为端庄贤惠的形象。   这才是铸剑山庄主母,掌握一方势力的女人。   她为自己换了一身层层叠叠的宫裙,细长木簪把头发挽起,胸襟被撑得饱满,丰满腰肢水润妖娆,被这身长裙勾勒得很完美,下身的长裙与上身连在一起,大长腿包裹在里头,尤其胯部,饱满得夸张,这身材看的王愠双目精光。   可以说穆离安这套衣服,格外凸显她丰满身子的优势,王愠不禁想到,以后让雪姨花姨也这么穿。   肯定也十分带劲...   她冲王愠慈和一笑,然后转身就去开了门。   等待许久的白子华,终于见娘亲出来,他欣喜道:“娘...”   却也是眼前一亮,穆离安这身打扮,气质十分儒雅,让人便知这是位贵妇人,她迈着优雅的步伐,款款走来,脸上始终是平静的笑容。   “什么事?”   她站在门边,也没有走出去,一手扶着门框,看着自己儿子平静道。   白子华压下心底的惊艳,只觉得自家娘亲太耀眼,他不敢多看,只好低头,生怕自己的邪念亵渎了高贵的娘亲。   “娘...这些日子,您一直不怎么出门,孩儿也怕您闷,若是娘亲不开心了,孩儿更自责没照顾好娘...”   穆离安闻言,温和笑了笑,她用手摸了摸白子华的脑袋:“子华,你有这份心就行,不过娘亲毕竟是妇道人家,总出门抛头露脸也不好,你现在呢,慢慢长大,娘以后也好把铸剑山庄交给你。”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子华似乎还想解释,不过穆离安打断他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怕我闲着,想和我出去游玩...”   白子华腼腆一笑,他道:“娘,我们也好久...没一起出去...”   穆离安接着笑道:“子华,你现在也是大人,怎么老是喜欢粘着我呢,你应该多去和年轻姑娘交流,你看看别人,十七八岁,身边女人一个接着一个,你再看看你...”   穆离安随即就数落起白子华了,将他说得羞涩难当,王愠听着听着,怎么像是说我呢...   然后再看向门口,发现穆离安一手扶着门框,将半边身子掩在门后,看着那翘臀圆润挺拔,王愠心中一动,于是就蹑手蹑脚,摸了过去...   白子华被穆离安训得抬不起头,什么小到衣食住行,大到娶妻生子,再然后就是武功、经商、管理偌大山庄...   将他说得样样不如,一时间,他都有些后悔来了...   白子华不敢顶嘴,他从小就很怕穆离安,穆离安也不是什么温和宠溺的性格,有事她是真打,丝毫不手下留情,打到现在长大,就导致白子华一有事就要问她,没有自己的主见,也让穆离安头疼不已。   “这次小公主也来了,我不指望你能得到公主的亲昧,但你好歹去人家面前露露脸,那么多年轻人都...啊!”   穆离安说着说着,突然音调高了几分,白子华听着不对劲,但也不太敢抬头,生怕有一个不小心,被训上许久。   其实穆离安在白子华长大后说得少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话多了起来...   可能是被打搅了兴致,心底生着气呢。   “嗯...”   穆离安紧蹙着眉头,她玉颜稍有些不适,一边紧靠着门框像是站不稳,另一手则是伸到了屁股后头...   “嗯啊...”   突然鼻腔的声音加重,她一个踉跄,紧皱的眉头舒展许多,脸上多了几分娇羞...   “娘?”   白子华终于是忍不住,他目光奇怪:“娘,您,哪里不舒服吗?”   他发现穆离安那张雍容的玉颜不知何时染上了几分红晕,甚至眉宇间多了几分风情!   “嗯嗯...我...我没事...”   她咬了咬牙,见白子华发现倪端,索性将身后那只手抽回来,整理了一下姿态,重新换上了笑颜。   见穆离安无碍,白子华又重新低下脑袋,只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娘亲有些不对劲,可具体是哪里他也说不上来,就是...就是不小心见她把腿夹紧了些。   似乎腿心根部有啥凸起...   他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但是却不敢再抬头去看娘亲的双腿中间,于是心里有些痒痒的,不上不下...   “呼...”   穆离安长叹一口气,表面平静,可心中早已恼怒不堪,因为王愠这色痞,居然趁着她和儿子说话间,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屁股里头,隔着衣服扣弄她的花穴!   那两根手指,虽然自己已经尽全力合拢双腿,可还是阻挡不住它的侵扰,顺着饱满丘壑下的缝隙,一下子就摸了上去,按住自己的阴唇,不断摩擦...   差点让她在白子华面前叫出了声。   “该死!”   她在心中已经把王愠骂了个狗血淋头,努力憋着不让自己发出异样的声音,可在白子华面前,还是生出了一股禁忌一般的刺激。   那是她维持多少年的端庄母亲身份,即便她背后淫乱不堪,可在外人面前,尤其是自己的儿子,从未见过...   她不想被白子华发现,于是心中努力的排斥,可身体上的快感,却让她双腿间不断流下汁液...   甚至打湿了裙子,看上去就和尿了一般...   而王愠这时的感受和穆离安恰恰相反,他只觉得格外刺激,在别人儿子面前玩弄他的娘亲,扣弄她的骚逼,简直不要太爽。   “嘿嘿...”   他脸上露出坏笑,手指从穆离安丰满屁股一直伸到前面,摸着湿哒哒的小穴,穆离安为了快,也没穿亵裤,所以王愠隔着宫裙,很方便就摸到了她柔软的唇瓣。   他手指在火热的阴唇上不断摩擦,两篇阴唇被他戏弄,让原本就没干的蜜穴,分泌了更多水,将王愠的手指全部打湿。   王愠甚至借此挑开了穆离安的唇瓣,用细长手指去抚摸她的穴肉,扣得妇人娇媚连连...   “嗯...啊...所以...哦...子华...啊嗯...你回去后...要...啊...嘶...要多去打交道...嗯嗯...小公主那边...你和她年级相仿...啊啊...别...混蛋...”   穆离安说着说着,喘着娇媚的粗气,身子乱颤,倒有些站不稳了。   “嗯嗯,娘,我知道了...”   白子华一直低着头,他局促着身子,看不见他的表情,可若是仔细打量去,会发现他的脸色涨的通红,甚至裤裆已经鼓起不小的山丘了...   他不敢让穆离安发现自己听着她的娇喘有了反应...这对于他来讲,十足的折磨,他怎能忍得住从小敬仰畏惧的美貌母亲轻吟诱惑?   “嗯嗯啊啊...嘶...你...子华...你先回去吧,我...啊...身子有些不舒服...”   穆离安扶着门框,媚眼如丝道,她现在身子已经被王愠摸得软了,浴火焚烧了脑袋,只剩最后一丝理智,才让她没做出淫荡的举动。   “好的,娘,我...我就先走了...”   白子华连忙答应,赶紧低着头跑开,生怕下一秒被娘亲发现异样。   穆离安则是一脸的骚浪倚在门扉,看着儿子急匆匆跑开,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终于走了,恐怕再晚一秒,就忍不住被发现了吧...   此时白子华没看见的是,穆离安脚下,青石砖上,莫名多了一滩水渍,顺着那宫裙,黏糊糊流淌,格外显眼。   “嘿嘿,穆姐姐真是淫荡呢,居然在自己儿子面前高潮了,还尿了这么多?怎么样,刺激么...”   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穆离安原本浪荡的表情一凝,她竖起眉头,咬着嘴唇用屁股一顶,狠狠撞在了王愠勃起的肉棒上。   “哎哟...我操,你要把我废了吗?”   她顺势回到房内,关好门,才居高临下看着捂住裤裆的少年,美妇人却是冷笑连连:“很好玩吧...”   王愠痛苦吸着凉气,不说话,穆离安却在他面前蹲下,玉手抚摸着他的脑袋:“爽吗?”   “你!”   王愠大怒,他骂道:“骚婊子,我操死你!”   穆离安却是不在意哼了一声,她站起来道:“好啊,今天谁也不许认输,我看谁操死谁...”   边说边脱衣服朝床边走去,直到一屁股坐在床上,她分开大腿,支在床沿,大大敞开自己的蜜穴,向王愠展示,然后纤细手指分开两片阴唇,露出包裹下的红嫩,娇媚笑道:“来啊,还等什么,快来操死我啊...”      “嘶...”   王愠见此美景,也是被诱惑的不行,他站起来,揉了揉肉棒,很快又恢复直立,索性没什么大事,便提着棒子,怒气冲冲朝着穆离安杀过去。   两人前戏做足了,穆离安穴内早已湿润,王愠不废话,压在她的身上,肉棒一挺,就整根插了进去。   “啊啊...好涨,好满,这根宝贝终于进来了...”   穆离安眉头展开,她大大张开檀口,舒坦得呻吟,胯下的空虚和内心中的寂寞,在这一刻被填满了。   王愠肉棒粗长无比,一插进去,就能充满她久经战场的骚穴,这是别人做不到的,尤其是王愠肉棒的坚硬程度,像是火热的铁棒,捅进去堵住了源源不断冒水的泉眼,直爽到了穆离安的心尖。   这根让她爱不释手的棒子,尝过了就再也忘不掉,少年在她身上大力的驰骋,她都觉得和王愠做爱,自己也年轻不少...   王愠的活力和少年气息无疑是最吸引她的,蜜穴被他狠狠的操干,穆离安只觉得自己是他的东西,被他牢牢掌故、鞭挞,王愠的手掌也是粗壮有力捏着她的奶子,把奶子捏的变形,揉得野蛮粗暴。   “啊啊啊啊...操死我了...用力,再用力...啊啊...骚穴好舒服...嗯嗯哦哦哦...”   穆离安肆无忌惮呻吟着,她抱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王愠,身心都沉沦在了他的身上。   “啪啪啪啪...”   密集的肉体相撞的声音伴随着诱人的呻吟,让少年火力全开,女子呻吟是最好的催情剂,而穆离安身子成熟,穴里水多,也是经得起王愠这样粗暴的抽插。   两人性器官结合的部位,粘稠的汁液不断渗出,王愠抽插的速度太快,甚至都带出了不少的白色液体。   穆离安的骚穴被王愠操得阴唇外翻,无力敞开迎接着肉棒的到来,王愠也是呼吸粗重,他大口喘着气,都喷在了身下美妇人的脸上。   他格外享受这一刻,穆离安的蜜穴肥美多汁,操起来软绵多水,阴道里头的肉壁不断蠕动,摩擦着他的棒身,虽没有年轻女子那般紧致,但包裹得严丝无缝,甚至还会主动套弄,摩擦着他的龟头。   “啊...”   他也是舒爽的长吟出声,穆离安穴内太火热了,再加之那汪洋大海般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涌来,如同涨潮,比赵白汐的水还多。   他仿佛是捅进了热水里头,兴奋之余,他低头看着美妇人骚浪的喊叫,穆离安被他操得太狠,只顾着被动迎合,脑中只剩性欲。   王愠很是得意,他兴奋问道:“骚屄,爽不爽?”   “啊啊...爽...”   “谁爽?说清楚点...”   “嗯啊啊,骚屄爽,是骚屄爽啊...”   “嘿嘿...叫哥哥!”   穆离安闻言,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可是蜜穴早已被操成他的模样,现在又能怎办呢,于是抛弃羞耻和道德的心理,大声吟道:   “啊啊啊...哥哥,哥哥...哥哥肉棒好大...操得妹妹的骚屄好舒服...嗯嗯啊啊...哥哥,愠儿哥哥...啊啊...愠哥哥再用力...狠狠怜爱骚屄妹妹...”   “哦!”   王愠一记深顶,硕大龟头顶在花心深处,然后马眼当中喷出一股浓稠的粘液,将穆离安的蜜穴全部灌满,而美妇人感受着体内灼热的精液,她身子颤抖着,一同感受这高潮的快感。   “呼...真爽...”   王愠抽出肉棒,用手扳开穴揉,看着自己的精液缓缓流出,他也是心满意足。   不过时间还长,今日注定是难忘今宵呐。                                     ?第五十三章   第二天王愠出门的时候,果真是扶着腰的,见他步伐踉跄,皱眉苦脸的样子,足见昨夜战况究竟有多激烈了...   抬头望天,阳光明媚,王愠心情大好,就连身体上的疲劳都一扫而空,于是舒展了一下身子,至于穆离安嘛...   回头一看,床上躺着一具白花花的肉体,雪白长腿无力垂着,大大敞开的门户,娇嫩蜜穴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阴唇无法合拢,将那深幽的洞口呈现在外面,而里头,缓缓渗着白浆...   穆离安早已不省人事,身上满是抓痕,白皙丰满的屁股和乳肉布满伤痕,没人知道她昨夜经历了什么,只知道这房内女人的呻吟,从新月到残月,未断过。   王愠得意一笑,露出胜利的表情,这骚狐狸,被自己干的死去活来,别说喊求饶了,干得最激烈的时候,啥话都说出来,什么爹爹、主人、祖宗...就算让她学狗叫都全应承。   果然,对付不听话的女人,就是要狠狠肏几次,就老实了。   王愠只觉得自己身体的精力越来越强盛,一夜几十次都不在话下,而且恢复得也很快,这不穆离安还没醒,他却生龙活虎。   不过最重要的,是从穆离安这里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不,是秘密...一个关于北冥剑仙的秘密...   凤凰城内,车水马龙,声声吆喝由远及近,呈现一片繁华的景象,这里的人们安居乐业,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其中有两人缓步走着,气质清冷,姿态绰约,她们正是男扮女装的李沐苏和南宫沁鸟。   “多年后,再临此地,却已物是人非...”   李沐苏感慨道,她目光明净,白玉无瑕的脸颊浮现淡淡的哀愁,南宫沁鸟却是笑道:“苏姐姐想起故人了?”   李沐苏没说话,半响才摇摇头:“那倒不是,我没什么可称故人的。”   两人打扮相似,黑衣锦袍,身姿高挑欣长,胸襟的饱满不太明显,看上去用了束胸一般,只是无从验证...   不过李沐苏那张狐媚脸蛋,却是美貌绝伦,她虽是冰冷,不苟言笑,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但浑然天成的媚意还是引得不少偷视。   当然,身旁的南宫沁鸟也不差,一身劲装,笑容自信,举手投足潇洒横溢,颇有几分翩若惊鸿的气质。   “王愠!”   突然,人群中响起清脆的女声,虽然周围比较嘈杂,但这个名字,李沐苏却很敏感,她停驻,心中不禁疑惑,愠儿在这里?   于是回头,刚抬眼望去,就只见一阵风袭来,眼中的雪白慢慢放大,李沐苏眉头微蹙,放手便想拔剑,最终却是莞尔一笑,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还没说什么,便被来人抓在手中:   “王愠?”   她的面前,是一位白衣胜雪的女子,清秀怡人的脸上满是激动,那双眸子晶莹剔透,宛如冰雪般鲜明,散发着纯洁的魅力,她正是凌清雪!   凌清雪抓着李沐苏的手腕不放开,她身子前压,靠的很近,两人都能闻到彼此间的香味。   “你...不对,你是女子,你究竟是谁?怎滴...如此相像?”   凌清雪打量了一会,那双美目透着焦急,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上怎会有一模一样的人?   只是眼前之人是女儿身。   她看着那双和王愠一样的狐媚眼,表情失落难耐,原本街上远远看见,心中那份激动几乎要溢于言表,可最后却发现认错了人,这种失落,几乎让她当头一棒。   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么想念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心中的孤寂,是对他爱的深沉,凌清雪原不懂什么是爱情,但和王愠分别的这些日子,她慢慢明白了,她已经深陷其中,无可自拔。   南宫沁鸟好奇打量着这位白衣丽人,殊不知,江湖上被众人誉为绝代双骄的两位女子,正式碰面了。   李沐苏脸上始终挂着淡然的微笑,她看着凌清雪失落的模样,上下打量一番,嗯,身材不错,就是瘦了点,不过性子略微清冷,看上去是个孤傲的人,不知愠儿能不能把握得住。   属于是亲家母看儿媳妇,越看越满意...   凌清雪察觉到眼前的女子目光奇怪,有点不适,她放开李沐苏的手腕,支吾道:“对...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   转身就想走,背影落籍。   “哎,等等...”   听到李沐苏喊住自己,凌清雪稍有不悦,她皱着眉头,语气生疏道:“何事?”   真是惜字如金呐,李沐苏心中不禁感叹,这儿媳妇性格看上去不太好相处呢...   于是便微笑道:“不,你没有认错人...”   凌清雪一愣,眼神都清澈起来:“...啊?”   ...   客栈,二楼一处雅房,里头传来呼噜的声音。   李沐苏捏着手中的纸条,站在门外,她身后有两人,脸色淡定的南宫沁鸟以及...姿态扭捏,神色拘谨、看上去十分不安分的凌清雪...   她一直低垂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美眸睁得大大的,心中有一百个疑惑...   啊,她是王愠的娘?   看上去好年轻...等等,王愠不是说他娘是只狐狸?   难不成她真是狐狸精?   妖怪吗?   那我等会岂不是要喊她...婆婆了...   哎呀,好紧张,死王愠,怎么还不来,我要打死你!!!   没人知道一向安静的凌清雪,内心居然也有这么戏...就是王愠被她一直暗骂,遭了莫名的罪。   李沐苏连着敲了几下门,都没人打开,于是一脚踹开,顿时一股酒味传来,她皱了皱眉,暗道:果然...   然后三人就看见桌上趴着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地上满是空酒坛,李沐苏长舒一口气,颇有些咬牙切齿,她走到女子身旁,用力拍了怕她的背部:“醒醒,别睡了,你是猪?”   南宫沁鸟憋着一脸的笑,她朝凌清雪介绍道:“这是我二姐姐,赵白汐,风花雪月当中的花剑,嗯,你看到了,同时也是个酒鬼...”   凌清雪懵懂点点头:“哦...”   南宫沁鸟却是安慰道:“凌姑娘不要太拘谨了,既然你是愠儿的...未婚妻,那我们便是一家人,论辈分,你喊一声姨便可...”   “嗯,姨...”   见凌清雪脸色微红,声音颇有些生疏,南宫沁鸟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倒是惹得凌清雪娇嗔了声...   赵白汐没反应,李沐苏气不过,便将她抓起来,猛猛摇晃:“你给我醒醒,醒醒!”   赵白汐:“嗯额,谁啊...哦...是苏苏...嗝...你来了,天亮了吗?”   李沐苏摇摇头,她回头对南宫沁鸟道:“小南宫,你去弄碗醒酒汤。”   “我去我去...吧...”   凌清雪见状立马道,李沐苏朝她含笑点点头,于是她便一脸欣喜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碗汤回来。   强行给赵白汐灌了一碗汤,但没什么效果,众人只好耐心等待了。   一刻钟后,赵白汐悠悠醒来,她睡眼惺忪,见了李沐苏,讪讪笑道:“苏苏,你来了?挺快呀...”   随后见了凌清雪,便露出疑惑的表情:“这位是?”   “你先打住,我问你,愠儿呢?”   赵白汐呆了几息,像是在回想,然后才笑道:“他说去打探消息了...”   “你!”   李沐苏闻言眉毛一竖,她厉声道:“你让他一个人去了?你知不知道,卯兔和星神宫已经到了凤凰城,若是被她抓住,会有什么后果?”   赵白汐仔细想了想,才叹道:“这倒也是,是我疏忽了。”   她并没有推脱,李沐苏摇摇头,然后便问道:“他...有没有和你说去哪儿了?”   赵白汐摇摇头,见状李沐苏神情更惆怅了,南宫沁鸟此时安慰道:“沐苏姐,白汐姐,你们也别太担忧了,愠儿本就聪慧,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嗯...”   李沐苏只是点点头,只不过脸上的担忧一直没少,就连凌清雪也随之有些忧患。   两个时辰后,门外传来脚步声,众人神情一振,赵白汐眸子含着笑意道:“来了!”   门开,赫然便是王愠,他手里提着几分荷包包裹的吃食,一进门便喊道:“花姨,你看我带了什么...”   话还没说完,语气一转,惊喜道:“娘!清雪!”   “愠儿...”   “王愠!”   李沐苏倒是平静点点头,只是凌清雪明显格外激动,若不是还有外人在场,恐怕她就要扑上去了。   “嘿嘿,见到你们太高兴了!”   王愠同样欣喜,他有想到娘亲会来,所以买了好几份,只是没料到的是,凌清雪居然也在!   两人阔别将近一年,如今相见,脸上皆是千言万语。   凌清雪默默走到王愠的身边,她捂着嘴,似乎是不让眼泪掉出来,王愠急忙将她抱入怀中,笑道:“清雪,好久不见...”   凌清雪却有些泣道:“我还以为你死了...”   “那倒没有,我这不是安然无恙么...”   “嗯嗯呢...”   凌清雪被王愠抱在怀中,用手捏了捏他的手臂,在这么多人面前,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了。   “哇,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这时,赵白汐扭着屁股挤了过来,她衣着有些暴露,胸襟露的比较多,一脸妩媚的笑意牵着王愠的手,把他拉了过来。   “是带给姨吃的么,愠儿你真好,真贴心...”   赵白汐借此就把王愠的手挽起,将自己饱满的胸脯压在上面,看得李沐苏稍稍皱眉,还故意咳嗽了一声:“咳咳...”让她注意身份。   身后的凌清雪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两人,盯得王愠背后发毛,于是他急忙在赵白汐耳边悄悄道:“花姨,你别闹了,一会要出事的...”   赵白汐眨了眨眼睛,显得很无辜。   “花姨,你喜欢就多吃点,不要客气...”   说罢很用力的把手抽出来,都把赵白汐的奶子挤得变形了,这一幕只有李沐苏和南宫沁鸟看见,前者则是眉毛跳了跳,似乎憋着什么,而后者更是瞪大双眸,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赵白汐也察觉到了,她不由得放开王愠,笑道:“呵呵,我就是打趣一下愠儿,愠儿一表人才,姨喜欢得很呢...”   最后还加重了语气,说完就提着荷包,走到桌边,自顾自吃起来...   “王愠...”   刚转身,就对上凌清雪那双幽怨的眸子,她虽没明说,但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了:“你和她什么关系?”   王愠眨眼:“清雪,她是我长辈,我们之间清白的啊...”   凌清雪冷笑:“呵呵,我都没问你,你这么着急解释做什么?”   王愠:“...”你还没问我?他不由得抹了一把汗,凌清雪之前说的话还历历在目:你以后若是有了别的女人,我就腌了你!   她该不说得真的吧...   但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可怕呐...   这边两人的气氛不对,另一边也同样如此,李沐苏敲了一下赵白汐的脑袋:“你检点下不行?看看在孩子们面前穿得什么?咦...你没穿内衣?”   李沐苏震惊看着她,赵白汐却是不在意道:“哼哼,说不定你儿子就喜欢看呢...”   李沐苏顿时重重敲了下她的头:“瞎说什么?他就算喜欢你也不能给他看啊...他才多大,你多大?难不成你要破坏伦理朝纲?”   她有些头疼揉了揉额角,若不是知道赵白汐的为人,李沐苏还真要认为她故意勾引王愠呢...   南宫沁鸟也随即道:“白汐姐,你不要玩闹得太过分了,世俗伦理,长幼观念,不能忘记,更不能亵渎,不然,要会被遗臭万年的...”   她是大家族出身,对这方面观念,格外重视,从小就被教导三从四德,四书五经,她没有待字闺中,出来走江湖,已经在家族里落下不少的闲话了...   赵白汐只顾着吃食,并没说话,李沐苏也拿她没办法,她知道赵白汐的过往,对自身贞洁方面看得很轻,于是心中不由得警觉起来,在两人还没犯下重大过错前,定要阻止!   自己生养的白菜,决不能被闺友给拱了!   王愠那边好不容易哄好凌清雪,小姑娘鼓着嘴唇,不情不愿被他牵着手,李沐苏见状笑道:“清雪,你和愠儿...郎情妾意,这门婚事,我不反对,就在此立个话吧,日后若是愠儿辜负了你,和我说便是,我收拾他!”   南宫沁鸟也是笑道:“嗯,不过我相信愠儿的为人,你放心嫁给他便是...”   凌清雪闻言闹了个脸红,她挣脱王愠的手,扭扭捏捏道:“我...我才没有...答应要嫁给他...”   “哈哈哈...”   厢房内,响起一片欢声笑语...   末了,王愠才道:“娘,我打探到一个很重要的情报...”   李沐苏皱了皱眉,她思索片刻:“你说吧,清雪也不是外人...”   赵白汐也停下吃食,众人纷纷将眼光投向王愠,王愠深吸一口,便道出了一个惊天秘密:“北冥桀,他还没有死!”   ...                               ?第五十四章   众人听到消息的时候,唯独李沐苏的反应最强烈,她唰得一下站起来,皱紧眉头:“这不可能!”   随后陷入沉思,精秀的脸上满是自我怀疑,片刻才道:“当初...是我亲手杀的他...”   “用风不语,刺进他的心脏...”   王愠沉声道:“那尸体呢,后续又去哪儿了?”   李沐苏缓缓吐出一口气,她神色有些痛苦,摇摇头:“我不知道...”   赵白汐停下手中动作,她起身道:“愠儿,你这消息属实?”   王愠点点头,他接着道:“北冥桀没死,叶红霜已经到了凤凰城,她也在找他...”   赵白汐倒是罕见正经一回,她想了想便道:“北冥桀这个人,是个十足的色魔,当初我们差点栽在他手上,若不是你娘,恐怕已经得逞...”   李沐苏摇摇头,看向王愠道:“正因如此,我利用这点,才杀了他。”   “然后身患情毒,被你父亲救下,便有了你...”   王愠摸了摸下巴:“这个消息,是巫神教圣女告诉我的,我觉得可信度很高,而且都是卯兔的设计...”   “凤凰之灵,涅槃成效,只有死过一次的人,复活后才能孕育凤凰灵,娘,你记得叶红霜么,被埋葬在皇宫几十年,就是靠着幻天魔功法涅槃重生,这门功法是卯兔所传...”   李沐苏始终皱着眉头,她喃喃道:“一切都有所因,如今因果找到了...”   当年卯兔种下的因,现在她要来收果了。   天下之大,所往布局,皆是一人,横贯古今,唯有卯兔...   “那为何卯兔不拿走叶红霜的凤凰灵?”   凌清雪听着听着,道出了所惑,她没见过卯兔,也不知道北冥桀叶红霜之辈,只觉得王愠所讲的东西,过于玄幻,但她很快就接受下来,毕竟青华观也不是没有这些方面的隐晦描述,修道之人,总归要敬仰神明。   “叶红霜凤凰之灵太稀薄了,这又是一个秘密...”   王愠继续道:“幻天魔功法,千变万化,实则核心和养蛊差不多,都能互相吸收对方的功力,区别在于主次之别,而所有修炼幻天魔功法的人当中,北冥桀是首位,也就是主。”   “那他现在在哪里?如果北冥桀找到了叶红霜,岂不是...”   凌清雪接着问道,王愠也是露出茫然的表情:“不知道,据那位巫神教圣女所言,北冥桀应该还未完全复苏,在最后的关头了,不然也不会不联系他们...”   “所以,我们要找到北冥桀埋葬的位置?”   王愠没说话,他看向李沐苏,便只见后者露出一抹苦笑:“绞兔都有三窟,更何况涅槃这么重要的事,整个凤凰城,怕是没人知道位置...”   “不过要阻止卯兔开天门,恐怕也只有我们先拿到凤凰灵这一条路了,不然,一切都晚了...”   王愠抵着脑袋,想了许久他才抬头道:“不,我想,应该有人知道...”   “谁?”   众人将目光投向他,只见王愠漆黑的眸子闪亮,他缓缓道:“星神宫!”   众人:“...”   “这我们当然知道,但你怎么能从星神宫手里拿到消息?难不成你大摇大摆跑去问人家?”   赵白汐翻个白眼,就连李沐苏都不解看向王愠,虽然她知道王愠和卯兔之间似乎有些许感情纠缠,可你若是都能直接问卯兔了,那我们还打个屁,干脆直接坐下来谈心得了...   “嗯,就是去问她们...”   “你疯了?”   听见王愠的回应,赵白汐第一个坐不住,她连忙从椅子上起身,跑到王愠面前,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奇怪道:“也没发烧啊,怎么净说胡话?”   “哎呀,花姨,你坐下,我没疯,我的意思不是直接去问卯兔,星神宫除了她,不是还有其他人吗,我去问她们不就行了?”   赵白汐恍然大悟,她手指连连点了几下王愠,坏笑道:“哦,我懂了,又有你的老相好?”   她这话说完,好几道犀利的眼神盯向他,吓得王愠赶紧解释:“呸,你别瞎说,我哪有什么老相好,只是...只是以前在今霄城,欠我一个承诺,如今正好用上了...”   王愠给自己编了个理由...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一定兑现?万一你羊入虎口呢...”   王愠讪讪一笑:“不会的,她若是愿意,好几次就能捉我,也不会留到现在...”   随后王愠将头转向凌清雪:“清雪,你现在是御天府的人,刚好能带我进府,就麻烦你了...”   可凌清雪听后露出难掩的神色,她道:“可以是可以,但我如今负责保护公主...以及星神宫三位祭祀的安全,况且,你跟着我,御天府总督武洛阳一定会盘查的,他不会允许一个身份不明的人靠近...”   “好吧...”   王愠叹了口气,随后他又想到什么,笑道:“既然清雪这边不行,我还有一个法子能混进去,而且保证不会出问题,除非撞见卯兔!”   众人都是用疑惑的眼光看向王愠,只有他一人自信满满,倒真是印证了赵白汐那句话,老相好多啊...   ...   夜暮,众人都歇去,凤凰城内倒是灯火通明,王愠站在窗边,目光倒映着万家灯火,似是回忆...   片刻,传来敲门声,不算很急促,甚至有些拘谨,王愠淡淡一笑,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于是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果然是凌清雪,她一脸娇羞低着脑袋,虽是与王愠齐平,但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闻道一股幽香,清淡怡人,宛若莲花一般。   王愠刚想开口调笑她,凌清雪就一把扑进他的怀里,死死抱住他...   感受姑娘火热的身子,王愠抚了抚她的秀发,柔声道:“想我了,便说出来。”   “嗯。”   凌清雪发出娇声,随后她放开王愠,睁着通红,又有些委屈的眸子道:“我想你了。”   王愠伸手摸着她滑腻的脸蛋,像是宝珠一样捧在手心:“我也想你...”   两人彼此望着,深情情痴。   王愠拥着她进了房间,挨着坐在床沿,凌清雪将脑袋靠在他身上,这一刻十分宁静,有时候相离有千言万语,可只要见到了那个人,一切又都在不言语中。   “清雪,受委屈了...”   听着情郎的话,凌清雪忍受着暗淡,随后咬牙道:“没...没有,你才是,受苦了...”   王愠抱着她,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你的剑呢?”   凌清雪闻言抬头看着他,她摇摇头:“不...不要了,我不要剑了...我只要你...”   她双手捧着王愠的脸,看得很认真,似乎生怕下一秒,王愠又不见了。   “清雪,该是我们的,总归要拿回来,你的剑,有些人不配!”   凌清雪便露出感动的神情,她眸中含泪,最终化为释怀的笑容,这一刻,比雪莲绽放还要美:“那你的剑呢...”   王愠怔了怔,然后露出狡黠的笑容:“嘿嘿...有你护我足以啊!”   “哼,我...才不要呢...”   王愠又把凌清雪拉得怀中抱紧了些:“我就想吃吃娘子的软饭,不行嘛...”   凌清雪作势要推开王愠:“你!胡说,谁...谁是你娘子啦...我...我还没同意呢...”   王愠哪能让到嘴的肥肉飞了呢,不管凌清雪怎么推搡都推不开,就作罢,王愠见此机会,就用手指挑起凌清雪的下巴,像个登徒子一般,语气轻佻道:“美人,本大爷都把你吃干抹净了,还想跑不成?”   顿时,凌清雪脸上就浮现一抹异样的红晕,眼神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兴奋,不过嘴中还是驳斥道:“哼,我就跑,你还能把我怎么办?反正你也打不过我...”   她说完这句话,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她突然察觉到王愠的目光变得有些危险了,甚至十分具有侵略感...   “你敢顶撞我?”   凌清雪一颗心跳的“砰砰”很快,她目光闪躲,不敢去看王愠,生怕下一秒那火热的视线就把自己融化。   “你...你想怎么样?”   凌清雪故作气势道,只是底气实在是不足,被王愠拿捏得死死的。   “呵呵,女人,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认错,说以后再也不敢顶撞相公了,要么,就接受惩罚...”   王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凌清雪这嫩蹄子,娇嗔的样子格外可口,就是嘴巴不肯服软,和她娘一模一样...没事,待会教育一下就老实了...   “哼!你想得美,我又没错,凭什么认错!”   果然,凌清雪的性子骄傲耿直,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圆滑,小姑娘就是这般强势,王愠随便逗弄就挑拨起她的心气了。   也正是这般强势、不服输的性子,才让她年纪轻轻,有这么一身成就和修为,要知道同龄的王愠还没摸到宗师境的门槛呢...   “看来,你是准备接受惩罚了?”   看着王愠越来越凑近的脸,凌清雪心中本能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支吾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小羊被色狼盯上还能干什么?当然是...”   话还没说完,王愠就趁凌清雪不注意,低头朝着那晶莹水润的红唇吻了上去,一下子就热得小姑娘瞪大好看的双眸,一颗心噗通噗通跳动着,快要跳出体外了!   “呜呜...放开...窝...你个...坏人...吧唧吧唧...”   凌清雪蹙着黛眉,话还没说完整,牙关就被男人撬开了,随后一条灵活的舌头就冲进了她的檀口,四处捕捉纠缠她的香舌。   “嗯嗯...放手...啊...呜呜...”   凌清雪捏着粉拳无力捶打王愠的肩膀,不过无论她怎么做,都阻止不了这个色狼,香甜可口的津液和柔软滑嫩的小舌,都成了王愠的囊中之物,皆被他卷入自己口中,细细品尝着。   许久没吃过这么娇嫩的花蜜了,王愠也是十分激动,凌清雪口津清甜纯洁,自带一股少女的气息,味道好极了,和妇人不同,少女的檀口中更多的是淡雅,宛如清晨吹起风,让人精神一振,而妇人口中比较粘稠,是岁月沉淀下来的花蜜,一下子就勾起欲火,有着催情的效果。   凌清雪被王愠吸吮纠缠着,粉拳无力落在他的肩膀上,原本清澈的眸子,慢慢变得浑浊起来,她只觉得鼻腔里全是男人的味道,熏得她面色通红,也渐渐沦陷。   王愠将凌清雪的舌头吸进自己口中用力吸取着,他不知吃下多少美人的津液,只觉得还不够,只怪凌清雪太可口了,这一身圣洁的样子,加上那张绝美的清纯脸蛋,任谁都想狠狠欺负她吧...   不过整个江湖上能做到这种事的,也只有王愠了,其他人若有这份心思,早就死在她的剑下。   凌清雪不知被王愠吸吮纠缠了多久,她只觉得自己的舌头有些麻了,口中津液被吸干,有些渴,于是不知觉的回击,香舌勾动王愠的舌头,反而吸取他的口水,王愠发现凌清雪回应自己,心中大喜,于是两人亲吻的更加激烈了。   “嗯嗯...呜呜呜呜...”   “嘶...嗯...吧唧吧唧...”   房内只剩下激烈的口舌纠缠声,两人的脸颊紧紧挨在一起,彼此深深嗅着对方的味道,王愠亲吻还不满足,一双大手,抚过凌清雪的背部,惹得美人身子不断娇颤...   情到深处,王愠便一把将手掌抽到前面,精准抓住了凌清雪的玉乳,这下使得凌清雪如惊弓之鸟,她猛地挣开王愠,低头一看,便只见自己的小娇乳上,多了两只手掌...   “你!”   她娇嗔看着王愠,此刻她的嘴唇还和王愠的嘴上连着丝线呢,看上去清纯而又淫靡。   “嘿嘿...”   王愠不介意嗦了一下,他吧唧吧唧嘴唇,笑道:“真好吃...”   “哼哼!”   凌清雪红着脸瞪了一下王愠,此刻她的眸子里,充满的无限的风情。   “你...放开...”   王愠哪会听她的?捏着凌清雪挺立的玉乳就稳当,双掌微微用力,便让美人发出好听的娇吟:“嗯哼...啊啊...轻点...别...你...色狼...登徒子...嗯呢...”   王愠捏的起兴,凌清雪玉乳手感太好了,挺拔娇嫩,一手握住恰到好处,刚刚好,虽然比不上妇人的硕大柔软,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嘿嘿,清雪,最近吃了啥,又大了不少呢...”   “嗯嗯...哼...你...管我吃什么...呢...还....啊啊...不住手...”   “呵呵,大点好啊,就是要大,以后孩子饿不着,嘿嘿嘿...”   “嗯啊...你...混蛋...啊...”   伴随着女子的一声惊吟,随之而来就是衣衫破碎的声音...                                           ?第五十五章   凌清雪大惊失色,只觉得胸襟一凉,然后两只可爱的小白兔就蹦蹦跳跳出来了,看上去挺翘圆润,白嫩的发光,两颗嫣红的乳豆更是晶莹剔透,让之可口诱人。   “哎呀,你!混蛋!”   凌清雪赫然娇羞,她羞愤难当捂着自己的胸脯,水汪汪的美眸瞪着王愠,清纯极了。   王愠心中乐开花,凌清雪越是这般,他逗弄她的心思就越是爆棚,毕竟谁不喜欢摘取一株甜美的花朵呢...   赵白汐和穆离安都是那种骚浪淫荡的女人,只有凌清雪才有那种小家子气息,别具风味。   “吸溜...”   王愠故作淫贼的姿态,他摸了摸下巴,双眼像狼一般充满侵略,吓得凌清雪花容失色,连连后退...   “你...离我远点...”   凌清雪抱着身子,蜷缩着,一双修长美腿盘踞,美眸盈盈,柔弱极了,这番姿态,瞬间就激发了王愠的兽欲,于是二话不说,猛然扑过去...然后...就...   “啪!”   很快啊,凌清雪起手就给了王愠一个响亮的耳光...   把他扇得有些懵...   “清...清雪?”   凌清雪这时缩成一团,将脑袋别成一边,模样却有些委屈,她娇声道:“我...我不喜欢你这样...”   见美人低眉,红唇薄嫩似珍珠,王愠便心软了,他俯身将上身裸露的凌清雪抱住,这次凌清雪就没推搡了,任由男人将她抱住。   “对不起...”   王愠轻声道歉,凌清雪白了他一眼,发出一声冷哼,王愠会心一笑,这是成了,总算把她的毛抚顺,凌清雪就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王愠拿捏她后,就要伸手去摸那光滑白嫩的小白兔...   “清雪,你把手拿开...”   “不要,你会使坏...”   “没有,怎么会是使坏呢,哥哥给你检查身子...”   “哼,我就不要...”   一阵拉扯之后,王愠终是摸上了那心心念念的胸脯,他手掌挤开那白藕般的玉臂,尽管凌清雪压得紧,但面对见缝插针的王愠,还是让他得逞。   小娇乳入手,王愠就感受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弹性,然后才是滑腻,毫无瑕疵,女人身上最娇嫩的肌肤,便是这里了,王愠轻轻揉着,生怕将这玉乳捏碎。   “嗯嗯...哼...你...放手...”   凌清雪还有些抗拒,她眉头蹙起,脸色布满红晕,只是鼻腔轻吟,让她显得又有些妩媚。   王愠伏在她的耳边,轻轻问道:“为什么?”   凌清雪闷着声回应:“因为...因为不舒服...”   王愠接着问:“哪里不舒服?”   然后手指还轻轻拨动了下那颗樱桃,惹得凌清雪身子娇颤:“嗯啊...就是,就是痒痒的,反正不舒服,我不喜欢...”   凌清雪耳垂被王愠吹得热气,她有些受不了,便扭过头,王愠随即坏笑:“呵呵,清雪,你说谎,明明就很舒服...”   说罢王愠加大手掌的力度,顿时就捏得小白兔变了形,而饱满娇乳上的红豆,一下子挺立了,这让凌清雪发出了一声高昂的长吟:“哦...啊...”   “看,你是不是再说慌?明明就很舒服嘛...”   凌清雪被王愠调笑得脸色通红,像要滴出水,她始终偏着脑袋,也不看王愠,娇羞无比。   “清雪,你把手拿开好吗?”   王愠希冀问道,末了他还补一句:“让我好好看看...”   凌清雪闻言便一直抿着嘴,可怜在道观清修十几年的小姑娘,一张白纸,慢慢被王愠要染黑咯。   最后,不知是不忍扫了情郎的兴致还是另有缘由,凌清雪护着的手臂,就缓缓放开,然后无人看守的小白兔,就这样暴露在王愠这只大色狼眼前,他光是看着这般娇嫩,双眸就绽放精光,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怕凌清雪反悔,低头就咬了上去。   “啊...嗯呢...”   娇乳被王愠含住,凌清雪瞪大双眼,久违的酥麻传来,便是钻心的瘙痒,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不舒服,可为什么却渴求更多...   “嗯啊啊...好痒...不要舔了...嗯啊啊...呜呜...哦...”   凌清雪娇躯胡乱扭着,可奈何身子被王愠压住,也不能动弹,酥胸被咬住,灵活的舌头不断扫着敏感的乳头,这里可是平时她洗澡都不敢过多抚弄的地方,如今却让一个外人把弄,王愠的吸吮深深刺激到了她。   听着小美人的呻吟,王愠舔得更卖力了,他用力吸吮着乳头,凌清雪的乳头十分红嫩,宛如最娇嫩的花蕊,只是这花蕊吸不出蜜汁,只能吃到处女的甘甜。   王愠沉浸在凌清雪的胸脯上,鼻子埋进乳沟当中,他只能问道满溢的奶香,清纯淡雅,这种味道是妇人身上没有的,只有她这种还未完全成熟的小姑娘,身上才有...   这种滋味,便是稚嫩,就如同青涩的桃李,只不过凌清雪只是青,却一点都不涩。   “呜呜,嘶嘶...”   王愠嘴里发出吸取的声音,他含住就不放口,大口大口吃着,舌头舔过娇乳上每一寸肌肤,吃完这只,就只另外一只,很快就让凌清雪乳肉上布满口水的痕迹。   “啊...啊...啊...啊...”   凌清雪早已迷离,她张着小口,伴随着胸襟的起伏,有节奏的娇吟,她紧紧夹着下半身,脑海充满混沌,她觉得,下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要出来了...   “呼...”   王愠松开小姑娘的娇玉,缓缓吐了一口长气,他笑道:“清雪,舒服吗?”   “嗯啊啊...”   凌清雪没回答,王愠就用手指头扣了一下那挺翘的乳头:“舒服吗?”   “嗯呢...舒...服...”   “哪里舒服?”   “胸...”   “胸上哪里?”   王愠追问,凌清雪闭着眸子想了片刻,才道:“乳头上舒服...”   “那是什么感觉呢?”   凌清雪回想了一下,便咬着牙道:“很痒,还有些麻,舌头...舌头舔的时候...太敏感了...”   王愠嘿嘿一笑,心道这丫头也是诚实,于是笑道:“那你喜欢吗?喜欢我舔你的胸吗?”   凌清雪沉默,半响才发出蚊蝇一般的声音:“喜欢...”   王愠这才满意点点头,这丫头看来是被自己伺候舒服了,凌清雪虽然性子不服软,但她有个优点,那就是不会骗人,问什么就说什么,对待身边的人也不会藏着掖着,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感情表现得很直接强烈,如若不然,王愠今晚怎能把她按倒?   “那你想要更舒服吗?”   王愠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许久,凌清雪突然想起第一次破身的时候,那种撕裂般的疼痛让她终身难忘,可随之而来的无限快感,饱满的肿胀感,以及火热棒身摩擦肉壁的快感,让她不由得...下身变得湿润起来,她的身子,似乎渴望再来一次!   “那你想要更舒服吗?”   这句话回荡在耳边,凌清雪扭捏着身子,呼吸急促,她想要更舒服吗?答案已经不言而喻,身体已经给出了回应,甚至就连王愠粗大的手掌伸到她下体的时候,凌清雪不自觉配合着张开双腿...   王愠很容易就脱下了她的裤子,雪白双腿圆润饱满,摸上去又格外结实,充满力量感,这是她常年练武才形成的,和南宫画晴那种天然养尊处优的女人不一样,她身上每一处不是软的...   王愠在凌清雪大腿上亲着,很快就演变为舔舐,他并没有脱下凌清雪的亵裤,而是一路往下,舌头像是泥鳅,舔在凌清雪腿上滑腻腻的。   王愠动情舔着,凌清雪这双美腿十分完美,苍劲有力,肌肤紧实,舌头所过之处,皆充满力量,王愠不由得想到,这要是踹自己一脚,不得飞到街道上了...   不过这双美腿的主人,很明显没有王愠这种想法,她任由王愠舔舐,一路向下,很快,那熟悉而又软的舌头,便亲在了凌清雪的玉足上。   “唔...”   裸足传来酥痒的触感,十分的湿滑,那是王愠的舌头,他灵活游走在凌清雪的足底,舌尖变换多端,使劲钻着,就往凌清雪足心钻去...   “咯咯...好痒...嗯嗯...”   凌清雪被舔弄得娇笑不已,不过饶是这样,她都没有试图抽离玉足,因为她只是一张白纸,完全不懂男女之事,王愠喜爱她的玉足,她便认为这是男女情事中必须的一步,就像吸吮她的乳房。   王愠听到佳人的笑语,大嘴就完全覆盖上去,含住了五根白玉般的足指,他细细品尝着,凌清雪玉足的味道和她身上的香味一样,清淡素雅,吃起来十分过瘾,再加之肌肤白嫩,白里透红,晶莹如瓷,清凉可口。   “清雪,一点味道都没有呢...”   王愠抬头笑道,凌清雪只是幽怨看了他一眼便道:“我...来的时候,洗过了...”   “嘿嘿,还是清雪懂事,知道相公喜欢什么...”   “哼哼!”   凌清雪闻言心中也是一喜,就乖乖将自己的双足奉上,贴在王愠的脸上,嘴里吧唧吧唧道:“踩死你,踩死你...”   奈何王愠压根不在意,反而更加激动了...   王愠吃了很久,将玉足全部布满他的口水后,才放过,这时,他就盯上了凌清雪的双腿间,只剩最后薄薄亵裤遮掩的腿心...   他兴奋的用手指摸上去,顿时就触碰到了一处柔软湿热的丘壑,王愠慢慢抚摸着,湿热也跟着多了起来。   “呵...啊...啊...”   凌清雪修长双腿半遮半掩,合拢也不是,打开又觉得太羞耻,王愠见她为难,就顺手岔开,瞬间就分成一条线了。   “嗯啊!”   这个姿势令凌清雪完全将身下交给男人,她只觉得内心深处无比羞耻,仿佛自己是个淫荡的女人一般,胯下蜜穴因为分泌了更多的淫液,源源不断,那是她生起情欲的表现,这般欲拒还迎的姿态,王愠也是不客气,一般就掀开亵裤,让凌清雪的蜜穴彻底暴露。   “啧啧,清雪,你流了好多水哦,看,下面湿透了呢...”   王愠指尖随意摸了几下,就浸润蜜汁,他故意在凌清雪面前展示,羞得美人捂脸不敢见人。   “嘿嘿,清雪,别担心,让相公来帮你舔干净...”   王愠说完,低头便朝着那散发热气的穴肉亲了上去,当他鼻尖凑到凌清雪双腿间,就闻到了一股潮水的淡雅味,带着一丝腥臊,以及几分咸味,不过更多的却是姑娘家年轻的味道,娇嫩多汁,奶香十足。   而且凌清雪蜜穴毛发很少,也不算长,三三两两,吃起来很清纯,也不知是不是她功法的缘由,蜜穴形状格外美丽,两片阴唇层层叠叠包裹着里头的软肉,像是绽放的莲花,花心深处就是还未经完全开发的阴道,蜜汁也是从里头流出...   王愠以前没有这么仔细欣赏凌清雪下面的美,今日看上去,便觉得已是最珍贵的宝贝。   他已经等不及,张开嘴唇舌头就伸了出来,上下舔拨着这条紧闭的缝隙,随着王愠的舔弄,两瓣阴唇慢慢展开,王愠含住其中一瓣,放在嘴中仔细吸吮着。   这么一来,带给凌清雪的刺激就格外强烈了,她呻吟的声音都高了几分,双手死死抓着身下的被褥,娇躯软成了一团。   “啊啊...嗯嗯嗯...嘶...啊...”   凌清雪大声呻吟着,羞耻之心也抛诸脑后,王愠的舔舐太舒服了,恰到好处的抚弄,以及用力的吸吮,都不断刺激着她,美人只能无力张开双腿,任由男人的脑袋趴在她最娇嫩的地方,肆意妄为。   王愠大口大口吃着蜜汁淫液,他嘴巴覆盖整个蜜穴,炙热的舔弄着,每一次都卷走大量淫液,王愠吃得很开心,因为女子的淫液,是最好的催情剂。   “嗯啊啊,不行了,要尿了,啊啊...别舔了,嗯啊...尿,啊啊...尿了啊...”   突然凌清雪身子绷直,然后一股潮红布满脸颊,她睁着迷茫的大眼睛,下身的刺激传到脑海,然后就一股尿意涌来,她...就这般在王愠口舌的攻势下,潮喷了...   喷得王愠一脸,他摸了摸脸上的水渍,扶起身子,将裤子脱下,掏出自己早已坚硬的肉棒,压在凌清雪身上,摩擦了一会,笑道:“清雪,你舒服了,现在该我了...”   凌清雪还沉浸在高潮后的余韵,她胸襟起伏了几下,语气带着几分慵懒道:“你...来吧...”   得到美人首肯,请君入瓮,王愠也不客气,腰身一挺,就将那根粗长之物全部没入...                                                    ?第五十六章   “哦哦...”   王愠舒爽的大叫一声,凌清雪下面太紧了,他的肉棒一点一点往里挤,龟头在开垦,破开那无人问津的神秘地带。   凌清雪蜜穴狭窄,几乎不能容纳王愠这根粗大之物,但是经过先前的挑逗,阴道里粘液充分,被湿润,所以王愠才能挤进去,而这一下子的挤进去,也顿时让肉棒卡在里头,凌清雪似乎很紧张,蜜穴收缩,夹着不让往愠动作。   “嗯啊,好涨...”   凌清雪被深入弄得十分狼狈,她媚眼如丝,手掌捂着嘴唇,咬牙忍受着王愠的进来,只是这次要比刚开苞时好受些,没有那么硬疼...   王愠的龟头感受了一阵蜜穴里的柔软,小姑娘穴里的味道果然不一样,没有那般松软,也没有那般湿热,总之很紧,开垦的时候甚至让王愠肉棒都有些疼...   “啊,清雪,好些了吗?”   王愠抱着她纤细腰肢,没有挺动腰,他只是将自己肉棒放在里头,让凌清雪去适应。   坚硬如铁的火热棍子插在下身最为敏感的部位,凌清雪怎么会没有反应,她慢慢扭动着腰肢,蜜穴里传来怪异的感觉,一点点刺激着花心,让她浑身都沉浸在情欲里。   “嗯啊啊...你...动吧...”   凌清雪咬着牙道,她看着情郎胯下和自己连接的地方,心中更是情意绵绵,阴道适应后,就想要更多...   “嗯嗯,清雪,我要动了,要开始肏你了哦...”   王愠兴奋道,这般淫语羞得凌清雪轻吟一声,似乎自己是那青楼里的妓女,等待男人征服一般。   还没等她多想,下体“噗嗤噗嗤...”的声音就传来,凌清雪心神一震,然后无限快感涌来,将她淹没,那肉棒似乎要钻心,使劲得往蜜穴深处,娇嫩的花心上撞。   凌清雪哪受得了,于是在王愠的肏弄下,大声淫叫起来:“嗯啊啊啊...不要...啊啊...好深...嗯啊...肏到最里面了...嗯啊!”   迷情乱欲下,凌清雪淫叫着,也不管用词是否文雅,王愠睁大双眼看着身下美人呻吟,似乎这肏字从清纯的凌清雪嘴中说出来,让他很兴奋。   “清雪,清雪,我肏得你爽吗?”   “啊啊啊...爽,好爽啊,清...清雪要坏了...嗯啊...”   凌清雪被王愠抱着双腿,肉棒犹如暴雨般凶猛涌来,源源不断,凌清雪那娇嫩而又初经人事的小穴被这样对待,着实粗暴些,只是王愠越来越激动,他要把凌清雪小穴肏成他的模样!   “啪啪啪啪...”   光是这密集的声音,就知道这场男欢女爱有多激烈,王愠将完美无瑕的肉体压在自己身下,狠狠压着小姑娘,屁股伏在早已岔开的双腿间,凶猛耸动着。   他现在便觉得凌清雪阴道完全适应了他的肉棒,进出无碍,柔软娇嫩的肉壁紧紧吸吮他的棒身,包裹得严丝合缝,没有任何一处多余溢出。   和妇人的穴里感受完全不一样,凌清雪小穴稚嫩而又青涩,初纳入,不能含,慢开垦,逐见天日,穆离安赵白汐的穴里肏起来像是干面团一样,而且水极多,插一点就喷一点,凌清雪蜜穴就没有那么水,量少且粘稠,是很好的润滑剂。   他每次棒身都会全部插入,凌清雪蜜穴里虽然没有那般深长,但经过王愠不断的开垦,挤入,现在已经能够完全容纳,王愠每次插入的时候,都能撞在花心上,那是最柔软的部位,两者的接触,相互融合,每次都能让凌清雪身子一酥。   “啊...哦...太深太粗了...”   凌清雪双手抓着王愠的手臂,现在她的情欲已经完全被肏开了,双眸火热娇媚与王愠对视,小姑娘放开了心房,和王愠进行着最原始的水乳交融。   “清雪,喊我夫君!”   王愠双手捧着她的脸道,凌清雪大声回应着:“啊啊...夫君!”   “好娘子,夫君肏得你爽吧,还想不想要夫君更快更多些?”   “啊啊啊...要,清雪要,夫君快给清雪吧...嗯啊啊...清雪想被夫君肏...啊啊啊嗯啊啊...清雪想被夫君...狠狠的肏...啊哦...夫君再用力!”   凌清雪咬着嘴唇,眼中的兴奋都要弥漫出来,似乎说完这些淫语,激发了她心底的什么东西一般,她尽情回应着王愠。   “哦哦...好清雪,好娘子,夫君肏死你,夫君一定把你肏得爽爽的,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夫君,一辈子都想要夫君的大肉棒!”   王愠将凌清雪双腿按住,按在她的胸前,这样一来,凌清雪的屁股腾空,雪白美臀更好的迎接男人的肉棒了。   而凌清雪被王愠摆出这番淫荡的姿势,她口中的呻吟更大了,无数快感冲刷着她的心智,令她神迷情涨。   “啊啊啊,夫君好快...肏死清雪吧...啊啊...清雪就要一辈子被夫君肏...嗯啊啊啊...清雪哪都不去...夫君再狠狠爱清雪吧...”   凌清雪今夜心扉彻底打开,沉淀许久的情欲,被王愠的肉棒肏出来,她张开自己的大腿,自己用手扒着,只为王愠能够更好的肏弄她。   王愠大手抚摸她的脸蛋,直笑道:“清雪真乖...”   “嗯哦... ”   凌清雪眯着眼睛,颔首伏在他的掌窝里,享受着男人的爱抚,她此时柔顺得像只小绵羊,也是,在她心里,自己最为珍贵的东西都交给了眼前的男人,身心都为他打开,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   王愠再次加大力度,肉棒狠狠贯穿着,抽插得凌清雪潮水喷涌,很快,她就呻吟:“啊啊,要去了,要去了...嗯啊啊...”   潮红将她绝美的脸蛋照映得无比迷人,而王愠肉棒死死抵住她的花心,令她高潮更深,欲望释放得更加彻底。   眼见凌清雪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王愠也呼出一口气,他也早已满头大汗,只是还没有射精的迹象,   “清雪,我们换个姿势吧...”   王愠抽出自己的肉棒,看着胸襟不断起伏的凌清雪,笑眯眯道,凌清雪蹙着眉头,转而看向那还没软化的肉棒,脸色有红了几分,她颤声道:“你...还想怎般?”   王愠:“叫夫君!”   凌清雪娇媚道:“夫君嗯呢...”   见美人如此顺服,王愠顺势就把她拉起来,如此一来,浑身赤裸的凌清雪便亭亭玉立,身子欣长的她,压了王愠几分,一双大长腿,将她冰清玉洁的气质存托得淋漓尽致,要不怎说她气质好呢,眉目清秀,眼眸深邃,若不是残潮未退,恐仅是与之对视,都会让人心生怯意。   王愠笑着指了指窗户,他凑到凌清雪耳边悄悄道:“乖清雪,你去哪儿趴着...”   凌清雪闻言狠狠白了一眼望王愠,她嗔道:“你这登徒子,淫贼,混蛋,无耻之徒!”   怒骂声声,然而王愠却始终笑意吟吟,最终,在凌清雪一脸嫌恶的表情下,她姿态轻盈,躯体优美而又诱人般伏在了窗边...   王愠就这样看着口是心非的美人屈服在自己的淫威下,他嘿嘿直笑,凌清雪听到身后的笑声,更加羞愤难当了,她本就是清心寡欲的修道之人,能做出这样淫荡的姿势,着实是迈出一大步了...   “你...你怎么不快点?”   夜风徐徐吹过,从半掩的窗外吹进来,让全裸的凌清雪感觉凉飕飕的,她翘着雪白美臀,淫汁混合着精液从大腿内侧滴下,王愠看得很清楚,他将这美景尽收眼底,尤其是凌清雪那粉嫩的蜜穴,阴唇饱满,露出中间一条极小的缝隙,无比肥美,刚刚进出过的洞口湿哒哒,沾染着一抹白色,在往上,就是那紧闭的褐色菊花,一切都完美出现在这饱满雪臀上,精致而又恰到好处。   从背后看,凌清雪身影清冷,月光微弱照耀在她身上,洁白得像神女。   “清雪,你自己把小穴扳开...”   “你!”   凌清雪一听,便愤怒回头瞪着王愠,她都已经这般了,居然还让她做出这等淫靡之事?他把她当什么人了?   “清雪不乖哦...你刚刚还说要让夫君肏一辈子的呢,怎么还未过半刻钟,就反悔了?”   “我...我才没有反悔!”   凌清雪反驳道,小姑娘虽然嘴硬,但她说过的话,从不收回去,她一直都是这样言出必行。   不过让她撅着屁股自己掰开蜜穴等着挨肏,着实是个不难的挑战,凌清雪只觉得脑子很混乱,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一颗心也是砰砰直跳,甚至她都能感觉出,身后男人的目光如饥似渴。   王愠的确难以忍耐,他扶着坚硬的肉棒,只想快些塞进温暖的穴道里,双眼死死盯着雪臀间粉嫩的缝隙,浴火旺盛。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外头的凉风吹得凌清雪冷飕飕的,她打了个寒颤,恍然间清醒许多,漆黑的眸子深邃,不知想些什么,随后,凌清雪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瞳孔放大,低头看了一眼纤细的手指...   就在王愠等不及了,要提棒肏屄的时候,他突然兴奋看见美人的胯下,缓缓伸出两根白皙晶莹的玉指,它们缓缓摸上丰满丘壑,指尖沾染水渍,然后撑开两片肥美的阴唇,将那娇嫩的蜜穴打开了...   “嗯...唔...”   凌清雪发出一声好听的呻吟,仅仅只是这个动作,就让她娇躯乱颤,雪白美臀左右摇晃了几下,似是要迎客插入...   “清雪...太美了...”   “别...别废话,要来快来!”   凌清雪略显嗔怒的声音传来,似乎带着几分埋怨,王愠见美人如此主动,门户大开,娇嫩穴口若隐若现,也不废话,上前几步,扶着自己的大肉棒,就狠狠插了进去!   “啊...”   凌清雪雪白娇躯颤抖,她整个身子又再次扶下,被男人狠狠压下去,原本修长挺立的双腿因此弯曲些,王愠骑上了这匹原本清冷高傲的母马。   “啪啪啪啪啪...”   清脆响亮的翘臀撞击声传来,王愠双手捏着臀瓣,不断用力,他神情兴奋,而那褐色菊花随着王愠手上的动作,变得一张一合,仿佛有着呼吸。   “嗯嗯...啊啊啊...”   凌清雪发出高昂的呻吟,婉转悠扬,她双手撑在窗沿边上,承受着身后的撞击,身子被压得一前一后,连带着雪白的乳肉,摇摇晃晃。   蜜穴经过刚才的开垦,湿滑无比,王愠很容易就肏到最深处,火热的腔道紧缩,在后入下王愠能肏得更深些,他用粗长肉棒不断鞭打着凌清雪,心中无比畅快。   交合之中,王愠抬头看见凌清雪飞舞的秀发,又看看身下硕大的雪臀,欲望冲上脑海,于是一手扶着臀瓣,另一手就揪起了美人的秀发...当然,他没有用力....   凌清雪感觉到秀发被王愠扯着,她顺势扬起脑袋,配合王愠的抽插,原本清秀的脸上再次布满情欲,她大口呻吟着:   “啊啊...夫君...嗯啊...肏得好深...太快了...清雪受不了啊...”   王愠闻言却不放慢抽插的速度,反而揪着凌清雪的头发,肏得更用力了,他淫笑道:“清雪,我们看上去像不像在骑马?”   “嗯啊啊...夫君...你啊...坏...”   凌清雪当然知道王愠什么意思,自己的头发就是缰绳,而王愠就是驯服自己的主人,但内心已经没有多少羞愤了,反而觉得更刺激了些,蜜穴因此还加紧了,惹得王愠倒吸凉气。   “嘶...哦...清雪...不...小母马,你是要夹死夫君吗?”   凌清雪满眼潮红,她听后不由得主动扭着屁股,硕大饱满的臀瓣,在王愠跨上来回摩擦,更是夹得肉棒无比舒爽。   “啊...小母马,变骚了呢...嘿嘿...就是这样,让夫君更舒服...驾,驾!”   王愠说完,像是真在骑马一般,按着凌清雪的身子就是一阵鞭策,而凌清雪从未体验过这种滋味,心中滋生无与伦比的快感,刺激也弥漫全身,令她舒爽的颤抖。   于是一向清纯清冷的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学起了真正的马儿,双手扶着窗户,前后运动了起来,像是在奔跑一般!   王愠顿时爽的说不出话来,他赶紧双手抓住雪白马儿的腰肢,跟随她的动作,狠狠鞭挞、驯服着,将这高傲的母马据为己有。   “啊啊啊...”   凌清雪同样被刺激得语无伦次,她体验到了全新的滋味,感觉自己真成了一批母马,被男人骑着驰骋,只不过缰绳是自己的头发,坐骑是自己的屁股。   “驾,驾,驾!”   王愠一边肏干,一边呼唤着,他双手抓着性烈的马儿,凶猛而又快速在她体内冲击着,肉棒贯穿蜜穴,每一次都直抵花心。   “啊啊啊...不行了,清雪不行,不...不要再骑了...啊啊啊...”   “哦哦...乖马儿,再忍忍,我也快要射了...”   “嗯嗯...啊啊...去...去了啊!”   凌清雪高昂一声,然后潮水喷涌,她再一次高潮了,而这次,潮水意外的多,洒下大片,如同尿了。   王愠双手死死捏着凌清雪的臀瓣,他咬着牙齿,肉棒深深一贯,大呵道:“射了,都射给你!马儿接好!”   “嗯啊!”   浓厚精液灌入凌清雪娇嫩蜜穴内,王愠倒在美人玉背上,像是抽干了力气,两人感受着余韵,急促呼吸着。   休息片刻,王愠将凌清雪翻过来,抱着她瘫软的身子,朝着那唇上吻了一口,调笑道:“爽吗?”   凌清雪无力点点头,王愠接着笑道:“那以后...还玩这种刺激的游戏吗?”   凌清雪没有正面回答,可是那漆黑的眸子,却是明亮了许多...          ?第五十七章   安国公府.   凤凰城内最耀眼的地方,它是城市的明珠,即便在夜晚,也熠熠发光,无数人向往却又无法靠近,市井中一直流传句话:国公甚是皇帝...   国公府邸最神秘的地方,静谧而又安然,安国公亲自下令,不得任何人靠近,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面的人身份无比尊贵。   幽暗的烛光发散,屋内陈设简单,没有任何物体,只有中间的位置,曲腿坐着一人,一位白衣圣洁的仙子。   她长发齐腰,灵秀纯洁,安静的样子格外充满仙气,在微弱烛火下,仿佛是身上布满一层白光。   她眸子低垂,绝色容颜看不出喜怒,她侍立在一盏莲台灯前,这盏灯浑身如玉,晶莹通透,顶端莲花瓣绽放,跃动着一颗十分灵动的火苗。   绝色女子便是慕容嫣黛,她目光始终如一看着那盏灯,漆黑深邃的眸子似乎随着火光跳动,她宛如千万年的沉石,屹立不动。   她似乎从火苗里,看到了一些过去的往事...   令她神色忧伤,只是她不语,也从未有人知晓她的内心。   ...   王愠找到了穆离安,他和娘亲说明情况后,便独自一人,其实李沐苏也有些担忧,但她选择相信王愠,母子二人有时候不需要说太多,王愠和李沐苏很相似,两人都有一股不服输的性子。   可往往这种性格的人,一旦认输,或许就一辈子站不起来了。   “什么,你要我带你进国公府?”   此时,一身锦衣华裙的穆离安用奇怪眼神看着王愠,不明白王愠为何要进去。   “莫非你怀疑北冥桀埋在里头?这不可能,不然,星神宫早就找到了,...”   王愠莞尔笑笑:“这倒不是,只不过,我想见见故人,也许能从她哪里打听到消息...”   “谁?我认识吗?”   穆离安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王愠,王愠却是摇摇头:“我说是小公主你信吗?”   “你要见公主?”   穆离安皱了皱眉,随后道:“小公主那里看得可严了呢,东君几乎形影不离,御天府的高手也都在暗中...”   王愠笑道:“你别问这么多,带我去见她就好了...”   穆离安想了想,见王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眼珠子转了转,狡黠笑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要答应帮我一个忙...”   王愠想都没想就道:“什么忙?”   穆离安呵呵道:“还没想好,不过应该很快就要兑现了...”   王愠心生疑惑,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再看向穆离安,她眯着眸子打量自己,两人会心一笑。   不言语中,已经达成了某种协定。   “其实,你不开口,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王愠突然道,这一下,让穆离安有些愣住,她见王愠深情看着自己,不由得脸色一红,便羞愤道:“你...你这是关心我么...”   “我关心你的安危,是应该的...”   穆离安闻言突然自嘲笑道:“呵呵,倒是感动我了呢,可是你对我越好,我的心就越痛...”   “为何?”   穆离安释怀一叹:“心痛,为什么没早点遇见你,而是遇到了一个杂碎...”   王愠目光温和看着穆离安,这位曾经的四大美人,往事也不堪回首呐...   她口中的杂碎,便是凌清雪的生父,凌浩然吧...   把她出卖给北冥桀...   一个卖妻求荣的男人,着实卑贱。   王愠突然道:“你...不打算和清雪解释什么?”   穆离安目光平静看着远处,秀丽的脸上没什么波动,她淡淡道:“不必,就让他在她心中是个父亲形象...”   “可你在她心中却...是个荡妇...她一直都认为是你主动勾引北冥桀,杀了凌浩然...”   穆离安听后却是不在意一笑,她语气转道:“哦?这样啊,原来她一直这样看我啊...”   王愠无语道:“你不知道?”   穆离安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我应该知道?”   王愠见她眉目笑语之下,掩藏的那一丝丝玩味,就知道她在耍自己,于是故作生气道;“你骗我!”   然后扑过去,就要挠她痒痒,穆离安被弄得呵呵直笑,花枝乱颤:“呵呵呵...别闹,我...骗人多着呢...”   王愠不服气道:“你不准骗我!”   “哈哈哈...好,好,别挠了,我答应你,永远不会骗你...”   王愠这才作罢,穆离安擦了擦眼角的泪滴,她道:“你想以什么身份进去?”   “要不,我就说你是我在外的私生子...”   王愠翻个白眼:“然后上演一出母子乱伦的戏码?”   穆离安:“嘻嘻...又不是真的...”   “你给我安排个正经的...”   于是在王愠的要求下,穆离安简单给他化了形,这样一来,除非仔细看,否则是看不出来的...   “呵呵,走吧,我的小男人?”   穆离安则是笑的很开心,她走在前头,拉着若有所思的王愠,等等,是不是哪里不对?   铸剑山庄主母找了个小年轻,传出去是不是不好听?   不过穆离安表示败坏的是她的名声,和王愠又没有关系...   “话说,要是遇见你儿子怎么办?”   穆离安挽着王愠的手臂,脸色一沉,她娇嗔道:“死鬼,别提他!”   王愠:“...”代入角色还很快嘛...   穆离安拉着王愠一路进了国公府,果不其然,这里头的盘查是真的严,三步一小队,五步一大队,领头的还都是高手,他都隐约察觉到不知有多少暗里的目光在打量他。   若不是穆离安的身份,加之她和自己亲密无间的样子,恐怕真进不去这个大门。   不过戒严倒也正常,毕竟国安府里有不少高官。   “小公主住的地方,可是棠花园,那是国公府里最大的院子...”   王愠听后摇摇头,他感叹道:“的确...”   两人几乎走了一刻钟,一路上有山有水,穿廊过庭,七拐八拐,恐怕都比得上皇宫的御花园了...   这偌大的府邸,极尽奢华,一砖一瓦,都透露着富贵的气息,王愠想到凤凰城外的难民,不少人尸骨随意丢弃,恍若隔世。   不过这也不是他能改变的事,世道无常,王愠或许连自己都无法保全。   两人兜兜转转,终是到了小公主住的地方,棠花园...   他们站在外头,侍女禀报后,不一会就有人出来了,王愠见后,笑了笑了, 又是熟人。   来人正是一身官袍的慕宸紫,她目光凌厉,横眉冷竖,腰佩长剑,看着两人皱了皱眉:“何事?”   冷冰冰的样子,让人望而生退。   穆离安刚要开口,却只见王愠率先上前,他走到紧皱眉头的慕宸紫面前,他这举动,让这位紫衣剑将手放在剑柄上...   穆离安眼睁睁看着,只见慕宸紫身子突然一震,随后放在剑柄上的手收下,王愠就转过身子,笑吟吟看着穆离安道:“好了,你先回去吧...”   穆离安左右打量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呵呵,那我就把我家小狼交给慕大人了...”   说完就扭着纤腰离开了,倒是慕宸紫皱眉问道:“你和这骚狐狸精什么关系?”   见她斜撇着自己,王愠解释道:“她不是骚狐狸精...”   慕宸紫冷哼了一声,随后语气生硬道:“你来这做什么?”   王愠道:“来找龙鸣呀,这么久不见,都有点想她了...”   “哦...”   慕宸紫淡淡回应,然后转身进去,边走边道:“你跟我来吧,记住不要乱跑,也不要给我惹事,走的时候和我说声,我送你出去...”   王愠见慕宸紫走在前面,追上去想牵她手,却被她一下子躲开她瞪着王愠道:“你做什么?注意点,我夫君武洛阳也在!”   王愠随意笑笑:“嘿嘿,也就是说,你夫君不在就可以?”   “你!”   慕宸紫瞪着王愠:“你放尊重点,我和你没关系,以前的事,你最好忘记,权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对你我都好!”   “若我忘不掉呢...”   慕宸紫冷漠道:“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见她执意如此,王愠也不强求,他轻笑:“行,你带我去见龙鸣。”   “跟我走吧...”   远处,传来器物打砸的声音...   “我不去,我不去,都说了多少次,我不去,你们滚,都给我滚!”   “公主殿下,这...”   “滚,都给我滚!”   “是...”   一位清秀少女正满脸怒气,对着几位侍女大声呵斥,她身着华贵衣裙,头上戴着好看的饰品,粉嫩脸蛋气鼓鼓,看上去气得不轻。   就在少女赶走侍女,重新坐在凳子上,生着闷气的时候,一个稍稍轻佻的声音想起:“小龙鸣,你好呀...”   熟悉而又陌生...   少女转过脑袋,目光疑惑,她问道:“你...你是谁?”   “这样呢?”   王愠撤去伪装,少女眼神一下子明亮起来:“师傅,是你!”   公仲龙鸣似乎很高兴,她很快就来到王愠跟前,抓着他的手道:“师傅,你怎么来了,你是不是要带我走?”   “我愿意跟你走啊!”   王愠见一脸期待的少女,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问道:“额...发生什么事了?”   公仲龙鸣瘪嘴道:“还不是骚扰太多了,你是不知道,这个安国公世子是有多烦,天天就知道烦我,今天不是邀我看花,明天就是看戏,谁要和他一起去啊...”   “长得又胖,又矮,和我哥一样猥琐...”   王愠哑然失笑:“有你这么说你哥的么,你还是他亲妹妹吗?”   公仲龙鸣却是满脸不在意:“切,我说的实话...”   随后她拉着王愠的手道:“你是不知道,我在宫里待得多无聊,师傅你老早就说要带我去走江湖,结果一直不来,我还不容易求着奶奶,才能出今霄城...”   “啊?是你自己要跑出来?”   公仲龙鸣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对啊对啊,我机灵吧...”   王愠无奈翻个白眼,感情是这样,搞得大家还以为女帝陛下有意联谊,所以前来巴结的人数不胜数,却不知这只是龙鸣的心血来潮...   公仲龙鸣随后道:“师傅,要不,你帮我把那个狗屁世子揍一顿吧,我求慕姐姐,她不肯,东君姐姐也不愿意...”   王愠有些头疼,他看向慕宸紫,慕宸紫用同样的眼神看向王愠,他只好柔声道:“龙鸣,你别闹了,我更不可能帮你,我要是帮了你,你的慕姐姐就要捉拿我进大牢了。”   公仲龙鸣道:“不会的,我会帮你求情的...”   随后恳求般看向慕宸紫:“是吧是吧,慕姐姐,你不会把我师傅抓进去...”   慕宸紫哈哈道:“这个...应该不会吧...”   公仲龙鸣理所当然道:“看吧...”   王愠:“...”   他只好用手按住公仲龙鸣的脑袋,将她按在凳子上:“龙鸣呀,你是公主,只要你奶奶不开口,任何人都逼不了你...”   “我知道呀,但就是很烦...”   王愠接着道:“这不可避免,随着你长大,以后这种事,只会越来越多...”   公仲龙鸣半知半解:“师傅,你说的是真的吗?”   王愠:“不信你问你慕姐姐,是吧,慕姐姐?”   王愠学着公仲龙鸣喊慕宸紫,惹得后者白了他一眼:“是的,公主殿下,他...说得没错...”   “那怎么才不会有呢...”   慕宸紫随即说了一句玩笑话:“这恐怕得等到公主殿下真正有了男人...”   “真正有了...男人?”   她喃喃自语,王愠却起身道:“喂,慕姐姐,别教坏小朋友...”   “我才没有...还有,你别叫我慕姐姐行不行?很恶心!”   王愠毫不介意道:“是嘛是嘛?我就要叫,慕姐姐...慕姐姐?”   “你!找打!”   两人嬉嬉闹闹,没一会,传来脚步声,王愠双手抱着慕宸紫的腰:“咳咳,别闹,有人来了...”   慕宸紫却是脸色微红道:“别想骗我,看我不教训你!”   “是你夫君!”   “哪里?”   “嘿嘿骗你的...”   “你!”   “其实是...”   王愠突然安静下来,整个人怔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远处,慕宸紫察觉到他的变化,一个回头,也是看清了来人...   “是...东君...” ?第五十八章   东君依旧身着那身蓝色祀袍,举止优雅端庄,缓步走来,面容被遮掩,亦如曾经王愠见她的模样,神秘、高冷,让人捉摸不透,只是王愠目光扫下,她身子似乎丰腴不少...   她同样站在原地,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王愠,平静的姿态下,没有那般平静,香肩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王愠察觉到这一细小举动,无声朝她笑了笑,东君见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默默走过来,不过同样身为女人的慕宸紫倒有些敏感,她蹙着眉头看向王愠,从他见了这位星神宫神秘的祭祀后,一连的举动,都让她有些怀疑两人是不是有着某种特殊关系?   不过饶是她想破脑袋都不会朝着那种关系去联想,随便她知道王愠认识东君,便也只好冷哼了一声,只觉得是王愠色胆包天,见一个美貌女子就心底起了歪主意...   刚刚都没有这样看自己,更何况东君始终蒙着面,都不知道有没有自己漂亮呢...   王愠不知为何旁边的慕宸紫突然散发一股冷漠的气息,都有些冰到他了,这种感觉他莫名熟悉,凌清雪吃醋的时候也是这般...   她吃醋?刚才不是说不想和我扯上关系么...果然,又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改日得找机会试探一下...   一阵联想之后,东君已然走到跟前。   “公主殿下千金之躯,岂是市井秽民随意面见,御天府便是这样尽职的吗?”   王愠:“...”   得,刚一碰面就是贬低加轻贱,在场的几人还以为他们不认识呢...   公仲龙鸣摸了摸小脑袋瓜,星神宫是女帝指定的监护人,卯兔太神秘,她见不着,摇光又比较冷淡严厉,说话不好听,还喜欢摆谱,她不喜欢,只有东君相对温柔,虽然话也不多,但一路上最为照顾她,因此她便和东君的关系好起来,时常姐姐的喊,格外亲密。   “东君姐姐,这...这是我师傅,你以前认识...”   “哦,是吗?我日夜观天象,为陛下炼制仙丹,一些小人物,自是记不住,不过公主殿下身为皇室,不要让一些小人得逞。”   东君的语气冷淡而又疏远,未曾正眼看过王愠,似是两人真的不认识。   公仲龙鸣不好说什么,她虽然娇惯,但是在星神宫等大能者面前,也只能乖乖得,不然女帝奶奶真的会教训她。   慕宸紫倒是反应过来,她伸手做出手势:“王公子还是随我出去吧。”意思很明白,这里不适合你,你身份不够格。   王愠深吸一口气,他并没有听从慕宸紫的话,而是直勾勾盯着东君,想要看出那面纱下何等的情绪,但很遗憾,东君的面纱有着特别的力量,阻挡一切想要窥探的目光。   “东君大人,既是旧识,不如我们单独谈谈?”   东君身影转过来,面纱下,有很明显不悦的情绪,她“嘁”了一声,冰冷道:“我们之间乃是银河与洼水,阁下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王愠抿了抿嘴,心道她是存了心刁难自己,女人不讲理起来,你怎么和她沟通都是无效的,便叹了口气:“唉,既然东君大人无此心意,王某也只好另寻他人。”   转头朝向小公主问道:“龙鸣,你知道摇光和卯兔住在哪里?”   公仲龙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问缘由,就给王愠指了个方向...   王愠抱拳一谢,看向东君道:“我相信,星神宫其他两位大人,应该对在下很感兴趣!”最后两个字,他咬的很重,似乎另有所指。   嗯,掏心窝子那种...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转身离去的身影很决绝...甚至带点小潇洒。   慕宸紫见状想喊他,可是碍于东君的存在,不好直接出口,于是一双美眸满是焦急,生怕王愠不知天高地厚,跑去找卯兔...   至于某王姓少年...他真敢去?   开玩笑嘛,除非他不要命了,当然卯兔摇光杀不杀他还真不一定,不过王愠也就说说而已,哪敢赌...刺激一下东君,见她会不会喊住自己,口中默默数着步数,若是走出这个院子还没喊,他干脆就回去,宣告任务失败,再从长计议...   就在王愠即将消失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一声清冷,却又有些无奈的声音:“站住!”   他脸色一喜,屁颠屁颠就转身回来,还没走到东君的面前,就得意笑道:“嘿嘿,东君大人这是回心转意了?”   一点都没有刚才潇洒不羁的样子...   东君沉默看着嬉皮笑脸的王愠,似乎后悔刚刚喊住,这家伙脸皮也是真厚,自己只不过让他站住,又没让他回来...   “哼,你随我来!”   丢下一句冷漠而又嫌恶的话,她径直就离开,走得很快,像是避瘟神...   王愠朝着公仲龙鸣和慕宸紫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就快步跟了上去,让后者两人十分无语,尤其是慕宸紫,捏着拳头,很想打一顿他...   不久,东君就将王愠带到了一处安静的长廊,这里没有护卫,风景很不错,宽阔的长廊足以容纳四五人并肩行走。   此处距离她们星神宫居住的地方很远,是各位贺礼的官员休憩的地方...   她停下了身影,面朝外头的荷塘,双手负于身前,语气平淡道:“见我何事。”   王愠瞧她一直冷淡的样子,心中生了几分芥蒂,当初水乳交融,亲密无间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怎滴,现在许久不见,就把他忘记?   当真心中无情?   王愠不信这个邪,就执意要一探。   “见你,就是最重要的事!”   东君罕见点了点头,她看向王愠:“嗯,现在见到了,你走吧。”   “你真要赶我出去?”   东君冷静道:“是。”   “我若不想走呢?”   东君冷漠道:“那就抓你出去。”   “呵呵,那你试试...”   东君闻言冷笑一声:“你莫以为我会收下留情,你本就是通缉犯,我抓你天经地义。”   王愠上前一步:“那你舍得?”   东君反问道:“我有何舍不得?”   王愠注视着她,突然一笑:“不,你说谎,你舍不得,你心里还在意我。”   东君只是转过身子,声音如同风一般平静,吹进了王愠的耳里:“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全凭你一厢情愿,与我何干?”   “哈哈哈...好一个与我何干,那你刚才为何拦我?”   东君声音依旧平静:“卯兔大人在静修,你若打搅,便也是我之过失。”   王愠沉声道:“我不信,我现在就去找她,你别拦着我!”   东君似乎被王愠这等幼稚举动弄得失笑,她气势凌然道:“你过了我这关再说!”   然后一手探出,王愠睁大双眼,这动作看上去不快,可他的双腿仿佛拴上千斤石,怎么都动不了,只能眼真真看着东君那人畜无害,纤细修长的五根玉指将自己捏住。   王愠挣扎大喊道:“放开我,你放开我!”   东君压根不予理会,提着他仿佛是小鸡一般,就要丢出府外。   这时,恰好前面传来话语声,有说有笑,听上去有不少人,东君皱了皱黛眉,手里头的王愠还在挣扎,她不想将事情惹大,就打算换一条路,可是没走多久,御天府的身影便出在远处...   她低头看了一眼龇牙咧嘴的王愠,心中在想着对策,眼下带着一个大活人,要安然无恙离开有些不可能,除非把王愠打晕,但她又下不去手,沉思几息后,推开一扇门,抓着王愠就闪了进去。   只好等这群人离开,再把这小子搞出去...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就在她愣神的一瞬间,王愠挣脱了她的束缚,两人躲进房内的时候,王愠四肢便趴在了东君背上,宛如八爪鱼,死死抱住,不肯放松。   “放开!”   东君低声道。   “不!”   王愠却是很倔强。   “你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   “那你动手吧,反正一时半会也打不死我,那些人都来了,让他们看看,咋俩是什么关系...”   王愠脸皮颇厚,从背后抱着东君,将脸埋在她的背上,鼻尖全然是女子的幽香,熟悉而又温馨,令他莫名感觉到安心。   “你!”   东君语气微微嗔怒,倒是没想到王愠还有这一手,她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犹豫间,那群的脚步声,就越来越近了。   如果动手,王愠殊死反驳,肯定会闹出动静,到时候也不好解释,搞不好王愠还有性命危险...   不要脸的王愠怎么都想不到,即便在这个时候,东君都在着想他的安危...   见身前女子没了动静,王愠心中一阵窃喜,她果然还是在乎自己的...   于是双手抱着更安心,尤其是东君的纤腰,以前瘦弱,现在却是长了不少肉,变得丰腴起来,抱着手感极好,软乎乎,简直爱不释手。   比穆离安那种美妇人要纤细一点,又比凌清雪那种习武之人酥软,充满无限风情。   东君被王愠抱着有些不适,只觉得男人的气息很重,让她脚步不怎么稳当,尤其是王愠还凑到她耳边吹起道:“宝贝,你胖了些...”   这般酥麻腻歪的话语,顿时就让她浑身颤抖了一下,她挣扎起来,口中原本空灵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局促:“放开我,你离我远点!”   见东君又反抗,王愠手里的动作更紧了,连忙小声道::“别闹了,他们来了,一会我们被发现了...”   东君不为所动,双手抓着王愠的手臂,势要将他扯开,王愠只好哀求道:“求求你了,别闹了,听话...”   不知王愠的恳求起了作用,还是外头的脚步声,东君果真不动了,只是这次,她无力的将双手伏在门上,作为自己的支撑。   没一会,外面交谈的声音传来:“武大人...”   “陈大人...”   双方打起了招呼,看来一时半会是走不了...   王愠抱着东君,聆听外面的声音,心中暗暗感受怀中的美好,只稍片刻,就已经心猿意马了...   东君身子高挑,温婉如玉,柔软清香,他抱着这等美妙丽人,胯下不由得涨起,更不提王愠还尝过这身子的美味,也是十分熟悉。   于是一双大手,慢慢向上攀爬,朝着硕大的圣女峰侵去。   东君时刻注意着外面的情况,那想到王愠胆子这么大,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无耻的男人已经双手抓住了她的大白兔!   “你!流氓,手往哪摸?”   她愤怒回头,王愠能感觉到,那面纱下的双眼,要喷出火。   他只好安慰道:“我...我不乱来,就是放在上面...”   “滚,给我拿开!”   “我不要,以前又不是没摸过...”   东君被气的不轻,心道这小混蛋太不讲理,逮着机会就占自己便宜,连自己亲姑姑都敢亵渎...   当然王愠肯定不知道眼前神秘的女人是王依然...   “最后说一遍,给我放开!”   “不放!摸摸怎么了,我还肏过你的屄呢...”   东君顿时被气结,她身子剧烈颤抖,似乎下一秒就会爆发,而这时,门外却传来疑惑:“咦,怎么突然变冷了些?”   王愠借此机会连忙道:“别...别出动静了,一会该被发现了,东君大人,你也不想这种姿势被别人看见吧...”   “呼...”   东君长长呼出一口气,愤然转过脑袋,心道等他们走了再收拾这混小子...   竟敢以小犯大,欺长灭亲,就该好好修理一顿!   王愠见东君臣服,顿时乐开花,暗自为门外的人感激,多谢!   真大呐...   王愠默默想着,手中抓着两只雪乳,许久没捏,又是长了几分,果然,女人的奶子,还是要多摸摸,回头就给凌清雪讲讲,可不能饿着以后的孩子...   东君被王愠捏得,浑身不自在,薄薄的祭袍根本阻挡不了王愠手掌的温度,她只觉得敏感的地方被揉捏,令她呼吸急促,忍不住无声呻吟起来。   王愠感受美人的动静,嘿嘿直笑,这两只雪乳,他今日一定要好好玩弄一番!                      ?第五十九章   “嗯嗯...”   王愠伏在东君后背玩得起劲,两只雪乳被他牢牢掌握,他手掌抓着左右揉抚,如同搓面团,东君的硕乳弹性很好,每次被王愠捏陷,都会恢复圆润,手掌美好的触感令王愠爱不释手。   “嗯啊...”   东君发出了轻若蚊蝇的呻吟,是王愠手掌不停剐蹭乳豆,隔着衣物摩擦,令她娇颤不已,胸襟十分敏感,酥痒的刺激传遍直脑海,她随着小口喘息。   “东君大人,你可要忍住...”   王愠在她耳边吹气道,他挨得很近,可以肆意品尝她发丝间的清香。   “嗯...别...废话,赶紧放开...我...啊...”   东君双手撑在门上,她脑袋靠的砂纸很近,她似乎能够清晰感觉到外头的情况,这让她不由得更加娇羞,仅仅只是隔着一扇门,这与当众宣淫有什么区别?   “呵呵,东君大人嘴上这么说,可身体很享受呢...”   王愠坏笑一声,手掌捏着充满弹性的两只白兔,一个用力下去,这娇嫩的身子就又屈下几分,然后屁股就朝着王愠翘了起来,顶在他的胯间。   挺翘浑圆的臀瓣顶着,王愠的肉棒瞬间勃起,变得硕大,他支撑裤子,肉棒夹在了东君双腿间,隔着衣服和蜜穴摩擦着。   “啊...快放手...小混蛋...”   东君迷情乱意之下娇喘了一声,王愠一愣,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熟悉?   想了想又想不起来,便作罢,双手攀上雪乳握住不放手的同时,东君祀袍的衣襟也被弄乱,王愠摸着摸着,就一个不留神,双手探了进去...   薄如蝉翼的肚兜怎能抵挡得住王愠的魔爪?   他手指一撇,便拨开,顺着肚兜侧边的缝隙,一下子就抓住了两颗圆润的奶子。   “啊!”   东君惊慌下喊了一声,这时外头传来声音:“咦,刚刚怎么听见女人的声音?”   “没有吧,应是你听错了...”   王愠倒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被欲望消散,他细声道:“东君大人你真的想被外头的看去?”   听见此话,东君纠结了一会,随后却是伸出一只手,蒙在嘴上,紧紧捂住,看似妥协,然而心中却是想着等会再给王愠好看...   见她小动作,王愠得意一笑,看来东君已经做好了被自己亵渎的准备,于是也不忍受,双手抓着滑腻饱满的奶子用力享受起来。   “嗯嗯...呜呜...”   东君呻吟的声音被自己完全堵了回去,房内只剩下王愠窸窸窣窣伸进衣领揉搓的声音,王愠格外舒爽,东君的奶子恰到好处,一只手抓住刚刚好,软绵中带着几分弹性,肌肤胜雪,冰晶玉洁,滑腻柔嫩,捏起来手感很好,乳峰上两颗红豆,弹嫩挺立,两根手指一捏上去,身前女子的身子就剧烈抖动,娇颤不已。   王愠也乐得逗弄东君,手指不断拨动乳头,两颗娇嫩的乳头哪里禁得住王愠这般抚弄?东君双腿几乎软了,若不是屁股里夹着王愠的肉棒,被他胯部支撑着,恐怕早已瘫软在地上。   可惜即便是这样,王愠都不放过她,双手捏着乳头不断搓拉,在手里转圈,用指尖按下去,再往外扯,都快要捏出水来...   “哈...哈...哈...”   东君胸膛起伏着,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息,双乳的酥痒几乎令她舒爽得呻吟大叫,但还是被理智压下去,她也许久没碰过男人,缺乏雨露的滋润,如今被王愠玩弄,可称得上是干柴遇上烈火,一点就着,方才的拒绝,倒都是口硬罢了,实则王愠一模她,她就有了反应,双腿间早已湿哒,现在恐怕已经打湿祀袍,渗到王愠的裤子上了...   王愠就这样抱着东君娇软的身子,在背后享用,他整张脸埋在她的后背,感受这女子的幽香,只有她身上的这种淡淡的香味,才让王愠感觉到空灵,灵魂像是被洗涤过一般,很神奇。   随着王愠动作的加大,东君胸襟已经被彻底扯开,露出大片雪白,两颗浑圆挺翘的奶子也随之蹦出,被王愠揉得一跳一跳,活脱脱像两只大白兔。   上身凌乱,东君已然顾不得,她只能死死捂住嘴,修长双腿也是将王愠肉棒夹住,一只手无力撑在门上。   王愠见东君被挑逗的火候差不多了,于是一只手慢慢就朝着下身摸去...   刚伸到东君大腿间的时候,她就一怔,然后双腿死死夹住王愠的手,原本捂住嘴的手掌也按住,不让王愠继续动作。   “别...”   她小声道,声音娇媚中带着几分恳求。   王愠会心一笑,知道她已经逐渐沦陷,快要压不住情欲了,于是同样回道:“东君大人,把腿打开...”   她不理会,可是王愠的肉棒还插在她双腿间,于是男人也不理会,双手抱着东君翘起的浑圆臀瓣,一个用力,狠狠的桩基,房内发出轻微而又清脆的:“啪...”响声。   “啊...”   蜜穴隔着衣服被肉棒摩擦,粗长棒身与唇瓣嫩肉的触碰,让东君心底一颤,她几乎要爽的叫出声了,王愠感受到加紧的双腿松了几分,于是更加快速的抽插起来。   “啪啪啪...”   臀部被撞击的声音十分密集,王愠虽然没有真正插入,但是肉棒却被肥硕阴唇包裹,再加上淫水的浸润,也很是丝滑。   “别,愠儿,啊...快住手!”   东君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这一声亲昵格外酥麻,听得王愠心尖一软,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这么亲密喊自己吧,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好姐姐,你也很舒服对吧,就把腿张开,让弟弟好好给你舔舔穴,保证很舒服,好不好,东君姐姐?”   王愠柔声安慰,他再次伏在东君的香背上,用手玩弄早已暴露的奶子,胯下缓慢顶着,他似乎已经闻到了莫名的骚气...   房内沉默了良久,只有两人极具升温的喘息。   “唉...”   许久之后,东君口中传来一声叹息,她娇柔支吾道:“等...等他们离去吧...”   王愠大喜,他赶紧将半裸的美人抱在怀里,欣喜道:“姐姐对我真好...”   ...   “好了,诸位,就不打扰,改日见...”   “改日见!”   随着门外脚步声逐渐远处,这处长廊也逐渐恢复平静,只是这平静当中,隐约夹杂着微弱的女子呻吟...   “嗯啊啊...”   房内,一位衣物凌乱,脸上蒙着怪异面纱的女子,双手撑在门上,她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扯开,两只雪白兔子暴露在空中,看上去无比美艳,而她此时的姿势也格外淫荡,双腿大大分开,修长而又挺拔,浑圆臀瓣高高翘起,下身的衣物被推到腰间,露出雪白的臀瓣,而那完美无瑕的屁股后头,埋着一颗男人的脑袋,正津津有味吃起来...   “吧唧吧唧...”   东君雪白的翘臀,空无一物,只有王愠的脑袋,他将脑袋深深埋进去,灵活的舌头仔细舔舐着湿润的蜜穴。   东君早已动情,当王愠将她的裙摆掀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滴下不少水渍,他看着那娇嫩嫣红的蜜穴,微微张合着,白皙阴唇尚未打开,只露出中间一跳细小的缝隙,引人注目,饱满唇瓣上阴毛很少,几乎看不见,虽不是慕容嫣黛那样的白虎穴,却也格外白皙,只有凌清雪那稚嫩的蜜穴稍能比较一番。   “真美啊...”   王愠看着出神,他忍不住感叹,而东君再听见身后小男人的点评,更是羞涩几分,她用这样的淫靡的姿势,光着屁股朝着自己侄子露出,她甚至能够感觉到王愠的呼吸打在她娇嫩敏感的穴肉上。   事情不知道为何变成了这般,似乎从一开始失身给他就一发不可收吧,底线也是一步一步降低,更关键的是,自己内心似乎逐渐渴望,渴望和他做那种事...   换做以前,她还能用自己是她姑姑作为借口,让自己清醒,可是如今,自己明明在清醒的时候,还是如他所愿,脸上戴的这层面纱,王依然已经不知道,还能戴多久了,可能下一次,就会被他无情撕掉,然后姑侄两人,赤裸身子,坦诚相见。   想到这里,她心底似乎莫名更加兴奋了些...穴里的水也一发不可收,源源不断...   王愠见状淫笑一声:“嘿嘿,东君姐姐变骚了呢,还没开始,就湿成这样...”   变...骚了吗?面纱下的王依然这般想着,是啊,自己...好像已经变骚了,肉棒的滋味,尝过一次后,就再也无法忘记。   这种事情,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于是翘臀忍不住摇晃了几下,像是渴求王愠快点来...   王愠一手按在她的雪白臀瓣上,兴奋道:“别急,骚货姐姐,让我先尝尝这久违的味道!”   说罢,脑袋埋进去,顿时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潮水骚气,不过并不难闻,反而带着女子花穴特有的香味,虽说没有赵白汐那般清香,和花蜜一样,但也是有着自己独特的味道。   是不是每个女人蜜穴的味道都不一样呢...   王愠这般想着,似乎他经历过的女人,都不一样...   王愠也不多想,伸出舌头就舔了上去,当舌尖和蜜穴阴唇亲密接触的时候,粘稠的液体就进了嘴中,王瞬间大嘴覆盖上去,用力的吸吮,他将蜜穴表面的液体全部吃干净,舌尖挑开阴唇,在娇嫩缝隙当中不断扫荡着。   东君蜜穴格外娇嫩,吃起来潮水涌出,但又和凌清雪那种带着还未完全褪去的稚嫩奶香有差异,东君蜜穴更多的清淡,蜜汁没什么味道,和清淡茶水一般,自己品尝回味无穷。   王愠月舔越用力,他只想把蜜穴上的淫水全部吃干净,可是怎么可能吃得干净呢,随着王愠的舔弄,阴道深处源源不断涌出潮水,仿佛洪水一般,冲刷着王愠的舌头,令他应接不暇,东君看上去也和穆离安一般,应是憋了蛮久,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情欲正是高涨的时候,憋得久了,就会这般,一碰就出水。   王愠可不会退缩,你水越多是吧,他就是吃得越卖力,舌头舔开紧闭的阴唇,让它蓬门大开,露出里头的嫩肉,王愠就这样来回不断舔舐的这嫩肉,还时不时的用舌尖挑逗挺起的红豆,这让东君的双腿更加站不稳了。   但王愠用双手捏着她的屁股,让她肥美的臀瓣坐在自己脸上,尽情撒尿般泄洪,两人紧密的连接,不,不仅仅是肌肤的连接了,王愠甚至更深入了几分...   他舔开阴唇后,舌尖就找到了穴口,那不断渗水的源泉,东君蜜穴的流出的淫水,清淡香甜,热乎乎,粘稠稠,王愠舌头轻轻一定,便很是简单就伸了进去,堵住了流水的源头。   “啊啊...哦哦...嘶啊啊...好爽...不...不要...”   东君被王愠舔得呻吟起来,她也不管外头有没有人,仰着脖子享受,王愠的舌技,不得不说,已经十分高超,特别会找女人的快点,那舌头宛如泥鳅,一直朝着蜜穴里钻,如同钻进了心尖。   “东君姐姐,不要...不要什么啊?”   王愠抬起头,淫笑道,此刻他的脸上,已经满是粘稠的淫液,尤其是嘴边,和蜜穴甚至拉着一跳丝线...   “嗯啊...不要...不要停呀...”   东君迷情扭着肥美的屁股,王愠很满意,他双手用力掰开这肥臀的臀瓣,看着蜜穴大开,褐色菊花宛如呼吸,一张一合,他便舔舔嘴唇,朝着那湿润滑嫩的花蕊,重新舔了上去。   “啊啊啊...”   东君再次舒爽出声,她只觉得火热柔软的舌头,不断搔刮着她娇嫩的地方,舒爽的感觉从下身传到全身,令她不断娇颤。   这一刻,她什么都忘记了,身心都沉浸在性欲里,她只想王愠,更加深入一些...       ?第六十章   屋内淫靡的声音不断,王愠双手扒开雪白臀瓣,吃得津津有味,很快,东君只觉穴内潮涌,她惊叫一声:“啊...”   然后大量汁水喷出,浇在了王愠的脸上,双腿一软,整个身子倒下去,她就这般被少年舔舐得高潮了。   王愠砸吧砸吧嘴,见气质清冷的美人跌坐在地上,他也是解下自己裤子,掏出早已坚硬的肉棒,用手撸着。   “嘶...啊...”   王愠很快就将肉棒撸得粗硬不已,他舒爽大叫,看着跪倒在地上的东君淫笑道:“东君大人,你爽了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东君只是捂着雪白酥软的胸襟,她喘着粗气道:“别...别在这里...”   “不在这里?那去哪儿?更何况,我现在火气很大呢...”   东君抬头,面纱下美眸似是瞪了王愠一眼,然后娇嗔道:“你!”   “要我不肏你也行,先帮我泄泄火...”   王愠搓手兴奋道,见状,东君语气颇有些无奈道:“你...要我怎么帮你?”   王愠咧嘴一笑:“要不,你给我口...”   “不行!”   东君斩钉截铁拒接,帮他口,就势必摘掉面纱,她现在还没有准备和王愠相认的准备。   “那你就...”   王愠说着目光撇向了那高耸的胸部,舔了舔嘴唇:“用奶子...”   东君不禁疑惑,心中不知这小混蛋要怎么弄,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   王愠用手指着东君的胸脯道:“你用两只奶子夹住我的肉棒,然后上下撸动,怎么样?”   “你...这...”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如肏逼,你把屁股翘起来!”   见王愠气势汹汹,东君也不好推脱,于是只好慢慢支起身子,上半身朝着王愠的胯下靠去...   “嘿嘿,这样才对,你用手扶着,对,就是这样,然后把肉棒夹进去,嘶哦...真软...”   在王愠指挥下,东君将硕大粗长的肉棒塞进了自己的雪峰当中,顿时滑腻触感以及柔软的包裹,让王愠舒爽的万分,他感受两座雪峰的分量,像是插进了面团,温热柔软,而东君的两颗乳头,也随之贴在王愠的胯部,一硬一软。   尤其是能够居高临下,看着充满神秘色彩的女子服侍自己,颇有征服的感觉。   王愠伸手按住东君的脑袋,东君便顺势低眉,伏下身,很是乖巧,而她双手抱住自己的硕乳,完美无瑕夹住粗长肉棒,随着王愠手中的动作,上下起伏。   “嗯啊...”   王愠感受胸脯的推搡,这是他第一次尝试,赵白汐那本书中学的,之前心心念念,没有机会,凌清雪又害羞,没想到却从东君这里尝试了滋味,感受的确非同一般。   和肏穴不同,蜜穴会吸吮,会流水,很紧,而胸推只有软,酥软无比,再加上东君胸襟规模大,因此更舒服。   “嗯啊...再快点!”   王愠双手按着东君的脑袋,借势让她加快速度,而东君闻言,不言语下,默默加快起伏的速度,这也是她第一次尝试,跪在王愠面前,她本就羞涩难耐,低头一看,就能瞧见硕大龟头对着自己,鼻尖还能闻到浓厚的腥味...   不知不觉,她蜜穴又渗出不少水渍...   东君这边认真而又细致的服侍,她脑袋一直低垂,目光从未在王愠肉棒上移开过,她亲眼看着狰狞的龟头在自己雪白乳峰间隙里进进出出,突然有一种想要尝尝的思绪冒出...   王愠见东君如此听话,便也很受用,双腿扎着马步,胯下稍稍用力,便主动肏干起来,肉棒插在面团般的乳波当中,其中滋味无法言喻,冰洁的肌肤与之摩擦,滑嫩无比。   随着节奏的加快,快感逐渐加强,然后如潮水涌来,席卷王愠脑海,他突然就按住东君脑袋,将肉棒直插到她面前,东君迷糊间,透过面纱怔怔望着,似乎不知所措。   随后马眼一张,一股浓浊液体喷出,全部喷在了她的面纱上,东君被浇个正着,惊叫一声,一不小心,混合着精液的面纱就探入她口中,她吃到了王愠的味道。   一股腥臊的味道传来,她不知这是什么味道,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虽有些怪,但不算太差...   王愠射得舒爽,低头就看见东君上身皆是他射出的液体,污染了一片,尤其是绘着奇异眼睛的面纱,尤为淫靡,看得王愠心中一动,肉棒又是跳了几分...   “你...怎么出来这么多?”   东君语气含着幽怨,她站起身,胸前大股液体,以及面纱上的精液都让她不适,那面纱甚至黏在了她的鼻尖,让她时时刻刻,都能闻到精液的味道...   她只想快点离开,然后换一身衣物。   “嘿嘿,都怪你太美了,实在忍不住...”   东君闻言娇嗔道:“你又不知我长什么样,怎就知道我美?”   王愠品咂嘴巴道:“我猜就能猜出,你一定是个大美人!”   东君不予回应,只是冷笑一声:“呵呵...”权当这小混蛋夸自己...   然后两人收拾收拾,整理齐身就出了门,这里不是久待的地方,东君转身回去,王愠便跟上,这一次,她没说什么,一路带着王愠,又回到了小公主龙鸣的住处。   “师傅,师傅...你又来了!”   龙鸣大老远看见王愠,就提着裙子跑过来,星眸里闪着兴奋。   “咦,这是什么味道?”   公仲龙鸣一脸的狐疑,耸了耸鼻尖,似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味道,她还小,不懂,若是慕宸紫在这里,一定知道。   王愠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你还小,别问那么多...”   公仲龙鸣一听就挺了挺腰:“我不小了!”   王愠默默扫了一眼,这规模,的确不小了...   “东君姐姐,你...”   公仲龙鸣想过去找东君,不过却被她闪开了,东君语气轻缓道:“他...我已经探明身份,没什么问题,公主殿下有什么事就找他吧...”   说完不给公仲龙鸣靠近的机会,转身就离开了...   公仲龙鸣歪着脑袋好奇问道:“东君姐姐怎么了,脸上糊着什么东西?”   王愠一把将他拉开,边走边笑道:“好了好了,倒别问那么多,我们去那边聊...”   公仲龙鸣这才想起什么,然后她眼神清澈,目光明亮看着王愠道:“师傅师傅,太好了,你要帮我!”   王愠一头雾水:“发生什么事了?”   公仲龙鸣接着道:“你是不知道,这安国公的孙子太烦人,一直缠着我,晚上还要请我去看戏,我不想去,可是推不开,一推他就天天缠我,恨不得睡觉都要打扰我...”   王愠不咸不淡道:“你是公主,还有人敢惹你?”   公仲龙鸣顿时丧气道:“在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没人肯帮我,我就算撒泼打滚,奶奶也见不着啊...”   王愠这才明白,小龙鸣似乎没带什么亲近之人,东君肯定是不会管这些事,御天府也不是她的人,由此而来,她在这安国公内负气是必然。   王愠随后笑呵呵道:“你要我怎么帮你呀...”   公仲龙鸣这才喜笑颜开:“嘻嘻,师傅,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要你当我的情郎!”   王愠大吃一惊:“什么!”   公仲龙鸣叉腰道:“这怎么了,龙鸣喜欢师傅,师傅也喜欢龙鸣,再合适不过...”   王愠急忙解释:“龙鸣,这可不一样,你还小,你认为的喜欢,和情爱不一样,你更多是对师傅的崇拜,而我呢,则是对你如同妹妹般的关心...”   公仲龙鸣随即摇晃王愠的手臂撒娇道:“不嘛不嘛,难道师傅你忍心看我被那个尖嘴猴腮的傻瓜欺负吗?”   王愠顿觉头疼,小龙鸣嘛,越长越好看,和她娘唐紫一般,这颗小白菜肯定是不忍心被外人摘了,可是要自己当她的情郎...总觉得会出事呢...   王愠低头沉思了一阵,公仲龙鸣就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将自己还未完全发育的俏乳在他手臂上摩擦,王愠深吸一口气,转头再看向公仲龙鸣,却发现她朝着自己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很是可爱...   “额...”   王愠沉吟了片刻,小龙鸣又摩擦啊摩擦...   “嗯...”   王愠皱眉,于是手臂上的触感更真实几分...   “嘶...”   王愠深吸一口气,只因小公主一把将他手臂塞进了自己胯下,顿时手背被玉腿夹住,时不时触碰那柔然的神秘地带,温热而又柔软...   “咳咳,龙鸣啊,师傅答应你,但你要听话,不能乱来,也不能擅作主张...”   最终王愠同意,公仲龙鸣闻言笑的很狡黠,王愠都有种错觉,刚才好像她在故意诱惑自己...   “一言为定,待会晚宴你就跟着我...”   小公主放开王愠,蹦蹦跳跳,见她笑得灵动,王愠便也跟着心情舒爽。   “对了师傅,你教我练剑吧...”   公仲龙鸣突然想到什么,王愠一愣,他不解道:“现在?”   公仲龙鸣点点头:“嗯嗯,师傅你好久没教我了...”   见小公主兴致来了,王愠便点点头,然后找了两把长棍,就手把手教她练剑...   棠花园外,高大威猛的武洛阳一身锦衣,他浓眉大眼,剑木眉星,脸颊沉稳,身躯大气,从外表看,这是位敦厚的汉子。   不过不要被他表面所骗,武洛阳乃是朝廷第一高手,御天府总管,御天府是什么地方?可是衙门总督,按官职,他就稍逊刑部尚书。   可以说他走到哪里,哪里的衙门就要听他调遣,职权很大。   身为武官出身,武洛阳也是大献新兴勋贵,是被太后一路提拔,在以前,可是抄了不少朝廷官员的家,在江湖上可能名号不显,朝堂上可是让人寒若惊蝉。   慕宸紫出来后,便看见了他,不知为何,她心中却有些慌乱,偏头不敢去看他,要说两人是堂堂正正的夫妻,都已经孕有一儿一女,是多年的老夫妻,可如今,慕宸紫深知身子不干净了,在以前她被周王世子胁迫那段时间,曾经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有多次想要告知武洛阳的想法,匹夫一怒,血溅三尺,大不了杀完人浪迹天涯。   可一想到儿女,她就不忍心,不忍心这一切的祥和被打破。   那段黑暗时光其实于她而言倒没什么,权当被狗咬了几下,能很快忘掉,但王愠不一样,这个少年,好像已经在她心中有了几分份量,这才是让她纠结不安之处。   她发现忘不掉他,越是靠近他,心跳就不由得加快,如此一来,岂不是...岂不是...   她越想越不敢想了,尤其是丈夫在眼前,明明他才是曾经最爱的男人...   “紫儿,怎么了?”   武洛阳柔情将她揽入怀里,慕宸紫却是将他推开,嗔道:“白日里也不怕被人看笑话...”   “哈哈哈...”   武洛阳倒是爽朗笑了几声,也不在意自家娘子脸皮薄,这位铁血硬汉,在慕宸紫面前,也是十分柔情。   “紫儿,等我们回了今霄城,再也不出来...”   慕宸紫却有些意外,她看向武洛阳:“怎么,你想明白了?”   武洛阳点点头:“如今陛下登基,天下太平,倒也无多少事宜,我上奏让出这总督职位,挂个闲职每日陪你,岂不美哉...”   慕宸紫却是白了他一眼:“瞧你出息,你舍不得两个孩子吧...”   武洛阳哈哈笑道:“哈哈哈,娘子你这话也没错,以前没觉得,现在每次出门在外,心里总牵挂着什么,也许...我老了...”   听到夫君的感叹,慕宸紫心神一动,随后嘴唇呢喃了几句,最终还是开口道:“夫君,回去后,我帮你纳几房妾室吧...”   武洛阳一愣:“娘子,你这是何意?”   慕宸紫叹口气:“以前我总管着,不愿你这般,可如今想了想,倒是我私心极了些。”   武洛阳闻言便将慕宸紫抱入怀中:“娘子,你说什么胡话,我武洛阳一生只爱你一人,绝不会对不起你...”   闻此言,慕宸紫心中苦涩:可是我已经对不起你了...   她勉强笑道:“夫君,这是我深思熟虑后之事,本想回去再说,但见夫君实则难忍,再者,这今霄城的老爷们,那个不是三妻四妾,我总管着你,恐也会落得一个尖酸刻薄的名声,还不如成就夫君一番美事...”   “但夫君也不要太得意,这纳妾之事,只能我一手操办,免得你有新欢忘旧爱...”   武洛阳顿时笑道:“怎么会呢,即便我娶天下第一美人,也不会少一分对娘子的爱...”   慕宸紫见武洛阳没有推脱,就知道他早定有这心思,心中一叹,便只有这样,她方才觉得好受些吧...                   ?第六十一章   安国公世子名章佑,乃凤凰城第一族章家嫡传子,安国公早年兴武,跟随先帝战过祁连山,抵御外族,杀气很重,兴许是冲煞了身子,便导致一脉单传,虽妻妾成群,也只有一个儿子,然后成了有名的纨绔子弟,自小躺在女人肚皮上,身子亏空许多,好不容易留下子嗣,生下章佑,再也没了动静。   安国公极喜章佑,视这个孙子为章家未来,章佑成人以来,锦衣玉食,未吃过半分苦,为人倒也是白白净净,胖乎乎,憨态可掬的样子。   “驾!驾!嘿嘿,小马驹,跑快快,跑得快些有草吃...”   院内,几位小厮侍立一旁,他们围成一圈,谨慎小心呵护着什么,人群中,不断有稚嫩的声音传出,笑声响亮,玩乐得很开心。   “快跑,快跑!”   仔细一看,原是一位小胖墩,骑着一名仆人,作马匹使唤呢...   这仆人四肢着地,爬的很快,身上的主人指哪,他就骑向哪里,丝毫没有怨言,甚至脸上的表情显得几分献媚和开心。   如若不说,恐怕很难猜到,这位玩得不亦乐乎的小胖墩,正是安国公世子章佑,今年已满十七载...   章佑块头不大,加之白净胖乎的圆脸,看上去和十岁孩童差不多,实则大差不大,这位世子,在凤凰城内,可是有名的傻子...   当然没人敢当面这么说,但大家私底下都是知道,安国公过分的宠溺与呵护,才导致如此,原本章家全力培养,请的先生皆是有名大儒,不过因为安国公不识字,章佑自小呢,觉得读书苦,念不进去,先生稍稍严厉,就跑到安国公面前诉苦,这位老将军便哈哈一笑,爽朗道:   “老子文盲一个,他妈的狗屁不识,就知道咋地骂娘,孙儿呐,玩去吧,莫要苦了自己,老子这么大的时候,都晓得怎么看女人屁股嘞...”   故此,气走不少了先生,后就请不到大儒了,但凡有点心气,都不来安国公府受这个气,留下的先生呢,也皆是阿谀奉承之辈,只要小章佑开心,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七岁不认字,十岁不识数,十五不会写名讳...倘若章佑在纸上随意画了几笔,这些人都会夸世子聪慧,乃是文曲星下凡,将来大有出息...   这不,都这么大了,脖子上还戴着一枚金锁,用安国公的话来说,是要锁住灵气,日后可一飞冲天...   凌清雪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冲击宗师境了,饶是王愠,都在带兵打仗...   “嘿嘿...嘿嘿...”   这边安国公世子仍旧在欢呼雀跃,他骑着仆人来到草地前,短小胖手指着道:“马儿,马儿,快吃草,吃饱了才有力气跑...”   “嘶嘶!”   胯下小厮闻言,很听话低头咬着嫩草,不一会就吃了一大口...   “哈哈哈,马儿在吃草,在吃草...”   章佑见状很开心鼓着掌,周围的仆人见状也齐齐鼓掌欢呼:“世子殿下真棒,将这马儿驯得服服帖帖...”   “世子殿下简直是神童下凡呀...”   “世子殿下日后定会骑着神马,驰骋战场,杀敌无数!”   ...   小胖童听着很开心,一双眼睛眯成条缝,而不远处,则站着一人,那人目光如鹰,时刻注意这边的动静,看上去,是安国公安派保护章佑的护卫。   不一会,进来一人,他快步走到章佑跟前,凑到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章佑目光绽放光芒,于是激动拍起大手:“好啊,好啊,公主姐姐来了,去找公主姐姐...”   翻身下来,终于是离开了这仆人的身上...   公仲龙鸣学着王愠,换了一身锦衣劲装,头束玉冠,腰束绸带,自身便有一股轻灵之气,中气十足,王愠跟着她四处逛着,心里犯嘀咕,不知道这妮子要干什么...   “师傅,我带你去找一位好看的大姐姐,你可不要觊觎人家哦...”   王愠:“莫非我在你心中只是这般?”   公仲龙鸣笑呵呵道:“师傅,你看慕捕快眼神可就不纯。”   王愠:“...”   随后道:“龙鸣你不要乱说,人家有家室,被人听去了闲话可不好...”   公仲龙鸣睁着大眼睛道:“哦,那师傅你自己收敛一下,连我都能都能看出来...”   王愠颇为无语,自己有那么明显吗?不就是多看了几眼她的屁股么...   公仲龙鸣接着道:“师傅,我这是为你好,人家可是真动手打人,就连安国公的儿子都不手软...”   王愠吃惊道:“这么胆大?”   公仲龙鸣点点头:“嗯嗯,所以师傅你可别被揍了,不然我会很丢脸...”   王愠:“...”   然后不知是什么表情摸了摸小公主的脑袋,差点把她头发都弄乱了...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就到了目的地,还没进去,就看见了大批御天府侍卫,心道里头是什么人,护卫这般严密,莫非是卯兔?   于是心中忐忑了一下,联想到龙鸣说的漂亮姐姐,还敢打安国公儿子,这不正符合慕容嫣黛?   “哎哟,我突然肚子疼,想去方便一下...”   王愠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开玩笑,现在不溜更待何时?   公仲龙鸣转头疑惑道:“师傅,刚刚好好的,怎么突然肚子痛?”   王愠煞有其事道:“事发突然,情况有变,你自己去,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要走,公仲龙鸣在后头喊道:“哎,师傅你等等...”   王愠装作听不见,生怕走慢了,被逮住...   “公主殿下!”   这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王愠听到这清冷女声,停下脚步,回头一看,目光发亮,远处走来一位白衣女子,姿态娴静,步姗道然,正是凌清雪...   今早分别,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凌姐姐!”   公仲龙鸣跑过去,笑颜吟吟,她抱着凌清雪一只手臂,两位美人年级相仿,倒是争芳斗艳。   凌清雪只是淡淡一笑,做以回应,她入了御天府后,就成为朝廷的一员,很快就官职仅次于五大总捕,当然,武洛阳敢这般信任她,还是得益于她出身青华观,来路正,武功也强,一般三大门派出身的高手,都是各方势力争夺重点,毕竟江湖险恶,人人自危。   “殿下,你是来找我的?可有事吩咐?”   公仲龙鸣点点头,她笑道:“本想给你介绍我师傅认识,可惜他临时有事...”   凌清雪这时倒是来了兴趣:“哦?殿下的师傅?我怎么没听过有这么一个人?”   公仲龙鸣道:“嘿嘿,以前皇宫非要求着教我练剑,本公主心善,就勉为其难喊他一声师傅呗...”     “呵呵...”   凌清雪听后轻声笑了起来,心道是个有趣的人,有机会切磋一二,能当公主殿下的师傅,想必武功也不会太差...   她来御天府,已经和五大总捕全都交手过,除了武洛阳,其他人皆败于她手,即便是武洛阳,她也有一战之力...   “慢着,公主的师傅,正是在下,这位美女,本高手见你武功不错,长得也不赖,给你个追我的机会,可要把握住...”   轻佻的男生传来,凌清雪挑了挑眉毛,公仲龙鸣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倒吸一口凉气,暗道师傅果然是个大色狼,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   “哼,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某个不害臊的家伙...”   凌清雪见是王愠,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听到他刚刚自称为高手,她心中就更乐了。   王愠:“...”   他挤眉弄眼道:清雪,快给我个面子,让我装一下...   凌清雪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啊?你说什么?大声点?   王愠只好背负双手,故作深沉道:“美人,我看你是不知在下的厉害了...”   凌清雪乐呵呵道:“哈哈哈哈,是啊,是啊,高手先生,就是不知你何时能入的了宗师呢?”   见凌清雪揭自己的短,王愠破天荒老脸一红,不是他不努力,没突破宗师境,而是凌清雪天赋太妖孽,平常人,在他这个年纪,达到此境界,已经算是天才了,多少人终期一生,都摸不上宗师门槛,凌清雪却能在十八突破,只能说,她当得上江湖盛传的不世天才一名号,照她这个速度,未来天下第一注定是她。   王愠憋了一会,也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突然灵光一闪,抬头看向凌清雪,露出猥琐的笑容:“哦...宗师啊...昨晚刚入过...”   “嗯?”   凌清雪顿时满脸疑惑,睁着好看的眸子,直勾勾看着王愠,颇有些呆,昨晚刚入过,什么意思,他昨晚不是和自己...   “你!无耻!”   瞬间,想明白话里的意思,凌清雪俏脸一红,直到耳根,这混蛋,说话居然拐弯抹角打趣自己,该打!   于是羞愤的凌清雪一脚就踹向王愠,却被早有防备的少年躲开...   凌清雪见状还想修理他,王愠眼神制止:等等,娘子我错了...   凌清雪:滚,别恶心我...   王愠:回头再给你赔罪,这么多人看着呢,还有公主殿下也在...   凌清雪:呵呵,再有下次,哼!   扬了扬粉拳...王愠暗自摸了一把汗,看来,调教之路,任重道远啊...   公仲龙鸣这才从两人的动作中看出,便道:“凌姐姐,原来你和师傅认识啊!”   凌清雪俏脸一扭:“不认识!”   王愠讪讪道:“认识认识,老熟人了...”   公仲龙鸣这才一拍手,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凌姐姐,你先前说过的男人,不会就是师傅吧...”   凌清雪闻言又慌乱几分,她支支吾吾道:“我...没有...才不是他呢...”   公仲龙鸣笑吟吟道:“就是就是,凌姐姐撒谎...”   王愠见状,又硬着凑上去:“龙鸣呐,你凌姐姐是怎么说我的?是不是念我得紧了?”   公仲龙鸣见王愠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十分好奇的样子,她收回笑意,拍了拍王愠的肩膀,认真道:“师傅啊,凌姐姐说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喜新厌旧,满嘴谎话,只会骗姑娘的大骗子!”   王愠表情顿时垮了,僵在原地,倒是一旁的凌清雪笑得很大声,听得王愠有些刺耳...   于是...少年哼了一声,别过脑袋,生起了闷气...   公仲龙鸣见状伏在凌清雪耳边悄咪咪道:“怎么办,凌姐姐,师傅好像生气了...”   凌清雪笑着摇摇头,意思是没事,有我在...   然后三人就离开了这里,一路上,凌清雪和公仲龙鸣有说有笑,王愠就冷着脸,也不搭话,就算公仲龙鸣有意夸他都不理会...   “唉...某人还说自己是高手呢,怎么就这点气量,几句玩笑话当真了...”   凌清雪意有所指,在一旁悠悠道,也不去看王愠,某位少年闻言,果然有所反应,他道:“高手,和气量有什么关系?”   凌清雪这才回过头,看向王愠笑:“咦,不生气了?”   王愠鼓着嘴:“我生什么气...”   凌清雪指着他道:“你看你,要不照照镜子,还说自己没生气...”   王愠故意做出不服气的样子:“你还没说,高手和气量大小是什么关系...”   凌清雪理所当然道:“没关系啊...”   王愠却有些气急:“那你这么说?”   凌清雪笑道:“我不这么说,你能理我?”   王愠无可奈何翻了翻白眼,凌清雪这时凑近道:“好了好了,公主殿下说笑呢,我...我怎么会说那样的话呢...”   王愠斜着眼睛道:“你当真没说过?”   凌清雪有些心虚道:“当然...没说过...”   王愠:“那你敢发誓吗?”   凌清雪便卡主,似是一时半会想不出怎么应对王愠...   王愠:“好哇,这就是你们女人,呵呵...”   凌清雪只好坦白:“那你想怎样啊...”说完露出无所谓的表情。   王愠笑道:“你先道歉...”   凌清雪翻个白眼:“对不起!”她倒也很痛快,丝毫不墨迹...   王愠:“没诚意,再来一遍...”   凌清雪便逐词逐句,声调齐平拉长道:“对---不---起---”   然后将身子凑到王愠旁,小声道:“对不起,夫君,妾身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在背后说夫君坏话,请夫君原谅...”   王愠会心一笑,暗道昨晚没白疼她...   这些话可把他哄开心,于是他笑的像个三岁的孩子...   凌清雪见状也随之笑了起来,相恋之人,无论男女,得到另一方倾心的偏爱,好话说得多些,便是最好,两位强势的人,注定走不到一起,而当一个孤傲清高的人,愿意低下身段,去哄你,便足以证明她心中的爱意,王愠可以为凌清雪做任何事,而凌清雪,同样如此...   “既然做错事,就得受惩罚...”   凌清雪闻言眉头一跳,她笑道:“好,任你为之...”   王愠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便看了看她下身,却是坏笑道:“小清雪要遭殃咯...”   凌清雪不为所知,疑惑道:“啊?”   ...                               ?第六十二章   繁香台坐于落凰湖旁,始建伊是安国公赏美地,楼高数十丈,精美华盛,俯瞰便能将碧湖映入眼帘,赏无限好风光。   章家今晚在此邀请小公主赴宴,据说备了些节目,常日里可见不到,只有安国公高兴的时候,才会在繁香台准备。   王愠跟随公仲龙鸣及凌清雪一路上来,脚下踩的木梯,都是上等红杉,可谓奢华。这繁香台还未至,乐声就传来,轻灵宛若晨鸟,莺莺燕燕之下,是为悦耳。   本来赴宴小公主应是盛装出席,不过她实在不愿意,就连衣服都懒得换,依然是白天那套锦衣劲装...   三人在侍女的带领下,逐步踏上繁香台。   “青花浮光夜色美,今始伊人更香绝...”   一位矮小胖墩飞快跑来,还没到公仲龙鸣面前,就吟了一首不知哪里学得口水诗,听得小公主黛眉直跳,再看他那得意献媚的胖脸,她只觉得昨晚吃的饭都要吐出来。   于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王愠俊俏模样,方才洗了眼。   王愠正色打量了一下这位安国公世子,嗯...身高三四尺有余,脸蛋又白又肉,一双细小眸子透露着智慧的目光,脖子上甚至还戴着一把童子锁...   据说这位安国公世子已经十五岁?   这...着实寒碜,怪不得龙鸣瞧不上,站在她面前,脑袋甚至还够不到她的胸,更不提一旁高挑清冷的凌清雪,估摸着也就和她腰齐平,妥妥的残废模样,真是不知安国公府这般好的条件,怎么生养出了他...   不过联想到安国公本人貌似也不高,国公府家主同样如此,章佑长成这样,倒能理解。   “章佑,你哪里抄的诗,可别恶心我...”   公仲龙鸣一脸的嫌弃,她身为公主,自然不需要对藩王世子客气,厌恶之色,已经写在脸上,不过若是心智正常的人,恐能察觉,但这章佑偏偏不是常人。   他讪讪笑道:“龙鸣姐姐,这是我想的,厉害吧!”   “嘁...”   公仲龙鸣不屑撇了一嘴,然后手指着门庭上的牌匾道:“这是什么字?”   繁香台三字用的不是大献常语,而是古篆文,书写方式也颇为潦草,看上去倒和杂乱无序的几笔随意结合在一起。   章佑自然不认识,即便这是他家,于是一张脸憋得通红,额头隐约渗出几滴汗水,身边的侍卫见自家公子急的焦头烂额,就凑上去小声道:“世子,这是繁字,繁香台的繁字...”   “哦哦...对,这是繁,是繁字!我家的繁香台!”   章佑兴奋道,可是抬头对上公仲龙鸣的眸子,却发现对方透露着深深鄙夷,这种目光他知道,从小到大,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这样,都把他当成傻子,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爷爷和教书先生都夸他是天才,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学得很好,于是心生一股莫名的委屈,眼睛一酸,都要哭了...   “噗嗤...”   这时一声不合时宜的笑声传来,章佑看去,却发现是公主姐姐身后站着一位高大俊秀的男子,他嘴角挂着极力掩饰的笑意,很刺耳。   “你是谁?居然敢笑我们世子殿下?”   还没等章佑发飙,身旁的侍卫就率先发声,身为主子身边的一条狗,他当然不可能犹豫,于是章佑也气愤道:“你你你你...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胖乎乎的小手指着王愠,就是没什么气势。   “没有,世子...殿下,在下只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不自禁而已,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王愠如若春风回应道,就是这个态度,让章佑莫名气恼,想将心底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王愠身上。   不过这时公仲龙鸣却说话了:“章佑,这是本公主的男宠,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王愠:“...”   凌清雪:“...”   她狐疑看向王愠,目光带着几分询问,似乎再问这是真的吗?   王愠目光回应道:当然不是真的啊,我都不知道啊...然后看向公仲龙鸣,发现这妮子朝着自己眨巴眨巴好看的大眼睛,他就气的牙疼,她玩自己呢,估计是刚才看到和凌清雪亲昵的样子,就来了鬼点子...   公仲龙鸣本就是机灵的性格,好玩乐,以前在宫中就喜欢搅动风云,十足的捣蛋鬼。   “男...男宠?”   章佑不解,他只知道爷爷和父亲有诸多女宠,供为消遣,那不成这男宠和女宠一样?   “对,怎么了?你有什么疑问吗?”   公仲龙鸣说完就反手抱住王愠的胳膊,把自己那小椒乳凑到王愠胳膊上,十分亲密。   凌清雪眉头一皱,脸上便浮现几分不满,要说公仲龙鸣身为公主,还未出阁,找几个男宠消遣,倒还正常,但为什么偏偏是王愠?   王愠只觉得身后审视的目光冰冷刺骨,他倒吸口凉气,心里想着待会怎么解释。   “我...我...”   章佑却也说不话来,以他的小脑袋瓜,估计都不明白男宠是涵义,能干什么,估计和自己骑马那样,是随意驱使的仆人...   想到这里,他舒了一口气,他倒是很单纯,小公主来之前,娘亲就一直在耳边鼓吹,自己是如何如何与之一对,又是如何如何般配,并务必告诫自己一定要博得小公主芳心,日后才能护他一世平安,可每当他问娘亲为什么只有公主才能护他,爹娘还有爷爷呢,娘亲就不答,只说自己长大后就明白,他也没有多想,但心底,早就把公仲龙鸣当成自己未来的娘子了...   这时,他身边的侍卫道:“公主殿下说笑了,您来的时候,可未曾听闻有什么男宠,居住这安国府多日,也没见过,莫非是公主殿下一时兴起,随意找了个人,只当好玩罢了...”   “哦,是吗?他是本公主在今霄城养的,你们当然不知道,再说了,本公主这男宠可会武功,不需要一路,自然会找到本公主...”   公仲龙鸣笑吟吟道,那侍卫被怼的说不出话来,总不能说你们证实一下,现场亲个嘴我看看,那章佑不得爆炸...   “武功?我也会武功!”   章佑闻言,却是兴奋道,他跳起来,拔出侍卫的剑,在几人面前舞了几下,宛如小孩子过家家...   “我要和你比试比试,你若输了,就离开这里!”   章佑用剑指着王愠,他不喜欢王愠,更不喜欢公仲龙鸣抱着他亲昵的样子,所以要把他赶走。   “嗯?世子殿下要与我切磋?”   王愠疑惑了一下,出声询问道,这小孩子,还真是...就刚才那几下,他用小指都绰绰有余...   “对,就是你!不会不敢吧,你要是乖乖认输,本殿下就放你离去...”   王愠失声一笑:“呵呵...”   “殿下,刀剑无眼,我怕伤了你这金贵的身子...”   这时身后不起眼处出来一人,他走到章佑身边,沉声道:“殿下,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吧...”   这人面色沉着,神情不露,气息内敛,看上去是位高手。   “不要,本殿下武功可是很高的,你连我都打不过,怎么行?”   章佑随口道,那人脸上一僵,却没想到章佑将这种事当了真,一时真不知说什么好,。   “快点快点,别磨蹭...”   章佑不满催促道,眼睛里透露着兴奋,似乎对能亲手教训王愠这事,很感兴趣,公仲龙鸣一旁忍笑看戏,凌清雪默默退到一边,不参合。   那人随后狠狠瞪了一眼王愠,视作威胁,你若识相点,就自觉认输,如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王愠随意笑笑,十分平静,只是从外表看,看不出他的心思,章佑激动道:“你随便拿一把剑吧...”   王愠笑道:“不用,手指便行...”   章佑大叫道:“好,别说本世子欺负你!”   然后提剑就刺了上去,这一下,倒是让章佑身边的侍卫提起了心,他们时刻关注着,生怕章佑出了什么事,尤其是从阴影走出这人,眉头紧皱,手腕捏起,只是他不知,凌清雪同样眯着眸子关注着他。   章佑一剑慢悠悠刺过去,王愠也是不紧不慢,他破绽太多,王愠在想怎么解决才好,于是等章佑近身的时候,王愠就闪身躲开,然后一手抓住章佑的手腕,轻轻朝着前头一带,章佑就重心不稳,便要摔倒在地。   “大胆!”   “竟敢对世子殿下动手!”   身后那阴沉男人大呵一声,然后身形骤然出动,宛如鬼魅一般驶向王愠,留下几道残影,这速度,这爆发,赫然是宗师高手!   不过他没用什么武器,一双手掌却是粗大,看来是练掌的,安国公派一位宗师高手保护自己孙子,也说得过去。   王愠其实早有警觉,不过却还是来不及反应宗师高手全力的一击,而且这人招式阴狠,手掌竟然直指咽喉,看来是想要一击毙命...   这时凌清雪动了,她身形悄无声息挡在了王愠跟前,莲华绽放,透明花瓣将他们包裹,形成绝对防御,那人的手掌就打在花瓣之上,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他心中一惊,他全力的一击,居然打不过眼前女子,甚至连对方衣领都碰不到,于是只好收手,后退几步问道:“你是谁?”   “御天府凌清雪...”   冰冷的声音传到他耳里,那人再也不敢动作了。   御天府的高手...他早已观察过,倒是忽略了凌清雪,本来想着公主身边没有高手护卫,想要杀杀她的锐气,却没料想没成功。   “呵呵,安国公府的人好大胆子,连本公主身边的人都敢动,你想造反吗?”   公仲龙鸣怒道,那人连忙低头:“不敢...”   公仲龙鸣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一旁传来嚎啕大哭:“哇哇哇哇....”   原来是章佑摔倒的时候,不小心把手划破了,虽不是很大的伤口,但这小胖墩何时受到过?从小到大都很少受伤,一时间的疼痛,加上先前的委屈,便化为泪水,再也止不住。   章佑就这么趴在地上大哭,他身边的侍卫顿时慌了,连忙前去搀扶,可是章佑不知为何,死活都不肯起来,就是哭闹。   王愠颇为无语,没想到这世子殿下这么大了,自己摔个跟头,都能哭起来...   公仲龙鸣凑到王愠身边,悄声笑道:“干得好!”   王愠瞬间就给了她一个暴栗,疼的小公主捂住脑袋,瞪着大眼十分委屈...   “回去再收拾你...”   “略略略...”   两人互相拌嘴,这时,身后却传来温婉的女声:   “佑儿,怎么苦起来了,谁惹你开心了吗?”   众人回头,却只见一温婉高挑的美妇人,千娇百媚款款走过来,她身着蓝色宫裙,双手置于身前,气质优雅贤淑,美腿修长丰腴,将裙裳撑得饱满,尤其是胯部,更是丰满,配上那纤细的腰肢,成了绝妙的曲线,王愠从未见过有人有如此优美的曲线,臀瓣丰满的同时,腰肢还这般纤细...   这时他第一次见到身材如此妖娆的女人,即便是赵白汐,也无法与之比拟,再往上,这美妇人便有着高耸的胸襟,将衣襟撑得饱满,似要裂开,蓝色宫裙半露着香肩,白颈晶莹如玉,比夜色下,湖面中的圆月还要洁净。   美妇人头发挽起,用了几指名贵好看的簪子束着,上头坠满了珍珠宝石,她嘴角微微含笑,美眸盈盈,始终含着一泓春水,看谁都有着一股情深之意,像是要把人的魂勾走。   王愠暗自咽了口水,可突然感觉身子一凉,他回头对上凌清雪的眸子,只见她凑过来道:“这女人有些不对劲...”   王愠这才细细品味,貌似...她的身上有一股极致的勾引力,魅人心神,能够让男人失去理智,无法自拔。   这种感觉,好像有些熟悉...   王愠又不太敢确认,只好低头躲着...   和他一样的男人不在少数,章佑身边的侍卫都不敢看,几乎在场所有男人都把脑袋低下去了...   “呜呜呜...娘,他们欺负我...”   章佑痛苦流泪,胖乎乎的小手指着王愠等人,美妇人抬起妖媚的眸子淡淡扫了一眼,然后柔情笑道:“佑儿乖,你现在是大人了,不哭不哭...”   原来她是章佑的娘,安国公的儿媳...   “嗯嗯,佑儿不哭,佑儿是大人了!”   章佑闻言,果断止住眼泪,他爬起来,怯生生站在女人面前,很老实,也很听话。   “佑儿真乖,来,让娘抱抱,看看伤口怎么样...”   美妇人温和笑道,声音无比柔情,又十分甜腻,有着江南无限绵柔,光是声音就让人浮想联翩。   “嗯...佑儿不疼了...”   章佑说完,还是听话走了过去,美妇人满意摸了摸他的脑袋,章佑却也没什么动作,若是在以前,他早就扑进娘亲怀里撒娇了,可最近不知为何,他却发现...   娘亲依然那般温婉,依然那般悉心照顾呵护他,依然那般慈祥,笑容依然那般和蔼,但就是不知为什么,章佑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就是,就是...就是觉得,娘亲每次单独朝他笑的时候,那个笑容,有些诡异甚至渗人...   就和看皮影戏,剪的纸人上头的笑脸,一某一样,即便睡觉的时候,都吓醒不少回...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娘亲不像是娘亲...   他怕...                            ?第六十三章   宫裙妇人将章佑哄好之后,这才将目光投向王愠等人,她气质贤淑,微微曲了曲温婉的身子,歉意道:“犬子不才,惊扰了公主,妾身赔罪了...”   公仲龙鸣回道:“无碍,夫人多礼了,请起身。”   “多谢殿下。”   宫装美妇人俏脸始终挂着一抹微笑,她将目光瞥向王愠,朝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她带着公仲龙鸣等人入了场,繁香台内早已布置完毕,面临落凰湖旁置了一处雅席,她拍拍手:“殿下来了这么多天,妾身一直未能尽地主之谊,今日便安排了些,为殿下接风洗尘,希望殿下能喜欢。”   随着他的动作,许多侍女走出来,她们端上诸多美食佳肴,放置在落凰湖前的木桌上,然后她就拉着公仲龙鸣坐在高台湖畔前的主位。   章佑安静站在后头,王愠心想这女人才是今天主场子的,然后和凌清雪,准备走到旁边,主人宴请客人,他们可不算。   “咦,这两位等等?”   身后温婉的声音将他们叫住,宫装美妇人笑吟吟道:“不如陪公主殿下一起吧。”   公仲龙鸣猛地点头:“是啊是啊,快来,师...王愠,你来我旁边坐!”   她手被这美妇人抓着,只觉一股冰凉之意传来,很难受,虽不适,但也不好推脱,总不能把女主人推开吧。   于是几人就落座了,宫装美妇人、公仲龙鸣、王愠三人坐在主位,章佑在右侧,凌清雪一人则是在左侧,位置颇有些微妙...   凌清雪端起一杯茶,默不作声饮着,而章佑的注意力早就被眼前的美食吸引,就差流口水了。   王愠平静坐着,没过一会,他就觉得不对,公仲龙鸣的身子莫名其妙朝他靠近,很快两人就挨在一起,大腿与大腿紧贴着,再然后,自己的手就一把被她捏住,在美妇人看不见的地方,小公主死死捏着,王愠奇怪,侧头看去,宫装美妇人拉着龙鸣说话,姿态温和,笑意盈盈,也没什么不对...   三人就连成一个奇怪的姿势,美妇人牵着龙鸣,龙鸣抓着王愠...   不过还好,这场面持续没多长,漆黑的落凰湖上就骤然亮起,随后就是一搜鲜艳的花船,灯火通明,彩旗招展,伴随着繁香台内音律响起,为夜色染上几分意境。   公仲龙鸣目光被吸引了,美妇人见她这般,也没再拉着她聊家常,而是将目光移向往愠...王愠一怔,察觉有人打量他,转头就对上美妇人饱含深意的眼神。   “呵呵...”   只见她掩嘴轻笑了一声,就没在看他,而是随着小公主一起,观下边的船舞了。   四人皆是看起落凰湖的表演,随着繁香台内鼓乐声平,黑暗处出现一只长龙,它们由数十艘花船组成,围绕中间最大的船起舞。   乐声越来越急促,不一会,中间那艘花船顶部,就升起一颗硕大的明珠,它照亮了湖面,明珠的出现,惹得长龙兴奋起来,这时,又有几艘花船出现,它们有序驶来,组成了一只明亮的凤凰,凤凰一入场,两只神兽就争斗起来了,围绕那颗明珠,在黑夜里,彼此舞动。   王愠也觉得惊奇,这般裳舞,加上身后的耳乐,才真是享受呐,怪不得身居上位者,都喜欢贪图,要是王愠有这个实力,一定更加昏庸...   “殿下,这一出龙凤戏珠,如何?”   美妇人缓缓道,能在落凰湖搞出这么大阵仗,也只有安国公才有这个实力了。   “好,本公主真长见识了...”她神色兴奋道,就连刚才的不适都一扫而空,王愠见公仲龙鸣心情不错,倒也是放心了,转头一看,凌清雪也默默欣赏着,似乎她也觉得新奇。   而章佑早就被几人忘记,与他而言,被人忘记也不算坏事,可以尽情品尝桌上的美食了。   湖面上舞动持续,下边的人看不清繁香台上坐着的人,与他们而言,上头都是大人物,出手阔绰,只要演好了,每次的赏赐都不会低,城内艺人班子都挣破头要进来演出。   时间很快就过去,湖面也逐渐平静,公仲龙鸣似意犹未尽,她拍了拍手,想说什么,有没开口,身旁的宫装美妇人却笑呵呵道:“殿下,你若喜欢,不妨嫁到我们国公府,这样一来,想什么时候看,不就可以?”   “哈哈...夫人说笑了,本...公主...有了...日后再说吧...”   她本想把王愠推出来当挡箭牌,但想想还是算了,这事她压得下去,只有奶奶不开口,没人能左右她的想法。   “呵呵,殿下还害羞了呢...”   美妇人掩嘴轻笑,公仲龙鸣被调笑得脸色微红,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捂着肚子,神色难堪道:“夫人...我突然肚子有些疼,便先去了,你...王愠,你好好陪陪夫人...”   王愠听到小公主点名自己,突然一愣,笑容僵在脸上,他立马起身正色道:“殿下,不如我也陪你去...”   公仲龙鸣红着脸,羞愤道:“本公主去茅厕,你去干什么?”   王愠一时语塞,公仲龙鸣起身拉着凌清雪道:“有凌姐姐陪我就行,你就在这儿等我...”   然后就拉着不明所以的凌清雪走了,王愠瞪大眼睛,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等到两人身影消失,耳边这才传来一道温婉的声音:“坐吧。”   王愠只好遵命,在隔着这位丰饶成熟的美妇人几个身子坐下,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这正襟危坐的样子,惹得美妇人呵呵笑了起来:   “呵呵哈哈哈...”   笑的花枝乱颤,胸襟前的丰满上下颤抖着,乳波荡漾,很是壮观,王愠只敢瞥一眼,根本不敢看第二眼。   美妇人笑了许久之后,便沉寂下来,她淡淡道:“佑儿,天色已晚,你要回去休息了。”   “是,娘亲。”   章佑起身恭敬道,然后在侍女的带领下,离开了这里,王愠眼见周围侍卫侍女都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一般,齐齐退去,他就觉得不对劲,于是起身道:“夫人,夜色已深,我一个大男人,在这里也不方便,就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美妇人说什么,转身就要跑。   “等等...”   身后的声音懒洋洋的,王愠听后却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跑的更快了,眼看就要跑出繁香台,突然传来一道巨大的吸力,将他定在原地,王愠咬牙切齿对抗这股力量,额角的青筋暴起,脸色憋得通红,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没有再向前一步,反而越是朝前走,身子越是倒退。   头顶泛起乌云,走廊旁烛灯闪烁了一下,凌清雪皱着眉头,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却又找不出不对劲的地方,一切又都很合理...   等到王愠重新来到美妇人的面前,他露出讨好,又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夫人...您好...”   美妇人却毫不在意,她姿态慵懒靠在身后椅子上,双腿放置在桌前,脱下绣鞋,露出一双晶莹如玉的美足。她捻起一颗葡萄,送入嘴中,媚眼如丝,吐气如兰道:“跑,怎么不跑了?”   目光中透着几分玩味的意思。   看着王愠似笑非笑,这下王愠更尴尬了,他搓了搓手道:“夫人,这...孤男寡女,咋们不合适吧,要是被人看见,岂不说不清了...”   “说不清什么?”   宫装美妇人依旧笑吟吟,她说完,将裙子往上拉了拉,顿时便让洁白的美腿,暴露在月光下,熠熠生辉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王愠深吸一口气,心中极力压下那股邪火。   “夫人,我也是怕别人误会,有损您的名声...”   美妇人闻言却是贝齿轻咬,作出几分柔情:“哦...是吗?可是...你的眼睛,好像一直盯着人家看呢...”   她说完还故意将双腿交叉,与桌上的美食摆放在一起,可王愠觉得,这双玉足更诱人些。   “夫...夫人...您这是何意?”   王愠咽了口水道,他艰难移开目光,看向美妇人的脸,从她目光中,却读不出什么。   “过来...”   她勾了勾手指,姿态诱人无比,王愠没有办法拒绝,便只好迈着僵硬的步伐朝她走去。   “跪下...”   她的声音如同有着魔力,王愠乖乖照做,其实他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他就算拼尽全力,也被对方如同捏小鸡一般拿捏,两人实力差距太大。   王愠跪在美妇人一双美腿前,目光不由得盯着,他能清晰看到这双美腿的完美,肌肤白洁的没有丝毫瑕疵比珍珠都要饱满,再看去,一双玉足精致小巧,肌肤细腻而又娇嫩,白皙中透着淡红,玉足底部王愠无法欣赏,但也能想象,定当极品。   他靠的比较近,似乎都能闻到玉足上散发的清香了,夹杂着汗渍而特有的香味,诱人无比。   美妇人端起一杯茶,她缓缓倒在自己那双精秀的裸足上,茶水慢慢划过玉足上每一寸肌肤,将它打湿,她将美足伸到王愠嘴边,语气淡淡道:“舔。”   声音却是不容置疑。   王愠脸上闪过复杂而又纠结的神色,变幻莫测,时而皱眉,时而恼怒,很是精彩,美妇人见状,便呵呵大笑起来,似乎用这种方式羞辱王愠,令她心情格外舒畅。   王愠在她肆无忌惮笑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她的神色,嗯,舔就舔,正好美美品尝一番...可惜美妇人并不知道,这对王愠来说,算不得什么羞辱,他本就有着恋足癖,刚才纠结是想着一定要收敛收敛,不让她发现自己其实很享受...   然后王愠就带着略微屈辱的神色,亲在了美妇人的裸足上,娇嫩的肌肤入口,湿热却又带着茶水的苦涩,王愠小口小口吸吮着,玉足没有丝毫异味,亲上去就能体会到肌肤的细腻,他嘴唇慢慢移动,在足背上来回舔舐,令这双玉足的主人娇躯微微颤抖着,兴许是怕美妇人坚持不住,王愠就一把将两只玉足握住,顿时就让美妇人发出一声娇吟:   “嗯啊...”   娇嫩的美足被男人捏住,异样的刺激传到心底,美妇人呼吸也粗重了几分,原本只是想着借此羞辱王愠,可没想到他真舔了上去,一时间到让她没想好对策。   不知不觉下,情况就变成了现在这样,美足被亵渎着,她感到几分羞耻以及别样的快感,心中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下去,要一脚把王愠踢开,可是却又隐隐期待着...   这混蛋...真...舔了上去...也不嫌脏...啊...怎么有些舒服了...不行...不能再舔了...啊啊啊...好痒!   “啊啊...”   美妇人惊叫一声,原来是王愠已经转移战场,他的舌头已经舔上了娇嫩的足底,伴随着灵活的舌尖在足底游走,以及男人火热的呼吸喷在上头,美妇人一个把持不住,娇躯就酥软倒下去...   王愠见状,故作惊讶道:“夫人,您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要不先回去休息...”   见少年作态做作,美妇人便冷哼一声:“哼,你是属狗?这么喜欢舔我的脚...”   王愠装作无辜道:“这不是夫人您要求的吗...”   美妇人皱了皱眉,她脸色微红,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王愠,似乎想在他脸上瞧出什么,不过王愠掩饰得很好,装成傻子,想要蒙混过关。   “呵呵哈哈哈,王愠是吧,你很不错,倒让我长了一眼...”   美妇人娇笑起来,王愠见状,尴尬摸了摸脑袋,他试探问了一句:“夫人,还继续吗?”   顿时就止住了美妇人的笑声,她便僵住,没了动作,王愠依旧这般抓着她的裸足,没有动静,两人这么沉默了十几息,最后还是王愠打破了僵局,他手指稍稍勾动了几下玉足足底...   这下惹得美妇人起身,她瞪着王愠道:“你好大的胆子!”   只是神情并没多少生气,王愠笑道:“夫人,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宫装美妇人不吭声,双手抱着鼓鼓囊囊的胸脯,王愠也不介意。他起身,抓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呵呵道:“您是谁?”   美妇人闻言,突然露出笑容,她转身离去,边走边道:“随本宫来...”   末了加一句:“这是命令...”   王愠听后颇有些头疼,他捂着额头,无奈跟上去,心底却是叹道:麻烦呐...                   ?第六十四章   “龙鸣殿下,我已送你回来,就不打扰了。”   凌清雪说罢就要离去,她不喜言语,除了王愠,对谁都一样,小公主却是喊道:“凌姐姐,您去哪儿?”   凌清雪头也不回:“繁香台,有些不放心...”   等她再至的时候,却发现这里早已灯暗人去,王愠不见人影,她皱着眉头,深邃漆黑的眸子,闪着几分担忧。   ...   “叶红霜,果真是你!”   明亮的烛火,闪烁光芒,摇曳朦胧的气息。紫裙宫装夫人此刻正气势如虹坐在宽大红漆长椅上,她翘着修长玉腿,目含危险的笑意。   王愠离她很远,背靠紧闭木门,不敢上前,因为他能察觉到,自从进入这房内,眼前的女人就卸下伪装,用审视的目光逼迫着他,让王愠如坐针毡。   叶红霜不再掩饰,俏丽容颜变回了那曾经皇宫井底沉睡的美人样子,王愠和她不算熟,仅仅是有过一次肌肤之亲,如今再见面,有些恍惚。   巫神教功法《幻天魔功》,真是变幻无穷...   穆离安修炼的也是这个功法,只是没有叶红霜如今的境界,能够随意变化,如果没猜错,眼前之人,应是宗师之上...天之一...   那超脱凡人的境界,举手投足能够拿捏一切。   “见到我...你很惊讶?”   叶红霜语气稍有深沉,那双修长凤眸,俾睨天下,如同上位者看着王愠,给了少年很大压力,无形之中,要将他逼得下跪。   她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位居高上,要不然,当年也不会盯上皇位...   “我有所预料,会遇见你,但没想到,你能在安国公府,卯兔眼皮子底下...”   叶红霜闻言大笑起来:“哈哈哈...”   她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来,然后语气缓缓道:“什么叫她眼皮底下,应当说,她还有你们,才是外来者!”   “这是我巫神教的地盘!”   王愠听后皱起眉头,他当即便问了一句:“你们要做什么?”   叶红霜将身子随意靠在椅子上,她也不回答王愠,反而饶有兴趣道:“你要做什么?”   感受到叶红霜逼迫的目光,王愠便摊了摊手,笑道:“我能做什么?在你们眼里,我不过一只蚂蚁,做得了什么呢...”   “哼,还不老实!”   叶红霜说完,面色一冷,白葱手掌虚空一抓,便将王愠的身子吸了过来,然后抓住他的脖子,将他提在手中,王愠呼吸一窒,他手脚慌乱,可是他的力量却显得有些渺小,任他如何,都不能挣脱,宛如蜉蝣撼树。   “嗯...啊...叶红霜...我说的是实话...我对你的布局,喝喝...没有任何威胁...”   王愠挣扎着,仿佛离水的鱼,一张脸都快憋成紫色,叶红霜却不管他如何,冷笑连连:“你知道我要做什么?”   王愠心中一惊,他哪知道啊,但若是被叶红霜怀疑,恐怕他今天都走不出这门,于是连忙解释:“嗯...嗯...叶红霜...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哦,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王愠脸色痛苦道:“我...我帮你杀北冥桀...你...放了我...怎么样?”   叶红霜突然笑了:“呵呵呵呵...你怎么知道我要杀北冥桀...”   不过却是松开了手掌,王愠跌倒在地,大口呼吸着,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他起身露出几分献媚的笑容:“嘿嘿,叶...叶教主,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他要是活着,岂不是影响到您的地位?这点道理我还懂的...”   叶红霜欣赏着自己那欣长玉指,眸中流出饶有兴趣的神色,她看向王愠,淡淡笑道:“倒是小看你了...”   王愠摸着脑袋赔笑道:“当然,我若没几分本事,肯定也不会从卯兔手下活着...”心底却是把叶红霜骂了个狗血淋头:臭婊子,装你妈,还真想杀小爷,妈的,早晚有天把你日成性奴...   王愠表面附和,心底却不这般,没办法,为求保命,只好能伸能屈了,刚才可是一直在鬼门关徘徊,脑子把能应付叶红霜的方法想了个遍,这不,脖子还残留几根鲜红的指印,至今还疼着。   叶红霜很享受王愠低媚的姿态,看着连腰都不敢直起的少年,她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在本宫手上,还从没有人活着和我做交易...”   王愠顿觉不妙,心底一咯噔,随后寒意涌来,他脸色一僵,木然直起身子,看着似笑非笑的叶红霜,修长凤眸里,涌现无限杀意。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就算你杀了北冥桀,也要死!”   顿时,周遭空气骤降,王愠如堕寒窟,他忍不住打摆子,而面前的叶红霜却是轻轻一脚,就将少年踢飞,然后王愠就摔了个狗啃泥,胸肋全然断了几根...   “叶红霜,我肏你妈!”   王愠大怒跳起来,指着上头悠然端坐的叶红霜破口大骂,今天她非杀自己不可,那也不装孙子了,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叶红霜眸子一凝:“你敢骂我?”   她眼神凌厉的看着王愠,一口气压过来,让王愠五脏具碎。   “我日你祖宗...”   王愠又要骂她,可叶红霜不给他机会,紫色身影闪烁,她瞬间便到了王愠面前,然后五指成爪,朝着王愠脑袋劈下来。   王愠躲闪不了,心中悲凉,就闭眼等死,这女人,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等等,娘,手下留情!”   不知何处响起一声焦急的声音,叶红霜闻言蹙了蹙黛眉,也没想着停手,随着劲风袭来,一把利剑出鞘,便硬生生挡在了王愠的脑袋上。   “玉儿,让开!”   叶红霜冷着脸道。   来人却不听,她声音带着几分倔强:“娘,求求您了,别杀他...”   王愠听到两人争执,睁开眼睛看去,恰好对上一双熟悉的眸子,保护他的人,便是叶红霜唯一的女儿,曾经懈王公仲萧玉。   不,现在应该称呼她为北冥萧玉,同样是北冥桀的女儿。   只是北冥萧玉神色颇有些疲惫,秀丽的容颜变得沧桑几分,让原本朝阳青春的姑娘,眉宇间染上阴郁,看上去是心事太多...   王愠默默注视着她,北冥萧玉看着王愠的目光有些温柔,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随后看向叶红霜:“娘,你不能杀他...”   叶红霜见女儿坚持,于是收了手,背身过去,冷淡道:“玉儿,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为一个负心汉,不值得。”   北冥萧玉低下头,她声音哽咽道:“娘,难道你所做的一切,就都有意义吗?”   叶红霜这时回过身子,脸上露出愠怒的表情:“玉儿,你说这话何意?你要知道,娘若是成功了,今后的一切都是你的,娘都是为了你啊,只有娘才真心爱你。”   北冥萧玉苦笑一声,却也没说话了,王愠默默听着,对于她的出现,少年心底很感激,于是开口道:“萧玉,算了吧,不要为难自己...”   北冥萧玉摇摇头,她看着王愠温和一笑:“不,王家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萧玉...”   叶红霜见两人眉情目意,就重重冷哼一声:“呵呵,王愠,你莫说这些话给我女儿听,你要真为她着想,自己出来赴死,我叶红霜倒欣赏你是个丈夫!”   王愠也不动,他傻啊,能活着,干嘛要送死,人生才刚开始,还没好好享受呢...   叶红霜这才冷笑道:“玉儿,看到没,这就是男人,皆是贪生怕死之辈。”   王愠听后便反驳道:“大丈夫生于天地,要死得其所,死的有价值!”   叶红霜冷声反问道::“伶牙利嘴...什么叫死的有价值?”   王愠挺了挺胸:“好比我给你们去杀北冥桀,即便是死,也是为萧玉做了得当的事,这边是有价值...”   叶红霜闻言一愣,她目光有些好奇打量着王愠,然后语气颇怪道:“谁与你说我们要杀北冥桀,你可知北冥桀是谁?”   王愠笃定道:“当然知道,北冥桀是萧玉的父亲,但我更知道,你们希望他死,而不是现如今,不知死活!”   王愠最后几字咬的很重,北冥萧玉听后,神情就变得纠结起来,叶红霜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王愠转头对她道:“他是你父亲,不过却死了十几年,你真的希望他活过来吗?”   北冥萧玉摇摇头:“我...我不知道...”   王愠又道:“北冥桀假死,只是卯兔安排的一场戏,他即便能复活,和传说中的凤凰一样涅槃,那...活过来的他,真的还是他吗?”   王愠接着道:“我认为,人死不能复生,死了就是死了,再活过来,就非人非鬼了...”   叶红霜却眯着眼睛道:“你骂我不是人?”   王愠当即笑道:“没有没有,叶教主,您不算死,是假死,当初只是睡着了,星神宫用秘药一直为您维持生机呢...”王愠脸不红心不跳瞎编着,反正叶红霜也不知道,他为了活下去,可谓是用尽心思。   叶红霜没说话了,王愠顿时便松了口气,她犹豫,就证明猜对了,叶红霜果真不希望北冥桀复活,其实这里面藏着一个秘密,一个外人所不知的秘密...   修炼《幻天魔功》的人,能够给别人下魔种,是为主次,其中主能够无条件吸干次的功力,而北冥桀就是叶红霜的主,叶红霜则是穆离安的主!   三人当中,北冥桀能吸取叶红霜和穆离安的功力,即便叶红霜是天之一,也办法改变主次区分,再恰当点,叶红霜其实北冥桀的养蛊虫,一旦他复活,这天之一的功力就为他所准备的。   叶红霜心底当然不希望这种事发生,所以她根本不敢亲自探查北冥桀的消息,一旦两人相遇,她便成了废人,叶红霜真正要躲的人,不是卯兔,而是不知死活的北冥桀!   北冥萧玉应是知道这其中的内幕,于是开口道:“王愠所言也有道理,娘,不妨我们...就让他去探查消息...”   “不行!谁知道他有没有其他心思...”   王愠当即表态:“叶教主,您放心,我也不希望北冥桀活着...”   叶红霜脸上的表情一直在变换,似乎在思考。   “娘,王愠下去的时候,我跟着他,这样总行吧...”   叶红霜犹豫许久,最终才开口:“玉儿,你倒不必为他担忧,这小子背后的势力,可不小...”   北冥萧玉沉默,王愠笑笑,叶红霜随即道:“这样倒也不是不行...”   随后王愠就对上叶红霜似笑非笑的眸子:“能利用其他人,总归是不错...”   “不过,只是这样放他走,我可有些不放心...”   然后王愠的身子骤然飘向叶红霜,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叶红霜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王愠被捏得硬疼,一股黑烟从王愠手腕生起,没一会,叶红霜就放开他。   王愠拉开手腕一看,只见上头赫然纹着一张不大不小的鬼脸,用不知名的黑线绘成,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好东西...   叶红霜伸出手指:“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你若完不成任务,这道打入你体内的魔力,就会发作,届时就是万毒噬心,在极其疼痛当中死去...”   王愠脸色变幻了几下,最终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叶...教主,那么,我该去哪儿打探消息?”   叶红霜伸手一指:“落凰湖,北冥桀的墓就葬在湖底。”   王愠一惊:“湖底?这...这怎么去...”   叶红霜旋即笑道:“这就不是我考虑的事了...”   就是不知为何,叶红霜一见王愠那吃瘪的样子,心情就格外舒畅,她似乎很喜欢欺辱王愠。   北冥萧玉连忙道:“娘,三天时间,会不会太少了...”   叶红霜转身离去:“玉儿,再莫给他求情,这已经是我的底线。”   北冥萧玉无奈苦笑,她看向王愠:“对不起...”   王愠摇摇头:“没关系,萧玉,说谢谢的应是我...”   北冥萧玉张了张嘴,几次都没说出话来,最后才道:“我送你出去吧...”   王愠点点头:“好。”                                        ?第六十五章   “砰砰砰...”   轻缓的敲门声传来,东君独坐幽房,她听闻后,颔首侧转,面纱下的眸光平淡如水,她身上的衣服齐整,似是等了很久,一直到天黑。   待她开门,才见王愠稍有苍白的脸。   “你...怎么了?”   她声音清淡如水,平静下透着一丝起伏。   王愠抬头笑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东君未说什么,便见他一头倒向自己怀中,王愠脑袋埋在女子酥软的雪峰上,闭上了双眼,东君将他扶着,双手搀扶少年的身子,探了下,才发现受了不小了伤。   “谁将你打成这样?”   她声音中似乎带着几分愠怒。   王愠气息虚弱道:“叶红霜。”   东君沉默许久,这个名字,她不陌生。   “总有一天,这笔账要算回来。”   王愠倒在她怀中没说话,东君便将少年轻轻扶至床上:“你坐好,提气运功,我为你疗伤。”   然后她褪下鞋袜,盘腿坐在王愠身后,双掌为他渡气疗伤,东君内力绵柔,王愠肋骨错位了几根,在那绵柔力量的引导下,慢慢复位。   “呵...”   肋骨位移,这种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相当于刚才被打的时候,痛一次,现在疗伤又痛一次,王愠紧咬牙关,面色狰狞,额头渗出不少汗水。   只是他始终没有发出声音,东君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忍着点,马上就好。”   王愠便只好继续打坐,努力调整体内气息,以此减少钻心的痛苦。   一刻钟后,东君运功完毕,王愠长舒一口气,一头就倒在了满是清香的棉被上,他面色格外虚弱,接着屋内微弱的灯火,他露出一抹笑容:“谢谢你。”   东君用素手为他拂去额角的汗水,这般悉心照顾的姿态,让少年只觉得充满无限柔情。   他一下就抓住那白皙玉手,王愠深情道:“有你真好。”   东君身子似是微微颤了一下,她踌躇道:“你...放开我...”只是后面几字的声音格外微弱,手上抽离的动作也没有用力。   王愠笑笑,放开了她,东君连忙起身,她端着娴雅的身子,转身离去,边走边道:“我去打些热水,今晚你好好休息,明日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好。”   王愠很听话,他翻了个身子,肆意躺在充满女子幽香的床上,伸手在棉席里头抓了抓,似乎摸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东君出去没多久,王愠就感到一阵困意,他躺在床上,体内被滋润后,已经好受多了,肋骨基本都接上了,正在复生。   东君似乎有着治愈的能力,这让他颇为好奇。   “砰砰...”   这时,门外传来轻缓的敲门声,王愠皱了皱眉,强忍着睡意起身,他现在对时间较为模糊,也不知过去多久,刚走到门口要开门。   “额...然...然儿...快开门...唔...有事...放...噢...进去...”   声音含糊不清,甚至咬字都不太清晰,俨然一副熏醉的姿态,在门外的女声说完,甚至还打了一嗝,然后便是含糊的呢喃。   王愠一惊,这声音,他可太熟了,不正是瑶光梦蝉妃?   那独特的声线深沉,中气之足,若她正常讲话,就会自带几分威严。   “她怎么来了?这大半夜的...”   王愠颇有些焦急来回独步,他不知道外面的梦蝉妃是什么情况,但现在他还带着伤,于是抬头朝着窗户看去。   没办法,只有翻窗跑路了,受伤就受伤吧,千万不要被她逮住!   心中敲下主意,王愠就要走,可这时,门扉赫然被撞开,王愠回头睁大眸子,便见一修长身影,摇摇晃晃,脚步不稳,朝着他撞了过来!   “嘻嘻...然儿...你怎这慢,是不是不想给...嗝...我...开门...”   梦蝉妃虽然跌跌撞撞,可是一身高强武功还在,闪身就到了王愠身侧,抓着他的手腕,一头就扎进少年的脖颈处...   王愠根本不敢动弹,僵在原地,怀中是娇软的身子,他直接瘫着双手,面色惊恐...   大姐,你认错人了啊!   他很想大喊,却又不敢,眼前的景象,就像是一只老虎趴在你身上打着盹,你敢动吗?   王愠不敢动...   昏暗的烛火下,梦蝉妃身着一身宽大衣袍,秀美华丽,她长发散在脑后,青丝飘柔,那张绝美精致的脸蛋上,弥漫着红晕,眸子眯着,怎么都睁不开,她就这样站着,将上半身伏在王愠身上,嘴里发出迷糊不清的喃语。   此时的她,像个小孩子,抱着王愠不撒手。   浓烈的酒味混合女子的清香,传到王愠鼻腔,他撇开脸露出难受的神情,没办法,太难闻了,而且还带着一股吐了的味道,刺激着王愠的嗅觉,他忍不住用手指捏着自己的鼻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梦蝉妃喝得烂醉如泥,几乎已经神志不清,王愠不知道她喝了多久,但他知道,她酒量不好,当初还是酥玉的时候,她仅仅只是尝一小口,就会面色布满红晕。   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喝这么多,王愠心里吐槽着。   这时梦蝉妃突然双手搂住王愠的脖子,她迷糊笑着:“嘿嘿嘿嘿...然儿,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   王愠无声呐喊:是的是的,所以快放开我!   “哼哼...你...越是不喜欢我...我就越要得到...你...”   梦蝉妃趴在王愠脑后,扭着身子,口水流了王愠肩膀一片...   “然...然儿...你跟我最久...也算你半个师父...你说...师父对你好不好?”   梦蝉妃傻笑着,她支起上半身,双手抚摸王愠的脸蛋,王愠吓了一跳,还好,她眼睛闭着,不然就出事了。   于是王愠默默掐灭了蜡烛,瞬间,屋内便一片黑暗。   “你说你说你说...师父...唔...师父对你好不好?”   王愠被她抓着脑袋,梦蝉妃手上逐渐用力,弄得他很难受,于是没办法,只好运功让自己声音细些:“好...”   王愠根本不敢多说一个字...   “嘿嘿...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可...可是为什么...我爱的男人...他心中就没有我?”   梦蝉妃突然捧住王愠的脸,她声音哽咽,似是哭了,此时两人的脸相距很近,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可王愠能够明显感觉到,她在打量自己...   顿时,沉默充斥房内,两人之间,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然后就...   “啊...呜呜呜...哇呜呜呜...”   梦蝉妃像是情绪崩溃,趴在王愠肩膀上痛哭起来,泪流满面,伤心欲绝,她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哇呜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呜呜呜...他只想利用我...呜呜呜...他根本不关心我的死活...呜呜呜...”   “呜呜呜呜...我爱他爱了十几年...呜呜呜...十几年啊...”   “以前...以前...他不爱我...现在...现在他说他爱我?呜呜呜...我好开心...我终于听到这句话...他说要和我一起隐居...过相夫教子的生活...呵呵...呵呵哈哈啊哈...”   梦婵妃一边哭,一边诉说着心底的悲凉,王愠不知道这个能被她喜欢的男人是谁,但心底隐隐已经有了猜测。   “哈哈哈哈...”   最后,女人已经有些癫狂,她大笑着,可笑声却充满无限悲凉。   “他骗我!”   王愠听了却是心中猛得一惊,因为梦婵妃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格外狠厉,吐气也很清晰,甚至用凤眸狠狠瞪着自己。   她酒醒了?发现自己不是东君?   王愠被惊吓得一声冷汗,设想一下,趴在你身上睡觉的老虎突然醒了,还用饥饿的眼神盯着你,那会是什么感受?   王愠不由得苦笑一声,果然,还是瞒不过去,也对,梦蝉妃可是三大剑仙之一,宗师九境的高手,内力深不可测,区区酒水,怎能让她迷糊?   就在他准备自爆跑路的时候,梦蝉妃却突然捧起他脸,语气温柔含糊道:“呜呜...然儿,你不一样...你和那些臭男人不一样...你...身上好香...嘿嘿...”   然后又一头扎进王愠的怀里,埋在他怀里撒泼打滚...   “然儿...然儿...”   梦蝉妃和王愠贴的很近,两人甚至已经紧密靠在一起了...   王愠感受着胸口女人丰满的压迫,已经下身的温热柔软,脸上深深嗅着凉气,强迫自己冷静,千万不能有反应,忍住,忍住!   “然儿,你爱我吗?”   梦蝉妃口齿不清问着,王愠本就受了伤,现在身上挂着一个人,怎能坚持得住,便只好忍者疼道:“瑶光大人...我扶您上床休息吧...”   当然声音夹起来,听上去倒和女子差不多。   “我不我不...我不嘛...你说你爱我吗?”   王愠没办法,只好哄道:“爱...”   梦蝉妃不依不饶:“你爱谁?”   王愠艰难扶着她:“爱你...”   梦蝉妃颇为孩子气道:“谁?”   王愠无奈:“你!瑶光大人!”   梦蝉妃这时笑道:“不要,你不要喊我瑶光...我不是瑶光...”   王愠闻言,刚想说,我爱梦蝉妃,却突然听到:“你要说...酥玉...”   莫名其妙的两个字,很是寻常,可却让王愠怔住,他有些不知所措,神情恍惚,听到这两个字,似乎是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久到王愠都忘记了,或者说,不愿想起,曾经美好的...一切。   回不去了,不是吗?   他风餐露宿的时候,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就已经强迫让自己忘掉,忘掉金霄城的一切。   他低头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酥玉吗...你是酥玉吗?你是梦蝉妃,还是瑶光,还是酥玉?   他艰难开口道:“爱...酥玉...”   梦蝉妃听后,却是如同稚童呀语般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然后才神志不清笑道:“你骗我...一点都不诚心...”   王愠深吸一口,努力做出温柔的神态,夹着尖细的声音道:“爱...酥...玉...”   梦蝉妃摇着手,脚步踉跄道:“不...不对...罚你...再说一遍...”   “爱酥玉!”   “不对...”   “爱酥玉!”   “唔...呵...不要...骗子...”   “爱酥玉。”   “嘻嘻,这才对嘛...乖,我也爱你...哟...”   最后,梦蝉妃才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她就这样捧着王愠的脸,两人越靠越近...一直近到...少年能够闻到她的呼吸,看清她脸颊上的泪痕...   这个吻,于王愠而言,不太美好,因为他只亲到一嘴的酒气,以少量呕吐物残留的味道...   奶奶的,她绝对吐了!!   王愠内心吐槽着,他不由得想到,她丫的不会是故意亲过来的吧,若是以酥玉性格,还真有可能!   两人的舌头搅动片刻,梦蝉妃离开的时候,她红唇还拉着一道晶莹的丝线...   而王愠就惨了...   他差点就吐了...   于是少年只觉得今天倒霉透顶...   先是遇到叶红霜,鬼门关走一遭后,身负重伤不说,想着回到东君房内,抱着美人好好休息一番,可谁能想到大半夜杀出来一个醉酒的母老虎,嘴里囔囔着爱不爱自己...   嘟着一嘴的臭气跟自己亲...   一点都不美好啊...   王愠都要哭了...   索性梦蝉妃闹了之后,也安静下来,趴在王愠身上,打起了鼾声...   王愠:“...”   母老虎终于睡着了,苍天你开眼了啊!   王愠喜极而泣,心想自己终于要解脱了,把这个麻烦丢给东君,你自己头疼去吧,便搀扶着高挑玉体,放到床上。   就在他要起身,脸上带着洋洋得意的表情,突然手腕被什么东西用力一拽,然后整个人朝着床上扑去,一个柔软玉体翻身一压,直接将他压在了身下...   王愠脸上的得意直接僵住,他瞪大双眼,有些不可思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熟睡的女人,想八爪鱼一般,牢牢将他抱着,不肯撒手...   好吧...   小麻烦变成了更大的麻烦,他已经能想到,东君回来时,面纱下精彩万分的表情。   王愠叹了口气,他也累了,不愿意折腾,索性就这样吧,死就死吧,于是两眼一闭,就这么和梦蝉妃睡了起来。   反正一切有东君在,交给她就好了...                                           ?第六十六章   夜将明,梦蝉妃醒来的时候,天色泛起一抹鱼肚白,晓光灿烂而又绚丽。   她神色布满迷离,低眸看了一眼身下,宽松锦袍只是有些凌乱,微微动了鼻尖,似乎还能闻到不一样的气息。   “你醒了?”   耳边女声将她思绪拉回,这才发现,她昨晚并未回房。   梦婵妃露出笑容,她看着端坐的蓝裙丽人,那清秀的脸上无喜无悲。   “昨晚...是你照顾我?”   东君点点头,她没有戴上面纱,白皙的容颜平静,若是王愠在这里,定能认出,她便是自己的姑姑,王依然。   许久未见的她,依然那般清丽,只是面具戴的久了,她还是曾经那个温婉的女人吗?   至少现在她不是,她看着梦蝉妃的眼里,没有多少感情。   “没有其他人?”   梦蝉妃倒也不介意,她笑吟吟,姿态有些慵懒,初晨的光芒照耀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圣洁。   “没有,我的房内,谁敢进来?”   王依然不慌不忙,语气平静,她显然早已做好应对之策。   梦蝉妃仰着脑袋,突兀叹了口气,她自然自语道:“倒没想到,我的初吻,给了你...”   王依然一愣,随后抬起头看向梦蝉妃,却发现对方狡黠笑着,她皱了皱眉头,撇嘴道:“是么,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洁身自好之人。”   梦蝉妃笑笑:“我曾许过诺,我会嫁给亲过的第一个人,怎么办...这下,你要娶我了...”   王依然起身倒了杯茶,她走到梦蝉妃面前:“你说过的话,真的可信吗?”   梦蝉妃接过杯子:“哎呀哎呀,小依然,好歹我也是看着你长大,怎能如此讽刺我呢...一点都不尊重长辈...”   王依然别过脑袋,冷哼了一声:“哼...下次没事就别喝这么多酒了...”   梦蝉妃一愣,撇嘴笑道:“你这是关心我?哎呀,突然好感动呢...”   王依然似有些不适应,她正要起身,梦蝉妃却突然将她一把抱住,搂在怀里,她强势支起她的下巴,呵呵道:“小依然,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谁,放心,姐姐答应你,不会对那个人不利...相反,我会送他一个大大的礼品...”   王依然却是眼神闪躲,支吾道:“你...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梦蝉妃将她放开,哈哈大笑:“哈哈哈...听不懂没关系,心里懂就行...”   然后舔了舔了嘴唇,露出几分痴迷的神情:“亲嘴的感觉,真不赖呢...”   王依然目光诧异看着她,两人心照不宣下,各怀鬼胎。   ...   “穆姐姐!穆姐姐!”   锦绣庭院内,花枝招展,这里香风舞动,几缕红菱随风拂过,隐约传来几声女子的笑声。   “谢夫人,这西域金蝉丝,可薄了,摸上去冰凉无比,穿着很舒服。”   “呵呵,是吗,我来看看...嘶,倒真是如你所说,只是,这般透明,恐有些...不妥吧...”   一妖娆女子掩嘴笑道:“这你有所不知,这薄丝呐,倘若裁制成贴身衣物,无论是穿在腿上,还是胸前,都是对男人无与伦比的诱惑...”   她面前坐着一位端庄美妇人,她闻言后,却是露出几分惊色:“当...当真?”   “好姐姐,我会骗你不成?”   这妖娆女子拉着美妇人的手腕,呵呵笑道:“倘若谢大人见你着这身,岂不是走不动了?”   端庄美妇人听后,很是心动眼里闪烁着光彩,但自小的矜持,又让她不好意直接开口,成婚已久的夫妻俩,早就过了炙热激情,若是这玩意能让自家男人重新升起欲望,倒也不是不能置办...   “不过,这怕是很贵吧...”   妖娆妇人点点头,随后盈盈道:“这倒无妨,你家男人一州郡守,难道这点钱财拿不出么...”   名为谢夫人的熟妇不语,只是吃吃笑着,她身上穿着,皆是名贵之物,金银珠宝甚是闪亮,手头上,倒也有些闲置。   “行,回头我便派人去你们铸剑山庄买上一些...只是,好妹妹,你们铸剑山庄先前只是卖剑,现在却做起了女子服饰的生意,莫不是转行?”   妖娆妇人听后,却是一叹:“唉,姐姐有所不知,近些年随着老头子离世,山庄也就没了名气,从前高价求剑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我这般,也是多条生财的路子,毕竟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   听到妖娆妇人的抱怨,谢夫人却是嗔笑道:“你呀,就喜欢钻研这些歪道,别家都没有的东西,光从你这里出,看来日后姐姐的钱袋子守不住咯...”   这妖娆妇人正是穆离安,她此刻正和一些远道而来的达官夫人结交呢,这不,和她们推荐这自称是西域金蝉丝的黑色薄纱,摸上去光滑,又充满弹性,如果穿在身上,便能透过朦胧看到白皙的肌肤,可谓是诱人。   这玩意是她自己研究的,巫神教本就喜欢钻研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她倒学了不少。   “嘻嘻,好姐姐,你回去后,可要给妹妹多多推荐,不然,我便送些姐姐也无妨...”   听到穆离安这么说,谢夫人眼里一亮,她笑道:“当真?”   穆离安呵呵笑着:“还能有假?”   谢夫人眉宇便柔和不少,她笑道:“好,好...正好,我那几个姐妹也都是钱袋子金豆不少的主,回头我说说去...”   罢了便用手接过这黑色薄丝,仔细摩擦着,衣服爱不释手的样子。   穆离安见状,笑容更深了。   就在她们闲聊的时候,耳边传来呼唤,隐约是一位少年的呼喊,穆离安侧头看去,便见王愠火急燎燎的跑过来,边跑边道:“穆姐姐,穆姐姐...”   谢夫人也瞧见了,她疑惑道:“这是?”   穆离安这才回过神来:“呵呵,一位故友的孩子。”   谢夫人没多说什么,就是多打量了几眼,饶是她,也被王愠俊秀的模样惊艳几分。   “怎么,身后有狗追你不成,如此捉急?”   穆离安翘着一条腿,笑呵呵打趣道,王愠却是满头大汗,他神色严肃道:“穆姐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王愠这话把两位美妇人弄得一头雾水,出大事?还能出什么大事,难不成是安国公死了?   穆离安连忙道:“你先别急,说说,怎么个大事...”   王愠伸出自己的手臂,一撸袖子:“喏,你看!”   穆离安低头一看,只见手腕上浮现一个黑色纹路,不知画着什么,有些诡异,谢夫人自是看不懂,穆离安见状,轻笑一生:“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王愠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有办法?”   穆离安不语,她转头朝着谢夫人道:“姐姐,我这弟弟有事相求,也不好拒绝,就先走一步,给你赔个不是了。”   谢夫人无所谓笑道:“没关系,你先忙,我正好约了其他夫人,想着邀你一起,既然有事,就作罢了...”   “好...”   两人道别后,穆离安久就领着王愠起身离去。   “穆姐姐,你真有办法?”   王愠跟在她身后,焦急问道,穆离安却是不着急,将他带到一个幽静的地方,这才面对他,眼神有趣打量着他,忍不住笑道:“哟,一天没见,你就给自己上了阎王符,活腻了?”   王愠见穆离安调笑他,翻了个白眼,无奈道:“谁知道会遇见叶红霜啊,你们巫神教真是无处不在...”   穆离安颇为无语:“都说了,这凤凰城才是我们巫神教大本营,你只当玩笑话么...”   “唉,我也没料道安国公儿媳妇,就是叶红霜假扮的...”   穆离安掩嘴笑了笑:“你呀,闲不住...”   王愠见她笑容可人,一副成熟妩媚的样子,就将她揽入怀里,柔声道:“穆姐姐,快说说,这怎么解开...”   穆离安却是一把将王愠推开:“要死啊,大白天的,让人瞧见怎么办...”   见美妇人没有生气,王愠也只是乐呵呵笑着:“谁叫姐姐太迷人...”   “哼,贫嘴...”   穆离安和王愠调笑了一阵后,收起笑容,她眼里露出玩味的笑容:“这玩意,名叫天魔咒,解开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王愠急道:“那你说说,怎么才能解开?”   穆离安眼神妩媚,突然笑的有些荡漾:“嘿嘿,只要种咒者,和修炼天魔功之人,交欢一场,自然能解开...”   “交欢?”   王愠半信半疑,摸了摸脑袋:“那要是两人都是男的呢...”   穆离安这才摸摸他的脑袋:“小傻瓜,所以我才说,是阎王咒啊...”   “额...”   王愠不知是什么表情,这天魔咒,也...太不正经了吧...   穆离安见他这副样子,便道:“呵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天魔咒,本就是无解之物,这交欢的法子,也不过是无奈之举,你真以为什么东西都有解药么...”   王愠深吸一口气:“看来,这世上,还有很多东西是我小看了...”   随后王愠看向穆离安,神色欣喜道:“穆姐姐,你也是修炼天魔功之人,那我和你交欢,不就能解开了?”   穆离安笑着允了:“当然。”   王愠兴奋的叫起来:“太好了!”   穆离安却是捂嘴笑道:“你好什么,我一个正经人家,凭什么要和你上床?”   王愠见她端着,知道是故意的,于是又将她抱在怀中,舔着脸道:“好姐姐,我们的关系,还用多说吗?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伺候舒服的...”   穆离安这次没有推开王愠,她微微嗔怒道:“谁要你伺候,你只会使坏...”   王愠在她脸蛋上重重亲了一口:“嘿嘿,穆姐姐,你不也喜欢我狠狠的冲撞你么,我越使劲,你可是喊得越大声...”   王愠的言语,似乎让她回忆起了前夜,她被少年按在床上,肆意驰骋,蹂躏的下不来床,于是心神一荡,脸色一红道:“呸,小色狼...”   王愠却是很得意,她居然会害羞?心道自己真厉害...   王愠这就样抱着她,抱着她柔软温热的身子,熟妇的香味,让他很享受,少年更是时不时拨弄她的发丝,惹得美妇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两人温存很久,末了穆离安躺在王愠的床上,双眼含着春意道:“你...若是今晚来...我给你留一扇门...”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不亚于直接求欢,王愠听得心神一荡,但是却忍住了,他双手搂着美妇人柔软丰腴的腰肢,轻声道:   “穆姐姐,今晚就不必了,我还有事要问叶红霜,倘若解了,被她发现,你可能有危险...”   穆离安想了想,便也点点头:“你自己小心点,叶红霜...她不太正常,我都不敢见她...”   王愠:“嗯,我答应过你,保护你的安危,我不会让叶红霜动你的...”   穆离安露出欣喜的笑容,惬意闭上眼睛,少年的武功还没她高,可就不知为何,躺在他怀里,就是很安心。   “对了,你知道北冥桀的墓,在哪里吗?”   穆离安闻言蹙起黛眉,她呢喃道:“这...我不知,当年我虽身为巫神教圣女,但并没有参与主持这一事宜,而且,知道内幕的人,最后都死了...”   王愠抱着她道:“叶红霜说是在落凰里...她让我下去探一探...”   穆离安的眉头越皱越深,她不由得道:“你真要下去?”   王愠点点头:“嗯,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那你...”   王愠打住,他笑道:“自然不会一个人下去,我娘还有花姨,月姨都在呢,有她们在,出不了什么问题,我只是在想,叶红霜会不会骗我...”   穆离安摇摇头:“应该不会,她与我一样,都是北冥桀养的蛊,若这世上除我之外,谁最想北冥桀死,那一定是叶红霜。”   王愠不由得想到,昨晚他试探叶红霜的时候,似乎她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交易。   “这月十五,便是安国公大寿,到时候满城欢庆,你多留意一下...”   “十五?那岂不是没有几天了?”   穆离安点点头:“十五、三十,在巫神教里都是有着特殊意义...”   “什么?”   穆离安正色道:“拜月。”                   ?第六十七章   王愠回到客栈的时候,不见一人,他拉住店小二,询问:“上房捌字号的客人呢。”   店小二回道:“客官所说,莫不是那三位风华绝貌的美人?”   王愠想了想,便点点头,店小二笑道:“她们有人告诉说,若有年少人询问,去城内多宝斋寻便是了...”   “多宝斋?”   王愠呢喃着,他并不陌生,之前去铸剑山庄的时候,还遇见过多宝斋之主的女儿,楚云宝。   多宝斋在江湖上名声不小,各州倒也不是全都设有分楼,江南这一块分布较多,凤凰城是南部几城里唯一设有的。   王愠没去过,只是听说,没有多宝斋不卖的宝贝...   于是他连忙赶去,凤凰城内的多宝斋很好找,是一座不算太高的阁楼,八宝玲珑,四面威风,只是从外面看,显得有些朴素,不过懂行的人知道,里头却是别有洞天。   多宝斋门外没有侍卫,只有一扇大开的门扉,时不时有身着锦衣的人从里头进出,王愠进去的时候,只觉得隐约有暗处的眼神打量他。   倒也正常,门口没侍卫,楼里这么多宝贝,没几个高手看管,恐怕夜里就要遭贼。   很快就有一中年男人上前,他笑道:“小友,你是第一次来吧...”   王愠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人穿着较好,华服玉饰,长发修整,有一股淡淡的威严之气,看上去就不像是小厮。   “嗯,没错,阁下是?”   这中年男人拱了拱双手,笑道:“鄙人楚清水,是这多宝斋楼主。”   王愠不禁疑惑,多宝斋这般重视客人么,随便来一人就让楼主亲自迎接,他回道:“楚楼主,我不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来找人的。”   “哦?原来是这样,不知小友找谁,是我们楚家之人还是...”   王愠想了想,他笑道:“我来找月仙子,南宫沁鸟。”江湖上,南宫沁鸟的名头可谓是很响亮,几乎是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至于娘亲和花姨,退隐多年,估计没多少人认识。   果然,中年男人露出恍然的表情,他道:“原来是找月仙子,快快来,里头请。”   他便将王愠带到后头,多宝斋虽是楼宇,穿过这前面的大堂,后面则是庭院,头顶镂空,阳光照射下来,景色倒也不错。   王愠跟在后头,他不禁问道:“楚楼主,刚才为何是你接客,莫非这店里来的所有人,都是你吗?”   楚清水闻言,便乐呵呵道:“小友有所不知,我们多宝斋是令牌制,只有携带令牌才能进入,像你这般冒然闯入,一眼就能认出是第一次来。”   王愠恍然大悟,原来刚才暗中观察他的是楚清水,他既是楼主,也是护卫,平时自然要多加看护。   “月仙子,她也有令牌?”   楚清水点点头:“饶是她没有,也无大碍,月仙子成名已久,是江湖正道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多宝斋还是很放心。”   王愠便不再说话了,这多宝斋倒也神奇,说是卖宝贝的地方,但这一楼什么都没有,只有几片屏风,以及红漆木雕塑。   很快,两人就看见不远处,坐着一位身姿绰约,气质清冷的女子,这女子秀发竖起,侧颜容丽,纤细黛眉清远,如远山,更如幽水,她自顾自吟着茶水,淡雅红唇点过一抹水润,晶莹通透。   此女子正是南宫沁鸟,她浑身散发一股孤傲之气,正如腊月寒梅,雪白一点红,美艳夺目,却不妖娆。   “月姨!”   王愠兴冲冲喊了一句,南宫沁鸟回头,见是王愠,便露出淡淡的微笑:“愠儿,你来了。”   南宫沁鸟起身,她端庄侍立,身姿挺拔。   王愠连忙问道:“我娘呢?”   南宫沁鸟笑道:“试剑去了。”   “啊?”   王愠咂咂嘴,原来是买剑来了。   楚清水这时也笑道:“月仙子,好剑配佳人,希望这把剑能入得了前辈的眼。”   楚清水口中的前辈,自然便是李沐苏,王愠心中不由吐槽,不说还以为你比我娘年纪大呢。   南宫沁鸟点点头,便也不再多语,楚清水不愧老江湖,见状立马道:“在下就不打扰你们,请自便。”   送走楚清水,南宫沁鸟这才问道:“愠儿,你回了,可有打探到什么?”   王愠沉吟片刻,他道:“月姨,我去安国公府,遇到了叶红霜,她告诉我北冥桀埋在落凰湖里,我想下去看看...”   南宫沁鸟脸色沉重几分,她斟酌道:“消息可属实?”   王愠点点头:“应当是真的,叶红霜自己不敢去探虚实,如果北冥桀真复活,那么她一身功力,就会被吸走,她想借我们之手,铲除北冥桀。”   南宫沁鸟沉思着,王愠随后就问道:“花姨呢,怎么没见她人。”   南宫沁鸟无奈一笑:“谁知道她在哪儿喝酒...”   王愠听后也是颇为头疼,赵白汐有时候真当靠不住,有事的时候不见人影...   “那...我们等等她们?”   南宫沁鸟摇摇头:“不了,你娘出城还不知多久回来,白汐姐就算了,我带你去探一探吧。”   王愠见南宫沁鸟笑容自信,暗道成,月姨也是久负盛名的高手啊,有她在,应当不会出什么事,只是,他第一次和南宫沁鸟单独相处,心中有些生疏,毕竟,他和南宫沁鸟不算相熟。   而且南宫沁鸟至今孤身,又处于花容月貌的年纪,孤男寡女,难免不妥。   王愠将这些杂七杂八的思绪抛出去,心道月姨都没想这么多,自己瞎想些什么...   于是他带着高冷玉人,便去了落凰湖。   ...   几个时辰后,王愠和南宫沁鸟就出现了湖边,安国公府于他们而言,不算难进。   广阔的湖面波涛磷磷,风荡起一片又一片涟漪,湖水很清澈,倒映着湛蓝的天空,越往深处,越是深幽。   落凰湖很大,一眼望去,天水一色,让人不禁在这湖水面前心生畏惧。   “怕了?”   南宫沁鸟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见王愠凝视许久,湖水深幽的确会让人产生畏惧的心里,这是对未知的恐惧。   “不...我没事...”   王愠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就是脸色有些白。   南宫沁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温柔的抚摸令王愠安心不少。   没想到这小子怕水...   王愠真是旱鸭子一只,长这么大,没游过水。   “走,我们去找只船。”   南宫沁鸟也不废话,带着王愠就去找船,此地着实不宜久留,毕竟是外人的地盘。   很快两人就找到了昨夜表演的花船,这里停放许多船只,他们找了一搜较小,两人便一齐乘着,朝着湖面深处驶去。   ...   繁香台上。   一位雍容素丽的熟美妇人坐在长椅上,她交织着双腿,默默注视着碧绿的湖面。   随后,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身后则传来女声:“你认为,北冥桀真的在下面吗?”   熟美妇人回头,便只见一位身着祀袍的女子,不知何时立在她身后。   “梦蝉妃,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忘不掉他?”   熟美妇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出一个疑惑,但她脸上的表情似有嘲讽之意。   梦蝉妃没有答应,一双修长眸子,只是静静看着底下的湖面,看着那只渺小的船。   “呵呵,梦蝉妃啊梦蝉妃,当年你我同为四天仙,人人都拿我们作比较,可你处处被我压一头,就连北冥桀都不看不上你...”   熟美妇人轻笑道,她姿态优雅,似乎说着什么不起眼的小事罢了。   随后她看着一直安静的梦蝉妃道:“难道,你就甘心吗?”   梦蝉妃这时斜撇着她,嘴角轻动道:“不甘心又如何?这么些年过去,该得到的东西,也都得到了,总好比过一无所得。”   她说这话的时候,若有若无带着几分调笑,熟美妇人闻言只是自嘲笑笑,她道:“是啊,忙活大半辈子,却给别人做了嫁衣,你说我该忍下这口气?”   梦蝉妃只是淡淡道:“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哈哈哈...好,不过有件事,却和你我紧密相连。”   熟美妇人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悠悠道:“不如,我们一起杀了北冥桀,怎样?”   梦蝉妃这时回头,一挑眉头看着她:“哦?你难道不知,我这身衣服,是什么意义?”   梦蝉妃接着道:“北冥桀,一定会死。”   熟美妇人闻言却是紧皱眉头,她脸色阴沉,闪烁了几下后,方才笑道:“这是的你意思,还是卯兔的意思?”   梦蝉妃难得露出一抹笑容,只是有些神秘:“你猜?”   这下,熟美妇人却是坐不住了,她高耸的胸襟不断起伏,似乎有些气恼,于是冷哼一声,起身便离开了。   梦蝉妃默默注视着她离开,许久之后才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她喃喃自语道:“叶红霜啊叶红霜,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般不讨喜,可惜,我已不是以前的我,呵呵...我会让你付出代价,还有北冥桀,你们两人,一个都跑不了...”   直到最后,她脸上的笑容,已经变得有些病态。   ...   “月姨,我们去哪儿呀...”   小船上,王愠在后头划着,他理所当然当上了船夫,南宫沁鸟则是侍立船头,观察着湖面。   “天地为方圆,中心为尊,我们划到湖面中心看看。”   南宫沁鸟淡淡道,她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灵光,比一头雾水的王愠强不知多少倍...   “哦...”   于是王愠用力划船,很快,两人就到了湖面中央,只不过这里并没什么特殊之处,只是湖水比别处更黑一些...   “月姨,也没啥不同啊...”   王愠趴在船边,用手巴拉几下,他是真想将脑袋伸下去看。   然后鼻尖传来清香,王愠还没抬头,就感觉一阵柔软靠近,耳边响起南宫沁鸟空灵的声音:“怎么,不怕了?”   话中多少带着几分调侃,王愠老脸一红,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讪讪道:“月姨,您别说了,我不怕...”   “哈哈哈...”   南宫沁鸟乐得摸了摸他的脑袋,两人之间的关系,便也因此拉近不少,王愠现在觉得,她似乎不再那么高不可攀,也没那么冷淡,反而像是温馨的大姐姐,多了几分烟火气。   放以前,他还不敢和南宫沁鸟说话呢...   “你看,这湖水发黑,说明什么?”   南宫沁鸟玉手指着道,王愠自是不知,他问道:“说明什么?”   南宫沁鸟笑道:“说明你还要多看些书!”   王愠见她认真的样子,便冒出一句话:“这不有你吗...”   南宫沁鸟想也没想便道:“我能一辈子在你身边吗?”   王愠也是脱口而出:“能!”   顿时,就让这位月仙子语塞,看着王愠真挚的目光,她觉得,似乎少年没有说谎,于是不回应,转而道:“还是说湖水吧,水面深幽,底下不是无底洞,就是有东西,既然你说北冥桀葬在下面,那肯定就不是无底洞。”   “所以我们再找找,应该会有所发现...”   南宫沁鸟说完,就指挥起王愠,让他顺着这一块漆黑湖水探寻,不一会,船底就传来摩擦的声音...   “咦,还真有东西!”   王愠欣喜道,南宫沁鸟观察了一下,她就跳下船,双脚就踩在了水面上。   “月姨...”   南宫沁鸟回一个眼神,她道:“别担心,这好像是一块不大的礁岛...”   于是就在礁岛上探找起来。   湖水没过南宫沁鸟的脚踝,将她的鞋子打湿,不过她却不在意,俯下身去仔细观察着,不一会儿,她便有所发现:“愠儿,这礁岛是人为的,上面有门...”   王愠回道:“可是,月姨,我们怎么能打开,然后不让湖水进去?”   南宫沁鸟这时上了船,她沉思了片刻才道:“日月为阴阳,是潮水涨幅,我们晚上再来看看吧...”   王愠不解:“为啥?”   南宫沁鸟笑道:“这湖水应该有涨潮退潮,一般受日月侵扰,现在是白天,既然没有退潮,那么退潮一定在晚上。”   “走吧,我们先上岸...”                                              ?第六十八章   王愠与南宫沁鸟上岸后,便找了一处较为隐蔽的林中修整,现在距离日落,还有几个时辰。   “愠儿,你去找些干柴。”   “好。”   王愠应了一声,,转身就朝着林中走去,南宫沁鸟脚腕被打湿了,要生些火倒正常。   等王愠抱着干柴回来的时候,南宫沁鸟已经将鞋子脱了,那双白皙如皓玉的玉足,就这般暴露在王愠的眼下。   “月姨,我帮你把鞋烘干...”   王愠忙丢下干柴,十分殷勤捡起地上的绣鞋,见王愠面露讨好的笑容,南宫沁鸟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回以一个温柔的浅笑。   很快,火焰就生起,现在的天气不算热,这林中更有些凉意,升腾的火焰驱散不少寒意。   王愠用手将长靴里的水挤干,他目光紧紧盯着,南宫沁鸟的靴不算很长,只是到脚腕,整体是青色,上面绣着云纹图案,精致小巧。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嗯,月姨玉足大概只比他手掌长些,真是玲珑秀丽呀。   王愠心中微动,他似乎闻到了秀鞋散发的味道,和月姨身上的香味很相近,于是转头瞄了一眼,只见南宫沁鸟坐在树叶上,双手摆弄着脚趾,白葱玉指看得王愠偷偷咽了好几口水...   真是诱人呐...王愠艰难移开目光,他本就喜欢女子玉足,更喜欢放在嘴中细细品尝,他觉得小巧的秀足是女子身上最美好的地方,比小穴还要好看。   于是鬼使神差,他将南宫沁鸟的秀鞋伸到嘴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还在低落的水滴...   入口冰凉,没有丝毫怪味,王愠幻想着,是在舔那白皙脚趾,想着想着,裤裆不知觉鼓起一个小山丘。   “愠儿,你...在做什么?”   身后响起一声清脆的疑惑,王愠猛地惊醒,他连忙将秀鞋放下,回头便对上了南宫沁鸟那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   美眸冰洁清净,仿佛能倒映出一片湖水,让少年老脸一红,心中骂道:王愠啊王愠,月姨这般纯洁无瑕,你居然在背后意淫她,真是畜生呐...   “月...月姨,我发现你这鞋子好像有些脏,我帮你擦擦...”   王愠连忙露出讨好的笑容,面对一脸不明所以的美人,少年丢掉邪念,努力不去看她那双白皙玉足。   “哦,这样啊,那多谢愠儿啦...”   南宫沁鸟美眸流露许多赞赏,她笑意盈盈,给了王愠前所未有的暖意。   她本是个孤傲清高之人,寻常男子怎能近得了她的身?更不提像王愠这样,百般和煦,如沐春风,宛若领家大姐姐。   这一切还真是沾了他娘的光呢,没有李沐苏,王愠也不会认识这几位结拜姐妹。   于是少年便认真烘烤湿透的鞋子,火光照耀,南宫沁鸟将自己那双玉足凑到火堆前,感受着火焰的温暖。   “月...月姨,能讲讲,你以前的故事吗?”   两人沉默良久,少年的开口便打破了寂静,他只想找个话题聊聊,拉进关系。   “哦?你怎么突然对我以前的事感兴趣了?”   南宫沁鸟饶有兴趣笑着看向王愠,王愠心道我是怕太尴尬,随便找个话题,不过看南宫沁鸟这样子,似乎并不觉不妥。   “月姨,我是听说,江湖上把你和凌清雪并称为绝代双骄,你自己认为呢?”   王愠说完,南宫沁鸟便沉默了片刻,她神情看不出是何种情绪,就是眸子里似乎透着几分无奈?   “嗯...”   她欲言又止,时而咬着嘴唇,时而紧蹙黛眉,一副很想说,但又说不出来的样子。   王愠见状,笑道:“月姨,你直说吧,不用顾忌我...”   南宫沁鸟失笑看了一眼王愠,她有些好笑道:“你这么说,我还真不能直说了。”   王愠闻言便作罢,瞧这模样,月姨该是不太好的话,原来她对凌清雪是这个态度?看来日后要调和一下两人了。   王愠不知两人有什么瓜葛,但他也知道,凌清雪和南宫沁鸟见面,基本就没说过一句话。   随着天色渐晚,夕阳西下,林中的篝火也让两人身子暖和许多,王愠这时起身道:“月姨,你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   南宫沁鸟笑着应允,她宛若银月般的玉足依旧烤着火,并没有穿鞋的打算,甚至还在王愠面前摇啊摇,活脱脱少女心,王愠默默注视着,暗道月姨还有这一面,平时高冷得要死...   于是忍不了的他就打算找点事做,正好肚子饿了。   当王愠回来的时候,夜色朦胧下,便只见篝火旁,坐着一位披散着头发的美人,她背对着,背影微妙,身姿清冷,从未见过的美景,就此呈现。   “月...月姨?”   王愠喊了一句,长发美人回头,惊艳了少年,南宫沁鸟解下头发,额前顺着散开,黑发柔顺长直,整个人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些清美。   她本应该就是这样,若是换上一身长裙,在这月色下,真当是仙子。   王愠总算明白南宫沁鸟为何被尊称为月仙子,她美的让少年移不开目光。   “怎么了,愠儿,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看?”   美人清水凤眸有些不明所以,她歪着脑袋,直直看着王愠,仙姿玉态。   “月姨,你太美了...”   王愠怔怔道,南宫沁鸟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几分羞涩,她嗔怒瞪了一眼王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才憋出一句:“净说些...没理的话,还不做饭,饿死了...”最后的语气倒有些小女儿家了。   “嘿嘿,月姨,一切都交给我吧...”   王愠大笑一声,提着几条鱼就过来,落凰湖里头很丰富,王愠随便就抓了几条肥美的鲈鱼,处理好后,就放在了火上烧烤。   少年还贴心的摘了一些调味的叶子及浆果,捣碎成汁后,抹在上头,配合鱼肉的鲜美,看上去十分可口。   “愠儿,听白汐姐说,你按脚的手法不错,不如帮我试试?”   末了,南宫沁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王愠愣了愣,转头便看见美人眸子带着几分希冀,他停下手中的动作。   “怎么了,愠儿是嫌我不如你花姨待你好吗?”   听着南宫沁鸟话中的调侃之意,王愠连忙媚笑道:“嘿嘿,月姨,这倒不是,只是我粗人一个,怕您不适...”   南宫沁鸟挥挥手,不在意道:“无妨,愠儿你还和我客气什么,这样显得生疏了。”   然后就将自己那双皓月玉足伸到王愠的面前,意似有任君为之。   王愠暗自咽口水,心道咋伺候花姨,可不是用手,是用嘴的!赵白汐估是说着调笑的话,南宫沁鸟却当真,当然,她压根也想不到,自己和花姨是那种关系。   王愠便笑眯眯将南宫沁鸟的玉足捏在手中,感受手里冰清玉洁的触感,娇嫩如初生婴儿般滑腻,每根脚趾都圆润饱满,点缀在精致小巧的玉足上,恰到好处。   他用手握住美人脚背,一手轻轻捏着脚腕,稍加用力,就揉动起来,南宫沁鸟顿时就眯起眸子,神情略有愉悦。   不过随着王愠动作的继续,不知不觉,南宫沁鸟就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玉足背上,于是她睁眼,看见王愠的脸已经凑得很近,鼻尖就差和她足背挨上了。   “愠...愠儿,你凑这么近做什么?”   她踌躇问了一句,眼前的一幕,有些奇怪,让她心底生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月姨,这样我能看的更清楚。”   “你要看清楚做什么?”   王愠抬头嘿嘿笑道:“只有看清脚背上的筋脉,才能更好服务嘛...”   “是...是吗?”   南宫沁鸟颇有些怀疑,但也只是抿着嘴唇,看王愠贪婪的伏在自己玉足上,不断用急促的呼吸击打敏感的肌肤,这种不适传递至心尖,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感觉弥漫,让她身子不由得有些酥软。   “嗯...呵...”   寂静中,一声呢喃呻吟响起,那是女子的声音,清冷中带着几分娇羞,南宫沁鸟顿时被吓了一跳,这是她发出的声音?她为什么要发出这种声音?好奇怪啊,却为什么...这么舒服?   南宫沁鸟心绪繁杂,她倒不是那种矜持的女子,饶是以前,也经常有侍女为她捏脚捶肩,但没有谁有王愠这种感觉,欲拒还迎,足底搔痒,始终保持一种情绪的平衡,有些勾动她心底潜藏的情欲。   王愠见状自然欣喜,他趴在南宫沁鸟玉足面前,贪婪看着,深深嗅着玉足上清香的味道,令他神魂颠倒,他恨不得立马舔上去,品尝这最美味的食物。   当然他还是保持住了理智,只是凑得很近,大口大口吸着独属于南宫沁鸟的香味,嗯,月姨的味道,真好...   “愠...儿...”   “怎么了,月姨,是我按得不舒服吗?”   南宫沁鸟向后仰着身子,夜色笼罩着,即便有篝火,她也不能完全看清王愠的动作。   “怎么...有什么湿滑的东西...热热的,还很软...”   “那...月姨,你喜欢这种感觉吗?”   南宫沁鸟蹙着黛眉,好看的眸子里流露几分迷离,她轻声道:“我...不知道...”   “嘿嘿,月姨,你觉得舒服,那愠儿以后还给你按脚,可以吗?”   南宫沁鸟不出声,她现在身子酥软,甚至还有些颤抖,于是道:“愠儿...”   “月姨,你就答应嘛,刚才不是说不要生疏...”   南宫沁鸟最终还是小声应了一句:“好...”   于是王愠抬起头,舔了舔嘴唇,一连的笑意:“嘿嘿,月姨,鱼熟了,咋们吃鱼吧...”   他放开了这娇嫩的玉足,南宫沁鸟收回去,她现如今的模样,在火光照映下,脸上红扑扑的,她穿好鞋袜,就看见王愠用手拨弄鱼肉:   “哎,愠儿,你怎么不洗手,脏...”   王愠用力吸吮着自己的手指,边嗦边道:“唔唔...不脏...好吃!”   顿时又是惹得长发清冷美人娇羞不已,刚才她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说什么湿滑,热热的...那不就是舌头吗?   只是南宫沁鸟脸皮薄,不敢相信王愠真舔了她的脚,更不好意思直接点破,她现在都有些懵呢,虽然王愠的舌头只是在她脚背上如蜻蜓点水,但那种奇异的感觉,却让她深深记住了,她心中暗道,就是不知道你这个好吃,是鱼肉好吃还是别的...   两人各有心思吃完,南宫沁鸟抬头看了看天,整理了一下情绪,起身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好!”   于是带着王愠,又来到白天湖中心的位置,只不过这时,原本深幽的湖水,却浮现一座岛礁,虽露出水面不多,但完全够人站在上面了。   “月姨,还真有!”   南宫沁鸟此时早已调整好情绪,她跨步走到岛礁上,其中心位置,是一块轮盘,刻画着许多看不懂的纹路,形状为圆形,犹如井盖。   “看来把这个打开,应该就能下去。”   王愠双眼露出几分欣喜,南宫沁鸟点点头,玉手在上头轻轻拍了几下,随后,那看似瘦弱的手掌,便一下将这轮盘掀开,如凭空取物,格外简单。   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洞口,不算很大,刚好能够容纳一人。   王愠看着这深不见底的洞口,看了一眼南宫沁鸟了,后者神色如常,只道:“我们下去看看!”   然后纵身一跃,就消失在了眼前。   “月姨!”   王愠在上头喊了两句,刚想说会不会有危险,她就跳下去了,少年没办法,只好也纵身一跃,两人消失在岛礁上。   王愠的目光逐渐被黑暗吞噬,他只觉得身子下降得很快,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底下不是有多高,就这么摔下去,定然重伤,于是他想着抓住什么,减缓一下,可是这井道却格外湿滑,还满是苔藓,他根本抓不住,手忙脚乱下,王愠下坠的更快了。   “月姨!月姨!”   他不由得大喊起来,这种坠落感,令王愠十分不安,尤其是在这种狭小的空间,什么都看不见,周围还有限。   “啊啊!!!”   王愠顿时就大喊起来,他已经觉得要摔死了...   “愠儿!”   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然后王愠就掉进了一个软香怀抱。   “啊...”   王愠一把抱住怀中香香软软的身子,将脑袋埋在高高耸起的山峰上,枕着这饱满,他不想撒手了...   “愠儿,到底了,你起来吧。”   南宫沁鸟拍着他的后背,身子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的亲密接触,尤其是胸部,她甚至感觉王愠的脸再往里头钻...   “呼...到了吗?”   他磨蹭许久,才抬起头,恋恋不舍放开美人纤腰,南宫沁鸟翻了个白眼,她点燃火折子,借着微弱的火光,带着他前进。   两人走了没一会,就到了一处还算开阔的地方,这里墙壁雕刻着各色各样的兽头,每个兽头都咬着一颗夜明珠,因此光线明亮。   这应该是主墓了,因为其中心摆放着一口棺材,一口石棺。   而脚下的石板,则是被凿除了不少暗沟,它们汇聚到石棺处,王愠甚至能看到暗沟里头的深褐色。   不过墓室里却很干净整洁,只是透着一股怪异,让人迷炫的怪异。   “似乎这墓室的布置,用了什么阵法...”   南宫沁鸟自言自语道,王愠也是感受到了,这和当初井底遇到叶红霜,那种感受很相似。   “只不过,这阵法似乎被破坏了...”   王愠一惊,他连忙道:“月姨,你的意思是...”   “哼,眼见为实!”   南宫沁鸟眉头拧,便带着王愠来到了石棺面前。   “果然!”   王愠皱着眉头,石棺早已被掀开,里面空无一物。   “北冥桀是已经复活,还是他根本没有葬在这里?”   王愠疑惑道,南宫沁鸟摇摇头,她对这些事更不清楚,真真假假,或许,只有叶红霜才知道...   “我们先上去吧...”   “好。”   然后两人就一起上了船,南宫沁鸟并没有重新将石板盖上,只是目视着湖水倒灌,将这隐秘的墓穴淹没。   “现在怎么办?”   这话是南宫沁鸟问的,王愠低头沉思片刻,他才道:“月姨,你赶紧去联系我娘和花姨,恐有变故。”    “那你呢?”   王愠将目光投向繁香台,他似乎上头看见了一个人,他沉声道:“我去见见叶红霜。”   与南宫沁鸟分别后,少年就独自一人踏上了繁香台,倒不是他不怕叶红霜,只是他相信,叶红霜现在一定不会杀自己。   果然,他再次见到了那位红衣妇人。   “你来了...”   叶红霜标志性的邪魅笑声传来,带着几分嘲笑、玩弄、骄傲以及随意,也只有她,才有这般风采。   王愠不卑不吭,他轻笑道:“叶教主,让你久等了。”   “情况如何?”   叶红霜开门见山,她并没有闲聊的意思,王愠知道她心急,也是笑道:“底下空无一人。”   “空无一人?连他的尸体...都没有?”   叶红霜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王愠还是听出了几分惊疑。   “呵呵,没错,叶教主,会不会是你弄错地方了?”   “不可能,当初是我亲手...”   叶红霜欲言又止,随后沉默片刻,她方才转身,只是这次,脸上换上了几分笑意:“王愠,我早就看好你,果然没看错人...”   王愠心知肚明,却不明说,只是道:“叶教主还是有事说事吧。”   叶红霜也不恼,只是悠悠道:“不如我们合作?”   “我和你?”   王愠确认了一遍,叶红霜点点头:“对,就你和我!”   “哈哈...”   王愠笑了起来,他道:“是风花雪月吧...”   叶红霜也跟着笑了起来:“无妨,都一样。”   随后只见叶红霜神色凛然,她脸上带着几分潮红,眸子透着疯狂道:“你帮我杀了北冥桀,我帮你对付星神宫...”   “我如今是天之一,神仙之下最高境,世间...没有人可以阻挡我!”   叶红霜摊开双手,很是霸气道。   除了北冥桀...王愠在心底默默补充一句。   随后他笑道:“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就这样,两人心照不宣达成了某种共识...   在王愠走后,繁香台却是又出现一人,同样,是位女子...   叶红霜目光平静注视着落凰湖:“梦蝉妃,这小子已经上当,什么时候动手,就看你了...”   梦蝉妃突然捂嘴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有趣,你不仅想利用风花雪月,还想利用我们星神宫...”   叶红霜神色一沉,她看着梦蝉妃道:“你不要搞错了,我一直都在和你们星神宫合作,我只信得过你们,只有你们才有这个实力,除掉北冥桀...”   梦蝉妃笑够了,她眼里流露几分玩味的光彩:“哦...是吗?”   随后她淡淡道:“叶红霜啊叶红霜,你知道你哪点不好吗?”   叶红霜平静看着梦蝉妃,等待她的下文。   “你呀,就是太贪心,什么都想要,当初和朱臣烟雀斗的时候也是这样,所以你才一无所得。”   梦蝉妃说完,就转身离开,只是末了,她又回一句:“两边都下注的结果,最后只会是...失败...”   晚风拂过,叶红霜的发丝飘扬,这一刻,她似乎觉得有些凉了...   王愠一路蹑手蹑脚,他没有出府的意思,而是绕到了棠花园,小公主住的地方,当然他不是要夜袭小公主,而是...   “咚咚咚...”   连续敲了几声,随后少年就听见了屋子里的动静,于是便一脸坏笑,他搓搓手,激动淫笑道:“东君小宝贝,哥哥来了哦,给你个大大的惊喜...”   随着门打开,看清开门的人后,王愠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与之而来则是一声轻笑:“嘶,见了我,你怎么不开心呀...”   只是犹豫了一息,他转身撒腿就跑,可是身后却根本不给他机会,一把将王愠抓进去,“砰”得一声,木门紧闭,王愠被死死抵在门框上,而他身上,已经趴好一位身姿丰饶的美人。   美人白皙的脸,和王愠几乎挨在一起,两人鼻尖相碰,她红唇微张,吐出一口气息,幽幽笑道:“惊喜吗?”   ...          ?第六十九章   寂静,除了寂静,再也没有别的声音,王愠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倒不是因为喉咙被死死抵住,而是这近在咫尺的脸,以及那饶有意味的笑容,让王愠一时间,脑袋无法思考,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她怎么在这里?东君呢?   伏在他身上的绝色美人,喷出的气息,完全浇在少年脸上,可是他却不敢有什么坏心思,于是艰难挤出一个笑容:“梦...梦蝉妃,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瞧你这话问得,我在这里,不应该很正常?”   梦蝉妃凑得很近,两人之间弥漫一种特殊的氛围,有些暧昧。   王愠尽量往屋里瞄去,梦蝉妃将他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于是呵呵笑道:“别挣扎了,东君在卯兔那儿,今晚是回不来了,只有你和我...”   王愠顿时便失望,人一下就泄气,闭着眼睛叹道:“算我倒霉,你要怎么处置我,交给卯兔还是直接杀了?”   “哈哈,别说得这么悲观嘛...”   梦蝉妃轻笑起来,她眼神迷离看着王愠,吐气如兰道:“难道,你就不想对我做点什么?”   王愠闻言便睁开了双眼,他奇怪看着梦蝉妃,只见眼前的绝色美人,双眼带着赤裸裸的欲望,像是要把他吃了一般。   “梦蝉妃,你在搞什么鬼?”   王愠皱眉问道,他捉摸不透她的性子,就像当初,他不了解酥玉一般,她总是让人猜不透,城府极深。   “没有哦...我的意思是...”   梦蝉妃放开王愠的喉咙,她双手将少年抱入怀中,脑袋凑到他耳垂处,轻咬他的耳垂,声音无比娇媚道:“你不想...拿走我的...处女之身吗?”   王愠一愣,随后表情奇怪道:“你还是处女?”意思是您老都多大了,没有六十也有五十岁了吧,都是我奶奶辈的人,居然还是处女?千年铁树啊...   梦蝉妃支起身子,目光幽怨,表情愤恨道:“卯兔活了那么久,千年老王八不一样是处女之身...”   王愠张了张嘴,这个他最后发言权,好像...没法反驳啊。   “你...”   王愠目光疑惑,上下打量了一下梦蝉妃:“没喝多吧?”   梦蝉妃伸出一根手,抵在王愠嘴唇上,嗔道:“好你个伶牙利嘴,送上门的肉不吃,就要拂我脸面?这么想死是吧,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一刀杀了便是...”   王愠连忙举手道:“等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怎么这么突然...你...不是一直都想...那啥我吗?”   梦蝉妃叹了口气,她目光透着几分怀念:“你我之间,还需多言?当初在今霄城那段时光,我很开心,如果可以,我愿意一直做你的酥玉。”   王愠被她这话说得心中一动,不过还是没有放下警惕心,毕竟这女人嘴里的话,十句有八句是假的。   真真假假,谁又能分得清呢,也许,有真话,不过只限于当初说的时候,转头就不做数了。   人性亦是如此。   “唉,梦婵妃,你让我...又爱又恨...”   最终王愠还是说出了心里话,他真心搞不懂这个女人的心思。   “呵呵,是吗?这么说,你还是爱我的咯...”   梦蝉妃突然又凑上来,她舔了舔嘴唇,神色妖娆看着王愠。   两人相隔很近,彼此都能闻到对方的气息,王愠被她炙热的眼神盯着,他想拒绝,刚要开口,嘴唇就被堵住。   “唔...”   梦蝉妃强势吻了上来,她冰凉的薄唇格外柔软,令王愠喘不过气,少年如同被禁锢的飞鸟,只能被动接受。   随后,绝色女子的双手就将王愠搂住,双手死死抱着他的腰,将他抱得很紧,王愠整个人似要融入她的怀里,一片香风充斥胸腔。   梦蝉妃的吻很霸道,王愠不张口,她就用舌头撬开,根本容不得他的反抗,少年只觉得牙关大开,然后一条灵活的舌头带着甘甜的津液就冲进了他的唇腔,将里头全部塞满。   王愠无奈接受,可是梦蝉妃的吻技实在是太差,是晓得胡冲乱撞,王愠想引导都没法子,因为他的舌头压根打不过梦蝉妃的舌头。   节节败退的王愠,最后干脆摆烂,张大嘴唇任由她为之。   梦蝉妃不断卷着,用舌头搜刮王愠的唇腔,胡蛮搅动,她将王愠的舌头勾出来,用力吸吮着,可却不懂得回馈,很快就将王愠的口水吸干净。   王愠第一次感受到那些被他强吻的女子滋味,原来是这样,他只觉得快要窒息,胸腔里的空气都要被梦蝉妃吸走了。   “喔...不...不要...”   他最终便屈服在了梦婵妃的淫威下,和之前屈服在他身下的女子一般,虽然很羞耻,但也没办法,再这般下去,他就不行了...   可梦婵妃却没听他的,依旧深吻着,吸着他的舌头不松口,她似乎已经沉浸在这场口舌大战中,王愠难受之际,便只好用手胡乱抓着,他在梦婵妃身上探索者,双手从她纤腰向上抚摸,然后就一把抓住了那座圣女峰。   “嗯...哼...”   这一下,梦蝉妃有了反应,她发出一声好听的呢喃,王愠一喜,心道有救,于是便用力捏起来,将这饱满柔软的酥胸,捏成各种形状。   “嗯...啊...呼呼...”   最终,不知是把梦蝉妃捏疼了还是咋,她一把推开王愠,满脸红晕,双眸迷情看着眼前少年,她唇瓣泛滥,满是口水。   王愠借此大口大口呼吸的新鲜气息,他只觉得活过来了。   这美人福气,也不是谁都能承受的啊...   梦蝉妃用一根手指,勾起王愠的下巴,居高临下,笑呵呵道:“今天这个吻,如何?”   原来醉酒那次,她都知道,于是也不掩饰了,回笑道:“很香,很甜。”   “呵呵呵哈哈哈...”   随后便响起女子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梦蝉妃推开门,走了出去,身姿缥缈,走了几步她回头笑道:“你还等什么?不随我来?”   王愠心中稍有激动,他就这样,跟着她出去,离开了东君的房间。   兜兜转转,梦蝉妃将少年带回了自己房内,和东君房间相比,这位星神宫大祭司,江湖三大剑仙之一,情调却是好许多。   房内点着檀香,放置一处屏风,上头的山水画很好看,窗边是两只躺椅,桌上则是一把剑,明凰剑。   梦蝉妃的床上就没东君那般整洁,被褥拧巴,几件衣物合着内衣,随意丢放,床下则是好几双鞋子,各式各样都有,她甚至就连袜子都懒得收拾...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懒散的人,先前居然伪装成侍女,去伺候王愠。   王愠跟着来了之后,心中才平静不少,他给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后才思考这其中的利害。   梦蝉妃突然说要将身子给王愠,他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假,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处女之身,而是再想,她这么做的缘由。   是因为卯兔的指示?   这不大可能,卯兔不可能把他送给别人。   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北冥桀!   上次梦蝉妃喝醉,口中那个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就是北冥桀,也就是说,梦蝉妃知道北冥桀的下落,甚至卯兔都不知道!   于是王愠沉吟了片刻,他问道:“你见过北冥桀?”   他没有问北冥桀是否活着,而是直接肯定自己知道北冥桀还活着,这样一来,就能套出更多信息。   “这很重要吗?”   梦蝉妃笑吟吟道,王愠眉头皱得更深了,果然,她和着稀泥,没有直接说明,一点信息都不透露,真是老练。   “唉,我就明说吧,北冥桀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王愠直接摊牌,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他隐约觉得,梦蝉妃知道的,要比叶红霜更多。   梦蝉妃只是慢慢靠近他,随后一屁股坐在了王愠面前的桌上,她用脚踢掉鞋子,穿着薄袜的玉足,就这般踩在了王愠的裤裆上。   “王愠,你觉得,今晚我喊你来,是不是我的本意呢?”   梦蝉妃脚踩在王愠的肉棒上,细细摩擦着,不一会,就让王愠的裤裆鼓起,王愠强忍着快意,他深吸一口气道:“什么意思?”   “其实,今晚我找你来,只不过是恰好碰见了,你不是今晚的主角,没有你,也会有其他男人上我的床...”   梦蝉妃继续踩着,王愠肉棒逐渐变大,都要突破裤裆了。   “嘶... 哦...你不妨说得更清楚些...”   梦蝉妃这时目光投向外头,呵呵笑道:“你就老老实实看一场戏,其他不要想太多...”   梦蝉妃说完,将玩愠拉起来,然后贴近他的耳边悄咪咪道:“如果你想变成主角,就看今晚的表现哦,咯咯咯...”   说完还用手捏了一下王愠的肉棒,弄得少年心神荡漾,梦蝉妃将王愠推倒在床上,用棉被将他藏住,虚声道:“不要说话...”   王愠刚想问为什么,却听见响起敲门声,他心中一惊,这大半夜,究竟谁会来找梦蝉妃?   于是紧紧把自己包裹住,藏在被褥当中,不发出一点声音,蒙在里头的王愠,鼻腔只能闻到梦蝉妃味道。   他竖起耳朵听着,先是脚步声,开门声,再然后就想起一道浑厚男声:“妃儿,想死我了,你终于开门了,快让我抱抱...”   话音落下,就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以及梦蝉妃熟悉的坏笑:“啧啧啧,北冥哥哥何必这么心急,我是你的,自然会是你的,又不会跑掉...”   王愠心中震惊,果真是北冥桀,他早已复活,偷偷潜入安国公府,甚至都联系到了梦蝉妃!   “妃儿,你是不知道,我都憋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啊...好香...妃儿,你还是这么漂亮,和从前一样,没变过...”   梦蝉妃轻笑的声音传来:“哈哈哈,北冥哥哥总归是想起妹妹的好了?”   男声道:“是啊,妃儿,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脑子,忽视你的感受,从今往后,我发誓,我北冥桀只对你好,我们事成之后,这天下就是我们夫妻的了,到时候我做皇帝,你做皇后...”   “呵呵,北冥哥哥对人家真好呢...”   男声兴奋道:“嘿嘿,妃儿,求求你了,别躲着我了,让我肏一次吧,就一次,求求你了,我...真的快憋疯了...”   梦蝉妃却突然叹道:“北冥哥哥,你说你真心爱我,可却始终想的是人的身子,我若没有这副皮囊,你还会爱我吗?”   男声道:“当然,我北冥桀怎是那种肤浅之人?妃儿,我爱的是你的全部,你的身子,还有心,是你的一切!”   “呵呵,北冥哥哥,可人家看不到,你要怎么证明呢...”   男声焦急道:“怎么证明?我...我哪知道...我就想肏你的屄...妃儿,好妃儿,我真的爱你,爱你一万年,你...你就成全我吧...”   说完,就是一阵熙熙攘攘的骚乱,王愠听着有些好笑,这北冥桀,真是精虫上脑,梦蝉妃会在你的手上吃亏?   果不其然,“噗通”一声,传来摔倒的声音,随后就是男声的不解:“妃...妃儿,你怎么...怎么打我?”   梦蝉妃冷笑道:“打你?打得好,我不仅打你,我还想杀你呢!”   “这...这...”   这句话明显把男声吓坏了,就连声音都带着颤抖,北冥桀坐在地上,看着凶神恶煞的梦蝉妃,心惊胆颤,他暗道不应该啊?梦蝉妃二十多年前,那么迷恋自己,前几天偷偷找她的时候,也是一脸花痴,怎么才过几天就翻脸...   这不会是星神宫骗他出来的美人计?   北冥桀这时暗骂自己被美色冲昏了脑袋,小心翼翼躲了这么多年,这下要是被卯兔逮到,岂不是一切都完了?   于是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心中更是怒骂:妈的,臭婊子,敢骗自己,等老子找到叶红霜,突破到天之一后,肏不死你们,不只是你梦蝉妃,还有那个什么东君,卯兔,通通给老子调教成性奴!   但眼下却不敢表现出来,他连忙跪着献媚跑向梦蝉妃,像只哈巴狗一样,跪舔到梦蝉妃脚下:“嘿嘿,妃儿,你是开玩笑的吧,你这么爱我,怎么忍心杀我呢...”   梦蝉妃看着北冥桀如狗一般,心中悲凉万分,她怎么都无法将眼前之人和当年那个宁死不屈的朱兰国主联系到一起,当年北冥桀,是一个英雄,而现在的他,只是一只臭水渠中的老鼠。   北冥桀啊北冥桀,你早就该死了,何必活着?   他彻底打破了在梦蝉妃心底最后的形象,于是,这位绝色美人,露出一抹疯狂的笑容,她笑道:“是啊,人家怎么忍心杀你啊,我可不舍不得,人家还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呢...”   北冥桀闻言,顿时就露出欢喜的笑容,心道梦蝉妃还是和当初一样没脑子,只要自己说几句好话,就信了,他刚想站起来,却又被梦蝉妃一脚踹倒,只见这位绝色美人做到床边,她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北冥桀,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那是不是要接受我的一切呢,即便我不完美,即便我...淫荡如妓女...”   北冥桀一愣,他支吾道:“什...么...什么意思?”   梦蝉妃只是痴痴笑着,她伸手到身后的被褥当中,摸索着什么,王愠一惊,急忙捂住下面,可是梦蝉妃力气多大?没两下,就被她抓住了命根子,梦蝉妃褪下王愠的裤子,一手抓着那硕大肉棒,上下撸动起来,她居高临下,美眸无情看着跪在地上,如同流浪狗一般的男人道:   “我呢...可是有了别的男人哦,今天要把我的一次,献给人家呢...嘻嘻嘻嘻...”    话音刚落,便让北冥桀愣在原地,然后,脸上的表情,便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梦蝉妃可不管北冥桀的表情有多精彩,她自顾自撸着王愠的肉棒,冰凉玉手握住火热之物,这下让王愠舒爽的哼叫起来:   “哦...啊!”   这动静,也让北冥桀知道,梦蝉妃床上有人,一个男人!   “妃...妃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给我?你不是爱我吗?我也爱你啊!你应该给我的啊...”   梦蝉妃痴痴笑道:“哎呀,北冥哥哥,谁叫你从前不珍惜人家呢,眼里只有那个叶红霜,人家都送上门,你也不要...”   北冥桀解释道:“妃儿,不...不是这样的,我...我当初被叶红霜迷惑了,那个贱人...骗我...我要是知道她会背叛我,一定不会辜负妃儿你一片真心的,妃儿,求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一定痛改前非!”   当年,北冥桀之所以不敢碰梦蝉妃,是因为叶红霜太强势,身为皇后不说,又和梦蝉妃同为四大天仙,视北冥桀为自己的物品,他要是上了梦蝉妃,梦蝉妃一定会在叶红霜面前挖苦她,到时候计划就泡汤了,虽然到最后造反也失败了。   “你还说你爱我,连这样的我你都接受不了,你谈何爱我?你不是在骗我?嗯?”   说着说着,梦蝉妃语气严厉起来,一双凤眸死死盯着北冥桀,大有一副他说错话,就当场了解他的气势,北冥桀被吓傻了,这梦蝉妃,尼玛不按套路出牌啊,动不动就恐吓自己,妈的,当年她哪敢这样?在自己面前乖得像只绵羊,现在居然虎落平原被犬欺。   于是连忙改口道:“妃儿,没有,我...爱你,真的爱你,爱你所有的一切,哪怕...哪怕你不完美也没事,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身子...”   北冥桀擦着冷汗,献媚笑道,只是梦蝉妃看着这样的他,眼中越来越失望,她实在是想不到,曾经在她心目中,大英雄一般的存在,怎滴...怎滴就变成了这样贪生怕死之辈?   哪怕...哪怕你站起来,强硬一次,也好啊...   梦蝉妃伤心欲绝,屋里的两个男人却不知道,王愠只顾着自己享受,虽然感觉怪怪的,但心底却着实兴奋。   嘿嘿,北冥桀,你求也求不到的女人,再给我撸肉棒,你就继续跪着吧,待会看老子怎么肏她就完事了...   “所以,不管我怎么样,就算我养几个面首,去青楼卖身,你都还爱我?”   北冥桀媚笑道:“当然,一切只要你开心,你享受了就行,我永远爱你,永远包容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一辈子,妃儿,你就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我会和你不离不弃,直到天涯海角...”   “呵呵哈哈哈...”   梦蝉妃突然笑了,她接着道:“北冥桀,你还真是一个做乌龟王八蛋的料子呢..”   这话羞辱得北冥桀脸上挂不住,他皱着眉头,神色有纠结,有愤怒,有屈辱,更有不甘,可是当他对上梦蝉妃那冰冷的眼神,他就吓得一哆嗦,立马笑道:“嘿嘿,妃儿,没错,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乌龟王八蛋,我只做你的乌龟,做你一辈子的乌龟,对了,一会要我帮忙推屁股吗?”   “噗嗤...”   这话一出来,别说梦蝉妃,就连王愠都憋不出了,直接笑出声。梦蝉妃失望看着北冥桀,最后终是挤出一点体面的笑容:“不必,你走吧...”好聚好散。   “好嘞,妃儿,希望你今晚玩得开心...”   北冥桀长舒一口气,起身就朝门外走去,脸上始终挂着献媚的笑容...   等他关好门离开,王愠才一把掀开被褥,他笑道:“这戏真他妈精彩!”   梦蝉妃幽怨的眼神传来:“呵呵...”   王愠见她还抓着自己肉棒不放,于是试探问道:“这主角也走了,那我这配角,是不是也该走了?”   梦蝉妃没有回答,目光只是盯着王愠硕大之物,她嘴唇微动,只说了两个字:“肏我。”   王愠一愣,他脸色变换几次:“你确定?北冥桀还没走呢,他趴门外听墙角呢...”   梦蝉妃转头看去,便只见门框倒映一个人影,这傻子...   她呵呵笑道:“就是要让他听,你刚才没听见么,他都说自己是大乌龟了,人家还能不满足他?更何况,人家还不是他的女人呢...”   见梦蝉妃捂嘴掩笑的样子,王愠乐呵呵将这美人搂入怀中,他笑道:“原来,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呐...”   ... ?第七十章   王愠单手搂抱梦蝉妃,饶是他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会和她这么熟...   筑月隐楼之主,明凰剑仙,星神宫四大祭祀之一瑶光,众多身份叠加,令她身上充满谜团...   烛光下,不断摇曳的火焰,为娇艳美人披上一层朦胧的薄纱,王愠仔细看去,梦蝉妃娇嫩的容颜,没有任何岁月留下的痕迹,反而更增添许多成熟妩媚。   他仿佛看到了酥玉的影子,光影交错下,王愠恍惚觉得眼前之人正是当初那个一口一个公子喊着的少女,真是诸多慷慨。   “怎么,你要一直盯着我看?”   梦蝉妃侧耳染上淡霞,王愠欣然笑笑,他道:“你不会变老吗?”   梦蝉妃抿嘴一笑:“星神宫自有青春永驻的法子。”   随后却是幽怨道:“你嫌我老?”   王愠当即摇头:“当然不是,只是觉得神奇...”   梦蝉妃闻言低眸,眼神闪烁不知想些什么,王愠怀中抱着美人,也是不能忍耐,于是他凑过去,就要亲她。   梦蝉妃顺从扬起脑袋,她张开檀口,和王愠吻在了一起,这次她再没主动,而是温顺宛如小女子,只是任由男人索取。   王愠嘴唇和她触碰在一起,感受冰晶柔嫩,清香扑鼻,他无比享受,于是灵活的舌头溜进她香甜温热的檀口,贪婪品尝起来,梦蝉妃犹如陈酿,越品越美,美人红霞染上半边脖颈,她闭上眸子,发出轻细的呻吟:   “嗯...嗯哼...”   王愠感受到怀中身子的柔软,手上便也不闲着,在她身上探索起来,梦蝉妃被他摸着有些颤抖,素手紧紧抓着王愠衣领,颇有些紧张。   不过她终究没有反抗,王愠很容易,就抓到了那双饱满的兔子...   “嗯啊...”   一声较为高昂的呻吟响起,打断了王愠口舌的索取,同时也让门外偷听的北冥桀,心中一咯噔,他贴在门边,双目通红,脑海不断想象着屋子里的情况。   梦蝉妃那等女子,一代传说,真的...会随便找个男人破了她身子吗?   北冥桀越想,心中越是不平静,可是他除了偷听,也没有其他法子,那本该是属于他的女人,却是一墙之隔,被别人亵渎着,他紧咬嘴唇,心中屈辱无比,但随着梦蝉妃娇吟的声音变大,他不知不觉间,胯下居然鼓起...   王愠坏笑把玩着梦蝉妃的酥胸,他一手抓着一只,变换玩弄,梦蝉妃酥胸虽大,不过没那么柔软,兴许是常年练武,两只奶子倒是坚挺,摸起来手感十足。   梦蝉妃蹙着眉头,轻轻喝着气息,王愠见她这副模样,甚是诱人,于是再次吻了上去,和熟美佳人纠缠了起来。   这次迎着王愠火热的舌头,梦蝉妃被亲得迷醉,她口中尽数被王愠吸取,那只霸道的舌头,此时却被王愠挑逗的乖顺无比。   “嗯啊啊...别...”   梦蝉妃突然推开王愠,她脸色红的要滴出水来,别过脑袋,低头一看,便发现自己衣领散开,露出了胸襟大片大片的雪白。   “你...”   她嗔怒看了一眼王愠,少年坏笑道:“美人,你不脱衣,我怎么肏你?”   听闻此言,梦蝉妃兴许是乐了,她突然眼眸一转,嘴角勾起,娇滴滴道:“哎呀,王大公子,这样多没意思,不如,我们玩点有意思的?”   见她这模样,王愠心中知道,古灵精怪的她,又有了鬼点子...   于是忍不住扶额道:“好吧,你想怎么玩?”   梦蝉妃呵呵一笑,她吐气如兰道:“公子,不如你来追我,追上了,我就脱一件...”   “你!”   王愠刚想说什么,梦蝉妃便迅速起身,一个华丽的转身,便优美坐在了木桌上,她一只玉足踩在桌边,长裙勾起,露出双腿间无限的美色。   随后美人眼神妩媚,朝着王愠勾动手指,看上去骚浪无比,为了吸引王愠,梦蝉妃还故意将肩角滑落,整个人看上去就如同一只骚狐狸精。   “嘶...受不了...”王愠大喝一声,起身就扑了上去,可是梦蝉妃什么身手?轻而易举就躲开了王愠,让少年扑了个空,只是抓到了她的衣角。   “哎呀...真不小心,让你摸到了呢,那我就只好脱了哦...”   梦婵妃回过头来,笑意吟吟,然后在王愠火热的目光下,将上身外衣脱下,如此一来,她上边就只剩一件内衫和肚兜了。   王愠摸着那件香气满溢的上衣,在鼻子上狠狠嗅了一口,然后再次扑了过去,梦蝉妃脚步轻盈,朝着后头闪过,王愠没抓到,可是少年也不急,他露出满脸淫笑,活脱脱一个好色之徒,而梦蝉妃也乐得陪王愠玩耍,她依旧勾勾手指,示意王愠来抓她...   “来呀,来呀,抓到了,就让你...”   梦蝉妃在屋子里走着,姿态格外优雅,她雪肩外露,衣衫不整,却充满无限诱惑。   王愠心急,也不再藏着捏着,他身法灵动,变幻无穷就朝着梦蝉妃扑去,这一次,梦蝉妃可就躲不了,毕竟屋子里只有这么大,王愠身法又是顶级,饶是梦蝉妃武功较高,也难以发挥,于是随着两人一抓一躲,梦蝉妃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逐渐,就只剩肚兜和亵裤了...   门外的北冥桀听着屋里两人的嬉闹,可谓是心急如焚,他想冲进去,又不敢,听着那女人娇吟的笑声,又是抓耳挠腮,脑海不断想着,幻想着梦蝉妃完美无瑕的身子,饱满酥胸,依旧丰腴大长腿,幻想着自己是那男人,被梦蝉妃挑逗着,甚至他都觉得,鼻尖隐约传来沁香。   “嗯啊...”   “妃儿,妃儿!”   北冥桀一手掏着裆,快速动作,逐渐沉浸在了意淫中。   不过屋内的王愠,可不像他这般,而是正正实实的享受到了美人的欢乐,这种若隐若现,虚虚实实的身体触碰,再加上梦蝉妃的娇喘,着实让他体会到了帝王的快乐,又打开了他新世界大门...   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这美人是真好呐...   若是多几个,连他都要昏庸了...   梦蝉妃自然将门外的动作尽收耳底,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后身体一个旋转,就重重砸在了门上,和北冥桀仅只有一墙之隔,这下突然,把北冥桀吓了一跳,可是当他抬头的时候,只看见门扉上靠着一具优美的身体,那是烛火的倒映,让他看得痴迷,都忘记了手中的活。   当北冥桀被迷得想要去摸的时候,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他的影子无比巨大,径直压在女子倒影上,吓得北冥桀瞪大双眼,那只手停在了空中。   梦蝉妃见王愠越走越近,她支起一只皓玉般的玉足,抵在了王愠的胸前,让他停止前进。   “梦蝉妃,我抓到你了!”   王愠笑嘻嘻,一手抓着她的玉足,边笑边道,梦蝉妃似是回头瞄了一眼,随后看向王愠笑道:“是啊,那你...想怎么办呢...”   语气越小越小,最后,宛如私语:“我都随你哦...”   说完眨了眨眸子,这一神情,像极了酥玉,王愠见美人春光大泄,酥胸只是裹着肚兜,下边只有亵裤遮掩,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盯着梦蝉妃私处,不肯移开。   梦蝉妃难得羞涩,她白了一眼王愠,笑骂道:“小色鬼...”   王愠只是嘿嘿直笑,你都脱成这副模样,我要再忍得住,岂就不是男人?   他粗大手掌顺着梦蝉妃光滑腿部朝上移动,每移动一分,梦蝉妃的呼吸就粗重一分,她也是目不转睛,盯着王愠的手掌,最后,在两人的目光下,王愠捏住了亵裤一角,少年欣喜道:“梦蝉妃,我可要掀开了...”   梦蝉妃深深缓了一口气,她挤出一抹娇羞的笑容:“公子可要怜惜妾身...”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王愠美人应许,于是一下子就将薄薄的亵裤褪下,顿时,梦蝉妃下身,就空无一物,双腿见肥美蜜穴,就这般暴露在男人的面前,连带着空气,都弥漫一股淫液的味道...   王愠支开梦蝉妃的一条腿,让她私处毫无保留,他欣赏着,欣赏这位女剑仙的私密之处。   梦蝉妃蜜穴饱满娇嫩,颜色偏淡红,两片阴唇未曾打开,紧闭着,只是露出中间一条粉嫩缝隙,而这如同合拢扇贝的丘耻上,是浓厚而又杂乱的阴毛,带着几分淫靡的味道,扑面而来。   王愠忍不住将脑袋凑了过去,他近距离欣赏这美景,欣赏这位女子剑仙的处子蜜穴,随着王愠的靠近,梦蝉妃越来越娇羞,她只觉得从未被外人见过的私处,迎面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息,喷在上头,让它更加湿润了。   王愠用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梦蝉妃便发出一声高吟:“嗯啊...”   “真是敏感呢...”   王愠笑道,随后将自己手指给梦蝉妃看:“都湿透了...”梦蝉妃眯着眼睛,只见王愠两根手指粘着一丝晶莹,那是她的蜜液。   “你...你不要使坏...”   梦蝉妃一只脚搭在王愠肩膀上,她玉手按在少年脑袋上,像是要将他推开,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蜜穴,王愠岂会轻易放弃?于是不顾梦蝉妃手掌轻微的力道,直接将自己的脸埋了上去,埋在了女子最娇嫩的地方。   “啊啊...”   梦蝉妃睁大双眸,仰头长吟,一股异样的快感袭来,令她全身都愉悦,她不由得夹紧了王愠的脑袋,蜜穴上柔软的嘴唇,完完全全击打在了她心底最娇柔之处。   王愠感受着蜜穴的美好,他嘴唇贴着,鼻尖是淫靡的气息,他脸埋在浓厚阴毛里,深吸着气,梦蝉妃蜜穴虽没有赵白汐那种花香,却透着一股处子的幽香,再加之陈年酝酿,已经是一杯美酒了。   这源源不断流出的花蜜,对于王愠来说,太好吃了,这又是一个味道,和先前品尝过的女子,完全不同。   王愠不由得大口舔舐着,他舌头舔开紧闭的唇瓣,来回骚弄那条缝隙,这娇嫩的穴肉,让他爱不释口,梦蝉妃的唇瓣,从未有人如此,两片阴唇,即便是有心阻拦,却也无力,只能任由这第一次进入的陌生舌头,肆意妄为,王愠舌尖不断点着梦蝉妃穴肉上,将粘稠的蜜液,都吃进嘴里。   而门外的北冥桀,却是终是没有勇气去触摸那念念不想的影子,他只看见男人巨大的阴影,俯身就钻进了女子的胯下,宛如毒虫,撕咬这北冥桀的心脏。   他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外人亵渎?   是的,他就只能这么看着。   感到无比屈辱的北冥桀,睁大自己的眼睛,跪坐在地上,跪坐在门外,就这么撸着,听着别的男人舔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蜜穴,听着那舌头搅动的声音及女子的呻吟,发泄着,他就只能这么发泄...   或许就如同梦蝉妃所说,二十多年前,那个英雄一般的人物,早已不见,现如今活着的,不过是一只苟延残喘的老鼠,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呢?   北冥桀不知道,或许,他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变了...   王愠不知门外的男人如何作想,他现在却是无比享受,舔舐着梦蝉妃娇嫩的蜜穴,舌头尽情品尝,他极尽口齿,用力吸吮着,将这流水尽数纳入肚中。   “啊啊啊...嗯哼...嘶...哦...”   梦蝉妃闭着眼睛,咬着嘴唇呻吟着,她脸上已经满是情欲了,被王愠舔得,她只觉得自己的穴肉,被一条灵活的舌头,扫动,上下来回,而且王愠还舔开了她的阴核,时不时攻击着,令梦蝉妃快感如潮。   “不要...啊啊...别...不要伸进去...嗯啊...哦哦...进去了...嗯啊...你...啊啊...好舒服...”   梦蝉妃双手按着王愠脑袋,她只觉得自己处子蜜穴,阴道洞口被一条火热湿热的泥鳅钻入,虽然不是很深,可是却让她尝到了从未体会过的滋味,这一下子,令她娇躯一震。   王愠双手拖着她的屁股,用力捏着,他舔的尽兴,舌头来回抽插,虽是浅尝辄止,但足以带给梦蝉妃刺激体验,于是美人一脸潮红,双眸也是迷情乱意,她突然高声道:   “啊啊啊...你...嗯啊...我...啊...要尿了,啊啊...快出去...啊...别舔了...啊啊...尿...尿了!哦!”   梦蝉妃双腿一阵抽搐,然后蜜穴深处喷出一股淫液,粘稠而又甜蜜,全部喷入了王愠嘴中,少年激动之余,全部吃入,他含住饱满蜜穴,良久,才抬头,一脸坏笑道:“梦蝉妃,你潮喷了哦...”   美人泄身过后,神态有些慵懒,她双眸无力白了一眼王愠,幽幽道:“还不都怨你...”   王愠嘿嘿直笑,他起身将梦蝉妃抱入怀里,两人面面相距,鼻尖摩擦,他道:“只怪你太诱人...”   梦蝉妃双手搂住王愠脖子,轻声道:“抱我去床上...”   王愠点点头,随后发现门外动静,他不由得笑道:“他怎么办?”   梦蝉妃嫌弃看了一眼,毫不在意道:“既然他喜欢听,那就给他听好了,反正他也只配这般,自己用手...”   门外的北冥桀听着梦蝉妃羞辱自己,脸色一阵红一阵青,可又拿她没办法,自己现在打不过她,若是换以前,早就强上了...   于是王愠笑吟吟将王愠拖住,双手抱着她丰满的屁股,肉棒抵在蜜穴上,就这般将她抱上了床。   将美人放下,少年就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干净,露出胯下那硕大狰狞之物,梦蝉妃看着掩嘴,没想到王愠把衣服脱了,竟然有这么大。   “被吓到了?”   王愠扶着自己的肉棒笑道,梦蝉妃眼神闪躲,最后只是轻笑一声:“放马过来,我可不怕...”   王愠哼了一声:“呵呵,等会就让你喊爹求饶。”   梦蝉妃却是不甘示弱,扬起小拳头:“看谁像谁求饶!”   王愠也不废话,把那肚兜掀开,双手捏着奶子把玩一会,就用自己肉棒在梦蝉妃蜜穴上摩擦着,感受这娇嫩和美好。   梦蝉妃阴唇夹着棒身,粘稠的蜜液很快就将肉棒打湿,不一会就油光发亮。   眼见时机成熟,王愠扶着肉棒,龟头抵在穴口,他呼出一口:“梦蝉妃,我要进去了!”   身下女人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粗重的呼吸证明,她并没有表面那般平静,今夜自己就要失身,将这守护了半辈子的纯洁交给他,又忐忑,更有一丝激动...   王愠硕大龟头顶在穴口,也是忍耐许久,眼看美人神态轻松,于是一个挺身,肉棒就默默插了进去!   “嗯...啊...”   梦蝉妃露出几分痛苦的神情,她感觉下体像是被一根火热的棍棒,一点一点撕裂进来,开垦着从未被开发的地方,这种疼痛感,很是钻心,让身为剑仙之躯的她,都格外难受。   “哦...好紧...”   与之相反则是王愠,他双手撑开梦蝉妃大腿,低头看着自己肉棒一点一点消失,这处女蜜穴实在是太紧了,他几乎是挤进去,可是紧致的包裹,却也给了他无比舒爽的感受,这是他第三次破除,处女的滋味,别具风味。   王愠捅着捅着,龟头便触碰到了一处薄膜,那形如摆设般的抵挡,让少年知道,身下之人,是货真价实的处女。   捅破它,自己就能夺走她珍贵的东西,王愠莫名感觉到一股优越,这是肏妇人时给不了的感受,只有破处时才能感受,自己会得到她,完完整整得到她,让她变成自己的东西,整个属于自己...   王愠异常兴奋,终于,随着梦蝉妃吃痛的声音响起,王愠粗长肉棒彻底消失在丘耻处,整根没入,那薄如蝉翼的处女膜,也被他夺走,梦蝉妃失身于他。   “啊...”   梦蝉妃只是张着檀口,下身的疼痛,在处女膜破掉的瞬间,达到了顶峰,随后又逐渐减轻,她自始至终没有反抗过,其实在处女膜碎掉的一瞬间,梦蝉妃脑海闪过许多念头: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将身子给他?他又是谁?是我的谁?   可随着王愠整根的没入,这一切都碎掉了,和处女膜一起,全部碎掉。   王愠趴在梦蝉妃的娇躯上,没有动弹,两人胯下结合处,慢慢渗出红色液体...   门外的北冥桀,贴附在门上,他仿佛听到了,王愠进去的一瞬间,于是手中的动作更快了...   他已经被欲望蚕食了理智,体内不断燃烧的火焰,犹如邪火,在心脏的地方,迸发,达到了顶峰,一跳一跳之下,仿佛是凤鸣...   夜色下,某处神秘房间内,一片漆黑,只有一盏石玉灯,散发清冷的火光,它照耀下,照亮了一位白衣玉人,长发披肩,微光皎洁,比明月还要盛。   白衣仙子抬起脑袋,她淡淡笑了,远隔千里外,她听见了长鸣...   然而王愠自然没有发现这一切,他感受了一会,察觉到紧致的蜜穴开始分泌液体,他知道,梦蝉妃已经适应了,于是起身用手抚摸她的侧脸,温柔道:“梦蝉妃,现在还疼吗?”   身下美人只是伏在王愠的手掌里,她笑道:“我若说疼,你会拔出去吗?”   王愠摇摇头,梦蝉妃却是舔舔嘴唇,她神色迷离道:“那就...把我肏哭吧,让我感受真正的疼痛!”   王愠失笑一声:“你呀,还真是什么都不懂,这一步过后,再也不会疼了,后面,只会越来越舒服,你好好享受吧...”   在梦蝉妃不解的眼神下,王愠抱着她修长双腿,慢慢耸动起来,他肉棒一深一浅,有节奏的肏干,然而梦蝉妃穴道实在太紧,导致他每次的进出都很艰难,他犹如开垦荒地,梳理着这片陌生土地,慢慢,慢慢让它适应,甚至成为自己的形状。   梦蝉妃刚开始只是蹙着眉头,可是随着王愠的深入和持久,她逐渐舒展,因为她惊奇的发现,下体居然不疼了,反而变得...有些渴望...渴望被填满,被鞭挞...                              ?第七十一章   “嗯嗯嗯...哦...啊...”   梦蝉妃被王愠压在身下,小口喘着粗气,一双明眸大眼盯着面前的少年,她神色流露迷离,格外兴奋。   王愠抱着她的修长大腿,一深一浅肏干,速度没有很快,刚破处,梦蝉妃娇嫩的穴道,经不起粗暴的冲击。   饶是如此,这紧致的吸引力,还是让王愠舒服得倒吸凉气,他粗长肉棒深深插在娇柔肉穴里,每次都被包裹,有活力一般吸吮着。   梦蝉妃大腿被撑得很开,王愠双手掌故,将之压在身下,这优美而又妖娆的女性酮体就完美展现在他眼里,王愠一边肏干一边欣赏着,梦蝉妃身子毫无赘肉,纤腰硕乳,肌肤紧致,大腿和腹部又充满力量感,看上去野性十足。   王愠把她压在身下,只觉得很有征服感,他舔了舔嘴唇,有些发干,身上的浴火完全被她勾起。   “嗯啊啊...哦哦...”   梦蝉妃被王愠几下深顶弄得乳波摇晃,她眯着眼睛,似乎已经逐渐进入状态了。   “梦蝉妃,舒服吗?”   王愠抱着美腿呵呵道,而被肏干不已的美人,睁开慵懒的眸子,她无力般看了眼身下,看着自己的粉嫩蜜穴被粗长肉棒进进出出,看着娇嫩阴唇、乌黑毛发沾染汁水,下身一片淫靡,令她心神更加荡漾了。   于是美人双手抓住王愠的手臂,将他向下拉着,很快,王愠的身子就伏下来,他压在了饱满雪峰上。   梦蝉妃双手捧着王愠的脸蛋,她脸色通红,两人深切接触,融于一体。   “嗯啊...不错,我很满意。”   梦蝉妃娇颤笑道,她身心已经被王愠肏得舒服极了,现在觉得那硕大肉棒插在里头,也没那么疼,而是在安抚,安抚自己那颗渴求的心。   “呼...我也很爽,梦婵妃,你的味道,很美...”   王愠激动道,他胯部顶开女人双腿,径直趴在她身上,肉棒整根没入,从后面看,只能看见两人亲密切合的部位,一黑一白。   “嗯...啊...你...嘶...别顶那么深嘛...”   梦蝉妃被肏得高吟一声,眼神幽怨,王愠趴在她身上,都不停使坏,像只蛮牛,只顾着耸动,开垦这片陌生的土地。   她只感受到,自己被撑得很饱满,下面完全被挤满,阴道没有一丝空间,只有淫水才能流出来。   “嘿嘿,梦蝉妃,你屄穴太紧了,要深肏几回,给你肏开...”   王愠淫笑着,他呼出的气息,全部都喷在梦蝉妃鼻上,让美人迷情乱意。   “嗯嗯...啊啊...你...真是混蛋!”   梦蝉妃有些恼怨瞪着王愠,她将第一次交给他,却被王愠这般淫辱,着实有些气人。   “呵呵,梦大姑娘,你老大不小了,都嫁不出去,该谢谢我愿意肏你!”   王愠说完一个用力,便让梦蝉妃倒吸一口凉气,檀口发出好听的呻吟:“啊啊...哦...”   等她缓过气来,反驳道:“你混蛋,我...啊啊...嫁不出去...嗯啊...又与你何干...嘶啊...”   王愠有节奏抽插着,硕大肉棒不断搅动蜜穴,让淫水越来越多,他感受那温热的腔道内,无比柔软,让是十分舒服。   “嘿嘿...嫁不出去...就成老姑娘,独老终身...”   王愠用手玩弄梦蝉妃的秀发,用发梢挠着她的鼻尖,惹得美人颇有几分不悦,她抓住王愠的手,怨道:“嗯嗯嗯...你这小屁孩,住手...啊...独老...啊啊...就独老...我...嗯啊...乐意...”   王愠闻言,便停下了抽插,他看着梦蝉妃娇颜,两人相互喘着气。   “那多可惜,人生岂不是成了遗憾?”   梦蝉妃喘过气,她便笑吟吟道:“遗憾?我都已人老珠黄,活不了几年,后面的日子又能做什么?”   王愠见梦蝉妃自嘲,于是俯身安慰道:“梦蝉妃,你才不老呢,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星神宫延寿的法子可是有的,你这年纪,正好一枝花...”   “呵呵哈哈哈....”   梦蝉妃只是笑着,也不说话,两人一上一下,彼此结合着,互相袒露。   “你以后跟了我,便让你体欢乐!”   王愠呵呵笑道,梦蝉妃听后却是鼓着嘴:“我才不跟你,你女人太多,难不成想让本楼主学那些小姑娘争宠?”   王愠闻言眉头一皱,他支起身子,臀部用力,又再次抽插起来,这回,他快了不少。   “啪啪啪...”   肉体碰撞的声音,十分密集传来,让房内充满淫靡,梦蝉妃娇嫩蜜穴被大力抽插着,她宛如雨中浮萍,漂浮不定。   “啊啊...啊啊啊...太...太深了,不要...嗯啊啊...别...”   梦蝉妃迷情乱意呻吟着,她被王愠肏干得心神意动,只觉得硕大粗长的肉棒,每一次都直插入最深处,撞击着柔软的花心。   同时,也平复下面的瘙痒。   “你看,它多喜欢你,多喜欢你的小穴,梦蝉妃,你让它肏你一辈子,怎么样?”   梦蝉妃蹙着黛眉,歪着脑袋呻吟着,听到王愠的话后,却是喘息道:“嗯啊啊...不...不要...啊啊...我不要...”   王愠追问道:“为什么?”   梦蝉妃回应:“嗯啊啊...会坏...啊哦...”   “哈哈...”   王愠乐了,看着梦蝉妃小孩子气一般,被肏干得的同时,还能逗弄自己,某些时候,她和花姨性格很相似,只是花姨在面对王愠这样猛肏的时候,恐怕早已求饶喊爹了...   “不会坏的,梦蝉妃,你的小穴,只会变成我的形状,如何,变成我的形状吧...”   王愠欣然抚摸她的脑袋,眼里满是期待的神色。   梦蝉妃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声冷哼,就自顾自淫叫去了:“啊啊...嗯啊啊...嗯哼...”   “你不回答,就是答应了,嘿嘿...小蝉妃,看哥哥大棒!”   王愠怒吼一声,双手便捏着梦蝉妃玉足,将之朝天,这样一来,梦蝉妃的臀瓣就离开了床面,整个蜜穴就更开阔的迎接王愠的肏干。   “啊啊...不要...你...嗯啊啊...混蛋呐!”   梦蝉妃睁大眸子,只看见自己的下身,打得更开了,这样一来,王愠就扎着马步,气势汹汹,猛得插了进去。   “啊哦...”   一声极长的呻吟,响彻在屋内,传进了王愠的耳里,同样也传到了门外,北冥桀的耳里...   北冥桀粗大手掌握着自己肉棒,快速撸着,他能很清晰听到屋里的动作,尤其是女人的呻吟,梦蝉妃这声如此悠长,他都能想象到,插进她穴里的肉棒会有多长...   北冥桀皱着眉头,脑海一直幻想梦蝉妃曾经的形象,再加之屋里淫乱的呻吟,他都没想过梦蝉妃在床上能...这么骚...   “额呐...妃儿...妃儿...”   北冥桀闭着眼睛,他神色有些痛苦,可他却停不下手中的动作。   心中的邪火,早已吞噬了理智。   屋里的王愠,双手扶着美人玉足,大力抽插着,他每一次落下,都重重坐在了梦蝉妃屁股上,肉棒尽根没入,每次都直插到底,搅动一片水渍,随着他上下来回抽插,淫水越来越泛滥,最后汇聚成一片白沫,挂在雪白臀瓣上。   “嗯啊...你轻点...”   梦蝉妃娇柔求饶,可是王愠却不理会,他似乎就要这样征服她,让她臣服在自己的胯下,床上,让一个女人臣服最好的工具,就是肉棒。   梦蝉妃被肏得神情迷乱,大口大口呼吸着,鼻尖粗重的呻吟,令她不堪重负,可是,她也不知为何,快感如潮水,一股一股袭来,浇打在心间,让她沉浸在里头,她觉得似乎陷进去了,这种刺激的快感,已经牢牢刻印在了她心底。   “啪啪啪...”   快速而又密集的肉体冲撞声,还在响起,两人王愠用胯下击打着,每一次都让梦蝉妃的臀瓣变形,自己的肉棒深深插在里头,搅动着阴道肉壁,热浪来袭,他也感觉,要喷涌了。   “啊啊...不行了...嗯啊...你...小混蛋慢点...别...啊啊...别这么快...嘶啊...”   梦蝉妃嘴上说着不要,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她甚至为了配合王愠,还故意翘高自己的臀瓣,以迎合王愠的冲击。   “梦蝉妃,以后要被我肏一辈子,听见没?”   王愠挥汗如雨道,他耕耘了一刻钟,这时也接近强弓之弩。   “你...啊啊...不!!”   梦蝉妃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发出作为强者最后的嘶鸣,像是一批战马,高傲的战马,被少年儿郎鞭挞,驯服。   即便她再怎么不愿,都不得不抵下高傲的头颅,让王愠肆意驰骋,骑着她这批娇艳美马,梦蝉妃容颜上,染上了一抹异样的红晕,她忽的发出清脆的鸣声:“啊啊...要...要来了!”   花心深处一股潮吹喷涌而出,打在王愠的龟头上,然后阴道极致收缩,死死夹着王愠,少年倒吸一口凉气,也是忍不住了,于是马眼喷涌一股白灼液体,与淫水融合再一次,将梦蝉妃灌满了。   “啊...射满了...”   王愠笑意吟吟抽出自己的肉棒,这一下,带出大量液体,从梦蝉妃粉红唇瓣里流出,穴口被撑出一个口子,里头深幽无比,却是不断泛出蜜液。   王愠身后拨弄两片阴唇,将它打开,欣赏自己的杰作,梦蝉妃无力阻拦,只能任由王愠的亵玩高潮后的自己。   “爽吗?”   王愠笑道,梦蝉妃只是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充满无线风情的眸子,早已说明一切,她被肏得很舒服。   经过王愠的开发后,她脸上情欲慢慢减少,眉宇间,多了几分妩媚的色彩。   王愠看了一眼门外,咧嘴一笑:“他还在呢...”   梦蝉妃知道他说得是谁,于是坐起身来,掩嘴笑道:“是啊,不知王大公子,还有没有精力哦...”   她看着王愠那软绵的肉棒,目露几分嘲讽之色,可是王愠的恢复能力,是数一数二的,他只是坏笑撸动几下,肉棒很快就立了起来,梦蝉妃见状,连忙捂嘴道:“你...是牲口?”   王愠却是笑道:“嘿嘿,小蝉妃,我还行,就看你咯...”   梦蝉妃皱着眉头,思考良久,随后才哼了一声:“呵呵,你来便是,我就不行,还有耕坏的田?”   ...   北冥桀趴在门边,听见里头声音消失,他知道,那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已经将自己的精液射了进去,他不知是什么心情,失落之余,更多的却是...兴奋...   安静了好一会,就在他以为里面的男人不行,却听见啪的一声,传来拍打门扉的声音,北冥桀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女声:   “哦!好粗,好长...快...快肏我!”   这时梦蝉妃的声音,近在咫尺,就在门后,她似乎是趴在门后,北冥桀不由得肉棒又粗大几分...   “嘿嘿,真是小骚货,这么快就想要了,还明凰剑仙呢,哪有屄里流水的剑仙...”   是男人调笑的声音,北冥桀更是愣住了,里头的男人,居然敢...这样羞辱梦蝉妃?她一定会生气吧,记得以前,梦蝉妃很讨厌别人的调戏,不少登徒子都死在她的剑下。   “哦哦...快...别弄了,肏进来,给我止痒...”   梦蝉妃娇颤的声音,特别妩媚,听起来别有一股风味。   北冥桀深吸一口气,他快速撸动自己的肉棒,两人的对话,令他格外兴奋,他幻想着骑在梦蝉妃背后的是他,于是心底道:“肏她,快肏她,快肏死她这个骚货!”   “嘿嘿,你求我!”   又是男声传来,北冥桀闻言,不由想到,她会求他吗?不会吧,她一定不会的,她可是江湖上,武功那么高强的女人,怎会...怎会哀声求饶呢...   但同时,心里又有些渴望,渴望梦蝉妃开口求饶...   “嗯嗯...嗯啊...求...求求你了,肏我...快肏进来!”   然后,就一声水渍没入的声音,屋里传来两道舒爽的呻吟:“啊...”   门外的北冥桀,屈辱神色达到顶峰,他不断加快速度,不断加快...直到...一股浓厚白灼液体,喷在了门边...   泄火之后的北冥桀,浴火降低不少,他理智回过,暗道自己鲁莽,居然还敢留在这里,于是提起裤子,深深看了一眼,倒映在门上,两道叠加的肉棒。   北冥桀无声说道:“梦蝉妃,我一会把你抢回来!”然后转身就离开。   而屋里,王愠双手扶着雪白肉臀,他肉棒已经插了进去,梦蝉妃双手扶着门框,翘着臀瓣,就这样任由少年后入。   “他走了...”   梦蝉妃眯着的眼睛睁开,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   “啪!”   王愠重重在她翘臀上扇了一巴掌:“骚货,还不乖乖挨肏!”   梦蝉妃的身子突然顿住,她回过头来,眼神危险看着王愠:“你...叫我什么?”   王愠一愣,突然想到刚才是为了刺激北冥桀,梦蝉妃才答应让自己喊,这下北冥桀走了,他一时间有些得意忘形,眼见美人眸光越来越危险,王愠连忙笑道:“梦蝉妃,我...我这不是为了配合你么...”   “呵呵...”   王愠察觉到空气中,升起一股杀气,便连忙抽出肉棒,朝后躲去:“前辈饶命!”   “呵呵...晚了!”   夜幕下,传来某位少年的惨叫...                      ?第七十二章   王愠被梦蝉妃一脚踹到在地,他光着身子趴下,梦蝉妃便对着那圆滚滚屁股狠狠扇了几巴掌。   末了似还是不解气,她一把将王愠翻过来,举着拳头就要抡下...   “女侠饶命!”   王愠急忙捂着脸,不过等了半天,也没见拳头落下,随后一看,只见梦蝉妃面露调笑,嘴角弯起,似有几分嘲弄。   “你!”   王愠想说什么,却又咽回去,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梦蝉妃身无一物,光着站在少年面前,她白皙容颜还带着几分刚才残留的余韵,眉宇间风情万种,无比诱人,尤其那高高耸起的雪峰,两颗嫣红乳豆挺立,雪乳之上,还残留少年留下的爪印...顺着向下看去,平坦矫健的腹部优美,双腿之间,覆盖着浓郁的黑色毛发,依旧遮不住诱人小穴,那小穴湿透,几股水渍顺着大腿一直流到地上,粉色阴唇外沾染一抹粘稠的雪白...   她笑吟吟道:“像你这样的男人,就应该好生调教一番...”   梦蝉妃说着说着,蹲下身子,她双手抱膝,看着王愠抬不起头的小兄弟,目不转睛。   “你...要干什么?”   王愠见势不妙,就要后退,可梦蝉妃却...一脚就踩在了王愠萎靡的肉棒上,让他动弹不得。   “嘶...哦...”   王愠肉棒被柔嫩光滑的玉足压住,他便也不动了,梦蝉妃玉足稍有些冰凉,异样的触感令少年十分舒爽,他感受着,棒身即便被踩着,可依旧有了抬头之势。   “小色鬼,被姐姐狠狠踩在脚下,舒服吗?”   梦蝉妃顺势站起来,她居高临下,气势袭来,王愠抬头看去,见美人目光凌然,一时间搞不清梦蝉妃要做什么,不过这样的确别有一番风味...   他的肉棒就此勃起,瞬间挺立。   梦蝉妃看着高高挺立的硕大的肉棒,眼里闪过一丝羞涩,不过却很快被掩饰,她不屑哼了一声,一只精秀玉足就来回踩踏碾压,玩弄着王愠的命根子。   “我问你,舒不舒服?”   梦蝉妃声音重了几分,有些不耐烦,踩着王愠的肉棒的力道都加大几分...   “哦...轻点...舒服...舒服...”   王愠怕自己命根子出事,连忙笑道,这梦蝉妃还真是喜怒无常,性格古怪,该不是年纪大了,到更年期了吧...   王愠内心悱恻。   “呵呵...舒服啊,有多舒服呢?”   梦蝉妃娇笑起来,这一笑,顺带着两只玉乳都不断摇晃,上下浮动煞是壮观。   王愠也是笑道:“嘿嘿,梦姐姐这玉足光滑如玉,洁白通透,有如羊脂玉般光润,看上去呢,色泽靓丽,清澈而温润,吃起来呢,更是清怡可口,散发出一种沁人心脾的美感...”   “总之能踩在小弟身上,乃一大荣幸...”   王愠脸不红心不跳夸着,倒不是骗人的人,都是肺腑之言啊...   “是吗?”   梦蝉妃闻言神色喜悦,她缓缓抚弄,用光滑玉足给王愠的肉棒按摩。   王愠享受着,美人的足交,梦蝉妃脚掌紧密贴合,粗长肉棒又大又火热,让她感觉足底有些火辣,随后梦蝉妃蹲下身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王愠不明所以看了她一眼,梦蝉妃只是回以一个妩媚的笑容:   “你便好好享受吧...”   在王愠期待的目光下,她用双足夹起粗长肉棒,然后就这样撸动起来,少年便发出了一声舒爽的长吟:“啊...”   肉棒被足底缠绕,感受自然和肏穴不同,没有穴肉那般柔软温热,甚至力道颇有些重,夹得王愠感受非凡。   梦蝉妃应是第一次给男人足交,没那么娴熟,就带给王愠无与伦比的刺激。   晶莹双足夹着硕大肉根,上下套弄,梦蝉妃的动作不快,玉足底部的肌肤和肉棒触碰在一起,磨砂的感受很舒服。   王愠分开自己的大腿,尽可能让梦蝉妃更好的动作,他双目出神看着自己的肉棒被小巧玉足夹着套弄,欣赏着美人美色。   “唔...”   王愠长舒一口气,带着淫靡的笑容看着梦蝉妃,美人神色微微迷醉,她双眸一直盯着肉棒,似乎被吸引了。   刚刚,就是这狰狞的龟头肏了进去吗?   梦蝉妃心中想着,这硕大龟头,一直深深顶在自己花心,每次都十分用力,挤进花宫里头,然后顶在最深处柔软的部位,让自己颤吟,心神具动。   她默默用脚踩着,便想着就这般踩下去,然后就听见了少年一声的痛呼:“哦...轻点...”   梦蝉妃这才回神,她望向王愠,笑道:“哎呀,不好意思呢,人家第一次嘛...”   听着梦蝉妃娇吟吟的声音,王愠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只是讪讪笑道:“梦姐,你别光用脚掌,用指头夹住,然后踩踩下面,记得轻点...”   见少年一脸的淫笑,梦蝉妃只是娇哼了一声,骂了句小色鬼,便听从了王愠的建议,一直脚大拇指夹着肉棒,另一只脚朝下踩,轻轻踩在了卵袋上。   “哦哦...好爽,就是这样,梦姐姐继续...”   王愠舒爽得大叫,梦蝉妃学习很快,掌握技巧后,就用自己灵巧的脚趾,服侍着王愠的肉棒,她上下来回撸动,脚趾夹得很紧,每次都带来不同的体会。   “真的有这么舒服?”   梦蝉妃见王愠那副神情,露出好奇的神色,王愠却是笑道:“梦姐姐可不晓得,男人这命根子是最重要的地方,一生的幸福呢...”   “哼,祸害!”   梦蝉妃闷哼了一声,然后...脚上的力道就重了几分,王愠顿时吃痛,他惊呼道:“梦姐姐,轻点,你要弄坏么...”   “呵呵,坏了才好...”   只是踩在卵袋上的力道轻了几分,让王愠长舒一口气,他嘿嘿道:“坏了,以后你也难受...”   “我难受什么?”   王愠便盯着她那娇嫩蜜穴道:“难受没我的大肉棒伺候!”   “呸!”   梦蝉妃嘴碎了一句,然后她就站起身,走到王愠跟前。   “你...”   王愠话还没说完,梦蝉妃就分开双腿,站在了王愠的头顶,粉嫩蜜穴就这样呈现在王愠的面上,上头传来女人呵呵笑声:“你爽了这么久,该轮到我了吧...”   然后在王愠炙热的目光下,梦蝉妃就这样趴了下来,将粉嫩蜜穴送到了他的嘴边。   两人一上一下,梦蝉妃挺翘的屁股,就伏在了少年头顶,而她,也因此靠得王愠肉棒很近,闻到了那淫靡的气味。   “呼...”   梦蝉妃神色迷醉般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近在咫尺的肉棒,她脸色更红。   全然不顾自己一屁股坐在了王愠脸上...   而少年看着送在嘴边的蜜穴,却没有捉急下口,因为蜜穴里头还残留自己的精液,他不愿下口,梦蝉妃只感觉自己娇嫩穴肉被灼热的呼吸浇打,却没有等到灵活的舌头,于是忍不住扭了扭,就要往王愠脸上蹭...   “等等...”   王愠不想自己的精液蹭到脸上,连忙用手扒着,可是梦蝉妃肥硕的臀瓣随着他用力,更激动了些,于是王愠只好双手扒在丰满臀瓣上,将之拉得更低,他找准时机,就朝着那精致小巧的屁穴亲去...   “嗯啊...”   梦蝉妃身子一颤,她高扬脑袋,屁眼被王愠吻上,异样的快感袭来,没几下便瘫软了,脸蛋埋在了肉棒附近。   她的鼻尖埋进王愠的阴毛里,嗅着男人浓郁的气息。   而王愠则是用力舔舐着梦蝉妃紧闭的菊穴,他紧紧埋在里头,湿热的舌尖不断顶着,似乎要顶开紧闭的门扉。   梦蝉妃菊穴异味很淡,几乎没有,而且颜色粉嫩,虽没有蜜穴那般鲜艳,倒也看上去无比可口,看样子,她应该很注重保养。   “啊...嗯哼...”   王愠没舔一会,梦蝉妃就流出不少蜜汁,顺着大腿内侧,打湿了少年的身子,于是他更加深入了,双手分开浑圆臀瓣,让菊穴打开,看着花朵绽放,王愠肉棒翘得更高了,他激动道:   “梦姐姐,快帮我舔舔...”   然后胯下用力,将肉棒抵在梦蝉妃的嘴边。   梦蝉妃微微蹙眉,她有些嫌弃看着,王愠硕大龟头不断在她唇边摩擦,她不愿开口,少年见状,再次埋头进她的屁穴,然后用手指插进她的阴道里,用力扣弄。   “嗯啊啊啊...”   梦蝉妃被王愠这样前后套弄,哪里受得了,便张开了檀口,王愠也借此将肉棒狠狠插进去,一下就插进去了半截。   梦蝉妃眉头皱得更深了,只是事已至此,硕大肉棒已经插进了嘴里,她便只好小口舔着。   王愠肉棒太长,她只能含进龟头,不能全部含进去,要是全部含进去,就要插进喉咙里了...王愠目前也就享受过祝鸿雪的深喉,雪姨喜欢被粗暴肏干,肉棒插多深都没问题。   但梦蝉妃可不是这样的人,她甚至还有些挑剔,舔了没几口,她就吐出来,用手撸着,上面已经满是她的口水了。   王愠感受到自己的肉棒离开温暖的小口,也没办法,梦蝉妃不喜欢舔,他又不能勉强,万一被她给咬坏了呢...   于是便将全部精力放在了这美味的菊穴上,他舌头舔开,深深顶了进去,舌尖径直探到了里头,然后来回抽插。   梦蝉妃紧咬牙关,她神色很满意,似乎喜欢被这样舔弄,王愠的舌头令她很舒服,尤其是少年的吸吮,来回拨弄,再加上手指扣弄穴道,她的情欲就这样被勾出来。   不一会来,王愠的脑袋从梦蝉妃屁股下探出,他大口呼吸几下,用手拍了拍硕大臀瓣:“忍不了,我要肏穴!”   肉棒只是被手抚弄,王愠怎能罢休?更何况梦蝉妃服侍得还不用心...   他从梦蝉妃身下爬出来,按住美人不让她动,梦蝉妃依旧跪着,将屁股翘起来,王愠扶着自己的肉棒,在穴口摩擦了几下,然后就按着臀瓣狠狠肏了进去。   “额啊!”   美人发出一声长吟,这肉棒全部插进去,两人再次紧密贴合,王愠也堵住了源源不断流出的穴口,炙热的肉棒和火热的穴道再次交合,王愠硕大龟头将阴道全部挤开,深深顶在花心深处娇嫩的肉壁上。   当他开始抽插的时候,肉棒就缓缓和阴道肉壁摩擦,梦蝉妃也随之有节奏呻吟:“嗯啊啊...好...好舒服...”   她不再矜持,而是放声喊叫,今夜,她体会到了另一层次的快乐。   王愠双手抱着丰满臀瓣快速肏干着,每次都十分用力击打在臀瓣上,发出清脆的肉体冲撞声:“啪啪啪...”   没一会,蜜穴就泛起大量的淫水,它们被王愠的肉棒带出,洒在了地上,梦蝉妃如同尿了一般,很快就将下面的地板打湿。   “嘿嘿...梦姐姐,没想到你的水也这么多...”   王愠只听到自己的肉棒发出“噗嗤”的声响,就知道蜜穴里的水有多少了...   梦蝉妃虽然刚刚破身,可是能有这么多水,说明她从前一直憋着,将性欲积攒到了最高潮,随着年龄的增加,她身体越来越渴求,只是这种欲望都被她压住,如今只是被王愠的激发了,恐怕,仅此一夜,梦蝉妃就会释放天性,变成淫妇也说不定。   王愠用力肏着,每次都将梦蝉妃的屁股撞得变形。   “啊啊...真紧,小穴会咬人啊...”   王愠越肏越激动,他干脆将梦蝉妃上半身压在地上,这样一来,她的屁股就能翘得更高了,王愠扎着马步,就这样把她狠狠按在地上,大力肏干。   “啊啊啊啊...好快...慢点...受不了...嗯啊啊...太深了...啊哦...顶进去了...哦哦...别...都插进来了...啊啊...都进去了...你...要坏了!”   梦蝉妃被肏得语无伦次,她只觉得肉棒更深许多,可是王愠这样还不满足,他双手拉起梦蝉妃的双手,再讲她拉起来,仿佛是牵着马匹的缰绳,狠狠驯服着这匹高贵的白马。   “骚货,爽不爽?”   “嗯啊...爽,好爽啊...”   梦蝉妃被王愠肏得迷情乱意,她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   “以后再敢忤逆我吗?”   “呜呜...不敢了,嗯啊...别...不要再用力了...啊啊啊...公子...妃...妃儿知错了...”   肏到最后,梦蝉妃呻吟都带着些哭腔,于是王愠放开她的一只手臂,狠狠在这肥臀上扇了几巴掌,这几下,又把美人打得浑身颤抖。   随着王愠持续暴力的肏干,梦蝉妃也不知高潮了几次,下身早已被打湿得一塌糊涂。   王愠便也将第二发射了进去,他看着瘫倒在地上的美人,心满意足,于是少年将她抱起来,擦干韩景身子,放在了床上,梦蝉妃一上床,就蜷缩身子,她有气无力睁开眸子,柔弱看着王愠:“你...坏...”   见美人撒娇,王愠欣喜不已,他连忙爬上床,将她搂入怀中,可美人却是生气一般,不让王愠抱。   “乖,别生气了,日后你好好听我的话,我保证,再也不这般对你...”   “哼,我才不信呢...”   梦蝉妃故意板着脸,不过王愠还是将她抱进了怀里,他只是呵呵坏笑着,王愠就这样搂着她,在这香气扑鼻的床上,睡了起来。   不过梦蝉妃可没睡着,她眼里透着异样的光彩,似乎再想着什么,脸上越来越...越...不明所以...   随后她喃喃自语:“不...我就要...你这样凶狠...呵呵...”   不知说给谁听。                ?第七十三章   竖日王愠醒来的时候,枕边人早已不见,他有些迷糊看着身侧,残留的温热充满迷香,他摸了摸脑袋,回想到昨晚的事,莞尔一笑,现在想想,还有些不可思议。   梦蝉妃的房间,古典而又精致,只是承了主人的意志,不那么整洁,地上昨夜的衣物,还无人收拾。   王愠穿好衣服,他看着一地的狼藉,以及凌乱不堪的女子闺房,摇摇头,一拍脑袋,撸起袖子便为她收拾起来。   他打开梦蝉妃衣箱,将叠好整齐的衣物,全部放进去,梦蝉妃衣箱很大,里头的服饰很多,梳妆台上,胭脂水粉也不少,王愠不禁想到,她哪来这么多东西?难不成出一趟远门,就把家里东西全搬过来?   可是,在他收拾桌面的时候,却意外看见几枚令牌。   其中有着筑月隐楼的字样,王愠知道,梦蝉妃是筑月隐楼楼主,有掌门令很正常,可是这枚金色的多宝斋牌子怎么回事?   王愠端详着,越看越奇怪,这不是和城内多宝斋楚老板的一模一样?   楚清水给他看过,说是多宝斋有令牌才能在里头购物,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拥有。   两者的区别在于,楚老板那枚不是金色的...   这玩意,有可能是纯金打造!   王愠在手里掂量了几下,感觉有些沉重...   最重要的是...筑月隐楼楼主的令牌,怎么长得和多宝斋这牌子一模一样啊...王愠有点怀疑人生,大小,花纹纹路,甚至是楼宇雕刻修饰的景物,都一毛一样!   就上面刻的字不一样。   你这...   江湖都传言,多宝斋背后有筑月隐楼的影子,只是没人证实,王愠这下不由得怀疑,你多宝斋不会就是筑月隐楼吧...   江湖三大门派,青花观位于道君山,蓬莱剑阁位于长明城,唯独没听过筑月隐楼的位置,人们只道筑月隐楼很神秘,没人知道在哪儿,不过你就算再怎么神秘,想要成为大门大派,就不可能只有两三个人吧...   江湖上各大门派,皆是有传承,剑阁乃是天下剑道魁首,青华观是道教圣地,神神秘秘的筑月隐楼,注定不会普通...   王愠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真相,梦蝉妃啊梦蝉妃,没想到富甲天下的多宝斋,居然是你的...   这样一来,似乎星神宫炼药都不缺药材也说得通了,有多宝斋遍布天下,什么奇珍异宝寻不到?更何况多宝斋号称只要有钱,什么都买得到,也说通了...背后站着星神宫...恐怕起死回生神药都有得卖...   这么多年,没听过谁敢找多宝斋麻烦,毕竟宝贝那么多,江湖上能没有眼红之人?   王愠长舒一口气,他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卯兔啊卯兔,是你手下留情吗?   当初整个江湖追杀祝鸿雪,事后却没有追杀自己,即便张贴了通缉令,却也没遇到御天府的人,一路上,自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今霄城王宗,放自己离开,安然无恙。   卯兔她啊,知道的...所有人追杀祝鸿雪,祝鸿雪不会死,可自己不一样,倘若真这般,早就不知死在那个角落里。   你控制了江湖最高的武力,最深的信仰,最多的财富...甚至掌握了整个皇朝...   王愠不知道卯兔花费了多少精力去完成这些事。   但一定知道,在她漫长岁月里,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王朝,埋葬一个又一个势力,杀死一个又一个反抗她的人,江湖上人心诡变,变化莫测,不会没有反抗她的人,她最后还是完成了这些事...   四灵...青丘之狐,东海龙王,涅槃凤凰,神兽麒麟...一个一个听起来遥远而又虚幻的名字,她探寻这么多年,从未变过心,这份执着,她...便也只是一介女流之辈而已...   事到如今,王愠对卯兔的感情只有敬佩,她是一位传奇女子,走在历史洪流里,改变其走向,缔造遍布天下的绝对掌控力。   从始至终,她都没想过要杀自己...   王愠忽然笑了,怎么觉得,他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如何闹腾,何如翻江倒海,大人也只是笑笑,他是如此,风花雪月亦是如此,就连娘亲...   她一手养大,恐怕在卯兔眼里,也只是个叛逆长不大的孩子吧,被外人蛊惑,离经叛道...   她从来都是这般包容...吗?   王愠不知道,但回想起在今霄城和她相处的时光,慕容嫣黛,她一直都很平静,王愠没见过她的喜怒哀乐,她宛如天仙,性子从来都是...那般缥缈。   她集世间所有美好于一身,她是个完美的人。   她选择自己,难道...真的只是想尝试一番恋爱的滋味么...   有的时候,仙女也会有幼稚的一面。   “呵呵...”   自嘲的笑声响起,他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   这时,传来开门的声音,王愠回头,却是梦蝉妃,她一手端着盘子,上头是还再冒着热气的包子,梦蝉妃手里拿着一个还没吃完的,她吧唧吧唧嘴,饶有兴趣看向王愠,咧嘴笑道:“咦,恢复得不错...”   王愠压下思绪,他接过...梦蝉妃吃了一半的包子,在她嫌弃的目光下,塞进自己嘴里...   “味道不错。”   梦蝉妃摇摇头,然后就看见王愠手里拿着两枚令牌,她蹙着眉头:“你动我东西?”   王愠却是不在意道:“你的东西,不就是我的?”   梦蝉妃:“呵呵...”   “多宝斋的,你怎么有?”   王愠问道,梦蝉妃闻言本想说什么,却是眼眸一转,笑道:“你若是喜欢,拿去便是...”   “此话当真!”   王愠一听还有这好事,直接就装到自己兜里,看得梦蝉妃颇为无语,嘴上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不过也没要回来,这玩意于她而言,作用不大,毕竟有些人,认牌子有用,有些人,只需要认人。   梦蝉妃拿起桌上的明凰剑,今日她身着一袭宽大衣袍,没有着裙子,王愠见状,便问道:“要不你这剑也送我?”   “你滚!”   梦蝉妃推开腆着脸靠近的王愠,神情十分嫌弃道:“名剑,看的不是剑,是人,就算给你天下第一名剑,就你这三脚猫武功,有何用?”   “你说的也有道理。”   王愠点点头,随后问道:“你要出去?”   梦蝉妃却是露出一个神秘笑容:“呵呵,你今天就待在这里等我,等我送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王愠疑惑问道:“什么惊喜?”   梦蝉妃舔舔嘴唇:“说出来,还是惊喜?”   王愠只好作罢,目送梦蝉妃离开,待在她房内...王愠环顾一圈,倒也不错...   ...   另一处,紫裙宫装的安国公夫人,却是听闻下人说,有人要找自己,她想问何人何身份,下人不得知。   只道是个男人,宫装夫人皱了皱眉,她并不是真正的安国公夫人,乃是叶红霜。   能经过国公府上下传递,消息最后来到自己耳里,这人身份应该不会简单,不见,应该是不行的。   除非她放弃这个身份,于是挥挥手:“让他来吧...”   说完这句话,她就用端庄贤淑姿态坐着,静静等候。   等待许久,叶红霜先是眯着眼睛,随后似是闻到什么异样的气息,她猛然起身,看着紧闭的大门,在她不可思议的眼神下,门扉打开,一道佝偻在黑袍下的身影走了进来。   叶红霜双眸睁大,死死盯着这人。   “嘿嘿嘿嘿嘿...”   极为难听的怪笑传来,这人影不慌不忙,等来到叶红霜面前的时候,摘下兜沿,露出那张...极具侵略的面容。   他双眼带着贪婪的神色,紧紧盯着叶红霜那张脸,目光上下扫视,将她那丰满身姿尽收眼底。   “你...你是何人?”   叶红霜强壮镇定,不过那男人闻言只是笑笑,他道:“样貌可以变,可是这气息,怎么都闻不够,红霜,你让我找的好辛苦呐...”   叶红霜脸色变幻几次,最后却是定格在几分肃穆上,她沉重的声音传来:“北冥桀!”   然后她的样貌回转,不稍片刻,就变成了叶红霜的样子。   北冥桀看着叶红霜,兴奋笑了:“还是这样看得舒服,红霜,二十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叶红霜这时轻笑一声:“是啊,北冥桀。”   她没有多说一句话,因为内心的厌恶到达极点,她最不愿见到的人,还是出现在她面前。   “可我觉得,你好像不太想看见我...”   北冥桀边说,边走道叶红霜身前,他端起叶红霜喝过的茶杯,抿了一口,美人身上的香气,令他沉醉,他重重在叶红霜身旁嗅了几口。   “北冥桀,我就不卖关子了,我们合作,事成之后,平分天下。”   叶红霜声音冰冷道,北冥桀闻言,没有说话,而是伸出一只手,缓缓朝着叶红霜的腰揽去,叶红霜眉头皱了皱,脸上露出几分不适,不过却没有反抗,只是任由北冥桀搂着。   “呵呵...”   北冥桀得意一笑,他一用力,就坐在了叶红霜原先的位置,也趁此将这美人抱在自己腿上。   “平分天下?叶红霜,你可是我娘子,我们是一体,你为何要和我分家?”   北冥桀贪婪笑着,他将脑袋埋在叶红霜肩上,盯着那张绝美容颜,心情似是极好。   “你...我为你奔波谋划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不是我,你日后未必能得到天下,你我合作,才是明智之举。”   北冥桀盯着与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他阴恻恻道:“哦...是啊,可是...你凝聚杀招做什么?”   叶红霜闻言,便也不装了,一手骤然用力,劲风呼啸,直朝着北冥桀脑门呼去,北冥桀见状,却也不急,只是悠悠笑道:“天之一呐,真是让人眼馋,可是你莫忘了,你的武功,都是我传给你的!”   然后他发狠,搂着叶红霜腰上的手用力一捏,叶红霜吃痛,动作缓慢一步,北冥桀就伸出另一只手,覆盖在叶红霜脑门上,一股巨大吸力传来,叶红霜便觉得自己的功力如流水一般,被北冥桀尽数吸去。   “你...北冥桀,住手!”   北冥桀却是恶狠狠道:“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叶红霜,你放心,一会定让你舒服,嘿嘿...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般嫩...”   北冥桀猥琐的声音传来,叶红霜面色变得虚弱,没过一会,她就完全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武功被吸走。   《天魔功》就是这样,下蛊之人拥有绝对的压制,叶红霜完全反抗不了,饶是她登上天之一,只要遇见北冥桀,一身功力就会失效。   北冥桀吸了一会,才将叶红霜全部功力吸干,他一把将虚弱的美人丢到地上,脸上露出一副舒坦的表情,这时,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迸发,北冥桀站起身,佝偻的身躯屈直,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曾经睥睨天下的北冥剑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北冥桀肆无忌惮大笑着,他脸上的神情很癫狂,武功恢复的北冥桀,大笑着将胸中不快,全部吐露出去。   只是可怜了叶红霜,如同待宰的羔羊,倒在地上,一副惹人怜惜的神态。   北冥桀蹲下身子,他用力捏着叶红霜的下巴:“我说过,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狗,你本来可以在我身边好好当一条听话的狗。”   北冥桀眼里露出危险的神色,他厉声道:“可你偏不...”   叶红霜这时眼睛通红,她大声呵斥道:“你只会骗我,当年也骗我,害得我们叶家家破人亡,让我失去一切,你根本不是人!”   叶红霜咆哮的时候,眼泪掉落,往事伤心,她也只是可怜之人,想当初,她是先帝的皇后,是先帝最爱的女人,身份无比高贵,可是在外出游乐的时候,被北冥桀哄骗,美人爱英雄,北冥桀那时候绝对是英雄。   可他得到自己的身子后,并不珍惜自己,屡次要挟叶红霜为他办事,更是跑到皇城幽会,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北冥的肆无忌惮,终究是传到了先帝耳里。   天下哪个男人能忍住?更何况他还是皇帝,这简直就是在打皇帝的脸,折煞皇家脸面!   更不提,丑言满城风雨,皇帝更加坐不住。   仅此之后,不仅废了叶红霜的后位,更为北冥桀引来杀身之祸,这便是...近十年来,赫赫有名的朱兰国祸由来,碍于皇家脸面,这事废了很大功夫才压下来,叶红霜那时候也不知道在皇帝面前跪了多久,虽然免去杀身之祸,却失去了宠爱,先帝借此册立新后,正是朱臣烟雀。   身处冷宫的日子,有多么难受,只有叶红霜知道,外人白眼,流言蜚语,就连...就连平日里低贱的阉人,都敢欺辱她。   本是高傲的凤凰,一朝失足变为野鸡,其中的落差,乃是天与地的距离。   叶老将军还被她活活气死,可她再怎么后悔都没用了,那个自小疼爱她的爷爷,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她是个桀骜的女人,她也有桀骜的资本,不是吗?   位列四大天仙之首,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乃是天下第一美人...家中视她为掌上明珠,长辈永远的宽容和爱护,皇帝夫君对她有求必应,不惜烽火戏诸侯,也要博她一笑...   她不管犯多大过错,都会得到原谅,久而久之,她便认为,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够束缚她,她开始变得骄纵,变得任性...   被打入冷宫那一刻,她只是认为,会得到原谅的,会像以前一样,皇帝夫君依旧会呵护她,爷爷依旧会宠爱她,下人们依旧会尊敬、服侍她...   她只是小小任性了一下,这又如何呢,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自己会认错,会得到原谅的。   可是等了许久,一天、两天、三天、十天、二十天、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她的幻想慢慢被粉碎,她崩溃了,她嚎啕大哭,求饶、恳求,她不要住在冷宫了,这里没人说话,只有几个疯婆子,晚上睡觉还有老鼠,她害怕,害怕这里的一切。   没人理会她,等待她的只有无尽的嘲笑和谩骂,有人骂她不知廉耻,有人骂她淫荡骚浪,可她只能抬着那张精致的脸蛋,努力露出讨好的笑容,只为...只为得到一口臊水馊食...   她人生二十多年来,未曾学会过的低眉顺眼、察言观色,在这短短三个月,全部学会了。   叶红霜想过死,不止一次想过自杀,高傲的皇后,高傲的凤凰,就要,这么认命了?   每次想死的时候,叶家沉睡在骨子里的不屈便会激发,她不能死,她是谁?可是开国大将军,叶无霖的后人,她能这般憋屈死掉?   于是继续苟活着...   直到有一天,她看见了新皇后,穿着她的风袍,戴着她的凤冠,使唤跟着她的丫鬟,平日里欺辱她的阉人争先恐后讨好她...   她嫉妒了,她疯狂嫉妒了,她嫉妒得要发狂,她被嫉妒折磨,折磨得要疯掉了...   于是托了旧日主仆的关系,联系了外面叶家的人,以及要为北冥桀报仇的部下,试图重回顶峰,重回那座...承凤宫。   恰逢当年大雪,皇帝身子承受不住,于腊月二十四驾崩,新皇择日登基,旧主还没下葬,一片缟素的皇宫就换上了满堂红,昨天还在哭的群臣,今天就欢声笑语,大吟美酒...   新皇登基,天下大赦,叶红霜终于熬到了从冷宫出来,当她站在朱臣烟雀面前的时候,一身富贵荣华的太上皇后都没正眼瞧她,只是淡淡道:“给间屋子,一月十银。”   短短八字,就决定了这位旧日无比风光皇后的命运。   可叶红霜岂是等闲之辈?她要斗,和朱臣烟雀斗,要把那个位置抢回来,要光明正大,重新住进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显而易见的是,她失败了,被封印在了承凤宫那口井里,作为卯兔计划的一部分,就此落幕。   叶红霜凄凉笑着,但北冥桀却毫不怜惜,他只是恶狠狠道:“这是你自己蠢,放着好好的皇后不做,被我搞到手上,还连累我,连累我的计划,你真是没用!”   北冥桀嘲讽的姿态,像极了当初那些欺辱她的阉人。   “啊啊啊...”   叶红霜突然发疯,她伸手就要去挠北冥桀,可是重回巅峰的北冥桀怎会怕她,几下就将叶红霜按住,然后就要撕扯她的衣服,不一会,叶红霜就已经流露大片春光。   “呵呵...哈哈哈...北冥桀呀,你还真是一个英雄人物呢...”   这时一声嘲讽传来,北冥桀一愣,他大吼道:“谁?出来!”   然后一道劲风吹来,直接将门吹开,把北冥桀吹得朝后倒去,他竟然不敌这气息...   当劲风消失的时候,北冥桀才睁开眸子,而眼前,便出现了一人,一个女人。   “梦蝉妃...”   来人正是梦蝉妃,她饶有兴趣打量面前的一幕,随后捂嘴嘲笑道:“哟哟...真是凑巧呢,没打扰您好事吧?”   你说呢!北冥桀心里想骂娘,不过却不敢表现出来,他露出讨好的笑容:“妃...妃儿,您怎么来了...”   背后却是提防她,北冥桀刚刚才恢复功力,现在还不稳,自不是梦蝉妃的对手。   “我呢...是为她而来...”   梦蝉妃玉手指了指叶红霜,北冥桀见状脸色难堪,他暗中骂娘:尼玛的,贱人,就会坏我好事!   “这...妃儿,我...她...”   他本想说自己对叶红霜没想法,对你一心一意,可却说不出口,因为梦蝉妃明显,是故意搅黄他的好事。   叶红霜只是抬起柔弱的眸子,感激看了一眼梦蝉妃。   “呵呵,北冥桀,你识相点,就快滚,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梦蝉妃懒得废话,拔出明凰剑,杀气腾腾,北冥桀憋屈许久,最后忍不住,骂道:“你个贱人,找死!”   然后先发制人,梦蝉妃只是冷哼一声,明凰剑光芒绽放,刺眼的白光照亮整个屋子,一声剑鸣响彻,传来北冥桀的惨叫,可是他却趁着机会,连忙逃了出去:   “梦蝉妃,你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他拖着受伤的身子跑了,他不敢恋战,若是闹大了,被卯兔逮到,以他选如今不稳的境界,九死一生。   梦蝉妃却没有去追,因为她根本不在意,而是收鞘走到叶红霜面前,蹲下,居高临下笑着。   叶红霜不知她为何意,就是觉得心底有些发毛,她露出友善的笑容:“梦蝉妃,谢...谢谢你...”   “哎,现在说谢谢,还早呢...”   叶红霜脸色一僵,她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梦蝉妃露出洁白的牙齿:“我不喜欢北冥桀,但同样不喜欢你,落在我手上...啧啧啧...”   她凑到叶红霜耳旁,悄悄道:“不比北冥桀手上好多少...哈哈哈哈...”   叶红霜呼吸一窒,可这时,她已经被梦蝉妃抱起来,只听梦蝉妃大笑道:“美人,做好心里准备了吗?”   “什...什么准备?”   梦蝉妃收起笑容,悠悠道:“挨肏的准备。”   叶红霜瞪大眸子,一副不可思议,但她没有挣扎,有些事,是徒劳的,更何况她现在空无余力。   ...   坐在梦蝉妃闺房无聊的王愠,玩起了她的肚兜,揉成一个团,捏成各种形状,他早已把梦蝉妃说的惊喜抛去脑后,现在脑中想的,满是卯兔...   门外传来脚步声,王愠知道是梦蝉妃回来了,他刚想去开门,却见梦蝉妃一脚将门踹开。   “公子,奴家给你把惊喜,带回来了,要怎么奖励人家呢...”   王愠满脸欣喜,刚想问是什么:“你回来了,带...”却失声道:“叶红霜!”   他不可思议看着梦蝉妃怀里的美人,叶红霜脸色惨白,目光娇柔看向王愠,嘴唇蠕动了几下:“救...救救我...”   ...                                                                      ?第七十四章   叶红霜用娇弱的眼神看着王愠,人见犹怜。   王愠思索片刻,看向笑意吟吟的梦蝉妃,着实不知她为何要搞出这么一套。   “喏,人给你了...”   梦蝉妃把叶红霜一扔,王愠连忙接住,美妇人入怀,叶红霜就将脑袋埋进少年胸膛,她一手紧紧抓着王愠衣领,不肯放开。   “她...”   梦蝉妃拍拍手,笑道:“从北冥桀手里抢到的,怎么样,喜欢吗?”   王愠深吸一口气,然后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梦蝉妃理所当然:“送你一个女人,还是位大美女,曾经的皇后呢,不好?”   叶红霜突然激动道:“王...王愠,别听她的,你帮帮我,我以后会报答你的!”   她眼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芒,梦蝉妃却是接着她的话道:“不需要以后,你现在就可以报答,用你的身体。”   “梦蝉妃!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我同是女人,为何要为难我?”   叶红霜双眸爆发火焰望着这位不嫌事大的主,梦蝉妃呵呵笑道:“为难你?不是我,你现在就被北冥桀按在身下肏干了,给谁肏不是肏,我家愠儿一表人才,你这是得了便宜。”   “你!”   叶红霜抓着王愠的手臂用力捏紧,她身子轻轻颤抖,似乎被气得不轻。   “到底要做什么!”   梦蝉妃盯着叶红霜,丝毫不将她的怒火放在眼中,颔首凑前,眼神幽幽,只是沉声道:“要让你变成一只母狗!”   “梦蝉妃!你休想!”   叶红霜气得从王愠怀里挣扎起来,她与梦蝉妃对峙,瞪着她道:“是不是你将我的身份告诉北冥桀?我如此相信你,你居然害我!”   “叶红霜啊叶红霜,何出此言,我害你?你不也只是想利用我?要怪,就怪你的愚蠢和自大,一如从前。”   梦蝉妃讥讽道,可叶红霜便被激怒一般,她抬手就朝梦蝉妃脸上扇了一巴掌:“啪!”   声音清脆响亮,梦蝉妃并没有躲,结结实实挨了这一巴掌,只是被打之后,梦蝉妃便癫狂笑了起来:“哈哈哈...”   然后...   “啪!”   她又给了叶红霜一巴掌,顿时就将她扇倒在地,叶红霜没功力,打不动梦蝉妃,可梦蝉妃不一样,一巴掌把她扇很远,径直倒在床边。   叶红霜脸上清晰可见,一只红色手印。   “呵呵哈哈哈...”   叶红霜头发散乱,样子凄惨跌倒在地上,她放声大笑起来,像是在嘲笑。   “梦蝉妃,你不就是嫉妒我吗?”   叶红霜眼神轻佻,她看着梦蝉妃露出几分得意的神情:“嫉妒我比你长得美,嫉妒我身份比你高贵,嫉妒你喜欢的男人只爱我,嫉妒我拿走你的一切...”   “哈哈...以前你就争不过我,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我想要,就能从你手上拿走,而你呢,非要和我争,处处和我攀比,二十年前还记得吗,我说谁送我一座城,就嫁给他,你呢...”   叶红霜高昂脑袋,像一只骄傲的凤凰,她讥讽道:“皇帝亲口许诺,在今霄城栽满了我喜欢的胭脂花,把整座皇城都送给我了,你呢?”   叶红霜最后两个字,切切实实说到梦蝉妃的心坎上了,不过二十多年前的叶红霜,确实有这个资本。   虽不是天下第一美人,却胜似天下第一。   毕竟那位神医,不曾出世,所见之人甚少。   王愠看向梦蝉妃,生怕她一生气,抬手就把叶红霜扬了。   不过他显然多虑,梦蝉妃脸上虽没了笑意,却也看不见多少愤怒,反而很平静,不过恰恰越是平静的人,反而会酝酿更大的风雨。   见梦蝉妃没说话,叶红霜再次大笑起来:“哈哈哈...你样样不如我啊,琴棋书画不如我,诗赋舞乐不如我,武功...也不如我,就连...这男人...呵呵,也是我用过的...”   叶红霜说完,姿态悠闲,她手指指向王愠,少年脸色一红,连忙看向梦蝉妃,只见后者皱着眉头,眸光带着几分审视...   “额...这个...其实是个意外...”   不过梦蝉妃依旧没有生气,而是笑意吟吟道:“嘻嘻,公子可以呀,原来你们早就有一腿,这样一来,叶红霜,你也就不必装什么贞洁烈妇。”   “哼。”   叶红霜哼了一声,悠悠道:“我装什么了?我享受还来不及,不像你,没男人要的老女人。”   梦蝉妃仍旧面不改色:“呵呵,你似乎很想惹怒我,怎么,就这么想死?”   王愠夹在两人中间,虽听不见明显的争斗,却问道一股莫名的火药味。   叶红霜当即媚笑道:“哎呀,你要杀我,好怕怕哟,愠儿,你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姐姐死吧,姐姐可是你的女人了...”   说话酥酥麻麻,听得王愠一激灵,他下意识朝梦蝉妃靠了靠,这下让叶红霜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   “哈哈哈哈...”   梦蝉妃见状大笑起来,很是开心,刚才一直被叶红霜嘲讽,现在扳回一城,尤其是叶红霜那副吃瘪的表情,更是令她开心。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梦蝉妃早就没了杀她的念头,杀她很简单,可有什么意义呢...她要的是摧毁她的骄傲,将她狠狠踩在脚下,让她哭喊求饶,她想要的是骑在她头上!   毕竟两人从年轻时候就斗争,女人嘛...总归如此。   王愠尴尬一笑,刚刚明明察觉到身后一股浓厚杀气针对自己,要是再不能做出明确选择,恐怕一会躺在地上的还有自己。   他可不想和叶红霜做一对亡命鸳鸯。   “哼,梦蝉妃,你瞧你这穷酸的样子,我看不上的东西,丢了就丢了,你还要当宝贝不成。”   梦蝉妃这时趴在王愠肩上,呵呵道:“看清这女人嘴脸了吧,你就算再怎么对她好,她都只觉得理所当然,利用完后一脚踹开,她就是一只白眼狼。”   王愠附和点点头,叶红霜见状也不客气,表亲厌恶道:“别一合一唱了,无非就是想恶心我罢了,想怎么样放马过来,两个下贱的东西。”   “嘿嘿,愠儿,瞧她这样子,生气了呢...”   梦蝉妃倒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叶红霜便再也不说话了,她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反而只会让梦蝉妃更加变本加厉羞辱自己。   梦蝉妃走到叶红霜面前蹲下,一把掐起她的下巴,将那张稍有倔强的脸对着自己,得意笑道:“你说,接下来该怎么玩弄你呢...”   叶红霜连连冷笑:“滚!我连看见你都觉得恶心。”   梦蝉妃随即收起笑意,也是面色冷峻道:“更恶心的还在后面。”   回头朝着王愠道:“把她衣服扒了!”   王愠搓搓手,嘿嘿笑道:“好!”   叶红霜闻言身子向后蜷缩,声音有些颤抖道:“你...你别过来!”、   王愠可不管她,一脸淫笑,叶红霜银牙紧咬,用手死死捏住紫色宫裙衣领,这衣服刚才已经被北冥桀撕过一次,现在有些褴褛,露出大片雪白。   “滚!”   叶红霜伸出一只脚踢向王愠,却被少年一把抓住,他眯着眼睛闻了一口,咧嘴一笑:“嘶,好香呀...”   把后头看着的梦蝉妃逗笑了,心中暗道,这家伙,变态起来真没下限。   “啊...滚啊,你走开,别碰我,贱人,别用你肮脏的手碰我...”   叶红霜死活不肯就范,如今的她,失去全部功力,只能像个手无缚之力的女子一般,做些无可奈何的反抗。   “贱人!蠢货!卑鄙无耻!下流!”   叶红霜眸子里冒着火焰,把她这辈子能想到的骂人的话,全都说出来,可惜王愠毫无感觉,甚至更兴奋了...   他一只手把叶红霜按住,另一手稀稀疏疏开始扒她衣服。   “呵呵,叶红霜,你现在给我认错,跪在地上磕几个头,以后见面喊我一声梦奶奶,说不定放过你...”   梦蝉妃端庄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悠悠喝着,看着眼前的一幕,乐开花。   “梦...梦贱人,你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你低头,有本事杀了我!”   叶红霜看向梦蝉妃的表情浮现几分狠厉,她眼中流露屈辱,不少片刻,她身上就剩下几片亵衣。   梦蝉妃依旧神态悠然,她知道,叶红霜即便能挣扎,也挣扎不了多久。   王愠有些激动,叶红霜此刻衣物全被脱光,饱满柔然的胸脯高耸,摸起来犹如面团,叶红霜的肌肤很好,滑嫩如玉,摸上去有种冰沁的感觉。   美妇人身子很丰满,腰肢纤细,两条大长腿紧闭着,似不让王愠做那亵渎之事。   “叶红霜呀叶红霜,没想到你有今天。”   王愠呵呵笑道,先前这女人还想杀自己,入境被梦蝉妃弄到手上,他倒也乐得配合梦蝉妃。   听闻此言,叶红霜转而瞪着王愠,语气不善道:“小鬼,你最好住手,否则日后定让你付出代价。”   威胁之意言于意表,老娘动不了梦蝉妃,动你不是手到擒来?   王愠无所谓道:“你现在武功尽失,还说这些话做什么?”   “我要是你,聪明点就顺从了,不然待会只会徒增凌辱。”   叶红霜狠狠咬着牙齿,一副要吃了王愠的样子,随着亵衣褪去,她身上再无衣物,叶红霜便可怜兮兮的抱着光溜溜的身子,屈辱看着面前两人。   “啧啧啧...”   梦蝉妃打量着叶红霜裸露的身躯,欣赏这绝美风景,她赞叹了一句:“身材不错,奶子大,屁股肥...”   这模样,她都快成了淫贼。   “梦贱人,你自己没有,尽管羡慕吧。”   梦蝉妃冷笑一声:“都剥得精光了,还要嘴贱,本不想用些太卑鄙的手法,这都是你逼我的...”   梦蝉妃说完起身,就朝着她那硕大衣箱走去,在里头不断翻找什么,而王愠则是目光火热盯着叶红霜姣好的身姿,虽然私密部位都被她遮住,可这若隐若现下,似乎更吸引人。   没一会,梦婵妃就回来,这时,她手上拿着一根粗大的绳子。   “梦姐姐,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王愠不禁问道,梦蝉妃轻笑一声:“我宝贝多着呢...”   王愠无语,你这算什么宝贝?   梦蝉妃把身子交给王愠,命令道:“把她绑起来,吊在屋檐上...”   “好嘞!”   王愠欣然接过,他拿着绳子,目露淫欲看着叶红霜。   “嗯...混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一定不会!”   叶红霜悲惨的呐喊,可惜没什么用,还是被王愠绑的结结实实,顿时就将她完美无瑕的身子,全部展现。   王愠捆绑得很有意思,将她两只手绑在身后,五花大绑,两条腿曲着分开,将胯下蜜穴暴露在空中。   叶红霜蜜穴阴毛极多,乌黑一片,几乎看不清蜜穴的形状,不过王愠在捆绑的时候,已经看了个遍,她的蜜穴颜色较深,没有梦蝉妃那般粉嫩,应该是和她生过孩子有关,不过蜜穴形状饱满,阴唇紧闭,如同河蚌。   “呵...呵...嗯...啊...”   叶红霜被吊在横梁上,小口小口喘着气,她秀发散乱,劈头盖脸之下,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王愠看得激动之余,伸手在她饱满的奶子上捏了一把。   “嗯啊...滚...滚开啊...别碰老娘...啊哦...轻点...”   叶红霜被摸的娇吟不断,她银牙紧咬,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可是王愠手法熟练,几下就摸到了她的敏感之处,便是那挺立的奶头,王愠两根手指拉扯着,甚至细细摩擦。   叶红霜五花大绑的身子在空总摇摇晃晃,梦蝉妃见状,便走到叶红霜身侧,在硕大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啪!”   “额啊!”   她看着王愠坏笑道:“嘻嘻,愠儿,先别急,我还有好东西,保证用过之后,她乖得像狗。”   王愠一头雾水,只见梦蝉妃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红丸,她扳开叶红霜嘴巴,将之投喂了进去。   “呜呜...你给我吃了什么?”   叶红霜大惊失色,她隐约察觉到,那不是什么好东西。   “愠儿,我们先走,晚上再回来...”   梦蝉妃做完这些事,便要拉着王愠出去。   “梦姐姐,就这样吊着她吗?”   梦蝉妃笑道:“当然,现在是白天,你想干嘛?就算做坏事,也得等到晚上吧。”   “好吧。”   然后亲眼看见,梦蝉妃又在叶红霜口中塞了一团袜子,是她自己的...这下叶红霜也无法呼喊,只能发出极小的咽唔声。   然后王愠就被拉着出了门,他最后回头,只看见叶红霜脸色红如夕阳,并且越来越红...                                                    ?第七十五章   梦蝉妃拉着王愠出门,天色明亮,很远处,传来戏曲声,咿咿呀呀响亮,王愠被冷风吹得清醒,他低头看着女人握住自己的手,呆住不动。   “怎么了?”   她回头笑道,那双好看的眸子,弯成月牙状,今日她明眸皓齿,散发一种独特的美。   “你就这么开心?”   少年怔怔问道,看着梦蝉妃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读不懂她的内心,捉摸不透。   “嘻嘻,今天是我人生中,最舒坦的日子。”   梦蝉妃自顾自靠过来,她双手抱着王愠手臂,样子很亲昵,王愠有些受不了,他拉开一点距离,惹得女人嗔怨。   “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在利用我...”   王愠平静道,他被女人骗过很多次,尤其是她。   梦蝉妃双手在胸前作出一个心的动作,她笑道:“我的心很小,容不下那么多宽阔,我也很记仇,恨了她三十年,还有呀...我们女人呐...其实很笨的,哪有你们男人想的多,哪有你们男人会算计?我只爱小家,谁让我开心,我就爱谁,谁让我难过,我就恨谁...”   “叶红霜那么自以为是,我就乐意把她踩在脚下。”   王愠叹了口气,他幽幽道:“这一切,值吗?”   “你...把身子给我,做我的女人...”   “等等!”   梦蝉妃突然打断王愠,她脸色依旧明媚,如沐春风:“我可没说做你的女人,谁说和一个男人上床,就要嫁给他?”   梦蝉妃脸上再无笑意,她淡淡道:“我老了,不是小姑娘...”她转头看向王愠,柔声道:“公子何不想想,多我一个红颜知己,岂不美哉?”   王愠一愣,他随后笑了笑:“只是...红颜知己...吗?”   梦蝉妃稍稍欠了身子:“妾身不敢妄想,公子还是收了收那多余之情吧。”   王愠见她脸上冷淡,没什么感情,释怀一笑,梦蝉妃看得通透,男女之间,若只是维持这肉体关系,已是极好,他不用负责,也不用把那廉价的爱泛滥给她,梦蝉妃不需要,她表明自己态度,两人这般若即若离,彼此都不必被束缚。   只不过梦蝉妃...你究竟是不敢妄想,还是...不愿意...不愿意以后做那争宠之事?   也许都有,王愠不多想,梦蝉妃就拉着他朝外走。   星神宫住的地方,就在小公主旁,也是一座花园,王愠光明正大和这位瑶光祭祀在一起,他神色不太正常,于是问道:“我们不太好吧...”   “这又何妨?有我在,谁敢动你?”   梦蝉妃无所谓道,其实王愠倒不是说这个,而是你一直抱着我,太亲密了吧...   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小公主的院子,公仲龙鸣此时身着武服,正在舞剑,剑风顺直,很有几分熟悉的感觉。   她的身旁,是慕宸紫。   看上去,是慕宸紫在指导她,小公主要习剑,她也是最好的人选,凌清雪不必多说,性子冷淡,估摸着也没有兴趣指导,东君修行的是内家功法,不适合。   慕宸紫双手抱胸,身上这件官袍让她看上去多了许多威严,她腰佩紫色长剑,正当应了江湖送的外号,紫衣剑。   慕宸紫虽在江湖行走多年,不过她的出身,一直是个谜,很少有人谈起。   御天府的剑法自成一派,其实若仔细观察,不比剑阁差多少,有诸多古老的韵味。   王愠两人的靠近,自然引起她的注意,慕宸紫瞪大一双美眸,有些不敢相信,眼前一幕...   “瑶光大人。”   慕宸紫很快就平静心态,板着脸行礼,星神宫没有官职,不过太后重视,于是就凌驾于所有官员之上,毕竟如今的女帝殿下都客客气气,其他人若不礼貌,便是以下犯上。   公仲龙鸣闻言停下了,小公主见状欲言又止,她倒是没有太多想法,只觉得师傅厉害,前些天勾搭东君,这下又勾搭瑶光,莫不会再过几天,就搂着卯兔了...   “师傅,瑶光大人...”   说完还不忘朝王愠投去一个厉害的颜色。   “呵呵,师傅?你是她师傅?”   梦蝉妃搂着王愠的手臂,笑呵呵道,公仲龙鸣一惊,她没见过这位瑶光祭祀笑过,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板着脸,比卯兔大人还要肃穆。   “额...”   王愠不知怎么解释,半天也没说出话,梦蝉妃却接着笑道:“他能教你什么,本就三流而已,难不成只让你学逃跑?”   王愠被说得脸色一红,虽然是事实,却属实扎心。   “那...瑶光大人愿意教我?”   公仲龙鸣试探问道,梦蝉妃听后却是笑而不语,银铃般的笑声,盖过外头的戏曲,很是动人。   “我的功夫,你想学?”   梦蝉妃突然问道,公仲龙鸣刚想点头,却犹豫了,真让她跟着梦蝉妃学,恐怕没几日,就忍受不了。   梦蝉妃只当没看见,她放开王愠的手臂,走到公仲龙鸣面前,边走边道:“我的剑法,出自隐世世家,代代单传...”   梦蝉妃接过公仲龙鸣手里的长剑,她玉指轻轻在剑身上抚弄,当两根玉指划过光滑的剑身时,长剑发出鸣叫,像是共鸣一般。   慕宸紫看得眼前一亮,与剑共鸣,这得多么深厚的功力,而且梦蝉妃姿态很轻松随意,像是信手拈来。   然后梦蝉妃手腕用力,剑光闪烁,她随后耍了几个剑花,王愠看不懂是什么招式,然后长剑就被染上一层金光,十分耀眼,梦蝉妃再次用双指拂去,金光随之消失。   “以前,有人说过,我这只是耍杂技...”   梦蝉妃把长剑还给公仲龙鸣,淡淡一笑:“我不信,一直练,才有了如今的境界,到现在,我认为她说得对,所以你和她学很好。”   梦蝉妃用手指了指慕宸紫:“防身足可。”   慕宸紫一愣,随后点点头,她道:“瑶光大人所言有理,她的剑法不一定适合殿下,殿下不好高骛远,总有一天会有所成就。”   “超过你师傅倒没什么问题...”   慕宸紫临了还不忘补充一句,王愠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喂喂喂,我听着呢,你们什么意思啊...”   “嘿嘿...师傅再不努力,以后可就打不过我了哦...”   公仲龙鸣朝王愠做着鬼脸,慕宸紫这话把在场所有人都逗笑了。   “慕宸紫,你要和我单挑吗?”   王愠不服喊着,慕宸紫只是冷笑几声,然后一手握住紫剑,挑衅看了几眼少年。   王愠当然不是真想和穆宸紫切磋,真打起来,他打不过,他只是坏笑着做了某个手势,看着慕宸紫脸色一羞,随后猛地瞪着王愠,握住长剑的手,差点就要拔出来了。   王愠得意笑了笑,心中暗爽道,本少爷手上的剑打不过,下边的剑可锋利得很,定然打的你们丢盔弃甲,哭喊求饶。   慕宸紫当然知道这混蛋心里的想法,恨得牙痒痒,就是不敢发作,若是只有他们两人在,她一定要教训一通这登徒子...   梦蝉妃皱着眉头看着王愠和慕宸紫眉来眼去,这两人...有故事?   “走,我们去别处。”   梦蝉妃二话不说,就拉着王愠走,王愠小声问道:“梦姐姐,我们去哪儿?”   梦蝉妃小声回道:“去找你的小情人...”   王愠见她狡黠的样子,便猜到是谁了,他尴尬笑道:“还是不去了吧...”   梦蝉妃打趣道:“怎么,你心虚了?”   王愠摸摸脑袋,随后脑子闪过一道灵光,他不假思索就说出口:“你们两个要一起服侍我不成?”   梦蝉妃一愣,随后却是哈哈大笑,径直笑弯了腰:“哈哈哈哈...”   她笑了好半天才止住,挺挺高耸的胸脯诱惑道:“你真有这个本事,我陪着又如何?”   王愠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说了啥话,他连忙摆手道:“你别当真,我说着玩的...”   梦蝉妃鄙夷看了他一眼:“你不敢说,我去帮你说...”   “别...梦姐姐,还是算了...”   “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星神宫两位祭祀陪你,这可是齐天之福,当今世上也只有你能有机会享受到,怎么,要放弃?”   王愠听着梦蝉妃口里的诱惑,动了动嘴唇,最后却还是道:“嘿嘿,梦姐姐,我说笑,你别当真。”   王愠总觉得,以梦蝉妃的性子,答应得这么爽快,肯定有坑。   “没意思...”   梦蝉妃翻个白眼,然后就加快步伐走了,她似乎真的对王愠这个提议很感兴趣。   ...   东君房内,气氛十分僵硬,三人坐在桌前,各自沉默。   当然最主要还是王愠和东君两个人,王愠能够清楚察觉到,当梦蝉妃抱着他胳膊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的那份震惊。   但东君始终带着面纱,没人能够看到那面纱下的面目。   梦蝉妃就是一言不发,单手支着脑袋,带着莫名其妙的笑容,注视着两人。   东君还好,端坐的姿态优雅,看不出什么,只有王愠抓耳挠腮,坐立不安,因为他旁边的东君,似乎散发一股冷意,针对他的...   “瑶光大人,你所来,是为何事?”   东君清冷的声音传来,三人僵持许久,还是她打破沉默。   “嘻嘻,我嘛...闲着没事,四处逛逛...”   梦蝉妃依旧那般盯着,如同看一出好戏。   东君不卑不吭回应道:“是吗?卯兔大人昨晚下了指示,让您收敛收敛玩心,准备应付下面的变故。”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梦蝉妃爽快承应,她换了姿态,端起茶水喝一口,随后悠悠道:“你这个人,你应该不陌生吧。”   她手指的方向,正是王愠。   “不认识。”   东君一口回绝,声音干脆得两人真不认识一样。   “哦...可我所知,他就是卯兔大人一直要找的人呢,要是把他交给卯兔大人,说不定会记我一大功,你说呢...”   梦蝉妃笑吟吟道,她就是这种性格,抓到什么好玩的事,就一直玩下去,老大不小的人了,总有课孩童心。   “是么。”   东君头都不移,根本不看王愠一眼。   梦蝉妃一拍手立马站起身来,她就要抓向王愠:“好吧,那我就带走了...”   她手伸到一半,便止住,因为,有另一只玉手拦住了。   东君淡定抓着梦蝉妃的手,缓缓道:“冒然打扰卯兔大人清修,着实不宜,不如将此人留在我这里,等我验明身份再商讨。”   梦蝉妃肯定道:“不用验了,我已经试过,很真...”说完,还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东君身子微不可查动了一下,却也丝毫不退步:“瑶光大人还是交给我吧,这等小事,不必麻烦您...”   两人就这么在王愠面前拉扯,一个不断暗示,一个死不承认...   王愠有些头疼,这两位吵起来,还真是...一会说不定要把桌子掀了呢...   “梦蝉妃,你先坐下吧...”   王愠起身,双手将她按了回去。   他这个动作,吸引得东君看着他,看着他...   梦蝉妃也是很听话,就这么坐了回去,然后...单手支着脑袋,笑意盈盈看着两位。   王愠勉强不在意梦蝉妃眼神,他看着东君道:“我...我和梦蝉妃已经...相熟了,你不用担心,她故意说着玩。”   东君声音依旧平静道:“我没有担心。”   “好,好,没有担心就好...”   王愠讪讪回应,东君姿态始终优雅,她道:“什么叫没有担心就好,你希望我不担心么...”   王愠却是赔笑道:“没有,没有,你担心我,我很开心...”   东君只是冷笑一声:“是吗,我看你日子过得很舒服,没我也不错,怎么,故意来炫耀?”   “不是,你听我说,我特意来让你安心...”   “不必,你怎么样,与我无关,请出去吧...”   梦蝉妃见两人快吵起来,连忙笑道:“哎呀哎呀...怎么像小两口斗气呢...”   “住口,不许瞎说!”   这次一向平静的语气,却是多了起伏,东君被梦蝉妃说得有些急了。   梦蝉妃却是趴在桌上,懒洋洋道:“那么,我们这般岂不是很好?”   “与其做敌人,不如做朋友。”   东君听后思索许久,她没有说话,倒是很快就接受王愠和梦蝉妃的事,毕竟以前在今霄城的时候,梦蝉妃就跟着王愠有一段时间,随后才深深叹了口:“如果她也是你这样想,该多好。”   梦蝉妃知道她说的是谁,慢悠悠道:“总会有这么一天,会有的。”   东君沉默不语,三人间的关系就这般奇异缓和下来。   时间很快过去,到天黑的时候,梦蝉妃就拉着王愠要走:“我们还有要事,就先走了...”   东君想要开口挽留,王愠朝他摇摇头,露出一个放心的眼神,梦蝉妃眨眨眼睛,随后凑到东君耳边,悄咪咪说了什么,便惹得这位神秘的祭祀跳脚,她直接把两人扫地出门,比赶老鼠还要快。   王愠不解问道:“你和她说什么了?”   梦蝉妃嘿嘿笑道:“我说你想一起肏我两,我同意了...”   王愠:“...”   梦蝉妃心情大好,她连忙拉着王愠:“嘻嘻...走,时间差不多,回去吃大餐!”          ?第七十六章   天色渐晚,王愠与梦蝉妃回到住处,当他打开门的那刻,却是瞧见了一幕美艳的场景。   叶红霜仍旧被绑着,吊在梁上,她低着脑袋,黑色长发垂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那大大分开的双腿,被绑着,禁锢着,裸露的蜜穴早已湿淋淋,不断流淌着汁水。   王愠也不知那是什么水,是尿还是什么。   他只能看见褐色唇瓣湿透,里面的粉嫩妖艳,阴豆勃起,充血,大腿内侧的绳子在雪白肌肤上勒出了几道红色痕迹,两条腿都有,看样子,叶红霜应该挣扎不少。   “额...啊...”   埋下脑袋的叶红霜发出了莫名的声音,随着这娇媚的呻吟响起,她悬空的身子也跟着摆动,像是抽搐。   随着她这么一抽搐,蜜穴又淌下了不少水渍,涓涓留着,由蜜穴触地,连成一条线。   看上去无比淫靡。   王愠转头看上梦蝉妃,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循声问道:“你喂她吃什么药了?”   这么狠?不行回头要几粒...   梦蝉妃眯着眼睛笑道:“居然这么能忍,我还以为要哭爹喊娘呢...”   然后她拍了拍王愠的肩膀:“现在轮到你给她泄火了,若是不发泄出去,她说不定就要被烧坏脑子...”   或许是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叶红霜缓缓抬头,秀发遮掩了面容,不过王愠还是能从发丝背后,瞧见一双火热而又充满欲望的眼睛。   只是带着许多疲劳。   梦蝉妃笑吟吟关好门,她走到叶红霜面前,在她周围转了一圈,然后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巴掌...   王愠能够清楚看到,随着这巴掌下去,叶红霜身子明显抖了一下,鼻息粗重几分,分开的大腿,蜜汁又多流了一丝。   梦蝉妃将塞进她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居高临下看着她道:“叶红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嗯啊...呸!无耻,卑鄙!”   叶红霜咬牙切齿,梦蝉妃摸着下巴,喃喃道:“还有力气骂人,看来还不够...”   她转身朝王愠勾了勾手指:“过来,现在轮到你上了...”   王愠自然是有些激动,他走到叶红霜面前,兴许是闻到了男人的气息,这位被吊在梁下的美妇人,竟是呼吸急促起来。   “嗯...嗯...嗯...”   叶红霜不安扭着身子,似是针扎,连带着空中的身子都摇摇晃晃。   “呵呵,看,想男人了...”   梦蝉妃低声笑语,这位曾经高贵骄傲的皇后,如今沦落成现在的模样,王愠不由得有些感慨,他和叶红霜见面的次数不算多,不过每次她都十分强势,压迫在自己头上,带给自己很大的危机感。   这样一个女人,真的会臣服自己?   王愠失笑,想着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她高傲的性格,不允许她这般。   “把裤子脱了...”   耳边想梦蝉妃的声音,王愠一愣,这么直接?   然而梦蝉妃只是娇嗔看了他一眼:“快脱啊,用你的肉棒试探一下...”   王愠深吸一口气,竟是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于是两下便将裤子褪去,露出粗长硕大肉棒。   随着肉棒的出现,叶红霜像是闻到了什么可口的食物一般,她的身子也不动了,转而秀发下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盯着王愠挺立在她面前的硕大之物。   “咕噜...”   王愠能够明显听到,叶红霜咽了一口水。   他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肉棒浑圆粗长,龟头呈现半圆形,气势汹涌,它靠的叶红霜很近,似乎能够感受到女人灼热的呼吸喷在上头。   “呼...”   王愠自己先呼出一口气,这时,肉棒上突然被冰凉柔软裹住,王愠一看,竟是梦蝉妃握住了。   梦蝉妃轻咬薄唇,她侧颜微红,带着几分羞涩及兴奋,她双眸看着叶红霜满是戏谑,只是那只玉手,却不知何时已经握住王愠的肉棒在为他撸着。   “嘶...哦...”   王愠舒爽的呻吟,梦蝉妃小手力度很轻,她前后撸动,很快就将王愠的肉棒撸得更大几分,马眼都渗出不少淫液。   “想要吗?”   梦蝉妃轻声问道,她这话便是在问叶红霜,甚至说话间,还故意用手在她面前摇晃着,吸引得叶红霜双眸跟着左转又移。   “呵...呵呵...我...不想...嗯...下流的东西...拿开...”   叶红霜眼睛盯着,口中却是嫌弃,梦蝉妃也不说话了,她握住肉棒的手故意朝旁边拉,叶红霜脑袋连忙跟上去,就连身子就动了几分。   “哈哈哈...”   这一幕自然把梦蝉妃看得笑了,她道:“真拿走,你又不开心了...”   叶红霜闻言不说话,梦蝉妃见状,将肉棒朝着叶红霜脸上递,当两者越来越近,只有一指的时候,王愠能感觉到,龟头上的气息,似乎热得如烧开的水...   “呼...呼...呼...”   叶红霜身子一抽,然后猛地呼吸,气息一股比一股重,打在王愠的肉棒上。   “拿...走...恶臭的东西...我是...不会...屈服的...”   叶红霜嫌恶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   “真的...不要?”   梦蝉妃声音带着诱惑,可是牵着王愠肉棒的手,却又是近了几分。   “嗯啊...不...不要...我不要...你滚...都给我...滚啊...”   叶红霜紧咬牙冠,那双充满欲望的眸子,死死盯着王愠的大肉棒,犹如它是什么邪恶之物,看的王愠后背发凉,萌生了退意,他怕叶红霜一口咬上去啊...   “别怕哦...”   梦蝉妃见状小声安慰道:“你可要相信我的药...嘿嘿...”   王愠没办法,只好勉强放下心来...   “既然这样...”   梦蝉妃说完,瞬速用王愠龟头在叶红霜薄唇上点了一下,很轻,蜻蜓点水一般...   “你要是肯好好舔一舔,我说不定大发好心,让这玩意给你的骚穴止止痒呢...”   梦蝉妃松开王愠的肉棒,欲意让他离开,王愠松了口气,心道终于结束...   可叶红霜却不这么认为,她被掉在空中一天,鬼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自从梦蝉妃喂她吃了那春药后,她就感觉身上有蚂蚁再爬,可是自己却不能挠,经过的时间一久,她就发现身上仿佛有火在烧,很是难受。   这都不重要,关键是她下身,蜜穴里头,瘙痒得格外厉害,她从没有如此渴望过,有一根大肉棒能插进来,为她止痒,狠狠捣鼓她的蜜穴,捅进去,把她捅烂!   浴火一直在灼烧她的理智,她记不清自己做过多少努力和挣扎,嘴巴被堵着,她连呼喊都做不到,她越是渴求肉棒,就若是得不到,这种空虚的需求感,折磨了她一整天。   她渴望有粗大肉棒来肏她已经到了极致,甚至内心已经逐渐接受,随便谁来,随便是谁的,只要有肉棒,不管是几根,只要插进来就行,都插进来,通通来肏她,肉棒,她要肉棒,她想的快疯了...   所以当她看见王愠的肉棒在她面前出现,她猛地盯住,宛如盯住猎物一般。   嘴中对梦蝉妃的反驳,是她最后的抵抗,是她维持颜面最后的方式了。   “唔唔...不...不要...我...不要你走...唔啊...不对...你走开...快滚...混蛋...不要插进嘴里啊...一点...都不好吃...呜呜...臭死了...嗯嗯...咕噜...”   王愠刚想离开,便感觉自己的龟头被吸进一个湿热柔软的空间,然后就是巨大而又贪婪的吸力传来,让他移不动脚步。   “哦哦...”   他低头一看,就只瞧见叶红霜腮帮子鼓鼓的,自己的肉棒全然消失在她嘴里。   然后敏感的龟头顶端,马眼还有一条灵活的舌尖在扫着,弄得王愠十分舒坦。   “咦...还说不要呢,这怎么吃得比谁都用心?”   梦蝉妃捂着嘴看叶红霜舔王愠肉棒,淫靡的声音不断传来,那是她吞咽的动作,叶红霜即便是被吊在空中,都要伸着脖子去含王愠的粗大之物。   很快肉棒身上就布满晶莹的口水,叶红霜更是仿佛吃到了什么美味一般,噗嗤噗嗤吞咽不停,她嘴中被塞满,却还要往里头咽,径直朝着喉咙深处插。   王愠没有没动,他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的肉棒被叶红霜贪婪吃着,刺激的感觉蔓延全身。   他伸手将叶红霜的秀发挽起来,露出那张紧致的容颜,只是这张脸上,早已布满情欲,王愠便慢慢在她口中抽插。   “啪!”   梦蝉妃走到叶红霜背后,用力在她挺翘臀上扇了一巴掌,顿时就让美妇人呻吟一声:“嗯啊...”   她张开檀口,大量口水流淌而出,打湿了她的下颚,看上去无比淫骚。   “不...不要...滚开,别碰...嗯啊...”   叶红霜瞪着面前的肉棒,语气不善,王愠是呵呵一笑,心道你刚才舔得可是很开心呀,于是挺腰将自己肉棒送到叶红霜唇边,用龟头撬开唇瓣,他命令道:“含进去!”   “哼!”   叶红霜狠狠瞪了一眼王愠,然后张口就将硕大龟头吃了进去,像孩童般舔舐着。   “唔唔...别得意...我...我不过是中...了...嗯嗯...你们的诡计...”   叶红霜边含边道,她吃了王愠的肉棒再也忘不掉这个味道,马眼里渗出的液体,已经将她的浴火燃烧,她现在觉得全身都在发烫,蜜穴里头空虚的感觉达到了顶峰,但她叶红霜是何等人物?即便如此,都不肯低头,用最后的理智进行反击。   “嘻嘻...叶红霜,你这里可不是如此哦...”   梦蝉妃淡笑一声,然后手掌就朝着叶红霜蜜穴拍去...   “啪...”   十分清脆的声响,然后王愠就看到了美人身子剧烈颤抖,她高昂着脑袋,大叫一声:“啊!”   下体不断抽搐,被绳子勒紧的大腿一下一下,一下一下,颤抖不止,她的脸上泛起异样的潮红。   叶红霜美眸瞪得老大,脸上挂着失神的表情,可是王愠却从那双眸子里,看出了释怀的激动。   “啪!”   又是一记清响,这次,王愠还听到了明显水溅起的声音。   “啊啊!哦哦!”   叶红霜又是挣扎着,她身子在空中抽搐扭曲,反应很大,可是脸上却没有多少痛苦的表情,转而是释放、兴奋、和渴求...   “真是骚呢,流了这么多水...”   梦蝉妃有些嫌弃甩着手掌,上面已经布满淫液。   王愠凑过头看去,叶红霜大腿根部已经泥泞泛滥,下边的地上汇聚一小滩水,比尿了还夸张...   “嗯...嗯...哼...哼哼...”   叶红霜抿着嘴闷哼,屁股扭动着,绝美的容颜上,浮现几分焦急。   王愠这时笑道:“梦姐姐,她还想你多打几次呢...”   梦蝉妃闻言却是露出一抹嫌弃的表情,她掏出手帕擦着手掌:“呵呵,这贱人,羞辱她还兴奋起来,我可不要随她愿,脏了我的手...”   “你...混蛋...卑鄙小人...嗯啊...有种...啊...呵呵...放开我...我不会...嗯哦...轻饶你们...”   叶红霜红着脸,双眸迷醉,扭着肥硕屁股道。   “嘿嘿...还在嘴硬...”   梦蝉妃拍了拍她的屁股,仿佛是在打一头母猪...叶红霜现在的模样,的确称得上母猪,下面泛滥成灾,上面更是痴欲无比,若是真放开她,说不定立马扑倒王愠,坐在他身上摇晃起来。   “王公子,换你了,这下,你该怎么玩弄她呢...”   梦蝉妃挪开身子,转而坐在凳子上,翘着一只玉腿,笑呵呵,她眸子深邃,转而语气希冀道:“一定...一定要让她哭得喊娘求饶哦...”   王愠闻言来到叶红霜的屁股后头,看着早已花心绽放的美景,耳边是梦蝉妃的声音,叶红霜自尊心极强,恐怕不会轻易臣服,如此一来,只有让她陷入情欲最深处,迷失理智才行...   于是少年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就扳开了叶红霜饱满的臀瓣。                ?第七十七章   王愠看着叶红霜那一张一合的娇嫩菊穴,似是因为他的侵犯,而变得紧张。   叶红霜不安的摇晃翘臀,不过在梦蝉妃眼里,是她朝后用力,想要索取更多,看到此处,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端着茶水的玉手,轻轻起伏。   “呵呵...呼呼...”   叶红霜断断续续喘着气,她的一双美眸,早已沉浸在情欲里,半眯着媚态横生。   她转头向后看去,便见一双手掌捏着自己雪白屁股,再然后就是男人的脑袋,她心中更加羞涩几分,于是蜜穴淫液又洒下几滴。   她转过头,却是对上了梦蝉妃的眸子,叶红霜羞愤瞪着她,如今四肢被缚,以这种羞耻的方式吊在空中,全都拜她所赐。   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付出代价!   叶红霜心中这般想着,梦蝉妃许是看出她的小心思,眉头一转,露出一个挑衅的表情...   “哼!”   两人无声中交锋,谁也不服谁。   不过王愠可不管这些,他望着这近在咫尺的菊穴,看上去就娇嫩可口,于是一埋头,就亲了上去。   “唔...啊...嗯啊!”   叶红霜被他这么一亲,顿时像是打开闸门一般,娇声呻吟着,她浑身都在颤抖着,停不下来。   “啊啊...哦哦...”   她能感觉到,王愠灵活柔软的舌头在自己紧闭的穴门上钻研着,不断用舌尖顶着,湿热的触感一次次划过她敏感的心尖,让她难以忍受。   “啊哦...”   叶红霜即便如此羞耻,却也没喊阻止,王愠爬在她屁股上舔舐屁眼,带给她新奇的体验。   让她火热的身子得到了些许释放。   王愠动情亲着,叶红霜菊穴没有任何异味,舌尖触及之处,都尝到一丝妇人浓厚的馨香,如同蜜汁。   她身子可是经受了天之一境界的洗礼,饶是现在不是了,也不是和寻常人一样。   王愠贪婪吸吮着,舌尖很快就顶了进去,在菊穴内搔刮,他整个人埋在这雪白之上,像是抱着一个香喷喷的大馒头。   就在王愠亲得起兴时,脑后跟却是重重挨了一击。   “哎...”   他起身便看见一脸怒意的梦蝉妃,只见后者叉着腰道:“你不嫌脏啊,这种地方你也舔,属狗?”   王愠无辜摸着脑袋,梦蝉妃接着道:“我让你来是调教她,不是让她爽的...”   见梦蝉妃生气,王愠便露出笑容:“好好,我这就肏死她...”   “哼!”   梦蝉妃冷哼一声,也不说话,其实她心里想的是,你要是再敢舔她屁眼,以后就别想和我亲嘴...   她不能接受舔过叶红霜屁眼的嘴跟她亲来亲去,就算要舔,也得是叶红霜舔你的...   然后王愠就手握粗长肉棒,用棒身在叶红霜蜜穴上摩擦几下,沾染大片淫液,让肉棒看起来布满光泽。   叶红霜私处被火热棍棒撕膜,她便忍不住要加紧双腿,可是双腿被束缚,又不能动作,于是看上去样子有些滑稽。   王愠将湿润的肉棒抵在叶红霜菊上处,龟头稍稍用力,就要往里头挤...   “嗯啊...你...你干什么!”   叶红霜突然便惊慌起来,她察觉到屁眼有硕大异物抵着,心里一惊,隐约有些猜到接下来要面临什么,可是...可是那种地方,怎么能用来交合?   叶红霜只在书中见过,从未体验过,屁眼别说塞肉棒了,她平常洗澡的时候,用手指扣弄都不敢多探。   “哦...”   王愠舒爽呼出一口气,龟头经过淫液的浸润,已经变得很湿滑了,可是叶红霜菊穴实在是太紧,他仅仅只是塞进一小半龟头,就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阻力。   “啊啊...不要...你不要插进来...啊...好疼...”   叶红霜皱着眉头呻吟,她现在只是个普通人,身子怎能承受王愠的这样的肏干?   王愠兴奋掰开叶红霜圆润的翘臀,看着自己的龟头消失在那褐色菊花中,他神色无比享受,他能确认,叶红霜后庭是第一次被用,也就是说,他夺走了叶红霜菊穴的第一次。   “嗯啊啊...混蛋...嘶...卑鄙小人...你...嗯啊..,快拔出去啊...我...我不会...啊啊...放过你的...哦...”   叶红霜羞愤回头瞪着王愠,美眸凶狠,这时她像只母老虎一般,只因王愠的肉棒已经插入大半了,她后庭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那火热的棍棒一直插进她屁眼深处,向着肠道贯去。   “呼...叶红霜...你放松点...等你习惯了,就会爱上这种感觉...”   王愠一脸的淫笑,他双手捏着雪白翘臀,无视叶红霜的怒视。   “滚!”   叶红霜只能眼睁睁看着王愠的肉棒慢慢消失在自己的屁股后头,她羞愤回头,不想再看,随着肉棒的深入,她能明显感觉出自己的身体里捅进去了某个东西,长长的,粗粗的,热热的...   她很想拉出来,却拉不出来,蠕动着肠道,想把王愠的肉棒挤出去,可是却不能如他所愿,反而带给王愠的更加极致的享受。   “啊哦...真紧...还会吸呢...极品...嘿嘿...”   王愠抱着叶红霜的美臀,笑着看向梦蝉妃,那模样似乎再说,你要不要也试试?   梦蝉妃嫌弃朝他翻了个白眼,看叶红霜那咬牙切齿,龇牙咧嘴的样子,想想都不会太舒服...   王愠肉棒整根没入,和叶红霜圆润的屁股,紧紧贴合在一起,他感受着这里头的包裹,这是和蜜穴完全不同的享受,蜜穴有尽头,龟头会触碰到花宫内壁,而菊穴却没有,一无既往,随便往前深入。   叶红霜身子颤抖着,她忍受着屁眼里强行插入的异样感觉,随着王愠的整根没入,她逐渐有些适应了,于是深呼吸几口气,缓缓放松夹紧的穴口,这一刻,由疼痛转换成别的感觉...   叶红霜也说不清,有些讨厌,却没那么讨厌,勉强能够忍受,比肏屄更加特别,她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   “啪!”   “嗯啊...”   王愠照着那挺翘的臀瓣狠狠扇了一巴掌,叶红霜也随着哼吟一声。   “爽吧...叶大美人?”   王愠淫笑,叶红霜不回他,于是少年冷笑一声,抬起双手照着叶红霜浑圆的臀瓣就是猛烈扇打...   “啪啪啪...”   “啪啪啪...”   他丝毫不怜香惜玉,每一次都是重重的扇打,扇得叶红霜臀肉波动,如同浪潮,荡漾得蔓延,很快叶红霜雪白臀肉上,就布满红色痕迹。   “嗯啊啊啊...”   叶红霜被打的娇吟不断,她脸上红的快滴出血,羞涩耻辱蔓延至全身,她从小打到都是养尊处优,谁曾打过她的屁股?谁敢打?   梦蝉妃看着眼前的一幕,越来越满意,她就是要粉碎叶红霜的自尊心,狠狠羞辱她,王愠这小子,果然没看错他...   于是默默喝了口茶,翘起的双腿,夹紧些...   王愠扇了好一会,才满意收手,他这时淫辱之心强盛,于是双手抓着叶红霜的腰,腰部抽动起来,就这般肏干叶红霜的屁眼。   “啊...不要...不要动啊...你...嗯嗯...混蛋...”   叶红霜再次长大檀口,眉头紧皱强忍着,王愠不断在她屁眼里进进出出,这种摩擦的刺激,令她浑身颤抖僵直。   “嗯嗯...嗯哼哼...”   王愠听着美人的呻吟,速度逐渐加快,很快,房内就传来肉体碰撞的声音。   “啪啪...”   “啪啪...”   叶红霜后入肏干菊穴,由原先的长大檀口,变为现在的紧咬唇瓣,她挣扎反抗不了,就只能接受,内心深处,莫名生起一股被束缚,被凌辱,被强奸的快感。   这种快感就源于屁眼被肏干时的痛楚所转化,慢慢的习惯,然后就让她紧皱的眉头,舒展,直到片刻后,她终于是不再反抗了。   “嗯啊啊...嗯啊啊...慢点...”   叶红霜仰着脖子呻吟,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这种感觉不好,明明是第一次,可为什么...一定是淫药...对,是淫药,我不是这样的女人,我才不会享受!   她将这一切都怪罪于梦蝉妃的淫药,于是口中的呻吟越来越大了。   “啊啊...哦哦...嗯哼...你...啊...”   叶红霜被肏得神情迷乱,快感袭遍全身,最后汇聚到蜜穴里头,让原本就饱受折磨,十分空虚的蜜穴变更更加渴求了。   于是王愠每次深入的时候,她蜜穴就会流出更多的淫水,让地板更湿了些。   “爽吗?叶皇后?”   王愠看着自己粗长肉棒,在叶红霜菊穴里进进出出,他神色无比兴奋,他逐渐喜欢上了这种肏干屁眼的感觉,因为只有这样,才是女人最虚弱的时候,才是她们臣服的时候...   当初祝鸿雪也是这样,嘴里喊着不要不要,肏了一次之后,就无比顺从,只要一捅进去,浪叫得仿佛失魂,和现在的叶红霜一模一样。   这种性子矜持的女人,肏弄她们菊穴的感觉太好了。   “啊啊...嗯嗯...不要...你...快出去...嗯啊...”   叶红霜不愿如王愠的意,于是少年听了,抱住她的屁股,肏得更加用力,每次都狠狠撞击在叶红霜的臀瓣上,撞得她的臀肉荡漾。   “嗯啊...太快了...你...啊...快啊...别...好深...慢点...慢点...”   叶红霜被王愠肏得猛然睁大眸子,一副经受不起的样子。   “呵呵...叶红霜,不如你求求我,我就放过你...”   王愠笑道,他大手抚摸叶红霜光滑的翘臀,心中无比得意,他要狠狠将这个看不起自己,打伤自己的女人按在胯下调教。   “嗯啊啊...你...做梦!”   叶红霜即便这样了,被肏得快翻白眼,都始终不愿低头,她高高仰着脖子,香舌伸出口外,大量口水流出来,样子狼狈而又淫荡。   “呵呵,骚屄,你看看你的样子,都被肏成什么样子了,还装贞洁?”   “在我的大鸡巴面前,你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骚货!”   王愠辱骂着,他释放内心的压抑,只觉得无比舒爽,他还从没这样对一个女人这般,真是太爽了,少年内心这样想着。   “啊啊...我...我不是...啊...你...”   叶红霜被辱骂的无地自容,可是却不能做什么,甚至因为王愠的辱骂,她变得有些更激动了,菊穴夹得王愠更舒爽些。   而一旁的梦蝉妃,双腿在不可察觉间,缓缓摩擦着,谁也没发现...   “呵呵,还说你不是,骚屄,贱人,要不要撒泡尿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嗯?”   王愠狠狠给了叶红霜的屁股一巴掌,而叶红霜跟着一身长吟。   “骚货,再叫大声点,不然肏死你!”   “嗯啊啊...住...住口啊...我不是...”   叶红霜被羞辱的浑身泛红,一向养尊处优的她哪里经过这些粗鄙的事?于是菊穴不断蠕动收缩,快感放大,让她逐渐失去理智。   “肏...骚屄,夹得真紧...”   王愠怒骂着,然而正在享受的他,根本想象不到,旁边端坐一直未发声的梦蝉妃,脸上居然泛起一抹迷醉的红晕...   甚至呼吸都粗重几分...   于是梦蝉妃干脆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这淫靡的一幕...只是...她内心深处,是因为看这男人交合而激动,还是因为王愠的言语呢...   现如今,她自己也不知道。   “肏你妈的,给爹放松点,你要夹死你爹?”   “你...啊啊啊啊!”   叶红霜闻言,突然大喊一声,脸上露出混乱的表情,有羞愤、激动、迷醉、耻辱以及难以察觉的享受...   太...太刺激了...   就好像...就好像自己真的将全部给了身后的男人,就好像身后的男人真的能够主宰自己的一切,叶红霜憋不住了,也承受不住了,本身经过淫药的洗礼,身子就火热无比,再加上王愠粗暴的羞辱,激发她内心深处的原始欲望...   叶红霜喷了,喷出了一大片,比尿了还要多,让地上形成了一个水潭。   “骚屄,这就受不了?你爹还没发力呢...”   王愠见叶红霜潮喷,被绑在空中的身子,软弱无力,大声快意的笑着,没想到这叶红霜被自己辱骂得高潮了。   “嘿嘿...快点,叫声爹,我就饶了你!”   叶红霜怎会喊出口?高潮后的她,低垂着脑袋,只不过这般,就已经表露她臣服的姿态了。   王愠抽出自己的肉棒,他走到叶红霜面前,耀武扬威道:“舔!”   叶红霜抬起无力的脑袋,勉强仰起头,看了一眼王愠,然后目光注视着那根在她屁眼进进出出的硕大之物,也不嫌脏,一口就含了进去。   ...   “呼...”   烛光所照耀不到的地方,梦蝉妃酥胸起伏着,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茶盏,神态异样,若是王愠仔细看去,定能发现梦蝉妃的双眸,这时蒙上了一层雾水,然后便响起一声细若蚊吟的声音:   “爹...”                   ?第七十八章   “嗯嗯...”   王愠按着叶红霜的脑袋为他舔舐肉棒,叶红霜此时十分听话,颔首上下起伏,一口咬着粗长肉棒不放,甚至比刚才吃得要更加用心。   “真乖...”   王愠赞赏抚弄了一番她的俏脸,叶红霜眉头微皱,修长凤眸看了一眼王愠,很是幽怨。   “嘿嘿,你给爹爹含得更硬些,爹爹就肏你骚屄...”   叶红霜闻言,不知为何,身子猛然一抖,然后神态迷醉,她灵巧的舌头就疯狂在王愠马眼上扫动,将渗出的淫液全部吃干净。   这边叶红霜吃的卖力,王愠便舒坦享受着,看样子,她是真的憋不住,想要挨肏了。   没一会,叶红霜就吐出肉棒,她大口喘息着,看向王愠的眸子,无限柔情,虽没有言语,但意思很明显。   王愠呵呵一笑:“叶红霜,你要求我肏你吗?”   叶红霜眼神闪躲,不敢去看王愠,细声道:“我...不...不要...”   见她依旧嘴硬,王愠作势就要走:“既然这样,我便去找梦姐姐了,让她用手帮我也是极好...”   听闻此言,叶红霜便急了,她张大嘴巴,身子使劲前倾,用力吸吮住王愠的肉棒,不让他走,嘴里还含糊不清道:“喔喔...别...哦...走...我...要...唔唔...”   “你要什么?”   王愠弯腰询问,叶红霜眸子布满羞愤,她纠结了一下,便道:“要...肉棒...唔 ...”说完,身子一颤,似乎激发了内心了淫欲。   “要肉棒做什么?”   王愠再次笑道,叶红霜只是瞪着王愠,愤恨道:“肏...肏我...”   “肏你哪里?”   王愠十分温柔抚摸她的脸颊,入手滑腻,只是有些红烫。   “嗯啊...你!”   叶红霜闻言娇吟一声,身子不断摆动,犹豫片刻后,终究还是说出了口:“要你的大肉棒肏我骚屄!”   她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王愠笑着看向梦蝉妃,示意还满意不,却见烛火暗淡下,梦蝉妃那朦胧的容颜,有一丝不同寻常。   王愠顿了一下,便没去打扰她,而是来到叶红霜身后,扶着自己粗长肉棒,在她柔软湿润的蜜穴口蹭着。   “骚屄,要不要爹爹大鸡巴?”   他将硕大龟头插进去一小半,撑得蜜穴口涨开,叶红霜不由放声呻吟:“嗯啊啊...哦哦...”   “嘶...哦...真特么湿...”   王愠只是这般玩弄了一小会,龟头上就布满粘稠的淫液,如同黏膜一般,粘在上头,很是湿滑。   叶红霜早就忍不住了,她穴内空虚了一天,只欠一根火热的肉棒插进去,给她狠狠泄火,于是王愠龟头一进来,她就不停扭着身子,试图把王愠肉棒全部含进去。   “啊...啊...”   才只是含进去一小半,叶红霜脸上就浮现舒爽的表情,她重重舒着气,如同终于释放一般,压抑许久的情欲,在这一刻得到缓解,她从未有一天觉得肏屄的滋味有现在美妙。   “嗯嗯...”   叶红霜继续扭着屁股,虽然被绑着,但她依旧能够通过灵巧的身子,将王愠粗长肉棒,一点一点吞进去,没吞进去一寸,她眉头就更舒展几分,脸上的表情更是如负释重。   “啊...”   等到她将王愠肉棒全部吞进去,才长舒一口气,这声呻吟悠长,算是道出了她憋屈的一天,是久久压抑后的释放,叶红霜爽得眯起了眼睛。   她感觉浑身上下,每一处肌肤都发出了愉悦的念头。   王愠同样如此,他不知道叶红霜的感受,但是他肉棒却是真真切切被湿热包裹,滚烫而又软绵,叶红霜蜜穴插进去,但没有处子般紧致,可却有着熟妇的味道,里头蜜汁多到如同汪洋大海。   王愠挺动身子,缓缓抽插起来,他从后边按住叶红霜的翘臀,手掌用力,将她臀瓣上的肉捏得陷进去。   “嗯嗯...啊啊...”   叶红霜被王愠肏得小口缓声吟唱起来,她眸子迷醉,檀口长得很大,双腿因舒爽而努力朝外张着。   王愠肉棒一进一出,直插入花宫深处,棒身被蜜穴嫩肉抚摸,不断摩擦之下,两人交合的地方,逐渐冒出白灼液体。   叶红霜的蜜穴能够完全容纳王愠的肉棒,无论它有多长,多粗,和梦蝉妃倒是不一样,王愠只记得给梦蝉妃破处的时候,她穴里紧得挤不进去,还是硬生生塞进去。   于是他也不客气,按着这丰满翘臀就快速抽插起来。   “啪啪啪...”   很快就响起密集的肉体碰撞声,王愠深深后入,狠狠撞击叶红霜饱满臀瓣,粗长肉棒鞭挞着这位高傲的皇后。   “啊啊...好深...太深了...你...”   叶红霜被肏得花枝乱颤,她脸上满是妩媚的表情,感受着王愠那根粗长贯穿在她体内,插入她的花宫,她从来没有被这般粗长之物肏过,这是第一次。   叶红霜逐渐喜欢上这种感觉,迷恋被狠肏的味道。   “嗯啊...啊啊...肏死我了...你...好爽...哦哦...”   叶红霜大声呻吟着,被王愠肉棒肏进去后,她再也无法保持理智,仅剩最后一丝清明和羞耻消失,她全力配合着王愠的肏干。   “呼呼...你这骚屄,自己舒服了,你爹还累呢...”   王愠额头逐渐布上一层密汗,他肏着这熟美妇人,肉棒搅动里头滚烫的淫水,倒有些力不从心了,着实是叶红霜的屁股太肥美,屄穴太软,插进去就像是无底洞,还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在吸吮肉棒,再加上是被吊着,姿势过高,王愠搅得很艰难。   “啊啊啊...你...你放我下来...哦哦...我,..自己动...嗯哼...”   叶红霜睁着妖媚的眸子,回头看了一眼王愠,她轻咬嘴唇,姿态无比诱惑。   “呵呵,你这骚屄,被肏爽了吧...”   王愠大手拍在肥臀上,扇得叶红霜又是娇喘,于是少年便解开了绳子,将吊了一天的叶红霜放下来。   “嗯嗯...”   叶红霜被吊了一天,身子还站不稳,她倒在王愠身上,双手揽住他的肩膀,不愿放开,王愠就这般抱着她,叶红霜犹如八爪鱼伏在他身上,肉棒从蜜穴里滑出,叶红霜兴许是空虚,她爬在王愠身上,用唇瓣摩擦着。   王愠会心一笑,抱着这熟美妇人就往床上去,一路上,洒下不少淫液。   “嗯哦...嗯嗯...”   叶红霜不安扭着屁股,生怕这粗长肉棒跑了一样。   “啪!”   王愠再次扇了一巴掌,笑骂道:“真是骚...”   “哼!”   叶红霜只是妩媚瞪了他一眼,并未反驳,被淫药折磨一天,这种滋味,只有她知道,尝过这粗长肉棒后,她怎还能忍得住?   王愠上床后,就在床上躺了下来,那根粗长之物,便是一柱擎天,叶红霜呼吸粗重,红着眼睛,迫不及待抓着肉棒,双腿跨在王愠腰间,瞬间就坐了进去。   “啊啊...”   “嘶...”   两道舒爽的声音同时响起。   叶红霜坐在王愠身上,她稍稍感受一下,然后就抬起自己的屁股,上下浮动,这般女上位的姿势,让王愠无比享受,他仰躺着,看着娇媚的身子丰满,张开大腿,服侍着自己。   胸前两颗雪乳,倒也是随着摇晃,很壮观。   “啪啪啪...”   “啪啪啪...”   叶红霜的动作很快,她每次抬起屁股,都会重重落下,让挺直的肉棒深深贯穿进去,贯穿她的蜜穴,插进那最深处。   王愠目光激动欣赏着,欣赏这幅美景。   叶红霜大大分开的双腿,私处全部暴露在眼前,浓密的阴毛已经被打湿透,粘在腹部,两片褐色阴唇大开,露出里头的粉嫩,而花穴洞口,却是有着一根硕大粗长之物,进进出出,每次叶红霜的屁股抬起来时,都会带出大量淫水,再加上这妇人满脸潮红,淫态魅生,看得王愠浴火旺盛。   “骚屄,爽不爽?”   王愠激动道,叶红霜尽情飞舞在他身上,闻言却是用充满情欲的眼睛看着他,娇滴滴道:“你...你不要叫我...骚...我...啊啊...不骚...”   她似乎很不喜欢别人这般称呼她。   也是,叶红霜从小便是含着金汤匙长大,饶是最落魄住在冷宫那段时间,那些欺辱她的太监也不敢这般称呼她。   她本就是富贵之女,是一只高傲的凤凰。   “呵呵,我不叫你骚屄,叫你什么?”   王愠淫笑道,看着叶红霜这痴迷的样子,他就无比受用。   “嗯啊...你...喊我一声姐姐...啊啊...”   王愠却是调笑道:“我喊你姐姐,有什么好处?”   叶红霜顿时便目光幽怨,她娇颤道:“啊啊...我...我都这般了...嗯啊...你还要我怎办?”   人家上下前后都被你玩了个遍,还有什么给你的呢...   王愠随后就直起身子,他将叶红霜抱在怀里,两人就面对面了,只是两人结合的性器官,依旧紧密连接,王愠的双腿和叶红霜双腿,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是吗?可我就是喜欢骚货,更喜欢肏骚货!”   王愠双手捧住叶红霜迷醉的俏脸,然后便对着那红唇深深吻了下去。   “嗯嗯...呜呜...”   叶红霜一边被肏干,一边被轻吻,只觉得口中探入一条灵活的舌头,在不断搅动,她便深处自己的舌头与之纠缠,两人亲得格外深切。   “噗嗤噗嗤...”   随着两人姿势的变换,交合的声音也随之变得浓稠,王愠和叶红霜一起用力,压得这秀床作响。   “嗯嗯...啊啊...我不行了,快去了...再深点...再快点,肏死我...啊啊...”   叶红霜突然推开王愠,她双手朝后支撑,低头看着自己和男人交缠的双腿,王愠也是感觉一股酥麻传到脑海,于是双手抓着叶红霜挺翘的硕乳,一遍玩弄一边肏弄。   “骚屄,你是不是骚屄?”   王愠兴奋道,叶红霜正在兴头上,便也是想都不想开口道:“啊啊...我是骚屄...我是骚屄...骚屄好痒...快用力肏骚屄!”   她大声回应,两人之间迷情乱欲,就连一旁观看的梦蝉妃,都不安的摩擦双腿...   “嗯啊...真爽...喜不喜欢爹爹的大鸡巴?”   叶红霜这次却没有在无视王愠的话语,而是激动道:“喜...喜欢...”   王愠乘胜追击:“喜欢什么?说清楚点!”   叶红霜大口呼吸,她呻吟道:“啊啊...喜欢...喜欢...”   就是最后几个字,始终说不出口...   王愠也是快到尽头,他连忙道:“喜欢干爹大鸡巴,快说!说了就肏得你高潮!”   “啊啊啊...”   叶红霜仰着脑袋疯狂浪叫着,她没有回应,而是大幅度扭着腰肢,似乎要把王愠的肉棒坐断...   最终,王愠没有等到叶红霜的回应,两人在这激烈的肉欲交合中,一同高潮,叶红霜喷出大量蜜汁,洗涮着王愠的肉棒,而王愠则是将自己的淫液全部射进去,射进花宫深处。   “啊...”   当他抽出肉棒的时候,叶红霜无力倒在床上,王愠扳开粉嫩阴唇看着白灼液体缓缓流出,他满意笑了,于是下床来到梦蝉妃的面前,咧嘴笑道:“梦姐姐,可还满意?”   梦蝉妃只是淡淡一笑,她咽了口水,目光灼热看着王愠射过的肉棒,只见肉棒虽然射过,但依旧挺立,淫靡的气味传到她的鼻尖,梦蝉妃闭上眸子沉浸了一会,然后当她睁开眸子的时候,却已经伸手握住了那根粗长之物...   “梦...梦姐姐...你要干什么?”   王愠看着端庄的梦蝉妃撸动自己的肉棒,不由得再次立起来...   “呵呵...让我满意?”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哦...”   梦蝉妃笑的很狡黠,她站起身子,朝着王愠倒去,顿时就扑在了少年怀里,只见她脸色微红,檀口喘着气道:“愠儿,今夜就让你尝一尝双份的快乐,嘻嘻...”                ?第七十九章   梦蝉妃倒在王愠怀里,双手搂着他,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红唇,他心一动,于是就吻了上去。   两人就这般相拥缠绵起来,经历过叶红霜的火热,在享受梦蝉妃的青涩,王愠倒有别样的体验。   “唔唔...”   王愠主动将舌头伸到她的唇内,品尝这香甜的津液,梦蝉妃神色颇有几分羞涩,看了这么久的活春宫,她要是没有感觉,就奇怪了。   梦蝉妃娇羞无比,香舌被王愠卷着,扑面而来,尽是少年的气息,尤其是王愠双手在她身上不断游走,抚摸她的纤腰,慢慢朝着翘臀划去。   “啪...”   “嗯啊...”   王愠对着那挺翘的臀瓣拍了一巴掌,惹得美人娇吟,然后就隔着衣物,用力揉捏,他双手抓着臀瓣,左右揉弄,让梦蝉妃的身子更加贴合自己,王愠的肉棒因此插入了她的双腿之间,在腿心处摩擦着裤子。   “啊啊...呵呵...”   梦蝉妃被吻的花枝乱颤,整个身子都被王愠紧紧抱在一起,已经不知吞咽多少少年的口水。   “嗯嗯...你...轻点...”   梦蝉妃被亲得娇韵幽怨,双手推开王愠,一双眸子春意浓浓,见美人红唇晶莹,王愠热不住在上头舔了一下。   “嘿嘿,真甜...”   他埋头在美人的衣领,深深嗅着沁香,梦蝉妃娇柔的身子,很快就点燃王愠的浴火,插在她腿心的肉棒,变得粗硬无比。   “呵呵...哈...你是...属狗不成...”   梦蝉妃被王愠一直拱着,她倾仰身子,双手抱住王愠的脑袋,姿态格外迷离。   很快王愠就拱乱了梦蝉妃上身衣物,将胸襟的雪白全都暴露,王愠猛地舔舐亲吻,他啃食着,啃食着这冰清玉洁的肌肤。   “嗯啊啊...”   梦蝉妃只顾自己娇喘,她脸上露出几分欲态,很是诱人。   当衣领被全部掀开,就露出了里头的肚兜,梦蝉妃的肚兜是由金丝编织而成,料子极好,透着一股雪白的奶香,王愠在饱满肚兜上舔舐,像个孩童。   “啊哦...”   胸襟处被袭击,梦蝉妃高吟一声,她低头看去,少年脑袋在自己饱满柔软的奶肉上起伏,弄得自己酥酥麻麻,她不由得嗔道:“有这么好吃吗?”   王愠抬头看着美人诱人模样,不禁坏笑道:“梦姐姐这处,乃是最秒的地方,不如你亲手掀开,让我品尝?”   “呵呵...”   梦蝉妃偏过脑袋,不愿去看王愠那双眼睛,只是双手在少年期待的目光下,缓缓...缓缓捏上了自己肚兜一角,慢慢解开。   “哼,就随了你这小混蛋一次...”   她说着,肚兜已经掀开至一半,王愠呼吸粗重看着那雪白挺翘的乳团,慢慢在自己眼前暴露,美人宽衣,乃是最令人欲火焚身的一幕。   “啊...”   梦蝉妃倒是无比羞涩,当她颤着手将肚兜完全掀开,便用那混合男人口水的金丝蝉布蒙住羞愤的脸颊,试图以此减少那份矜持。   只是胸前雪乳的几分凉意以及男人火热的呼吸,让她娇躯乱颤,双腿又是加紧些...   王愠目光灼热看着娇嫩雪乳,梦蝉妃这动作,宛如是邀君即食,无声的诱惑响在耳边,雪乳晶莹,透着冰泽,流光闪耀在雪白上,乳香四溢,而那两颗红豆,鲜艳明亮点缀在雪团上,恰如寒冬白雪盛开的腊梅,清纯圣洁。   梦蝉妃这娇嫩身子,王愠也只是享用过一次呐。   和叶红霜那熟女滋味,完全不同,这具身子,一切都是属于自己...   “嗯...你...你倒是...”   梦蝉妃举着肚兜的双手,有些酸了,王愠却没什么动作,听见美人的催促,王愠笑道:“梦姐姐这是要我做甚么?”   “啊...你呀...”   梦蝉妃羞着脸颊宠溺一笑,然后玉手直接按住王愠的脑袋,将他埋进了自己高耸雪乳上。   还顺带用肚兜盖住了王愠,她抱着王愠,脸上泛着红晕,让少年啃食她的雪乳,这时,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叶红霜,后者似乎是刚休息好,她与梦蝉妃对视,见王愠扑在她身上,稍稍一愣,然后移开目光,也不知想些什么。   梦蝉妃得意笑笑,随后却是被王愠舔的断了笑声,她呼吸急促,诱人的声音响起,听得少年心中情动。   王愠含着梦蝉妃玉乳,品尝这饱满乳团,他含着红豆用舌尖挑逗,猛地吸吮,大口大口吃着,十分享受。   “嗯啊...轻点咬...”   梦蝉妃被刺激得身子摇晃,若不是王愠抱着她,恐怕要瘫软了。   王愠舔舐两只雪乳,很快,那饱满雪白的肌肤上就留下淡淡的齿印,而梦蝉妃也是格外享受,抱着王愠要把他揉入身子里。   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性欲旺盛倒正常,即便才刚破处。   王愠手上也没闲着,顺着梦蝉妃腰肢就滑进她的下半身,穿过裙摆,毫无阻拦就探入双腿间。   “啊...”   梦蝉妃猛地加紧双腿,却还是让王愠摸到了,她只感觉自己蜜穴阴唇,有根手指不断挑逗,在拨弄她的唇瓣,不一会儿,下身就变得湿哒哒。   她本来就情动,王愠这一挑逗,让她双腿捏着,左右摇摆,但怎么都甩不掉这只作弄的手掌。   王愠一边喊着乳头,一边用手指拨开阴唇,在蜜缝里缓缓摩擦,他玩弄着梦蝉妃的私处,扣弄勃起的阴豆,淫靡的气息弥漫,梦蝉妃不由得分开了些双腿...   “啊啊...别...别伸进去...”   梦蝉妃察觉到穴口有异物,那便是王愠的手指,她推开少年,脸色红晕。   “怎么了?梦姐姐不舒服嘛...”   王愠笑着抽出那满是淫液的手掌,看着梦蝉妃展示,女人羞涩看了一眼,然后一把抓住王愠的手掌,冷声笑道:“你很得意?”   王愠得意的笑容僵住,他不明白梦蝉妃为何突然变脸,却发现她牵着自己的手,往床上走去。   梦蝉妃站在叶红霜面前,她抬起一脚便踩在了叶红霜满是狼藉的翘臀上,朝着王愠道:“我不想看到她休息...”   原本还在沉默的叶红霜猛然回头,她怒道:“梦蝉妃,你是不是有病?自己发骚,与我何干?”   梦蝉妃却悠悠道:“呵呵...今夜你才是角...”   叶红霜只是恨得咬牙切齿,却没办法,因为王愠已经扑到她身上了。   “嗯啊...你滚开...别碰我!”   叶红霜挣扎着,只是没什么力气,王愠很轻松就伏在她翘臀上,将自己肉棒抵在蜜穴洞口。   她蜜穴经过刚才的高潮,现在依旧黏糊糊的,王愠很容易就插入大半个龟头。   “啊...你...哦...”   随着肉棒慢慢的深入,叶红霜也是皱着眉头,她僵着身子呻吟,似乎有些许不适。   梦蝉妃默默看着这一切,她将自身衣物全部脱光,然后就朝着王愠抱了过去,将那对酥软的乳肉都压在王愠身上。   “哦哦...”   感受身后女人的柔软,王愠舒爽大叫,尤其是梦蝉妃玉指还绕到前头,抚弄着王愠的乳头,在这双中夹击之下,王愠感受到了双女的快乐。   “啪啪啪...”   于是他挺动腰部,大力肏干起来,他沉着胯部,狠狠压在叶红霜臀瓣上,粗长肉棒鞭策着泥泞不堪的小穴,快速抽插起来。   叶红霜身子十分敏感,没一会儿,她就重新陷入情欲当中,张开檀口,有一下没一下的呻吟,身后男人重新的进入,再次填满她的穴道,王愠的肉棒十分契合,她感觉自己已经成了他的形状。   “狠狠肏她,把她肏死...”   梦蝉妃在王愠身后,舔着他耳垂诱声道,王愠享受着两女的柔情,速度不断加快,直接肏得叶红霜浪叫起来:“啊啊...太快了...轻点...嗯啊...”   梦蝉妃见状,便也上了床,她和王愠面对面,少年抬头,就能和那早已湿透的蜜穴齐平,鼻尖传来淫靡的香味,他看着那被黑色毛发覆盖的丘壑,忍不住向前探去...   梦蝉妃会意一笑,她分开自己修长玉腿,让王愠很容易就亲了上去。   “啊...哦...”   少年舌尖的舔舐,让她长吟一声,王愠吸吮着,将两片阴唇含在嘴里,品尝着,梦蝉妃那蜜肉,吃起来格外美味,他舌尖舔开唇缝,将蜜汁全部卷入嘴中。   于是梦蝉妃将一只脚搭在了王愠肩上,彻底让少年伏进她双腿之中。   “啊啊...哦哦哦...太深了,不要...啊啊...快来了...”   叶红霜肆意呻吟,她被王愠按在身下猛肏,肉棒贯穿蜜穴,火热摩擦着,她身上的淫毒并未完全消除,王愠一点就着。   于是翘臀微微朝后挺着,配合王愠的抽插。   梦蝉妃眯着眼睛享受了一会,身体里是王愠舌尖的挑逗,灵活的舌尖早已探入密道里头,搔刮着嫩肉。   “哼!凭你就想这么容易高潮?”   梦蝉妃眯着眼睛露出一抹坏笑,她推开王愠的脑袋,双手将他从叶红霜屁股上提起来,随着“啵”的一声,肉棒抽离穴道,带出大量淫液。   王愠还未明白怎么回事,梦蝉妃就一声娇笑,她一屁股坐在叶红霜翘臀上,大大分开双腿,双手拨开自己的阴唇,略有羞涩嗔道:“你...来肏我...”   王愠眼见此景,便觉得梦蝉妃突然变得骚媚许多,引诱的他的肉棒一跳一跳。   “你啊...贱人!”   叶红霜正爽着,肉棒就这样被抽出去了,她顿时就要抓狂,蜜穴深处的瘙痒让她身上仿佛有蚂蚁在爬,她不安扭着屁股,可是却被梦蝉妃宛如大山一般压住,怎么都动弹不了。   “哈哈哈...安静点,小骚货,你爽了这么久,该轮到我了...”   梦蝉妃心情极佳,她伸手拍了拍叶红霜的脑袋,没人知道她如今到底有多畅快,压抑了一辈子的心情,都在今天释放。   “滚,滚下去,小贱人,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梦蝉妃!”   叶红霜被压在身下,声音额度喊着,十足的怨妇。   王愠见两人争执,早已忍不住了,他扶着自己肉棒,趴在梦蝉妃双腿间,对准敞开的洞口,一下子就肏了进去...   “啊呢..”   梦蝉妃妩媚看着王愠,双腿夹住他的腰,迎接着粗长肉棒的深入。   “啊啊...我...嗯嗯...是不是比这骚货紧多了?”   梦蝉妃充满慈爱的眼神看着王愠,王愠倒吸一口凉气,他皱着眉头,艰难开垦着,梦蝉妃穴道的确紧致,他硕大龟头抽插之余,便被夹得浑身舒爽,和叶红霜那般汪洋大海属于两种味道。   “啊对...梦姐姐,你好紧,好嫩...”   梦蝉妃闻言笑的很开心,她玉手拍了拍身下的臀瓣,呻吟道:“啊啊...嗯嗯哦...比这老骚屄...美多了吧...”   “嗯嗯...”   两人的淫语,听得叶红霜额头暴露青筋,她恨恨咬着牙齿,尤其是梦蝉妃还坐在她身上享受,更是刺激得她蜜穴痒痒,可是穴道始终空虚,无法被填满,她浑身难受,浴火焚烧,火焰一旦被挑起,就再也扑灭不了,只有痛痛快快的性爱,才能一解心头火热。   “啊啊...老骚屄...嗯哦...看到了没...你和我...嗯啊...比...就是自取其辱...啊啊啊...”   梦蝉妃感受着王愠大力的肏干,肉棒每次深入,都肏到心尖了,她身心都被王愠肏得服帖了。   叶红霜咬牙忍着,但是浴火一点一点蚕食她理智,于是心下一横,便做出娇媚的声音道:“嗯啊...愠...好愠儿...你快肏一肏姐姐的骚屄,姐姐也想被你横狠狠的肏干...”   王愠听到这高傲的凤凰如此低媚,心中也是火热,刚想抽出去,却被梦蝉妃双腿死死固住,只见她媚眼如丝道:“公子...嗯嗯...人家也想被肏嘛...啊啊啊...你...你就不能...啊哦哦...专心肏人家小嫩屄么...”   “哦哦...”   听着梦蝉妃的淫语,王愠便不再想抽出了,她更骚,先肏她。   叶红霜迟迟等不来那根火热的棍棒,她浴火焚身,于是双眸一凝,为了那根粗长之物,豁出去了,她开口娇滴滴道:“干...干爹...”   这声娇媚喊道王愠心尖上了,他着实没想到一向骄傲的凤凰,居然愿意这般,于是少年怪叫着:“哦哦...受不了,骚女儿,看干爹肏死你!”   刚要抽出肉棒,却见梦蝉妃双手搂住少年的脖子,脸上泛起异样的迷醉,王愠心中一动,难...难道...   梦蝉妃突然激动颤抖道:“嗯啊啊...爹...爹爹...不要离开乖女儿...嘛...”   “啊啊哦...”   王愠顿时就红了眼,他仿佛身上爆发巨大的力量,肉棒似乎又是粗涨几分,直接把梦蝉妃肏的翻白眼。   “干爹,求求你了,怜惜怜惜女儿吧...干爹爹...”   叶红霜在身下媚叫,梦蝉妃却也不甘示弱,张口就是“爹爹...”的喊,喊得王愠异常激动,两女皆是为了王愠争相求肏,让少年感受了一把不一样的快感。   “肏...两个小骚逼,老子是你们爹,就要听爹的话,我说肏那个就肏那个!”   王愠气势一横,抬手就在梦蝉妃丰满的奶子上扇了一巴掌,惹得她皱眉瞪了一眼少年,不过最终没说什么,默默松开自己缠在王愠腰上的玉腿,这一刻她羞涩无比,自来强势的她,在王愠面前低头,这种臣服的姿态,又让她心中荡漾几分。   “啊啊...爹爹...爹爹...肏屄好爽...”   口中又是多了几分淫语,今夜她与叶红霜比较谁更骚浪,注定是个难忘的晚上。   王愠抽出插入梦蝉妃穴内的肉棒,一下子又插进叶红霜穴里,顿时就让这位妇人爽到心底。   “啊哦...”   叶红霜自觉翘着臀瓣,迎合王愠的肏干:“干爹好大...啊啊...干爹再用力!”   叶红霜享受着,不过王愠没肏几下,就抽出来,重新肏进梦蝉妃穴里,又没肏几下,再插入叶红霜臀间...   如此往复,便让两人美人彻夜呻吟...   一晚上“干爹...”“爹爹...”的喊,让王愠迷失在了温柔乡,他抱着两具丰满的身子,射了一发又一发,到最后,都忘记谁是谁的屄了。   王愠无力躺在床上,他勉强睁开眸子,看着下身,两个柔软的舌头,在肉棒上口着...   梦蝉妃和叶红霜无比顺服,她们也不再争吵了,俏脸满是满足后的余韵,待两人将这疲软的肉棒清理干净,两位美人就一左一右躺在王愠身侧,心满意足抱着他睡去。   王愠只感觉自己被掏空,一夜御两女,肏得这两位都满意,着实...着实不容易啊...    第八十章 一夜无话,王愠接着两位美人舒舒服服睡了一觉。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一睁眼便看见了正使劲瞪着他的叶红霜。 原来她醒了这么早。 叶红霜此时依偎在他怀里,姿态乖巧,安静也不间断,就是脸上的表情稍有龇牙咧嘴,满脸写着不服。 王愠见状温和一笑,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把那缕丝线抹平,谁知这下便惹着她了,叶红霜顿时大怒道:“卑鄙小人,胆敢如此待我,你……你……” 白皙葱指指了半天,叶红霜没想出后面的话,愣是把自己脸色整红了。 王愠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这位先帝皇后,美眸流莹,岁月只是在这张绝美容颜上留下一丝成熟妩媚,如今被自己抱着,光滑丰满的身子,体态柔软,温热香馨。 他真想开口,却被另一侧的女子打断:“叶大美人,你昨晚可是爽了很久,怎么今天衣服还没穿上,就翻脸不认人?” 王愠转过头,只见梦蝉妃单手撑着脑袋,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两位美人皆是不着一缕,裸露着身子将王愠夹在中间。 叶红霜闻言却是冷笑道:“梦蝉妃,你自己放荡便罢了,何必拉我下水?” 梦蝉妃不慌不忙道:“呵呵,净说些漂亮话,你若是贞洁烈妇,怎么还能怀上北冥祭的孩子?” “你!” 叶红霜大怒,可梦蝉妃丝毫不给她反击的机会,接着道:“你什么你?我说的不对?你说我放荡,可我梦蝉妃活这么久,只有王愠一个男人,你呢?” 梦蝉妃眯着眼,语气骄傲地指着王愠的脸:“他……是你第几个男人?” “我……” 叶红霜想要反驳,可梦蝉妃不给她机会,语气悠悠道:“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但却懂一个道理。” 她再看向叶红霜的时候,眼里满是怜悯:“从一而终……” 王愠有些好笑看着她,这位先帝皇后,美眸流露,岁月只是在这张艳美容颜上留下一丝成熟妩媚,如今被自己抱着,光滑丰满的身子,体态柔软,温热香馨。 他真想开口,却被另一侧的女声打断:“叶大美人,你昨晚可是爽了很久,怎么今天衣服还没穿上,就翻脸不认人?” 王愠转过头,只见梦蝉妃单手撑着脑袋,笑意吟吟看着她。两位美人皆是不着一缕,裸露着身子将王愠夹在中间。 叶红霜闻言却是冷笑道:“梦蝉妃,你自己放荡便罢了,何必拉我下水?” 梦蝉妃不慌不忙道:“呵呵,净说些漂亮话,你若是什么贞洁烈妇,怎么还能怀上北冥禁的孩子?” “你!” 叶红霜大怒,可梦蝉妃丝毫不放过打击她的机会,接着道:“你什么你?我说的不对?你说我放荡,可我梦蝉妃活这么久,只有王愠一个男人,你呢?” 梦蝉妃眯着眼,语气骄傲地指着王愠的脸:“他……是你第几个男人?” “我……” 叶红霜本能想要反驳,可梦蝉妃不给她机会,语气悠悠道:“我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但却懂一个道理……” 她再看向叶红霜的时候,眼里满是怜悯:“从一而终……” 梦蝉妃说完,笑着看向王愠,眸子里充满柔情,宛如贤惠娘子。王愠也是回以一个柔和的笑,两人这一刻,倒有些情意绵绵。 叶红霜没再反驳,而是沉默,沉默了良久…… 这一次的叶红霜被梦蝉妃压得再也喘不过气,无论从什么地方算起,她都完败。 然而梦蝉妃只是悠悠下了床,缓缓穿好衣物,只留给两人一个美艳的背影。穿上薄纱的她,多了几分神秘感。 “你们这群乱党,叫什么太平军是吧……” 梦蝉妃背着他们,语气稍带打趣道:“我不知你们有什么阴谋,王愠,你若是关心小公主,最好从她嘴里套点什么东西出来……” 王愠一愣,转而看向叶红霜,她却没敢与王愠对视,一味低头,不知想些什么。 “哦……对了……” 梦蝉妃犹如想到什么,她回头笑意盈盈:“你们最好乖乖待在这里哦,卯兔大人出关了。” 这一刻,她已是瑶光。 王愠点点头,他目送梦蝉妃离去,接着叶红霜,有美人作伴,出不出去无大碍。 “你没什么要说的?” 王愠伸手将她颔首抬起,叶红霜目光倔强与少年对视:“没有。” …… 城外,有一青衣,她立于树梢之上,风过无痕。 她手里拿着一把剑,这剑,通身泛寒,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的纯白银泽,剑身修长,古朴大气,单是看上去,少了锐气,兴许是藏在鞘里久了吧,再利的宝剑都会钝。 大风吹得枝丫作响,却影响不了青衣丝毫。 她仿佛是站在风头上,又或者,这风便是因地而起。 青衣气质冷凛,她有着一双狭长狐眸,那张看似柔情的脸蛋,却是毫无情感,发梢在下,青丝如烟,她恰如山水雨墨中走出的人。 两根葱长玉指划过剑身,发出了淡淡的鸣声,这是把好剑,当然,它也有名字,名剑谱十二之明光剑。 筑月隐楼唯一的宝剑,是出其楼主梦蝉妃的明凰剑所制,一金一银,一主一次。 据说是当年铸剑宗师打造明凰剑剩余的料子所造,当然,再加入其他奇材,这把剑最后也不差,削铁如泥,银光闪烁间,能劈开数丈厚的城墙。 李沐苏不知多宝斋为何将这把剑给了她,不过也是当下最好的选择罢了,黄庭剑、长虹剑在蓬莱剑阁,太白剑、紫薇剑在青华观,风花雪月四剑一断一丢,蚩尤青冥不知所踪,含影剑在武洛阳手上,霞剑……在于赵自汐,不过李沐苏并不喜使短剑,琉璃剑不用提,能拿到这把明光剑,倒是意外。 长剑入鞘,李沐苏收了力,她脚尖点的轻盈,在这树梢上飞了起来,身子比风还快,她的轻功,轮天下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当青衣回到城内时,便与等候多时的两人相聚。 “苏姐姐,你回来了。” 南宫沁鸟手持月剑,她身着锦衣,打扮如同贵公子,赵白汐依旧一身宽厚黑袍,笑意吟吟,身上酒气不减。 “试剑如何?” 李沐苏看着询问的赵白汐,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压下剑灵不难,不过这剑有些重,和风不语比起来,手感稍有些笨。” 南宫沁鸟皱了皱黛眉,然后出声道:“要不,苏姐姐,你用我这把月剑吧,应该和风不语相差不大。” 李沐苏却是摇摇头,她打趣道:“小南宫,你境界几层了?” 南宫沁鸟恭敬道:“宗师六至七层有余。” “呵呵...进步挺大,我乃八境,用什么剑差别不大,你要是换剑,恐怕就只有五境的实力了。” 宗师分九品,十境便是天之一,李沐苏跌落后,就一直处于八境了。 南宫沁鸟天赋极高,这等年纪就已经快步入七境,比肩赵白汐,日后上九层指日可待,人呐,会随着年龄的增加,实力逐步下退,这也是江湖所言,江山代有才人出,一浪更淘一浪,没有谁永远会站在山巅... 三大剑仙同样会有落幕的一天。 可料知,这一天不会太远... “苏姐姐...” 南宫沁鸟欲言又止,李沐苏见状,歪着脑袋笑道:“怎么了?” 于是她便将王愠独自一人去安国公府的事讲述了,李沐苏闻言眯起好看的狐眸,赵白汐在一旁笑道:“苏苏呀,愠儿做事我还是放心,他应该是有把握。” 李沐苏沉吟片刻,她开口道:“不管如何,我们去一趟,看看情况。” “好!” 三人达成共识,便朝着安国公府前去。 严密防守的国公府在风花雪月面前自然不够看,那些侍卫连人的影子都没看见,三道风就扫了过去,一路上,她们出入自由。 李沐苏不必多说,身上带着几分潇洒的姿态,每一步都恰到好处,有她领路,南宫沁鸟和赵白汐跟着也很轻松。 不过越是往里头,护卫的武功就越深,直到核心区域,全部换成了御天府的人。 御天府又何妨? 在江湖顶尖高手面前还是不够看,三人轻轻松松便渗入进去。 日常巡视的武洛阳独自一人,他没带配剑,虽然有侍卫巡视,但他每天还是尽职尽守,毕竟里头住的人,除了公主殿下,还有众多朝廷官员,不能马虎。 突然,他闻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有微弱的波动传来,武洛阳侧耳倾听,“沙沙。” “谁?” 银光一闪,他瞪大眼睛,额前就已经出现一把剑,同时后脑勺和心脏的位置,也都被利器顶着,只是一瞬间,他就陷入了被动,甚至在这瞬息下,武洛阳什么动作都没做。 那把剑锋利无比,刺得他心神有些疼。 只是其主人,是一张清冷的仙容,武洛阳看着那曾经惊鸿一瞥过的狐眸,记忆浮现,是她... 风仙子... 青衣微簪,余光看了一眼这位稳重的汉子,她单手持剑,嘴角勾起淡笑:“别来无恙,武大人。” 武洛阳不愧是朝廷第一高手,很快就定下神来,目光斜着打量一圈,心脏位置是一把赤红短剑,脑后不知,但也猜出来了。 于是笑了笑:“呵呵...哈哈哈...” “三位女侠好手段...” 青衣淡淡道:“武大人武功高强,强闯必然瞒不过,只好埋伏大人了...” 武洛阳语气平静道:“风花雪月,你们是要与朝廷为敌?” 赵白汐媚眼一转,咧嘴笑道:“啧啧...我们可担不起这个名头。” “哼,如果是客,为何用剑指着在下?” 青衣见状便收了长剑,耍了个潇洒的剑花入鞘,南宫沁鸟和赵白汐也都收了剑,只是三人围攻的站姿没变。 “我们并无恶意,此番不请自来,只为找人。” 武洛阳却是冷哼道:“是吗?我应该相信?” 南宫沁鸟、赵白汐缓缓走到李沐苏身边,四人面对面,武洛阳这才看清三人全部的面貌,真当是,风华绝代... 李沐苏毫不在意摊开双手,自信笑道:“武大人信不信,与我无关,不过大人要是在这里和我们动手,可以,要死多少人,就不得而知了,而且,你确定你留得住我们?” 这种超然姿态,霸气外露,让气氛降至冰点,武洛阳紧紧捏起拳头,想了想,的确,宗师高手从不单独出现,可一旦扎堆,就是麻烦了,真打起来,掀了这安国公府也是有可能的... “你们...最好说到做到!” 武洛阳沉默良久,才丢下这句话,他转身就离开,内心突则无奈,风花雪月这四个人,早在二十年前,就是朝廷头号大麻烦,不属于任何实力,无规无矩,要不是南宫沁鸟出身南宫家族,恐怕还真没啥限制她们的... 李沐苏摸着下巴,思索许久,这才带着两人消失。 繁香园内,人影稀少,只有少数侍女,不仅是因为这里住着小公主,还是因为星神宫几位祭祀也在里头,平常人不得打搅她们清净。 脸上带着神秘面纱的东君,双手交织在身前,款款走着,她似乎有什么心事,心不在焉。 “唉。” 一声空灵的叹息响起,东君停下脚步,抬头仰望,天边鸟飞过,带着风,吹向了她。 等等...风? 东君刚察觉不对劲,脖子上就横起一把长剑,耳旁响起女声:“别动!”然后纤腰就被抱住,猛然朝后扯去... 木门打开的声音,木门关闭,东君就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按住,双手顺速被反扣,膝盖一疼,她就跪在了地上... 她的面前,是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看着蹲在自己跟前的青衣,东君目光很复杂,那双狐眸,那依旧冷淡的姿态,以及...令人厌恶的目光,是她...李沐苏...她的大嫂...那个祸乱王府,给王宗带来灭顶之灾的女人...也是间接改变自己命运的女人,让自己背负这身衣服... 李沐苏冷漠注视跪着的星神宫大祭司,她嘲讽道:“躲在面具下而不敢示人,真有趣...” “呵呵,难道和你一样,到处勾引男人,做只骚狐狸精?” 东君清冷的声音反讽道,李沐苏一愣,随后便有些恼怒,她什么时候勾引过男人? 身后的赵白汐却是呵呵笑道:“哟哟...嘴巴这么臭,这张面具下,该是多难看啊...” 东君丝毫不惧道:“比你好看一万倍...丑八怪...” 这话说得赵白汐一愣,她好像...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骂,有些新奇... 南宫沁乌却是忍不住了,她伸手去掀东君面纱,冷笑连连:“什么牛鬼蛇神,看看便知,说不定是个老太婆呢...” 随着东君面纱的掉落,屋内顿时响起一声惊呼... 当然,失态的是李沐苏,只见她瞪大眸子,不可思议道:“王依然?” 没错,跪在她面前的,正是舍妹,王愠的亲姑姑! “你...你居然是星神宫的人?” 李沐苏指着她,不知是什么心情,王依然却是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是啊,很意外吗?”只是那个笑容,多少带些嘲讽。 “一切拜你所赐,狐狸精!” 李沐苏不知说什么,赵白汐见状,试探问了一句:“你们认识?” 李沐苏叹了口气:“她...是王愠姑姑。” 这下便也轮到赵白汐瞪圆了眼睛,她和南宫沁鸟对视一眼,然后心有灵犀放开了她... 王依然不慌不忙起身,她朝着李沐苏施了一个礼:“嫂嫂怎么有空上门呢,瞧妹妹不懂事,也不知道嫂嫂会坐茶水...” 李沐苏见她这般,心知是在挖苦她,于是忍着脾气道:“你...不必了,我是来找王愠的,你知道他的下落吗?” “呵呵哈哈哈。” 谁知王依然听到此言却是大笑起来:“哎呀哎呀...嫂嫂真喜欢说笑话呢,你是他娘,都不知道他在哪儿,怎能问起我来了,哦,莫非是嫂嫂从不关心自己儿子?也是呢,嫂嫂以前对自己丈夫都不闻不问,公公婆婆都不曾请过安,年节都不回家的女人,能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实在是了不得呢,嫂嫂今日问起王愠,怎么,是已经找好野男人,准备和王愠一刀了断?” 王依然这般争锋相对,饶是李沐苏性子冷淡,也是绷不住,她怒道:“你好好说话,别阴阳怪气!” 王依然依旧如此道:“我阴阳怪气?难不成,我这话里,哪句不对?” 她瞪着李沐苏,丝毫不给脸色,两人之间气氛紧张,空气冷如寒冬,赵白汐和南宫沁鸟站在后头,没有评论,这是王家家事,她们不知全貌,不敢多言,看来王愠这位姑姑,对李沐苏有很大意见... “呵呵,我不想和你废话,自己好自为之...” 李沐苏说完就要走,本来想看抓一位星神宫的人套话,但发现是熟人后,就不好动手了,虽然她和王依然似乎并不熟... 这位见面就骂她,令她心情也不好了... “慢走不送,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王愠有你这样的娘,是他这辈子的悲哀...” “你!” 李沐苏闻言欲要拔剑,今天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这般失态,似乎只要话题涉及王愠,就会让她失去理智... 果然谎言不会伤人,只有真相才会,李沐苏对王愠怎般,她心里明白,王依然将它挑出来,的确诛心。 “杀了我啊,杀掉王愠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我在底下等你,我们王宗所有人都等你!狐狸精!” 李沐苏被气得脸色通红,她胸襟不断起伏,直到最后,才收回长剑,头也不回出去了,如同逃跑一般。 赵白汐见状,流露出担忧的神情,她看向王依然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对她有什么误会,但愠儿毕竟是她亲生儿子,哪有不爱儿子的母亲,你这样说,太难听,也太伤她了。” “哼,她罪有应得...” 王依然别过脸,脸上的憎恨丝毫不减,赵白汐却是无奈道:“你和她都是愠儿的亲人,你们之间这般矛盾,日后...日后让愠儿怎么办?” “愠儿跟着我就行,那狐狸精,只会害人。” 见王依然不松口,赵白汐没办法,只好跟着出去,她怕李沐苏气急,乱闯出什么事。 南宫沁鸟便也叹气道:“如果...愠儿想和她娘在一起呢...” 王依然皱着眉头,欲言又止,南宫沁鸟最后深深道:“我觉得,一切交给愠儿便可,让他作出决定,我想,他不会放弃苏姐姐,也不会放弃你...” 王依然沉默不语,南宫沁鸟这话很清楚了,告诉她不要强行逼迫王愠在她门两人之间选一个,这样只是更加为难... 只是...王依然眼神闪烁,心底的想法,谁也不知... 第八十一章 赵白汐追出去后,很快便找到了李沐苏,她倒显得有些平静。 “苏苏,你还好吗?” 李沐苏闻言,狐眸里头的光泽闪烁了几下,片刻方才叹息道:“她所言...其实也没错...” “你...” 赵白汐想说些什么,却是开不了口,她不是王家人,没经历过,不了解实际情况。 “苏姐姐,我觉得你不必多怨自己,等这些事拂去,再好好陪伴愠儿,弥补这十几年的亏欠不就好了...” 南宫沁鸟在她旁边轻声道,她身为南宫家族的人,对金霄城发生的一些事,有所耳闻,只是...李沐苏身为江湖女子,她真的能适应大家族的生活? 那些流言蜚语,想必让她心里也不开心吧,大家族便是这样,一个家族越大,根基越是盘错,要遵守许多繁缛条节,她身为杀手出身,不懂那些人情世故,或许只是某天从一位婶婶旁过去,没有笑语迎接,就会落下耳根,嚼些七七八八。 这本身便对李沐苏不公平,人善妒,她又长得极为妩媚,生活在那种环境下,她只能逃离。 南宫沁鸟能够理解她,她又何尝不是在流言蜚语中走过来,只不过自己爷爷疼爱,才少了诸多麻烦... 李沐苏摇摇头,她淡淡道:“我知道,再也没任何人,能将我们母子分开...” 赵白汐见状只是笑笑,脑海中便是想了想以后大家一起生活的日子,心底更是开心了,这不正是她所祈求的么,姐妹四个再也不分开,嗯,顶多加个愠儿... ... 安国公府内,院子繁华,长长的画廊,映射了两道人影,两位皆是女子,其中一人浑身雪白,长发披肩,神态清宁而又圣洁,那雪白纤尘不染,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女。 白衣女子娥眉淡雅,清秀的眸子未梢,那眼角弯起的一处,带着几分淡淡的脂粉,让她看上去更美几分,琼鼻圆润小巧,晶莹如玉,下边的薄唇如同画上去的一般,恰到好处。平静下更是闪烁着光泽,她整个人姿态便是这般,缓步走着,却又缥缈朦胧,高挑修长的身子永远都是这般耀眼。 身后则是同样美艳的女子,她姿态高挑,神情骄傲,眉眼冷漠之下,是淡淡的俯视众生,似乎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她身上散发着很强的气势,压迫周身一切,让人不敢靠近。 “卯兔大人,安国公率府内众人,已经做好了迎接您的准备。” “这次,要见吗?” 两人正是瑶光和卯兔,星神宫最神秘的两人,如今却都是以真面目示人。 一出世,就已惊艳终生。 卯兔似乎心情很不错,她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狐度,她神态平静,玉手慢慢在空中无形捏起了什么,随后丢掉,语调轻灵道:“见。” 前行的路上,有太多招蜂引蝶,卯兔早已习惯这种种眼神,不过有瑶光在身侧,无人敢靠近,无人敢说话,就连上前到她三步之内的资格都没有。 很快,她在一处雅苑内,见到了风烛残光的老人。 老人躺在枯椅上,浑浊的眼神怔怔看着前方,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人,白发苍苍的他,孤独坐着,那枯木制成的椅子,龙蛇走向,老人身上披着一件暗淡的衣服,宽大、宏伟,宛若龙袍。 安国公征战一生,往后三十余年,从未离开凤凰城。他是位将军,是位有着野心的将军,只不过随着时间岁月的离去,这野心,还能残留多久呢... 当白衣仙子至此,暗室幽明,卯兔站在距他远处,点明了一切。 安国公蠕动着嘴唇,声音感慨道:“您...您终于再见我了...” 他欲要起身,卯兔静静看着,这位老态龙钟的将军,哆嗦着身子站起来了,他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脚步不稳,可他还是站起来了,他和卯兔面对面,浑浊的眸子里,满是激昂。 “噗通...” 这位老将军竟是直直跪在了她的面前,欲言又泣道:“仙子,我等了这么久,您...就答应我吧...” “章自海。” 卯兔淡淡唤了一声,老人应了一声,此刻,他在她面前,真像个孩子。 他是谁?可是安国公呐,掌控大献南部的藩王,一言一行,都决定无数人的生死,这么一位身份尊贵的老者,却是不敢抬头看白衣女子。 “千古江山,英雄无数...” 卯兔清冷的声音传来,她自言自语着:“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老人闻言,像是想到了当年风光的日子,他慢慢抬起头,眸子里逐渐有了光... “可是...你在我眼里,我见过的人当中,不算得一个英雄...” 卯兔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安国公一愣,他似乎又想到了当年,还是一个小人物的时候,面对她,也是这般无措... "你知道,跪在我面前,在你之前是谁吗?” 卯兔望着一直低头的老人,这一刻,她有了情绪,只不过,眸子里浮现的却是藐视... "他叫公仲奉应..." 公仲奉应...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老人忽然明觉,公仲奉应?他...他不正是大献开国皇 帝? 一百年前,平定十国之乱,一统天下的...那位? "当年他也是如你这般,跪在我的面前,苦苦哀求,一粒不死药..." 卯兔嘴角勾起一抹异样的笑容,她吐气如兰道:"可我啊,就是喜欢看这些英雄死在我 面前,更何况,你在我眼里,连英雄都算不上..." 声音冰冷,语气冷漠,让老人如堕寒窟,他睁大双眼,嘴角哆嗦着,脸上满是不甘,可 又无可奈何,长生啊,那可是长生啊,谁能抵挡得住这个诱惑? 自从他知道了这个秘密,自从他当上安国公,享受到世间一切的荣华富贵,他章自海就 再也无法平静,这世上,怎么会有永生的人?她难道是仙人?那我岂不是...也有机会长生? 只是可惜,卯兔再一次粉碎了他这个心愿。 章自海强忍着,他身子颤抖,跪在地上,突然拱手道:"仙子,我知道您一直在找什 么,只要仙子答应,我便双手奉上仙子想要的东西..." 老人咬牙道,这个秘密,是他最后的底牌,从这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抛弃一切。 "呵呵..." 卯兔却是轻笑一声,她毫不在意道:"我想要的东西,唾手可及..." 她用手在在耳旁轻轻挽了一下,将一缕散发挽直耳后,仙容更加明丽了。 "天底下,任我非为!" 她的声音是那么自信,是那么骄傲,是那么不可一世... 这一刻,白衣如雪的仙子,浑身散发一股圣洁的光芒,她...超尘于凡间。 瑶光在身后,始终看着她,眸子里,是难以言喻的光彩,骄傲如她这般的女人,看不上 天下一切的女子,唯独,在她面前自惭形秽。 卯兔说完,没有再看跪在地上的老人一眼,没有必要了,她此行的目的,原本便不是安 国公,只是最后一次断了他的念想罢。 老人终是心如死灰,他颓废瘫坐在地上,目光怔怔,是啊,他算得上什么英雄?倘若那 位仙子真的长生不老,那么漫长历史长河里,她又见过多少英雄呢。 即便是开国皇帝,平定乱世,一统天下的男人,都无法从她这里求得不死药,自己区区 一位藩王... 随后老人眸子里弥漫起了阴狠,他压抑着声音道:"既然如此,那就放手一搏..."他不是 英雄,更不是狗熊,他是一位藏着野心的将军。 卯兔带着梦蝉妃出去,偌大的堂厅里,形形色色许多人,他们皆是用那羡艳的眼光看着 她,只不过,在这位白衣仙子眼里,他们皆是灰色,没有色彩。 在她离开后,才响起议论的声音,无一都不是赞美,她单论美貌,就是众人见过最美的 了,可无人敢上前留她,甚至连搭话都做不到,只能安静,默默目送其离开。 瑶光身上散发的威压,驱褪所有人。 远去的时候,卯兔身影平静,她走走停停,有时候驻目看看花,看看山,看看水,不大的荷塘里,游着两只鸳鸯,她看着笑了,明媚如夏。 但她没有言语,她在这世间,何尝不是独孤一人,有谁能有资格听她讲真心话? 忽有风动,吹得两人衣摆微动,微风徐徐,瑶光抬头看向远方,眯起了眸子,卯兔依旧 看着池水,两条红鲫鱼游至她面前,转着圈,似乎在逗这位仙子开心。 白衣如雪的仙子果真笑了。 看了一会,她才转头,看着不远处的屋檐上,有三人,同样是三位女子... 白衣如雪的卯兔脸上笑容更浓了,她目光慈祥,宛如和蔼的长辈,温柔注视着,和瑶光 那冰冷姿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李沐苏却是目光复杂,她看着熟悉的人,那位…一手将她养大的女子,她仿佛还能回忆 起,她牵着她手,教她识字的一幕,那时候,还有另外一位绝色女子,同样温柔如水...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小屋里的争执,碎裂的一切,以及,她带走她,将她培养成一个冷 血杀手。 想到此处,李沐苏眸光凝起来,她看着卯兔,居高临下,气势不输。 她的温柔,不过伪装罢了。 她从不会对任何人心慈手软。 更不会怜悯终生。 几人对峙良久,不过最终无事发生。 屋檐上的三道身影消失,卯兔也收起脸上的笑容,默默离开。 "呵...她就是卯兔?果真不一般,怪不得愠儿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赵白汐黛眉微蹙,想了半天才蹦出一句话:"仙女下凡...” 李沐苏闻言叹道:"她...居然屈膝愠儿..这种事情...想想就有点..." "梦幻? " 赵白汐笑吟吟道,李沐苏摇摇头,她也说不出话了,王愠,自己亲生儿子,在她面前,完全就是小屁孩。 李沐苏实在是想象不出两人相处的场景。 怎么想怎么怪... "现在我们去哪儿?" 南宫沁鸟默默问道,她也是第一次见卯兔,同样被其风华绝代惊艳到。 李沐苏想了半天,最后沉吟:"留在府里吧,让凌清雪帮忙掩藏一下,等找到愠儿再商议." "好。" 两人纷纷答应。 而毫不知情的某位少年,正坐在梦蝉妃房里喝茶呢,他看着叶红霜坐在床上,一副小儿 女姿态,便是会心一笑。 叶红霜似是察觉到少年的笑意,转头瞪了他一眼。 然后低头看着双腿,不知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叶红霜突然抬头,她缓缓起身,下床走到王愠桌前,拉出一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声音清冷道:"我们谈谈。" "哦...叶大美人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 叶红霜眼神闪烁,踌躇了一会才道: "你不想一直困在这里吧,也想逃出梦蝉妃手掌..." "等等,叶大美人,这话你就说错了,困在这里的人,只有你才对,别拉上我..." 王愠自信笑着,他指向叶红霜,脸上满是调侃。 "你...” 叶红霜恼怒看着他,王愠悠悠道:"梦蝉妃现在可是我的女人。" "你难道真的相信她是爱你?她没骗你?" 叶红霜稍有激动道,王愠却是不慌不忙道:"她给肏,我为什么不能信她? " "你真是..." 叶红霜欲言又止,随后脸色微红道:"我...我也给你肏过了..." "你想说什么?" 叶红霜稍有大声道:"那你为何不愿帮我?" "帮你有什么好处?” 王愠反问,叶红霜被问住,她紧咬嘴唇,目光深幽道:"我答应你,从今以后,当你的女人。" "你不会骗我?" 叶红霜闻言却是一拍桌子:"你宁愿相信梦蝉妃也不愿信我?" 王愠平静笑道:"我嘛...谁都不信...嘿嘿..." "你!无可言语...” 叶红霜生着闷气,抱着胸不说话,看样子气得不轻。 王愠自然不急,他老神自在的喝茶,而一旁的叶红霜脸上浮现各种表情,纠结到最后, 她下定决心般看向王愠,开口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配合你的调教...当你母狗,你愿不愿意帮我?" 王愠一愣,随后诧异看着叶红霜,只见这位高傲的前皇后,神态迷离,媚眼充满风情, 神态妖燃,她掀开自己的衣领,将一只饱满酥胸掏出来,凑到王愠跟前,然后在少年目光下,将乳头塞进了茶杯里。 女人鲜艳红唇凑到了王愠耳边,娇滴滴道:"干爹想要品一品这杯'奶茶'吗?" 第八十二章 叶红霜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让王愠一时愣住,不过他的目光,很自觉向下移动,看着 美妇人手捧饱满乳肉,将乳头放置茶杯,他深吸一口气。 叶红霜咬着薄唇,眸子闪过几分挣扎,最终平静,她用湿润的唇瓣亲在王愠耳垂,鼻息 嗅着他的气息,脸色不由得红晕起来。 昨夜...正是被他鞭挞,那雄厚的男性气味充斥胸腔,刺激着妇人的神经,叶红霜暗自夹紧些双腿,花心似有什么东西渗出了。 我...怎滴变得如此淫荡... 叶红霜内心深处,反问着自己,可是再怎么不愿承认,她的身子在闻到王愠气息,还是变得敏感。 茶水浸泡嫣红乳头,这抹雪白染湿,王愠同样闻到了女子独特的沁香,他目光灼灼看着手中茶水,心中微动,很是尝一尝这是什么味道。 于是少年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乳肉的甜美配合茶的苦涩,倒是别有味道,他咂咂嘴,回味无穷。 "干爹光是喝茶怎么够,不如尝尝女儿这香乳? ” 叶红霜咬着薄唇,在王愠看不清的面目下,满是羞愤,尤其是那双眸子,充满嫌恶,可 是却强忍着用娇滴滴的声音说出那种话,让这位高傲的前皇后身子发软。 她只好双手按在王愠肩上,将露出衣领外的玉乳送到他嘴边,随后单膝跪在少年腿上, 风韵的身子做出了十分妩媚的姿态。 王愠笑吟吟,大手攀上她的腰肢,呼吸喷在乳肉上,让叶红霜忍不住发出轻吟。 "呵呵,叶大皇后,你何必装模作样,违背本意?" 王愠慢慢将叶红霜的身子按住,然后就将她搂在了怀里,于是美妇人便正坐少年腿上, 她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转换,就看见王愠戏谑的神情。 "喊..." 叶红霜愤恨别过脸,通红的脸色上,满是娇羞,娇躯坐在男人怀中,她不由得岔开双 腿,可是腿心根部,能够明显感觉出,一根粗长之物,顶在上面... "你是我的女人,自然不会让你出事... 叶红霜闻言一愣,转过脑袋,诧异看着王愠:"你愿意帮我?" 王愠大手拍了拍她的翘臀,又惹得美妇人娇嗔,他笑道:"嘿嘿,这就看叶大美人诚意了,你若诚心放下身段,问题倒是不大。" 叶红霜沉默不语,王愠接着道:"其实你不必特意迎合,这样反倒不是你的性子了,兴 许梦蝉妃就乐意看你倔强却又不得不屈服的姿态呢...” 叶红霜冷哼一声,她恶狠狠道:"总有一天,我也要报复回来...” 王愠舔了舔嘴唇:"你就冷着脸,不给她好语气,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凑到叶红霜面前,露出洁白的牙齿嘿嘿道:"让她觉得有一种羞辱你的快感,你要真 这么快臣服,反倒让梦蝉妃觉得不对劲了...” 叶红霜眯着眸子,露出一丝危险的笑容,她口吐香气道:"我怎么觉得,这是你的点子?” "嘿嘿...你有我更了解梦蝉妃?" 王愠捏起她的下巴,两人嘴唇靠的很近,他接着道:"她这种性子跳脱而又古怪的人, 若是觉得你没意思了,不想玩了,保不准就一剑杀了你...” 叶红霜眼神闪躲,不知想些什么,她如今寄人篱下,想要活下去,也只能听从王愠了, 叹了口气,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美妇人犹豫一下,随后便闭上眼睛,与王愠口舌交换起来。 亲了好一阵后,王愠方才伏在她耳边,悄咪咪说着什么... ... 傍晚,梦蝉妃迈着优雅的步子进来,当她看清屋内的时候,却是稍有顿住,不过嘴角却很快勾起一抹笑容。 "咦,那个贱人呢..." 她倒不会怀疑王愠把她放跑,这院里三围外三围,全是侍卫,叶红霜一个没武功的人能跑到哪儿去? 而默默坐在木桌对面的王愠,淡定喝了一口茶,他看着梦蝉妃今日打扮,眼睛一亮,她出去该是换衣服了,现在的她, 头发束起,带着一枚玉冠,一缕飘带从发顶拂下,眉目英俏。 她身着道服,通体天蓝色,外面还披着一身祀袍,长靴洁白,让身子修长的她更加挺拔些,举手投足间,满是大家风范,亦如宗师。 这气势,才应是江湖三大剑仙该有的,沉稳淡然,缥缈于世,看不清性别,亦是看不出修为深浅。 王愠收起惊艳的目光,他呵呵一笑:"梦姐姐不如先坐下喝口茶?" 梦蝉妃便在王愠对面坐下了,她翘起一只腿,目光打量着少年,语气玩味道:"你若是放走了那个贱人,我就把你屁股打烂..." 王愠:“...” 他无奈苦笑:"梦姐姐,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么..." "哼!" 梦婵妃骄傲别过脸,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嗯哼..." 这时响起一声微弱的呻吟,梦蝉妃转头,用美眸盯着王愠,她笑道:"咦,你还涨本事呢..." 王愠没说话,只顾着讪讪笑笑,梦蝉妃见状,便微微侧过身子,余光中,她在王愠身下,看见了一个屁股,一个女人的屁股... 原来王愠并没有坐在椅子上,或者是,他有椅子,只不过椅子是一个人... 梦蝉妃砸着嘴起身,她走到王愠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行呀,都能把这贱人当坐骑,嘻嘻..." 叶红霜闻言,身子一震,她裸露在外的臀瓣不按扭着,可是却稳稳当当趴在地上,四肢着地,王愠正悠闲悠哉的坐在她背上呢。" 叶红霜这般模样,着实谈不上好看,她身上只有几块布,仅仅是遮住私处,大片雪白露 在外头,样子惨淡,她低着脑袋,紧咬牙关,趴在地上的姿势十分屈辱。 "嗯...嗯..." 脸上早已红透,宛如要滴出血,她就这般屈辱跪在王愠屁股下,当他的椅子。 "啪!" "啊!" 王愠毫不客气在翘臀上扇了一巴掌,叶红霜便随之高吟一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令她羞愤更甚,她甚至在内心深处怀疑,要不要相信王愠... 可是眼下也没办法,如果不屈从,恐怕会受到更多苦。 "梦姐姐,要不要看点更有趣的?" 王愠大手抚摸丰满臀瓣,直直淫笑着,梦蝉妃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她倒要看看,王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于是便只见少年换了一个姿势,他分开双腿,如同骑马一般骑在叶红霜身上,双手抓着她的秀发,兴奋道:“驾,驾!” 叶红霜脑袋被束缚提起来,她羞愤的脸蛋和梦蝉妃对视,于是眉头一竖,咬牙道:"梦蝉妃!别以为...我会屈服...我是不会...啊..." "废话怎么这么多,让你爬就快点爬,不然有你好看!" 王愠在她翘臀上又是扇了一巴掌,惹得美妇人娇躯乱颤,叶红霜回头瞪了一眼王愠,那模样,那意思似乎是在说,咋俩假戏真做,你还当真... 不过王愠却不理会,双腿夹着叶红霜纤腰,催促她快点爬... 叶红霜无奈,便只好驮着王愠,修长美腿屈膝缓缓爬行,梦蝉妃见状便乐得大笑起来... "哈哈哈..." "哈哈哈..." 叶红霜听见梦蝉妃的笑声,更加羞涩了,她低着头,以她矫健的身子,驮着王愠没什么问题,但是走得缓慢的原因,还是因为羞愤,她每一步都迈得很艰难,伴随着女人的笑语,她只觉得脸上是火辣辣的疼。 '没事的,叶红霜,一切都会过去,等逃出去,日后定要这贱人好看!” 叶红霜在心底安慰自己,她头发被王愠揪着,只能被动扯哪儿,往哪儿爬, 王愠像是施号发令的将军,骑着这匹美马,围着桌子转圈。 “呼...我更好奇,你怎么能让这小贱人听话的...” 梦蝉妃饶有兴趣走到王愠身边,看着叶红霜愤愤不平的样子,她笑意浓厚,王愠这却道:"我和她说,要是不听话,就把她女儿也命了,来个母女双飞..." "哦..." 梦蝉妃似是明悟般点点头,她倚在王愠肩上,悠悠道:"有趣有趣...” 王愠骑了一阵子,叶红霜便有些气喘吁吁,现如今却是有些习惯了,便也没多大抗拒, 最下贱的一幕已经被梦蝉妃目睹,还有什么值得羞耻的事呢... “梦姐姐,你要不要也骑上一回?" 王愠这时便迎合笑道,叶红霜一听,顿时就炸毛,她回头怒道:"你敢!" 少年在她屁股上重重扇了一巴掌,骂道:"骚货闭嘴,乖乖当马儿就行!"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叶红霜士可杀不可辱,有本事杀了我..." 她说话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小,只因看见梦蝉妃冷冰冰盯着她,一股杀气袭来,像是真 要如她愿一般。 叶红霜怂了,她当然不是真的想死,其实在白天她就已经想明白,无论怎样凌辱,她都 能接受,一切不过是配合演戏罢了。 王愠笑呵呵起身,梦蝉妃就理所当然,侧着坐上去,见高挑俊俏的美人翘着二郎腿,少年端着一杯茶,递到她嘴边:"怎么样,这母马可还舒坦? " "哼,舒服倒是舒服,就是有点硬,怎么,叶皇后,被臭男人骑得,我就骑不得?" 叶红霜屈辱道:"你们能羞辱我的身子,永远不可能让我灵魂臣服!” 梦蝉妃却不在意笑道:"呵呵...能够凌辱你的身子就行...” 说完就站起来,将茶水倒在了叶红霜美背上,温热的茶水顺着叶红霜臀瓣向下流,将她胯部湿透,大腿内侧水流不止。 梦蝉妃顺势跌入王愠的怀抱里,纤细手指抬起少年下巴,目光强盛道:"有些累了,你过来服侍我..." 王愠反手就抱起她纤细腰肢,在这打扮英俊的女人身上抚摸,梦蝉妃翻个白眼,索性由他去,然后少年就抄起她的两条健硕长腿,朝着床边走去。 "嗯啊..." 梦蝉妃仰躺在床上,她双腿被分开,王愠压着她,兴奋问道:"梦姐姐想要我如何服侍?” "你呀...哼...你说呢..." 王愠莞尔一笑:"嘿嘿,是这里?" 王愠一手抓住美人雪乳,隔着衣服轻揉起来,梦蝉妃没有过多言语,只是娇嗔呻吟口, 吐香气。 "还是这里?" 王愠手掌朝着身下抚摸,很快就探入双腿间,在平坦饱满的丘壑上搓弄。 "嗯啊啊...愠儿,你...好坏..." 梦蝉妃神情迷醉,眸子里泛起情欲,她轻咬嘴唇,下身穿着长裤,白色布料上传来少年手掌的温度,让她敏感的丘耻瘙痒几分,这时,眉目稍有英气的她却满是小女儿姿态。 王愠见状心生淫欲,裤裆顺速鼓起,撑得他有些难受。 "别...别弄了..." 梦蝉妃岔开双腿,被王愠抚弄得浑身燥热,可少年却不听,他只是缓缓抬起手掌,呵呵道:"梦姐姐,你今日欲望很强盛嘛,看,都湿透了..." 手指上早已布满晶莹液体,梦蝉妃偏过脑袋,只是闷哼道:"还不都怨你..." 王愠坏笑着,也不说话,他趴在梦蝉妃双腿间,便要解开她的裤子,梦蝉妃微微抬起腰肢,配合他,让少年将裤腰带褪至膝盖。 然后,那湿哒哒的蜜穴,就暴露出来,顿时就让空气中多了几分淫靡的味道,王愠深深嗅着,这个味道实在是美妙,梦蝉妃今日也没洗澡,下身味道更是浓厚,香气扑鼻。 "额...啊...不要舔呀...脏..." 梦蝉妃双腿曲着,昂起脑袋就是放声呻吟,她感受到蜜穴唇瓣被灼热的舌头划过,舔开两片紧闭的阴唇,在粉嫩缝隙当中搔刮着,很快就令她水流不止。 王愠大口大口吃着,舌头毫不客气,品尝这娇嫩而又美味的穴肉,鼻尖埋进蜜穴上头的毛发里,贪婪嗅着浓厚的沁香。 梦蝉妃不仅臀瓣肥硕,蜜穴更是饱满,吃起来肉感十足,王愠双手扳开唇缝,看着那鲜红的穴肉,他咂咂嘴:"梦姐姐,你在流水 只见蜜穴里,淫水缓缓流淌,看上去十分淫荡。 "呵呵,那不还不快给姐姐止住..." 梦蝉妃握着秀拳,在王愠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力气不大,更多是撒娇的意思。 "嘿嘿,梦姐姐,光我可止不住,不如就...” 王愠说着说着,便冒出一个坏点子,他起身,在梦蝉妃疑惑的眼神下,走到叶红霜面前,抓着她的脑袋,将她拖到床前。 梦蝉妃见状似乎明白王愠要干什么,便只是呵呵笑着。 叶红霜却是一脸懵,她慌忙道:"等等...等...”这是要干什么?和下午说好的不对啊,王愠你这个混蛋,要干什么? 她随即扬起脑袋,双眸冒着怒火看向他,王愠无视,径直将叶红霜脑袋凑到梦蝉妃胯下:"舔!" "你啊...我不要,我才不给她舔屄,脏死了...别...凭什么让我舔...嗯啊啊...呜呜...” 叶红霜最后无奈被王愠将脸按进了梦蝉妃双腿间,少年淫笑着将脑袋凑到她耳边悄悄道: "叶皇后,你要是把她舔高兴了,岂不是多了几分活下去的希望?” “你!唔..." 叶红霜斜着眸子瞪向少年,那模样似乎在说,你给老娘等着,然后不情不愿,将脸埋进漆黑毛发里。 脏死了...啊啊啊...怎么这么骚...受不了,要晕了...叶红霜直翻白眼,当然这些都是她心里作用,毕竟梦蝉妃是死敌,再怎么好吃她都不会觉得好。 "嗯呢...叶红霜,你口技不错嘛..." 梦蝉妃看着屈辱的美妇人,埋在自己胯间,神情兴奋,叶红霜闭着眼睛,不去看她,小舌在唇瓣上来回挑逗,被迫吃下不少的淫液。 王愠也是很激动,看着美人给另一位美人舔质,这等香艳场景,于是他顺速解开自己裤子, 掏出大肉棒,在叶红霜臀般上摩擦着。 梦蝉妃享受了一会,随后才眯着眼睛道:"行了,穴就不要再舔了..." 叶红霜如释负重抬起头,心道终于结束了,可接下来的话,让她赫然愣住。 "我这脚丫子可痒得很呢..." 王愠会意脱去两只长靴,顿时,行走了一天的玉足带着独特的味道,让叶红霜脸色一变, 她大声嗔道:"你别太过分了,我..." 后面说的话含糊不清,梦蝉妃也没兴趣听,因为叶红霜嘴上说着抗拒的话,身体却臣服端起她的一只玉足,在几分羞涩,几分愤恨,几分不甘的情绪下,张开檀口,将她足指含了进去... 叶红霜如此识趣,梦蝉妃刚想夸她听话,却瞧见某位少年,双眼紧紧盯着自己另一只玉足,着了迷一般... 梦蝉妃见状白皙玉足晃了几下,却看见王愠的脑袋也跟着晃动,这下她哪能不明白王愠的意愿,于是叹了口气,宠溺一般将剩下一只玉足伸到少年嘴边,谁让这小家伙是自己的男人呢,就满足他罢... 放着香喷喷的雪乳不吃,偏要舔脚,什么毛病? 梦蝉妃看着舔舐自己双足的一男一女,两人表情各不相同,她只觉得好笑,好笑之余,便是异样的快感,令她娇声连连: "嗯啊...嗯啊啊..." 第八十三章 王愠捧着美人娇嫩玉足舔舐,他倒是蛮兴奋,只是叶红霜蹙着黛眉,不情不愿, 小舌在上头来回舔舐,显得十分不用心。 她一脸幽怨,在心中早已把王愠咒骂几百遍。 梦蝉妃享受两人的服侍,目光下移,见王愠裤裆隆起,心中微动,蜜穴收紧些,不禁又渗出淫液,方才被叶红霜舔得很舒服,情欲被勾起,只是她脸色略羞涩,不好在叶红霜面前 直接提起。 王愠喜欢玉足,他含住梦蝉妃美脚指头,细细品尝,舌尖划过每处指缝,如同吃着美食,梦蝉妃玉足虽然经历过白日洗礼,却没有丝毫异味,反而香汗淋漓,充斥浓厚的沁香。 一这正是内功高强者才会如此,洗涤自身,淘尽一些污秽,境界越是高强,身体纯净度愈 不然为何一些高僧坐化.焚身后留下舍利子.道行高深的道士.坐化更是彩霞散发.有灵光冲上云霄,如同飞升一般。 梦蝉妃足底被舔得痒痒的,她眯着眸子,身子轻轻颤抖,叶红霜见状,舌尖就照着她最敏感的脚心上下划动,挠得她娇声盈盈。 她如同报复般,心道不要梦蝉妃好受 一旁的王愠却是很用心,将梦蝉妃那嫩足舔得晶莹玉泽,上面都布满口水。 "呵呵,好了,别舔了...” 兴许是受不了,她便呵呵笑道,叶红霜不吭声,带起头目光鄙夷看着王愠,那眼神似乎再说:“你什么时候也服侍一下我?” “凭什么就只舔她?” 即便在这方面,她也要比上一比。 王愠直起身子,看着梦蝉妃脸色红晕异常,呼吸也是急促,媚态连连,他连忙解开裤子,掏出粗长之物,不过却没有凑到梦蝉妃岔开的双腿间,而是来到叶红霜身后,扶着她的臀瓣,将肉棒抵在蜜穴口摩擦着。 "嗯...你..." 叶红霜眉头一竖,她回头看着王愠,眼神不解,王愠却不解释,一把将她脑袋按进了梦蝉妃腿心,然后腰身用力,肉棒便是破开那娇嫩唇瓣,一下全部没入,直直插了进去。 "呜呜...嗯啊啊..." 身子被贯穿,叶红霜发出闷哼的声音,她能感受到一根火热的棍子捅进去,自己跪在地上,承受男人的重量,王愠将压着,双手抱住丰腴腰肢,用力冲击起来。 "啪啪啪..." 清脆的肉体冲击声响起,王愠抱着雪白臀瓣,大力肏干,肉棒挤开唇瓣,深深插入阴道里头,肏得叶红霜淫水四溅,温热而又大量的淫水仿佛洪水一般,滔滔不绝,顺着抽出肉棒的间隙,一并被带出来。 王愠舒爽的同时,格外兴奋,他低头看着粗长之物在女人蜜穴里进进出出,每次都插入最深处,叶红霜在经历刚才的羞辱,实则早已泛起淫欲,蜜穴里湿透得不行,王愠一插进去,就仿佛是插进了大海中。 生过孩子的熟美妇人味道自然不一般,穴道不算紧致,却十分柔软,肉壁包裹之下,淫汁花蜜格外多,王愠能够在里头横冲直撞,若是梦蝉妃的穴,恐怕这时已经夹得他抽入艰难。 "嗯啊啊...轻点...你...太深了...啊啊..." 叶红霜颔首伏在梦蝉妃胯间,她抬着脑袋微微喘息,双手趴在床上,即便是这样,她跪在地上的身子,仍旧摇摇晃晃。 王愠自然不理会,他大手用力拍在叶红霜屁股上,拍打得臀肉晃荡,淫声笑道:"给干爹夹紧些!" 叶红霜娇吟不断从鼻腔发出,粗重呼吸愈发明显,逐渐上升,她脸色充满迷情,已经被王愠命得意乱了,于是在身后男人的撞击下,她配合摇晃屁股,这下夹得王愠大口吸气,龟头捻摩着花心,棒身被不断按摩,舒服极了。 "啊...骚屄,发骚了是吧,干爹肏得你舒服吗?" 王愠大手按在雪臀上,兴奋问着,叶红霜臀瓣格外饱满,尤其是从背后看去,挺翘圆润,配上那纤细的腰肢,美不胜收。 "嗯啊啊...舒服...舒服啊..." 叶红霜大声回应,她娇声连连,香汗淋漓,王愠肉棒又火热,又粗长,每次都是整根没入,充满活力,她的蜜穴愈发适应这根粗长的东西了,现在只有王愠才能带给极致的快感! 王愠舒坦肏着,他现在肏屄已经很熟练了,以前还有些吃力,现在是得心应手,尤其是面对这种熟妇,情欲大,需求大,不容易满足的女人,他这根棍子,现在也身经百战了。 "啪啪啪啪啪啪..." 王愠享受了一会,然后就抱着丰满翘臀,快速而又大力,他双腿发力,每次都是深深插进去,肉棒贯入花宫最深处,撞击在柔软之上。 这种速度,让叶红霜吃不消,她放声呻吟着,连连求饶:"啊啊啊...不要...嗯啊啊...太快了,太深了...别...求求你了...干爹...饶了女儿吧 她跪在地上,趴在梦蝉妃双腿之间,沉醉在情欲里头,思绪已经被这根之粗长物肏得混乱纷飞,檀口大大长着,不少津液流出,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妩媚,甚至有些淫荡了。 "呵呵...你是不是骚屄?肏你这个骚屄,以后听不听干爹的话?" 王愠目光兴奋,看着臣服在自己胯下的女人,他很是受用,双手掐着翘臀的力道也很大,肉棒在阴道穴肉里进进出出,肏得蜜穴淫水泛滥成灾,两片阴唇更是无力敞开,只顾迎接王愠的凶狠。 "嗯啊啊...干爹慢点...慢点肏骚屄...嗯啊啊...求求干爹了...哦哦..." 叶红霜被肏得神情异常兴奋,她脸上充满迷情,便也是在这种极度兴奋下,回应着王愠,只觉得自贬的话一出,更刺激些,蜜穴不由得加紧,翘臀摇晃得更厉害了。 "啊...骚屄变得真紧,夹死爹了...” 王愠双手扶着那纤腰,继续猛烈撞击叶红霜的臀瓣,他只感觉淫水一股一股,越来越多... 再抬头的时候,便瞧见了梦蝉妃那幽怨的神情,只见这位美人目光灼灼盯着他和叶红霜交合的地方,鼻息也是喘息,她双腿张开很大,一只玉手不知何时,摸到了下边,似乎在扣弄什么。 她的确想要了,尤其王愠当着她的面,命干叶红霜,女人吟声,加上肉体冲撞的"啪啪”声,都回荡在她耳边,刺激得她蜜穴瘙痒,也想尝尝王愠那根肉棒,也想如同叶红霜这样,自贱般呻吟。 "嗯啊啊...不要啊...哦哦...要去了要去了...干爹! ! " 叶红霜突然高吟,然后好看的双眸瞪大,她昂着脑袋,露出满意的表情。 而王愠只感觉到蜜穴紧紧的收缩,夹着他的肉棒,然后他会心一插,死死抵在花宫穴口,然后就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淫液喷涌而出,浇打在王愠龟头上。 "嗯嗯嗯..." 叶红霜身子颤抖着,她一连持续很久,满脸皆是潮红,随后露出兴奋的神色,仿佛升天一般。 高潮后的她,俏脸上十分满足,残留的余韵让她看上去很美,充满妖女尧的气质。 王愠肉棒一直抵在里头,享受着蜜穴的收缩紧致。 "骚水真多...” 他一边抽出来,一边感叹着,随着肉棒的抽出,大量淫水顺着流淌,两人性器官只见更是连接着晶莹的丝线。 "嗯哼,都怪干爹..." 叶红霜红着脸,用无比妩媚的眼神看了一眼王愠,那目光,柔情似水,情意连绵,见这高傲的皇后如今这般顺服,王愠心满意足,果然,再难进入她心里的女人,只要命上几次,就会留下印记。 叶红霜以后怎能忘掉王愠? "呵...哈哈..." 这时一声急促的声音响起,两人回头一看,便瞧见梦蝉妃情欲绵绵,探到身下的手,也是快速拨动着。 "哈哈...看来这边还有人更需要你呢,干爹可不要不行了..." 叶红霜享受高潮后的余韵,她站起身来,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王愠一挺大肉棒,嘿嘿笑道:"怎么可能?老子可是要一夜御七女呢...” 硕大肉棒果真跳动几下,粗硬无比,叶红霜见了更是瞪大眸子,心中感叹王愠的强悍,于是身后措动几下,粘湿的淫液让肉棒更丝滑几分,她握在手里,只觉得火热无比。 "真是...…害人的小东西..." 叶红霜脸色羞涩道,王愠见状,又是一挺腰身,开口道:"错!是大家伙!" "哼哼..." 美妇人白了他一眼,她扭着丰满的身子,凑到王愠身边,高挑身影伏过去,呵气如兰道: "那你快去命她,像肏我一样...” 王愠坏笑一声,和梦蝉妃对视,后者羞愤移开目光。 于是少年将龟头抵在她的穴口,和娇嫩穴肉摩擦,他道:"梦姐姐,想要吗?” 梦蝉妃只是蹙着黛眉,她不语,王愠接着道:"梦姐姐..."说完用肉棒肏开一个小口,在穴 口附近研磨着,就是不进去... "嗯啊..." 梦蝉妃呻吟一声,蜜穴淫水渗出,她身子火热,就觉得很想要,很想要王愠肏进去。 于是开口道:"你...啊...快点肏..." 王愠却是不慌不忙道:"快点什么?梦姐姐都不说清楚..." 梦蝉妃转而用娇媚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最后无奈道:"你...快点肏进来...这样行了 吧...”最后眸子愠怒,若是王愠再不肏进去,她就要教训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了。 "好勒,得令!" 王愠说完,腰身便是用力,然后慢慢将整根都插进去,梦蝉妃穴道不比叶红霜,肏进去有些紧,让王愠感受到了极致的包裹。 不过他还是肏了进去,只因这蜜穴早已适应了王愠的粗长,慢慢的容纳,直到棒根抵在她的胯间,两人再次结合在了一起。 "嗯啊...哦..." 梦蝉妃皱着眉,艰难忍受着王愠的插入,这根粗长的肉棒,虽然已经享用许多回,但是每次插入,都会给她带来肿胀的充实感,有些疼,却又十分享用,她很喜欢,很喜欢一插到底。 王愠抵在她蜜穴里感受了许久,他也是跟着长舒一口气,随后看着梦蝉妃娇艳的样子,肉棒肿胀,他也是忍受不了,慢慢抽查起来。 "嗯嗯...啊啊...你...嗯啊..." 梦蝉妃被王愠慢慢肏干着,她玉手抵在少年胸口上,感受那粗长之物,在自己身体里进进出出,虽然不快,却是每次都直插心尖,让她心神荡漾。 王愠见这般英美的女子在自己胯下呻吟,他抱着一双修长玉腿,肏得更起劲,让梦蝉妃呻吟变得大些:"啊啊啊...你呀...太深了...慢些...” 就连叶红霜都难以忍受,更别提梦蝉妃了,她不由得开口求饶,只是王愠可不给机会,床下打不过你,任你欺负,这上了床,你再怎么强大都没有,都只能在我胯下呻吟求饶! 谁让你只是个女人呢... 王愠便快速抽插着,每次都全部没入,速度变快,撞击着梦蝉妃娇躯乱颤。 "嗯啊啊...不要...不要啊..." 梦蝉妃一脸情欲,她睁大眸子承受着王愠的肏干,口中呼气不断,胸襟起伏着,虽然衣物没脱,但却更加引得王愠兴奋。 他看着那一跳一跳的大白兔,忍不住一手一只,隔着衣物用力揉搓起来。 "舒服吗,梦姐姐? " 王愠舒爽说到,梦蝉妃被肏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却是断断续续回应道:"啊啊...舒...服..." "还要更舒服吗?" 王愠坏笑问着,梦蝉妃闻言却是皱着黛眉,口中呻吟道:"啊啊...你...不...要..." 王愠再次猛地挺动腰身:"要...还是不要呢...” "啊啊啊啊...你啊...嗯啊啊...哦哦...太刺激了...你...太大了...好舒服...好爽...再快些...再用力些...肏死我...” 却没想到,梦蝉妃被肏得激动起来,张开双腿想要更多,令王愠兴奋不已,她没想到梦蝉妃今日性欲这般强盛,于是快马加鞭,狠狠肏弄。 "啪啪啪啪...” 王愠整个人压在她身上,猛烈挺动着屁股,从背后看,能看见两人连接的地方,有白灼液体慢慢渗出。 叶红霜见梦蝉妃挨肏,心中也是有些得意,她巴不得这女人被肏死呢,于是趴在王愠身后,给他助力着。 少年感受到身后女人的柔软,也是更加激动,他速度变得快些,直把梦蝉妃肏得神志不清... "啊啊啊...好快...太爽了...要去了...哦哦...爹爹大鸡巴好棒!妃儿...啊啊啊...妃儿去了 啊...” 梦蝉妃今日不知为何,欲望强盛的同时,又格外敏感,她口中淫语深深刺激着王愠,少年也是憋着一股气,将木床肏得吱呀作响,很快,两人身子齐齐不动,微微颤抖着,而肉棒与蜜穴结合的地方,慢慢有浓厚的白灼液体渗出,王愠在她体内射精了。 "呵呵..." 叶红霜看着梦蝉妃被肏成这番模样,突然间,心底也是好受许多。 她拍了拍王愠肩膀,姿态骚媚道:"干爹爹...今晚...你可要把我们两都肏服呀...” 王愠抽出肉棒,将叶红霜抱入怀中,淫笑道:"当然没问题..." 长夜漫漫,只有彼此起伏的女子呻吟,从未间断。 风花雪月楼III月下仙篇 第一卷 第八十四章 王愠享受了一晚上的两女骚浪,叶红霜和梦蝉妃似乎较真起来,谁比谁更骚,肏玩骚穴骚屁眼,肏完屁眼再肏檀口... 把王愠榨干到一滴不剩。 不过饶是这般,等到竖日的时候,日上三竹,王愠浑身精神气饱满,甚至没有一丝颓态,他都感觉体内充满力量。 甚是神奇呀。 叶红霜妖燃的身姿只披了一层薄纱,她躺在床上,看着王愠神态饱满的样子,忍不住称奇道:"没想到你倒是有劲,我该是说你年轻呢,还是体质特殊? ” 王愠呵呵一笑,没有回应,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体内流淌着妖血,狐妖之子,叶红霜被肏过几次后,心里对王愠已经不再有什么敌意,她越看这少年越喜欢,于是夹紧了些双腿,那里头,还有未干涸的精液。 梦蝉妃不知所踪,她一向如此,大早上就出去,也不知做些什么。 不过随着安国公大寿将近,外头也热闹不少,或者说,整座国公府,都有些吵吵闹闹,人来人往,喜庆的装饰将这座肃穆的府邸染上不一样的色彩。 叶红霜侧耳聆听,她目光看着窗外,注视了很久,也不知再想些什么。 王愠没穿衣服,看着美妇人玲珑曲线,抖了两下肉棒,叶红霜见状,呼吸都粗重几分... "慢着,前方禁止通行。" 棠花园外,御天府侍卫将一位身穿黑色锦衣的白脸公子拦了下来,这公子面色清秀,眉目俊雅,身姿绰约如竹,有着一身文墨风气。 他目光深幽而又坚定,只是缓缓吐出一句话:"我要见瑶光。" 棠花园并不算大,他走了许久,才终于在一处雅亭见到那位端坐的星神宫祭祀。 瑶光一身肃穆袍祀,头戴束冠,看着便有一种道行高深的气势,她静静坐在那里,目光悠悠看着他。 他不知怎么进来的,也不知为什么就朝着这边走。 瑶光似有预料般,在棠花园外唤他。 近了些,瑶光目含狡黠,她上下打量一番,淡淡道:"小姑娘长得不错,和你娘很像..." 他微微一动,脸色有些捉急道:"你...我娘在你手上吗? " 瑶光端坐的姿态悠悠,她侧过脑袋,没有再说话,半响,他再次出言,只是这次语气带了恭敬:"瑶光大人,我娘真的在您手上吗? " “是。” 瑶光不动声色回应了。 他脸色顿时有些发白,只是咬着嘴唇,他道:"瑶光大人,您可以放了我娘吗? " 闻言,瑶光这才正眼打量他:"呵呵,小姑娘,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 "不要忘了,你可是北冥桀的种,我最恨的人,就是北冥桀。" 姑娘一愣,她是女扮男装,瑶光一眼看出,倒是正常,其实今日她能站在瑶光面前,就已经是莫大勇气了。 她正是叶红霜的女儿,曾经的懈王,北冥萧玉。 之前在今霄城,她废了莫大力气,才从星神宫手上救出叶红霜,只是没想到才过去多久,娘亲又落到了星神宫手上... 只是这次,貌似还是私人恩怨。 她望着瑶光的眸子里,隐约含着泪水:"瑶光大人,不管你要我做什么,只要肯放过我娘,我都听您的..." 瑶光看着这面容和叶红霜有几分相似,又和北冥桀几分相似,她只是笑着,随后才道:"其实呀,我根本没打算放叶红霜,她能死在我手上,也算是圆满...” 北冥萧玉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她连忙下跪,恳求道:"瑶光大人,求您手下留情,娘亲...如今失去功力,于你有何威胁?你若放过她,我一定带着她远走高飞,永远不会出现在 您的面前。" 瑶光摇着脑袋,她神色精彩,语气缓缓道:"可就这样放了她,我心有不甘啊,你说,我到底怎么做,才好呢? " 北冥萧玉不敢搭话,瑶光见状却是呵呵笑道:"其实你娘说不定现在正爽呢,我给她找了个男人,昨晚给她当狗遛,哈哈哈...” 瑶光说完一顿大笑,却不曾看见,一直低着头的北冥萧玉,脸色惨白,她无法想象,娘亲到底经历了什么,只知道,那一定十分折磨。 半响她才咬着牙道:"瑶光大人,我知道,您无非是要诛她的心,不如...不如就由我代替娘亲受罪,只要时候您放过她...” 她说这话的时候,身子有些颤抖,明显是有些害怕,因为北冥萧玉内心,始终住着一个男人,只是...恐怕以后这肮脏的身子,再也配不上... 她摇摇头,将这思绪抛弃,眼下也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身不由己,在当下,清白又值多少价值呢... 瑶光只是目露不屑:"我从来都不做不等价的交易,即便是不等价,那也得是我赚..." 随后语气一转,她眼神透露几分玩味:"不过你的提议,我可以考虑考虑..." 北冥萧玉闻言,便连忙道谢:"多谢瑶光大人..." "你先别着急,问问内心,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 瑶光目光十分危险,她看着北冥萧玉,仿佛盯着一个猎物。 北冥萧玉知道前路定然不好走,她点点头:"一切听从大人...”心底却是哀叹,希望那个男人别太丑陋... "很好..." 瑶光一拍手,她起身淡淡道:"记住你说的话,等我玩够了,自然放你们走。” 然后她便离开了,北冥萧玉就连忙跟上,她面露悲切,似有泪滴滑落。 走在前面的梦蝉妃嘴角都压不住,就差点笑出声来,其实今日北冥萧玉没有来,她也不会杀叶红霜的,谁叫她的小男人,一定要保她呢... 昨晚在床上,她都被肏干得和叶红霜互称姐妹了... 现在把她女儿带过去,上演一出母女齐飞的场景,叶红霜脸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她都有些等不及了... 当两人走至房门前,还没进去,里头就传出了女人高吟的浪叫:"啊啊啊...肏死我了...干爹爹...慢点...大鸡巴好深哦...” 梦蝉妃还好,北冥萧玉哪听过这样的浪叫,顿时小脸就煞白,她无法想象里面是什么样的场景,娘亲被什么样的男人压在身下,是高矮胖瘦,丑帅老幼? 梦蝉妃面色冷淡道:"想好了,你一旦进去,就不可能回头,否则,你和叶红霜都走不出这个屋子。" 听见身旁的呵斥,北冥萧玉醒悟,即便脸色羞涩难耐,她终究还是深吸一口气,毅然决 然推开门走了进去。 "嗯啊啊啊...干爹再快点...啊啊...爽死了..." "肏,骚屄...真骚,肏你这个骚屄...看你还发骚,大白天勾引男人...” 只见屋内,两具白花花肉体叠加在一起,下边是女人,大大叉开双腿,一个男人趴在她身上,大力起伏着,两人的屁股交合在一起,其实便是性器官相连接。 女人被肏开的阴唇,迎接着硕大肉棒的光顾,淫水随着肉棒的进出,而倾泻,浇在地上,十分淫靡。 北冥萧玉不由得张大嘴巴,饶是心里有准备,还是稍有震惊,那根硕大之物,怎么进得去...女子那种地方呀... 她感觉腿脚有些发软,尤其是屋内混合的淫荡气息,让她想跑... 但打退堂鼓哪有这么容易? 梦蝉妃在她身后,默默关上了房门,她再告诉她,你进来了,就再也无法回头。 而床上的两人,自然察觉到有人进入,叶红霜妩媚淡淡瞥了一眼,本以为只是梦蝉妃回来,却没想到看见了自己女儿。 "玉儿!" 她惊呼一声,王愠见身下美妇露出一脸的震惊,也不再抽插了,而是起身,回头就看见了那熟悉的面孔... 只是他没惊呼出声,而是和北冥萧玉,大眼瞪着小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房内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北冥萧玉目光复杂看着这个男人,这位她一直负有特殊感情的男人,没想到却在这里见面了,还是在她娘的床上。 她不知道是喜还是哀。 梦蝉妃却是乐得见到这场面,她呵呵笑道:"叶红霜,惊喜吗? " 叶红霜从刚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愤怒,她瞪着梦蝉妃吼道:"你...你带她来做什么?你想干什么!梦蝉妃我告诉你,如果你敢对玉儿做什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梦蝉妃不在意道:"你这话,我都听得耳朵起茧,我就站在这里,你能奈我何?" "你! " 随后叶红霜便狠狠瞪着王愠,似乎再说,你不说点什么? 王愠赤裸着身子,那根肉棒还直直挺立呢,他挠挠脑袋,选择不说话... 北冥萧玉发现是王愠后,心中的忐忑便彻底消失了,她跑到叶红霜面前,抓着她的手道:“娘,是我自己要来的,这几天让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叶红霜看着自己女儿,目光复杂,人到如今这个年纪,身边就只剩下她,于是身后抚摸她的脸颊道:"玉儿,你这是何必?我从不逼迫你做什么事,你是我在世最后一个孩子, 娘...不想你出事..." 北冥萧玉露出苦笑:“娘,我知道,从小到大,你都爱我,哥哥死后,你更伤心,把我 当男孩子养,直到最后出事,都在护我,这一切,应该由我承担了,我会保护你,我们娘两,永远都不分开。" "玉儿 叶红霜最后一丝真情,留给了北冥萧玉... 王愠看这母女情深的一幕,便和梦蝉妃无声交流着:"你又要搞什么事?不是已经说好了,你气泄完放她走? " 梦蝉妃眨着眼睛,回应道:"呵呵,现在改主意了," 王愠不太想做这种玩弄母女的畜生之事,于是便慢慢移动脚步,朝着梦蝉妃那边靠去,可没走两步,北冥萧玉就站起身来,她英气的眸子盯着王愠,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王愠此时光着身子,挺着肉棒,在三个女人面前,有些无地自容,他看着北冥萧玉道:"萧玉,你先别动手,现在是否太急了些? " 北冥萧玉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她声音低沉道:"你放过我娘便好。" 王愠见她衣服一件一件变少,很快就只剩内衫,他便道:"我不会对你娘做什么..." 北冥萧玉突兀一笑,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叶红霜,她浑身赤裸,雪白的肌肤上还残留刚才鞭挞的痕迹呢。 就在她要将衣服脱光时,叶红霜却是轻轻拉住她,北冥萧玉转头伏在她耳边,叶红霜轻声道:"不要这样做,不值得。" "娘...其实...我喜欢王愠...” 叶红霜闻言怔住,她目光可不思议,她在王愠身上看了看,在看看自己女人,却发现北冥萧玉脸上,只有娇羞。 "可...你可知接下来会发生么? " 北冥萧玉点点头,随后在叶红霜耳边道:“娘,我倒是想通了,即便和你一起伺候一个男人又有何妨呢,共事一夫,兴许是好事..." 叶红霜看着自己女儿,嘴唇呢喃片刻,也没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最后却是摇摇头,自嘲一笑:"这兴许便是对北冥桀,最大的报复吧。" 北冥萧玉沉默,不说话,许久之后,她才起身,看着王愠赤裸的身子,她慢慢走过去,王愠看着这白净打扮的女子,眉目清秀,仔细看去,似乎还留着曾经懈王的模样。 她慢慢靠近王愠,将身子贴向他,然后双手抱住了男人,就这样和他面对面紧贴在一起。 北冥萧玉身子苗条修长,带着一股贵气,她胸襟缠着束胸,因此贴上来的时候,王愠并没有感受到柔软,只是闻到了沁人香脾的幽香。 她将脸颊埋在王愠耳畔,呼着气道:"王愠,让我服侍你吧。" 王愠深吸一口气,随后却是好笑道:"你当真要如此么。" 北冥萧玉这时却和他面对,她笑着道:"我等这一天,其实很久了。"那双眸子里,闪烁着灵动俏皮。 第八十五章 王愠抱着北冥萧玉,鼻尖便是少女的清香,北冥萧玉身上的香味很淡,只有紧挨在一起时,才能闻到,这种清淡甜雅,如同心花,六月盛开时,白雪灿烂。 花如梅蕊淡,香比木犀清。 她是个纯洁的女孩。 北冥萧玉只是紧紧躺在王愠怀里,忆起小时候,她比他年长,可是王愠却如同哥哥照顾她。 她也本是高贵的公主,一夜变故,在宫中日亦低下,直到得知是私生女的时候,北冥萧玉明白,她活不了,昏暗而又冰冷的皇宫,受尽白眼和冷落,只有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呵护。 叶红霜被打入冷宫的时候,北冥萧玉孤身一人坐在华贵殿里,那时腊月飞雪,偌大的宫殿没有炉子,没有暖意,没有侍女,也没有烛灯。 她没有呐喊,更没哭泣,一味的沉默,等候死亡,等候既定的命运。 萧玉小的时候,喜欢看雪,有哥哥陪着,那时候她穿着金凤鸾服,在哥哥眼下,雪中跳舞。 哥哥是太子,和她长得极为相似,其实,她和哥哥是为享生。 北冥萧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抱着王愠,和当年哥哥那般相似。 她不叫萧玉,他是以哥哥身份活着,那天夜里贬为庶人的哥哥突然把她带出了宫,将她推出了马车,告诉她好好活下去,她望着哥哥静静站在朱雀门前,成为了影子。 自此她再也没见过哥哥,她有了新的身份,原本的名字,也忘记了,只知道以萧玉的身份活着。 她抱着王愠的身子,埋头在他肩上深深嗅着,她嗅着他的味道,刻印在了心底。 她没有为自己活过,今天她只想为自己而活。 对不起...娘亲...原谅萧玉的自私吧。 叶红霜看着自己女儿,和王愠相拥的场面,不知为何,心底莫名起了恼火。 她沉声道:"萧玉,今天若是和他上床,今后就不要认我做娘!" 叶红霜的声音令北冥萧玉身子微微一震,这时,王愠的双手将她抱住,为她稳住身形,王愠看着床上赤身裸体的叶红霜笑道: "叶大美人怎滴这般自私?你做的事?你女儿就不行? " "哼! " 叶红霜羞怒别过脸,不看王愠那得意的笑容。 "不如让萧玉选吧,她若不愿意,我现在就放她走,萧玉,你愿把身子给我吗? " 王愠俯身看着低眉的姑娘,北冥萧玉抬头与他平视,清秀的眸子里透着坚定的目光,她点点头:"我愿意。” 这句话,却如同宣誓一般,姑娘家说愿意,愿意把一切都交给你,愿意你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萧玉!" 叶红霜又是怒视,她怒其不争道:“你现在离开,以后我还是你娘!" “娘,玉儿只想为你分担..." 叶红霜听后,骤然激动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走,走!" 王愠见她反应强烈,他就拉着北冥萧玉坐在叶红霜身旁,大手在叶红霜身上抚摸,他本就是赤身裸体,随后一巴掌拍在了叶红霜挺翘的奶子上。 “啪! " "叶红霜,我今天就要玩一玩母女双飞,你又如何? " 王愠毫不忌惮道,叶红霜听完却是大怒道:"卑鄙,下流,无耻!" "我就当你在夸我...嘿嘿..." 王愠摸着下巴坏笑着,叶红霜拿他没办,只是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王愠转而看向北冥萧玉,呵呵道:"萧玉姑娘,别看你娘现在嘴硬,待会给她肏一顿,就服了..." "嗯..." 北冥萧玉闻言脸色红扑扑,始终低着脑袋,不敢和王愠对视。 王愠挺着大肉棒,站在端坐在床边的姑娘前,他目光悠悠道:"萧玉,你帮我含一下...” 北冥萧玉闻声单薄的身子便颤抖一下,她美眸睁大,如弯月般的睫毛也是颤抖。 王愠将肉棒凑得近些,几乎要挨上姑娘尖敲的鼻尖,北冥萧玉怔怔没有躲,直到闻到腥臊的味道,才反应过来,她下意识用素手握住棒身。 "呀..." 手里的尺寸令她惊讶出声,那上头,火热无比,刚才她也看见了,正是这根大家伙,在娘亲体内,进进出出... 她没吃过这玩意,所以就有些生疏。 含进去吗?那...味道是什么样的? 北冥萧玉一直以来,都是以男人的身份自居,倒是没想到有一天,会捏这玩意... "萧玉,用嘴含住。" 王愠再次催促了一声,北冥萧玉抬头看了一眼王愠,充满英气的脸蛋红扑扑,那横眉间倒是染上了几分风情。 随后,她默不作声,打开小口,便将王愠圆润龟头吃了进去。 初进口,狭不能含。 北冥萧玉便只是用红唇轻轻啜着,将一小半龟头吃进口中,顿时,一股异样的味道,让她横眉冷竖。 入口腥臊,马眼深处淫液,不是很好吃。 这是她初次入口时,下定的结论,不过王愠却是爽了,看着这白脸姑娘吃自己肉棒,还皱着眉强忍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 北冥萧玉檀口温热,肉棒龟头端的触感极好,而且牙齿轻轻咬在上面,却又小心翼翼,王愠早已是身经百战之人,自然不会被这番动作弄疼。 她看着北冥萧玉小口小口吃着,觉得有些不满于,于是再次道:"萧玉,你全部含进去,放口中吸,用力吸,就和你吃面条一样。" 北冥萧玉听到王愠这番话,皱着的眉头更深了。 全部...含进去? 真的全部都能含进去吗? 随着王愠腰身的挺动,这位五官素艳的姑娘便半推半就,把王愠肉棒全部吃了进去,瞬间,就塞满了她的嘴巴,让腮帮子鼓鼓的。 随着肉棒的进去,北冥萧玉脸上的羞涩更多了,她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做,只是这样含着。 而躺在身侧的叶红霜,早已用棉被捂住身子和脑袋,装作看不见。 "哦...萧玉,就是这样,你用舌头舔...对...舔,来回舔...然后吸...含着龟头吸...哦啊...爽了..." 北冥萧玉便也是听从王愠的指示,含住肉棒吸了起来,她只觉得这种滋味很怪,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男人的阳具,令她头脑晕眩些。 她觉得身体变得奇怪了,似乎有火燃烧,让她浑身上下滚烫滚烫。 而且腿心处,好像液体流出。 她虽然没经历过人事,但是男女之事,或多或少也有所耳闻,她知道,这是自己来了感觉。 她忽然便觉得自己怎么这般淫荡... 其实也不怪她,毕竟小姑娘家,身子敏感,第一次很容易起反应正常,当初凌清雪只是亲个嘴就站不直了。 "啊...萧玉,舌头舔...含住...对,用舌头缠上去...再吸用力些,多我这根棒子里的精华都吸出来...” 王愠边说边按着她的脑袋,北冥萧玉又是被迫含得更深了,她能感觉到,王愠这根棍子,又大了几分,自己小口被撑得很开,被这根异物无限开发。 口水大量分泌,汇聚在唇瓣处,北冥萧玉赶紧吞咽,随着她吞咽的动作,娇嫩小口摩擦棒身更舒服了几分。 而来不及咽下的口水,则是经过薄唇淌出,滴在了大腿上,打湿衣物。 王愠享受着她稚嫩的服务,这种较为生疏的服务,倒也不错,虽然没有口技好的舒服, 但未来可期,日后好生调教,多多舔舐就行... 他大手顺着北冥萧玉的脖子往下滑,伸到内衫里头,便摸到了束胸。 王愠大手的覆盖,北冥萧玉身子颤得更明显了,她不禁鼻腔哼出了声:"嗯...嗯..." 只是口中吃着棍子,所以才含糊不清。 王愠隔着束胸揉捏她的胸脯,北冥萧玉就没啥胸了,奶子小巧,一只手握住还有余,和她娘比,叶红霜一只能顶她两只... 即便是同为娇乳的凌清雪,都要比她大,嗯,果然适合男儿身... 王愠不由得想到娘亲,李沐苏平常也喜欢穿男装,穿上之后胸脯不太明显,他想着,该不会娘亲也是平胸吧,当然王愠也无法验证,只能在心底这么蜂恻一下。 捏着小巧的奶子,王愠也是乐得其所,身边女人胸脯都很大,有时候,就要换个口味嘛。 "嗯嗯...啊...你...呀...哼..." 北冥萧玉被王愠侵袭,便禁不住他的抚弄,于是就将王愠肉棒吐了出来,张着檀口喘息着。 "你...不要摸...啊啊...痒..." 她口中娇嗔,却是低头看着从衣领伸进去的大手,在自己内衫下不断摸索,探寻,自己两只玉乳,被王愠摸得异痒难耐,她脸上早已一片娇羞。 "萧玉,我要把你衣服脱了...” 王愠走到她面前,看着这姑娘笑道,北冥萧玉轻灵的眸子看了他一眼,最后只是小声嗯了一样。 王愠深吸一口气,一下子就扯开了这洁白的内衫,他看着缠绕紧凑的束胸,摇头 道:"萧玉,你就是束胸用多了,所以奶子这么小,以后不许用了。" "哼,我...我又不是专门给男人玩弄...” 北冥萧玉咬着唇瓣道,王愠一边解开她的束胸,一边回应:"奶子小,以后喂孩子怎么办呢 "娃可就吃不饱,难道让你娘来喂? " 王愠满脸坏笑,北冥萧玉见他调侃叶红霜,就羞嗔瞪了一眼他,然后转过头去看叶红霜,却发现她无所为动,便只好叹了口气。 等王愠全部解开束胸,这对小玉乳,就完全展现了。 他直勾勾盯着,尽情欣赏,真当是...小巧玲珑,圆润挺拔,一手足以,聊胜于无呐... 而且这小俏乳上,两个淡红色乳头点缀,乳晕也是极为淡薄,整个看上去就十分洁净纯白,比刚出炉的馒头还嫩。 他忍不住用指头轻轻弹了一下娇嫩乳头,这下就惹得姑娘娇哼一声,她捂住胸部,眼眸水汪汪道:"你...做什么 王愠便一把将北冥萧玉抱住,把她扑倒在床上,他整个身子压在上头,看着姑娘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呵呵笑道:"现在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说完就在她脖子上舔了起来,王愠舌头划过她肩上每一处肌肤,品尝着,北冥萧玉虽然清香淡雅,这味道尝起来,也丝毫不差,而且她的肌肤更细腻,很湿滑,一看就是平日保养 很好。 年轻姑娘的身体就是年轻,比刚出浴的美人还要娇滴滴。 北冥萧玉被舔弄得呼吸紊乱,她想要抵挡,却又无从下手,王愠见她胆小甚微的样子,就一把扳开她的双手,举过头顶,这下,就让她胸前的风光,暴露在面前。 王愠见状,就一口把那娇小乳肉含住,在嘴里品尝起来。 "嗯...啊啊啊不要...不要舔...啊啊...你..." 北冥萧玉顿时就发出高吟,她在王愠身下挣扎着,似乎胸襟第一次被男人希冀,带给了她很大的刺激,她长大檀口,双眼瞪大,一张精秀的脸上,满是不可置疑。 王愠当然不会放嘴,他大口大口吸吮,比刚才北冥萧玉含他肉棒可要用力多了。 这娇乳虽小,却也是无比美味,未经人事的姑娘,奶子吃起来总有一股浓厚的乳香,咬下去肥美多汁...当然北冥萧玉胸乳不肥就是了... 王愠用力吸吮着,很快北冥萧玉的呻吟就变得轻缓了。 她不在反应剧烈,而是时不时,随着王愠一个用力,或是舌尖的挑逗,而身子颤一下,很是有趣。 "嗯嗯...啊啊嗯啊啊..." 她无力呻吟着,王愠吃完一个不满足,便去吃另一个,两个奶头都被他吸吮,带给北冥萧玉不同的刺激和体验。 渐渐,她身子变得舒服起来,王愠舌头实在是太灵活,几下就把她情欲给挑逗出来。 只是这俏乳实在是太小,王愠也没有多玩的意思,他让两只奶子全部沾满口水后,就慢慢朝着身下亲去,他的舌头,划过健美的小腹,舔弄肚脐,最后...舌尖和嘴唇,慢慢触碰到了毛发... 第八十六章 北冥萧玉的下体未经人事,干净纯洁,毛发并不算浓厚,身为二十岁有余的她,年纪不小,身子早就发育成熟,王愠吃到这阴毛时,口中余味无穷。 他用舌头梳理着,埋头在她胯间,嗅着女子特有的馨香。 那是处子蜜穴散发的味道,很让人着迷,久经沉淀,却是更像新芽。 王愠轻轻拨开她的裤子,北冥萧玉很紧张,她身子微微颤抖,配合王愠的动作,很快便将这下身全部脱光。 然后他就清楚看见了那紧闭成一线天的白嫩馒头。 随着女子双腿的合拢,成为一个低丘形,汇聚在最底端,半开半合,犹抱琵琶半遮面。 王愠目光灼灼看着,这完美如初的珍贵之物。 北冥萧玉下体十分白嫩,大腿似是白得发光,双腿中间处的蜜穴更是娇嫩,王愠只是轻轻一呵气,她就敏感得娇颤不已。 "萧玉,你把大腿分开..." 王愠双手扶着她的大腿,笑呵呵道,北冥萧玉死死夹着,她若是不愿松开,要想品尝,还真有些费劲。 "哼...嗯啊..." 北冥萧玉娇吟一声,于是在王愠目光期许下,慢慢打开了双腿,只是打开幅度不大而已,王愠见状心头一阵火热,他双手连忙接过北冥萧玉的玉腿,帮她开到最大,让这位稍年 长于他的姑娘被迫摆出最为羞耻的动作。 "啊啊...你..." 北冥萧玉仰躺,双腿被大大撑开,下身最羞耻敏感的部位,这般露出,王愠能清晰看到,这小穴迎合他的模样,两片粉唇如同花开,瓣瓣绽放。 王愠凑近鼻子,还能闻到清淡的蜜香。 和梦蝉妃下面的味道有些相似,只不过梦蝉妃更加浓郁一点,想到此处,王愠回头看了一眼,梦蝉妃见少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不动声色回以一个不屑的神情。 王愠呵呵一笑,也不管她,无论梦蝉妃要做什么,都是以后的事,现在该是享受了。 于是回头便扎进了北冥萧玉的腿间。 "啊啊..." 随着一声女子的高吟,王愠就已经舔了上去,他舌尖不断扫动在蜜穴缝隙上,舔开阴唇,在里头娇嫩的肉壁上品尝。 北冥萧玉只是弯着小腿,无力垂在他的肩上,身子猛得抽搐,双手按在王愠脑袋上,承受着这莫大的刺激。 王愠大口大口吃着美妙蜜穴,舌头不断挑逗着最为娇嫩敏感的地方,很快就把北冥萧玉舔得水流不止,清淡的液体从蜜穴最深处流淌出,全被王愠吃进口中。 他就这样品尝,肆无忌惮搔刮着,让北冥萧玉的呻吟愈发娇媚,舔得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王愠舔了好一会,才把她蜜穴舔得湿哒哒,口中一片粘稠,见此就找准时机,舌头化作泥瞅,一下就钻进了那从未有异物袭入的蜜道之内。 "嗯啊..." 北冥萧玉顿时就睁大了眼睛,迷情乱意看着头顶,檀口微张,深深呼吸起来。 :啊啊...呼呼...嗯嗯...别...别进去了...嗯啊,太滑了...你...哦哦...好奇怪...好奇怪的感觉 北冥萧玉满脸都是潮红,此时她的情欲也已经被勾引起来了,俏脸上的表情,很是迷人。 她两只精秀的玉足,也是胡乱在空中飞舞着,有些可爱。 王愠听到她的呻吟,舔舐得更卖力了,埋头在她双腿之间,就为品尝这最纯净的美味。 可怜北冥萧玉这娇嫩的小穴,何时经受得住这般作弄,在王愠一顿搔刮之下,洪水泛滥,弥漫成灾,王愠甚至还含着她的娇嫩阴唇,放在口中吸吮品尝,可谓是好好的帮北冥萧玉清洗了一波下体。 "嗯啊啊...哦哦..." 叶红霜虽然蒙着脑袋,可是女儿的呻吟依旧让她不得不侧目,她目光扶着看着脸色潮红的女儿,见她叫得那般强烈,心底不由得再咒骂一番王愠。 她当然知道王愠口舌的厉害,只是自己女儿这么娇嫩,也不知道怜惜些... "啊...真好吃呐..." 王愠品尝良久后,终于是抬起脑袋,他吧唧吧唧嘴巴,舒坦评价着,如今他已经满脸都是淫液,不过少年也不在乎,他摸了一脸,手指在北冥萧玉蜜穴上轻轻按了一下,笑道:"萧玉,你和你娘一样水多...” "无耻!" 回应王愠的,只有一声怒骂,当然不是北冥萧玉,而是叶红霜。 王愠抬头一看,就看见叶红霜瞪着他,恨不得把他吃了,他只是淡淡一笑,随后想到什么,便脱了自己裤子,扶着肉棒在北冥萧玉穴口摩擦,他看着叶红霜道:"你要不要亲眼看看我帮你女儿破处? " “滚!无耻之徒!" "嘿嘿..." 王愠也不在意,他低头看着自己肉棒龟头已经涂满淫液,便觉得时机已到,于是腰身一挺,硕大肉棒就直勾勾冲了进去,直到顶到那一层薄膜,方才止住。 "啊啊...好大...好疼..." 北冥萧玉感受着王愠这根大玩意的进入,只觉得下体被塞进来了一根火热的棍子,深深捅了进去,很霸道,很直接... 王愠感受着这美妙的薄膜,他深吸一口气,腰身一个用力,便狠狠插进去,不给北冥萧玉喘息的机会。 "啊啊啊啊!" 顿时就让北冥萧玉发出一声悲鸣,她全身都在紧绷着,内心在感受:"也进来了,他全部都进来了,好疼...' 处女膜的撕破,让北冥萧玉脸色略微有些惨白,王愠便俯下身子,亲在她的唇边:"萧玉,别紧张,一会就舒服了 王愠插在里头,没有动作,他能感受到,北冥萧玉的确很紧张,浑身紧绷得笔直。 北冥萧玉无力般看了王愠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视作回应。 叶红霜见女儿有些痛苦,便怜惜看着她,作为母亲,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女儿会在自己身边破处... 王愠顺手摸上了叶红霜的俏脸,他得意笑道:"叶红霜,你要是心疼,就替你女儿挨肏就好了。" 可这次叶红霜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只是淡淡点点头:"那你来吧,肏我,我能受得住。" 倒是把王愠弄得一愣,可北冥萧玉却是打断她:"娘,一切交给我吧,我代你..." 见北冥萧玉眸中坚定的色彩,叶红霜欲言又止,于是便握着她的手,母女这一刻,倒有些连心了。 “呼..." 王愠大肉棒插进去许久,等候时机差不多,他便直起身子,慢慢在温热湿润的穴道内, 抽插起来。 北冥萧玉的处女穴紧致到抽插艰难,那肉壁似乎有吸力,吸吮着王愠的肉棒不松口,王愠奋力开垦着,每一次都带给他极致的享受。 "嗯啊啊...太大了...嗯啊啊...都进去了...嗯哦哦...插到最里头了...唔唔..." 北冥萧玉门户大开,被王愠按在身下离干,她娇吟不绝,王愠慢悠悠的抽插,也让她体会到了一定的乐趣。 这根火热的棍棒,搅动着她的穴道,北冥萧玉娇嫩的蜜穴根本没经历过这等粗壮之物,于是被干得连连求饶: "啊啊...塞不下了...嗯啊啊...别再进去...求求你...愠...愠哥哥啊...嗯嗯嗯...啊哦哦...好粗…都塞满了...别..." 王愠听着美人的求饶,心中更激动,他抱着那修长玉腿,快速抽插了起来: "啪啪啪啪..." 肉体撞击带来的冲撞声,很是响亮,王愠每次都重重压在了那雪白屁股上,淫液也跟随肉棒流淌而出,打湿了一片。 "啊啊啊啊...太快了...你呀...愠哥哥...慢点...玉儿...玉儿要去了啊..." 北冥萧玉被王愠用力的冲击下,变得脆弱不堪,她长大嘴巴,只顾着呻吟,快感一股接着一股,冲击她的心神,让她全身都酥酥麻麻。 叶红霜看着自己女儿不忍重负,心中纠结万分,她抓着她的玉手,很是慈祥。 "啊啊...尿...尿了啊..." 北昙萧玉二声呻口,蜜穴潮水喷涌,打在王愠的龟头上,然后身子就断断续续的抽搐,脸上的表情也是妩媚柔情。 "哦哦...真不禁肏...” 王愠见状便拔出自己的肉棒,看着一片泥泞的娇嫩蜜穴,早已是白浆粘稠... "你...王愠,你要继续,就冲我来!" 叶红霜见他肉棒依旧挺立不到,自然知道这家伙的战斗力,真要让他胡来,说不定要把自己女儿折腾死,于是掀开被子,连忙张开大腿,露出那湿哒哒的下体。 王愠见状,也不捉急,他语气严厉道:"我看你是屄痒吧,既然屄痒了,那赶紧给我转过去把屁股翘起来,干爹要从后面肏你!" "你! " 叶红霜只是羞愤瞪着王愠,也拿他没办法,只好不情愿俯首,将脑袋埋低,将屁股翘高。 王愠一巴掌就扇在了叶红霜翘臀上,并道:"干爹怎么教你的?要不要求干爹肏你骚屄?" 叶红霜强忍耻辱,若是北冥萧玉不在这里,她可以毫无顾虑说出来,但想了想,最终还是咬牙道:"嗯啊...求求你了,干爹快来肏女儿骚屄吧,女儿骚屄好痒..." "哈哈哈..." 王愠得意一笑,虽然听语气,直到叶红霜不是真心,但能让她喊出来,已经够爽了。 他便扶着自己的肉棒,顶在叶红霜屁股后边,找准蜜穴口,一用力,就整根插了进去, 叶红霜蜜穴自然不需要什么适应不适应,一插进去就是猛猛肏干,抱着那肥臀就是大力抽插,速度飞快,几乎是刚才离北冥萧玉的两倍速度。 "啊啊啊...嗯啊..." 叶红霜呻吟起来,自然也不像北冥萧玉那样衿持,而是魅声连连,仿佛是青楼里的妓女一般。 其实两人结合这么多天,早已对彼此很熟悉了,叶红霜不仅适应了王愠的肉棒,还已经成为了王愠肉棒的形状,心底也被他肏服得七七八八,当然如果没有今天北冥萧玉的出现,或许沦陷得更快吧... "骚屄,和自己女儿共用一根肉棒的滋味怎么样? " 王愠淫笑拍着她翘臀道,叶红霜只顾着低头呻吟,并没有回应,王愠见状,就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将她脑袋提起来,肉棒一记深顶,抵在花宫最深处的柔软上,他大声道: "回答我,骚屄!" "啊啊...哦哦...你...呀...好...好爽..." 王愠冷笑一声,接着道:"什么?我听不见…声音太小了 ..." 叶红霜满脸红晕,她美眸充满情欲,于是便大口呻吟道:"啊啊啊...我说...好爽啊,干爹 的大肉棒,肏得好爽啊 "啊...骚货 王愠放开她,双手就这样抱着雪白翘臀,狠狠肏起来,而躺在一旁的北冥萧玉默默注视着母亲的淫乱,她在她的表情上,似乎看到了兴奋与快乐。 "北冥萧玉见此,便释怀笑了。 母女共事一夫,似乎也不错。 王愠肏玩女儿肏母亲,叶红霜要比北冥萧玉耐肏,不管怎么搞她都没事,而北冥萧玉就不行了,也许是第一次破除,所以不经不耐肏,还很容易潮喷,尤其是王愠把她们放一起叠罗汉的时候,插一下上面,再插一下面,叶红霜倒还好,北冥萧玉两下就求饶,于是王愠也没办法,只好抱着叶红霜猛肏,操完她的质再肏屁眼,直到射满她前后两个洞。 劳作了一天,王愠搂着这母女两躺在床上,梦蝉妃不知所踪,随着黑夜的降临,安国公府,却一直热闹,直到半夜。 倒也没有其他缘由,明日,就是安国公大寿,这些准备事宜,自然提前办好,可以料想,明日一定是舞乐升齐的一天。 第八十七章 凤凰城外烟沙萧瑟,几缕佝偻瘦鬼游荡。 大献南郡几州近些年,年年天灾,死伤无数,百姓流离失所,然而这些事,都没有报上朝廷,皆被安国公压下来。 朝廷不允许分封王爷掌兵权,但南部近有暴民起,安国公便借此拿去了五万人马。 反叛的民众打着太平天国的旗子,明面上的领导人,便是陈自文。 这日,陈自文行至内帐,他在其主座前单膝下跪,恭敬道:"大人,现如今我们已有十五万人,含老幼妇孺,基本控制旦州、海州和云州,大队人马已经集结在灵州凤凰城外,成包围之势,只要一声令下,即日便可攻城。” "很好。" 主座之人,面色冷毅,目光平静,他看着陈自文,笑呵呵道:"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王爷赐予的,王爷给你几州,令你休养生息,韬光养晦,你做得很不错,现在呐,江南大部分郡守齐聚凤凰城,王爷此计,就是借你之力除掉他们,他们意思,大献局势必定不稳,届时天下大乱,才有利我们。" "属下明白。" 陈自文恭敬回应,这一切他都明白,他们区区农民兵,能有粮草,兵器,军饷,这一切全然来自安国公,是安国公养着他们的。 陈自文虽然管着十五万人,但他上面的人,却是眼前这位,只有他说了才算,当然陈自文也不会贪心,他只是个庄稼汉,能跟着大人物混,未来真打下天下了,至少也会过上好日子。 "你下去安排一下,这次攻城,有国公配合,你挑些年轻,手脚勤快的人,我们的目标是配合安国公演戏,不是真的冲到城里烧杀抢掠。" "我明白,那属下告退了。" 陈自文双手抱拳,自行离去,当他走出内帐后,才感觉背上的阴冷少了许多,就在刚才他汇报的时候,隐约察觉到有多股眼神背地里打量自己,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陈自行知道,那些人不简单,他们反叛军的主要领导层,都被时刻监视着,所以,他才会安心做一个棋子,不然那天莫名死掉,这个位置就会有别人上来。 那些人好像叫什么...恶鬼阎罗殿... "老罗头,叶娘娘和小姐都失去联系了,我们还要按原计划执行? " 原先内帐里,多了几道影子,主座上的中年男人只是思考了一下,才道:"当然,娘娘和小姐也许遇到什么事,无法脱身,但计划已定,决不能改!" 他说话的声音无可置疑,周围便没了声。 他们都是叶家遗孤,曾经死里逃生的幸存者,跟随叶红霜复仇的恶鬼。 毕竟在场众人,谁没经历过株连九族? 凤凰城里,没有感受到外界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只知道今日是安国公大寿,举城同庆,张灯结彩,彩狮跳舞,如同年节到了一般。 国公府内,最为奢华的地方,自然就是繁香台,今天繁香台热闹非凡,从主座到门庭,皆是排满了坐席,诸位州郡守早已列坐,只剩主位和其下左侧空余着位子。 武洛阳和慕宸紫也在其中,今天他们都穿上了礼服,慕宸紫久违打扮一番,虽然没有那般惊艳动人,可眉宇间充满英气,也别有一番风情。 原本他们也邀请了凌清雪,不过她不喜欢热闹,便没来。 繁香台侧面的落凰湖,更有数不清的花船,看样子已经准备了不少节目。 万事俱备,只差主宾了。 堂外传来脚步声,众人谈笑声止住,他们齐齐看去,只见一辆不大的行轿被前后四人缓缓抬上来,行轿侧边是一位锦衣玉帛的中年人。 那便是安国公长子,他牵着一位胖胖的年轻公子哥,正是世子章佑。 诸位皆起身,安国公从行轿内缓缓走出,这位老人风烛残念,可是那双眸子却炯炯有神,他扫视一圈,随后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作为大献仅存的一位藩王,年岁如此之高,这次生诞,可谓是面子给足了。 这位老人佝偻着身子,在众人的注视下,朝着顶端走去,他的存在,是旧时代与新朝交替,最后的残留,他一倒,恐怕世间再无安国公。 安国公落座正上首,他平静看着堂下所有人,平静道:"坐吧。” 繁香台照旧升起舞乐了。 只不过,他左侧一席,依旧空缺。 安国公盯着那席望了很久,他深色的眼眸,瞳孔逐渐涣散。 终于,他抬起头,表情略微动容,不仅仅是他,堂下所有人,都看向了外头,只见走进来四人,是四位女子,为首那位女子,惊艳了所有人,让那些翩翩起舞的舞女,都黯然失色。 白衣仙子领着后面身穿颜色不一祀袍的两位女子缓步走进来,而小公主,跟在她们后头怯生生,显得很乖巧听话。 "恭迎卯兔大人驾临!" 安国公带头起身,他恭敬道,他这一带头,顺带着其余众人,都起身恭维:"恭迎卯兔大人。" 他们迎接着这位王朝最神秘之人。 今日若不是安国公庆生,恐怕以他们的官职,一辈子都难以见她一面。 星神宫在王朝,在皇都,地位超然,持有他们令牌,可在大献畅通无阻。 这些久经官场的各州郡守,目光直直盯着这位白衣仙子,心里想着,一会如何套近乎,她一句话,便能决定他们是否能够入住皇城。 要知道,一州郡守最高官职也不过从五品。 大献权利的最中心,始终是百年今霄城。 卯兔平静入场,平静坐下,期间没有说过一句话,东君和瑶光依次坐在她左右,小公主则是乖巧坐在东君那边。 不过安国公却不在意,他自顾自坐下,众人也跟着落座。 卯兔在喝茶,而他的余光总是若有若无瞥向这边。 半响,他才松了口气。 偌大安国公府,霎时间安静下来,只有繁香台,人声鼎沸。 无数身穿黑衣,手持长剑的刺客,从国公府各个房间出现,他们的目的很统一,只有繁香台,他们包围了繁香台,躲在阴影下,听后命令。 府内静得太诡异,仿佛是一夜之间,没了生气。 繁香台内,却是歌舞升平,众人把酒言欢,笑语连连。 就连不怎么喝酒的慕宸紫都多喝了几口,只是当有侍女要为星神宫这边倒酒的时候,却别瑶光拦住。 "卯兔大人,今日老夫良诞,不如小酌一杯? " 安国公苍老的目光没有丝毫浑浊,他看着静静坐立的白衣仙子。 卯兔停止了注视茶盏,她抬起颔首,语气平静道:"你没有这个资格。" 她看向安国公的那双清澈美眸,满是戏谑,安国公老脸一僵,但也只是呵呵干笑了两声。 于是卯兔也跟着笑了,这一笑,很倾城,同样也很轻松写意。 她如同卸下重大担子一般,亦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事。 安国公却是再也不敢看向她了,转而和诸位郡守聊起来。 此时,还在梦蝉妃房内的王愠,躺在叶红霜和北冥萧玉中间,他知道今日是安国公的寿诞,可是外面却出奇安静,于是不解道:"怎么这么安静? " 北冥萧玉欲言又止,几次都被叶红霜眼神制止。 王愠警觉,他闻到:"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 "没有!" 叶红霜回答得很干脆,可是北冥萧玉却是纠结片刻还是道:"娘,我们就和愠儿坦白吧,难道现在你还想给父亲做事? " "住嘴,你知道什么?" 叶红霜偏过头,谁也不看,这番动作,其实倒也是默许了。 她要把这一切都拱手让给北冥桀? 怎么可能,最后胜利者,只会是她叶红霜! “愠儿,我长话短说吧......” “我们借安国公寿诞之名,把那些州郡守骗过来,是为了一网打尽,将他们全部留在凤 凰城,打响反抗第一枪。 “现如今,城外估计已经被包围了。” 王愠大吃一惊:“什么?你们...你们要搞叛乱?” 叶红霜已经把脑袋埋在被子里,不言语,王愠却一把将她搂起来,大声道:“喂,是不 是真的...” “你干嘛?” 叶红霜样子有些不耐烦,她被迫与王愠面对面,一双美目瞪着他。 “你先别龇牙,先说说这事保真吗? 叶红霜扭捏道:“你管我。” 王愠闻言便在她脑门上弹了一指:“怎么和你干爹说话的?” “你!” 叶红霜见状就要发作,王愠急忙道:“哎,要是真的,你自由了...” 叶红霜顿住,她直勾勾看着王愠,突然便笑了,她呵呵道:“是又如何,你想做什么? 去改变大势? 王愠却是穿起衣服,他边穿衣服边道:“我个人力量很小,也做不了什么...” 王愠回头看着她认真道:“不过...”他想到了凌清雪,也想到了慕宸紫,更想到了小公 主。 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急匆匆穿好衣服,就出了门。 北冥萧玉看着叶红霜道:“娘,我们出城汇合?” 叶红霜脸色沉静,她思索一二,才道:“不,去看看,两者相斗,总有一败,我有预 感,会是北冥桀。 王愠出了门,本想去找凌清雪,可是找了整座棠花园,都找不到,反而在某处假山后, 看见了不少御天府侍卫尸体。 他心中思忖,就赶紧朝着繁香台跑去。 可这时,身侧卷起劲风,几道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谁?” “愠儿,是我们。” 王愠目光兴奋,他激动喊道:“娘!” 来着有三人,三位女子,为首那人,青衣冷眉,面容温和,一双狐眸看着少年,满是笑意。 “你们来了,我正要去找你们呢...” 赵白汐抱着胸笑道:“愠儿,想娘了?” 见她调侃模样,王愠摸了摸脑袋:“都想.” 然后赵白汐就走到王愠身边,素手将他肩膀楼主,笑眯眯道:“那你这些天做什么去了,和姨说说呗...” 王愠一时语塞,赵白汐故意提起这事,肯定是闻到了他身上的女人香。李沐苏轻声道:“愠儿,你一脸匆匆,有什么事?” 王愠看着自己母亲,心道正好转移话题,于是道;“娘,叶红霜他们计划把前来祝贺的各路郡守全部一网打尽,而且安排了叛军攻城,现在凤凰城已经不安全了。” 李沐苏闻言蹙起眉头,她疑声道:“她...真准备动手?” 随后几人看了一眼,南宫沁鸟站出来道:“不行,不能让他们得逞,这么多官员出事,要出乱子. 她是南宫家族出身,自然要为家族着想一二,倘若天下大乱,打起仗来,无法独善其身。 “我也是这么想的。” 王愠点点头道,随后李沐苏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王愠目光深切,他看着远处的繁香台,沉声道:“当面戳破这一切。” “嗯?” 三人将目光投向王愠,王愠这才解释道:“事已至此,多说都无益,直接撕破脸,然后带他们离开,星神宫也在,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吧。 “即便她们不在意,那我们也要借助星神宫的力量.” 王愠随后看向天空,感叹道:“天下悠悠,大势不可挡。” “我们不可为...” 然后他就一人走向了繁香台。 不过王愠知道,他的身后,始终都跟着人。 繁香台外,暗处躲着无数刺客,王愠上去的时候,却没有人阻拦,他们只是看着,王愠也能感受出,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他。 他不理会,他们亦是无视。 等他上去的时候,再次站在这里,放才看见,里边歌舞乐平,把酒言欢,众人都已喝得有些熏醉。 王愠深吸一口气,他缓缓走进去,直到大殿中央。 等他进来的时候,所有人才发现,不知道何时站着一个少年,他目光紧紧盯着主座上的安国公苍老的脸上,看不见任何表情,他看着孤身一人的王愠,他不认识王愠,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一切似乎又很合理。 他低沉着嗓音道:“你...是谁?” 王愠不顾众多目光,他声音清脆响亮,指着主座上的老人斥道:“你不是安国公,你是北冥桀!” 顿时,大堂鸦雀无声,不少人酒色上脸,疑惑道,北冥桀是谁? 而稍有记忆的老者,听着这个名字,似乎很耳熟。 老人面色逐渐阴沉,因为他能清楚感受到,位于身旁那位...那位白衣仙子,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几分危险。 不过她终究是没多看,而是转过头,用那双清冷凤眸,注视起来了王愠。 王愠也看过去,一时间,四目相对。 第八十八章 那位清若冷凝般的白衣女子眼神看不出情绪,漆黑的瞳孔中墨色渲染,深邃幽不见底。 王愠心中咯噔了一下,面对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他败下阵,不敢过多与之对视,只是在他移开目光的时候,白衣仙子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她态若自静抿了一口茶,没人知道她在笑什么。 或许,今日她的心情是真不错。而坐在她身侧的两位就没这么镇定,东君很明显紧张起来,她双手攥着,面纱的眼神幽嗔,似乎是在责怪王愠为何至此。 梦蝉妃没那么多情绪,她只是好笑看着少年,在欣赏一出好戏。 当然,面色最难看的,当属最上首坐着的那位。 他目光阴沉似海,紧紧盯着王愠,声音沉闷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繁香台出奇的静,这一刻,好像大家都统一,只是静静看着,而安国公那张老脸,则是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一直盯着王愠,眼神里有几丝别的情绪。 “北冥桀,别装了,外头都已经满是你的人,现在还有什么意义?” 王愠挺胸而出,目光灼灼,随后他看着众官员,大声道:“北冥桀今日计划,要将你们全部留在凤凰城,不随他反叛,就处死,你们全都跟着他叛乱吗? “什么” “这” “安国公他” “难道是真的?” 顿时就炸开锅,众人纷纷讨论,就在这时,便有一人起身呵斥道:“哼,安国公,你真是这样想的?那我东方闻第一个不服!” 他摔杯而言,王愠看去,正是和他有一面之缘的扬州事府伊。 不过仅仅只是他一个人,其余众人依旧没有发声,老安国公只是冷脸一笑,他悠悠道:“你们真的相信他所言? “我信!” 他说完,便有一女子稍有稚嫩的声音传来,众人看去,便发现是小公主,公仲龙鸣。 她连忙起身,屁颠屁颠跑到王愠身前,指着安国公道:“我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不是好人!” 有小公主挺腰,坐不住的人就多了,都纷纷起身,只有少数几位还坐得悠闲。反叛?开玩笑,他们好日子过得舒坦着呢,何必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 更何况,星神宫那几位,在场呢。 他们自是一脸懵,只是来吃个席的,怎么搞这种阵仗?不要害我啊... 这可是要诛九族... 要知道,大献各个州郡能凑出二十万兵马已经是顶天,可是北边祁连山货真价实驻扎着四十万人,那可都是精兵悍将,常年与外族交战,磨炼的铁血之骑。 大献对兵刃管控也是极为严格,要不然天下也不会只有铸剑山庄一座剑庄。 而且,基本所有名剑都是记录在册,要说朝廷为什么推崇剑道?因为相比其他武器,剑的大规模杀伤力最小,一千剑修面对五百长枪铁骑,恐怕一个照面都遭不住。 朝廷对于江湖的管控看上去松散,实则有着大智慧,剑阁、青华观、筑月隐楼、铸剑山庄几乎把控所有武者命脉。 再有星神宫坐镇今霄城,几乎就杜绝顶尖武者弑君。 大家都习惯过舒坦日子,家大业大,各州郡守基本是本地几个大家族轮流坐,权利始终在一个圈子,现在要造反?如何能够有吸引力? 所以繁香台上,便没有多少人站安国公,他们或许不知道王愠说的话真假,但立场肯定要表明,不然回去被人参上一本就不好。 不过奇怪的是,星神宫一直没动静,三位大祭司,始终泰若自然,尤其是卯兔,嘴角那抹笑意,从未消失过。 从她见到王愠开始。 安国公见状便站了起来,他转头看向卯兔,问道:“尊下也是这般想的?” 卯兔没有回答他,转而用一种意义不明的眼神看着他,倒是梦婵妃,一脸的挑衅。 “哈哈哈.” “哈哈哈.” 安国公突然大笑起来,这一笑,让他的腰背不弯了,精神气也更好了,就连声音,都变了,变得年轻不少。 他突然摊开双手,无所顾忌道:“是啊,是我又如何?” 然后他弯腰朝着卯兔躬身:“仙子,不如你助我一臂之力,我便给你想要的东西,如何? 卯兔随后扭头看向了王愠... 王愠一怔,他连忙指着安国公骂道:“放屁!我星神宫乃是大献护法,是为守护之神,你这等百足僵死之虫,谈什么条件?” 王愠正经胡扯,他可不想卯免真的听了他的话,虽然这种几率极小,而且她刚才看我的眼神,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呵哈哈.” 然后便是一阵轻快的笑声,是梦蝉妃在笑,当然卯兔也无声笑了,她始终都很开心。 安国公,不..或者说是北冥桀,他面色格外阴沉,死死盯着王愠,伴随着一阵波浪,那原本苍老的面容逐渐变了样子,变成了一位阴翳的中年男子。 这时,惹得众人惊呼,他们纷纷指着北冥桀,不可思议。“你...到底是谁?” “哈哈哈.” 北冥桀闻言,猖狂大笑起来,他笑了好片刻,才道:“我认识你...”他指着王愠,恶狠狠道:“你我之间的帐,总会算清的。 他当然忘不掉王愠,正是他,这几天,天天肏他的女人,不仅仅是梦蝉妃,还有叶红霜,在他胯下承欢,这让他几乎气得要失去理智,若不是顾忌大事,恐怕当夜就要杀进去了。 “不过没关系,我早就料到如此...” 北冥缓缓说道,他慢慢走到卯兔坐前,伸手一指,朝着王愠他们道:“你们以为今天能走得出这座城?外面已经布满我的刺客,而且,城外也已经被大军围困,待会就要攻城了, 你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最后,他是朝着卯兔说的。 只是这位白衣仙子,不慌不慌放下茶杯,抬头看着北冥桀,轻笑道:“是吗?你很有信心?” “哈哈哈...我如今已是天之一,这世间,谁挡得住我?” “识相点,乖乖认输听话,说不定,我会让你少受点苦。” 北冥桀说完,用贪婪的目光看着卯兔,看着这位倾国倾城的白衣仙子。 不过卯兔只是平静笑道:“我等的,便是今天。” 顿时,繁香台内,两股气势冲天而起。 北冥桀也不废话,大声呵斥道:“杀!” “杀!” 一字传遍国公府,随着这声杀字,繁香台外的刺客顷刻而动,他们提着刀剑,几下就跃了上来,武洛阳和慕宸紫没有带武器,他们两人挡在众官员前面,回头道:“诸位大人随我 杀出去!” 然后就和那些刺客血战在一起。 他们不愧是宗师高手,两人面对众多武者,没有武器,都能杀出一条血路。 不过,没多久,两人面色一变,身子纷纷软下来,跌倒在地,慕宸紫脸色难看道:“酒里有毒!” 不仅是他们,那些跟随出去的官员也都倒得倒,软的软。 北冥桀见状,还不忘回头嘲讽道:“哈哈哈...我早就说过了,今天你们谁都逃不掉,哈哈哈...” 他笑得很猖獗,这毒虽然不致命,但却能让人身子酸软,是为软香散。 在江湖里很有名,胜在无色无味。 “怎......怎么办?” 人群便有人慌了些,他们互相扶着,可是那群黑衣人却不等,纷纷提着剑,就要大开杀戒。 王愠将公仲龙鸣护在身后,他无暇顾及这么多人,这时,一道白衣身影从天而降,她长剑挥舞,莲花片片绽放,正是凌清雪! “清雪!” 王愠欣喜喊道,凌清雪回头看了他一眼,回报以安定的眼神,她将那群人挡住,只是黑衣人太多了,其中也不乏高手,他们绕过凌清雪,就要杀向这群官员。 王愠自顾不暇,只好昂头大喊:“娘!” 他话音一落,就有另三道身影出现,分别护在人群周围。 “愠儿,你自己小心...” 李沐苏只顾得和王愠说这句话,便杀向了敌人。 其实以她们的武功,杀光这些人,完全不是问题,但要一边保护这群中毒的官员,着实有些力不从心。 “清雪,你护好龙鸣!” 王愠仰着脖子喊道,凌清雪闻言,眉头皱了一下,不过却还是过来了,她看着王愠美目不解道:“你要做什么?” “我再去找几个帮手和马车,仅仅是靠着我们这群人,怎能逃出去?” 王愠忧心忡忡,接着道:“况且城外还有大量叛军...” 他没有说下去了,凌清雪也十分沉默,因为两人都知道,眼下这种情况,要想带着这群官员突围,太难,完好无损几乎不可能。 “那你自己小心点......” 凌清雪叮嘱道,如今整座安国公府,已经全部是敌人了。 “嗯嗯...” 王愠点点头,对于凌清雪和娘她们,他自然不担心。 然后他转头就跑进了繁香台。 凤凰城四面楚歌,可是...于王愠而言,并不是一处生机都没有! 繁香台内也已经打了起来,只不过是梦蝉妃和东君在与北冥桀纠缠,卯兔依旧坐在原 处,她一只玉手抚摸肚子,不知想着什么。 “哈哈哈...梦蝉妃,你这个贱人!” 北冥桀大笑着,躲着两人的攻击,梦蝉妃手持明凰剑,光芒绽放,而东君则是化掌为拳,身形鬼魅流离,捉摸不透。 王愠这倒是第一次见东君出手,内心着实有些震惊,东君一掌就能碎石板,一挥袖子,便把木梁掀开,很快,繁香台顶就只剩几片瓦。 梦蝉妃也丝毫不差,明凰剑剑气如虹,宗师之力虽然没完全发挥出,估计都在顾忌着什么,或者都还在试探。 北冥桀没有用武器,梦蝉妃和东君完全近不了他的身。 他应付的游刃有余。 王愠进来的时候,恰好被他瞧见,只见北冥桀阴笑一声,随后身子化作一阵黑风,朝着王愠飞过来,速度之快,仅眨眼之间。 “我先杀了你!” 北冥桀恶狠狠道,他对王愠恨之入骨,毕竟夺妻之仇,哪个男人都忍不了。 王愠没想到北冥桀会找他,更没想到卯兔压根没出手,他还以为是卯兔再和北冥桀对打,他趁机找梦蝉妃和东君帮忙。 “愠儿,小心!” “王愠!” 梦蝉妃和东君皆是惊呼,然后调转方向,梦蝉妃不愧是三大剑仙之一,反应极快,她回 手一剑,挡住了北冥桀的爪子,而这时,王愠就只觉得被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住,随着鼻 尖香气袭来,东君已经紧紧将他护在怀中。 王愠... 此时瞪着双眼,不可思议看着,他抬着头,呆滞看着手中抓着的那神秘面纱。 他终于是见到了东君的真面目,在这种情况下,说也巧合,却也不巧合... “姑姑?” 他失声喊道,没想到被他一直欺辱,亵渎的星神宫大祭司,居然是自己姑姑,王依然! 难怪...难怪她甘愿被自己欺负...她是自己的亲人啊,王依然又怎会对他不利? 王愠内心五味杂陈,我居然上了自己亲姑姑? “愠儿,你...” 王依然不敢和他对视,脸色倒有几分娇羞。 而这时,梦蝉妃却突然被北冥桀一脚踢了出去,整个人飞向了落凰湖。 北冥桀面色狰狞,他浑身都布满黑色气息,整个人笼罩在黑气之下,宛如厉鬼。 他的身上在燃烧,燃烧着黑色火焰。 王依然来不及说什么,只是紧紧抱着王愠。 “现在,轮到你了...” 北冥桀没有理会,看着卯兔,得意笑道。 长剑鸣叫,一道白光朝着北冥桀脑后刺去,只是在距离几寸前停滞。 来人正是梦蝉妃,她身上倒没多少凌乱。 就是一双眸子很凌厉。 她浑身上下的气势都无比强盛,那把剑,剑气激荡,北冥桀只是伸手轻轻一拨,长剑偏过去,白光划过天边,斩断白云,拉出一道沟鸿。 在众人目光下,北冥桀身子腾空,他缓缓飞到天空上,黑色火焰越烧越盛,眨眼间,他就已经至高中,北冥桀俯瞰着下边,如同看蝼蚁。 “哈哈哈哈...” 他笑声放荡,响彻整座凤凰城。 魔音甚至让不少行人脚步不稳,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旧照着往常,生活,出行。 天空之上,充满压迫,如同乌云密布。 梦蝉妃神色严肃看着,只见北冥桀抬手,唤了一声:“北冥! 一把长剑从国公府里冲天而起,化作流光,到了他手中,北冥桀手指摩擦着这把长剑, 这把剑剑身随后也燃起黑色火焰。 “你们退下吧...” 卯兔淡淡道,她起了身,身形缥缈而又灵动。 梦蝉妃点点头,她走到王愠身边,拍了怕他肩膀:“我们走!” 王愠从王依然怀中起身,临走时,他深深看了一眼:“嫣姐姐,你小心...” 等到声音传到卯兔耳中时,王愠早已不见,她回头看去,只看见一个背影。 “姑姑,梦姐姐,来不及多说了,你们去帮我娘她们吧...” 梦蝉妃将长剑背在身后,笑吟吟道:“哦...那你要给什么好处我?” 王愠无奈翻个白眼,送你个孩子?自己生的那种? 他只好道:“梦姐姐,这事日后再说,你们先去,别勉强就行...” 说完就要走,王依然却是将他拉住:“你要去做什么?” 王愠回头笑道:“再去找些帮手呗...对了梦姐姐,你若是能搞到马车,就多搞几辆。 还不等梦蝉妃说话,王愠回头盯着她认真道:“我相信你!” 梦蝉妃目送他远去,有些无语,相信我?相信我什么?我可都什么还没说呢.... 王愠一路七转八绕,不一会就来到了...某处熟悉的院子,他刚要进去,便瞧见某位性感的妇人上车要走。 “穆姐姐,等等!” 那妇人闻言,疑惑回头,便看见王愠喊她,于是整了整额前秀发,笑道:“咦...小愠 儿,你来得正好,姐姐带你跑路...” 原来她是要逃跑啊.... 穆离安见势不妙,就要出城,可是城外...貌似也不太安全.... “穆姐姐,我来找你,是求你帮忙的...” 穆离安歪着脑袋:“问道,什么忙?” “你帮我找一些马车,这凤凰城是你的地盘,这点应该很轻松吧...” 穆离安失笑道:“你这小子,又打什么主意?” 王愠便只好把情况说明,穆离安却是无语道:“他们死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王愠摸摸脑袋:“天下安定不好?若天下直乱起来穆姐姐你铸剑山庄也开不下去啊...” 穆离安思索片刻,随后笑着点头:“也是,不过你可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准备怎么还? 王愠想了想,最后才憋出一句话:“送你一个娃?” "滚..." 穆离安不愧是巫神教圣女,几下便凑齐了十几辆车。 她看着王愠笑眯眯道:“怎么样,够不够?” “够了够了,我们去找我娘吧,他们大部分人中毒了,应该走不远...” 于是两人赶着十几俩车,便追上李沐苏等人。 等他们汇合的时候,就是大家大眼瞪小眼了... 风花月三姐妹一脸戒备看着梦蝉妃,梦蝉妃则是笑吟吟,王依然却是一副冷脸,和梦蝉妃站在一起,谁也不给好脸色。 两拨人有些对峙。 而随着穆离安的到来,又惹得凌清雪的敌视。 她瞪着自己亲娘,不说话,穆离安倒是乐呵呵道:“哟,大伙都在呀...” 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幸亏她没挽上王愠的手臂,要不然乐子更大了。 王愠站出来道:“娘,她们都是我找来的帮手,诸位大人快上车吧,我们一齐逃出去! 他说完,赵白汐就把他拉过来,悄咪咪道:“愠儿,你倒是挺会的嘛...” 李沐苏也是斜眼瞥向他,王愠只是神秘一笑,他摊开双手,得意道:“没办法,人在江湖飘,没别的,就是朋友多...” 我王愠行走江湖,靠得不是武功,就靠这张脸! 他还没得意多久,天上就打了起来。 一黑一白,北冥桀长剑带着极大浪气,挥舞过来,白衣仙子身形飘在高空中,衣袂灵动,她玉指随意在空中点了一手,便只见一把五彩琉璃剑显现。 她轻轻握住剑柄,姿态随意轻松,她始终都是平淡的表情,面对天之一的北冥桀,丝毫不慌。 即便他半步入仙。 北冥桀长剑名为青冥,青冥剑亦正亦邪,在北冥桀手中就是邪剑,它和卯兔手中的琉璃长剑交战在一起。 两人打斗的余波,震得天空风卷残云,仿佛是刮起大风。 不少余下的剑气,落到城中,击毁大量房屋,街道被隔开一道道口子,城中百姓这才察觉,纷纷哭喊逃命。 可这时,城门大开,迎接他们的不是别的,正是手持利器的叛军! 叛军装备不算尽量,但是人数众多,他们纷纷挥舞着手中武器,大喊着杀向城内,一时间,整座凤凰城都乱了。 烧杀抢掠,哭喊死伤,同步上演。 北冥桀看着城破,大笑起来:“哈哈哈...卯兔,你看看,你一人,真能阻挡这大势?” 卯兔看都没看一眼,她嘴角轻笑:“哦?我为何要阻挡? 北冥桀一愣,两人皆是在高空中,大风吹得他们衣袂作响。 卯兔琉璃剑一指:“我只需要拿走你的凤凰之心,其余事,交给天下人即可,我不再过问...” “天下王朝分分合合,覆灭与兴盛,不过尔尔,见得多了,没有任何人能改变这一切, 大献覆灭,又会有新朝建立,不过都是岁月长河一粒沙子罢了。 卯兔说完,神采奕奕。 她的确不关心这一切,谁生谁死,于她何干? 她只要拿到最后一灵,便可去昆仑山上开天门,从此...脱离凡尘,重新回到天庭... 回到,那心心念念的故乡... 她不信世间神明凋落,她不信天庭落寂,她只想亲眼见到... 那曾经熟悉的一切。 “卯兔......你!” 北冥桀目光凶狠,他骤然爆发全部力量,顿时黑云笼罩,遮天蔽日,让大地陷入一片漆黑。 他化身一位魔神,巨大无比,双脚踩在城里,踩倒了大片房屋。 对于底下的凤凰城来说,只要北冥桀想,一巴掌就能拍碎,这就天之一的威力。 天之一的境界,无比强大,已经脱离凡人。 当然想要进入也是无比艰难,这位是为什么世间宗师千千万,天之一几百年才出现一位。 北冥桀这魔神一般的形象,看呆了底下所有人,他们甚至都停下了打斗,只是呆滞看着,王愠他们也是怔怔看着,这一刻,所有人都很有默契。 甚至不少凤凰城居民,朝着那尊魔神跪拜,口中念念有词,他们认为,那正是拯救他们的神明。 只是可惜,真正的神明在魔神对面。 卯兔不慌不慌,从手中显现一盏...灯... 这盏灯通体呈现碧绿色,看上去如同玉石铸造,它顶端是莲蓬状,中心染着微弱的火焰。 北冥挥舞着遮天蔽日的长剑,仿佛开天一般,斩向那抹娇小的白衣。 这一刻,王愠为她揪心起来。 那白衣看上去如此单薄,飘在空中,是那么不起眼,可是这一刻,却是占满王愠的双眼。 卯兔雪白的面容露出几分欣慰的笑容,她口启轻声:“琉璃灯呀,一切因你而起,又因你结束...” 然后红唇吹了一口.... 那摇曳的灯芯瞬间变大,白色火焰熊熊燃烧,它们顺着那风,飘向了北冥桀长剑.... 黑色长剑顿时就被白色火焰吞噬了。 那白色火焰越烧越盛,瞬间就烧满天,它无比神圣,精华着一切邪祟。 半空中,只传来北冥桀的惨叫。 琉璃灯燃尽,洗涤一切,它化作千万光点,片片落向人间,遮天蔽日的黑雾消失了,巨大魔神身躯,也消失了,天空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只有那道白色身影,飘在空中,这一 刻,她便是天女下凡。 白衣仙子一手执剑,一手握灯。 天下无敌。 王愠回头看了一眼李沐苏,两人皆是露出苦笑,这般...这般强大....已经是真正的神灵了吧。 他全然没有了对抗的想法。 或者说,王愠从这一刻,见识到卯兔的强大,已经彻底死心。 在她面前,他们只是小孩,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只是陪着他们玩乐罢了。 “娘,我去了。” 王愠没有回头,李沐苏犹豫片刻还是喊住了他:“愠儿!” “娘!我们赢不了,你让我去吧!” 王愠回头咬牙道,他似哭似笑道:“有些事,我总要亲口问问,亲眼见证吧...” 李沐苏没在说话了。 她放王愠离开了。 城中经过大战,早已破败不堪,原本繁华的凤凰城,已经是一片废墟,叛军也都逃了出去,夹杂着百姓,原本还在抢杀反抗的两拨人,在琉璃灯火焰落下的时候,皆是逃命。 等王愠来到废墟中央,却是看见了奄奄一息的北冥桀,和手握心脏的白衣仙子。 卯兔脸上的笑容,全然压不住。 她见了王愠的到来,温和笑道:“王愠,你要随我一起走吗?” 王愠只是淡淡问道:“去哪儿?” 卯兔回应:“去天上做神仙。 去天上做神仙?他真能做神仙?真能放下娘亲,以及一众红颜知己?去做那世人都道无情的神仙? 他无声笑着摇头:“我不去。” 卯免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笑道:“那你愿意随我去是会上 送我最后一程?” 王愠怔住,她...要走了? 他突然很失落,看着眼前这位缥缈似仙的女子,王愠试探问道:“你...当真无情吗? 卯兔没有回答他,而是背着双手离开了。 直到她离开很久,王愠还没有回过神来。 然而北冥桀还没有死,而且,还有人把他扶起来了。 王愠回头一看,却是叶红霜母女。 北冥桀有些受宠若惊,他蠕动嘴唇道:“红霜,你...谢谢你帮...啊!!!” 话还说完,就见叶红霜面色狠厉,她双手放在北冥桀,不断吸取着他的功力:“北冥桀,趁你还没死,给我做点嫁衣吧......” “啊啊啊叶红霜,你...” 直到北冥桀被吸干,躺在地上,生无可恋。 王愠不得不感叹他的生命力,于是心中微动,打算送他最后一程,他慢慢走到叶红霜身边,大手将她抱住。 “你!” 北冥桀见状,双眼瞪得老大,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更加气血攻心,只见王愠朝着北冥萧玉挥挥手,北冥萧玉便有些羞涩到他另一侧。 王愠双手抱着这对母女,大手在她们翘臀上揉捏。 见自己妻女被亵渎,北冥桀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吐出来,就这么被气死了。 可怜这位曾经轰动一时的朱兰国主,到最后不仅什么都没捞得,还亲眼见证自己妻女共事一夫,活活被气死。 王愠送走他最后一口气,叶红霜轻哼一声,甩身拍开了他的手掌。 王愠问道:“你接下来,怎么打算,继续反叛?” 叶红霜不回答,但王愠已经知道答案了,然后便是珍重道:“祝你好运。” “你不愿帮我?” 叶红霜没由的问了一句。 “不帮。” 王愠拒绝得很干脆。 他转身离开,也没在例会这对母女。 等到王愠和李沐苏她们汇合,已经出了凤凰城地界了。 叛军也是死伤惨重,自然没兵力追击。 “娘,我要去昆仑上。” 王愠认真道。 李沐苏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关切道:“要不要我们...” “不用了,我此番前去,只是见证...” 王愠摇摇头,他看着李沐苏,温和道:“娘,我们斗不过她,放弃吧。” “唉...” 李沐苏只是叹了口气,随后她看上身后,幽幽道:“天下,终究是又要大乱了...” 王愠握紧她的玉手,珍重道:“我会保护好你的...” 李沐苏笑了,她将颔首靠在王愠肩膀上,享受着这温情。 倒是身后的王依然看着一脸愤恨,梦蝉妃乐呵呵凑过来:“吃醋了?” 王依然闻言,就猛地瞪着她,瞪着她,瞪着她... 第八十九章 昆仑山上的路,说不好走,也不好走,说好走,也好走,至少王愠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李沐苏、赵白汐、南宫沁鸟、凌清雪、王依然,将他送到山脚下,她们并没有跟着上去。 只是目送他,慢慢走上去。 昆仑上一路上,风景无限,奇峰峻险,这里留下了很多传说,无数人上来过,只是没人发现什么,最后无功而返。 而昆仑山,也是天底下,最接近天的山巅。 它很高,无限高,王愠一路爬,一路跃,直到无限接近山顶,他看下去,云海无限,厚重的云层穿梭在山间,当真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不愧是天下是天下第一奇山, 只是王愠的目标并不在此。 他仅仅只是留恋片刻,又接着爬山,最终,不知经历的多少时辰,他方才爬到山顶。 来到山顶的一瞬间,耳边便想起一声如沐春风:“你来了。” 王愠一愣,抬头看去,便见卯兔静静待立他的面前。 她背对着他,王愠苦笑一声:“那我...该是喊你慕容嫣黛,还是卯兔?” 他死死盯着那道背影,那缥缈美好的身影,他...只愿得到她一个回答,那道缥渺的身影终究是回头了。 她长发散舞,眸含莫名光彩,许久之后,只是开口:“我在你心中的形象,未曾变过。” 这一刻,王愠眸然回首,似乎是再次见到了,曾经今霄城待他柔情似水的嫣姐姐,他以为能够天长地久,以为能够白头偕老... “我们...真的回不到过去了?” 王愠静静问道,这时,他倒是显得平静了。 慕容嫣黛亦如初见时,那般温婉贤淑,她笑道:“那你恨我吗?” 王愠只是深深看着她,最后却是咬牙道:“恨!” 慕容嫣黛看着他的目光,突然闪烁了一下,可是王愠接着道:“可又不恨...” 慕容嫣黛突兀就笑了:“哈哈哈...” “哈哈哈...” 那笑声清脆而又洪亮,在山间中回荡,却显得有几分凄凉。 “我给你讲个故事,你愿意听吗?” 慕容嫣黛声音中带着几分凄楚,王愠点点头:“我听。” 慕容嫣黛抬头看天,神情畅然,她笑了笑:“眨眼间,过去三千年了呢...” 她嘴角笑容浓厚,然后再看向王愠,却是...翘楚可人模样。 “天上,有一座仙宫,名为天庭,统管三千大世界,八千小世界,以及无数碎片界面。” “天庭吶...玉帝管束,有三十六座天宫,七十二宝殿,余下的神仙,数不胜数...” “而我呢...只是其中...一个不起眼...名不见经传的小神仙...” “是十二生肖,其中的卯兔仙官....” “也是那广寒宫中,嫦娥娘娘的玉兔...” “天上神仙多呢...玉帝陛下和王母娘娘,便喜欢举行宴会,请各路神仙做客,有一次呢,我的主人,嫦娥娘娘赴宴,我便随之而来,因其许久未见哥哥姐姐们,便被主人允许一起玩乐。” “广寒宫吶,清冷、安静、圣洁、唯美...没有任何人,只有主人...” “平常主人和我说话,我便已经开心得不行,主人若是不和我说话,便要度过那一日又一日清冷的日子。 “见到哥哥姐姐后,就全然忘记规矩,天庭规矩十分之多,又苛刻复杂,你不知呢,天上是不准许仙女谈情说爱...” “曾经有位姐姐爱上凡人,就被镇压了几百年...” 慕容嫣黛说这话的时候,看向王愠的眸子,格外温柔,包含了一切柔情。 “我呢,不懂什么是爱,喜欢欢乐,后来,不小心将王母娘娘侍女的一盏灯打落,凋落凡间,也就是这方小世界....” “触犯了天庭的规矩,原本是要被贬成凡人,经历无数次轮回,若有机缘,方才能再次修炼成仙。 “可后来吶,嫦娥娘娘和哥哥姐姐们求情,我才没有被贬成凡人,只是让我戴罪,寻找琉璃灯,在凡间磨炼一百年,便可重新回到天庭。” “于是我等啊等,一百年过去了,等不到任何消息,两百年过去了,等不到任何消息, 五百年,一千年...” “我等了很久很久,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回不去了...” 慕容嫣黛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变得有些哽咽。 “我...我不知道天庭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哥哥姐姐们怎么样了,更不知道主人如何...” “我想他们,想得他们快要疯了...” 慕容嫣黛红着眸子,看向王愠,她这模样,十分委屈,似乎是不知道犯了什么过错,被如此对待。 “我只是想回到天庭,想回到广寒宫,想要...回家而已...” 话音落下,她眼角已经弥漫几滴泪水,王愠第一次见她哭,而这哭泣的模样,深深印在了他的心中,他忽然恍然,眼前的仙子,也只是在外流浪的浪子,那句想要回家,王愠释怀笑了。 他还有什么理由阻拦她? 三千年...整整三千年见不到自己的亲人,她可是神仙呐...是天上的神仙。是仙女,天上,才是她的家,广寒宫才是她归宿啊! 王愠慢慢朝着她走去,这位无所不能的白衣仙子,在少年面前,如此脆弱,她哭着,仙子落泪。 王愠将她轻轻揽入怀中,慕容嫣黛顺势倒在他的怀中。 两人经历这么长时间,最终...相依再一起,可是,这一次,好像是最后一别。 “嫣姐姐...” “嗯...” 王愠看着面前,一座巨大石盘,上面已经摆好了祭品,一只狐狸,一条小青龙,一只凤凰,以及,一只小白狼... 他们都在沉睡,尤其是那小白狼,王愠看去第一眼,就觉得无比亲切。 “我送你回到天上...” 他沉声道,慕容嫣黛缓缓抬起头,看着王愠坚定的模样。 只见王愠指着那只小白狼,笑道:“他是人与妖混血,我也是,何不以我代她?” 慕容嫣黛怔怔看着他,只是开口道:“可...可你会死...” 王愠沉默许久,随后叹了口气,他不在意笑道:“能亲眼看到你回家,用我最后的力气送你离开,我愿意。” 王愠深情盯着慕容嫣黛的眸子:“我愿意为你去死。” 这一刻,仙子的呼吸急促几分,她...似乎有些动容... 王愠为她擦去了眼角还未干涸的泪珠,柔声道:“别哭了,我不喜欢看你哭,总觉得,好似我欺负你了...” “你可是我一直...捧在手心里头的嫣姐姐啊...” 他说完,直直走向石盘,他拿下那只小白狼,温柔放在地上的枯草上,摸了摸,呢喃道:“银月,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我王愠,从不食言。” 然后他把手臂伸到原本属于小白狼的位置,转头朝着慕容嫣黛皱眉道:“嫣姐姐开始吧,让我送你最后一程!” 霎时间,昆仑山上,光芒大盛。 一道光柱直冲云霄,让天底下的人都瞧见了。 尤其是今宵城的女帝,她站在城头上,神色向往道:“尊下,你还是...成功了?” 当然,最为直观的还是山脚下几人,她们目不转睛看着光柱冲天而起,它...打破了碧蓝的天空。 慢慢...慢慢...一座清月在白天浮现... 随着这轮月亮的出现,时间好像停滞,世间好似安静下来,没有任何声音,万物静谧,虫鸟野兽,都不在喊叫,就连人...也发不出声音了... 而月亮前边,一座虚化的宫殿,在天宫显现,它很模糊,却神圣无比,让人想要膜拜。 一座光门在石盘前头出现,它缓缓打开,里面,是看不清的天梯,只要进入这道光门,踏上天梯,便能...重新回到天庭,重新回到月宫,以及主人身边。 慕容嫣然见状,便直勾勾跪在了地上。 “小娥,你可知情?”那位月宫的主人清冷道。 “呜呜...我知道错了,主人,原谅小娥,让我回去吧...”慕容嫣然跌坐在地,哭道。 月宫的主人沉默良久,她才叹口气,道:“可我觉得你所做所为,并无悔过之意,你可知,你造了多少杀虐?” 慕容嫣然只是笑着,她眼泪模糊了面容,王愠跌倒在远处,他惨白的脸上却是露出笑容,生命逐渐流失,他能感觉,眼皮越来越重,不过他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温柔道:“原来你叫小娥,这是你的真名么...” 慕容嫣然耳边响起了最不愿听到的声音,她似乎哭的更凶了,天宫的月亮依旧明亮,月宫却逐渐模糊。 “小娥,罢了,我准许你回来...” 月宫的主人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疲惫,她给了慕容嫣然一个机会,一个回到天庭的机会... 那道大门也是像得到什么命令一般,缓慢靠近,快要关闭。 通往天庭的大门即将关闭,那是慕容嫣然谋划几千年,梦寐以求啊,她没有一刻不渴望回到天庭,见到那些宠爱自己的哥哥姐姐,辰龙,演虎,玄猪... 他们的呼喊声似乎就在耳边:“回来吧,卯兔妹妹,我们也想你了...” 她跑着站起身来,捂着脑袋,脸上是擦不下的眼泪,现在她面临一个抉择,丢下王愠,任由他死去,回到天庭。或者,救他,放弃回到天庭... 王愠看着慕容嫣然站起身来,她依旧那么完美,犹如天仙下凡,不,她本就是天仙下凡,她是那月宫的卯兔,也是那美貌的仙女,自己怎么可能拥有她呢,她属于天上,属于月宫,属于...嫦娥... 他欣慰看着慕容嫣然,不,应该是小娥,眼神看着她,像是鼓励一般,鼓励她离开,回到天上去,至于自己,死在这里,也不算太坏的结果吧,只是,恐怕要辜负娘亲,以及雪姨,花姨和清雪了... 突然间要死了,便感觉身上的羁绊,有点多,好像,不想死了... “走吧,回去,我...从未怪过你。” “小...娥...永别了。” 王愠轻声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了力气,他向后躺去... 慕容嫣黛咬着嘴唇,看着天上的月宫,愣在原地,最终,大门轰隆一声,便关闭了,她...做出了自己选择... 当王愠再次睁眼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位绝世美人的怀里,她一袭白衣,青丝垂落,脸上是未干的泪迹,她目光呆滞,看着远处,不知想看什么,可是王愠却大喜,他顾不上伤势,一把扑倒美人的怀里,声音带着哭腔道:“嫣...嫣姐姐...太好了,你没走...你...心里还是舍不得,对吧...” 王愠还是习惯的叫她嫣姐姐,慕容嫣黛美目颤抖了一下,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她将王愠揽入怀里,两人皆是喜极而泣。 “今生今世,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王愠看着慕容嫣黛完美无瑕的容颜道,慕容嫣黛点点头:“嗯。” 这时,天上清冷的月宫传来一道悠久的叹息... 王愠却将慕容嫣黛护在身后,他以为嫦娥后悔了,于是大声道:“嫦娥,你说过的,不会为难嫣姐姐,你...…你不能抓她走!” 慕容嫣黛在后头,她的眸里除了王恒,再无其他,她露出一丝柔情的笑意,身子慢慢靠向王恒,与他紧挨着,也是抬起清幽的眸子,看向天宫。 不过现在,嫦娥没了先前的淡定,有些恼怒的声音从上头传来:“哼,本宫自然说一不二,不过,本宫现在后悔了,小娥,本宫只给你一世的时间,好好在下界恕罪,这一世过后,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跟我回月宫!” 一世...么...慕容嫣黛眸子却是深沉下来,她还没想明白,王愠却在一旁兴奋道:“嫦娥娘娘深明大义,小辈感激不尽,小辈愿为娘娘修庙立宗,传世千秋万代。” 慕容嫣黛却是有些责怪的拉拉他的衣袖,王愠回头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看着这绝世仙子幽怨的小眼神,他只觉得先前的一切都值得。 那位月宫的主人却是很不高兴哼了一声:“哼,伶牙俐齿的凡人...”没多说什么,天空那轮清月,很快就消失不见,似乎从未出现... 王愠这才松口气,他旋即把慕容嫣黛抱在怀里,对着她那檀口,狠狠吻了上去。 “嗯...啊...” 慕容嫣黛眉目微蹙,她半晌才推开王恒,幽怨道:“愠儿,你做什么...主人才刚走...” 王愠不在意道:“嘿嘿,没事,她都走了,管不着咋,我太想你了,嫣姐姐,你能为我留下来,你知道我多高兴么,那一刻,我都想把心掏给你...” 慕容嫣黛碎道:“呸,我要你的心做什么?” “嘿嘿,也是,嫣姐姐不要我的心,只要这个!” 说完,把慕容嫣黛秀手往自己跨间摸去... 这可把慕容嫣黛吓了跳,她急忙收回手,向上看去,细声道:“愠儿,还不快住手!” 看着慕容嫣黛这副担惊受怕的样子,王愠没有继续调笑她,也是正色起来,他问道:“怎么了?” 慕容嫣黛这才幽怨道:“哼,你可知,主人为何又突然反悔?说只让我在下界待一世?” 王愠自是张二摸不着头脑,他问道:“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 慕容嫣黛瞪着,王愠指着自己:“啊?我?” 随后,慕容嫣黛便伏在他耳畔,悄咪咪道:“我来这下界,可是照着主人的模样化形...” “啊?你说你是嫦...” 慕容嫣黛急忙捂住王愠的嘴巴,担惊受怕道:“嘘!!!不想活了?走,出去再说!” “嗯嗯...” 王愠也是急忙点头,只是,眼里的兴奋愈胜了... 一连过去很多天,王愠和慕容嫣黛在这昆仑上,腻歪着,直到,他不得不走。 “嫣姐姐,你真的...不随我下山?” 慕容嫣黛清冷的身影,面对他,只是淡淡摇了摇头。 看着这绝色仙子的笑颜,王愠心满意足笑了。 “我在这山上,就当是赎罪吧...愠儿,你若想我,便来看看我...” “好...” 王愠突然道:“那...嫣姐姐,若是有天我要你的帮助呢...” 慕容嫣黛温和笑道:“倾君一言,妾永随至。” ... 就这般,王愠下来山,山下,他远远便看见了娘亲等人,她们也是等了许久,这些天下来,所有人都很憔悴,可是王愠一出现,疲态就一扫而空。 四人目送着黑衣少年郎,那般意气风发... 王愠走到李沐苏,他看着娘亲,同样秀美的容颜,温和道:“娘,我想清楚了...” “嗯,你说...” 王愠随后看向众人,笑容灿烂道:“我要建立一个...保护你们所有人的势力,让以后,再也无人敢欺负我们!” “啊?” 凌清雪和南宫沁鸟对视了一眼,倒是赵白汐调侃道:“哎呀,我的王大公子,你不是一时头脑发热吧...” “当然不是!” 赵白汐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试探问了一句,那你起什么名讳?师从何处? 王愠回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他笑的灿烂道:“就叫...”